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 []|
本期采写胡梦莹
活在现代的古代人！
alvinxchen
在大批原著党的期盼下，大型古装仙侠剧《花千骨》终于开播。在大批原著党关注花千骨和白子画这对师徒的旷世之恋“落地效果”如何的同时，普通观众也得以欣赏由曾操刀《复仇者联盟》、《变形金刚》等好莱坞大片的特效团队参与制作的“高大上”视觉效果。从《何以笙箫默》《左耳》《花千骨》，到接下来的《秦时明月》《华胥引》《云中歌》《芈月传》，今年网络小说攻占影视界的势头还在持续延烧。昨天，在上海电视节的白玉兰论坛上，业内的大拿们也相继提到当下几近疯狂的“IP热”：网络小说版权价格走高、IP大量转换成影视作品的趋势还会愈演愈烈。显然，网络大神们群雄逐鹿的战场已经开始转向影视圈：谁的IP卖最贵？谁的小说最常被改编成影视作品？在这场“权力的游戏”当中，究竟谁能拔得头筹？在他们借着这股IP热潮成功致富的背后，又暗藏着怎样隐晦微妙的危机？本期《贵圈》专访了匪我思存、雪灵之、瞬间倾城等知名网络小说家，以及多位影视界专业人士，为你解读这场战局。【】
点击添加焦点图
网络文学“大神”影视势力排行榜 Top10若问当今“网络大神”谁领风骚？常年混迹网文江湖的朋友，谁人不知唐家三少、我吃西红柿、南派三叔、天蚕土豆、猫腻？吊诡的是，近些年网络小说在影视圈迎来火箭式的蹿升，但对普通观众来说，大部分人的名字依旧陌生。究竟哪些大神在影视圈闯出了一片天？我们在与多位业内人士讨论后，结合他们目前在影视圈的影响力，列出了这张势力榜。（该排名不只根据卖出影视版权量、改编作品数、版权价格等单项数字高低为标准，而是从作家和作品在影视界的影响力、话题度、商业价值等综合考虑得出）后宫派：桐华、流潋紫网络小说敲开影视界大门的“鼻祖”在这份榜单中，擅长写宫斗、权斗文的桐华、流潋紫霸占了冠亚军的位置。谁让她们的作品被搬上荧屏后，接连引发现象级的轰炸效应呢。而早在“人人做尽穿越梦”的网络文学时代，桐华就是亮眼的“造梦机器”――讲述九龙夺嫡的清朝穿越奇幻言情小说《步步惊心》，被奉为穿越小说之经典。电视剧更是火至亚洲，翻红吴奇隆，捧红刘诗诗等主演。此后，“桐华热”一直在延续，但桐华不甘于此，她现在当起了一家影视公司的副总，除了翻拍自己作品，还参与影视项目开发和策划，被誉为网络小说家转型的典范。流潋紫则是因宫斗文《后宫?甄执访纭５钡佳葜Ｏ阉某傻缡泳绾螅涞雌鸱墓适虑榻冢罟壑谟詹荒埽餐浦镔衬锬锶似┰觥８镁绺晒ψ呦蚴澜纾恿锹饺毡尽⒚拦夤尚苄芰一鹫樟巳辍Ｒ虼松笤氲牧麂蜃希罱褂搿把郧榻棠浮鼻硌：翔担葱掳妗缎略赂窀瘛贰玄幻派：唐七公子、南派三叔、天下霸唱最容易跟“超强阵容”、“年度巨制”挂钩“玄幻”一系，泛指脱离现实的一切文学，上榜的三位大神都堪当“开宗立派”的祖师爷。唐七公子凭仙侠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一战成名，引来无数后人争相模仿。此后，她又接连创作《三生三世枕上书》《三生三世步生莲》《华胥引》等作品，部部离奇浪漫。唐七公子身份神秘，为人低调，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今少人知道她究竟来自何方，长相何许。今年，她犹如一匹黑马在影视圈崛起，《华胥引》被寄予厚望，《两生花》开播在即，两部“三生系列”宣布开拍后也引发轰动。至于后面两位，则是“盗墓系”的大家，分别凭《盗墓笔记》与《鬼吹灯》闻名遐迩。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宣布开拍以来，就引大批粉丝望穿秋水；《怒江之战》，作为他第一部拍成电视剧的作品，正在火热拍摄中。一部《鬼吹灯》，引发《九层妖塔》与《寻龙诀》交锋。乌尔善与陆川两大导演展开斗殴，而赵又廷、姚晨、陈坤、舒淇、黄渤、Angelababy等超级卡司都成为鏖下战将，战斗力十分凶猛。青春派：顾漫、辛夷坞、饶雪漫、九夜茴用“暖伤青春”温柔地杀死你从上榜数量来看，青春文学派辐射十分庞大，险些就占据了半壁江山。其中，辛夷坞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饶雪漫的《左耳》、九夜茴的《匆匆那年》，让她们成为青春文学界正统的领军人物。三位女子跨界的打法也相同――拍电影，一人掀一波青春片潮流：辛夷坞联手赵薇打头阵，竖起国内青春片标杆；九夜茴接力，以《匆匆那年》让这把火再烧一把；饶雪漫压阵，与苏有朋一道为这波“暖伤青春”收尾。“暖伤青春”文学改编的电影一波接一波不同于上述三位，顾漫埋头专注于旁系“小白文”。成名作《何以笙箫默》成为万千少女的成长读物，影响力堪当横扫千军――畅销10年，108次售罄，52次加印。至于顾漫为人，也不得不提一嘴，小说短，更文慢，几十万字的《何以笙箫默》生生写了4年，在江湖上享有“乌龟漫”的称号。去年，由《杉杉来吃》改编的电视剧《杉杉来了》收视不俗，今年《何以笙箫默》更是在电影电视界“一鸡双吃”，反响热烈。纯言派：匪我思存“新时代琼瑶”：虐文中的战斗机在整个网络言情界，匪我思存是个独特的存在。出道十年，出版22本小说，作品年代设置从古至今，却是清一色的纯言情文，对80、90后女孩的影响力简直堪比当年的琼瑶。虐恋一直备受女书迷推崇，而匪大无疑是虐文中的战斗机。她笔下的爱情故事，要么结尾悲剧，要么中间虐心无数，“后妈”的称号也因此叫响。而在影视圈，匪大也一路攻城略地势不可挡，迄今卖出16部影视改编权，有多部已经播出而且声势不小。像这样的“大户”产量，也仍然唯有当年的琼瑶可以战胜。出售影视版权门道多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今，上榜的诸位大神们在影视圈叱咤风云，知名度剧升，身价飙涨。然而唐家三少，连续三年位居“网络作家富豪榜”榜首的网络作家“首富”，却还未能成功立足影视界，尽管他心里也有一个梦：希望有一天，可以将自己的作品拍成“哈利波特”式的系列电影，而且要“拍它个二三十部”。这个梦想离成真当然还很遥远。事实上，藏在这张榜单背后，还有诸多生财法则在运转，若是“大神”不通此道，影视圈还是慎入为好。女作家更受捧 便宜实惠又好拍细数下一批立项开拍的小说，几乎清一色是爱情题材，描绘的也多是虐恋情深。类似的情况反映到这份榜单上，则是显出阴盛阳衰的趋势――女作家居然足足占据八席。阅文集团总经理杨晨在接受采访时告诉记者，就影视版权出售来说，女作家的作品往往比男作家抢手。“因为男作家作品大都是玄幻、升级打怪类的，拍成影视剧有一定难度，还会受审查约束。但女性作家的作品，情感类的比较多，操作相对容易，和电视剧的收视人群又符合。”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大神之中的大神唐家三少，迟迟未能打入这个圈子了吧。《斗罗大陆》《光之子》《惟我独仙》《冰火魔厨》 ……这一箩筐作品，光听名字拍起来就很有难度啊。我们还从榜单发现，女作家中，青春都市流派的势力最为壮大，但以古装出战的女大神们上升势头却更为惊人。杨晨表示，都市、生活、青春类小说的确热销。然而，这仍然不能阻挡古装言情的发展。按照影视策划人谢晓虎的说法，唯有大古装才能点石成金、火人火戏，“仙侠、神话等古装，依然是电视剧圈子里改编大网络IP小说的重要题材。就像刚开播的《花千骨》，既有粉丝又有高颜值，还有仙侠这个有意思的东西，估计一火就是半年。”男作家卖价高 拍不拍不是关键相信你也注意到了，上榜的男大神虽然人丁稀少，版权价格却明显高于女作家。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自从2012年中国作家榜单设立“网络作家富豪榜”子榜单后，年年三甲也都是男作家，远的不说，去年那份榜单就被唐家三少、辰东、天蚕土豆承包。如果没有作品开拍，他们到底怎么赚到的钱？对此，杨晨直摇头，“像唐家三少、我吃西红柿、猫腻等人的影视版权也卖出去了呀，全都是千万元以上的。而且相比游戏版权，这还是少的了。”纳尼？如此“难啃”竟能卖出逆天高价？“一部作品能卖多贵，基本取决于作者、作品有多红，与作品的类型、适不适合改编关系不大。”杨晨一语道出玄机。“另外，爱情小说如果再想往别的领域发展，比如拍大电影难度很大，开发空间小，玄幻的话也许可以拍魔幻大片，更容易火。”至于那些天价购得的改编都去哪儿了？经调查，我们得到的答案是：相关网络剧项目已经启动，奈何制作周期过长，暂时还不能成为传奇。谢晓虎透露，一般的IP包括改编、立项报批、拍摄等都至少得花两年时间。玄幻作品耗时则会更久，“一方面，改编时间比言情小说至少多出五个月，既要保持小说自身魅力，琢磨特效如何实现，还要紧跟时下热点，谨慎对待政策。另一方面，这样的大IP斥资都将近一亿，所以筹措资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搞定的。”相形之下，价廉物美的女作家简直是业界良心好吗！IP价格连年走高 卖得越早越吃亏藏在这份榜单背后，还有一个有趣的现象：不管辛夷坞的《致青春》或是流潋紫的《甄执罚蠢硭悼诒似际歉芨艿模砂嫒ǚ讶丛诎竦ブ新傥娴住Ｆ涫担俺山皇奔涞恪痹嚼丛匠晌龆ò嫒鄹竦墓丶在网络小说影视改编权价格连年走高的大环境下，许多精明的制片方都试图提前“囤货”，或者来个“倒手转卖”。比如去年夏天火到没朋友的《古剑奇谭》小说版，早在2010年就已卖出版权，直到去年才从“囤货变现”；乐视网2015年的大剧《锦衣夜行》和《回到明朝当王爷》，也是两年前向作者月关购买的。据了解，国内大部分影视公司，一年拍一部，手上还要囤个五部。在一些影视业人士看来，“只要是版权，稍微能改编，大家都在囤。一些二流小说的价格也被捧上去了，整个行业对网络小说的预估出现虚高。” 在昨天举行的上海电影节白玉兰论坛上，阅文集团CEO吴文辉称，“以前小说是堆在那里没人买，现在是卖空了，甚至开始预购，未来热门小说版权价格还会突飞猛进。”记者调查发现，一两年前，一部小说三四十万的价格是常态；部网络小说被卖出影视版权，平均每部版权费约100万；而如今开价200万以上的也不在少数。如此一来，站在网络大神的角度，真的是卖得越早越吃亏。网络作家们落地到影视界地位如何？版权卖得好不好，不过只是一块“敲门砖”。当“大神”一脚迈入影视这个全新的领域，面对的也是有别以往的局面。在这里，网上一呼百应的威风或不再有，他们也可能要沦为“初生牛犊”。回首入行，匪我思存告诉记者，“觉得新鲜又好玩，但也很容易闹笑话。”缺乏话语权 与职业编剧冲突激烈网络作家小雨（化名）是较早被制片方“相中”的，她以汉初为背景的长篇小说被搬上荧屏后大火。“听到我的小说被改编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异常兴奋……”但当真正迈入这个圈子，小雨才发现事情脱了轨，甚至在成品中自己的名字都被抹去了。缺乏话语权，是大部分网络作家初进影视圈时的痛。贺盈时代总经理张B涵在接受采访时说，大牌畅销作家人人哄抢，他们当然有话语权；但大部分普通的网络作家，只能服从公司安排，顶多提提建议。就连当初的桐华、匪我思存也没有资格拍板定案，享有的特权无非是提议一下演员、开个会、探个班罢了。这还不是最困窘的。清宫虐恋小说《殇璃》作者雪灵之向记者透露，一旦职业编剧操刀改编，双方的冲突将尤为激烈。网络作家年纪都不大，多为20岁、30岁左右，难免要受到有资历的编剧打压。“当你碰到一个前辈，他年纪、行业资历都优于你，那你就是没办法。你想坚持己见是不可能的。这就像是年轻人与中年人的思想碰撞。你能不能接受我的新意见？我又是否接受你的传统思维？”《殇璃》改编（电视剧名为《倾城绝恋》）期间，雪灵之提出的一系列新想法，都遭一票否决，包括“吃饭”这样的说法，也被强行改为“用餐”，因为先前所有的古装剧都在“用餐”。而职业编剧也摆出不容妥协的态度。著名编剧汪海林愤愤地告诉记者：“职业编剧意见更大，因为从影视规律出发，好多东西根本没法改，基本要重写。”几天前，一名同行向他诉苦，老板买了部网络小说，看完之后鼻子给气歪了让他改，他坚决不改，给多少钱都不。“越好的编剧越不干这事儿，因为我弄半天，变成在帮你，成了在马桶上绣花，所以很多人都拒绝。”他进一步表示，如果说编剧写剧本是按照东野圭吾的要求，网络作家便是村上春树的纪录式写法，但很多大神刚入行，意识不到差距那么大。双方争执不下，最后，谢晓虎以一句话道出“改编”的本质，“买小说买的就是一个‘核’。”他口中的“核”指故事架构、人物关系，至于情节、旁白就不见得要与原著一致。“网络作家写东西很飞，魔界、宗教什么随便写，还不受政治约束。但制片人做电视剧要降低作品风险。”他补充道，改编一部网络小说，当中能保留三成的内容就不错了。最近热播的《两生花》，改编自唐七公子《岁月是朵两生花》，就是如此，除了主角身份及失忆元素被保留，别的与原著无甚关系，失忆的主人公掉了包，未婚生子的主线也没了。大IP网络作家主导改编作品成趋势当然，网络作家在影视圈“低声下气”的窘境已经开始有所改善。这几年，有越来越多的网络作家实际参与进改编，兼任编剧的角色，包括雪灵之、匪我思存、顾漫、饶雪漫……队伍越来越壮大。据记者了解，《何以笙箫默》最初由职业编剧改编，但因为剧情被改得“成天扇耳光哭哭啼啼”，顾漫终于坐不住了，哪怕编剧经验为零，也要拉上懂得编剧的好友墨宝非宝一起干；《左耳》改编成电影期间，曾传出“换了26个编剧”的传闻，虽说后来饶雪漫坚持是误传，但的确从2007年片方就开始找编剧，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朋友们都开饶雪漫玩笑，“你要是再不拍，《小时代6》都要出了”，为了顺利把小说搬上大银幕，饶雪漫也硬着头皮上了。而习惯天马行空的作家们，转行当编剧也难免水土不服。匪我思存就直言，她对于写剧本有自己的坚持，接不接这活儿视乎对方是否给足创作空间。“我的理想状态是，只要我写出的剧本符合戏剧规律，没有违规踩线，人物和剧情能由我自己把控，那么我可以接。”版权卖得早 写作阶段就要“识时务”说我写得飘忽？无妨，我改还不行吗？于是乎，在这样的尴尬下，不少大神们选择顺势而为。杨晨透露，现在许多作者在写作阶段就有种种考虑，尽可能在题材与写作上迁就改编。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网络作家秋天（化名）也决定对写作类型做大的调整，尝试以编剧的方式去创作，这样更符合影视改编，“现在网文的影视改编这么热，看看能否抓住机会！”而自从在《未央，浮沉》的改编上栽了跟头，瞬间倾城干脆一咬牙当起了编剧。一边写小说，一边做编剧，反而在创作上给她打开全新的天地。“我现在写小说，场景、人物、情节设定都按照电视剧模式展现，”她告诉记者。《烽火佳人》的原著《烟火阑珊》就是以此叙事角度来写。她说，像这样近乎影视剧本的“半成品”小说，相当受影视制作者青睐。混得好的大神们，新作往往才起了个头，影视版权就卖出去了。那么，身为金主的制片方势必按捺不住指手画脚起来。小A告诉记者，这个时候，很少有制片方会任由小说随意创作。“更可怕的是，还有人把‘介入’归为创意和策划，否定之前的创作，对薄公堂的事儿也不罕见。”比如被视为今年年度剧王的某古装剧，作者因不满原创成了“联合编剧”，交涉未果后，以“涉嫌虚假宣传及侵权”为由，抛出一纸诉状将制片方告上法庭。号召力恐被透支 网络大神致富背后的“危机”如今，网络小说如雨后春笋般发芽，网络大神夺去影视圈大半山河。看起来风光大好，实则乱花迷人眼。雪灵之觉得荒诞，“现在这个行业简直了！就像水漫金山。看到这个行业的‘钱景’，八九十岁的老太太在写，初中生也去写。我都怀疑，现在看小说的是不是都是同行？”而这还只是整幅乱象图的其中一角。浮华之下，网络大神也将面临潜在危机。IP遭囤积或乱拍 大神号召力被透支如今，只要是本有足够点击量的网络小说，好像就有影视公司愿意买单。可相比各个影视机构“囤积”起来的小说版权，目前的影视转化率还相当低。就连今天的热销货，也曾有沦为箱底货的不堪过去。前不久，阿里影业大张旗鼓宣布投拍《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但事实上，这部小说早几年就被唐人电影购买，一直到版权到期，慧眼识珠的阿里当了接盘侠，这才见了光。三年前，乐视拿到《何以笙箫默》的电影改编权，也迟迟不投拍，最后顾漫坐不住了，在去年七月拒绝版权续约的要求，坚持授权给光线影业，引发了一场声势浩荡的“双龙夺花”之战。火烧眉毛了，乐视才先发制人宣布开拍，并火速敲定主演黄晓明和杨幂。为了招揽看客，也有公司买下IP乱拍一通。关于皇室篡位的某人气小说改编电视剧，男女主角人选令人汗颜――扮演皇帝的男一号由某过气韩国偶像歌手担当，女主角则是彻头彻尾的新人，播出后毫无动静。瞬间倾城直言，现在很多人纯粹利用小说做桥梁，进行资本运作，炒作越轰动，对公司越有利，根本不是以“拍出好作品”为目标；而遭囤积的大IP作品也由于不能及时释放出该有的号召力，大神号召力一再被透支，受到巨大伤害。不过买方“糟蹋”IP的情况正在被卖方介入。据杨晨透露，以前卖方只视乎版权价位是否合理，这两年也开始关注拍摄情况了，“我们（阅文集团）现在不愁卖，除了卖得好我们还希望能运作好。不光看谁出价高，也看谁有能力把作品拍好，从整体上提升作者价值。”网络大神想转型不易 一着不慎沦为“打工命”影视圈的风景很美，很多大神都想去看看。秋天告诉记者，他所在的作家微信群最近很热闹，因为里面有两位作家有了新的去向：一位选择去BAT负责IP采购，另一位去视频网站做网剧策划，这让很多作家羡慕不已。“很多作家到后面都坚持不下去，现在IP相关的这么火，如果能抓住机会也是好的。”关于转型，今天已享有“金牌编剧”殊荣的宁财神，是颇为成功的代表。但也有业内人士认为，不是每个“大神”都能复制这样的成功。毕竟他们“专攻中文，而非戏文”，这意味着他们要面临极其复杂的学习过程，不少人因为难以达标，中途灰头土脸的退出。桐华是不少作家经常讨论的名字，身为影视公司副总兼策划的她，开辟出一条新线路，与导演吴锦源等组成“铁三角”，抱团作战，目前已推出《金玉良缘》、《抓住彩虹的男人》等作品。“但这个要求比较高，需要资本、人脉、工作能力的积攒。如果有机会，我也希望那样！”雪灵之言语中流露出羡慕。不过袖手2000却认为，桐华也面临一些风险，“她成功了大家自然效仿。可一旦她的策划作品失败了，就存在公司让不让做，市场认不认可的问题。”杨晨建议作家转型须慎重，“影视圈看起来风光，但重点还得看作品。没了作品作家就没法继续发展。网络作家哪怕二三线也能有不错的收入，但当二线编剧就是打工命了。”
总结陈词：
这三年，网络小说改编正以惊人的速度努力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据不完全统计，2015-16年，计划开拍或播出的网络小说改编影视剧又将超过30部。然而通过这次调查，我们发现这根本是一个兵不血刃的战场。除了大神们彼此之间的“剿杀”，还要时时提防制片方，与职业编剧激烈博弈。雪灵之曾理所当然地说：“不管你承不承认，网络文学就是要取代传统文学。”可落到影视圈这个纷繁复杂的领域，似乎没人有底气放出“称霸荧屏云云”这样的话。影视行业的发展格局瞬息万变，争夺IP资源的大战也在延续，未来如何，唯有拭目以待。
请填入投票ID
安静、低调，喜欢文字，写书是其每天最大的乐趣...[]
他们通过网络文学创作赚钱，逐步成为“主流”...[]
Copyright & 1998 - 2017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 上传我的文档
 下载
 收藏
该文档贡献者很忙，什么也没留下。
 下载此文档
正在努力加载中...
网络小说及其读者关注度分析
下载积分：0
内容提示：网络小说及其读者关注度分析
文档格式：PDF|
浏览次数：626|
上传日期： 17:38:10|
文档星级：
全文阅读已结束，此文档不支持下载
该用户还上传了这些文档
网络小说及其读者关注度分析
官方公共微信中国网络小说走红国外：“为什么我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小说！”
当前位置： > 公众号文章 >
> 中国网络小说走红国外：“为什么我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小说！”
中国网络小说走红国外：“为什么我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小说！”
▲&&根据网络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在国内深陷抄袭、口碑争议，但经过自发的英文字幕组翻译后，竟被国外观众打出接近5分（满分）的高分。（资料图/图）全文共7066字，阅读大约需要9分钟。2015年初，正是中国网络小说在英语世界翻译热潮的开端。当日韩漫画与轻小说培育出的英语读者，逐渐对日韩作品的套路感到厌倦时，他们便顺理成章地，将目光转向在这些论坛上零星出现的中国网络小说。如何辨别一部小说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只要前几页常提到‘脸’，就知道是东方人写的。推动这些小说发展的情节，常常就是谁不给谁面子，或者要找回这个场子（即夺回这个地盘），这真的很东方。”本文首发于南方周末微信号：nanfangzhoumo美国小伙凯文·卡扎德读了半年中国网络小说后，成功地戒掉了毒瘾。2014年，卡扎德失恋了，他心情苦闷，不愿出外见人，整日窝在家里，用毒品自我麻醉。一段时间后，他的胸口开始剧痛。去医院做了几次扫描，结果都是“没有异常”，卡扎德却不放心，总觉得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自己。卡扎德喜欢读漫画。有天他正在网上读漫画，网站聊天室的对话框忽然不停地闪起来。卡扎德并不经常参与聊天，但这回的讨论似乎异常热烈。卡扎德终于耐不住性子进群围观，漫友们一窝蜂激动地劝他：“读过CD没？”“你一定得读CD！”卡扎德一脸懵圈：“CD是什么鬼？”“CD”是中国玄幻小说《盘龙》（Coiling Dragon）的英文缩写，2014年，《盘龙》被美国网友“任我行”自发翻译成英文，在网上连载，令许多英语读者大开眼界。“我们西方文化有哈利·波特和各种优质小说，我长这么大，什么样的小说没读过？”自诩阅历丰富，卡扎德随意点开小说链接，结果“彻底陷进去了”。一整天，他不吃不喝，一连读了五六部（《盘龙》共二十一部），相当于中文一百多万字。2015年初，正是中国网络小说在英语世界翻译热潮的开端，许多大部头小说的翻译才刚刚开始。一部小说译者，每天甚至每周才能更新几千字的内容，根本无法满足卡扎德的胃口。卡扎德很快找到办法：他多方寻觅，找到了三个翻译网站，同时追更15部中国网络小说，就像“美国大妈追肥皂剧”。半年后，因为沉迷中国网络小说，卡扎德彻底戒掉了可卡因。“过去我回家后只想着吸毒，现在我回家后满脑子想的都是中国小说，它们像毒品一样让人上瘾，但至少不会伤害身体。”卡扎德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像卡扎德这样“满脑子想着中国小说的”的国外读者越来越多。2017年3月，南方周末记者委托全美排名第三的网文翻译网站沃拉雷小说网站主艾菲尔（etvolare)在站内发布采访征集令。“6个小时之内收到上百封邮件。”艾菲尔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这些读者来自亚非欧美的18个不同国家，大部分是大学生，此外，多是软件开发等理工科职业的从业者。1“我要成为玄幻小说中的人物”大概两年前，《盘龙》的作者、著名网络小说家“我吃西红柿”听说了卡扎德的故事。“当时我目瞪口呆。”“我吃西红柿”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也有好些读者说，看了小说对生活有了新的认知，还有努力奋斗成就一番事业的，我觉得是不是在忽悠我啊。”接触到中国网络小说后，卡扎德一度也被小说《逆天邪神》中的主人公云澈吸引，觉得他“很酷”。“他每到一个世界、一个新的城市，都会占有那里最好的女人。我是一个美国人，这在我们这儿是不现实的。”卡扎德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当我发现小说里所有人物的生活方式都不现实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作者不太成熟，作者在生活中肯定不像他的小说主人公，遍地风流又战无不胜。”相比之下，卡扎德还是更喜欢《盘龙》的主人公林雷——他在找到灵魂伴侣后，就专注于家庭，并时刻疼爱妻子，虽然活在另一个世界、拥有魔法，却有着现实的生活方式。▲&许多国外读者，先接触到《盘龙》的漫画，才开始阅读小说原著。有趣的是，漫画《盘龙》的官方译名是“CrouchingDragon”，而国外翻译组通用的译名是“CoilingDragon”。（腾讯漫画供图/图）通过视频，卡扎德向南方周末记者展示了他左臂上的一个黑龙文身。黑龙是小说《盘龙》主人公林雷变身后的样子。小说里，林雷出生于一个没落的大家族。他出生后母亲失踪，十几岁时父亲又被人杀害。林雷刻苦习武，以图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振兴家族。卡扎德生长在美国南加州的河滨市，出生后父母离异。母亲专门为他取了卡扎德这个姓，这个姓不同于他的父母和家族中的任何兄弟姐妹，母亲希望他将来开创自己的家族。卡扎德据此觉得，自己的身世和雷林有几分相似，他认真地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比起文一个人物，我更想成为一个玄幻小说中的人物。”卡扎德从小就喜爱中国武术，琢磨过太极等中国功夫。高中毕业后他应征入伍，当了几年美国海军，在军营里如愿以偿地学了些擒拿格斗。有回读杂志，卡扎德看到功夫明星李连杰的习武经历，又震惊又羡慕：“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专门教武术的学校？”然而美国没有武校，海军退役后，卡扎德在大学学了计算机专业，后来成为了一名软件工程师，先后在AMD、亚马逊等企业任职。作为软件工程师的卡扎德，是一位游戏迷。在生产显卡的AMD公司上班时，他就曾为自己组装过一台高配电脑，专门打游戏。而在《盘龙》这样的网络小说中，主人公一段段的成长故事，其实和网络游戏的打怪升级设定极为共通——尽管作者“我吃西红柿”本人并未明显受到网络游戏的影响。“同龄人在玩游戏的时候，我都在看小说。”“我吃西红柿”告诉南方周末记者。▲& 因为沉迷中国网络小说，美国小伙卡扎德彻底戒掉了可卡因。（卡扎德供图/图）在追更网络小说这方面，卡扎德有许多同好，他们彼此互称“道友”。一些沉迷较深的“道友”，和卡扎德一样，希望成为玄幻小说中的人物，并坚定地相信中国网文所描述的玄幻世界和神奇魔法确实存在。“通过训练，人们是可以看到能量的。”卡扎德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他的“研究成果”，“修行到一定级别，就能在人们身上看到不同颜色的波纹，由此判断一个人是否说谎、恋爱。”“道友”们平时用网文中的设定互开玩笑，还会搜寻世界各地的“魔法书籍”，包括伊斯兰、冰岛、印度和西藏的民间传说，翻译后放到一个叫做“秘密文件”的网站上。卡扎德将这些传说理解为“历史上的事实”。也正是因此，在许多人看来重复无味的网文情节，在他们看来，其实是了解平行时空风土人情的渠道。通过阅读，他们时刻准备着迎接另一个世界的召唤。当南方周末记者向网文翻译站主艾菲尔提起这些人时，艾菲尔想起了一部小说：《穿越与反穿越》。小说女主角生活在现代，却非常想穿越到古代，于是读了很多穿越小说，并且开始学习剑术、古诗和宫廷礼仪，为穿越做好准备——这部小说本身，也已计划被翻译成英文。在翻译过程中，艾菲尔还发现了许多有趣的现象。在中国，男性一般倾向阅读玄幻、武侠、科幻等题材小说，即所谓“男频”；女性则倾向于青春校园、都市职场和穿越宫斗小说，即“女频”。但这些小说被翻译到英语世界后，情况发生了变化。沃拉雷小说网在英语世界中翻译女频小说数量，读者常常会跟译者长篇大论地讨论小说，艾菲尔查看后台数据，惊讶地发现，这些读者中竟有很多都是男性。“女性作家经常写到勾心斗角或者用智力取胜的故事，英文世界的男性读者也很享受这个过程。”艾菲尔分析，“男频”和“女频”的概念还没有被英文世界大面积了解，这反而使他们的阅读不受固有成见的约束。2一个配角写10章，西方文学不可能的“记者先生，请原谅我粗俗的词汇。”18岁的哥伦比亚学生卡洛斯·霍华德向南方周末记者描述他初读中国网文时的心情，“为什么我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小说！”卡洛斯·霍华德最初接触到的《盘龙》，是漫画版。按图索骥，霍华德找到了原版小说。“当我意识到与原版小说相比，漫画有多乏味的时候，我就不再阅读漫画。”霍华德说。漫画读者，是中国网络小说的一大粉丝库。2014年，《盘龙》英译章节被网友上传到一家日本漫画网站，没过多久，这条帖子就炸开了锅，讨论热度很快力压该网站的绝大部分漫画贴，以至于管理员不得不出手把《盘龙》的帖子删除。在中国网络小说进入英文世界读者视线之前，东方故事输出最成功的，就是日韩网络小说和漫画。当日韩漫画与轻小说培育出的这批英语读者，逐渐对日韩作品的套路感到厌倦时，他们便顺理成章地，将目光转向在这些论坛上零星出现的中国网络小说。阅文集团总裁吴文辉一直关注英语世界排名前列的网络文学网站。阅文集团是中国最大的网络生产平台，囊括了中国绝大多数的网络文学签约作家，包括《盘龙》的作者“我吃西红柿”。吴文辉的结论是：“西方自身原创产生作品的比例和数量相对来说很少，远远无法实现商业化。他们的网络文学概念很薄弱，甚至没有。”“为什么中国网络文学风景独好？”在与作家李敬泽进行的一次对谈中，北大中文系副教授邵燕君这样分析道：“简单地说，在印刷文明时代，我们的商业类型小说不发达，没有培养起一支创作力旺盛的类型小说作家队伍，更没有形成一个充分细分、精准定位的市场渠道。1990年代‘市场化’转型之后，类型小说基本都是外来的。这时，网络进来了。网络文学吞下了印刷文学没有吃到的最大一块商业蛋糕——类型小说，再加上先进媒介蕴藏的巨大能量，经过十几年野蛮生长，就长成了现在这样的世界奇观。”有一回，邵燕君问自己的学生：“你为什么写同人小说？”这位同学回答：“因为我不会画画。”“他们看动漫长大，但是不会画画，只能用文字写小说。”邵燕君解释：“其实在网络时代，文字艺术已经不是‘最受宠的艺术’，而是印刷文明的‘遗腹子’。网络时代是视听文明的时代。其实《来自星星的你》放在我们的网文里，也老套，但我们的产业链不配套，动漫、影视和游戏都落在后面。《琅琊榜》《甄嬛传》，都是十年前的‘老文儿’。”艾菲尔是由西方奇幻小说“叛变”成中国网络小说读者的。艾菲尔最喜欢的西方奇幻作家是梅赛德斯·拉基（著有《鬼影骑士》等）、安德烈·诺顿（著有《巫术世界》等）和塔莫拉·皮尔斯（著有《母狮之歌》等）。采访时，艾菲尔不时看一眼书柜墙，由某个书脊上的名字信手拈来地谈到书中的故事，如今书架“超载”，她要读的新书已经没地方放了。艾菲尔读到的故事主要有两种：这个世界被邪恶笼罩，有天出现了一个救世主；一个很平凡的小女生或者小男生，历尽千辛万苦，成长为伟大人物。中国网络小说讲的故事们也大同小异。但艾菲尔还是能够很快辨别一部小说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只要前几页常提到‘脸’，就知道是东方人写的。推动这些小说发展的情节，常常就是谁不给谁面子，或者要找回这个场子（即夺回这个地盘），这真的很东方。”西方奇幻作家如《魔戒》作者J·R·R托尔金，总会不遗余力构建一个世界，甚至为此发明一种新的语言。相比之下，中国网络文学作者的着眼点，总是更多围绕人物感情、人际关系。甚至对每一个配角，都不惜笔墨。“哈利·波特系列故事围绕主要人物展开，作者会写到一些次要角色，比如隆巴顿，但是你并不完全了解他的故事。”卡扎德举例，“在中国网络小说里，你可能会对这样的角色熟悉得多。作者甚至可能用5-10章的篇幅，专门写这个次要角色。”这种写法，显然受中国网络小说获利方式的影响：以点击量和字数计算，越长越好。“所以你常常会发现，一个章节三四千字，实际上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不仅如此，艾菲尔在阅读中国网络小说时时常发现，有的配角写着写着就被作者遗忘了，莫明其妙地消失。吴文辉曾经在一年时间中阅读了排行榜上所有网络小说。至今，他还保持着每周读一部网络小说的习惯。在吴文辉看来，中国玄幻小说受到英语读者欢迎的大背景，是整个世界文化市场的转向。“漫威带来了超级英雄和多元宇宙的文化思潮；好莱坞电影近十几年来也发生了巨大转变，从原来的动作片转向科幻片，能够迎合年轻人的科学加幻想的元素大行其道。”吴文辉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显然，对英文世界而言，中国的奇幻、仙侠小说不但符合他们的幻想需要，而且呈现着与漫威故事很不一样的东方色彩。3“色即是空” 怎么翻译艾菲尔是台湾人，高中毕业后到了美国。小时候她爱读金庸小说、看武侠影视剧，高中时，她接触到中文网络小说。2015年以前，艾菲尔一直是一名华尔街“金领”，工作内容是金融与并购咨询。2015年底，艾菲尔开始翻译第一部中文修仙小说。翻译网络小说前，艾菲尔兼职翻译过一些商业文件、音乐教材和电脑游戏文案。艾菲尔发现，虽然中国有一些不错的网络小说和游戏，但它们很少被翻译到英语世界。而她小时候爱看的华语影视剧，配的英文字幕也常常十分糟糕。2015年，她读到中文网络小说《三界独尊》，小说开头，主人公因在大殿上放了一个屁，便被处以极刑，投胎转生。这个荒诞的开头把艾菲尔逗乐了。她决定动手翻译这部小说。最初，一章3500字的小说，艾菲尔要花两三个小时才翻完。翻译网站的编辑不懂中文，但英文水准很高。他们通读译文，遇到难懂的地方，就让译者详细解释原文的意思，修改理顺。仙侠、武侠小说里常会提到佛教概念。“比如‘色即是空’，天哪，我怎么翻啊。”艾菲尔对南方周末记者感慨，有时候四个字的经文，她会翻出一整段，先解释宗教，再解释这个句子的原由。中国网文里常常出现的“道”，已是英语读者熟悉的词汇，翻译时可以直接译成“Dao”。武侠世界网站专门设置了栏目，介绍阴阳、八卦与“道”相关的知识。书迷们聊天，都像卡扎德一样互称“道友”（Daoist），论坛时兴的问候语是“May the Dao be with you”（愿“道”与你同在）。然而绝大部分“修仙术语”在英语世界没有这么好的群众基础，这通常让译者很犯难。比如“修炼真元”，“真元”就很难解释。经过两年积累，现在，翻译3500字的章节，艾菲尔只需要一个小时。即便如此，翻译700多万字的《三界独尊》仍是个庞大的工程。当艾菲尔翻译了20多万字的小说时，她获得了第一笔收入。这笔钱来自一位读者的赞助。“真的是可怜的少，大概是买了一个礼拜的菜就没有了。但这件事让我意识到，也许真的可以往这方面走走看。”艾菲尔说。在华尔街工作的时候，艾菲尔每天的上班时间是朝九晚九。开始兼职翻译后，她每晚下班回来稍稍休息一下，就开始三个小时左右的翻译“加班”，每天凌晨一点才睡。2016年7月，艾菲尔彻底转为全职翻译。她的月均收入，因此减少了一半以上。当艾菲尔成为一个全职网文翻译的时候，“任我行”创办的“武侠世界”翻译网，已经成为全球点击排名1253名的网站（日Alexa统计数据），它的日活跃用户数高达300万-400万，甚至在全球综合排名上超过了建立近20年的中文网络文学网站“起点中文网”。“任我行”是一位美籍华人，18岁时因为喜爱中国的武侠小说开始学习中文。2014年，一位越南网友向他推荐了英译版的《星辰变》。之后，“任我行”就开始翻译作者“我吃西红柿”的另一部小说《盘龙》，并建立了翻译平台网站“武侠世界”。而在那之前，早在2012年左右，英语世界就有了第一批中国网络小说翻译，当时，这些译作零散地出现在论坛和博客上。“‘任我行’出现之前，大家都是玩票性质的。这两年，陆续有很多不同的翻译组、翻译网站加入其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做全职。”艾菲尔说。4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我低估了这个市场的成长力。”吴文辉告诉南方周末记者，“我们有繁体网站，针对东南亚和港台的繁体用户，但没有针对欧美这些外语种用户的网站。”其实早在2004年，起点中文网就开始向全世界出售网络小说版权。“2006年，《鬼吹灯》因为它的知名度，被翻译成英文、法文、越南、韩文等，在其他很多国家发售，但它更多是一种版权销售形式。”吴文辉说。所谓版权销售形式，即在网络小说结集出版时，纸质书的出版授权和翻译授权。相比网站上同步追更，这种方式显然过于古老。“网文每天更新，你能看到作者把时事或者流行文化带入故事里。比实体书的反应更快速。”艾菲尔对南方周末记者分析。“传统文学相对严谨，对文笔、结构的要求都非常高，对想象力的限制就比较大。”吴文辉分析网络小说的崛起，“相反，在互联网上，因为平台的开放性，更多人愿意去表达自己稀奇古怪的想法，即使他们文笔不佳、想法有错漏，也不会受到指责。”英文读者对中国网络小说的需求量日益庞大，优秀译者显然不够用。有限的译者们对什么样的中国网络小说感兴趣，也就直接限制和决定着读者们的兴趣。“所以现在最受欢迎的小说，可能都是中文网文一两年前流行过的。”艾菲尔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不过现在，这个“时差”已经越来越短。阅读量越大，英语读者对翻译品质要求也越来越高。“两年前，你翻得仓促，文法不对，错字一堆，他们也愿意看。但现在大家都会比较，谁的翻译用词比较好，哪个译者的写作功底比较好。”艾菲尔说。目前，中国网络文学的英文翻译网站，都是免费开放给读者阅读。译者的全部收入，都来自读者赞助。“有非常多等着看小说的人会催更，所以有个通道，你要催更，那你就赞助吧。”艾菲尔“沃拉雷小说网”的一位译者，曾被一位土豪读者“包场”。“有人问他，可不可以拿出一大笔钱，赞助他专心翻完这一部小说。”此外，网站未来还可能有电子书发行合作的收入。如今，翻译产业渐渐做大，有时一本小说在中国火起来后，会有几个译者同时抢译。“通常翻译者会私下商议解决。但有时的确会出现一些恶性竞争的译者，”艾菲尔说，“部分翻译网站跟中国有了版权合作后，就容易解决了。谁有授权谁来弄。”即便是免费阅读，这些英语网站翻译的小说也开始遭遇盗版。艾菲尔等译者专门成立了一个群组用来举报盗版，并根据美国保护网络知识产权的法律（NMSNA），让各大搜索引擎在搜索结果中屏蔽盗版网站的链接。“如果之后这个市场走向是付费，盗版就会变成一个非常头痛的问题。”艾菲尔分析，“我的读者们也有很多是东南亚、印度、东欧或者非洲的，他们的收入跟美国、加拿大、西欧差非常多。如果付费，对较穷的读者就是一个负担，相对读者就会减少非常多。”在南方周末记者采访的18个国家的20位外国读者中，有接近一半的读者（9位）曾经赞助过译者，80%以上的读者愿意为自己喜欢的翻译作品付费，他们能为一部小说支付的平均费用大约为230元人民币。▲& 吴文辉手上拥有最多的网络文学版权。中国网文在国外越来越热，他打算在2017年上线起点中文网国际站。（阅文集团供图/图）目前，起点中文网与武侠世界等翻译网站的合作方式是，起点中文网把小说的翻译版权授予翻译网站，让对方自行寻找译者，而不是由起点中文网雇用全职翻译者。虽然也有自己的翻译团队，但起点中文网国际站更多是一个接待外国语用户的平台，而非翻译内容的生产者。吴文辉觉得，现在还没到阅文集团开始发力的时候。“目前海外这几个网站加起来，收入只占我们的1%，”他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我觉得不如让子弹再飞一下。”相关内容点击蓝字阅读：《18国读者眼里的中国网络小说》
郑重提醒：本文《中国网络小说走红国外：“为什么我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小说！”》来源于微信公众号“南方周末”，请勿轻信投资理财、广告软文等有可能损害您利益的相关信息！
该公众号的更多微文
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