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离人越近影子越短和时间有没有关系?

  南方的秋末终究为沉闷的空气带来久违的喘息。天空很清澈,没有夏日那厚重的云层,才发觉天空真的可以很广阔,蔚蓝得高不见顶。
  日光依旧猛烈,幸好稍微凉快的空气掩盖住酷夏时的蒸炉高温,让人愉快地大喊着“爽快啊爽快啊”而不知不觉地跳进“被晒黑”的陷阱里头,懊悔不已。于是,秋日的阳光便被叫做笑里藏刀的秋老虎。其实“刀”并不是藏起来,而是人们没有留意而已,阳光也并没有笑,这温度虽说在这南方算是久违的凉快,但对于西方一些国家来说,这仍属于稀有的高温。
  所以,新一选择待在学生会办公室,在这下午的活动时间,并没有出去打球。
  他安静地阅读身前厚厚的一堆学生会文件,待会还要总结今天会议的事宜,手头下更有几个大型学生项目等着他去处理。
  其实他并不甘愿沦为这些琐碎的“政事纲要”的奴隶,比起安静舒适的空调办公室和清香的红茶,处于热血年代的他始终还是向往挥洒着青春汗水的球场,然而这位热血青年从小所受到的教育是不允许他此时为了去玩而丢下眼前这一摞责任的。
  当初洛雅亲口询问他是否想加入学生会的时候,从来对其毫无兴趣的他不禁心动一下;当他老实地向家人报告这件事后,父亲要求他最好要竞选学生会会长一职时,他点头说好;当他们继而要求他坚持管理好学生会,争取连任时,他点头说好;以后他们会希望自己留学美国攻读商务管理时,他会点头说好;再以后等自己毕业了,他们会要他加入父亲的公司接手管理事业时,他也会点头说好……
  为了让家人放心,他会点头说好,点的头多了,也就习惯了,点头说好也没有多难,只是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从小到大,唯一一次没有点头说好的反抗也只出现在上一年,他就差点头这一微小的动作而没被留在美国,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的违抗也只是不想再尝试一次转校生的陌生感而已。周围羡慕却陌生的眼光,充满善意却无法亲近的眼光,如同掉进一个柔软光滑的世界,彼此互相光滑,不能融入,而当自己好不容易真正成为新环境的一份子后,他更不想因为父母的安排而再一次转到别的学校去。
  由于父亲的工作关系,转校生是他习以为常却始终无法适应的一个名词,人生旅途只能由一块块支离破碎的片段组成,并没有完整的朋友,完整的学业,完整的生活,看似完美的的他其实一点都不完美。在光榆由一个仓促的开始到现在是第四个年头了,认识了一帮离开后将会很不习惯的朋友,还只不过是站在中学阶段的起点,人生中不可缺少而难忘的青春回忆每天仍在制造着,他并没有准备好中止在光榆的愉快时光,而远赴在太平洋彼岸的陌生国度,只是没想到好不容易争取回来光榆后,原本期待的平淡快乐的校园生活会被突然冒出来的莫旋给打破了。
  此时,他双眼无意瞟到手机屏幕上的显示时间。
  前几天,父母对新一说,希望他能帮洛雅筹备她在这个周末举行的生日派对,他愉快地点头说好。
  新一还记得。若当天莫旋说的是真的,若“不能保证以后会喜欢上他”是洛雅亲口说的,新一欣慰地觉得在每天碰到莫旋的痛苦中,他至少还能带着愉悦的心情想起这句话。这句话并不是带来什么希望,毕竟新一从来都是以心静如水的心态去看待这种事,他没有期待过什么,也不想去烦恼男女之间的种种羁绊,水平如镜的心底从不曾被谁真正触动到,扰乱心底的倒是有一个,莫旋那副讨厌的笑脸适时出现,新一不禁皱一皱眉头。洛雅于他,一直是一个要好的青梅竹马,长远来说,也不得不说是一位完美的人生伴侣,这句话让新一觉得,他跟她或许会在以后可以有着简单平静的姻缘,只是当下他们俩谁都没有想到要把心思放到谈情说爱的份上,彼此的存在,是在纷繁杂乱的青春生活中一种对自己的亲切写照,包含着理解,包容,以及默契。

  “这个周日在我家有个小型的生日party,中午十一点,你有空来吗?”
  手机收到这样一条短信,莫旋快速地打上“OK,到时见”,手指却无故僵在回复键上,她又很快地删掉原先的字,迅速打上“看看吧”,然后毫不犹豫地发送出去。
  周六下午,她约上晴一起去挑礼物,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她挑选了很久却依旧两手空空。礼物还没有着落,而身旁的晴却早已按捺不住显露出热切期待的心情了。
  “你用不着那么兴奋,明天去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那……人家觉得好奇嘛。”
  “说不定洛雅办的是全女班。”接着又加上一句,“不过如果她叫上新一那当然是最好了,这绝对是一个千截难逢的机会!呵呵呵!”
  莫旋想起当天来自洛雅的宣战,现在连新一都知道洛雅的真正心意了,这场竞争的公平性绝对是勿庸置疑。她暗笑,她应该早就了然,争夺赵新一从来就是她和洛雅两人之间的斗争,容不得第三者的闯入。
  “Nicole,这里……”
  莫旋带着晴走进一间装饰很华丽很高档的店铺。
  “你是要在这买礼物吗,好贵啊……”她喃喃道。
  “你少给我大惊小怪,我买礼物给朋友从来都是看合不合适,价钱什么的我才不管。”
  晴没有说话,即使送礼不吝啬,她也没有能力支付得起朋友的奢侈,而莫旋则永远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高档的店铺一间一间地走过,然而能进入莫旋法眼的礼物却仍然为零,于是她带着晴拐进一条偏僻的小道,里面竟然藏着不少古怪奇特的小店,有卖二手货的,有卖破烂的地摊货的,还有卖国外淘回来的收藏品的。晴不禁又大惊小怪道:“这些东西能当礼物吗?”莫旋白了她一眼,说道:“你是在怀疑我的眼光吗?”晴没敢答话,上次她生日莫旋就送给她一只很漂亮的手镯,她经不住诱惑上网查了这手镯的牌子,竟发现这是只能在国外买到的小众贵格的品牌,她当时就觉得手镯特得,受宠若惊。
  巷子里有趣的东西渐渐吸引住她们的目光,她们不觉越走越深,而天色也越来越暗了,越往里走路就越窄,里面阴暗潮湿,小路上满是肮脏的积水和瓶子罐头剩菜等等的垃圾,两旁简陋的危楼几乎都是张贴着“出租”的字眼,在这鱼龙混杂之地,无论是在楼上阳台出现还是迎面走来的人,凡是瞄到莫旋和晴都无不带着阴冷的目光把她们从头到尾地扫视一遍,直让人从发尖颤抖到脚趾。晴胆怯地跟在若无其事的莫旋身后,一步一步往小巷里头深入,她没有再敢向莫旋发问,只在心里不爽地咕哝着,给杨洛雅买件礼物而已,用得着这么费心吗。

  冰冷的利器倏忽滑过莫旋的腰间,一束寒意“嗖”地一声窜到脑门,一瞬间,莫旋只能瞄到四个压逼过来的黑影,以及身旁晴瞪向她一双惊恐的眼睛。
  她们便被胁持到小巷里的一间小房子里,一个被推跌在墙角,另一个则仍然被双手后扣地胁持着。房间里陈列着呛鼻的气味,被推倒在地的莫旋只看到一片昏暗,隐约感觉到的四只在黑暗中走动的野兽让她紧张得无从呼吸,直到灯亮了,四周熏人的粉尘才得以让她有了触摸空气的依靠感。
  狭窄的空间,四名青年,眼光奸诈,手中的利器银光乍现。
  其中一名像是老大的人不怀好意地走到莫旋跟前,发出嘶哑的声音:“莫旋,咱们又见面了。”
  他那约莫十七八岁的脸上早已披满社会的俗气,如被刀割的双眼嚣张地往上挑个15°角,咧开的唇缝里露出一堆暗黄的牙齿。
  莫旋娇情地笑道:“开什么玩笑啊彪哥,才几天没见咋就变成这样子啊!”
  然而这娇情却迅速被狠狠捏住,“你在外面的仇敌还真多啊!”
  “难不成你还想帮我解决?”
  下颚被捏得像裂开的痛,可是莫旋只想着自己那被扭得变形的嘴能快点恢复原状。
  “哼,你别给我装傻,你欠我的还没还呢!”
  说着他便用手轻轻搂过她的肩膀,双目发出贪婪的光:“有人不惜代价想让你难堪,还说要你的命算是便宜你了,真是够狠毒啊,所以今天我打算要你脱了衣服给咱们拍个照,算是把你欠我的也一次过还了呗。”
  莫旋一言不发,眯起双眼望向身旁这位丑恶的男子,他是附近职中的学生,本来是与大凡对立帮派的头头,然而在大凡退出之后一虎称霸的他又加入了这一带的□□,以他为首的所谓帮派日益嚣张,祸害治安,他也曾几度被关进过拘留所。
  这时,石彪无意扫到莫旋紧握的拳头,他抿嘴痞痞笑道:“哼,空手道厉害也没用啊!”说罢,他使个眼色,胁持晴的那名男子也亮出手中的匕首,疾风般架到晴的脖颈上。
  晴显然是吓得浑身上下哆嗦一番。
  一丝寒意白马过隙般闪过莫旋眼底。
  “哼,”一声冷笑溢出她刚才紧抿的薄唇,“我欠你的?难道你还放不下吗?”
  其他三人担心地面面相觑,不敢贸然出声。
  曾在数日前被当众拒绝者此时面目睁狞,他当初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这位一向以风骚闻名的美女趾高气扬地拒绝,众人都因此毫不留情地哗然一番,而网上一夜之间也盛传着一条“龙头老大惨遭风骚美女拒爱”的八卦。当时的恼羞如今成怒,他对着莫旋吼声如雷:“臭□□你装什么清高啊,还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上,我看你今天还能跩多久!”
  “再怎么样也不关她的事,放了她!”莫旋眼光瞟向晴。
  “还敢跟我讨价还价?”石彪一巴掌甩过去,“今天你要是不听话,那你朋友……”
  刀尖在晴雪白的脖颈上闪过一束利光,鲜红的血滴无声地滑过刀刃,然后无力地坠落下地。
  晴惊恐的瞪大双眼,惊叫着在拼命地扭动身躯。
  “不要动!”莫旋急忙朝她大吼,“你越动就越容易受伤!”
  晴立即停住挣扎的身躯,她嘴唇苍白哆嗦,却仍比不上此时被莫旋自咬下唇的那些累累白痕,她阴沉着脸,低垂的刘海为她脸颊盖上黑重的阴影。
  作为凶器的数码相机已被稳握手中;
  四名饿狼般的男子发出低沉的奸笑;
  饥肠辘辘的野兽睁大双眼对着她虎视眈眈;
  晴白晳的脖子上鲜血汩汩细流;
  如同电影剪辑般,交织的片段走马灯花地流转在眼前,越转越快,天旋地转。
  “Nicole……”晴虚弱的气息唤回莫旋的一丝意识,她已害怕得泪流满脸,“……我好痛……”她并没有动,只是浑身颤抖而已。
  莫旋终究还是抬起脸颊,目光是脉脉的流水,妩媚地流淌,柔情地流淌,在众人不禁晕眩之际,她嫣然地含笑颔首。

  街边路灯悄悄亮起。微弱的灯光在川流不息的车灯映射中显得苍白无力。市集随着入夜而走荡着更多热闹的人群,莫旋怀抱着晴跌跌撞撞地深陷其中,街上的彩光尽情跳跃在两张苍白的脸颊上,在不时的碰撞中仍旧如白纸般一片泛白。
  直到莫旋撞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背影。
  一阵玫瑰香味悄然飘下。
  莫旋抬头,望见被撞者转身过来的脸,以及他身旁惊愣的梓曼。
  “是你啊。”新一一副懒得于理的嗓音。
  莫旋二话不说,连人带泪地扑进新一怀中。
  一开始还拼命挣扎的新一嫌弃地想推开这个尽往自己身上洒泪水流鼻涕的女人,却在推开后首次看到眼前这恶魔难得的伤心哭泣,他僵住了,任由她把自己当作是一张手帕,重新扑进自己的怀里。

  “砰!”……“砰!”……“砰!”……
  礼花彩带满室纷飞,绚丽多彩。
  洛雅的生日party如期庆祝,星期天中午时分,洛雅家聚集了一帮好友,一向静谧的居室此时被喧闹所代替,朋友的谈笑风生,礼物堆叠成的小金字塔,满地散落的彩纸……洛雅有些应接不暇。
  “对了,新一他人呢?”
  “……他啊……”洛雅居然露出一抹顽皮的笑意,斜眼望向身后不远处的厨房。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她身后开放式厨房里一个忙碌的人影身上,原本一直被认作为洛雅家里的佣人的高大男子毫无防避地慢慢转身过来,意想不到自己正为众人呈现出一幅让人忍俊不禁的画面。
  新一身穿粉红色围裙(无奈洛雅家只有这么一条围裙),手拿菜刀,一副正宗欧巴桑风格的主妇男形象瞬间迷倒全场女生,并让在场的男生们狂吹嘘声。
  洛雅还能说什么呢?新一的帮忙让她第一次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生日party,而且他还慷慨地奉献出他从来都深藏不露的厨技,而他这露面的一幕甚至还把全场气氛推向最高点:
  “新一你这牺牲够大啊!”
  “不是啊,这牺牲应该是太值了!哈哈!”
  “你们俩好有夫妻相啊!”
  哼哼哼……洛雅心中是无奈的轻笑,她的确只能如此。
  而新一只想赶快摆平眼前这一切夸张错误的反应。
  “我只是来过这里几次,比较熟悉而已。”
  不料反而一错再错,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哦哦……已经来过几次啊,终于要承认了!哈哈哈……”男生们又趁机再来一次起哄。
  “洛雅你好幸福啊!”而女生这边则闪烁着一双双真切的羡慕之眼。
  新一和洛雅两人分别被围困在审问当中,场面由于新一的一句无害之语而被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生日party还真是热闹啊……哈哈……呵呵……”
  洛雅在众女生的盘问中好不容易地无奈出这样一句,却昙花一现般又淹没在众人的起哄声中。
  她在这愉快的热闹中,双眉无故颦蹙,忧心地望向墙上的时钟,然后又很快欢颜笑脸地融进大家的欢笑中。
  然而新一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她这一瞬间的颦眉。

  雪白的走廊里传来莫旋急促的跑步声。
  一个个白色人影从她身边飞逝而过。
  在走廊尽头,她刹住脚步,气吁喘喘,额头上渗出薄汗。
  “呼……还好赶上……”
  莫旋喘着气,抬起双眼,头顶上“手术中”的三个字仍然亮着灯。
  继而她把目光盯向坐在旁边抽泣的王小薇,她被几个女生围着,肩膀像受惊的小鹿般一耸一耸的。
  这时还有其他守候在手术室前的一些人都纷纷走到莫旋周围。
  在电话中已了解大致情况的莫旋此时没有闲情跟围在身边的人讨论这个那个,她气冲冲地推开人群,径直走向王小薇,周围的人都胆怯惊慌地让开,在他们看来,一场莫王大战又要上演了。
  站在王小薇身边的萧悦用手挡住已来到跟前的莫旋,坚定地守护着仍然在抽泣的王小薇,表情严肃地盯嘱:“莫旋,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要乱来!”
  萧悦的手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这时坐在旁边的欧嘉怡也站起来加入劝说行列:“对啊,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哼,责任?亏你们也知道自己有责任!”
  莫旋眼神凌厉地盯着王小薇。
  “昨天门晓晴的受伤,还有现在田尊的重伤,你不要跟我说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王小薇!”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尊的父母不禁被莫旋这吵声吸引到了,疑惑地抬起头望向她们这边。
  “Nicole……”王小薇慢慢站起来,抬起红红的双眼,蹭步走近莫旋。
  “小薇,不要……”
  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王小薇在好友的扶持下,在其他不知情的目光中,她突然抓紧莫旋的衣服,双膝跌跪到地上。
  重重的叩响声在静谧的走廊中回荡,异常忧伤,向着所有惊诧的呼声,仿佛在力竭声嘶地宣告着什么。
  “……我对不起你……”
  泪水如断珠般滚下,无声地坠落满地。
  莫旋头也没低下,她目光鄙视着王小薇那倒靠在自己怀里的头,对于这听起来像是后悔莫及的肺腑之言仅以轻蔑的笑意回应。
  “我没……没想到会这样的,我……我本来只是想吓,吓唬你一下……才叫石彪去找你……真的没想到会这样的……”
  听着这断断续续的自首,局外人仍然被困在不知情的迷团当中。
  “哼,那你也不用哭成这样子吧。”莫旋依旧俯视着她,并没有要扶她起来的意思。
  “是我害了他!他跟我吵完之后就去找他们,我叫他不要去,他死都不肯听我说,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还有很多你都没想到呢。”莫旋冷冷地说。
  “算我求你了……你就放过我吧……你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王小薇在安静的走廊尽头歇斯底里,“我什么都没有了……就连田尊也为了你……莫旋,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啊!”
  曾经的校花此刻失去理智似的,疯狂地拉扯着莫旋的衣服,身后萧悦她们赶紧痛心地把她抱开。她们还能说什么呢,莫旋的到来就把王小薇所有的风头都抢光了,老师开始宠着她,朋友开始向着她,像大凡这样的老大也早早改做她的跟班,从光鲜的舞台到严肃的阶梯教室,王小薇都输给了她,要争新一又争不过,田尊也是跟她越走越近,小薇现在已经是输了势也输了人,几个学期下来的王莫大战,她全盘皆输。
  莫旋正好可以把这失魂的人推开,免得被她那鼻涕泪水弄脏自己的名牌衣服,并且厌恶地对其他人说“快点把她拉走啊,这里不是精神病院!”
  在王小薇跪着恳求她的那一刻,她有那么一丁点想安慰一下她,告诉她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也不全是因为她的错。石彪要报复自己是早晚的事,而她的存心报复也只是所有事件中关联并不大的其中一件,无足挂齿,更别提现在她将所有事都揽入自己身上的“自作多情”。但当莫旋一想起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的尊,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自作自受的女人无比丑陋,自以为是地耍些小花招,却到最后落得如此惨不忍睹的下场,就如同当时跪倒在摩天轮脚下的自己一般让人生厌,丝毫激不起别人的一丝怜悯,并且她跟自己一样,都没有被怜悯的资格。

  小小的发夹上面是光滑的绿色玛瑙,光彩却不闪亮,朴素华实,它安然躺在洛雅的手心上,恬静地祝她生日快乐。
  “可是,”洛雅的好友对它并不感冒,“这就是新一你送的礼物?”
  “还真出乎意料啊!”
  新一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
  洛雅也回报以微笑:“我倒觉得这发夹很别致,谢谢你。”
  她把它放进自己的衣袋里,前额刘海上别着的旧发夹依旧迸发出令新一刺眼的暗淡亮光。
  “洛雅,试带一下嘛!”
  “呵呵,不急不急。”
  新一还是瞥到洛雅在笑语间那望向时钟的忧心。
  洛雅之前有跟他提过也邀请了莫旋来今天的生日party,然而她不确定的回复让自己有点心挂。直到现在,新一才隐约感觉到莫旋似乎在洛雅心目中占了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一个足以与他相抗衡,并让他妒嫉的位置。他敏锐的神经受到洛雅的不时皱眉影响,不禁想起昨晚在偶遇梓曼过后又被失魂落魄的莫旋偶然撞上,第一次看见她流泪的时候,心中感到的惊讶和不可思议,他渐渐地想知道这眼泪背后的故事,然而这仅仅是因为它可能是莫旋今天缺席的原因。
  没错,应该只是这样而已。

  安静的四壁。雪白的病床。寂睡的尊。
  他脸容苍白憔悴,像受伤过后的孩子一般孱弱地躺睡在洁白的床铺上,胸脯上微弱的起伏至少还证明着他的气息仍在。
  与房内这份寂静相比,隔着窗户的百褶窗帘,外面则是紧张走动的脚步,一帮守候在外不得入进的尊的朋友;两位警察和尊父在交流的严竣身影为守候尊的人群笼罩着继手术过后的再一次阴影。而百褶窗帘的另一边,尊母安静地坐在病床前,丝毫不动的身躯让她仿佛与这世界隔开,美丽的面容上割着一道道与她外貌不符的驳驳微纹,眼角下还印着两条干涸的泪痕。
  被尊母“从容而礼貌”地拒于门外的莫旋和王小薇各自占据了窗户的两边,只能透过窗帘缝隙担扰地瞻望里面沉睡的尊。
  在这之前,尊父也曾表情严肃并恳切地告之她们,请以后不要再跟田尊联络了。王小薇听后立即眼红红的,可能是因为喉咙哽咽着而半晌不出声,而莫旋则干脆沉默,只把目光全部放在仍未苏醒过来的尊身上。
  经过刚才手术室门前那一场扣人心弦的类晚八点剧场,此时大家也随着手术室灯的熄灭,紧闭的白门被推开,医生给予的欣慰话语说之病人已无生命危险,紧绷的心也得以松弛,利箭般的言语在一触即发后只留下仍在无力晃动的细弦,莫旋和王小薇两人彼此之间也无力再争辩。
  其他人或以王小薇为中心聚集,或围在坐下静默的莫旋身边,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安心地离开,一时喧闹的白色走廊逐渐恢复往日的清静。
  然后,连王小薇也因深夜降临且体力不支而最终被好友劝说着无奈地退出了守候行列,走廊上只剩下独坐沉默的莫旋,偶尔经过的白衣天使不时在她雕像般的脸容上掠过黑影。

  洛雅在家门口目送着各位逐渐起身告辞的同学和朋友。
  这个生日party已经走到尾声,洛雅在欢快的送别中为莫旋的最终缺席而心存失落。
  刚开始收到这种“看看吧”的不确定回应时,洛雅显然对接下来的生日聚会并没有十分期待,然而在这聚会的进行中,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却又添给洛雅50%的希望,她不时心想,她估计快到了吧,“看看吧”也表示说她有可能会过来啊,也许她就在来的途中吧。而直到现在聚会不得不宣告结束了,洛雅也只好脸带笑容,望向夜空,满心失望。
  新一理所当然地最后一位离场。
  “到了,你父母也在我家回避完,现在在回来的路上。”
  洛雅轻笑,随步送新一到车前。
  “今天谢谢你了。”
  “这哪用客气啊。”
  新一用轻柔的目光试探性地触摸着洛雅的双颊,尽管他承认今天洛雅掩饰得很好,但心里还是很清楚今天处于失望与希望交集中的她是承受了从未有过的情感,他从来都不希望洛雅这完美的一生要被添上这不顺利的一笔,更痛恨执笔人竟是那个一直扰乱自己生活的人。
  这一整天,新一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自己要把莫旋找出来的冲动。
  “新一,新一!”洛雅叫着无故发呆的他。
  “那个,洛雅……”新一少有地欲言又止。
  “昨晚我在街上碰到莫旋,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得很厉害,也许她是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才不能来了吧。”
  新一在心里一口气把这话憋下去,转而递给洛雅一个微笑,“生日快乐。”
  “谢谢。”洛雅也报以微笑。
  他还是宁愿她什么也不知道,把莫旋猜测成是不想来而不是不能来的人。

  百叶窗凝望着两个人的沉寂,尊母带着一丝倦容守候在尊床前,暗透出的华贵气质不容她轻易倒下。她如同百叶窗般安静地凝望着尊,他胸脯上的层层绑带让她心里着凉般地疼,双颊挥之不去的惨白使他看起来仿佛是大病一场后的睡婴,带着令人心生怜惜的美丽容颜恬睡在母亲的守候中。
  然而,守候的不只尊母一个人,百叶窗外始终坐着另一位沉寂已久的人。
  尊母皱皱眉心,还是站起身来打开房门。
  果然,刚走出来把门关上便迎来这位女孩冲到自己跟前的声音。
  “你好,怎么这么晚还没走啊。”声音傲骨凛然却不乏关心之意。
  也是一位傲慢美丽的妇人啊,莫旋心中暗暗钦佩。
  “可以让我进去看一下他吗?”她哀求道,这是莫旋很少会用到的语气,而现在她不得不在这位高贵的妇人面前施展出来。
  “不行。”没有效果,尊母还是果断绝情地拒绝,“他现在需要静睡。”
  “我可以进去等他醒过来,在这之前绝对不会出声的。”莫旋以同样果断的语气恳求。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事非要进去不可吗?”怎么这女生蛮横又固执啊。
  “我只是想跟他说一下……”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尊母轻笑中略带轻蔑,“我儿子受伤这件事跟你多少都有点关系吧。”
  “害他的不是我,而是……”
  “一直以来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游戏我都不大去管,而且我也管不了,可是现在我儿子搞成这样,就是被你们这种女生害的!”
  “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今天不过是……”
  “反正我们这几天会帮他办理退学手续,等他伤好了后就会立即送他出国,你就别想再来找他了。”

  “然后呢,”大凡靠在六楼露台的栏杆上,身边只有莫旋一人,“你最后有没有成功进去问到尊关于照片的事情?”
  莫旋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她没有给我任何机会。”
  在露台的吹风中,突然是一片沉默。
  “她就是一口认定我是粘在田尊身边的女人!”莫旋那从昨晚一直压抑到今天的怒气终于按捺不住了,沉默之后便是爆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乱下定论,凭我跟王小薇吵那几句就把我当成罪魁祸手,哪有人这样子当妈的,自己儿子出事也不怪他平时爱粘花惹草,倒反过来说我这种女生贱,草,我才没兴趣害她的心肝宝贝儿呢!”
  教学楼区似乎回荡着怒气的余温。
  “我说你啊,”大凡问道,“昨晚被她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倒是现在才来火了。”
  “可能是因为她跟某人很像吧。”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脸此时淡出轻轻笑意。
  昨天她是第一次看见尊母,那个美丽傲慢的女人。尽管尊的受伤给她秀丽的长发添加了些凌乱,鱼尾纹也因此露出了淡淡的痕迹,但她略施粉妆的脸依旧凌角分明,依偎在丈夫怀中时还散发着离人的坚强,眼神明亮没有丝毫混乱,莫旋在冲到手术室门前时,便发觉到她瞄过来那一眼之快的锐利。
  当时虽然处在腥气浓重的白色世界中,但却在那一眼扫过来的那一刻里,莫旋感到周围萦绕着一阵熟悉的芳香,让人怀念的芳香,在生日宴会上错过的芳香,然而这种芳香,此时应该飞舞于傲洁凌人的雪山之上,或穿逡于火树银花般的针叶林之中,那是再次遥远的芳香。

  “先不说这个,那照片的事情……”
  离拍照事件已经过去一天了,而知道这件事的似乎也只有几个人而已,跟以往在莫旋身上发生的事件必定会掀起众人关注度相比,这次无论怎么说都显得很隐蔽。
  莫旋此时也深皱眉头。
  “虽然石彪这次也受重伤住院,接着还要被公安局拘留,不过多亏了那个尊妈,关于那些照片到底有没有公布上网或者转手给了别人我还是不知道,但如果已经曝光的话,我现在也不会站在这了……”
  不锈钢栏杆上赫然凹陷了一个大凡的拳头锤印。
  “MD,那个混蛋,居然还敢动我的人!”大凡低声咒骂着,想当年他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嚣张到敢动他的人,还是他认的干妹妹,要是他早一步听到消息,估计现在他也是躺在医院的人。
  “哼,如果那天不是晴被抓去当了人质,我还不把他们几个打得跟狗一样,”莫旋也义愤填膺地咒骂道,“特么的王八蛋,老娘一直梦寐以求想拍的□□竟然要在他们那些垃圾技术下拍摄,完全糟蹋了我的完美身材……”
  “小旋……”大凡一脸沉重地凝望着她。
  “嗯?”莫旋不解。
  大凡把她搂进自己结实温暖的怀抱里,用严肃的口吻说:“虽然你一向都很坚强,但是现在就只有咱俩,你可以不用再装了……”
  “大凡……”莫旋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无奈。
  “我知道的,你毕竟是个女生,遇上这种事,我宁愿你在我面前大哭一场,也不想看到你开这种玩笑……哎呀,好痛啊!”
  此时捂着自己膝盖的大凡在痛得龇牙咧嘴的同时,满脑袋也飘浮着问号,没想到刚才那兄长般的深情安慰会遭到小妹这无情的一记重踢。
  “卧槽,我干嘛要开玩笑啊!”
  “拍摄□□是我的艺术梦想啊,”莫旋那同样认真严肃的口吻给大凡带来不少诧异,“我担心的是不知道他们拍出什么样的效果,而且你觉得我会放过石彪他们吗,现在的问题是不知道照片在谁的手上,反正照片一旦被公开了我一定告死他们。”
  “所,所以说,”大凡从惊讶状态回来后仍遗留着脸部抽搐,“你倒是想得挺清楚啊。”
  “当然啰,最可怕是如果这些劣质照片公开出去的话,被新一看到就惨了。”
  大凡曾经以为,莫旋对尊这次入院的焦虑除了是因为他可能是关于艳照是否被摧毁的关键人物之外,至少还会包括对他的舍身相助的关切,然而没想到这背后还有另外一个故事。或许是自己对她还不够了解,童年受过西方文化渲染的她,毕竟是不能够用普通的思维去想她所想的,大凡不得不承认他又一次低估莫旋的承受能力了。
  如果没有新一的影响,现在的她或许会像当时那样。
  同样的露台,同样陷害她的事件,迎来一字云淡风清的回应。
  她的世界不受这些事情烦恼,这些大凡以及其他人所认为对她伤害至深的“琐碎事”。
  而在大凡的世界中,则尽是一片烟硝四起的戈壁。
  作为一名学生战士,早在高二末期就渐渐退出中学时代所谓帮派斗争的他,背负着真正凡人的称号,红着眼投身于书山题海之中,奋战一场宿命的战斗。
  你看那头,是一只晕头昏脑的苍蝇于出口在即的光芒之处盲目地寻找出路,甚至碰壁到头破血流而陷入一片永久的黑暗深渊;你再看那头,是青青河边皆草木,一片飘落的绿叶,不舍地离开孕育之母,告别正生长得欣欣向荣的繁枝茂叶,落下后不得不随波逐流直到遇见可以让其搁浅的水岸;还有那头,那头,那头……
  尽头就是没有尽头。
  然而现在好像说过头了。
  至于暂时没有这头疼之苦的田尊便接过他的班自立为派,本来跟石彪那伙人也可谈得上几分交情,但是却因为这次艳照事件而冲动过头,单枪匹马地闯入贼窝,差点尸骨全无。

  冲动就要付出代价。
  原本一身贵气的尊现在伤痕累累地被包裹在白衣灰袍中,迎来的却是拘留的惩罚和事发第二天全校集会上公布的退除学藉令。
  校长在讲台上义正严词地说出校外打架的严重性,并不断强调这次是杀一警百,本来是学生的早读时间现在成了校长现唱现卖的训导会,而且例子还是新鲜出炉,鲜血淋漓的一个学生的悲剧。
  田尊要被退学了……
  听到这条处罚,校长脚下的女生们更多的是在惋惜,而不是在汲取教训。毕竟他是相对于新一来说的另一类帅哥,尽管他是女生口中出了名的调情高手,与莫旋王小薇的三角关系扑朔迷离,脚踏千百条船而不沉的纪录让女生对他厌恶之余还不断飞蛾扑火,自寻羞路,但不管怎么说,他终究还是光榆土生土产的一份宝贵珍品啊。
  他的离开,甚为可惜。

  隔着几行人群,莫旋那带有蔑视的目光瞥向队伍中静静默立的王小薇,显然她还懵然不知事情的真相,自以为背着始作俑者的罪名,显露出极度的伤心沮丧,她被自己的“罪行”以及最后的一无所有摧残掉往日的亮气,失去风光的她仿如一尊锈迹斑驳的铁像。
  莫旋此刻自然是幸灾乐祸的旁观者,原来看着别人自作自受的快感是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生活享受,在具有戏剧性,娱乐性的同时,也可以为自己的生活检讨。她一点都不觉得王小薇此时此刻有让人怜惜的资本,尽管她不知道是不是王小薇要石彪拍自己的艳照,但是现在一连串的事件显然超出她预想的结果,而且还导致了现在尊要被迫公开退学,如果莫旋愿意,她绝对可以聚集全校所有女生的愤怒一起向王小薇喷发,而她最终没这样做也只是因为此事对她一点好处也没有,尊不能回来了,而且他那位高贵的母亲也绝对不会让他再回来了。
  再隔过几行队伍,莫旋全然不知正有一双眼睛不时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新一头一次没有专心听校长的发言,那天晚上莫旋悲伤的疑云依旧笼罩着他,这促使着新一情不自禁地望向她的背影,试图在这个与往日无异的身影中找出任何蛛丝马迹,好让迫切的他知道那眼泪背后的故事。
  继续隔过更多的身影,作为新一日记的贴身跟踪者,梓曼在众多空隙中好不容易找到了新一,并且敏锐地发现这是一个与平常不一样的新一。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往日的温静,而是隐藏着一种窥探猎物的锐利,却又不时露出对那猎物的担扰之意,仿佛那是一只让他既紧张又感兴趣的猎物。可是那猎物是莫旋吗?梓曼不禁扰心地想道,那天她在跟踪新一时不小心被发现了,但是作为朋友的她,丝毫没有被怀疑,纯粹当作是偶遇,虽然自己跟莫旋算是交往频繁,但对她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那天她的眼泪,像是遇到新一才流出来的,见她冲上去一把抱进新一怀里时,梓曼的心如同莫旋那洒落一地的泪珠,都碎了。

  学生们的心思都没有放在这次集会的意义上,在校长的训导结束后,大家都如释重负地走上回教室的路途。
  莫旋在散开的人群中无意碰上王小薇,两人对望了一眼,王小薇就匆匆把目光别开,而莫旋也只蔑视地瞄过她一眼,便要从她身旁走过。刚好此时,一阵急促的小提琴拉奏声在人群中响起,众人有些吓到了,而王小薇也停住了脚步。
  莫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诧异的笑容。
  她迅速接听电话,故意拨高声调。
  [喂,尊吗?你身体还好吧?]
  显然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听着,而此时王小薇微微发青的脸色更是让莫旋笑得艳丽,她的目的达到了。
  [还好,不过是多了几条刀痕,断了两三根肋骨而已。]尊的语气沙哑,颇为虚弱。
  [那你好好休息啊,改天我就去探望你。]
  [石彪的事,昨天王小薇都哭着跟我招了,]尊今天刚醒来就想起要打给莫旋,他趁母亲上去洗手间的空档赶紧拔通了号码,此时他语气带有几分关心,[……那个,你还好吧?]
  [我没事,不过那些照片……]莫旋压低声问道。
  晴在旁边也很紧张地听着,尽管手机里头的声音她几乎都听不到。
  [照片已经删掉了,相机和电脑都被我摔烂了,听说照片还没被放上网,不过,]尊在医院里也不禁压低声说,[我听说昨天凌晨有人在网上跟石彪高价买下了你的照片,但是联系方式和金钱交易都是在网上匿名进行,所以还不知道是谁……]
  昨天凌晨吗?莫旋琢磨着那不就是被拍后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按照石彪的性格,星期六那晚他肯定先跑去狂吃喝一顿,即使他要跟别人炫耀,也无非是跟他的朋友说,没必要用到匿名交易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手段吧,况且照片就在他们手里,彼此也不用急着交易啊。除去石彪那边的人,剩下的恐怕就是早已知道石彪会在那天找自己,并且可以第一时间知道结果的王小薇她们。
  [你删照片的时候有拷贝吗?]莫旋已走到走廊角落,她叫晴在远处等她。
  [我一个人删的,放心好了,我当时哪有时间拷贝啊。]
  [说得也对……]莫旋心中暗生叹惜,[不过还是谢谢你啊。]
  [那过来陪陪我……]
  [要陪你的人也不应该是我啊。]
  [你想要说什么?]
  [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会这么冲动还不是因为她。]莫旋略带笑意地说道。
  [哼,被你看出来了?]电话那头轻笑一声。
  [傻瓜啊你,唉~~~~~]
  [得了吧,你也好不过我多少……]

  “Nicole,”晴焦急地等莫旋挂了电话,见她从走廊角落回来,就赶紧追问,“那照片到底怎么样了?”
  “傻了你,这么大声,”莫旋瞪着她,幸好走回教室的人流声音吵杂到足以遮盖这声音,“那照片删掉了,也没摆上网,不用担心。”
  “那就好。”晴松了一口气,却在转眼间又紧张地问道,“真的没事吧,我看你们讲了好久呢。”
  “晴,”莫旋关切地望着她,用手轻轻碰触着她脖颈上的一层厚厚的纱布,“对不起,又一次害到你了,现在你就别管那么多,先乖乖养好你脖子上的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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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活、工作和学习中,许多人都写过作文吧,作文是由文字组成,经过人的思想考虑,通过语言组织来表达一个主题意义的文体。那么问题来了,到底应如何写一篇优秀的作文呢?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心中一片月作文,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冬日的夜晚,天已早早的暗了下去。独自一人走在冷清的路上,刺骨的寒风穿透了绒衣,带来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只有路上铺着的一层冷清的月光,像是在给晚归的人们指引着回家的路。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自古以来,明月也同样被世人寄托了不同的情感,不过与他们的离别愁绪不同,月带给我的却是温暖与回忆。

  小时候,父母终日忙于工作,接送还在上小学的我的任务便落在了年迈的爷爷奶奶身上。我在爷爷奶奶那吃晚饭,写完作业再由爷爷奶奶送回家。在爷爷家时,我和爷爷晚上常不顾奶奶的明令禁止,一起偷偷溜到老房子的天台上。在酷热难耐的夏日夜晚,迎着明亮的月光嗅着身旁谷物的芬芳,躲避着夏日里恼人的蚊虫,享受着夏日里来之不易的几分平静和清凉。

  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间,明月总是格外关照我们。将粼粼的波光洒满了整个天台,照在爷爷的脸上,映出了那纵横的纹路和慈祥的笑容。在这里我听爷爷讲嫦娥奔月,玉兔捣药,天狗食月,吴刚伐桂的故事。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一件一件想月光一样流泻在我童年的回忆里。

  当我走夜路回家时,看着漆黑的树影,嘴上说不怕,但其实根本不敢自己走夜路。于是奶奶就陪着我一起走,奶奶跟我说:“每个人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月,只要你心中有月,你就会越走越亮堂,越走越勇敢。”奶奶的话似懂非懂,但我心中的那片月却逐渐清晰起来。看着月光下老梧桐树的高大神秘,看着月光照耀下美丽的城市夜景,我内心的恐惧和焦躁仿佛也被如水般温柔的月光抚平了。是了,在如此高洁美丽的月光下,会有什么邪秽存在呢?

  爷爷的月光,照亮了我孤独的童年,奶奶的月光,让我懂得了什么是亮堂。月光始终与我们同在,给予我们勇气和滋养,叫我们如何做人,如何立身处世,如何在人生中散发属于自己的光辉。

  同样,忘记了月光的人也终会受到月光的惩罚。不论你是否相信,月光总会平等的照耀着每一个人,告诉我们,做人做事,天地有知,光阴有知,良心有知!

  深蓝的天空中,嵌着一轮淡黄的明月,月光,像银白色丝绸从天飘落,驱散了前方的黑暗。徜徉在月光下,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这天上的圆月,何尝不也在我心中,为我,照亮人生的路。

  小时候啊,总有一个温暖的身影向我招手,那,就是姥姥。我经常是姥姥的小尾巴,在她身旁游戏、打闹。夏夜,姥姥总会拿一个小竹凳,放在庭院间,将我揽在怀中,轻轻摇着小小的我,轻轻地讲着她所知道的奇闻、异事。月光洒下来,我们披上了一层白纱。姥姥总会用手抚摸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做人呐,一定要做个好人!”年幼的我,在似懂非懂间,似乎透过月光,看到了半隐半现的未来。好人,深深扎根在了我的心中。

  后来啊,进入学校,小升初前的一次考试,让我觉得前路似乎模糊了起来。这样的成绩,将会是我小学的句号?夜深了,坐在门槛上,望向天空,一朵黑云不知何时遮住了月,面前,墨色弥漫。脚步声起,一双熟悉的手又摸了摸我的头,是姥姥。她看着我,轻轻拍着我的手说:“姥姥没有文化,但我知道,人这一辈子,哪能顺风顺水,一次失败算不了什么,只要你努力了,就够了。起风了,你,快回去吧。”一席话,心中瞬间水花四溅,是啊,努力了,得到了,就够了。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泛起银白色的光亮。云散了,光落下来,照亮了眼前的黑暗。

  现在啊,学业的加重,姥姥,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记忆中姥姥还是那般得精神,然而那次回去,却发现姥姥的皱纹又多了几条,白发也多了几根。但,一见到我,姥姥脸上洋溢着像是我小时见到她的神情,她拉着我的手,想再摸摸我的头,却发现勉强只能碰到我的肩膀。姥姥笑着,我,也笑着,匆匆一见,却又是送别。皓月当空,银色的光推开层层黑雾,姥姥紧紧攥着我的手,一遍又一地遍说:“好好休息,别太累了,啊。”我点点头,嘴唇几次微动,却不知该说什么。“天黑了,快走吧。”走在路上,月光照得前路明亮,悄悄回首,却只见洁白的月光下,那个瘦弱的、佝偻的影子。

  姥姥的月光,照在我人生的路上,拨开前路的迷雾,带来最淳朴的温暖。走在路上,因为有她的光亮,我不再迷惘,不再孤独。

  那夜,手机响起,传出姥姥的声音:“天黑了,快休息吧!”

  “没事的,姥姥。有月光照着,不黑!”

  听说楼下修车的老汉病故了,我虽震惊,但长吁一口气。

  记得半年前,我骑车去赶校队的比赛,却在半路抛了锚。前轮被一颗图钉扎的如气球一般瘪了下去。

  幸运的是,寻到了一家修车铺。店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发尽白,且无力的耷拉着,凡是外露的皮肤上,均蔓延着曲折的皱纹。

  他一眼便发现了车胎上的图钉,麻利的开始了工作。混黄的眼不时打量着我,却不说话。

  趁他修车,我打量着他的店铺:屋内的吊灯在不足五平米的店内填了些许昏黄,几只无力的蛇皮袋子瘫在一旁,这便是他的家当。很快,他取出图钉,冲我笑了笑。

  一个盒子吸引了我。

  老人不发言,将拔下的图钉扔了进去,一声脆响过后,发现盒里全是一种图钉。

  我并没有把猜测说出,而是先离开去比赛。

  没过几天,我更加坚定了猜测。

  傍晚时分,我外出散步,却在小区附近的小道上发现了一偷偷摸摸的人影。他右手握一个黑色的物件,不时弓下腰去在地面上摸索着,但金属的碰撞声告诉我,不对劲。

  他转过身来,我便借月光看清了他的脸,是那个修车老汉。刹那,月光显得格外刺骨。

  “你怎么能这样?”我吼了起来。

  他先吓得一激灵,接着缓缓的抬起右手,扶了扶老花镜:“是你啊。”说着,和蔼的笑了。

  “但愿你的良心还有一丝剩余。”我转身便走,不再回头。

  回到现实,我接受了他病故的现实。

  后来有一天,在网上发现一则报道:“修车老人数年如一日,用磁铁吸走不发分子撒在路上的图钉却不幸病故。”我一下瘫在沙发上,大脑短路般闪出许多:我驻足怀疑时他那无奈的笑容,我讽刺时他伤心的眼神……此时,我心中似升起一轮明月,照亮了四方,和我的无知。

  “医生,检查结果如何?”

  “肺癌前期。所幸发现的早,如果加以治疗,或许能活过今年的春节。”

  “没有治愈的可能吗?”

  “可能性,极小。让患者好好度过最后几个月吧。”

  20xx年8月15日夜,月光澄澈,圆白如玉。这是最美的月亮,却也是最不幸的月亮。虽然明亮,却黯淡无光。

  那天以后,爷爷的脸庞失去了往日的欢笑,那饱经风霜的面庞变得寒冷如冰。爸爸似乎也与笑容告别,甚至最疼爱我的妈妈,都失去了欢笑。全家笼罩在一片漆黑如墨的乌云之下。

  奶奶住进了医院,爷爷在医院陪护,家中骤然变得冷清了不少。唯有窗外明月,依旧那么洁白,那么明亮。

  “爸爸,我们现在去哪?能去玩吗?”

  “不,我们去看看你奶奶。”

  那是八月底的一天,我至今印象深刻。爷爷心事重重地坐在一旁,奶奶躺在病床上,默默地望着天上的月亮,那是一轮残月,仅有一弯小小的月牙。她应该是听见了我们的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欠起身,左手撑在床上,右手指着柜子上的一堆橘子对我说:“快坐,快坐,那有橘子,吃一点吧。”说完又斜躺了下去,喘个不停。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她的脸上,映出了掩盖不住的憔悴。

  暑假后,爷爷上班去了,奶奶越显孤独。白日里接受着各种治疗,夜间便独自凝望窗外的冷月——她总会被撕心的疼痛疼醒,醒后便睡不着。这时,月亮是她唯一的陪伴。

  就这样,她在寂寞中继续生命的煎熬。一个月,三个月,十个月,一年,四年。她迈过了医生划分的死生线,走出过死神不断伸缩的魔爪。就这样,坚定地看遍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看遍了月亮的阴晴圆缺。

  终于有一天,她戴上了呼吸罩。终于有一天,心率仪上的图像变成了一条直线。终于有一天,她微笑着与月亮告别。

  她终于走到了尽头。

  “哥哥,今天怎么没有月亮呢?”七年后,弟弟单纯地指着天空,用他那含糊不清的口音问道。

  “月亮,就躲在云后面。”我笑着,“云散了之后,你就能看到月亮了。”

  夜空在我的眼中渐渐模糊,我仿佛看到了奶奶的那轮明月正镶嵌在夜空中,释放着柔和而洁白的光芒。奶奶熟悉的笑脸又浮现在我的眼前。

  “哥哥你看,月亮出来了!”

  我一直觉得那片月是属于我的。

  小时候,在月明星稀的夜晚,那轮挂在天上的玉盘便一直跟着我,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我困了累了,才跟它告别,回到了我的屋子里。

  我心中一直有这样一片月。

  元宵节的傍晚,家人们在忙碌,而我倚在窗前小憩,一轮明月从远处的海面上升起。想起在远方不能归家的叔叔,我忽而读懂了张九龄,读懂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意境。此时,我们共赏这一片月,心中也同是这一片月。远方的叔叔是否在思念着我们?还有那些昔日分离的旧友是否也在思念着我?思念着我们那段欢乐的时光?是这一片月,将我们的心系在一起了。

  中秋节的夜晚,一家人吃完了团圆饭,正开心的聊着天。随着时光的推移,月亮越升越高。月光透过窗子倾洒在身上。我坐在沙发一隅,读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那时我忽然读懂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是啊,八月十五的.满月又大又圆,可是又有多少时候月是暗淡的,是破碎的?人生就如一场盛宴,客人很多,但最终都会陆陆续续的离开,我们无法阻止,唯有珍惜当下,怜取眼前人,才是我们能做的。

  去外地旅游,坐在宾馆的床上,看着周围这陌生的一切,我忽而读懂了杜甫,读懂了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爱屋及乌,故乡是亲人所在,是亲情的摇篮。自然地,故乡的月也就格外亲近了。古往今来,月承载了多少离人的思乡之情。此刻,我想到了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想到了张若虚的可怜楼上月徘徊,映照离人妆镜台。想到了张继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这些饱含深情的诗句,深深地浸润着我,感动着我。

  我的心中有一片月,那是唯美的月、诗意的月、情感的月。

  我希望在有月亮的晚上,小楫轻舟,划入我的心海里,去感受,去欣赏我的那片月。

  在一个冬夜,天已经很早就黑了。独自走在荒芜的路上,刺骨的寒风穿透了羊毛衣服,带来了针刺般的疼痛。路上只铺了一层冷清的月光,似乎在为那些回来晚的人指引回家的路。

  “月亮,现在长满了大海,照亮了整个天堂”和“我送悲伤的心和明亮的月亮,带着风去夜郎溪”。自古以来,明月也被世界赋予了不同的情感。然而,与他们悲伤的分别不同,月亮给我带来了温暖和回忆。

  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父母整天忙于工作,接送我上小学的任务落在了我年迈的祖父母身上。我在祖父母家吃晚饭,我完成作业后,祖父母会带我回家。当我在祖父家的时候,我和祖父经常在晚上一起溜到老房子的屋顶上,尽管祖母明确禁止。在炎热的夏夜,在明亮的月光下嗅着谷物的香味,避开夏天讨厌的蚊子,享受夏天来之不易的平静和凉爽。

  在这个小世界里,明月总是特别照顾我们。闪闪发光的光线洒满了屋顶,照在爷爷的脸上,反映出垂直和水平的线条和亲切的微笑。在这里我听爷爷讲月亮女神的故事,玉兔调药,狗吃月亮,吴刚剪桂。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一个个像月光一样流淌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当我晚上走回家的时候,我看着黑暗的树影说我不害怕,但事实上我根本不敢一个人走。所以奶奶和我一起走了。奶奶对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月。只要你心中有一个月,你就会走得更光明、更勇敢。”奶奶的话似乎听得懂,但我心中的那个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看着月光下高大神秘的老梧桐树和月光下美丽的城市夜景,我内心的恐惧和焦虑似乎被如水般柔和的月光抚平了。顺便问一下,在这样一个高贵而美丽的月光下,会有什么邪恶存在呢?

  爷爷的月光照亮了我孤独的童年。奶奶的月光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光明。月光永远伴随着我们,给我们勇气和营养,告诉我们如何做人,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以及如何在生活中展现自己的荣耀。

  同样,那些忘记月光的人最终也会受到月光的惩罚。不管你信不信,月光将平等地照耀着每个人,告诉我们做一个人,做一件事,世界有知识,时间有知识,良知有知识!

  魂牵梦萦的思念,挥之不去,压抑在心头,那是心灵的坚守。

  坐在窗前,默默算了算,已是三百个这样苦读的夜晚。几点月光斜射在课本上,显得格外明亮。那一弯残月在万千星光的点缀下,更加熠熠生辉。有一句话这样说,桥的这头是青丝,桥的那头是白发,此情此景,你在天涯,而我似在远方……

  读惯了太多文人骚客那悲情的诗,不知何时起,我却如他们一般多愁善感了。那个盛夏,初遇你的情景,在脑海回荡,你我共同邂逅了个这个缤纷的夏季,这般情深的友谊。

  还记得那次的吵架吗?忘了告诉你,那是我第一次对别人发脾气。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看着时间分分秒秒地消逝,快要放学了,这时你扭过头对我说:"一会放学了,在门口等我,咱俩一起。"

  看着笑得如此灿烂的你,竟流露了几分稚气,满怀期许,在顶着大雨跑向门口后,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好了一会儿去吃什么,回家玩什么游戏……然而,我等到学校最后一个人离开,也没见你的身影,怒火和委屈压抑在心头。

  那天下午,你见了我热情地打招呼,看着你浑然不知的情景,加上因考试不好而心情低落,我对你大吼:“你还在装什么。这么大的雨,我等了你三个小时,你倒好,把我当空气,我是透明的吗?”我撇了你一眼,扭头就走,你却傻傻的呆在原地。晚上桌子上多出了一张纸条,隽秀的字让我一眼就知道是你,你只道了歉,却未告诉我原因,但这份心意足矣!

  那个秋天悄然而逝,这个秋天翩翩而来,松柏依旧长青,白杨树蜡黄的叶子在树枝上摇摆不定,枫叶微红,只不过少了去年秋季的几分艳丽,也许注定着分别,你我将如同两条平行线驶向各自的人生轨道。

  你说,那天我没和你一起回家,是因为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没等你把话说完。我就制止了,其实有时候友谊就是就像有一。电话没测不言而喻,可能是最好的答案。苏轼曾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你我虽然身在异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唯美的遗憾,珍藏在人们的心底,你我都是彼此心中的那一轮残月,缺少的只是我们再也无法弥补的缺憾。耳边传来聒噪的蝉鸣声,树木沙沙作响,望向窗外,那一轮残月似乎更圆了……

  反反复复,庸庸碌碌,日月如此。我进入中学好些时日了,不知从何时起,心境已变得浑浊不堪。

  该如何解释这现象?我自己也不知怎地说清。只能如此形容——初入中学的那刻,我虽懵懂,稍带着些迷茫,犹如身处黑暗,但心中总有光引着我。那时,一颗赤子之心还是火热着的;心中念着的,是将事情做好,如何朝着光蓬勃向上。然而——我不知“喜新厌旧”是否为人之本能,在伊始时怀着的,揣在心尖的东西渐渐就冷淡了。

  不知从何时起,我心中的光在慢慢消失,陷入一片更凝重的黑暗。或许是因为每天拥有着相似的程序,使得我在反复中,渐渐打磨掉了热情,让心中呈现出无神的色泽,也渐渐走向浑浑噩噩。心中念着的,也不再是如何将事做好,而成了如何将事做完。

  我不再能找到心中的光,只身黑暗停滞不前——就要成为待宰的羔羊。周末闲暇的时间,我无所事事地摆弄着手机。手机屏幕的光反射进我眼里;我记不清是怎地,翻到了这样一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你是读书人”我蓦地,打了一个激灵。

  我是读书人,这是我读完这句话后,第一个念头。就像心田里刮来一阵不小的风,正好吹走了夜里的云,让月亮露了脸;顷刻间,清新的银辉映在我脸上,我望着月亮,意识到这就是我丢失的光。手机荧屏依旧亮着,我却已无暇顾它了。我只是细细琢磨着这话。这话携来的月光,将我内心照得剔透。

  我是读书人。虽做不到如话中一样伟大,却也可以即时起,无限地靠近伟大。“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是读书人,虽还做不到为天地立心,却足以做到为己立心;虽还做不到为生民立命,却可以做到为己未来立命;虽无法为往圣继绝学,却可将学识牢记;虽无法为万世开太平,却可追逐着心中的明月,一路前行。

  从那以后,那句话便成了我心中的一片月,它的辉映着我,从浑浑噩噩的泥潭脱离,并引着我,砥砺前行。

  她的身影,如月,伴着我,激励着我。

  “喂,有人没,送水……”院子里传来一声浑厚而又巨大的声音。爷爷奶奶信不过桶装的矿泉水,便从乡下订了泉水,每个周末,屋外都会传来这一声巨吼。

  屋内,是爷爷的应答声,翻找零钱,以及金属桶碰撞的声音组成的一阵喧闹。我烦躁地把笔一拍,零碎的思路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吓得四处哄逃。我站起身,不再理会繁多的作业,想起刚刚那声有些异样的喊声,便向窗台走去。

  果然,这次送水来的并不是平时那位强壮的搬运工,而是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手中是挑桶的扁担,地上摆着她从步行街头挑来的两桶水。显然,这份工作对她十分困难,疲惫似乎两个大字,明显的写在她的身上,令人一眼便能认出。

  出门,爷爷便有些疑惑,还未等爷爷开口,她便自己解释挑水工有事送不了水。只能由她代替一天。“你能干得了?这两桶水可不轻!”“没事,以前重活也没少干,挑上几次,也就习惯了。”她弯腰转着水桶上的桶盖,说罢,她扭过头来,想对爷爷笑笑,但露出的,却是一种近乎大笑的表情。

  她搬起水桶,并不是挑水工熟练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向铁桶中倒了两下,才敢持续向里倒去。“没办法,水在那,不送买家又不愿意。”爷爷点点头“是啊,但你搬一天太累了。”“没事,人还能让两桶水压倒了!”说罢,她又露出一脸笑容,挑上两只空桶,平稳又坚定地走远。

  窗口,我站力良久,走回桌前,拿起笔,开始了我的“搬运”。两桶水,说得十分轻巧,但那重量令人恐惧,一天的搬运,难度不知是我学习的多少倍,可她的轻松,似乎是来自一个旁观者的口中。

  夜晚的路上,月亮伴随着我,而努力的路上,她的身影,如月般,随我前行。

  桂花皎洁,花好月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皎洁的月亮,照亮着一生,指引着你前行的道路与方向。

  她温柔大方,和蔼可亲,笑容甜甜如蜜桃;她带着眼镜,身着优雅,长发飘飘绕肩柔;她教书育人,学识渊博,不愧于“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之称,她就是我的初一班主任—冷老师。

  冷老师不仅甜美可亲,讲起课来更是十分幽默,全班无一不喜欢她的课。而她,便是我心中一片月,就如同提灯人一般,为我照亮前行的路。记得那一次……

  初一成绩优异的我,在一次月考中发挥失常,成绩一下子跌到了级部65名,尤其是英语拉分较多。下午一放学,我便被冷老师请到办公室“喝茶”,当时我心内一紧,暗自羞惭,想逃之夭夭,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邪念,硬着头皮、战战兢兢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刘鑫,你最近怎么了?”

  “我,我……”我难过地说不出话。

  看我不说话,她恨铁不成钢,带着余怒小训了我一下,随后便让我拿出英语卷子,我乖乖地递给她,对着错题这一讲便是两个多小时,直到晚上7点多才结束。想到冷老师为了我,放学后不能回家照顾自己的孩子,我十分羞愧和沮丧,独自走在黑黝黝的归途中。这时,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黑暗中突然从身后射出一束光线,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冷老师拿着手电跟上了我,脸上完全没了先前的愤怒与生气,换之的是满满的甜蜜笑容,耳边也传来和蔼的谆谆教导:“一次考试失败没有关系,关键在于你是否从这次考试中吸取了教训,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嗯”了一声,暗自羞愧道。老师说:“加油,我相信你。”透过老师那坚毅、鼓励的目光,我真挚地大声说道:“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老师一笑而过,随之留下的是一抹豁达与馨香。

  桂花皎洁,花好月圆,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满是甜蜜。冷老师就像那轮皎洁的月亮,照亮着我前行的方向。老师,即使您现在不教我们了,我也会承载您的希望,秉承信念,阔步前行!

  夜深了,静谧中,黑夜仿佛正在氤氲着一个巨大的明天。听着马路上的声音渐渐稀少,我缓缓走向窗边,向外望去。

  眼前一片昏暗,唯有一束月光照在窗前路面。天边闪烁着几颗星星,防腐蚀刚刚镶嵌上去的钻石,用新鲜的目光打量着我们。如此之月,若笼罩着轻纱般,若隐若现。月色幽幽,满腹柔情。我忽然对苏轼所说的“月色入户,欣然起行”有所体会了。

  虽夜色宁静,月光祥和,但这一轮明月,不复从前。

  那时,夜还那么深,那么远,月还那么亮,那么高。哗啦啦的月光啊,碎了一地。空气中流动着的乡村小院和青草发酵的香气,此刻好像就萦绕在我身旁。乡村的夜是最好打发的。几根树枝,几块碎石,一块小空地,就成了。玩累了,就回家,回家去时,小巷里的能见度不是很高,忽的一阵冷风划过,哗哗作响的灌木丛吓得我们拔腿就跑,还好,总算走到大道了。一大束月光也总算找到了我们,跟着我们的脚步,缓缓地走着。

  我的抽屉里有一个小本,里面什么也没写,只有一个用两根狗尾巴草编织的兔耳朵。时间久了,兔耳朵的毛也快掉没了。这是小时候一个伙伴送给我的。那一天晚上,还是那个黑夜,那轮明月。明天我就要走了。她摘了两根狗尾巴草一编,一个兔耳朵就好了。她说,无聊的时候,编一个就好了。我没和她说我要走,但从此以后,月光下的空地上,就只有她了。月亮好像要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岁月,是一载满墙的青苔,黄了又绿,绿了又黄。岁月,如一幕电影,在我心中缓缓回放。回忆童年的岁月,我幸福并疼痛着。哎,也罢,回忆就是回忆,岁月一去不复返,但愿岁月如歌,带着那轮明月,常驻心中,也便知足。

  故乡的月,你还好吗?

  天上的月不一定时时挂在天上,而心中的月却一直为你照亮前方的路。

  夜很静,周围灯不亮,似乎是停电了。天空中挂一轮明月与几颗星。伸手哈口气,视线渐渐模糊,抬起头,天上的月渐渐与心中的月重叠。

  一个夏夜,爷爷出去散步,坚决不拿手电筒,总是说:有明月呢。我总是不理解,一定要带上手电筒。长大了才明白,不仅仅是天上有一轮明月在撒光,更是心中有一轮明月永远都发着光。

  于是与奶奶一起进了屋。月躲进了它最爱的树桠。在明亮的月光下,明亮的灯光下,奶奶从一个橱子里拿出针线盒,一个白色的线团上插着一根针。奶奶将针拔下,捏着针,开始缝手上的鞋垫。

  鞋垫是两块布做的。比着一家老小的鞋底在硬纸板上用粉笔画一个轮廓,之后裁下。再比着硬纸板将布裁下。我不明白,于是问:为何不能将鞋底放在布上直接裁下来?奶奶回答说,会糟蹋了布料。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窗外月亮不见了,它躲进了云层。

  奶奶开始缝,接着上次的针脚缝。一圈圈的白线,从外往内走,一圈圈与分针赛跑。我又忍不住问:为什么非要一圈圈缝呢?直接将外围缝起来岂不是省时省力?奶奶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一双未缝合的鞋垫,让我垫在脚底,走几步试试,结果还没有走到院子里,鞋垫便随着我的脚步一起一伏了。奶奶又开始缝。窗外,一轮皓月当空。

  那晚,我没明白奶奶做过多少针线活才能练就这样的技术,没明白爷爷心中的月,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都要脚踏实地,一步也不能省,一颗螺丝也不忘记拧。

  《古典之殇》中,王开岭曾写到真正的夜应是黑色的,却又怎是黑色的呢?月光那么亮。

  太阳被拖下了那个山头,上弦月挂上了它原来的位置。

  月光轻柔地映下来,生怕触伤了什么。相较于太阳,月少了一分灼热。夜晚,它与群星共同点缀着黑色。

  中秋时,两位堂兄都会来到爷爷家里。节能灯挂在木质吊扇的轴上,灯下,涂着清漆的圆桌旁围着十几口人。大人们聊着世上的天南海北,小孩子盯着电视里的五彩缤纷。一间小客厅被欢笑填满了。

  黄色的表盘前,黑色的时针冷静地指向了八。这时,两位堂兄总要带着我出去。白日嘈杂的小胡同成为了我们最好的玩处,沉寂的空气再次被我们搅动了。腻了,就向外走走。他们的脑子里有各种稀奇的东西,总能使我忍俊不禁。走过一小片垃圾场,就是一片矮坝,右边,支架撑着一颗仅手臂粗的银杏树,孤零零地守在那儿。大人总说月亮十六圆,可我从没在意。月光,映着三个打闹的少年。矮坝下,是鲜有汽车驶过。

  堂兄们一同上了高中,学业繁忙起来。可每个中秋,他们仍会回来。有时,他们穿着校服,饭后还要匆匆地赶晚自习。他们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他们升入大学后,我同时也叛逆起来。我会同家人顶嘴,但见了堂兄,我却同老鼠见到猫一样。我本脱离了控制,但他硬硬地将我拉回来,让我驶向正轨。

  如今,二哥去了他乡,而中秋的傍晚,大哥一家仍会准时敲起门。时针又指向了八,窗外,那轮月仍悬着。

  晴朗的夜空里,月,就在那里守望着,行人、车辆、一切的悲欢离合,它都尽收眼底。月光,使黑夜中的人们不再恐惧。

  人,都有自己的一片月。阳光给予你能量,但月,却在你沮丧失落时拨开乌云,默默地将你扶起。

  涟漪波面上的那轮明月,岩石路边的那榆树花香,滂沱雨后的那泥泞小路,一切那么突然。

  奶奶家那幽静小路一到下雨天就变了模样。像山体滑坡般的猝不及防,更像那泥石流般的泥泞不堪。而那月光下的路却像鹅卵石般的光滑可鉴,照亮人心。

  看到村头树下人们议论纷纷,便知道只有八九和他有关。他虽岁数不大,但却活出了安享晚年,无所事事的样子。脸上那千沟万壑的皱纹,和那黑的发亮的皮肤,不由得让人印象深刻。他却是我奶奶的邻居,每次看到他我都故意避开,或许是害怕,而他也似乎察觉到了,也每每隔我老远。听奶奶说:“他从小精神就不太正常。”我也并无大奇怪,一个正常人哪里会把自己活的邋里邋遢,而他也一直被大家所取笑。

  那天晚上,蒙蒙细雨打击着房瓦,顺势留下,洗着那本就不平的小路。也不真怎的路灯也一并坏了,周围仅靠的是那点微弱的月光照亮,榆树花的香味仿佛溶解在雨水中,淡淡的。我便直径走向小路,雨下的越来越猛烈,蒙蒙细雨早已不见踪影。只能依息听见水花声,鞋上沾满泥水,心中的恐惧也越来越强烈了。只看见一个庞大的身影在雨中轮回,重复着一个又一个动作。没有水鞋没有雨伞,只有一件破旧不堪,还透风的雨衣。水花声越来越近,走近一看原来是他。再望了望那泥泞的小路,一块块平整的石头已经被铺好,他头上那手电筒有些刺眼,周围也不那么黑了。他不是无所事事吗,心中的疑问没有停止过。他起身只说了句,这次你回去不会再把泥溅到身上了。我笑了笑。心中的恐惧烟消云散,黑夜不再黑,月光也不在暗淡,心中血液快速流动,温暖将至,像那黑夜里的月光般温暖。雨中的榆树花香,也不再淡了。

  回到家,月光射进窗户,落在枕巾上,望了望黑夜里的那轮明月,虽亮,但却比刚刚的不知暗淡多少。我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月光,心中的那片月啊!

  涟漪的波面上的明月,依稀可见,望着那泥泞小路,心中不再黑暗,岩石路边的花香美的让人陶醉!那来自心中的月,四处蔓延!

  柔和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我望着天上那一轮皎洁的月亮,望着望着,不知不觉中,夜已深了,天上的月亮更圆了……

  “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望着明月,我的心被震撼了。它每天夜晚都会放射出柔和的月光,照亮每一个路人回家的路,它每天都会默默地奉献着,古今中外,有多少人在赞美它?

  望着天空的明月,我好像又看到了你。因为学习的缘分,我们成为了朋友,后来,你爸爸妈妈换了工作,你跟你爸爸妈妈去了异乡。再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你了。

  记得分别的那一天,我们的品德课刚打下课铃,你妈妈走进教室,与老师沟通了几句,就牵着你走了。下课后,我站在窗前,望着你远去的背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失落感,我想到再也没有人陪伴我一起玩耍,我的眼泪不经意间就落了下来。风呼呼地吹着,外面已是春暖花开,但我的心里,却如冬天般寒冷,心里的世界是一片苍白,没有色彩,没有声调,只有一个白茫茫的画面。

  回忆起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们曾在操场上一起奔跑,好似两匹撒欢的小马在疯跑,操场上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我们曾在音乐教室里一起学习,一起玩耍,音乐教室里留下了我们欢快的歌声。电脑室里,我们在一起敲打着键盘,一起欢乐地答题。我们曾在教室里思考着彼此的秘密,思考着人生,思考着黑板上一个个奥数题目,思考着……我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放学时,月亮已出来了,你对我说:“我俩像一轮圆月,团团圆圆的,我们的友谊长久。”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时光从我们身边流去,当我反应过来时,想伸出手指去抓住它,但一切都晚了,它从我的指缝中偷偷地溜走,也带走了你……月色是多么美丽!好似一杯牛奶洒在街道行走的人们身上,它渗透着它那柔和的月光。朋友啊!你在哪里?你是否与我一起在赏月?但不管你在何地,只要看到那圆月,你就一定会想起我们之间的友谊。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与你之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那一缕洁白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在我身上,照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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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需要信任,如果双方之间都不信任,这样的爱情也不会长久,下面就是学习啦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爱情不被信任心凉的短文,希望大家喜欢。

  爱情不被信任心凉的短文篇1:信任没有了 爱情还能走多远

  这个世界上最可悲的,不是没有爱,也不是不幸福,而是不相信爱,和认为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幸福。

  是的,许多人认为自己没有爱得不到爱,究其根源,是不相信爱。泰戈尔诗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这“不知道”当中,就包含着一种状况——不相信爱情,所以没有爱。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爱你,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相信我爱你。有爱与否,皆是由一个“相信”与否决定。

  有人说,万物有时,怀抱有时,爱情也有时;爱情有生、老、病、死;爱情总在不知不觉间过期;有一天,我们把它拿出来,才知道它最鲜活的日子已经永远过去。是的,天行有道,爱情有最纯朴的时候,有最缠绵的时候,有最炽烈的时候,同样亦有最平淡或是最功利甚至已过保鲜期的时候,但当你的手紧紧地握在那双同样也紧紧地握住你的手心里的时候,信你所爱,爱你所信,纵是最鲜活的日子已过去,又有谁敢说它不是世间至美的情感?

  真正的爱情并非不存在,也并非你永远得不到幸福。付出真心,方能换取真爱,拥抱幸福。

  我想我是热爱生活的。我是爱我的爱人的。我相信爱情正围绕着我。我祈祷上天能让我一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能确确切切地拥抱真实的爱情。不求浪漫缠绵,不求惊天动地,只要让我知道,爱,就真真实实地站在我的身边,便是幸福。

  人们都说爱情是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信任没有了,爱情还能走的多远呢?可恰恰就是有那么一种爱情,虽然不能再相信,可依然爱,而且爱得那么死心塌地。

  我想,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信任,而“关山几重离人远”的爱情就更需要莫大的信任。既然选择在一起就应该百分百的信任不是吗?可是如果有一天,发现百分百的信任是一种错误的时候,心也就伤痛到了极点。这种伤痛是无法估计的,信任越多伤痛也就越深,当自己的信任换来失望的时候,那绝不仅仅是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仿佛自己的梦都碎了……

  信任到底是谁给的?它不是一句“你要相信我”,而是一种行为,一种姿态,是你的承诺最终兑现的概率。所以你的每一句谎言,每一次欺骗,没一句躲闪的话语,都是在爱人心中筑一堵墙。久了,这堵心墙也越垒越高,等你意识到想要晚会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想,在世上,大多数恋人的分开并非因为他们不再爱对方,而是因为他们失去了对彼此的信任。

  我很难过,因为我们相爱却不能彼此相信。这是件可悲的事情。

  我真不希望我们之间会发生这种事,但是根本就避免不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对对方的信任逐渐减少。我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根本就理解不到。真的希望这种感觉可以淡化,甚至是消失,因为我相信我们之间还存在这“愛”。

  爱情不被信任心凉的短文篇2:当爱情遇上不信任

  新交的男朋友黄正宇手提着三个大袋子向我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我张大了嘴巴:你你你干什么?他说开门,我给你置办了点年货。我惊讶地打开超市的袋子,全是什么糖心莲子、猫耳朵、核桃糖、水果果冻,真是哭笑不得,把我当作小朋友了。但一瞬间又感动起来,就是这些最俗世的体验,成了最能够把一颗在尘世里颠沛流离的心安抚妥帖的事情。我决定以后还是在岭南定居,因为即便在最动荡的年月,这里的人都要天天饮早茶,享受着人间触手可及的清福——喝茶、听粤剧、逛花市等。可是当年,我却喜欢欧洲的西点,喜欢涂抹很多奶油,而后涂抹到谭的脸和身上……

  从未那么长时间注视一个男人

  第一次坐长途飞机,就被左右两个大胖男给裹挟着,我苦不堪言地跑到商务舱向空姐求救,英文不好,正在为说得不清楚而着急,一个30来岁的男人站起来,问了我几句话,就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在接下来的10个小时里,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像他那样,被我用心注视了那么久,他醒了后,眼角余光看到我睁着眼,就对着我笑笑。我当时有如喝醉了酒,脸红耳赤,甚至在倒时差的时候,无论睁开眼还是闭上眼,都能想起他的容颜。

  谭是长得很好的,我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人士。后来,当我在巴黎艰苦地学习法语,艰难地在街头推广自己的作品时,熟悉的身影从旁边走过,我知道那是谭,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他没认出我来。那时,一个是浊世佳公子,一个是落魄艺术者,这两种人能有什么交集呢,就像我身边那些欧洲贵族的 “贵二代”,他们的生活就是私人飞机、帆船、度假、party以及名画拍卖。我的生活可是实打实的一日三餐以及随时担心被房东加价。后来,我在海外论坛上遇到了tan,由于一个小小的话题,聊得很投机,基本就是半柏拉图的地步了。当时我觉得自己快要被那个充满幽默感的男人给搞疯了。我们有时差,我要上课,他要上班,每天能说话的时间都很短。于是我每天拍照片给他,并且希望彼此能赶紧见面,因为我不满足他在论坛上朦胧的侧面照片。

  一度以为可以“不辞长作岭南人”

  见到谭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tan就是谭,而谭则是那个在飞机上帮助过我的男人。被蒙在鼓里的我真是“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可是,他压根想不起来我是谁。那好吧,我就带着自己的小秘密去喜欢他。

  谭很讲究,他的衬衣领口永远是很干净的,他的手指甲也永远得干净清爽。每次吃饭,他带去的地方都很奇特,不是在江边的小咖啡屋,就是在山边的粤菜馆,再或者是深山里的度假村。在纯白色带着暗纹织锦的床上,他喜欢让我坐在他身上,两手从我的上臂慢慢划下来,有时从胸脯外侧一路滑过腰线到臀围,嘴里不住叹息。我用鼻音问他“嗯”,他答“好美的线条”。我暗自喜乐,在假期随他回广州,一住就是三个月,那段时间我最爱说:“不辞长作岭南人。”

  岭南没有鲜明的一年四季,充足,阳光明媚,草木茂盛,把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滋润得相当顺滑。谭的妈妈和周围的人都一样,特别关心胃口,没有那么多的声色俱厉,要的就是一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满足,例如每周日的。一到周日,早上见面,往往以“饮咗茶未”(意即“你喝茶了吗”)作为问候。当时我多少有点扭捏,太不习惯了,好似进了大户人家的院子里,那么多的规矩,那么多的和生活相关的细节,我经常拽着谭的衣角要跟他说话,谭妈妈就笑着说,你们先走吧,到外面走走聊聊天。

  占星书上揭示我的爱情谶语

  谭最喜欢跟我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太皮了”。只因为我一向喜欢跟他讲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他觉得我的世界很清新美丽。可是我觉得他家的小庄园才叫清新美丽。谭的父亲离婚后在欧洲中了狗屎运,娶了一个带有庄园甚至有封号的女人,也大喇喇地号称一只脚踏进了欧洲边缘皇室。谭早年不懂,接受了父亲的资助在欧洲读书和做生意,后面才明白,原来父亲当年是为了这个女人而离开自己的母亲,当时就大吵一架,近年关系才略为好转。谭爸爸也耳闻有我,一天公寓的信箱居然多了一封白色烫金的邀请卡,邀约我们去参加夏末聚会,好客气,连和自己的儿子联系都要用上这么雅致的方式,当时就吸引了我很大的注意力。我兴致勃勃地选购礼服和订购机票,当时的心态就以为自己会是另外一个公主。到了那个小庄园,没有马车,没有灯笼,没有焰火,只有一帮长得离奇古怪的男人和女人,都号称是某某皇室爵士之流,戴着大颗钻石,却搭配着落寞的表情,我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一帮不得志的在野“皇族”,他们的聚会不是为了欢庆,而是为了渴求,看看有谁能帮助自己上位……

  我在庄园住了三天,只见到谭的继母一次,而后就是在书房里,翻看一些古典占星书。据说谭的继母有轻度抑郁症,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天色渐渐暗下去,始终沉默不语。我却不管这些,饶有趣味地读书给谭听:爱恨都很深刻,他们的心是隐藏在地底的矿藏,不轻易展示给别人看,而且永远会钳制和考验爱人……结果这句话真的是一语成谶。

  再爱他都不能忍耐被考验

  谭是天蝎座男人,总是不爱说出太多心里话。我怀疑他有其他的女人,可是一直没有证据,想一想,他带我看过母亲,看过父亲,也不介意资助我的生活,我总不能忘恩负义地非要抓住他偷情吧。但没想到,秋天的时候,谭说母亲生病,要待在国内一段时间,就介绍了丹尼给我,说彼此有个照应。丹尼是个很好玩的男人,如果没有谭,也许我都会被他迷倒,雨天听音乐会、晴天喝咖啡、周末去郊外骑车……他真是“照应”得我很好。可是谭他太傻了,他以为一个丹尼就能牵制着我,当我在帮助丹尼的电脑杀毒的时候,看到他和谭的对话,才知道,不信任的爱有多可怕。

  丹尼:你说她专情,我可不这么认为,她只是太容易动情,起码如果没有你,她会爱上我。谭:你还是没看明白,她根本离不开我了。丹尼:上周六她和 Tom一起跳舞,我可不觉得她是圣母。谭:但后来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丹尼,你说过,一个月期满如果找不到她的出轨证据,你就撤退,你要遵守诺言了。丹尼:谭,你为什么只给她机会,不肯给我机会……

  等到谭妈妈病好后,谭来看望我。我缠着他去吃大餐以及跳舞。夜晚的欢爱中,我用丝带绑上了谭的眼睛,极温柔地说,我有三个字,一直想听你说给我听,你跟我读一遍好不好。谭轻笑起来,答好。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跟:分……手……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就接了下一句: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我决绝地离开房间,上了早就召唤好的计程车,坐最近一班飞机离开了巴黎。再见了,法国。没有人再听我说这一切,没有人在意,可是又那么一刻我如此矫饰,说难过就有泪水涌出,说再见楼下就再没人来,说滚蛋吧,过去就从一贫如洗瞬间变得排山倒海。那个有着金色穗带的窗帘的舞厅,那个庄园的冷清夜晚,我嚼着口香糖,可你拉着我的手放在你的肩膀,我装模作样地接吻,好像从来不曾在乎,可是我的爱再多也不能容忍你如此考验我,还要用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来试探我。如今想把你写下的原因在于,我怕以后会不记得你,可我更想从此就不再记得你……

  爱情不被信任心凉的短文篇3:不信任的爱

  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眼睛阵阵的刺痛。朦胧的意示,习惯性摸向床边的手机,一看,傻眼了,已是上午10:30。内心埋怨感占据着整颗心,而脑海,昨晚的那一幕却又在耳边响起。

  不知道确切的哪一天,我隔壁的邻居搬走了,只知道有一天我看到一对年轻的夫妻搬来一些家具和电器,才知道我的老邻居无声无息的走了。这一切对我来说来的很忽然。不像天气,起码有个预兆,昨晚发生的都让人所料不及。

  当我还在欣赏韩剧内面的浪漫爱情,我听到的是隔壁男人对他老婆的狂吼,我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说的是方言,接到应该是拳头的声音,女人哭了,但不是很大声,男人并没有因为女人的哭泣而停止他的狂吼,和心中的怒火。声音欲来欲大。已是深夜差不多12点多啦,外面寂静的很,整座楼内只有狂吼声,因为他的声音早已弥盖了一切,包括女人哭泣声。

  我原本以为男人应该做的都做了,心中的怒火应该可以泯灭了,女人哭泣声也渐渐停了下来,电视剧我再也没情绪看下去,感觉困了,倒了床上,卸下全身疲惫,原本以为很快的就能见周公了,竟响不到几响巨响又把我给震醒了,女人的哭泣声又响起来,欲来欲急促,声音欲来欲大,男人仍是破口大骂。也许声响太大的原故,女人的女好友赶了过来,有节奏性敲了几下新邻居的房门,大声的喊女人的名字。女人没来开门,还是在哭泣,男人说不开,不关你的事。良久,女人的女友火了,重拳锤打在门上一声比一声响,还是没有反应,内面的一切还是照旧,女友的愤怒震憾了全身,接着她用脚狂踢着邻居的房门。气愤的说:“再不开门,我就把你这门拆了。”一会门终于打开了。而我清楚的听到女人说的第一句是:“我快打的受不了了”。

  女友询问女人为什么挨打的原因。我听的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女人和朋友在一起打,打到比较晚,男人发火了,也可能这只是导火线,陈年的旧事就像翻衣服一样的抖了出来,男人怀疑女人的行为,女人伤心至极,挥一个耳光打在男人的脸上,从而引发了一场家庭暴力。

  女友很够意气,说:“我们都是几个女人在一起打麻将,是打晚了点,要怪你就怪我,要打你打我,不关她的事,何况她已现在已经是个怀孕的女人,你怎么下得了手,还把她打成这个样子。女友的抨击的严词并没有得到男人的,还是僵持着,男人在狂吼,女人在哭泣。

  过了许久,又来了一女人,她喊着被打女人的名字,原来她是被打女人的亲姐姐,对这次夫妻俩的家庭暴力她并不感到惊讶。姐姐的话很少。“我妹跟着你一起生活3年啦,3年了你们在一起总是打打闹闹,从江西打到湖南,从湖南打到广东,从顺德打到深圳,原本以为在深圳帮你们找一份好的工作你们会好好的生活,我妹现在已经怀孕,如果你们真的没有感情的话,合不来那就分开这样子对谁都好,经过这次后我妹还愿意和你生活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一切让她去选择吧。”姐姐的话是乎对男人的感触很大,也开始温和了下来。“这么晚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男人说道。

  “妹妹,如果今晚你不想呆在这的话你就收拾东西和姐走。”一会女人随手拿了些东西出来了脸上挂着泪痕,男人没挽留。楼下的铁门“哐”一声音之后恢复了宁静,再一看手机已是凌晨4:00多了。疲惫身驱让我很快酣然入睡了。

  夫妻的生活是朝夕相对而已漫长的,现实生活中听到男人打女人也不少,但如果经常性的活在“打”的痛苦中,这种生活岂不是一种煎熬,当一个人经常性活在被打的恐惧中,又何言其乐呢?但如果两个人的感情要靠孩子来维持,那又是多么的可悲,毕竟孩子不是一种筹码,更不是感情的负担,好好珍惜身边你爱的人。

  爱情不被信任心凉的短文篇4:东莞的爱情,不相信眼泪

  世界上没有注定每一个女人都能嫁给高富帅,所以你选择了嫁给一个工人,等着他一点一点成长,跟他一起打拼世界;世界上没有注定男人都能娶到白富美,所以你选择了一个工人,和她一起成家立业,为她撑起一片蓝天。你为我拼尽全力,我陪你患难与共,一生一世并蒂如花。

  许二胖,其实长得并不胖,只是生下来的时候,脸上一副肉嘟嘟的模样,于是爹妈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庸俗的名字。后来,人如其名,上学时,成绩一般。初中后,他啥学校都没考上,就随村里人到了东莞。

  刚走进东莞城,二胖一抬头,感觉眩晕,楼房太高,他“哎呀”一声叫出来。村里人看着他,想笑,但没有笑出来。农村的孩子,谁第一次到大城市不是这表情?

  “就这了。你在这里住两天,我托几个老乡打听打听,让你到厂里上班。”村里人带着二胖倒腾了两趟车,七拐八拐进了一条长长的胡同,然后穿过胡同,到了一个池塘边。池塘边有一排靠着围墙而建的简易工棚,其中一间就是村里人租住的小屋。

  东莞不是打工者的天堂吗,不是人人都过小康生活吗?二胖低头走进工棚,一股热浪袭来,他差点就哭出来。繁华的东莞,到底不是外来工人的花花世界,这里只是无数劳动力支撑起来的一批富翁的天堂。

  二胖很快进了一家做收音机的电子厂。每天从上午八点到晚上九点半都是工作时间,没有双休日,只有遇到劳动节这样的大节日,可以休息一天。

  电子厂的流水线,像一个永动机一样,让每一个工人都没有喘气的机会,只有把简单的动作变得快些、更快些,否则就要挨骂,甚至是扣工资。

  偶尔,流水线也有慢下来的时候,因为生产的成品多了,需要大家停下手里的活,集体把成品包装起来,搬到楼下的成品仓库里。这时候,男男女女都弯着腰,低头干活。二胖突然抬头,就看到对面女人领口松松垮垮的样子,里面有两只“大白兔”晃动。二胖感觉脸一阵滚烫,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娶一个女人回家呢?

  那天,工厂停电,二胖下午五点就下班了。闲来无事,二胖独自一人去了附近的企石镇。满街都是廉价的商品,但他摸了摸干瘪瘪的口袋,问了几样东西,不舍得买。

  “嘿,各位打工的兄弟姐妹看过来,这边有激情的舞蹈表演了。”一个小矮人在街头叫喊着,“走过路过,机会不容错过。走走瞧瞧,世界啥都美了。”

  原来,街头有一个巨大的帐篷,门口挂着几张耀眼的宣传画,画上是几个妖艳的女人,还有几条巨蛇。美艳和恐怖,总是那么吸引人。二胖不觉走近了帐篷,这时候,几个身材较好的女人走出来,画着浓妆,扭动腰肢。

  刺耳的音乐响起,女人扭动得更欢了。陆续有人买票进场。二胖想进去看看,但想了想赚钱不容易,便打算往回走了。突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人,掀开了胸前小得可怜的衣服,露出了一对“大白兔”。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二胖便腿脚不听使唤了,迷迷糊糊进了帐篷。

  帐篷里的空气污浊,几张粗糙的条凳随意地摆放着。有人抽烟,有人喝酒,还有人吹口哨。直到柔美的音乐响起,帐篷里才安静了下来。

  一场接一场的歌伴舞,一场接一场的无聊说笑,二胖有些审美疲劳。

  “下面,出场的是丽丽,绝对能够震撼到你。”喇叭里有男人在播报节目。

  随着巨大的的士高音乐,丽丽出场了。二胖瞪眼一看,正是刚刚在门口掀开衣服的女人。在音乐即将结束的时候,女人几乎是全脱了,看得二胖心痒痒,魂都被女人勾走了。

  企石镇的帐篷摆了多少天,二胖就买了多少张票,每次都是晚上九点半准时到,只看半小时就散场了。但二胖觉得很值,毕竟,这短短的半小时,正是丽丽的压轴戏。二胖是丽丽的忠实粉丝。

  有一次,从帐篷里出来,二胖感觉意犹未尽,在帐篷外徘徊了许久。突然,听到有女人的哭声。二胖闻声走近——是丽丽在街角哭泣。

  “怎么啦,丽丽。”二胖小声地问。

  “没啥。”丽丽抹了抹眼睛,要离开。

  “你可以和我,指不定能帮点什么。”二胖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勇气,“我在附近的电子厂上班,看你的表演有很多天了。我喜欢你。”

  “我弟弟考上了一所职业大学,但家里穷,交不起学费。我向老板提前支取一个月工资。没想到,他不仅不同意,还趁机摸我。”丽丽伤心地说。

  “我借给你。但最多只是五千块,因为我只有这么多钱。”二胖喜欢丽丽,就得真心相待,哪怕丽丽只是一个艳舞表演者,也有“戏子无情”的风险。

  “这?”丽丽惊愕了,“我和你素不相识,并且我们歌舞团总是换地方,以后我到哪去找你还钱。”

  “要不,你到我们厂里上班吧。虽然累一点,但踏实。”二胖说。

  “不行,厂里工资太低,不能养活我们一家。再说,我和老板签订了好几年的合同,要是毁约,很麻烦。”

  “哎,钱你先拿着吧。”二胖去了附近的自动提款机,然后又折回来。

  “这、这?”丽丽不知该拒绝,还是该接受,说,“实在不行,你也来我们歌舞团吧。虽然庸俗了一点,但工资是厂里的两倍多。反正是给人家看看,也干什么龌蹉事,习惯了,也没啥。”

  这是和丽丽在一起的最好办法,二胖摇摇头,又点点头。

  很快,歌舞团去了石龙镇。二胖成了丽丽的搭档。这样的搭档,不需要任何技巧,只是在丽丽脱光的时候,二胖跳上舞台,把上衣一脱,两人面对面跳艳舞,做一些挑逗性的动作,诱发观众的荷尔蒙激素暴增,就行。

  其实,二胖和丽丽在挑逗观众的时候,也在挑逗自己,特别是在二胖双手轻轻触碰到丽丽前胸的时候。极大的诱惑,让两人像胶水一样沾在了一起。他们偷偷开房,尝爱情的果实。

  爱情是自私的。当二胖越来越爱丽丽的时候,在所有的观众对着丽丽大呼小叫的时候,心里有一股醋意涌出来,怪难受的。

  “我们还是离开歌舞团吧。你是我的女朋友,总不能一直被别人眼睁睁看透吧。”二胖觉得受不了。

  “但我们还能去哪呢?回老家种地吗?”丽丽低头,眼里都是泪。

  “我们去塑胶厂,虽然要带着防毒面具上班,但工资高,干几年,等有钱了,再想别的办法。”

  “如果,我们就这么离开歌舞团,我们要赔一大笔钱给老板的。你想过没有。”丽丽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然道,爱一个人,不可以完完全全拥有吗?还是,打工者的爱,太卑微,如同一只蚂蚁,随时都能被人捏死?二胖沉默了。

  逃离歌舞团的那个夜晚,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月明星稀。帐篷外有狗吠声,还有昏黄的路灯,像幽灵一样跟在二胖和丽丽身后。

  他们去了石排镇的一家塑胶厂,二胖借了两张身份证,办理了入厂手续。整整半年,没有特别情况,两人几乎不出厂门。

  失去了丽丽的歌舞团,生意很萧条。不久,老板便解散了歌舞团,带着一大把灰色的钱,在东莞开了一家酒楼。虽然,东莞城区和石排镇很近,但在这个池塘边都住满人的地方,要找一男一女,无疑是大海捞针。更何况,艳舞表演本身非法的,老板也没打算把两个打工者“千刀万剐”,那样只会两败俱伤。

  日子渐渐恢复了宁静。二胖和丽丽在工厂附近的一家养鸡场租了一间简易工棚,算是两个人的新家。工棚虽然闷热,还蚊虫飞舞,但有了爱情,再苦的日子也不觉得有多苦。

  时间一点点从指缝间溜走,在塑胶厂工作五年后,二胖和丽丽的存折里有了十二万元。他们租了一间小区门面,买了电子线圈加工设备,通过在电子厂上班的老乡,拿订单,收货款。

  再五年后,二胖和丽丽有了自己的小工厂。爱情和预期的一样,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结婚了。

  东莞的爱情,大都不是白富美和高富帅的结合,大都是“穷穷组合”。走进陌生的城市,起初,大家啥也不懂,但只要勇敢相爱,努力打拼,都是人生的主宰,都可以创造不一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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