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气象局规定寒潮台发布寒潮预警排骨压多少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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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府区气象台2022年10月15日11时30分发布寒潮蓝色预警信号,预警区域:七办八镇三乡。 预计未来48小时预警区域内大部分地区最低气温将要下降8℃以上,局部地区最低气温将要下降10℃以上。请有关单位和人员作好防范准备。 防御指南: 1.政府及有关部门按照职责做好防寒潮准备工作; 2.注意添衣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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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w一发完,茶杯犬X恶公主。

龚俊算不上夜店常客,只是架不住三五好友结队怂恿,美其名曰为他庆祝试镜通过,实则各怀鬼胎落座之后便开始满场扫射。一个个眼冒精光,恨不得把全场帅哥扒骨吸髓。

龚俊抱怨说,KTV不好吗?我还能给你们表演一下我的RAP绝活。

大学舍友A翻了个白眼说,哥,求你别,我们还想多活两年。反正你再过两个星期就该进组了,干嘛不趁最后机会快乐一下?

龚俊摇了摇手指,快乐是你们的,哥只想挣钱。要是不小心被拍到了哥的星途黯淡无光,你们准备谁来养我?

好友B冷笑说,你当演员都快多少年了也没见有人拍过,少做白日梦。再说想养你的还嫌少吗?咱们成都最不缺有钱没人要的小0,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龚俊说不过,低头抱杯子,小声哼哼说,哥要靠自己,你们懂个屁。

朋友们果断把他晾在一边,开始讨论今晚的目标。龚俊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个点他应该在家敷着面膜看剧本,而不是在这种耳朵都快被震麻的音乐声中当摆设。

他由衷地希望全成都的gay吧都不要再放《yes!ok!》,真的听腻了。

“那个怎么样?挺帅的,像不像IT工程师?在床上会给你讲代码的那种。”

“旁边那个也不错,个子又高人又壮,看着就有安全感。”

“不过讲道理,带伴儿来就算了,一个还带俩,不知道我们现在内卷有多严重吗?”

“真的,看着就烦。龚大帅哥,我方只能派你出马了。”

龚俊已经打开了王者荣耀,操纵赵云在对面野区七进七出,头都懒得抬一下说,“想都别想,老子不当工具人,今晚谁都别想我动。”

“但我们都觉得那是你的菜啊,你真的不看一眼?说不定人家今晚可以自己动。”

菜个屁,我方辅助才是真的菜,连个大招都不会用,搁这儿刷微信步数呢!

龚俊忍不住想开麦喷人,手指点在语音键上刚好抬起头,人群中一眼发现了他的梦中情菜。

就在离他大概三米远的卡座边,长头发扎了个随意的丸子头,大眼睛高鼻梁,牙齿白得像能打广告,笑起来时嘴唇弯作心型弧度。一左一右是两尊门神,黑眼镜和大块头,不重要,关键是中间那位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对,想必是在梦里见过。

龚俊起码看了三秒钟,直到耳机里传来我方carry的怒吼,赵云!你他妈又死了!还放的什么破歌,老子给你放首哀乐一起祭奠你和这个辅助菜逼!

低头一看,自己果然在对方野区被抓了,倒计时成了灰色。不过龚俊现在没心情跟对方互喷,两三下解决战斗顺便把队友挨个拉黑之后,眨着双天真纯良的小狗眼对朋友们说,“计划是什么?”

“你挑的好地方啊,哲瀚。叫你进门之前看清楚,那么大个招牌你跟瞎了似的。”

小雨碎碎念的神情像个八十岁老太婆,张哲瀚听得耳朵起茧,一脚往对方凳子上踹了过去说,“我瞎怎么了!什么怂胆,gay吧都不敢进,你怕被人摸屁股啊?”

张苏捏着拳头笑得不行了,“其实,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哈哈,他尿都不敢撒就跑出来了。”

张哲瀚笑到狂拍桌,“快,说具体点,摸哪儿了?”

小雨急得要摔杯子,“我告诉你们两个,今晚谁都跑不掉!有种待会儿你们一个人去上厕所!”

“傻得你。”张哲瀚笑话他,“你不知道去隔间上啊?”

张苏在一旁添油加火,“要是进了隔间,门一锁,他更出不来了……哈哈!”

二对一,不讲武德。小雨只能朝自己的头皮撒火,“拜托,赶紧喝完酒撤了,明天还要回上海呢,你的剧本看完了吗?”

“看了一半吧。”张哲瀚捞起颊边的头发说,“知道对手是谁了吗?”

“昨天还跟我说没定,不过今天好像又有一批试戏的……”小雨正勤勤恳恳完成自己艺人助理的本分工作,张哲瀚听了一半又扭头对着张苏发牢骚,“你不觉得少点什么余兴节目吗?”

张苏翻开杯底的号码牌说,“不是有个什么抽选……要是抽到你,要不你上台表演个钢管舞?”

小雨黑着脸插嘴道,“他能给你表演一段自由搏击术。”

张哲瀚拿了酒杯就往他嘴里灌,“少说两句多喝酒,出来玩还婆婆妈妈的。”

“我是怕你被人认出来,影响不好……”

张苏打量了一下舞台上夸张的演出节目,“我觉得他们只看女团选秀。”

说到底还是赖自己看走了眼,谁承想九眼桥的gay吧比例如此之多。

作为三个到此一游的外地人,既来之则安之,就当体验一下新鲜感受。

张哲瀚喝到半醺,眯眸扫视全场只觉兴致缺缺。夜店这种地方大抵都是一杯灌满了荷尔蒙的高浓度酒精饮料,无关男女,纵情欢乐。或是肢体接触,或是眼神暗示,仿佛一只只耐不住寂寞的蚂蚁伸出触角轻碰,信号接收正确,便开始围绕着彼此分泌出一些cui情的物质。黏糊又xia流。

当然不是说他怀揣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更不可能接收到来自同性的信号,只不过太久没有经历这样的场合,划拳,醉酒,大脑放空,但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他们这台不算无聊,不时有人冲过来搭讪,一开始还乐得看发小出糗,那种尴尬而又恐慌的表情绝对值得他往后一个月随时拿出来当笑料。不过这一个个靠过来的,不管是肌肉男还是白幼瘦,搭讪的对象竟然全是他两个发小……不应该,难道他不是三个人当中最帅的那一个?

张哲瀚慢悠悠地转着杯子,直到被张苏拿胳膊拱了拱,才迟钝地抬起头来。

夜店毫无品味的聚光灯下一张极有品味的脸,高高瘦瘦的白衬衣男,比例完美能上时装周。鼻子高得跟塞了假体似的,深邃的眼窝下方一颗泪痣生得恰到好处。

张哲瀚一向觉得自己很帅,但他面前这位,简直帅爆了。

“有事吗?”他不想说自己其实有点小兴奋,毕竟男女通吃这种魅力只能留着自己乐。

泪痣男笑起来很乖,一点不像是个爱玩的,眼尾自然下垂的角度像只小奶狗。

“我跟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所以……”

俗到家了,要不是看他长得帅,又有点可爱,张哲瀚立马能给他贴个土鳖的标签。

“所以能不能加你的微信啊?”泪痣男微笑着将手机放到了小雨面前。

张哲瀚呆了呆,一股无名火不知从何处来。其实受男性欢迎从来不在他的指标内,单纯不爽罢了。

小雨慌得直摆手,泪痣男说得很客气,“放心,不会骚扰你的,不然我得喝好多酒。”

“你就加吧,怕什么。”张哲瀚撑着桌子站起身说,“去趟厕所。”

张苏赶紧问,“要不要我陪你?”

他笑得轻松,然而余光扫过泪痣男那张乖巧的一直冲着他笑的脸,心里边却只有两个字,扫兴!

“兄弟,你可能误会了,我真不是……”小雨还在那儿犹豫推拒,对方却随意搭了下他的肩说,“没事,反正手机不是我的。”

“啊?”小雨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他只好拿起桌上的手机回头喊,“喂,你忘了——”

“帅哥,是你捡到的?我找了好久。”说着有人靠了过来,二话不说两瓶酒搁到了桌上,“太有缘分了吧,请你们喝酒!”

张苏叹了口气,额头埋入手心说,“……都是套路。”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昏暗的墙纸色调,暖红的散发着暧昧气息的光。

张哲瀚洗了手,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完全想不通基佬的眼光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转身离开前突然感觉屁股被人用力抓了一下,他愤怒地扭过头,瞪着一个冲他挤眉弄眼的陌生男人。

“我发现全场就你最漂亮,新来的?你看他们都嫉妒你,不敢跟你搭话。”

张哲瀚火气直冒,前一秒还在为自己的魅力不足而惋惜,后一秒只想狠狠把这恶心玩意儿暴揍一顿。

“约吗?”那人还一副耀武耀威的态度说,“多少人排着队想跟我约。”

当gay还这么爹味儿,真他妈欠揍。

“滚。”他冷冰冰地回了一句,对方却不依不饶把手按上了他的肩,“别这么装,出来玩儿就是要坦诚。”

张哲瀚开始捏拳头,坦诚?老子一拳下去能让你在地上摊平。

不过他要是因为打架斗殴上了新闻就好玩了,偶像剧男主在gay吧被人摸屁股,小雨能在家里嚎啕大哭三天三夜。

“他是跟我来的,别乱碰。”

肩膀忽然被人拽了过去,泪痣男把胳膊松松垮垮地搭在他肩上,含沙射影地笑着说,“他不喜欢个子小的。”

那人瞅了他一眼,似乎认识,侧过身悻悻地离开。张哲瀚转头盯着他,泪痣男立马将胳膊挪开了说,“他老爱动手动脚,风评很差的。”

张哲瀚根本没心情跟他讨论对方的风评问题,绕开他径直往外走,泪痣男屁颠颠地像条小狗跟在他背后说,“你不是本地人吧,过来旅游?”

“你想干嘛?”他转过头不耐烦地说,今晚真是重大决策失误。

泪痣男立正站直的模样有点好笑,脸上竟然还微微泛红?

张哲瀚发觉自己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视,抬了抬眉毛说,“你问错人了吧。”

泪痣男嘿嘿傻笑的表情有点傻逼,但鉴于五官实在端正,并不招人反感。

“不瞒你说,刚才是我朋友逼我来的,我从来没跟人搭讪过,不知道要怎么跟你开口。”

张哲瀚盯着他笑,“所以你跟踪我来厕所?”

泪痣男慌忙摆手,“不、不是跟踪……要命,怎么说……”

抓着头发手足无措的表情也怪可爱的。

张哲瀚突然发觉他居然一直在用可爱两个字重复形容着一个男人,莫不是假酒喝多了?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嘴上说着“算了”,表情却愈发可怜。“我真不是什么跟踪狂啦……”

他又想到了那句至理名言——来都来了。

喝杯酒又不见得会失身,况且他明天一大早就回上海了,今晚权当是豁出去了。

不过还是有点好奇,“你干嘛不找我朋友喝酒?”

泪痣男歪了歪头,小狗眼眨巴着说,“感觉撞号了吧。”

啥?张哲瀚蹙着眉头想,听求不懂。

其实就算他想拒绝也为时已晚,回到大厅,两个发小已经被泪痣男的好友三下五除二摆平了。

一桌子男人称兄道弟,撸起袖子拼起了酒。小雨腰背挺直,拍着桌子瞪圆了眼说,“我会喝不过你们?老子打遍深圳无敌手!”接着咕噜噜往里灌,一瓶酒直接干了。

张哲瀚忍不住说了句卧槽,直男的破尊严,总是在没必要的地方发挥没必要的作用。

“坐。”泪痣男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凳子,还用纸巾替他擦掉了上面的酒渍说,“他们就是爱闹,不过人都挺好的,你别介意。”

张哲瀚觉得挺有意思,还头一次有人这么无微不至的服务。

他点了点头,泪痣男替他倒酒,拿杯垫垫好,修长的手指推倒他面前,笑。不对,傻乐。

“你经常出来玩儿?”他决定放松一点,反正没什么害处。

泪痣男垮着脸说,“才没有,我想去KTV,他们不让,说我污染他们耳朵,硬要逼我来喝酒。”

“你唱歌很难听吗?”看不太出来。

“怎么可能。”对方挑起了一边眉毛说,“哥可是金牛区唯一指定歌王,不信你随便点一首。”

“没问题。”泪痣男自信满满朝他招手,“你靠过来点。”

张哲瀚朝他靠了过去,肩膀挨着肩膀,大腿贴合。三十秒后,他开始假装咳嗽。

“呛到了?”泪痣男赶紧替他拍了拍背,那只胳膊也就顺势搭在了他的座椅背后。

实在没能憋住笑,虽然对方没一句在调上但态度还是挺诚恳的。泪痣男又垮了脸,嘟嘟囔囔地说,“早知道不唱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张哲瀚心想,我能告诉你就有鬼了。他拍了拍对方的大腿,转移话题说,“你刚才说什么个子小……是不是有别的意思,我怎么没听懂?”

“还能有什么意思。”泪痣男嘚瑟又二逼地往下指了指,但凡涉及到黄se笑话,直男和gay也能心有灵犀一点通。张哲瀚大笑着往他身上倒,突然又觉得不对劲,“操!你编排我!”

“我没有……”对方慌张的神情像只小白兔,小心翼翼地瞥着他说,“我只是为了替你解围,随口一说……你不会生气吧?”

生气不至于,就是觉得他真的有够纯情的。

张哲瀚看出他对自己有点意思,说话的语气暧昧温柔,搭在椅背上的手缓缓挪到了肩头。如果放在平时,他是肯定要发飙的,但今晚的气氛恰到好处,没必要当个翻脸无情的破坏者。

再说对方确实长得好看,误会也就一晚,损失又不是他的。

夜店进入下半场,表演环节成了观众互动。张苏真的是个乌鸦嘴,全场这么多人偏偏就落在了他头上,还没来得及把号码牌塞进喝趴下的小雨怀里,后面就有个陌生男人用力按住了他的肩膀说,“公主在这儿呢,快上台!”

欢呼声此起彼伏,张哲瀚不爽至极地想,谁他妈想出来的馊主意,gay吧抽出来的就得是公主,咋不叫他女王呢?刻板印象要不得。

肩膀被人不知轻重地掐着,还没等他发火,压在肩上的重量骤然一轻,背后传来稀里哗啦酒杯摔碎的声音。

泪痣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那张过于清纯的脸上带了点狠意,冷笑着说,“谁爱去谁去,他没空。”

张哲瀚怀疑他喝多了,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酒精上头的后果就是体内的精力急需发泄。被泪痣男狠狠摔了一把的家伙爬起来就开始撸袖子,起哄的声音反而越来越响,看来全世界的男人都喜欢看打架,区别可能只在于真拳真脚还是扯头花。

“别闹……”张哲瀚拽住泪痣男的胳膊,他可不想惹事,主要是惹不起他旁边的发小兼助理。

“不行。”泪痣男撅了个嘴,发狠的时候反而有点奶声奶气,“他欺负你,我……看不过去!”

还真把自己当骑士了?张哲瀚觉得自己如果清醒,肯定会对他嘲讽两句,但此时在晕头转向中只觉得对方可爱又帅气。不过眼看着真要动手,他情急之下大吼了一声,“坐下!”

泪痣男滋溜一下坐回了凳子里,双手搁在膝前,冲他不停眨巴着一双委屈生动的小狗眼。

张哲瀚开始傻笑,顺带上手捏他的脸,“好乖啊你……”

“干嘛凶我……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泪痣男任他捏了个遍,口齿不清低声咕哝的时候还不停往外冒着酒气,但那双带着醉意的眼珠子却一直定在他脸上,好像他才是这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

“要不出去吧?”他不自觉地舔着嘴唇,有点干涩,“别闹事。”

说实话,他根本不觉得这像个完整的邀请。

张哲瀚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的压在酒吧的后巷强吻,妈的,真的喝太多。

嘴里有条湿湿滑滑的舌头,堵着他的呼吸,在他的口腔中肆意舞动。

感觉出人意料的舒服,泪痣男的唇间有股浓郁的酒精气息,除此之外还有点恬淡的薄荷味儿,抓着他腰部的手稳稳当当,没有多余过分的举动。

张哲瀚听到有路过的人对他们吹口哨,要是被拍到就完蛋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使劲揉着对方的头发和他接吻,想起上一次亲吻女性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这种粗粝而狂热的触感才是燎原万里的火,烧死也值了。

泪痣男松开了他,在极近的距离冲他腼腆地笑说,“我好像有点喝多了。”

张哲瀚觉得自己明天醒来肯定会后悔。他掏出手机朝对方晃了晃说,“要不要加我?”

“真的?!”泪痣男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好像自己给他亲了半天纯粹是因为口渴。

“我以为你……嘿嘿。”他又开始挠脸颊,傻乎乎的笑,像是有条小尾巴在屁股后面摇啊摇。

张哲瀚已经晕得不行了,脑细胞全被酒精霸占,伸出双手搂住对方的脖子说,“你以为我什么?”

泪痣男睫毛忽闪,犹犹豫豫地说,“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要么对我没兴趣,要么就是直的。”

张哲瀚愣了下,没错啊,他的确是直的,比钢筋还直,怎么几瓶酒上头就开始发起了疯?

泪痣男笑起来特纯,像个大学生或者偶像剧男主。“我加你好不好?我刚才应该跟你说过我叫什么了吧。”

张哲瀚隐约想起对方的朋友似乎喊过他一个两个字的叠词……算了,他也不是那么想知道。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两人互相加了微信,泪痣男看着他的头像说,“你喜欢猫啊?其实你跟猫挺像的。”

张哲瀚迷蒙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把对方的备注改成了“小狗”。

“喂……”泪痣男轻轻搡着他胳膊,天然无辜地笑着说,“你到底叫什么?搞得这么神秘,我好奇一晚上了。”

张哲瀚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最后的那点理智还是让他绷住了。“下次吧,下次见面我就告诉你。”

“好啊,那我们下次再见!”泪痣男似乎相当满意,整张脸都写着快乐。“你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我怕你喝太多了路上会吐。”宠溺的语气也让人意外的舒服。

张哲瀚盯着他湿润的薄唇想,原来gay也有这么阳光帅气的,如果今天不是自己,他会不会选择跟其它人走?

“还亲吗?”他又一次舔着嘴唇,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泪痣男倾身向他靠近,火热的身体相撞。对方的身高几乎能将他笼罩,肩膀宽阔,同时赋予人安全及压迫感。

但亲一下又没什么,大不了明天酒醒就把他拉黑删除,绝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事先说明。”泪痣男温柔地勾起唇角,眸光盈动,很甜也很真挚,“我不是随随便便会跟人亲的。”

他不想再废话,把人拽过来接吻,唇与唇之间有种不容忽视的引力,仿佛天生契合。

第二天飞机上的三人组仿佛一滩烂泥,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宿醉的后果就是一瓶解酒药都不够三个人分的。

“我真的再也不想去那种地方了。”小雨瘫在座位上虚弱无力地说,“还好我的贞操保住了。”

张苏一边滴着眼药水一边仍不忘挤兑他说,“你别忘了,最后是谁跳到台上要表演脱衣舞的,我真的拉都拉不住,还好哲瀚的男朋友把你给拦下来了。”

两个人开始把目标转移到他身上,跟往常别无二致地打趣说,“昨晚开心吧,那小帅哥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你俩有没有抱着亲一个?”

本以为张哲瀚会发飙,急赤白脸地跟他们吵,谁料当事人面不改色,懒洋洋地在座位上玩起了手机。

张哲瀚打了几个字发出去,小狗,起床了吗?

小雨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急忙坐起身说,“你不会真跟他加了微信吧,你有病啊?!”

张哲瀚点点头,坦坦荡荡说,“加了。”

小雨开骂,“赶紧删了!你是不是脑子喝坏了?那小子是gay你不知道啊!”

消息很快得到了回复——醒了,就是有点头疼,你还好吗?

张哲瀚对着屏幕笑。“我知道,没疯,就是好玩,我过两天就删了。”

“好玩个屁!他知道你是谁吗?过两天爆出来说你取向有问题,看你怎么收拾!”

“我没那么傻,他又没证据,谁知道是我。”张哲瀚敲了几个字回复过去,扭头安慰小雨说,“放心,我就随便聊聊,不会怎么样的。”

张苏总算做了回好事,帮他按住了暴躁上头的小雨说,“我觉得你不用太担心,哲瀚应该心里有数的。再说你认识他那么久,不会以为他真喜欢男的吧?”

小雨缩回座位里,抱着胳膊发闷气说,“到时候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张哲瀚塞上耳机,小狗刚给他发了条语音,用宿醉过后有气无力的沙哑嗓音说,今天的工作肯定是泡汤了。

张苏看了他一眼,多问了一遍,“哲瀚,你应该有数吧?”

飞机驶上航道,张哲瀚闭着眼躺了下来说,“当然。”

虽说那晚在酒吧后巷曾有一刻的意乱情迷,但能归咎于气氛和酒精的绝不会归罪于自己的问题。他承认最近有点无聊,想在枯燥的工作之外留点不同寻常的刺激。一个礼拜或者半个月,等进组了忙起来自然而然就会断了联系。

不过和小狗聊天的确使人心情愉悦,对方傻傻的,有时候又很机灵。自己发出去的每条消息都会及时回复,实在来不及回应的还要解释一大堆。很体贴,会关心他有没有准时吃饭,遇到上海下雨的天气还会提醒他带伞加衣服。很懂事,在自己不经意地说过一次不想谈工作之后,再没有问过他的职业。很纯情,从来不会对他开一些撩sao常见的低级玩笑,言语之间更像是把他当作无话不谈的好友,分享自己喜欢的歌以及偶尔捕捉到的美丽风景。

小狗逗他说,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只能叫你公主了。

他很随意,那你叫呗,我又不会少块肉。

小狗会在睡觉前嘟囔,公主好忙啊,到底什么时候能来见他的骑士?

他笑着打字,骑士在哪儿?我只听到一只笨狗汪汪叫。

小狗说,不理你了,下次过来不带你吃火锅了。

放下手机去敷面膜,小狗隔了一会儿又来问,睡了?还是生气了?

他干脆发了段语音过去,“傻狗,我真的要睡了,明天起不来你赔我?”

对方也发来一段语音,听得出来也是困得不行,低沉而磁性的嗓音说,“赔你就赔你,想要什么哥都赔给你。”

最后还给他发来一条消息,公主,晚安。

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心动,尤其是当他回忆起那个晚上炽热的吻,蠢蠢欲动的心脏就会向他的大脑传递一些不理智的信号。但他终究还是理智的,在小狗锲而不舍的试探中编造出一些半真半假的理由来躲避他承诺中的下次再会。其实他大可以告诉小狗,他是实打实的直男,做朋友可以做情人绝对是不可能,或者委婉一点说假如自己是gay肯定会考虑……

有什么区别?反正他不是。

张哲瀚开始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把快乐凌驾于对方的无知,享受浪漫却又不准备承担责任。

还是坦白吧,其实接触下来明白小狗的为人,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要挟自己。

要不再过两天?小狗答应了明天早上会把他叫醒,可不能单单指望小雨。

直到三天前,小狗突然跟他断了联系。

张哲瀚有点懵,他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是因为上周末小狗兴致勃勃地说要来上海,而他却撒了个慌说自己在北京出差导致的吗?挺郁闷的,又有点挠心挠肺的冲动想念。

可能是小狗觉得他一直在推三阻四,生气了?还是有了新欢,没兴趣了?

经纪人担心说,“哲瀚,你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完全不在状态,围读会还是要重视起来。”

“我没事。”他把手机揣回裤兜,克制住想要一直盯着看的强迫症心理,走进了酒店的会议室。

制片人、导演、编剧全都在场,他没理由不把心放在工作上,而是去苦苦思索一个萍水相逢的男人为什么突然不搭理自己。

真的很没有意思,他在心底自嘲道,如果只是想解闷,高尔夫不比聊天有意思?

假如真想谈恋爱,找个长腿美女不比委屈自己跟一个男的谈情说爱更容易?

张哲瀚坐下之后又把手机拿了出来,仍然没有回音。

他不耐烦地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击着,想着要不干脆拉黑对方一劳永逸。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先介绍一下。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吧,哲瀚,这位就是饰演温客行的龚俊龚老师。”

他终于想起来正事,急忙起身朝对方示意。

黑色棒球帽下一张低调而精致的脸,他方才是有多心不在焉才没有注意。

小狗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朝他点了点头说,“你好,张老师。”

张哲瀚至少花了整整一分钟来平复心情,还好没被人看出异样,围读会按部就班地进行。

他看着龚俊,龚俊看着剧本,神情淡淡的,仿佛不认识自己。

张哲瀚不知道是该为这世间的巧合而惊讶,还是为这社死般的画面而钻到地底。

没地方躲,也没认错人。对面坐着的就是他这次合作的演员,同样也是被他忽悠了整整半个月直到三天前还在对他嘘寒问暖的人。

此时哪怕来场地震也好过继续如坐针毡。

聊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开玩笑说,“你们俩怎么坐那么远啊?”

“是挺不方便的。”导演也接过了话茬说,“龚俊,要不你坐过来。”

“没问题。”龚俊笑得很大方,但张哲瀚看出了他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尴尬的不该是他而是自己,两个礼拜,家底都快翻给自己了,他连小狗家里有多少亲戚都快了如指掌了。

龚俊坐过来时微微侧身,眸光仍然低头注视着剧本。张哲瀚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解释也不是时候,还是先装作不认识。刚坐下又有人怂恿他们加微信,龚俊把手机翻出来的时候差点弄翻了杯子,张哲瀚同样笨拙地点开手机。怎么办,难道要装模作样地再加一次?

“张老师。”龚俊终于和他对视,眸色幽深,冰冷的像蕴着一股寒潮,“我加你吧。”

张哲瀚缓缓地将手机移过去,龚俊真的又加了他一次,动作敏捷,却还是被他捕捉到了备注上的“公主”两个字。

脸颊一烫,说不清是羞耻还是惭愧。龚俊偏过头去,修长手指拨开剧本下一页,高冷得像个自闭儿童,而非那只能从早起聊到睡前最后一秒的话痨小狗。

所以三天前他才想到去查一查这部戏的对手,继而发现了一个残酷的事实。

但也不至于跟自己玩起了冷暴力,有什么话摊开说不行?

想起这三天里的心绪不宁,甚至一度怀疑他出了车祸撞到失忆,张哲瀚用余光瞪着对方,笔尖快要戳穿剧本上的白纸。

虽然内心风起云涌,表面仍旧波澜不惊。说完人物理解跟着到了试戏的环节,龚俊终于又正眼看他了,眼神里似乎带了点挑衅。

手是挺大的,指尖点在他的下巴上,让他不禁想要往后缩。

龚俊笑着说,“皮跟肉,倒是像自己长的。”

听起来古怪,像嘲讽,仿佛他现在已上了妆,血肉之上覆了块人皮面具。

有病还是得早治,千万别像他一样讳疾忌医,直到药石罔效。

还是没忍住借上厕所的机会把人拖到了角落质询,张哲瀚在偷偷发给他的消息中加了句威胁,不来就把你弄死。很直白,效果显著。

龚俊维持着一成不变的淡漠表情,反问他,“张老师,你什么意思?”

张哲瀚想说我对你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要继续跟你聊天,可以打情骂俏但不涉及任何实质性问题,要你对我关怀备至像条小狗似的忠诚,如果有必要再把你的唇借给我用一下毕竟我的确有在怀念那天晚上的感觉。

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真不知道是你。”他决定换个方式表达,避免被人逮着揍一顿。“我是前两天才知道对手是谁,想着马上要见面了,没必要去查。”

龚俊笑了笑,“原来你真不记得我的名字。”

张哲瀚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对方现在说话的语气。“干嘛,要赖我吗?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马姐说他两周前就通知了你。”

“嗯,通知了,但我没想过会是你。”龚俊低着头,眼睛藏在帽檐下,言语之间有种说不出的空洞。“一般我都会去提前调查一下,做好准备,只不过……最近忙着谈恋爱,没空。”

“谁跟你谈恋爱了?”他反驳得很快,更多是出于直男本能而非深思熟虑。

“哦,没谈。”龚俊惨淡地笑了下,抬起头,眼神冰凉使人不寒而栗,“耍我的是吧,张老师?说什么挺喜欢我的,狗屁。去北京出差?亏你想得出来。我之前像个白痴一样的追求你,你嘴里却没一句真话,因为你压根就不喜欢男的,只是想钓着我看我的笑话。”

被人数落罪状的感觉真不好受,尤其对方步步紧逼,小狗发威凶过恶犬,吊着眉梢冷眼看人说,“玩我很有趣是吧,不好意思,哥不想跟你玩儿了。”

张哲瀚心虚后退,可惜背后就是洗手间冰凉的墙壁,他退无可退索性往对方肩上使劲推了一把说,“谁他妈有空玩你?!你有没有脑子,我要是想玩你这两天早把你拉黑了!我发了多少条信息你一条都不回!”说着真的有点委屈,虽然就在几个小时前他的确想过把对方拉黑了事。

龚俊顿了顿,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冰冷的眉目泛起融光,拉着他胳膊说,“张老师……我,我实在是太紧张你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你……”

这个答案勉强还算满意,张哲瀚依旧瞪着他,突然觉得这半个月来屡次拒绝对方的见面邀请才是真的不理智,哪怕是在艺人圈也难见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张俊脸。

龚俊又说,“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你是演员不敢跟你在一起,所以才一直不肯告诉我名字?对,我想起来了,之前围读会有说要不开在北京……你没打算骗我的,是不是?”

多贴心,还会给自己找补,简直完美。

张哲瀚点点头说,“嗯。”

龚俊忽然把脑袋靠上了他的肩头,闷声闷气地说,“我甚至以为你说我唱歌好听也是骗我的……我太坏了,居然还跟你发脾气。”

“好听的。”张哲瀚拍着他的后背说,“小狗别生气。”

龚俊搂住他的腰,在他肩上蹭来蹭去,“我知道你从来没把我当消遣,也没想过玩腻了就把我甩到一边去,是不是?”

小狗是要耐心哄的,要顺着毛一点点捋,不然哪天狗急跳墙,见谁咬谁。

张哲瀚把这招顺水推舟使得游刃有余,小狗顺完毛开始跟他撒娇要补偿,有点肉麻,但还是挺可爱的。“别赖在我身上了,起来,坚强一点行不行。”哪有人在男洗手间拉拉扯扯,好似一对奔现失败的怨侣。

龚俊抬起头,盯着他仔细看了两眼,心疼不已地摸着他脸颊说,“你怎么比之前还瘦了,脸色也差,是不是没有听我的话好好吃饭?”

罗里吧嗦的,比小雨还烦人。

到底是来鱼死网破还是要跟自己缠绵悱恻?

张哲瀚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盯着他的眼眸说,“小狗,亲一个?”

龚俊笑眯眯地说,“张老师,其实你不用太勉强,我知道那天晚上你也喝多了……”

废话连篇,是不是男人。要知道现在食言而肥的是自己,火速打脸的感觉不好受,还要思考怎么跟兄弟们解释。

不喜欢男的,但可以试着喜欢上你。

操,想啥呢?他又不是gay。

张哲瀚依然要垫着脚才能抱着他的脑袋跟他接吻,同样是薄荷味的气息,少了酒精作祟,滋生出几分甜蜜。他想这也没啥,不过是工作伙伴突然变成了撩sao半个月的对象,反正一见钟情的是对方不是自己,他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不过龚俊的手这次没有停留在他的腰部,反而一路往下摸到了他的屁股,又掐又捏的感觉让他有点别扭。

“喂……”他觉得应该提醒一下对方,补偿归补偿,不代表他三十年的直男基因就此变异。

龚俊把他压在墙上,乖巧的眉眼耷拉着,“我好心痛,张老师。”

不抱怨也不毒舌,还是好纯情。

那就再亲一下吧,时间还长,他们耗得起。

好友们闻言纷纷作震惊状,“龚大帅哥,最有计划的不就是你吗?我们哪次不是指望你。”

龚俊又朝卡座的方向瞟去一眼说,“但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直的。”

“不会吧?”众人显得很扫兴,“直男就算了,没一个好东西。”

“还好吧,你们这是偏见。”龚俊盯着中间那个男人,他正在无聊地转杯子。

那双漂亮的眸子类猫瞳,狡黠轻慢,看人的时候自带撩人的钩。

好友C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犹豫道,“真上啊?你就不怕被直男伤了心?”

“不至于,我看人不一向挺准的嘛。”

龚俊用一根手指灵活地转着手机,笑盈盈地说,“他看起来,很纯情。”

香甜软糯的板栗搭配排骨,老妈亲传美食,板栗烧排骨,来一份吧。

最近正是板栗成熟的季节,以前每到这个时候,老妈就会做各种美食,糖水煮板栗啦、板栗焖饭啦、板栗烧鸡、板栗烧排骨什么的。 老妈知道我爱吃板栗,前几天就从老家寄来一袋自家种的板栗,今日得空让老妈指导着做了板栗烧排骨。排骨鲜美、板栗粉糯,还真有种妈妈的味道。

排骨 板栗 姜片 八角 干红辣椒 花椒 酱油 冰糖 料酒


第一步:排骨斩小块,洗净,板栗处理好备用。


第二步:锅中放入油,倒入糖,使冰糖融化颜色变为焦黄色,并冒小泡,迅速加入排骨翻炒2~3分钟,,使排骨均匀上色再加适量的翻炒,再加料酒,放入八角、干红辣椒、花椒炒出香味。


第三步:加水没过排骨,盖上盖子小火煮30分钟左右,再加入板栗,直到板栗和排骨都煮熟,大约20分钟左右,大火收汁,撒上葱花、香菜就可以出锅了。

让板栗入味的方法:将栗子外壳纵横切个十字口,在废水中煮6分钟作用,凉水中泡4分钟左右,就可以剖出完整的栗子了,然后滤干水,热锅热油,放入板栗翻炒至表面金黄,盛出来备用,这样处理过的板栗更加绵软,容易入味。 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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