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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最近看强强文太多了
想改改口味
之前看过一些这种类型的文 还蛮喜欢的不知道亲们有没有推荐就是小受从小就很可怜很懂事(家里偏心的也行)总之是各种虐吧
但是小攻对小受很好(一开始误会也行啦)
总之很感人的那种
其实我蛮喜欢小受可怜但是很懂事的那种先谢谢啦
知道看过了 不过还是谢啦 很好看 我现在都还记得呢
第一次看这种类型的文
就是楚楚 但相对来说更喜欢怜情多一点主要是我不是很喜欢总描写攻外貌有多漂亮的那种文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唇诺
唇诺刚出文的时候我只看了一点点 没有看下去可能是背景不是我喜欢的吧
只是攻对受好吗?我怎么印象是渣攻呢???
我记得看过不少…不过想不起来了…阉奴大概算…有一个几个作者合写的系列好像是叫福星高照系列?里面有一部是个霉运受
携手熙手错爱【有段时间咱也喜欢这个口味,等想起来了再来补充XD】
名字有些耳熟
先去查查看有没有看过
攻对受的占有欲还是比较强的
渣是必须的
吃错把受给XXOO 害的受高考落榜= = 不过攻后来用关系把受给弄大学里了 受后来生病都是攻一点一点的养好的 开始我看唇诺也觉得没意思 主要是受太弱了 被人欺负的有点受不了 后来还好啦
萝依的一本 貌似叫千结?
万能文楚楚。我发现我总是在推这文啊,真是满足各种要求
流年似水BY白芸 怎么说捏 受身世有点凄凉那种
攻很宠受得 不过会虐攻哟 因为受是直男....
我先去找找 谢谢啦
看来我看的书真不少
亲们推荐的我都看过了呢
我好想都看过的~~~
可以看看暗夜行路的有种你爱我,和 你流泪时我会哭,很好看,不会很浮夸,其实我不喜欢那种把人写的非常完美,或者全能的那种文章,真正的好文章,最平淡的生活也能打动人,推荐给你,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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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宏——哈佛大学经济系的高材生。拥有让人羡慕的头脑,更有着让女人嫉妒的美貌。&&&&&&&&毕业后进入了全国十强企业——凌氏企业。本以为美好的生活就此展开,却不知这是自己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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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可以嫁给小攻了,结果被小攻和小受一起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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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绿灯亮起过人行横道的那一瞬间看到他的。 他挤在迎面而来的人群中。我们的眼神一直交织著,直到擦肩而过。 没有理由的,我就是看到了他,只看到了他──确切地说,是他的眼睛。浅浅的褐色,虽然飘著细雨,但在午後的阳光中还是看得很清楚。 我总是容易被美丽的眼睛吸引。 当然这只是无数个擦肩而过中的一瞬,并没有更多的意味。 我头也不回,继续走著,漫无目的地。 雨很快就停了。太阳雨的时间总不会太久。 初秋的阳光很舒服,笼罩著人,惬意而悠闲。 就这样走到世界的尽头也不会觉得累吧。我舒服地叹著,在走过“FREE”专卖店的拐角处停下来,回头: “为什麽跟著我?” 他真的是个漂亮的人,除了有双美丽的眼睛,细白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都很能引人遐思。我们身高应该差不多,我平视著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勉强。 他楞了一下,很快就露出了狐狸一样的微笑:“因为你看起来也很无聊啊。” 也?这麽说,他“也”无聊? “这关你什麽事?”我冷笑。通常我对漂亮的人都没什麽好态度,尤其是比我漂亮的。 “NO,NO,NO,你错了。其实,很重要。”他竖起食指在我面前晃著,脸慢慢地凑了过来,“两个无聊的人在一起,可以做些不无聊的事啊。” 看他贼贼地笑著,我脑袋里马上拉起了警报。这种事碰得太多,我已经学会提防。尽量不露声色地後退了一步,避开他喷在我脸上的气息。 “哼,不好意思,我没有兴趣。”我不甩他,转身就走。 “啊~~~你怕我?”他跟在背後说,声音里流露出莫名其妙的幸灾乐祸。 “随你怎麽想。”我没有上当,头也不回地走著。 “哼哼,你这个人……很够味儿。”他开始快乐地说。 我不理他,继续加快脚步,直到後面没有了声音。我想他应该觉得烦,放弃了。偷偷借著商店橱窗的玻璃向後看,确实没有人,才终於喘了口气,恢复到全身放松散步的状态。 不是怕他,但必须承认,他对我有强烈的存在感,让我神经紧张,没有原因。 慢慢地踱著步,几乎没有停下地走遍了半个城市,终於在黑夜降临时回到家,全身酸痛。
你还真能走。”一个声音在我刚要开门的时候从背後响起,我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又是他! “什麽意思?”我用极危险的口气说,阴冷而不快,“你什麽时候又跟上我的?”以为甩掉了他之後就安枕无忧的我根本没想到会有再次相遇的可能,毕竟大家连认都不认识,不是吗? “我没有‘又’跟上你呀,我可是一直都跟著你的哦。”他像是被严重忽视了而委屈地说,边说边走近我。 “不可能。我没有听到你的脚步声。”我皱眉,非常不愿相信有人跟著我一整天,我却什麽都不知道的事实。 他笑著,诡异极了:“因为──我不想让你听到啊。” 我开始谨慎地後退:“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跟著我?”虽然这种问法很没创意,而且通常都不会得到什麽满意的答案,但事情有点不寻常,我宁愿遵循普通实际一点的方法。 “我说过啦,我是个和你一样无聊的人啊,想找你做点不无聊的事嘛。”他的笑容越来越大,看到我的紧张,他似乎很开心。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看向我家的门。 “你到底想要什麽?告诉你,我什麽都没有!”我生气地大叫,这个人太奇怪了!只因为我在过马路时看了他,就要和我扯上关系吗?那以他的外貌,岂不是要每天都很忙? 忽然眼前银光一闪,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冰凉的东西架在我的脖子边。“喂──”我斜眼看了看,是一把细长的短刃,以触感来判断,应该是极锋利的。 “我这麽辛苦陪你走了一整天,你却老要我说重复的话,真是讨厌!”他用和行动完全相反的委屈语调说,“现在,让我进去歇歇脚总应该吧?” 我咬咬牙,瞪著他,转身开门。 他继续在背後用刀架著我,跟著进门。 “还不错嘛!”他说,“我还以为会乱得像个狗窝呢!” “多谢夸奖!”我没好气地回答,“现在可以把这东西拿开了吧?”
啊,当然。”他爽快得让我措手不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我要果汁,谢谢。”他自在得完全像是这个家的主人,而我,充其量只能算个佣人。 “我这里没有果汁,小朋友。只有罐装咖啡和啤酒,要还是不要?”我细细打量著他那身简单的衬衫配牛仔裤,猜测那把刀他是藏在什麽地方。 “那就咖啡吧。”他开始横躺在我床上,似乎真的累了。 我认命地去做个好主人,结果等我拎著咖啡回来时,发现那张床上空无一人!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看了又看,的确是没有。 刚才……那个人…… 刚才的确是有个人跟著我回来,对不对? 那个人刚才还躺在这张床上问我要咖啡,对不对? 我确信这不是幻觉,可是,现在,人呢? 这里是单身公寓,只有一间房,剩下的就是厨房和浴室卫生间。厨房靠近门口,我刚才就在那儿,可没看到任何动静啊。难道他不是从门口走的? 这可是五楼啊!我赶紧打开一边窗户往下看。倒不是担心他,而是从这麽高的地方下去,万一要是出了什麽事,难保警察不找到我头上来。这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黑锅嘛!我根本不认识他,如何去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过他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或者,有另外的妖法也说不定。 这是幢旧楼,楼下的很多住户都搬走了,下面黑呼呼的,虽然看了很久,还是什麽都看不见,只能让老天保佑…… “你在看什麽?”从另一边窗户伸出个脑袋,是他!笑嘻嘻地也学著我往下探。
喂!你——”我赶紧缩回来,“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洗澡啊。”他非常理所当然地回答,我才发现他身上穿著我的浴袍。“怎麽?担心啦?”他像是忽然领悟到什麽,贼贼地笑开了。 “是啊,我担心你洗劫了我家然后跑了!我担心得要死呢!”我愤愤地吼,这个**! “呵呵,你家有值得洗劫的东西吗?”他不以为意地再次走到我的床躺上去。“我只是觉得太累,去洗个澡而已,别担心。喝的呢?”他靠在床边悠闲地问。 “给你!”我用力扔过去,真想砸死他算了! 没想到他随手一抄就接到了。没能伤到他分毫,让我既生气又泄气!但是他拿著那罐咖啡,却只是看著,沈默了好一会,忽然抬头说:“我又不想喝了。给我杯水好吗?” 我想冲过去掐死他!“喂,这是我家好不好?拜托你……” “知道了知道了~~~~小气鬼!”他不耐烦地嘟囔著,站起来,“厨房在这边对吗?”他自顾自地越过我走过去。 面对这麽厚颜无耻的人种,我简直为之气结。“喂,你要呆到什麽时候?我家什麽都没有,拜托你快点走,OK?” 他接了杯水,靠在流理台边喝,边似笑非笑地睨著我:“今天走了这麽久,不累吗?快去洗个澡。放心,我很快就走。” 呃?他的爽快总是来得这麽突然。这个人,只是想来我家洗澡喝水的吗? 我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一会儿,才拿了换洗的衣服进浴室。浴袍还在他身上,又不能不近人情地让他当场脱下来!可恶! 我把他放在浴室的衣服拿出来扔在沙发上,认真地重申一遍:“快走!马上!希望我洗完出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我家!” 他点头,我信了,才放心地进去洗澡。 结果,等我洗完澡出来——
喂,你——”我冲过去从床上揪起看起来已经是睡著了的他,“你答应过我什麽?!” “……”他俨然已经睡得云里雾里,只睁开一条细缝看我,嘴巴动了动,可是声音太小,我只得凑过去听:“我们认识吗?” “你说呢?!”我火大地叫,原来他也知道这一点啊?我还以为他当他是我的青梅竹马呢!一切都这麽自觉! 但是好不容易听到他下面那句,却让我想杀人!!他居然懒懒地回我:“那干吗要信我?”然后头一歪,继续睡。 听他说的,好象我就是个活该给劣质叔叔骗的呆笨小孩! “你!”我差点没闭过气去!我不会就这麽放过他的,我……一道冰凉的感觉重现我的颈畔,他手持短刃,却依然闭著眼睛,像梦呓般:“我睡不好的话脾气也不太好哦。” 这个**居然把那东西一直随身带著?!我狠狠地瞪他,如果把那张可恶的脸能瞪出个洞来,我一定马上冲出去对月高歌感谢上苍! “别瞪了,上床睡觉吧。”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像是很随意地把手往被子里一收,顺势将短刃收了回去。 只剩下无奈而又可悲的我杵在那儿。 我为什麽要跟一个陌生人挤在一起睡?但是就因为这样而要我去睡沙发就太没立场了。 看他好象真的睡著了,才小心翼翼地从另一边上了床,在远离他的床边躺下。实在没什麽力气去防备他了,以他的身手,要做什麽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既然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做什麽奇怪的举动,那我也只好让自己相信他真的只是想找个住处而已吧。 我把灯关了。刚合上眼,就感到床的那边有异动——他靠过来了。我马上连寒毛都紧张起来! 他靠得很近,翻了个身正好把手臂横过我的胸口。喂!我可没有和男人抱在一起的兴趣!我吓得睁开了眼睛,正对上那双亮晶晶的眸子。窗外的月光洒得屋里满是的,我们都看得清彼此,但是为什麽我反而希望现在越黑越好呢?我宁愿没看到他那张诡异的笑脸! “干、干什麽?”我吞了吞口水。
他像根本没听到,径自用手抚过我的眼睛:“漂亮的眼睛……”喂喂,那是我的台词……“还有好看的鼻子”,他的手指一直往下走,“特别是……还有我喜欢的唇……” 咯!!我的呼吸滞了一下,他有大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我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的脸慢慢地压下来,喂!等等~~~~~~~~他轻轻地吮著我的唇,然後慢慢地将舌头伸进来……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终於把脸移开了。 我吃惊地捂住嘴,不敢相信刚才居然被男人吻了──我的天! 他满足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笑得极灿烂!“睡吧。”像什麽都没发生似的,他舒服得像抱著个绒毛玩具似地揽著我,还把头搁在我的脖子边,平稳的呼吸扫在我的颈际,倒也不是很难受。 只可怜我饱受惊吓,除了唇上残留的来自他的温度,其它的已经失去了完全的感觉,只能僵在当床。 这个强行住在我家,还抢了我价格昂贵的吻的强盗到底是谁???
2 ”现在有请曹非先生上来领取一等奖的380万元奖金……”我满怀激动,兴奋地正要上去,忽然感觉有人摇我……”小非非,小非非,起来了,亲爱的小非非,快点……” ”别摇,别摇,别摇我……”我大叫一声,生气地睁开眼,那个打扰我发财的不要命的**是-- ”小非非,起来了啦。”就看到那张杀千刀的脸在我面前晃。 ”又是你!”我伸手掐住他的脖子,”还我的钱来!!” 他倒顺势倒在我的身上,头正好搁在我脑袋旁边。”好啊,多少?”他模糊不清地说著,趁机在猛亲我的脖子。 ”滚开!”我赶紧手脚并用踢开他。我对他的吻抵抗力只有0.05%,所以……这个人太危险! 他被我踹开,只好在床边坐下,好笑地问:”今天的又是多少?” ”380万。”我闷闷地答。 ”哪一个的大奖啊?”他笑得更厉害了。 ”助残福利。”好失落啊,我的奖金…… 他狂笑:”哈哈,我拜托你好不好,曹非先生,你不要连人家助残的奖金都觊觎得这麽厉害好吧?” ”你管我!反正都是你!每次都妨碍我!”我耍赖地大叫。 ”好好好,算我帐上,算我帐上,哪天我一起还你!”他还是笑,站起来,”先起床过来吃早餐了。” ”姓杜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欠我的已经超过一千万咯!”我冲他的背后大喊,他头也不回,只是点头。 唉,悲哀的人生啊,每天都只能在梦里发财,第二天醒来,一切又再归零。我知道根本不能怪他,却总是对他发泄我的失落,他也顺著我,哄著我。这是我们每天早晨都会玩的游戏,大家都乐此不彼。 我,曹非,自由业者。
他,杜逡语,浪荡子弟。 我们目前同居中。 所谓自由业者,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打零工的半失业者。 我每周有四天晚上会在某个酒吧里打工,其余的时间就到处找找事干,做模特或是当代职店员,运气好的话,做做来旅游的阔太太的伴游也是个不错的工作。 而所谓的浪荡子弟,就是比我这个自由业者还夸张,根本就不事生产,完全是个从家里拿钱的”败家子”。 某日,我们在街上相遇,杜逡语用”想尝尝美妙的唇的滋味”这样的理由跟著我回了家。然後当天晚上几乎是威胁地赖著住在了我家里,从此以後,就开始了我们同居的生活。 其实一开始也没有这麽简单啦,我当然是非常不愿意的。废话,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凭什麽要让他住进来?而且,谁知道他是不是什麽奇怪的人?第一天就被他……要搞不好就……太危险了!但是,在他那把锋利无比的短刃威胁下,我只得抱著”识时务为俊杰”的消极想法给他懒著当了两天的房客,当然便宜也被占去不少。到了第三天,发现其实他也没什麽可怕的,只是在虚张声势,像个小孩一样,喜欢别人顺著他而已。 当他这101招不管用之时,也就是他被我赶出门之日。 然而世界还没清净几天,我就不得不接待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他的母亲。 杜夫人的风度非常好,就算看到我穿著破T恤和球鞋一脸没睡醒的颓废状有任何不满,也没有半分表露出来。她一直呈现出一种包容的微笑,不知是对她那随心所欲惯了的儿子,还是对我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 杜逡语想来比较像她,所以才这麽漂亮。 ”曹先生,这两天我们逡语麻烦您了。”她温柔地说,带著母亲特有的温馨。 ”哦,不,哪里……”我悻悻地瞟了眼坐在一旁乐得像朵花儿似的他。
逡语他是我们杜家最小的孩子,所以被宠坏了,如果有什麽得罪的,还请您多多包涵。” ”还好还好……”我诺诺地应著。若不是当事人,换作在旁看到这一幕,我肯定以为哪家电视台在拍8点档肥皂剧集。虚伪!我就不信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要跟我说这些废话的。我在心里不耐烦地频频打著哈欠。 ”曹先生不见怪就好。”她的态度似乎轻松起来,”我们逡语和曹先生一见如故,非常希望能和……” ”等一下!”我顾不得礼貌,赶紧喊停。什、什麽叫”一见如故”?说他一厢情愿还比较好吧?再让她继续颠倒黑白下去,我就要被说成得为她儿子的贞操负责了! ”曹先生,怎麽?”她面不改色地做疑惑状,分明知道我要说什麽的! ”……呃,这个……”我才发现她其实什麽都还没说,这下糗大了!那家夥也在旁边放肆地笑,我只得死命挣扎,”呃,杜夫人别客气,叫我名字就好了。” ”没关系,”她了然地笑笑,和蔼依然坚挺,”曹先生如果对逡语有任何不满也是应该的,谁让他那几天这麽不知进退。”她嗔怪地瞥了正乐不可支的杜逡语一眼,根本毫无责怪之心,唉,做母亲的大概都这样。谁让我命苦,没能也带个妈过来撑腰? ”逡语,还不赶紧向人家道歉?” ”哦,”他乖乖地应了一声,仍是满脸忍不住的戏谑的笑,”对不起哦,非非。” ”别叫我’非非’!”我不由得火大地叫。这家夥那天先我醒来,就自己在我的屋里乱看,结果当然很快知道了我的名字,从此”非非”就成了令我痛不欲生的昵称。我这是招谁惹谁啦?
逡语!”想必杜夫人听得也颇不顺耳,这回是真的沈下脸来了。”你就是老这样我行我素,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没想到杜逡语真的一下给骂得赶紧收起了笑,像个乖小孩一样呆在旁边不敢再开口。这个突变让我不由得对杜夫人开始另眼相看起来。看来她不像是那种爱面子和娇惯小孩的阔太太啊,听说很多富家小孩在家里受到的教育其实都是严苛而正式的,看她这样,杜逡语应该也不例外吧? ”曹先生,”她转过来,对我依然温和地笑,”见笑了。逡语虽然是顽劣一点,但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这点我可以对你保证。” 她到底想说什麽?我开始胡涂起来,她儿子乖不乖不关我什麽事吧?虽然是打扰过我几天,但那已经是过去时了,要说我记恨到现在也太小看我了吧? ”是这样的,逡语与曹先生很投缘,”她停了会儿,看著我疑惑的样子笑笑,”也就是犬子很喜欢曹先生,希望能跟曹先生好好相处几天。” 她左一句”曹先生”,右一句”曹先生”,直搅得我头昏,最後连”犬子”都用上了,天,这就是所谓的教养?还有,什麽叫希望能好好相处?难不成他们想……不要啊!我才不要跟那个随时都拿出把刀子威胁人的变态在一起呢! 想是我已经惊恐过度面如死灰,杜夫人赶紧安慰:”我知道这孩子给曹先生添了很多麻烦,但是只要相处久一点,你就能知道,他真的不是什麽坏孩子。” ”他、他只不过是想要个抱枕而已,为什麽非要找我?”我不再顾忌地大叫起来。我必须要让这位杜夫人知道她儿子的真实行径--决不是简单的”在一起”就行的! ”这个……”她毫不为所动,依然泰定自若的样子让我一阵心寒。是了,她的儿子,有什麽喜好她知道也不希奇。杜逡语敢随意到这个地步,看来杜家一样有责任。 杜夫人困惑地想了一会:”可是他说他只要你呀。是这样的吗,逡语?” ”嗯。”那位一直没再出声的杜逡语居然给我在很认真地点头。 我顿时愤怒地想大吼--这些人怎麽回事?儿子这样,母亲还亲自来帮他当说客,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不正常他们不知道吗?!还是世界已经变了,只有我一个人跟不上时代? 可是,连他母亲都这样了,多说也无益。我只能摇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接受。不是令郎的问题,是我本身……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白走一趟。”我站起来,准备开门。 然後我发现杜逡语的厚脸皮绝对是家传的!杜夫人在沙发上不动如山,只定定地看著我,然後对杜逡语说:”逡语,你先出去,我想和曹先生单独说几句话。” ”哦。”他来回看了我们几遍,开门出去了。我只能回到座位上。
曹先生,说句实话,我们在逡语提出这个要求时也很为难,因为考虑到你本身也许会有困难,未必会爽快地答应。现在的情况,我在来之前也是作好了心理准备的。”她体谅地笑笑,”但是,请体谅一个母亲的心情,我只是希望逡语他快乐。” 天!我最怕碰到这种动之以情的事了,她用财势来压我我反而可以借机表现出”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英雄气概。 ”可是,我……”我已经不知说什麽好,该说的都已说尽。 ”你别看逡语这个样子,一定以为他是个顽劣任性的公子哥儿。”耶?难道他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可霸道得紧!你不要告诉我说他其实是个有爱心善心良心公德心的青年才俊。 一定是我的表情泄露了太多的心事,杜夫人微笑著摇摇头:”其实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从小就极懂事,对每一个人都是笑脸相迎。虽然最小,却从来不曾主动要求过什麽,无欲到让我们常常都为他的这种过分的早熟担心,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想什麽。这是他第一次求我帮他,我们真的高兴极了。虽然也许他的行为和倾向不值得赞赏,但我想,一个人在世,最难的就是随心所欲开开心心,如果他的要求既不会过分得难以接受,又能让自己快乐,那又有什麽不好呢?”她说得非常诚恳,我不知不觉地听了很多。 ”我必须承认,我是个自私的母亲,所以只想到了自己儿子的感受。但是,站在曹先生的角度来看,应该也是没有什麽害处才对。逡语只是因为倾慕而想亲近曹先生而已,你如果对他没有别的想法,大可把他当作一个弟弟。他已经答应我,决不会妨碍到曹先生做任何事,不经你的允许,他也决不对你做任何事。你的生活不会因为他的加入而有太多的改变。而且,我们杜家在政界和经界都有些熟人,家里也略有薄产,如果曹先生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只要说一声,我们是不会推辞的。所以,拜托了!”说完,她端正地向我行了一个大礼,我赶紧扶起她。
杜夫人,别,您别客气。”这回真的见识到什麽叫高杆的手腕了,她说得声情并茂合情合理,我全无招架之力,”如、如果只是一段时间的话,也许可以……”我吞吞吐吐地挤出数语。 ”那真是太好了!”她放心地恢复微笑,”谢谢,多谢理解和体谅。这是一点心意,还请收下。”她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我们不敢随意安排曹先生的住所,如果你想仍住在自己家里,那麽逡语就搬过来;当然,寒舍也是非常欢迎光临的。无论如何,逡语麻烦了。” 我赶紧推却:”杜夫人,虽然我是很需要钱,但是我答应您,是因为您是位爱儿子的母亲,而不是因为您是杜夫人。我妈妈已经不在了,所以很想成全一个母亲的心愿而已。这个,请您收回去。”我心里努力用”聘礼”和”卖身钱”这样的理由与这张支票巨大的面额对抗,慢慢将它递回去。 我的拒绝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逡语果然没有看错人。曹先生,如果以後有任何需要,请告诉我们,不必客气。” 她把杜逡语叫进来,把刚才承诺我的不经我允许不妨碍我做事,不对我做任何事的两条又再三叮嘱了一遍,才放心地把他留了下来。於是我在对著那张一直不停傻笑的脸过了两个小时,他的行李送到。 於是,曹非和杜逡语的同居序幕就此拉开!
3 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这件事都透著蹊跷。 杜家好歹也算是名门望族(虽然具体是怎样我也并不十分清楚,但从他母亲身上就可以轻易猜到。只是那个世界离我太远,即使是所谓的常识,我也永远搞不清楚哪门对哪户),就算是非常疼爱这个最小的儿子,但毫不反对总有点说不过去吧?杜夫人还亲自出马,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难道他们不认为杜逡语的行为倾向有偏差吗?还是他们全家都是这样的怪人?再说,所谓的上流社会不是非常注重面子什麽的吗?“杜逡语和男人有不可告人的亲密关系”这样的话,万一被人宣扬出去用来诋毁他们,岂不是非常不妙?不过,从说著礼数周到的复古言辞却有著开通到前卫的思想的杜夫人身上看,杜氏一家也许都是狐妖一类的稀罕人种也说不定呢。 杜逡语就是个最明显不过的例子。 他在杜夫人面前会是个标准的乖小孩,妈妈说什麽,他都点头。而在我面前,我必须承认,之前的短短两天,根本不足以了解这个人。本来真的以为他只是个霸道的少爷,可是其实他有时会天真得像个不通人情世故的孩子,有时又笃定稳重得能让我觉得像孩子的其实是我。交织著纯粹又狡猾的双重气息的他,常常让我非常迷惑。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人?因为,他看起来气质纯净外表美丽简直就是个天使,骨子里却是个有著恶质因子的恶魔! 唉,如果他出去和我抢饭碗,我一定抢不过他。我常常看著他发呆,就这麽胡思乱想著。 其实,接受他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难。
我们的相处,惊人的融洽。他从没有摆过大少爷的架子,也不再拿出过任何东西威胁我就范。更“神奇”的是,他没有任何富家子的习气,既不胡乱摆阔,也会体谅我的节约,甚至一切都以我的标准为标准;当然事实也并不像当初杜夫人对我承诺的那麽单纯。我们的相识始终是由我被他吸引开始,所以根本没有立场说讨厌得他多彻底。加上这个人天生皮厚,完全不了解“羞耻”为何物,再莫名其妙的事在他身上出现也会让你觉得再自然不过。 虽然常常被他气个半死,但是无论我怎麽骂他,他却从来没有生气过。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包容、爱护、迁就,甚至不经意的故意撒娇,他在完全地配合我的步伐。接受了他,才忽然发现原来接受的是一个惊喜!不知不觉间,我甚至已经渐渐习惯被他亲吻或上下其手,承诺这种东西早被丢到了九霄之外。 和他在一起,生命中忽然好象有了支柱。 无需太久,心就沦陷了! 当初就是料到会这样,才要百般地推开。 从一开始我就非常明白,杜逡语身上有太多特质是我无法抗拒的。他正是那种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却没有把握能抓住的人。而“男人”这样的理由其实从未真正能够成为理由。 一旦接纳,就无法再推开,想得到的就会越来越多……而他,对我来说,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 甚至有时会在想──我能拥有他多久? 除了多了一个人一起吃饭睡觉以外,我的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每天都为生存而忙碌,每天都为多攒了一点钱而兴奋。 “为什麽是我?”有时受宠若惊的我会拿这种无聊问题来问他,一如热恋中的情人总想刨根问底清楚,我究竟是不是你的最爱?
因为你味道好呀。”他半真半假地说著,马上被我踹到了床边。 我晚上的工作比较多,回家的时间自然也晚,每天早晨他都先我起床,做好早餐才来叫我,顺便再陪我玩玩“发财梦”的游戏。当然这只是游戏,虽然我在他身上赖了无数笔帐,却从没当真过。他知道我不会真的要他的钱,於是答得也玩笑。 在我存折里的数目终於冲破十万大关的时候,我兴奋得一直拉著他说话:“逡语你看,我有十万块了耶!真的哦,我真的有十万块了哦!”我抱著他猛亲了一下,高兴地到处乱蹦。 他虽然不太明白这里面有什麽含义,但也跟著我乱兴奋:“啊,我看我看,真的耶,你存到十万了呀,好厉害呀!非,你真是能干!” 过了好一阵,我平静下来,才想起十万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麽,他身上带著的金卡,每一张里的数目应该都不止於此吧?我偷眼看看正拿著我的存折一个人不知在高兴个什麽劲儿的他,忽然很不好意思。 “嘿嘿,其实,也没有什麽啦。”我拿过存折,讪讪地笑了两声,“你一定觉得很可笑吧?为十万块兴奋成这样……” “咦?为什麽这麽说?存到十万块不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吗?”他不解地坐到我旁边,“我家虽然有钱,但我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赚过一毛钱,当然是非你比我厉害啦。” “真的吗?”我笑笑,不确定他是不是只是在安慰我。 “当然啦。来,告诉我,你打算用这十万块干什麽?”他亲热地搂著我,连脸颊也贴过来。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说:“其实,光有十万还是不够的,要存到五十万左右就应该够了。不过这总是一个好的开始嘛,对吧?” “那要存到五十万又要干什麽呢?”他的嘴在我的耳根处移动,弄得我痒痒的,不由得偏了偏头。 “我想,去瑞士、荷兰、意大利、德国……反正就是到欧洲去!我见过一张图片哦,上面的风景好美,像是童话世界一样!我想……啊,啊,杜,杜逡语,你要不要听我讲?别闹了啦!”这个**在啃我的脖子。他知道那是我的敏感带,老喜欢在那里逗我。我赶紧推开他。 “我是在听啊,你说要去欧洲找你的童话世界嘛!”他突然被推开,稍有不满,白晰的皮肤上有一层诱人的玫瑰红。“那哪里需要五十万啊?去玩的话十万就足够了。” “不是啦,当然不只是去玩。我去了就不再回来了!”我大声地宣布著我骄傲的未来蓝图,发现不对时,已来不及收口。 他呆呆地望著我,脸色不知为什麽竟有些发白,却一直沈默。 “逡语,怎麽了?”我赶紧靠过去,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他还是看著我,眼睛里闪烁著我不懂的忧郁,但是很快的,他又恢复了常态,用轻快的语气说:“难怪你一天到晚做发财梦,原来是因为这个。”他虽然笑著,但我知道他不开心了。 其实我很明白,这样的提议根本就是个妄想!他家大业大,责任重大,当然不比我轻轻松松了无牵挂!我们的种种本就是他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等他玩腻了,自然就会回到正轨。两个男人,说将来,太渺茫了! 有时,整个晚上我们都会不停地做,像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尽情地用肢体表达著对彼此的渴望,谁也无法将我们分开。到高潮时,我们会喊得很尽情很大声,反正这幢楼里的住户本来就不多,也不怕有人抗议。然后,浑身是汗的他趴在浑身是汗的我身上,喘息,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反复呢喃:“不要离开我……非,不要离开我……在我身边……永远……非……”我无法回答,只能献上我的吻……
──你知道你在要求什麽吗? 永远是多久? 永远是很久很久── 这样的久你我都无法承受…… 所以,不要跟我说永远…… 不要对我要求永恒…… 我……会当真的…… 有人告诉过我,吻有神奇的治愈力。所以这时候我会一直吻他,让他气喘吁吁,无法思考,也许也会因此开启我们的下一轮热舞…… 他总会苦涩地笑:“你总是在这种时候,才会主动吻我。” 可我在陪女人时,从不主动吻她们。 我认为口腔是神经腺密布的区域,所以接吻这种行为,如果一旦碰到不喜欢的人,接上不喜欢的吻,就会让我敏感的口腔感觉到极度的不适。因此,我陪伴女人,可以做一切她们希望我为她们做的,只除了接吻──除非价码高得可以打动汲汲营取的我,这个规矩在黑巷里人尽皆知。一开始会让人觉得新鲜,的确让我结结实实赚了几票,但时间一长,太有原则的人就开始不太吃香了。 也许我本来就不是那些女人会长期喜欢的类型吧。这种结论对我来说并不难接受。 我只有175左右,并不算高,身材嘛,一般,只能算匀称而已,客观地说,长得不错──我妈可是个大美人哦!因为年轻,肤质也好。 从普通的情况来说,如果我生在正常的家庭,现在正在读大学的话,那麽我绝对会是极受女生欢迎的风云人物。 不过,这种“普通”对我来说已太过遥远。实际情况是,我父母双亡,一个人撑到高中毕业的程度已是非常不易。做著酒吧的侍应,碰到的也不会是窈窕的大学女生,尽是些因为工作或家庭不顺来买醉的欧巴桑。她们需要一个宽阔的胸膛和厚实的肩膀充当避风的港湾,而不是既什麽都不懂还能够随时提醒她们年纪的花样少年。
所以我在黑巷并不太受欢迎。 我也有在模特经纪公司挂号,有时有杂志要拍青春服饰的时候会找到我,价钱还不错,不过这样的机会也不是很多。吃这行饭的人太多了,而且我非常不习惯行内那些前辈排挤打压後辈的恶习,我有我的尊严,很多时候我不会屈服。当然我的条件也不是最好的,除了杜逡语那个笨蛋会发疯地大叫“曹非是世界上最棒的”外,没有人会非我不可。 赚钱真的不容易啊。 我每天都在梦想天上会掉个几十万下来,结果这种事都只能在梦里找到。当然没空做梦的时候通常都是因为杜逡语不让我睡。 我做的事,他略知一二,但从不过问。“不干涉”这点,他完全做到了。 他就像个影子,总出现在我需要的地方。有时我半夜回来,他已经睡了。我尽量不出声地去洗澡,然後悄悄地上床,但他总会醒来,半眯著眼也好,也要凑过来给我一个吻,然後搂著我,才继续睡过去。这样的感觉,比任何激情都更能让我觉得窝心。 电话一直在响!! 我死撑著不接。昨天晚上我们做到快天亮才睡,敢这麽放肆的原因之一是因为今天是星期天;之二是我今天不工作。大家都知道我的习惯,包括杜家都不会不识趣地在这个时候打扰我们,所以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不接! 响了十几声之後,它终於停了。刚喘口气,打算继续睡。它又响了!比刚才更急。 “非,好吵!……去接电话啦……”杜逡语皱著眉头,钻到我怀里躲避魔音摧耳。 “不要!你去!”我毫不犹豫地拒绝。开玩笑!正在要开头奖的关键时刻。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现在哪里动得了?” 哦,想起来了,昨天的主动权在我手上……我们从来没有固定谁一定是哪一方的,每次都是随性而来。反正,都好啦!
好嘛,对不起咯!”轻轻吻他一下,努力坐起来去够那个该死的十分锺了都还在响个不停电话。 天!腰是有够酸的!这就是纵欲过度的下场!杜逡语比我惨得多,当然是连动一下都困难。抱歉地看看他,拖过昨天晚上被我们从床头桌子扫到床下的电话赶紧钻回温暖的被窝。 “喂,曹非。哪位?” “喂,阿非,我啦,阿华啊!”一个男人的声音刺耳地冲出来,阿华?谁啊?“哎,怎麽这麽久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不在咧。不过一想,你又没地方去,不在家会去哪儿?而且大清早的才应该在啊……” 他罗罗嗦嗦地在说什麽啊?“到底什麽事啊?”不耐烦地打断他。 “啊,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有个公司看中你了,要找你拍广告哦!”听他激动的声音,我觉得被看中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我。经他一说,总算想起他是谁了,经纪公司的工作人员,做什麽的忘了,倒是他在这个年龄还难得的天真和八卦才给我留下了一点印象,叫锺益华(?)吧。 “哦,这样啊,知道了。”懒懒地答,打算放电话。杜逡语也被吵得醒了,正趴在我身上一边乱摸,一边轻咬我的胸口。 敢情那个阿华也知道了我的企图,赶紧加快说:“喂,张小姐让你明天早上9点务必要到公司哦,广告商要过来。还有,穿得正式一点,别邋里邋遢的,这是张小姐专门交代的哦,喂喂,你有没有在听……” 我扔下电话,翻身压住已经把火挑起来了的杜逡语……广告?听起来应该是份优差,会赚多一点吧?也许还可以请逡语去吃大餐哟!
现在的广告很多拍得都像一个短剧,而我就是这剧中的男主角。 大概的剧情是女友误解我乱花钱,与我大吵了一架分手了,後来发现我是拿钱买了保险,受益人写的是她,她诚心地向我致歉,我则非常宽大体贴地原谅了她。圆满结局的最後,是广告语:“一切为你──昆信险业!”。 在广告里,我要被淋雨不说,为了表现所受的委屈,还要承受女友愤怒的一巴掌。故事挺感人,但鉴於这个倒霉的男主角是我,我一度想去跟导演要求将掌掴的部分去掉,可惜以我现在的身份,修改剧本这种事根本是幻想,只好作罢。 逡语得知了我的新工作,很是为了我高兴了一阵,还说有机会要去探班。我赶紧阻止他,拜托,又不是拍什麽大制作的电视剧,不过是个广告而已,哪有什麽班可探?他根本不理我,一个劲儿说要跟去看,我只好由著他。结果,他只去了一次,就再也不去了。因为,他非常不喜欢那个女主角。 与寂寂无名的我不同,女主角是个颇有名气的小明星,出外景时,还常常有FANS上来要签名。不过这也正常,像“昆信保险”这样的大公司,拍个广告当然还是要找明星比较好。只是会请我,才真的比较值得惊讶。 那位孟朝晖先生看来对这个广告很重视,每次必到。还常常殷情地请我们这些主要人员去吃饭。他目前是我的老板,这种饭当然推不得。因此非常庆幸逡语後来没有要求跟来,否则他只是对女明星对我稍稍亲热了一点就气成那样,要是看到了孟朝晖的嘴脸,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把我拖回去。 孟朝晖非常明显地对我表示出兴趣,除了和大家一起吃饭外,也曾单独邀约过我,不过被我以工作太忙为由拒绝了。每次我们开拍的时候,他总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炯炯的目光强烈到无需转头都可以感受得到。我当然知道我的外型容易吸引同性,早在还在学校的时候,回家的途中也常常会碰到态度亲切目光猥亵的“伯伯”过来搭讪。但是我不是那类人,除了杜逡语,我暂时无法接受其它同性。
常常听一些小女生会说著时下流行的一些小说里的台词:“我不是因为你是男生才喜欢你,而是喜欢的你恰好是男生罢了。”据说这绕口令一样的台词是小说里的主角们辩解自己不是同性恋的最统一口径。我很奇怪他们的逻辑,哪有这麽“恰好”的?这麽说如果他喜欢的这个男生愿意为他去做变性手术,他的爱也依旧咯?换我绝对不行!虽然我不是正规的同性恋,但如果逡语去变性成女生的话,我也绝对无法像现在这样接受他。 我喜欢的是现在这个杜逡语,如果他有了任何改变,我想我的爱也会改变吧? 爱情这种东西,果然是经不起考验的呀! ──尤其是碰到我这样一个现实到连浪漫的牺牲都不愿假设一下的人。 孟朝晖长得倒不差,好歹也属於高大俊帅型,在女人堆里应该也是相当吃得开的,这一点从那个小明星在第一天见到我时就粘我粘到把逡语气走的地步,却在第二天他出现时马上另投怀抱就可以看出来了。只是他的目标不是她,还让我替她惋惜了一把的。她的条件真的不错,运用得好的话,将来会大红大紫也不是神话。 从第一天我就知道他的用心,不过可惜,用错了地方。我装作毫无所觉,不露声色地和他保持著距离,也适时地对一些女职员表现出男人应有的兴趣和风度,这几招向来万试万灵,除非碰到第二个杜逡语。 然而我发现孟朝晖未必是第二个杜逡语,但绝对是个同性恋,并且也不在乎我是不是他的同类。这种“我高兴就好”的态度让我有点反感,虽说当初杜逡语也是这样,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况且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杜逡语。 广告的拍摄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很快,除了下雨的那场之外,其它的部分都已拍完。正赶上今天有雨,就打算趁著天时一口气完成它。只是我因为这两天一直在高强度工作状态中,晚上有点失眠。昨天睡得不好,导致今天状态不佳,拍了几次没拍过去,导演有点不耐烦了,叫了声“先休息一下”,就丢下我们到一边吸烟去了。 我本来就不是科班出身的,只能尽力而为。连导演都说过,从没演过戏有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错了。但是今天真的毫无感觉,头一直有点昏,又被雨一淋,更是连方向都找不到。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逡语今天要晚点回去,不用等我吃饭了。他听到我的声音怪怪的,一直追问怎麽了?我说没事,拍完就会回去,说了好一会儿,他才放心地挂电话。 孟朝晖也过来关心地问我是不是不太舒服,我回答还好。他盯著我看了一会儿,方才点点头走开。
接著再拍。刚擦干的身子又被淋湿了,女主角第一个耳光打得还有点疼,又NG了几次之後,跟著雨打在身上的感觉一起麻木掉了。不过还好,不管怎麽样,多拖了几个小时,在午夜之前总算大功告成。 孟朝晖在导演喊“停”的下一个瞬间就拿著伞跑过来了。他把我拉到屋子里,拿出毛巾给我擦。 “曹非,你怎麽样?” “没什麽……”我含糊地说著,只觉得整张脸都不是我的了,身上也被雨打得很痛,头是昏沈沈的。 “阿非,还好吧?”女主角也凑过来了,歉意地摸摸我的脸,“对不起哦,我下手太重了。但是,真的不是……” “我明白,没关系。” 我努力想对她摆出个笑脸来,可是没成功。这张脸暂时还不由我控制。 “唉,你真是好人。改天请你吃饭赔不是好了,就这麽说定了。”她确定我没有真的生她的气,自顾自地订了个约定,就开心地走开了。 “你的脾气真的很好诶,她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不怪她。”孟朝晖感慨地说。许是我在工作的时候向来有敦亲睦邻友爱大众的习惯,因此大家都把我当成了个脾气极好的人。 “呵呵,我对美女的脾气向来都很好。”我干笑两声,不想扯动了面皮,又是一阵痛。 “只除了对我吗?”他忽然定定地看著我,我大叫不妙,拜托不要这时候跟我讨论这种高难度的问题。 “您不是美女吧?”我涎著脸皮想糊弄过去。 而他半点机会都不打算给我:“可是,我……” “孟先生,我们,好象有点误会……”我不动声色地往周围扫了一遍,暗叫不妙,基本上人都已走得七七八八了。 “根本不是误会,是你全然地排斥我。”他的语气开始大声起来,他也明白现在的机会很好。 “孟先生,这个问题我们改天再讨论好吗?”我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事情开始向不利於我的方向发展。 “不,我今天就要问清楚,你到底……”
孟先生,我对你真的没有什麽别的意思。”我把头微微靠著墙,努力看清他。决不能让他发现我现在精神开始涣散。还自以为这几天装傻装得很成功说,原来还是逃不过。 “但是我真的喜欢你呀。曹非,我从第一眼在杂志上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他握住我的手,开始作诚挚的告白。 “孟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我、我不能接受……”我连说话都费劲儿了。 “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给我机会。”他好象越来越激动,抓住我的肩膀使劲地摇。天!不要在这种时候……我的头都快裂开了。 “不可能!”一个声音冷冷地插进来。嗯?逡语?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努力把焦距对准不知什麽时候站在孟朝晖身后的他。 “你、你是谁?怎麽进来的?”孟朝晖赶紧回头,生气地质问。 “哼。”逡语根本不甩他,直接走过来,把他推到一边。“非,你没事吧?”他像是触摸易碎物品一样轻轻地碰碰我,冰凉的手指在我炽热的脸上,感觉很舒服。 “你看我像没事吗?”我垂死般地吐出一句话。这年头还真的会有英雄救美的童话上演啊? “我们马上回家。回家就好了。”他扶起我,让**在他身上往外走。我的眼睛终於支撑不住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他对孟朝晖用酷到极点的语调说:“你难道没看出他病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是想趁人之危?强迫是最差劲的手段,你连做我的对手都不配!” 什麽“强迫是最差劲的手段”?说得这麽正气凛然,喂,你也没资格说这种话吧?还没等我揪住他这句话来好好奚落他一番,就已经跌进了无尽的黑暗中……
楼楼,什么时候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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