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盛世军婚完整版日上完整版

军婚日上女主有初恋吗_百度知道
军婚日上女主有初恋吗
军婚日上女主有初恋吗
我有更好的答案
跪求军婚日上的未删减版就是没有省略字,作者单发部分的,实在找不到群号。谢谢qwq那年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着,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军婚日上最新章节(公子卿城)_军婚日上无弹窗广告_平板电子书网小说更新时间: 02:24:30 & 校园小说 & 军婚日上文/公子卿城《军婚日上》简介:《军婚日上》是由作者公子卿城发表的校园小说类小说,小说军婚日上最新章节,实时同步更新军婚日上最新章节纯文字无弹窗广告版,书友所发表的军婚日上评论,并不代表就爱看书网赞同或者支持军婚日上的读者观点。
关于军婚日上:
某夜某时某秒
不苟言笑的首长蹙眉,指着某人光洁的脚丫子:“把鞋穿上。”
谢清宁欢快的在空中蹬着脚丫子撇嘴:“不——穿。”
首长蹙眉更深,提声严肃:“谢清宁,给你一秒把鞋穿上。”
谢清宁气的跳上沙发,气焰更大,叉腰拧着脖子喊:“我是首长夫人,不是你的兵。”
首长仰视,额际青筋直跳:“信不信我关你禁闭?”
谢清宁闻言,一个抱枕扔过去:“好啊,最好关一辈子,你就玩——蛋——吧!”
首长单手接住,脸黑了黑,嘴角抽动,无可奈何的弯腰捡起拖鞋给她套上。
首长有三好,严肃正经易扑倒
且看闷骚的大首长如何一步步叼走聪明的小白兔
这是一个充满JIAN情的世界,公子要讲述的是一个温馨甜蜜的小故事
欢迎跳坑,延续公子一贯的风格,有汤、有肉、有JIAN情哦~~~
公子的系列文,戳戳吧!
喜欢公子的文文,就戳戳专栏收藏吧↓↓
喜欢《军婚日上》的大大们可以加
群号,加时请备注书名~~~~
#favorite_1{color:#EE4000;font-weight:border-style:}
本文23号入V,欢迎萌妹纸们前来调戏~~
如果您对小说军婚日上全本阅读,版权等方面有质疑的,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的请告诉我们,如果发现《军婚日上》小说最新章节有错误请点击错误举报告诉我们。请支持作者的军婚日上读者一定要到书店购买正版小说或者图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军婚日上》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好看的书:
平板电子书网军婚日上全文阅读地址: 分享越多,本书就更新越快哦→《军婚日上》正文搜罗美食&美妆得好礼
参加活动可获得餐具套装或收纳礼品
发点评就送实体礼品
一个月评选5---10位点评达人,获得青蔓礼品
还是一样的配方却是不一样的实体奖励就看你敢不敢来挑战自己拿走奖励了
活动内容制作娱乐盘点or动漫盘点or剧照美图搜集
小爷我失踪了好久也没有人来关注我小也表示很桑心{一万只doga脸)
为了刷存在感小爷今天又送来了福利活动
活动内容在小说话题内
1到第7) ? 7 :
location='read.php?tid=161721&page='+page+'';}">页7) ? 7 :
location='read.php?tid=161721&page='+page+'';">确认
《军婚日上》作者:公子卿城(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军旅)全文完结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本帖被 蔓鸯独雪 从 女性阅读
移动到本区()
=700) window.open('http://www.qmlike.com/attachment/Mon__ad8e.jpg?30');" style="max-width:700" onload="if(is_ie6&&this.offsetWidth>700)this.width=700;" >文案某夜某时某秒不苟言笑的首长蹙眉,指着某人光洁的脚丫子:“把鞋穿上。”谢清宁欢快的在空中蹬着脚丫子撇嘴:“不——穿。”首长蹙眉更深,提声严肃:“谢清宁,给你一秒把鞋穿上。”谢清宁气的跳上沙发,气焰更大,叉腰拧着脖子喊:“我是首长夫人,不是你的兵。”首长仰视,额际青筋直跳:“信不信我关你禁闭?”谢清宁闻言,一个抱枕扔过去:“好啊,最好关一辈子,你就玩——蛋——吧!”首长单手接住,脸黑了黑,嘴角抽动,无可奈何的弯腰捡起拖鞋给她套上。首长有三好,严肃正经易扑倒且看闷骚的大首长如何一步步叼走聪明的小白兔这是一个充满JIAN情的世界,公子要讲述的是一个温馨甜蜜的小故事欢迎跳坑,延续公子一贯的风格,有汤、有肉、有JIAN情哦~~~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1、第一章 ...   军属大院远远驶进来一辆黑色的奥迪,守兵的门卫一看见车牌上的数字,立马肃穆的站直敬礼,看着车子缓缓驶进院子里,沿着两旁的林荫大道,转过水泥的弯路,最后消失在路口。    车子平稳的停在花坛旁的空地上,勤务兵下来拉开车门,先看见的是男人一双锃亮的皮鞋,往上是男人两条笔直修长的双腿,裹在军装里,都说看男人先看腿,然后沿着腿往上看,视线滑过腰板挺直的上身,最后落在男人的脸上,若说这个男人长得好看,的确不假,但面容却不敌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更迷人,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男人转身朝着车厢里伸出手,声音清冽:“下来。”    谢清宁死活抓着车门不肯下去,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仰,眼里写满着未知的紧张、恐惧,紧贴着车门,恨不得立马从跟前男人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从她回国的那一天就做好相遇的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她昨天才回国,今天就“巧遇”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穆梁和,你这是非法限制我人生自由,我可以告你。”她壮着胆子指着他鼻子说,不忘让自己身子更紧贴着车门,继续开口:“你是军人,是国家的栋梁,怎么可以为我一个三观不正的小市民犯法呢,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都不计较,我马上就消失在你面前,好不好?”她笑意里带着讨好的调子,漂亮璀璨的眼睛因为笑意弯起来,恍若挂在夜空中的半轮明月。    开车的勤务兵被迫听了这么多,虽然极是好奇车里女人跟他们首长的关系,还是不敢回头,好奇心跟猫爪子一样在心里抓来抓去,眼观鼻鼻观心的正视着前方,耳朵却一字不漏的将他们的对话听进去。    见眼前的男人面容没有丝毫的动容,慢条斯理的卷袖子,她还准备开口,穆梁和迅速弯腰,从车厢里将她捞出来,来不及反抗,他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一手禁锢在腰间,强硬的揽着她往前走,眼见就要进了大门,她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奈何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挣扎了一身汗还是被他带进了屋子里。    大门被他关上,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他松开手,她立马转身往回跑,却怎么也打不开锁,急的满头大汗,直到弄的自己手都磨破了皮,还是没打开门,她泄气的一脚踢在上面,门没开,倒是脚尖一阵疼,她隐忍着疼痛转身恶狠狠的瞪着脱去军装外套的男人,笔直的身板如松树一般。    “你带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穆梁和没回答,径自解开衬衫领口上的两颗纽扣后坐在沙发上,顺手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对面,一杯自己端起来放在唇边。    “不渴?”    他下巴抬了抬,侧过脸看向靠在大门上的女人,上身着了一件白色的蝙蝠式针织外套,底下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中跟的黑色高跟鞋,杏眼圆溜溜,满脸防备的瞪着他,那模样一如几年前,一闭眼又恍若只是昨天。    “我等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在我下来之前。”他啜了一口茶水后低沉着嗓子开口,听不出喜怒,杯子优雅的搁在了茶几上,然后起身上楼,她防备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楼梯口。    穆梁和进了卧室之后草草的冲了个澡,之前在打靶场出了一身汗,出来时脱去了军装,换上了一身居家服,白色的棉布T恤,亚麻的休闲裤,黑发湿漉漉的贴着头皮,侧脸,几滴低落在脖颈上,顺着胸膛往下,他用白毛巾揉了揉,踩着拖鞋下楼,前后不过5分钟。    五分钟足够一个人找一个充分的理由,五分钟也足够一个人逃之夭夭,他下来屋子里静悄悄,唯有墙壁上的壁钟滴滴答答,原本忐忑不安立在门口的女人不见了,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见楼梯口旁边的窗户大开,窗户外的花圃凌乱一片。    每个人都是世间里的一粒尘埃,同时又是独一无二的一粒尘埃,因为没有人跟你相同,即使长得一模一样,性格上也必定会有所诧异,曾经有一个人这么对她说。    “谢清宁,才一夜不见,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一米之外距离传来十分具有穿透力的女声打破她沉淀的思绪,她扯着嘴角尽量朝她露出一个微笑,奈何扯得太开了,牵动脸上的伤,火辣辣的疼,昨天从窗户里跳出来未预算到花圃里的枝桠,不仅勾破了身上的针织衫,更是在她清丽的脸上留下一条血印子,隔了一夜虽然已经结疤,但因为太长,仍旧是触目惊心,不禁本能的摸摸伤口。    “不就是毁容了呗,大惊小怪什么。”    贺家敏恨不得撬开她脑子好好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怎么能傻到那地步,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没有丝毫优雅的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开始盘问:“昨天带走你的男人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不过超有范儿。”光看身板,就知道衣服里面有料,只可惜面孔太过冷清,严肃,不容易亲近。    她和贺家敏是闺蜜,几乎所有的秘密都是共享的,唯有穆梁和的事情她不知情,她搅着咖啡杯思索着开口:“一个朋友。”    “真的?”    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视线落在从外面推门进来的男人身上,有瞬间的失神,不小心失手打翻了面前的杯子,暗灰色的液体流了一桌子,有些顺着桌沿滴落在裙子上,晕开成一朵暗灰色的花,点点绽开在裙摆上,她几乎是带着仓皇的心去了洗手间整理衣服。    掬了一捧水敷在脸上,冰凉的冷水触碰到微微发热的头脑,总算是让自己找回了些理智,不至于迷失自我,抬头看着镜子的女人,指尖在眉眼上一遍遍的描摹,然后是咬的快要出血的殷红的唇,视线越来越清晰,时间果然是个好东西,将该埋葬的东西掩埋在时间的尘埃里,蒙上了灰尘,不在清清楚楚。    用纸巾沾着水一点点的擦拭,直到咖啡的颜色淡下去,她撩起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对着镜子眨眨眼睛,里面的人也朝她眨眨眼睛,然后擦干手上的水,拎着裙摆出去,8厘米的高跟鞋啪嗒啪嗒敲击在锃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她并没有从来的路口出去,反而走了反方向的一条,站在傍晚的夕阳下给贺家敏打了电话,告诉她有事情先走一步,难免被她一阵奚落。    她挂了电话笑笑,再次牵动脸上的伤口,捂着脸往前走,心里把穆梁和的名字再次念了几遍,她问他们什么关系的时候,不可否认,那一瞬间她心虚的厉害,甚至没敢看她的眼睛。    她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往前走,有出租车停在身边问她去哪里,她摇摇头说不用了,继续往前走,离开三年,C市的变化不是很大,除了城北旧城新造之外,其他地方保持着大部分的面貌,她找到经常吃的那家老杨馄饨店,要了一碗大碗的馄饨,里面加了香菜、辣椒、醋和榨菜、虾皮,用勺子挑了一个放在唇边吹冷了吃,肉质鲜嫩,很是好吃,她很快将一碗都吃完,热的鼻尖上冒汗,还打包了他们家的烤年糕,准备当做宵夜回去吃。    她现在住的是之前的公寓,小区的治安很好,她哼着歌从电梯里下来,从包里拿出钥匙对准了钥匙孔,向左拧了两下子,门“咔嚓”一声打开,她开门进去摸索着开了灯。    白炽灯闪了两下子打开,照亮客厅,她低头弯腰换了鞋子,往前走两步,呼吸猛地一滞,惊讶的望着背对着立在壁画前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间谢清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使劲的闭起眼然后在睁开,男人还是立在壁画前,然后慢慢的转身,如电影里的慢镜头,露出熟悉的侧脸,她咽了咽口水,嗓子沙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走出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理由,给我一个理由?”穆梁和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俊朗的眉眼生动如画,却又清清冷冷,硬生生的拉出距离来,黑色的眸子里没有过多的情绪,不禁想起在楼下看见的那辆黑色的奥迪,难怪这么熟悉,原来是他的车。    她无视他的问题,鼓足了勇气,倔强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穆梁和,你这是私闯民宅,就算你是国家军人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穆梁和眼珠子动了动,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搭在沙发背上,身子依旧挺拔,修长的手指按在沙发背上,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传出来:“私闯民宅?需要我提醒你,我们是什么关系,穆太太?”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二章 ...   漫天的花火冲上漫无边际的黑夜,只为了绽放一瞬间的美丽,她似乎听见心底某个角落有东西在崩塌,碎了一地,本能的往后退,直到抵在冰凉的墙上,再也无路可退,而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身上,如一道无法挣脱开的枷锁,太过灼热,似乎要将她生生的融化成水,呼吸有些急促,手里的夜宵早掉在地上,她抖的跟风中摇曳的烛火,僵硬的弯腰捡起放在桌子上,哆嗦着手指着门口。    “穆梁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麻烦你出去,不然我报警你信不信?”为了让他更信服,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抖着手开始拨号,穆梁和一个箭步,手机握在他手心,他高大的身子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惊恐万分的脸,她后退一步抵在桌沿,肩膀被他扣在手心,疼,很疼。    “谢清宁,你这个骗子。”穆梁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恨不得伸手掐死眼前装傻充愣的女人,指尖拂过她的眼角,略有些湿意,然后划过殷红的唇,最后是尖尖的下巴,习惯了她吵吵闹闹的样子,现在安静的像只小兔子他有些不适应,指尖轻轻捏着她下巴,抬起来和自己对视。    “谢清宁,穆太太的位置你缺席了三年,现在你该学着如何去做。”    穆太太三个字就跟一根针一样不停的戳着她的神经,让她动一下就疼一下,使劲的挣扎开他钳制的双手,一旦突破缺口,她疯狂的推开他,防备的跳的远远地,两个人中间隔着一张两米长的欧式饭桌。    穆梁和目光灼灼的落在她因为挣扎而略显凌乱的发上,缓慢的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扔在桌子上,她几乎是在同一秒扑向桌子,拿起红本本就要撕毁。    “尽管撕,撕完了我这里还有。”他的声音清浅,亦听不出什么喜怒,眉宇间的墨色一点点的浸染开,璀璨的眸子似是盯着她,又似是越过她望向身后。    她的动作止住了,自欺欺人的闭眼,翻开的结婚证里弯着嘴角笑的很甜的女人真的是自己,身边的男人鲜有柔和的笑意,两个人头亲密的挨在一起,她闭了闭眼,尽管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但在真相面前仍旧不得不低头,合起结婚证,她真的是结婚了,还是在三年前,和眼前的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她曾经幻想的另一半可以不帅,但是要幽默,会哄她开心,可以赚钱少,但是要多一点的时间来陪她,唯有的两点标准,眼前的男人貌似一点也没有,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嫁了。    现在想来,她也和首长大人也时髦了一把,闪婚,认识三个月领证结婚。    穆梁和见她软下来怔怔的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也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两个人一时间皆未在说话,若不是勤务兵的一声首长,首长夫人,她还停留在自己的思绪里。    像只受惊的猫儿一样立马从沙发上跳起来,紧张的看着勤务兵,穆梁和起身走过去不知和他低声说了什么,他点点头关上了门出去。    “很晚了,你该走了。”她立在原地搅着衣服出声提醒,当事实被翻出来的时候,她需要时间去接受,离开的三年,让她摸不清眼前男人的性子,似乎比之前更加深沉,也更难懂,整个人如一潭深渊,望不见底。    “跟我一起走。”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却听见他再一次开口,这次声音比之前更为洪亮,甚至夹杂着淡淡的怒气,“谢清宁,既然回来了,就该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三年前你不是小孩子,三年后,你更加不是小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拽下楼的,电梯里她咬着他的肩膀,像个失去理智的疯子,凌乱的发披在肩上,红通通的眼睛映在镜子里,身子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他的手臂跟铁一般坚硬,箍的她将要喘不过来气。    车子再次驶进军属大院子,她透过车窗看见门口的守兵立正敬礼,车子缓缓地滑进院子里,最后停在花坛旁,跟上一次的情景一样,只是那一次是白天,现在是晚上,上一次是她一个人,这一次除了她人,还有一个行李箱。    开车的勤务兵拎着行李箱走在前面,穆梁和走上了台阶回头望着她,她仍旧立在原地,身后是黑色的奥迪,怔怔的望着眼前的房子,相对于这里,她是陌生的,以前他并不是住在这里。    穆梁和顿下了脚步,无言中等待她走上前,等她走上来之后,他迈开步子,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屋,虽是第二次来,谢清宁对这里仍旧是陌生的,看着勤务兵从楼上下来和她擦肩而过,她呼出口气迈开步子走到沙发前,盯着脱去军装外套的男人,外套上的五角星在灯光下闪耀,里面依旧是一件军绿色的衬衫,他并没有松松衣领,只解开袖口上的扣子,然后去了门口换上拖鞋回来,等他一切都做完之后总算是坐在了她的对面。    穆梁和拎着茶壶倒了两杯茶水,一杯推到对面一杯捏在手里,放在唇边啜了一口,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在对面女人的身上,他似乎很久没这样好好看着她了。    “我睡在哪里?”相较于现在,她更在意晚上睡哪里。    “穆先生身心健康,暂时没有分房睡的打算。”    “你明知道……”    “嗯?”    他尾音稍稍的上扬,明明不苟言笑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却偏偏听出了一股邪魅的味道来,她睁大眼睛想看清他的脸,正好和他没有温度的视线在空交汇,她一直都知道他长得很好看,是很耐看的那种,不然当初也不会脑残的跟他结婚,谈了一场三个月的恋爱。    穆梁和喝完茶起身,视线瞥了她一眼,径自踩着拖鞋上楼,她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灼出一个洞来,闭眼抚头,三年,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变了不少。    沿着铺了灰色地毯的楼梯上去,转过弯左手房间的门大开,里面的灯光溢出来,她站在门口不想进去里面适宜的响起一道男声,清冽的很。    行李箱静悄悄的立在卧室中间,映入眼帘的是首长的一张大床,铺的整整齐齐,就跟他的性格一般,她以前都是叫他首长的,再次重逢之后她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    “你把东西都放在那边,我明天会让人送张梳妆镜过来,今晚你先将就着。”    穆梁和把柜子打开腾出地方给她,她不情愿的打开行李箱拿出里面的东西,来的匆忙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她一件件叠好放在柜子里,旁边就是他的衣服,军装挂了一排,便装挂了一排,然后是……额,视线竟然不巧的落在了他的内、裤上,是黑色的,不自然的别开脸,幸好他没发现。    穆梁和走到露台上吸了一根烟,军队里的男人几乎没有不吸烟的,他也不例外,但平时却吸得很少,猩红的光在指尖忽明忽暗,神色晦暗不明,吐出一口烟圈,屡屡的白烟在空气里蜿蜒着飘散,最后化作一缕清风消失不见,颀长的身子斜靠在栏杆上,夜空明亮,今夜的星空真美。    谢清宁纠结着洗了澡出来,脸颊被热气熏的红通通,眸子如水洗过的一般更为明亮,洗完澡后头发放下来披在肩上,穿了一套她最保守的睡衣立在床前,盯着大床发呆。    穆梁和抽了几根烟进来,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径自进了浴室,在他转过身之后她立马踩着拖鞋跑下楼。    陈铭给首长开了两年的车,还是第一次见到首长夫人,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年轻、漂亮、有活力,只是为何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外面传言首长是棵不开花的铁树,果真传言不可信也。    穆梁和有了上次的经验,草草的冲了下就出来,前后估计不过两分钟,卧室里空无一人,踩着步子下楼,鞋子陷在地毯里听不出声音,也听不出频率。    “饿了?”    谢清宁从冰箱里伸出脑袋,没好气的开口:“我就是看看有没有老鼠药。”    冰箱门被她用力关上,鼻子哼了一声,故意擦肩而过的时候撞到他肩膀。    灯被关上,宽大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一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她趴在床沿,尽可能的隔开距离,奈何被子上都是他的气息,说不上来味道,站在公正的角度上来说,真的挺好闻的,浓烈的味道充斥在鼻尖,穿透神经,几乎想把被子踢到地上去,裹着被子翻个身,借着窗外暗淡的灯光,模模糊糊的看清他脸的轮廓,想着趁机挠花他的脸,让他跟自己一样,谁料到他忽然翻身,他们的视线在黑暗里再次撞在一起,此刻她分明听见火花在空气里刺拉拉的声音。    被子从身上滑走,穆梁和盯着他们中间的距离,长手一捞,被子盖在身上,只听见对面的女人气呼呼叫起来,手忙脚乱的过来拽被子,谢清宁就算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也拽不过穆梁和一只手,始终是处于下风的状态,夜里凉,又不能不盖被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里面摞摞,摞了那么一点,恍若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灼热的难受。  “睡吧,若是我想对你做什么,你能抵挡。”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三章 ...   这一夜谢清宁睡得并不好,夜里醒了几次,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早上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清晨细碎的阳光穿过玻璃,跳跃在地板上,又是美好的一天,她下意识扭头看向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若不是枕头明显凹下去一块,几乎都要怀疑他昨晚是不是睡在她身边。    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拉开柜子,最亮眼的是他挂了一排的军装,衬衫被熨的崭新的挂着,还有军裤,不禁想到他穿军装的样子,颀长的身子腰板笔直,袖口和裤腿都正正好,包裹着他精瘦健壮的身躯,胸前的勋章熠熠生辉,漆黑的眸子镶嵌在不苟言笑的脸上,他的肤色不是晒的古铜色,反而要比古铜色要白一点,又不失他的军人刚毅的气质。    这么想着都没发现自己盯着他的军装出神,若不是楼梯口的声音,她还没反应过来,从柜子里匆匆找了件衣服进卫生间里换,洗漱好之后踩着拖鞋下楼。    楼下转了一圈并没看见他的身影,就连昨天的勤务兵也不在,倒是被桌上香喷喷极有食欲的早餐吸引了,昨天晚上只吃了一碗馄饨,后来的夜宵也没吃到,肚子昨晚睡觉的时候就咕噜噜了。    屋子里并没有人,她眼咕噜一转,拉开椅子坐下来,捏了一个蟹黄小笼包塞进嘴里,美味的汤汁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她喜欢的眯起了眼睛,窃喜的像个孩子,再次伸手捏一个往嘴里塞。    “夫人,你起来啦,首长走的时候还嘱咐我别叫醒你让你多睡一会,我这就去给你端粥来。”    她捏着小笼包的手一顿,连带着下巴都神奇的一抽,小笼包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停在桌腿旁边,中年妇女爽朗的声音还在耳边,那声夫人,真心是如平地里的一道炸雷,将她炸的粉身碎骨,垂下眼睑默默地从地上捡起滚落的包子扔进垃圾桶,忽然间没了食欲。    中年妇女利索的从厨房端着粥出来放在她面前,还搭配了可口的小菜,她说了声谢谢,拿着勺子随意的挖了几口,熬得极为粘稠的粥在舌尖滑过,有点甜,思绪万千,放下勺子开口:“他什么时候回来?”    吴嫂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回头答道:“首长说他去部队开个会,晚上回,让夫人别等他。”    她点点头,对着长相柔和的吴嫂一笑,又草草的吃了几口便搁下勺子上楼,昨晚临睡前想好今早起来找他谈谈,他们之间在法律上虽是夫妻,但在感情上只比陌生人多了份了解和认知,几年前的三个月恋爱,现在回想起来记忆已经模糊,甚至看不清当年他们的面孔,又或许那三个月只是一场游戏,她为主导的游戏,而他并没有拒绝参演其中。    她拉开玻璃门坐在外面的露台上,上面有一组藤椅,中间还有个玻璃茶几,上面放了几本书,可以想象到他平时坐在这里看书的情景,沐浴着细碎的晨光或是夕阳,她坐在藤椅上面望着楼下园子里的花圃,细碎的阳光从镂空的黑色栏杆里照进来,斑驳的打在地上,她伸出双手想要接住这一缕美好的光。    阳光从指尖的缝隙里落在地上,她的手指在墙上映出一个影子,好奇的变动着手指的姿势,那影子也不断的变动着模样,玩了一会觉得无趣,长长叹了口气。    现在的谢清宁着实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当他说该承担责任的时候,她竟鬼使神差的心里咯噔一下,若是搁在以前,她定是卷着行李跑掉的,任性的癫狂。    不禁好奇起他这几年是不是只要一想到她就恨的咬牙切齿,在领证的第二个星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真是任性的很,不过当时的自己是感谢他的。    陷入回忆里的人并没有听见门口的声音,吴嫂在门口叫了几遍之后没反应,走到跟前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谢清宁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老首长来了,在楼下。”    人倒霉的时候喝点水都塞牙缝,更别提喝的还不是水,是粥啊,她跟着吴嫂站起来走到门边上忐忑的问:“老首长经常来这里?”    “这倒不是,不过今天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    闻言,她大概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好一句路过过来看看,分明是得到了什么风声过来打探,而她不得不见啊,头上的这顶穆太太帽子,当真是压得难受。    跟在吴嫂后面下楼,转过楼梯口便看见一个挺的笔直的身影立在鱼缸前,身上穿的是军装,黑发里夹杂着少许的白发,身形健硕宽大,只一个背影就感觉历尽了沧桑,而当他缓慢的转身,看见正脸的时候,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自然的散发出来,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幽深的瞳孔望着她,似打量似浅笑,她不自在的别开脸,手指背到身后,紧张地搅在一起。    心里把穆梁和骂了一百遍,要是碎碎念能念死人,穆梁和早被她念的体无完肤了,若不是他执意把她弄回来,也不会面对如今的局面,谢清宁从小就是个聪明的丫头,识趣的很,在穆梁和面前敢不讲理发脾气瞎闹腾,在他爹面前,她可不敢,小心翼翼的呼着气,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穆宏军向前迈了一步,步子也不大,仍旧和面前微垂着头的女人隔着点距离,眼前这个还像个孩子一样的女人是儿子结婚三年的媳妇,准确来讲,是领证后然后离开三年的媳妇。  “梁和呢,不在家?”他出声,声音浑厚。    “嗯,去部队开会,晚上回来。”她小心的回答,正好吴嫂泡了壶普洱出来,茶香四溢,她借机开口移步到沙发上坐下,穆大首长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压迫的,虽然他并没有表现出敌意,或许是因为自己心虚吧。    “叫谢清宁是吧,我听梁和说过你。”    穆大首长的话如一颗石头扔进水里,泛起圈圈的涟漪,怎么也平静不了,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端着白色的瓷杯子放在唇边轻轻的啜着,茶香一点点的钻进鼻子里,其实她并不喜欢喝茶,也不会品茶,相对于清亮的名茶,她更喜欢五颜六色的果汁,甜到骨子里。    穆宏军不难看出谢清宁的紧张和忐忑不安,放在膝盖上的手虚握成拳,笑了出来,笑声低沉,衣服下的胸膛起伏,和以往严肃的形象有些不符,低头看看表:“是不是好奇梁和和我说了你什么,回来你可以问问他,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穆宏军说完便已起身,如他来时那般,她思来想去开口留他下来吃午饭,他说还有个会要开,她也不好说什么,送他到门外,看着勤务兵给他打开车门,车子缓慢的驶出了大院子。    穆宏军的到来似是一场戏剧,现在已经落幕了,而演员却还没从戏里走出来,心跳仍旧是比寻常跳动快了半拍子,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平复下来,吴嫂似是看出她的不自然和忐忑,好言的安慰她,她笑着道谢然后回了卧室,掀开被子又钻了进去,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外面阳光灿烂,她拉起了窗帘,所以卧室里面稍显的暗沉,恍若是到了傍晚。    躺在床上她并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如打了结的藤蔓,理不清,剪不断,若是曾经的路再走一遍,她估计还是会那这走,不是不后悔,而是自己性格所致,宁可粉身碎骨。    只可惜了穆梁和,偏偏倒霉的遇见她,还脑残的答应了她的提议,作为一个军人,他无疑是最优秀的,最年轻的少将,但作为一个丈夫,不是不合意,而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强扭的瓜不甜,等他回来再说吧。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梦里繁华飘落,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压得她沉沉的喘不过气来,使劲的往前跑,偏偏那些回忆如泥淖般,缠住她的脚尖,挣扎不开,唯有一点点的沉沦下去,漫过头顶。    醒来时,卧室里更暗了,她坐起指尖划过眼角,竟有些湿意,眨眨眼睛,一颗珍珠从眼睑滑落,滴落在看不见的地方,楼下声音嘈杂,她掀开被子起来,想到的第一种可能就是他回来了。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四章 ...   “夫人,梳妆镜送来了,你看着放哪?”吴嫂领着送家具的工人进来,她吃惊了一把,以为昨晚他只是随口说说,未曾想到动作这么快,今天下午就送来了,她侧身让他们上去,指着卧室里沙发的另一面墙:“就放在那里吧。”她看过了,放在那里只要拉开窗帘光线就很不错,不需要开灯便可以上妆。    “夫人,中午没吃,现在要不要吃点。”现下已经接近傍晚,吴嫂煲了汤。    “不用了,我还不饿。”    她看见吴嫂脸上失落的表情,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真的是不饿,估计是因为沉甸甸的心情吧,待他们都走后,她走过去坐在梳妆镜前,白色的梳妆镜,镜子周围的花纹繁琐,有种欧式、复古的感觉,病态般的拉开一个个抽屉,然后关起来,镜子里的女人,刚睡醒,发丝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脸色略带苍白,眉眼间少了份活力,多了份忧郁,伸手点在眉眼间,然后拉着眼皮子、嘴角,做出各种奇怪的表情。    镜子里忽然间多了个人,她吓了一跳忙松开手转身,穆梁和一身军装立在身后,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她不禁有些生气,自己搞怪的表情给他看去了,没好气的开口:“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并不带,吓死人了。”    穆梁和没答话,忽略她不好的语气开口:“吴嫂说爸今天来过。”    说到这个话题,谢清宁来了劲儿,指着他鼻子:“你到底跟大首长说了我什么,还有我们领证的事情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    她气势汹汹,就跟点了火的爆竹,下一秒就要冲上天爆炸,反观他淡定的很,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解开军装领口上的两颗扣子,习惯性的将手搁在膝盖上,看她怒的眉毛翻飞的模样,神色不变的起身丢下一句下来吃晚饭。    他的背影笔直,长腿很快消失在门口,她气的在原地跺脚,穆梁和这男人脾气真臭,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早晚有一天要让她知道她的厉害。    这么想着动作上没慢下来,紧跟着下楼,吴嫂的手艺不错,做了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本是不饿的肚子,现在也适宜的叫起来,穆梁和已经脱去了军装外套坐了下来,她不情愿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谢清宁吃饭之前喜欢先喝一碗汤暖暖胃,尽管现在不是冬天,这个小习惯仍旧持续着,给自己盛了碗乌鸡汤,拿着小勺子一口口吹冷了喝,穆梁和瞥了眼,没说话把铁板牛排推到她面前,紧靠着她的碗。    饭桌上无人说话,气氛死气沉沉,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戳着碗里的饭,找话题开口。    “穆梁和,你到底跟多少人说过我们领证的事情?”她坚持不解,一定要问出盘桓在脑子里很久的问题,奈何他的嘴巴跟上了锁一样的紧,一个字也不透露。    “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吃饭。”    她一口饭噎在嘴里,咳嗽了几声,憋得脸通红,接过他端来的水杯,咕噜噜喝下去,不轻不重的搁下杯子,饭桌是玻璃的,杯子也是玻璃的,她这一搁下,发出不小的声音,就连在厨房忙碌的吴嫂也伸出脑袋看看。    穆梁和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夹了一个糖醋藕夹放进她碗里,那意思分明是堵住她的嘴,她瞪了他一眼,讪讪然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既然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她就应该想开点,达观点。    穆梁和吃饭很是斯文优雅,属于细嚼慢咽的那种,也不知道在部队训练的时候是不是也吃的这般斯文优雅,看着他喝完汤,放下碗,然后两人起身离开饭厅。    “你闷在家里一天,出去转转。”    穆梁和从洗手间里出来对她开口,她一听欣然同意,睡了一下午,饭后出去转转确实不错,“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件衣服。”    穆梁和立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框上,一手浅插在口袋里,抬头望着夕阳渐渐低垂的天空,柔和的光散发最后的热,笼罩着整片天空,是诗人笔下的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她拿了外套一蹦一跳的出来,满脸的笑意和活力,跟在他后面拐出了院落,门口的卫兵看见他们一前一后,立马站直了身子敬礼,声音洪亮,穆梁和也声音洪亮的慰问一番。    军属大院子外面是条大路,不高不低的围墙上面长满了爬山虎,严严实实的遮挡了原本铁栅栏的模样,他们原本是一前一后,后来他放慢了脚步,她走上前变成了并肩而行。    “首长,对不起。”    再次开口叫他一声首长,竟觉得有些恍惚,迟到三年的道歉,谢清宁觉得是有必要的,不是只有女人的青春才叫做青春,男人的青春同样是耽误不得。    “谢清宁,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既然选择跟你结婚,所有的后果我会承担。”这是身为男人的尊严,他无法让一个女人去面对婚姻的恐惧,这是他的失责。    “我不想拖累你,你值得更好的。”这句话被多少前辈们用过,也得到无数次的验证,她毫无新意的再次用到自己身上,都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穆梁和的脚步一顿,她也紧跟着停下,下意识就要回头去看他的神色,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半眯着,浓黑的眉头轻轻地蹙着,原本背到身后的手在空中缓缓地抬起,落在她的脖子上,温热干燥的大手在脖子上缓慢的收紧,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气的掐死她的。    “谢清宁,我相信你会做一个好军嫂。”    穆梁和清冽的声音从胸膛里发出,收回手就跟什么事情没发生的那般继续往前走,她鼓足所有勇气说出的话就被他这么一句轻悠悠的挡回来,说不泄气是假的,到最嘴边的话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看了眼他在夕阳下宽大的身影,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一刻竟想胡搅蛮缠一番,于是不看他掉头就往另一条岔路上走。    穆梁和感觉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转身她娇小的身影走在另一条道上,且步子越走越快,都要变成小跑了,知她一贯是不省心的,叹了口气追上去。    感觉到他追上来,卯足了劲的往前跑,可是又怎会跑过穆梁和呢。    他的大手钳制住她的胳膊,她竟一丝也挣脱不开,都快忘记了他是个军人,从战场上摸爬打滚过来的,她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谢清宁,不要胡闹,跟我回去。”    “我还要去散步。”她睁大眼睛顶回去,不忘记用上手脚挣扎。    穆梁和盯着她倔强的眸子,嘴角抿成一条线,很不悦,眉头蹙起,拧的跟麻花一样,手上一用力,已经被他扛在肩膀上,脸朝下,脑充血,她气的哇哇大叫。    穆梁和紧绷着脸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给我安静点。”    她穿的是裙子,现在被他扛在肩膀上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光,用手拍打让他放她下来。    “谢清宁,我从前就是对你太仁慈了,才纵容的你成现在这模样,以后给我好好反省,如何做一个军嫂。”    他说的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砸在她耳朵里,训兵训习惯了,现在竟然要来训她,气愤的踢着脚,正好踢在他小腹上,使劲踢了几下,他一声也不吭,依旧是扛着她大步往前走,颠簸的她头晕,眼见就要进军属大院子了,这样进去被守兵看见了岂不是要笑死了,不得以识趣的讨好。    穆梁和也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大门,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将她放下来,面无表情的伸手拉下她翘起的裙摆,里面穿的是白色的内裤。     两个人照旧是一前一后的进了军属大院子,守卫士兵再次立的笔直的敬礼,她朝他笑笑。     回去吴嫂正在给鱼缸里的金鱼换水,他们一前一后的上楼,她一进卧室就拿了衣服去了浴室,刚才在外面弄得一身汗,黏黏的很不舒服,她脱了衣服打开莲蓬头,站在下面冲,让温热的水流过身体,一想到刚才在外面散步的情景,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洗完澡出来,吹风机摆在梳妆台显眼的位置上,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这屋子里的每一物,除了眼前这个梳妆台,其余都透露着男性化,非常的简洁、大方、整齐。    她吹好了头发将吹风机收拾好放在梳妆台底下的柜子里,起身钻进被子里,愤愤的想今晚不给他盖被子,于是把被子都裹在自己身上,自己成了一个蛹,死死地压在身下,可是没过多久,她就热的冒汗,真是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刚把被子解开,穆梁和进来了,她不悦的蹙眉,他竟然只在下面系了条浴巾,说不准底下什么也没穿,赤裸着精壮健硕的上身,好一副美男出浴图,视线落在他强健的腹肌上时,她没骨气的咽了口口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翻身。    穆梁和移动步子,拉开柜子从里面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出来时已经是长裤长袖的睡衣,灰色的条纹,纽扣一直扣到上面,明明穿的是睡衣,竟穿出了军装的感觉来。    大床陷下去一块,他身子躺了上来,双手枕在脑后,眸子半敛着,现在还不到九点,他难道就要睡觉了。    “首长,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爱好。”她讥诮。    “难道让我在家里打枪。”    她听完之后决定闭嘴,关了灯,跟他说话真没趣。    黑暗里穆梁和翻了个身,两个人的身子挨得更近了,隐隐约约感受到身旁人的气息和温度,她的心跳开始加速,紧张的抓着被子,脑子里不知想着什么,过了许久耳边听见一声叹息,他又翻了个身子,笼罩着的温度消失,她侧头,没好气的问。    “首长,当初你怎么就把我捡回去了呢?”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五章 ...   她一直睁着眼等待他的答案,而他却一直没出声,她伸手捣捣他的背,他仍旧是没反应,她不泄气,坐起来开始锲而不舍的挠他的背,存心不想让他睡,略带冰凉的指尖在背上来来回回的挠,穆梁和想忽略都难,翻身在黑暗里一把准确的钳制住她的手。    “谢清宁,你还是跟三年前一样胡搅蛮缠。”    她一听乐了,歪着脑袋:“首长,你要是不喜欢,现在就可以休了我,省的以后麻烦。”    “我们是军婚。”    “那又怎样?”    “闭嘴,睡觉!!!”    她被他浑厚的声音震的脑子发麻,印象里他虽是军人,但一直给她的感觉是斯斯文文的,现在忽然一声喝,打破了她以往的看法,竟不敢在去挠他,穆梁和松开她的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平复下心里的怒气,跟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也敢如此的挠,真当他是和尚。    谢清宁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以为是自己说离婚惹恼他了,反正她也不只说一次了,想再次挠他,想到真把他惹毛了,万一打她怎么办,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不过也没救兵,想想还是算了,她一向都是很识趣的。    她白天睡得多,现在根本不困,睁着眼望着黑黑的天花板,身旁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稳绵长,她小心的翻个身子面对着床沿外面。    穆梁和在她翻过身之后睁开眼,熠熠生辉的眸子在黑暗里璀璨,当初为什么把她捡回去,在她没有片字理由离开的那三年里他也曾问过自己,或许是因为她醉酒后可怜兮兮的抱住他大腿哭泣,他动了恻隐之心吧,又或许是因为她醉酒后胡搅蛮缠的模样,让他甩不掉。    早上两人一前一后起床,她现在是无业游民,不像他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在卫生间里磨磨蹭蹭弄了十多分钟出来,他衣衫整齐的立在梳妆镜前,见她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递过来,她受宠若惊。    “这是我全部家当,拿着。”穆梁和神色认真,她乐了,嬉笑着接过:“你就不怕我带着你的全部家当跑了。”    “还要看你有没那个能耐。”他似乎只是为了等她出来给她皮夹,给完之后迈着修长的长腿下楼,她窃喜的打开,里面全是银行卡,一毛现金也没有,忙捏着皮夹跑出去,看见陈铭给他拉开车门。    “穆梁和,你这个混蛋,密码呢?”    穆梁和回身蹙眉,陈铭也被首长夫人怒气腾腾的模样吓到了,自觉的钻进驾驶座位上,当做什么没看见。    “我身份证号码的后六位。”    她从楼梯上跑下来还准备问他身份证号码的后六位是多少,他已经低头钻进车里,车子缓缓的划出视线,留下捏着皮夹一脸凶相的她在原地,吴嫂当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也从屋子里出来询问,她立马收敛凶相,扬起笑靥:“没事,我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吴嫂信以为真,夸他们的感情好,她呵呵两声,进了屋子。    “我过会出去一趟,吴嫂中午不用等我了。”    她上楼化了一个淡妆,挎着她目前最喜欢的那款枚红色的包包下来,出国几年,C市的变化并不大,她照着给的地址打车到了,眼前矗立的大厦耸入云霄,她站在下面眯着眼看了会,然后踩着高跟鞋进了大厅。    面试的人出乎意料的不多,竟然只有她一个,按讲照这家公司的规模和发展前景不该啊,她心里虽是疑惑,面上保持礼貌的微笑,面试官是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才俊,简单的问了几个专业上的问题,丝毫没有难度就通过,并告诉她明天就可以来上班。    出了大厦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家敏,竟被她说成是色诱了面试官,她笑笑挂了电话,然后打车直奔公寓。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秦亚立着双手走到办公桌前,汇报情况,然后将录像带放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桌上,放轻脚步出去。    斜靠在落地窗前捏着高脚杯的男人听见门锁落下的声音缓慢的转身,熨帖的手工西装包裹着健硕的身型,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杯壁,里面腥红的液体在下一秒被男人仰头饮尽,伸出舌头舔舔薄唇,高脚杯被他扔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破碎的声响,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的录像带上,脚步稳健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来,拇指摩挲着封面。    谢清宁回了之前住的公寓,拉开柜子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叠好之后放进小行李箱里,然后又去浴室将自己常用的瓶瓶罐罐一并放在行李箱里,最后环视一眼这间小公寓,已经没有什么需要带过去了,拎着行李箱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大黄鸭,这个是她回国之后贺家敏送的,说是可以辟邪,她并不是大爱这些,但是想到不苟言笑的首长同志床上出现这么个玩偶,该是多么有喜感的一幕。    出了小区站在路边打车,下午三点的阳光强烈,她没带遮阳伞,拖着行李箱出了一身汗,从包里拿着简历遮住头顶的阳光,这个时间段的出租车并不好打,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来了一辆出租车,还是满客的。    齐莫庭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又往前开了十多公分,正好停在女人面前,然后按下喇叭,降下车窗。    她被喇叭声吵到,回头正好从降下的车窗里看见男人露出的侧脸,眯起了眼睛,一脚丫子朝着玛莎拉蒂的车轮子踹过去。    蚍蜉撼大树不过如此,她这一脚定是不会造成多大影响的,倒是让车里的男人露出一脸坏笑的表情,推开车门下来,衬衫的领口解开了四五颗扣子,骚包的露出健壮的胸膛,正装也给穿出了不羁的味道来。    “清宁,欢迎回来。”齐莫庭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把女人抱住,不顾她掐着他的腰硬是足足抱了三分钟才松开,欣喜的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开口:“回家啊,我送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心里清楚目前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她领证的事情,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点点头,打开车门上车。    齐莫庭这小子几年不见,仍旧是骚包的厉害,或许是比以前更变本加厉,离开的时候是一头火红的头发,现在变成了亚麻的,举手投足间就像个优雅的痞子,细长的桃花眼习惯性的眯着,风情无限,女人见到他仍旧跟下饺子一样的扑通扑通往里面跳。    “不认识我了,干嘛一直看着我。”齐莫庭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搁在车窗上,扭头眯眼睥睨着她,细长的桃花眼里精光闪现,薄唇挂着坏笑:“回来这么久也不联系,真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天天泡在女人堆中,你还有时间想我?”他领口上鲜红的唇印,也不知他刚才是从哪个女人的闺中出来,“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足,你祈祷自己别哪天载了。”    齐莫庭打着方向盘,薄唇里吐出几个字:“牙尖嘴利。”    她莞尔一笑,她和齐莫庭认识的早,小时候因为父母工作上的关系,他们两家经常往来,加上他们俩年纪差不多,又玩得来,曾经有一段时间谢东峰是想要撮合他们的,只可惜当事人都不愿意,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出国这么久,没带个男人回来?”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    “呵呵,清宁,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对孟小人还有想法。”    “我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啊,真是小心眼,在前面放我下来,我自己进去。”    她神色不变,只有自己清楚打开车门的手是颤抖的,呼吸在耳畔加重,极力的维持着原本的表情朝车里的人挥挥手,一直笑,笑到嘴角僵硬,等到车子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她脚一软蹲下来,手撑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面上,下午强烈的阳光晒的有些眩晕,她闭了闭眼缓慢的起身,看了眼铁门后面的大院子,爬山虎将围墙遮的严严实实,若是在夏天,可以听见此起彼伏的蝉鸣,打破宁静的时光,她看了眼院子,终是转身迈开了步子。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六章 ...   沿着小路往前走,路的尽头是一个十字路口,那里的红灯在她印象里每次时间都非常长,她拖着行李箱立在斑马线前面,正好是红灯。    人生就跟这红灯一般,不等的时候觉得红灯的时间也没那么长,一旦换做自己等,就开始埋怨时间怎么这么长呢,就像人生的慢慢长路,你不奢求就不会有失望、着急,坦然的面对生活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坦然的面对每一个红灯。    绿灯亮起,孟孑然发动车子,跟着前面的那辆出租车。    谢清宁在车上给穆梁和打了电话,想问他今天什么时候回来,那头始终是没人接听,她刚挂了电话就看见司机神情微变,紧盯着后视镜。    “怎么了?”    “后面有辆车紧跟着我们,**,坐稳了。”    原以为这样的桥段只会发生在电视剧上,从未坐过飞车的她被司机忽然猛地加速弄得身子止不住的向左倒过去,扑在座椅上,头昏眼光之际好不容易抓着扶手坐稳了,稍稍撇头看向后面的车子,只看见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速同样极快。    “妈的,路虎了不起,看小爷怎么甩掉你。”司机谩骂一声,车子再次加速,距离一下子拉出来,她胆战心惊的揪着衣服,难道现在的司机车技都好成这样了,飘移都不在话下。    下午街道上的车子并不是很多,司机不走大道,专拣小路走,拐进小巷子里,拐了几个弯之后成功的甩掉了后面的路虎,晃悠悠的出了小巷子。    车子总算是平稳的停在军属大院子门外,她抚了抚跳动极快的胸口从钱包里拿出现金递过去,司机侧头,正好看清他的面孔,三十来岁的年纪,左胳膊上还纹了条龙,她立马收回视线拎着行李下去。    思绪还没从刚才的事件里走出来,那辆黑色的路虎她没见过,但是车牌号她却熟悉,因为她的生日也是那一天。    大概可以猜到车里的人是谁,不是不意外,更多的是想要漠然。    拎着行李箱进了院子,陈铭正卷着袖子在花圃里挖地,把土都给翻过来,脸上被热的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湿了,看见她丢下铁锹站直的敬礼,她也放下行李,朝他有模有样的敬了一个军礼。    “夫人,首长说你特别好相与,我原还不相信。”陈铭是个东北的汉子,个子高高的,皮肤黝黑,说起话来都是大嗓门,笑起来露出一口的大白牙,傻乎乎的很有意思,让人想起泰囧里王宝强演的宝宝。    “你们首长还说了我什么?”    她故意逗他,陈铭挠着脑袋,陷入回忆里,忽然蹦起来一拍大腿,“她还说你心眼特别小,嘿嘿,夫人,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他不好意思的握着铁锹,挠挠头发,似乎是在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她邪恶的一笑,好你个穆梁和,竟然说她心眼小。    “吴嫂,他什么时候回来?”    吴嫂闻声从厨房伸出脑袋,看见她急匆匆的拎着行李进来,忙出来接过,“首长说他今天晚上不回来了,部队里有事情。”    “不回来了,哦。”    吴嫂看见她脸上失落的情绪以为是小俩口舍不得分别,她呵呵笑了两声,不做解释,不过他晚上不回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霸占他那张大床。    一个人睡觉永远比两个人睡觉自在,就算你是横躺在床上也不碍事,所有她晚上带着她的大黄鸭横躺在床上,被子被她横过来盖,屋子里并没有开冷气,盖着薄薄的被子睡正好。    穆梁和躺在部队板床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窗子没关,夜晚的凉气从窗子里钻进来,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垂在身侧,并没有盖被子,踹了一脚身旁的男人。    男人没防备,身子倒向一边:“你真不回去?”    顾成以坐在地板上靠着床沿,手上还捏着一个酒瓶子,不以为然的反驳道:“你不也没回去,我还是单身,你可是有媳妇的,吃到嘴没有啊?”    他笑的奸诈,狭长的眼眯成一条线,此刻军人的气势在他身上一丝也没有,就着酒瓶子又喝了一口,酒气在屋子里蔓延开来。    穆梁和蹙眉,伸手从床头柜上捞来一罐啤酒打开灌了一口,他很少喝酒,除了在特定的情况下不得不喝,酒量也是在一**大老爷们里练出来的,啤酒的酒精度不高,对于他来说就像在喝水。    顾成以最见不得他这副闷骚的模样,恨不得剥开他的外衣,看看里面掩藏的东西,定是精彩极了,扔了手里的空瓶子也开了一罐啤酒,和他碰杯:“大穆,你真舍得让嫂子一个人在家啊,要是我媳妇,我可舍不得,怎么说晚上也要抱着媳妇睡啊。”    穆梁和本是垂着的眼睑慢悠悠的抬起来,瞥了眼他嬉笑的脸,漆黑的眸子半眯起来,手指习惯性的弯起,放在身侧:“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就这么一直单下去。”年龄是顾成以最大的痛脚,他和穆梁和一般大,不过生日小了两个月,他早在三年前就领证了,而他到现在连个花骨朵儿都没有,部队里的女军官形容穆梁和是棵不开花的铁树,形容到他的时候就说那个顾成以啊,连树都没有,哪里的花骨朵儿,别提多郁闷,他曾经私下里埋怨过是因为部队里的男人太多了,才导致他成为婚姻困难户,他长得又不是惨绝人寰,怎么就没个小姑娘动心呢。    穆梁和见他眼神盯着地面摸着自己的脸就知道是心结又犯了,也不打搅他,从床上起来几步出了屋子,部队里是老房子,七层高的公寓,建成时间久了,墙上有些斑驳,楼道里的灯光昏黄,他住的不高,二楼,走过一个楼梯口就到了楼下。    此刻已是深夜,不少窗口一片黑暗,整栋楼只有几个窗口亮着光亮,他沿着水泥路往前走,绕过操场前面就是打靶场。    谢清宁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被子全掉在了地板上,她抱着大黄鸭光秃秃的躺在床上,身子一片冰凉,扯着睡衣咳咳嗓子,发现疼得要命,嘶哑的说不出话来,才一夜,她光荣的感冒了,翻身下床捡起被子不怎么温柔的扔到床上。    “夫人,喝点热水吧。”吴嫂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吹了吹喝掉,嘶哑的嗓子热水湿润过后舒服了很多,虽恢复不了她之前清脆的嗓音,但也好了很多。    “夫人,你的手机在响。”     她搁下勺子接过吴嫂手里的手机,上面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眯着眼看了会,正准备接起,那头挂断了,她想了想放下电话。    孟孑然掐断通话,然后将手机放进抽屉里,锁起来。    不悦的看着面前一身黑的女人,“以后有什么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没必要跑到这里来。”    蔚以安压抑着愤怒,满胸腔的辛酸,恨不得和他同归于尽,竟可耻的发现自己舍不得,她一开始以为自己赢了,其实她才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她的父亲曾经坐在那个位置上,现在却只能在医院靠着药物维持着生命,而她像个乞丐一样的在他身边乞怜。    “医生说爸爸需要再一次手术。”    “那就手术吧,医生我会安排。”孟孑然接着答道,慢条斯理的翻开桌子上的卷宗,晦暗不明的眸子一转,“以安,你该回医院了。”    蔚以安闻言依旧立在原地,脚跟粘在地上,怎么也摞不动分毫,想到看见的那个背影,她像只困兽般的挣扎着,闭了闭眼吼出来:“孟孑然,你以为她还会要你吗,你早就脏了,她不会要了,你们早就玩玩了。”    蔚以安的声音很大,很刺耳,孟孑然心里一抽,下巴绷得很紧,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极力克制情绪,或许说是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变得跟个疯子,站起来一脚踢翻椅子猛地怒喝一声:“闭嘴!”    蔚以安没被他的声音吓到,一边后退着一边吐出恶毒的话来,将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扔开,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玻璃的碎渣、倒在地上的盆栽,还有文件的碎片,孟孑然冷眼的看着她撒泼,手握成拳。    “你好好看看镜子里的女人是谁,蔚以安,你好好看看。”    冰凉的水进入眼睛、鼻子、嘴巴,呼吸陡然间变得难受,稀薄的空气渐渐消失,孟孑然丝毫不手软的把她按在水池里,然后拉起来,镜子里的女人发丝凌乱,湿漉漉的贴在侧脸上,睫毛膏晕开,眼圈黑乎乎,黑色晕开,顺着水珠留下来,粉底白一块浅一块的粘在脸上,完全花了脸,镜子里如此狼狈的女人是自己吗,蔚以安尖叫一声,挣扎开束缚,下一秒玻璃碎裂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孟孑然看也没看一眼,径自转身出了办公室,留下在洗手间里咆哮不止的女人。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七章 ...   若说孟孑然像个疯子,蔚以安又何尝不是,血液里都流着不服输的因子,不放过别人,也断不会不放过自己。    谢清宁从车上下来,告诉陈铭晚上不用来接了,拎着包匆匆走进大厦,年少的时候,她想要做一个自由工作者,工作时间、地点不受控制,后来生活所迫,她不得不做着枯燥繁琐的工作,维持基本的生活,她才明白那些都是建立在物质基础上。    高跟鞋踩在锃亮的大理石地面,大厦外明媚的阳光不如大厅里璀璨的灯光,窗明几净的落地窗,她加快脚步正好赶上电梯,刚进去,电梯意外的响了,她呵呵笑了一声,尴尬的不得不下来等下一部电梯。    电梯门口人多,她站在人**里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电梯打开,她随即迈开了步子,正好和出来的女人四目相对,她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狭路相逢,第二个词就是视而不见,但显然有些人并不愿意视而不见,非要贴上来。    “谢清宁,我真小看你了,一回来就来找孑然,可惜他现在不在呢。”蔚以安那张满是讥诮扭曲的脸甚得她心,不顾场合的大喊大叫,一点面子也不要,她又何必给她留面子,而且她原本就不是一个好人,更不会是白莲花,拨弄着手腕上的红色玛瑙链子,心不在焉的开口:“这世界上难道只有孟孑然一个男人,还是你蔚以安眼里只有这么一个男人。”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蔚以安都不是她的对手,嘴上、手上都是如此,所以现在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快,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就是这么个女人,曾经挖了她的墙角,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挖。    说起孟孑然,她差点忘记了,正是眼前这个狼狈女人的未婚夫,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升为合法的丈夫,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蔚以安,我现在忙得很,要是有话说,麻烦请提前预约。”    电梯门口人多,她们拔刀相向的模样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带着好奇或是轻蔑,她挡在前面,电梯再次关上门。    谢清宁双手环胸,她的身高原本就比她高,加上她早上出门穿了双10厘米的高跟鞋,更是比她高了一大截,睥睨着她狼狈的样子,忽然很想笑,在心里笑完,又发觉胸口裂了一条缝,冷风嗖嗖,一丝凄凉爬上心口,看了拦在眼前的女人一眼,拎着包掉头往外走。    有些事情已经很明了了,为什么面试那么容易就通过,还有面试官迫不及待的希望她早日来上班,还有一签就是五年的劳务合同,这一切都是一个个陷阱,引诱她往里面跳,这一刻竟然是感谢蔚以安的,若不是她的一句话,她恐怕已经要跳进陷阱里。    不顾她在身后追赶的声音,她踩着高跟鞋埋着头走的飞快,很快出了大厦,外面阳光明媚,仰着头看了会微微的炫目,在她追上之前拦了辆出租车。    上车之后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要去哪里,军属大院子此刻她并不想回去,谢家,似乎早已经没有她呆的角落,思来想去,让司机送她去了之前住的公寓。    电梯一路往上,她闭着眼靠在壁上,内壁冰凉,贴着头皮,默数着数字,许久不曾数,数慢了,她还没数完,电梯已经到了。    人生就是一出戏,我们都是戏里的角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轮到你轰轰烈烈的上场,连个准备也没有。    她敛起了呼吸径自绕过挡在面前的男人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锁,钥匙孔插了几次才插进去,呼出一口气,刚拧开,手被男人抓住。    她没动,却皱眉,秀气的眉头皱的老高,没好气的甩开,然后推开门。    “孟孑然你放开。”她怒瞪着他,身子在他俯下身时不可抑制的颤抖,久别重逢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是比想象中恨他的,这种恨是浸入骨头的,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紧紧地盯着他眸色渐转的眸子,忽然撩了撩散落在耳边的发讥诮一笑,“孟孑然,别告诉我你今天来是为了追忆过往,我可没这个闲工夫,你要是时间多,麻烦下楼左转一个路口,那里会有人跟你好好地追忆过去。”    孟孑然也笑了,嘴角扯开,一手撑在她肩膀旁边将她笼罩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范围内,一手垂在身侧握成拳,眼前牙尖嘴利的女人经过时间的洗礼,更加明媚的耀眼,容貌长开了,头发也长了,但那张倔强的小嘴吐出的字却寒到骨子里,一字一句戳在他心窝,他是了解她的,越是这样越代表她在乎,他不是没机会。    “孟孑然,你别碰我,会让我觉得脏。”她急急地吼出来,声音嘶哑,孟孑然的手停留在半空,眯着的眸子风云巨变,悬在半空中的手紧握成全,她以为他被激怒的想要打她,倔强的昂着头迎上去,他的一拳却是打在了身侧的墙上,在耳边掀起一阵风,几缕发丝拂在脸上,可见他的速度和力气之大,这一秒,她竟然可耻的想念穆梁和。    “清宁,你别试图激怒我,这对你没好处。”    孟孑然想覆上她侧脸的手追究是收回垂在身侧,如鹰的眸子一分一秒都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情绪,声音低沉:“清宁,怎么说也要欢迎你回来,虽然离开的有点久了。”    她不语,别过脸去,不去看他的脸,只怕过去的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不是懦夫,遇见他就等于结疤的伤口再次撕开,血肉模糊,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那段愚蠢的过去,而眼前的人给她建立了一座城堡,将她捧得高高的,到了最后又把她狠狠地摔下来,然后踩着她的脸问,谁把你捧上去的。    “孟孑然,我们已经过去了,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以为你对我余情未了,让人好生尴尬啊。”平复下乱七八糟的思绪,她努力的扬起笑满不在乎的打趣,伸手戳戳他心脏的位置:“你这里的东西太多,着实放不下我这个大体积的,我也不会怪你当初把我从里面挤出来,谁叫我当初没减肥呢。”    她俏皮的笑,闪亮的模样比从前更加的耀眼,吸引视线,殷红的唇在眼前一动一合,呼出的热气喷在他下巴上,身体里某些地方在躁动,却只能看着她迅速关上门,小腹一阵阵疼痛,可见刚才她那一顶绝对没有心软。    她靠在门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那一举是迫不得已,她清楚的看见孟孑然眼睛里的欲、望,那是一个男人的对一个女人的欲、望,他们恋爱的时候,他有时候抱着她也会这样,但她坚守着,他也没逼过她,可现在的孟孑然和三年前不太一样,她不敢保证他不会癫狂起来。    顺着门往下滑,听着门外的声音,刚开始还有,后来一片安静,她坐在地上打开包,抖着手从里面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唇舌间都是牛奶的味道,她喜欢吃糖,小时候养成的毛病到现在也没改掉,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    地板冰凉,她仰着头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才爬起来,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血液不循环,脚麻的厉害,她瘸着腿摞到沙发上,抱着抱枕平躺在上面。    公寓天花板上有一盏璀璨的吊灯,她以前总是好奇的问母亲,为什么五个角缺了一个角,她都是笑笑,从未给过她答案,现在她大概明白了,又觉得太过矫情了,这不是自己一贯的风格。    手滑到膝盖上,那里还隐隐作痛,刚才那一击其实毫无赢面,若不是他降低了对她的防备,以她的身手又怎么会得逞,她的所有套路都是他一手教的。    孟孑然这三个字在她生命里曾经是不可撼动的,最后变成了一场人尽皆知的笑话,爱情果真是不可靠的玩意,她伸手覆上眼睛,遮住头顶的光亮。    谢清宁回到军属大院子已是傍晚,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雷阵雨,白天没下,现在看样子是要下了,天空黑沉沉的,西边的云彩在短时间内全变成了乌云,在西边的尽头翻滚着,像条咆哮着的黑色巨龙,守卫的士兵跟她敬礼,她打了招呼加快脚步往里面走,正好进了院子,蚕豆大的雨点打下来了,她立马踩着高跟鞋跑上了台阶,身上只滴了几滴的雨,雨滴在衣服上晕开,好一朵水花。    “哎呦,夫人你总算是回来了,刚才我们还念着说外面下雨了,你没带伞,怕是要淋雨了。”吴嫂身上有股子朴实、热情的味道,一直对她很有好感,拍拍身上淋了几滴雨的衣服跟着她进屋,正好看见穆梁和捧着茶杯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八章 ...   屋子里的光线不甚明亮,他的身影半隐在光线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即使坐在沙发里,身子依旧是笔直的,端端正正,若是换做是她,估计早就坐的歪七扭八了。    不过他并没有穿军装,而是一身灰色的居家服,跟他住在一起几天,她发现穆梁和一到家就要去洗澡,然后换上居家服出来吃饭。    “回来了,今天玩的开心?”    穆梁和双手搭在膝盖上,眸子半敛着,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让人觉得温暖,但是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怒气,是很大的那种,问题是她今天可没惹到吧。    “今晚怎么不住在部队?”她把包随意的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在最挨近他的那个沙发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一口饮尽,反正她也品不出什么东西来,茶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解渴而已,正准备继续调侃他,窗外一道雷声“咔嚓”响过,毫无预警的吓得她脸色发白。    雷声很响,就连窗户都微微的震动,雷声过后,雨势更大了,瓢泼的大雨倾盆而下,啪嗒啪嗒的打在窗户上,屋子里更暗了,她忙起身走到门口开了灯,伸头看看门外的雨势,正好一道闪电从天空中闪过,她吓得脸色发白,猛地缩回身子正好撞进一个坚硬温暖的怀里。    穆梁和一手锁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屋子里面带,一手关上了门,隔绝屋外的雨声和雷声,他的怀抱温暖、清新,身子挨得近,甚至他的呼吸也喷在她脸上,没一会就感觉脸颊发烫,逃一般的挣脱开他锁着肩膀的大手,为了让他看不出自己的紧张,她故意满不在乎的扬着笑,“首长,你莫不是也怕雷声,没关系,我不会笑你的。”    她眉眼弯弯,如挂在黑夜里的半轮明月,长而密的睫毛覆在眼睛上,一合一开间恍若一把扇子,扇啊扇啊,在心里痒的厉害,穆梁和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摸了摸下巴:“谢清宁,你每次说谎的说谎眼睛都会一眨一眨,三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他的声音虽是低沉如大提琴,里面却夹杂着少许的笑意,音有些颤,不是一番正经的模样。    “首长,真是谢谢你观察入微。”被识破之后的恼羞成怒,穆梁和对于她炸毛的模样也不在意,清冷的脸上唇角扯开,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屋外的雨还在绵延不绝没个尽头的下着,他转了脚步进了厨房。    她没跟过去,拎着包往楼上跑。    “首长,今晚还做夫人爱吃的那道吗?”    穆梁和叹了口气:“做吧,以后只要她在,都做吧。”    吴嫂应了声,心里颇不能理解,你说这两口子相爱吧,但是相处模式却是怪异的很,若是不相爱吧,又为何要结婚,而且首长对夫人确实好。    晚饭是吴嫂精心准备的,她很喜欢吴嫂的厨艺,做出来的菜很合她的口味,而且米饭也闷得很好吃,香香软软,她吃了两小碗饭,穆梁和饭量大,吃了足足她的两倍,然后她好心的建议他换个大点的碗,也不用添来添去的麻烦。    “嫌弃我吃得多?”穆梁和的声音低沉里带着丝嘶哑,阳刚的外表不乏英俊,估计是军人本质的原因,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命令,而且每次喝止她的时候声音极大,震得耳朵疼。  “呵呵,不是,只是建议一下。”    穆梁和看了眼手里的碗,和部队的饭盒比起来确实是小的可怜,“你下次去超市买一个大点的回来。”    为什么是她去买呢,她总结为二点,一是他的皮夹在她这里,二是她现在是某首长的夫人,意识到这些,她笑眯眯爽快的点头答应,不忘记问他身份证号码的后六位。    知道密码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网查了一下里面的余额,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手指在电脑屏幕上数了下后面的零,得出结论她嫁了个暴发户。    穆梁和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进了卫生间,她高兴的把卡收好,决定下次去超市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买个大碗。    晚上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大床上,盖着同一张被子,向往常那样没交流,但是她今天不知怎么了,想找个人说说话,或许是白天被孟孑然刺激到了吧。    “首长,跟我说说你们部队里的事情吧。”她怕他不答话,伸手挠他,穆梁和本是侧身,后来平躺在床上,盯着黑暗里的天花板,声音比清冽里多了丝温柔。    “睡觉。”    “你跟我说说嘛?”她又继续挠,估计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比平时温柔。    “闭嘴,睡觉。”穆梁和身子侧过去背对着她。    她也火了,掀开被子就去扒他的身子,黑暗里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叮”了一声,穆梁和感觉到睡衣领口上的扣子被扯掉了,伸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就像以前刚认识的那样蛮不讲理,黑暗里像只发怒的小兽一般:“穆梁和,我看你是训兵训多了,我是首长夫人,不是你的兵。”她气的大呼小叫,直呼他的名字,也不叫首长了,被子顺利的被扯开,穆梁和平躺着,黑暗里仍不影响他的视力,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一只手钳制住她乱扯的手,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谢清宁,既然你承认是首长夫人,作为首长的我是不是可以行使一下身为丈夫的权利。”    身上军人的穆梁和力气大的简直跟牛一样,她被他压在身下竟丝毫的动弹不得,他的身子灼热的不像话,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隔着薄薄的布料,和他贴着的那层皮肤几乎是要烧焦了,艰难的喘着气,手撑在他胸膛上:“穆梁和,你信不信我告你婚内强、奸?”    “谢清宁,你还不了解我,威胁对我没用,别忘记我们是夫妻,做、ai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穆梁和在她印象里都是深沉的,又带着闷骚的模样,可是今晚他变得跟平时完全不一样,隐隐约约闻到危险的味道,他灼热的身子照旧贴着她,男上女下,这个暧昧的姿势很容易擦枪走火,她尽量保持镇定,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提膝顶过去,却被他洞悉,双腿被他禁锢在一起,动弹不得。    她有些后怕了,虽然一开始做好了失身的准备,但是真发生的时候,还是紧张的不知所措,没脸没皮讨好的开口:“首长,你是军人,做事之前要想想你的身份啊,你是全国最年轻最帅气的少将,怎么可以这般的冲动,你想想苦心栽培你的父母,在想想那些……”    “闭嘴。”穆梁和额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这张牙尖嘴利的小嘴和三年前一样的吵个不停,在他的生活里叽叽喳喳,像只不知疲倦的鸟儿。    “那我不说话,你可不可以从我身上下去。”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带着讨好的意味在里面,身子紧绷着,舔了舔自己的舌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他那玩意正抵着她那儿,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穆梁和抽气了几次,大手抓着床单极力的平复下身体里的躁动,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若是没反应那才是叫有问题,过了好一会呼吸平稳了,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身上的热源一下子没有了,谢清宁紧绷着的身子慢慢放松,裹着被子往床边上摞动,没几分钟就见穆梁和起身咒骂了一句进了浴室,她听着里面的水声,邪恶的笑了,这样的穆梁和让她觉得真实,有着一般男人的喜怒哀乐。    昨晚的一番折腾,她今早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他则是雷打不动的早起,真好奇他长这么大有没有睡过懒觉,洗漱好刚走到门口听见楼下嘈杂的人声,她走到楼梯口从盆栽后面露出脑袋,正好看见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男人,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战友,她正打算溜回去的时候,齐声的一句“嫂子”震得面前的盆栽的叶子都抖了几分。    男人们的嗓音浑厚,带着军人的铁铮铮,很是热情,脸上洋溢着满的溢出来的笑容,她不得不从盆栽后面出来打了声招呼。    “上去换件衣服下来。”穆梁和出声,端着杯子的手到底是泄露了他的情绪,她点头应了声刺溜一声跑的没影了,身上穿的是卡通睡衣,这番衣衫不整的模样出现在他战友面前,的确是失策。    顾成以摸着下巴仍旧眼巴巴的望着没人的楼梯口,一拳打在穆梁和肩膀上:“大穆,还敢说你没老牛吃嫩草,我看嫂子才过20岁,跟你扯证的时候没成年吧?”    团长王易朋也笑着开口:“大穆,你这棵铁树上开的可是朵俏生生的花,悠着点儿啊!”话一出口,顾成以笑的直抖肩。
发帖100754
青蔓币333680达人币42138
第九章 ...   军队都是大老爷们,偶尔聚在一起也会讲几个无伤大雅的黄段子,穆梁和也不是没听过,一脚丫子朝团长王易朋踹过去,在部队里他的军衔高,见到他要敬礼,私下里他们都是好兄弟好战友,王易朋一个翻身利索的躲开,坐在顾成以身旁,继续调侃:“恼羞成怒了?我看嫂子那没睡醒的样子,老实招来,昨晚是不是折腾的厉害?”    自从听说了嫂子的存在后,他和顾成以是心里猫爪子抓的难受,恨不得当时就来看看嫂子,奈何一直有公务缠身,今天终于抽了空来,“别当兄弟说的话是放屁,嫂子可是细皮嫩肉的,哪像我们这么皮粗肉糙的大男人,嘿嘿。”    谢清宁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就见穆梁和的一个战友对着她笑,笑容说是灿烂吧里面又带着些傻气,瞥了眼他肩膀上的杠杠,军衔也不低。    “谢清宁,直接叫我名字就好。”她看了眼沙发最终在穆梁和身边坐下,那声嫂子震得耳朵还有点疼,着实经不住他们这一声声的嫂子。    “这怎么行,嫂子就是嫂子,成以是吧?”    顾成以也配合的点点头,腰板笔直,刚毅的脸上泛着笑容,一笑就露出一口大白牙,麦色的皮肤,眼睛不大不小,额角上有条伤疤,看样子是近期留下的伤疤,泛着粉色,仍旧不影响他刚毅的气质和外表。    “我是顾成以,身旁的是王易朋,嫂子叫我们名字就好。”    她握上他伸出的手,嘴里念着他们俩的名字。    穆梁和敛着的眸子抬起,扫过他们二人的表情,“时间不早了,那边该等急了。”    顾成以看了眼墙上的壁钟,和王易朋一起起身,打了招呼往外面走,车子发动离开的时候见顾成以低声和穆梁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瞬间黑了下去,然后顾成以一脸坏笑的看向她,她不明所以。    “你今天不出去?”    “嗯,上去换件衣服我们出去一趟。”穆梁和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白色的T恤上,看起来年纪的确小了很多,当真如他们说的那般。    她跟着他进了屋子,不悦的开口:“我才换过衣服,你先跟我说要去哪里?”直觉告诉她不会是一个好地方,她盯着他漆黑的眸子,每次不悦的时候都抿着唇角,殷红的唇被她抿成一条线。    “清宁,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避免,你是聪明的,知道我的意思。”    穆梁和把不在状态的她拉上楼,从盒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旗袍,然后塞进她手里,她捏着旗袍的一角倔强的望着他,想蛮不讲理的扔在地上踩两脚,到了最后还是被他漆黑的眸子打败。    车子滑出了军属大院子,今天穆梁和自己开车,她低头扯着自己身上白色的旗袍,胸前两排繁琐的纽扣,胸口是一朵红色的荷花,花瓣一直蜿蜒至腰间,颈子上是一串黑珍珠,底下是一双白色的3寸高跟,整个人的装扮就跟大上海里的姨太太,和她以往的装扮差距太大了,想起穆梁和第一眼看见她模样时浓密的眉头也微微的上挑,眼睛里的光叫做惊讶吧。    难道自己这样就可以赢得他母亲的赞赏吗,答案是未知的,车子还在平稳的行使,她降下车窗玻璃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那般的熟悉,侧头,是他专注着开车的侧脸,他的鼻梁很高,所有五官很是立体,如油彩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穆梁和余光瞥了眼她抿着的唇,车子右拐驶进巷子里,道路两边的梧桐树叶微微发黄,风一吹,如枯败的蝴蝶缓缓地落下,在空中跳完之后一支舞。    “下车吧。”    穆梁和打开车门朝她伸出手,他的大手一直都是温暖干燥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犹豫了两秒,最后放上去,任由他牵着步入院子中,该来的始终会来,自己选的路就算是跪着也要走完。    院子里有块花圃,里面种了各种花,打理的很是整齐,风吹过,花骨朵儿在枝头摇曳,白色的别墅门前有几个挨在一起的大缸,里面种着荷花,只可惜现在过了季节,里面只剩下枯败的荷叶,穆梁和牵着她走上台阶,第一次见父母,到底是紧张地。    开门的是他们家的阿姨,见到他们回头朝屋子里喊了一声,只见循声而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身上穿的也是旗袍,五官精致,即使不在青春容貌依旧姣好,身上散发的贤惠优雅的气质是模仿不来的,她想穆梁和的容貌大概就是遗传了她的母亲吧。    “梁和带着你媳妇进来啊,这就是清宁是吧,听梁和爸爸说你刚从国外回来是吧,这几年辛苦了。”她妈妈上前拉着她的手轻言细语的嘱咐,她想过很多种情况,硬是没考虑到这种,忐忑的看着穆梁和,他却把脸转了过去,分明是不帮她。    “阿姨,不辛苦,这是给你买的小礼物,希望你喜欢。”穆梁和看着她变戏法一样的从身后拿出礼物,嘴角扯开,看向别处,正好对上母亲梁柔华的视线。    “叫什么阿姨,你该和梁和一起叫妈,拿着,妈给的改口费。”    梁柔华也变戏法似的拿出红包,硬是塞进她手里,她捏着沉甸甸的红包不知是拿还是不拿,只得把目光转向他,,穆梁和这次没有转过头,倒是点点头,示意她收下。    从没想到穆梁和的母亲这般的温和,说起话来都是轻言细语,而且一点长辈的架子也没有,趁着梁柔华进了厨房她捣捣身旁的男人:“首长,你这迂回战术使得可真好。”    “你以为他们会猜不到?”穆梁和的这句反问正好将她问到了,的确是,以他们的精明不会想不到,上次见面的老首长到现在的首长夫人,他们都是在替她着想,没有去翻过去,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在和穆梁和领证后离开,也没问他们当初我为何结婚。    “首长,现在后悔吗?”    “若是你能尽快融入到首长夫人的角色里,我不会后悔。”穆梁和丢下这么句话起身去了露台上,她打量了眼屋子里的陈设,古香古色,也紧跟着过去,站在首长旁边,有他掩护,不管敌军多强大,生还机会也更大。    穆宏军就坐在露台的椅子上,谢清宁是第二次和他见面,上次见面叫老首长,这次怎么也不能的这样叫,跟着穆梁和叫了声爸爸。    “丫头,上次还叫我老首长来着,这次总算是听见爸爸,若是你这次在叫我老首长,看我不剥了梁和的皮。”老首长一说话眉头一瞪,底气十足,训人的气势自然而来的流露出来,她暗自庆幸,幸好叫了声爸爸,老首长训人的样子和穆梁和有几分相似。    “丫头,可会围棋?”    “我会飞行棋。”    穆宏军没笑出来,倒是穆梁和闷笑了一声。    “丫头口直心快,不错。”    她不过是实话实说,瞪了穆梁和一眼,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他们中间看他们下棋,围棋她并不是不会下,只是不想碰,所以宁愿装作什么也不会,未曾想到会被老首长夸赞。    “清宁,你去厨房帮帮妈。”    穆梁和落下一颗棋子之后开口,她点点头去了厨房,厨房里面的阿姨正在炒菜,梁柔华正在切菜,贤惠的模样让她汗颜。    “清宁你出去,这里油烟重,一会就好了。”    “我帮你洗菜吧。”她看见流理台上的菜还没洗,拿着倒进水池里,首长让她过来帮忙,不帮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估计是因为他给她掩护的原因,首长家里给她的感觉真的很温馨,很多年没有这般温馨过,她竟发现自己是不舍的,此刻的心情和来之前的心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家里并没有大家族里的规矩,一切都很随意,她第一次以媳妇的身份到他们家来,渐渐地也没了不安和忐忑,谢清宁发现自己的地位远远凌驾于穆梁和之上,回去的路上颇为兴奋的跟他炫,穆梁和一直是专注的开车,C市的市中心有个音乐广场,每到周末人特别的多,车子到了那里几乎都要堵车,他们回军属大院子正好要经过那里,不幸的被堵住了。    穆梁和降下了车窗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随意的放在方向盘上,她觉得无趣,便开了车里的广播,里面播着明天的天气,说会是一个好天气,她从包里捏了一颗糖放进嘴里,也降下了车窗。    孟孑然的车子堵在音乐广场,前面的车子慢慢的摞动,他紧跟着慢慢的摞动,不到两米的距离再次堵住,烦躁的点了根烟。    谢清宁看见车子里的孟孑然的时候他正低头点烟,她立马收回了视线,忙升起车窗,引得穆梁和疑惑的看过来。    孟孑然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侧脸,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他拨了电话。    那头电话毫无预兆的响起,她吓了一跳,当着他的面掐断,然后开始关机。    孟孑然反而笑了出来,推开车门下来,俯身看着面前黑色的轿车,他敢肯定坐在里面的女人一定是她。
1到第7) ? 7 :
location='read.php?tid=161721&page='+page+'';}">页7) ? 7 :
location='read.php?tid=161721&page='+page+'';">确认
访问内容超出本站范围,不能确定是否安全
限100 字节
如果您在写长篇帖子又不马上发表,建议存为草稿
您目前还是游客,请
&回复后跳转到最后一页
白羊座/版主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盛世军婚完整版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