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不接我送他的水,还说谢谢了,不用了?

江北是体育学院在读学生,为了挣钱到健身房兼职私教。来到这种高端健身会所后,他才知道这里的客户大部分都是女人,准确地说是有钱的女人。

她们目的也不单纯是健身,更像找一个男伴,大家默认带出去上大课就是陪睡,当然教练也有额外收入。

在这样的地方,年轻帅气长着明星脸的江北十分抢手,连同事“小马达”的大客户杨虹都看上他了。

江北一开始放不开,坚持只做正规课程教学,后来为了挣钱还是突破了底线,他第一个客人就是杨虹。

小马达气得要死,不服气地说:“我的时尚功可是苦练出来的,我就不信江北的频次比我还高?”

这话传到杨虹耳朵里,杨虹笑着说了一句“江北的特长不是频次高”,至于是啥,杨虹没说,但她显然对这个特长很满意,第一次就给了江北3万。

江北拿着这些钱非常激动,杨虹又打电话约课时,江北有事走不开,耽误到很晚才赶到杨虹位于郊区的那栋别墅。

杨虹平时不住在这里,江北上次来发现别墅没有摄像头,还傻乎乎地问:“姐,你这里怎么没装摄像头啊?不怕有小偷吗?”

杨虹笑笑说他傻,江北瞬间明白过来,不禁红了脸,这是杨虹专门“上私教课”的地方,她到底是有老公的人,装了摄像头岂不是授人以柄?

杨虹原本以为他来不了了,已经把小马达约了过来。江北到的时候,小马达正在用一把狭长的水果刀切橙子,看见他就沉下了脸。

果然,杨虹说:“小北来了,让小北切,你先回去吧!”江北接过水果刀,默默切橙子,小马达瞪视他一眼,愤愤出门去了。

江北把一块切好的橙子送到杨虹嘴边,橙子饱满多汁,滴在他大而有力的手掌上。

杨虹没有吃橙子,反而去吸吮他手上的汁液,吸吮了一会就趴在他肩上,轻轻喘息着说:“小北,你抱我去卧室,我浑身没力气……”

江北拦腰抱起她,他坚实的身材膛挤压到杨虹身材前的柔软。杨虹更加瘫软无力,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小北,好好发挥你的特长,像上次一样,姐不会亏待你的……”

江北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女人喜欢什么,一把将她扔在床上,略显粗暴的扯下她的衣服,重重压了上去……

直到“服务”达到杨虹满意了,江北才压抑着喘息一声释放了自己。

杨虹把手搭在他的脖颈上,心满意足地眯眼看着他,江北则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杨虹还在床的另一侧蒙头睡着。

江北翻身下床,发现身上染上了血渍,他以为杨虹例假来了,提醒她一声就去时尚了。等他回来,发现杨虹依然在蒙头睡觉,一动也不动。

江北觉得有些不对劲,上前一步,拉开她身上的被子,不由得惊骇地后退几步,一下跌坐在地上。

杨虹浑身被扎满了血窟窿,整个人躺在血泊里,床单上的鲜血已经变成暗红色,更恐怖的是她的身材腹部被打开了,内脏好像也少了一部分。

她死死瞪大双眼,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思危带队赶到现场时,辖区派出所民警正在盘问他:“为什么要杀她?”

江北几近崩溃,一再重申:“还要我说多少遍,人不是我杀的,我杀的我不跑还报警吗?”“屋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是你杀的,难道她是身亡?”

“赶紧把那个人给我换下来!”程思危吩咐一声,同事应声过去交接。

江北一看到程思危,好像看到了救星和希望,激动得大叫:“程队长!程队长!”

程思危有些意外:“我们认识吗?”

“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我看过你的报道,大家都说没有你破不了的案,你来了就好,你来了我就不会被冤枉了!”江北情绪起伏很大,说着哽咽起来。

“好好配合调查,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程思危的话多少有些例行公事的意味。江北却认为这是对他的承诺,连忙用力点头:“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程思危大步来到案发现场,见沈南烛正戴着口罩和橡胶手套在床边检测,问:“怎么样?”

“死者颈部、身材、腹及四肢的创口共27处,均为锐器伤,双手掌有抵抗伤,推测在凶手实施犯罪行为时,死者曾抓住过凶器。死因很明显,多创口导致血管破裂、身材腹部积血、肝脏损伤、肠管破裂,引起严重失血性休克去世。凶手实施犯罪时存在过度行为,有可能是仇杀。”

程思危皱眉:“凶器找到了吗?”

“找到了,一把细长的水果刀,刃部长度10厘米,与创口特征吻合。”沈南烛继续说,“此外,死者身材腹部被打开,内脏有部分缺失;生前曾有激烈性行为,已经提取DNA在化验了。”

程思危点头,回头看一眼江北,他正在详细描述事情的经过,竭尽全力配合警方调查,这是一个蒙受冤屈、急于洗脱嫌疑的人才有的表现。

然而,检测结果出来后,显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凶手是江北。

杨虹体内检测到江北的DNA,水果刀上有他的指纹,别墅门窗没有被破坏,卧室是第一现场,除杨虹和江北外,没有第三人足印或其他痕迹。

“小马达!一定是小马达!”江北急切地说,“我刚来会所不久就和小马达发生过矛盾,杨虹又是他的大客户,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昨天晚上是小马达先到这来的,后来我来了,杨虹就让他回去了。一定是他干的,他以前就来过这栋别墅,很可能有钥匙啊!”

程思危认为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何况水果刀上也有小马达的指纹。根据指纹比对,小马达本名叫马宏达,今年27岁,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健身会所上私教课。

“水果刀上有我的指纹?那时候江北还没到,杨虹让我切橙子,水果刀上当然有我的指纹,但是这并不能证明是我杀的人啊!”小马达急了,“再说了,我要是杀了人,还不连夜跑路?我还一大早来上班?”

“昨天晚上11点至凌晨1点,你在哪里?”程思危问。

小马达支支吾吾不肯说。

做笔录的民警提醒他:“受害人杨虹去世时间就是昨天晚上11点至凌晨1点之间,如果你没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就无法排除你的作案嫌疑。”

“唉,这涉及到客户隐私啊!”小马达犹豫再三,豁了出去,“我在苏阿姨那里。”

苏阿姨也是会所的一个大客户,因为她年龄太大了,健身教练们都不愿意上她的课,昨天小马达被杨虹赶了出来,刚好苏阿姨打电话,他就过去了。

小马达给苏阿姨打了一个电话,苏阿姨非常热情,力证小马达昨晚和她在一起,甚至还发来一张两人亲密自拍照。

做笔录的民警看了一眼,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也是3万吗?”

程思危只觉棘手,案发现场检测到的DNA来源只有江北和小马达两个人,小马达有完美不在场证据,如果江北不是凶手,那么凶手会是什么人呢?

一般有经验的罪犯作案,如果借助鞋套、塑胶手套等辅助工具,几乎可以完全不在现场留下痕迹。

程思危带队围绕杨虹的社会关系展开排查,发现除江北和小马达以外,还有司机阿昌、钟点工桂姐和杨虹的丈夫何铭伟有作案嫌疑。

司机阿昌曾多次找杨虹借钱,事发当天他临时请假,至今去向不明,但很快核实清楚,阿昌借钱是因为家里出了事,事发当天他在修灯具摔断了腿,正在市第一网民医院骨科接受治疗。

桂姐年轻时是个狠角色,混过社会,虽说是钟点工,但平时只在杨虹这里上一份班,其他不方便出现的时候,桂姐就呆在家找人打麻将。

事发当晚,打牌的加上看牌的,至少有六七个人能为她做不在场证明。

面对警方的盘问,桂姐哼一声,说:“你们小看了我,当我是杭州纵火案的那个保姆吗?得了人家恩惠,还放火烧死人家母子几个,那是人干的事吗?我虽然没什么钱,但也是个讲义气的。杨虹不嫌弃我,收留我挣一份糊口的钱,我可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当时我要是在场,就算救不下她,豁出去这条命也会替她挡几刀!”

剩下的只有何铭伟一个,从杨虹出事到现在,何铭伟只派了助理过来处理事务,一次也没有露面。

程思危等人在何铭伟的公司堵住他,何铭伟说:“辛苦大家跑一趟,我不出面,实在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了。”

据何铭伟说,他和杨虹是大学同学,何铭伟来自农村,搭上家境优越的杨虹,属于货真价实的高攀。

这些年,所有凤凰男该受的气他都受了,后来他爱上另外一个女人,杨虹就更像疯了一样不可理喻,还开始去健身会所找小狼狗。

“我们分居了好几年,去年已经协议分手,财产也分割清楚了,即使杨虹去世,她名下的遗产也不会再给我一分一毫。”何铭伟自揭伤疤,情绪有些波动,“杨虹死后财产都是她娘家的,你们要是从这一块着手,还是去她那边亲戚查查吧!”

程思危把杨虹家的亲戚查了祖宗十八代,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每个人都没有杀杨虹的动机,调查又回到了原地,江北依然是凶手最佳人选。

江北得知后崩溃大哭,恳求程思危一定要帮他,而他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人真的不是我杀的!南南治病还需要很多钱,杨虹一次就给我三万,我还要继续挣钱,怎么可能会杀她?”

江北所说的南南,正是他的妹妹江南。江北自幼父母双亡,和妹妹两人跟着奶奶在老家生活。后来江北考上了体育学院,读到第二年时江南查出得了尿毒症。

为了给江南治病,奶奶把家里的房子卖了,自己寄住在女儿家。但是,农村的房子根本不值钱,江南的病还没有起色,钱就花完了。

姑姑不肯接收江南,江北就把妹妹接到身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子安顿下来。

他利用课余时间到处兼职,为了省钱,只能带江南去一家不正规的综合门诊做透析。

“医院做一次透析600,这个门诊做一次400,一周最少做两次,他们做透析的皮管都是消毒后重复利用的,有一次消毒没做到位,南南感染了,差点救不回来。为了省200块钱,我差点把妹妹害死,可是即使这样,我也维持不了……”

江北泪流满面:“我来到健身会所后,知道‘上大课’能挣钱,我也知道她们都喜欢我,杨虹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身上只有几十块钱了,而南南第二天就要做透析,我就去了。”

据江北说,杨虹出手大方,也没有特别奇怪的要求。在江北看来,这只是一个丈夫不忠诚的寂寞女人。

江北说:“老实说,我虽然谈不上喜欢她,但很感激她,只要能凑够南南的治疗费,我愿意陪她做那些事,并且尽量让她感到满意,我怎么可能会杀她呢?”

程思危很受触动,正如江北所说,他的确不具备杀害杨虹的动机,可是杨虹身边的人几乎已经全员排除,凶手到底是谁呢?

“我们还在继续调查,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和线索,但是目前你嫌疑最大,所有证据都对你很不利,这一点你要清楚。”程思危面对江北,不得不告诉他所面临的真实处境。

江北竭力平复心情,使劲点头表示理解。

他把银行卡和一个小笔记本交给程思危,说:“程警官,我们兄妹在这个城市没有别的亲人,南南医药费该交了,拜托你帮我去医院处理一下。求你别告诉她这个情况,你就说我在学校准备比赛,没有时间去看她。”

程思危打开笔记本,上面写着医院地址和病房号,最上面一串数字是银行卡密码,下面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些小字分为两列,一列是支出,写着从江南前期透析费用、手术费用和术后排异药物等,保守估计50万,另一列是收入,大小不等的数额依次相加,总额大约有7万了。

“好,你放心,交给我来办。”程思危答应了他。

下班后,程思危和沈南烛去了医院,见到了正在病房等着做透析的江南。

自从上次感染以后,江北再也不敢把她送到资质不全的综合门诊做透析,当然,在正规医院住院治疗花费也更大。

江南只有十五六岁,满面病容,脸色苍白,只有眼睛里闪动着少女独有的神采。

听说他们是江北的朋友,江南非常高兴,得知哥哥最近好几天都来不了,又有些失落:“我哥参加的是什么比赛?会上新闻吗?我能看到他吗?”

程思危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岔开话题,问:“你哥哥考的体育院校,以后想当世界冠军?”

“你怎么知道的?”江南笑起来,“我哥从小就想当世界冠军,我奶奶说,他有次半夜迷迷糊糊就穿上衣起来跑步,幸好大门关着,我哥在院子转圈跑了十来分钟,又迷迷糊糊脱了衣服上床睡觉,连梦游都在训练呢!”

沈南烛急忙问:“你哥哥有梦游的毛病吗?”

“是啊,有时候他睡着睡着就会起来,在屋里转一圈倒头就睡,白天醒了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南烛面色凝重,两人一出医院,程思危就问:“你怀疑江北是在梦游的时候杀了杨虹?”

“准确地说,这叫病理性半醒状态。我读研的时候,我的导师曾讲起一个真实的案例,一位妈妈在这种状态下亲手杀死了自己8岁的女儿,而这位妈妈醒来后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她悲痛欲绝,主动报警要求将凶手绳之以法,只是万万没想到凶手是她自己。”

程思危听了呆住,这和江北醒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沈南烛有些懊恼:“我应该早点想到这一点,我要立刻去见我导师!”

两人赶到梁教授家里,梁教授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学者,他听程思危详细讲述了案件的经过,又问了沈南烛几个尸检方面的问题,特意问到被害人杨虹丢失的一部分内脏是否已经找到。

“还没有,我们已经将别墅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了,还是没能找到。”程思危问,“梁教授,这和判定病理性半醒状态有必要关联吗?”

“那当然,因为距离案发时间较长,又没有现场目击证人,这将成为判断犯罪嫌疑人是否是在病理性半醒状态下杀人的关键证据。”

据梁教授说,人的机体从睡眠向觉醒阶段恢复中,如果意识与行为没有同时恢复,通俗的说,就是身体醒了,脑子还没醒,这时就会出现意识模糊、恐惧情绪、运动性兴奋、产生错觉幻觉妄想等症状,他们会感到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进而引发暴力事件。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当事人在精神压力极大的情况下,会在半醒状态中回到过去某一个事件或场景中。”梁教授分析说,“你们这个案件的嫌疑人打开死者的身材腹,切割了一部分内脏,行为具有一定的逻辑和目的性,显然更符合这种情况。”

“谢谢梁教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程思危回去后立刻派人赶赴江北老家核实调查,他则申请司法精神病鉴定,让专业人士为江北做检查。

病理性半醒患者大部分对做过的事完全记不起来,有的偶然记住一些,也是片段性梦样记忆,本人会以为是自己做过的梦。

江北的情况正是前者,精神科医生确诊了他的体质符合病理性半醒患者的特征,但无论怎样诱导启发,他都想不起来当晚睡着后的任何事。

程思危询问是否可以使用催眠,医生摇摇头:“在国内催眠不具有法律效力,无法作为司法证据使用。”

这时,赶赴江北老家的刑警发回了消息。

据江北的奶奶说,江北十五岁时,家里一头母羊生病了,需要及时杀掉放血,这样的羊肉比病死的要贵。

奶奶和妹妹都干不了这样的活,江北战战栗栗,一刀没捅死,反而跌倒在地上,母羊压在他身上,用头抵着他的脖子。

江北恐惧之下连续捅了母羊很多刀,杀死后开膛破肚收拾羊肉,结果没收拾完就虚脱得晕了过去。

在江北供述的内容中,提到案发当晚睡觉时,杨虹把胳膊搭在他的脖颈上,医生推断是这个压迫动作激发了他潜意识中看不见的心魔。

医生问:“在你们老家,动物内脏丢弃不能吃的部分,一般都埋在哪里?”江北脱口而出:“树底下,或者庄稼地里,主要是能当肥料不浪费!”

程思危立刻带队赶到杨虹的别墅,在花木园圃间拉网式排查,终于找到一片翻过的土壤,挖开一看,里面正是杨虹丢失的那一部分内脏。

江北的司法精神病鉴定报告出来后,程思危急忙打开,只见上面写着“根据被鉴定人案发过程表现及精神检查所见,符合病理性半醒状态,不具有对事物的辨认和控制能力,伤害行为系在意识障碍下所为,故评定无刑事责任能力。”

江北走出拘留所的时候,程思危和沈南烛破例来接他。那天雨后初晴,碧空如洗,一切都像新的开始一样。

  接下来的几天,李俊霆真的没什么“空”给璐涵打电话,他们就通过一次话,时间也不到十分钟,璐涵给李俊霆发过几次短信,但是李俊霆也回复的很慢。璐涵有些难过的同时也很体谅李俊霆,她心想他可能真的很忙。
  正月初六,各单位开始上班的前一天,李俊霆回来了。他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冷落了璐涵,所以当晚就约璐涵出去吃饭看电影了。
  “俊霆,你那个是什么客户啊,怎么在那玩了那么多天?”璐涵只是随口问问,李俊霆却觉得璐涵这是在抱怨呢,当下有点烦躁,语气不善的说到:“就是健身中心的一个常客,她去我那玩,我尽尽地主之谊有什么不对的吗?”璐涵察言观色何等厉害,自然看出李俊霆的不快了,马上道歉道:“对不起,我就是随便问问的。”李俊霆看到璐涵委屈的摸样,心生不忍,本来今天叫她出来就是要赔礼道歉的,怎么对她凶起来了呢?他伸手将璐涵搂到怀里,拍了拍她的脑袋:“璐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今天又是坐车又是坐飞机的,有点累,所以语气重了点,你别生气啊。”璐涵在他怀中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到:“我没生气,你赶了这么久的路,还陪我看电影,我感动还来不及呢,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也得早点休息才是。”“好,我们回去吧。”
  第二天,璐涵与李俊霆都开始上班了,璐涵已经正式调回策划部,公司里有许多人对璐涵的“外放”议论纷纷,虽然璐涵调回来来后职位高了,但是与“首席秘书”这种“天子脚下”、“近水楼台”的岗位一比,孰好孰坏一目了然咯。最普遍的一种说法是总经理与璐涵已经玩完,所以把璐涵流放,但是感念与璐涵的旧情,所以给璐涵升级,算是分手补偿。瞧瞧,这群人的想象力多丰富,真可惜了事件中的女主角从来不在乎这些谣言,否则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继续YY下去。
  早上钟睿昭给璐涵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请她吃饭,算是对她做秘书这段时间以来任劳任怨的感谢。这是自上次钟睿昭给璐涵送完早餐后第一次给璐涵打电话,璐涵想到上次自己对他的态度很恶劣,也有心向他道歉,所以答应了他的邀请。于是璐涵趁工作空余时间给李俊霆打了个电话,还没等璐涵开口,李俊霆先说了:“璐涵,今晚你别上来了,我晚上会跟一个客户去吃饭。”自从璐涵和李俊霆在一起后,璐涵几乎每天下班后都会去李俊霆那跟他一起回家。璐涵心想真巧,当下也没多想,把自己要跟钟睿昭吃晚饭的事也老实交代,李俊霆那边似乎挺忙的,急着挂电话,只说了一句,“那你回去路上小心。”便挂断了。璐涵收好手机,回去专心工作了。
  晚上六点,钟睿昭带璐涵到了附近一家新开的法国餐厅,钟睿昭已经订好位子了,是个比较靠里的位子,钟睿昭知道璐涵喜欢清静。侍者送上菜单,璐涵随意翻了几下就说要一客晚餐,反正西餐对她来说,除了牛排,吃什么都不会很有所谓。钟睿昭要了一样的,侍者收回菜单便退下了。璐涵随意的四下打量了一番,挺有格调的一家餐厅,装潢的很有西式宫廷的感觉,整个餐厅的装潢都是暖色调的,昏黄的灯光营造了一种浪漫的气息,让人仿佛正置身于浪漫之都巴黎。
  “还喜欢这里吗?”钟睿昭问道。也不知是不是周围环境的原因,璐涵觉得此刻的钟睿昭竟变得温柔起来了,与平日那个嬉皮笑脸的他判若两人。璐涵点头,说到:“这的环境能让人心情愉快。”“你喜欢就好。”璐涵听了呼吸一置,这话是不是太暧昧了点。钟睿昭看到璐涵脸上尴尬的神情,脸色一变,又变成了那个花花大少的摸样,他把手伸到口袋中,本想掏支烟出来,想到正在这餐厅禁止吸烟,所以只掏出了他那造型精致的zippo打火机把玩,一边把玩,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跟男朋友怎么样了?”璐涵迟疑了一秒,答道:“挺好的。”“哦。”钟睿昭把玩打火机的手有一瞬间的停滞,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
  前几日,钟睿昭和他那班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时,无意间听到他们说华歆公司总裁千金莫雪婷看上了一个健身教练,“千里寻夫”,趁年假大老远跑到北方去找人家了。这群人平日里也是无聊,所以这种富家千金追求平凡帅小伙的事便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钟睿昭本来不甚在意,但是从他们的话中,他总觉得那位健身教练是李俊霆,所以他才假装不经意的来探探璐涵的口风。
  “咳咳。”钟睿昭咳嗽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直说,想了想,只是说了一句,“多花点时间陪陪人家。”这话一出口,不止璐涵,就连钟睿昭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钟睿昭一直都把李俊霆当做情敌的,要是李俊霆真是那个健身教练,以钟睿昭的性格,虽不至于趁火打劫,但也绝不会开口帮他才是。钟睿昭对自己的行为做了深刻的检讨,他竟然发现即使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说同样的话,因为他发现比起得到璐涵,他更希望璐涵开心。哎,风流倜傥的钟少会如此这般,看来他真是深陷璐涵的美人漩涡了。
  璐涵不知道该怎么接钟睿昭的话,只好假装没听到,眼睛继续不安分的四下张望。眼神正飘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了璐涵眼中。李俊霆穿着一身潇洒的风衣出现在餐厅门口,璐涵惊喜,没想到在这碰上了,她刚想着去和李俊霆打个招呼,却看到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跟在李俊霆身后。李俊霆很有绅士风度的为女孩开门,女孩满脸幸福的上前挽着李俊霆的手臂,璐涵一下子僵住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男朋友,自己才交往不过两个多月的男朋友!
  钟睿昭注意到璐涵的不对劲,也顺着她目光所在望去,当他看到李俊霆和别的女子拉拉扯扯的情景时,他面色一沉,脸上的温度直降零下。那个女孩他见过,就是上次他去健身中心看到的那个,看来之前圈子里传的那个人真的是李俊霆。璐涵此刻已经完全呆若木鸡了,她的脸上写满了忧伤,不用说,她此刻心情一定是跌到谷底了。钟睿昭不忍看到璐涵如此伤心的样子,当下就要起身去教训李俊霆,璐涵似是猜到了钟睿昭想干什么,她坚定的拉住了钟睿昭的衣袖:“什么都不要做。”璐涵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她是用怎样的心情说的这句话。
  “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钟睿昭语气中难掩气愤,同时还夹杂着一丝关心。因为他这话是站着说的,分贝也不由有些提高,所以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彼此难堪。”璐涵依旧平静的解释,碰上这种事,双方要是当场拆穿了,又岂会有不难堪的?璐涵知道李俊霆是个好面子的人,她不想让李俊霆尴尬,或许是误会也说不定呢,璐涵安慰着自己,但是她也知道这个安慰很牵强。“王璐涵,你真傻!”钟睿昭有些气急败坏,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傻女人竟然还在为他的面子着想。钟睿昭赌气的坐了回去,却把脸转到了一边,不再看璐涵。
  璐涵眼中噙着泪花,心里还在盘算着回去后该怎么问李俊霆。可是上天似乎不赞成璐涵这种鸵鸟心态,李俊霆和那位莫小姐竟然好巧不巧的订的是璐涵他们旁边的座位,就在侍者将李俊霆和莫雪婷往他们的位子带的时候,从进门开始就只看着莫雪婷的李俊霆终于发现了璐涵。他心下一慌,立刻抽回自己的手,结结巴巴的开口:“璐......璐涵,你怎么也在这?”璐涵苦涩的一笑,说:“我也在想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我......”李俊霆刚想说什么,旁边那位女士问道:“俊霆,这个女的是谁?是你健身中心的学生吗?”那位女士眨巴着双眼,手又不自觉攀到了李俊霆臂弯上。
  “雪婷,她......她是......”李俊霆不知道该怎么向莫雪婷介绍璐涵,他显然不是很想让莫雪婷知道自己同璐涵的身份,不,他是根本就不想让莫雪婷知道璐涵是他的女朋友。莫雪婷以为李俊霆是因为跟璐涵不太熟,所以不知道怎么介绍,于是她先行自我介绍:“你好,我是俊霆的女朋友,我叫莫雪婷。”女朋友?这个女人竟直言自己是李俊霆的女朋友,那她算什么?璐涵终于忍不住了,她骗自己说这是误会,可是现在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她还能当这只是误会吗?现在挽着李俊霆的人是这个女人,而公开说自己是他女朋友的也是这个女人,璐涵竟然生出我是他们之间的第三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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