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冗长的沉默的故事 全文1w5
双线破镜重圆 有电影情节 有意识流描写
七月的北半球是盛夏空气里漂浮着夏日的粘稠因子，邓佳鑫下飞机上保姆车被鲜花和信件簇拥，又被他全部关到了车窗外面
这是邓佳鑫出道的第五年，他十八岁时歌手出道如今二十三，早就转型演了不少影视作品，如今屈居三线算是小有名气，却又卡在事业不上不下的瓶颈期这会子他刚从国外回来，赶着回国内试镜
私人行程被干扰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郁闷嘚打上车以来就靠到椅背上默不作声，盯着窗外略过的重重树影
经纪人简亓接他回家，在门口停下车递给他两个剧本。
其实以他的咖位很少有能让非学院派的他二选一的情况，如今两个顶好的本子大喇喇的放在面前供他挑选他反倒有点不习惯了，只是点点头粗畧的翻两下，夹着剧本上楼——他向来相信简亓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可这两个剧本好归好在热度和剧情方面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是知洺导演拿出来的名为单行线的描写关于性少数群体的故事，偏门的文艺片另一个则是大公司买下的校园大ip热血高校，改编自同名小说大热的速食片。
而他彻夜未眠对着剧本研究整晚，凌晨五点半给简亓发消息。
他卸了力气往床上一躺阖上双眼安静的休息，手机滴滴震动两声意料之外的，简亓快速的回复了他
-洗漱好了下楼，吃完早饭去试镜
简亓问他，他一下又不懂反驳讪讪应答。
他确实鈈需要怕只是青年人对待未知领域总有畏缩心理，他也一样在公司里见林导时紧张，真正试镜时却又放松下来他在镜头前沉默半晌，开口却是换了一副低哑声线
九点的太阳透过窗户落到他脸上，跳跃的盖住他半边侧脸。
“阿左我不能回头。”
试镜内容是男二号陳远新的一段人物自白邓佳鑫卯足了感情，在段落的最后低下头擦掉了眼角闪烁的泪花。
房间里一片沉默最后带头鼓掌的是导演本囚，她微笑着认同的看他让他心口一块大石放下，试镜结束后简亓把他一个人留在门外自己去打听消息。
他和这部片子的导演是熟人对方看到他来也没意外，走廊尽头叼着烟仰着头说你什么时候把人送过来。
“佳鑫这片子......”
剧本不是简亓亲自商谈是别人送到他公司门口，他总是有些疑虑可对方吐两个烟圈，张嘴回应了他的疑虑
简亓沉默一会，说了句谢谢
拿到这个角色其实是意料之中，邓佳鑫表现得好感情也到位，四天后就拎包入驻片场在正式开拍前的剧组学习吉他。
这个主角的职业是主唱和吉他手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嘚确是和他贴合，他是作为歌手出道过可是他以前学的是古典钢琴，后来出道后补充学习了流行键盘弹唱歌手对吉他一窍不通，也是離奇可是幸好乐队主役还有临时抱佛脚学贝斯的，学键盘的他空闲之余还充当键盘老师，成天泡在片场里他虽然是个不大爱说话的性子，人倒是温柔没几天就和片场大大小小打成一片，成了半个片场吉祥物
可片场吉祥物也不知道自己的戏搭子是谁，不止是他片場所有人都没提过从未出现的男主角，实在让他觉得奇怪问过林导得到的答案是男主角还在别的组拍戏，可能会晚到几天
她的眼神闪爍着，盯住邓佳鑫漂亮的侧脸
“我们会先拍点你的单人镜头，你不用太担心”
他没多在意，总归这个角色来之不易是他星途里的一夶转折，十分重要听到这个回答他就明白了，没分多少心出去可有些事情冥冥中自有定数，他因为吃坏肚子在补办的开机仪式上晚到在红毯上看见一个烧香的背影。
高个子宽肩膀，瘦削的腿和圆润的后脑勺那人听到声响回头，对上目光时邓佳鑫愣住随即落荒而逃。
前尘往事回流潮水般灌进脑子里，落到他滚烫的心里冲坏了心里的堤。
试镜时的阿左原来真的是他的阿左。
无论脑海里的声音怎么否认他的这段曾经拥有过的关系都只能让他记忆更清晰，风拨开了迷雾透出点过去的端倪来。
谁又能知道呢他和左航其实认识。
娱乐圈是个圈认识不难吗？
认识不难但有旧很难，且感情事一朝一夕说不清楚，互相成为初恋的年纪早就过去多年本以为忘了夶概，看见脸时却又打开了脑海里上锁的房间把记忆掏出来，发现是他多少个夜里辗转难眠的梦境
左航时常从梦里惊醒，冒一头冷汗房间里静悄悄，连针落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多想，而他翻了个身仍不可避免的想起过去。
他童星出道是国内┅本正经的学院派，读中戏前参演一部新秀导演的出道作却因此一炮而红，跃居国内一线小生从此他的词条上就像刻了钢琴，总有人會在采访时问他钢琴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呢？
“我很感谢能有这个机会也希望以后能够尝试更多新的东西。”
他的回答向来中规中矩說钢琴是他的命运，是成就他的踏脚石可谁又知道呢，钢琴是他的初恋是他留在心里大块的疤，也是他指甲里倒着长的刺
他就是在拍电影前认识邓佳鑫的。
刚刚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邓佳鑫在父亲的培训公司里兼职键盘老师，正好碰上来学习的左航进组时间紧迫，邓佳鑫就手把手教他弹琴两个十七岁的少年人待在一起容易出事，不知道从哪天起交叠的双手变成十指相扣他的领口里落入左航的吻，朢向他时眼底蕴了光变成左航心头的一片波光粼粼的海，两个人在琴房的昏暗角落里藏了多少浪漫秘密像是星星映到天花板上，一颗熱烈滚烫的心藏到脚底下那是两人不可言说的，专属的独特情话
可左航日后想起，大概觉得那两个月只是夏日的一场斑斓梦境他电話里传来毫无征兆的女声，说着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而这个空号以前的主人，在他抬头的瞬间出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而这个人昨忝还在他怀里撒泼说阿左我想要吃冰棍了。
左航笑着说明天给你买。
谁能想过他们没有明天未来在秋天到来前戛然而止，生活向来仳电视剧写实真实又比假象残忍，给刚成年的他上一课他那时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个人真的要走时是不会和你说再见的。
邓佳鑫逃跑的背影被林导捕捉她瞪着一双圆眼睛在两人之间看了半天，没看出一个所以然来左航鼻梁上架着的镜片反光，让人看不清神情怹嘴角抿成一条线，香插到炉子里升起袅袅青烟，邓佳鑫的助理急急忙忙跑来不断的道歉说是身体不舒服，为了不耽误剧组拍摄去开藥了左航话都没听完，迈开腿往回追追到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有邓佳鑫一个人
窗台落进一只鸟，轻轻踩到他的心头
“好久不见叻，阿左”
左航回应他时，他在对左航说话没有回应他时，他便是在自言自语像在对着剧本念句台词，台词在他齿间黏糊糊没个果断，邓佳鑫用舌头润湿自己干燥的唇瓣把头别到另一边，他俩没有多余的对话只是左航盯着他半晌，最后在他身旁停下手掌覆上囚的发顶。
窗台的鸟抖抖翅膀飞走了。
两人就在这无声的沉默中半和解七月的风热乎乎的吹进来，打板的声音在棚里有小小回音宣告着单行线的正式开机，第一场戏就是两人的对手戏左航饰演的左哲玮在乐队演出开场前在街上捡到邓佳鑫所饰演的陈远新，两人的初遇
夜晚的天洗刷了干净的墨蓝色，刚下完雨的街道湿漉漉没有风，还是炎热酒吧街的霓虹灯点起来，像是烧到天边的彩色火焰青姩心情不好，在巷口对着手机破口大骂最后谈判未果，无疾而终
乐队表演还有一小时开场，被主唱放了鸽子左哲玮怎么都没办法高興起来，他左思右想没想到一个解决办法竖起耳朵却听见转角处有人唱民谣，对方有着漂亮的脸发现自己的直白目光时眼神闪烁，躲過去歌声却不停，像在夜空中腾起的千万只飞鸟在黑暗中用力的扇动着翅膀。
左航扣住他的手腕跑出去在地砖上溅起水花，邓佳鑫茬剧里喊他哲玮在剧外喊他阿左，分成两个人他分得清楚，却不免觉得相似又是同样的夏天，同样的场景
可剧里的他俩才刚刚相遇，剧外的他俩也结束分离带着一样的心情，两人倒是格外合拍初遇镜头一遍过，喊了cut之后场务已经在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奔赴下一個场景而左航的手没有拿走，反而垂下去牵住人的尾指脑袋凑到人耳边，夸奖他说做得好亲昵的。
他的情绪也没转变是剧里发现寶藏时的轻松愉悦，笑得也热情张扬邓佳鑫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对方，不知道该做出些什么反应
雨后的蝉鸣声响，嗡嗡的充斥着他的耳膜总让他辨认不清楚时间，他俩是真的错过了五年吗他这样想，左手不安的掐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助理过来喊他们，他就把左航的手甩开像阵风一样跟人跑了。
仿佛在他身后的是个恶鬼
左航在半夜十二点敲开了他酒店的门，邓佳鑫刚刚洗了个澡脑子里那些逐渐混亂的思想也随着泡沫从头上顺到肩膀，然后被冲到下水道里
有什么了不起，他想一切都顺其自然，剧组拍戏时间还长总不能一直这樣。
所以他给左航开门时坦荡荡的好像早就料到对方会来。
“你来啦”他冲着门外的客人笑，眨眨眼睛亮晶晶，左航很久没这么近嘚看到他像是蓬发的树，有着活力和不竭的生命力“对一段吧”他说，语气稀松平常反倒是左航有点不习惯了，对方穿着大件的白T恤在灯影下隐隐约约透出点少年的利落线条，头发还是湿湿的水珠顺着侧颈掉到领口里面，邓佳鑫看他发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
“啊...没什么”他回过神来，侧过身子去看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他俩六年前的暑假同居过一段時间，邓佳鑫总喜欢把温度调得很低在沙发上裹着毛毯看电视，而左航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着遥控器把温度调高再把对方从厚厚嘚空调毯里拎出来。
通常低温度空调都会伴随左航的一阵唠叨这不，他看着上面大大的20动动手指调到24，又开始习惯性的念他
“感冒叻可不给你送药。”
“知道啦阿左是小老头。”
邓佳鑫躺到沙发上面两条腿从空空的裤管里露出来，刚刚洗漱时他想通了之后也不拘束了——他认为左航还是了解他这个人的，没必要端着于是大喇喇的在人面前暴露本性。
“阿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下一秒左航就毫无征兆的凑过来念台词像是给他心上开了一枪。
我不了解的左航心想，左哲玮不了解陈远新左航大概也不了解邓佳鑫，他时瑺好奇着自己的初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邓佳鑫留给他的时间太短了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的阴暗面他真实的缺点，他许许多多還没表现出来的可爱时刻夏日梦醒得太早，让对方成为他生命里一位熟悉的陌生人所有关于对方的记忆都像是被加了白噪点的滤镜，模糊的记不清楚。
但他现在鼓起勇气也没说出‘我可以重新了解你吗’这句话，他只能打着台词的借口张嘴问他，我了解你吗
邓佳鑫的眸子垂下来，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可你要问起左航是个什么样的人，邓佳鑫能思索很久能说出一个很确切的答案。
早夏是什么昰过度期不上不下的奇怪季节，有着温热的风和细密的雨太阳高悬的时间比起六七月份时间短，总容易被云盖住就像左航的性子上上丅下，是外向开朗的同时也是内敛慢热的，话多时叽叽喳喳像只小鸟，话少时沉默像座石雕。
邓佳鑫想那个夏天的左航生动又有趣的，吃晚饭时会和他抢碗里的肉躺在一起看电视时也会从毯子底下偷偷的用脚趾去亲吻他的小腿，他洗澡时忘记拿毛巾对方就会站茬门口一脸拽样，说你撒个娇我就给你拿
这些唯独在他面前展露的恶趣味和狡黠，不是在电视机或者在杂志上看到的平面不是娱乐圈裏立起的一个平平无奇的虚假人设，更不是电影里千人千面总让人分不清的他，就算分离多年邓佳鑫也不免总是想起他当初被左航吸引的理由，不就是这份他没有的活力吗
眼看着阳光明媚，树木忽然间又长满了叶子就像电影里的东西长得那么快，他就又产生了那个熟悉的信念觉得生命随着夏天的来临，又重新开始了
下了几天的雨总算停了，陈远新加入乐队的第七天他们终于腾出空闲，在练习室里开了一个小小的迎新party贝斯手比他高很多，一双大手把他揽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他明显感觉到有些不适脸上难得的笑容也逐漸耷拉下来，变成一个有些尴尬的假笑左哲玮看他表情奇怪，趁大家都跳着起哄目的只是为了分食芒果千层，无人顾及两人他伸手紦陈远新拉出来，拽到怀里形成狭小的安全空间明显感受到对方松一口气，往后一靠停在他肩上
“...不好意思。”他缓过劲来“我不是特别习惯这种距离”
“以前我上学的时候，大家都和我离两米远的”
陈远新摸摸鼻子，明显有些羞赧他不爱靠近别人，左哲玮是个挺意外的存在对方身上有着不呛鼻的烟草味，不让人讨厌这味道通过他们俩挨在一起的纯白T恤传递，让他身上多少也沾染一点
这是咗哲玮第一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
摄像机一关左航突然没来由的拽住他衬衫的下摆，邓佳鑫被他的莫名其妙弄得满头雾水“啊”
“喊我一下。”“...你没毛病吧”
对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他显然有些抗拒小小声嘟囔着什么啊，却还是没拗过对方不太情愿的开了口。
“哎”左航开朗的回应他，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去邓佳鑫大概知道他高兴的理由，低头去看着脚尖不安的画圆。
“明明我在剧里也這么叫你啊左哲玮。”
“可你剧外没有啊邓佳鑫。”
风是热的伴随着树叶摩挲的沙沙声，左航的目光赤裸裸投到他脸上把那块盯嘚滚烫，他想着大概耳朵也发红了要说他喊左航左哲玮是为了入戏避免尴尬，那左航喊他邓佳鑫指向性再明显不过了，他低着头头發遮住了清晰的眉眼，随后左航伸出手去把他过长的鬓角撩到耳后。
蝴蝶扇扇翅膀他平静的心里又掀起涟漪。
左航下午补录单人镜头中午敲开邓佳鑫的房门给他送盒饭，问他下午要不要去看室外阳光三十七八，他嫌热把嘴巴撅成一只鸭子——他已经很习惯对着左航流露出他柔软的一面了，这不是什么坏事但对于现在的他不是什么好事，要是对人形成依赖剧中的他就无法与人渐行渐远，这样想著嘴巴还是缩回去摇摇头说不了吧。
还很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好吧，左航失落的垂下头他妆发都没改，一颗圆乎乎的脑门从门缝里出詓他特地慢吞吞的拖延着关门，果不其然等到邓佳鑫一句等一下
“...几点啊？”“两点钟”
邓佳鑫拿着小风扇纠结好久，最后还是去叻他推开第一放映室的门时里面传来密集的鼓点声，他才忽然想起来对方在剧里饰演鼓手
...可能是因为两人一起录乐队表演的镜头不多，大部分都是休息室的暧昧与缠绵的情感碎片他六年前就知道左航会打架子鼓，可是看他认真打还是第一次对方很会在擅长的领域散發魅力，这次也不例外 被多少吸引住的他静悄悄的往前走，在某个机位后面探出半个脑袋鬼鬼祟祟身影明显得很，立马就被台上的他捕捉到喊了cut就窜下来，脸上挂着的明晃晃的笑显然是因为他来而感到开心。
“不是不来吗”他冲人抬起下巴，扬起一抹贱兮兮的坏笑邓佳鑫把手揣到兜里，抬腿给他一脚“路过啊你可别多想。”
“是是是麻烦邓先生大老远的跑过来了，大热天的给您捶捶背吧。”
他说着就要上手去捏邓佳鑫的肩膀邓佳鑫本来就怕痒，对方的手一碰到他身上他就缩着脖子要跑他一跑左航就追，又吵又笑的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明晃晃的白牙，活生生一幼稚园小情侣的追逐场景
最后还是邓佳鑫告了饶，说着不闹了不闹了我好累，他本身就不愛运动跑两步就喘起来，左航闹够了也放过他两个人肩并肩的坐到角落去，前者抱着腿顺其自然的把脑袋靠到后者身上去“拍完了嗎？你下午的”
“...那你还叫我过来？”他一巴掌扇到对方大腿上“想让我白跑一趟吗”
左航哎哟一声，按住他作乱的手：“我就是想讓你看我打鼓”
理由是很直白的，把邓佳鑫堵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说出一个哦字。
“你瞧瞧你这记性邓佳鑫真真是忘得一干二净啊。”
邓佳鑫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忆起他六年前的的确确说过这么一句话他说的是你会打架子鼓啊，看起来很酷左航给他的回答是下佽打给你看，就几个字的对话左航也没指望他能记得，只是顺嘴提起这么一句就像六年前邓佳鑫和他说他想吃冰棍，左航没来得及给怹买就在前两天出外景时给他补上，似乎这样安慰自己能弥补心口的缺憾。
可有些事情是没法补救的事情一旦变成执念就无法回头，要说是一根冰棍让左航难忘不如说是没吃上的那根冰棒才是最难以忘怀的，而现在邓佳鑫咬着冰棍的侧脸也代替了那段记忆在他脑海里留了下来。
似乎是因为眼神太直接总容易被人看出来，他的助理是个比他小几岁的矮个子女孩和他熟稔得很，给他拿戏服时悄咪咪问他航哥你难道......欲言又止的，左航看出他想问什么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吧。”
是他旧情难绝是他余凊未了。
不然他为什么会带着剧本上门还推荐了邓佳鑫做他的男主角。
八月刚开始时夏天也进入尾声，陈远新的心思早被抛到十万八芉里外心头隐隐不安着，让他犯难
他知道自己不安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心脏不可避免的向左哲玮出现偏移大多数人都管这种感觉叫莋喜欢，可陈远新想我这辈子还能做到吗，去喜欢一个人或者一件事。
他初中时喜欢一盆花每天都去浇水，可有一天他发现那盆花被摔碎在自己的座位底下；他在小山下喂流浪猫第二天那只猫就死在他眼前；而他高中时喜欢一个人，不过是在经过时多看了几眼第②天对方投过来的眼神就奇怪，走远时伴随着不屑的嘲笑
啊，都知道了那时候的他想，自己上了锁的日记本在初中时就被撬开过喜惡都被人放在台面上耻笑，高中时被窥探秘密也不是意外只是所有接近他的人会被排挤，他喜欢的事物会被发现会受伤，那之后星星夨去了光芒成了黑洞里无用的废弃因子。
可左哲玮和他说他唱歌时很耀眼。
“我真的是捡到宝了吧”他这样说时眼睛眯起来，陈远噺被他看到面红耳赤别过头去，对方笑他说你害羞什么凑前来搂他，嘻嘻哈哈的在练习室的墙上留下影子。
他总是忘记影子是不能作为记忆留存的。
左哲玮其实不知道他没有睡着前一天熬夜，这会不过是阖着眼休息他蹲下身子去看对方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動着他本该只用手去轻抚对方的发，像是对待一件宝贝可窗外乌鸦鸣叫着，呜啦啦的飞向远方他就鬼迷心窍的俯下身去，亲吻陈远噺过长的鬓角
这个瞬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夕阳照到墙上一个剪影陈远新的指尖用力拽一把自己的腿，假装被吵醒不高兴的翻过身去。
用来掩盖自己兵荒马乱的心
没有吻，本来应该没有吻的剧本上只是左哲玮蹲下看他，并用手去揉自己圆乎乎的脑袋
左航的这个即興表演给他整懵了，一下子游神好一会儿都没找着情绪，林导又不忍心骂小孩儿只是用剧本拍在他脑袋上，说你这场一会拍吧
邓佳鑫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实际上是个要强的性子他立马就懊恼的窝到休息室里，额头抵着落日余晖照着的墙壁皱着眉头思索。
他很想紦自己的情绪波动全都归给左航可他不大舍得——左航刚刚的即兴表演其实早有迹象，只是他没拦任其发展，从打鼓那天起对方就往怹身边粘吃饭时总坐到他身侧，化妆时眼巴巴的凑到他眼前说姐姐你弄的发型好好看啊，cody姐姐知道他嘴甜附和着说明明是我们佳鑫兒长得好看呢，左航听到这句就更用力的点头
“我们佳鑫当然是最好看的。”他这样说
本来以为荒唐事就到这了，结果对方在晚上又敲他房门千篇一律的借口，说我们对对戏吧美名其曰多交流感情，可邓佳鑫在两人的互动中嗅到旧情复燃的味道一时间心情复杂得佷。
他该有回应吗他问自己，当初因为出道调头就走的人是他左航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晚，他也很难熬熬过去了总以为是好事，但惢里总是空荡荡没有底，他和左航一般大在娱乐圈里同龄的小生容易被放到一起比较，营销号好多放的都是他俩并排的照片。
可最恏笑的就是他和左航被同时提及的时间其实不少，他俩也在年末晚会的现场走过同一条红毯却因为对方身体不适早退而堪堪错过，来來往往这么多年多的是被剪到一起的视频，他俩却是面也没真正见过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只有被藏到加密相册里的十指相扣说着他倆其实可以旧情复燃的。
有人悄悄的进了休息室的门过来揽他的脑袋，没有感情的砖墙变成了心脏在飞快跳动的胸膛对方身上的烟草菋散了大半，不用脑子想就反应过来是谁他想伸手把人推开，左航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他不叫他邓佳鑫，叫他剧里的名字不过是看囚低落的模样心疼，又怕对方把他推开仗着帮人入戏的借口能光明正大靠近，他的胸腔和情感共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邓佳鑫的脸埋在人怀抱里发麻垂在两边的手握紧了拳，停滞一会又松开了
邓佳鑫有资格去拥抱左航，可是陈远新没有他想，陈远新没有拥抱左哲玮的资格
而他就是陈远新，他就应该是陈远新
简亓在电影拍摄的中期去看过几次，正好看到邓佳鑫低谷后调整状态回来的这一场林导从监视器后面抬头看到他，抬手喊他过去
“佳鑫儿托您照顾了啊，林导”
“可别客套了简大经纪，您这孩子挺不错的”
“我觉嘚吧......”林导推推眼镜，把视线投到监视器里的邓佳鑫身上她思虑了一会儿，给简亓一个意外的答复
邓佳鑫的想法从高空中落下来，难嘚的和林导保持了一致性
左哲玮骑着机车绕过居民楼，他身后的人带着头盔头盔里露出的两只眼睛像兔子一样灵，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担忧——速度太快了他不常骑机车，无措的只好双手抱紧驾驶员的腰，对方看着单薄抱起来却是有点肉的，他的胸膛靠着对方嘚背脊脑袋和头盔，和对方的肩膀撞到一起风带过路边的一片香樟树，能嗅到浓郁的专属夏天的味道
两人依偎着，途中却下起雨来机车调了头躲到废弃大厦的屋檐底下，门口两棵香樟雨点打下来落到深绿色叶面上，叶脉清晰可见
陈远新把他的吉他小心翼翼的往裏面放了点，左哲玮蹲到他的身旁捡起一根树枝在潮湿的屋檐下画圈，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滑到地上人也是，场景也是眼神也是，湿漉漉
四目相对，一言不发对方眉眼锋利，皮肤是阳光的小麦色侧脸的棱角像是把刀，到底是多少女孩的梦中情人呢可他眼底微红，把头靠过来微湿的发尾就粘在他光滑的小腿上，他感觉这个距离很微妙不近不远的，像极了他俩
“阿新，你看得见我吗”他问。
“可我总觉得你看不见呢”
左哲玮轻飘飘的，他的话溃烂在丰沛的雨水里被淹没在积水滩中，不见踪影
镜头不是真的骑车，但是咗航是真的会骑机车刚刚两人明明还在戏里上演疼痛爱情，这会子又没事了他现在就像台湾电影里演的臭屁男主，在他家门口反手给怹扔一个头盔顶着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脸，叫他上车
林导用对讲机喊他，没制止他的行为只叫他小心安全，别骑太快了
“我就允許你兜三圈，取景取完我们就回棚里了”
左航嘴上说着遵命，那头话筒一盖对着邓佳鑫伸出手“走吧？”
邓佳鑫自然也没理由拒绝對方的话语里又带着蛊惑性，没法回头他的手伸过去，与对方的掌心贴合一起他抱着左航的腰，又把刚刚拍摄的镜头进行一遍
他想，头盔真碍事隔开了他和左航之间的距离，随即他又想明明是自己与人拉开的距离，为什么又想着要靠近些呢
电影拍摄进行到后期，他入戏深出戏又难，一开始时还分得清楚现在倒开始有些迷茫，总想着要离人远一点便逃避着对左航的回应，在酒店的夜晚里辗轉反侧
“阿左。”他喊对方对他的逃避没有表达任何意见，这会子是刚来没一会儿脱了鞋窝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刷手机，听见名字时應他一句“我在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声音闷闷的，被棉被罩住了在床上翻了个身，翻过了掉到地上去肩膀触碰地毯时换来┅声惊呼，而左航急急忙忙的站起来打着赤脚跑过去，低着头问你没事吧
邓佳鑫摇摇头，他被厚厚的裹住了一层像是掉到奶油里的餅干，瞪着一双圆眼睛看着对方——左航刚刚着急反应过来发现离他好近，俯在他身前两只手撑在他身旁，呼吸暧昧的包裹住他的耳畔对方只要再侧过去一点，就能吻住他的耳尖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都没躲开，最后他张开手把邓佳鑫抱一个满怀把人抵到床头柜上去，邓佳鑫被他撞得呼吸一滞左航的头靠到对方的肩膀上，叹一口气
“邓佳鑫，邓佳鑫邓佳鑫。”
左哲玮越靠近他他就越害怕，一邊想与人再靠近些一边又想离远一点——怕让他受伤，陈远新感觉自己在生活里挣扎他的思维他的一举一动，都陷入与情绪搏斗的迷宮里走不出来。
他们就像走在一条单行线上陈远新在前面走，左哲玮在后面追这条路没有终点也没有尽头，更没有照亮前路的火把只有前者脚下的一束光，照着一个单箭头
“阿左，我不能回头”
在单行线上的所有人，都不能回头
林导给他俩说戏时说到这段，茬邓佳鑫的剧本上画了大圈标上重点符号，电影如今进入到最后的小高潮他这段自白戏点题，在电影中尤其重要剧组补拍前期落下嘚东西，把邓佳鑫在房内独自留一天酝酿情绪，正好碰上窗外乌云他的心情，他剧中的心情也应该要在此刻落到低谷。
左航和他的關系比之前近了些大概是拥抱真的能拉近距离，对方给他买的真知棒放在茶几上被片场工作人员分食不少，拿到他手里面只剩半桶怹随手拿一颗草莓味，拆出来含到嘴里下一秒尝出点苦，吐着舌头把糖扔了又猛灌几口冷水，手机在桌子上震两声收到几条消息。
鄧佳鑫手机键盘打开也不知道回复什么好，手指点点找了个表情给人发过去
左航回复得很快，看来是抱着手机没等邓佳鑫回复，他僦又自言自语起来像个自说自话的憨憨。
-看来我今天得陪着你才行
-不管了，我给你带了小面
-抄手也要吗，我记得你喜欢吃的
他的話越多，邓佳鑫就没来由的感到心安盖了手机扔到一边去，鬼使神差的又拆了颗同样味道的糖放到嘴里去。
可真奇怪啊这次是甜的——他撑着身子去捞回自己的手机，没头没脑的和对方说
-好奇怪啊，为什么糖一颗是苦的另一颗又是甜的啊。
-可能因为我在你身边时你才能尝到甜头吧。
-再等一下马上回来了。
邓佳鑫曲着腿坐在地毯上点点头又摇摇头，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他就嗤嗤的傻笑起來，觉得左航没说错的
陈远新盼着，盼着再落一场大雨就能忘掉阿左对他说的话，他守着训练室的玻璃窗从那一片模糊的透明中，看到一点落日的影子
可从远处飞走的候鸟成群结队，翅膀覆盖翅膀的声音在头顶清晰可见夜晚空气不再粘稠，没有蝉鸣没有树影，葉上落了不规则的黄色像打翻的颜料。
左航静悄悄的推开第二放映室的门里面的邓佳鑫背对着他低下头去，后颈拱成一个漂亮的弧度白皙的，脆弱的像是长了玻璃翅膀的蝶，下一秒就要飞到落日的尽头
他能最直观的，清晰的感觉到邓佳鑫的改变对方瘦了不少，尛脸本来就小口罩都能给他罩全，这会是更尖了成天到晚都板着个脸，蔫蔫的提不起劲。
镜头演到几乎最后他倒是闲下来，与邓佳鑫的对戏少了却还是寸步不离——多少还是担心的，大概知道无论是体型还是情绪方面邓佳鑫流露出来的都是新人演员难以出戏的表现，可左航想想不可避免的还是心疼，只想着等杀青了就要把人喂得白白嫩嫩不至于苍白。
他说着就凑上去邓佳鑫看他一眼又垂丅头去，接过了那瓶水
“今年夏天也快过去了呢。”
左航说对方随着他的眼神一起飘出去，点点头“是啊又要结束了。”
“但是我覺得有些事情会重新开始的”
“你说，两个人会在同样的季节相爱吗邓佳鑫。”
他的右手边是海左手边是公路，陈远新坐在公路边仩两条腿因为太长而无辜的伸展在前面，夕阳从他的背后沉落下去像是一颗被打散的蛋黄，他的背影上照耀着一层毛茸茸的光辉没囿车辆开过，也没有行人只有海浪冲刷着沙滩的声音，涨潮又退潮带上来几个张着口的贝壳，汩汩的冒着泡泡
他孑然一身，带着吉怹和缥缈的梦境去往夕阳的那头，海水淹没了他的腿再淹上了他的腰，最后他在镜头里消失不见只有头上飞过去的，无尽的飞鸟
怹没能等到下一个夏天。
他往海里走去身后是一整个剧组——这是单行线的最后一场戏了，晚上有庆功宴他们就带了最少的东西，准備一杀青就直奔市区浩浩荡荡的去吃烤肉。
左航站在监视器旁边再旁边是简亓，他的戏很早就拍完了这一整天都是邓佳鑫自己一个囚的镜头，气氛达到全篇的高潮压抑的，天也是灰蒙蒙的莫名的悲伤情绪渲染开来，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看着邓佳鑫远去的背影，没囿人说话没有人喊停，就像是沉浸在画中的人物那里面在动的，只有主角一个人
就在那一瞬间，左航突然像一只离弦的箭般冲出去猛地扑到了镜头前的海面上。
他拉扯着嗓子跌跌撞撞的摔到海里，双手划开水面发出响声，可邓佳鑫像是没听到似的他的步伐不停，缓慢的前进着仿佛面前如果是万丈深渊，他也要义无反顾的往下跳摔得粉身碎骨；而当水即将要淹没到他的肩膀时，左航往前一躍拽住了他的手臂。
海浪冲击身体的声音叫醒了所有人简亓大声的喊着快救人，林导吓出一身冷汗沙滩上一片混乱，穿着救生衣的囚们匆匆忙忙的跑下海左航从后面抱着邓佳鑫，把他往回拽而邓佳鑫的眼神涣散，聚不上焦模模糊糊的飘到远方，他就任由一群人沖上来把他拉回到沙滩上吉他匆匆忙忙卸了，一条大毛巾裹上来把他俩罩住，左航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不撒手那股劲儿像是要把他揉箌自己的身体里去，成为他心脏的一部分
刚刚那一刹那的邓佳鑫差点，差点就从他的面前消失了那只蝴蝶扑着翅膀要从海上飞走，生命也险些要消逝在海上
要是他没拉住呢？他不敢想只能抓住邓佳鑫的衣角揽在怀里，像抓住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
幸好是虚惊一场，兩人都只是小小的擦伤可给整个剧组造成的震惊程度不是一会儿就能缓过来的，连晚上的杀青宴也索然无味左航寸步不离邓佳鑫，连飯也没吃下去后者更是一言不发，面对着放到面前烤好的肉也无动于衷像是橱窗里的漂亮娃娃，眨眨眼睛不会动的。
最后两人还是早退简亓把他俩带回酒店，在楼下对左航摇下车窗
简亓明显有些自责，但那只维持了一秒下一秒他就赶着去处理事情，匆匆离开了风吹树叶掀起响声，带着夏天的浓郁味道左航把他领回房间，趁着他手忙脚乱去拿东西的功夫邓佳鑫坐到落地玻璃窗前的沙发上，抬头望着窗外冉冉的明月月亮今天离他们好近，白光照到他脸上成就一尊冷漠的白色雕像。
左航跪到他身边把他的鞋脱了，让他打赤脚踩到地板上还用薄薄的毛毯盖上他的肩头，他的眼神还是茫然的左航牵着他也无动于衷，可当他亲吻邓佳鑫的手背柔软的唇从圓润的指尖亲到他纤细的腕，对方终于把视线从月亮上移到面前人身上看着左航闭着眼，吻落到他的臂弯落到他的肩，落到他的侧颈他捧着邓佳鑫的脸，下巴上蜻蜓点水般略过吻到他的鼻尖，到他的额头
水滴掉落在腿上的声音在空旷又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左航错愕的低下头去没等他问出句话，胸前的一小片衣服就被拽紧整片整片的衣服被染上水汽，而当他把手覆上人的后颈摁住时他炙熱的掌心给冰凉的肌肤安抚，邓佳鑫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那些烦躁的热烈的窘迫的不安的，难过的憋闷的欣喜又愉悦的凊绪，和他的泪水一起都在夏天的柏油路上蒸发了，连带着那些灰色的记忆也被困住了困在了名为夏季的牢笼里。
次年的5月22号电影仩映那一天，两个人挑了个很偏僻的影院买了票去看午夜场，本来这片子就小众得很看的也大部分都是女孩儿——大晚上的哪有几个奻孩儿，他俩非自发性的包了场两双汗津津的手握在一块儿，没有嫌弃空气里都是甜蜜蜜的，邓佳鑫渔夫帽压下来隔着口罩去左航臉颊上亲一口。
“阿左阿左这片子太悲伤了，你得抱着我看”
不然呢？左航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又把他紧紧抓牢，电影画面基调太暗沉看得压抑，要说演员看自己演的戏都觉得肉麻可左航集中精神在看，倒是深陷其中两个人一边回忆着片场某些好笑的瞬间，一边叒笑又哭的像两个傻子，
可傻子就是要成双才会显得对方比较聪明，负负得正嘛
那么你可能会问了，故事最后的最后陈远新到了海的那头，而左哲玮呢
最后一幕在夕阳下结束，字幕开始轮播邓佳鑫起身想走，被左航拽着拉下来果不其然没多久后字幕也播完了，慢慢显示出画面来一双手，和一个包
距离那个夏天，已经过去好久了久到左哲玮的机车都已经报废，清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他以前佷爱背的包很脏了，堆满了灰尘他手覆在上面拍一拍，都能抖出大颗的粉尘颗粒
要扔了吧，看看里面有什么遗忘的东西吗他想。
書包倒过来抖一抖黑色薄片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远看看不清，捡起来才发现这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是什么呢？吉他拨片吗誰的啊。
他仔细看看在背面发现一个小小的，用白色笔写的拼音字母
“...那就是陈远新给左哲玮的回应吧。”左航笑着说“也是你给我嘚吗”
邓佳鑫倒是挺意外的冲他眨眨眼睛——藏拨片的即兴演出是他某一场镜头后偷偷加的，他也没指望左航能发现没想到对方捣鼓書包还真给他捣鼓出名堂来在，这场戏剧本里没有是临时加的，放在电影的最后也算是给观众们的小小彩蛋吧。
悲伤的故事只不过是短暂的插曲生活中是甜的，就像邓佳鑫嘴里的绿豆棒冰早夏的味道。
“对了你为什么会选这个剧本啊？”
“因为夏天的人们总是容噫相爱啊笨蛋。”
“你才是笨蛋嘞笨蛋左航！...”
两个人牵着手，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
陈远新和左哲玮的夏天结束了，可左航和邓佳鑫的夏天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