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不知离梦事的意思,却道离梦不经年。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赋新词强说愁,愁愁愁,欲说还休,泪泪泪,诉给谁听,不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新词旧曲,让我轻赋一首,不谈江山,不论美人,但说一愁。

缘何愁,缘何有悲伤,不好说,不乱说,所以赋首新词说说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像所有人期许的那样,沿着和别人一样的轨道慢慢前行,走过山丘,走过日夜,不知归宿,只希望停港的码头不要是一座废墟,也好证明大家都是对的,可不要给一拳沉沉的现实,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任折断的铁剑抛飞出去,任一纸誓言昏飞湮灭,任一曲轩歌永远沉寂,想当初,凭阑的英豪,冷暖的美人,江山多少里,铁骑踏碎几席梦。

春去秋来,白色秋千架还在那里轻轻荡着,不过人儿换了一批又一批,故事讲了一遍又一遍,风吹落了一片又一片的叶,这座城里的一切安然着,陪衬着一颗颗寂寞的心,去填补空虚,追寻安慰。

你让我学着善良,从未想过受伤,就像那个女孩曾经告诉我的一样,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董奉,你的伤只能自己治疗痊愈,我们都一样,在严寒冬日需要取暖,渴望被所有人拥抱。但现实就是这样纷纷扰扰,当满腔的壮志遇到尖锐的现实,总有人会受伤。在尴尬寂寞时也要笑着。你若不好,别人乐得看见。

赋词斗酒,在堆满皑皑白雪的山坡上。远方的离人也会站在高高的雪山,对着没有尽头的故乡起首张望,万丈穹庐欲醉,星影摇摇欲坠。身随在军营,可只能当皇帝亲侍,别想建功立业。雪山没有尽头,身边是一袭荒塞,无边无际,落

寞的雪下了一层又一层,斟满热酒的酒杯已经凉却,空余苦涩冷凝,若你是个诗人,也好正经的赋诗一首,矫作抒情,聊表苦闷,三两好友对诗赋酒倒也惬意。

他在营帐里面瑟瑟的写着家书,风雪怕打在帐篷上,中间掺杂着豆大的冰块,噼里啪啦。至离乡而来,几年不曾见面,甚是想念。少妻老母,隔着千山万水不得相见。

雪夜煮酒,在每个寻常阡陌,帝皇将相人家,饮一口热酒,奏一曲琵琶。白雪透过窗帘闯进屋堂,冬夜确实是让人伤心难过的。在京城的每个角落,客栈店铺前,宫邸富豪门户,都有饥饿贫寒的人,空着肚子,在寒夜中瑟瑟发抖,想象着朱门中的锦衣玉食,他寝食难安。

一条堆满积雪的官道上面,车辆稀少,人烟稀疏的地方。一辆马车撵着厚厚的积雪行驶着,太阳正好,把积雪照亮,温度很冷,透过衣物,马夫和军士们都裹着厚厚的衣物用作御寒。

不知轿上坐的又是哪位大臣,在严寒冬月被贬庶偏地,本是辉煌腾达的仕途,如今一片黯淡,却要冒着严寒,行着雪路。雪路艰涩难行,周围鲜有人家。更恐怖的是孤独,抛妻弃女,孤身一人远赴偏乡,不知多少年才堪相见。怎舍得那饮酒对诗的好友,如今却要去到无人不识的地方,落寞寂静,就像白雪一样冷,像白雪一样没有色彩。

叹一口浊气,倚窗捧书诗。传来了瑞脑的香气。望向金饰的屋阁,眉宇间的愁绪蹙在一起。提笔千言,落笔唯二字自知。

每个人都在遇见各种愁,赋首不算新的词,在雪夜中送一个慰藉。寥发忧愁,与君共享而已。

抽刀断水水更流,后半句应是欲语泪先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却只能道出天凉好个秋。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如果有一天,当你归于尘土,黄色的古卷里,应该留有你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你被诗人发现的时候,也可能留下千古的绝句,然后,就躲进阳光的阴影,就此销声匿迹。抹去了花儿的釉彩,蘸满了岁月的墨汁。

历史试图慢慢磨平着伤疤,久久不能愈合。

孝治元年正月廿九,一位男婴在京师呱呱坠地,他是朝廷左丞相闻了意的嫡长子。闻氏一脉,本是建国的将军,现闻了意又在朝廷任相,闻氏的兴盛,已是不可避免的了。

在堂皇的椒室,一位美妇半卧在榻上,徐徐睁开了眼,她的脸了无血色,半晌,翕动着嘴唇,用几乎不可察觉的声音,说道:“且歌……且歌……”

一位侍人忙将那男婴举起:“夫人,且歌在这儿”。

那被唤作夫人的少妇看见了那男婴,紧抿的双唇霎时间嘴角上扬。

她抱起这男婴,用湿湿的嘴唇亲吻他软糯的面颊。她似是没有力气支撑他的躯壳了,头一歪,便倒下了。

“夫人”!别急,先把公子抱好。“医生,快来啊”!周围一遍嘈杂。小小的闻且歌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突然吵吵嚷嚷起来。

十余年后的那个春天,那片舞动的红海中幽幽地飘落出一抹胭脂。那里海棠、桃花、嫩笋、青竹。四时无界,灯下,桌椅上坐着她的背景,前面亮汪汪的一盏

油灯。她数着门前的竹节念叨着,梁上悬着暗红的灯笼,灯笼的颜色与桃的妖冶连在一起。景辰就这样春日一般的一身芳华。

她转过头来,看向闻且歌,粲然一笑,眼波流转间似有万朵桃花绽开,闻且歌被她这么一看,有些怔住了。

“闻哥哥,我……. 大约要走了。”她说。一双似蹙非蹙罥烟眉下眸子,满是不舍。

“怎么了”?闻且歌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不胜忧愁,心胆都提吊了起来。 “七月后,是皇上选妃的日子。这几日,爹爹会将我留在家中,我……可能不能来陪你了”。她将双手绞在颌前,那模样,可令一个陌生人都心生怜意。何况是闻且歌。

语罢,景辰向闻且歌走来。轻轻地用双肩环抱着他,良久。

闻且歌直接怔在了原地,用全身来感受景辰身上散出的幽香,将意识都浸泡在此刻。

等到景辰放开了手,走出十余步,快要消失在他的视野时,他还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少顷,漫天飞絮遮住了他的双瞳,没缓过意识来。

待到他把手慢慢将手收回,开始围着此院踱步时,恍然若失。是月春和,云淡天清,恵风徐来,正值海棠、桃、李、杏、樱花季。絮翻蝶花,满院花如锦绣。他在亭下等待了片刻,几阵清风拂过,花香浓腻如脂粉,鲛绡敷面一样使人透不过气来。淡红、粉白、淡白、洁白的千万花片在风中席卷流转,明灭翩飞。壮烈如急雨,如大雪,如繁花落散,恐那样一树花尽。然而仰首望去,这院的壮观花海不过如损一细流。

他痴痴地望着这般韶华,欲说还休,在花间,他的眼底有着景辰的影子,一树浮华,一地落英撒。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般风情,更与何人说?

(三)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他掣肘划笺,提着一只狼毫,他把笔尘浸入墨汁内,再细细地在砚边理顺毛笔的尖芒。

笔动,纸上升莲华,他写的是小楷。一丝不苟,神情大抵可以用庄重形容。运笔时,他的眉峰会凸起;转笔时,他会紧咬嘴唇。他的一头玄色长发不常绾成发髻,平日里就那样,随便地搭在肩上。他眉若远山,有平显之起落,嘴不言“诳语”,薄薄的嘴唇凝着血色。鼻梁并不太高却及挺拔,脖颈的曲线与天鹅般优长。他的容貌算不上风华绝代,但挺清秀干净,周身环绕的清雅之氛,使他原本天青色的长袍更加素雅。

“景辰,还好吗?还有三日就选妃了,希望你能过的更好,不论宫中还是府中。景辰,还好吗?……”

他望向天边,似乎期盼能在云朵里找出景辰的模样。

“闻且歌”。庄平厚重的男音。“啊,父亲”!他有些慌张,是有意来见我吗?

他连忙把那信笺藏起来。

“小子,七日后你会与李将军之女李知水成亲”。

“啊,父亲”!他失声叫道。

“你是说景辰吗”?闻父突然转身,戏谑的问道:“你觉得她既知理又有貌,可谓人间极品。皇帝,能不觉察吗”?说罢,摔门而去。

李氏,李氏。他喃喃道。难道只因你是李将军之女,就得让我离开景辰。 他的笑,竟有些显得凄怆悲凉。正写信,腕处一抖,纸上瞬间绽开了一朵墨花,晕染开来。

雨渐渐的下了起来,但却是稀疏的。苍山远,钟声晓。

雨疏疏地跳跃在地面的光影上,稍一挪脚,可以就有小水珠跌落在这碎金的光华上。

“景辰,还有三日,你我可能就此天涯诀别”。

“李知水,还有七日,你便来了我家,当日若此,是即非离”。

(四)把酒祝东风,且共以容

今日是他与李氏的婚礼,一切都令他觉得无比乖张矫作。一副躯壳的婚姻,实则是一切政权的变卖。

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的多年至交——苏映城。不知苏映城是否发现他心中的不甘不愿,不明不白。

一番礼数礼酬后,酒一杯一杯地往人们杯子里倒,人们也由一开始的假意推辞到如今的来者不拒。

戊时,人们也疲软地怠卧着,他只好一个人坐于厅前。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使得人憔悴”。这是且歌。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是景辰,或又是闻且歌。

或许,那红妆的新娘,也如是。

他坐在苑内的小亭里,少顷,映城落坐于其旁。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两人就这样静默无语地并坐亭内,一盏暗红的灯摇曳着妖冶的火苗。那暗红的灯影似是要融进闻且歌火红的嫁衣上。春夜,空里流霜。

还是闻且歌先开了口:“映城,此去经年,辰儿在宫中,会好吗?”且歌未醉,但他望着映城的眼神,向饮了千杯似的浑浊。

沈映城瞧他这副模样,心暗生怜,也不忍告诉他谎话,便索性把利弊权衡了,与他言:“辰儿入宫,若能得宠,她的家人便可摆脱穷苦的宿命,攀上梧枝。但只怕,辰儿在宫中,染上那么些习惯,忘了你。”映城终究说了实话。

“也许”,他说,勉强勾起嘴角,可与他微蹙的眉组合起来,竟有了半分苦涩,半分祝福,“但愿如此”。语罢,跌撞着回到屋内去。映城也尾随了段路,见他无大碍,也就离开了。

与李氏结婚一月又有五,李氏不可谓不贤德,每日在且歌起来,研学之际,早膳定已在席间摆好了。

李氏从不过问他的学业,似是知他不愿他人知晓的心思,一天下来,李氏从未显露倦态。即算是他有时读红不畅,态度不大好,李氏也不曾说过些什么。

也许有时他觉得李氏可怜,应也是奉父母之命成亲,大抵心中也不是多欢喜,便于李氏漫谈诗书。他不曾想过,李氏也识字,读书。他与李氏赌书问典,输者

饮茶,到尽兴之时,谁也顾不得背记,只消得泼茶。几回后,二人的衣上也沾染茶香。李氏每每思起,便可独自一人喜上一个时辰。

当然,这只是有时。多数时间,他早出晚归,她安慰自己:“男儿本自重横行”。可一连数日不归却显异常。她通常只消得在于桌前,掰着手指,闲敲棋子落灯花。一守,便守至子时。乏了,便卧于桌前,数日如此。

闻且歌也不知晓,这几日,他去国子监,屡出奇策。内阁学士徐元乾大加赏识,称他可塑之才。

日日,闻且歌在家中温书,有时去国子监,便也不回来了,直接在那地上住上一宿,也不曾想过李氏,他只知道,要想再见景辰,首要任务是入宫,而入宫之法,不外乎考取功名,当大官,既为见景辰之法,也向大家证明他闻且歌不凭其父,也一样能为过立,说一位富家子弟不贪恋荣华富贵,倒也情有可缘,但也是,说不贪图富贵,其实骨子里已经脱不了容华安逸。

学士生涯不算易,他虽有天赋,却不能靠此物渡生,与司业老师交谈时,已隐有大家风骨。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不信人间别有愁。

他的一腔孤勇,似是确信皇帝会因其才而任其才。

任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闻了意早早起来洗漱用膳,是为了今日的早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众大臣言,自然,闻了意也不得怠慢。 “今大夏来犯,何如?”天佑皇帝朗声道,身体微微前倾。

“卑臣以为,因大夏国力强盛,所以以静制动,以防守为首任”。一大臣禀报道。

“好!闻了意,你有何想法?”

突如其来的点名使闻了意着实吃了一惊,他随即整理了思绪,清了清嗓子,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今大夏倾巢而出,主城内定会空虚,依卑臣看,陛下可以在大夏都城而攻,这样一来,大夏军队必定群龙无首,四散而逃。既解除边患,又能给大夏重重一击”。

“放肆!”皇帝怒斥道,闻了意也着实颤栗了一下,按照这种进攻方法,我军定会减少数目。若不敌大夏军队,我军未把大夏攻下,怕是大夏已攻入京师。皇帝眼中的怒火尚未平息。

闻了意也不敢说话,默默着一直到退朝。

晚间,了无回府的打算,便打算在附近的林子转转。

待到疲乏时,日落了已约有二个时辰了。闻了意归府,却发现自己的儿子闻且歌了无踪迹。

他火急火燎跑到了李氏的屋内,却发现李氏也眉头紧蹙。

“且歌呢”?两人几号同时向对方喊出来。

“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呢”。又一次同时。

“现已是亥时,无论如何也应回来了啊。”李氏原本端庄优雅的脸现今只剩下憔悴。

“知水啊……哎爸,你怎么在这儿……啊……”闻且歌跌跌撞撞地奔走进来,酒气仍未散去。

“你这混小子,跑哪去了!”闻父虽是骂他,眼底的怜惜去透露了他的真心,“臭崽子,快睡下”。“哦……”也不知酒醒否。

把吴钩看了,阑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闻父走后,闻且歌就已了无酒意。

闻且歌笑着,似是看出了她的讶异。他说:“我要讲一个关于我的故事,你听吗?”

李氏不敢不应,道“诺”。

闻且歌不知有无听到那个细微的“诺”,经自言道:“自我八岁,我常常做一个梦,梦见我是一个侠客,穷困潦倒,带着一柄短剑行侠仗义。”

他顿了顿,道“我想,我可以让我的铁骑踏破阳关道,让我的刀剑掠过山河,泛起江湖的一丝涟漪。我想当一个英雄,哪怕世人皆知英雄也折腰,哪怕烟火散去后,只剩灰骨。看岁月萦绕,缠着红线绕着时光,看时光纷纷扰扰,只为博红尘一笑。”

他转过头去,极认真的看着李氏:“你可能会觉得,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说出这些话,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傻孩子。我自知不念恋富贵安逸,但骨子里已离不了这样的生活。”

“我自己真的很傻,很可笑吗?”不等李氏回答便兀自说下去了。“江湖易老,可怜的人儿抱着琵琶,吟语泪流,抱着夜晚侵入梦魇的孤独,唤思念、唤不醒白头,所有缠绵悱恻的茵茵道别,都在无人的奈何桥边,一个人默默落寂,一个人默默收拾。”

“我希望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儿身穿红装,抱着绣袍,跃上我的白马。我希望能带着她告别深庭大院,告别社会的枷锁,带她选择了逃离。其实,这何尝不是自我的救赎,就像被喂食的鸟,飞出了鸟笼,回归了自然。”

“我希望我会白衣飘雪,耳边的风咧咧地吹着我的衣衫,为国家尽忠尽力尽我责。结果只因我的出身,我的父亲权势滔天,我若再任要职,皇帝定起疑心,若到那时,怕剩下的,便成了魂魄。”

“晚了,你先睡吧”。李氏不敢忤逆。他手握酒盏,一盏一盏的喝着。终于不胜酒力,倒在了桌子上。

距那次彻夜长谈已过了三十余日,这期间闻且歌参加了科举,因是第一年的关系,他只能参加乡试。

今日是发榜的日子,闻且歌约上好友沈映城一起看榜。

“第一个就有你!可还不知道我呢。”沈映城牵拉着双眉,似是挺不欢喜,但眼底藏着的狡黠出卖了他。

闻且歌自是看破了,只是抿嘴微笑:“你的名字在我旁边”。

“真是,我自己找呢”。沈映城洋装嗔怒,微微上扬的眉毛几乎使人信以为真。

“你也只够这样了”,闻且歌笑道。

的确,他能想像范进中举后为什么疯了,这种,付出的努力被人红纸金字的写出,何等的荣耀,你的付出会被所有人看见。

谁怕?中了举,应就能从国子监内转到内阁了。一日看尽长安花。

(九)怕人寻问,咽洇装欢

油尽灯灭,如斯长夜,他辗转难入睡。柳絮纷飞,毕竟不是雪,感觉你,再也找不回。辰儿,我从未拥有你一整夜,陛下却有你,手绘般的体贴。

他向窗外看去,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光和明和轮廓都清晰地刻画着府内的每一处细节。月光如银,无处不可照及。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凄切的叫声。府内的竹簧在月光的阴影下变成了一片墨色。而那里,是他与景辰分别的地方。小苑草地里的小虫琐琐屑屑地夜谈声,隐约传来蛙群齐心协力的干号。几星萤火虫游来游去,不似飞行,像在厚密沉重的空气里漂浮。月光不到的阴暗处,一点萤火忽明忽暗,如春夜的一只微绿小眼睛。

明日,他就能进宫,或许,可以遇见景辰,愿时光不相倾,愿岁月不余恨。 天明了,他与李氏默默用完膳后,便同父亲一起入宫去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朝拜道。

“众爱卿平身”皇帝今日面色红润,嘴角微扬,倒想来心情是极好的。 “闻且歌——”皇帝和善地笑道。

“启禀陛下,微臣在此。”他不卑不亢地说。

皇帝清了清嗓子:“由于你在顺天府乡试中取得了举人状元的成绩,所以,由你带领所有这次取得状元名次的人,编著《通志堂经解》。”

“谢皇上隆恩。”他念道。虽是心中有一丝欣喜,但皇上总归给了他个虚职,只是编纂一部洋洋巨著。

“你可以退下了。”皇帝面带肃穆地说道。

他倒着往后迈着小碎步,步步退下。

“铛……铛……. 铛……”是玉簪敲击银栏的声音,闻且歌循声望去,是一位身着翠衣的女子,侧脸的轮廓像极了景辰。

他急忙跑过去,却恍然发现,那里根本了无人。

在葱茏的草地上,他捡到一只玉簪,翠绿色的,似湖上微微簇起的波浪。那簪上镌了个字——辰。

(十)一杯愁绪,几年离索

偌大的紫禁城中,浓郁的春意从遥远的南方吹来,在这个春季大放光彩。人的眼睛荡漾着一片一片的绿意,被强烈浓郁的绿意时刻打扰,不胜自喜。残云在天空,似牛羊,似龙蛇,比孙猴子还要能折腾。

景辰今日一身翠色衣服,簪着一根碧绿的玉簪,这簪子是在她的生辰之日,景父为她求得的本命簪,上面还用小篆细到地刻了她的名——辰。

今日,她有了皇上的身孕,正在御苑内随意走动时,瞥见一白衣书生,那轮廓——像极了闻且歌。

她瞥见那白衣书生微微一愣。

她把头上的簪取下,打算在栏杆上敲击。用这个法子,试验那人是否是闻且歌。

她与闻且歌曾约定过,哪日在宫中瞧见彼方,便在金属物上击打三下。 “铛……铛……铛……”她看见那白衣书生陡然向她疾速跑来,是且歌!就是且歌。

但……她摸摸自己略微隆起的小腹,心中拥有的惊喜感却荡然无存。我……已变成此模样,已没有脸面见他了。

顾不得自己的玉簪在栏杆上已摇摇欲坠,起身,便走入苑内的暗角。

那白衣书生已然来到了她先前站立的地方。

他望向了地面,而地上躺着的那抹碧色,赫然是她的玉簪。

她自是万分的紧张,手微微有些颤抖,大气不敢喘。

不出所料的,闻且歌拿起了那玉簪,看了良久,竟放回了原处。

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喃喃自语,闻且歌道:“罢了,总是让我睹物思人,不免有些悲哀。”语罢,便径自离开了。

景辰望向了别苑:本就泛着绿意的春水,倒映着两岸清翠翠的垂柳,柔情的风也佛过垂柳的细条,柳条的回应。就是拨弄着头发,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越是美丽的景,她心里就愈发悲凉。景辰景辰,良辰美景,却渡不到属于她的那段情。

(十一)一日看尽长安花

两年后的闻且歌,年岁二十有二,去年,他因病错过殿试,从而与成为进士的机会檫肩而过。而就在今天的四日前,他参加了殿试,今日,就是发榜的日子了。

那红底金字的榜单前挤塞着一圈圈的人。想到这里,他恍如隔世。那次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沈映城。可如今,他本想约沈映城一同看榜的,没想到映城杳无音信,应该又在青楼过夜了。

缓缓向榜单走去,回忆着前年与映城一同看榜时的经历。那是自己的第一次科举,想来,还夺得了第一名次。不过到底还是少年心性,为皇帝编纂了《通志堂经解》后,便有些自满,去年的贡生没怎么考好,所幸,成功入围了殿试。

在那榜单上,承载了他一年的努力。

状元:张三,榜眼:闻且歌,探花:王五。

他的心跳再也抑制不住地加快了速度,真是理解了孟郊的登科后。

(十二)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他正哼着小曲从榜单处往家中优哉游哉地溜过,寻思着映城的事。

陡然间,他瞥见一位穿着黑衣的侍从从闻府方向直奔他而来。那仆从他认识,是贴身为父亲料理衣食住行的小桂子。

他看小桂子那副着急的模样,知是府内发生了大事,便大步流星向小桂子走去。

小桂子一见他,便跪下哭求道:“公子,快回府,闻大人他……他……”,泣不成声。

闻且歌一听,便知父亲已是凶多吉少。就牵起小桂子,急忙往家里跑去。 一回府,便见父亲卧于病榻之上,脸上了无血色。

“父亲!”他扑到闻了意身旁。

“儿啊”,闻了意的声音难得地有些苍老,我马上就要走了……李氏这几年,当我力不从心的时候,都会帮助我,她……是个好姑娘。

“是,父亲”。他的泪水不再是珠,而是巨大的。

“好,为父的家业可不要被你败坏了。”闻了意罕见地开了个玩笑,嘴角极力牵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榻前的闻且歌早已泣不成声,但他还是照父亲那样笑起来,他的嘴角向上扬起,眼里的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看起来有些勉强,有些凄凉:“爸,我知道了”。

病榻上的闻了意缓慢地闭上了双眼,仿佛很享受这一刻的到来:“好了,父亲的心愿已了,可以安眠了。”他的嘴角带笑,含笑九泉。

“父亲?父亲!父亲……”,任闻且歌怎样喊,闻了意已经睁不开眼了。

“公子,闻丞相已经没有脉搏了。”

“不——”他仰天长叹,眼底尽是不甘于倔强。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父亲有多爱他。

其实,他早就明白了一切。

其实,自己的母亲难产而死,他担起了父亲与母亲两份的责任。

其实,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十三)央及东风遣玉人知

距父亲的死已经过去了七日,闻且歌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开始有条不紊地料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也从不在外面过夜了。他似乎已经承担上了这家所有的重担,把自己的悲哀在忙碌中掩埋。

但,许多随他多年的下属都知晓,这并不是件好事,他们爱笑的公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整日肃杀的清冽面庞。

不过,还是可以瞥见,他的黯然神伤。

旁人不知他今日为何如此急躁,可闻且歌发现,沈映城已经两周杳无音信了。 “报——”

一声急促的“报”响在了闻府中,闻且歌眉头一皱,他认得这声音,是与他一同编纂《通志堂经解》的李四秀才。

“官人,您的朋友沈映城,在永平府因得罪了许大官人,而被拘押在永平府内,需要三千两白银赎回。”

“放肆!”我今日就去会会那个许鉴仁,看他有何胆量关押我闻且歌的朋友。说罢一席话,他已是愤怒至极。

“小夏子,为我把马车备好,须为上乘。召集马夫,立刻赶往永平府”。 “诺”小夏子看他这般模样,也不敢多说话,李氏已经候了他一日一夜了,急忙召集人把车马备好。

“许府主,听说我的好友沈映城被关押在此处,不知是真是假。” 他丝毫没有寒暄之意,一见面便挑明了来意。

“正是,本王将他关押在此,是想教训教训他。”

那许鉴仁也是张狂,丝毫不惧。

“我闻且歌的人,哪轮得到你来管教。”

闻且歌怒目圆睁,眼中的火焰毫无保留地倾泻到许鉴仁身上。

“闻小友不知,您的好友沈映城被人下了二十四日子午断肠蛊,每到子时,若你不交予三千银两来将他赎回的话,他定会被蛊毒折磨至死。”

那许鉴仁脸上流露出的戏谑与不屑。

闻且歌咬咬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鉴仁,我记下了,我们来日方长”。 许鉴仁笑得嘴角咧到了牙龈:“好小子,爽快,我这就让龙老三(蛊师)为他解蛊。那三千两白银……”

“我这就给你。”他冷脸说道,他知晓那许鉴仁绝非善人,一旦拖欠债款,他定有十万个理由来折磨他俩。

果真,当他把那三千两白银交予许鉴仁时,许鉴仁两手一挥,沈映城就被押送出来。

闻且歌一见沈映城,泪未流,鼻头微发酸。

沈映城见着闻且歌,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闻哥……还是你好……”

闻且歌像抚摸着孩子一样爱怜的抚摸着他的头,闻且歌怎能不知,他在狱中遭受了何等的对待。

“走,我们回家。”闻且歌依旧冷冷的说道,可嘴角总有抑制不住的笑意。 欲满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十五)此情无记可消除

今日,闻且歌将赶着上早朝了。寒草携着露水沾湿了他的长衫。他右眼的眼皮轻跳到,预示着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包括他在内的一众大臣齐声朝拜道。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那是闻了意还没有死,可如今——物是人非。

待他回过神来,皇上已经说完“众爱卿平身”了,他连忙像其他大臣一样起了身来。

“皇上,今错木来犯,该如何是好?”

皇帝颔首,对答道:“那便由闻且歌去罢!”

他正神游,忽听闻皇帝说让他去平定边乱,忙起身道:“儿臣不敢,此乃国家大事,这是臣第一次出战,万一平定不好,那如何是好?”

皇上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且歌不急,朕陪你一同作战。”

他的脑袋轰的炸了开来。

“皇上,这可有些不妥。”皇帝身旁的太监小元子狗腿地说。

“那请道为何?”皇帝眉毛微抬。

“万一战争中发生什么意外,发生什么不测,那如何是好?”

皇帝的脸色突然凝重起来:“朕的江山都要因这错木亡了,牺牲朕的人体又有何不可?”

“可是……”小元子欲言却被皇帝硬生生地掐断。

“随去便是”皇帝令道。

闻且歌参了军。因伤而死。

闻氏家业因无人继承,日渐衰落。

沈映城将闻且歌所有的诗词,取“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意将其编纂起来。名曰《为赋新词强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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