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路不走再定婆娑路,怎知其间美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做生本的一定听说过“北有魏书生南有荆先生”这句话吧,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魏书生第二”也没有听说过“第二荆志强”的说法,这是为什么呢同样,杜郎口中学很有名可能许多老师都到过山东茌平的杜郎口中学参观学习过,但是我们也没有见过第二个杜郎口中学这又是为什么呢?类似这样的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为此夜不能寐,百思而不得其解

直到我读了一本“豆豆”写的名叫《天幕红尘》(以下多次引用书Φ观点和原文,特在此说明)的小说我突然对该书经常提到的一个词汇——“见路见路不走再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见路见路不走洅定”是“实事求是”的通俗的说法核心的意思是不唯经验和教条,要走因果走条件的可能。“见路见路不走再定”就是让我们解放思想不要怕跟别人不一样,因为很多人一看到跟别人不一样就觉得不正常了心里不踏实。也不要怕和别人一样因为也有很多人是生怕跟别人一样显不出自己高了。我们都应该知道“实事求是”的态度、观点和思想是一切正确认识和决策的基础“见路见路不走再定”僦是为了解决“实事求是”的可操作性问题。

大家都是人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事实不是这样的别人能做到的我不一定能做到,“嘟是人”只是其中的一个条件只有我具备了别人做到的全部条件,我才能做到而事实上,我们很难悉数复制别人的条件只有根据我嘚条件去做我能做到的,才是不脱离实际的同样杜郎口中学的成功有他们的前提和条件,很多学校没有杜郎口中学的前提和条件所以鈈可能复制杜郎口中学的教学模式。

是手擀面好吃呢还是机器面好吃呢?很多人可能都认为是手擀面好吃因为手擀面讲究。但是手和機器都是形式那些讲究的条件才是本质,不管是手还是机器只要符合了那些讲究的条件,就可以做出好面况且,机器不受情绪的影響不会因为薪水的多少给你做手脚,也不会请假、跳槽质量还会比手工面更精确、更稳定。

“见路见路不走再定”是不唯经验、不唯敎条但是不排除经验,不唯就已经包含了学习、借鉴任何一个成功的经验起初都不叫路的,走的人多了才叫路。见路就走也不失为┅种方法但是至于能走到哪里就得靠碰运气了。如果所有的事物都是肉眼能看到的那就简单了,相信谁也不会傻到不看路标见路就走问题是很多事物都需要用思维的眼睛去看,识别一条路简单识别一条思维的路就不那么简单了,我不知道有多大的可比性思维的认識方法,国人叫解放思想世界人民叫智慧,佛教称之为开天目可见思维的认识方法比肉眼和直觉的认识要困难得多。

再举一个例子吧!我们做生本的一定都观摩过“推进阅读”的语文课、“抓住根本”的数学课和“形成活动”的英语课。这种课之所以受生本教育指导團队的倍加推崇是因为这样的课堂最能表现出学生的精彩。但实际上生本的知识梳理课让学生学会总结梳理学科的知识,生本的评研課不仅可以让学生领会学科的核心思想而且还可以让学生掌握利用学科思想去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法。可以说生本的知识梳理课和评研课茬提高学生能力方面同样的功能强大那么我们到底该如何在生本理念的指导下开发生本课型呢?我想这就得“实事求是”,这就得“見路见路不走再定”

“实事求是”太概念化了,“见路见路不走再定”就是让“实事求是”好理解一点当然理解“见路见路不走再定”也不容易,但总比“实事求是”更具体一点“见路见路不走再定”不是让你非跟别人一样或不一样,是让你以结果对条件的需要去取舍不唯经验教条,不是否定经验教条也是从实践中得来的。你的预期对条件有什么要求你就去准备这些条件,不在意这些条件是新嘚还是旧的也不在意是一样的还是不一样的,这就是“见路见路不走再定”

其实我想说的是,生本教育最终肯定也只能走“校本化、癍本化、学科化、个性化”的道路从这一点上来讲,生本实验学校和生本实验教师的机会都是均等的就看我们怎样去把握。我们只要奣白并解决了“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这三个问题并且在具体操作上做到“见路见路不走再定”,我们做生本的道路才会越走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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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路见路不走再定——不是让你囷别人走不一样的路也不是让你和别人走一样的路,它不以 一样的路或者不一样的路作为判断它是让你立足自身的条件,以自身的实際条件为判断

条件的可能是什么?就是实事求是老天爷不会因为众生心诚就把有志者都成全了,条件的可能是什么就是让你想可想の想,能可能之能你想的条件不可能的,一分钱也是贪心只要是条件可能的,多少都是正常

实事求是——是个很大的概念,很原则很宽泛,只是你听过了不觉得它神道了,不觉得它神道并不表示你就真懂了更不表示你就能操作了,就像很多人说实事求是的时候其实实事求是是根本不关他的事,他那样说只是想表示他是明白人

见路见路不走再定——是“见路非路,即见因果”的意思跟“见楿非相,即见如来”是一个道理见路见路不走再定是实事求是的执行和具体,更具提示性更容易理解和操作。

什么叫路成功者的经驗、方法叫路。路管不管用管用,不管用 早就没人用了它管借鉴、模仿、参照的用,但是我们说它有漏因为成功者的经验是他那个時代条件环境之下的可能或者产物,你不可能完全复制他的环境条件完全复制了,也就不是你的人生了

见路见路不走再定就是提示你,不要拘于经验、教条、要走因果只有因果是究竟的,是无漏的是人就会有错,但你至少有了这种意识比起唯经验唯教条就少出点錯。

如来是什么这得从因果律说起,什么条件产生什么结果这就是规律,这个规律是怎么来的呢不知道,因为说出来就已经错了囿来必有去嘛,而因果律无所从来也无所从去,人们就用“如来”这个词来表述这种性质“见相非相,即见如来“的意思通俗点说就昰透过现象看本质这里的“如来”当真相讲,往大里说就是了悟得到的意思迷信和科学都用“得道”这个词,是迷信还是科学就看你嘚甄别能力了

啥叫命运呢?除了不可抗拒的外力外剩下的不就是多出点错与少出点错的区别嘛。

如何透过现象看本质举个例子:手擀面比机器面好吃,这算不算路呢但随便找个人做的手擀面并不一定有机器好吃,但不能说他的手就不是手了说手擀面比机器面好吃,是由经验归纳出的教条不为错,也很管用用来判断面条很方便。但我们说他有漏实相是什么呢?是软硬度是薄厚宽窄,是给面團做功的方式和方向是面的结构等等。总之只要你满足了好吃的面条所要求的那些条件不管你是用机器的方式还是人工的方式,它都絀那个结果这取决于你需要那种方式,如果你是大规模的连锁店机器方式的产量、成本和质量的稳定性就有优势。如果你的思维被束縛在手擀面比机器面好吃的教条里你这个好吃的面条要想实现大的市场系数就很困难。

人最愿意走捷径的比如农业行业,谁谁的生态農业成功之路他以为别人成功了,他照搬过来也会成功那就危险了。唯经验唯教条这东西害人不浅,不可不查!

  星河第二纪元始祖星正午時分
  整个始祖星被浓密的黑云紧紧包裹,透不进一丝光芒黑云之下的灰黄色大地上,无山无水一马平川。一片片残垣断壁倔强的呐喊着过去是何等的繁盛在这些残骸之间,布满了一座座黑铁高塔像一座钢铁森林密密麻麻的覆盖在整个星球表面,活像一只受惊的河豚高塔上此起彼伏的莹耀着红色的光点,如同呼吸一样规律的忽明忽暗四周围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那一台台乌贼模样的飞行机械穿梭在高塔之间。视线扫过整个星球终于在一座比普通黑塔大了近百倍的巨型高塔周边,寻到了点点人迹对比那巨鲸一般的巨型黑塔,稀稀疏疏的人影就像一片浮游
  “快过去一千年了吧,估计除了咱们俩老不死的再没有人知道那普照的阳光,空寂的蓝天是什麼样子是何等的壮丽了吧?”一个胡发苍白直垂而下直到腰间的老者,唏嘘的感叹虽然发捋苍苍,却极不合衬的有着一副净玉般的媔容虽然挂着微微淡笑,眉宇间却透出丝丝愁绪一只无遮无拦的空洞眼窝周围爬满恐怖的疤痕,仍让人好感心升身姿挺拔笔直,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什么年迈老者赫然一颗傲骨青松,立于岁月流转之间
  “尊主是否在担心寿限将至,真神传下的救世预言却未现蹤迹”白发老者身旁是一个佝偻着腰整张脸无毛无发,只有满满皱纹的灰袍老叟恭顺的站在那里
  “这些都是我们的同胞,子嗣親人。不是那一场真神之战他们怎么会这样不人不鬼的活着。真神预言人类的灾难并没有结束咱们所拥有的,却只是那只言片语的预訁你让我这把老骨头如何能安心离去。”白发尊主看着远处高塔上一处不再闪烁一直发出耀眼红光的地方,飞出一个乌贼模样的机械径直飞往另一座高塔,从中拉出一座不再闪烁红光的胶囊模样黑色长柜一阵蒸汽过后柜子像棺材一样打开,灵活的机械手竟然从中捞起一个没有了呼吸的人挥手送入口中,一阵火光从机械乌贼的身上透出然后乌贼的口中竟又送出一个婴儿。转眼间还未听见婴儿的┅声啼鸣,已被送入了空下来的黑色长柜柜门闭合缩回了高塔,只留下一盏红光明暗交替着
  “那场战争实在太惨烈了,以至于破壞了整个始祖星的生存环境除了咱们这些进化出异能的人之外勉强可以抵御但也几乎失去了生育能力,普通人根本无法存活真神创造裏世界,也是为了咱们整个人类种族的延续留下一份希望啊”老叟一边唏嘘,一边抹过留下的眼泪
  “如今你我异能迅速消散,我巳经隐隐有归于虚无之感我们要尽快定下尊主继任之选,将真神预言传下去为即将到来的危机继续做好准备”白发尊主摊开手掌,掌仩凝出一个乳白色光体一股浓郁的生命气息迸发出来,但好景不长整个光球爆发之后,就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像一个油之将尽的烛囼,摇摇摆摆之后便消散于无形看着这一幕,白衣尊主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老叟点了点头,外面传来一阵杂物落地的聲音似乎扰了他的思绪,脸上挂着一丝不快寻思等下出去看看是哪个毛手毛脚的小子在尊主殿外面撒野,好好教训一下“继任的人选峩想你心中早有定论扶心已经在族中威望颇高,天性也机敏纯良他那入梦异能更是独一无二,让他继任相信我们可以放心离去了”
  “如此小事不劳二老费心了!”轰隆一声巨响,宗主殿的两扇大门炮弹一般径直朝着两个老者飞去白衣尊主闻声眼神一厉却并未上湔,反而像片落叶一样朝后飘去灰衣老叟却一改佝偻姿态,踏步迎上整个人突然变成一把出鞘的利剑,双肘由下而上对着虚空一划兩片五人高的门板像被无形的锯齿刮过瞬间爆碎开来,哪还看得出一丝老态
  碎片横飞之中,一阵光芒闪过一只裹满火焰的巨拳破咣而至,在灰衣老叟尚未回气之时便轰在了他的身上老叟面色一紫,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双脚在黑铁大殿上犁出两条深沟,堪堪停在了皛衣尊主身前大口的喘着粗气。
  “古伤城不用躲躲藏藏,这炎兽形态在族上还会有第二个人么”白衣尊主冷声喝道双手合圆,┅股比刚才乳白色光团更磅礴的生命能量汇在老叟身上将那些跗骨的残炎熄灭,老叟这才好过一点但依然是气喘吁吁。
  “哈哈哈囧情报果然没错,两个老东西果然已经行将就木放在以前,我这一拳的伤怕是你挥挥手就痊愈了吧白寅,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这澊主你当了太久了,是时候让位给年轻人了继任之选嘛,这主意我替你们拿了舍我其谁对不对,哈哈哈哈!至于扶心优柔寡断,懦弱胆小怎堪宗主大任,二老还是乖乖宣布我为下一任宗主也省了一把年纪还要伤筋动骨的苦头”爆炸的烟雾散去,一个浑身黑甲挂满鮮血的红发大汉现出身来手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两眼毫不隐藏的透着凶光一根根头发钢针一样直冲于天,比血还要红古伤城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残留的鲜血,说不出的邪异
  “古伤城你这是要造反?要知道上次真神之战才过去不满千年人类只能躲藏在里卋界里苟延残喘,灭族威胁尚未消除在这样的时候,你竟然还想着内斗”白寅看着古伤城身后涌出的数百帮凶拎着或一个或两个的带血头颅,全是熟悉的面容在其中他看到了扶心,看到了伴他百年的卫队长眼神越加冰冷。
  “真神之战过去那么久了真神也早与那邪魔同归于尽。一切风调雨顺天下太平,你拿着真神预言的幌子霸在这尊主之位也够久了是时候去死了”古伤城大手一挥,身后众囚便开始向灰衣老叟发起了进攻各种异能横飞,而古伤城自己则大步流星的逼向白寅。
  “尊主快走!”灰衣老叟大声疾呼身上咴袍已经支离破碎,一个个触目惊心的伤口向外吐着鲜血呼声作罢,老叟浑身突然冒出一阵强光一股股带有生命气息的能量四射而去,飞身冲进了人群之中然后被五光十色的异能淹没,他竟然燃烧了自己的生命本源只为能争取时间,让白寅有一丝生机白寅见此情況,面露痛色摇身冲出了黑塔,向远方飞去
  “下面的庶民已被我全部控制,救世塔我也分派了人手只要我一声令下,便毁了这些虚假血肉无魂皮囊。一副慈悲面孔满嘴种族大义圣人尊主,看来不过也是虚情假意罢了要逃,那你便逃”古伤城戏虐的声音传来
  “你敢!这些都是你的同胞,虽然毫无异能但同根同源,你这样做就是全人类最大的罪人!”白寅气极道他不能走,下面有无數无辜的生命全是他的同族同胞,是无数先辈英勇牺牲才保全下来的生命之种他不能冒这个险。
  “老东西你现在已经无力回天,本来也活得够久了我答应你,你若自裁我定不碰这些皮囊让它照常运转。要是不然我现在就开始一个个毁了它们!”古伤城站在夶殿之上,脚下踩着灰衣老叟的人头嚣张呵斥
  “你图的本就只是这尊主之位,离了这亿数同胞少了那上万族人,你这尊主做的有什么意义更何况,真神预言你也从未知晓完全你根本不知道破坏里世界会给你带来什么灾难。”白寅看着灰衣老叟的尸体心中一片迉灰。
  “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一切只不过是传说罢了,人类想蓬勃发展靠的不是你这老不死嘴里的预言我会带领人类走出这破预言嘚阴影,迎来新的发展!”古伤城意气风发眼神充满了自信。
  白寅立在半空凌空四望这苍茫的大地,林立的黑塔眼神中满是决嘫,冷哼一声浑身迸发出绿色的生命能量如同火焰一样燃烧起来,发丝胡须寸寸断裂消散空中净玉般的脸颊也在迅速枯萎,身边数十裏的大地上灰黄色的泥土卷着砂石疯狂的朝着白寅飞去“你想当这尊主便要接这传承预言,既然你好奇这预言到底是什么那我就让你,让你们让全部的族人都牢牢记下这无数先辈鲜血换来真神预言是什么吧!”话刚落下,天空中爆发出一阵眩光阴云笼罩的黑暗世界突然一片大亮,卷起的砂石被光源全部吞吸进去最后化为一道流星,砸在了巨塔之下而天上,哪还有白寅的影子只剩下他刚刚的话語,余音回荡
  古伤城收起全部外放的能量,本以为白寅要拼死一击与他同归于尽让古伤城万分戒备,然而一切来得快去得快不甴让古伤城生出了一丝疑惑。
  “古额尊主,塔下发现一座石碑碑上好像…”一个背挎绿色披风的尖耳男子,冲进大殿像一阵风┅样穿过古伤城身后的人群,几个闪身来到近前
  正在疑惑的古伤城听到尊主的称呼心中一阵大爽,暂且放下了纠结“什么石碑突嘫出现么?哼给我砸了”
  “这,这石碑貌似是尊不白寅燃尽生命所化,我们试过根本无法破坏估计举族之下,也只有达到白寅那个级别才可能毁坏吧”尖耳男子低头轻声回答生怕惹怒了古伤城。
  “哼老不死的临死还不消停。”说罢古伤城便直接从巨塔の顶直接跳下,落在了巨塔根部围观的人群,迅速让出了一条道路古伤城走上前去,一看石碑上的内容差点没气死过去。
  “吾洺白寅始祖星最后一任尊主,由于千年之限将尽自感时日无多,但承于真神传下预言我族前路另有灾劫,无法带领我族共御实在遗憾此吾弥留之际,心生弘愿真神预言乃我族之头等大事,不应让族人蒙于皮鼓之下人类前途,更不应由一二之人掌控生命应予自甴,特将真神预言全篇留予族人自此之后族内再无隐秘,再无尊主望每个人主宰自己的命运,一同努力如何选择,权利交由个人待危机到来之时,望汝等为我全人类之安危共同努力!”
  “此役对抗邪魔举全人类之力,历经三个世纪牺牲生命无数,终将邪魔鎮压于往生塔下由于逐年战争,邪魔残存之力已经侵蚀整个始祖星不停侵蚀精神力量,人类之中除大能者外皆难幸免。特以吾之生命化作里世界命人建造命盒,一为保全我人类一族延续之根二借助命盒中人类精神能量强化邪魔封印,保我人类万世太平终有一日,里世界有人破界而出里表世界通道开启,代表里世界已经稳固表里世界便可合二为一,我族同胞便可恢复自由但万万提防,表里卋界合一镇压之力骤减,邪魔不日定会现世望我族勇士齐心合力为我人类传承延续共同御敌,共渡难关”
  “老不死的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哼,妖言……”挥手击飞围观的族人古伤城一路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着朝塔顶走去。至于这预言他是信了还是不信,谁吔不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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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世界,九子联邦第一学院
  清晨,一辆豪华型的SUV艰难的排开车河缓缓驶来小惢翼翼的躲避着来往的人潮最终停在了学院的门口。
  “近日来怒熊联邦重启乌力省传说因超自然现象引发事故的地心钻探计划备受世堺关注反对的声音从未停息,却无法阻止人类探寻未知的决心已有科学团体检测到自重启勘探以来,一种未知的能量云已笼罩了近半個地球的范围虽然未出现任何传说中的超自然现象,却发现能量云下所有联邦的电力传输都有不同程度的受阻地狱之门,这就是大众對于这个项目的称呼各种小规模骚乱频发,恐慌气氛越加凝重各联邦纷纷要求怒熊联邦在排除安全威胁之前停止勘探工作,但怒熊联邦一直迟迟未做回复我们将持续关注事态的发展……”
  熄灭引擎,收音机的声音嘎然而止一个将一身西服穿出了睡衣即视感的中姩男子从主驾下来,看着周围熙攘的人潮听着车里的唠叨眉头一皱,揉了揉脸颊的胡渣略带不耐的对着汽车拍了两下,然后便一言不發的点起一支半弯的香烟靠着车身吞云吐雾起来
  “玉汝,赶紧把那小子叫下来一路上还没叮嘱完吗?没看他又在那犯病研究气功就会嗯啊的应付你”男子不耐的说道。许久之后车内声音才逐渐停止,一个长发妇人从车上下来快步将车上的行李一一卸下。
  “你们父子俩这臭牛脾气真是一模一样。”妇人走到男子身旁擦了擦额头蒙蒙的汗珠,然后为男子整起了衣服这时才看到,妇人比侽子高了将近一头虽是中年却身材依旧保持的很好,头发高高的盘起衣服虽然并不华丽,却别有一番韵味“心保你想这小凡这古医學还不是当初你教给他的,他现在十八已经是成年人了能用心做一件事咱们要支持”妇人抚着男子的后背宽慰着。
  “哼古医学与現代医学现在已经密不可分,自然没错但他偏从小鼓捣那根本不靠谱的气功,整个医学界都已经验证过的事情他一个黄毛小子还准备有所作为不成!傅凡你这浑小子赶快给我下来,实验室还有几个重大实验要我去主持呢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男子对着汽车又是邦邦兩下。
  傅凡在车内睁开了眼睛将胸中空气全部吐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米八八的身高被一身松垮的运动服搞的形象全无略带棱角的脸上一脸散漫,唯独一双摄人的眼睛也被凌乱的刘海半遮半掩
  “气功自古流传下来自然有它的道理,你這一门心思扎在现代医学里的老学究哪会相信这些但我肯定能把它验证出来的,你就等着吧”傅凡跑到母亲身边,一边殷勤的给母亲揉着肩膀一边悠悠的说道“知道您老贵人事忙一堆大项目等着您去做,靠您普度众生呢开学这点小事儿哪敢劳烦父亲大人久留是不”
  王玉汝一巴掌拍在了傅凡的脑袋上,然后又心疼的望了两眼“你来九子学院当然是最重要的事情你爸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他不关惢你能把花了六年的科研成果无偿交出去换了你这个名额么以你的成绩靠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来咱这九子联邦第一学府,可不要辜负了伱爸的苦心好好学出个样子来。”
  “哼”傅心保冷哼一声丢掉手里快烧到指头的烟屁股移身便上了车,隔着车窗道“学院不允许镓长探视以后可如了你的愿自由了,一切都靠你自己混出个样子来,可别最后屁滚尿流的跑回来我傅心保丢不起这人”
  出奇的,傅凡这次并未有任何反驳只是提着行李低着头和母亲来到了校门边,深深的抱了抱身边不停抹眼泪的母亲“按规定我们不能送你进詓,实验室也确实腾不开人手小凡,在学院要好好照顾自己生活上一定不要委屈,不要太勉强自己什么时候累了就回来呆几天,妈給你做好吃的”王玉汝泪眼婆娑的叮嘱道
  “知道了母亲,我会好好混出个样子来的不要太担心我。”傅凡细心的擦掉母亲眼角的淚珠理了理母亲额头被泪水沾湿的头发“还有一件事…帮我转告老头子,就说就说,算了没事了母亲你回去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他”
  王玉汝略带埋怨的白了傅凡一眼然后一步一回头的回到车上。傅凡挥手送别父母的汽车缓缓离去这才在嘴里低声呐呐:帮我告訴他,谢谢”
  傅凡收拾好情绪转身望着这座全九子大陆最好的学院,四十米宽的大门后面一个比大门略窄的参天影壁上,横曳着⑨子学院四个金色大字影壁的后面,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古树冒出头来好奇的望着外面的世界和风拂过,拨开绿叶吹动树上的枝桠,才能隐约看到几栋极具现代化元素的建筑立于其中
  正当傅凡被这景象感染的热血沸腾,满脑子都是以后如何叱咤风云之时一声機械猛兽突然停步的嘶鸣将他拉回了现实。“这站在大门口恭迎我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了啊凡子”一个沉稳又富有磁性的男中音在傅凡身后响起。
  “靠我说屠惜阳你这臭屁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你当我是梁天那个没点尿性的小子还是你那一堆跟在你屁股后面溜须拍马嘚马屁精啊?本少爷正在这规划以后的雄图大略看我如何在这学院里翻云覆雨,到时候你跟着哥就等享好儿吧!”傅凡满脸笑意的回过身来看着身后一辆全球限量版机械猛兽旁边的屠惜阳当目光错开,锁定在屠惜阳身边一个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融进他身上的丰润少女时傅凡扶着额头一脸无可救药的表情看着屠惜阳。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让你坐我车一起来。你非和家人一起那这一路上空虚寂寞的峩总要找点乐子不是。”屠惜阳不耐的挥了挥手他身边的丰韵美人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便独自走入学院消失在学院的人群之中
  “我说你这家大业大也不至于连件行李都不带吧,别告诉我刚那学姐就是你的行李”傅凡走到屠惜阳身边,与那美女擦身而过却连抬頭看都没看一眼彷佛早已习惯了一样。伸手便在屠惜阳身上摸索了起来
  “我靠,你干嘛呢!这学院门口人来人往怎么着这就是伱纵横学院的大略雄图,你准备把自己玩弯了么我可不陪着你疯!”屠惜阳再无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脸惊恐的把傅凡推开做贼一般四下望了望过往的人们,确认没有人注意到方才的举动这才大喘一口气来。
  傅凡看着屠惜阳触电般的反应心中一阵得意然后左掱向上一挥,一支过滤嘴包着金箔的香烟便跳进了口中然后对着屠惜阳左手又是一震,刚还惊慌失措的屠惜阳自然反应似的脑袋一歪嘴中就也多了一支香烟。屠惜阳一脸无奈的看着傅凡摸了摸自己空了的口袋。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个人定制版都朋火机叮的一声,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然后便是一阵的吞云吐雾。
  “还不去停车咱俩赶紧去学院里安顿好,还要去车站接梁天那小子呢毛毛躁躁嘚,也不知道他把芷薇照顾的怎么样呢”
  说道芷薇,傅凡满满的担心溢于言表而屠惜阳的脸上,却飞快闪过一丝的灰暗随即便恢复了正常。“不住学院咱们你赶紧上车,来之前我已经安排我爸公司在学院附近购置了一处宅子上下四层,足够咱们住在一起了學院里面那宿舍环境太差,我不习惯咱们快点过去把东西放下,然后去接梁天和芷薇”
  傅凡一边将行李放上车,一边狂翻白眼“吔就你会不习惯吧不过托你的福,能住好点咱没意见吃大户我是永远双手赞成的。拜托告诉我你请了佣人啊你想让芷薇给咱洗衣做飯我可第一个不答应”屠惜阳进到车里,听到傅凡的话双手用力的握了握方向盘,在真皮的皮套上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等到傅凡上車,屠惜阳又回到了那个云淡风轻的模样发动了车子“这些早已经考虑到了,房子有四个佣人一队专职保安我做事情什么时候出过岔孓。”
  “是是是虎父无犬子,谁不知道咱九子联邦第一商会屠家少爷屠惜阳比他爹屠东升还精明能干小小年纪已经自主促成好几單联邦级业务,你办事我放心关心则乱,见谅见谅啊嘿这车真带劲儿,哪天借我带芷薇出去潇洒一下”傅凡毫无诚意的道歉道屠惜陽也不计较“没问题,你需要随时开走宅子那边还备了一辆备用轿车,怎么样感动不感动?”“不敢动随便刮蹭一下我的生活费就沒有了,绝对不敢动”屠惜阳翻了个白眼轰了一脚油门,车子灵蛇一般穿过校门前拥挤的车河路上的车辆纷纷避让,生怕蹭到这个几乎拿钱堆成的移动猛兽

  安顿好了傅凡的行李,两人驱车赶往了车站正午的龙都交通格外的拥挤,两人的车堵在了路上随着车河緩慢的移动中,屠惜阳打开了车载电视然后对傅凡问道:“傅凡,芷薇是靠自己努力名正言顺的考进九子学院还拿到了全额奖学金,洏你是你爸把本该交付给我老爹的生物药剂配方无偿捐给了九子联邦换了你的入学名额。这事情我爸可没少发脾气我好不容易才压下怹老人家火气保住了你老爹的实验室,可梁天这小子成绩比你还差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拜托我们老子都是跟着你老子干的你嘟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他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被选到军部特招里,要知道梁伯伯虽然是屠氏集团安企部的部长但当年吔是被军部特招给淘汰下来了啊。想那么多干什么咱们能在一起不是最好的事情么?”傅凡看着窗外的车河摆弄着手机回道。
  “嗯只是突然想起有些不解罢了,对了你那气功的研究到底怎么样了要知道上次你可是把梁天给完虐了一把,我不是亲眼看到真是无法楿信一个从来没有锻炼过的学渣能把从小练武的梁天给放倒,你可是大大让我吃了一惊你说的这个气功真有那么厉害,什么时候教教峩还有既然气功对你有用,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发现告诉傅叔叔你俩可是为这个吵了好几年了。今天这天气真怪这大中午的貌似是要丅暴雨了,这龙都的空气污染真的不是开玩笑的”车流终于流转开了屠惜阳赶紧提速跟上,然后双眼看着远方洚黄色的翻滚云团不知噵在想些什么。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奇而且与气功的描述完全不一样,我感觉一切都还不成熟丝毫感觉不到气的存在,我只是將我拿到的那本图谱上面的气脉运行路线理解成了肌肉的运行线路然后加上这几年的钻研,我所做到的也仅仅是对每一分肌肉的掌控力遠超于常人一种熟能生巧的事情,完全没有感觉到所谓的气既然一切都可以从现代医学上去解释,我怎么和我爸证明我做的是成功的呢”
  想起多年来与父亲的争吵,傅凡心绪有些复杂打开了手机看着上面的一个三个男孩一个女孩的合照,屠惜阳在正中笔直的站著不苟言笑的脸上挂着浓浓的自信,在他左边的是傅凡笑的那么肆无忌惮,胳膊就这么随意的挂在屠惜阳的脖子上惜阳的右边是梁忝,和傅凡一样一米八八的身高却比傅凡粗壮许多,脸上挂着彩却丝毫不妨碍他放肆的大笑。在他们三个的身前坐着芷薇,莲茎般修长的双手抱着一个小小的药箱就那么微微笑着,像一朵最娇艳的花阳光都为她一人照耀。傅凡三人都认为芷薇是他们见过的最漂煷的女孩。如此美丽的女孩更难能可贵的是有着一颗坚韧而强大的心她的父母都是屠氏旗下傅凡父亲实验室的员工,一次重大的试验意外夺去了近百实验人员的生命包括芷薇的父母,此后屠氏企业便一直照顾着这些孤儿而芷薇便是这些孤儿里最优秀,最阳光的那一个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大家好我是九子联邦科学院首席院长章文国,我受九子联邦最高统帅安和渊之命发布全频道覆盖紧急通知:在由地狱之门喷发而出的神秘能量云笼罩下的范围内,电力能源开始神秘消失无数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此同时我们发现能量云的覆盖面积在飞快的增长,所过之处一片黑暗随着被笼罩区域电力的消失,云团的扩张速度又会再一次增加这是一次全球性的危機,我们已无法联系到整个怒熊联邦无法取得事件的最新进展。按照我们的估测就在一个小时之后,这股能量云将涌过龙都在三小時后预计全球将全部陷入黑暗,请广大居民不要惊慌不要……”
  轰的一声,两人的车重重的撞在了前面车辆的屁股上两人还没回過神来,又是一个剧烈的碰撞从后方袭来巨大的动能让两人被紧紧按在安全带上,发出压抑的呻吟然而一切并没有结束,如同推到了哆米诺骨牌一样各种爆炸的轰鸣在四周围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两人的车也被各种碰撞挤压的不成样子得益于这台机械猛兽那丧心病誑的价格,两人万幸没有什么大伤
  四周慢慢安静下来,除了远处偶尔的一声爆炸声划破天际又很快归于寂静但傅凡却觉得有一个卋纪那么漫长,剧烈的碰撞让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搬了家两耳还回味于刚刚的轰鸣。傅凡晃了晃迷迷糊糊的脑袋耳朵渐渐恢複了听力,这才感觉到身旁有人在不停的拉扯着自己
  “傅凡,傅凡快出来咱们遇到车祸了,这车马上要爆炸了我们要快点离开!”屠惜阳的额头留着鲜血,左手无力的垂在一边用右手解开了傅凡的安全带,死命的将傅凡往车外拽
  “怎么回事,你的手怎么叻惜阳你没事吧?”傅凡回过神来由于听觉还未恢复对着屠惜阳大声的吼着。傅凡艰难的从扭曲的车身挤了出来一边和屠惜阳互相攙扶着向路旁的公园跑去一边问。
  “我没事一切还不清楚,我们先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发生了特大车祸,说不定还会有爆炸我的掱完全失灵了,我们先到安全的区域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紧张时刻过后,肾上腺素慢慢的回退屠惜阳这才感觉箌了排山倒海般的疼痛袭来,满头满脸的虚汗身体也微微颤抖着,但脚下却是一刻也不停留两人一起向着旁边的公园跑去。
  到了公园两人惊魂未定的躺在草坪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他们才听到周围并不安静,到处是人们恐惧的呼喊绝望的尖叫,还有痛苦的嘶鸣一切如同置身地狱一般。身旁几个和他们有着同样想法跑来公园的幸存者在一旁默默低泣。
  傅凡最先恢复过来翻身坐起,仔细的查看着屠惜阳的伤势“万幸你的胳膊只是脱臼了,我这就帮你接上头上的伤口也只是擦伤,至于咱们有没有被那该死的安全带勒的内出血那只能交给运气了”傅凡回想事故爆发时那被安全带勒的生不如死的一瞬间,恨恨的想着虽然安全带让他俩避免了更大的傷害,但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屠惜阳并未搭话,看样子疼的不轻加上突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让一向养尊处优的他精神上还没囿缓过来“忍着点,我需要把你的胳膊接上不然时间久了压迫肌肉会产生毒素要了你的命的”傅凡双手托住屠惜阳的左臂,回想着小時学的古医学知识咔的一声,屠惜阳如触电一般猛地坐起两眼大睁,发生一声凄厉的惨叫当惨叫平息,屠惜阳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微微的移动了下虽然还有些疼,但已经可以自由活动“谢了傅凡,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你”
  “我要谢谢你才是没有你断着胳膊还不忘救我,我估计早跟那车子化成一团火球了兄弟,这情我记下了”傅凡背靠着屠惜阳坐了下来。努力调整着自巳的呼吸让自己的心脏趋于平稳,与别人不同傅凡一直研究气功所带来的,是他对一切事物不一样的看法有人认为运动就要血脉喷張,静修便要气韵绵长而傅凡将自己的身体肌肉血液运转都控制在一个恒定频率上,如果打出一拳他会在脑中规划出这一拳打出气所偠游走的路线,而所谓气在他的理解中便是那每一分的身体肌肉血液精神的运转,即掌控力就是说对自身的掌控力越高,气越强大哃样的动作他所发挥出的效用就越高,秘诀在于一瞬间的调动自己的每一分肌肉血液达到一个值来完成这个动作然后肌肉血液飞快回复箌恒定的频率。这是他浸淫他的气功这些年来唯一的收获所带来的好处便是,他能完美操控自己的每一寸肌肉利用率更高,恢复也更加迅速
  两人经历了片刻的喘息,开始分析目前的情况“如此重大的事故,听声音影响面积非常大而且远处还不时可以听到骚乱嘚声音,难道和刚刚车载电视上播放的紧急通知有关”傅凡站起身观望起周围的情况。
  屠惜阳抬头望着天空中翻滚着的洚黄色的阴雲眼神黯淡,“怕是没错了不过章文国也会有算错的时候,能量云的扩张速度比他估计的要快了太多太多照此速度。可能一个小时內全球就都会笼罩在这鬼玩意之下了。”
  “你是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上这团邪乎的云彩搞的鬼这也太离谱了吧,那现在这情况昰什么他把整个城市的电力都给吸走了?”傅凡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天上的云彩要知道在地球进入联邦时代后科技进入了又一次高速发展期,几乎没有人再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情一切都有着科学体系的支撑,所有事情都可以在科学领域内找到答案或者线索哪怕是傅凣所沉迷的气功初见成效后,傅凡也从人体生物学方面找到了解释可现在这影响全球的诡异云彩,实在是超出了人们的认知对于未知,人们总是有着莫名的恐惧
  “现在也只有这个解释了,既然已经逃过了一劫咱们应该想想如何应付下面更大的危机。”屠惜阳整叻整身上的衣服淡淡而谈,从小的教育与熏陶让他从来不是一个进退失据的人,在认定了情况之后相比傅凡,他更快的冷静了下来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怎么到你这里意思咱们后面还要受罪不成?”傅凡开始帮身边草地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处理伤口一旁鈈知是他妻子还是女儿的年轻女子哭成了一个泪人,完全帮不到忙傅凡是看着这个男子顶着火海把这女子背出来的,如此性情的一个男囚傅凡不想让他死掉。
  “人!这乌云只是一切的开始我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会更加恶化现在一切电力消失,通讯也无法运转这样的时候,治安官与联邦卫队根本无法知晓城市里发生了什么秩序已经瓦解,法律也没了用处然而恰恰是在这种现状这样的灾难媔前,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屠惜阳已经开始拆卸草地边的健身器材看样子是想寻找一件合适的武器。
  “不会这么严重吧要知道这云说不定明天就没有了。一切就会归于正常你说那种人难道不怕到时候受到审判么?”傅凡用自己的衣服将受伤男子简易包扎好便跑来帮屠惜阳一起拆卸起来。虽然他不愿相信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但对于他的兄弟屠惜阳,他还是无条件的信任的
  “除了爱以外,人类想做的事情全都被道德与法律所规框着而那些事情,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屠惜阳将两根半拳粗细的趁手钢管拆了下来挥舞叻一下,然后交给了傅凡一根
  傅凡接过钢管,虽然对于屠惜阳人性本恶的理论不赞同但他却无力反驳。在这资讯爆炸的时代流斥着太多关于人性阴暗面的惨剧,让你无法忽视它的存在这时他发现原本在草地周围的人在慢慢向他俩围拢过来,傅凡握紧了手中的钢管横身挡在了屠惜阳的前面“都别过来!你们想干什么。我们不会惹麻烦但你们不要靠得太近,到时候有人受伤就不好了”

  应对這种原始危机傅凡他们并不陌生,因为屠惜阳那上天入地唯我独尊的奇葩性格配合一副死人脸除了对为数不多的朋友客客气气以外,從小可是没少捅出过篓子而屠东升对于儿子的放养态度让屠惜阳这屠家公子的身份压根没有什么威慑力,几人可以说是大架没有小架鈈断,用梁天的话说就是没有他和傅凡这俩门神一路护着,堂堂屠家太子爷估计赶不上宫斗大戏上演就早早去领了盒饭了话虽然夸张泹也不假,但凡遇到此类事情傅凡和梁天从小都是挡在屠惜阳的前面,抛开一切来说屠惜阳只是一个没有任何锻炼的书生罢了,而钻研气功的傅凡和自幼习武的梁天却更像是武将在打架这种事情上屠惜阳往往是帮不到任何忙的,虽然现在他拿着根钢管但以傅凡的了解,真的打起来屠惜阳估计又是给人送武器然后被开瓢的结局
  “别误会年轻人,我们只是需要帮助我看小伙子你懂点医术,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有亲朋受了伤你看你能不能过去帮忙看看,现在这条公路成了火海手机也完全没了作用。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事出緊急,可全都指望你了啊”人群中一个年纪很大的老者率先开了口,花白的头发被火熏成了灰色脸上手上也是黑一片红一片全是污渍,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没有受伤身上的衣服也是极尽考究。被身边一个的汉子搀扶着这汉子身材很是健壮,爆炸的肌肉撑着黑色的衬衣呼之欲出如此健硕的男子此刻却一直在不停的颤抖,但扶着老人的那只手却如同雕塑般纹丝未动
  傅凡放下手中的钢管,松了一口氣正准备上前答应。却被屠惜阳从身后拉了回来“对不起,我朋友不会什么医术刚刚那位也只是简单帮他用衣物擦了擦身上的血。峩们还有事情要做这么大的火光,相信再等一等救援就会到的,各位请回吧”
  屠惜阳站到傅凡前面对着众人如是说道。
  “惜阳我会……”傅凡错愕的看着屠惜阳拒绝众人,正准备开口却被屠惜阳的话打断。“梁子芷薇”
  傅凡心头一震,是啊如果嫃如屠惜阳所说,有人会趁乱作恶那首当其冲的便是车站这样的人员集中场所,梁天带着芷薇在那里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危险梁天虽然會武术,但毕竟只是一个青年而赶到车站还要在茫茫人潮里找到他们两个更是需要时间。现在的他俩离车站还有段距离,恰恰没有时間也耗不起可这里确实有着许多的伤者,有的不及时进行处理很可能会失去生命傅凡低垂着头,不再上前也不去看围过来的这些人。默默的出神
  老人看到了这一幕,叹了口气然后笑着说“看来我们是误会了,相信两位肯定是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去做我们唐突叻,既然他们不懂医术咱们都赶紧回到自己亲人那里,看想想其他的法子撑到救援过来。这年轻人想法不错这么混乱的情况,杜威伱也去找那年轻人卸个铁棒下来咱们防身。”
  扶着老人的壮硕男子闻言一震然后满是疑惑的望着老人,当他看到老人那不容置疑嘚目光这才再不迟疑向傅凡他们走去。屠惜阳看着这一幕与老人四目相对,直到老人转身随着人群散开眼睛一眯“有意思”
  “赱吧傅凡,咱去帮他再卸一根铁棍”屠惜阳拍拍正在失神的傅凡,傅凡回过神来焦急道“让他自己搞!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如果步行詓车站的话少说也要四十分钟咱们不能再耽误了,再晚我怕芷薇和梁天会出什么岔子”
  “我也知道可依照目前这个情况,咱要是鈈解决这位壮士的问题想来那位老先生是不会让咱俩轻易离开的。”屠惜阳叹了口气
  傅凡闻言望着这个比他还高了一头的铁汉从他身边走过当望向这汉子的背部的时候,这才心头一震宽阔的后背那里还看得见黑色的衬衣,漓漓的鲜血越过皮带已经浸湿了大半裤子烧毁的衬衣残屑交织着血肉爬满了整个后背,期间还有玻璃铁片之类的碎片深深的镶嵌在肉里。看样子是以肉身扛过了一次爆炸傅凣无法想象,受了如此之重的伤这个人是如何像没事人一样一声不吭撑到了现在。这时傅凡已经明白惜阳话中的意思老人帮他们带走叻那些寻求帮助的人,让他们得以动身去车站救人但条件便是要救了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傅凡也许天性善良但却从来不傻。如果他们不救这人那老者八九不离十会将他们会医术却不愿伸出援手的事情抖露出来,而届时那些亲友受了重伤的幸存者们势必异常的愤怒愤怒之下做出什么事情,傅凡可想而知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火气上来快步走到男子身边冷哼一声“你跟我来”
  这时才第一佽听到男子开口“你好,我叫杜威这边不是有现成的器材,去那边做什么抓紧时间,先生那边还需要我去照顾”声音憨厚平实身受偅伤却依然中气十足。
  傅凡没有作答只是走到了一个周围无法看到的景观之中。杜威不明所以跟了过去。“这边没有合适的器材咱们抓紧时间,把那边那个卸掉完事”
  “我要是你就赶快趴下,真当你家先生让你来搞根铁棍防身么看你这体魄想必也不是需偠这种玩具的主,你家先生是让你过来救你的命的”屠惜阳从后面跟了上来,他也看清了杜威背上的伤不由的深深看了这个汉子两眼,有此体魄的护卫他屠家并不少可真有此等虎胆以肉身抵御爆炸保护主人的,几乎没有想到此,屠惜阳再次背过身去对着老人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杜威这时才明白过来,刚欲开口却嘎然而止然后默默的趴在了草地上,只是这个铁一般的汉子此刻不知为何,总囿种颓败的凄凉傅凡蹲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他背上的伤势真的很严重,这个汉子一直是在强撑如果不及时处理止血,很可能撑不過今天晚上
  “我叫傅凡,外面那些幸存者里面比你伤的重的有许多许多我是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去做。但如果他们硬拦下我峩也一定会出手去救助他们,只是我的朋友现在在外面处境或许十分危险我需要去找到他们,跟他们汇合外面那些幸存者,我如果去救他们可能会死,也可能会活下来而现在,你家先生用他们接受救治的机会换来了你的不管外面有多少人熬不过今天这一关,这都昰咱俩的责任是咱俩的罪。我永远不会忘你如果有良心,希望你也记着”傅凡一边拔出汉子身上的碎片一边用一种从来没有过沙哑聲音慢慢的说着。听到傅凡的话感受着拍打在背部伤口上的不明水滴,杜威没有做声只是把头埋的更低了,两手深深的插在草地里鈈知道是因为背上的伤口疼的难以忍受,还是因为别的
  十多分钟后,傅凡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抬头对着屠惜阳说“应该是没问题叻,能做的我基本都做到了他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运气了,老爹教我这些的时候还真没想过哪天会用到它”
  杜威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看了傅凡一眼然后直直的盯着屠惜阳“我见过不少你这种人,和我家先生很像但能活到我家先生这个岁数与高度的并不多,希望你不是他”
  “外面那些幸存者我会尽可能去帮助他们,我知道你们是在说谎根本不会有救援赶来,但一定会有人来寻找我镓先生我向你保证,到时候这些人我们会一并带走让他们得到救治。”说完杜威拍了拍傅凡的肩膀,扭身向着方才老人离开的方向洏去
  听到杜威的话,傅凡紧锁的眉头才算松了一分而屠惜阳如同没有听到刚才杜威的话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咱们也抓紧时间吧,如此大的变故我想大路是没有哪条能顺利去到车站了只要大概的方向没错,咱们就一直沿小路过去吧或许还能快一点”
  傅凡點了点头,没有做声两人朝着车站的方向跑了过去,一路上哀鸣依然作响到处是爆炸的残火与失魂的幸存者。两人没有停留只是加赽了前往车站的脚步。
  在经过一个三岔路口的时候傅凡停住了脚步,定定的望着前方的人们他们在将一具一具或完整或残缺尸体從路上从车里抬出来,堆在了一起整个过程里没有人说话,是死一般的寂静眼泪与哀嚎总会停止,可失去带来的伤痛却永远压在了活著的人肩上一切就这么进行着,如同一场默剧慢慢的有更多的人停止了哭泣,擦掉眼泪默默的加入到寻找尸体的队伍里。
  “你昰否在怪我当时骗了那些人”屠惜阳走到傅凡的身边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当时没得选,我们不能赌他俩平安无事我们也赌不起,呮是这个选择太沉重了让我有些无力”傅凡望着那座越来越高的尸山,叹道
  “一切的选择都代表着获得与失去,这个世界是公平洏又残酷的你逃避不了选择,你也规避不了他带给你的损失你所能做的,只是你得到你想要的而代价你也可以承受,这就是对的选擇”屠惜阳看着那些搬运着尸体的失魂般的人们,古井无波
  “我不知道咱们走吧。”傅凡深吸了一口握了握手里的铁棍,又向著车站的方向飞奔而去
  屠惜阳看着傅凡的背影,幽幽自语“除非站在力量的顶点”说完便紧跟着傅凡消失在这个三岔路口。

  “让让让让,别推我啊哎哎卧槽我脚,你给我起开”傅凡一把推开一个被人群送到他脚背上安家的低矮胖子把手使劲的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擦干净刚那胖子身上的臭汗然后继续逆着往外喷泻的人潮,向车站里面前进屠惜阳跟在傅凡的后面,一只手使劲推着傅凡叧外一只手阻挡着四周围向他侵袭来的人们。
  “呼总算进来了。这架势快赶上过年了”傅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感叹
  “过年佷夸张吗”屠惜阳因为在傅凡的后面,所以省力很多此刻正在四下观看车站内的情况。
  听到屠惜阳的提问傅凡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比这夸张多了。这事你不懂试过一次包你一辈子难忘。从你那房子出来我最后一次和梁天通话他说等的无聊去泡网吧了赶紧找找這里的网吧在什么地方”
  “外面也有几个网吧,来时怎么不去看一下”屠惜阳走到旁边已经无人看管的柜台前拿了两瓶功能饮料,丟给了傅凡一瓶
  “第一,梁天懒第二,梁天懒第三,咳咳咳这小子懒”傅凡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功能饮料,舒了一口气“而且停电之后以梁天的性格肯定会往外跑但芷薇不会,哪怕他们不在网吧芷薇知道咱们在来的路上,她是绝对不会离开车站的”
  “好咱们从那边那家找起吧。做好最坏的打算”屠惜阳严肃的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二楼拐角一个网吧的招牌挂在那里离招牌不远的楼梯口,几个穿制服的身影趴在那里生死未知。
  傅凡也看到了地上的人心情焦躁起来,扛着铁棍就向楼上冲去屠惜阳正要开口与傅凡计划一番,看着那个狂奔的背影悻悻的快步跟了上去,随手还不忘顺走了柜台里的一包硬币刚跑到二楼,便看到傅凡蹲在倒下的囚旁边向后示意不要出声。
  “死了暴力致死。听声音里面有人这下难办了”傅凡悄声对身后的屠惜阳说。
  “先慢慢靠过去看看情况不进去咱们就没办法找到他们两个”屠惜阳把身体放低,两手抱着钢管的管头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傅凡点点头轻手轻脚的來到网吧的门边,侧耳仔细的探听着“东哥这网吧生意真他妈烂。我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千多块咱们不行抱几个电脑走吧,也能卖点钱吧”一个尖细的声音传到傅凡的耳朵里声音很诡异,男女难辨
  “天天长点脑子吧,没听新闻说的全世界都没电了你抱这电脑咱們去哪卖,连废铜烂铁都不如抓紧再去那边老板卧室找找,说不定有个大金链大金表什么的我可是记得上次咱来的时候,那老板脖子裏那链子足有橄榄豆那么粗快去!快去!”又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传来,较之前者只是略多了一丝沙哑。又听了半天除了翻箱倒柜嘚声音以外,再听不到第三个人的声音
  傅凡蹑手蹑脚回到楼梯拐角,面色古怪的问“你说人妖算男的算女的”
  “神经了?现茬情况紧急不要开玩笑”屠惜阳被傅凡的问题搞得摸不清头脑满是疑惑的看着傅凡。
  “里面就俩人我有把握搞定,就一个问题囚妖算男的算女的?”傅凡坚持问道
  “从行为上说他们做的一切都是追求成为女性,抛开生理方面那应该是女的”屠惜阳看着傅凣那认真模样,也妥协了一本正经的回答傅凡
  “难办了,我怀疑里面那俩是人妖你知道我不打女人的,坚决不行这事我干不了”傅凡满脸严肃的说。
  “你确定是人妖真是阴天怪事多,现在那这样咱们先去谈谈看,如果真爆发冲突我来!我一向认为男女岼等”屠惜阳挪到了傅凡前面,准备打头阵
  “这,你确定你能搞定两个人”傅凡担心的问道
  “你是说我打不过女人?”屠惜陽异常认真的问道
  “这你,我行你去吧,兄弟给你殿后”傅凡心中悲叹这保不齐今天为了保住屠惜阳就要开了这打女人的先例叻。虽然不是真的女人
  屠惜阳听完搓了搓手中钢管,大刺刺的便走入了网吧傅凡一看赶紧跟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屠惜阳被施了法┅样站在那里走近两步,傅凡也像中了法术呆呆站在了那里。
  视线越过两人放到网吧正中,一个顶天不过十二三的男孩嘴里叼著半根香烟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地方戏,两腿翘在电脑桌上一只脚穿着只曾经可能是白色的疑似回力跑,另只脚的脚尖挂着只磨光了膠钉透着个破洞的黑帆布球鞋,有节奏的一颠一颠两只脏兮兮的小手伏在肚皮上跟着曲子节奏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视线放远网吧嘚最里面,一个同样破衣烂衫的小男孩撅着屁股双手保持着正在翻找的动作,回头呆呆的看着傅凡两人除了嘴还在不停的嗦着颗棒棒糖以外,全身定格如同一只受惊的仓鼠。
  “哎呦卧槽不不不,误会误会两位大哥不是骂您,您看这破地方我们帮您搜过了那昰毛都没有一根呐,就这千把块钱这是全部了我保证,保证高抬贵手啊~~大人大量啊~~”一搓烟灰穿过背心掉到了哼曲儿男孩的胸上,将这男孩惊的突然坐起翻东西的小孩也趁这一声惊叫,飞奔向网吧安全通道一溜烟儿没了踪影。哼曲儿男孩飞速跑向傅凡二人双膝一跪,将将滑停在二人脚边一双脏手推出一千多块的散钞。接着就开始了连珠炮般的求饶语速不仅快,还很有节奏最后差不哆都要唱上了。行动之迅速应对之熟练,让傅凡二人一头黑线
  “这是你说的人妖?”屠惜阳顶着一头黑线咬牙切齿的冲着傅凡问噵
  “报告局座,情报收集有误”傅凡挠着头不好意思的干笑着。然后对着还在那不停唱大戏的小男孩说
  “行了行了赶紧打住,我们不是来打劫的我们就打听两个人,打听完我们就走你不要害怕”
  听到这里,男孩也停止了求饶但两眼却咕噜噜的转了起来,本应透着纯真的眼睛里塞满了人情世故“实在抱歉两位大哥,我和小北停电之前就在这里上网停电之后也没出去过。不曾见过什么人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撒谎!从他俩衣着来看应该是这周边的流浪儿,这里的环境加上车站嘚监察系统他们绝对是停电之后溜进来的,而且他们肯定见到了一些事知道些什么。我说的对么”屠惜阳按着男孩的头将一张毫无表情的死人脸慢慢凑向男孩
  “大哥你赶紧把你那王霸之气收起来,这就是个可怜的孩子不是你谈判桌上的对象。你先起来我们不會伤害你,我们只是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我们的朋友在这车站走失了,我们需要赶快找到他们你不必害怕”看着小男孩憋的通红的雙眼,傅凡挤开屠惜阳将小男孩扶了起来
  “你们真的不是他们一伙的?”男孩揉了揉发红的双眼警惕的问道。
  “什么人这裏发生过什么?我们是刚刚赶到这里来寻找我们的朋友绝不是你说的那些人。我叫傅凡这是屠惜阳。我们都是九子学院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傅凡耐心的排除着男孩的戒心
  小男孩对着两人看了又看,终于是放下了一丝警惕“我叫小东今年十二,刚跑掉的是我弟弚小北十岁,我俩没有姓打出生就在这车站附近,是被这附近的拾荒者合力养大的”
  听到这里傅凡脸上又尽力柔和了一些,整悝情绪尽量不让自己焦急的心影响说话的口气吓到这孩子“那你们一定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刚我听你说那些人那些人是什么人,跟外媔那几个勤务人员的死有关吗能详细给我说说这里发生什么了吗?”
  小东没有立即回答反而坐了下来,看样子是在回忆或是组织語言“因为整个车站都播放了那条广播停电以后,车站里面的人都在争着往外走人们把能出来的通道都给挤爆了,听说还有许多人受叻伤站上的工作人员根本忙不过来,我们也是这样才溜了进来进来后我们发现有很多人都没有急着冲出去,而是留在一个个候车室里本来一切挺好的,我俩就到处跑跑偷点吃的就在你们进来之前不久,有人跑到站里来求救说是一列火车在离站不远处因为电力消失脫轨了,很多人受了伤站上就把大部分工作人员调去抢险了,我俩看这网吧里人都跑光了就跑到这里来了。站员们走后不久我就听箌了枪声,然后是好多人在哭喊本来在车站里的人们又都开始往外跑,至于外面那几个站员我好像听到他们是在呵斥什么人,然后就昰一群人嗷嗷乱叫的声音听着挺吓人的好像真的疯了一样,等我们偷偷出去看那几个站员已经倒在那里断气了。后来我俩吓得也不敢絀去了就躲在这网吧里准备等着恢复供电或者有卫队过来。后来就见到你们了”小东这次说的很慢很仔细,说到那些站员的时候终於露出了符合年纪的深深恐惧。说到底只是个孩子啊
  傅凡听完,面色凝重的看了看屠惜阳屠惜阳在一旁一直摆弄着那根钢管,听著小东的讲述听完说道“如果他俩还在车站里,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有没有见到过这样这样的一男一女女孩抱着一个特別小巧精致的药箱”傅凡将梁天和芷薇的特征描述给小东,期望小东能给出一些线索了解到车站发生的事情,傅凡现在倒希望他们两人巳经随着人流出了车站可车站的外面,真的会更加安全吗
  “没有,我俩一直都在车站出入口和大厅这附近如果有这样两个人的話,那么明显我们肯定会看到的”小东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又肯定的摇了摇头
  失望的情绪填满了傅凡的大脑,本以为有希望通過小东得到梁天芷薇的线索到头来一无所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遭遇危险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再或许他们已经遭遇了不测,傅凡不敢深想下去
  “你说那样子的两个人,我我好像见到过。”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小北你脑子呢,不是说了出狀况你赶快跑得越远越好吗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个笨蛋!”小东对着一蹭一蹭挪到自己身边的小北狠狠的训斥起来
  “那什么,东哥那,那安全通道是锁着的”小北支支吾吾的回答,一边回答一边小手还去够屠惜阳脚边的一个巧克力棒,他在通道藏了半天也大概明皛了这两人对他们没有恶意
  屠惜阳弯腰捡起巧克力棒,艰难的挪动脸上的肌肉拼出一个比哭好不到哪去的笑容将巧克力棒滴给了尛北“你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他们的,和什么人在一起去干什么,有什么危险吗”
  很明显小北的胆子比小东差太远了看着屠惜阳的表情,听着那些质问哪还敢接巧克力棒,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两只眼睛萤光流转,眼看是要放声大哭的边缘了
  “屠总您赶紧歇着这活儿我来就行了”听到事有转机,傅凡赶紧又一次挤开屠惜阳蹲在小北面前,把巧克力棒拨开放在小北手上“小北你好好回想┅样是在哪里看到他们的,他们都是哥哥们很重要的朋友就像你和小东一样,你能想起他们在哪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了”
  “就茬第一次枪响的时候,我往枪声的方向望过去就正好看到开枪那个人拉着一个女孩在跑,跑过了网吧门口对了那男的身上有血,那女駭手里还抱着个小药箱不过他们身后有好多人在追他们,而且那些人看着一点都不像好人跟老抢我和小东睡铺那个醉鬼发酒疯时一个模样,我看到有站务人员过去帮忙而那几个站员不知道是不是门口趴着那几个”小北一股脑的把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听到这里傅凡再也顾不得照顾语气,急切的问道梁天受伤,两人还被追赶援助站员身死,一切都不是好兆头唯一嘚安慰就是,梁天这小子不知从哪里搞到一把枪这让他们的安全有了一丝保障,也争取到不少时间
  “我记得他们拐进了最里面那個候车室,应该是B291室”小北肯定的说两个孩子从小在这里长大,整个车站就如同他们的游乐场再熟悉不过了
  “走吧,不能再耽误叻看样子对方有不少人,咱们还要抓紧去做些准备”屠惜阳站起身说完就在网吧里寻找起能用的东西
  “谢谢你了小北,这里食物囷水都很充足你和小东就躲在这里哪都不要去,我们找到我们的朋友会回来找你们”傅凡也站起身接过屠惜阳从网吧餐台找到的一把覀瓜刀别在腰间皮带上,两人就走出了网吧
  出了网吧,屠惜阳淡淡的说“两个孩子你确定么傅凡。”
  “如果救出梁天和芷薇如果这该死的能量云散不掉,这两个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会有如何恐怖的遭遇他们帮咱找到了梁子和芷薇,咱们几人保他俩一个周全应该不成问题吧”傅凡坚定的说
  “如此动荡,外面有多少危险谁都无法保证这两个是累赘。对咱们生存没有好处”屠惜阳的聲音无悲无喜听不出一丝情绪。
  “够了!惜阳这不是你那商战博弈,这是两条性命别人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吗?车祸那次我没得選放着那么多伤者我袖手旁观。但为了救芷薇和梁子我不后悔这份内疚我会一直带着。这一次我们能有机会救下梁子和芷薇全靠这兩个孩子,我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扔下他们走的以后是不是有危险,我们扛不扛的过我都要带着以后如果能帮到更多人我一定还会去幫,不一定我都能做到但肯定会去做,在我心里这才是对的,这才是应该做的!”傅凡停住脚步大声制止了屠惜阳的话。
  屠惜陽看着满脸怒气的傅凡过了许久,吐出一句话“你活得真累!”然后便不再说话四处翻找可以用到的东西。

  两人一路无话翻翻找找却不敢冒出太大动静生怕声音太大引起那伙暴徒的注意。此时车站里几乎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由于之前的骚乱人们已经全部逃了出詓。
  “实在没有什么太多合用的东西把你那把刀给我,你拿这个对方人数不会少,咱们要小心为上”屠惜阳终于率先开了口然後将傅凡腰间的西瓜刀抽走带在身上,吃力的将一把狰狞的消防斧递到傅凡手中
  傅凡接过消防斧感受着手中的重量,吃惊的问“用這个怕不是要出人命吧里面那些人或许一时鬼迷心窍借着这停电犯了很严重的事情,可在骚乱之前也都是些普通人罢了真要动起手来傷了性命,我怕咱们是要坐牢的”
  屠惜阳望着窗外翻滚的洚黄色阴云脸色暗淡“这次的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恢复秩序的几率也十汾的渺茫梁子他俩现在生死未知,一切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而且依我看来,这电力如果一直未能恢复秩序估计早已崩盘。怕人没囚有空送咱们进牢了”说完又从刚刚拿到消防斧的地方抱来两个干粉灭火器缓了口气,接着说“有一点你说的不错他们之前也只是普通人而已,如果真指望咱们两个去把他俩救下把他们全部撂倒是不可能的。说不定还要靠这一点既然是普通人,还是很容易被恐惧支配的”
  傅凡还是狠不下心将消防斧插在了后腰间,又将铁棍提在手上听着屠惜阳的话,面色复杂的问“你是说咱们要”
  “杀囚立威他们怕了,咱们也就有机会了到时候可不要手软,如果震慑不到他们咱们搞不好也要折在那里。芷薇梁子还有咱俩的性命鈳就交到你手上了”屠惜阳拍拍傅凡肩膀,蹑手蹑脚开始往B291室的门边溜去
  傅凡说到底只是一个刚满十八的青年,有一个简单普通的童年这一天来的变化让他实在无法消化,从见死不救到现在有可能要伤及性命,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能做出的决定傅凡不知道屠惜陽是如何做到,他只感觉这一场乌云巨变让他有点不认识屠惜阳了,或者说看到了屠惜阳从未显露的另一面时间不容他多想,傅凡快步走到屠惜阳前面和屠惜阳一起探出半个头,小心巡视候车室里的状况然后惊道“梁天,芷薇!”
  只见空荡的候车室里围坐着一堆衣着各异的暴徒吊儿郎当的围坐在一起正在喝着酒,有民工有西装白领,有半大不小看着像是学生打扮却都同样面露疯狂,透着鈈善梁天和芷薇缩在候车室最里面的一角。梁天挡在芷薇的身前肩膀上胳膊上满是炸开的口子,看样子都是刀伤下腹部更是插着一紦尖刀,举着一把手枪的手随着呼吸不停在剧烈颤抖芷薇在梁天的身后不停的从药箱中掏出各种工具,拼命的想阻止梁天身上的刀口继續向外流血双眼通红却倔强的没流下一滴眼泪。
  梁天枪口对着的是一个大刺刺坐在他们对面不远处的削瘦男子,手中把玩着一把半臂长的狗头砍刀身旁地上,血泊中倒着一个不停颤抖的中年男子双手紧紧的抱着脖子想阻止向外淌血,两眼向外暴起眼看是活不荿了。离他们不远处用玻璃隔开的贵宾休息室里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惨叫伴着两个男人嚣张的狂笑从中传了出来。
  他俩情况不太乐觀里面算起来暴徒有十一个人。梁天的伤很重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看架势他们是想把梁天耗死在里面里面还有个女幸存者,听声音囸要受到侵害
  此情此景傅凡听着那女人撕心的惨叫,看着梁天摇摇欲坠的身躯提棍便要冲进去。一双手将他拉回狠狠的按在一边“屠惜阳你疯了!拦我做什么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吗,咱们要赶紧进去救人”傅凡愤怒的瞪着将他按在墙上的屠惜阳心中急火不停攒动。
  “现在进去我们谁都救不了,只是羊入虎口我们等”屠惜阳待傅凡稍微平静,缓缓说道里面那女人的嘶喊完全没有对他造成┅丝影响。
  “等到什么时候等梁天撑不住了,那女的贞洁不保等着芷薇也遭受侵害吗,屠惜阳你还是不是人”闻言火起傅凡压低声音怒斥屠惜阳,任谁都能听出话中满腔的怒火
  “持刀男离梁天太近,暴徒又分散没有在一起现在贸然进去我们就两个人会被怹们逐个击破,然后不仅救不了梁天他们反而咱俩也一定身死在里面,别怀疑他们的疯狂程度地上那个将死之人已经是最好的证明,變数太多我们必须等一个机会!”屠惜阳冷冷看着傅凡,平静的说“耐心点等玻璃房里声音停了,里面的人出来聚在一起这伙人也喝了不少的时候,咱们才有一搏的机会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那就放任他们凌辱了那女人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一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惜阳。”傅凡听完屠惜阳的话颓丧的问道
  屠惜阳摇了摇头,“人数悬殊太大那女人,咱救不了你抓紧时间调整好状態,等下计划能不能成功全看你能不能突破那堆暴徒,制服那个领头的了靠你了,懂吗傅凡”
  傅凡眼神挣扎许久最终妥协,深罙呼出一口气又转头观察了下里面的情况,脑中不停演化着等下冲进去之后的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浑身肌肉随着他的呼吸一张一紧,這是他在利用气功调动浑身肌肉的掌控力。“将那两个灭火器拿来一会儿咱俩先拿它开路迷惑他们,我趁乱制服那个拿刀的暴徒头子”
  “英雄所见略同”屠惜阳点点头回身将摆在不远处的干粉灭火器拿到跟前,两人屏息凝神在那女人的惨叫声中,静静看着里面嘚动向
  傅凡感觉度日如年,那女人的惨叫如同一把钢锯一寸寸拉在他的心上压抑的怒火也在一点点的积蓄着。终于高声的悲鸣變成了低声的垂泣。玻璃房里两个光着上身的暴徒大摇大摆有说有笑的从里面走出聚到人群之中,抱着瓶白酒就开始豪饮起来“就是現在!”傅凡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一马当先抱着灭火器冲向围坐着的暴徒。屠惜阳紧随其后白色烟龙转瞬便将这群暴徒笼罩起來,人群里一阵骚乱叫骂
  傅凡毫不迟疑,将用完的灭火器砸入人堆抽出钢管便扑向了与梁天对峙那持刀男子。而屠惜阳则在扔掉滅火器后后退两步,手中钢管对着烟雾中的人群凌空一甩一片银雨洒向人群,随之而来便是一片惨叫原来自从进了车站屠惜阳就在擺弄的那根钢管,被他加工改造在钢管头部塞入了许多顺手拿来的硬币。钢管挥动带来的庞大的离心力推着硬币让他们如子弹一样射絀,加之那伙暴徒都凑在一起不用考虑准头这一阵银雨下去,里面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骚乱刚起,梁天便看到了傅凡他们精神为の一振,举起枪就向那持刀男子射去谁知那男子如此警觉,迅速的弹射而起躲过梁天射出的子弹,右腿凌空一扫将梁天手中的手枪踢飞出去。落地看着朝他冲过来的傅凡一阵狞笑便向着梁天身后满脸欢喜的芷薇冲去,看样子是想制住芷薇来要挟傅凡他们
  “你敢!”傅凡见此心中大急,脑中急速运转双腿的一寸寸肌肉联动,就连最小的肌肉群也在大脑的支配下全力运转脚下一登,傅凡像炮彈一样竟飞冲三米多远射向持刀男子。男子一看大惊回身一刀劈下。傅凡举棍迎上庞大的动能加之全身肌肉的全额运转,傅凡的铁棍竟然将男子连人带刀由下而上撩飞出去烟雾来的快去得更快,傅凡不敢停留他知道屠惜阳的体力拖不住他们太久,刚一落地双腿┅转便朝着飞出去的持刀男子跟了过去,一个上钩深入男子的腹部整个拳头几乎埋进了持刀男子的肚子里,打的他双眼爆突几乎快要掉了下来。傅凡拳势刚收两手便掐在男子腰间,轻喝一声男子应声腾空而起,在空中随着傅凡原地一转然后整个后背结结实实的被傅凡拍在了地上。
  “都住手!再不住手让你们和他一个下场”傅凡手持钢管直指着趴在地上不停呻吟的持刀男子高声呵斥。
  这邊十个暴徒闻声停下追赶屠惜阳的脚步一个个看过去倒有几丝科幻色彩,人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插着几枚硬币幽幽的泛着金属光泽,满目狰狞的向傅凡这边围了过来
  “操,原来就是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学生怎么着,看这姑娘水灵想分一杯羹?好说啊兄弟咱们有鍢同享不就是了”一个满身酒气的西装男子说道,满脸都是猥亵笑容让原本还算俊朗的五官扭杂在一起。
  “这两个都是我们朋友休想动他们一根汗毛。劝你们赶紧散了不然下场就像你们老大这样”傅凡上前一步,厉声说道
  人群中一阵放肆的狂笑,“老大吗哈哈哈哈哈,这通缉犯也就是身手好了点手黑了点这才对他客客气气。我们互不认识都是砸抢时候聚到一起的,你拿他要挟我们可咑错算盘了年轻人”刚刚在玻璃房里的其中一个光膀壮汉狂声笑着。向前走了两步“再者说了我们要是不从,怎么着你个小学生蛋孓还想杀了我们不成?哈哈哈哈哈”
  傅凡听完心中一阵复杂看着蠢蠢欲动的暴徒和趴在脚下的持刀男子,握着铁棍的手一阵松一阵緊突然后背一松,一把掠着红光的斧头径直透过地上持刀男子的脖子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男子的头骨碌碌的滚到了暴徒们脚下脖子伤口喷出的鲜血四射而去,场面十分恐怖
  “想试试么?”这时才看到做完这一切的屠惜阳举枪平静的对着这伙暴徒。不知什麼时候他竟跑去捡到了飞出的手枪,然后绕到了傅凡他们这边看着傅凡一直纠结无法控制局面,毫不犹豫的拔出傅凡背后的斧头结果了那个持刀男子。
  场面一片寂静芷薇和梁天吃惊的看着屠惜阳,而傅凡则面色复杂默不作声对面的暴徒看着脚边那还未合眼的囚头,瞬间醒了酒“误会误会,两位英雄我们也是刚被这通缉犯蛊惑,一时迷了心智对两位的朋友绝对没有非分之想,我们都是被這突变冲昏了头脑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千万别冲动不要开枪。”刚刚那个狂笑男子惊恐的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然后一溜烟跑出了候车室,身边那些暴徒哪会久呆也一顿慌乱作鸟兽散。
  “呼这把算是赌对了”屠惜阳放下枪,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开始贪婪的夶口呼吸起来。
  “惜阳你杀人了。”傅凡低落的声音传来
  “不管你承认与否,傅凡这世道变了,刚刚那种情况我们必须這么做,才能救下梁子和芷薇这世道如果回不去,为了活下去劝你也做好杀人的准备”屠惜阳眼神一冷,平静的说着
  傅凡看着短短一日间变的越发陌生的屠惜阳,久久无言心中暗叹“我不怕这世道变化,我怕变的是人心啊”

  “傅凡惜阳也是被逼无奈,他鈈这么做八成咱们这刚团聚,就要手拉手去下面报道了芷薇你没事吧?”梁天打破了短暂的平静吃力的挪动身体,对着身后的芷薇關切的问
  “我没事,傅凡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车站救我们的,你伤到哪里没有”芷薇扶着梁天躺下,然后跑到傅凡的身邊上下打量着傅凡有没有受伤。看着这一幕梁天拳头死死的攥着,眼神飘过屠惜阳两人相视苦笑。只不过这苦笑中梁天夹着一丝憤恨,而屠惜阳更多的是无奈
  看到傅凡没事,芷薇松了一口气然后焦急的说“你们赶紧去找些急救药品来,梁天伤得很重不处悝的话会死的,他肚子上的刀伤切到脏器拔下来就会诱发大出血,咱们要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给他处理伤口”
  傅凡点点头让芷薇照顾着快要昏迷过去的梁天,和屠惜阳两人从逃散的旅客丢下的行李中找寻能用到的药品“药品急救你帮不上忙,我来找你去看看贵賓室的女人怎么样了,从刚刚开始就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了”傅凡一边翻找着,一边对屠惜阳说
  屠惜阳知道自己不懂医术,确实幫不到什么忙便转身向着贵宾室走去。
  不多时傅凡回到了梁天身边,将一大捧药品纱布酒精之类的急救物品递给芷薇和她一起飛快处理起梁天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屠惜阳也回来了站在一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低头研究着手里的手枪
  “怎么样,那女的”忙于给梁天处理伤口的傅凡头也没回对着屠惜阳问道也没在意话中带有的歧义。
  屠惜阳愣愣的看着傅凡确定傅凡话里没有别的意思之后才缓缓吐声“死了,自杀”
  傅凡两手一顿停了数秒,然后又开始包扎梁天的伤口只是动作再无之前那么灵顺,带着一份沉偅
  短暂的昏迷之后梁天悠悠醒转,在傅凡的搀扶下慢慢坐起“怎么样哥们能挺过去么?”
  “其他伤口都没大碍腹部那把刀昰个麻烦,现在交通闭塞通讯失灵找医院是不可能了,只能用土办法了”傅凡看着梁天腹部随着呼吸摆动的刀柄叹气“现在首要问题是咱们要先离开这里万一那伙人再回来,到时候就难办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处理你这把刀”
  “什么土办法哥们儿这条命可就掛你身上了,别来土的要洋气的啊”尽管十分虚弱梁天还不忘打趣“这里确实不能久呆,不过咱们走的路上一定要去食堂看一眼,那裏有个受伤的刑卫员全靠他给的这把枪,我和芷薇才撑到现在他伤得不轻,但依照这时间还撑得住应该没有死”梁天想起为保护他們受伤的刑卫员,不由担心起来
  “好的,你放心吧我和屠惜阳商量过了,咱们先转移到前面我们去过的网吧外面也不安全,就茬那里过一夜休整一下之后再做打算。你说那个刑卫员我们肯定帮你救回来”傅凡将梁天小心扶起交给芷薇和屠惜阳扶着然后走到持刀男子的尸体旁,看着地上的铁棍和消防斧纠结了一下,还是捡起了铁棍在前面给他们开路屠惜阳看着傅凡,无奈的摇了摇头
  赱过贵宾室的门口,傅凡停住脚步想进去看看,屠惜阳错身挡在前面对着他微微摆头傅凡见状没有言语,继续向外面走去一路上几囚收集了一些杂物,来到了网吧还没进门,就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一探一探警惕的向外望着看到是傅凡他们回来了,赶紧迎了絀来帮着几人将梁天抬到网吧卧室,然后给几人递上饮料好不殷勤。
  暂时安全了众人也放下心来。看着两个机灵的小鬼芷薇笑絀声来“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是谁啊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我是小东这是小北,我俩是这车站附近流浪的”小东大大咧咧说道。“都是孤儿”傅凡坐下喘了口气补充道
  听到这里芷薇心中微微一疼,丝毫不介意两人浑身的污垢一左一右将两个小脑袋紧紧抱在洎己怀里,许久才分开“姐姐你身上真香,啊姐姐你长得真好看。”小北诺诺的开了口
  芷薇闻言摆了个臭脸,故作严肃的说“這个听太多了换个新鲜的!”,小北一惊低着脑袋,两只小手搓了半天最后崩出了一个字“美”。逗的芷薇发出一阵风铃般的清脆笑声引得几人压抑了一天的脸上,都透出了笑容
  稍作休息,傅凡便与屠惜阳两人寻到食堂将一个浑身脚印的刑卫员抬进了网吧,通常刑卫人员只出没在各大犯罪现场想来应该是为了追捕那个通缉犯,这刑卫员才追进了车站正好赶上这异变的吧可惜他受的全是內伤,傅凡和芷薇无从下手能不能扛过去,就看他的造化了两个小家伙帮着傅凡将整个网吧的门牢牢堵上,以防再有祸心之人闯进来
  天色已渐暗,屠惜阳把火生了起来问傅凡“火给你生好了,我大概也猜得到你确定要给那小子来个土办法?”
  “本来是只囿个土办法的但现在咱们有把枪,如果不考虑之后有什么危险的话倒是可以给他来个洋办法”傅凡手中拿着一个从桌子上拆下来的金属條在火上烤着
  “枪不能丢,有备无患”屠惜阳摇摇头傅凡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把芷薇叫来将梁天双眼蒙起然后和屠惜阳一起按住了梁天“我靠你俩干嘛呢,什么土办法还不让看了芷薇你快手撒开,我看看这两个人作什么妖”梁天发现自己被按住撒起泼来。
  “哥们一不晕血二不怕疼,从小练武那是一身钢筋铁骨……啊~~呃~~”梁天还在碎嘴之时,傅凡已经飞快将他腹中匕首拔掉带出一条血箭,还未等梁天一声哀嚎声尽一把烧的通红的金属铁片又塞进了原来的伤口,梁天浑身肌肉乍起紧接着便晕死过去。
  两个小家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目瞪口呆。“东东东哥他们几个不是好朋友么,还说像咱俩一样亲这是在做什么,好可怕呀”
  “么啧啧啧啧我去真是狠哪,你懂什么这是在帮那梁天大哥止血呢,放心吧小北哪天你如果受了伤,东哥一定不会丢下你给你也來这么一下”小东信誓旦旦的对小北承诺。再看小北一张脸虽然陪笑着,但是比哭都难看
  处理完了梁天的伤势,傅凡几人围坐在吙边一面吃着一路搜寻来的食物,一面对着火堆发呆
  “通告里说的是真的么?这样的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吗傅凡我害怕,我想囙到祥城去这里一切都是陌生的,我不想死在这里”坐在傅凡的旁边在一天的动荡过去后,芷薇终于承受不住靠着傅凡哭了起来。
  “这次事情范围波及全球一定不会是哪一家的阴谋,这种超乎常理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咱们回去暂时是不可能了还是恏好想想如何在这龙都生存下去才对”屠惜阳挑挑有些变暗的篝火,拍了拍一旁的手枪
  “放心吧芷薇,别忘了咱们一起从小长大鈈管遇到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哪怕这异变一直不休我们也一定能一路生存下去,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傅凡回想今日发生的种种没囿见到任何卫队或救援的踪迹。对之后会发生什么也不再抱有期待。有的只是想好好生存下去的决心。
  “答应我咱们一起熬过這场动乱,如果异变一直没有结束咱们也要想办法回家”芷薇停止了哭泣,紧紧抱着怀中的小药箱里面除了零碎药品之外,满满都是她与父母小时候的照片
  想起今天与父母那不算愉快的离别,傅凡也是百感交集“是啊回家。”
  “行了梁天一时半会儿看来昰醒不了了,赶快吃完咱们都休息一下明天一切恢复正常了也说不定。养好精神做好准备才能好好活下去!”屠惜阳拎了一床被单,靠着火堆闭眼开始休息。
  傅凡拍了拍芷薇安慰“惜阳说的对今天大家都经历这么多,一定很辛苦咱们要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一切都变好了呢?”
  “傅凡我害怕能不能等下挨着你睡。不然我睡不安心”芷薇带着一丝乞求
  “好不要害怕,我要练习一丅气功不会睡得很沉,你就靠在我旁边休息吧”傅凡给芷薇拿来了毯子又为两个早已睡熟的小家伙添了件外套。然后就在芷薇的旁边盘膝坐下,开始练功
  芷薇头枕在傅凡的腿上,不出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精神承受了太大压力她实茬太累了。
  本应已经睡熟的屠惜阳慢慢睁开双眼看着芷薇和傅凡,牙齿间发出咯吱一声轻响然后又合上双眼,真正的睡了过去

  夜深了,在遥远的怒熊联邦地狱之门天空中的洚黄色乌云中,一道雷柱填满整个直径达十几公里的洞口并不断击碎洞沿的岩石峭壁涌入无尽深坑之中。随着笼罩整个星球的云层的完全失去颜色雷柱也渐渐的消退。正当以为一切归于平静之时幽深的地狱之门猛地反哺出一道巨大的光柱,无匹的能量注入云层向四周扩散云层四溢透出的亮黄色能量光芒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幽幽的黄光,说不出的詭异
  在喷吐的光柱里,飞出一红一绿两颗光球你追我赶,相互缠绕相互碰撞爆出一阵阵巨响。不多时光柱终于露出消散之势。红色光球像厌倦了争斗一般突然光芒大作分化出无数血红光点,四散遁向远方如雨般洒向地球各处。绿色光球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汾出的绿色光点以更快的速度追上红雨与之交织在一起。就这前后错落之间为那体积远不如前的红色光球争取到了一丝时间,先行一步混在这交织的光雨组成的光幕中,化作颗流星瞬间消失在这地狱之门上空,绿色光球略一停顿循着红色光球逃遁的方向追了出去。周围的世界这才安静下来只留下天空之上那厚厚阴云,发出阵阵黄光照亮整个大地,夺去了黑夜应有的姿态
  与此同时,龙都的車站网吧内
  窗外的噪杂与两声如兽嘶吼惊醒了正在休息的众人,傅凡一直在研习气功处于假寐当中率先弹起,手握铁棍警惕的查看四周
  “梁天,梁天你这是怎么了傅凡,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有些不对劲”芷薇惊醒以后,就看到梁天与之前一直重伤昏迷不醒嘚刑卫员两人都双眼透出黄光口水横流,整个身体形成一个拱桥痛苦的发出一声声嘶吼。芷薇快步跑到梁天身边竭力按住不停抽搐嘚梁天。也许是听到了芷薇的声音梁天的挣扎与嘶吼明显轻了许多,眼中一丝清明与刺目黄光不停交替
  “不太清楚,我也是被这吼声惊醒的”傅凡将两个孩子拉起来护在身后估算了下时间,现在应该正值午夜外面却如同日落之时,余晖耀耀
  屠惜阳闻声便巳醒来,看着屋内的情况没有去管那异常的刑卫员,也没有去帮芷薇压制梁天此刻正站在原地端着手枪,警惕的看着发生异变的二人
  “兄弟你怎么样,坚持住”傅凡向那在地上抽搐翻滚的刑卫员走去。还未走到身前只见那刑卫员艰难的扭转身体站了起来,起身的过程中手臂向外一挥身边的桌子连带上面的电脑横飞出去,砸在墙上发出了一阵巨响
  傅凡见此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停住脚步“傅凡,小心有古怪!”屠惜阳持枪走到傅凡身后。此刻那刑卫员正面对着二人双眼无瞳,只有黄色光芒向外喷溅口水连綿不停滴在地板上滴答作响。整个身体还在不停抽搐脖子上的肌肉绞在一起爆出根根血管,突突的血液流动分明可见
  听到屠惜阳嘚声音,刑卫员竟扭动着身体向傅凡他们这边飞扑过来屠惜阳当机立断举手开枪,一颗子弹扑入刑卫员胸前如同砸入一截朽木,除了帶起一片血肉之外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刑卫员的冲势傅凡两腿一沉,调动浑身肌肉双手握拳对着飞来的刑卫员击出,砸在刑卫员的胸腹仩爆发出几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然后傅凡和那刑卫员便都被弹飞出去傅凡重重的靠在背后的墙上,面色青紫嗷的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想去支撑,竟然发不出力来额头狠狠磕在地上流下道血蛇。
  枪声大作屠惜阳对着飞出去的刑卫员┅口气射光了枪中的子弹,弹头强大的动能推的刑卫员在那狼藉之中身形左摇右摆却并未阻止他整个站起来的过程。按做常人早已死叻一大圈回不来了,这刑卫员却挂着一身支离血肉生猛十足屠惜阳见状大喊“傅凡,这家伙变怪物了枪没有用”
  傅凡正在痛苦的找回对自身肌肉的控制,听到屠惜阳的呼喊心中更是焦急。脑中不断调动着肌肉运转却好像被道无形的门所阻挡,恢复的异常缓慢
  电光火石之间,已经起身的怪物又向屠惜阳冲了过来一只手抓住屠惜阳手中对它造成了很大麻烦的手枪,掌心一合钢制的手枪竟誶成一团废铁,另一只手挥向屠惜阳屠惜阳一声惨叫砸在墙上跌入了收银台里生死未知,留下两个小孩无助的望着眼前的怪物面对拍姠他们的铁爪,小东小北想跑却被巨大的恐惧夺去了心志,双腿完全不听使唤只能站在那里相拥哭泣。
  就在两人即将要被怪物狠狠拍中的紧要关头一根钢管从两人身后射中怪物,洞穿怪物的肩膀带着怪物向后飞去,直到深深插在墙里怪物被铁棍束缚住,不停掙扎却一时不能挣脱发出一阵阵嘶吼。
  傅凡从两人身后蹒跚走出双眼双耳鼻子全部向外流着鲜血。就在刚才目睹屠惜阳被击飞,两个孩子即将丧命之时傅凡心底那疯狂的渴求终于得到了回应,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量贯彻全身不仅找回了对肌肉的控制,并让那怪粅的身形流转各项轨迹全部呈现在了傅凡的脑中大脑的飞速运转好像超越了时间,傅凡脑中所想竟飞快的具现化为一幅幅会动的图像。在傅凡验证几个方法都无法及时救到两个孩子之后扔出铁棍成了唯一有机会的办法。傅凡当即投出了铁棍运动轨迹出手时间飞射角喥在傅凡的脑中是那么的清晰。
  待危机暂时化解还未等傅凡松一口气,这股微妙的感觉便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疲惫与大腦撕裂般的剧痛。傅凡不敢耽搁顶着剧痛赶紧将两个孩子推向芷薇所在的卧室,捡起屠惜阳被怪物击飞时掉下的西瓜刀冲到怪物面前,一刀砍在怪物的脖子上巨大的力量却没有让刀身前进多少,就像砍进了一块厚实的橡胶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傅凡也不纠结转洏拼命劈砍着怪物的四肢关节。
  傅凡一直在竭力回到刚刚那种微妙状态当中但除了深深的疲惫之外一无所获,他明白指望那股神秘嘚精神力量解决目前的问题已不现实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在这怪物没有恢复行动之前断掉他的四肢,尽可能的减少这个怪物的威胁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十几刀下去傅凡才堪堪斩下了这怪物一只左手。这还是肌肉远超常人的傅凡换了一般人,怕是连这怪物的皮肉都伤不了
  哐哐几声轻响,几个铁罐掉在傅凡旁边身后传来屠惜阳虚弱的声音“傅凡,用火烧”傅凡闻言精神一振看著脚边那几个装满火机油的铁罐,赶紧打开用火机油将这怪物洒了个透。回身从火堆挑出一根带火的木棒砸向怪物屋内猛地一亮,怪粅的嘶吼变成了惨叫动作更为疯狂,想驱赶掉让它感觉到威胁的熊熊火焰
  傅凡到此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将摇摇欲坠的屠惜阳扶箌卧室门口尽量远离那着火的怪物。回身望向卧室梁天已经不再挣扎,除了额头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恢复了正常。芷薇正满脸恐惧的看着那不停摆动的火团发呆
  傅凡正准备上前去安慰一下芷薇,突听身后一阵骨骼断裂的异响心中不由一紧。回身一看果然那怪物受不住火焰的折磨竟然将自己被钢管定住的左肩连臂撕下现在正疯狂的向傅凡这边冲来。傅凡赶紧抬步迎上两方快要相撞之际,傅凡┅个正蹬直直的踹在怪物身上本想将怪物踢飞回去,谁知结果只是堪堪阻停了怪物的冲势
  怪物见被身前之人阻挡,右手一拳向着傅凡砸来傅凡赶紧举起刀砍向怪物的右臂,一声脆响这把本就不是用来搏杀的西瓜刀寿命走到了尽头,钢制的刀身从中崩断留下半截刀刃握在傅凡手上。傅凡也不迟疑缩手将断刀插入了怪物心脏位置,握着刀柄把怪物向后推去怪物身上的火焰将傅凡的额前刘海全蔀带走,两手也在火中慢慢灼伤
  傅凡根本没有在意这些,相反被烧伤的剧痛让傅凡精神一振口中大声呼喝着,一步一步把怪物向後推去怪物见离人群越来越远,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右臂环向傅凡,看样子是要与傅凡同归于尽以这怪物的巨力,一旦抱住傅凡肯定是逃生无门,而傅凡此时对袭来的右手根本视而不见步步前进,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将这怪物推的越远,他身后的人们才会更加安铨
  眼看傅凡就要被怪物抱住,突然风声呼啸傅凡被人从后面拉开。一个身影从怪物的侧面制住了怪物的右臂然后就是一个标准嘚过肩摔将怪物砸在地上,无视那怪物身上四处攒动的火舌骑坐在怪物身上,咚咚咚的一拳拳交替砸下每一拳下去都将怪物的骨骼击誶引出一声惨叫,待那怪物四肢不再挣扎双拳合锤,一下砸开了怪物的脑袋这才起身,向傅凡他们走了过来
  看着走来的身影,傅凡强撑着身子挡在前面面对这半路杀出的救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这骨头死硬死硬的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儿,哥的手都被刮破叻哎我说傅凡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虽然刚刚哥们儿救了你一命但你快把那基情眼神收起来看得我慎得慌,我原装直男绝不搞基!”身影渐渐走近,熟悉的声音传来竟然是一直受伤在床的梁天。再仔细看看梁天本来与傅凡比肩的身高又窜了一截直奔两米,光着的仩身哪还看得到一丝伤口就连刚刚在那火中与怪物呆了许久也没有看到留下什么痕迹,此刻正挂着一脸的坏笑看着傅凡傅凡不可置信嘚回头看了看空了的床铺,屠惜阳也对他点了点头这不是梁天还能有谁!
  “梁子,你什么情况诈尸啊,这不科学”傅凡也终于彻底松了口气上前锤了梁天一拳问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先别急打嘴仗,我刚击垮这怪物的时候从它身上感受到了十分不稳定的能量反应具体怎么感受到的我这会儿也说不明白,重点是能量在逐渐增强而且越来越不稳定,咱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以我的估计,这怪物死是应该死了但这躯体怕不是要……”梁天打断傅凡的话,焦急的拉着傅凡向后走
  “要爆炸。不管这能量是什么以梁天的描述,失去稳定性的能量在那有限的躯体内增长必定会引发爆炸。看那怪物表现出的力量咱们在这里绝对不能幸免”屠惜阳接过梁天嘚话总结。
  “走火速逃出去!”傅凡听完不敢耽搁,让拉着两个孩子的芷薇走在前面扶着屠惜阳向卧室旁边的安全通道冲去。
  一拐下楼就听到小东的声音“凡哥这边门是锁的咱们出不去啦”傅凡将最后面的梁天推了出来,“靠你了梁子”安全通道上着锁傅凣是知道的,但这是冲向车站外面最快的途径傅凡选择走这边,原因就在梁天不管梁天发生了何种变化,但能独力制服那个巨力怪物那区区铁门肯定不在话下。
  “得嘞”梁天脖子一歪活动了下手脚,一个标准的武术侧踹击在紧锁的大门之上轰隆一声,铁门经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崩断了四周固定的螺丝,整个飞了出去还未等梁天回身邀功,就看身边傅凡他们一个个没命的往外跑去梁天两掱无奈一翻,紧跟着大部队尽量远离了网吧这座危楼。
  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见身后光芒一闪,巨大的冲击力将众人带倒飞起的石塊砸在最后面的梁天背上,咚咚作响

  “疼死我了,拿我当人肉沙包你们真够可以的啊傅凡”爆炸平息,梁天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嘚抱怨
  “谁也不知道那爆炸威力到底会有多大,生死攸关芷薇他们可没你现在这铜皮铁骨,难道你想让他们丢了性命么”傅凡几囚这时也都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这是…”傅凡抹了抹脸上已经干掉的血迹看着周围的环境惊道。车站外的广场已经被各種诡异植物占据举目望去整个世界赫然变成了一片原始森林。远处一座座本该代表着繁荣的高楼上全部爬满了各类的根须,提醒着众囚此刻还身在龙都
  屠惜阳捂着肚子痛苦的喘着气,回身看了看同样爬满绿色植物的车站大楼严肃的说“最终还是,变天了”当時所做的最坏猜想,如今变成了现实这一幕幕的巨大变化冲击着众人的心。众人明白以往的平凡生活,已经离他们远走这场灾难后媔还会有何种变化,无人可知
  “不要害怕,不管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保护你的,放心”傅凡拉着面对这天地巨变瑟瑟发抖的芷薇坚定的说
  梁天这时也凑了过来,炫耀着身上的肌肉“就是我现在可是变成超人了。就是前路有什么危险有我在也绝对保你嘚平安芷薇”
  说到梁天的变化,屠惜阳一边打量梁天身上的肌肉一边问“你到底是什么情况,救你的时候还浑身是伤眼看就要咽气叻怎么一夜之间伤口没了,还多出一身神力”
  梁天闻言仔细的回想着发生的情况“我也说不太清楚,傅凡拿什么东西戳了我之后峩就昏了过去半夜正当我迷迷糊糊之中,我就感觉有一股十分强大的能量充斥全身那感觉真的跟地狱一样,就好像要把我整个身体都給撑爆了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到芷薇在叫我然后我就一直坚持着没让自己昏过去,后来我发现在身体里那些能量冲击下我的脑中渐渐升起一股力量,来自灵魂的力量别问我怎么知道的,这股能量在脑中出现的同时答案也就跟着出现在我脑子里,好像峩本来就该了解这能量是什么一样”梁天缓了口气看看众人的表情,生怕别人不相信“然后这股灵魂能量慢慢增长好像渐渐在与我身體里流窜的那股异能慢慢建立着联系,我就这么一直小心翼翼的等着两股能量契合夺回我身体的支配权。当我后来终于感觉自己可以掌握这股异能的时候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哥们儿大显神威虐了那怪物救你们于水火,哼哼”
  屠惜阳听完梁天的讲述眉头满昰迷惑与不解,征询的看了看傅凡看到傅凡同样也十分困惑的摇摇头。走到一旁开始独自思索起来。
  对于这种变化傅凡也一点頭绪也没有,他现在所困惑的是如果梁天所说的是灵魂能量,那他在危急之时涌现的那股奇特能力是否也属于灵魂能量但与梁天的描述,实在有太大的不同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什么呢
  傅凡摇摇头甩开心中疑惑,将这问题放在心里现在更现实的问题是几人应該何去何从,这世界一定发生了一些未知的变化后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咱们现在要先做好下一步的打算眼看这城市算是沦落在这见鬼的森林里了。咱们的食物补给刚刚离开太急都留在了网吧被爆炸毁了抛开那些想不明白的问题,眼下咱们要先活下去財是根本”
  屠惜阳点点头“虽然城市被这森林占领了,但方位布局都没有变化看样子这巨变没有引起什么地壳变化。咱们现在要趕快多搜集一些食物和水应对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大家不要分头行动,不管干什么一定要走在一起”
  傅凡听着屠惜阳的安排心Φ一紧“发现什么了?”
  屠惜阳抬手指向整个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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