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99梦幻人鱼练舞的唤海人鱼购买了,怎么弄到身边

天空阴沉灰暗,乌云浓密厚重,狂烈的风肆虐而起,似揭示着暴风雨即将降临。

一道闪电划破天幕,沉闷的雷鸣紧随其后,宛如冲锋的号角,酝酿已久的雨珠哗啦啦倾盆泻落。

风咆哮着,雨嘶吼着,在这雷电轰鸣中,一艘白色轮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随波逐流。

一个浪涛猛然袭来,轮船砰地一声撞上礁石,力度很猛,将整个船身撞得震颤。船上的游客们面色惊慌,呼喊着纷纷攀住身边的坚固物体稳住身体,以防被甩出船外。

主控室,船长叼着烟斗掌舵,一连串指令从他口中吐出,从容的语气让周围的工作人员迅速镇定了下来。

“报告船长,船舶进水了。”

有人突然大喊,船长头也不回的下达命令,“启动排水系统。”

“报告船长,甲板上的轨杆断裂。”

“不好,底舱的排水管道被礁石撞毁。”

暴风雨还在持续,海面翻涌的浪涛

几十米,轰的一声倾泻而下,将一艘白色轮船吞噬。

广阔、深邃的海底,鱼群悠然潜游,偶尔有一条大鱼游过,吞食掉几条小鱼后又慢悠悠的游走。这里是海洋生物的世界,在蠕蠕而动的藻群里,一条人鱼穿梭其中。

他的名字叫锥生零,是一条雄人鱼。他有着一头银色短发,俊秀的脸上一双紫眸摄人心魄。他赤螺着上半身,下半身一条鱼尾在水中摆动,上面镶嵌的鳞片即使是在黑暗的海底也依旧闪亮着耀眼的银光。

停下摘取海藻的动作,听到小虾们说话的锥生零目光直直望向某处地方,那里有强烈挣扎的旋流和隐约可见的白色身影。想起人鱼女王颁布的法规,他犹豫了下便游过去。

海水中,一名少年额头流着血,窒息的感觉让他拼命划动四肢向上游去,无奈沉海太深,肺中剩余的氧气已不足以支撑他,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与之相反,他的心跳却狂跳不止。

少年脑海突地浮起以往的记忆,有人曾经说过,人在即将死前,大脑会反射性回放他一生的画面。他,要死了吗?死在这无人问津的海水中了吗?

意识逐渐模糊,冰冷侵蚀着他的身心。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拽力,唇上一热,久违的空气让他陡然一醒,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眼前放大的脸让他有些怔愣。

虽然近在眼前看不太清,但他还是知道这个喂补他空气的人是一个男的。也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紫眸骤然对上,眸里流转的嫌恶让少年顿感纠结。他这个被亲的人都还没嫌恶,救他的人倒先嫌恶他了。

又渡一口空气过去,锥生零压下胃里直泛的恶心赶紧拽起少年的腰摆动鱼尾向上游去。如果不是这个男性人类频临窒息,打死他都不会用嘴渡气。

海水哗啦啦泗溅,浮出海面的锥生零望向少年,少年不知何时早已昏了过去,头上被海水浸泡的伤口流血不止。把少年送上海岸,他用摘取来的海藻将伤口简单包扎了下。

这个海岸地处偏僻,平时很少人来,如果将昏迷的少年丢在这里,也许会失救死亡。想到这里,锥生零只得按下离开的念头,任命的守在少年身边。

“喂,醒醒,醒醒。”对先前迫不得已接吻存在着嫌恶心态的锥生零,拍打少年脸颊的力度可想而知,虽不重,但也不轻。

少年本就长得很温雅俊秀,脸蛋在某条人鱼的拍打下变得红彤彤的,更增添了一分腼腆的可爱。

“唔,好疼.....”也不知是脸疼还是头疼,少年终于醒了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那是一双深邃的眼眸,如血般暗红的眸色,沉蕴着幽深的黑暗。

锥生零怔怔望着,在海底时,少年只是开了一条眼缝他并没有看清,如今睁开一看,原来这个人类的眼睛竟是如此好看。就像海底蒙尘的珍珠,一旦擦拭,那夺目的光辉让人不自禁被吸引、被蛊惑、宛如他此刻。

捂住胸口,砰砰不断加快的心跳声、在加快、加快、加快、似乎即将跳出来般。

他曾经听黑主祭司说过,人鱼一生中无论生老病死只会爱一人,一旦遇到那人,人鱼的心会为他加快跳动。

这么想着,先前因为吻泛起的恶心感似乎也消失不见,甚至看到少年脸上些许红肿还升起一丝歉意。

彻底清醒过来的少年坐起身,他没有去管头上的伤口,而是碰了碰脸颊,有些疼,似乎还有些肿。少年皱起眉,昏迷中他迷迷糊糊有听到一个声音在叫醒他,应该是那个救他的人吧,只不过这种叫醒方式也太暴力了点,他很怀疑这是不是在报复水中那一个不算吻的吻。

“抱歉,你总叫不醒所以用力重了点。”

身后略带歉意的话传了过来,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嗓音。少年转过身,第一眼,他没有放在对方脸上,而是放在搁在沙地里那条极其醒目的鱼尾上。

鱼尾很修长,上面镶嵌的银色鳞片就像钻石般辉耀着光芒,璀璨绚丽。少年视线顺着鱼尾向上蔓延,小小的肚脐眼映入眼帘,随后是平坦的胸膛上两颗红果,之后是一张带着微微羞赫的脸。

救他的人竟是一条人鱼!

安徒生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他倒是听过,没想到现在他竟在现实世界里看见了一条雄人鱼。

有些恼怒的情绪瞬间被眼前震撼画面冲击的消失不见,他有些好奇的打量面前这条人鱼,“谢谢你救了我,我叫玖兰枢,你叫什么?”

“零,锥生零,你不怕我吗?”见少年没有追究脸上的事锥生零松了口气,不过少年看见他后仍旧一副镇定样倒是让他很诧异,正常来说,人类看到不是应该会感到害怕吗?就像上次他在海里不小心被一个滑浪的女人看到,那女的还尖叫着喊他‘ 怪物。’

“你很可怕吗,我倒不觉得。”玖兰枢的笑很干净,从那双暗红的眸中,锥生零并没有看到一丝虚伪的闪烁。相反,他从那里面看出了浓浓的好奇与惊叹,那是一种对美丽事物的赞叹。这种眼神他并不陌生,黑主祭司就常常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鱼尾,称赞他的鱼尾是整个人鱼王国里最漂亮的,就连他双胞胎弟弟的鱼尾都没他的耀眼。

想起弟弟,锥生零下意识瞥了眼少年头上包扎的海藻,那是他要带回去给一缕的午餐,看来回去还得在重新采摘一遍。说来也奇怪,他们哥俩都喜欢以海藻为食,不像其他人鱼,偶尔还会换换口味,换个海带之类的。

见这条人鱼有点晃神,玖兰枢也没有叫唤,只是用一种很欣赏的目光默默看着人鱼的鱼尾。不得不说,造物主对这条人鱼极其的偏爱,不仅人长得好,就连鱼尾也不像市场上摆摊卖鱼的那些充满了臃肿不堪,反而有种艺术品般的精致漂亮。

真想摸一摸啊!玖兰枢感叹了一句。他从小就有一个怪毛病,就是对极度耀眼漂亮的东西相当没有抵抗力,为此还被他最疼爱的妹妹安了一个恋物癖的称号。当然,他是不会承认的。

“零,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你的鱼尾我可以摸下吗?”实在忍不住,玖兰枢挥了挥手唤回某条人鱼的走神。

听到少年的话,锥生零眼神极度诡异的盯着少年,注视了一会儿,他突然笑道:“你跟别的人类真的很不一样,他们看到我会害怕,会骂我是怪物,而你却还想要摸我的鱼尾。老实说,在我眼中,你们人类不也一样是怪物吗,这就是种族的不同。”

人鱼眼中充斥的嘲讽让玖兰枢微挑眉,他没有反驳,因为事实正如这条人鱼所说,他们这些没有鱼尾的人类在人鱼眼中正如在他们眼中一样,是怪物。

“很精妙的种族论,那么请问人鱼先生,我这个不怕你的人类可以摸一下你的鱼尾吗?”玖兰枢觉得这条人鱼极其的有趣,特别是他昂着下巴说出那番话时,就像一只在炫耀的孔雀,用身上美丽的羽翎鄙视周围的乌鸦一样,真的很可爱,让他更想摸一摸他的鱼尾了。

锥生零犹豫了,因为黑主祭司跟他说过,人鱼的鱼尾是只能亲人及爱人才能触摸的。这个少年想要摸他的鱼尾,他给不给摸呢?这是一个很纠结的问题,因为他的心为这个少年加快跳动了,可是少年并没有承认是他的爱人,但是他请求了,他应该答应的吧?!

这么想着,锥生零点了点头,俊秀的脸闪过一丝羞赫。

得到应允,生怕人鱼反悔般,玖兰枢立马伸手摸上那条鱼尾。银色鳞片纹络清晰,覆盖下的软肉似乎有处地方微凹,摸起来有些滑不溜手,他戳了戳,没想到手指一下子戳了进去,有些紧,冰冰凉凉的,让他忍不住指尖轻轻搅动了一下。

一声闷哼,鱼尾的尾鳍啪地一声拍击地面,溅起的砂砾纷纷扬扬,锥生零瞪大了眼,咬牙切齿的骂出声:“混蛋,出去,把手指拔出去。”

玖兰枢诧异的停止动作,他能感受到手底下鱼尾的颤抖。

抬眸看去,人鱼的脸蛋有些微红,紫色眸里有着压抑不住的羞愤。

玖兰枢顿时知道他摸到了哪里!!

“咳.....对不起,因为人鱼的生理结构我不是很了解,冒犯之处请多谅解。”

尴尬之下,玖兰枢抽出手指,抽出之间他感觉到一股吸力在吸着他的指尖。随着手指的抽出,一丝丝透明黏液顺着指尖滴落,锥生零脸色更红,拽起他的衬衫将手指擦了个干净。

有些好笑的看着人鱼的动作,玖兰枢张了张嘴,正要开口.....

“快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

中气十足的大嗓门突的吼起,伴随着嘈杂的呼喝声由远及近。

望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玖兰枢皱了皱眉,有些不舍与人鱼的离别,但人鱼的现世若是被有心人渲染,后果将会非常严重,毕竟那些科研家对解刨研究一直是很热衷的。即使不舍,他还是连忙道:“有人来了,你快走,被发现你会很危险。”

锥生零点点头,黑主祭司也跟他说过陆地上的人类有些非常邪恶。离别在即,他看着少年那双令他心动的暗红双眸,他的心还在加快跳动。为他,而跳!

“这个给你,人鱼的见面礼。”从耳朵上摘下一枚紫色小海星,这是他的饰品——每个人鱼专署的饰品,又称定情海星。

伸手接过,玖兰枢看着人鱼甩动鱼尾滑入海水,海面因他的入水荡漾起圈圈波纹。

“玖兰枢,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喃喃了一声,锥生零潜入水中,银色鱼尾在海面上一闪而逝。

岸上,乌云不知何时早已消散。耀日当头,站在阳光底下的玖兰枢指尖摩擦着海星上的纹络,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这一年,玖兰枢16岁,锥生零15岁。

命运的齿轮开始了它宿命的转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在文章简介的防和谐链接找


  我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那个印子又荡然无存了,让我不禁心疑自己是幻觉,走近了些仔细查看窗子,抹了抹冰凉的玻璃。那里的确什么也不存在,只有交织的雨痕。


  我大概是真的疲劳过度了。


  我揉了揉额头,看着窗户外的风雨愈演愈烈,再清楚不过,这种天气最好的状况是待在室内,出去既帮不了水手们,而且会徒增落海的风险。而此时我的头脑昏昏沉沉犹在梦中,也没任何精力思考其他,一头卧倒在了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忽然被一阵湿冷的寒风吹得醒了过来。睁开眼时,我发现舱室内一片暗沉,天色阴郁的像莫斯科濒临极夜的那几个傍晚,是暗沉沉的红色,如同浸透了血。桌前的那扇窗子不知何时打开了,凛冽的海风呼呼的往室内灌。


  我打了个喷嚏,急忙起身将窗子关好,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头顶墙上的夜光钟。


  才过去仅仅半个小时而已,怎么天色就变成这样了?


  我奇怪的心想,顺手拧开了桌面的台灯,反光折射在钟的玻璃面上,我的目光不经意掠回去了一眼,却如同被粘住了一样,定在了那儿。


  玻璃钟面映照着我背后的位置,门后的阴影里,藏着一道黑黑的影子,两点幽幽的亮光若隐若现。


  我的肾上腺素霎时间上升到了极限,毛骨耸立。


  人鱼,竟然在我的屋子里。


  我的呼吸仿佛失去了,身体则像是被胶着在了原地,只听见背后人鱼那种从喉腔发出的低鸣声愈来愈近,台灯闪了几下,发出嘶的一声,四周顷刻重新沉回黑暗里,一股潮湿的气味已经在背后近在咫尺。



  那音节竟像是在呼唤我的本命一样,一只湿淋淋的蹼爪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猛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比头脑更快,我扶着桌板一跃而起,以平时从未有过的敏捷速度,一把推开窗翻到了外头的甲板上。


  “伙计们!救命!来人啊!”


  我跌跌撞撞的在足以蒙蔽视线的雨雾里疾奔起来,却没有看见一个水手的踪影,连莱茵也不见了,船长室里的昏暗的灯光忽明忽灭,诡异无比,我仿佛正处在一艘幽灵船上,偌大的三层船舱里只有我一个人。


  当然,还有那条鬼魅似的人鱼。



  人鱼低沉如魔咒一样的声音穿透风雨而来,如影随形一样的追逐着我的听觉。我确定他真的喊着我的名字。他是如何知道的,我的天哪!


  尽管人鱼之前似乎并没有伤害我的意图,可在此种境地下,我无法不感到恐惧,面对被注射了麻醉药的人鱼和在陆地上自由行动的人鱼根本是两码事!我必须得立即取得麻醉枪,避免受到人鱼可能的袭击,更不能让他回到海里。


  我努力在摇摇晃晃的甲板上稳住步伐,朝船长室的方向直冲过去,爬上了通往二层船舱的阶梯,然而慌乱中脚下一滑,整个人失控的往下栽去!可下一刻,料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只感到身后乍然一道风声袭来,脊背被什么阻力挡了一下,腰随之被卷住,身体竟悬了空,但仅仅是一秒,便压在了一条长而粗壮的,滑腻的,布满鳞片的东西上。


  我立即撑起身子来想逃开,然而刚翻过面,便被笼罩在我上方的的黑影挡住了去路,腰间一紧,便被一只湿漉冰凉的手掌勒住了身体,我挣扎着坐起身来,朝阶梯上退避,然而腿脚被他的尾巴牢牢卷住了。


  人鱼半俯着身子寸寸紧逼上来,身体很快高过了我。他潮湿的长发在暴雨中如同海藻拖曳在我的手臂上,及至脖颈,头颅,最后把我的视线遮蔽在一片阴影里。雨水几乎要将我的呼吸无法自持,我眨着眼企图使视线清晰一点,却依旧感到眼前凌乱一片。


  模模糊糊的,人鱼苍白的脸从发丝中探近下来,凑在我的锁骨边,双爪擒住了我的胳膊,头颅在我的上身徘徊,像是仔细的嗅着我的气味,突然他的嘴唇抵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感到早已湿透贴在身上的前襟紧绷起来,唰地发出一阵撕裂声。


  我甩了甩头发,慌张的皱眉抖掉干眼睑上的水,盯着人鱼的举动,心跳剧烈的要破体而出。


  天啊,这条人鱼到底想作什么!


  眼下人鱼竟露出了白森森的尖牙,撕咬开了我的上衣,盯着我裸露的上身,目光梭巡着,就像是在仔细的检查什么。


  我撑在楼梯上,呼吸颤抖,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也紧张无比的盯着他,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异样之处吸引了人鱼的注意力。而人鱼只是眯起眼扫视了一番,仿佛只是在确定他的猎物上半身毫发无损一般,又将手爪挪到了我的裤沿上,抓住了我的皮带,像是对我的下半身也燃起了兴趣。



  我惊叫起来,用被松开的手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背。人鱼垂眼看了看,目光随之聚在了我的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


  ———我手背在浴室墙上砸伤的伤口还未愈,此时因剧烈活动而裂大了,正汩汩的淌着鲜血。


  人鱼是在寻找我的创口,他嗅到了鲜血的气味,就跟鲨鱼一样。


  这一瞬间我甚至有种在海里遭遇大白鲨的感觉,认为自己下一刻必死无疑,可是恐惧中残存的理智让我对人鱼这种不同寻常的行为心存一丝侥幸。他是将我作为食物的,可为什么他不直接袭击我?


  也许是因为,人鱼习惯品尝猎物。脑子里储备的所有生物知识在面对人鱼这种充满了神秘未知的生物时,似乎都化作了无用的鸡肋,心底只余下一个声音在叫嚣:


  不!我不想这么痛苦的死!


  眼睁睁的看着人鱼抓起我的伤手,凑近了他咧开的嘴唇边时,我拼命的蜷起了手指,恐惧的发不出一丝声音,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咬去几根手指。


  然而,人鱼只是用他的尖牙轻轻含住了我指尖,舌头在我的伤口上舔舐起来。他的爪子牢牢掐着我的手掌,舔的力度却很柔和,我能感到他锋利牙齿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力度,以免将我弄伤。


  我惊愕的看着他的脸,一时间错觉自己是太大惊小怪,即将跳出喉管的心脏仿佛同时被他的尖爪高攥在嗓子眼,悬而不下。


  我努力的劝说自己冷静一些,也许人鱼是在表达友好之意,因为我为他治愈伤口,而他现在用他特有的行为为我治伤,就像传说中人鱼的报恩一样。


  可是我一丝也无法劝服自己。


  人鱼挑着眉梢,低垂着头颅,眼皮却抬着,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他长长的湿睫下透着遮不住的邪恶而侵略的意味,舔舐的力度愈发贪婪肆意,猩红的舌尖淫蛇般在我的每根指缝间轻轻勾卷,就好像有意亵玩着我的手指,一丝丝异样的酥麻感好似向小虫沿着手指只往血管里钻……


  我的脑海里忽地浮现出幻觉里的旖景,更目睹人鱼与男人无异的、湿淋淋而肌肉精健的的上身离得如此之近,便无论如何也维持即使是表面的镇定。


  我将脚抵在阶梯上发力,急躁的想把手从他的嘴边尽快拽离,无奈腕部被钳子般的力度攥着,我的力度只是令自己折磨,但尽管没有松开对我的挟制,人鱼却威胁我似的紧了紧牙关,终于停下了这种诡异的行为。


  当他的嘴唇稍稍离开一点距离,我才注意到我的伤口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裂开的破口竟然已经无迹可寻,只有一些血迹还残留在手背上。


  人鱼真的没有恶意,他在替我治伤,并且他使我愈合了!人鱼的唾液里含有某种能使受损细胞快速再生的物质,我的天哪,这简直是一个生物学上的巨大奇迹!


  明明亲眼见证了这个事实,我却仍然感到不可置信。恐惧被抛却脑后,我一时激动到忘乎所以,忍不住伸手触碰他的嘴唇,感叹的自语:“你真是个奇妙的存在…”


  人鱼微微咧开唇齿,喉头像是在回应我一样发出低沉的震动:“A…ga…ras…”


  “A…ga…ras…”我下意识的,有些急切的重复道,想抓住着难得的与他交流的契机:“你有名字对不对,阿伽雷斯,这是你的名字吗?”


  人鱼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盯着我,嘴角的弧度咧得更大了,像是有些兴奋。我猜想他其实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便只好在暗地里下定论。为自己的研究对象命名,这是每一个研究课题必须要做的事。



  我试着将对话进行下去,却因他的下一个动作卡了壳。阿伽雷斯将头偏过来,嘴唇压上我的手腕内侧,鼻子深深汲取着我的味道一样,沿着小臂嗅上胳膊,简直像个不可救药的瘾君子。我吓得脊背贴在台阶上,被他的身体严丝密合的压住了,头凑在我的颈项边低哑的发出声音:“D…e…sah…row…Mai…raid…”


  这次我无比确信他发出的是我的本名和绰号的全部音节,连中间打卷儿的特殊舌音都准确的一字不漏。


  暴雨忽然下得更大了,雨水猛烈的摧打下来,除了恐惧我更感到震撼,因为我实在想不通人鱼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物了,我想我已知的结论尽然是错误的。


  这样想着,我的身体忽然一轻,竟然被人鱼悬空抱了起来,他一手捞着我的腰,一手保持平衡,犹如蛇类一样在甲板上游曳而行,迅速朝护栏的方向前去。我本能的反应是他想回到海中,并将我带到海里去!来不及思考人鱼这样做的目的,我本能的胡乱的踢蹬起来:“不,阿伽雷斯,别这样做!”


  然而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就在他接近护栏的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砰地一声枪响,子弹击打在身侧的护栏上擦出一团火光,紧接着又是砰砰几下,在周围几米的已经淹水的甲板上激起了一圈水花。


  我心里一惊,阿伽雷斯本能的停了下来,他的手放开了我,尾巴却依旧卷着我的小腿,朝声源的方向扭过身体,眼神霎时变得无比寒冽。我一抬头便看见莱茵满身是血的从三层的高台上一跃而下,手里竟然拿着一架不知从哪搞来的冲锋枪,瞄准了人鱼的头颅,步步逼近而来,那种举枪的姿势竟分明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莱茵是…很可能是想杀了人鱼!


  我在突如其来的惊愕中醒过神来,尽管我并不相信莱茵身为一个教授级的生物学家会这么做,但此时他身上杀戮的气息却让我无比确定这一点,而且从他胸口上的一道血肉模糊的裂口看,他遭到过阿伽雷斯的袭击,他绝对有理由这么做。


  现在我宁愿阿伽雷斯立刻跳入海中,我宁愿就此失去研究人鱼的机会,也不愿这种事情发生。


  我用力挥舞着双手,声嘶力竭的大吼道:“莱茵,莱茵,冷静一点!你让人鱼自己离开,射击海面,用枪声威慑他!”


  莱茵不为所动,黑洞洞的枪口一分也未挪,仍旧瞄着人鱼的方向,步履缓慢有素的接近过来。


  而此时,阿伽雷斯并没有出现什么所谓的生物本能,他的尾部支撑他的身体高高耸立起来,弯曲着背脊俯视莱茵,就像一只在交配时遇到其他雄性挑衅的巨大蜥蜴,用身体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将我挡在了身后。


  他尖利的手爪在身侧并拢伸开,好像两把带锯齿的弯刀,呈现出一种蓄势待发的攻击姿势,暗光下甲板上形成了一道恶魔似的长长影子。我敢肯定,假如他发动袭击,那必然是毁灭一般的灾难。


  我如坠冰窖的浑身发寒。绝不能让他和莱茵交锋!


  抱着这个坚决念头,我用尽全身力气纵身一扑,一下子越过了阿伽雷斯的鱼尾,张开双臂挡在他的身前,嘶声呐喊道:“莱茵,别开枪,退回去,退回船舱里去!”


  “让开。”莱茵的的手放在扳机上,面色前所未有的严峻:“德萨罗,这是军事行动。”


  “什么?”我甚至心疑是风雨太大,我的听觉出现了问题,心脏却沉沉坠到了谷底,因为看莱茵的样子,就算是全靠猜,我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海水满盈盈的,照在夕阳之下,浪涛像顽皮的小孩子似的跳跃不定,水面上一片金光。对于大海,我们总是有着憧憬和回忆,曾想过有一天能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曾想有一天可以纵身于大海,追寻着海底深处人鱼甜美的呼唤。

来自波兰的女画家Grayna Smalej就用画笔缔造了一副副关于大海的画卷,她把绘画当做了一种没有文字的诗歌。▲

在她的画作,我们看到了她笔下自由奔放的美好,水中嬉戏的凉爽,也看到了夕阳余晖的温暖。▲

她的画作在不同风格之间移动,将抽象与形象相结合。

其实大海不也正是这样吗,既抽象,也很形象,景色美也好,曾经淹死人也罢。不同的人对它有着不同的感觉。▲

浪花是海上的奇景,但是她更像是一位舞蹈家,能使人抛开烦恼,在尽情欣赏中感受愉悦。▲

刻在记忆里的那个夏天,一帮人在浪花里嬉闹,海底三五成群的鱼在水中欢快的畅游,天空中有三五只海鸥在空中翻飞盘旋。▲

而海上那层层激起的小浪花,宛如白莲一般,天上那悠然自得的云朵在空中漫无目地的飘着。▲

大海中的一切,天空中的一切,大地上的一切,才造就了这个祥和而美丽的世界。▲

太阳越升越高,在娇阳的照耀下,海面仿佛铺上了一层闪闪发光的碎银,浪花互相追逐,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奔跑跳跃。▲

像飞舞的精灵,像调皮的人鱼,更像是一块五彩缤纷的调色板,而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心。▲

纵身跳入深海,似乎听到了什么?像来自大海深处的,美丽人鱼的呼唤。▲

大海是包容的,在平静的时候,你看天那么低,海那么蓝,偶尔的微风,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心中就像没有云彩的天空一般,宽了,也静了。▲

而此时的你正躺着或走在沙滩上,静静地看着这天真浪漫的场景,是不是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并沉浸其中呢?▲

你有多久没见过大海了呢?

天气渐暖,你还在等什么呢?▲

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梦幻人鱼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