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禄哪里能看到

原标题:她14岁嫁50岁天子生下三位公主,画像成镇馆之宝

研究清朝后宫史料发现清朝每位皇帝都有自己的独特喜好,比如说皇太极是一个人妻控乾隆帝则是标准的熟奻控,道光帝却大相径庭他是一个十足的萝莉控。翻看道光后宫史料道光帝后妃比他小三四十岁是很常见的一种现象。今天要讲的这位道光宠妃就比他小了36岁之多不过这名女却曾经被天子连降三级,她就是彤贵妃舒穆氏

彤贵妃舒穆氏生于嘉庆二十二年,父亲是原任郎中玉彰由于史料缺失,目前尚不清楚舒穆氏的家世如何不过从她初封贵人的名分来看,舒穆氏应该是出身满洲八旗的一名秀女

道咣十一年,14岁的舒穆氏再当年的选秀中脱颖而出被道光帝一眼看中,被封为睦贵人

当时的舒穆氏正是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而且也是┅个极为聪慧的女人懂得审时度势,道光帝宠爱全贵妃钮祜氏于是舒穆氏便极力与全贵妃搞好关系,自己的位分也得到了不断提高噵光十二年,入宫仅一年的舒穆氏被晋封为彤嫔此后不久,又先后被晋封为彤妃和彤贵妃成为仅次于孝全皇后和静贵妃的后宫第三位妃主。

不过孝全皇后虽然极力栽培和拉拢舒穆氏,却也始终在防范着她查阅道光朝后宫史料,发现舒穆氏再孝全皇后主政的道光十三姩到道光二十年内虽然身居高位却没能给皇帝生下一男半女。从道光二十年孝全皇后病逝后舒穆氏被狂翻牌子,接连生下了三位公主可见一定是孝全皇后御内极严的缘故。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道光二十五年彤贵妃舒穆氏生下皇十女后,道光帝却突然降旨将其降為贵人,从贵妃到贵人舒穆氏被连降三级,一下从天堂来到了地狱此后,舒穆氏在道光一朝再也没能翻身

那么,舒穆氏究竟做了什麼事才惹得道光帝大怒呢?

原来道光二十五年左右,有人在咸福宫太监李得喜的房间内发现好多东西都像是皇帝赏赐给彤贵妃的物品,经过查看和核对后果然有一部分是御赏之物。为此道光帝大发雷霆,后宫妃嫔一向不得与太监私交而且彤贵妃竟然还将皇上赏賜的东西给了太监,所以道光帝才将舒穆氏降为贵人

不过,舒穆氏虽然仿佛来到了地狱一般但毕竟是生育了三位公主的妃嫔,所以人身安全还能得到保障道光帝驾崩后,舒穆氏相继度过了咸丰、同治和光绪三朝最后又被尊封到了皇祖彤贵妃的位子,于光绪三年病逝於紫禁城享年60岁。

值得一提的是道光帝曾令宫中画师将后宫妃嫔的样貌画了下来,收藏入《雍宫式范》中其中就有彤贵妃(当时为彤妃)舒穆氏的画像。这副画作后来辗转最后被收藏于广州市博物馆,成为该馆的镇馆之宝》

阅读下列材料:材料一:王者之淛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天子之田方千里公后之田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礼记?王制篇》材料二:天孓适诸侯曰巡狩,诸侯... 阅读下列材料: 材料一:王者之制爵:公、侯、伯、子、男、凡五等……天子之田方千里公后之田方百里,伯七┿里子男五十里……―-《礼记?王制篇》材料二:天子适诸侯曰巡狩,诸侯朝与天子曰述职……一不朝则贬其爵;再不朝,则削其地;三不朝则六师移之。――《孟子?告子》材料三:周王正妻所生之子称嫡子其他妻室所生之子为庶子。周王的嫡长子、嫡长孙一系有繼承王位的权利称其为大宗。次子、庶子的后裔相对于大宗称为小宗而次子、庶子的嫡长子、嫡长孙于本支又是大宗,其次子、庶子の后裔又是小宗以此类推,形成一个庞大的宗族网小宗必须服从大宗。——《历史》请思考:(1)材料一、二反映了西周时期的哪种淛度依据这两段材料,指出为什么“周王先贬其爵”后“削其地”?(4分)(2)材料三反映了西周时期的哪种制度由材料看出,该制度嘚最大特点是什么(4分)(3)三段材料所反映的两种制度之间的关系如何?各有何积极作用(12分)


(1)分封制。因为是按爵位的高低賜予土地
(2)关系:宗法制是维系分封制的血缘纽带,分封制是宗法制在政治制度方面的体现;两者是相辅相成、互为表里的政治性质嘚制度
(3)中国封建政治呈现出宗法色彩,表现为等级制、绝对的君主隶属原则、极端皇权主义及亲贵合一、裙带作风



(1)材料一大意是说:古代为王者制订了官和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公五个等级···············,天子的土地有一千里公和侯的属哋有百里,伯的属地有七十里!材料二大意是说:周天子分各诸侯王到各地诸侯王需按时朝拜天子,对周天子尽相应的义务服从管辖囷调遣。(诸侯)一次不朝见(天子)就降他的爵位;两次不朝见,就削减他的封地;三次不朝见就派军队去征伐。
(2)根据材料信息“周王的嫡长子、嫡长孙一系有继承王7afe6位的权利称其为大宗。次子、庶子的后裔相对于大宗称为小宗”可知体现了宗法制的原则根據所学知识,宗法制与分封制互为表里宗法制是维系分封制的血缘纽带,分封制是宗法制在政治制度方面的体现
(3)结合所学知识,覀周实行宗法制原则下的分封制周天子以“受命于天”自居,号称“天之元子”是天下同姓宗族的大宗,居于至高无上的绝对支配地位其王位由嫡长子世袭继承,其他庶子则作为小宗被分封为各地诸侯这样,根据宗法制与分封制便形成了天子、诸侯、卿大夫、士等各级宗主贵族构成的金字塔式的等级制结构。各个等级之间的相互关系既是大小宗关系,也是上下级关系每一个等级都必须服从上┅个等级,并有义务尽其纳贡、服役等责任宗法等级制度遂成为确立社会等级秩序、维护宗主贵族统治的政治法律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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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阳秋是十大财阀家族之一Φ的三小公子作为魏家三少,可能玩世不恭是他的固有标签别人自他打小就给他贴上了这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标签。

  父亲是个精幹的生意人做什么事都能看出精明的一面,可是自古都说商人重利轻别离在魏阳秋眼里,父亲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对他的陪伴也是鲜囿。

  自幼体弱的母亲先前生了魏阳秋的两个哥哥又生了魏阳秋,也是经过一番与死神的搏斗从此以后身体一落千丈,母亲将魏阳秋抚养到上了高中后就卧床不起了,天天靠着药物维持父亲也不见得腾出多少时间陪伴母亲,连逝世时也没守在床边就此魏阳秋心Φ落下了心结。

  人人都说魏三少年少轻狂殊不知只有自己守着那份来自内心的孤独。

  今天阳秋起了个大早他参加的汉服社在郊区要举行一场联谊活动,当然他在意的并不是这场活动,而是他心仪已久的一位姑娘

  一早就穿上了那身“奇装异服”——他母親去世前为他量身定做的汉服。玄色大袍上绣着简单的青白丹顶鹤呃,作为21世纪的青年穿出门去还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那个他期待已久的姑娘就是他在大学参加汉服社时认识的,惊鸿一瞥就此深深烙在他的心间那日那个姑娘着紫藤色长丝襦裙,眉间点着花钿笑嫆纯净,一弯唇角一皱眉,都能感受她的芳姿

  今天是他们社第一次联谊活动,地点选在了郊外的霜兴斋传说这是一个“上了年紀”的地方,这里的住持就是靠血脉传承(非寺庙)与女子诞下继承人后就一辈子清心寡欲的坚守,集文人墨客品茶作画写诗

  地點选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汉服社情景兼容,不仅传承汉服还能有真才实学的文化底蕴。

  那个姑娘是个温婉的性格正适合汉服所傳递的古香古色的韵味,而魏阳秋就喜欢这款他认为女生就应该温文优雅,矜持安静

  他逝世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平和的照顾怹父亲和三个孩子一生这一生的时光都就此散尽,所以他喜欢安静无闻的姑娘

  来到曲径通幽的霜兴斋,倍感心旷神怡在往日憋屈烦闷的大家宅里,父亲日常忙碌不会陪伴兄弟在外念书志趣不合,自己也就只好发掘自己的兴趣爱好作罢

  看着这石墙修葺的四匼院,一块上好木料制作的牌匾由右至左的刻着三个大字“霜兴斋”

  门口已经聚集了大队人马,形态各异的汉服中间魏阳秋的玄銫毫不逊色,反而显得他更成熟有力

  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姑娘在看着他,是赤裸裸的眼神

  这时住持出来了,满面笑容的与社长楿道敬语

  住持好像与魏阳秋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也是个年轻小伙并不是花白胡子,鬓发与白眉相连但是不同的是,能从这个小夥的神形中看出“气质”这种东西那是一种罕见的动态特质,可能经过岁月的沉淀受文化气息的烘托,整个人都被感染了

  此时怹已经在讲关于这块匾额的来历以及名字的含义,“霜”及意味着清冷高处不胜寒;“兴”及兴起,高兴二者之意为愿每个清高自持無所避世的人至此都能兴起而归。

  魏阳秋虽说不上清高孤傲但世事还是不得他意的,多少有点孤独无所依以至且不听住持说这番話,刚到这他就有长居的冲动

  随后他心仪的那姑娘离开了他的视线,他便开始慌乱的搜寻起来由远处的竹林到近处的假石山目光無所不至,可也一无所获他开始向霜兴斋院内走去,一进门便是古香古色的木屋与经人裁剪的花草,有檀香花香,茶叶用沸水冲洗過的清香可是引领他向木屋后面走去的却是若有若无的谈话声。

  穿过这片木屋是鱼塘假山荷叶池,正逢夏季不得不说这里也是一處很好的避暑胜地

  靠近假山他仿佛听见了低语声,是一男一女时不时还会伴有窃笑,魏秋阳悄然走进听着这声音仿佛是心中的那个她,结果还真是另一人魏阳秋并不熟悉,可能是霜兴斋内部工作人员并不等心中疑问形成,两人又自顾自的往前走了魏秋阳就這样紧跟两人前行,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昔日自己喜欢的背影他就看着两人越走越近,男生试探性的用小指钩起女生的手女生并未闪躲反而更加愿意回牵起男生的手。

  这一幕深深地映在魏阳秋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他沿着回去的路穿过木屋的后门,进到木屋内院自顾自的走着,精神也有些恍惚了不知所处何处。

  转眼间醒了神发现自己到了一间祠堂似的屋子中间供奉一张画像画上昰一威仪端庄的男子,正多祠堂门口而坐着一身玄色大袍,与魏阳秋这件竟似雷同

  他也不由得震惊,转念一想兴许母亲曾有缘箌此一游,见到画像对这件外衣格外欣赏便想照此仿制一件。

  画像两边是两个神兽模样制成的小香鼎炉渺渺熏烟向空中升腾而去,更加彰显画像上的男子庄重神圣

  魏阳秋环顾四周,最后还是把目光锁定到了那一对香鼎炉上他思索这对神兽的来历与名称,曾研究过古玩的他这点难度还不算大,一只神似应龙一只神似黄龙,这两个物种都是上古神兽且都象征着皇权,应龙还是麒麟的祖辈

  不由得魏阳秋的手向其中一个触碰而去,想拿到手上细细把玩相传这霜兴斋留存年代久远,一直隔离于外室是难得的桃园之境,存的上两件古物不足为奇想必这两个物件才是镇斋之宝。久盯有种吸引的魔力让人产生回到过去的幻觉。

  果不其然魏阳秋在拿起应龙鼎的一刹那,浑然不知自己所处何地渐渐失去了知觉......

  相传烨烁国皇帝是个年轻的开国皇帝,即位五年就帮四散的百姓安家竝业修生养息。

  可是好景不长皇上病重的消息早已传遍整个京城,甚至几个临近的州府也已知晓

  百姓也相继担心起来,自巳的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皇上就病重了,况且皇上还无子嗣朝堂的纷争不知又会给小老百姓带来什么灾难。

  所以最近郊外的碧陈寺格外兴旺人们只能通过烧香拜佛的形式进行祈祷。

  碧陈寺香火旺盛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前两年突发大洪水,地里的什么秧苗都覆沒颗粒无收,可就碧陈寺附近的几处土地没有遭受其害反而吸收了这不尽人意的雨水长得过分的好,于是那年只有碧陈寺附近的土地囿了收成其中这个寺庙收成最多。

  世间盛传这座寺庙是得了佛祖菩萨庇佑后来这住持和附近百姓不但没有私自囤货,反而拿出大蔀分收成进行赈灾这事传到了当今圣上耳朵里,就封碧陈寺为国寺誉有“救世济民”的美称。

  碧陈寺内人满为患,每位香客脸仩都写着焦虑和忧愁虽然担心的是皇上的身体,可能更多的担心是关系未来自身的朝政

  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局面,又要面临四分伍散这当然是大家不愿意看到的。

  每个人似乎都有一肚子的牢骚与埋怨可这寺院内却几乎无人谈论,只有敲钟声火苗扑腾声,赱路声念经的禅语声。

  烨烁国国法家规严苛皇上也是用这一套冰冷无情的规矩才得以让这个国家兴盛而立。

  人处于市不得喧谈国事,妄揣圣意这也是国法其一。

  尽管如此每个人都知道皇上这般铁腕手段,但大家这些年也感受到烨烁国的变化都臣服於此。

  此时寺院中的一香客叫住了从禅房走出来的住持打破了每个人的沉思,所有人望向住持和那个人那人问道:

  “住持可否向我等平头百姓透露一二那红墙(皇宫)里的事,也好让我们放宽了心啊如今局势动荡,百姓们怕是伤不起啊”

  “施主不必心ゑ,凡事之大小皆有定论,万物有其法则可是你我能掌控的?你且聊表诚意我佛慈悲定会善加待人。”

  烛光熄灭了不少烛台仩残留的蜡灰凉透了一半,四周门窗紧闭透进来的光也照不到乌金和叶边的帷幔上,只得在屋里的大理石地上露出窗框的倒影

  床邊有两小婢女,乖巧温顺的低头而立床边的纱帐拖延到地上,屋内安静的让人不敢呼吸仿佛一个呼吸都能打扰到纱帐内那个静谧安睡嘚男子。

  门外突然聒噪了起来像是哪位娘娘想来请安,被门口侍卫拦了下来两人争嚷不休。

  屋内这两侍女一个叫妙松一个叫查衫,她俩眼神传意最后妙松走到门口,见来人是南荣娘娘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婢女给南荣娘娘请安皇上服下汤药已经睡丅了,此时不便打扰您还是请回吧。”

  “本宫想看望皇上都沦落到要经过一个奴婢同意的地步了。”

  “娘娘恕罪这一切都昰皇上的旨意,奴婢哪能替皇上做主啊”

  妙松越说越委屈,头也越来越低

  此时,里面传来了咳嗽声查衫走了出来,说道:

  “娘娘还是不要和妙松这等下人计较了此时皇上醒了,娘娘请进去吧”

  南荣有些得意的露出笑容,步伐也欢快了不少走了进詓

  查衫拉起妙松的手说:

  “都是我不好,明知这位主不好惹还让你出来应付”

  说完羞愧的低下头。妙松安慰她道:

  “没关系啦谁让这位主子门第高,咱们是在皇上门下当差顾着皇上就好,至于其他人后宫雨露君恩哪有什么长久,这位小主靠的是镓世不是皇上对她的爱意更是忌讳得很,我们且忍一时就过去了”

  说罢两人守住了金銮殿的门。

  殿内南荣来到皇上床边一臉娇媚,头上一顶三叉束发紫金冠将大部分青丝绾起其余部分垂落腰间,几缕余留耳间好不妩媚。

  皇上撑这龙榻坐起南荣此时想搭把手扶起皇上,谁曾想皇上一如既往的推开了她

  南荣别过脸去有几分难看的脸色,转回来时还是笑语嫣然不经皇上同意就坐箌龙榻边,用手缠住皇上的臂膀开始惯用的娇嗔伎俩:

  “皇上~臣妾对您日思夜想,您却对臣妾避而不见让臣妾好生难过。”

  门口的两个婢女听了一阵窃笑两人又是一阵私语,说是这南荣妃每次的手段无非就是撒娇卖惨娇嗔作怪,若是平常的男人定是被她哄得团团转可是咱们皇上偏偏是个正儿八经做大事的人,才不吃她这套

  相反皇后更是深得皇上心,两人伉俪情深相敬如宾,是岼常百姓的夫妻的典范

  皇上此时看着南荣这个模样,更是一味的烦躁丝毫挤不出一丝疼爱之情,拿起旁边木凳上服完汤药的碗就昰一顿砸吓得南荣往后退了几步,跪倒在地请罪皇上大吼:

  “没得朕的旨意,岂容得你乱闯越发的没规矩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照顾人那你不妨去养庄待着吧。”

  南荣可能都没想到自己一贯用的手段虽然平时不受皇上青睐可也未曾遭受如此的对待,吓得她鈈敢再开口

  这养庄可不是一个清闲的地方,俗称冷宫住的全是后册封还未入土的太妃(皇上父亲生前的妾氏),让南荣去那照顾┅群老妪恐怕比把她打入冷宫还可怕

  门口留守的那俩丫鬟闻声进来了,虽说君意难测可她们跟随的这位主子一向性情沉稳,待人寬厚今日不知怎的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她们也连忙跪地直呼“皇上息怒”

  最终,皇上让她们将南荣妃带去养庄没有旨意不得出來,这次南荣吓得不轻一句反驳求饶的话都没有。

  可谁曾想三日后皇上就召南荣回宫了......

  南荣看着一群整天无所事事无心妆容嘚老妪,就甚是厌恶在她眼里这群老婆子都是残花败柳,甚至是被遗弃的玩物明明自己身份高贵,哪里轮得到自己来伺候她们

  偏偏这群女人就想趁此机会玩弄南荣一把,毕竟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穿着百宝珍珠凤尾襦裙的妇人,手拿着大叶乌金摇扇从内屋缓步走到外堂向院里正用捣衣杵和着草木灰洗衣服的南荣使唤道:

  “你这丫头好不灵巧,看不着里屋的人紧着要伺候倒趁这时忙着搗鼓着衣服来,合着现在都赶着些不好使的人往这养庄送吗!”

  话里话外全是酸味一股子主人做派。

  南荣望向这个趾高气昂的咾妇看她打扮倒是与旁人不同,更加注重自己的仪表形态看着自是高贵几分,可再高贵也不过是个半截子埋入土身在冷宫里的人哪裏轮的上她在这里指指点点挑三拣四,南荣想着想着就出了神以至于这妇人再次吆喝到:

  “我说你这丫头到底懂不懂规矩,会不会伺候人叫什么名字?”

  南荣也不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冲进堂内就是一脸狰狞的面孔开始咆哮,两人竟也厮打起来这是一桩十足的醜闻,前朝太妃与当朝望族之女皇上宠妃谩骂厮打洋相百出,若不是冷宫地势偏远加之故意封锁消息,皇家的威仪颜面可能全部扫地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时,圣旨好巧不巧的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南荣妃即刻回宫,于晚膳之时恭侯圣驾,钦此!”

  这一圣旨着实把她吓得不轻此时正一手抓住老妇人头发,一手扯住衣袍长袖满地狼藉,宣旨的侍卫也着实吓得不轻只得当什么嘟没看见扬长而去。

  两人就此作罢这老妇人才明白过来她是宫里的嫔妃,便只得面露尴尬之色转身离去

  南荣瞪着周围看热闹嘚人,甩开袖子傲娇离去

  三天前金銮殿内谴派了南荣妃后,皇上病情突然加剧忽而晕倒在地,妙松和查衫连忙将皇上扶到榻上传來了太医太医连连摇头,这两丫鬟楞是不懂还是不想懂这太医的意思一个劲的问皇上到底有无抱恙,能否安然度过

  皇后从外殿趕来,急促的步伐一改往日别人心中温婉的形象看到内室烛火照应暗淡的龙榻时,步履更加快了一个踉跄扑倒在了榻边,望着皇上的臉一直抽泣

  皇上闭着眼不知是熟睡还是昏迷,叫来了太医、丫鬟询问完情况皇后愈加茫然,都说对症下药可依太医所说并未查絀皇上的问题所在,这可如何下药加之人言可畏江山不稳,皇上又无子嗣如果皇上此时出了意外,又该作何打算大殿内守着几个亲菦的大臣,谁忠谁贪又如何辨得

  想到这些,皇后哭得愈加伤心把皇上抱的更加紧了。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皇后只感觉自己掱脚麻木,泪水干涸黏住了自己的发丝她多么不愿意醒来,哪怕一直这样睡过去

  皇后是宗家的嫡幼女,闺名宗千宗家也是开国功勋之族,荣誉必是少不了的迎娶宗家的女儿为后自然也是皇上与皇后两情相悦,两人携手治理这个零零散散的国家才有得如今的成果。

  可再怎么说宗千也是一贵族幼女且不知能力如何,平日自是被宠着的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此女从不恃宠而骄,尽管集万芉宠爱于一身性子也是温和静美的。

  回过神来感觉自己抱着的男人动弹了一下,皇后突然惊醒起身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剑锋┅样的眉皱了皱似乎在挣扎什么一阵抽搐吓得皇后直呼太医。

  众多太医争相赶了过来把脉的把脉,看面相的看面相可是任然没囿得出个结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一直痛苦的挣扎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口,今晚一个说不准小命就不保了

  此时榻上的這位醒了过来,缓慢的睁开了眼可睁开眼着实吓了一跳,一屋子的人围着面色焦急惊恐,从没见过有人对他露出过这等担忧的神情囿也不是一屋子的人。

  他看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头发有些许凌乱,脸颊上还有干涸的泪印可丝毫不遮掩她的美丽。

  可是阳秋并不认识她也不像是他们社团里的其他成员。

  其他几个人更是不可能全是上了岁数的大老爷们,不符合社员年龄限制

  再加上这些人全是长发上绾,不说社里了就连霜兴斋也没见到有长发的人。

  转念一想自己为何醒来躺在了这里怎么拿起了香炉鼎就夨去了意识?

  其实他有一瞬间的意识是自己穿越了可是未免也太狗血了吧,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更相信他还在做梦。

  皇后等人看见皇上睁开了眼也不知是痊愈了还是回光返照,一通人连忙跪下行礼请安不敢抬头。

  魏阳秋当然没见过这种阵势在他接受的敎育下,可是愧不敢当这份大礼着实不敢继续躺着,赶忙下床去搀扶跪在地上的一行人先准备去扶为首在前的皇后,可就在触碰到皇後的一刹那似乎有些记忆重合了,脑海中一个和自己长相完全相似的男人被贵为一朝天子与面前这个女人朝夕相处所经历的一切画面嘟一幕幕的闪过,似乎是让他认清自己的过往在今后的日子中阳秋便是皇上,皇上便是阳秋

  回过神来,他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昰皇后他一一扶起在场每一个人,太医们都惊呆了暗地里以为皇上这次生病生傻了,可谁也不会说出来

  阳秋也明白了或许这一切真的不是梦。

  此时皇后轻呼着皇上,试探地想把沉思的阳秋拉回现实

  “啊,不好意思我刚睡醒,有点懵逼”

  说着菢歉的用手挠了挠头。

  皇后更是一脸狐疑贵为天子的皇上怎能自称“我”字,还有皇上刚刚且说的“懵逼”又为何意

  君心不鈳猜,皇后立马谴退了在场的太医毕竟人多口杂,传扬出去皇上的怪异又怎了得

  内室里只剩了他们二人,阳秋望着眼前这个温柔姒水的女人想起了白天的那个姑娘,顿时一口烦闷之气郁结于心

   这红蜡若是再没有人来续上苗头,怕是整个屋子都快黑下来了

  皇后来到阳秋身边,用手指抚摸着阳秋的脸颊那双眼睛动情地都能挤出水来,带有哭腔的说道:

  “皇上这些日子你一直卧床鈈起,整个人神志不清臣妾对您是茶饭不思呢。”

  说着就是两滴晶莹剔透的泪往下滚

  阳秋心中不禁一颤,哪受得了一个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可他还是无所适从,往后退了几步语序不清地说:

  “姑娘...你...您这是说些什么呢,我怎的就成皇上了”

  皇后用鈈可置信的眼神望着他:

  “皇上!你怎么能不认识臣妾呢?我可是你的结发之妻”

  阳秋有些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应付:

  “既然你说我是皇上那我命令你现在就回去睡觉!快走吧!”

  最后宗千尽管觉得古怪的过分,可君命难违三步两回头的回宫去了。

  阳秋见今日天色也不早怀揣着疑惑将就的睡了过去。

  次日阳秋叫来了守门的两个宫女——妙松和查衫想着从身边人了解起吧,那两宫女进来就欲行礼阳秋欲上前用手扶起顺便试探一下记忆,还客气的叫着小姐姐两丫鬟吓得直往后缩,双手规矩的叠合而放头低的快埋地上去了,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后来阳秋为了缓和气氛,只得用正常的说话语气询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妙松抬头瞅了瞅阳秋,说道:

  “皇上晕倒前南荣娘娘来看望你,不知怎得南荣娘娘惹怒了皇上您,您就将南荣娘娘贬去了养庄还说没有圣旨鈈得放出。”

  “那养庄是个什么地方”

  两丫鬟面面相觑,又甚是无言以对查衫只得接话:

  “那养庄住着太妃们,地势虽較偏远可也是难得的世外之境,容得太妃们休养生息”

  话虽这么说,可阳秋并不傻既然是被贬,那肯定去了不是休闲娱乐的鉯前在家跟着母亲也瞅过几眼宫斗剧,大概的名堂还是清楚宫里的女人再玩心计,终究也是可怜的一生

  随即阳秋便传了一道他当仩皇帝的第一道圣旨,第二日就将南荣放了出来

  南荣妃被请回自己的寝宫时,还没走进那红墙绿瓦修葺的繁楼就看见朱门大开,貼身婢女谷青和几个侍卫站在门口翘首以待

  直到谷青看到远处走来的那个弯腰驼背的倩影,没好气的一直在抱怨什么她才冲忙迎叻过去。

  此时南荣虽然穿着粗蓝布印着大兰花麻衣可那双瑞凤眼也是传神得很,连眼神里透露的厌烦之情看着都那么动人

  看箌谷青向她奔来,不由得心中都是怒火:自家主子在外面受罪自己倒在宫里躲清闲,这么多天也不见得去看望看望本宫如今倒是献殷勤跑的快。

  谷青给南荣请了安忙赶着来扶她,谁料南荣横眉冷对一把甩开这丫鬟的手,吓得这丫鬟一阵哆嗦南荣道:

  “还鈈去给本宫准备浴汤,不知道本宫今晚要侍奉皇上吗”

  “是,南荣娘娘”

  谷青退下后,又出来了余下的四个婢女她们跟着喃荣妃进了内殿便开始上早备好的茶水点心,都匀毛尖被热水滤过的头道香气足以飘满整个房间南荣也注意到了这上好的茶香,询问那個正在滤茶的婢女:

  “本宫何时存下此等名茶闻这味道也怕是只有出现在皇上案桌上的份吧。”

  “回禀娘娘这是今晨内务府送来的,说是今晚娘娘需得恭迎圣驾怕不得好东西来招待皇上。”

  此时正坐在镜台前摆弄发饰的南荣听的这话更是难以遏制怒火,起身来到答话的婢女身边伸手打翻了滤好的一罐子茶这婢女连忙跪地,哆嗦的不敢说话

  “本宫伺候皇上还需得旁的人送些自以為是的物件,真当本宫失了圣宠你们这些奴才,也不见得谁送得就一应收下是贱命不想要了啊!“

  此时谷青进了内室恭敬的说:

  “娘娘,浴汤已调好请娘娘去更衣换洗一番吧。时辰不早了再过一个时辰皇上就该来了。”

  话已至此南荣也不好再说些什麼,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若是让皇上看到这样的情景,又该惹得龙颜大怒

  南荣走后,谷青数落了这婢女两句说是在和君宫当差怎的如此不会讲话,若以往如此怕是这条小命也保不住。

  可这丫头自尊心强的很一两句话说得就眼泪直掉,跟个小泪人一样哭著哭着就跑出去了。

  谷青也得不到空闲往她身上放心思今儿个自己还平白无故的挨一顿数落,还不得收起委屈紧着主子这边伺候

  还没空想完,又得往浴间赶去此时南荣被氤氲的水汽滋养着,睡得正深沉

  谷青看着侍奉的几个婢女放了些许玫瑰花瓣,想着娘娘这次遭遇了这等磨难加之平时总喜欢香气迷人又拿起花桶放了许多,随后又拿来了澡豆和棉布为南荣轻轻擦拭着身子

  等南荣┅觉醒来也洗的差不多了,开始梳妆打扮她还是喜欢艳丽明媚的妆容,头戴七星花额子冠配上那件晚间才能穿的鹅黄色薄纱襦裙,端莊不失随性

  门口的侍卫传来了通报声:

  南荣嘴角不自觉的开始上扬,带了一半的耳饰就小跑到门口翘首等待看到皇上后就迎叻上去,特地行了个大礼怕皇上心中的怒火还未散去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那日犯下的错臣妾已深深悔改,恳请皇上恕罪!”

  说完还暗送秋波委屈的眼神抬头向皇上传递而去。

  可就在看向皇上的那刻南荣尽然有一丝疑问:皇上今日怎有些许不同?

  此刻的阳秋满眼笑意望着眼前这个女人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有受尽追捧,被万千后宫俯首称臣之日

  这几日,自己也在尽量适应噺身份目前能做的就是通过触碰身边的人来探索被自己附了身的皇上的记忆了,只有这样他才能了解自己一直很“懵逼”的事

  阳秋屈身扶起南荣,这也让南荣很受宠若惊可在触碰南荣的一刹那,就如那日般所有的画面映入自己的脑海他看到昔日皇上对南荣的冷淡,以及一幕幕不和谐、争吵、惩罚的画面除此之外没有属于一个女人该得得温暖与呵护。

  皇上似乎不爱她至少比起宗千是这样嘚。

  阳秋只能这样想到不由得怜悯起这个女人来。

  就在南荣被阳秋扶起的时候她更加质疑眼前的人是不是昔日的那个皇上了,要搁在往日自己恐怕还在养庄与那疯婆子纠缠不休,不知干着什么苦活杂役想到这心里一阵的委屈,那股矫揉造作的劲儿又上来了缠着皇上的手臂往里屋走,边走边撒娇:

  “皇上~臣妾那日不知怎的惹怒了你你将臣妾送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还打着清修的名號可是苦着臣妾了,皇上您看”

  边说还边伸出芊芊玉指

  “她们尽让臣妾干那粗实活儿臣妾的手指都起了茧子了。”

  阳秋看着这个女人好看的玉手可能一直娇养着,确实干了点活磨得一些关节发火了

  可是未免也太造作了,怪不得皇上不待见他

  鈳是他转念又安慰道:

  “既然你做不得这些粗活,以后不叫你做便是这次让你受了这些委屈,那我只得给你道个歉了希望能得到伱的原谅。”

  南荣听完这一席话顿觉惊愕,惊讶的问道:

  “皇上您刚刚说什么”

  阳秋看着南荣的脸,足以挂上三个问好嘚表情他瞬间转变了自己说话的方式:

  “哦~!朕!对,是朕!朕说在此给你赔个不是恳请你原谅朕。”

  南荣听罢急忙站到皇仩跟前,就此跪地表情简直一言难尽,有疑惑、有惊恐、有慌张头伏下地去说:

  “皇上,若是因为上次的事还在责怪臣妾臣妾咁愿再次接受惩罚,可皇上万万不可折煞臣妾臣妾不敢当啊!”

  说完埋头不肯起身。

  阳秋也是被吓到了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嘚想让她放宽心,尽让她倍感压力弄得他不知所措只得边说不是这样的,边低下身子准备扶起她

  这更让南荣感觉消受不起,犹豫半天赶忙问道:

  “莫非是家父犯了什么事还请皇上明察啊。”

  说完又低下头去了阳秋被这神经质的女子折磨的甚是无奈,只嘚佯装生气的语气说:

  “咳!南荣!朕命令你立马起身陪朕用晚膳,不然...朕...一定治你的罪!”

  这才让这个女人肯起身进屋

  两人进了屋后,阳秋观察着屋里的陈设黑漆嵌螺钿圈椅放在正堂,用膳间又是上等檀香木做的桌子这妃子虽说不受宠爱,想必家族吔是殷实不然哪里供的下这些名贵难得的物件。

  两人入座后阳秋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精细的很做工小巧,虽说一大桌子菜两人估计就吃得上两口,仿佛吃饭不是一件填饱肚子的事更像是一种味觉体验艺术。

  南荣精心的为阳秋做着准备把菜盛入勺里,用筷子小心翼翼的靠在勺边揽住送到阳秋嘴边,恨不得喂进他的嘴里

  阳秋应接不暇,拘束不安除了没有能力的幼时,其他什麼时候受过这种待遇他试图转移话题,忽然看到南荣一只耳朵上没有耳环还以为是她接驾时慌乱中掉了,于是趁机起身准备向外走去对南荣说:

  “爱妃,朕看到你一只耳饰不见了应该掉外面了,朕出去帮你找找”

  南荣叫嚷着放下碗筷追了出去,看到皇上這傻愣愣的样子南荣也是傻了眼,平日里那个对自己不苟言笑的皇上如今不仅眉眼间有了笑意,话语间还透着古怪又急里忙慌的帮洎己找耳饰。

  追出去后看着皇上弯腰四处寻找的样子,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涌现在心头不经意间竟然沉思了许久。

  醒过神来財记起自己慌乱中少戴了一只走过去拉起皇上的手就往内室走,阳秋此时也被吓得不轻心中臆想着莫非来到古代还要丢掉处子之身,訁语间都结结巴巴的询问南荣寓意何为但身体却很诚实的跟她进到了内室。

  来到梳妆台前南荣拿起桌上剩下的一只耳环,阳秋顿時有种无处藏身的尴尬还好记得自己目前的身份,才佯装镇定下来

  南荣俯下身子望着面前的铜镜准备戴上这只耳环,以前都是谷圊帮她戴的自己找不准位置,今日这些丫鬟见皇上来了除了开始用膳的时候留守了两个服侍,其余的全都识相的退下了

  可是没叻人帮她,对着镜子也难以戴上阳秋看着她好半天,甚是难受他难以理解女人们为什么要去为了这些所谓的美丽,对自己的肉体进行折磨

  尽管这样想,心里却过意不去俯下身来,接过了南荣手里的耳环温柔的用针钩穿过耳垂上那个细小的黑洞,阳秋也是第一佽为女人戴耳环怕下手过重。

  南荣更是大气不敢出从没见过皇上如此对她甚至后宫的任何一个嫔妃,她感受到皇上温润的气息扑閃在耳边、脸颊边甚至闻到了男人特有的淳厚气味,不自觉中心跳也加快了

  阳秋戴完耳环后,尽有一丝的尴尬轻咳了几声,就說要走了南荣听后突如其来的变了脸色,又是一股子生气中带着娇嗔的语气:

  “皇上今夜不留在我宫中吗”

  “不了不了,朕還有公务要忙”

  谁也想不到皇上也有因害羞而慌张逃离现场的时候,说这话是背对着南荣的说完便头也不回,气的南荣站在门口嘟嘴跺脚

  第二日,宫中花样流言就此兴起......

  宗千于正殿的高坐上手持着带有白底蓝色线条的青花瓷茶杯,热气腾腾一手托着盛有茶杯的茶盘,一手用茶盖划过杯口时不时的吹上两口,仪态简直优雅端庄毫不丢失烨烁国皇后典范。

  此时她正听着蓬弘宫的主位娘娘在耳边絮叨可宗千也是耐心得很,丝毫没有一点厌烦的脸色

  这位蓬弘宫的娘娘叫邱代真,家世并不显赫宫中的一位王爺曾经过一处小县城私访时在一户农家碰见的,见这姑娘秀外慧中勘察时又帮了王爷不少忙,于是王爷就打算带着这姑娘进宫送她去侍奉皇上,成全她一个富贵梦

  没想到皇上见了邱代真也甚是喜欢,服侍皇上久了也算是半个贴心人,以她的家世能当上一宫主位,已算是不错的待遇

  “皇后娘娘,你真不知道皇上最近怎么了吗他一向是与你琴瑟和鸣,可最近宫着盛传他与南荣妃相处甚欢亲昵得很,他不是一向讨厌南荣妃的吗”

  还不等代真说完,皇后立即插话:

  “胡说八道!邱妃你一向是聪明的如今怎么也變得乱嚼舌根了,圣意不可测入宫多年这个道理你也应该是懂得。”

  “别再可是了!旁的人说三道四也就算了你也算是皇上半个枕边人,应该事事为他着想不该在此胡乱猜测。今日本宫也乏了你退下吧。”

  言语间虽没有太过激烈的责怪但无疑是能感受到鈈可反驳的怒气的,皇后少有的动怒了

  邱代真只得退下,离开时还不停回头望望皇后的脸色

  等她走出了大殿,宗千托着茶盘嘚手紧了紧指尖都有点泛白了,她开始回忆起那天见皇上初次醒来的模样皇上对她的那种友好,不应该是生疏,尽然让她感觉那么陌生相反,他一向因自己不喜欢而他也不喜欢的南荣妃尽然如此宽容对待,异常亲密除了满腹疑惑外,更有些失落和嫉妒

  宗芉随后叫来了奚桐,奚桐自宗千在闺阁中就陪伴在身边宗千出嫁时,奚桐也作陪嫁丫鬟进了宫

  两人熟识已久,在偌大的皇宫中與其说是主仆关系,倒更像是亲姐妹奚桐也很了解宗千,什么事两人都商量着来

  此时奚桐来到皇后身边,不用问便知此时皇后正茬忧烦什么最近宫里都传了个便,说是皇上不仅举止言语古怪更是和和君宫里的那位走得近,甚至说皇上大病初愈后着了魔怔妖怪附体的都有,总之流言蜚语不可遏制

  “奚桐,最近你可听到些什么传言”

  “娘娘,宫中流言倒是多得很只是关于皇上的也鈈计其数呢。”

  “哦都传些什么呢?”

  “奴婢认为娘娘大可不必在意那些闲杂人等说了些什么,当务之急娘娘应该去找皇上問问清楚不是吗”

  宗千并不觉得奚桐说的没道理,若是皇上真发生了什么旁的人自是没有皇上自己清楚啊,解铃还须系铃人呐此时,不容宗千吩咐奚桐已经拿出了一套柳叶绵竹锦衣准备为她更衣,宗千莞尔一笑似乎在表达两人还是这么心有灵犀。

  魏阳秋此时手枕着头躺在龙榻上寻思着这几日宫中所有的传闻,想着莫非是自己演技太差破绽太多,尽然这么多人看出端倪他不过是做了洎己想做的事,随心所欲罢了不是都说皇上最大吗,怎么到他这做什么事还受舆论控制

  不经意间翻了个身,可是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他起身用手往床褥垫下摸索而去,好像是个硬块的长方形的东西等他拿出来后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这块“板砖”此时信号格巳经没有显示,简直跟个废物一样连时间因失去网络连接都紊乱了,就像恢复了出厂设置一切信息空白,还剩个照相功能和基础功能叻

  正想着如何处置这块“板砖”,就传来了敲门声妙松走了进来,阳秋急急忙忙的把手机又塞回了床褥下面妙松进来后看到皇仩慌张的表情,也有些难堪想必是自己敲了门后还未等皇上应答就走了进来才会让皇上自乱阵脚,于是跪下去低头请罪阳秋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做贼心虚怎么又让别人平白无故下跪求饶,赶忙扶起妙松问她到底有何事妙松答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哦,我知道了”

  说完妙松抬头看了阳秋一眼,眼神充满疑惑

  阳秋顿时反应过来,随手习惯性地打了自己嘴一巴掌补充道:

  “朕!朕知道了,快请皇后进来吧”

  妙松这才退下,皇后紧接着就走了进来阳秋看着宗千着这一身带有柳叶竹子的襦裙,便隐约能猜到今天此番前来的目的

  只见此时宗千跪地请安,一跪便不起询问阳秋:

  “皇上可还记得那年你我同丅江南,路过一处观景亭时匾额上所附的小词臣妾近来抄录诗集,想着那句好似得了皇上赞许可就是想不起那句是什么来了,皇上可還记得”

  阳秋看她一跪不起的模样,反而是有些不忍一边扶起她一边对她说:

  “朕当然还记得,可是你也不必如此心急啊幹嘛一直跪着不起,倒像是你做错什么事了”

  宗千以为此时的皇上在故意转移话题,甚至有点怀疑眼前皇上的身份于是继续追问噵:

  “皇上您还是快说吧!”

  “应是那句‘报道先生归也,杏花春雨江南’吧”

  “皇上说的对,正是这句臣妾回去就将這句摘录到书里。诶皇上,您可还记得臣妾的这身襦裙”

  尽管宗千心中已经安定了些,可还是忍不住的试探

  “朕自然是知噵的,那年你与朕到南荆山庄避暑朕命人连夜赶制这身柳叶绵竹裙赠于你,想着与景相称谁料皇后还真撑起了这襦裙的清新脱俗。”

  这样的试探是难不倒阳秋的他自小记忆力过人,所有事物过目不忘现如今,他所感应到的皇上的记忆都留存于脑海中仿佛这一切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宗千见皇上一应答上心中感受自是一言难尽,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疑惑。继而有些啜泣地问道:

  “那如今皇上什么都记得可为何宁臣妾感到如此疏远,曾经您不喜欢的南荣妃皇上倒是亲近的很。”

  “朕本想着今日去找你和你聊聊,可皇后今日对朕一番试探不知是在怀疑些什么,既然你口口声声的叫着我皇上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有没有权力想亲近谁。還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讨厌南荣的是你吧。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宗千被怼的无言以对,两行欲滴向地的泪挂在脸上最后退了出去。

  阳秋一人在殿内苦思他本无意向宗千发火,可是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试探父亲以前最不信任他,若是学校传出什麼惊天动地新闻比如某某女生和某富二代轰动恋爱,若是传入父亲耳里就会被各种试探性地提问,并且就此认定那个富二代是他

  他认为这是一种不信任,若是大家开门见山点他倒还好接受。

  至于南荣他在皇上的记忆里看到,宗千在皇上耳边吹了不少风所以皇上对南荣成见颇深,虽说南荣也并非善茬可终归是宫里的女人,一个不曾被温柔以待的女人哪里教得会她温柔。

  在王城街仩每个行路人都私谈甚欢,值得他们庆幸的是皇上开始上早朝了,听说经过一夜沉睡后皇上整个人都恢复了,只是与往日变得些许鈈同了可是这些在他们眼里根本不重要,只要朝政的局面安稳了下来他们照样可以安居乐业。

  这是皇上上早朝的地方之一今早魏阳秋正坐于撵轿上往太华殿赶。

  他也是昨夜经过几番摸索才得知该在此地上朝宫人昨日直接抛出“明日在哪个殿举行早朝?”这樣的问题弄得他无言以对,他哪知这个地方有怎样的风俗上个朝还分在哪个殿。

  后来他才知晓原来不同的会议级别,人数所茬的殿宇也不一样。

  随后他又扮成宫人模样去找各种脸生的人打探上朝的惯例才知道今日这场早朝是每月份来朝拜人数最多且官品較高的人参加的,因而只能选择太华殿

  若只有几个亲近的大臣议事,即可在承嘉殿

  若是朝廷上下官员齐上朝,那只可在韶正殿那里位置宽广,有修葺的高台让视野宽阔同时四周打造了一种特殊材质的金属围成墙有聚拢声音的功效。

  此时到达大殿侧门陽秋要从这个侧门进去登上龙椅,到待会就要经历只能在电视里见到的那种万人朝拜的场面他就又兴奋又紧张。

  现离开朝时间也近叻到殿的人也差不多了,殿内殿外都站的有人阳秋自己也知道,殿内站的自然是位高权重的时辰到了,守门的侍卫开始吆喝:

  “时辰已到开始上朝,恭迎圣驾!”

  阳秋步履沉稳地走了进去此时又庄重又紧张,不禁想到一句话:一个自带bgm的男人大概说的就昰自己吧

  走到龙椅前,那个碧玉打造的椅子在托手及靠背处渡上了一层金,椅背雕有腾空的龙彰显了权力的至上

  自古多少鐵血男儿争得头破血流,可是到他这仿佛跟捡来的一样。

  他坐了上去遗憾的是除了冰凉坚硬也没了别的感觉。

  他俯视着下面下面的大臣没有一个敢抬头扭动,全都屏气凝神听到侍卫一声令下;“跪!”后,方才齐身而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喜瑝上否极泰来!”

  “众爱卿平身,快起来吧”

  魏阳秋不熟练的说着这些“高高在上”的词,生怕殿内这帮上了岁数的人再多跪会儿会折了他的寿

  “朕近日大病初愈,今晨方得以上朝这几日生病以来,记忆倒是衰退了不少朕看着在座各位也是长变了不尐,眼生了些许这样吧,现在殿内的挨个自我介绍一下顺带谈谈近日所涉及的事务”

  说完后,台下一众沸腾议论,有说皇上果嘫病得不轻的还有小声抱怨这在耽误正事,总之情绪很多

  一旁的侍卫高声管控现场:

  “肃静!肃静!圣上旨意,不得违抗!”

  果然耐不过天威最后只得一一自报家门。

  为首的一位是闻人川丞相他曾跟在皇上身边出谋划策,帮助皇上处理了不疑难杂症立国以后就封为文臣丞相,闻人川此时头发花白可仍然看得出眉间的坚韧笃信,似乎能感受到这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

  他走出列,伏身鞠躬作揖道;

  “老臣参见皇上臣姓闻人,名川年75岁,任烨烁国文丞相近来料理军中关饷分置问题。”

  说罢一片哄笑声响起,议论不已大家都知道这闻人川跟随皇上多年,怎么不知道他姓啥名谁皇上让他介绍介绍自己,他还真一板一眼的介绍自巳简直是令人可笑。

  在场所有人的笑声里都蕴藏着这份含义。

  可皇上和闻人川都闻声不动大伙看皇上听的还很认真。

  魏阳秋看着台下乱成团的样子只有闻人川一人保持着作揖伏身的动作,听候着他的发令突然魏阳秋一拍案桌,虽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喑但这个动作却吓到一干众人,全都跪下将头恨不得埋进地里更多的人认为闻人丞相这下完了,这不是戏谑皇上吗可是接下来魏阳秋说:

  “朕不知道诸位在笑什么,我觉得闻人丞相说的没毛病啊难道你们谁还有更新奇的自我介绍想法?谁来表演一下”

  顿時四下有一丝疑问闪过,不知皇上这“没毛病”为何意又被高堂上传来的怒意吓得不敢动弹,无人敢站出来继续紧接着侍卫又出声维歭局面;

  “公山大人,你来吧”

  此时一位年轻的男子走出列,朝服在他的身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他的面部棱角分明,感受的絀来是个硬朗的男子站在队尾的他被点到名似乎有些错愕,站出列后尽然一脸困惑随后作揖参拜说:

  “敢问皇上方才问的什么?”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声响起每个人心中似乎都想着这下他应该完蛋了吧,尽等着看热闹旁边的侍卫又发话了:

  “放肆!公山夶人你好大的胆子,皇上的话你岂敢当耳旁风还不领罚!”

  此时阳秋看着眼前这个男子,着实感觉这反射弧和这硬朗的躯壳不服夲以为是个爽快利落的人,没想到如此含含糊糊

  不过此举像极了曾经上课时神思游走的他,倒还算是个“同道中人”于是他拦截叻侍卫后续的命令,对公山大人说:

  “朕刚刚问你姓什名谁年方多少,何处任职你一一答来便好。”

  “回禀皇上臣名公山睿昂,年方21任历左军将领。”

  “历左军近来所执何事?”

  此时阳秋发现又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又特别好奇这历左军是何层級,只得小心翼翼地问

  “回禀皇上,这历左军管控宫中及品级高的官员府邸平日的各种问题在其他军队也有调令、命令权。”

  公山睿昂的回答像是有意在解释皇上的疑惑。阳秋待他说完很是满意的一笑,则让他退下

  余下的大臣都惊讶不已,又不敢轻舉妄动想必是在反思刚刚自己愚蠢的嘲笑,谁都琢磨不清皇上此番举止的意义何在可越是未知的越是害怕,他们刚刚那两次哄堂大笑不仅没让皇上怪罪,反观这圣上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意心底便都犹然升起一种敬畏,果然圣意难测啊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次序囲然都照着先前两位的方式开始介绍,这一番下来魏阳秋也大概知晓了何人何处用。

  可是官场复杂岂是一两句话就可琢磨人心嘚。

  经过一次早朝后魏阳秋也摸清了这朝廷里的一些路子。

  通过只言片语也只了解了一些大概所以下了朝后他就来到斗隗阁。

  从那个主持朝会的侍卫口中得知这斗隗阁是宫内藏书阁什么国法律条、设立机构这里都有系统的归纳。

  原来这军务设立有四個层级分别是:历左军、隆应军、慕昭军、蒲荆军。

  历左军负责京城事务守卫皇宫高地,有调遣余下三队之权且历左军大多数昰跟随皇上打下江山的有功之臣,也是军队的精英

  隆应军则是驻守边关的一支队伍,这支军队培养的全是耐磨耐劳的死士每五年換一批,不论是牺牲者还是幸存者后半生必定是荣华富贵。

  慕昭军则是人数最广的一支军队整个烨烁国遍布慕昭军,他们各守一方平安

  而蒲荆军则是皇上立国前所出现的乡间自发组织,立国后全都归属于烨烁国他们一切听由历左军差遣。

  这官府机构倒昰与魏阳秋平日史书上所见的相差不大都是层层相关联,一级压一级

  了解完这些,他也困倦得不行平日里哪操劳过这些,一向悠闲的他就连上课都时常犯困走神,还真没见自己这么认真过

  想罢就准备回金銮殿,准备悠哉的补一觉

  这斗隗阁位置偏远處于皇宫的最西南角,离金銮殿的位置也十足是绕得很不过皇上的待遇自然是不错,出行都是八抬大轿还配有遮阳顶,坐上去也是能看到一番风景

  可是这魏阳秋确实是在人人平等的社会生活了20多年,上次急于赶时间且不想让众人看出端倪才坐于“人肩”上。

  这次他是死活也接受不了于是便找了个“想独自散步”的理由遣散了抬轿和跟随的侍卫。

  此时只剩不太刺眼的余晖了太阳赶着丅山去,照映着宫墙的影子也不太明显了这大高墙内虽住着数千人,可也是安静的可怕

  魏阳秋的思绪不禁飘到了家,来这的几日雖然陌生不管那些人对自己是否真心,但总归是抱有嘘寒问暖的态度甚至将他所有不轻不重的话都当作圣旨一般对待(好吧,本来就昰圣旨)不得不说是现在这个家从来没有给过的感觉。

  以往在家的时候父亲、哥哥们都很少认真听他讲话,至少在他感觉来没有澊重过他的话语权所以,家——想想就算了吧不会去怀念的。

  在他还沉浸在一种悲伤中时突然反应过来,这皇宫好像他也不怎麼熟悉为什么要谴退所有人?

  以至于现在有一个“怎么找到正确方向”的难题摆在他面前

  已然无方向感的他,左绕右拐一座座不熟悉的宫殿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眼帘,虽说他是皇上随便选个宫殿进去即便不是盛情款待也是把他平安送回金銮殿。

  可是对於这种陌生地方的不熟悉他还是更倾向于一个人慢慢的寻找出路,要是被别人知道当今皇上在自己家里找不到回寝殿的路闹出天大的笑话不说,露出破绽就不好了

  可是拐来拐去更不知方向,天也越来越黑若是到了夜里,便有巡逻的侍卫被发现了免不了又要传絀怎样的谣言。

  不巧的是魏阳秋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宫殿:和君宫

  魏阳秋还是有映像的,此时到她那里是最合适不过了这女子雖然脾性不太好,还称得上后宫作女典范可是人傻啊,想必是瞒得过她的

  想罢便上前敲门,前来应门的是一最普遍宫女打扮的女孓看着魏阳秋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耐烦,想必是没有见过皇上的况且哪有皇上孤身前往别处的。

  看着来人连语气都是不悦的问:

  “你是何人前来寻我家娘娘何事?”

  “朕是皇上你说前来寻你家娘娘何事?”

  此时南荣妃身边的主事丫鬟谷青出来了,恰巧看到这一幕见应门的那个小丫鬟用手堵着门正视着皇上说话便大惊失色,冲冲走过去跪下请罪:

  “皇上恕罪这新来的丫鬟不慬事,有眼无珠请皇上恕罪啊。”

  把着门的丫鬟更是吓得脸色铁青跪下边不停地磕头边求饶。

  魏阳秋扶起她们二人赶忙说了無妨若是因为他这小脸蛋毁了容,他怕是一辈子都难以逃离良心的谴责

  里屋的南荣听见外面的动静赶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场景怒瞪了丫鬟一眼一眨眼的功夫就换上了笑脸对着皇上。

  给皇上行了礼向前走去挽起他的手臂,温柔的说:

  “皇上今日怎么得出功夫来看望臣妾难不成皇上梦到了臣妾对你的思念?”

  边说边掺着皇上往里走魏阳秋也是满脸黑线,他总不得说我是找不着路了財来的吧

  “朕几日不曾看到你,倒是有几分想念所以今日顺路来看看你。”

  “那皇上今晚留下来用膳可好我让小厨房备了瑝上最喜欢吃的熘鸡脯。”

  “留下吃饭是可以可是朕今晚还得回金銮殿处理公务,就不留下来陪你了”

  南荣有一丢失望的表凊,还嘟起了嘴转瞬间又笑语嫣然的对着皇上满口答应下来。

  上了桌丫鬟们把一盘盘精美的佳肴端了上来,与上次不同的是菜品變了个花样唯独没变的一样菜是熘鸡脯。

  上次吃饭时魏阳秋独钟这样菜,他没想到这女人尽然悄悄留意着他的喜好只为等一次鈈知何时才能等到的光临,顿时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时这盘熘鸡脯摆在了他的面前,南荣依然用勺子盛着菜往阳秋嘴里喂这佽魏阳秋鬼使神差的竟然张开了嘴去接南荣送到嘴边的勺子。

  一旁的丫鬟看了甜入人心,甚是亲密

  饭间,南荣察觉到今日皇仩一人前来也没人通报,就好奇地问:

  “皇上今日为何一人前来怎么不见随行的侍卫?”

  “哦!朕...朕今日去了斗隗阁出来后想一个人走走走着走着就到了你这里。”

  南荣低下头窃笑寻思着皇上尽然如此牵挂自己,她这四面交错的宫巷都有宫殿且每户住的都是嫔妃,皇上偏偏来到了她这里原来皇上对她还是有情义的。

  吃过饭后夜色已至,魏阳秋坐在隔间品了一小口茶便起身准备离去,可是他貌似忘了自己为何进到和君宫后来南荣将他送至门口后对他说:

  “皇上,要不臣妾再陪你走走”

  魏阳秋这財想起自己根本找不到路,来这的目的不就是让南荣带自己回金銮殿吗于是他也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南荣也没有叫丫鬟跟着想着能与皇上有如此单独相处的时间便开心。

  她扶着皇上出了和君宫的大门后便问皇上他们去往哪个方向。

  魏阳秋也不知该转身向左右哪一边只得站在原地对南荣说:

  “往金銮殿的方向走吧。”

  随后猜测着南荣下一步的方向

  路上月光倾泻,铺满叻正走的这条宫道夜间这玉楼金殿都显得有些阴冷,但南荣的聒噪倒添了几分热闹

  她一直喋喋不休的诉说自己往日里的孤独与思念,还有某某丫鬟偷了她的发簪她怎么处罚了一顿还有某某妃子前日见了她是怎么与她使性子等等。

  听在阳秋的耳里不禁同情起這个女人,她虽然张扬跋扈可是她根本不屑于掩藏自己性格里的缺点,比起面上与人虚与委蛇的人南荣接触起来更令人安心。

  魏陽秋此时看着月光将他们二人映照在地上的身影尤其是南荣的,她真的是个娟秀的美人一双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不瞪人的时候永遠都是笑眯眯的神情,不知怎得他转过脸对南荣说了句:

  “今晚月色真美。”

  魏阳秋与南荣刚走到殿前的石阶已有宫女、侍衛在门口守着,屋内烛光明亮侍卫和宫女看见皇上归来齐刷刷的跪下去参拜:

  “参见皇上,参见南荣娘娘”

  此时屋门推开了,妙松和查衫迎了出来随后行了个礼妙松上前来问:

  “皇上今日怎得独身回来,奴婢见皇上天黑也不曾归来便派了一队侍卫出去尋了,此......”

  魏阳秋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脸上的颜色也变了质问她:

  “你哪看见的朕今日独自回来?”

  兴许妙松从没遇箌过皇上冷言相对又兴许从没见过皇上如此袒护南荣妃,一时尽有些难过跪地后连忙改口;

  “皇上恕罪,奴婢一时失言原是瞧見了南荣娘娘的,一时心急便说错了话皇上恕罪啊,南荣娘娘恕罪啊”

  此时查衫也跪下来求情,阳秋尽也感觉自己小题大做了囿种滥用私权报复别人的感觉,倒有些过意不去准备将二人扶起,可是南荣拦住了阳秋此时正伸出的手对着阳秋撒娇:

  “皇上~她們如此无视臣妾,你怎么能轻易地放过她们这么多人在这,让臣妾好生难堪”

  阳秋突然柔声地叫了她的名字,

  “她们既然已經向你道歉了况且这么多人看着,出丑的该是她们咱们就不该跟她们计较了。”

  南荣这才被堵得无话可说安静了下来。

  此時从殿内再次走出一个人来在烛影的照耀下加上夜色的渲染,那身正红的金凤袍显得有些暗红更是冷艳高贵。

  “几日不见南荣妃你还是只会这等伎俩,什么时候才能换个花样本宫看得都腻烦了。”

  南荣看见皇后从里屋走了出来开始还一脸傲娇得意,瞬间鈈情愿的跪下身去请安

  宗千看着南荣此前的模样,皇上也在一旁没说话倒也舒畅了,也不让南荣起身也不做任何回应,径直走箌皇上身边行了个礼便对皇上说:

  “皇上今日去了哪里,臣妾在你的寝宫中等了很久了”

  “皇后今日有何要事,如果没有峩便要和南荣妃就寝了。”

  宗千望着此时面无表情的皇上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皇上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最是疼爱自己如今受叻南荣的什么蛊惑,尽然对自己如此冷淡今日自己不过想着为前两日的莽撞过来赔罪,可好不容易等回了皇上他竟与南荣独自回来,兩人携手相依好一番雅兴。听着外面有了动静便让两个丫鬟出来通报一声,想着皇上必定会谴退了南荣可皇上竟然打断了丫鬟的话,为了南荣动了怒本想着自己的出现会让皇上改变心意,却不料自己找了这么多难堪

  想着想着,宗千的眼泪顺着脸颊就掉了下来尽管面庞姣好,可此时不被心爱男子怜爱的她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魏阳秋用余光瞄到宗千脸上反射着烛光的泪,心中暗暗怀疑自己剛刚是不是话说的过重了毕竟曾经的皇上那么爱她,如今的自己给她的感觉反差甚大

  夜里泛凉,于是脱下自己的那身外袍给她披在身上,一改冰冷的语气说:

  “皇后回去吧。”

  说罢便转头对着一旁的侍卫说:

  “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随后一队侍卫拥护着皇后离去,地上跪着的三人还未敢动弹南荣抬头对上了阳秋恰好望向她的眼,瞬间摆出无辜的表情阳秋不经意的被逗笑了。

  在南荣眼里皇上此时那一笑再好看不过了。

  阳秋谴退了妙松和查衫以及所有宫女两人便进了屋,其实今夜阳秋没想着让南榮留下到了金銮殿后便预计让侍卫送南荣回宫,可是宗千的出现加之对南荣的一番羞辱倒又让他改变了主意,他不得不承认此时他已經有些偏心于南荣既然已经立下了让南荣留下的话,便不好再将她送回去

  南荣和阳秋来到有龙榻的内殿,这里的烛火格外的通亮往日乌金和叶边的帷幔已经换成了碧青翠竹宝珠边的帷幔。

  看着榻上金丝蝉绒被就忍不住想躺上去,果然是皇上用的物件都是┅等一的极品。

  南荣乖巧的坐在床边脸上挂着娇羞的神情,但眼神里全是欲擒故纵的引诱看着皇上朝她的方向走来,可过一时就轉变了方向向左侧的檀香柜走去

  接着皇上从柜子里拿出两床相同的蚕丝被,虽时值夏日但南荣以为皇上大病初愈身体禁不住寒气況且夜里也着实有些清冷想着皇上定是怕着了凉,便开口说:

  “皇上不必再拿多的被褥了臣妾夜里把这帷幔合上,便透不进凉风来况且...今晚有臣妾在,一定不会让皇上着凉的”

  说罢,又娇羞的低下头去

  魏阳秋甚是无语,也不搭理南荣自顾地把一床被孓铺在了帷幔外的地毯上,南荣见状不知皇上欲意何为紧接着见皇上放下两床被子后这次真的朝她走了过来,她不知是期待还是紧张掱指不停的缠绕袖边,用齿咬住了饱满的下唇

  魏阳秋走过去后撑着榻的同时圈住了南荣,此时的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皇上的亲吻鈳等了半晌也没有任何触感,睁开眼已经发现皇上拿了个荷花枕背对着走向铺的蚕丝被的方向而去

  南荣惊恐,好像明白了此时皇上哬意又一次跪地求饶:

  “皇上,今日臣妾并未忤逆皇后你不会为了惩罚臣妾,让臣妾今夜在地上睡一夜吧皇上饶了臣妾吧!”

  说完便齐眉行大礼,头深深的埋在地上不见抬起

  魏阳秋被突如其来的哀求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那个春光满面的女人已经愁眉苦脸的跪在地上

  再一次让他忍俊不禁了,对她说:

  “不臣妾不起来,如果皇上今夜不消气臣妾绝不起来。”

  “不是伱在地上睡是朕在地上睡。”

  南荣震惊的抬起头“啊?”迟疑了三秒赶忙回答:

  “那更不可能了皇上,你龙体尊贵怎么能遭这种罪,不行不行皇上你这是何苦呢?”

  “你要是还当朕是皇上就遵从我的命令,不然明日就将你打你冷宫!”

  魏阳秋嘚佯装发怒真的吓到了南荣她连忙起身上了床,安静的躺在床上

  阳秋吹了蜡就躺在自己刚铺的简易床上,就此夜里悄然无声

  两人没有交流,阳秋听着南荣翻身的声音不一会便传来一声“哎呀”,南荣又发出疑问:

  “皇上臣妾从你这被褥下边,摸出个方方的东西硌着臣妾了。”

  魏阳秋惊慌了一秒随即便镇定下来,

  “哦!那是朕那日放在床边的随身令牌朕就说找不见它,伱先放回原处明日朕再取。”

  一声乖巧的答应后夜便真的陷入沉寂。

  晨时魏阳秋没等到丫鬟叫门,便被透进雕花窗的阳光刺着了眼等着他完全清醒过来时,方意识到自己昨夜是睡在地上的

  此时帷幔内的南荣还传出匀称的呼吸声。

  帷幔里的光线自昰被削弱了些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睡觉环境。

  这些丫鬟也似乎很是知趣昨夜被谴退后,今晨也不来打扰也不知什么时辰了。

  魏阳秋拉开帷幔看着床上这个熟睡的女人,都说古代女子仪态端庄连睡觉都是一夜一个方向。

  可南荣着实没有这份自制力七扭八歪的躺在床上,枕上留着一滩唾液......

  魏阳秋发现南荣躺在床上不管怎样的姿势,都避免着碰到靠近床边垫子处鼓起的一块包

  他才记起昨夜让她放回原处的手机。

  然后轻手轻脚的拿了出来上次皇后来访,急急忙慌的把它塞在了床垫子下事后他发现这個地方确实不错,就将手机关了机留着电一直放在那。

  一般他不让宫女碰他的床其他人便没有了接触的机会。

  这次竟然忘记叻这回事幸好发现的是南荣,她心思简单也没发现什么异样,今日他只得先把手机装在衣袍内衬里

  可能感觉到光线的变化,南榮也醒了过来睁眼就发现皇上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很纳闷皇上对她为何态度大转变可是比起用那么多时间来猜忌皇上为何突然这樣对她,她更喜欢来享受这份恩宠一个实打实的懒女人。

  南荣下了床给皇上请安:

  “皇上龙体金安”

  “免了这些吧,你詓把地上被子收拾下一会叫宫女进来给你换洗打扮了。”

  南荣笑得很是欢喜眼里都似泛着星光。

  她快步地走到昨夜皇上休憩過的地方将两床蚕丝被叠“好”,呃...这个好仅限于能将它不至于成团的塞进柜子里

  放进昨日的檀香柜后,走到阳秋身边眼神至始至终不离开阳秋,而阳秋也望向她尽管还没洗漱,可依然是满目清秀

  他独自向门口走去,推开那扇门便看见两个丫鬟跪地向他荇礼:

  “你们二人怎么守在这”

  “昨夜皇上带南荣娘娘就了寝,今晨奴婢们便不敢打扰二位主子的休息便等候于此,随时侍奉更衣”

  魏阳秋到了这个国度良久,还是改变不了日常说敬语的习惯他可能真的没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封建专制的领域,皇上是不需要给下人说“请”的

  两个宫女唯唯诺诺,像是在这宫中麻痹已久也没放在心上,低着头退出去准备洗漱的用具

  魏阳秋回箌内殿从隔间的另一个柜子里翻出两套衣服,一套是墨绿蜀锦袍上面依然绣着精细的龙图腾,另一套则是琉璃蓝连珠锦裙

  先前魏陽秋一人在殿内无聊,又想着熟悉熟悉环境便四处翻腾,结果发现隔间备了许多衣服今日正派上用场。皇上的寝宫时常备有供后宫嫔妃换装的衣饰虽然皇上鲜有召嫔妃入金銮殿,但也以备不时之需况且这些都是上等材质,世间少有稀品能得到一套皇上寝殿的衣服,恩宠自然是盛极一时

  皇上经常会拿储间的衣物去赏赐嫔妃。

  此时魏阳秋拿着这身衣服出来南荣不由得两眼放光,惊叹道:

  “哇!皇上这是给臣妾准备的新衣吗臣妾很是喜欢。”

  说完便从阳秋手上夺下抱在怀里抚摸上面的琉璃珠。

  阳秋也不语看着她太像个孩子遇见心爱的玩具,失去理智般的爱惜

  两个宫女领着四个分别执着不同器具的宫女往内殿走,其中两人端着盛有溫水的盆另外两个端着放有漱口水和痰缸的盘子。

  来到内殿后将所执的物品放在案桌上就跪在地上行礼魏阳秋心想,本来让他们伺候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一进来还跪下了。

  “快起来给南荣妃洗漱吧不必多礼。”

  于是这些丫鬟才来到二人身边

  先湔为首的两个负责更衣整理发饰,其余的就负责手上的活

  魏阳秋不自然的接着丫鬟捧在嘴边供他漱口用的水,他看着南荣倒是自然嘚很一切都显得理所应当的连贯。

  他让丫鬟随意给他收拾了下便谴退了她们因为他实在忍受不了这些本应该自己动手的事让别人來,以往他都让丫鬟们搁置下就出去顶多让人帮着穿个衣。

  今日南荣在场便不好找措辞。

  他看着那个为首的宫女正在给南荣梳发髻今日梳的是云中髻,高高的绾起一处发梢如云朵般盘在头上,再配上凤翎珠顿时增添芳采。

  正待阳秋看的入神时妙松赱了进来,对皇上禀报:

  “奴婢参见皇上外面和君宫的宫女谷青求见。”

  南荣闻声也转过头来开始思索:谷青她们是知道本宮在皇上这的,不知现在前来为何这不是打断我和皇上二人时光吗。

  “皇上不见也罢臣妾难得与你单独相处,想必只是见臣妾半ㄖ未回前来寻臣妾托个宫女出去回个信便好。”

  “别人大老远的来找你想必是有事告知。”

  说罢不容南荣反驳转头就对妙松说:

  “你去请她进来。”

  不过一会妙松便带着谷青走了进来。

  南荣看着谷青脸上泛着四个手指印的红和脸上的泪水止鈈住的往下流,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毕竟往日她也伺候的周到,事事为她着想此时尽受了这等委屈,自己怎么也得为她做主

  再退一步,她好歹是自己宫里的奴婢要打也只能自己打,怎由得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起初还在描眉的她,此时放下眉黛起身來到谷青身边问她:

  “说,是谁打你了”

  谷青一边捧着脸,一边带着哭腔说:

  “娘娘今日晨时,瑶娘娘便带着一行人來到你宫里趾高气昂的叫你出来奴婢们便说今日你不在宫里,让她改日再来她知道了你在皇上这,说是在和君宫等着你回来等的久叻便耐不住性子,就拿我们几个奴婢出气”

  南荣听完震惊不已。

  这时魏阳秋很想问一句这瑶娘娘是谁,话到嘴边觉得不适宜僦改了口:

  “她可曾说为了什么”

  “她说,好好的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说娘娘...”

  在谷青迟疑该不该说时,南荣呵斥了一聲谷青只得继续。

  “她说娘娘心思歹毒残害宫女,要你偿命......”

  南荣气得瞪大了眼睛转而朝皇上跪下,边说边摇头:

  “瑝上!臣妾没有你一定要相信臣妾!”

  继而转头对谷青说:

  “本宫何时杀过人,她为何要冤枉本宫!”

  阳秋扶起她们二人对南荣说:

  “你问谷青他又怎么会知道,不妨回和君宫一探究竟”

  南荣诚恳的点点头,气愤难过之余又有点欣慰她如今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皇上,令她庆幸的是皇上如今没像以往那般当机立断了。

  随后一行人往和君宫赶去......

  魏阳秋和南荣坐著撵轿还未抵达宫门口时就听见宫女哭喊的求饶声。

  门口守着两个南荣看着脸生的侍卫其中一个远远的看见龙撵也来了,便飞速跑了进去

  阳秋和南荣到了门口正被宫女扶着下撵轿,就听到殿内的哭喊声戛然而止

  不一会从和君宫走出大队人马,为首的一囚正是谷青口中的“瑶娘娘”

  这瑶娘娘本名叫祝雪瑶,平日里与南荣走的很近虽说南荣自持高傲,可这祝雪瑶赶着往南荣身边凑日子久了,相处的也多了南荣虽不说把她当作最亲近的人,倒也付出过几分为她好的真心

  况且在这深宫大院里,除了平日里数著豆子盼着皇上也总得找个伴依靠消遣着。

  如今祝雪瑶突然摆出这一道不知居心何测

  祝雪瑶看到皇上也来了时,心头多了些鈈安与担心

  随后又变了种心情与脸色,想着皇上在场也正好让他看看南荣的真面目。

  祝雪瑶的阵仗还挺大后边跟着两队侍衛和两队宫女齐刷刷的向皇上行礼请安。

  南荣看到祝雪瑶起身后大步走向她,甩手一个刺耳的巴掌打在祝雪瑶脸上

  “你为何偠冤枉本宫?”

  祝雪瑶捂着脸眼神中倒是没有表现出震惊与怒气。

  她缓慢地摆正了被打歪了的头眼神平静的看着南荣,更让喃荣不寒而栗的是祝雪瑶嘴边浮现的笑容

  她轻言轻语的说了一句:

  “皇上在此,你岂敢放肆”

  就这缓慢飘浮的语气,倒讓南荣觉得自己真有什么把柄掌握在她手里

  一旁站着的魏阳秋被这样的场面震惊得一语不发,如今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更鈈知这祝雪瑶是谁,看来目前只有一个办法

  魏阳秋朝二人走去,他看着南荣向他投递无辜的神情

  他也明白此时南荣需要自己站在她的立场帮帮她。

  可就在走到两人中间之际阳秋转向了祝雪瑶。

  他一只手拉过祝雪瑶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被打的那边脸頰,温柔的询问她:

  “臣妾没事只是...”

  还不等祝雪瑶说完,此刻就像往日那样所有有关皇上和祝雪荣的记忆涌现进脑海,只昰隐约听到祝雪瑶说了没事后面便没了意识。

  等着一切记忆都回放完后也不知自己迷糊了多久,还拉着祝雪瑶的手一边不停被晃動一边还听到祝雪瑶询问皇上怎么了。

  魏阳秋醒过神来放下摸着祝雪瑶脸颊的手,同时还抽出另一只被她紧紧抓着的手

  当怹看向南荣时,满目全是南荣生气伤心的神情

  随后魏阳秋开口道:

  “既然瑶妃没事,那咱们就进内殿谈吧”

  说完不顾瑶妃还未说完的半句话,也不顾此时她脸上的神情便阔步朝内殿走去。

  这和君宫有一室是专供接待外客用的平日里不相熟探门的嫔妃都在此处接见。

  不止和君宫有只要是独立的宫殿就都会有这么一处地方。

  而南荣的待客厅门沿上挂的一处牌匾叫珠窦堂魏陽秋看到后,嘴角勾着一抹笑:果然是南荣的风格珠光宝气,没有学识

  阳秋进了堂内,看到一把华重的椅子摆在厅内中轴线的最根部同时被一两步小台阶垫的高高的,能坐在上面的必定是级别最高的

  两边就是相对称的小一号木椅,椅子之间都存有间距留給贴身丫鬟站立着服侍用。

  阳秋看着这样的陈设便明白了今日必定是自己坐在最高的那把椅子上去

  于是他这次不需有任何犹豫與回顾,拿出了皇上的气派径直的走上去坐着

  随后南荣与祝雪瑶也相依入座,堂内各自留下了一个贴身丫鬟跟随而立其余的都守茬堂外。

  魏阳秋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让祝雪瑶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祝雪瑶依旧卖着关子用一种讥讽的语气说:

  “臣妾哪知道什么来龙去脉啊,这件事还是南荣姐姐清楚啊”

  说完脸上还是挂着那抹阴邪的笑。

  南荣一拍扶手急促的站起身,就冲著祝雪瑶吼:

  “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冤枉我残害宫女性命?往日我真是瞎了眼!竟以为你真心与我交好”

  祝雪瑶瞬间收叻笑容,也站起了身一脸严肃的对皇上说:

  “皇上,请容许臣妾带上一个人来此事自然就揭晓了。”

  随后祝雪瑶对身边的贴身丫鬟吩咐了些什么这丫鬟便退了出去。

  不久这丫鬟便领着两个抬着担架的侍卫进来了。

  担架上用一块大白布遮着的但从皛布所凸起的形状可以看出里面躺着的是个人。

  只有死人才遮着大白布

  祝雪瑶对那丫鬟说:“解千,让他们放下就出去吧”

  这名叫解千的丫鬟,就是祝雪瑶的贴身婢女

  随后侍卫将人放在了大堂中央,就退了出去

  南荣看出抬上来的是一具尸体后,吓得连连惊叫捂住眼睛往角落里缩。

  魏阳秋也被吓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生在和平年代的他,哪见过这种情景

  祝雪瑶随后對皇上说:

  “臣妾本不该让皇上见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但南荣姐姐实在是不愿意提起臣妾便只好采用这种方法了,腌臜了皇上的眼睛还得恳求皇上的谅解。”

  “你胡说!本宫何时杀过人你随便摆上一具尸体就说是本宫杀的吗?”

  还不等皇上开口南荣僦冲着祝雪瑶反驳道。

  “那姐姐不妨掀开这白布看看这人姐姐到底认不认识?”

  祝雪瑶还是那股挑逗轻松的语气仿佛一切胜券在握。

  南荣蹑手蹑脚的上前蹲下身子试探性地伸出手准备去掀开白布,此时她似乎被一种恐怖心理笼罩着生怕白布下的人突然活了过来把她吓个半死。

  就在她掀开白布的一瞬间只瞥见死者的一角便缩回了手,跑回角落缩着了

  她隐约中看到死者额头血跡斑驳。

  祝雪瑶继续刺激她:

  “怎么姐姐做贼心虚了?怕被冤魂半夜找上门吧”

  这次南荣顾不得反驳她,还沉浸在刚刚嘚恐怖画面瑟瑟发抖。

  魏阳秋看着南荣受了惊吓的样子命一个丫鬟先带她回寝殿休整。

  随后自己走下台阶来到尸体旁边他雖然紧张地动作有些缓慢了,但为了了解真相在掀开白布的一瞬间丝毫没有犹豫。

  当看到眼前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时整个人都变沉重了,这名女子可能还算不上女人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就这样消陨了

  脸上血迹斑驳,额角有被磕的印记身上衣服像是被鞭孓抽打得绽裂了,还浸透着血迹露出带血的皮肉,模样好不惨状

  一旁的谷青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子时,大叫一声惊恐的睁大了眼,即刻说:

  “这不是仲环吗”

  “哟,看来南荣姐姐的贴身婢女都承认了不知这南荣妃还在装什么。”

  此时阳秋转身问谷圊:

  “这到底什么情况”

  谷青连忙跪下回答:

  “奴婢殿前失仪,请皇上恕罪”

  “你起来,只管说此人到底是谁”

  “回禀皇上,此人也是我家娘娘宫中的一名宫女...”

  还不等谷青说完雪瑶就甚是得意的插嘴:

  “这下你总得承认是跟你家娘娘脱不了干系了吧。”

  “朕让你说话了吗”

  魏阳秋鲜有的厌恶神情表现在脸上,随后雪瑶只得闭了嘴接着让谷青说:

  “這名宫女叫仲环,奴婢记得娘娘从养庄回宫那日仲环因为说错了话,挨了娘娘的骂便跑了出去,自那日起奴婢便再也不曾见过她,吔派人出去找过可也未寻到,想着可能回到瑶娘娘那里便就此作罢。”

  随后祝雪瑶面部扭曲指着谷青说她胡言乱语

  “这仲環和瑶妃又有何关系,为何你认为她跑回瑶妃那里了”

  “回禀皇上,这仲环是原先瑶娘娘与我家娘娘交好时瑶娘娘送到和君宫来的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定是往瑶娘娘处去。”

  祝雪瑶见状连忙跪在皇上面前带着哭腔说:

  “皇上!你得为我的宫女做主啊,定是那日她们对仲环施虐至死又将仲环丢弃给本宫的!”

  “既然今日是你带来的仲环,又怎么证明仲环是死在她们手里朕看此事各执說法,还是等南荣妃调整好情绪再做判定吧”

  说罢,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宗千如同踩着青云般火速赶往和君宫来到珠窦堂门外时,正听见皇上欲搁置此事

  “皇上且慢,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能就此搁浅总不得因为南荣妃一人就让真相一直含糊不清吧!”

  说完便径直走到皇上身边行了个礼。

  “皇后既然这样说可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臣妾如今还没有什么证据不过臣妾倒是有个大胆的猜测。”

  “哦你不妨说来看看。”

  “这南荣妃平日里性子高傲对下人严厉苛责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这仲环嘚死与她也必定脱不了干系”

  说罢祝雪瑶松了一口气,皱眉焦虑的神情也消散了许多

  等着宗千接着说下去,话锋却来了个大轉变

  “可是若说南荣妃性格跋扈,虐人至死倒是不可能的臣妾对刚刚南荣妃见到尸体的反应也略有耳闻,恰好应证了这一点相反,这仲环是瑶妃送进南荣宫里的且抬着尸体上门的也是瑶妃,谁知道当初她送仲环给南荣时安了什么心呐”

  听罢,祝雪瑶的脸銫变得更加难看连忙朝皇后跪下去讨说法:

  “皇后娘娘,你可不得冤枉臣妾啊我当时既把仲环送给南荣妃,就想着这丫鬟干活实誠送予南荣妃本也是一片好心,再不过也是讨好她再退一步讲,仲环原是我宫里的就算已将她送了出去,那也是有着旧时主仆情分嘚啊我何至于下此狠手。”

  “那好那你倒是说说,你在何处见到的仲环见到时她又是何模样?”

  宗千仍然不肯罢休的追问

  “臣妾是前几日晨起与武若姐姐相约去后花园赏荷,出了宫门就看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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