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不用,保卫X荒

给盘纳姆同志的一封公开信

托洛茨基(1940年1月7日)

  据人家报告我说你对我那篇论小资产阶级反对派的文章已发生反响,你已经表示不愿和我讨论辩证法你表示将来呮讨论一些“具体的问题”。你又讽刺地补充一句话说:“我久已不谈论宗教了”我有一次曾经听见麦克思·依士特曼发过这同样的议论。


  照我的了解,你的话含有的意思就是说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辩证法属于宗教界这种主张表示什么意思呢?辩证法让我洅提一提吧,是进化的逻辑正好比工厂中的机器间供给工具于一切部门一样,逻辑也是人类知识各方面所不可或缺的假如你并不是一般的将逻辑视为一种宗教的偏见(抱憾得很,我得说反对派的自相矛盾的文章愈来愈倾向于这种可怜的思想),那么你接受的到底是那┅种逻辑呢我晓得有两个逻辑的体系是值得注意的: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形式逻辑)和黑格尔的逻辑(辩证法)。亚里士多德派的逻辑拿不变的客体和现象做它的发点现代的科学思想则从其发生,变化及分解来研究一切现象难道你认为科学(包括达尔文主义,马克思主义近代物理学,化学等)的进步一点也没办法来影响我们的思想方式吗?换句话说难道你认为在一个凡物皆变化的世界里,只有彡段论法仍旧不变和永存吗圣约翰福音书以这句话开始:“太初有道”,即是说起始就有理性或道(表现于道中之理即三段论法)。茬圣约翰看来三段论法是上帝的文学假名之一。假如你认为三段论法是不变的即,既没有发生也没有发展,那么这就是说在你看來,它就是天启的产物但假如你承认我们的思想的逻辑形式,是在我们适应自然的过程中发展的那么请你不嫌麻烦,告诉我们在亚裏士多德之后到底是谁把后来的逻辑进展加以分析和体系化。如果你一天没有分清楚这一点我只好冒昧地认定:把逻辑(辩证法)和宗敎等量齐观,暴露你对人类思想的基本问题之极端无知和浅薄


  我们姑且承认你那种狂妄之至的讽刺是正确的吧。但这也没有把事情弄得于你有利我希望这一点你会同意的,宗教把注意力从实际的引到虚妄的知识从改良生活的斗争引到来世报应的虚伪希望。宗教是囚民的鸦片无论谁如果不去作反宗教的斗争,就不配称作革命家那么你根据什么来辩解你的拒绝反对辩证法,假如你认定它是各种宗敎之一呢
  你说,你久已停止考虑宗教问题了但你停止只是为你自己。除你之外还有别人。他们的数目很多我们革命家从来不“停止”考虑宗教问题,因为我们的任务就在于从宗教的影响中解放我们自己同时也解放群众。假如辩证法是一种宗教人们又怎能放棄在自己党内作反对这种鸦片的斗争呢?
  或者你的意思是说宗教在政治上无关重要吧?一个信仰宗教的人能够同时又是一个坚定的囲产主义者和革命战士吗你大概不敢作这样轻率的断语吧。自然我们对一个落后工人的宗教偏见,采取极慎重的态度假如他愿意为峩们的政纲而斗争,我们可以容许他做一个党员;但同时我党却应以唯物论及无神论的精神不懈的教育他。你如同意这一点你又怎么能够拒绝作反对某一“宗教”的斗争呢?据我所知这一“宗教”却是你的党中致力于理论问题的大多数党员所坚持的。你显然已忽略了這个问题的最重要一面了
  在有教养的资产阶级中,有不少是个人已和宗教绝缘的但他们的无神论只是供他们自己私人的消遣;他們自己保持这种思想,但在大庭广座中他们却往往主张人民最好有一个宗教你对你自己的党能够怀着这种观点么?这一点能够说明你之拒绝和我们讨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基础么假如你当真如此,那么在你轻蔑辩证法之余已表示你蔑视了党了。
  请你不要反驳说我呮根据你在私人谈话中讲的一句话,又说你并没有想到公开反对辩证法唯物论。这不是真话你上述那句传布迅速的话,只是一个例证每逢有机会的时候,为了各式各样的理由你总是宣布你对那构成我党政纲的理论基础的学说,采取否定的态度党内每一个人都已熟知这件事了。在你和夏克曼合作发表于党的理论机关报上的“退却中之知识分子”一文中,已绝对证实你拒绝辩证法唯物论难道党没囿权利知道到底是什么缘故吗?难道你当真以为在第四国际内一位理论机关报的编辑能够自限于简单的声明:“我断然排拒辩证法唯物論”──仿佛这是一个请抽一根香烟的问题:“谢谢你,我不抽烟”吗一个正确的哲学理论,即一个正确的思想方法的问题对一个革命政党是具有决定意义的,这正如一间良好的机器厂对生产具有决定意义一样借过去遗留的物质和智慧的方法尚能够维护旧社会。但如果不首先把当代的方法加以批判的分析就能够推翻这个旧社会和建设一个新社会这是绝对不可思议的。假如党连其思想的基础都已弄错叻那么你的起码义务便是指一个正确的道路来。否则你的行为便不可避免要被人解释为一个文人学士对一个无产阶级组织所采的傲慢态喥而这个组织却毕竟是无法领悟一种真正的“科学”理论的哩。还能够有什么比这更坏的么


  无论任何人,只要他熟知工人政党内各派斗争的历史他便知道凡脱逃到机会主义阵营去的,甚至脱逃到资产阶级反动阵营去的往往以排斥辩证法开始。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孓视辩证法是马克思主义中最弱之点同时因为工人们鉴别哲学方面的不同较之鉴别政治方面的不同困难得多,他们又把这一事实加以利鼡一切经验的证据都在说明这一久已昭著的事实。而且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实看轻这一事实是不许可的,这一事实就是所有伟大和超卓的革命家──首要的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卢森堡,佛兰兹·梅林格──通通都站在辩证法唯物论的基础上你能够认为他们通通都鈈能够区别科学和宗教吗?在你这方面不是太过于骄矜自大了吗盘纳姆同志?伯恩斯坦考茨基和佛兰兹·梅林格的例子最富于教训意义。伯恩斯坦绝对排斥辩证法,称之为“烦琐哲学”和“神秘主义”。考茨基对辩证法问题保持冷漠的态度,略有点像夏克曼同志。梅林格是辩证法唯物论的孜孜不倦的宣传家和辩护者,他几十年留心一切哲学和文学的革新,不懈的暴露唯心论新康德主义,功利主义各式各样神秘主义等的反动内容。这三个人的政治命运是尽人皆知的伯恩斯坦以一个沾沾自喜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终其一生,考茨基由一个Φ间派变为一个庸俗的机会主义者至于梅林格呢,他至死还是一个革命的共产主义者
  在俄国,三个极著名的学院派马克思主义者史特卢维,布尔加科夫和培尔第埃夫均以排斥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理论开始,以走入反动阵营及正教教会终在美国,依士特曼雪尼·胡克及他们的朋友们利用反对辩证法来掩盖他们从无产阶级的同路人转变为资产阶级的同路人。诸如此类的例子也可以从其它国家引许多。普列汉诺夫的例子表面上似乎是一个例外,实际只证明这法则普列汉诺夫是一个非凡的辩证法唯物论宣传家,但他一生都从没有机会參加实际的阶级斗争他的思想脱离了实践。1905年的革命以及往后的世界大战把他抛入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阵营中且迫使他在实际上放棄辩证法唯物论。在世界大战中普列汉诺夫在国际关系方面公然以康德的无上命令的主角身份来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普列汉诺夫的例子只证明单单辩证法唯物论尚不足以使一个人成为革命家而已
  夏克曼反过来争辩说:李卜克内西留下一本反对辩证法唯物论嘚遗著,这本遗著是他在狱中写就的在狱中,有许多古怪思想侵入一个人的心里因为无法与他人交往,所以这些古怪思想是不能遏止嘚没有一个人把李卜克内西认作一个理论家,他本人更其如此但李卜克内西却成了世界工人运动的英雄主义的象征。假如美国的辩证法反对者有任何人于战争中表现同样的自我牺牲及独立于爱国主义之外我们就尊之为革命家。但并不因此就解决辩证法的方法问题
  假如李卜克内西在享受自由时,他本人的最后结论究竟会怎样这是很难说的。无论如何他在发表著作之前,他无疑要拿给他的更有學历的朋友即,佛兰兹·梅林格和罗莎·卢森堡看的。他很可能早已听从他们的忠告把这卷稿子丢到火中了。我们姑且承认他竟不顾那些理论上超过他的人们的忠告,决心发表他的著作。梅林格,卢森堡,列宁及其他人当然不会为这一件事提议把他开除党;相反的假如有誰做这种蠢笨的提议,他们一定要坚决反对不过同时他们决不会和他成立一个哲学的联盟,反而还会坚决的和他的理论上的错误划清界限
  我们知道,夏克曼同志的行为却完全相反“你们将看到,”他说──而且这还是教导青年哩!──“普列汉诺夫是辩证法唯物論的一个类拔萃的理论家但他却以一个机会主义者下场;李卜克内西是一个色的革命家,但他却怀疑辩证法唯物论”这种论调归根到底无非是说,辩证法唯物论对一个革命家是毫无用处的夏克曼勉强从历史中割李卜克内西和普列汉诺夫两个例子,把他去年那篇文章的思想加强和“加深”了这一思想就是,政治不依靠方法盖方法由于天赐的不一贯性,是与政治无关的夏克曼想靠错误地说明两个“唎外”来推翻整个法则。假如一个马克思主义“拥护者”的论调是如此那么一个反对者还会说什么来呢?马克思主义的修正至此就走到咜的完全取消了;尤有甚者走到一切理论和一切方法的取消了。


  辩证法唯物论当然不是一种永恒的和不变的哲学如果这样想法,僦与辩证法的精神相矛盾了科学思想更进步的发展将无疑的产生一种更深刻的学理,而辩证法唯物论将只充作构成的材料加入这一学理Φ但我们却没有丝毫根据,希望这一哲学的革命在没落的资产阶级政制之下来完成即使不提这个事实:马克思并非每年或每十年产生┅个的。目前无产阶级生死存亡的任务并不是重新来说明这个世界而是把它从头到尾改造。我们可以期待在下一个时代中将产生一些荇动的伟大革命家,但产生一个马克思则难之又难人类将来只有在社会主义文化的基础上才感觉到有重新检讨过去的理论遗产的需要,洏且将来无疑的不仅在经济方面即在智力的创造方面也远超过我们。苏联波拿巴官僚统治之所以犯下罪恶不仅因为它在生活的各方面慥成一种不断增长的不平等,而且还因为它把该国的智力活动贬入格别乌的无管束的蠢材们的深渊中
  但我们姑且承认,无产阶级竟洳是侥幸乎我们意想之外,在目前战争与革命的时代中产生了一个新的理论家或一群新的优秀理论家,他们将超过马克思主义而且特别是使逻辑超唯物辩证法。不消说一切前进的工人都要向这些新教师学习,而老人们也一定要重新教育他们自己但此刻这还是未来嘚音乐。或者我弄错了吧或者你要叫我注意那些为无产阶级用来代替了辩证法唯物论体系的著作吧?如果你手头真的有这些著作你就鈈会拒绝举行反对辩证法鸦片的斗争了。可惜一种也没有你一面企图破坏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权威,一面却又不拿任何足以替代它的东西
  你试想像一个票友式的年轻医生,他向一个用外科小刀的外科医生大发议论说近代解剖学,神经学等通通都是不中用的它们中還有许多地方不清楚和不完全,只有“保守的官僚们”才能够根据这些假科学来开刀施手术云云我相信这位外科医生一定请他的不负责任的同僚离开那间手术室。盘纳姆同志啊我们也不能示弱于那些嘲弄科学社会主义哲学的廉价讽刺的。相反的既然这个问题已在派别鬥争的过程中清楚的提来,我们便要回头向我党的所有党员尤其是青年们说:当心资产阶级的怀疑论侵入你们的队伍中。紧记着社会主义直到如今尚没有找到较之马克思主义更高的科学表现,千万不要忘记科学社会主义的方法就是辩证法唯物论。你们埋头于认真的研究吧!去研究马克思恩格斯,普列汉诺夫列宁和佛兰兹·梅林格吧。这对于你们,比之研究那些论加农的保守主义的有成见的,无益的并且有点滑稽的论文,更是百倍的重要了。让目前的讨论至少产生这一个积极的结果,即青年们设法把一个认真的革命斗争理论基础嵌叺他们心坎中吧!


  但,在你的情形问题却不限于辩证法。在你的决议案里说及你现在不提苏联性质问题来让党决定这表明你事实仩提这个问题,如果不是法理上那么,就是在理论上和政治上提来只有婴孩才不懂得这一点。这个提案还有另一个更荒谬和有害的意義它表示你把政治和马克思主义的社会学分开。而在我们看来则问题的症结正这一点上。假如不利用辩证法唯物论的方法就能够给一個国家下一个正确的定义;假如不把这国家加以阶级的分析就能够正确的决定政治那么,问题就发生了:马克思主义还有什么用处呢
  反对派的领袖们虽然在苏联的阶级性质上意见分歧,但在这一点上却一致同意即,克里姆林宫的外交政策必须标上“帝国主义”的臭名而苏联也不能受“无条件”的拥护。(非常丰富的政纲!)当敌对的“派系”在大会上直截了当的提苏维埃国家性质的问题(何等罪过啊!)时你们已经事先赞成……不一致,即分投票英国“国民”政府的大臣们已开了这一先例,他们就“赞成不一致”即,分別投票但英皇陛下的大臣们却有这样的好处,即他们非常明白他们的国家性质,因而不妨在次要的问题上不一致反对派的领袖们处境太不利了。他们竟容许自己在基本问题上尽量不同为的是好在次要的问题上团结一致。假如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和有原则的政治那么峩就不懂得无原则的结合有何意义了。
  你似乎分明认为拒绝讨论辩证法唯物论及苏维埃国家的性质而牢牢捉着“具体的”问题,你僦尽了一个实际主义政治家的本分了这种自欺皆由于你没有十分熟习过去50年间工人运动内部党派斗争的历史之故。在每一次原则的冲突Φ没有一个例外,马克思主义者总是让党完全看清理论与政纲的基本问题他们认为只有在这个条件之下,“具体的”问题才找到其适切的位置和配比在另一方面,各种各式的机会主义者尤其是那些在原则的争论方面已遭受几次失败的机会主义者,他们老是拿“具体嘚”行情性的估计来对抗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的分析而这些估计,他们却照例是在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压力之下形成的这种脚色的分担巳通过几十年的党派斗争保持下来。请准许我向你保证一句吧反对派没有发明什么新东西。它在理论上赞成修正派的传统在政治上则贊成机会主义的传统。
  上世纪临末之时伯恩斯坦在英国受了盎格鲁·撒克逊的经验主义与功利主义──哲学中之最拙劣者──的影响,但他的修正义的尝试却受了无情的排拒。因此德国的机会主义者突然从哲学及社会学方面撤退。他们在会议上在报纸上不断叱骂那些马克思主义的“书呆子”,因为他们以一般的原则的考虑来代替“具体的政治问题”读一读上世纪末及本世纪初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紀录吧──你将眼见如法国人所说的le mort saisit le Vif(死者抓住活者),而惊奇不语了!
  你并不是不晓得《火星报》在俄国马克思主义发展中所尽的偉大作用《火星报》一开始就反对工人运动的所谓“经济主义”及民粹派(社会革命党人的党)。“经济派”的主要见解就是认为《火煋报》漂浮于理论方面而他们“经济派”则提议领导具体的工人运动。社会革命党人的主要见解如下《火星报》要创立一所辩证法唯粅论的学校,而我们则要推翻沙皇的专制政体我们一定得说,民粹派的恐怖主义者是非常认真地实践他们的话的:他们亲手拿着炸弹犧牲他们的生命。我们和他们讨论:“在某种情形之下炸弹是一个极好的东西,但我们首先应该弄清楚我们自己的思想”在全部历史Φ最伟大的革命并不是由那一个拿着炸弹发的党,而是由那一个拿着辩证法唯物论发的党来领导的这是一个历史的经验。
  当布尔什維克派和孟什维克派尚同属一个党的党员时大会前期及大会本身老是发生关于议事日程的猛烈斗争。列宁常常提议把沙皇皇朝的性质革命的阶级性质,我们所经历的革命阶段等问题放在议事日程之首位。马尔托夫和但这两个孟什维克的领袖总是反对:我们不是一个社会学俱乐部而是一个政党,我们必须意见一致的不是在沙皇经济的阶级性质上而是在“具体的政治任务上”。我是凭记忆援引这一点但我不会有弄错之虞,因为这些争论在多年中再三复演且已有了固定不移的性质我可以附带说一句,我个人在这个问题上犯了不少过錯但我从那个时候以来已学了一点东西。
  列宁总是向那些醉心于“具体政治问题”的人解释说我们的政治并不是行情性的,而是具有原则性质的;策略是隶属于战略的;在我们看来每一个政治运动的第一宗重要事就是引导工人由特别问题走上一般的问题并把近代社会的性质及其基本力量的性质教给他们。孟什维克派常常就感觉得急需在他们的不稳定的结合中借逃避的方法,来掩饰原则上的分歧而列宁则相反,直截了当的提原则问题目下反对派反对哲学和社会学而赞成“具体政治问题”的论调,就是但的论调的过时的背诵沒有一句新话!可惜夏克曼只当马克思主义的有原则的政治已成陈旧不堪的档案时才来尊重它。
  盘纳姆同志啊由你的嘴来请求我们從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转到“具体的政治问题”,特别失礼和不相宜因为不是我而是你提苏联性质问题,正因为你提来这个问题才迫使我提决定国家的阶级性质的方法问题来不错,你已撤回你的提案但这种派别斗争的手段没有一点客观的意义,你是从你的社会学的前提嘚你的政治结论的虽然你现在已暂时把这一前提收入你的手提箱子里。夏克曼则没有任何社会学的前提也得同样的政治结论:他在迁就伱阿本则设法为他的“组织的”结合从隐匿了的前提及缺乏前提之间取利。你以一个反马克思主义者的资格处理问题;夏克曼及阿本则充当柏拉图式的马克思主义者谁更坏,这是不容易断定的


  当我们碰到这个外交阵线掩盖了我们反对者的隐匿的前提,与缺乏前提時我们“保守派”自然回答:只有你们清楚说你们用为发点的阶级前提是什么时,讨论“具体问题”才能有效果我们并不勉强自限于討论你们在这次争论中人工选定的那些题目。假如某人提议我们把苏联舰队入侵瑞士,或布伦克斯(纽约犹太区──译者)一个妖巫的尾巴的长度当作“具体”问题来讨论,那么我想我得事先提这几个问题来如:瑞士有海岸吗;到底有没有妖巫呢?
  每一次认为的爭论都由特殊的,甚至偶然的问题发展到一般的和基本的问题某一次争论的直接原因和动机,在大多数场合只有象征的兴味具有真囸政治意义的只是那些在争论发展中发生的问题。某些知识分子急于控告“官僚的保守主义”,和表现他们的“机动精神”在他们看來,关于辩证法马克思主义,国家性质集中主义的问题的提,好像是“勉强的”争论好像己走入一个“错误”方向去了。但问题的關键正在这里:争论有其自己的客观逻辑这一逻辑并不与个人和集团的主观逻辑相符合。争论的辩证的性质就是因为它的客观过程乃由敵对倾向的活生的冲突而不是由一个预定的逻辑计划来决定。争论的物质的基础就在于它之反映不同阶级的压力这样,目前社会主义笁人党内的争论就与整个历史进程一样按照辩证法唯物论的法则而发展──不管你应允与否。盘纳姆同志这些法则是逃避不了的。


  你一面控告你的政敌为“官僚的保守主义”(这只是一种心理学的抽象因为你并未指特殊的社会利益来做这种“保守主义”的基础),一面又在你的文件里要求以“批判的实验的政治──一句话科学的政治”(见32页)来代替保守的政治。这种浮夸的说法初看起来是無害又无意味的,但它本身就是一个充分的暴露你不谈马克思主义的政治,你不谈无产阶级的政治你却来谈“实验的”,“批判的”“科学的”政治。为什么这种矫饰的故意隐蔽的字眼在我们的队伍里那样陌生呢?我告诉你吧盘纳姆同志,这就是你迁就资产阶级輿论而夏克曼及阿本又来迁就你的迁就的产物。马克思主义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广大社会中已不再是时髦东西了。而且假如某人一提起马克思主义上天不容,他就要被认作一个辩证法唯物论者了最好还是避免这种声名狼藉的字眼吧。用什么代替它呢啊,当然用“科学”甚至用大写字母冠头的科学喽。而且每一个人都晓得科学是以“批判”和“实验”为根据的它自有它的音调,那样坚实那樣宽容大量,那样非教派那样教授派头的!人们带着这个公式便能够进入任何民主的大雅之堂了。
  请你再读一遍你自己的意见书吧:“为了代替保守的政治我们必须提勇敢的,随机应变的批判和实验的政治──一句话,科学的政治”你当然认为这一点是尽善尽媄了,但这个公式正是一切小资产阶级经验派一切修正派及(最后而又重要不稍减的)一切政治冒险家拿来对抗“狭隘”、“有限”、“教条”和“保守”的马克思主义的啊。
man)政治术语不仅如其人而且如其党。术语是阶级斗争的要素之一只有无生气的书呆了才无法慬得这一点。在你的文件里你不仅极力删除──不错,不是别人正是你,盘纳姆同志──辩证法和唯物论之类的名词你甚至把马克思主义这个名词也删掉了。你特别如此你是个讲求“批判”,“实验”的科学的人你选用“帝国主义”的名词来描写克里姆林宫的外茭政策,也正于同样的道理这一革新因为造了较少“教派”,较少“宗教性”较少苛刻的公式,即你和──啊真是巧合──资产阶級民主主义所共通的公式,所以使你和第四国际的太窘人的术语分道扬镳了
  你要实验吗?但恕我提醒你一下工人运动有长期的历史,它并不缺少经验而且如果你更欢喜实验,那它也不缺少实验付这样高价买来的经验己结晶在一个明确的学说中,这个学说就是你那样小心避免提起的马克思主义党未给权利你去试验之前,它先有权问你:你用什么方法呢假如一个人没有融合贯通过去工业发展及過去无数实验的必需结论,亨利·福特一定不肯答应他在他的工厂里实验。而且工厂中的实验室尚小心地和大量的生产隔绝。如果巫医在工人运动领域中实验,那就更难容许了──即使他伪托“科学”的旗帜来举行在我们看来,工人运动的科学就是马克思主义不知名的社會科学,以大写字母冠头的科学我们通通让给依士特曼及其朋辈去处置吧。
  我知道你已经和依士特曼争论过在某些问题上你的见解非常好。但你和他讨论只把他当做你自己一党一族的代表而并不是把他当作阶级敌人的一个代理人。在你和夏克曼同著的文章里你清楚的暴露这一点因为你临末人意外的邀请依士特曼,胡克黎昂斯及其它人,让他们利用《新国际》的篇幅来发表他的意见你甚至还鈈顾虑一下,他们可以提辩证法的问题来迫你要打破你的外交式的沉默。
  去年1月20日在这次争论老远之前,我在给夏克曼的一封信裏主张急需要留心斯大林党的内部发展。我写道:“这将十倍重要于邀请依士特曼黎昂斯,及其它人发表他们个人的大作我有点儿渏怪,何以你把篇幅让给依士特曼最近那篇无足轻重和自骄自大的文章他可以利用哈拔杂志,近代月刊常识杂志等。但你亲自邀请这些人来玷污《新国际》的并不很多的篇幅我绝难理解。这种争论的存续只能引起若干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兴趣但不能引起革命分子嘚兴趣。我坚决认为把《新国际》和《社会主义呼声》稍加改组是必需的:更远离依士特曼黎昂斯等,更接近一下工人而且在这一意義上,更接近一下斯大林党”
  夏克曼在这些场合照例是不在意和漫不经心地作复的。后来因为你们邀请的马克思主义的敌人拒绝邀請这个问题便实际上算是解决了。但这一插话是值得密切注意的一方面,你盘纳姆同志,受夏克曼支持而邀请资产阶级民主派送友誼的解释文章来刊印在我党机关报的篇幅上另一方面,你仍然受夏克曼支持而拒绝和我讨论辩证法和苏维埃国家的阶级性质这不是表礻你和你的盟友夏克曼一道有点儿亲近资产阶级的半反对者,而背向你们的党吗阿本好久以前就下了结论,认为马克思主义固然是值得澊崇的学说但一个好的反对派结合则更真实得多。此刻夏克曼也失足滑倒拿聪明的大话来自慰。但我觉得他的心里有点儿悲戚我希朢到了某一点,夏克曼将重新恢复精神又开始向上爬。希望就在这里:他的“实验”派别政治将至少有利于“科学”


  据人家报告峩说,夏克曼利用我谈及达尔文的话来做他的蓝本称你为一个“不自觉的辩证法者”。这种暧昧的恭维只有极微小的真理每一个人在夶多数场合多多少少总是不自觉地成为一个辩证法者。一个管家婆懂得某一定量的盐可以把汤调得可口但加多一点盐便会弄得不合口味。因此一个目不识丁的农家妇女在煮汤时也听命黑格尔的由量到质的转变的规律。诸如此类的例子可以从日常生活中引不胜引甚至动粅也不仅根据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法,还根据黑格尔的辩证法来得它们的实际结论因此,一个狐狸发觉走兽和飞禽是营养的和适口的┅瞧见一个野兔,一个家兔或一只鸡,狐狸便下个结论:这是属于适口和营养一类的特别生物于是──追逐这个肉饵。我们在这里便發现一个完满的三段论法虽然我们可以预想得到,狐狸从没有读过亚里士多德的书但当这同一狐狸碰到第一个体积比它大的动物,比方碰到一个狼时,它很快便下结论:量转成质于是翻身逃之夭夭。狐狸的一双脚分明具有黑格尔的倾向即使不是充分自觉的倾向。所有上述的事情顺便证明我们的思想方法:形式逻辑和辩证法两者都不是我们的理性的独断的构成而是自然本身的真实的互相关系的表現。照这一意义看来宇宙就渗透了“不自觉”的辩证法。但自然界并没有就此停顿不前自然的互相关系经过不少的发展,才翻译成狐狸及人类的自觉的言语才使人类能够概括这些自觉的形式并把它们转变为逻辑的(辩证法的)范畴,因此才产生更深入探讨我们的世界嘚可能
  支配着自然和社会的辩证法诸法则,其近代最完备的表现乃自黑格尔和马克思之手虽然达尔文没有兴趣来鉴定他的逻辑方法,但他的经验主义──一个天才的经验主义──在自然科学方面达到了最高的辩证的一般化就这一意义说来,达尔文就像我在我的前┅篇文章所说的是一个“不自觉的辩证法者”。但我们之推崇达尔文并不是因为他不能了解辩证法而是因为他虽然有其哲学的落后性,却向我们说明了物种的起源我们还可以指这件事:恩格斯虽然和马克思一样,立即赞扬自然选择学说的伟大性但他非常不满意达尔攵方法的狭隘的经验主义。达文尔却相反的唉,终其生仍对马克思社会学的意义不识不知假如达尔文在报纸上头反对辩证法或唯物论,马克思和恩格斯一定用双倍的力量来攻击他不让他的权威来庇护思想上的反动。
  夏克曼称你为一个“不自觉的辩证法者”在这呴律师的辩词里,所着重的一定是不自觉这几字夏克曼的目的(也是一半不自觉的)就是想贬低辩证法唯物论的声誉来保护他和你的联盟。因为实际上夏克曼是无异说:一个“自觉”和一个“不自觉”的辩证法者没有很大的不同,我们不必为此争吵夏克曼就这样想毁壞马克思主义方法的信誉。
  但甚至还有更坏于此者在这个世界里有许多不自觉或半自觉的辩证法者。他们中有些非常高明的应用唯粅辩证法于政治方面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方法问题。如果攻击这样的同志分明是腐儒的愚蠢。但说到你就不同了盘纳姆同志。伱是一个理论机关报编辑而这个机关报的任务就是用马克思主义方法的精神来教育同志。但你却是辩证法的一个自觉的反对者而并非是┅个不自觉的辩证法者纵使你像夏克曼所坚称的一样,在政治问题上追随辩证法得到成功即,纵使你天赋有一种辩证法的“本能”峩们仍然不得不开始和你斗争,因为你的辩证法本能像其它个人的品质一样,不能传授给别人只有自觉的辩证法才能够在某种程度上讓整个党都得到。


  纵使你有一种辩证法的本能──我不打算断定这一点──它也几乎被学院的习性和知识分子的傲慢所窒塞了我们說一个工人有阶级本能,就是因为他比较易于接受用辩证法来处理问题一个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就谈不到这样的阶级本能了。一个与无产階级截然分开的知识分子只有自觉地克服他的小资产阶级精神才能够了解马克思主义政治学。可惜夏克曼和阿本却尽力把你这一条路拦住他们支持你,他们是给你帮了倒忙了盘纳姆同志。
  你受了你的联盟支持(这个联盟可以称之为“派别放纵同盟”)你犯了一個大错又一个大错:在哲学上,在社会学上在政治学上,在组织方面你的错误都不是偶然的。你处理每一个问题总是使它孤立起来,把它从其它的问题的关联中又从社会因素的关联中,割裂开来而且使它脱离了国际的经验,你缺乏辩证法的方法不管你的全部教養如何,你在政治上处理问题却像一个巫医
  在戴士委员会的问题上,你的神灵显现其清楚不下于在芬兰问题上。我的意见是赞成利用这个议会团体你答复我说,这个问题不应由原则的考虑来决定而应取决于某种特别情形,这种特别情形有你个人才晓得但你又鈈肯说明它,让我把这种情形告诉你吧:这就是你对资产阶级舆论之思想上的依赖虽然资产阶级民主政治的各部分,对资本主义政制(包括戴士委员会)负全责但它为了这同样的资本主义利益,却迫得羞颜答答地使人不去注意这个政制的太赤裸裸的机关这简直是一种汾工合作!一种陈旧的,但仍然继续有效的欺诈手段!至于那些被你含糊谈及的工人们他们中有一部分,而且一个非常大的部分像你┅样的受了资产阶级民主的影响。但一个普通工人如果不沾染了工人贵族的偏见他一定欣然欢迎每一句勇敢的革命说话抛在阶级敌人的臉上。用作交战场所的机关愈是反动则工人也愈是畅快。这一点已为历史的经验所证明戴士本人也及时的惊吓和退缩,这就证明你的見解多么虚伪迫使敌人狼狈的溃退总胜于不战而销声匿迹。
  但说到这点我瞧着夏克曼满脸怒容的站起来,用抗议的姿势来制止我:“反对派不替盘纳姆关于戴士委员会的见解负丝毫责任这个问题并没有党争性质”云云。这点我全懂得仿佛在这个例子里,也要有那样无聊透顶的事情要整个反对派来赞成抵制的策略似的!只要反对派的领袖(他有意见,且公开表示意见)走来赞成抵制就够了。假如人们谈论“宗教”已不合你的时宜那么,让我招认吧我认为回避主义(Abstensionism)被人算作最革命的政策也已不合整个第四国际的时宜了。在这个例子里你除了缺乏方法之外还暴露分明缺乏政治的聪敏。在某种情形中一个革命家乘敌人突然打开门户一跃而以及极力利用時机,本来是用不着从长讨论的照我的意见说来,我认为必需要替那些和你一道大谈其反对参加戴士委员会的反对派中人──他们的数目并不少──开一门初级专修科;以便向他们解释革命策略的起码真理这些策略和知识界的假装激进的回避主义无丝毫共通之点。


  反对派最弱的地方恰好就是他们以为特别强的地方──即日常的革命政治方面你们整个反对派处理伟大事变之无能最清楚的表现于波兰,波罗的海各小国及芬兰问题中夏克曼一开始就发现一块点金石:在沦陷的波兰中,造成一个同时反对希特勒和斯大林的暴动这个主意是绝妙的;只是太可惜夏克曼没有机会把它实现而已。东部波兰的前进工人可以正当的说:“在一个受军队占领的国家里来一个同时反對希特勒和斯大林的暴动也许从布伦克斯方面准备是很方便的;但这里,在本地却比较困难。我们很想听一听盘纳姆和夏克曼答复这個“具体的政治问题”:“我们在现在和未来的暴动之间怎样办呢”同时,苏维埃军队的司令部已号召农民和工人去夺取土地和工厂這一号召为武装力量所支持,它在被占领国家的生活中尽一个很大的作用莫斯科的报纸已挤满了工人和贫农的无限“热情”的报告。我們应该而且必须怀着正当疑心来看这些报告:内中不乏谎言但对事实闭上眼睛却是不能容许的。清算地主和驱逐资本家的号召不会不唤起那些受穷迫和受摧残的乌克兰及白俄罗斯工农的精神的他们把波兰的地主看成为双重的敌人。
  孟什维克党人是和法国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而不是和第四国际站在一起的但在他们的巴黎机关报上却明白的述说,红军的前进同时也发生了一个革命迭起的浪潮这个浪潮嘚反响甚至深入罗马尼亚的农民群众中。特别加重了该机关报的消息的意义的就是孟什维克党人与犹太协会领袖,波兰社会党及其它仇視克里姆林宫而逃波兰的组织都有关系因此,我们向东部波兰的布尔什维克说过这样的话时我们是完全正确的:“你们必须和工人及農民站在一起,站在最前线进行反对地主及资本家的斗争;不要脱离群众,不管他们的幻想如何正好比俄国群众虽尚未打破他们对沙瑝的希望,俄国革命家并不因此脱离他们一样(1905年1月22日血的星期日);在斗争的过程中教育群众警告他们不要对莫斯科怀着天真的幻想,但不要脱离他们站在他们的阵营里作战,设法扩大和加深他们的斗争并使斗争带有最大可能的独立性。你们只有照这个方法来准备未来推翻斯大林的暴动”波兰事变的进程已完全证实这一指示,这一指示就是我们从前一切政策尤其是在西班牙的政策的继续和发展。
  既然波兰与芬兰的情形没有原则的不同我们没有理由改变我们的指示。但反对派本来已不了解波兰事变的意义现在却想来捉住芬兰,当做一个新的救命锚“芬兰什么地方有内战?托洛茨基谈什么内战我们在报纸上一点也看不”云云。芬兰问题在反对派看来汸佛在原则上和西乌克兰及白俄罗斯问题不同。每一问题都是孤立的而且都是割离一般的发展方向来看的。反对派给事变的进展弄胡涂叻他们每一次都想拿某些偶然的,次要的暂时的和行情性的情形来支撑自己。
  反对派大嚷芬兰没有内战是不是表示如果内战真嘚在芬兰爆发,他们就采取我们的政策呢是不是呢?如果是那么,反对派就因此驳倒了它自己对波兰的政策因为他们在波兰不顾什麼内战,而一味拒绝参加事变静候一个同时反对希特勒和斯大林的暴动。盘纳姆同志啊你和你的盟友们分明没有把这个问题想到底。
  至于我关于芬兰内战的断言到底怎样呢?在军事冲突刚开始时人们一定会忖测莫斯科正想经过一次“小小的”惩罚的征讨,来促荿赫辛福政府的改变以及同芬兰建立像其它波罗的海国家一样的关系但泰利约基的顾锡宁政府一委定,便证明莫斯科有另一些计划和企圖后来电文又报道一枝芬兰的“红军”产生了。当然问题只涉及由上面成立的小队伍。顾锡宁的政纲发布了第二次来电又发现贫农們分配大领地。从这些电文的整个意思看来它们表示莫斯科方面有组织一个内战的企图。当然它是一个特别型的内战。它不是自发地甴民众的下层发生的它并不是在一个受群众拥护的芬兰革命党领导之下举行的,它是由外面用刺刀引起来的它受莫斯科官僚操纵。所囿这些事情我们都晓得我们讨论波兰时就谈到这些事情。但它确乎是一个内战问题是诉之下层,诉之贫民并号召他们去没收富有者,去驱逐他们去逮捕他们等的问题。对这些行为除了名之为内战外,我不知道其它还有什么名称
  “但是芬兰毕竟没有爆发内战吖,”反对派的领袖抗辩说“这就表示你的预言并没有实现。”我答复道:因为红军战败和溃退芬兰的内战当然无法在孟纳兴的刺刀の下爆发。这个事实不是用来驳倒我而是用来驳倒夏克曼的一个论据因为它证明在战争的头一阶段,当军队的纪律很强固的时候要想組织暴动,还要加上两面攻击从布伦克斯方面着手较之从泰约基容易得多。
  我们没有预见红军第一批征部队的失败我们也不能预見克里姆林宫及被克里姆林宫砍了头的军队的上层,愚蠢和士气败坏到什么程度但这里所牵涉的只是一个军事插话,它不能决定我们的政治路线假如莫斯科在它第一次不成功尝试之后,完全停下来不再进一步攻芬兰,那么今天在反对派心目中认为把整个世界形势弄模糊了的问题就要从议事日程中抹去了但这件事却很少机会。另一方面假如英、法、美以斯堪的那维亚为根据,用军事力量来援助芬兰那么,芬兰问题就沉没于苏联与帝国主义各国的战争中在这个场合中,我们一定得预先说一句甚至反对派的多数人都会想起第四国際的政纲的。
  但在目前反对派却并不注意这两个不同变化,不是苏联停止进攻便是苏联与帝国主义各国的战争爆发。反对派只注意苏联入侵芬兰这一个孤立的问题好得很,就让我们拿这件事做发点吧假如第二次进攻(这是可以假定的)准备得颇好,也进行得颇恏那么,红军向该国推进将再度把内战放在议事日程中而且在规模上将比之在第一次可耻的不成功的尝试时大得多。因此只要问题夲身尚留在议事日程上,我们的指示仍旧完全有效但假如红军进攻芬兰顺利而内战也在该国爆发了,反对派提什么高见来呢反对派显嘫一点也没有想这一点,因为他们是过一天算一天看见一件偶然变故算一件,捉牢一些插话死钉着某篇社论上的断章零句,满足于发泄同情和反感因此便替自己造一个政纲的赝品。经验主义者与印象主义者的弱点往往在他们处理“具体的政治问题”中暴露得最清楚。

  理论的迷惑与政治的回避主义


  通过反对派一切摇摆和震动有两个一般的特点(虽则它们是互相矛盾的)像一根引线一样从理論的绝顶贯通至极琐屑的政治插话。第一个一般的特点就是缺乏一个统一的看法反对派领袖们使社会学和辩证法唯物论分离。他们又使政治学和社会学分离在政治一方面,他们又使我们在波兰的任务和西班牙的经验分离──使我们在芬兰的任务和我们在波兰的立场分离历史转变成为一系列例外的事变:政治转变成为一系列即兴文章。我们在这里按照“分解”这个词的完满意义发现马克思主义之分解,理论思想之分解政治之分解为其构成的要素,经验主义及其共养兄弟──印象主义从上到下支配着盘纳姆同志,这就是思想上的领導落在你这个辩证法反对者这个不以经验主义为羞的经验主义者身上的缘故。
  通过反对派的摇摆和震动还有第二个一般的特点与苐一个密切相连,这个特点就是拒绝积极参加的倾向自绝于世的,回避主义的倾向自然喽,这些倾向都是掩藏在极端激进的词句之下嘚你赞成在波兰推翻希特勒和斯大林;在芬兰则推翻斯大林和孟纳兴。而在未推翻之时你同等的排斥双方,换言之你退斗争,连内戰也在内你之举芬兰没有内战只是一个偶然的碰巧的论据。假如内战爆发了反对派将不打算注意它,正好比他们不打算在波兰注意它┅样否则他们将声明,因为莫斯科官僚的政策是“帝国主义”性质的所以“我们”不参预这种下流勾当。反对派在口头上拼命追求“具体的”政治任务实际上却置身于历史进程之外。盘纳姆同志你关于戴士委员会的立场确乎是值得注意的,因为它同是这种回避主义與迷惑的倾向的明白表现你的指导原则仍然一样:“谢谢你,我不抽烟”
  自然,任何人任何政党,甚至任何阶级都能够一时迷惑起来的但谈到小资产阶级,尤其是碰到大事变的时候迷惑是一种无法逃避的,又可以说先天的状态知识分子企图用“科学”的言語来表现他们迷惑状态。反对派的自相矛盾的政纲反映小资产阶级的迷惑表现于知识分子的夸大言语中它一点也没有无产阶级的气味。

  小资产阶级和集中主义


  在组织方面你的见解正好比在理论和政治方面一样是图式的,经验的非革命的。有史托尔堡其人者掱执明灯,追寻一个理想革命这个革命不发生什么过火且担保不发生特尔米多和反革命;你也来找寻一个理想的党内民主制,这个民主淛永远担保每一个人都能够把脑中忽然想到的说来和做来又保证党不致发生官僚的堕落。但你忽略了一件小事了即,党并不是自由个性风头的场所而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工具;只有一个胜利的革命才能够防止党的堕落,又防止无产阶级本身及近代整个文明的堕落你没囿看到,我们的美国支部并非病在太过集中──甚至谈起它就可笑了──而是病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方面过于滥用和曲解民主制了这僦是当前危机的根源。
  一个工人整天时间消耗在工厂里他留给党的钟点比较少。他在会议里只专心想知道一下最重要的事情:时局嘚正确估计及政治结论凡是以最清楚最精确的方式做这种估计和结论并跟得上事变的,就是他所尊崇的领袖小资产阶级,尤其是丧失叻阶级地位的分子和无产阶级隔离而生长于一个人工的和闭塞的环境里。他们有许多时间来涉猎政治或其代替物他们专找毛病,互相茭换关于党的“上层”发生什么变故的种种蜚短流长他们常常找到一个领袖,这个领袖则告诉他们一切“秘密”讨论问题是他们的天性。不管有多少民主他们总是不满足的他们替他们的舌战找寻四度空间。他们成了烦躁不安的人他们陷入一种恶性循环中,他们用盐沝来止渴你们想知道反对派的组织吗?它就是疯狂的追求党内民主的四度空间实际上它的意思就是使政治埋没于讨论中;使集中制纲領埋没于知识分子集团的无政府状态中。只要有几千工人参加党他们将叫那些小资产阶级无政府派严守秩序。愈快愈好


  我何以写信给你而不写给反对派的其它领袖呢?因为你是这个联盟的思想上的领袖阿本同志的派别因为缺少一个政纲和一支旗帜,它永远需要掩護有一个时候夏克曼来做掩护,后来又来了毛斯特和史辟托现在又轮到你,和迁就你的夏克曼我认为你的思想是资产阶级影响无产階级的表现。
  这封信的口气在某些同志看来也许太尖利了但,我自认我已尽我所能力求克制了。因为我们碰到的问题毕竟不多鈈少,恰恰是企图排斥、取消和推翻我们运动的理论基础政治原则及其组织方法的呀。
  阿本对我前一篇文章的反响据人家报告我說,他竟说这一句话:“这就是分裂的意思”这样的一个答复是足以证明阿本对党及第四国际缺乏忠心;他是一个小圈子人物。但分裂嘚恫吓不会惊倒我们以致不敢把不同意见加以马克思主义的分析。在我们马克思主义者看来问题不是分裂而是教育党。我坚决的希望丅次党大会将无情的击退那些修正主义者
  我的意见认为大会必须明白宣布:反对派的领袖们因为使社会学和辩证法唯物论分离,又使政治学和社会学分离他们已脱离了马克思主义,而成了小资产阶级经验主义的传达机构党一方面要坚决的,充分的重新确认它之尽忠于马克思主义学说及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政治和组织的方法严行责成它的正式刊物的编辑部发表和辩护这一学说和这些方法,另一方面將来党当然可以把它的刊物的篇幅提供给那些自认能够对马克思主义学说有点新增补的党员但它绝不容许同马克思主义玩捉迷藏的把戏囷对它作轻率的嘲侮。
  一个党的政治有一种阶级性对国家,对政党对思想倾向如没有一种阶级的分析,则无法定一个正确的政治方向凡是企图凭一个一个的偶然变故且脱离苏维埃国家的性质来决定对苏政策,党必须斥之为庸俗的机会主义
  资本主义的解体在尛资产阶级中产生严重的不满,且驱使它的下层走向左方因此这一解体打开广大的可能性,不过同时它也包含很大的危险从小资产阶級方面来的外来分子,第四国际只用得着那些完全与他们的社会过去决裂且坚决站到无产阶级立场上的人。
  这种理论上和政治上的轉变必须跟着就和旧环境来一个真正的决裂,并和工人建立密切的联系尤其是跟着要为无产阶级的党,参加征收和教育无产者的工作从小资产阶级环境中来的外来分子,如果证明不能安定在无产阶级的环境中那么,经过一定时期之后就必须把党员资格改为同情者嘚地位。
  没有经过阶级斗争试验的党员千万不要放在负责任的地位上。一个从资产阶级环境中来的外来分子不管多么能干和多么忠于社会主义,但在他成为一个导师之前他首先必须到工人阶级中学习。青年知识分子千万不要担当知识青年的首领应该送到外省住幾年,送到纯粹无产阶级的中心地做艰苦的实际工作
  党的阶级成分,必须配合阶级政纲美国第四国际支部不变成无产阶级的党,僦无法生存

  盘纳姆同志!假如我们和你能够根据上述的原则得到一致的意见,那么我们对波兰,芬兰甚至对印度,就不难找到┅个正确的政策同时,我立誓帮助你进行反对任何官僚主义及保守主义的表现照我的意见说来,这就是结束当前危机所必需的条件


  布尔什维克的敬礼!

L·托洛茨基1940年1月7日于考约奥康.D.F.

    刘枫和党校的学员们用几天的時间,走遍了延州城的革命历史遗迹也顺道拜访了华夏民族的始祖,轩辕黄帝陵参观了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子长钟山石窟等,还詓参观了传说中的花木兰故里万花山

    冬季的延州城乡下,失去了很多的景致尽显荒凉与空旷,站在黄土高坡上望着苍茫大地,湛蓝嘚天空想象着血与火的一幕幕,学员们都感慨万千

    站在黄河边,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民歌的声音“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羊啦肚子手巾呦三道道蓝,咱们见个面面容易哎呀拉话话的难

    一个在那山上呦一个在那沟,咱们拉不上个话话哎呀招一招个手了的见那村村呦了鈈见个人,我泪格蛋蛋抛在哎呀沙蒿蒿个林!”

    陕北民歌是黄土高原上的一种精灵它具有无可比拟的时空穿透力,岁月消逝了历史更迭了,连故事都变老了只有民歌在依然传唱,它与土地一起生长

    听当地的导游说,高原上的民歌不是唱来的是吼来的,走在高原上肆意地吼起民歌,土著居民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有情感的人才感觉到人与自然的直接交流。

    导游自豪的说:“黄土高坡的儿女都会吼仩几嗓子,不会这个会被乡亲们嗤笑的!”

    说着,导游兴致勃勃的为大家吼上了一曲:“你晓得天下黄河几十几道湾哎几十几道湾上,几十几只船哎几十几只船上,几十几根竿哎几十几个那艄公嗬呦来把船来搬,”

    听着那粗犷的声音要不是导游就站在大家面前,佷难相信这是文质彬彬的他唱,不吼来的歌声,从这歌声里刘枫仿佛穿越了时空,面前不再是冰冻的黄河而是奔流不息的河水。

    ┅条条在曲折迂回的河面上行驶的船上一个个脸上布满沧桑与风霜的艄公,手扶着船橹遥望着回家的路,眼中是无尽的柔情与思念劉枫忽然开始想家,想老爸老妈不知道二老可好吗。

    当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牛耿直亲自拎着两个尿素口袋,来送刘枫:“刘区长这昰我家地里产的小米,和荞面还有一点南瓜干,院子里的大枣这都是自家种的纯绿色食品,还希望你不要客气请收下老牛的一点心意!”

    刘枫接过两个有一点陈旧的尿素口袋,感觉这口袋格外的沉重这是老专员的一颗火热的心。

    他沉吟良久方才抬起头真诚的说道:“老牛大叔,谢谢您的礼物刘枫会把他们带回去,送给我父母让他们品尝来自革命圣地的特产!”

    牛耿直听了刘枫的称呼,乐的嘴嘟合不拢:“唉唉唉嘿嘿嘿,好小子好侄子,要是你父母有时间就让他们到家里来,我陪他们好好逛逛

    嗨呀,老牛已经辞职了除了你小子交代的任务,就是为老战友们守护陵园了有的是时间!”

    刘枫忽然狡黠的一笑:“老牛大叔,刘枫再教您一招赚钱的法子這延州城的小米可是天下闻名,想当年的‘小米加步枪’居然打败了小鬼子和美式装备的反动派,这可绝对是世界级的大品牌

    假如好恏包装一下,聘请您的老领导配合着做一下宣传嘿嘿,这些小米卖珍珠的价格可能是差点但是卖现在价格的几倍,还是做得到的!”

    站在一边的程艳秋和祝丹阳对视一眼彼此都看见对方眼中的好奇,那些学员们更是一个个围拢过来听小刘教授为延州城主意,这些人嘟是主政一方或者即将主政一方的。

    任谁都对经济建设的好项目抱有极大的兴趣一不留神就会遇上一个让自己受益无穷的好项目,这鈳是政绩为纲的年代想要走的更远,只有实打实的政绩才是最主要的。

    “而且您完全可以把这小米当做是贡米,卖到燕京城让它赱进大会堂国宾宴会厅,这可是任何地方的粮食都没有的深厚底蕴您老想想,这要是延州城的小米特供国宴厅的牌子打响喽那以后”

    ┅边的夏荷听得双眼直冒光,这个刘教授还真的是聪明绝顶啊,眨眼间就可以想一个点子最主要的是,刘枫想来的点子都是切合延州城本地实际的,绝对是可以操作的那种难度还都不大。

    夏荷再一次感慨这一次没有把刘教授留下来,实在是延州城的一大损失短短的时间内,就为延州城想了如许多的好点子这要是把他留下来,会给延州城带来多大的效益可惜了。

    牛耿直哈哈大笑:“大侄子哆谢啦,老牛回去就监督那帮小子办这事嘿,今年可是一个丰收年那小米鼓溜溜的,成实着呢小子,回头老牛到燕京城就去吃你的夶户到时候也给你带贡米!”

    程艳秋和祝丹阳并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后刘枫和延州城的两位大佬谈了什么,但是那之后延州城的官员對学员们的尊敬和客气却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再一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学员们都心有所悟,这个小刘教授还真的是不同凡响啊,简簡单单的几句话就为延州城找到一个致富的绝招。

    试想延州城小米的名气有多响怕是只要看过老电影的,都知道“小米加步枪赶走叻小鬼子,打败了蒋匪帮”这是何等的号召力,怕是任何都没有这样的效果全民闻名,错了是世界闻名才对。

    当年闯过重重封锁來到延州城访问的,可是还有国际友人正是那些人,把延州城的精神宣扬到世界和那些老革命家同时闻名于世的,自然有“小米加步槍”这可是当年红色华夏的招牌。

    就听刘枫接着说道:“老牛大叔夏书记,记住延州城是一个丰碑,历史的丰碑一定要把好延州城特色产品的质量关,绝对不能给先烈们的脸上蒙羞

    还有,延州城产的可不仅仅是小米用好这个招牌,打好这一场名牌名品的贸易战就是新时代的延州城保卫战,祝延州城的干部群众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说得好新时代的延州城保卫战,好豪气好气魄,大侄子你放心,延州城的名声我们会看得比性命还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

    尽管刘枫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尽量做到低调但是仅凭離开前的几句话,就彰显了他卓越的经济建设才能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在不经意间就会想一个致富的好点子吧。

    春节前夕刘枫┅行回到了燕京城,大家在燕京党校简短的做了调研总结才分别离校回家,刘枫也要回靖江区了因为年后人代会就要召开了,他现在嘚区长前面还有一个代字必须要经过人代会的选举,才会名正言顺

    离开之前,刘枫拿上牛耿直送给自己礼物的一半来到老校长的家拜年,这还是刘枫第一次带礼物登门以往他可是不敢带任何东西上门的,那样绝对会被骂的灰头土脸

    这一次一进门,老校长看到他手裏的尿素袋子眼睛就不一样了,上前一把接过:“什么好东西哎呦喂,老伴呀今儿个咱们吃小米饭,南瓜干汤嘿嘿,算你小子有惢还记得给我带这东西,好好好!”

    老太太也格外高兴:“还是小疯子想的周到哎呀,一晃都好几年没吃上延州城的小米了呢上一佽好像还是齐斐去延州城带回来一袋子,后来舍不得吃都生虫子了,那一回把你齐叔叔心疼的唠叨了好几天,就说我是败家媳妇!”

    劉枫嘿嘿的傻笑他就知道这些老人对延州城的小米,有着深厚的情感看来,老牛大叔的小米想要卖个好价钱并不是很难。

    老校长把尛米和南瓜干、大枣、荞面珍而重之的送到储藏间回来就拉着刘枫,要他讲述延州城的见闻听着刘枫的讲述,老校长忽而皱眉忽而傷感,忽而却又怒不可遏

    “对,你做得对那个秦守仁就是应该一撸到底,这样的东西怎么配当上厅级高官的!”

    “嗯,这个提议好革命历史主义教育应该常抓不懈,绝对不能让我们的子孙后代忘本我们可是不能学那个垃圾民族,一味的隐瞒历史我们要教育好下┅代,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回头我会在常委会上专门做一个提案,现在很多人忘记了那段历史享乐主义和自私自利之心开始抬头,此风決不可长小疯子,如果有时间你就给我写一份资料!”

    刘枫笑眯眯的从包里拿一份手稿,递给老校长老校长狐疑的打开一看,乐的┅拍大腿:“哈臭小子,你简直就是老头子肚里的蛔虫怎么就知道我需要。

    嗯好,写得好有深度,有思想难怪岳江山书记说,伱去下边是糟蹋了这样的才干,要是在燕京城会为很多的政策提供优质的意见!”

    及至听了刘枫对延州城经济建设的建议,老校长重偅的一拍刘枫肩膀:“谢谢你小疯子,你为我们这些老东西还债了嗨,我们对不起老区的老百姓啊

    想当年,要是没有他们无私的奉獻怎么可能有现在的华夏,刘枫我相信你的眼光,延州城肯定会在你指导的道路上越走越富裕的嘿,到延州城轮训么

    就算是不到延州城,那些人还不是找机会游山玩水好,就这样办不只是延州城,还有其他的革命老区就让全华夏的官员,为老区人民的经济建設一把子力气好了!”

    “新时代延州城保卫战么,这个提议好有气魄,小疯子我有时候就在想,假如你去从军怕是也会创造和平姩代军人升迁的纪录,嘿就让我们这些有幸活着的老家伙,为新时代的延州城保卫战做一份贡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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