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小说,主角有道士系统的小说名字叫姚前树,是个都市道士

  我出生本应是福禄之命,爷爷好善心急听信村中马神婆的话,误打误撞将我练成鬼修中难得一见的“渡阴体”。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十岁那年我被吊死鬼迷了心窍,偶遇龙虎山道士解救收我为徒,从此后我便跟着师父行走江湖。  师父死后我在各大城市乡间辗转,看透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许多道理。  我们做道士之前就已经有了孤身一人的准备,直到爷爷重病我不得已重返村子,得知了师父真正的死因后忽然意识到……    刚刚没弄清楚怎么用,发错了,现在重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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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美女请留步!我观你印堂发黑,想来是近日诸多不顺。我再看你额头饱满,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若不渡过此劫性命堪忧.....此次见面皆是天意,你遇见了我可谓是......”  “神经病吧你!”  谁料那美女根本不信我这一套,端着手里喝剩下的半杯奶茶就朝我泼了过来,我就势舔舔泼到脸上的奶茶。谁知这么一来原本空空如也的肚子更是饥肠辘辘,其实我很想说,你要是想砸我,可以!请用右手里的煎饼谢谢。  我姓姚名前树,是一名历经百战的江湖道士,无奈人斗不过天,一身本领却落得如今食不果腹的下场。  东环天桥就是我的老巢,我已经在此停留了三年有余,跟我同行的几个伙计有的在黄金地段开了店铺,有的另谋生路改行做了职业风水师,就剩下我这一个老苗子蹲在天桥给人算命捉鬼挣钱。  其实我儿时本无心道门,想着在村子里养几只羊,种种地,娶“村东一美”花花,也就心满意足、万事大吉了。思考至此,也有必要说说我为什么要入这行。  这得从我十岁那年说起。
  我出生之际我妈没来得及去县医院,早上还挺着大肚子烧火做饭,晚上的时候就肚痛难耐。整个北庄村会接生的也只有马神婆这个已经七十好几的人了,当时外面很应时的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可是,这么任由我妈一个人这么疼着也不是事儿,我爸就打着伞冲进了雨里。  马神婆来的时候,我妈已经疼的奄奄一息,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后来我长大些听我爷爷说,那天马神婆是坐着鬼轿来的。我家曾经也是无神论者,毕竟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你谈鬼神之说岂不是找死?可我爷爷看那架势,差点没给马神婆跪下磕俩响头。  马神婆连屋子都没进,直接问我爷爷:“保大还是保小。”  当时我爷爷整个人都懵了,望着屋里迟迟不说话,马神婆两眼一眯:“这孩子命格不错,来不及了。”  她连门都没有推开直接穿墙进去的,留我爷爷一个人瘫坐在外面。
  我是村子里面第一个“剖腹产”出生的,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妈就已经死了。如果马神婆再晚个一分钟,我也就不存在了。  那天我是满身鲜血出世的,没有哭啼,在马神婆怀里咧了咧嘴。  我爷爷从小跟我说,我是当大官的命,什么星宿下凡。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是骗我玩的。  而我爸,那天请马神婆后回来时出了事故。北庄村分上北跟下北,我家在上北,马神婆在下北,连接通道的是一条很矮的桥梁。  暴雨来袭,不远处山的黄土卷进气势汹汹的大水里,我爸在河边迟疑了很久刚刚在桥上站稳,一块石头就砸了下来,冲进了大坝里。  我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将我撂到一边儿处理后事,一来二去将我的名字起什么给忘了。马神婆告诉我爷爷,我因为福气太大,被鬼魂给盯住了,出生时拿了我半条命,需要靠着百年的物什来做支撑。  当时他们站在门外,马神婆就随手一指,这槐树已然通了灵,不如就叫前树吧,至少能保他安稳活过九十岁。  我爷爷见识过她的手段,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就在户口上写了“姚前树”这个名字。谁知道,这个“善意”的建议,才是真的害了我。
  村子里面很多人背地里都说我是灾星,可是马神婆就一直告诉我,我是帝王命,将来是要掌生杀大权的。  我问我爷爷,别人家的还是都是喝妈妈的奶长大的,我是怎么长大的。我爷爷就叹气,说让我去问马神婆,而马神婆就一直笑着,并不做答。  马神婆是唯一一个没有受批斗的牛鬼蛇神,因为,没有人敢去她的院子。可是,我除了在自己家,去的最多的就是马神婆的家,并不觉得有多么可怕。  从小我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能看见别人所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马神婆家每次开饭时坐在院子外面那些很奇怪的人。他们有的没有手,有的没有脚,还有的没有头。我问马神婆,她就说这是她的好伙伴,将来也会是我的伙伴。  我不喜欢这些很难看的人,只喜欢坐在我家门口大槐树下面的那个白衣服的姐姐。  那时候我还很小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这些别的小伙伴看不见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鬼。我当时就看着她长得比村里的花花还好看,不由的想亲近她。我问马神婆,她就逗我,等我长大之后给我娶过来当媳妇。  我跟爷爷说这件事情时,我爷爷当时明显的愣怔了好一会儿,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叹了口气只是告诉我,你看看可以但是不要去找她,就算是她叫你的名字也得装作没听见。
  爷爷这么说我反倒是更加激起我的好奇心,终于有天我趁爷爷不在家鼓起勇气要去跟她说话,谁知道我刚刚打算开口,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个疯老头子拽过我,张口就喷了我一脸血。  我被他喷的眼前一片漆黑,慌乱地蹭着眼睛,等我眼前清明的时候,我就看见了这老头子给大姐姐贴了一身的黄纸,手里拿着把铜钱串起来的剑念念有词。  而那个大姐姐则是一脸的痛苦,我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勇气,上去就把大姐姐身上的黄纸扒了个干净,将她护在身后还冲着那个老头子大吼让他赶紧滚。  那老头子示意我看身后,我转头一看大姐姐居然不见了!  我还没来得及骂他,只见老头子努了努嘴让我看上面,我仰头一看,吓得转头就慌乱逃窜跑回院子里,惊魂未定,我还没关紧门那老头子就也蹭着挤进来。  才这么一会儿功夫,那大姐姐就给吊死树上,舌头吐的老长,翻着白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你这孩子年岁不大,脾气不小。”那老头丝毫没有因为我刚才的不懂礼数而怪罪我,笑呵呵的掐指问道:“今日相遇也是有缘,我就给你算一卦吧!你叫什么?”。
  我一听想来是一个便衣道士,也不疑就回答道:“姚前树,前树是前面有棵大树的意思。”  很多人听见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就是跟聚宝盆一样招人喜爱的,那个摇钱树。所以,我便就着解释了一番。  他右手呈莲花状掐着中指,突然眉头一敛:“小娃娃,谁给你起的这破名?”
  “我爷爷!”我听他说我名破,当时就怒了梗着脖子跟他犟:“我们班的同学还都说我这个名字吉祥呢!”  “吉祥个鸟,半条命精气都快给鬼吸干了还吉祥?”老头子看了看我家门外那棵将枝叶伸展到我家院内的槐树,突然有些很是疑惑的转头,咂了咂嘴问我:“你到底是不是你爷爷亲生的?”  “你才是你爷爷亲生的呢!我是我爹生的!”  “小娃娃讲道理,你爹那辈咱可以不管,但是你真该问问你爷爷,你到底是不是你爹亲生的......哎别打,我说真的......”  这辈子我们爷孙俩相依为命,听见这话我当即就红了眼,抄起扫帚就朝那老头子打。  我爷爷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看见我追着他打忙着呵斥我没规矩。  “他说我不是我爹亲生的!”我指着被我打的到处逃窜的老头,有点委屈朝我爷爷解释道。  那老头子拍了拍自己工人装上的灰尘,还抹了一把头发,格外风骚,彬彬有礼地朝我爷爷拱手鞠躬:“在下龙虎山正一第三十二代弟子张有正是也,今日游历此处看见您孙儿被吊死鬼迷惑,出手相救。在下觉得这孩子与我有缘,便小算一卦不料......”  “怎么?”我爷爷放下锄头皱起了眉头。  “您孙子本是福德之命,先是被这鬼树压制,后又被小鬼跟吸精气,命不久矣。”  他说的与马神婆告诉我的截然不同。  我每次张嘴打算反驳就被我爷爷狠狠地瞪下去,我爷爷一向对那些神婆或是道士格外的恭敬,见他说的有板有眼赶紧好吃好喝的请到家里。
  “可有解救之法?”我爷爷担忧的看着那老头子,还吩咐我去将他珍藏了好些年的茶拿出来。  老头子唉声叹气的摇头:“为什么要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害人害己。这么年了,想必您家中早已有了亡人吧。”  这话直戳心窝,我爷爷登时就老泪纵横,我看见我爷爷抹眼泪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就从外面接了点凉水将老鼠啃过的茶叶泡进去,给那江湖骗子端了进去。  那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拆穿我的小报复。  “我有一计,可挽救您的孙子,只是怕您不乐意。”  一个是朝夕相处的马神婆,另一个是半路杀出来喷我一脸血的老江湖,我先入为主的将老头子冠上了骗子的称号。  我一出门,看了半天从我家垒起的半截墙里,抽出了一块砖蹲门口随机应变。谁知道这老头一开口直接来一句:“让前树跟我学道,倘若如此尚可还有一线生机。”
  没错,这正是我为什么今天落得蹲在天桥底下给人算命,还被当成骗子的最终源头!  当年我爷爷就考虑了短短的一分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成功将我送了出去。  那时候骗子怕我不肯走还忽悠我说,要是我能将他这一身本事学过去,到了大城市随便给富贵人家捉两个鬼,一辈子吃喝不愁。当时天真上进的我就听信了这老头子的鬼话,十岁就开始跟着他行走江湖、各种招摇撞骗。  老头子告诉我说,我出生因名字跟那鬼树结了缘,用半条小命换了一双阴阳眼。我跟着那老头子做法事,好几次我明明看见缠着怨主的本是一个一吓就会跑的小鬼,结果那老头却告诉人家是个纠缠几世的厉鬼,讹人家一大笔钱。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散财消灾,此乃正义之事。  我至今为之也未曾想不通,为什么马神婆要害我?老头子掐指算卦时,我总是要问问这件事情的,可是他明显是算着了却不肯告诉我。  不过那老头子的确将他的毕生所学传给了我,嗯,还有他的一本自称绝世道术的破烂书。
  老头子临死之前突然给我叫跟前说道,他的确确是龙虎山正一观的弟子,只是勿修了邪术被发现逐出了师门,还告诉我说。  在我二十五岁那年有一大劫,逃的过去便成大器,逃不过去.....老头子森森一笑,笑得我头皮发麻。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无间地狱欢迎你。”  葬了老头子后我就来到了来到了这所城市,我从出摊到现在碰见了好些个身上背着业障的人,有的是前世的纠葛还有的今生作下的孽。  你说说,我好心想帮他们消除业障换些钱财来应付温饱还被当做是骗子,尤其是刚才那个女人,身上背着个婴灵还那么猖狂,迟早有天得哭着求着过来找人解决。  我捂着胃有些难受,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身边那个号称“麻衣神算”的中年女人已经接了三单子了。我曾经试探过她,她也只是将易经第二册一知半解了点儿,就给人看看手相解说解说,婚姻如何、钱财如何。  倘若你追问起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就给你说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啊呸,看清楚!这才叫神棍呢。  想想我这个一身本领的人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就倍感上天不公。  老头子说那鬼树拿了我半生的生命与气运,我如今已经二十岁整,还要继续点背三年。每次想打算给自己算一卦看看我这霉运如何解的时候,我就想起来那老头子千叮万嘱的跟我说:这辈子算谁都可以,但是不能给自己算命,这是最基本的。  他给我算的最后一卦,卦象说,我的整条命线中还有一条王脉。只要我找见那个与我有宿命渊源的人,我的命运就会彻底的改变。鉴于他忽悠的本领,我压根没把改变命运当回事。  我猛然从回忆里跳出,老远的就感觉到一股子煞气。职业反应,我赶紧摸了摸脸上的胡子。嗯,没有掉。伸手蹭了蹭身上的衣服,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这位美女请......”我刚准备好,换上了一副笑容抬头却看见一个周身裹着红煞之气的女子,瞬间闭了嘴。  那女人显然被缠的不成样子,她回过头来看向我时满面的倦容、死气沉沉。
  这一定是积下了什么不可化解的因果才导致这种情况,老头子生前说,若是碰见红煞这种东西,能不要去碰就别去碰,省的沾了因果,害了自己。  我咽了口唾沫,刚想要视而不见装作看风景的时候,那女人停下来。她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一百块钱,放在了我的面前,样子很是和善:“我看你很久没吃饭了吧,给拿去买几个包子吃。”  她并没有要求我为她做什么,但这个举动却让我皱了眉头。  这分明不是一个恶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她被东西盯上了。  “这位美女请留步!”我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这件事情就看在这一百块钱的份儿上,我管定了!
  刚走了两步的她停顿下来,因为我这句话触犯到了她身上带着的煞气,它们放过那女人就朝我扑来。当然,这些东西凡胎肉眼是无法看见的。  女人有些不解问我:“怎么了?”  我没空应她,捏了个金光法决将煞气逼开,松了口气才跟那女子说道。  “我观你印堂发黑,想来是近日诸多不顺。我方才掐指一算,你最近正渡命劫,此劫甚是凶险若没有一个守护者恐怕性命堪忧......”我说这番话时,看见对面一个同行鄙夷的目光。  的确,我才上了几年小学,不能跟他们一样吹的天花乱坠,跟着老头子就学会了这么几套词。  “谢谢了,我真的只剩这一百块钱了。”女人笑了笑有些抱歉,刚想抬脚走人,我忙喊住她:“请问你是不是最近噩梦连连,惊醒时总是觉得床脚有人?”  我照着我跟老头子碰见过的情形说了一遍,笼统概括并不明确。我只是碰碰运气而已,并不敢保证所有的红煞都是按套路来的。  女人顿在原地,有些木然的回过头来,眼神中比刚才多了几分神奕,但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不怕道长笑话,这事情因我而起,我也知道,我很快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不瞒道长说,刚才确实被道长说中了,我最近常常梦见自己杀了人,而且从梦里惊醒后觉得床头有人在看我。”  床头?我心里咯噔一下,想必这个红煞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处理的。  “我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这都怪我.....”女人当场捂着脸哭出声来,我有些犹豫,管还是不管这个选择实在有些艰难。  若真的是她的业障,我若是管了那便要替她背负。若是不管......我捏着手里的一百块钱,老头子说有恩要及时报,否则欠下来后下辈子要加倍奉还。  若是加倍的话说,现在是一百块钱。那下辈子我就要还她一千甚至一万!可让她拿回去这一百块钱,或许我用不了多久就得一命呜呼去跟老头子唠嗑去了。  衡量一番,我心一狠伸出五根手指头:“五百块钱,我帮你解决这件事情!”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五百块钱至少能先将我地下室的房费交上,天天睡天桥洞也不是事儿啊。  “道长.....”那个女人眼神中带着希冀,只是一瞬便黯然下去。那些跟我一起蹲天桥的同行们立马瞪大了眼,甚至还有人给我竖大拇指。  我就特别想咆哮,你们懂个屁!要不是老子快饿死了,才不接这破单子呢!  “我现在,已经没有生的欲望了.....都是我的错,我死不足惜。”  她说这话时,我意识到可能那红煞在梦里跟她胡编乱造了什么东西,赶忙拿墨水给她画了一张黄符:“这符你回去压枕头下,我不管你屋子格局怎么样,但今天晚上一定要头朝东睡。”  “你明天觉得有用,再来找我,要是觉得没有用,那.....”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力:“你就当我是骗子好了。”  女人有些迟疑,只是一瞬便面带感激,点了点头,周身的煞气在她接过符的那一瞬间消散开来。  她今晚好过了,我今晚可就没法过喽。
  这红煞缠不住她,自然会过来找我。等她一走我就开始收拾摊子,那个自称“麻衣神算”的中年大妈趁着现在没人,将怀里的特制笔掏出来赶紧补妆,还打趣的说道:“这一看不行,立马跑路了,哈哈。”  笑吧笑吧,等你们挂了之后就笑不出来了,神棍!  我不是真的鄙视他们,曾经我也开口劝过,现在他们在这儿骗钱好吃好喝,等到了地下可有好受的了。这辈子享福,下辈子慢慢还去吧。  我现在要做事情就是赶紧偷溜回那个地下室,然后把家当都拿出来,严阵以待起来。  敢趴在床头上的红煞,万万可不敢轻敌小觑。  估计都听说过,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当然,这也是区分人跟鬼的地方。  人的肩头两把火,头顶一把火。右肩上的火灭了是要大病一场的,左肩上的火灭了说的可能还好点,只是倒霉好一阵子,可是仔细想想你还不如大病一场呢。如果是头上的火灭了,恭喜你获得了阎王殿的旅行门票一张。
  我刚刚看见那女人肩头的火虽是被吹灭过,但火苗子还在隐隐的燃着,头上的火也烧的旺盛。小鬼什么的看见她也是要躲着走的,更何况她的额头间还有些现在已经并不明显紫气,想来是一个大贵人。  就这种人还能被红煞欺负,那这红煞可真真的是非同一般。  我画了数道符咒,其中还不乏有些勾坏的符,一阵心疼。这朱砂二百多块钱一斤呢,这还是用的那老头子留下来的陈年存货,珍贵的不行。  我刚刚在外面给她画的是一道周公安神符,吩咐她头朝东只是因为正神都是在东面,当时没有朱砂只能给她画个普通的符,那种举动就算是一个加强功效的作用。  你可别小看这安神符,这等人入梦后作用可大了。要知道在现实不管是什么邪门的东西,它们都不敢正面的跟你抬杠。因为人不仅有三把火,胸前还有太极,就算是正面对上了,最严重的无非就是魂魄两败俱伤。一个灰飞烟灭,一个神形俱散。  一般没有极大仇怨的小鬼啥玩意儿,它犯不着这样跟你耗。神形散了还有几率找回,那灰飞烟灭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这东西也聪明的很,梦里就是虚空的境界,道行高一点的可以入梦唯所欲为。先用尽手段将你折磨的不成人样,让你丧失活着的念头,魂魄也开始脱形。三火不稳,八卦合眼,你这个人基本上就已经踏进黄泉路了。  老人们常常说,如果做了什么噩梦一定要跟别人讲讲。其实这就是一个预防的办法,要是真的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你,它会惧怕害了你之后会有人来收它,也就不敢再下手了。  扯了这么多,主要就是跟你说,我从来不做无用之事。  好吧,我就是为了申明一下。我真的是江湖道士,而不是江湖骗子。  入夜,外面关门的声音也开始零散的响起来,很多跟我一样的贫穷住户也陆续回来了。  从子时开始,直到凌晨四点钟正是这些阴灵们猖狂的时候。  说句实话它们一直就在我们的身边,生活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
  也许你看到这里的时候,它就也在同你一样看着我记录下来的这些文字。
  写的不错
  不错,继续…  
  还更吗楼主?  
  不错啊,呵呵  
  阳光并不能带给它们什么伤害,只是会削弱了它们的阴性磁场罢了,所以在白天很少会有人看见它们的身影。  我盘腿席地而坐,地上是我摆的太极八卦阵,我坐在阵眼里。借它两个胆子,它也不敢扑进来。  我今天要做的并不是说要将它打的神魂俱散之类的,老头说了,能度化的一定不要伤害,它们都是些可怜人的魂魄。我就是想问问,这个红煞为什么要缠着那个女人,看它这架势就是为索命而来的。  若是它拿着阎王的手谕讨因果的,那我也没话说。但,要是她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害人的,劝阻不成我一定得灭了它!  门口我墨线上拴着的铜铃玎玲作响,我掐指一算现在才十一点多左右,不该啊。它要是一个不长脑子一心让人死的东西,按理说应该会在子时那会儿再过来的,更别说我这个潮湿不透阳光的阴地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大半夜站人家头顶吹阳火的东西有什么套路可言?  那红煞在门口来来的转悠始终不肯进门,我料想她早已想到我不会束手就擒。铜铃在四周空灵的响着,我捏着手决念平心咒,就这么耗着吧,我看谁能耗住谁。  那墨线是我从建筑队上偷回来的,用红公鸡血浸染过,她每过一次灵体就会受到创伤。我有些不太明白它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损三千的事情呢?  很快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
  @yiyun000
08:36:00  写的不错  -----------------------------  谢谢支持
  @咯吱咯吱1
09:09:00  不错,继续…  -----------------------------  前几天没有看见,不好意思
  @dengyu-23 11:57:00  继续呀,,,。  -----------------------------  继续了,继续了
  @mirconet
12:41:00  还更吗楼主?  -----------------------------  更更更
  “他妈的,那个想死的东西不让老子睡觉!”楼道里传来杀猪般的嚎声,我看见那团红雾中露出一张满是得意的女人脸来。  我竖了个手指示意她等着,不得已出了阵形去解墨线。但我留了个心眼,握住老头传给我的铜钱剑,身上还贴满了没有上咒的符纸,以免她钻空子朝我扑过来。  这个功夫里,红煞也没有闲着,擦肩而过将我的阵形吹散。没了阵眼的八卦阵困一个刚成灵的小鬼可以,对于它那就是一玩具。  我解了墨线扔到了一边儿,盘膝坐在门口。幸好我还留一手,门上贴了道雷公符,要是敢动我,临死也得弄死它。  我右手握着剑,左手持着符,看见显出人形站在屋内的红煞,冷声质问:“说吧,为什么要害人?”  “明明是她召我过来的,我帮了她的忙现在她却又不肯答应我的要求。”那红煞穿着唐朝的裙装,头上还别着不少的金钗银簪,只是朝代间的审美不相同,她有些微胖.....  “召你过来?”这不是自找因果吗?我皱着眉头,突然间有些无话可说,但我还是死咬住唯一占的那么一点理呵斥道:“那你也不该害人性命!”  “那又如何?反正阎罗殿也不会收我。”她轻叹了一声,赏着自己丹寇染过的指甲。  阎罗殿不收灵的原因主要有三种,生魂未尽、逗留人间期限未尽跟灵体不愿走。听她这语气倒像是自己想去轮回而阎罗殿不收她一般,她有些幽怨,身上的红袍扬起露出她内里白皙的皮肤,她一副妩媚的姿势躺在我的小床上。  我深吸一口气,念了两遍清心法,问道:“为何阎罗王不收?我看你生魂早已消尽,逗留人间的期数也超出了数百年,若非你不愿走怎么会还留在这里?”
  “你是傻吗?”她嗤嗤一笑,红袖掩唇:“你这么会算,怎么不算算我被葬在了什么地方?”  “你才傻呢!”我反驳道,有些对这红煞刮目相看。  他妈的,这鬼太聪明了。我若是掐指去算她的葬地,必定会耗费精神,若是她凑这个功夫对我做些什么要命的事情,我挡不过十招估计就要去找阎王了。  毕竟作法念咒用符都是耗费精神的,我再怎么能耐也挡不住一个不会感觉到累的死鬼啊。  “别怕别怕,就你这小身板姑奶奶我还看不上呢。安心捏你那小指头给姑奶奶算算怎么破阵,哦对了,要是算完还死不了那顺便再给算算我何时能去投胎。在这人间几百年过得真是,无聊至极。”那红煞看穿了我的心思,将细散在耳边的碎发掖在了耳后,浅浅一笑。  我还在心里盘算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有个成语形容的好,鬼话连篇。我可不敢保证,在我最薄弱的时候她还搞背后偷袭。  我衡量半天,起身踏着驱邪罡走向屋子里除了床以外的最后一件家具——七十年代以前的红木柜。  我一边观察着红煞的一举一动,一边将腰间的钥匙掏出来插进长满铜锈的小锁子里。里面分为三层,我从最下面那层当中掏出了一个刻满咒文的小瓮子,那红煞突然措不及防的闪到我的身边,两眼发亮。  我承认,看见她的那时候吓的打了个哆嗦,拿着铜钱剑就挡在脸前,满是警惕的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她娇笑一声,捏了捏我的脸:“想不到小道士你还会养鬼?”  我拿着瓮子的手有些抖,差些将它掷到地下:“你,刚刚说什么?”  我跟老头子待在一起这么些年,正邪之道也停了不少,养鬼驭鬼均属邪道之事。他告诉我说这十个瓮子是他这一生的心血,让我好生珍藏。如果遇见什么处理不了的东西,再拿出来。他只是说这个瓮子能捉鬼、困鬼,何时变成了养鬼?  “养魂瓮可不就是养鬼的吗?说来,小道士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做出如此精细的魂瓮,不如.....”她凑到我的耳边,吹了一口凉气:“你养我可好?”  “滚犊子!”我抱着瓮子朝墙角靠了靠,那红煞笑的花枝乱颤,遮着肩头的衣袍有些散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内里的风景,我咽了口唾沫低头不敢再乱看。  以往我自己碰见的东西,最高级一点的红殇,那可长得真是惊骇世俗,密密麻麻全身都是一层血疙瘩。以前跟老头子见过的那只红煞,还没化成人形就被打的四分五裂,灵体破碎。我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儿,看见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女鬼,就算是有清心咒加身也控制不住脑袋乱想不是?  那红煞捏着衣领朝我笑道:“要到时候你在外挣钱养家,我负责暖床貌美如花,生上一窝鬼仔,说不定还能占上半壁的江山呢。”
  听了她这话,我打了个寒颤调整过来心态。  站在我面前的,可是一直喜怒无常的红煞!若是她发起怒来,分分钟都会将我撕的连我爷爷都认不出来。  我将魂瓮放在地上,将盖子上的黑符揭了下来打开盖子,带着商量的语气跟她说道:“你先钻进去,容我算算后再将你放出来,这样行不行?”  老头子说这能困鬼,这肯定是不能骗我的吧。怎么说,我也是他唯一的徒弟。  那红煞还没开口,突然我的门被一阵寒风突然地推开。我看见门外站着好些缺胳膊缺腿的小鬼,它们晃晃悠悠想进门来,奈何门前一道雷符还有屋内的红煞压制,只好在外扒着头看向我。准确的说,看向没了符咒的魂瓮。  我暗道不好,心里咯噔一下没了谱。  那红煞突然变了脸色,俏脸上突然爬满了红色的花纹,呲牙咧嘴的朝门外瞪去。那小鬼们瞬间吓的纷纷逃窜,我看见带着几分炫耀,若无其事转头还朝我笑的红煞,后脊发凉。  “那小道士可不能关我进去,不放我。”红煞再次看穿了我的心思,有些婴儿肥的指头点了点我的额头:“若是我出不来,这蛊便会吃完你的心肺,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两个鬼修倒也不错。”  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有些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天知道,我到底是惹了个什么东西。  “若是我不放你出来,天打雷劈行吧!”我拧起眉头,有些凶横的将瓮子向前一掷:“赶紧进去,本道的时间可宝贵的很。”  那红煞撇了撇嘴,不情愿地化作一团血雾钻了进去,我忙着扣上了盖子将黑符舔了舔贴上了瓮。  听她那话,不像作假。我再三检查小瓮子的安全性后,松了口气盘膝坐下,捏了个莲花决要算她的葬地,突然意识到我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哎哎,你叫什么?”
  “呦,小道士不是很能耐吗?怎么,连我的名字都算不出来?”那瓮子在地上打旋,我一手摁住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赶紧说!”  “小女子,姓苏名茹,身葬在青冥山。”  不得不说,那女鬼若是再瘦一点,不能说倾国倾城但还算是一位佳人。看穿着,不是皇族人士,最少也是个千金小姐。  我问过她生辰八字后就开始推算,老头子说这法子能前推两千年,后推两千年,但是也得有命算过之后活下来。  隐约间,迷迷糊糊中我似是看见一座断崖,不仅有些疑惑。这就是她所说的青冥山?我的灵魄慢慢接近山体,突然一股子莫名的力量开始排斥我,煞气左右夹击,其中夹杂着利箭。  我忙着闪躲,站在山顶。谁知那山竟然生生裂开了一道缝隙,我一个不稳摔回了现实被硌了一口血。  胸口异常的发闷,一股子气流堵在喉咙处上下不得。  “小道士,你怎么了?”苏茹像是感觉到了危机一般,瓮子跟着她上蹿下跳。我心一沉,想是其中的渊源颇深。那地方是万里挑一的大凶之地,我深吸了口气,试图强压下那股子邪气,擦了擦嘴角的血。  我记得我在老头子的笔记中,曾经看见过这样的凶地。  红木柜子里有一个小皮箱,里面有他传给我的几本法咒书,还有他被逐出师门以后游历遇见的各种事件以及解决之法。其中,他还标注过几个大凶之地,说是有朝一日若是天地动荡,只需要去这几个地方便能得知解救之法。  青冥山,青冥山这个名字乍一听有些耳生,但仔细想想那老头子像是给我念叨过,只是当时年纪小并没有在意。  我将那本破破烂烂修补过很多次的笔记本拿出来,一页页的翻阅过去,那本子很厚,是他将很多杂七烂八的纸张用线穿在一起的。我翻到最后的时候,还有些失望,难不成我记错了?  正要泄气时却看见一张香烟盒子,上面画着一道断崖,用圆珠笔标注着“锁魂冢”。  之后我细细翻阅,却再也找不到丝毫的线索。
  我将那红煞放出来,苏茹从里面钻出来时,自身携带的煞气再一次让我的身体雪上加霜。  老头子所教我的法子,是灵体脱壳可以穿梭千年、空间而查看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耗费的精力颇多,有些道者学会后贪心多用了几次,灵体便破散再也会不来了。  我拼力拄着铜钱剑依旧是放不下警惕之心。  邪物之间的等级之分也是存在的,红煞算是等级比较高的邪物,也就是人常说的红衣厉鬼。其中形成的条件也是极为苛刻,并不是说死时穿着红衣服,含冤而死就会变红煞。  死者必须保持完璧之身,死前受过极为痛苦的刑法之类,含冤而死是必须的。但是,死时最后一口浊气呼出时必须是阴时阴日阴地,且葬在凶地。  百年难出一红煞,所以红衣厉鬼并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见过它的普通人难逃一死,就单说这阴煞之气就已经让人难以承受。  我们这些道士,上有三清四御祖师爷保佑,下有师父、师祖庇护。身带黄光,满身清气,邪魔难侵。可就是这样,也很少有人从它们手里逃脱。  我正要开口询问她为何死后被葬在那等凶地时,地下室的楼道中突然响起了摇铃声......  摇铃这东西我还是比较发怵的,因为用它的人已知的有两种。  一种是赶尸人,另一种叫邪修。  前者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若是后者就有些棘手了。  我忙起身站起来想要去关住门,结果身体有些发虚一个不稳就扑倒在门边,半截身子探出去,我抬头朝摇铃声的源头看去果真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人。  “姚前树,我算你今晚有一劫特来收你魂魄做小鬼,是不是觉得十分荣幸?”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看见你就觉得恶心!”  我挣扎着起身,揉了揉估计被磕破皮的膝盖,二话不说闪身进门将锁上了三层。  邪修与散修、正修截然不同。邪修虽说很多东西与正修相同,可若是心邪了,再正的法咒也是助纣为虐。
  这家伙不知道为何总是缠着我不放。因为修邪耗损寿命,本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他已经是白发苍苍。  说句大实话,若是真的碰见了这种人,正不一定能压邪。  因为他们是用邪物来提升自身的修行,不像我们不仅要苦练体魄还要打坐,时时刻刻保持清心,要抵制心魔还要抗拒外力。  邪修用的摇铃是经过加咒跟祭祀过的,如果你细细观察会发现它上面刻着一百凶邪神。本是青铜制作的,外表却呈赤红色,制作方法什么的我自然是不懂的,但细细揣摩猜测一下,到底用了什么东西浸染过,我们都心知肚明。  这东西对邪物来说,就是召唤以及控制的法器,对普通人来说就是让你陷入沉睡而已。  此时地下室中死一般的寂静,我想除了我跟门外这个半活不死的东西以外,没人会硬撑着了。  我从身上揭了一道定身符,又怕定不住红煞这等高级货色,狠着心咬破了中指蹭了点血贴在了已经僵住身子的红煞额头上。对付门外这一个已经是心力交瘁了,若是他再用摇铃指挥上这东西,十个我也不够他们拆。  “我说,怎么我们也斗了三年有余了。放心,我会好好善待你的灵魄,到时候一定将你练成我的鬼大将。”他敲了敲门,戏谑的笑声在门外响起。  我蹭了一把额头上的浮汗,心里直打鼓。  先是给苏茹看墓被伤的已经精气不足,再来一个不要命的邪修......  我看了看门上贴着的雷公符,手掌心里全是汗。  你遇见过那种前是狼后是虎,自己还拖了半条命夹在里面的感觉吗?我给你说,我这辈子就怕遇见这种状况,绝地逢生虽然刺激但一想到我爷爷一个人孤零零的就只剩叹息。  我得活着,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我爷爷前头。  我想到了一种很是冒险的行为,这个办法就相当于赌博。  请神。
  众所周知,神有正也有邪,我这一道借神上身符就是将我的命全都压了进去。老头子说,若是请神心存善念易请善神。可是,我点背啊!  我他妈的怕点背到死,请个什么洪荒、殷七、般若那我岂不是死的连渣都没有。可若是不请,被逮住练成小鬼就算是死了也要受苦,轮回什么的也就此与我无关了。  到时候若是做出了什么弑城的事情,天打五雷轰的第一个肯定还是我。  我叹了口气,捏着那道符纸不晓得如何是好。  我感觉时间都停留了一般的寂静,连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在这屋里格外清晰一般。我登时决定,能不用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用了。  我趴在门边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那人像是走了一般外面没有一点儿声响,我也不敢开门去看。若是在以前遇见,我还敢跟他大战几个回合,但是现在我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猛然间我看见通风口处的小窗动了动,当时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我将那道请神符重新捏在手里。慌乱的将地上的瓮子捡起来将红煞收进去,贴上黑符,不等那东西钻出来,手忙脚乱的开锁逃窜出去。  我不敢回头去看屋内的场景,这时楼道中已经没有了那人的身影,我抱着瓮子就是跑,眼看快出了地下室时却想起屋子中的红木柜还没上锁,老头子的笔记也摊在床上,一想到这些我懊恼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些东西绝对不能落进他们的手里,就算是玉石俱焚也不能让它现世!  我打开瓮子,看了看里面缩着的红煞:“你赶紧跑,有多远滚多远,千万别回来了!否则,我临死也得弄死你!”  这东西是不能留在我手里了,邪修士手里有摇铃,控制了红煞就真的没有胜算了。  那红煞还在发懵,我一把手就将它揪出来胡乱塞了一道五鬼抬物符,至于它们要将红煞搬到哪里去这个就不是我现在该操心的事情了。  将它送走之后就不免有些肉疼,这符本是我要用来跑路的,将它送了红煞又何尝不是断了我自己的后路。  我握紧手里的铜钱剑,使劲咬住舌尖,一阵钝痛从心脏处袭向四肢百骸。我也不计较这些无所谓的东西了,现下里,疼点痛点不在乎,保命要紧!  舌尖血混着唾沫星子喷在满是铜绿的铜钱剑上,在暗黄的灯光下有些诡异的颜色。  老人们常说,舌尖血是人身上至阳之血。其实这句话没错,这血的确够厉害,但当你喷出去这口的时候,相当于自降了你的护身火,从身体跟气运上肯定是要大不如以前的。
  我想当时的我一定有着临阵赴死的豪气,一把将请神符钉在剑上,大气凛然的朝我的屋子走去。  离我的屋子还有一个房间的距离,我就看见匍匐趴在我家门前的东西,定睛一看不由得想大骂一声:我草他祖宗!  这邪修士不知道害了多少生灵,现在的他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这就是一个纯正的邪物!  他脸皮像是树干一般,血管突出密麻的长在脸上,一双眼睛突兀的显现出来,里面还爬满了红丝。嘴里的獠牙像是虎豹的尖齿,手弯曲像是鹰爪,身体曲折的没有一点人类的特性,腰部以下还未显露出来。  他桀桀的笑着,一副得逞的样子朝我爬过来,这时我看见他藏在屋内的半截身体,登时汗毛竖立起来。  血婴!  血婴与鬼婴还截然不同,鬼婴是未曾生下来的胎儿制作、附灵的邪物,而血婴则是刚一出生后活生生的磨练致死练就的。  血婴的制作也是有讲究的,要的是前世甚至三世不得好死的冤人。这种命格百年甚至几百年都遇不见一个,此物原本就是大恶怨气丛生之人,再惨遭各种非人的虐待到死,那时还不让你去轮回转世......  “是不是很惊喜?”那邪修士看见我的惊恐,笑的十分瘆人。难怪他有恃无恐,他自身就已经练到非人非邪的地步了,再加上这个我简直没有胜算。
  我握着手里的铜钱剑,几乎是没有考虑的开始念起请神咒,那邪修士吹了一声口哨,得了命令的血婴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满嘴的利齿上还染着早已干涸的鲜血。  我踏着三台罡不能乱动,倘若一动便前功尽弃了。我只有加快了嘴里的法咒,捏着大金光决的手指苍白。  千钧一发之际,我还差最后三个字,谁知那血婴嘴中吐出了满是花纹的舌头,劈头盖脸的朝我袭了过来。  我只要将符贴在自己身上就可以成功的完成仪式,可面对它的攻击我完全没有动手的余力,只有死死攥着铜钱剑跟它一招一式的搏斗。  这东西的招式毫无章法,一心想扑上我的脖颈,一双流着血泪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我。  “宝贝,等你吃了这个人,我就给你买糖吃。”邪修士早已恢复了人形,一身黑袍靠在墙上,抬头时我瞥了一眼看见他满脸的皱纹,那双眼睛浑浊不堪。  我已经感觉到我这具身体的乏累,已经承受不住这样凌厉的攻击,我想着试图来劝阻他,防守着面前的血婴大声的喊着:“你这是何必呢?耗费寿命,逆天而行你就不怕报应吗?”  “逆天而行?报应?”  他像是听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眼神倏然变得阴骘:“天枉为天,早就已经该灭绝了!我所做的只是顺应神的意识罢了!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正道可言了吗?你说,你跟我说,什么是正?什么是邪!”  我其实很想跟他理论一番的,谁知这血婴瞄准空子小爪子刮在我握剑的手上,生生掀掉一层皮。  我疼的跳着脚后退了几步,大吼一声:“干!老子非得弄死你个鬼娃子!”  我并没有管邪修士猖狂的笑容,将请神符狠狠的拍在自己胸口,结果下手太狠拍出来一口血呛到嗓子里,眼睛里的泪水瞬间被呛了出来。  这是我第一次请神上身,但我保证以后死也不要用这种破方法了。
  火一般的燎热在我身上燃起,我当时觉得我的眼睛都快要烧失明了一般,脑袋疼的不能自已。一股子很胀的感觉让我无从发泄,我真的感觉到了死亡的痛苦,这种热量与不适折磨着我,直到昏厥过去。  临晕前,我突然听见耳边有一道很是清丽却掷地有声的女音,她说:“本宫在此,我看谁敢放肆!”  当时我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妈的好不容易请个神居然是个女的!  我醒过来的时候,鼻子里充斥着消毒药水的味道,窗外的阳光让我无所适从,半眯着眼睛看了看又闭上了眼。  应该不是死了吧,但是为什么没死呢?  我丝毫记不起当时发生的事情,甚至我身处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会在这里都不知道。  “唉。”  我听见身边有人叹气的声音,习惯性的警惕想要握紧手里的铜钱剑,结果一握空了不说,还疼的我呲牙咧嘴。  “道长,你是醒了吗?”  我听着那个声音很是耳熟,眯着眼睛看了看面前一脸担忧的女人,她化着很淡的妆容,比那天遇见她时要看着精神很多。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问这话时,浑身上下都牵动着酸麻的疼痛,嗓子也哑的发疼。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那天给我一百块钱买包子的“贵人”。  她直起身子,我转头随着她的身子看向一边,她盛着米粥对我浅浅一笑:“这些等你好点儿了,我再细细跟你说。”  当我得知我在这儿昏迷了三天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庆幸我能醒过来,而是脱口而出:“那这医治钱,我......”  对,我根本掏不起这种高等住房的钱。我就是听人说,在这医院住一天就好几千块钱,我连五百块的房租都快掏不起了......  我想要起身却被她一把摁住:“道长放宽心,住院的费用我会支付的。”  她抿着唇,将披散开的长发拢到身后:“道长的大恩大德,刑浅浅感激不尽,但还有一事想要拜托您。”  “嗯?”我躺在病床上挺尸,我都这德行了还能有啥可拜托的?  可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我也不能一口回绝,只好事先声明一下:“要是想让我去捉红煞什么的,可算了。”  她笑出声来:“这个自然不会。”
  “那,那行吧,你说。”我松了口气,瞪着天花板等着她的托付。  “我知道,这样的话或许很冒昧,但我这也是迫不得己。”刑浅浅叹了口气:“我想聘请道长去我们学校做阴阳天师,工资什么的,我们好说好商量,但我保证一定不会亏待您的......”  “等等,你说什么,阴阳天师?”我斜睨了一眼,“我是散道,不能跟那种正统相提并论。”  “我相信道长的能力。”  我打心底觉得这个女人不一般,此时我看见她的肩头火愈加旺盛起来,这才短短三天就恢复了原样,眉心里的紫光更加通彻。  这人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就是,这个女人长得挺不错啥的,而对我来说,就是满脸都贴着“我是贵人快来傍我”的字样。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就是半斤八两。”我这并不是谦虚,实际上我真的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参悟通透,听她的意思好像有很多麻烦要处理的样子,居然还要找什么阴阳天师。  我怕再把我自己的搭进去,但实在不想浮了她的意,说不定人家只是觉得自己实在可怜的只剩孤身一人闯天下想要伸把贵人手了呢?  “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事故,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学校总是死人,而且死的都很离奇。我原本也不信这些东西的,后来因人邀请玩了笔仙之后才对这些深信不疑。”刑浅浅从病房的小橱子里拿出了一个红艳艳的苹果:“道长到时只在学校挂个老师的名号,帮忙处理一下那种事情就好。”  “我这模样还老师,去扮僵尸还差不多。”我撇了撇嘴,始终不想正面回答这个女人的请求。  呵呵了,一个学校,总是死人还是很离奇,那他妈的什么都别说肯定是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呗,还没多大事故,难不成就那么多意外、巧合?
  再者说了,她说起来请笔仙这件事情了,我就很疑惑。笔仙这东西就是孤魂野鬼,那些东西,有些是走不了,有些是不想走。它们就在自己身边游荡,这个仪式说白了就是请鬼仪式,懂点事儿的自然是知道的。  听她这话,那肯定是第一次玩,结果呢直接就从身边招过来一红煞,那运气可是万里挑一啊。  “五千一个月的工资,这样行吗?”她眼睛中包含着期望,我尴尬的别过头,没出息的动摇了刚才想着打死不去的念头。  五千啊五千,除了能租个好点的房子还能给我爷爷汇点钱。  “你们学校?”我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丝毫看不出为人师表的样子。  相反,这女人身材火辣的跟电视上的模特有一拼,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  她垂着眸子:“我是校董,那个学校四分之三的股权都在我手里。”  卧槽,这么有钱。  登时我就在她贵人脸上看见了财主二字,难怪那天一出手就是一百块钱。  我动了心思,但是一想到为什么我会躺在这儿,婉约回绝:“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还不够格,所以不能接这种事情。我接下来,若是处理不了你说这不是害人害己吗?要不您再找找其它能人异士?”  “道长,您是觉得工资低还是......真的没办法处理学校的事情?”  这叫我怎么说呢?工资肯定不低,没办法处理?怎么可能,老头子说我若是将他的那几本书研究透了,别说一个红煞,就再加上一个血婴都是闹着玩的。  可惜......
  “实在抱歉我......”我正要开口说不能接的理由时,突然看见红煞趴在窗户外面幽幽的看着我跟刑浅浅,我哀叹一声,只能怨天理不公。  “怎,怎么了?”刑浅浅看我盯着窗外,有些不解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异样,回头有些诧异的问我。  “小道士!”那红煞看见我看她还有些兴奋,朝我招了招手。  “你来做什么。”我心里满是无奈,问道。  刑浅浅有些疑惑,还以为我在跟她说话,秀眉微微拧着:“道长,怎么了?”  “不是说你。”我摇了摇头,翘了翘手,指指窗外的红煞。  当时我也忘了刑浅浅是一介普通人,看她转头看了窗外后脸色煞白才意识到我做了错事,忙着解释:“不是,她不会害你的,哎不对这个就是你请过来的,啊呸......”  我觉得我越解释越乱,我怎么知道这红煞是过来干嘛的,万一就是过来收刑浅浅的那我不是打脸了吗?  “道.....道长,您别吓我。”  刑浅浅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眼泪直在眼眶里打旋,蹲下身握紧我包着纱布的右手。  “哈哈....”我干笑两声,瞄了一眼已经频临发怒的红煞,低头安慰着刑浅浅:“我,我刚刚是逗你玩的....哈哈,是不是....哈哈很有意思。”  “一点都不好笑!”刑浅浅正了正色,起身将她带来的饭盒收拾了收拾,面色不悦的出了病房。  可能是医院里有什么东西所以红煞不敢进来,只有趴在窗户上跟我说话:“小道士,你怎么不跟我说声谢谢?”  “谢谢?”我恨不得拿上铜钱剑将她胖揍一顿,太不要脸了,要不是她我能在这儿待着?  苏茹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我就不应该救你!”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救不救?就因为帮你算什么破墓差点没害死我!”我心气急,忍不住跟她吼,身体不由的想要起来,被扯的痛了又摔到床上。  苏茹本来是要哭了的表情,我还有点感觉不好意思。虽然她是鬼,但也是个女鬼,暂时对我没有恶意,最好是不要去惹怒她。  谁知道,我还没开口安慰,她的脸色突然变成一副不屑的模样,摆弄着手腕里的金环:“算了,本宫看在你那时晕过去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本宫?那不是我请过来的神吗。
  @给太平洋换水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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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红煞说话,唯一一点好的地方是,她能看穿你的心思。她阴沉的一笑,空洞透灵的眸子里我竟然还看见了鄙夷的神色:“就你还想请神?要不是我过去,你现在早去阎王府报道了!”  “你什么意思。”我皱了眉头,我记得迷迷糊糊的确是请过来了。  她娇笑一声,媚眼如丝:“你不是很能耐吗?自己算算啊。”  然后说话说一半儿就走了,嗯走了!  我气得从床上蹦起来,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跑到窗户旁打开窗户怒吼:“你给老子回来!”  算,算个鸡毛啊算。就我现在这个状态,算算前后三小时都能让我吐口血,就更别说三天了!  我打开窗户吼完之后就后悔了,浑身疼啊。而且跑的时候就那么直接将输液管给拔了下来,我站在窗户前疼的直叫唤,每走一步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不过,值得庆幸的一点是,我没有死。我的爷爷,也不用再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想到这儿嘴角一扯,整个脸皮都疼的打颤,一蹦一跳的还没到病床上时看见医护小姐突然打开了门,她从记录表上抬起了头,有些清纯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随即合上记录表朝走廊大喊大叫起来:“胡教授,胡教授你快来看,那个人居然醒了还会跳!”  真他妈丢人丢到爷爷家了!
  来的胡教授有些年纪了,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满头的白发。  “小伙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身上的伤不是人为吧。”  他将一管消炎药注进我的胳膊中,他笑的很是慈祥,可我心里满是惊恐。  因为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点气运,最重要的是他肩头的火还是幽绿幽绿并非人的火焰。  我皱紧眉头,“你是谁。”  这个老者不是人但也不是鬼。  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没有恶意的样子并没有让我放松警惕。  我看不穿他的心思。我这双眼睛虽能定阴阳却也看不穿他的身份,这让我很是恐惧。  “好好躺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老者拍了拍我的肩膀,双手放进白大褂中走向还未关上的窗户,叹了口气:“这城市的天气越来越不好,这间屋子是做过无菌处理的,这样大开着窗户会有细菌进来的,对伤口不好。”  “你到底是谁!”我冷声问道,想转移话题?怎么可能!
  老者合上了窗户,我听见了他低低的笑声,背着我的身子腰间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将白大褂渐渐撑起,我顺着往下看,猛然看见拖在地上一截毛茸茸的尾巴。  我大惊,盯着那条摇来摇去的尾巴,有些不确定:“你是.....妖?”  “非也非也。”他转过身来,脸已经变成了英俊少年的模样,唇边笑意浅浅,双手抄兜一脸戏谑。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没东西的时候,一天也揽不上个活,结果有东西来了我也给躺下了。  我看见他的脸后大气不敢喘一声,现在的情况算是敌不明而我在外,不是妖的话说,那就是精魅?难不成还是仙?  教授现在幻化成一副二十出头的面孔,细长的桃花眼里波光点点,摇了摇头,从头顶长出的小耳朵无疑的告诉我。  “狐狸精?”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然后我看见他阴森的脸瞬间就后悔了。  “对.....对不起,我有点,嗯激动,激动。”见风使舵其实在某种情况下是一个必学的生存技能,对于这一点我还算是精通。  “这种话,若是让我听见第二遍......我让你连医院门都出不了。”  他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很是有把握的样子。他现出半人半妖的形态后,我隐约看见他身后闪着绿光,在窗外的阳光照耀下,周边还有彩虹的颜色。  不得不说,狐狸就是狐狸,连找的背景衬托起来都得这么勾人。  我赶忙应下来,有些狗腿的模样:“是是是,是我的错。”  “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去办。”那狐狸精踱着步子走到我的身边,勾着唇角浅浅一笑。我就很想破口大骂,笑个毛,你又不是妹子还那么横。  但主要啊,还是我打不过他。就凭他刚才藏住气息跟身份的招数就能看出他道行不浅,至少也有五百年的修为。  “您说。”我依旧狗腿。
  @机需花日月
13:53:00  追追追,还有?  -----------------------------  有有有
  我估计看到这儿的人就肯定很不屑,说我是个废柴。我就问问你狗腿怎么了?现在我命都在人家手里了,我敢叫嚣吗?  那狐狸收了特征,当着我的面又变回了老者的模样,他抬了抬挂着当装饰的老花镜:“我们狐族近日丢了四位姐妹,我希望,你可以去解决这件事情。”  “讲道理,你肯定比我厉害,你为什么不去解决?”我扯了扯嘴角,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老者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是尖锐,我从中看见了一种叫做杀气的情绪:“若是我能出去这个鬼地方,还用得着你吗!”  我意识到可能这个医院中有什么东西压制着,导致现在这种里面的东西出不去,外面的东西不敢进的状态。  老者看了看窗外,盯着不远处的一棵只能看见树尖的古树:“一定是有人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不是废话!  当然这种话也只能心里面想想,若是说的话,我觉得十个我都不够这狐狸撕的。  “她们毕竟是妖,一般人肯定不能怎么着她们对吧。再者说了,狐狸天生放浪,说不定都在哪快活呢不是?”我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身子。可能是因为这狐狸那管药水的作用,我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的伤口正在发痒,这是愈合的征兆。  “怎么可能。”他敛着眉头,紧抿着嘴唇:“能带她们出去的,一定不是普通人。”  他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惆怅满布:“我知道这件事情定然凶险,我看你面相还算是个善人,能挺到现在一定有自己的手段。”  “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他垂着眸子,说完这句话后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屋子,留我一个人在屋内思考,半天想不出缘由。  狐狸精想让我早些动身去找狐族的人,不惜耗费修为来为我疗伤,我才清闲了三天就背着包裹准备出院了。期间我也大致了解,是一位很有道行的高人将它们困在这里,怕他们去为祸世间。  这么一间大医院,除了病人以外竟然没有一个普通人,实在有些令人惊讶。能做到这么大规模的结界困阵,这世间的万物都无法与之匹敌了吧,但相对的一点......  能打破这个结界将狐狸带出去的人,也是一大难题。
  我与老头子曾经走江湖时见过不少妖族,自我认为,最善良不过狐。  嗯我说的不是所有的狐狸,狐魅可能差点,若没有人渡化她们修行会吸食男子精气以快速增长修为。  我拿着胡臻给我的什么狐珠,据说这是狐族密宝。要是发现周围有他们这一支狐族支系的妖后,珠子就会震动,我带着好让我早些带回来他们的姐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关于狐族这件事情,就只能碰运气了。  世界这么大,能人异士数之不尽,未知之事只多不少,我怎么可能猜到到底是哪波人带走了那四个磨人的小妖精?  令我十分意外的是,最近两天居然没有看到刑浅浅。可能是因为我拒绝去她们学校,还吓她一跳生气了吧。话说回来,还她还欠我五百块钱呢......  算了算了,还是先回出租屋好了,至于房费来源只好来日方长了。  我踏进地下室时,阴潮的感觉就包裹了全身。那天晚上与邪修争斗的场景猛然浮现在眼前,就算是现在处在安全时期也令我感到心悸。我现在还没弄明白,到底救我的是红煞还是我自身请过来的神,相对比我比较倾向后者,因为我不相信我苦修数年,连请神都做不到。  我摸见牛仔裤里的钥匙后,一拐弯就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房东,反射弧异常的迅速,我转头就跑。  “你小子给我站住!”房东眼睛还是尖了点,一见我撒腿就追。  说真的,我已经拖欠了人家一个月的房租了。那老头子当初说什么捉鬼挣钱,全是他妈骗人的。手艺是学到了,可是没有身份就直接被定义上了江湖骗子这个称号,再加上我年纪看着也小很多人就觉得我不靠谱。  我倒是想给他们证明一下,可是那些东西他们也看不见啊。
  我一直很倒霉,这个从小就知道了。老头子曾调侃说我的嘴比乌鸦还灵,我的存在堪比天上的扫把星。他带我行走江湖,自然是吃了不少亏。他临死前还跟我打趣,这十二年来,他遇见的东西比他师父遇见的还多。  嗯,这就是我被房东逮住的原因。  “您再宽容两天,我一定双手将房租奉上。”我被他老鹰拎小鸡一样被她揪着衣领,尽量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房东是个四十来岁的壮汉,大胸脯上还文着一条过肩龙,曾经他是这一片的有名的小混混。不过好在心肠还算是不错,房租一直五百块钱没有给我涨过。  “你可拉倒吧,上个月就说奉上奉上,老子他妈的一分钱没见着不说还得给你倒贴水电费。”他狠狠地拍在了我的脑袋上,有着今天拿不到钱不罢休的模样:“快点,拿钱。要么卷铺盖,走人!”  我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就急了:“别别别,我说真的,就宽限我两天!就两天!”  我伸着指头跟他商量,看他有些迟疑便赶紧加劲承诺道:“最近实在手头紧,我保证借也得把这两个月房租交上!”  “那.....我在信你最后一次了啊!要不然,再有下次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他气汹汹的朝我吼到,我连忙点头哈腰送走了他才松了口气。  做人难,做道士更难。  我得承受着三缺五弊,时时刻刻得提醒自己,宁断金钱与权不可断残与独。  老头子那时候让我学这行之前就告诉我,此生若是入了这行就算是人无完人了。他这辈子犯的就是孤,临了到头除了我这个半途收的徒弟以外,竟没有一个亲人。  他当时还攥着我的手,要我将道法传下去,不能让它们遗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我并不知道我学这门到底犯的是什么,毕竟我感觉我什么都犯。  但有钱跟权真的不是什么好事。除非,你是个二半吊子没有敬过鬼神与祖师爷。否则,揽的越多失去的便越多。  成功的走进有些犯潮的小屋里,不知道是谁将笔记跟什么“养魂瓮”帮我收进了柜子里,钥匙在那把锁子上插着。本是一片狼藉的卧室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看了看现在才九点多,如果出摊子的话说,说不定还能逮一两个客户呢。  说走就走,我从床铺地下拿出来廉价的胡子贴在脸上,揣了点黄纸跟一瓶墨水,一支毛笔就往外走。  我的其它家当都藏在天桥地下了,只要过去把招牌摆上就好了。  谁知道我快步走到我的地盘后,发现什么都变了。  “哎,你谁啊。”我看见一个黄袍道士端着我的招牌,冠冕堂皇的坐在我的位置上,给一个身上背着一个女灵的青年人看卦。  那黄袍道士一看就是画的妆容,贴的家伙比我还多,站起身来朝我鞠了一躬,彬彬有礼:“在下茅山密宗弟子,奉师父之命下来解灾。”  “那你拿我的东西干嘛?”我管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就算是来算卦抢饭碗也不能偷我的东西啊!  那密宗人士叹了口气,朝那个青年人说道:“看来是天意不让我帮你,你好自为之。”  “道长,为什么?”  显然这个混小子不知道给青年人说了些什么,一听这话立马就慌了,揪着他的黄袍不撒手。  “此人面带煞气,不宜在此做法。”他有些惋惜的模样解释道,果然我看见青年人狠狠的转头瞪着我。  那青年人也活该背业障,不分青红皂白冲我吼道:“你赶紧给我滚!”  我这个暴脾气,我的地盘我还能被人欺负了?我自以为占着理跟青年人辩论:“小伙子,现下这世道要以德服人才能让百鬼所惧,这人明明是强占了我的地方,还拿了我的招牌,你......”  “我管你以德不以德,老子让你滚你就赶紧滚,要不我叫人来把你架走?”
  这是我第一次深感人间的感情是这么容易就倒戈的,我跟那些神棍在一起少说也有一年的时间了,他们竟然无视这一切,任由这样错下去。  我摇了摇头,看着那个有些得意的“密宗弟子”:“人欺我一时,不能欺我一世。我只能告诉你,你好自为之,不要过火免得遭了因果,背了业障。”  我转身就走,此地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唯一心疼的一点就是,那个招牌是黄绸制作的,贵着呢。  我依稀听见那个青年人讨好似的跟那个弟子说:“大师,你看他走了,可以为我做法了吧......”  这一切要怨就怨我自己点背,财神不来,霉神不走。我摸了摸怀里的墨水瓶,也罢,在这个城市生存也不一定非要做道士不是?  我觉得我不一定非得蹲街头给人算卦不是?也可以去找一份零工,哪怕在工地上搬砖都行,总之想办法先把房费给人家补上。  有人说我一个道士哪能穷成这样,说实话,我是真的穷并不是装的。  我用的诺基亚小手机已经光荣的欠费停机一个月,资助的两个贫困山区的孩子估计也该吃土了,我觉得用不了多久我连五毛钱的馒头都要分一半省着吃。  想想这些就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我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转悠,车来车往,行人匆匆。路人与陌生人擦肩而过,与游荡在这个地方迟迟未走的灵擦肩而过。  我不记得当时我进了多少个餐馆、商场、建筑队去应聘,当他们问及我的学历时总是一副鄙夷的模样:小学都没毕业啊……  道理上说是这社会实力最重要,可现如今的大城市没有张学历真的很让人头疼。我没钱坐公交车,从东三环一直走到了市中心,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当我躺在床上掏出仅剩的一个干馒头时,终于忍不住哭了。  我知道一个男人嚎啕大哭真的很丢人,我想起当初离家时豪言壮语,对着我爷爷说一定让他过上好日子,现在呢?有话费的时候我爷爷给我打电话,说四五年了没有见过我,想我回去过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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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脸回去,一想到他一大把年纪还要种地养活自己就觉得愧疚,我没用,我有手有脚连自己都养活不起。  喝着凉水就着辣椒酱把馒头哽咽着吃掉后,我擦了擦泪,背上我的铜钱剑去郊外历练。  东郊有很大一块坟地,风水还算不错,出不了大富大贵的人也祸及不了子孙。  在郊外逗留未曾到轮回期限的灵,也算是我的朋友吧。虽说鬼不可信但总比人要简单的多,它们想让你死,就一心一意要你的命,不会花言巧语欺骗感情。  我通常会背两个袋子,一个就是画好的符咒,是很低级的黄符黑字,加法烧掉后可以让它们看见自己最亲密的人,这也算是一种积阴德的办法。另一个袋子里是几叠鬼钞,那里面有几个穷鬼,因为家里不孝顺逢年过节连纸钱都不来烧。  前些日子连夜阴雨坟头还积了雨水,有对老两口一大把年纪坐在坟前哭小匣子里住不得,找梦神给托个梦还掏不起钱。我登时就想到了我爷爷,善心一发就时常给它们烧点纸钱,老两口也高兴将它们去阎王殿报道所见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什么奈何桥,阎王殿,录灵薄……  我对这些自然是感兴趣的。虽然有进阴间的办法,但付出的代价太大,不到迫不得已没人会去用,当然惜命如我也不会去用。  因为我在最偏僻的东三环,离东郊小跑也就二十多分钟的事情,我只当是缓解压力锻炼身体。  很特别的是,今天东郊坟地格外安生。我望了半天也没见一个灵,这就有些奇怪了,难不成集体期限都到了,都去轮回司了?  显然这种说法连我自己都骗不了。
  我挨个敲了敲那些穷鬼的坟,它们买不起阴府的宅子只能睡在那个小匣子里,所以有什么动静不用传音符就能叫出来。  对了,有必要说一下这个阴宅阳宅的事情了。阳宅大家都知道,人睡的宅子嘛。嗯,对,的确是人睡的,可是相对的宅子在阴间也会有一栋一模一样的宅子,就被称为阴宅。  阴间有句话叫做:有钱的睡宅子,没钱的睡棺材。当然,这是那些穷鬼冷嘲热讽时说的,具体考究我并不知道。  建筑队开工之前你见过吗?他们会敬天地,敬诸神。每个地方动工的时间也是找人算过的,其中的过程不过就是要告诉阴间那些管事的:这块地皮该动工了。  若是你没有告诉它们私自动工,时间对不上阴宅盖不完,买下你这个宅子的小鬼便会暂住到你的阳宅里。毕竟,这就是规矩。  其中还有些忌讳,我在后文为你细细道来。  我敲了半天也没东西应一声,心里的疑惑更是深了几分,叹了口气一转身却看见,我身后竟不知何时站了个没头鬼。  看那鬼身边的黑气还不是很浓,想来是个刚死没多久连原本模样都保持不住的灵。它浑身血淋淋的,一条胳膊缺了半截露着森森的白骨,内脏跟肠子都流了出来,它的另一只手不停地将那些器官往里面塞着。  这种死相真是极惨的,也算是个可怜人。  “你敲啥?大半夜的准备坟头蹦迪呐。”那鬼的声音还很年轻,我还疑惑着他的嘴巴在哪儿,他便背过身子,我看见了他那削的只剩半块头颅,差点忍不住将晚上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它并不是没头鬼,而是头不知道怎么被撞的耸拉到了身后,只剩下半张嘴跟一只掉在外面的眼球,那半块被挤成了扁皮。  “你怎么死的这么惨?”我是实在忍不住想要吐槽他的死相了,就算是被车撵扎数次也不能这副德行啊。  那鬼的眼睛还翻了翻,说出的话倒是没多少怨气:“我怎么知道我怎么死的,一觉睡醒就发现我牺牲了。”  “嗯?怎么会。”我表示不信,那鬼撇了撇嘴:“不瞒你说啊,我只是被害学生当中的一个。原先我看校吧说我们学校是什么极阴之地,我当时还不信,以为是别人编出来吓唬人的,谁知道,嘿还真是。”  我皱了眉头:“极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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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鬼的话让我联想到邢浅浅的学校,她说时也说学校时常死人,还很离奇。再怎么说,我也是个有责任心的道士,看见这种情况我不能不管。  “嘿哥们,你怎么能看见我的?”那小鬼兴趣盎然,可我却思绪万千,他伸手打算拍我肩膀。出于人的惯性反应,我看他手一举抽了剑就要打上去,吓得他一哆嗦飘了几步远。  “道士?”他不可思议的说道,语气终于不像刚才那样无所谓了,还带着些幽怨的语气:“原来世间真的有道士啊,那是不是就可以解决那个地方了?这样就不会死人了吧。”  “你先告诉我,它们都去哪了?”我指了指已经“空”了坟,那小鬼叹口气:“还能干什么,赶鬼市了呗。要不是我一分钱也没有,谁还在这儿待着?”  “鬼市?”我对这个词又好奇又恐惧,我只在老头子的笔记里见过,说是他的一个师伯误打误撞进了鬼市,一时没抵制住诱惑不知经历了什么,从鬼市里出来写完鬼市风貌第二天就去世了。  笔记有言,鬼市中妖孽纵横相聚一起摆摊兜售,铺子连起来长达十里,一路红妆,鬼灯映天。市上无所不有,物件玲琅满目,与凡尘市集并无两样。  当然,那时候的鬼市还是保持旧社会时的摆设,万物与时俱进,想必现在又是另一番模样。  我听这鬼说它没钱有些疑惑,新鬼去世时家里少说也得烧点通用的东西,那鬼说完这些也不逗留,转身要走。我心生一计,忙着叫住他:“我身上还带着些余钱,不如我烧给你你带我去鬼市怎么样?”  “人民币在这儿可没用。”那小鬼眼睛一白一白的,有些鄙视我的感觉。我麻利的从布袋里掏出一叠鬼钞:“这个总是在鬼市通用的吧。”
  我没管他激动的模样,掏出打火机蹲在地上将纸钱烧掉,相对那团灰烬里又多了一叠鬼钞,那些才是它们可以拿到的东西。现下无灵,我没有念他的名字就算是没有指定的拿钱人,只要是身边的孤魂野鬼都可以拥有这些钱。  他捧起来连声说谢谢,那半张嘴咧开一笑,嘴里的血沫子流了一脸,甚是骇人。  我随着他向东郊的尽头走去,翻过半个坡,远远的瞭去坡坳里灯火辉煌。  “我也是死了之后听它们议论,说是这地方一个月便会办一次鬼市,出售一些阴间的东西。”他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钱捡到怀里,那半截胳膊总是揽不住钱,走两步便要停下来捡一次:“一般人是看不见的,误闯进来也不会影响到什么。再说了,谁会三更半夜跑来坟地呢?”  我这一路上也没有闲着,打听他们学校的事情,谁知道他一问三不知,到死连债主都不知道是谁。  “按理说,你不应该缺钱花吧。”我跳过他们学校的事情,绕到他自己身上,他蹲着的身子抖了抖,声音有些发闷:“我爸妈是无神论者,觉得烧钱没用。”  “那你死的这么惨,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我爸嗜酒如命,我妈常年不回家,学校给了很大一笔钱,私了了。”  他那样子很是悲伤,突然间我看着他那半块脸莫名的心疼,他还笑了笑反过来安慰我:“这就是现在的社会,习惯了就好。”  鬼市的入口是需要掏门票钱的,其实并不多才十块钱一个人,这就跟咱们现在给混混交的保护费是一码事。我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念了个法决熄了肩头的两盏火,头顶的那把用符给暂时盖住了,道行不高的东西一般都会将我当做小鬼来看待。  他帮我掏了门票钱,放不下警惕的我战战兢兢的从两位大汉的注视下蒙混过关。  我今天要来鬼市的原因主要是好奇鬼市的风貌,第二就是来收集一些对我有利的消息。鬼市云集花莲市各方小鬼精魅,它们所见的东西一定比我见过的要多,首先要打听的就是这个极阴之地。  这种地方一日不解,放任发展终究会成为心腹大患。
  多亏了我这双阴阳眼,市上的东西也差不多看了个大概,卖的最火的还属于专卖器官的地方。人死终是要图个完完整整的走,六道轮回时也好投个人胎。  有个人死后尸体四肢残缺火化或者土葬时,若是家中有信仰这些的,必定会不管用木头还是石膏,有钱的甚至会从医院买上流浪汉无人认领的尸体手脚装进棺材,也好让死者有个全乎身子。  说这些有的人可能不太信,我举个众所周知的例子。古代的太监都知道吧,没咱们那家伙什不是?他们辛辛苦苦挣钱,除了留着吃喝供家里,还要攒钱等死后将自己的命根子给赎回来,为的就是要有个全乎尸体,不至于六道轮回时转进畜生道里。  扯远了,回到我所见的鬼市上面。笔记上说是琳琅满目,这倒是不为过。我们的社会在进步,小鬼们的灵智也在进步。当我看见写着xxx王八蛋,欠我们工资不还,拿衣服抵债的时候,深深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  为了钱,阴阳两间的人都在努力着。  那小鬼拿了钱三转五转就将我抛到了一边,我也乐得清闲,趁着我的障眼法将火焰掩藏了个干净的时候,专找些鬼堆里面钻。  “可不是嘛,那地方的东西咱们可不敢惹。”几个老妈子絮絮叨叨的抱团说着悄悄话,我也就是从她们身边路过,依稀听见她们说不敢惹的时候停了下来。看看这群人,少说也逗留了七八十年,身上穿着知青的衣服,怎么着也算是一员老鬼了。  我看似不经意的凑过去:“大娘,你们在说什么啊。”  那几个老鬼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窃窃私语时突然有些惊恐的从我身边迅速逃离,我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看看是不是火焰露出来了,还没来得及确认头顶火时,耳边传来了一声娇笑:“小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等她说完我先一步大胆的捂住她的嘴,将她从众目睽睽之下拖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姑奶奶,你是打算让我被鬼撕了不成?”
  今天还有吗?
  挺好看的,盼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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