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晓的答下最近想在城南买房,大家有什么性价比不错的楼盘推荐的吗?

高考即将放榜,准大学生们面前再次摆着一道难题。在排名和分数已定的前提下,考生的可选择范围基本收窄到某几座城市,或者某几所高校,最有挣扎空间的只剩下专业选择。选兴趣,还是选出路?爸妈选,还是自己选?

中国大学10大失宠专业

经过一番艰苦绝伦的思考,填上了平衡利弊的选择。但人生蛋疼的地方在于,你填报时抢破头的专业,到毕业时分分钟就业尴尬。下面学习啦小编就带大家一起来详细了解下中国大学10大失宠专业分别是什么吧。

中国大学10大失宠专业

生物工程——就业风口可能还要再等20年

连续6年蝉联《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的红牌专业,由于国内生物科研制药行业的发展相对滞后,导致该专业毕业生面临“在名校念到博士都没出路,只有海龟还能教教书”的窘迫,常年盘踞在就业率倒数排行榜的前列,毕业五年薪酬仅超过18%的其他专业。

想当年,生物工程专业可是被一致看好,生物技术行业也被视作21世纪极有发展潜力的领域。然而,这些四年来泡在实验室潜心钻研生物科学的同学们,现在只能潜伏在其他行业乐观估计:本专业不是没有出路,只是或许还要再等20年。

土木工程——如果你想买房,其实不必会建房

学生和家长貌似对“土木”有什么误解。眼看神州大地高楼平地起,房地产行业红利居高不下,在未来可预见的几十年内,我国仍然会是一个大工地。加入“施工队”无疑会为未来之厦打下坚实地基。于是大家纷纷一头热地往志愿表里填上土木,心里画好了毕业不愁就业的蓝图。

有没有人讲讲道理?房地产虽热,但财富一直高度集中在投资商手里,土木人置身工地,手里紧握的只有砖头。在高校扩招导致大部分工科类学校都开设建筑相关专业的背景下,生源质量良莠不齐,院校输出质量与专业工作要求脱轨,加大了建筑行业的供需矛盾。现在80%的土木生过来人都看出来了:就像你想吃猪肉,不必会养猪一样,如果你想买房,其实不必会建房。

对外汉语——在汉语、外语、教师三者之间徘徊

随着“一带一路”战略开展,中国将与世界各国进行更深入的国际合作。国人有学习外语的需求,外国人也有学习汉语的需求。孔子学院已经开遍全球134个国家,国家汉办开设的HSK(汉语水平考试)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报考,对外汉语怎么看都是前途一片光明的专业。

但事实情况是,这个专业的课程设置一方面与汉语言文学大同小异,另一方面对外语水平和教学理论与实践等技能雨露均沾。培养出的复合型毕业生,在汉语、外语、教师三者之间杂而不精。用人单位的HR心里,往往只有中文系、师范生和外语学院的概念。这些专为外国人汉语教学而培养的人才,最理想的出路在日韩汉语学校,最广泛的舞台在东南亚汉语教学志愿者项目。

法律——法官律师又不是人人能当

律师一直是高收入职业排行榜的常客,看起来十分体面。不过,这类专业性强的学科,虽然存在从业资格的可垄断优势,但也注定了对口工作的准入门槛更高。要是没有死磕司法考试的勇气与耐心,与法律专业关系密切的法官、检察官、律师、法律顾问等工作就难以胜任。

目前高校的法学教育也存在尴尬之处,即便来自名牌大学,或者专业水平靠前的院校,一般本科毕业生都仍未达到从事法律职业的要求。法律系的学生,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就会发现,这个专业要背诵汗牛充栋的法律条文、理解纷繁复杂的案例卷宗,是先苦后甜而后胜者通吃的长线专业。在功利思想大面积消解学术精神的今天,读法律专业不具有优越的性价比。

会计——拿健康和青春换未来

会计专业很热门,因为就业率很高。上有四大(普华永道、德勤、毕马威、安永)名震江湖,下有各类中小型企业提供岗位。但实际上,早在2000年会计人才市场已经饱和。市场缺的不是普通财务人员,而是注册会计师等高级从业人员,有香港或海外留学背景更佳。

入行容易,但易学难精。学会计的找到一份对口工作不难,难的是能在枯燥和高压的工作中坚持不懈。四大名声在外,不仅因为是“难进钱多”,也因为超高强度的工作内容很容易让年轻人吃不消。找工作时高不成低不就,找到了又苦于会计工作本身不能创造价值,发展基本靠经验和履历。越来越多大学生,不愿意选择这样拿健康和青春换钱的无趣行当。

国际经济与贸易——随市场环境潮起潮落

1998年,原国家教委将国际经济、国际贸易、国际商务、工业外贸合并调整为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致力于培养通晓经济学、统计学、会计学等学科的综合型人才。2001年中国加入WTO,各高校更是纷纷跟风开设该专业,报读学生的人数与分数水涨船高。十几年过去了,因失业率较高、就业率较低、薪资较低,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在《中国大学生就业报告》中被列为高失业风险型专业。

自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后,世界经济环境持续不景气,盲目扩招带来的大量外经贸毕业生涌入市场,人才供过于求。杂而不精是“万金油”专业的通病,而这个毛病在外经贸专业的培养上颇为突出,毕业生量大质平,难免前景堪忧。

新闻——“无冕之王”风光不再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新闻系还是新潮专业。那时纸媒还处于“黄金时代”,报刊杂志、出版社的编辑记者掌握着舆论的风向标。但如今,信息技术日新月异,全媒体时代到来,自媒体人层出不穷,智能手机让每个人都能随时随地制造新闻、传播新闻、接收新闻。传统纸媒不再拥有叱咤风云的话语权。

异军崛起的新媒体行业的续航能力有待观察,但从业人员准入门槛下降严重的事实,有目共睹。会打字即可当键盘侠,善表演可以录小视频,随时随地实况更新。传统新闻的传播渠道电视与报刊,已经在网络时代的冲击下溃不成军。新闻系大四学生,如果没信心成为全能媒体人,都跑去考研和考公了。

工商管理——或成专业“打杂”

工商管理是管理学中的一个大类,专业涉及内容广而杂:工商管理、市场营销、会计学、财务管理、国际商务、人力资源管理等均有涉猎。办学门槛不高,各大院校均有开设,但专业实践性强,仅学习书本理论相当于纸上谈兵,需要大量实习机会丰富履历,因此名校与普通院校毕业生就业情况与薪酬待遇存在很大差异。

由于专业内容泛而浅,对于普通应届毕业生,难以直接从管理岗做起,一般只能在销售、前台、文秘、行政助理、客服、人力资源等基层岗位选择起点。说得好听点,就是就业面广,说得直接点,即无一技之长。而缺乏专业技能的毕业生,在市场上并不吃香。

旅游管理——与国际脱轨

旅游管理与工商管理真是难兄难弟。本来是新兴学科,被寄予厚望,展望未来有庞大的发展空间和潜力,下设酒店管理方向和会展管理方向,看起来都很符合日益频繁国际交流的大势所趋。但这门学科在20年不到的发展时间里,已颓态初现。

面对国内旅游行业发展乱象,旅游管理专业的毕业生纷纷转行。幸好这个专业设置本就“万金油”,转行不难。不过真想要在大学掌握一门本领,师兄师姐都建议直接去国外取经。

小语种——问题是全世界都会说英语

英语作为高考三大科目之一,已经成为了“国民第一外语”。因此不少有外语天赋的同学会选择报读小语种专业。虽然将来面临的就业市场相对狭窄,但胜在竞争对手也相应有限。

很多曾经的小语种,如法语、日语、西班牙语目前已经成为了“小语种中的大语种”——就读学生与开设院校每年递增。另外一个尴尬的地方在于,发达小语种国家的国民英语水平也十分国际化。外企招聘即便看重语言能力,也多数倾向于英语能力。加上小语种本科水平难以胜任同传、高翻等语言水平要求严格的工作,出国深造、辅修就业前景优良的专业已经成为此类专业学生最普遍的出路。

所以嘛,就业环境瞬息万变,最重要的是你得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

角色属于他们自己、他们彼此与圆谷,OOC属于我,爱属于一切。

迟来的元宵节快乐。感谢群里的老师,本文的大部分内容来源于我在交流过程中的口嗨,没有美妙的思维碰撞就没有这篇文的诞生。写的有点急,轻拍。

背景:光之国与银河帝国签订停战协约,宇宙局势总体和平。

Summary:“哦,”他说,“我还不知道贝利亚不打架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呢。”

泰迦猛地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

————————————————————

“赛罗,”头上长角的家伙拿纸巾擦了擦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赛罗迷惑抬头:“没有啊?”

“是吗,我怎么听见有人做了很震撼的发言啊,“泰迦干笑着大力拍打赛罗的肩膀,仿佛手的重量可以将他震慑从而收回那番言论,”就在刚刚诶,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震撼?难道有怪兽在吼叫,”说话的人甚至伸长脖子越过泰迦看了眼窗外,在慢半拍地想起这里是光之国的时候缩回了脑袋,“没有啊,你是不是幻听?”

某种意义上确实是出现了怪兽。泰迦放下了手。

他早该知道的,他亲爱的表哥,特殊时刻会有点迷糊,反射弧超长的笨蛋表哥,平常表现得像个不良少年,一身混混气息的表哥——这样的表哥,总有一天会变成神经病。

“你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吗?”

太棒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在旁人听来有多恐怖。泰迦拿起光屏,含泪点开编号为340的对话框开始编辑简讯。

赛罗傻愣愣地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突然啊了一声,脚一蹬地站起身,膝盖顶到了矮桌,桌子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干嘛?!”泰迦被他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那声响更是让他耳膜生痛,夸张地抱着光屏往后一躺,整个人掉进沙发里。如果那对角可以拆掉,现在恐怕已经像赛罗的头镖一样飞了出去。

赛罗伸出手抹了抹鼻子:“去竞技场,师父让我去帮忙来着。光顾着玩儿差点忘了。”

他蹿了出去,甩了泰迦一脸披风。至少他还记得把游戏手柄放回固定的位置,没有带着玩具去竞技场,泰迦这样想着,相当靠谱地收拾好桌面上没动几口的点心和掉落的食物碎渣,抓起光屏跟着赛罗飞了出去,没忘记带上门。

他们离开的地方是赛文家,距离竞技场不算远,只隔了一条商业街和一座公园,飞过公园就能看见那个巨大的训练设施。值得一提的是,那公园很大,种满了科技局生态部门研究出的可以适应光之国环境的植物,相当漂亮。从远方眺望或在飞行时从高处向下看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如果有人违反飞行法则把他们撞下去,那也没有关系,两个小孩会被柔韧的银色草木接住,运气好了还能碰上大片的草叶,在上面翻腾玩闹,像真正的小孩子似的打上几个滚儿。

降落在竞技场,赛罗甚至没来得及摆一个又酷又帅的姿势,就被一帮人数不符合正常编制的学员围住了,涌动的人潮将他和泰迦分开。红的蓝的银的偶尔带点其他的各种颜色混合在一起,在赛罗眼前挤出大团的色块,让他不合时宜的想到地球的多色冰激淋球。

声音也很嘈杂,吵得他头痛,有点懵然的站在原地,费了好大的劲才听见泰迦喊他名字的声音。“赛罗!看这边!”,那孩子说,声音仿佛在千里之外,透着焦急的情绪。

“哦!我马上……不要挤,”他回过神来,试图去安抚面前的学生,告诉他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不要推搡,最后还是免不了拿出打怪兽的气势做一点威胁,“……再吵闹就把你们丢上竞技台直接实战!”

然而字句都被淹没进学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里,只有挤在他身前的几个人听见了一点模糊的话语,并开始向身后的同伴传递信息。赛罗没有注意,有点生气的皱起眉,张开嘴要继续讲话,却被突然降临在背上的,不知道是哪个学员的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另一边的泰迦看见了这番情景,急匆匆喊了他的名字,一边说着借过一边有些暴力地伸手推开挤在身前的学员,分开人潮大步向赛罗的位置走去。

赛罗当然没有摔倒,凭借良好的反应速度和身体条件,被推出人群后立刻就稳住了身形,反应过来后不解地回头看:“我没事,泰迦。可是这帮学员……”

学员们已经停止喧闹列好了队,眼神亮晶晶——指眼灯的光芒更盛,看见赛罗和泰迦就像看见什么偶像。

走到赛罗身边的泰迦也很茫然,他们都不清楚为什么这些学员会这么激动,只是因为赛罗来帮忙授课?

“赛罗,泰迦!”青年的声音从身后远远传过来,二人回头看去,单手抱着数据板的梦比优斯正挥着空出的另一只手朝他们的方向奔跑,身后跟着步伐多年不变一直稳重踏实的雷欧。

年轻的银族在他们身前站定,鞠了个躬,起身后对着赛罗小声道歉:“真对不起,我带的班听说你来做雷欧哥哥的助教,趁我不注意一溜烟全都过来了……赛罗的人气一如既往的高哦。”

赛罗刚要张口就被泰迦给堵了回去:“这人气也高过头了……我不是说这不好的意思。问题是师兄也不可能管不住学生啊。”

他还有句话没说出来——学员们宁可翘掉梦比优斯的课也要簇拥到赛罗这里,还混进了雷欧的班级,对涉及到的任何人来说都是不礼貌的,也不符合规矩。

“啊,那是学院那边新升上来的学员啦,今天是第一堂课,还什么都不明白,”梦比优斯挠了挠脑袋,他和赛罗都明白泰迦的意思,“还需要磨合。据说是很活泼的孩子。”

“活泼?刺头吧。”泰迦毫不留情地评价,小老虎的脸都鼓了起来。

梦比优斯安抚性摸了摸他的脑袋:“不能这么说,倒不如说是泰罗哥哥特意把一帮难管教的学生交给了我。看来是新的磨练呢。”

“磨练”,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就像往常赛罗和泰迦无数次见过的那个梦比优斯,但他们仍然敏锐地感受到了他话语里潜藏的摩拳擦掌的情绪,也没有忽略他眼中闪过的狡黠。

兔子和老虎暗暗吞了口口水,而猫仍然笑着,横跨一步进入学员们的视线,亮出数据板展示训练计划:“第一节课就想要旷掉,原来各位这么恐惧竞技场的训练吗,早知如此为什么不直接退出呢?“

“还是说关乎各位未来的训练还没有打扰赛罗重要吗。看来你们仍然不清楚训练的重要性,没有强调好这件事是我的失职,”梦比优斯微笑着,“不如上竞技台和我打一架,看看本人是否担得起教官的责任。”

没有人说话,因为奥特十弟永远保持温柔秉性的传言在这一刻被全盘推翻,即使他仍然在笑,但凤凰眼中的烈焰仿佛可以实体化,身经百战的气场展示出不亚于任何人的力量和阅历。

“没有人敢挑战吗?真遗憾。那今天加训吧,”梦比优斯放下数据板,“我的学员请全部到基础训练室集合,如果雷欧教官发现你们中的任何人混在他的学生中间,根据竞技场管理条例,要记旷课再扣掉出勤分的哦。麻烦您帮忙看管。”

最后一句话是给雷欧说的。L77的末裔之一已经走到他们身边,仍然是一副平和的模样,出口是“放心”。

听着像是包在我身上的意思,赛罗却能理解雷欧的言下之意——梦比优斯班的第一堂课不会有任何人缺席。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留下雷欧的班级和赛罗以及自愿留下的泰迦两个来帮忙的特殊人物。

“愣着干什么?全部就位,就在这里训练,该做什么你们清楚,”雷欧对着学员们道,“赛罗的到来对竞技场来说理应是个惊喜,你们却让这件事提前传了出去。”

比赛罗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们羞愧地低下了头,队形间距拉开,开始了新年第一节课程。

泰迦打了招呼去帮梦比优斯,而赛罗就在雷欧边上,褪下披风,偶尔在师父的示意下去纠正某个学员的动作,并不做其他的行动。

课间时雷欧拉住他,二人走到远离学生方便谈话的地方,时不时向那边看一看以防有人偷懒。

“梦比优斯也成长了,”

“嗯。”赛罗闷闷地应声。

“兴致不高?”雷欧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兔子头拍的缩下去。

赛罗摇头,顺势按住颈窝活动了一下脖子,“只是觉得奇怪……”

“不只,还有上课的时候,”赛罗说,往身后做拉伸放松身体的学员们那里看了一眼,“有奇怪的眼神。我甚至觉得从前几天就有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现在也有,看得我不大舒服。”

雷欧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皱皱眉收回视线,拍了拍赛罗的肩膀:“需要的话,我给他们说说,或者你先回去?”

“不,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雷欧老头你放宽心嘛,”赛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被火红的指节敲了一个爆栗,哎呦一声捂住头,“痛……还有,如果连这种事情都不能自行解决,我也没资格说是你的徒弟了吧。”

“你可不要说多余的话。”他嘟囔着补充。

雷欧没吭声,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摸了摸他的头。

“……还有这种多余的动作也不要做!”

然而第二堂课开始的时候赛罗仍然对那种视线无所适从。这回他滤清了周围传来的情绪,多数是对他的敬仰与好奇,少数是想与他切磋的摩拳擦掌,他能从对方经过自己时捏紧的拳头上看出这个。更少的,或许只有一个人……很狂热的东西,不得不承认,但那视线盯在他身上像盯视猎物的肉,看得他心里直冒火,芒刺在背,相当的不自然。

下半节课他努力克服了这种不自然——年轻的战士有丰富的经验,这眼神早在过往的战斗中无数次投到他身上过,他甚至觉得这火热的视线有些熟悉,令他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些战斗中将这视线像扔滚油一般扔到他身上的人。那人大概还在光之国领域之外的那个国度,说不定正制定着什么邪恶计划。

他甩甩脑袋将注意力放在教学上。

疼痛忍耐训练,和疼痛忍耐技巧训练这门堪比地球高中地理的玄学只差了两个字,却是纯粹的忍耐力课程,教授重点在于引导和传授经验,毕竟在疼痛面前只有习惯,没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即便这门课起到的作用不过是杯水车薪,比不上真正的战斗对战士们的磨练,光之国还是开设了这样的课程,因为“哪怕只能让初出茅庐的孩子们对这种痛觉有一点模糊的概念,也不想他们在真正的战场上因为受伤太过痛苦,不能进行战斗从而失去生命。”

摆在课室里的是几台痛觉体验仪,有点像赛罗曾见过的那种地球人打造的让人们感受孕妇分娩时痛感的仪器,只是痛觉范围从肚腹转移到了全身,也可以通过拆装贴片将痛觉分散或集中到某一处的肌肉,还可以模拟不同情况下的痛感。奇怪的东西,毫无疑问是科技局出品。

“九号学员,全身遭受幼体艾雷王电击时可以尝试捏紧你的拳头再慢慢放松。成年艾雷王?想都不要想。”

“十四号,深呼吸,刚下来是会有点难受。别急着坐下,走一走。”

“二十七号!撑住!你只能忍这么久吗?!真正的战斗要比这痛上百倍。”

一堂课很快过去,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赛罗跟雷欧打了招呼,跑出竞技场找到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巷子盘腿坐下来平复粗重的呼吸——他需要这个,警备队员多少会有点这种毛病。

学员们在仪器上颤栗的模样让他想起修行。

K76没有通过机器体验无害痛苦的条件,所有疼痛都是在与雷欧和阿斯特拉对练时得到的,实实在在。他还记得被反抓着手臂压在地面上时胸口不明显的窒息感和背部被雷欧的膝盖碾压的剧痛,还有被甩在岩石上,半边身体短暂的陷入无知觉状态,动一动手指就过电一般传导至全身的痛麻。除了修行,还有被机械奥特兄弟逼入绝境时因长时间用力而灼痛的手臂,和红莲初次见面就被抱摔,结成好友后依然隐隐作痛的脑袋,还有……

黑暗从能量指示器窜入身体时引发了能量对冲,痛得他在战场上龇牙咧嘴地喊叫;尖锐的手爪在肩膀处留下深深的沟渠,蓝色的光粒子像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损失能量过多导致旧伤尖啸着抽搐,结束战斗离开捷德的地球后不得已再次住进银十字,刮去腐肉时床单都被抓破……

低沉的声线将他从回忆中唤醒,抬头看见的是不认识的银色奥特曼,火花塔的光被战士高大的身躯挡了大半。

赛罗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问候对方。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他站起身,拇指擦过鼻尖露出一个笑,“有什么事吗?”

背光导致赛罗看不清对方的脸,更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注意到那人沉默了几秒,抬起手摸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你为什么不在竞技场休息,下午还有课吧?”

一开口就把好感度刷到了负数。我为啥要告诉你呢?赛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是竞技场的学生?”

“对,我在雷欧班上,”银族流利答道,“他被其他人占着。我只好跟你请教,下课却没见到你。”

真是理直气壮啊,搞得像是我的错一样。赛罗腹诽着。

请教问题也不加敬语,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连句前辈都没有。师父手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学生了?哦。

那银族适时补充道:“你被围起来的时候说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问。”

啊,如此做出承诺的人到中午却直接跑了,这确实是他的错。

赛罗咳了两声,装模作样清了清嗓子:”想问什么趁现在赶紧问,我这样的指导可不好找哦。”

那可真是不好找啊,银族不可察觉的叹息。

“那么请问,”他活动手腕,“如何应对雷欧飞踢?”

几分钟后赛罗双臂锁着这人的脖子,皱着眉思索许久,还是没想明白这傻逼是怎么带着那样认真的表情问出这种问题的。这想法若是被泰迦得知,小老虎定会眼含深意,拍着赛罗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表示天道好轮回。

那银族也挺有意思,居然挣脱了他的束缚,退到几米开外,捂着脖子面色迷惑:“你怎么随随便便就开打?”

“你怎么随随便便就敢问?”赛罗甩了甩手,“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是开玩笑。”

“我是很认真的在问你问题,”银族说,“哪里在开玩笑?”

你问的这个问题雷欧自己都不一定答得出来。赛罗叹息一声,确认对面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愣头青。

“你这个问题……”他沉吟一会儿,试图想出点东西来应付对方,抬起头时看见银族闪耀的眼灯,“大概……”

似乎有火焰在灼烧肌肉,雷电洗刷身体,惊涛骇浪席卷大脑。全身上下都紧绷起来,大脑不自觉的陷入高速运转。这种时候他会非常冷静,理智的过分以至于展现出只有两个人可以察觉和接受的疯狂。

那银族的呼唤再一次唤醒了他,肌肉匀称结实的手臂正在他面前摇动,颤动的思绪被这摇动打断——错觉。

一定是错觉。数十个恒星系以外银河帝国的领域,那家伙或许正抚摸着格斗仪的表面,血一般红的眼灯倒映着光之国的模样,随时准备撕毁停战协约,再一次变作他的梦魇。

“不好意思,我又走神了,“赛罗强迫自己正面对上银族的眼灯,逼迫面部肌肉挤出一个不那么自然的微笑,“提点其他的问题吧,还是你想直接实战?”

银族正为他自己揍自己的行为挑眉,闻言思索几秒摇了摇头:“我暂时没有别的问题,至于实战……”

赛罗摆出起手式,对着他弯了弯手指。

“打也该在竞技台打,”银族皱起眉摆摆手,示意巷子并不是良好的切磋平台,“我现在倒不是很想打架。但如果你想,我奉陪。”

真是怪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模样。

赛罗收回手,撇了撇嘴:“我这会儿也不是很想打啦。”

“哦?”对方饶有兴趣看着他,“我以为你会追着别人切磋。”

“谁会啊,”赛罗小声嘟囔着,“换作小时候还有可能。”

“……你不相关的问题很多啊,我还要跟陌生人做自我剖析吗?”赛罗掩饰性的抱起双臂,嘴角扯平眉头微皱,做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哈?”赛罗战术后仰,”这是什么新规定吗,竞技场学员禁止向临时助教透漏姓名?“

“不,”银族诡异地一笑,“是我单纯不想告诉你。”

按理说不应该为这点小事生气,但凶恶的东西又确确实实混杂着古怪不受控制地爬上心头,微微的烦躁和火气燎得赛罗皱皱眉,他没打算强压坏情绪,但也不想因为口角揍了雷欧的学生,干脆转过身去打算离开。

“竞技场在这边,我身后的方向,”银族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你下午还要去帮雷欧吧?”

“谢谢提醒。”赛罗黑着脸收回踏出去的脚,回身要从银族身边走过,却被直直伸开的手臂拦了下来。

“就当我不喜欢太快和人交朋友,”手臂的主人微微偏过头凝视他的眼灯,“作为补偿,一起去吃点东西?”

苍白是等离子火花给赛罗的两个印象之一,另一个印象是光之国普罗大众所认可的温暖。五千九百年时光他以数不清的次数从高塔下路过,抬头仰望去接受它的温暖,也曾觊觎它所蕴含的力量,后来这光芒终于落了一点到他身体里,或者说只是激活了什么东西,让两柄各自独立的头镖可以合为一体变作双生剑。

现在他又一次路过它的脚下。

几米外是供人休息的靠背长椅。赛罗站在那里,那块淡绿与灰白交错的地板上,抬头仰视高塔释放出的无处不在的光,控制眼灯调整视觉系统,让传输到脑子里的图像变得模模糊糊。

他走近长椅坐下来,背后的皮肉贴近靠背不留下一点缝隙,试图在与物体的大面积接触中获取一点实感。

无论什么时候,从哪个角度去看,等离子火花的光总是这么苍白,像上个时代的战火留下的伤痕,或上上个时代文明濒临灭亡的悲鸣声注入这温暖的光里,于是无穷尽的能源在透明的泪水中平静燃烧。

他不由得想起奥特大战争时期,那个已经脱离光之国数万年的人,在那个时候也是沐浴在这样的光芒下。贝利亚眼中的等离子火花是否也是苍白的,触碰那团光时是否也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但人应该是带着过去前进的,就像光之国,奥特之星不也是带着伤痕前行的吗?旧时代的伤痕已经被新生的血肉填补,泪水也早已干涸,甚至找不到存在过的证明。人们只能循着历史的遗迹回味。

“喂,你要在那里坐多久?”

赛罗听见声响扭头去看,几分钟前说要先回竞技场收拾东西的银族正抱着双臂站在他侧前方几米以外的位置,微翘着嘴角看他。人群之间他那不起眼的外貌像个泯然于众人的隐市者,却又莫名其妙显得格格不入。与什么格格不入?

“哟,竞技场的家伙事儿收拾完啦,”赛罗抬起搭在扶手上的一只手对着他摆了摆,像是刚刚的不愉快全部融化在火花塔的高温里,“准备去哪吃?”

“你决定。”对方说,并没有走过来。

赛罗抬起双腿打了个挺,把自己和长椅分开来,落在地上几步破开人群来到银族面前:”那么,街角那家小吃店,你请客。放心,他们价格很便宜,前辈会好好关照你的哦。”

“前辈?五千九百岁,你年龄比我小吧。”银族和他并排走着,闻言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进入警备队比你早啊,“赛罗理所当然道。”你还在竞技场训练吧。我记得你们是格斗进修班?师父给我说过来着,是一帮好苗子,延迟毕业,要再训练好几年,最后和其他人组成特别小队……嘿,真惨!”

“延迟毕业还不够惨吗?”赛罗瞥了他一眼,“训练还好,很辛苦,但是师父亲自上手你们的实力能得到很大的提升,以后真正的战斗中能避免一些问题。但是大好时光都砸进竞技场啦!”

银族挑了挑不存在的眉毛:“竞技场有什么不好?”

“竞技场没问题,是把大把时间花在那里有问题,”赛罗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放下手时迟钝地发现对方比自己高半个头,“你们会比正常入队的学员更晚接到任务,很多东西不能用自己的眼睛见到,要有很长一段磨合期,那段时间才是超级辛苦。”

“……我记得你算是特招队员,怎么这么清楚?”银族似乎是真的为此疑惑,放慢脚步落后赛罗半米,又马上赶上来与他抵肩同行。

“这不是警备队招生的新规划吗?佐菲队长开了三次大会和各位教官商讨出来的。你们应该是重点关照对象才对,居然不清楚吗?”赛罗回头眯起眼灯看他,“你不会……”

二人停下脚步,身形突兀卡在人群之中。银族被这视线看的脊背微微发凉,双拳不自觉地握紧。

“你不会是巴巴尔星人变得吧?”赛罗在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的下一秒笑出声,抓住银族的手腕,在对方懵然的表情中向着目的地加快脚步,“开玩笑的,快走啦,中午可是很短的。”

“最重要的是吃东西要趁热!”

穿过人流来到店铺门口,在排队等候的过程中银族恍惚意识到这一点。

小店生意意外的火爆,站在背后的赛罗嘴上已经在抱怨了。

“之前来也没有这么多人啊……"

“他们年糕和炸鸡块很好吃嘛。你想好要点什么东西了吗?”

“跟你一样吧。”银族无意识摸了摸下巴。

他们跟着向前走的队伍迈步,银族的目光顺着人流瞥到价目表,看着炸鸡块和年糕的价格发呆,几秒后抚摸下巴的手指动作忽然一顿。

有点糟糕了,他想,一番思索后不动声色地掏出光屏划拉。赛罗在他身后嚷嚷着注意看路,却被光屏上眼花缭乱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哟,你还会这个?”他好奇地看着一行行代码,“做什么呢?”

“确认什么……喂,快到咱们了。”赛罗指了指前方。

身前只剩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银族收回了光屏,那人买到食物离开的下一秒他大踏步走了上去,气势汹汹看得身后的赛罗一愣一愣的。

我们是来吃东西,不是来抢劫的,是吧?

“炸鸡块,年糕,两份。”

“好的。请出示您的付款账号卡?”

“出来的急,”银族面不改色,“那玩意儿我没带,可以用密码远程付款吧?”

“可以,请问您的账号是?”服务生拿起一台设备。

银族报出一串数字,抬手在递来的设备上输入密码。这数字赛罗听着耳熟,挠挠头想着大概是错觉,却见银族拿了吃的回过身来,拽住他的手臂撒腿就跑。

赛罗不知道,赛罗迷惑极了。

奔跑速度太快,他甚至来不及问问题。这算是风水轮流转,毕竟刚刚他也拉着人家这样跑了一次。穿过的人群里偶尔响起几声惊呼,没有撞到人,但“赛罗,奔跑,迷惑行为”大概是要上热搜。

这一趟一直跑到临近竞技场的街道才停下,赛罗弯下腰手撑着膝盖夸张地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时终于问出被迎面吹来的风挡了一路的问题。

“不是,你搞什么,”他说,“咱们究竟在跑什么?”

银族没有回答,将一直提着的保温袋递到他手中,打开一看,袋中的鸡块和年糕已经因为路上的颠簸混在一起,油亮亮的,酱料的香气和细微的甜味冲进嗅觉器官,令人精神一振。

“还是那个味道嘛,虽然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赛罗合上袋子,“找个地方坐下吧,也麻烦你告诉我刚刚为什么要那样跑。”

“不是你说吃东西要趁热吗,跑快点尽快吃没什么问题。”银族面不改色。

“真是太有道理了。”赛罗诚恳道。

这人明显就是在报复刚刚自己拉着他跑的行为,简直比小孩子还幼稚。

说话间二人已经寻到一处不错的位置,长街尽头有几座仿地球建造的小亭子,此时在那里休息的人不多,空出几张青白的桌椅。赛罗率先落座,打开保温袋拿起签子,扎起一块年糕咬进嘴里。甜蜜柔软的滋味在舌尖爆发开,看着袋子里的炸鸡块突然意识到非常严重的问题。

“啊,没买喝的,”他嚼着年糕有点恍惚,“没有冰镇饮料的炸鸡块没有灵魂。”

“不用,”赛罗摇摇头,他可不喜欢麻烦别人,何况是后辈,“大不了剩下,回去热了再吃。”

“当然会剩下了,”赛罗已经咬下一口鸡块,两颊被食物塞的鼓起,“这么油的东西吃多了也不好,容易犯恶心吧。这还得怪你啊,都不知道点小份的吗?你不说份量的话服务员会默认是中份哦。”

银族并未来得及说话,因为纯金的加密奥特签名飞过街道闯进亭子,以雷霆之势投射到赛罗的面前。

年轻的战士眉头皱起,放下签子解读信息,破解完毕的下一秒脸色变得相当难看。周围的人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看签名接收方是赛罗,知道警备队又有活干了,识趣的离开了亭子。

“怎么了?”银族坐在赛罗对面没动。

“边境打起来了,”赛罗拇指擦过鼻尖,站起身向亭子外面走去,“吃的都归你了,等事情解决了再跟你探讨格斗技巧。”

身后人没有回应,他也没有回头,只是双脚离地,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向外太空飞去。

边境,自然是指光之国领域的边界,这条边界将整个M78包裹进和平的幻梦,宛若楚河汉界,跨出去就能望见银河帝国血红的星辰。

赛罗是在敌方战舰向光之国主力部队发起炮击的前一秒赶到的,他在紧要关头开了个虫洞,将破坏力极强的能量束全数塞了进去。被保护的战士们来不及对他道谢就再次冲了上去,因为对面又涌出了数百台量产型黑暗洛普斯。

那个老东西搞什么鬼?他摘下头镖迎战,思考间很快击碎了一台洛普斯的能量核心。

停战协议一个月前刚刚签订,好不容易清净一阵子,这混蛋就真得不知悔改,一定要把光之国吞并掉才善罢甘休?

手肘后击逼退了一台搞背后偷袭的洛普斯,本事不行玩得还挺花,他想,迅速安装头镖释放孪生光线。他想起停战协议拟定的当天晚上,赛文在书房里对着光之国和银河帝国两方的领域星图沉思,书桌上摆着一台通讯设备,佐菲的声音从机器里传出来,是奥特兄弟在开会。透过门缝他轻而易举听见了谈话的全貌——大概是被默许了,每一位奥特兄弟都对这事持很大的怀疑态度,即使协议的签订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来着,迷茫,疑惑,还是顺着光粒子流动爬满身躯的沉默?哦,他的第一反应好像是在想那个老混蛋不打架的时候会做什么。

分了点神的后果是又一台洛普斯不怕死的从背后冲了过来,赛罗反应过来正要出拳,莹绿的艾梅利姆光线却抢先一步将黑棕的机体切割开,在宇宙里炸出绚烂的火花。

火红的身影降临在身侧,奥特赛文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没等他疑惑这个动作的含义就开了口。

“不要胡思乱想,”观测员340号对他的儿子如此说道,“这不是贝利亚的部队。”

印着银河帝国狰狞图标的黑色战舰炮口还在蓄能,量产型洛普斯的能源核心也是一如既往的脆,当然这个脆仅针对他自己的拳头而言。满满的老混蛋特色,怎么就不是贝利亚的部队了?

“银河联邦出了点事,”赛文适时解释道,“有人不想看到光之国和银河帝国各居其地相安无事。”

简单来说就是这次进犯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现在要做的是把对面不知死活的家伙击退,找到其背后操手的真面目。

“那么,老爹,”手指擦过嘴角带走一小片血迹,是洛普斯炸裂时崩溅的碎片留下的伤口,赛罗露出一个笑,“久违地打一场配合战吧?”

也不是那么久违,休假前的最后一场任务刚刚合作过。

无需多言,三柄头镖从光之国的阵地飞了出去,一路上连续切割过洛普斯的能量核心和怪兽的脑袋,紧跟其后的是两道碧绿的光线,直冲对方战舰的面门,将正在聚能的炮口炸了个粉碎。

战斗在父子组合的默契配合下迅速结束,赛文已经带领小队来到损坏严重的舰桥之上,正在逮捕舰船控制者的过程中。老爹一个人完全可以解决这些事情,清理战场和消灭残余势力之类的事务也被其他警备队员揽了过去,赛罗一时间找不到活干。

要不要回光之国继续辅助雷欧授课?话说刚刚的消息是警备队主力专用密码,师父和梦比优斯应该也收到了来着,兴许在其它战场做善后工作。赛罗凭着感知去寻找师父的踪迹,果不其然在几光年以外的一块巨大陨石上找到了手提洛普斯核心肩扛怪兽残躯帮忙打扫战场的雷欧。

场面过于生草以至于赛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经此一役雷欧的形象大概会从过于严肃沉稳变成凶神恶煞吧。至于梦比优斯,他正远程向佐菲汇报工作,泰迦在他身后清点怪兽尸体,看见飞来的他时顺手打了个招呼。

“打完了?”雷欧也发现了他,等他降落在陨石表面才出声。

简单的回复就够了,雷欧不需要他做冗长的战斗分析,只需要告知结果。他信任他,师徒在无数次战斗中背靠背,光是看对方喘息的频率和走路的方式就能分辨出战斗的过程,比如有没有受伤。

一脚踩中巴克西姆破碎的角,沾了恶心的粘液上去。赛罗嫌弃地在陨石凹凸不平的表面找了一个坑,脚底在坑沿儿上摩擦,偶尔踢踹,把沾了灰的粘液都蹭上陨石。泰迦在他背后吐槽,说你干脆回去再洗,不要在这里破坏现场,被赛罗反手弹了脑门。

嘿,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赛罗扭头躲过雷欧含着笑意投过来的视线,一点儿不为自己将被雷欧敲脑门的仇恨值转嫁到泰迦身上感到愧疚。

在四千八百岁的小小孩捂着脑袋嘟囔好痛的时候,赛罗忽然浑身一紧,转身朝向除了尸体以外空无一物的战场。

死尸的腥臭,机油的冲鼻,陨石被拳脚刮蹭出的碎片和光线炸出的星尘干涩僵硬,混杂在气味粒子中在战场上空形成薄雾。这些都掩盖不了那个气息,阴沉却不晦暗,犹如在阴影的溪流中浆洗多年又晒干的布匹兜头罩来。

“怎么了?”雷欧已经放下怪兽的躯体,走过来将宽厚的手掌搭在徒弟肩上。无论是他,还是梦比优斯,亦或泰迦,都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

赛罗没有回答他,捏紧双拳朝前走去,跨过一头巴顿的尸体放出念力探查四周,但是什么都没有,念力的尽头只有死亡沉寂的气息,怪兽死去的怨念在耳边作响。

他沉吟一声,微微垂下头,站在原地不动。良久才回过头来,叹息着对上雷欧金黄的双目。

“是早上的……”赛罗说,凝视他的导师与亲人,“我不认为是我神经过敏。”

雷欧明白,他一直相信着赛罗。

年轻的战士将目光投向深远的宇宙,视线范围的正中心是一颗光芒黯淡的星点,那是银河帝国最中心的恒星,作为首都星系,周围盘踞着大量战舰和时空登陆船。

刚刚的气息,虽然被感受到的时间很短暂,但确实来自这个方向。他想起贝利亚,想起自己可笑又苦涩的念想,想起盘踞内心的好奇。

赛罗再次看向雷欧。我得过去,他的目光这么说。

去吧,雷欧的目光回答。

去吧,那目光隔着真空抚摸他的面颊。

于是赛罗不再犹豫,飞离陨石,向那颗星子进发。

泰迦担忧地走上前去,被雷欧拦住了,梦比优斯也对他摇头。在长辈沉默的目光中他知晓了,无论赛罗要做什么,都不是他们该插手的事。

有些火苗一旦点燃就灭不掉了,即使是用最冰最冷的水去泼也不行。对昔日敌人另一面的好奇是如此,深埋内心的某些情感也是如此。

距离多少有点远了……赛罗停滞身形,伸开双臂让凝聚在手心的两束能量汇聚在身下,形成一个银白的旋涡,飞身钻了进去。

确实比帕拉吉省能量一点。

他选的位置不错,和银河帝国可能存在的能量探测警戒系统保持着不长不短的一段距离,再近一点空间移动的能量就可能被检测到,暴露他的存在和身份。

赛罗朝着星系角落的巨大战舰飞去,他先前并没有来过这里,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贝利亚的居所——如果那个混蛋真得把这里当做居所的话。

那不是普通的战舰,从上方看更像是一座巨大的黑色宫殿,其上狰狞的红将它与永夜的宇宙分割开,像一团伫立在宇宙中平静蛰伏燃烧的火焰。

有些过于安静了,降落在巨大的甲板广场上时赛罗想,这一路上太过顺利,从来到这个星系开始到现在居然没有碰到一台巡逻用洛普斯或者雷吉内德。除非贝利亚脑子抽了,否则这么大的星系不可能一支巡逻部队都没有。

他总不至于专门等着我来吧?赛罗差点没笑出声,回想起在战场那边感受到的气息又立刻收住了表情。

正这么想着,广场的尽头就传来机械运作的滋滋声。赛罗躲进角落缩起来,制造屏障隐匿了身上自带的光源和散发出体外的能量波动。

“第三号巡逻小队到达,准备与二号小队换岗。”

赛罗把身体塞得更里面了点。

说话的是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洛普斯,从赛罗的角度看过去一溜人全是换色重涂的自己,相当猎奇,不知道的还以为闯进了什么鬼屋,想到这里他不禁在脑子里操控着红蓝小人对着大一圈的黑红小人打空气拳。

什么审美嘛!真的是。赛罗边腹诽边看着那支洛普斯口中的第二小队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换色重涂也就罢了,还只有一只眼睛,红彤彤的怪吓人的。怎么不干脆直接整一个完全按照我的样貌制造的机器人啊,生怕我告他侵犯肖像权吗?

赛罗摆了个舒服点又不至于被发现的姿势。

两队洛普斯已经换岗完成,各自向设定好的方向走去。等它们消失在视野里他才站起身,感知里却又闯进了别的东西,只得再次缩回去。

跟做贼似得,憋屈得不得了,下次找老爹讨教一些潜入技巧算了。

刚刚感知里出现的家伙,能量里夹带着浓重的黑暗气息,正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逐渐在赛罗的视野里呈现出来的是一双血红的视觉器官和其下橙黄的发光口器。

美菲拉斯星人,魔导的斯兰。

赛罗认得这个家伙,几乎每一次与贝利亚交锋都能看见他的身影。恶劣至极的绅士,手段残忍,诡计多端,在协议签订仪式上和贝利亚一同出席,长得奇奇怪怪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与奥特之父一同出席的赛罗总感觉他看过来的眼神带着笑意。

那家伙身后跟着十几个洛普斯,身边并排跟着帝斯洛古——不怎么说话的家伙,相当擅长打仗,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负责银河帝国的军事。他们在交谈,奥特听力可以清晰地捕捉到那些字句。

“防卫要加强,帝斯洛古。银河联邦的蠢货刚刚在边境和光之国打了一仗,用的是我们的战舰……有人背叛了贝利亚陛下……”

背叛,这个词咀嚼起来很有几分意思,赛罗可以大方承认的一点是,围绕在贝利亚身边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回报绝对不会背叛他。

谁啊,这么有胆子,他饶有兴趣地想,同时警惕观察着斯兰和帝斯洛古的动向。银河帝国的军师和将军正朝他的方向走来,赛罗扭动了下身体,确定阴影能将自己完全遮蔽。

他还没有意识到,离开光之国到了这个地方之后,他的思维愈加活跃,像玻璃明镜似的的湖面砸入了石头,裂开隐隐约约的波澜。

话说回来,屁股下面怎么软软的。

想完这个问题他才迟钝地感受到脖子上刻意放轻的吐息,温热地喷在背鳍上,反应过来时引起他的颤栗。

“嘘。”他听见背后的人说,整个身子僵硬起来。

“你不想被他们发现吧?”

这时他意识到屁股下面的触感是那人饱满坚实的大腿肌肉。

斯兰已经路过了他们,仍在与帝斯洛古交谈。赛罗听见恶质宇宙人略带忧愁的声音:“陛下不在……我们得守住。当然,那帮蝼蚁很好收拾,但我们仍然不能放松警惕……按照陛下的意思来说……”

如果赛罗真是一只兔子,脑袋上的两只头镖就会因斯兰的话机敏地弹跳再落下。和平势不可挡,这像是贝利亚会说出来的话吗?

最后一个洛普斯也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而银河帝国皇帝的指爪正在他脖颈处挑逗,消磨着他的耐心也激起了潜藏多年的东西在心里扎根萌芽。

“……你这家伙,”他等到斯兰的队伍离开自己的警戒范围时才开口,“究竟在搞些什么。”

那只手移动到头镖的位置,不紧不慢地用指尖摩挲刀锋,嘴唇也不紧不慢地吐出字句:“不管我想做什么,你都来了。”

赛罗低下头,胸口压抑着情绪,那些东西汹涌着闯入心门,或是原本就自心门之中诞生。无论如何去压制,赛罗还是在那些东西的驱使下心甘情愿地沉入海底。

他们沉默,银河帝国首都恒星的光辉黯淡而嫣红,照耀在漆黑的建筑之上像洇墨一般扩散开。这光芒好像具有什么魔力,让赛罗脑子抽了一样开口:“你也会……”

“……期待和平吗……?”

每过一个音节赛罗的声音都越来越小。

危楼高百尺的诗句是从地球上听来的,此刻赛罗觉得自己就是一座危楼。他听说诗句的“危”并非是摇摇欲坠,反而是高的意思,高到站在顶层可以碰触星辰。

那个星辰不是贝利亚,而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若有若无却强烈的过分的,感情。

贝利亚在笑。他笑得很轻,笑声溢散在赛罗的听觉器官和被呼吸强硬触碰的脖颈里。他的下巴搁在赛罗肩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扣上了战士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仿佛某种关系已经存在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无数次。

“你认为呢,赛罗,”皇帝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不管我是否期待,和平势不可挡不是吗?”

“你没有拒绝,”贝利亚说,“我的碰触。我在你身上呼吸你的气味……”

“……别说让人犯恶心的话。”

“像吃多了炸鸡块?”皇帝偏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灯,赤红的视觉器官里藏着笑意。

赛罗呆住,熟悉的词句冲击着大脑。炸鸡块太油,吃多了会犯恶心……这话他中午才对别人说过。

良久他震惊地开口:“那个人是你?!”

背后紧贴的胸膛传来震动,耳边是压抑的笑声。这个混蛋在笑他傻,赛罗意识到,气急败坏地用手肘猛击了贝利亚的肋骨。

“你搞什么!”他有些恼羞成怒地站起来,也不管有可能暴露自己的存在——反正贝利亚在这里,“跑去光之国干嘛,居然还问我怎么应对雷欧飞踢,逗我玩吗?还是你又有什么计划?”

“有啊。”贝利亚捂着被击中的肋骨,窝着身子压着声音笑个不停。

“啊啊,”赛罗崩溃地捂住脑袋,把涨红的脸藏在双臂之后,“烦死我了。别笑了混蛋,你到底要干什么?”

贝利亚手按着地板把笑塌下去的身体撑起来,一把揽过赛罗的大腿让对方坐到他身上,面对面,即使有双臂做遮挡也不能阻碍他的呼吸传到赛罗脸上来。

“……我不期待和平,”银河帝国的皇帝认真地说,隔着那双手臂望进他的眼灯,“我期待的是和平里的你……”

“……什么?”赛罗的脑袋还埋在手臂里。

“……还有我。我知道你在思考,在想不打仗的我会做些什么,就像我也在思考你在这种时候会做什么一样。所以我告诉你,你只需要听我说,”他拨开那双手臂将额头顶上发烫的艾梅利姆头灯,“真正的和平——我没有感受过那种东西,赛罗。我出生在战争年代,持续六万年大大小小不间断的战争将我淘洗……”

赛罗听着,这是他敌人的自述,也是困扰他多日的疑问。

“我被灌输守护的理念,但是元老院的蠢货是欲望的集合……我们都在战争中扭曲。”贝利亚抚摸他的耳朵,“战争结束了,也没有结束。我心怀名为力量的欲望,所有人都心怀欲望……”

“只要有欲望就有战争,但也因为欲望我们才会成长……赛罗,我好像思考过很多次了,你问我有没有什么可以守护的东西……”

“我想守护我的欲望,”他抬起赛罗的脸,“是你,赛罗。”

银河皇帝这么会说情话吗,赛罗呆滞着,眼神迷离,沉沦于他的目光。他干脆放任自己掉进对方的拥抱,脸颊贴上胸膛。他知道贝利亚原本想要给他一个吻,但那为时过早,不过……

“你可以……”赛罗抬起头,手指点点自己的嘴唇,“亲吻我……如果你实在忍不住……”

我也不想让你忍,他原本是想说这句话的,可那条柔软厚实的东西已经塞了进来,烫的他浑身一颤,想说的话都破碎着掉入对方的口舌。

“是你拱得火,”贝利亚在他喘着气的时候咬上他的耳朵,“你得负责。”

不要脸!你才该负责吧!赛罗一拳揍上他的胸口。

“嘘,嘘,”那一拳没多大分量,贝利亚一点也不觉得痛,将赛罗抱进怀里,压低声音,“有人来了,我们到里面去。”

赛罗看向那座宫殿,铜墙铁壁毫无人气儿,倒像是一座坟墓。

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的景色就发生了变化。赛罗只觉得眼前一花,空旷无人的甲板广场就变成了收拾得不错的卧室。

原来里面是这个样子,被按在床上的时候赛罗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直到黑色的头颅闯进视野,挡住了天花板上造型相当华美的灯。

“在想什么?”贝利亚的手放在赛罗身侧,没有做进一步的动作。

赛罗秒答:“在想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抓起来关在这里。”

“我确实想,”贝利亚大大方方承认,抬手抚摸他的面颊,“我做过那样的梦。开始我以为是美梦,后来我发现它绝对称不上美梦,反而堪称噩梦。”

“什么梦能被你叫噩梦?”赛罗抓住他的手指。

“你在我身下哭,”贝利亚凝视他的眼灯,好像那里已经有金色或蓝色的光粒子在流动,“哭得很伤心,让我放开你,说别碰你。我手底下你的肌肉抖个不停。”

他凑近他,没被抓住的那只手摸上他的嘴唇,指尖摩挲已经愈合的破口:“你很难受,嘴角被咬破了……就像现在,只是在梦里没有愈合。你的光粒子沾染在我身上,全身都是痕迹。我想吻你,可你偏过头不让我碰触……”

“我在想你明明可以推开我,只转过头的话就像是欲拒还迎……然后我发现你的双手被禁锢在床头,你无能为力……”

“别说了……”赛罗想要捂他的嘴。

“其实不只是今天,”贝利亚叹息,躲过蓝色的手,“我在你身边待了很久,你没发现。”

“所以说你跑去光之国到底要干嘛,自投罗网?”赛罗嘟囔着。

“反正你也抓不住,”贝利亚再次笑出声,握住少年打过来的手,将嘴唇贴上线条利落的手指,“大概是协议签完那天我就在想,你会做些什么。”

他知道他会在头镖被打飞后续上一串流利的飞踢,他也知道他会在灭杀雷电堪堪擦过皮肤时挥动格斗仪……他们知道对方在下一秒会怎样攻击,会在什么时间给自己新的惊喜。我们如此了解对方,却独独不知道站在对面的那个人不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姿态。

你会……很懒散吗?文书工作即使是对我来说也很无聊,踏进办公室的时候会感到沉闷无趣吧。

于是警备队总部UFZ队长的办公室里,赛罗在最后一份报告上苦着脸签下自己的名字,最后一个笔画落下时突然抬眼看向没关的门。

坐在不知名小店的窗边,在泰迦你怎么老吃这个的嚷嚷声中,赛罗叉起一块年糕塞进嘴里,半晌又因为太吵叉起另一块年糕堵住表弟的嘴。

然后长角的小孩就在赛罗的笑声里老实了,挠着后脑勺说真甜,没注意赛罗的肩膀突然变得僵硬,警惕地看向窗外。

受人敬仰的你是什么模样?如果一切情绪来源于爱,如果这句话真的说得通的话,那么,被不同于亲情、爱情和友情的某种狂热爱意包裹的你,会惊慌失措疲于应对吗?

不算顺便的顺便,我能否拥有你的“爱情”?

降落在竞技场的少年被过分激动的学生团团围住,察觉到了不对劲的东西却又不能解读。动弹不得又不能使用暴力的同时,身后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一掌将他推了出去,收回了影响周围人情绪的能量。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对他投去比那些学生更火热的视线。

如果我回到光之国的街道上,装作陌生人路过,会看见你张扬的笑吗,会听到你不同于战斗时挑衅的说话声吗?

他在少有人经过的小巷中平复急促的呼吸,而跟过来的人还是没有办法在这种状况下不管不顾地藏匿于阴影。

“赛罗奥特曼。”他走出来,站在等离子火花的光辉之下。

好吧,最后我还是站到你面前了。你的每一个反应我都明白——莫名其妙锁喉除外。可是,我的伪装难道真得如此失败,让你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像战场上对峙我的那个你,紧绷着肌肉和目光似乎随时准备和我再打一架。

你会伤春悲秋,从异星冰冷的河流里拾起回忆的群星吗?你会茫然无措,在不同的爱意里无所适从吗?你会漠然不语,像神坛上被供奉的对象,对来不及拯救的生命视若无睹吗……我猜你不会,并且还是会拼尽全力去拯救吧,即使还是有可能在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默默流泪。

你会……算了,这个不用问,因为你一定会和我一样,在各种场合下想起不在面前的对方。我能从你的双眼中看到。

贝利亚俯下身去啃咬赛罗的嘴唇。

那么,那么,在我看过了那么多“你”之后——

我可以拥有吗,那样的你,战斗中不曾见过的你。

你会把吃不下的年糕留给我,就像留给你的皮古蒙一样吗?你会抚摸我的脸颊,就像抚摸福利院孩子们的脸颊一样吗?你会拥抱我的身躯,就像拥抱你的朋友一样吗?

“不,不会,”他说,赛罗说,“你和他们不同——他们和你不同。”

贝利亚这才惊觉自己无意中将沉积的情绪说了出来。

身下的他眼角微微泛红,喘着粗气抬起手,抚摸他的面颊。

我会将年糕留给你——通过亲吻,你会尝到我口腔里残留的甜;我会抚摸你的脸颊——在温存时,你会感受到我手指的颤栗;我会拥抱你的身躯——当我容纳你,希望你给我留几分薄面,疯狂的亲吻我,不要让我泄露出过于激动的呻吟……虽然你一定会很用力,去听。

赛罗伸手勾上贝利亚的脖颈。 

不知多少光年之外,又有两颗相撞的恒星。

我走出时间的车站,发现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回头去看背后的你,你双目的光还停留在此,透过建筑外墙上每一道碧绿的水晶,望向我。

后来恒星观测员340号对着泰迦发来的消息发呆,搞不明白什么叫做“赛罗表哥和贝利亚一起疯了”。

梦比优斯的亲和力很高,很快和学生们打成一片。

奥特之父人在办公室坐的好好的,扣费信息这就来了。打通讯给奥特之母问她是不是有去逛街用了自己的卡,被对方迷惑又担忧地问是不是劳累太久精神出了问题。

后来捷德来到光之国,看到贝利亚腿上的赛罗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被赛罗哭笑不得的喂了一口汤圆。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曲靖东方府的房子怎么样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