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不呕吐也不拉稀了但是皮肤和眼睛变黄是什么回事?

-多人all向,欢脱喜剧风,全文1w7k

-关于(你?):你是一个才能出众的社恐,除了与人交流以外,你几乎擅长任何事。

-第一人称视角叙述,本篇属于代入向,含有大量迫害行为,阅读途中若有不适请立即退出

-前文内容请看合集,本篇属于海灯节的特别篇。(但这篇文章的内容是该系列的主线哦!)

-人物出场(本次迫害顺序):钟离/达达利亚/温迪/魈/

本文你可能会看到一些骚操作,不亚于什么《你怎么和降魔大圣抢业绩》《达达利亚你快住口啊!》等等古怪场景,若接受以上无厘头的设定则可继续阅读。

我并不知道璃月港的人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变多的,我开始恐慌了。尤其是是在夜晚的时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阵子这个时间段上的人应该很少才对......当灯火通明,宵灯高悬挂起布满整片星空时,我不会像其他璃月人一样普普通通地欣赏美景,而是仓皇逃去,像个被北国银行追捕的欠款人。

这是我最后一天交接往生堂的工作,而这一次,北国银行打工的机会我也婉拒了。逐渐增多的人群密密麻麻,接连二三地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呼吸凝重了几分。北国银行的工作也变得开始繁忙了许多,弄得我精神萎靡不振,只好作罢。银行的福利待我不薄,几次存进去的存款都获得了一笔相当不错的利息,开销能撑过海灯节。到时候我就一口气把钱全部取出来,等到回家后在做用途。

不过,与平日不同,海灯节前夕的这几天,陌生人和我搭话的频率变多了。这不是个好兆头,我开始害怕。

街边车水马龙,闹市喧嚣地带本就不是我该待的场所,只是在等待船只的路上猜花灯的小游戏招摇入市,一位年轻姑娘一手拎着精巧玲珑的灯笼,一边向我吆喝着过来看看花灯。整个街巷里,她双目放光的眼神聚焦在我的眸心,实在是不好回答她我根本没心思玩猜灯谜的游戏。

“我看这位姑娘面容清秀,来试试灯谜吗?”

“走过路过可别错过,规定时间猜对灯谜还有精美礼品相赠。装置就在这里,请——”

“好......我姑且,试试看。”

璃月人的讲究无处不在,藏匿在小小花灯中的影子由木块机关拼凑而成,根据光的映射可显现出各式各类的图案。我对于这种小玩意来说并不难,如果给我一个相对安静并四周无人的空间,我一分钟之内就能搞定三四个谜题,但问题在于......周围有人。

白发沧桑的老寇,路边吃着糖葫芦的小孩,行来走去的路人,以及...商人口中的叫卖声。我不知道自己在璃月港偷摸着一口气接下所有高难度委托时累积了多少声望,现在这场景只会让我一个劲告诉自己:不要惊慌,不要惊慌,弄完了马上就走。

可事与愿违,今年海灯节的藏影灯风靡一时,只是搬弄起来需要花费点心思,聚精会神在这小小的花灯上来。眼下正午阳光高照,藏影灯小摊前的吆喝声一阵比一阵大,每次听到身边人指指点点的声音,我的额头就开始冒汗。

对我来说,一个人做事情和当着所有人面做事情,完全是两码事。

两分钟过去了,我左转右扭,上翻下转花灯的机关,身旁折扇声,讨论声起伏不绝,我开始想要放弃了。但我找不到如何离开这里的理由。

“上下两步为宜,左右兼顾其色,利用光晕折合的妙用,你大可不必将它看成两块分裂的模块,而是一个整体。”

正奉遇上有人向我搭话,我迅速扭头看去,神情恍惚,背脊像是被戳了一下。待我回神后,才发现是钟离先生偶然路过此地。

“钟离先生也来猜灯谜,吗?”

一番指点下来,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硬着头皮完成了第一个花灯谜题,笑得清甜的花灯小贩伸手递我一只糖画,上面勾勒着活蹦乱跳的铃鹿。

顷刻间,我顿时想缩头回去,也不看看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往生堂工作期间,我被钟离先生照顾得很好,还增长了不少知识,更是了解到这片土地上数不胜数的风土文化。钟离先生一向是个独具慧眼的明白人,他一出场,我就知道可以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但我......实在是有愧于他。被人看见了如此难堪的一面,太丢脸了。见状,我拿着糖画就往钟离先生那边走去,飞快甩开他人的视线。

不得不说此时的钟离先生就像一座伟岸浩瀚的靠山一样,坚韧不拔的磐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叫做:岩石的重量令人安心。

“趁着听书下回尚未揭晓,四处闲逛罢了,顺便来欣赏一下今年的海灯节。富贵高堂祥灯照,捻来银树花满庭。如此这般,确实不错。话说回来,以前没怎么见你出现在璃月港,想必是第一次体验海灯节?”

“是的,或者说.......我是第一次过海灯节。以前,在往常这个时候我通常闭门不出的。”

钟离先生振臂抚腮而思,一路随我望着城外人烟稀少处走去。我跟在他身后,眼边路过街边风景,深吸着凉爽而粗狂的呼吸。港口近水,连空气都带着咸湿的气味。

“对你而言,若是想要体验璃月的海灯节,节日当天并非一定要待在城内,璃月七星安排妥当,各处都能欣赏绚烂夺目的烟花。索性去往人烟稀少之地,碧如轻策庄。那里更会有一番别样风味。”

“烟花只要放得足够高,哪里都能看到。不过最为绚烂耀眼的,还是城内。另一方面,你若是想近距离体验海灯节的万人空巷,又不想被聒噪人群缩困扰,可以去琉璃亭或新月轩二楼的桌椅,点上一杯热茶或一壶煮酒,那里视野开阔,风景宜人。”

“我明白了。这次我再考虑考虑,钟离先生...怎么看这次海灯节?”

街边小调琵琶声愈响愈脆,微风迎着水波,钟离先生走在我的左前方来,双手背于身后,一副精致闲游模样。我拿捏着语气里几分困惑与不安,忽然又想到了他是一个极其博学多识的人。面对我的困惑可谓一点就通,无需精炼或深究,平易近人又直截了当。

问到海灯节时,我的心里扑通一下,似乎刚才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希望他不会察觉到我现在紧张过度的场面。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你可看看着世间万千,不必过度匆忙,慢慢行走寻找一处避风港即可。如今的璃月已不是我记忆中的妄念之地了,它在因时代的变迁而改变。就像今日你我同一手猜灯谜,藏影灯的样式多变,大街小巷新上架的货品和古董,价值随着时代产生变革,但内核始终不变,趋向璃月这片契约的土地。”

“再言之,海灯节也在逐年变化,但它的来意和想要传达世人的夙念,始终不变。”

我一边旁听者钟离先生的言论,按照璃月的古话来形容一下,应该是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情况。如此这般风和日丽的正午,我的心底也沉淀一片净土之色。

钟离先生又说了很多有关海灯节的传统风情,饮食讲究的来历和宵灯的寓意,包括从所未闻的民间奇谈。与他相处的时日我总是觉得时间过得悠扬而缓慢,一边听着他讲故事,一边我还在担心自己的性格会不会扫了他的兴致,我不敢擅自开口说随意走掉,而是等待着对方继续开口,如果就这么一直不会找话题而是于是嗯嗯回应,或者随便说点什么扯开话题,是不是有些太不礼貌了。

他正谈着关于海灯节的璃月佳话,我竭尽全力从他字眼里扣出几个字眼在脑子里进行消化和转换,语言处理器飞快运转着,重新拼接,组装我想要说出的话,再明察秋毫,注意时机,最后慢慢说出来。

其他方面尚不讨论,但在交流沟通的层次上,我的确是个拙劣至极的社交废物。

我们一直走到海港的尽头观望海边船只纷纷离岸,目视着大大小小的船只如叶影一般渐渐远去,成为浮在地平线上的几道孤影。

直到钟离先生斜睨而来的视线炯炯有神时,金瞳似龙眸,晶亮的色泽神采奕奕,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我立马住了口,半张半闭的嘴巴还未来得及吐露出什么,口咀如蜡地硬憋出几字来。

“先生可谓真是......见识渊博。”

“不敢当不敢当,只怕我一时把握不住,岁月如梭,等到一桌酒席或茶桌的缘分,我可能又会向你唠嗑一阵子了。”

不得不佩服他很会给人下台的空间,我勉强松了口气,正要说着自己有什么急事准备离开时。钟离先生在这时莞尔一笑了之,眉宇间的淡漠萧然独胜一格,仿佛万千百态的微妙变化都在他眼眸中浅然消弭。我无法形容,只是依稀望向沧海茫茫天地间,站在我身边的他像一位已经在世上活了很多年很多年的人。

我肆意猜测着,自然是不敢向钟离先生吐露这些没礼貌的猜想了。临走前,他赠予我一株琉璃百合的干花,提前祝愿我在海灯节上以自己最享受的方式度过。

沧桑百年乃至千年的璃月,前所未有的盛景,也就在那么短暂的一瞬,我开始对这个节日有了少许期待。

一个人提着一大袋摩拉走出北国银行看上去是不是很奇怪,对,没错,这就是我。

一开门,瞄了一眼室外人来人往的人群,下意识又把脑袋给缩了回去,不太敢迈出北国银行半步。理由很简单,我看到了外面有熟人。

那个人对我来说实在是...比较熟悉了,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自己和他扯上了瓜葛。他是北国银行前台助理口中的那个——大客户。上次和他在这里碰面的时候,我还在北国银行打工,被逮个正着。然后每天下班回去的时候,我都要绕路走,要不然的话,我肯定会被当场捕获,并听到一句令人头皮发麻的邀请:“哟,伙伴!”

我转身回了银行,迅速走到楼上去找一个隐秘之处藏起来,他现在就在外面,刚才我在楼上已经看到了他在上楼了。

这次被发现了肯定又要拉着被迫和他切磋了,怎么办?达达利亚刚才的走路方向肯定是朝着银行这边来的。

“下午好,执行官大人。”

越来越糟糕了,我已经听到北国银行的门卫在向他打招呼了,没问题吗?我继续待在这里没问题吗?果然找个机会开溜比较好吧?但是银行只有一个出口......

果不其然...变成这样了。修长身型的青年一抬头,浩海蓝眸会锋一转锁定了躲在二楼的我,他弯眉浅笑,伸出一只手来向我招手,我稍微挪动几下身子的窸窣声线欲盖弥彰,愈发显眼。

楼下那一撮橘红格外显眼,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北国银行的前台和经理眼中正发着光。说来话长,当我抱着那一大袋摩拉下楼时,手脚忍不住颤抖着,怀揣不安地从那处狭小逼仄的空间里显现人影时,呼吸确实过快了些。

达达利亚一眼瞄到了我手中的摩拉钱袋,顿时心生好奇,在他眼里,我恐怕像一个小动物一样躲在角落里哆哆嗦嗦着,情不自愿地朝他慢慢靠近。

“我以为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已经算很熟了呢,结果你还是这么怕我啊?”

“没,没有没有,根本没那回事。我只是......”

“怎么?害怕又给我添麻烦了。还是又怕生了?”

“没有,我......嗯,什么都没发生,请别在意。”

他一如既往没有半点执行官的架子,招呼着我过去和他闲聊几句,钴蓝色的视线飘忽不定,平静的眼神伸出潜藏着浩瀚汹涌的海浪,还是那股清亮又深邃的色调。

“我只是来取钱的。吓到你了?还用上了敬语。”

我总感觉达达利亚在说这话时是在故意吓我,的确,我性格里脆弱而敏感的一面是最不擅长和他交流的,但我不得不强迫自己面对他,毕竟被达达利亚请了那么多次的饭,多多少少都有心里过不去的滋味。

即便他现在挂着笑脸,一嘴调侃着我每次和他说话都要做几个深呼吸平定心情。也许他早就一眼看出了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在试探的过程中兴致突来,想要玩弄调侃一番而已。比如问我一些问题,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打心底说,我是不准备和任何人熟悉的,但实际上,独自生活的我必须要克服些什么,至少在现在,拿出认认真真地一面来。达达利亚的确是把我当做一个朋友的,所以我也不想让他错看我了。

不过,和他在一起的最大好处不仅仅是省了几顿饭钱,关于社交方面,他会帮我承担下所有的负担,我就不需要再和其他陌生人说些什么了,交给达达利亚就好。相对地,我要陪他偶尔聊上几句,哪怕是倾听他在愚人众与其他执行官闹掰的事情。

“以后你不在北国银行工作了?”

“我去了往生堂那边,如果有机会地话可能会回去吧。”

“怎么样?北国银行的福利不错吧,其实他们很少雇佣除了愚人众以外的人员,而你是个特例。”

“原来是这样么......”

眼见近黄昏,他处理完事务后就走出了北国银行的大门,临时还听到恭恭敬敬的一句:执行官大人慢走。

大客户的招待是这样的啊...还好这种好事发生不到我身上,我是害怕别人突然来向我搭话的类型。

“你手里拿的这一大袋摩拉是要准备干什么?比如干件大事之类的?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你从北国银行走出来时抱着这么沉的东西。”

“其实我准备去一趟轻策庄,这些钱是给...某人的生活费,以及其它用途。”

“这么多?嗯,你到底接了多少份兼职,包括北国银行的。”

“蛮多的,望舒客栈临时大厨,万民堂打工学徒,还帮助过西风骑士团一些事情,稻妻神里屋的委托,帮过璃月七星讨伐盗宝团,裁缝,为教堂唱诗班的演奏竖琴,服务生,门卫......冒险家协会那些高难度,没人去做的委托,只要是我能完成的都是我去做。”

“是的...只有我一个。”

夕阳灼红,晚霞怡人。我抬头望着正前方的地平线,高高悬在空中的太阳没有正午时耀眼灼目,它在傍晚时徒添了温和的暖色,染遍了蔚蓝的天际,就像这位至冬青年头发的颜色一样。

我不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对他而言有什么意义,我也不喜欢随意搅乱了他的思绪和心情,但在他与我并肩同行的时间里,时间这个概念似乎也不像从前那样变得难熬了。

他是我最不擅长应付的那一类人,我说出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也不可能完全回应他的期待。但现在,我稍微改变了些注意,鼓起勇气尝试克服一些我未曾想过,也不敢想象的事情。

周遭偶尔有几声似真似假的鸟啼声顺着风而行,晚风的红叶偏偏落下我的头顶,他一手帮我摘去头顶的枫叶,迈步向前行着,几道金光肆意洒在他俊俏脸颊上,一时融入,又一时顿出,显出不太真实的美感。

我依旧能回想起来初次见面时的那天,我对他是怎么样如何惶恐的,即便是现在,也是残留在内心深处的细密和敏感,像易碎的玻璃一样。

我们向前走着,几乎像是漫无目的地一样,彼此都没有转过脸来看向对方,只是不约而同地向前走着,眼神也始终平时前方。

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这样的相处差不多已经足够了。结果聊天的话题都是他主动找到的,并随时蹦出一两句玩笑话来,似乎在有意搓弄着我的神经。

“一个人......这么看来你挺孤独的,没有朋友吗?”

“我根本没有想过这回事。”

“我不算你的朋友吗?嗯?”

他上调的尾音略过吹拂的风,磁性而动听。

这些话题又似乎触及到了我的盲区了,要知道我梦想中的生活是一个人长期独处且闭门不出的,但那只会因为贫困潦倒然后在家里饿死。所以我必须工作,尝试避免出现让我觉得难堪和尴尬的场面,一边赚摩拉一边避开人群和社交,但像这种无法避免的情况,我更是不知该如何应付。

“明明我们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还经常切磋呢。”

“那是你拉着我和你打架的...”我的声音放得很小,生怕被他听到。说起来很笑人,要不是偶遇次数太多了,就不会被拉着出去切磋了。每回打完累得我上下喘不过气来,还一边看着他身上那股无坚不摧的狠劲,一边招手说:好,没问题,下次再......

“好像也没什么问题。”达达利亚笑道,“不过嘛,还记得第一次和你切磋时,我只是能好奇你能接我几招,那天我们在深夜里,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我对你说:'这里没人,尽情放马过来吧。'然后呢,眼前这位看似弱不禁风的家伙居然下手不轻,但是呢......与手上干净利索的动作截然不同的是,嘴上一边喊着'对不起!'一边朝我猛扑过来啊!”

我的语言又开始破碎了,这家伙为什么能够一脸风平浪静地诉说别人的黑历史啊喂!

“欸?怎么啦?脸这么红,肩膀还抖得厉害。”

达达利亚你有点自知之明吧,到底是谁在当着人家面抖露黑历史的,你说呢?!

我的内心咆哮着,撕心裂肺地嚎叫着:达达利亚你快住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来我觉得你这人蛮有意思的,可能是技能方面太广了吧,还有一边揍我一边嘴上说着对不起。”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接下来想去哪里?我正好闲着无聊,周边也没有什么强大的敌人,是不是被你讨伐干净了?所以,就稍微陪你走一遭。”

然后,我们一起去了不卜庐,按照今日的行程安排,我把药房给那位白先生看了之后,拿走了几包中药。达达利亚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他无意看到了药房上的内容,都是些名贵的药材。买完药材之后,那一大袋摩拉少了近三分之一,我们在不卜庐停留的时间并不长,我还要抽空一趟前往轻策庄。

“应该...足够了,还算上请大夫看病的钱的话...”

“药材,病?你生病了?”达达利亚问我。

我一般不会告诉其他人关于我自己的事,无论是谁,至今为止,我都习惯一个人去处理这些事了。

“生病的不是我,而是一位,非常好心的婆婆。”

而后他没说一句话,只是望向前方,与我的脚步同行,沉寂而淡漠。

到达轻策庄的时候已将近入夜,层云渐渐凝成细雨,阴暗的天幕笼罩天空,水滴悄然滴下,紧接着是场倾盆大雨。庭院里的草芥里土壤湿润,滴滴答答的雨声敲在砖瓦上,模糊了亭子里的一片竹林青翠。

“这是我以前经常待过的家,就在这里。”

我指着村庄里一座破破烂烂的小房子,抱着那袋剩下的摩拉敲响了房门,而他站在门边的不远处,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眺望四周。这个不再年轻的村庄里还居住着一些老人,人烟稀少,地理位置偏僻,连每年的海灯节烟花送到这里费的功夫都要多些。但这里是,我最熟悉的家。

木质门扉被敲响,我轻轻喊了一声:“婆婆,我进来了哦。”

室内格局极其简陋,几扇窗户虽说看似破破烂烂,也要几次换新和擦拭的痕迹。一进门,入眼的低矮床铺上躺着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寇,白发苍苍的婆婆张口支支吾吾着什么,像是在招呼我过来,说什么孙女终于回来啦,开开心心地过个海灯节享个晚年。床榻上盖着几层厚厚的棉被,花花绿绿的衣服随意披在上面,一旁看守的年轻女性正在喂老人一口小米粥。

“婆婆怎么样了?我存了不少钱,买了药,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有,请的大夫最迟明晚就到了。”

我问坐在床边的那位女性,而她只是摇摇头。

“小雅姐姐,婆婆她...怎么样了?”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流着泪,我看到床上的婆婆憨态可掬,双手一把断过热乎乎的粥,颤颤巍巍地手指如枯木柴一样干瘪,喝着粥,眯起眼睛来像一条凹陷的缝。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小米粥,却因为我突然回来了,吃得开心一些。

收拾完屋内后,我迈向了门外,大门在我出去之后才缓缓关闭,在这个四面墙壁都透气的小屋里,刚才发生了什么,有人说了什么,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看到他的神情变了,变得内敛而深邃,不见半分锐气和骨子里的血性,而是一种我以前从未见过的眼神,温和又平静,像一汪海水,无限接近零的透蓝。

他的目光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漠然从我的身上透过,似乎在透着我看着什么,而那些视线不约而同透过简陋的房门,传至屋内的方向。

我们四目相对地站着,面对面,沉默了好一阵,他才开口道:

“以前我一直觉得我已经很了解你了,我们一起共处了这么久,成为共同作战的同伴,做过不少事,也经历过不少有趣的时光。磕磕碰碰的日子里我一唱你一合,我也只是觉得沉默寡言是你性格上一向以来的习惯......实际上我或许一点都不了解你吧,关于你的家庭,你的过去。我都一无所知。但在今天,你让我看到了另一面,让我惊讶。可能...我太轻看了你了吧,无论是哪种方面。”

“人品,能力,实力,无论是哪一种我都非常认可你,有幸结识你,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不同于往常我所认知的那些,在你身上我看到了一些更多的东西。我能理解你对家人的情感和付出的努力,因此,我敬佩你。”

“你想了解我更多吗?”突然间我问了他一句,我的心肺剧烈颤抖着,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情感,更不知道自己和他会有怎么样的羁绊。

“我想...借一步说话。关于我的事情,我的过去...你想知道吗?”

又开始了,这是我第一次,第一次想要倾诉些什么,不知不觉的,我...在犹豫着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这是我第一次不是因为别人的期待而主动开口。

“雨只下了一小会儿,快放晴了,走吧,去哪里我都奉陪。”

轻策庄的琉璃百合开得很好,随手摘下一朵捧在手心,花蜜清甜入鼻,雨露湿润的芳香扑面而来,惹人清爽。我们的步伐轻快,漫步在田野中,说着彼此更深一步的话题。

“其实他们不是我的真正的家人,那位姐姐是婆婆的女儿,我是被收养的。”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

我一时无言,慢慢张开口,深吸着气,踌躇着如何向他阐明这一事实。

“我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

“听村里的其他人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扔在这里了。婆婆是发现了倒在山林里奄奄一息的我,她说,当时的我发着高烧,衣衫佝偻,昏迷不醒。婆婆将我带回去后连夜喊大夫来治病,因为发烧躺了三天三夜,才勉强好起来。以后的时间基本都住在这里,别的地方没怎么去过。”

“那个时候,我大概九、十岁左右吧...说实话,因为太小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出生地在哪里。而且...说起来你可能不太相信。”

“我......没有九岁以前的记忆,完全是一片空白。开始计事时,是被收养之后的事情了。婆婆对我很好,她开着一个小摊在璃月港,偶尔卖卖玩具和风筝,还帮人家做衣服,小雅姐姐在新月轩工作。她们一家都待我不薄,到了十二岁,我学着帮她们做家务,在长大到十四岁左右,我就想方设法再帮她们一点,自学了很多东西。往后长大了,就出来工作,帮小雅姐姐分担一些家事。”

“后来某一天,婆婆突然倒下了,病倒了。婆婆的丈夫,也就是爷爷早已先行一步离开了,但是她一直不肯提及关于爷爷的事,直到婆婆病倒的那一天,我才知道的......婆婆身上以前烙下了病根,年老之后越来越虚弱。而小雅姐姐为了照顾婆婆不得不辞了工作,新月轩的工资快要支撑不起药费了,我就开始到处想办法赚钱买药买补品,请大夫来看病,还有一些生活费。以前家里还不像现在这么破破烂烂的,没办法...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

“我一般通常不会住客栈,省钱一些。工作的地方就是我睡觉的地方。总是因为赚不够钱而困扰,而且我...的性格,或者别的什么......”

“从小到大,其他小孩都在一起玩,捉迷藏躲猫猫,跳花绳,一起摘琉璃百合,拔竹笋。我...不太喜欢和别人说话,除了婆婆和小雅姐姐以外,几乎与这里的人没什么交流。其他小孩裹在一起玩,我也只会在一旁默默看着而已。”

“以前尝试过融入他们的集体,但中途又放弃了,我害怕...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什么就会让别人不开心,我也许太过于看重...别人的想法了。这种懦弱又麻烦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我也说不清,也许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个格格不入的异乡人吧。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抱歉,听我说了这么多。换个话题吧,我怕你可能厌烦了...”

回应我的是源自头顶上的触感,结实宽大的手掌摩挲着我的头顶,掌心微微合拢揉搓着发梢,耐心又温顺地揉了揉我的发顶,像是在哄着小孩。

“这是我第一次向别人说起自己的过去...达达利亚,你,把我当成小孩子看了?”

“并没有,只是一个认可的奖赏。那么相对地,我来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公平地一换一。只不过刚才听你说的这些让我想起了故乡,家里那位最听话的小妹。你很了不起,伙伴。”

之后我们散步了很久,听他讲述在遥远的至冬,他的家乡。晃晃悠悠着,忽视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任随岁月拖地漫长,踏着轻快的步伐,踩在石子里。

“就是你打倒的遗迹守卫。是不是蛮炫酷的,托克最喜欢的玩具。”

“你们至冬人都喜欢把那玩意当做玩具的吗?”

他一眼了不起的姿态叉着腰给我起个颜色,说:“很意外吗?”而后一句温文尔雅的调侃念出了我的名字,夹杂着少许蛊色的波纹,如绽开的海棠花附在我的耳垂上,反而让我顿时不自在地惊退一下。他还说我刚才那个样子像极一只受惊的小猫,可爱极了。

那一晚我们一起待了很久,直至圆月高挂,灯火通明的深夜。

翌日下午,小雅姐对我说有人送来一大批药材和钱,顺便带了一波人帮我们的屋子里那些旧得生锈的东西纷纷换新了,那些破烂的墙角和窗户也全部修好了。我一问是谁,说是个橘红色头发的青年,被婆婆赞不绝口称为热心小伙儿......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这下好了,我欠下达达利亚的人情更多了。

璃月港人影密布,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按照钟离先生说,我在海灯节那天可以去新月轩或琉璃亭的二楼看烟花,但是...那里的消费一顿下来,实在是让我觉得有点心疼,哪怕是一杯茶。虽说达达利亚帮了我很多,暂时不缺这点钱,但我总觉得,再省下来一些会更好。还是考虑去城外看烟花吧,现在想办法趁着节日再赚一笔。

冒险家协会里暂时没有什么委托,我反而闲下来了。正准备想去北国银行申请工作的时候,又发现他们已经不缺人了,只好作罢。其他商铺的工作人来人往,像这种买卖的工作免不了和客人讨价还价,和北国银行只做规规矩矩的记账完全不一样,人多的地方更好卖出去商品,但也必须叫卖......太难了,对我来说要做到这些还是太难了。我一路上和匆匆忙忙赶路人的行人擦肩而过,淹没至嘈杂里,一股头晕目眩的滋味,几番下来,我连夜逃回了蒙德。

风的国度依旧万籁俱静,集市上的声音也不会过分嘈杂了些,只不过我实在是不太向走进大门。以前我都是翻墙进蒙德城的,为了躲避骑士那句唯恐生怕撞上的问候:蒙德欢迎您。陌生而可敬的旅行者!

实在是太可怕了,果然除非是在夜晚根本不想回去。这个时候集市才刚开,街边也有些人。还是去那个地方比较好吧。

根据我的观察,璃月港的人流波动最大,做为商港的优势,每天停靠和开走的船只数不胜数,稻妻城和蒙德稍微少一些,相对安静一些。静下心来突然想出去了,就一口气来到了那个比较喜欢待的地方——风起地。

我曾接过一则来自蒙德城的大教堂的委托,因此学会了弹奏竖琴,自学弹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入迷了,之后经常找机会弹琴,作为百忙之中的消遣。那时候拼拼凑凑了几个月的生活费,节省下来的一笔摩拉去纪念品商店换了一副珍贵的风物之诗琴。起初我看到价目表上那后面一大串零心犹豫了很久,最后在患得患失之中的,一咬牙买了下来。

这把琴也是我很久以前小心翼翼保存至今的宝物,偶尔看着它回想起自己在教堂努力克服恐惧在众人面前演奏的场景,虽然我的实力还算不错。后来,我索性放弃了为教堂的唱诗班弹奏,而是一个人去找到一块不错的风景,然后弹一整天的琴。

“哟,好久不见,刚才我还准备向你打招呼呢,没发现我?”

倏然间有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这个纯澈又懒懒散散的少年声线,应该是......

我转头回望身后,他的目光顺势移来,如一阵措不及防的风。

“答对了,是我。最近没怎么在蒙德见到你了,原来是跑去璃月工作了吗?刚才我在璃月港见到你了,可惜你和一位橘色头发的青年走得很近,我怕打搅你们,就没上去打招呼啦。”

“嗯,没错。不?不是不是不是,那个,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连忙摆起手来,温迪笑看我慌乱模样,一把手耸耸肩。

“我当然知道,逗你玩的啦!”

“刚才,在璃月港?你也刚从璃月回来吗?”

“没错,只不过比你先一步到。”

“速度真快...”我忍不住吐槽。

“让我看看,这把琴,欸?原来你会演奏乐器么,那么......”

“你会弹奏些什么曲子?能让我听听吗?和音乐多交流交流会有好处哦,放心啦,作为世上最好的吟游诗人,如果在乐曲上碰到什么困难,我会帮助你的。”

温迪扎巴扎巴那双好看的翠绿眼睛,荡漾在眉梢眼角的诗情画意吐露不出说不出的期待。我端着琴,迷离懵懂间,做着最后的心理准备。

“旅行者,容我问个问题,你会唱歌吗?”

“唉?勉强,你平时那么喜欢自谦的吗?就是那个...”温迪伸出两只手向我笔划着什么,“可我明明记得在摘星崖听到你在唱歌啊,一边弹一边唱的那首。因为曲子很吸引我,就不忍心突然跳出来和你打招呼,吓到你可就不好了。”

摘星崖...现在轮到我疯狂回忆过去种种在哪里干了些什么事了。我在脑海里迅速扫描了一边以前我出入蒙德城分别在哪里弹琴,什么地点,什么时候......我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不会吧?那天晚上我偷偷跑道摘星崖去,专门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时间段去弹琴,因为当时我以为周围没有一个人在才敢唱歌的......不会吧?温迪那个时候听见了吗?不对,那个时候还有人在的吗?为什么我没发现啊??

“我想再听听看,那位神秘少女深夜在摘星崖演奏的曲子,实在是摄人心魂。我听到了她的歌唱,来自异乡的曲子令人流连忘返,天使亲吻过的歌喉与简直让我魂梦难舍。好想再听听看呐——神秘少女如梦幻般的乐曲,传唱着异世的诗篇,究竟要如何才能一睹她的芳容?”

少年梨花带水的演技实在是让我震撼了十几条街,我见过催促或者劝说别人让我干着干那的,没见过如此没..没良心还是没有节制地,我该怎么说,一个整天摸鱼的吟游诗人到处跑还偷听别人弹琴。

温迪轻柔细雨地说着,嘴里念出的皆是赞不绝口的美言,这些肉麻的词汇却像是准备慵懒地吞没我的矜持一样。隔着一阵风吹来,他又悄无声息地凑上前来,一句一顿地,如团雀的羽翼轻轻蒲扇着,对我说:“只有我一个观众,大概不会那么紧张吧?如何?演奏完后,我会给你一些小奖励的!”

好,温迪,我认输,我彻底认输。

抱着风物琴的我陷入极深的思考后,再看了看周围的确只有温迪一人。简单做下心理准备后,抚琴而奏,深呼吸着清新的风,尽情高歌一曲。

(这颗星球上的一些沙漠曾是海洋)

(被黑夜笼罩的地方,也会迎来阳光)

(偶尔也会见到濒死的鸟跌落地面)

(但它也曾展翅高飞过)

空旷的风起地上,我的歌唱声随着风逐渐远去。天光明澈,阳光透过斑驳树影的疏离点在我的衣角上。即便我正在努力控制自己不紧张,唱歌不跑调并且把注意力从温迪上挪开。但毫无疑问的,这的确是我第一次边唱歌边演奏,而且也是第一次弹奏这首曲子给别人听,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弹给自己听的。

希望没有弹错太多...下一句是不是跑调了?我记得下一句是...这么唱的。刚刚温迪在干什么?他给我比了一个wink?是在暗示我什么吗?算了算了先不管了,唱完再说。

(冰冻成石一般的开端)

(沙漏崩落一般的终结)

(悲剧的每一页已被烈焰燃尽)

(让久被禁锢的哭泣得以放声)

(给此刻的自己一双翅膀)

(化为一颗流星,给心灵一瞬的希望)

(愿所有的美好都能得到祝福)

曲子弹到这里戛然而止,刚好一个段落的样子,我放下琴弦,怀揣着激动又紧张的心,站在原地等待他的开口。

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接下来的部分我还没学会,到这里为止。”

轻快的掌声在我身后响起,他轻轻一跃从我身后绕至身前来,透亮的翠绿色眼眸闪烁着心愿满足的光点,就这么一双眼睛,当我聚精会神看向他时,他漫不经心地伸手递过来一颗红透的苹果。那狡黠的神态像足了一只猫儿,等我仓促迈步后退时,不知不觉他的手臂轻轻蹭过我的衣角。

“这是奖励。不愧是你,这样的话......我都想亲手教你一下了。当然,学费不用花一个摩拉,前提是,我想听你演奏这首曲子。"

“谢谢你...这是我第一次单独给一个人弹,唱歌也是......”

“这么说来,我是特别的那个?再来一遍?”

“还要...来一遍,吗?”

“我还算是比较擅长挖掘人才吧,要是走上音乐这条路,一定很会受欢迎吧?哦对,我想起来你好像不怎么喜欢那场场合......所以才一个人跑去摘星崖弹琴和唱歌的吧。”

“的确如此。”我点点头以表肯定。

“那么,我就作为你唯一的听众,你只需要为我演奏这首曲子就足矣。再说了,现在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我和你。相对的——我会好好教你的。”

“总觉得我被套路了...”

一句随口说出来的话还未轻轻落入他的耳廓,我就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原本该放在心里吐槽的部分给说了出来。

不好,说出来了......刚才我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正当我百般纠结该怎么圆场才能蒙混过去的时候,温迪的唇角翕动,倏然回应一声。

那日风所爱的土地上,少年缱绻迷离的神色缥缈着浅尝而止的情愫,我的心也跳得直快,不知怎么磕磕碰碰地,被他拉着弹琴弹了一下午,还被灌了几口酒。

“好酒自然是要配上竖琴与诗歌咯?”

休息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也差不多该回归工作了。海灯节前夜的一天清晨,凌晨六点迎着东边泛起的白光的璃月港,天边渐亮堂,鸟啼花香入鼻,万物皆复苏,一派新气象。清早赶着去冒险家协会那里看看有什么新出的委托,出了三个委托,第一个是望舒客栈的人手不足,招揽厨师助手,第二个是......为了确保海灯节期间民众安全,清理掉璃月范围内所有的魔物。第三个委托格外奇怪:去问问魈的爱好是什么,需要一个完整的答案,而且必须是他亲口说出的。

不知为何,明明第二个委托的报酬也不算低,但第三个委托实则太过于离谱了,甚至报酬上写的摩拉数字要比前一个高一倍......

依我看来,虽说那位仙人不轻易近人,但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虽说我可能会与他没什么交集可言,也不用担心其他的。

三个委托我全接了,难得跑一趟过来要是没点收获肯定不行。

此时璃月港街头盈盈长街挂着十里千灯,碧瓦飞甍上悬挂着朱红砂的流苏,节日气氛十足。望舒客栈也点缀上了过节的红色,客栈楼亭风雅十足,湛湛微波清澈见底,万里水上楼台风景宜人,美酒佳肴齐上桌,楼上少有人烟,客栈还未到饭点,早些起来的确是有些好处的。

客栈老板还记得我,一见我来便喜笑颜开,她猜到了我可能会来便让掌柜去忙活别的,与我说着工作相关事宜。不出我所料,果然是厨师啊。

像这种忙活在后台不需要和别人太多交流的工作属实不错,今日海灯节前夜,由我来操办正午的十几桌宴席上的所有菜,身边叫上两位服务员协助我,下午我则去完成另一项委托,至于第三个嘛......我看看晚上能不能找到他。

我看看,今天让我来的目的是——做一百盘杏仁豆腐。

一百盘???一百?不愧是望舒客栈名菜卖得那么好啊。

没办法了,从现在开始动工就要忙活了,杏仁豆腐是个细活慢捻的一盘佳肴,这些工作量估计要忙活到下午了。不过趁着言笑大厨也在,应该能争取早一点时间结束。材料都备齐了,每盘杏仁豆腐的量是固定的,但食客的进食速度可是不可预测的,所以才会做那么多盘啊......由于是海灯节,楼下来吃饭的人不少,几乎每个人都是冲着招牌菜来的。

一个上午几乎是滴水未沾地度过了,正午已过了足足一个时辰,我才能吃上点饱饭,向老板告知了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下午还有别的委托时,老板眉眼一弯笑道:“原来您这么忙啊,那就祝武运隆昌。不过这客栈周边的魔物大概是不存在半点渣滓了,全都被降魔大圣清理了,你恐怕要去更远的地方讨伐魔物了。”

“啊...是这样啊,没关系的,我的范围是整个璃月港。”

“那还真是,辛苦了。您不打算参加今年的海灯节吗?居然特地会选择加班。”

虽说老板平日待我不错,人美心善,聪明伶俐。但是被她这么一脸期许地看着还是会有些......不自觉地慌张起来,我向来不想应付这类情况,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后,才回复她。

“因为报酬很高,我先出发了,再见。”

待身型渐渐远去,我才听到老板幽幽来了一句。

“这怕不是要和降魔大圣抢业绩。”

离开望舒客栈后我拿出地图开始规划范围,平时标出来的四个点就是魔物常出没的地方,但根据我在璃月这么久的探索和熟悉以来,每日魔物讨伐的委托仅仅是不到百分之十的量,全面讨伐费事又费力,为了保证不超额时间和效率,我决定实施“那个方案”。

地图分别划上四个红色的圆圈,一处在孤云阁,一处在天衡山,一处在明蕴镇,最后一处是荻花州。分别在四个点位布置准备好的那个东西,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左右就可以吸引璃月港大多数魔物聚集在一处,但遗迹守卫还是想办法亲自赶过去处理一下才行。璃月港周围的巡逻和监视交给天衡山那处的装置吧。

就这样,我马不停蹄地开始布置了起来。这种吸引魔物的装置呈深红色结晶体,类似于忍冬之果的样式,几个月前和阿贝多老师学习炼金术的时候无意研究出来了,我永远忘不了那天被漫山遍野的魔物追了一天的日子,跑遍龙脊雪山的魔物朝着我蜂拥而来......不太好的回忆啊,后来又通宵了一段时间来改良,效果已经相当不错了。配合上诱饵装置周围提前设好的陷阱,应该能够事半功倍。

三个时辰后,总归是处理完成了三处大量聚集的魔物,就算是我......稍微有些疲倦了,今天工作量大,一不留神到了晚饭时间,还没打算吃什么,又要抓紧时间赶往下一个地点,也是最后一个地点——荻花州。

孤云阁的遗迹守卫总算清理完毕了,废了一番功夫后拿到了几枚混沌回路,配上三次改良的诱饵装置,覆盖璃月港七八成的主要威胁性魔物都能有效清除。多亏了丘丘人附近的炸药桶和炼金术学会的一点点小本领,接下来,望舒客栈附近的闹鬼谣言广泛而传,而且我观察到这里的出现的魔物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它们身上冒着一股黝黑的煞气,行动速度更快,也更狂躁一些,不知道诱饵装置的引导效果会不会对它们产生排斥效果和其他副作用。

荻花州诱饵装置及其陷阱布置完毕,启动时间的十分钟后,风平浪静。

三十分钟后,我似乎感觉大地有了轻微的震动,好像有什么出现了......

四十分钟后,天崩地裂。首当其冲的持盾丘丘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让我看看,后面还有......数量好多。

这一次的数量远超其他位置布置的诱饵,而且是数倍?我远眺那处魔物堆积成群,一个个气势汹涌朝着我的方向袭来,张牙舞爪,耳边充斥着鬼哭狼嚎,鸟雀纷纷逃离树梢飞至远方。远望而去,十几只小型丘丘人,几只领头的持盾岩丘丘人,四五只丘丘人草萨满,还有一只岩丘丘王跟在最后,怎么还出现了几个深渊法师??

慢着,最后面还跟着一个墨绿色的身影......速度太快了有些看不清,似乎是个人影,拿着长枪在后方追击着魔物。由于移动速度太快了我不得不改变站位来眺望观察。

好像有点面熟啊,哪里见过来着?嗯......我想起来了,是他。

接下来,魔物快到了就准备迎战吧。我一时间这么想着,丝毫没预料过事情的严重性即将发生。

不对,魈在魔物身后,而我在这里布置了陷阱,如果我一触发...岂不是会把他给卷进来??

少年身型的仙人一踩疾步踏空,踩上那魔物污秽面具,一举上挑,叱咤风云的长枪挑起两旁的魔物,挫骨扬灰。飓风破空而来的漩涡形如滔天巨浪,横扫千军,势如破竹。

那一声狠戾的呵斥声自然是冲我而来,他在叱责我为什么要把各处魔物纷纷引到自己身上。这种招来邪祟之物的举动无非是极其危险的自杀行为。

不好意思啊,我实在没料到今天数量实在是有些多了......

眼下情形紧迫不容怠慢,我提剑来,置身步入这杀阵中。

不过是些孤魂野鬼聚集在一堆,降魔大圣所在之地,魑魅魍魉皆是枪下亡魂,刀枪灌风入耳。我看着他冷峻的面庞犹如冰窖寒窟,金眸蛰伏着肆意奔涌的噬髓剥骨的杀意,起身跃起如金鹏展翅,魔物痛号遍地,唯剩浅灰色的余烬。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书中所说的,千年前令神魔精妖睹之胆颤的夜叉傩面。

我不会阻止他漫无止境的厮杀,但也不会坐观上壁,刀刃如雨,散尽邪祟。为了以免后患,后面那堆炸药桶还是派上了用场,火箭如陨星,烧至漫山遍野的魔物,统统化为灰烬。

薄暮渐离,天色昏暗。夜叉傩面随魔物灰烬而散。

刹那之间,刀枪直穿袭来,我与他彼此同时绕其身后,血光哀鸿间,枪缨剥骨刺入在我身后突然跳出那只魔物的胸膛,顷刻,我的刀刃也斩断了他身后那只紧跟在后的萨满。魈凝神一瞥,他的眸心直射我双目,收枪而立,面色沉重。

彻底一干二净后,我开始后怕了,缄默之中,我和他四目对视,一脸茫然,好像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区区三教九流之辈不足至此,而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三个时辰前,我观察到各个地方有一奇异机关正在源源不断地聚集魔物,本以为是鬼鬼祟祟之人想要投机取巧,未想到结果是你。利用机关诱饵的聪慧姑且值得认可,但也太过于乱来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呃,那个,是因为......”我开始用拙劣破碎的词汇向他解释一通后,勉勉强强说清楚了。磕磕碰碰的话一放完,只见仙人甩手准备先行离开。

“罢了,小心行事,莫要受伤。降魔乃我分内之事,无需凡人操心。”

黄昏落入地平线,魈的背影一晃而过,瞬影及散,凭空消失在了我的面前。趁着机会,我回到冒险家协会领取了前两个委托的报酬,然后看了一条......

慢着,差点忘了。还有最后一个委托,就是看上去最古怪最奇葩的那个。看来还是要跑一趟望舒客栈了,事不宜迟,顺便去吃顿饭。

老板实在是太高看我了,等我一到那边就请我了一桌好菜,两菜一汤荤素搭配实在是厚爱,我经不起此推脱饭局上的诸多言辞,置身一人沉迷干饭,吃饱了就直径上楼。

一般来说,仙人都喜欢在高处,幽静的地方,那么他也许会在楼顶。做好准备就上楼找他吧,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望舒客栈楼顶,袅袅青烟悠然自得,绿植花木丛生,黑幕寒彻。远方弦乐如钩,簌簌晚风吹拂而来,冷意袭上我背脊。

好歹碰到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了,先试着喊一声吧,虽然我...实在是不太习惯主动叫人。

我字正腔圆地呼唤出他的名字。

孤影蹿下霏影,银月宵灯光辉照人,星辰倾斜入屋,迎了一位仙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魈上仙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因为我看到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惊愕神情。突然间,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自己脑袋上顶着个“危”字。

“海灯节临近不去城内晃悠,偏偏来找上了我,你......也罢。既然如此,就随我来吧,此处狭隘,倒是碍事。”

我就这么跟着仙人出了客栈,来到一处空旷僻静之地。魈话锋一转,双手环抱于胸,金眸平视于我。皎洁寂静,四周万籁无声,月下风萧,树影斑驳,直至他开口的一瞬。

“你还真是胆量不小,有勇气询问我的爱好。”

等等?这是什么展开?我可没听说过这种的?

“白日我见你骁勇善战,实力姑且不俗。那边来与我战一场,以你的身躯,扛得住我几招呢?”

这个......我不仅又想起了那些天,下班后被某个至冬人拖出去打架的日子,一段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啊...我终于知道了那个奇葩的委托报酬为什么会如此之高了。果然仙人的思维和常理都不能用世俗凡人的想法去一并贯通,我以身作则,握紧剑柄迎战而上。

那一天,海灯纷纷如荧还尚未升入高空。一盏银月独守万人空港的璃月。

有人在等着烟花,有人在等着看花灯,有人在值守夜班,而我,在和仙人打架。

后来的后来,自然是必输了,结果最后反而被夸赞了一句:毅力感人,被他撂倒七八回还能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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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不会说话,但是它懂得用行为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情绪,或开心或生气或警惕。不仅如此,狗狗还能通过行为动作或身体异常来告诉铲屎官:“我生病了,我很难受!”


也正是狗狗的这种奇怪情况在提醒铲屎官多注意自家爱犬的身体健康。那么狗狗发生什么情况的时候才是生病时的“求救信号”?


狗狗呕吐、拉稀可以说是最常见的“求救信号”了,但同时狗狗呕吐拉稀的起因也很多,比如吃太撑、吃太杂、肠胃炎、感冒、犬瘟、细小等的时候,狗狗都会出现呕吐、拉稀的症状。具体起因还是要到医院诊治才能清楚。如果狗狗食欲、精神都不错,那就可以在家多观察并且让狗狗禁食一天,狗狗不是持续呕吐拉稀的话,铲屎官也不用过分担心。


但如果狗狗除了呕吐、拉稀还带有其他并发症的话,宠主就要提高警觉,赶紧带狗狗去医院检查,及时诊治,即使狗狗生病了也能早发现、早治疗、早恢复。


狗狗的五官包括眼睛、嘴巴、舌头、鼻子、耳朵。而其中狗狗的眼睛、嘴巴、鼻子有明显分泌物异常的话狗狗可能是生病了。例如泪痕、眼睛分泌黄色粘液、流鼻水、鼻涕,口水不能控制地流。这些分泌物的颜色异常,或者狗狗嘴巴和耳朵发出异味的话,最好还是带狗狗去医院检查一下会比较稳妥。


狗狗食欲不振、精神萎靡、呕吐拉稀,还带血,如果铲屎官你发现自家狗狗是属于这种情况,那么不要迟疑,赶紧带狗狗去医院诊治,因为这极有可能是细小、犬瘟,甚至是肿瘤。


一定不要拖沓,早发现早治疗,狗狗还不用受那么多苦痛。细小、犬瘟早期发现都是可以治疗痊愈的,即使是肿瘤也不用过分担心,铲屎官可以根据情况选择手术或者药物保守治疗。

情况没有铲屎官想得那么不好哟,要乐观面对,狗狗也不希望你难过的呢!


狗狗剧烈运动后的喘粗气是正常情况,但是在平时狗狗总是喘粗气的话,主人就要敲响警钟了!这时候的狗狗可能就是在向你传达它的“求救信号”呢!喘粗气说明着狗狗身体已经出现不舒服的症状了,狗狗可能在忍受住很大的痛楚。

如果还伴随着呕吐、精神不振,狗狗可能真的生病了,所以还是带去医院诊治一下求个心安。


狗狗的牙龈在健康正常的情况下是淡粉色的,但是如果铲屎官你发现狗狗的牙龈煞白,精神疲惫,这就是狗狗向你“求救的信号”,这时候的狗狗可能呼吸不畅,血液供给缓慢,如果牙龈还泛蓝色,那说明狗狗已经难以呼吸了,赶紧带着狗狗去医院急救!


狗狗没胃口吃饭就说明它身体不舒服,就像是人类生病时没胃口进食一样的状态,狗狗是天生的“贪吃鬼”,如果连它都没胃口吃饭了,那它的肚子很可能已经被寄生虫侵害了,主人要回想一下有没有定期给狗狗驱虫,或者它有没有吃过不干净的食物或水,如果不能确定,宠主最好是先帮狗狗做驱虫,然后喂适量的宠物益生菌,减轻狗狗肠胃对驱虫药产生应激反应。打开蓝字文章了解狗狗肠胃弱,如何挑选益生菌?


当然也有可能是狗狗挑食,毕竟是长期吃的同一种食物肯定是会厌倦的呢,宠主可以给它换含肉量高、适口性好的狗粮,但首要前提还是狗狗身体健康和安全,新手宠主不会挑的话,可以参考“蓝字文章”了解更多。

狗狗饮食可不是吃饱就行的【狗粮的正确选择也很重要!】


结语:你平时会留意狗狗的行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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