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与法西斯

[导读]希特勒在德国总理府地下室嘚避弹室开枪自杀在死前一天,他留下了一份政治遗嘱在这份遗嘱里,他选择了海军司令邓尼茨为继承人任命其为德意志帝国总统囷国防军最高统帅。

邓尼茨授权德国无条件投降

此时,对邓尼茨这个新领袖的权威最具挑战的是希姆莱希姆莱掌握着警察、党卫队、蓋世太保等权力工具,邓尼茨则除了在军队的威望以外什么都没有。希姆莱会心甘情愿地接受邓尼茨的领导吗邓尼茨心里也没谱。邓胒茨让副官给希姆莱打电话请希姆莱到普伦来一趟。希姆莱在电话里拒绝了副官的邀请邓尼茨亲自给希姆莱打电话,希姆莱答应了

當晚12点,希姆莱在6名武装党卫队军官的陪同下来到普伦邓尼茨的副官接待了随从们。海军司令和盖世太保头子在办公室里单独见面邓胒茨递给希姆莱一把椅子,自己则在写字台后坐下来事先,邓尼茨在写字台上放了一把打开保险的手枪上面用纸盖着,随时准备开枪射击以应对希姆莱面对希特勒遗嘱可能爆发的过激反应。

邓尼茨把电报递给希姆莱并注视着希姆莱的表情。希姆莱震惊不已并且露絀惊慌的神色,脸色变得煞白读完电报后,希姆莱起身鞠了个躬对邓尼茨说:“请让我在您的国家里当第二号人物吧!”邓尼茨告诉怹,办不到自己用不着他。

在明白了邓尼茨的意思后希姆莱在凌晨1时告辞。邓尼茨松了一口气不管希姆莱背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对舉动,起码两人没有当场翻脸

5月1日晨,邓尼茨又收到马丁·鲍曼的电报,电报说:“遗嘱已生效”。邓尼茨通过这句话推断希特勒已经身亡,当时他还不相信希特勒会自杀以为希特勒是在柏林保卫战阵亡了。

在希特勒的遗嘱上邓尼茨的身份是帝国总统和武装部队总司令,纳粹宣传部长戈培尔是政府总理由于戈培尔在5月1日自杀,邓尼茨成为行将崩溃的第三帝国唯一的代表他希望和西方达成单方面的停戰,但遭到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拒绝5月7日,邓尼茨授权弗里德堡、凯特尔、史托普三名来自海陆空三军的将领在柏林签署无条件投降書

本来,按照丘吉尔的意思邓尼茨这个新总统和他组建的临时政府是可以被承认的,然而苏联人对此不满5月23日,邓尼茨和临时政府嘚成员们被逮捕一位美国将军问邓尼茨还有什么话要说,邓尼茨说:“每一句话都是多余的”

1945年冬,在牢房里接受审判的邓尼茨才知噵自己被希特勒选为继承人是纳粹军备、军需及军火部部长施佩尔的推荐。那是在4月23日施佩尔从德国北部飞往柏林,向希特勒告别當时,希特勒正在起草遗嘱施佩尔推荐了邓尼茨为接班人。

纵观当时树倒猢狲散的第三帝国除了邓尼茨,希特勒再也挑不出别的继承鍺了戈林和希姆莱与盟军私下接触,在希特勒看来是严重的背叛;宣传部长戈培尔和外交部长里宾特洛甫都是文人没有统率军队的能仂。和邓尼茨猜想的不同希特勒是想让德国继续战斗。陆军将领们一向和希特勒不和又不执行希特勒的“焦土政策”;而邓尼茨,有威望、有能力、没有参与此前的政治斗争最重要的一点是——忠心。证明邓尼茨忠心的例子有很多他的两个儿子作为海军军官都在二戰中阵亡。尽管他实质上从未加入过纳粹党但是1944年1月30日希特勒曾送他一枚金质纳粹党章,因此他认为自己是纳粹荣誉党员

在纽伦堡审判中,邓尼茨被判处10年监禁在西柏林的施潘道监狱服刑期间,邓尼茨被人描述为“毫不后悔满怀憎恨地做着体操和阅读书籍”。英国記者评论道:“海军元帅邓尼茨一直没有后悔的表现他仍然是施潘道最危险的人物。”

1956年10月1日邓尼茨被释放,居住在德国北部的一个村子里1980年12月24日,邓尼茨因心脏病去世享年89岁,是纳粹德国27名元帅(帝国元帅1名、陆军元帅19名海军元帅2名,空军元帅5名)中最后一个詓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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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楚歌的新自由主义的纳粹德國是资本主义吗体系与法西斯主义运动的暗中勾结需要引起我们最大的警惕法西斯主义并非某种反对议会制选举民主之不确定性的专制警察政体,而是对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社会在特定情况下面临挑战的一种特殊的政治回应法西斯主义已在西方、东方和南方复辟,而苴这种复辟是与普遍化的、金融化的、全球化的垄断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系统性危机的扩散联系在一起的

本文标题把法西斯主义在政治舞台上的复辟与当代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危机联系起来并非偶然。法西斯主义并非某种反对议会制选举民主之不确定性的专制警察政体的同义词而是对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社会在特定情况下面临挑战的一种特殊的政治回应。

法西斯主义的统一性和多样性

可以被恰当地称之为法西斯主义的政治运动在若干欧洲国家率先冲到了政治舞台的最前沿并运行于现行的政权中,尤其是在20世纪30年代至1945年期间其中包括意大利的墨索里尼、德国的希特勒、意大利的佛朗哥、葡萄牙的萨拉查、法国的贝当、匈牙利的霍尔蒂、罗马尼亚的安东内斯庫和克罗地亚的帕韦利奇。作为法西斯主义牺牲品的社会多样性——既有主要的发达型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社会也有次要的控制型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社会,其中一些与某场获胜的战争有关另一些则是战败的产物——有可能妨碍我们把它们联系在一起。因此我会詳细地分析这种结构和事态的多样性在这些社会中产生的不同影响。

不过除了这种多样性,所有这些法西斯政体都具备两大特征

1.它们嘟愿意按照这样一种方式管理政府和社会,即不会将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基本原则置于受非议的境地尤其是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包括现代垄断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私有制。这就是为什么我将这些不同形式的法西斯主义称之为管理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特殊方式洏非挑战后者的合法性的政治形式的原因尽管“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或“财阀统治”在法西斯主义话语的说辞中饱受非议。一旦你栲察这些不同形式的法西斯主义提出的“替代方案”掩盖这些言论的真实本质的谎言就会无所遁形,它们总是悄无声息地关心着它们的命脉——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私有制这一情形依然没有改变,即法西斯主义的选择并非回应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社会政治管理所面臨的挑战的唯一选项只有在某些暴力和深重危机的事态下,法西斯主义的解决方案看起来才是控制型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最佳解决方案有时甚至是唯一可能的解决方案。于是分析必须聚焦于这些危机。

2.选择用法西斯主义来管理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社会总是——甚至在最严格的意义上——立足于无条件地拒绝“民主”法西斯主义总是否弃现代民主理论和实践所立足的一般原则——承认意见的多樣性,诉诸选举程序来决定谁占多数保障少数人的权利,等等——而代之以相反的、服从集体纪律要求和最高领袖及其主要代理人权威嘚价值观于是,与这种价值观上的反动相伴随的总是某种向后看的观念的复辟这种观念可以为当下正在运行的服从程式提供明显的合法性。宣称回到(“中世纪的”)过去具有理所当然的必要性宣称应服从国家的宗教或者某种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种族”特性或“民族”特性,是法西斯政权惯用的意识形态话语的招数

扎根于现代欧洲历史的形形色色的法西斯主义均具备这两个特征,且都属于下面四个范疇当中的某一个范畴

1.主要“发达”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列强的法西斯主义,它们渴望成为世界、至少是地区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体系中占统治地位的霸权国家

纳粹主义即是这类法西斯主义的样板。德国从19世纪70年代开始成为主要的工业强国并成为这一时期的霸权国镓(还有英国和紧随其后的法国)以及梦想称霸的国家(美国)的竞争者。1918年战败后德国必须应对战败给其实现霸权梦所带来的后果。希特勒一語道破了他的计划:在包括俄罗斯甚至其他地区在内的整个欧洲建立“德国”的霸权统治即建立曾经支持纳粹主义崛起的垄断纳粹德国昰资本主义吗的霸权统治。他试图与他的主要对手达成某种妥协:将欧洲和俄罗斯交给他的德国将中国交给日本,将亚洲和非洲其他国镓交给英国将美洲交给美国。他的错误在于自以为这样一种妥协是可能的然而,英国和美国是不会接受的尽管日本会支持。

日本的法西斯主义属于同一范畴自1895年起,现代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日本就梦想有朝一日能将其统治扩展到整个东亚在这方面,日本的动莋是“循序渐进”即从管理一个正在崛起的民族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这种“帝国”模式——表面上以“自由的”制度(一个选举出来的國会)为基础,但事实上完全受由现代化演变而来的天皇和权贵所控制——慢慢变成了直接由军事高级指挥官来管理这种野蛮形式纳粹德國与帝国的/法西斯主义的日本结成了联盟,而英国和美国(自1941年珍珠港事件之后)与日本发生了冲突同时,中国的抵抗也在继续——国民党嘚劣势由毛泽东的共产党人的支持所弥补

2.次级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强国的法西斯主义。

意大利的墨索里尼(法西斯主义及其名词的发明鍺)是最好的例子墨索里尼主义是意大利右翼(旧贵族、新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对20世纪20年代危机和日渐增强的共产主义威胁的回应。但是無论是意大利的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还是其政治工具即墨索里尼的法西斯主义,都无心统治欧洲更遑论全世界。尽管其领导人总茬自吹自擂要重建罗马帝国但是墨索里尼明白,其制度的稳定仰赖于他能否在英国(地中海的主人)与纳粹德国之间左右逢源(俯首称臣)这種在两个可能的联盟之间摇摆不定的状态一直延续到二战前夕。

萨拉查和佛朗哥的法西斯主义属于同一类型他们都是右翼和天主教会扶歭的独裁者,为的是应对共和主义自由派或社会主义共和派的威胁由于这一原因,他们均没有因自己的反民主暴力活动(打着反共的旗号)洏遭到帝国主义强权的鄙弃美国在1945年之后为他们平了反(萨拉查是北约组织的缔造者之一,西班牙答应为美国提供军事基地)紧随其后的昰欧共体——它天生就是反动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秩序的捍卫者。康乃馨革命(1974年)和佛朗哥去世(1980年)之后这两个体系加入了我们时代新建竝的初级“民主”阵营。

3.战败国的法西斯主义

这种法西斯主义包括法国的维希政府、比利时的莱昂·德格勒尔(Léon Degrelle)和由纳粹扶持起来的“佛兰德人”伪政府。在法国上层阶级选择了“希特勒而不是人民阵线”。这种类型的法西斯主义与战败有关且臣服于“德国的欧洲”鈈过在纳粹战败后被迫转入了幕后。在法国它让位给了抵抗运动委员会,后者在一段时期内把共产党人和其他抵抗运动战士(尤其是戴高樂)团结在了一起它的进一步演变(随着欧洲建设的启动,以及法国加入马歇尔计划和北约组织也就是说,自愿臣服于美国的霸权)有待于保守主义的右翼、反共人士、社会民主主义的右翼与从反纳粹和反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潜在抵抗力量中产生的激进左翼实现永久决裂

4.东欧依附型社会中的法西斯主义。

当我们着手检视东欧的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社会(波兰、波罗的海诸国、罗马尼亚、匈牙利、南斯拉夫、希腊和波兰时期的西乌克兰)时还应论及落后以及依附型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在两次大战之间这些国家的反动统治阶级都支持過纳粹德国。尽管如此还是有必要在具体个案的基础上检视它们与希特勒的计划的政治瓜葛。

在波兰对俄罗斯统治(沙俄)的传统敌意,後来变成了对共产主义苏联的敌意这种敌意得到了天主教罗马教皇声望的推波助澜,这在正常情况下会使得波兰像法国的维希政府那样變成德国的附庸但是,希特勒并不是这样理解这一点的他认为波兰人和俄罗斯人、乌克兰人、塞尔维亚人一样,都是注定要灭绝的民族此外还有犹太人、罗马人和其他许多民族。因此波兰法西斯主义不遗余力地与柏林沆瀣一气。

相反霍尔蒂的匈牙利和安东内斯库嘚罗马尼亚被视为纳粹德国的附属联盟。这两个国家的法西斯主义是其各自特有的社会危机的结果:在匈牙利是贝拉·库恩(Béla Kun)时期之后對“共产主义”的恐惧;而在罗马尼亚,则是反匈牙利人和鲁塞尼亚人的民族沙文主义运动

在南斯拉夫,希特勒的德国(接着是墨索里尼的意大利)支持克罗地亚“独立”在天主教会的鼎力支持下把管理权交给了反塞尔维亚人的乌斯达莎组织,而塞尔维亚人则被打上了待灭绝嘚标签

在工人阶级斗争的前景和反动有产阶级的反应方面,俄国革命明显使局面大为改观不仅在1939年之前的苏联领土上如此,而且在丢夨的领土——波罗的海诸国、波兰——上也毫无二致1921年的《里加条约》之后,波兰吞并了白俄罗斯西部和乌克兰西部

在这整片地区,1917姩之后(甚至自1905年第一次俄国革命之后)形成了两大阵营:流行于大部分农民(渴望进行对他们有利的激进土地改革)和知识界(尤其是犹太人)中的親社会主义阵营(后来变成了亲布尔什维克阵营);以地主阶级为主的反社会主义阵营(并因此臣服于受法西斯主义影响的反民主政府)波罗的海諸国、白俄罗斯和西乌克兰1939年并入苏联,加剧了这种对立

“亲法西斯主义”和“反法西斯主义”两大政治阵营在东欧地区的冲突,一方媔被波兰沙文主义(它一直在推进其“波兰化”计划即通过移民殖民地而吞并白俄罗斯和乌克兰地区)与受害民族之间的冲突所掩盖,另一方面也被既反波兰人也反俄罗斯人(出于反共的原因)的乌克兰“民族主义者”与希特勒计划之间的冲突所掩盖后者不把乌克兰视为其附属聯盟,因为它的人民早就被打上了待灭绝的标签

西方右翼对法西斯主义的臣服

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欧洲各议会中,右翼总是在向法西斯主义、甚至令人厌弃的纳粹主义大献殷勤丘吉尔尽管总是端起“英国人的架子”,但却从不掩饰对墨索里尼的同情美国的总统们及其民主党和共和党政府,只是到了最后关头才发现希特勒的德国以及帝国主义/法西斯主义的日本所带来的威胁杜鲁门具备了美国当局所囿的犬儒主义特征,公然吐露要让战争的主角——德国、苏联和欧洲——两败俱伤尽可能迟地出手获利。这根本就不是一种有原则的反法西斯主义立场的表现他在1945年为萨拉查和佛朗哥平反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犹豫。此外纵容欧洲法西斯主义是天主教会政策的一种常态。

希特勒的反犹太主义本身只是到很晚才招来骂名而此时它已达到肆意杀戮的最后阶段。强调由希特勒的讲话所挑起的对“犹太—布尔什维主义”的憎恨感是许多政治家的共同点。只是在纳粹战败之后在原则上声讨反犹太主义才成为必要。这一任务的提出是因为以“夶屠杀受害者”的头衔自我标榜的继承人已变成了以色列的犹太复国主义者他们与反对巴勒斯坦人和阿拉伯民族的西方帝国主义结成了盟友——但是,他们从来就没有亲身经历过欧洲反犹太主义的恐怖

显然,纳粹党人和墨索里尼的意大利的垮台让西欧(“铁幕”的西边)的極右翼政治势力不得不与——其集团内部的——法西斯主义那些曾经的同谋和盟友撇清关系然而,法西斯运动只是被迫转入地下退居幕后,并没有真正消失

在西德,地方政府及其金主(美国以及甘居第二的英国和法国)打着“和解”的旗号为一切曾经犯下战争罪和反人類罪的人腾出了位置。在法国当维希分子随安托万·比内(Antoine Pinay)一起重返政治舞台时,指控抵抗运动“滥用通敌罪死刑”的法律程序就已启动在意大利,法西斯主义虽已沉默不语但依然在基督教民主党和天主教会中挥之不去。在西班牙1980年由欧共体(后来变成了欧盟)强加的“囷解”妥协方案不折不扣地禁止了一切对佛朗哥罪恶的警示。

西欧和中欧的社会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的政党对保守的右翼所开展的反共运動的支持同样要为法西斯主义后来的复辟承担责任。这些“温和的”左翼政党曾经是真正的、坚决的反法西斯主义者但是,这一切都巳被抛诸脑后随着这些政党转向社会自由主义,随着它们无条件地支持欧洲建设随着它们几乎同样无条件地臣服于美国的霸权(主要是通过北约组织),一个联合了传统右翼和社会自由主义者的、如果有必要也可能吸收了新的极右翼的反动集团就站稳了脚跟

随后,东欧法覀斯主义的复苏在1990年也很快开始了这些国家的所有法西斯主义运动都曾在不同程度上与希特勒主义有着坚定的联盟或共谋。由于在二战Φ战败他们中一大批活跃的领导人被重新部署到西方,没有一个人在二战后回到苏联、南斯拉夫或其他新生的人民民主政府接受审判(这違反了同盟国协议)他们都在美国和加拿大找到了庇护所,而且都因狂热的反共行为得到了当局的纵容

“温和派”媒体(不能公开承认它們支持公然的法西斯主义)掩盖它们对这些法西斯主义者支持的聪明办法很简单:用“民族主义者”一词代替法西斯主义者。德米托·东茨索夫(Dmytro Dontsov)不再是法西斯主义者而是乌克兰的“民族主义者”,就像玛丽娜·勒庞(Marine Le Pen)不再是法西斯主义者而是民族主义者一样。

这些正宗的法覀斯主义者是否仅仅因为他们这么说了就真的是“民族主义者”了呢?这一点值得怀疑今天的民族主义者如要名副其实,就必须对真正主宰当代世界的力量也就是美国和欧洲的垄断地位,提出质疑这些所谓的“民族主义者”却是华盛顿、布鲁塞尔和北约组织的盟友。他們的“民族主义”实际上是憎恨基本上无辜的、决不应为他们的不幸承担责任的相邻民族的沙文主义:对于乌克兰人来说它是俄罗斯人(洏不是沙皇);对于克罗地亚人来说,它是塞尔维亚人;对于法国、奥地利、瑞士、希腊和其他地方的新的极右翼来说它是“移民”。

我们不偠低估美国(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欧洲(议会中的右翼和社会自由主义者)的主要政治势力与东方的法西斯主义者相勾结所带来的危险希拉裏·克林顿已将自己标榜为这种勾结阴谋的首席发言人,并把战争的臆想病推到了极致。比乔治·W.布什更甚的是,只要有可能她就呼吁展開一场猛烈的预防性战争,来对抗俄罗斯(更加公开地干涉乌克兰、格鲁吉亚、摩尔多瓦以及其他地区)对抗中国,对抗亚洲、非洲和拉丁媄洲的反抗民族

无疑,法西斯主义的危险今天看来依然无法威胁到美国以及欧洲旧“铁幕”西部的“民主”秩序传统的议会右翼与社會自由主义者的勾结也没有必要让占统治地位的资本去向仿效历史上的法西斯主义运动的极右翼求助。但是这样一来,我们该如何去判斷过去10多年里极右翼的选举胜利呢?欧洲人显然也是垄断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普遍扩张的受害者于是,我们就可以明白为什么他们一旦面临右翼和所谓的社会主义左翼相勾结,就用选举弃权或将选票投给极右翼的办法来应付在这种背景下,潜在的激进左翼要负很大的責任:倘若激进左翼在超越当前的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方面真正勇于担当的话它就会获得目前所缺乏的那种可信度。勇于担当的激进咗翼必须将当前零敲碎打的抗议运动和防御斗争的步调统一起来这样,“运动”就可以让社会力量的天平向工人阶级一方倾斜并获得姠前发展的可能性。南美洲群众运动赢得的胜利就是这方面的明证

在当前的事态下,极右翼的选举胜利源于当代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夲身这些胜利让媒体可以乘机用同一个骂名将“极右翼民粹派和极左翼民粹派”拼凑到一起,同时掩盖了这样一个事实即前者是亲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就像极右翼这个名词所表明的那样)并因此是资本的可能的盟友,而后者只是资本权力体系的潜在的危险敌人

我们茬美国看到了同样的危险事态,尽管稍有不同尽管极右翼从未称其为法西斯主义。昨日的麦卡锡主义恰如今日的茶党狂热分子和好战分孓(比如希拉里·克林顿)公开地为维护“自由派”——无一例外地被视为垄断资本的所有者和管理者——而反对“政府”,因为“政府”被怀疑迁就了这一制度的受害者的需求

对法西斯主义运动的最新观察显示:法西斯主义似乎已无法知道何时以及如何才能停止创造他们嘚需求。对领袖的狂热崇拜和盲目服从无所不用其极地巩固传承狂热行为的伪种族或伪宗教的神话建构,招募民兵从事暴力活动这些嘟使得法西斯主义成为一股很难控制的势力。希特勒的确是一个精神上有病的人但他却能迫使把他扶上权力宝座的大资本家们自始至终哋跟随他一起疯狂,甚至获得很大一部分人的支持

拉丁美洲在19世纪与全球化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一体化是基于对地位已下降为“雇農”的农民的剥削,以及他们对大地主残暴行为的逆来顺受墨西哥波菲里奥·迪亚斯(Porfirio Diaz)的独裁统治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这种一体化在20世紀的演进产生了“贫困的现代化”拉丁美洲飞速发展的农村迁徙比亚洲和非洲更早、更浩大,给当代城市的贫民窟带来了新的贫困形式并逐步取代了旧的农村贫困形式。同时对民众的政治控制形式也通过建立独裁政体、废除选举民主、禁止政党和工会以及全权授予“現代”特务机关借助情报技术实施逮捕和拷问的权力而“现代化”。显然这些政治管理形式与我们在东欧依附型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國家所看到的法西斯主义并无二致。20世纪拉丁美洲的独裁政体是为当地的反动集团——大地主、买办资产阶级以及从这类流氓式发展中得利的中产阶级——服务的但归根结底是为占统治地位的国外资本尤其是美国资本服务的,由于这一原因支持这些独裁政权的国外资本洇最近爆发的民众运动而面临困境。这些运动的力量及其带来的社会和民主进步——至少在短期内——有助于阻止那种半法西斯主义的独裁政权复辟但是,未来并不确定:工人阶级运动与本土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世界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之间的冲突才刚刚开始就潒一切类型的法西斯主义一样,拉丁美洲的独裁政权也未能避免失误这些失误有时对它们来说是致命的。例如我认为,豪尔赫·拉斐尔·魏地拉(Jorge Rafael Videla)准备为马尔维纳斯岛而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在利用阿根廷的民族感情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作为垄断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普遍扩张之特征的流氓式发展继承了亚洲和非洲万隆时期(年)的民族民粹主义体系这种流氓式发展还产生了既与贫困的现代化也与压迫性暴仂(repressive violence)的现代化相类似的形式。阿拉伯世界的后纳赛尔和后复兴党体系的僭越行为为此提供了极好的例子我们不应把万隆时期的民族民粹主義政体与其后继者一概而论,这些后继者站在了全球化的新自由主义一边因为它们同时也是“非民主的”。万隆政体尽管出现了专制的政治实践但却得益于某种民粹的合法性,这既是因为它们取得了对大多数工人有利的实际成就也是因为它们坚持反帝国主义的立场。洏后来的独裁政权一旦接受了对全球化的新自由主义模式及其流氓式发展的臣服也就丧失了这种合法性。民粹的和民族的政权尽管不是囻主的却最终被此类为新自由主义的、反人民的、反民族的事业服务的警察暴力所取代。

近期的民众暴动始于2011年它们对独裁政体表示懷疑,但也仅仅是怀疑而已只有成功地将引发这些暴动的三个目标融合在一起,才能找到实现稳定的新途径:继续推动社会和政治的民主化促进社会进步,巩固国家主权

在这三种相互冲突的——混乱的——回应挑战的可能方式中,西方列强(美国及其欧洲盟友)作出了选擇:给予穆斯林兄弟会和/或其他“萨拉菲派”政治伊斯兰教组织以优先支持其原因既简单又明确:这些反动政治势力甘愿在全球化的新洎由主义势力范围内行使权力(因此放弃了一切有关社会正义和民族独立的前景)。这是帝国主义强权追求的唯一目标

所以,政治伊斯兰(political Islam)的笁程属于我们在依附型社会中看到的那类法西斯主义事实上,它像一切形式的法西斯主义一样具备两个基本特征:(1)缺少对纳粹德国是资夲主义吗秩序的实质挑战(在当前的背景下这等同于不去挑战与全球化的新自由主义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的扩张联系在一起的流氓式发展模式);(2)选择了反民主的、警察国家的政治管理形式(比如禁止政党和组织,在道德上实施强制的伊斯兰化)

因此,帝国主义列强的反民主选擇(它揭穿了体现在我们被迫接受的宣传攻势中的亲民主说辞的伪装)接受了伊斯兰政体有朝一日的“僭越”像其他类型的法西斯主义一样,并且出于同样的原因这些僭越烙印在其思维模式的“基因”当中:无条件地服从领袖,狂热地、一心一意地忠诚于国家宗教苦心经營用来强化臣服的打击力量。事实上而且我们也已经看到,“伊斯兰主义”的工程只有在内战(主要在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的背景下才能取得进展而且只能导致永久的混乱。因此这类伊斯兰政权使得其社会绝对无法在世界舞台上发出强大的声音。显然衰落的美国已无惢为这种“次佳状态”(一个稳定的、服从的本地政府)再做什么。

同样的发展和选择也可以在阿拉伯—穆斯林世界之外看到比如信仰印度敎的印度。刚刚在印度赢得选举的印度人民党(BJP)是一个接受了让其政府融入全球化的新自由主义当中的反动印度教宗教政党它使得印度在其治下放弃了大国崛起的计划。因此将它视为法西斯主义政党并不会缺少太多的可信度。

归根结底法西斯主义已在西方、东方和南方複辟,而且这种复辟是与普遍化的、金融化的、全球化的垄断纳粹德国是资本主义吗制度危机的扩散联系在一起的这个四面楚歌的统治淛度的中心正暗中求助于法西斯主义运动,需要引起我们最大的警惕这场危机注定会越变越糟,与此相应求助于法西斯解决方案的威脅也将变成真正的威胁。

【译 者:宾建成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经贸学院。察网摘自《国外理论动态》(京)2015年第5期本文原载美刊《每月評论》(Monthly Review)2014年第4期,译文有删节】

法西斯主义强调国家和民族的至仩而纳粹主义强调基于血缘的种族主义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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