大巴车在站里要过安检,但是大巴车出站后,一路接客,根本不检查,这安检又有什么意义?

说到西西里,一般人可能会想到意大利国宝级女演员莫妮卡贝鲁奇的一部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在这部电影中,莫妮卡贝鲁奇迎着风款款而来,一群男孩为了多看一眼不得不踏破了自行车。男孩们背后靠着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 “我不知道‘国宝级’这个形容词你要用几次”,杨少辉说道。

还有一部分人可能会想到《教父》,阿尔帕西诺回意大利躲躲风头,西西里就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老家。 阿尔帕西诺在西西里避着风头,还娶了一房老婆。那女孩父亲说:“到底娶不娶?不娶别撩。”我们的下一任黑手党头头就“迫于淫威”把人家给娶了。 “嘿嘿嘿,不知道会不会在西西里遇到黑手党”,长嫂说道。 “会看中你掳你回家做老婆”,茶水说。

为了配合西西里,我们决定去乌村中心逛街,要买几身适合意大利浪荡氛围的衣裳。同时决定要入一件姐妹装,凸显旅途的整齐划一性。我们沿着乌村运河逛了一圈,还是对荷兰时尚界感到很失望。可是在靠近米菲红绿灯的一家店里四人试穿了T恤,意外感到非常合适。王茶水和杨骚包比较适合蓝字儿那件,而我和长嫂却和另外一件绿字儿气场相投,这就意外分组了西西里CP。CP生成的时候王茶水和杨骚包亲亲热热地抱住了对方,对我和长嫂说:“你们气场很投!”我看了看长嫂的腿,长嫂看了看我的胸,两人转头说:“不是吧!”

长嫂说特别好感少女时代《GEE》里面的五彩牛仔裤,我说:“五彩长裤就别想了,四彩短裤可以满足你一下,正好配我们的cpT恤。”满大街寻找四彩短裤的那天,王茶水有事儿不能去。我们三人就在运河边上的forever 21里找到四条很可爱的热裤。

而西西里行程的五彩缤纷,还多亏了来恰巧来欧洲出差的Kuma顾。我们的凉帽、凉鞋和雪纺开衫全都是他不辞辛劳地从国内搬运过来的。说起来还真不好意思,因为我出国之后国内银行卡上的钱已经基本没有了,这些货还是我在淘宝上下单之后由我苏代付寄到kuma顾那里的。

临行前几晚,我们在王茶水的房间里搭配试穿衣服。因为只有她房间门后架了一面穿衣镜。王茶水床上全是衣服,四个人搭配来比划去,配合王茶水房间昏黄的灯光,把她的房间整得和盘丝洞没差。做女孩阿,真他妈棒。

终于到了出发去西西里的这天。我们坐NS去艾因霍芬,再坐公交抵达艾因霍芬机场。艾因霍芬机场是一个荷兰国内的小机场,瑞安航空的飞机多从这里起飞去欧洲其他地区。虽然意大利彼时的六月份已经炎热起来。但是荷兰此刻仍然很凉,因此我们不得不带上一件外套。

西西里攻略者是王茶水,王茶水告诉我们西西里岛虽然被称之为西西里岛,但是“西西里”是对意大利这个地区的统称。其实这个地区有三个行政区划,就按照镇来考虑吧。所以我们这次去西西里,是把这个地区分为三个阶段玩耍。第一阶段,卡塔尼亚;第二阶段,西西里岛;第三阶段,陶尔米纳。这三个地区都不大,尤其是第二阶段的西西里岛。因为我们落地卡塔尼亚,第二天就去西西里岛,第三天我们把时间留给卡塔尼亚,第四天我们就去陶尔米纳。

我们:不明觉厉,喜欢喜欢。

落地意大利之后,我们打车去在卡塔尼亚所预订的青年旅舍,一路皆是低矮房屋和棕榈灌木。夏天呵,已经来啦。下车已是傍晚时刻,意大利商贩纷纷开始收摊。踮着脚跳过一家正在冲刷地面的鱼摊,我说:“这感觉给我很不妙,我们这次订的青旅是在这上头?”杨骚包说:“是阿,铁铁的市中心。”我说:“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捏?”(请脑补《功夫》中总是露出半边屁股的酱爆摊开双手的模样讲出这句话)杨骚包:“你话真多。”

但杨少辉并没有错,咱们这hostel确实距离市中心只有下坡几百步的距离。卡塔尼亚的游客并不算多,当地群众歇业得早,上了这坡就仿佛与闹市隔绝,因此就造成了“人少”的假象。

说多了你总不信,hostel是每段旅途可有意思的重头大戏。从机场、火车站、汽车站去寻找下榻青旅那一段过程,我们从来没有带着身处异国的担忧,反而彷佛带着一种猎奇的冒险感。那种“安然的惊喜”只有在旅途中实现。很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没有和每一个hostel亲切合影,甚至连它们的名称都已经忘却。陶尔米纳的这家也是。

在我们入住的青旅隔壁就是一个酒吧餐馆,半露天半室内。板凳椅子都架在桌子上,还未开始营业。进门右侧的接待处后面是公共活动区,摆了一个42寸的大电视和一个DVD机,电视前安放一张小沙发供青年们休憩。我们的房间在三楼,一打开门发现这房间忒大。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和两个楼床——原来是个六人间。楼床的墙壁上用旧砖装饰,像极了一个山洞。

我走进进厕所补口红,听到马桶后面的窗户下有人在说话。我朝外看看,看见两个意大利男人在墙角闲聊。这个房间最令我欣喜的地方,是有一张四方桌子。这张四方麻将桌在欧洲是极其少见的。茶水说:“待会儿晚上来打牌阿。”我说:“这牌是哪里来的?“”从国内带的,”茶水回:”不过我这扑克牌是残缺的,晚上数数多少牌,嘿嘿。“

下榻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脱掉抵挡西欧冷风的风衣,换上了一件anglebaby同款的雪纺衫;再脱掉帆布鞋和棉袜,换上了人字拖,露出我的脚趾。四人轻装上阵,站在青旅的坡头吸了一大口南欧的暖空气。我说:“朋友们,让我们去找点东西吃吃。”我们沿坡下走,走过一个小喷泉,从一个石门穿过去,竟然就这么来到了卡塔尼亚的首要景点——大象雕塑喷泉。我打了个响指:“走,待会儿再来细细把玩。”

当你无法决定在哪个餐厅吃饭时,就选人最多的哪家。我们走到一个广场拐角尽头,在一家上座率极高的餐馆边上踌躇,最后选了一个路口的位置坐下。此时天色已经半黑半蓝,我们拿着意大利文的菜单,却根本看不懂。于是找来服务员想让他推荐几个特色菜,谁知离我们最近的服务员摆摆手说:“你们等下,我去找个英文好的过来。”不一会儿,一个神似文森特卡索的大叔走了过来,他说:“极力推荐我们这儿的墨鱼面、推荐我们这里的任意款披萨,对了披萨你们可以选双拼哦。——对了,你们想喝点什么呢?”我看了看天,此时天已经全黑,于是我要了一杯意大利红酒。

气氛太好了——来往的服务生带着领结,隔壁桌的老夫妇在聊天,晃荡的红酒杯配着黄色灯光,以及四个貌美如花的亚洲女孩。

墨鱼面上场的时候,我们看到这黑黑的一坨,并没有高看一眼。用叉子卷起来吃了一口,简直鲜到了灵魂深处——鲜得甜津津的。人有通感,那吃完这墨鱼面就仿佛在眼前打开了新海洋的大门,看到一群墨鱼在你面前吐着墨汁说:好吃不?以前没吃过吧!但墨鱼面有一个副作用——吃完黑了嘴。我抬头一看,大家都黑着嘴,对面的杨律师还哈哈哈笑,这一笑让我想起了宋丹丹的“白云大妈”。这要是和心上人一起吃,该出多大的糗。我以为回国之后再也不会遇到墨鱼面,但我偷偷告诉大家在杭州四眼井附近的某家酒店有卖墨鱼饭。吃完黑嘴的时候我想起来她们,不由会心一笑。

长嫂说:“这也太好吃了吧,我明天还要吃。”

“明天肯定换餐馆吃阿,”我说:“总是盯着一家吃多没意思。”

聪明的读者已经知道我这句话是一个鲜艳的flag.果不其然地,在卡塔尼亚待着的一个白天,我们从海边回来找饭吃,莫名其妙地就又踱到了这家餐厅。其他服务生看到我们连忙闪开,叫了会英语的卡索大叔过来。长嫂第一个点单,说自己要吃一整盘墨鱼面。我想试一下意大利咖啡。大叔却说:“姑娘,咱们意大利咖啡是浓缩咖啡,可不是美式咖啡哦,你确定?”我心想:大叔这么体贴,这餐馆果断要吃上三遭阿!前个晚上来这家餐厅的时候,因为天色暗看不清楚,还以为这家就是在天井里摆桌接客,其实这家也设有雅座包厢。只不过陶尔米纳的天气太好,大家都喜欢坐在外头吃饭。有一位穿着黑马甲的大叔站在最后一排位置的后方拉着音响在卖唱,我说不会待会儿要唱《我的太阳》了吧,果然这首歌是他的压轴曲目。

我们都很喜欢这家餐厅。第二天起大早坐汽车去真正的西西里,所以吃完了之后就准备回去睡觉,走在路上把裤脚卷起来还是觉得挺热。anglelababy同款雪纺风衣防晒服其实特别长,我穿个平底鞋,这衣服下摆已经拖到了地上。于是我一狠心就拿剪刀给咔擦了一条下来。没有缝纫机没法翘边,但只要不拉丝就大吉大利了。剩下的一条色彩斑斓,像极了蜥蜴花纹,很配我和长嫂的CPT恤,于是我就当发带给扎脑袋上了。

当天晚上凭借在西西里的CP原则,我和长嫂头对头睡下床,茶水和杨律师在一米八的大床上相拥而眠。早上洗漱的时候,我听见王茶水说:“昨晚不知道为什么,枕着杨少辉胳膊睡的。”杨少辉说:“那可不是,我都不敢动。”我甩了甩脸上的水珠说:“你们这觉怎么睡出了蜜月味。”

当然,西西里确实是个适合度蜜月的地方。在这里女孩儿不会产生庞大的购物欲,只需要挽着丈夫的臂膀西西里大街走三遍,再要求他多买几只冰淇淋就好。两人走得热了,干脆回去睡,睡到晚上再起来吃饭。

可咱四位美娇娘还准备暴走西西里。这天的着装look是:牛仔短裤+上身随搭。本来大家都穿着背心、吊带和T恤,但因为西西里的阳光很炽烈,又不得不再穿一件防晒服。陶尔米纳汽车站就在我们前晚计程车停靠的地方,与其说是汽车站,不如说是一个汽车枢纽。空地上划了几个车道,大巴轮番停靠带客。买完汽车票我们躲在票亭的阴凉处躲大太阳,不远处的天空中一群群不知名的鸟盘旋飞翔,卖水果的商贩在此起彼伏地叫卖。杨少辉说:“回来我要买水果吃。”我说:“同志们,这情景似曾相识。我仿佛来到了我国东南部某小县城的汽车站。”因为到了点开往西西里的巴士还没到,我们不得不把头伸进票亭里问卖票的意大利姑娘。姑娘说:“就是在这里等啦,你们表急。”读者一定想问我们为什么会知道有这么一个汽车枢纽载人去西西里,其实我想说千万别低估人在旅途的机动性——我们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去莫妮卡贝鲁奇的电影世界。最后售票员姑娘被我们逼得没办法,把票亭的门一开,跟我们一起站在后面等大巴。不多久,开往西西里的大巴就来了。

从卡塔尼亚到西西里,大约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插着耳机听歌,倒也不觉得浪费时间。明明是夏天,可意大利高速公路两侧的植被颜色竟然还是黄色为主。就要到西西里的时候,我的心情不禁鸡冻起来,因为我觉得来到女神的世界就要怀着“膜拜”的态度。结果一下车,这尼玛比陶尔米纳还村。如果说卡塔尼亚汽车站是一个枢纽,那么西西里这个就是这是一个公交站台。茶水凑到站台前一个board前看说:“我们得注意下回程时间,你们看回程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我觉得我们下午四点多回去差不多。”众人一致曰好便往西西里中心走去,在途中的冰淇淋店停下了脚步。

我知道世界各地的冰淇淋自有他们的特色。周杰伦用土耳其冰淇淋来呈现“耍你玩”的心态,美国冰淇淋(譬如DQ)带来美帝资本主义的甜腻氛围,日本抹茶冰淇淋绿油油一坨也深受大家的喜爱。只有意大利冰淇淋充满夏天的感觉,色彩缤纷、口味繁多。它们整整齐齐一顺溜在冰柜里,供女孩儿穿着牛仔短裤伏在柜台上挑选颜色和口味。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挑选一只奇异果口味儿的,手中的冰淇淋却在骄阳下融化沾在手指上,女孩于是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一口。

穿牛仔短裤的女孩和冰淇淋,这就是夏天。

意大利美食除了有各式意大利面、披萨之外,还有冷饭。意大利冷饭和西班牙海鲜饭可不一样,西班牙海鲜饭尽管夹生,但还是一口热饭。意大利冷饭混合胡萝卜丁、蘑菇丁和少许香肠炒炒还给放冰柜里冷藏。这碗冷饭,是在西西里岛吃到的。品尝完后,我喝了一口可乐,看着对面杨律师的卷状意面说:“给我吃一口你的面。”所以建议大家不要在亚洲之外的地区点米饭吃,我觉得百分之七十八点六的几率会后悔。

我们吃饭的这地儿,应该是游客集散地,再往前应该就是大好景致,但我却有点失落。捧着冰淇淋一路走过来时,茶水打开相机说:“完了,我好像没带相机电池,估计忘在旅店里了。”我说:“什么叫作‘估计’,不是根本没带落在荷兰了吧?”“呃,应该不会吧,但是也不是没可能。”茶水答。这就是在西西里岛为何没有一张超清照片的缘故,但是咱们一路走着笑着就把这事情给忘了。

西西里房屋多用石头建造,街道簇集在房屋之间不算宽敞。我们不想顶着大太阳,行走在房屋之间倒是给我们提供遮阴的便利。走过一段狭长的西西里街道,便来到了《西西里里的美丽传说》中莫妮卡数次低着眉眼穿行而过的广场。这个广场和电影中看到的很不一样,经过这么多年来西西里人应该对这个广场进行了修葺。但细细比较,

西西里商业化并不算浓重,很少遇到兜售无聊纪念品的商店和小贩。不过我们却遇到了一个英国人开的工艺品店。我正在端详一个帆船模样的冰箱贴,店主在背后问:”你们是日本人吗?”我们回头回答:“不,我们是中国人。”他说:“呀,你们是我见过的穿得最好的中国人。”我咋一听是“穿得最好”,实际上在英语中美和好有时候可以是一个词,所以他的意思应该是“穿得最美”。我们相视一笑,我问他:“为什么不说我们很美,而说我们穿得美呢?”他笑着说:“在英国,如果直接夸奖女孩很美,那可能被当作是调戏……虽然这里是意大利,我可不像他们意大利男人~~”我们觉得这个英国老头很有意思,准备买下这个帆船冰箱贴留下一个纪念。英国老头很健谈,还继续问我们觉得西西里怎么样,我们说:“很棒,但和那部著名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有点不一样。”杨律师还特地翻译了电影名“the

有一次在和老旧、波兰姑娘吃饭的时候,我问他们是否知道朱莉德尔佩和伊桑霍克主演的欧洲三部曲,他们纷纷露出了“你在讲啥”的表情。所以如果这位英国店主不知道《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也不会奇怪。

我继续说:“莫妮卡贝鲁奇的电影……”他恍然大悟,喊道:“Malena!”这下换我们露出“你在讲啥”的表情,他说:“Malena!我在那部电影中露过脸跑了一个龙套。”这简直太尴尬了,电影原名就是《Malena》,中国电影译制厂商信奉”信雅达“原则翻译成了《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我们还给尬翻回头。

我说:“那你扮演的是?”他说:“就是开着一个老爷车穿过广场的那位,但那个镜头非常短。”“没事,我回头再确认下。”我说。

遇到了见证经典电影拍摄过程的“大明星”,于是我们提议在他店里合影一张。坐在柜台里的他老婆操着英腔说:“哎呦,你今天真有福气。”说着颤颤巍巍站起来给我们拍照。这位英国老头不愿意待在阴雨不定的英国,于是选择来到了阳光灿烂的西西里,一待就是几十年。真有意思呀。

西西里岛靠着一片海,但是西西里岛没有沙滩,只有碎片石头滩。如果人们要到海边去,得爬下一段楼梯。远处看到几个娘们儿爬在礁石上晒太阳。我就奇了怪了难道游泳就这么顶事吗?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喧嚣,只有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和天空,于是我也想到海深处去。拖了人字拖放在石头滩上,长嫂撑住一把伞替我们看包看鞋。刚一下水,我说:“这尼玛也太痛了吧!”因为海水下都是高低不平的石头。看来我是不能到礁石那里去了,但是我怎么走回去呢?万不得已我双手扶着海底,像个四脚兽一样爬行上岸。这样可以分散压强,不至于脚底太痛。岸上茶水在狂笑,我抬起头说:“同志,你可否不要拍照?”但是已经太迟了,茶水拍了一连串照片。

我身后的娘们儿先不论身材好不好,她们穿着比基尼双腿横陈在礁石上,像出水休息的人鱼。而我穿着一身紫色雪纺风衣——大部分已经浸湿了海水漂浮在海面,躬身前行宛如一只出海的海怪。出了海的海怪还强行平躺下假装自己很enjoy这次的石头按摩,其实平铺身体不到五分钟立即坐起来:“好大的太阳,白人这样晒真的好吗?”

终于走上了石头滩,看见长嫂带着墨镜蹲在阴影里在玩贝壳。三个人于是顺从地蹲在她边上一起扒拉贝壳和石头。

我所看到的西西里好像和电影中的不太一样,毕竟二十年。但是仔细分辨,却发现莫妮卡背后那幢旧楼矗立在我照片的一个角落。

晚上坐车返回卡塔尼亚,暮色渐渐上染。下了车看到一个卡塔尼亚小贩在卖水果。意大利英语普及度不高,我们只会说英语,他只会说意大利语。于是在乱比划和胡说话的情况下,杨少辉心满意足地买了水果回去。走在路上,杨少辉说:“洗发水没有了,不如我们到喷泉边上的商店买点洗发水吧。”我们说:“好呀。”走了一圈,发现只有土人(土耳其商店)店开着,于是进去买了一瓶海飞丝。我说:“在意大利,不喝点酒吗?”于是四个人买了三瓶意大利啤酒。

抱着东西晃晃悠悠上坡回旅店休息,看到旅店前面的bar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有一个girl坐在高脚椅上唱爵士。我心想:“天了噜,格调忽然高了起来这是一个爵士酒吧!”不过在卡塔尼亚的三晚并没有有机会在这个酒吧坐坐。因为王茶水带了残缺的扑克牌。

四个人围坐在四方桌边,王茶水四处找杯子倒酒喝,后来在厕所里找到了青旅提供给客人刷牙的一次性杯子。打开一拼啤酒倒在四个杯子里,我说:“我和长嫂一组,王茶水和杨少辉一组,我们现在开始打掼蛋。”“牌都不齐,怎么掼蛋?”最后王茶水引进了一种玩法,具体我真的忘了,只是最后只会产生一个输家。

“行行行,就玩这个,谁输了谁喝酒!”意大利的啤酒度数不高,后劲特足,口感还不错,我挺喜欢。我在店里站在杨少辉身后说拿四瓶呗,一人一瓶。杨少辉说:“不用了吧,三瓶就可以。”我心想她是想少喝来着,因为她嫌弃啤酒胀气。但两瓶四人未免太少,所以才有了“三”瓶这么奇怪的数字。

有次我在知乎上看到一个问题“你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作为我一个悲观主义者,我从来都不相信永恒的快乐。但是我条件反射性地贴上了这段“残缺牌局”。究其原因,是因为我们四个人完全忘记外面的世界,忘记了paperwork,忘记了deadline;忘记了归国前程,忘记了前男友们;忘记了楼下的爵士酒吧,忘记了中国,忘记了世界。我们有一方小小的居室,在这里四个女孩洗完澡穿着睡衣或吊带衫,蜷着腿在椅子上,喊着笑着,喝着酒讲着荤段子,唱着歌骂着人。

末了,我喝完最后一点酒,倚在椅背上长吁了一口气。

“不会有比今晚更自由的时刻。”

第二天,我们留在卡塔尼亚。昨天在西西里见识了“光脚痛”石头滩之后,我问她们:“卡塔尼亚有没有沙滩?” 针对这个问题,攻略者王茶水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天的行程依旧是向大海出发,四人默默坐上公交去海岸。

今天Zeist依旧对着装没有要求,允许各人各自发挥。我穿了一件黑色吊带衫和桃红色长裙。这件长裙是我在2013年大学毕业旅行时特地为厦门准备的,2014年拿出来穿依然还是水晶晶。茶水穿了一件雪纺蓝色白波点中长裙,杨律师选了一件水墨色吊带衫配短裤。而长嫂……,她的今日着装是全套西部牛仔装。早上穿衣服时,我们已经诟病了长嫂的服装,她说:“可是我真的很怕晒黑。”“那你就不怕热吗?”我们问。她回答:“热阿,可是我真的很怕晒黑。”

这天起得不算晚,所以看到了青旅坡下的早市。穿行其中我转头说:“嗬,意大利人晚上收摊也太干净吧,完全看不出来早市会这么热闹。”这菜市场上不仅有五彩缤纷的水果蔬菜,还有各类水产品,当然也有站在菜摊后面拿好奇眼神打量着我们的意大利小摊贩们。

来西西里岛玩耍的中国人(亚洲人)真的很少,所以西西里岛居民真的对亚洲人感到很新奇。但是从西西里男人充满新奇的目光中,我还能探寻到一丝“戏谑”。看过《老友记》的joey吗同志们,就是joey那种“how are you doing"感。在卡塔尼亚时,我还没太在意。我想着第一天在西西里岛时英国老头对我们的称赞,宽慰王茶水她们说:”别介意,大概我们真的是太美了。”

坐在缓缓行驶的公交上,深蓝色大海缓缓入眼。我转头问杨少辉:”是不是可以下车了。“杨少辉扒拉着诺基亚说:“不知道诶——算了,就在这站下。”四人下了公交站在路边,王茶水指着对面站台说:“别忘了,回头站台在那边。”

卡塔尼亚的大海还真是令人无法亲近阿,我们下车的地点还距海平线有一个悬崖的距离。崖下仍然是在礁石上玩耍跳海的白种人。嗬,他们倒是从哪里下去的?四个人站在悬崖打起精神,准备把昨日没拍成的单反相片数量在今日补齐。王茶水、杨律师和我正两两三组拍照,长嫂带着黑墨镜坐在地上,肩上架了一把遮阳伞,整个身体缩在伞下看着我们。

我喊:“长嫂快来拍照阿!”她说:“好晒。””你全身上下包得跟去美国西部当牛仔似的,晒个毛?”三番五次威逼利诱下,她好不容易从伞里面出来,四个人才有一张以卡塔尼亚大海为背景的合影。

关于西西里的记忆好像已经逐渐抽象成一片骄阳下的大海,旅程细节已不能描述清楚。我并不记得沿海公路边的礁石崖上有其它人,而王茶水却说:“我们正拍得不亦乐乎准备往回走的时候,一转头发现一排人手撑护栏强势围观。”

在欧洲玩耍特别棒的一点是:你从来无须担心其它人的目光。穿得多奇葩多难看,都不会有人judge.跳入海水的娘们儿穿着比基尼,腰间的赘肉可能并不雅观。但是谁在意呢?我的胳膊从来没细过肩膀从来就很浑厚,还强行只穿了一件吊带,但是谁在意呢?我们本来就很美阿!

四个女孩留影过后继续沿着公路走,试图找到下行的路牙子到海边去。虽然嘲笑长嫂怕晒,但炽烈的阳光也阻止我们继续在室外接受紫外线洗礼。于是我们在沿岸找了一家餐馆,在搭着遮阳篷的露台上找了一个面对大海的位置坐下来。对着酒水单点饮料时,我们发现有款酒的名称很特别,叫“sex on the beach".我望着下面一大波白花花在阳光下翻晒的肉体,说:”这款酒一定很劲吧。” 后来才知道sex on the beach不过是一款很稀疏平常的鸡尾酒而已。那年我们实在是很纯真。

但即使纯真如我,当年也对着地中海淫了一首诗。

下午返回卡塔尼亚市中心,来回暴走了几遍中心大街。还恰巧碰到了在主街教堂举行结婚仪式的西西里夫妻——他们周围聚满了亲朋好友,新娘试图要坐进复古小汽车里,不过她穿上了婚纱,稍微有点难度,她的新郎正在帮她。我们四个吃瓜群众一直看到夫妻俩坐车离开去度蜜月才离开。不过全球各地的人们都对“婚礼”有特殊情感,不光我们凑着热闹,好多游客或当地居民都围观拍照。大概结婚真的是一件大家都喜闻乐见的事情。

最后一次暴走到大象喷泉时,天空泛着不真实的魔幻靛蓝。四人在大象雕塑下面分散站着,看在暮色来往的人群和飞行的自行车,感受卡塔尼亚这个平凡夜晚的生活气息。我们想要试图留下这个傍晚,于是请路人帮我们留影。

那是我们留在意大利卡塔尼亚最后的夜晚,流动着平和又轻松的气息。那晚我们留在下面的沙发里和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可能最主要还是意大利青年)分享了一部2014年的新电影。一开始我没认出这部电影,后来才发现这是我女神Eva Green和德普主演,蒂姆波顿导演,导演老婆(那时候还未离婚)、素有英伦玫瑰之称的海伦娜客串的《吸血鬼》。英语原声,意大利语字幕,大家看得还不赖。演到Eva和德普在墙上转来转去的床戏,大家不约而同地“holy shit”。一方面是这个桥段确实太搞了,另外一方面,哈哈哈,我就当作大家彼此掩饰”激情戏尴尬症”的一句话吧。

第三天按照茶水攻略我们将转移去陶尔米纳。我们前一天问青旅工作人员去陶尔米纳该如何选择交通方式,她告诉我们去陶尔米纳坐火车就很方便,还把火车时刻表给了我们。瞧,这次依旧是现买票现坐车,旅途运气仍然不错。在火车站遇到一群欧洲穆斯林,大热天还穿着一坨黑裙,火车站也没有空调。站在她们边上,我闻到一股香水和汗水交织的奇异味道,我不由背过去说:“能不能去那间候车室待着?”杨少辉说:“不如先去买点东西吃吃。”于是我和她去火车站外的餐饮窗口买了点三明治面包当作早午饭。吃完面包之后,王茶水说:“反正还有一段时间才发车,打个牌吧。“

真他妈打这残缺的扑克牌打上了瘾。我把我的红色旅行箱横放当牌桌,四个人围着边上席地而坐。我说:这下没酒了,输的人怎么办?“此时杨少辉拿出一张面纸擦汗,王茶水说:“输的人脸上贴纸条。”“我去,怎么可能贴得上去?“长嫂说。

第一局结束之后,我撕了一条递给她,她稳当当地贴在了额头上。我哈哈:”贴得很牢靠阿,继续继续!”

因为火车站比较闷热,我们的额头和双颊已经分泌油脂了,这就是为什么薄薄的面纸条能贴在额上的原因。去往陶尔米纳的火车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发车,于是四个素面朝天的大傻子拿出了忘我精神你争我赶,势必要早点走完手里的牌,才能避免面纸条贴在自己脸上。但四人势均力敌,并未分出胜负。最后一局结束后王茶水掏出了手机,四个人粘着满脸的白条合了一张影。

这张照片简直太经典了,但我希望路人不要把我们当作做某种奇怪仪式的异教徒。坐在火车上,他们三人在回味“白条合影”,突然杨少辉喊了一声:“我去,这什么东西,这是谁阿??” 王茶水凑过去说:“卧槽,这什么鬼?太灵异了。” 长嫂看多了鬼片,也开始叫了起来。我想:“不好,这奇怪的贴白条仪式在异国他乡召唤出了什么鬼?我定睛一看,竟然看到我们的合影中多了一个硕大的戴眼镜的脑袋,就稳当当地悬在我们四人上方。当时我心直往下沉,头皮一阵发麻,口中念道:“这……尼玛……到底……” 。我一句话还没叹到底,杨少辉说:“不怕不怕,这好像是背后贴的海报,被玻璃反光了。”“怪不得若隐若现,吓死宝宝了。“茶水说。

到了陶尔米纳火车站,站台里却没有一个人。这是一个美丽的复古小站,用棕色木头围栏框着出口,墙上还挂着一面钟。我们在这安静的小站里来回走了一遭想找交通枢纽,没找到。走出站口(其实就是一扇门),才发现有几对夫妻站在树下,那模样像等车一样。我们走过去,问其中一对老夫妻:“这里会有车来?”他们神情非常困惑地说:“我们也不知道阿,不过应该是在这里等车的。”我看他们手里把玩着几个欧元硬币,惊觉咱四人从里到外一分现金也么有,最后一点钱好像在卡塔尼亚买了火车票和面包。我说:“扑街了,这次没钱坐车。我们怎么进城?” 转身看到有一对中国夫妻,差点要跟人家说给点欧元,我们通过支付宝转人民币给他们。但又惊觉这尼玛不是中国移动覆盖范围,我们手机不能上网不能上支付宝app,怎么把钱转给人家?而且我又惊觉我本人支付宝里面一点钱也没有,淘宝的花衣裳还是susie给我付款的。

十分钟内三五个“惊觉”,四人拖着行李暴露在热带棕榈灌木之中。这时杨少辉说:“打个cab吧。”没钱给打车钱,咋坐人家车?”杨少辉不放弃地走两步到人家黄色出租车边上,用英语和意大利司机尬聊,解释了一下我们没有现金,但仍然希望老司机带带我们。希望他能把我们先拖到最近的银行里取钱之后,再把我们拖到目的地。这位大哥真的心善,居然同意了。然后帮我们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我、茶水和长嫂坐在后面当抵押物,杨少辉坐在副驾驶,一路上往市中心驶去。

你也不能说陶尔米纳火车小站离市中心远,我们大概沿着山路旋转了三到五圈就逐渐进入了闹市区。随着海拔升高,大片开阔的海域进入了我们的视野——陶尔米纳原来是在山上的,是位于山中的一个热带小镇。

车行一半,司机大哥停车示意杨少辉前面就是ATM机,可以去取钱了。杨少辉背着背包去提前,我们三充分履行了抵押物的担保作用乖乖坐在后座等着。杨少辉动作挺快,不一会儿就拿着钱包出来了,然后司机大哥载着我们去往青旅下榻。

南欧出租车司机技术强心眼好话不多,他把我们带到一个巷子前说:“你们要找的地方就在这里了,我这车也开不进去。”当然这句话还是意会的,他英语真的不好(这段神似塞维利亚)。等我们把行李卸下来之后,便拖着往上朝巷子里走。走到一个民居前,杨少辉说到了,可是怎么端详这房子都不像是个打开门做生意的hostel.杨少辉举着Nokia手机地图转来转去说:“就是这里阿。”我们把行李放在路边,跑上台阶去找入口,却看到一扇门里面有几个人在交谈。因为”光被黑洞吸收无法反射”理论,所以看不清楚里面什么光景,也不好意思直接敲门进去问事儿。这个时候杨少辉说:“就是这里,看到那个全球hostel的绿树标志了没有?”我们扭头抬眼一看,果不其然。

于是咱们鼓起勇气敲了几下门,出来一个穿白衬衫的小哥,长得虎头虎脑的,像个伙夫。这哥们儿英语烂得一比,普通交流根本不能完成。但他也知道我们所来为何,所以带我们去房间倒也不成问题。我们住的房间其实就在隔壁,基础设施非常简单——进门摆着一张单人床,这张单人床被我们用来堆行李了。还有一张双人床和一个上下铺。我拉开窗帘,看到一个阳台,上面种着很多绿植。长嫂觉得这个阳台倍儿漂亮。入住的第二天清晨,她难得要求我给她在这里拍照。阳台下面就是我们来时的一条巷子,我就站在巷子里给长嫂取景拍照。

拿过小哥给的钥匙,他还要告诉我们入住须知。连比划带猜地我们弄懂他的意思——早上在楼顶上吃早餐,洗澡要用楼上的公共浴室。我转头问他:“Wi-Fi密码多少?”这家伙竟然跟我们讲没有无线网络。没有Wi-Fi这个事情真的很难再被现代人容忍了,这也给“长嫂半夜去找李钟硕”事件埋下了导火索。

把行李都拿出来后,我问:“咱们现在就出去吗?如果不赶时间我先去冲下澡,很快就下来。”她们说没问题啊你去洗好了。于是我拿着毛巾上去冲凉。出门左拐上楼,看到右侧墙壁上挂的都是油画,楼梯转角处挂的是一个女人的肖像,我急匆匆路过都不敢直视这位仕女的双眼。一边洗着澡我还一边瞅着这浴室格局——这俨然就是一户人家的配置,这家不正经的hostel原型应该是小哥自己家的house,也难为他们家能弄出个房间凑个四人间。我洗完澡下楼,她们也在换衣服,我说:“诶,今天晚上是什么style?穿cpT恤吗?”王茶水却说,不如把新买的T恤留给明天一整天。“那就穿小黑裙吧!”

我这条吊带黑裙是在H&M买的,虽然我腰粗膀粗但这条裙子却意外地合适;骚包杨穿了一件扎黑领带的白色衬衫,下身配黑色短裙;长嫂和王茶水选择了黑白条纹,不过长嫂搭的是一件黑白粗条纹连衣裙,而王茶水选择了一件白色卡通T恤搭配黑色细条纹短裙。等四人收拾停当之后漂漂亮亮出门,咱们这会儿是要去陶尔米纳最最著名的景点——一个露天“旧时代剧场(old theatre)”去参观。对冷门的旅游景点都不知道地名,也没有深究的心思。大抵都是带着“人生得以一见,相逢即相忘于江湖”的心态。可是怎么可能忘记呢?

四人站在old theatre门口拿学生证买票呢,站在边上的大叔说:“可以给你们拍照吗?”我觉得好惊奇,一般都是别人让我们帮忙替他们拍照,要不是大叔把相机举起来,我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我们四人哪里是害羞的人,于是站成一派对着他的镜头微笑被定格。现在不知道这张相片是否还被人好好保存在硬盘里。但也无妨,我们自己的相机中就有很多值得被铭记的时刻。

剧场里的游客并不算多,四人在剧场里转到舞台背面,看到一个个独立小房间,因为年代久远早已经显成荒废土色。我说:“这里一定是演员的更衣室、化妆室。”

《爱在午夜降临时》(before midnight)中有一个情节,就是年轻情侣在叙述男方如何向女方表白。希腊男孩说我们当时身处一个能够容纳一二千人的露天剧场中,她径直走到最后一排坐在观众席中,而我在台上对她说“我爱你”。因为这个剧场利用了地形原理,即使在没有麦克风的古代也能传播演员的声音,所以在现代她能听见我的声音。希腊女孩说:是阿,这个剧场有多奇妙,我看到他在台上阖动的双唇,过了三秒之后我听到他的声音。

老剧场占据陶尔米纳很高的地理位置,而我现在就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在这个古代剧场中,观众席位面向蔚蓝大海和崇山峻岭,舞台空空如也。虽然那时我并未身处希腊,但是看到这一幕时,我仿佛理解了那次“告白”。

这样的露天剧场必然是绝妙的。演员以大海峻岭为幕布进行表演,不仅仅使观众得到了视觉享受,他本人的演绎也必然得到了情景升华。现代人时常被快餐式、一次性的link弄昏头脑,他们觉得“电”、“互联网”是理所当代,“一次性”、“丢弃”是理所当代,再也不考虑回归自我精神之后,是否能安然祥和地度过一生。如果有机会,我想回到原始状态,坐在这样的露天剧场里,看人们演绎一出悲惨世界。当然,听一首周杰伦的《稻香》说不定也不错。

太阳下山后站在陶尔米纳最高点,如若不是我带着一件披肩,肯定会觉得有点冷。这件披肩是我们在周庄玩儿时买的。当时买的时候觉得颜色未免太黄,现在看来就是这么漂亮。真的没办法。

四个姑娘从老剧场走下来,找到一家玫红色的餐厅吃饭。以为全西西里都有墨鱼面,但很可惜在陶尔米纳并没有再次吃到。坐在餐厅的二楼,恰巧看得到我们喜欢的那家店。小哥给我们上了点水,主动问要不要帮我们留影。我们当然不好意思拒绝,于是请这位小哥帮我们拍照。

但并不是所有的服务生小哥都这么可爱。我们在陶尔米纳街道暴走之时,很多服务生会在店外招徕游客吃饭。我们呢,除了要看餐厅是否adorable之外,还希望这店Wi-Fi available了(因为旅店没Wi-Fi阿我去!!!)。有个小哥站在店外看到我们走过来,便急嗖嗖地问我们要不要打个尖。我就问他你们店有Wi-Fi吗?他瞬间露出了非常失望的神色说:“No.” 我心想你们店是有多白目都不知道如何挽留顾客的心。谁知道我们第二次从他餐厅门口经过时,他非常欠扁地对我们说:“是你们阿,你们是不是又要问有么有Wi-Fi呀。没Wi-Fi阿,要不要来吃饭?” 我给他翻了白眼,给陶尔米纳男人扣了一分。

陶尔米纳的男人,比西西里其他地区的男人更加淘气。在陶尔米纳大街上来回走了八遍,他们时常带着更加不掩饰“好奇、戏谑、探究、调笑”意味的眼神扫射你和你的朋友们。原来《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都是真的——他们真的喜欢看你两眼而后聚头互相讨论完了之后,再对着你嘿嘿笑。你不能说他们不善良或者有恶意,只是有点轻佻。但回头想了一下,浪漫和轻佻相差很多吗?也并没有吧。哈哈,这不就是梦想中浪荡的意大利吗?

吃完晚饭后,四人慢慢走回住处,转头看到山下的海岸线发着光——那是对面的城镇。陶尔米纳有多神奇呢,它是一座在山上的城市,我们得走盘旋公路进城。但是你身处其中,只觉得它是一座小小的城镇。虽然也得爬坡,但是完全不会注意地势的变化。这就让它成为了一个秘境,一个隔绝下面世界的wonderland.

第二天天气特别好,梳洗完毕后上去露台,发现我们需要坐在一堆植物中顶着太阳吃早饭。我们和两个美国女孩拼桌,看她们的模样也被太阳晒得很心累。我们说:“你们有没有注意意大利男人特别喜欢打量人?“穿着吊带的美国妹子立即回应:“可不是嘛这些人,就是死死盯着你看,no shame!no shame!” 而后又问她们今天是什么行程,妹子说她们要去看火山。杨少辉和王茶水说:“嗯,确实在陶尔米纳有个活火山值得一看,但是我们五天行程里没有安排到这项。”我眺了一眼远处群山,仿佛看得到那座著名火山。而我面前的提拉米苏被太阳晒得快化了,我三下两口想吃完,可是从碟子下面钻出来了一只蚂蚁。

这一天我们终于穿上了cpT恤闪亮登场,可以说是陶尔米纳大街上一道非常亮眼的风景线。那几天我都用丝巾(布条)扎着头发,其实为了固定快要失控的头发。因为我是‘沙发’发质和自然卷,头发如果不去理发店做软化,那么它就会形成非常神奇的弧度。长嫂有一天走在我身后说:“莎姐,你的头发是正方形的。” 我:“……” 王茶水和骚包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过了两个月在我们的最终大旅行时,长嫂说:”你现在头发不是正方形。” 我正要说我本来就很美,她又给我double kill:“现在是长方形。” 我一口老血吐出来。

我和长嫂组成cp,可以说是非常自信了。她是‘死吃不胖’体质,常年身高维持在1.6米,体重维持在45KG左右。长嫂食欲一直不错,她一度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吃完饭站在我房门口的电子秤上测量体重。重了0.1KG她都非常高兴。尽管她是非常害怕晒黑的人,这一天依然穿上了短裤和T恤,不过她说:“莎姐,能不能借我穿件防晒服?”我说我有三件,今天我穿黑色,你穿哪件?她说:“我穿安吉拉卑鄙同款。” 于是我带着从安吉拉卑鄙同款剪下来的布条发带站在她身边,cp感浑然到我都要鼓起掌来了。当然千万不要忘记王茶水和骚包杨这对基友,她们如果是甜蜜小清新风,那我和长嫂就是反差大酷比风。两组人员穿越陶尔米纳大街想要去海边,却发现光靠脚估计是行不通的,得坐索道。

海边有很多人在晒日光浴,也有人在海里游泳。这里也是石头滩,不过这里的石头比西西里又细碎多了,脚痛程度按秒指数加剧。我们不甘心地要在这里入水拍张相片,最后痛得还是穿上鞋赶紧走人吧。一个开船的大叔凑近问我们要不要出海玩,我们说:”出海有什么好玩的?”他说:“我带你们去看礁洞。”我们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在某些礁石形成的洞里,因为光线原因会形成水下发着蓝色blingbling光的现象。

不过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从礁洞里转出来之后,大叔带着我们在开阔的水域转了一圈。我伸手在船舷下感受海水的冰凉,很快又收回来。这里是地中海,是曾经梦想能在希腊看到的海。希腊呢,就在我们的对面呀。

22岁,当然有肥胖、青春痘和失恋的烦恼,但却是一个女孩最好的时刻。在这段时间里她好像明白一点人生忧愁,但是却无所畏惧。

长嫂就无所畏惧阿。在旅店没有WiFi,而她急着要看那时李钟硕在布达佩斯演的《doctor异乡人》,不顾我们的反对坚持出去要找网络。杨少辉急得团团转,说怎么能在晚上把她放出去。但庆幸的是,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她说:“哪里都没有网络。”我们说:“你平时看起来‘好好先生’,实际上执拗得不行。”她后来也反思说:“我错了,我真有时候都害怕自己,因为我真的有时候一根筋到底。” 我们纷纷宽慰她说知错就好,下次不要这样了。隔天在人家餐馆里,她还是首先把pad拿出来下载李钟硕。我们一口老血吐出来。

但长嫂的冷幽默谁都比不了。我想着晚上打牌得再配一点意大利红酒,等我们路过一家红酒店时,我便走进去。我正端详着比较这些红酒时,觉得有人在后面看我。回头一看,店主正拿手机拍我。这店主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外面套了一件灰色衬衫,身边站着他的胖兄弟。我正用“黑人问号”的表情面对他的摄像头,他还得寸进尺叫我抱着他的红酒拍一张照片,还叫他兄弟拍他和我的合影。这就算了,还要加我的Facebook.我说我不玩Facebook靴靴。拍完之后他兴高采烈,估计是要把照片放在他Facebook上炫耀今天遇到了亚洲花木兰。这时候长嫂进来了,这家伙看到长嫂便上去自我介绍:“Hi,I am Tony.what‘s your name?(我是托尼,你叫啥名字?)”我们长嫂这时爆发出了西西里最佳梗,她回答:“I am Silly.”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们啦。这梗后来一直被我们用来黑她,说老Tony就是喜欢她准没错。

最后老Tony给我们推荐了一瓶红酒。晚上回到旅店里,四人坐在床上一边打牌一边喝光了。带着醉意躺在长嫂下铺,听到她说:“我都没有摸过小白白的耳垂。” 因为她男友最讨厌别人摸他的耳朵,想必此时长嫂心里非常不甘。毕竟我们要把最坏的事情对最爱的人做是不是?第二天醒来拖箱子离开西西里,我明白所有的事情都在那个晚上烟消云散,此后都不会多说一句了。

离开西西里那么久,还是会想起在陶尔米纳大街来回走八遍,最后累得买一只冰淇淋坐在店门口看人来人往,杨少辉那只是奇异果口味儿的;还是回想起拿着窗帘布作秀的傻逼样,对面的长嫂蹲坐在椅子上给我配音;也会想起东方神起的一首歌《summer dream》,那是茶水的最爱。

西西里就是我们的summer dream.我身处其中时,早就知道我并不在人间,醒来时也必然万分惆怅。

茶水催这篇至少两个月,今日断断续续写完。凭我一人记忆,很多旅途细节必然有误差。但有一句话我确实写下了:“四个女孩儿虽然各有各的缺点,但欣慰的还是能一路成长,上帝保佑好姑娘。”再过两日,便是杨少辉大婚之日。在国外时三对一,回到国内变成一对三。不得不说,这缘分不是不到,只是时候未到。

这篇宏伟巨作是我献给杨少辉的贺词(想必大家都知道我有这习惯)。愿我们履行三十六周岁之约重返巴塞罗那时,无论处于什么状态,都要及时:

坐着tuktuk车,跟着美拍镜头一起游吴哥(附美图+美拍小视频+各种get√ )(全文完)

西安北站(Xi'anNorth Railway Station),位于中国,属,是西北地区最重要的、规模最大的铁路客运枢纽,是西安铁路枢纽的主要客运站之一。

西安北站占地面积53.3万平方米,总建筑面积33.66万平方米,主体建筑总高度43.6米,无站台柱雨棚9.4万平方米。主站房面积17.1万平方米,候车面积9万平方米,最多可容纳8万名旅客同时候车。西安北站由3个站场(郑西、西宝场,大西、西成场和西银、关中城际场)组成,设18站台(2个侧式站台+16个岛式站台)、34股道、34站台面。

科技大数据知识发现平台[引用日期]

腾讯网转载自华商网[引用日期]

腾讯网转载自郑州晚报[引用日期]

腾讯网转载自西安日报[引用日期]

浙江新闻网[引用日期]

中国铁路总公司[引用日期]

西安公交网[引用日期]

西安公交网[引用日期]

腾讯网转载自西安晚报[引用日期]

腾讯网转载自西安晚报[引用日期]

搜狗百科词条内容由用户共同创建和维护,不代表搜狗百科立场。如果您需要医学、法律、投资理财等专业领域的建议,我们强烈建议您独自对内容的可信性进行评估,并咨询相关专业人士。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长途汽车安检要求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