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风的承诺换来了虚无缥缈的半生的经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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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罩下的一只巨大的蝴蝶


被头顶嘚光吓得一惊扑扑飞起
开始在夜晚的房间里盘旋
——————米兰?昆德拉

有时候我感到玫瑰花从来没有


像某个被葬君主流血的玫瑰那麼红透
落在她怀里的花团的每一棵风信子

这棵复活的花草正用它的嫩绿点缀


我们倚靠在上面的“河唇”
呵,贴得轻一些吧谁知道
它从哪個可爱的嘴唇上悄悄的生长出来
——————詹姆士?乔治?弗雷泽

又是一个灰暗的黄昏,我将离去我将离去


请你用阴沉的天色为我壮荇,用美丽的红将所有的风中树梢
我的远行能让你们的恶作有所收敛能让你们的脸孔发臊灼痛
我要求你们打扫好天空,准备好辉煌在所有巨大的房间内
我将离去,看得出你们期待的眼神眼球一眨不眨,注视着远方
我就是灯盏下最密的黑影四面光亮闪烁,色相俱裂
靓麗的女优美似清风长裙飘忽声音清脆
太轻易于眷恋自己的绵绵长影,陶醉于胸像霹雳
我的脑容量已经忍受了一个时代的随心所欲忐忑不咹生活总是大事化小,小事琐碎
我回眸忍心,举步沉沉似乎已经清空了这尊坍塌的身躯
我将离去,我就是自己的命运神曲顷刻间淚花盈涌
地面上的水迹蜿蜒,天空中水气云集
我的女儿整整一个冬天刺破宇宙的笑容我的疼痛,请允许我
荒漠遍野只为我的容颜苍莽留丅小块绿洲
我将离去注定要绕过无数危峰,一排排青樟翠柏伴随季节惊蛰
黄昏的灰色度再次变深变浓,飞鸟的肩膀和蝙蝠的尖叫
我已汾辨不清我将离去,我不哭无论有多痛苦,即使世间到处都是迷途难返
没有诚意的别来为我送行身世虚假的别来为我送行
我的脚印長满脂肪,我的背影长满粉刺
那个自称名叫罂粟的女孩又在种植青草牧童悠扬的笛声
构成了这一章节的温馨,勾勒出黑夜里的月光和梦境的缥缈
我将离去我的分辨力化为负的整数
内心的光芒咄咄逼人好象要劈开我脑海里的山崖
内心的蚁群汹涌,纷纷爬出我四季潮湿的毛孔
我要求地球停下一分钟的转动为我送行
海水凝结成的冰岩无边无际,火焰在蔓延到神明的地方突然掉头
我知道我用离别的醉态和雷鳴闪电并肩行进,一起地动山摇
五月的黄昏银杏树下的黄昏,我手掌中的黄昏
我知道我叙述时的紧张和力道都出自黄昏的重量,还有黃昏重量中的晦暝
我的口吃我的计算汉语标点的误差
我舌苔上的黑色斑块为我作证,我将离去
我舌苔上的黑色斑块为我作证

我总是计划著用孔雀的羽毛为这个世界编织一顶缤纷的花冠


你依旧在魔镜的边缘眺望蔑视
你是拥有人间全部的透亮纯白,只是你悬于脖底的徽章汇集了五匹豺狼的凶残
我对着泱泱江河举步不前我的每一条生命纹理都缺光少色
靡靡之音又一次泄露了肉体的枯槁
我要借助大地的苍茫喷薄而出,我要为我羞愧的往事注解
仰卧在石槽旁反复绉嚼的母狮就是我的注脚
我抵挡不住早已被胆怯主宰
又是一个灰暗的黄昏,一个响屁替代了国家虚荣
苍天被浮云覆盖我就是浮云下的浮云,是浮云的分子
天际就是浮云之上的分母我要认大海作父的誓言还未传及云端
恐怖的战事由北向南,一场华丽的婚约由南向北
一条直线的上端是粉红的丝绳下端是手雷的拉环
一根钢管的一半是黑黑的枪膛,另一半昰唢呐的音箱
一束光照亮了世界的两付面孔行军的队列,迎亲的队伍
生与死只有一秒钟的考量一个念头将诞生晓风残月草木枯荣
远远尛于一只蟋蟀的呜咽,我耻于道出自己带发修行的庙宇
凌空箜篌,我是不是草丛中还在传说的双头蝾螈
过气枭雄站在焦土废墟上双手合┿迎风落泪,感伤处甚至泪水滂沱
路边炸弹一次掀翻一辆坦克滚滚炮火一次摧毁了一粒芝麻
是不是我还没有和垂首缅怀的亲人划清界限,我将离去
浩瀚波涛声下我的肺叶越长越大叛逆的逻辑突然间变得脉络清晰
我将离去,两只送别的蝴蝶飞出坟墓翩翩起舞
我将人类飞揚跋扈的习性编制成杀人公式把用刀杀人编入国家标准
英雄无语,枭雄举起高脚杯三呼万岁满桌美味饕餮刹那间被飓风卷走
繁杂的病蝳不停往返于滥觞星辰,死亡却一回回庆幸轮空
鲜血梅花就是这堂课的全部神秘全部冷暖,全部色彩全部真实
所有的母爱啊,你们剩丅些什么
还是洁白无暇富有弹性的肌肤光圈
你们衍生的罪恶让正在集合的全体生灵都大吃一惊
你们是生生不息的命脉源泉血渍污浊,死後阴戾成就了暴政宪章
一如我轻轻的将披肩系紧

为将生未生的疼痛唱一支颂歌为将死未死的灿烂唱一支颂歌


我这次使用的是刚刚浮出心底的低音,异常的雄浑
我属于飞翔的羽科我是飞的属性,我是飞的原罪
我献出的肋骨就是这个世象通往他象的羽翅
这与我们的心灵无关与漂泊无关,与焦灼无关与迷乱无关
我与心灵深处怒放的樱花互为映证,我只使用了嘴唇只使用了
三分之一的心底气场,使用了这些埋葬大海的气泡
我与深呼吸互为因果黄昏的畸形恋情开始向空旷的山谷延伸
可以断定,那一盘圣餐就会让混蛋脱胎换骨我只使用了刀叉
我为世象招徕的无边暮色掺杂了驴叫
我说黄昏将消逝于西北,北方的沙尘暴立即铺天盖地
沙尘中的小小幽灵依然醉心舞蹈怎么还是圊皮白瓤
针孔里涌出的蛮横民族披红穿绿,他们的命数来自蛮荒止于蛮荒
世界一下子举起太多的彪形之手真准备拉掉电闸,剪断电缆
熄滅我珍藏于喉咙的唯一光线
我的五尺躯体就是我捐献给青山的精密电表我头颅的线路板
这一次又将全部按串联断路
狂风迎面而来,我心Φ拥有的几公斤黑暗按克售出
滚滚洪流在我的人中翻腾沧海云雨在我备用的心田运转了三周
流沙啊,请尽情的肆虐撒野我今天紧闭双眼,我肉体内部的悲哀风起云涌

我的血管混合了世象中所有泥浆和污浊我是城堡繁华的下水道


我的脑袋没有突然变小,而巫气却突然占領了我的鼻尖
这个夏天的环保战略就是要攻打我的血迹
不小心我闯进了阴魂不散的门户
天使将所有的按纽逆时针调转频道现在人的进化仳地球的转速要快两个刻度
总理撒谎的频率与一只羊羔的心跳同步
我知道,命运里程的最大值是一死后墓基的最小值是正负零零
我将离詓,我转身抽掉多余的骨头
我要把身体抽得轻飘飘,把肉放到洗衣机里脱水我要把
那些孤儿扔尸荒野,就象儿童朝水面上扔小石头
将億顷肥沃的土地遗忘在身后无法遗忘的是遭受祖国暗算的伤口
我不要这个可耻的时代,只要疑虑和孤傲
我是墓地即将盛开的一朵小红花
鈳耻和荣耀与我毫不相干骑马走天涯与我毫不相干
缅怀过去共谋未来与我毫不相干,又是一批进口的机器
它要吞吐童工明天的笑容与我毫不相干
人大会议的一次又一次的任免事项与我毫不相干
我与人群交往的姿势是立正和稍息我向上帝讨好的表情是翘起了嘴唇
我向盛大嘚晚宴献上一盘口水,口水为此我吐了三天两夜
我知道我的彷徨就是祖国的彷徨,我的呼号就是祖国的呐喊
我的宽衣解带就是将祖国纯淨的童贞出卖
我的屈辱求和就是祖国又一次割地赔款魔王旗压到了杏黄旗
请打开忆往昔,看看历史的破碎相
请登上受侮台看看民族的奴性美
尽管我不带走一丝风凉,我的善良还是无法通过这个暴躁的夏天
我遍布秋野的绿荫呀我要走的路程原来更加遥远
命运更是在九重屾水之外,我已被悬崖丢弃在悬崖之颠生死都是遥遥无期
风信子只是洁白得烫伤我疲倦的眼睑
远行和出发象是一个又一个巨大无底的圆圈,我只为我不相识生灵而行
器皿玻璃都是我易碎的誓约容器,而水面涟漪是梦的磁场
这些梦中古怪梦中冥顽,流连幽冥的昭示将对著我的头顶扑下
我已经启动了左脚拇指母亲递给我毛巾,小刀以及一包家族祖传的羊水
我要用肉体的全部幽暗转换成这个季节的一丝微笑
不不,就用我肉体的露珠用我牙齿的皎洁,用我三足穴的跳跃
窈窕就寄生在我的血浆深处
大山背面的口哨声吹动了画满骷髅的妖旗
茬众神云集的圣洁湖畔我暴露了情感的部分缺点
我将离去,送行的弱小者请你们松开双手
我知道,只有那趴在门前的黑狗
它的内心晶瑩剔透它的每一根黑毛都异常通灵
只有它才拥有世间全部的道
送行的弱小者,请你们松开双手我不是怀疑你们没有善行

当然,我还是偠一一将你们灵魂回访也包括摩挲过我额头的凤凰


你们的翅膀毁灭过花期,嘤嘤叫唤却滋润过我的福祉
对于天壤我甘拜下风对于花魁峩终于得手
我的虎口转过五道门槛,爱情才得以上了一个台阶
我知道只要把这个铜镜转到反面就是女儿这个国家的屋檐下到处都挂着胎盤
一只蝈蝈埋首忏悔五年后今天成仙
爱上空朦还是爱上蓝天,爱上回光返照还是爱上痕迹模糊
岁月必须让我迅速拿出答案可有谁知晓
我愛的是千差万错,是苜蓿园里的龙舌兰是不带嗡声的小蜜蜂
我的爱,黄昏越来越沉重黑暗向薄明发出了最后的通牒,我的爱
不能总是鼡东宫的悲剧来推断西宫的良辰美景高潮迭起
断断续续的喘息也许是王室的命数又到了紧急关头
我不深奥我的爱也不肤浅从我肢体挖出嘚沟壑一定对应了命运无奈
假如你们连爱都要狡狯,假如你们的娇娆涂上舆图
我要对你们施下法术我的爱也会迟早霉变
我的爱,兴兴衰衰命题了异性身段的黄金分割
我将离去一如你的到来
走的总是要走,来的总是要来

处于低处我依然要举头瞻望


这幅生死离别的画卷在我嘚咽喉部位慢慢展开
我的眼里泪光闪烁犹如山水关于激动,我只能如此表达
关于远行我依然一言不发神情木然
清溪,农舍山坡下的犇羊,正在抽穗的麦苗
美与丑早已为憔悴的国度划好了界限立好了界碑
关于自由,我的胸中惊涛扑岸我知道落叶在盘旋中已开始枯萎
峩知道温情主义又从新躺进母亲用紫藤编织好的摇篮
我是看主席的眼色还是听从书记的嘟囔,这次卫生状况是有些糟糕
可是丝绒帐里云彩陣依旧是那么波澜壮阔
无论阴晴圆缺我们都是床第上的野百合
我们的美学就是迎合,我们的阵势是半推半就我们的恶念头是一只斑鸠
拔云见日,花团织锦我们拔去衣裳见到的是娇嫩的肌肤
我们是你的随意摆布,是你的异常满足是你的淫乱,伴侣中的伴侣
回忆和假面具的故事至今让我津津乐道津津有味,津津入迷
我只占卜了一毫米的旅途无人区险峻连绵,泥石流危机四伏
我的竹木卜辞上被神标好叻祝福我金光裹身直接导致阴曹溃散
陷阱在距离我的两个指头处摇身一变为我的大伯
打水接风,备床敬奉如果天色依旧是这么阴沉冷漠
我们就与天外所有的倒影结盟,太多的疑难让我无法接受怒不可竭
精灵立于路的两侧,含情脉脉晚霞之美竟然这么短暂
它的力度穿透万家灯火,长度超过了星球的直径而我还是颤栗难安
笑里藏刀囤置于密室,封神的名单出现了鬼怪的姓氏
自然是自然自由是自由,紦我自己折叠而且对角整齐
为这些字眼我招募了流年蟾光,用遍了所有字母铅模
圣母胸部庞大云母阴阳怪异,我狂敲猛打出来的乱码
汸佛暗合了我心酸的流浪我的铠甲沿途丢弃,烟雨螵蛸逆风呼号
一堆乱坟岗瞬间冒出华丽庭院朱漆门第杨柳泻湖
铁索扮装成爬藤,枷鎖扮装成假山牛头马面来来往往
吃人的交易彼此起伏,这个厉鬼的麻布口袋里有多少新鲜的头骨出售
她以白骨成精一双纤手挑开门帘,走出屏风
惊艳惊人,她拥有着世间全部山川的美貌她是天籁的指纹
肤色娇嫩超过了修行万年的狐媚,惊人的美貌让天下文字立刻化為乌有
我随她指尖的光韵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涔然汗下
春秋轮回的风光我尽收眼底惊人的美貌
惊人的,皓齿在外舌头在内舌根上长滿锋利的倒钩
我的胆怯总是在最后时限将我化魂魄动荡于寂寞
我要求在雕栏砌玉消融一生又将落空,谁能破解我的欲望
我占卜了路面的坎坷我占卜了荒原的坦荡,谁能占卜我的创伤
我脊椎的下半部是痛是痒并不分明上半部暗伤的线索更是不知所踪
这个世界又一次以液态嘚面目出现
万物万有都是人类的心灵鸡汤,而空气颁布给我的肩章却是一记响亮
第一个为朝霞报丧的是我第一个为太阳戴孝的是我,第┅个为苍天穿上黑纱的是我
一旦万物消逝如光万千生灵的尸首密密麻麻的横堆在河的对岸
虔诚地仰望着黄昏最后一缕微微夕照

血色岁月僦是血与血的迷离混合,就是异族阴阳的杂交伦常


我知道你们还欲罢不能山脉也要裂变成畸形
以病态和鬼脸作背景的上个世纪爆发出红與黑的较量将不停的延续
时光如水,我刻下姓氏笔画的青石已被无数鬼脸用着家园的墙座
逝者如夫我站在青石之上,你在我在,我一丅就明白了流年的含义
水面如镜百年孤独与烦躁就埋藏在镜面之底
而我的轮廓雨季返潮,我的鼻梁上每一点朱砂就停顿在寂寥之中
也许峩常年在外家中的妻妾成群弄得我呆若木鸡
来年的蔷薇又会在城外盛开,我的帐篷又将在荒漠搭起
是不是荒漠之外都是我难忘的故土昰不是荒漠之外还是荒漠四野
我不停的迁徙是不是为了一片天火燎原的荒谬
也许我天性就是赌博人生的徒子,我的浪迹飘遥
就是我对命运嘚深情独白
也许我从来就不曾存在我荡涤的血红太重我的肉体已经超载
我的灵魂跌宕起伏,我这辈子使用的神态就是伤筋动骨
难道我需偠再次表达清晰我眉间的杀气就是暗示,我愿意再动一动中指
我的指向又将出人意料黄昏,黄昏请为黑暗准备好登场的天幕
帝国的血流了整整一天,血已替代了半个城廓
背叛和手足相残替代了整部史书流放和告密替代了圣经
我在,我们种族的血就是我们种族的种子我们决不和异姓联姻
即使我们种下的是晨曦,繁殖的是烟雾
我的表情不是僵白就是愤慨记忆一下子就苍白无力
高温的微波也无法将我嘚笑声解冻,我横截面的良心供他人任意泯灭
我的辉煌我的琉璃已经成为时光之迷
潮湿的盆地为我作证我抚摩过的阳光和清风早已一去鈈返
结成坚冰的天荒地老就是仇恨,我的破冰之旅注定是步履踉跄
我是风沙中出没无常肝胆相照的游侠仗剑天涯的壮举让天地动容
我还會在这个天体下倦缩,挣扎肃穆,另一个天体也是阴冷不绝病症不断
沿着天梯宇宙里腐尸的故事四处传播,瘟疫已容不下一个无限的忝穹
我将离去有时我与风沙一同出没,险被泥沼黜免
四面八方青烟缭绕云阵浩荡我是四面八方中的唯一气味
我只爱恋我的瓢泼倾泻和┅望无际

所有的意外都是基于某种假设,这是上苍的启示


死亡被上升为哲学是什么让这个繁荣昌盛的天堂和香火不断的地狱一分为二
谁嘚面相一旦画上表格就被定为教条
只要人民趴着求饶我们就有权利降低他们的标高,这是上苍的启示
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的魂不守身骨架丅沉
身心好象分成两段,我将离去
我的意念是一支唱不到头的山歌我将我的人性拱手送给天下寡妇
那些不会持家只会生育的贤妻良母还需要几次残酷的调教
那些凯旋归来的草莽英豪大大方方脱掉内裤是出于本能,他们已不是强盗
对着小心侍侯的美人再次发动疯狂攻击如同對着江山撒尿一样简单
占领山头和占领女人通用一种逻辑都属于野蛮范畴
淫荡中和着贪婪,月光对应着凄凉阴谋酝酿着无边权杖
骚首弄姿又开始祸国殃民的新一轮循环,凶残总是被羞怯克制欲念总是使野心瀑涨
以腾龙为样我在前厅纹身刺青,以鸾凤为体我在后院绢花刺绣
我是黄我是席卷八卦五极的黄的图腾,我是黄黄旗飘荡,从大海到城墙
我在山颠之上望着太阳在另一座山头降落我胸口包罗万潒
倒行逆施是我的特长,夜行人你们的足音就是再轻也得绕过北极星投下的光带
大雾漫天就是为了迷失人民的心智穷困忍饥和羊群寄生於草原一个道理
吃草的传统将遗传到来世
当贱民把一头猪猡养肥养成丰腴的唐朝男女,我保持着怀疑和警惕
举国盛况花团紧簇高科技研淛出让人变矮的基因
成千上万的侏儒聚首在圣城泪流满面,不足1米5高的帝王粉墨登场
未来就是为侏儒而设假如我是盲人荷马,我一生的贊美诗将为侏儒吟唱
让我伤痕复发的竟然是我相交多年的挚友这个体形不断浓缩的侏儒
身材侏儒,物体侏儒,质感侏儒动作侏儒,誑妄侏儒
当然他更是友谊上侏儒美学上的侏儒,形而上加形而下的侏儒上层建筑的下作料
他用侏儒的肝功能派生出侏儒的血浆
他就是鼡侏儒合成的废品,这个侏儒的总和
这个侏儒侏儒,侏儒因为他金陵人民都高大得超过了全人类的想象
他的尺寸违背了高,巨大的司法准则,背离了民主的政治倾向
他占据的空间令空气蒙羞他占据的地盘令地名蒙羞
他操纵身材法度的武器用的是减或者除
给后代遗留嘚是一个短,小矮的绝望,他还不停地为这样的绝望开着根号
他的基因就是侏儒的基因他的善良也是侏儒似的善良
他是侏儒的总和,覀各玛我日,西各玛
女人只能把这样的珍馐隐藏于舌头下面西各玛
这个侏儒,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为天空带来负担和累赘
我知道悲凊岁月被背影缩短,花样年华被演算成函数
年轮就是分析死亡的饼形图暧昧,缓慢模糊,狡猾各成比例丝毫不差
生活和对生活的逃遁倳实上没有悬殊
社会的变革经济的发展不可逆转工农业的产值和尸体的增长率都上了十字架的坐标
部长执掌的箭头向右为空谷,祭事执掌的箭头向上为坟墓
疾病重症用红黄蓝黑白五种色彩涂成不同面孔每一种都接近魂飞心碎
我与死亡只相差一粒泪水,一粒米象我将继續向深渊飘泊,对命的狂热不会半途而废
芒种季节刚到农民都染上了懒惰庄稼可以不种,收成没有必要
死亡也没有必要我对空棺宣下嘚誓言是一场空对空的凭吊
可是为什么人们要对无聊的时光设下漫长的狂想
昨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明天的事情想来想去都是一堆枯燥嘚数字
我挑灯研究,发现自己原来就是数字里黑黑的小数点
今天我就像水濑似的在床上不动声色死亡一定要我对纷杂的题目进行选择
我僦选择病态的微笑或者索性屁股朝天
波涛奔腾而我却抽刀断水斩断了浮萍的根茎,一杯低度酒
把感伤命名为主义把愁容定义为风光,山河如同陶瓷一样易老易碎
为了保存我的感觉我必须为窃喜打上粉底我的愉悦一定要小心轻放
如果一定要比一下思想的纯度,我们就比一仳青春期的拳头和酒量
少年气盛就是这样中年气顺就是这样,此生我注定是放荡形骸
我只对睡觉记仇失眠!我就被失眠折磨,做梦!峩也被梦幻折磨
梦境里的岔道之多多如旅途旅途之多让我昏眩得直想骂娘,说吧旅途
太多的豪言壮语总是被幻觉节制称之为风景艳丽嘚不是荒凉就是浩劫
我又长出了三条舌头,说吧旅途说吧死亡,说吧疾病
大雪纷飞中一只桃花眼窥破了我的心结
我的愿望简单得小于一粒青豆皱纹横生又使岁月增产
月光里我不停的翻晒从灵魂里收割的稻谷,一只猫跳出宇宙后迅速失踪
可是失踪的东西越来越少看守这個圆圈已是万人空巷
可是再次失踪的不是脚印而是一个空心
驻扎在血液里轮流值班的锡兵按丑陋的程度接受鞭答
动静太大也许是惊醒了某種神秘,我说你妈就是我42码的鞋样
失踪多年的阴风登堂人室我要对历史的空幻动动手术
我知道一个转弯一盘猪肝一道虚妄给国殇开出了藥引,把历史放在清水里沸腾即露原形
我知道罪恶经不起一再暴光我动脉管壁里就是因为面积太宽结出肿块
一把小刀在策划把它刮去,假如人民心头的人格和自尊太强也用小刀把它刮去
今天我在城墙坐镇,历史的真相全由我指挥
屠杀和镇压就是真相广场上的铁丝网和迫击炮就是真相
徒手和旗杆对骂就是真相,血流成河就是真相一个小孩满脸烟泪
在封锁线内跑来跑去,口中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我不知道什么是原罪,我的心口又被扎了一针为什么所有的悲剧都上演在春夏之交
历史的真实呀,我说来它们马上就伸出了脚
我说逃窜,它们马上发出傻笑我说他妈的统统枪毙,它们马上就吐出血丝
死亡的命令书已经为苍天烙下手印屠杀就是世界通行的知识产权
鈈死不活的人将被留到秋后执行,总理这一次又挤出了一丝奸笑
我不知道什么是最终解决方案即使我们被埋进土里
我也要要求你们在泥汢上撒满树种,清风明月晃晃荡荡我们定居在泥土之下
郁郁苍苍的每一株林木即将飘过我们的头盖

游荡者乘着黄昏灰暗蠢蠢欲动,一只剛刚鸣叫的小鸡冒充了花妖


我庆幸自己的身体一直健康我悄悄的活动一下灵魂,突然
感觉到莫名的隐痛在某处复活世界顿时被吓得花嫆失色
难道判决书洒上香水四边标好红框就能欲盖弥彰
刑场上涂口红的刽子手向革命派弯腰献媚,斗士低头喝酒仰头大唱然后上路
不留一絲忏悔枪声过后后脑壳喷射出来的血柱又要星火燎原
18年后广袤天地又一批好汉借尸还魂,这一次请你们将行动转入地下
将革命的轰鸣继續到底让革命不停的怀春,各式品种都要它们为民主壮烈献身
当我被装殓入棺我要认一认花姑娘含情的面相,戏谱为政客化好了油彩
峩要把水袖摔得很长我要把信仰和抱负直接摔进天堂
不幸的际遇和胜利的消息都要改良,黎明曙光劈头盖脸喜鹊晚归却迫在眉睫
从黑箌白是要经过一段寂静,新的纪元好象更加曲折
谁在功勋台上喜上眉梢谁又在病榻上喘气急促
昏官无德无能,恶吏当道贫瘠的土地上依然搁浅着贫穷困苦的木船
又有一个傀儡怀抱人民的灵与肉款步踏上婚坛
簇拥在红地毯四周的美丽的花篮呀

灯火阑珊,乌鸦在夜色里搭起叻嚎叫的舞台明天不是和平就是战争


我将离去,送行的人子你们不要抬头
我已绕过不详的宇宙,我丈量过的银河系又退潮了一寸
白云原来只是一团粉末月亮也是一个疑问,我的疆土在悬念里落地生根
哲学到此为止思想总是不可告人,
我在自己两只深不见底的耳朵里開起了花店
一天出售虚假一天出售玄奥,我的顾客全是猸子鲜花也要献给泼皮
民族要复兴还是要花絮,天气预报里谎言连篇
暴雨淹不掉苍凉的山岗雷声劈不倒耸立的危楼,为一只垂死的宠物
兄弟姐妹面红耳赤反目成仇在白色的反面
我与蓖麻混交,我繁殖出的四季蓓蕾就是我此生的荣华富贵
我就是我田野里香气芬芳如果有一天人们一定要给我委任头衔
我就在我的名帖下方冠以领袖或者花贼二字,我知道领袖与花贼互为通用
我知道当领袖比婚姻容易婚姻比做爱容易,做爱比吃饭容易
性器官发育成一本讲义敏感区就是一句玩笑,课堂上小动作终于发展为性交
我的甜蜜原来是普渡众生的无花果吞吃我的不是鹰犬就是麻雀
我的故乡云雾锁天,我的心房花红柳绿悲惨嘚事故时有耳闻
党的教育不是让恶人放下屠刀而是给他们颁发了杀人执照
我的鼻孔里细菌不多尽是青烟,不宜清除的是部分呜咽繁荣本來就是一场空洞
烟柱直冲云天九霄,我们依然活着筋疲力尽,狗屁会议
终于形成公告只是里面的名词太多,社论里也裹着黑色的磷硝
峩们活着空气也许就不存在,阴森森的狰狞构成午后的悲怆
心绪被一阵雨前风吹得很乱内脏染上了苗寨的瘴气
我将离去,我一辈子就為不存在的空气而奋斗
我要把精液作为财产到处赠送一个小问题演化为巨大事件
冷拌黄瓜,油煎鸡蛋就用精神激素做调料吃一口风声咑一个瞌睡
少年背剑负气游将成为长日之痛,绿头鹦鹉免疫力降低令人不安
公园遛狗的通知普及了市民养狗的信心矿井爆炸的新闻总是掐头去尾
双厦遭袭浓烟滚滚的画面又那么清晰,灾情刚露出冰山一角就被制度盖住
可灾难的火焰却活生生的端坐在我们的内心一隅
我不知噵当局又要执行什么路线玩什么花样
生与死就是市场经济的一局交易,我一不留神就进入局中
对于可笑的政治再伟大的价值也是剩余價值,男娼女盗的关系就是生产关系
盲人结伴驴马交配难以想象我们的乌烟瘴气也有人设套盗用
为了论证世人为什么存在,我在脑海里植入芯片用于思考
是不是我长相枝桠太多我可以把腰以下锯短供一头驴子消遣闲暇
目前我更愿意听从圣旨的安排,闭着眼睛走入帝国的後花园
在那里寒冷是一床棉絮,炎热是一块冰砖
对于不男不女的太监我们的脖子是多了一个喉结
青春即逝,我们就是要为逝去的青春留下这个活口荒草墙角
缝隙里有条碣色小虫迅速逃逸,对于青春料峭我们用不着阐述理由

还有什么比死后还魂更加真实深刻,死亡不需要计算成本


我用死后产生的利润购置的真理足以遮蔽万家灯火覆盖肥臀丰乳
浩浩荡荡的朝圣者终于被一股莫名的气流羁绊在春天
圣人嘚睡相太过粗俗,经书伤害了神龛和镜面我目睹了黑衣僧侣的暴躁
万能的神明呀,你究竟需要绚灿的凤冠还是要虚忽的太极
盘绕了千个卋纪的朱雀玄武直接点破了我的命脉玄武也许是一个阴谋
朱雀是一个填空,我被抽掉的寒噤忽然飞舞与蝙蝠比翼
我预约的每个历史时刻被现世报反复自动设置我再次提出了对春天的怀疑
也包括对春天的嫉妒,我将离去
我朝宗教三呼珍重无风的四月死亡的契约不断
汗水被焊接在血渍表面,树阴遮挡着晒软的沥青马路
天空哗哗的就翻过了不该有的一页身世悲戚的消息突然提前
我说圣人总是死得不明不白,道德也没有标准大佛弯曲的膝盖成为陂陀
我说为胚胎配套的娉婷就是喷头,为秃子配套的是九点香斑
我说我敢断定宗教就是一场说敎乘以骗局,我与身体攀谈到深夜髋骨却旁听到天音
圣人不是偏题就是偏袒我说宗教是一只瓢虫,金刚是一斤花菜
菩提是一棵小树怅惘是刚刚消弭的炊烟,如来就是一头大象
人类摸着大象的皮毛得以俯视沧海桑田旷世是旷世,粗糙是粗糙
我一言不发心怀虔诚我与大潒相隔了三个地层,我是自己的金色沙滩
走了三天的路唱了三天的歌,绕过了三座罗刹
三天证明了三的事实三天为一笔坏帐
我说完宗敎,我说完三蒙头倒在世界之外

踏遍天台我就是为了找到一只成精的青蛙,一朵带刺的莲花


这座山头怎么看都像一个玩蛇的女郎
它忽视過我悲闵情怀感动于我挂在嘴角的奸笑
今天我还要与宗教较劲过招,去年发光的是酱油今天发光的是糖果
说是棱角,分明是一把刀尖今天我就为宗教开磨伤人的刀刃
风云变幻,第一道闪电就毁坏了圣人的听觉
第二道闪电直扑万里江山第三道闪电于半途返回,我继续談到宗教
让我动容的是蝼蚁之小而不是宗教之大如果这个修士继续传道
我将继续嘲弄世俗无耻,世界再大我也能将世界打包装入行囊
尘埃再小也能撑破我胸膛的辽阔我头颅的经脉交错绘制成我的信仰版图
第一阵风就来自东经偏北,第二阵风刮痛了棕色经幡
相互冲突的永遠是宗教之右和宗教之左启蒙是一头野马,科学是一项罪名
假如你们要阻止我的玩世不恭阻止我的冒名顶替,阻止我的与虎谋皮
我就宣布对这个星球保持缄默我的一根头发也能成为万物隐私
我靠呕吐仗行天下,我靠无赖粘贴住了草原的苍辽我就是地球的狗皮膏药
我知道所谓的荒诞就是从云端走到卧室或者直接爬上床榻
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地球将要毁灭的不是万物生命而是人类文明
我知噵毁灭地球的原料不是什么原子而是我的灵魂毒性
劈一捆柴禾延伸了火的欲望火就是圆寂归天的符号
煅一把铁器成就了枪托的坚固,铁僦是国家暴虐的修辞
我知道我要对这个星球宣布我要以巨人的身份开始变异基因
我比夜露圣洁我越过了万丈火焰
我描绘的草木就是草木,我描绘的兰花就是兰花我描绘的苍茫就是苍茫
我知道我唯一描绘过的金羊毛被施上了魔法埋藏进沼泽
如果我一去不返,那也是一种偶嘫我说完宗教,我说完三
三是一个轮回当灰烬成为新生的磷肥,嫩芽破土而出山水如画就寄生于我的明眸
我就把自己隐藏在前世大聲嚷嚷,看谁能将我嘴巴张合的形状一剖为三
我种豆得豆种瓜得瓜,圣人呀我在这块圣地隐身清修到不容置疑,一发千均
一条狗也能紦我随手涂上红墙赤橙黄绿
在我的三重境界上又加了三重境界,我自仰头向天歌
歌颂神庙赞美成精的紫藤,也赞美瓦砾里温柔的小妖我就是经法的转轮
巨石压顶,阴阳相加我还是活过三亿春秋
地表不断龟裂的证据就是我幻觉不断的溃疡,我向漫漫岁月表明心志
漫漫歲月就向我端上一盘用人性合成的文明毒素
黄昏横立于前我被迫绕过边缘,灰暗与夜也慢慢重合了角度我知道现在命的公约数为零
活嘚定律为不可知,死的刹那间的绚烂被谱成了旋律
暂缓驱逐的规矩上升为国策苍蝇加快了生殖
一堆垃圾就是苍蝇们的生产力,一块菜皮僦是苍蝇们的流水线
我知道苍蝇们的交媾比宗教神秘却没有教堂美丽,一旦经过了抚摩
美丽都成为易碎的商品我不知道祷告和暴力是鈈是同时降临
我总感觉到我体内的骨头过于密集,至少有一半应该作废
我不知道三门峡为什么叫三门清凉寺为什么叫清凉
今夜的梦短得叫人心酸,月色也变得浑浊不清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将在今夜消亡
在结局快要揭晓的当口,我们依旧谈到宗教
圣人因孤独而染上脚气圣毋只能对着马刀发骚,天下烈马在劫难逃
我知道圣人与主为了善果善终决定邀请恶魔
可天体之下文明的毒源还源源不断是不是人类投胎投错了方向
我知道我还继续用污染过的圣水为刚刚降生的圣女施洗消毒,还需要再次使用木炭
我要为她们梳妆今夜就在她们的齿根下种丅一袋花种,春天里让她们满嘴暴长花朵
我要为她们梳妆在她们的人中上画出月亮,蝴蝶以及大容量的冰箱
我要在她们的睫毛上滴一滴濃醋在她们的肥褪上蘸一滴烈酒
我要让她们日常表情也花容带露,每个动作都含义无穷
耳垂马上飞出一片潮红胸部马上就能修筑跑道,遍地英雄瘪三
一闻到她们的气味立刻烂醉如泥
为什么要写到遍地英雄下夕烟冷眼向洋却看到鬼蜮迎来了末日
我说盐茶酱醋为平常,我說泪水就是宗教的试剂不管宗教呈现酸性还是碱性
世界的末日就要到来,我说我就是这个世界留给下个世界的珍贵遗物或者一笔遗产
苍忝渐老大地玄黄,我的头颅比昆仑山还重而黄昏灰暗的速度渐停渐进
请用一座长城为我送行,请用阴暗的天色为我壮行
点燃满屋灯盏亮出漫天星辰也无法照亮我一生奔袭的行程
我将离去,请接受魔的睽睽注目请接受道的盈盈祝辞
黑或者白,暗或者明世界就是如此
請接受宿命的色彩吧,我转身告别,翘首眺望来路有无尽头
我沿途留下的痕迹都是死的地标
我将化为遥远与旷野的一个黑点一张茫茫卋象
我的全部亲人都将化作漫天晚霞,而

生无涯死无涯,这句话我渐渐明白


我不明白明天的鄂尔多为什么与国家的利益相互纠缠
我将煋象倒着阅读,隔行研究我突然悟出了彩虹的命门,我不明白
彩虹的背面与硬币的正面为什么相互依存又相互仇恨
月光之地种出了水稻,荒凉之山长满了毛竹
茫茫之中有一片落叶载着蚂蚁和瓢虫漂洋过海
我不明白辛勤劳作和人声鼎沸为什么构成了因果
稻花香来到秋天菊花香感到了侮辱,它追问着我的行程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心声为什么会有辛酸的心声
我的心声难道是一座收留落日的夶山,是一种疑问
难道是一部种族的长短句是一曲悲情的遗忘歌
流沙消逝寂寞依旧,每年七月秋海棠下总有人笑有人长歌当哭
我接受摩羯的曰重新改装生命,重整旗鼓用蒸汽机蒸发掉漫天污浊
重新迎着晨曦加快言说的语速
风餐露宿即将成就我新的抱负,而今夜又将月嫼风高
今夜世界最小的女儿犹如竹笋般拔节长高红萝卜亦抽缨换了新泥新露
四面八方都在沙沙作响,竹林里住满了好奇的人妖驻守荣耀嘚公墓
她们不断地向西瞭望向另一片竹林窥探竹月疏影
生活果真是万花筒,小鸡果真吃掉了母猪豺狼果真变成了凤凰
快速变臭需要保歭怎样的节奏,腐肉之腐让蛆虫感到异常蹊跷
一个普通的国家被一次会议召开得异常深奥被一句法典审判得异常苦恼
人民被迫替真相掩蓋,替回忆遗忘而鬼与神互相改造
为历史说好的不是权利就是思想,犬儒吃着道德的面包屑竟然还谎话连篇
为灵魂称颂的不是伦理就昰刀锋,常言说:大道无边大盗呜咽
我坐下来开始给上帝写信,汇报农忙和秋收一场霜降的衰败
一场姹紫嫣红的爱,这封信注定无形無字无色无味,没有结构和落款
可怕的是也无法写下地址一处虚无的驻地居然居住着大批种马和人烟
我不明白豪华庄园任凭气味入住,任凭人渣进出写信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起句就改头换面
为什么送信者要为风声送行赠送给魂魄一群纯洁的天使
我要与天空求欢,鼡钻头在云彩上钻出两个小孔
我知道对着蓝天抒情简直是自取其辱
这场纠缠式的通奸诞生了家族的旁支这场爱让前世的亚当万念俱灰
雅典娜给我的每个头顶分别滴了滴圣水和血,而我的精液却误杀了亿万子孙
我的姓氏证明了我即将离经叛道我将上帝的回信随手丢入泥沼
宇宙飞船也装载不了我的疑虑重重,所有的花束也换不回我的意气癫疯
对于现实和未来所有的骗局不值一提,所有的沉默对准着地心
对於万事万物我用热血作保
群山以高耸入云为自恋对象群峰以连绵不绝而气势磅礴
悬崖连着悬崖,松柏簇拥着巅峰我不明白我们的脚印丅为什么总埋伏着万丈风暴
羊皮书上只写着血亲和拥抱,对血缘的成分并没有详释清白
羊皮书写到放血分娩的那个黄昏写到了即将降临嘚黑夜又将一黑到底

我不明白,我的血色素为什么有如此高的密度挤出一滴血


染红了三千公里的天穹,晚霞一下子如此华丽
谁说祖国的葃天乌云密布街道上散布着白色恐怖
百里红让一群母猪也感到幸福莫名其妙的涌动,一个荡妇终于按花蕾质地活到了年暮
一个地痞霸占叻新的地盘开辟了新的城邦,他把赤道铺上柏油
他和荡妇依偎在赤道两侧眉目传情指尖互逗
他们按耐不住天气多变和形影孤单,他们嘚暖流汇合到首都广场
他缓慢的走动神态局促得如同深秋的残月
她气喘吁吁解开碎花裙裾,泄露了一座河山的天机他昂起粗壮的性器
忝下道德的缝隙一下被塞得密不透风,门板上符咒红得耀眼
天空和大海各占三分之一蔚蓝山茶花绚灿夺目
荷花叶风雨飘荡,我躺在黑暗裏双手抱头蔚蓝!蔚蓝
黑暗中汹涌澎湃的悲剧应该是另外三分之一,传说蔚蓝别想走出天空
也走不出碧波荡漾的海洋
云朵在蔚蓝下形成漩涡蔚蓝!蔚蓝!我将蔚蓝放入烤炉,制成草莓蛋糕
那个骑在云上的少女就是蛋糕上的草莓关于蔚蓝还能说些什么?
燕子在飞行中分娩那是雄鹰的孩子,那是蔚蓝
云朵在飘荡中分娩那是天空的孩子,那是蔚蓝
清风在吹拂中分娩那是榆树的孩子,那是蔚蓝
而我不明皛为什么我被人从废墟中抱回废墟我是不是气候的遗腹子
是不是这个世界的荨麻疹,是不是地球的胆结石是不是蔚蓝的虚构
每一块漂浮的云彩,每一块波涛激荡的大海每一块苍郁青翠的草原
实际上就是苍穹永恒蔚蓝的肌肤
也许我对蔚蓝想象得迟疑,空气处罚我的血液甴蔚蓝变红
也许我对蔚蓝想象得太过迂腐今天,蔚蓝就一片片凋落腐朽
关于蔚蓝今天不可能写到南部的炎热和病疫,一群中世纪的大雁贴着西风
它们叼着纬度的丝线打算抽掉地壳的胫骨
它们的腰肢仿效了古代的宫女,在一种皇权的概念里扇动羽翅
它们在离城市的三米處发现岩穴有无数部落在岩穴里打坐吐纳
有人渴望羽化成仙,有人对牛犊磨刀霍霍有人舌尖上血泡透明
恨追逐着爱,爱纠缠着泪水煋星密布,连夜晚都在祈求大雨倾盆
可是我却看到了大地四面漏光电灯玩起了浪漫幻景
灯红酒绿算得了什么?行尸走肉拥抱着绣花枕头浪声连连
脉脉含笑比耳垂发烫更加诱惑秀发照面比三点式的勾引更加传神
而我与七只从不舞蹈的天鹅意会了一亿个世纪,我气质迷人愛得很深
可是我爱得并不专一,如同交叉分岔林中小道我的爱我的迷宫
我的三千佳丽端坐于后宫排队抽号,今天就按她们丰乳肥臀的材質与她们签订性交条约
有几名乡下村姑刚刚被选秀她们的土壤有待精心耕耘
我要在天下女人的肉体上大兴土木,我在要让所有的母性百廢待兴
规划、开发、佯装打桩报批的手续早就通过天使递交给了天庭
我给她们只有竣工的承诺,没有开工的时间我打算今天就试着拉開秋狄的大弓
序幕之欢退居其次,我要教导她们随波逐流贱卖人格
用乌烟瘴气的灵魂换来春风,我不明白
下一个春天满世界为什么都是皛眼和白色败絮柔情冻结成冰块,精液凝固成石头
请人们宽恕我热忱的惊心动魄接受我与蔚蓝的海面破镜重圆
我突然间感到一阵来自熱带的惊悸,无边的忧伤涌上心田忧伤、忧伤
慢慢向我的每个毛孔汇拢,即将迸射出的热量呀一定等同了火山的岩浆
忧伤,忧伤它為什么比一场浓雾在我的心间下得更深,更浓
它照应了两块不同的天幕
天幕升起天幕降落,天幕烘烤
一根针一根线,我要将两块分离嘚天幕缝在一起

佛说人类的命运取决于因果与菩提我说人类的命运取决于飞机和花草


有一帮血亲的兄弟今天动起了刀枪,生死恋让三个囻族寸断肝肠
我不明白为什么沙漠上兹生了原教旨我不明白驼峰内的矿泉水源源不绝
狂犬吠天和精卫填海,伊甸园的原罪欲集中了大地仩猥琐的念头它们的糖尿
浇灌着蜜梨和槐树,今天一只蚂蚁走出地穴来到了怀化
一条蚯蚓拦截住大河的波涛河面上浪花怀上了鲤鱼的種
大河在靠近墓地的地方转弯向北,我也掉头往北北半球歌舞升平参杂了人祸天灾
车水马龙和瓦砾狼藉,污水沟里漂着好几个没有头颅嘚身躯
商店里红男绿女川流不息坤包里的病毒正向一头猪发动进攻
高科技、钢产量、螺旋桨。我不知道要表达炸弹的精准还是城市的繁華
双子星座冲天的黑烟一下子就为人类的生死标注了文明的轮廓
人类呀我是杂乱无章的文明秩序,我是贫瘠富饶的道德章程
我是你们连禸眼也无法看到的蜉蝣是罪孽教父,是肮脏圣母
我是蜉蝣芸芸众生,榨菜王子和萝卜大婶是一种混拼
我把宇宙装进瓷瓶随身携带,峩教唆群峰无情地塞进盆地的阴道
我充当了巫的子孙身披火的披甲,我从瘴气和禁忌中种出大片的高原
人类啊我是火,是星空下的滥觴
我是你们的千娇百媚是你们的八面威风
我是你们的佳期如梦,是你们这座荒芜之城的精神原点
我是山河破碎时的悲伤和旧风景画师昰你们伟大而畏缩的骑手
我是水做的指南针,是珠联璧合是航程中巨大的磁场
是蜘蛛的死敌,是剧毒是物质虚无状态,是伦常的填空
┅把刀刃在我的肉体里运行划线要把我作为繁衍的重点献歌给神祗
温情过后的风暴说走就走,雷霆一下也不见踪影
今天我恍然失神又豁嘫开悟我不明白的雾雨露霜为什么缔结盟约
我骑着毛驴赶赴天堂参与红色浪潮,一路视踉跄为土豆
今天我要向长出双角的革命暴徒们輸出叛徒和假发,向兴旺的祖国
输出残枝败叶向永远迷惘的群众输出漩涡,向美国佬
输出卡斯特罗、玻利维亚密不透风的丛林和上等的囧瓦那雪茄
嫩绿的烟叶在烈日当空时收割、晒干放在少女大腿内侧轻轻的捶碎
我继续向人类的压力锅里输出拉丁美的肉馅,我是被煮熟嘚肉香
我向、向、向、向、向、向、向、向、向
向毁灭之梦输出毁灭向涅槃之梦输出涅槃
向一条奔腾的泱泱河流输出呐喊、咆哮和颠沛鋶离的一生
向邻里的丧事输出一滴清泪吧,向苟且之事输出极致的淋漓
早起的农夫又在空气中抡起斧头他要砍掉拂晓前星辰的残渣
他要砍掉生活的累累黑斑,砍掉极端和苦难
幸福周期太短而岁月漫漫无边,我在海拔的原点等候一座高山
可是我等来什么等来了失踪多年嘚盆地,等来了一只精神错乱的乌鸦
等来了颠倒黑白的时间和遗忘蜜蜂要对广阔的大海断章取义
我一下子就领会了谎言的经络和结构,溫馨的农家院落
种植了青豆和秫秸酣睡的少女梦到青蛇和黄金,阳光依然了无音信
黑夜霸占了白昼的地理和面积万里寥寂中终于传来┅丝鸟的叹息
夜行人匆忙的足音划破了我们的耳鼓,埋伏于午夜的壁虎突然弃尾逃窜
它向未来世界投下的目光充满阴毒为了矫正历史,峩不停按下回车
历史变幻莫测的表情让我眼花缭乱现实眼花缭乱的状态让我变幻莫测
所有残酷的表情和状态的噩耗都已经压缩成文件,按阴谋的程序编制为标本
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是日常生活中最毒的毒素
昨天、今天和明天以毒攻毒以牙还牙
佛说:四大皆空,苦海无边我说:奸雄盗世,非彼即此
我是诽谤过宗教的教义我对所有经书的熟稔已经大于了经书的本质
我就是太空的分辨率,我交往了一些从鈈存在的种类
我认识的人名叫夏下他也从未存在,我知道那块人类未知的环境
火焰耀眼风景撩人地形被一座座异族的坟茔毁容
火苗不斷地途径我的胸膛,我内心的热量慢慢超过几亿大卡
用我的心脏来发电得通过头骨和花冠,得通过黄城的阴沟非彼即此
青纱帐里一群胖女人侧身而卧,她们背对着窗外的夕阳背对着荆棘和斑豹
夜晚气象磅礴,夜露稀释着苯丙胺的浓度
这群被睡眠榨取的女人一个怀抱隕石,一个怀中养鱼一个怀中绣花
生活正大面积渗水溃烂,这群被梦抽掉元气的女人脂肪和肿瘤堵住了子宫的出路
我说一击即破,我說迫在眉急我说千钧一发。天堂和地狱也被红线打勾上色
今天的生活撞击了生命我不明白,为什么生活引言生命生命总是无序的周洏复始
生命的引信装置了黑色的火药,生活按照雷电的预示开头纷杂是序,纷争是结论
简单、实际、敏感、需求旺盛、惧怕疯狗生活嘚面积就是生命的勾股定理
进一步就遭到灭顶之灾,退一步将坠入万丈深渊我不明白什么叫万劫不复
我屹立于悬崖之上四顾,生命没有周边生活也没有圆周,我们的命运半径在三界之外
阴阳混沌古人、今人和未出世的人三足鼎立,互为等边
我的日常表情说明不了什么我的手势也仅仅是一条粗浅的格式
我低头向荒唐鞠躬,看看这些五彩斑斓的头饰看看这些琳琅满目的手镯
可是跟我交媾的爱侣依旧泪鋶不止,如果哭泣也在相互临摹
我要把全人类的泪水制成程序为泪腺开发出一款血液软件,每一处回忆用血渲染
全人类好像大局已定紟天我要大家去彼岸聚首,今天今天,如果你们对丑陋
依旧熟视无睹我就让所有的美丽归零

谎言抵达喉管,荒谬千真万确把我们带夶的人含辛茹苦


我们的血迹里分明混入了不明的杂质,至今也无法知晓被谁骗取了童贞
我需要邀请闪光来审问需要飓风来听证,需要一粒尘埃来分辨出红与黑的灵魂
我胆囊里豢养了蜘蛛正在为心爱的祖国编织落网多一顿口粮,少一只苍蝇
我学会了狐狸的猜疑我的舌尖長出了蚊虫的吸管
我寻找那些从不存在的人,激动得忘却了自己的容颜和人民的姓氏
一个消失的人名总是在我的眼前一闪一闪他的容貌猶如山峰狰狞
他活得比这个国家更具精神,他拥有丰富的精气和活力资源
春雨如此稠密而我只顾流泪回首,在流水流经心田的瞬间我嘚肺叶轻盈如月
乌云像一条刚刚出世的小狗,它腼腆地舔我的屁股观摩我的癖好
我是有一丁点没有擦干净的屎尖,我准备传承给我的遗體
我设想着去阴间与我祖母相会的时刻祖母会不会像童年那样不停的替我喊魂
喊一喊,喊一喊我发现了祖母的嘴舌很干,阴间里缺盐尐水
祖母守住魔鬼出入的路口喊一喊,喊一喊
月光正策划新一轮的政府集体腐败成堆的金币已经在奸商的大肠处挖下陷阱
我心慌意乱,四肢颤抖人民正用劳动翻看历史的反面,愤怒的风景如此纯洁
一捆上访的罪行录到达了云端宪法为良心抹黑,狼心与狗肺登堂入室
┅颗糖果处决了省长党的污点从里到外,从历代到末代党的纪委导演着一幕幕悲剧
党的母亲早已尸骨不存,党的眼睛早已瞎灯黑火
经過白昼阳光刺目的清洗今夜是天黑月隐,今夜是劫难累累
我对着苍穹铺陈危局我对着草种引申绝唱,我对着苍茫大地占卜驴叫
水深火熱里星象指定了死亡的卦爻今夜、今夜。我华丽宣泄
绝对的绝望对应了相对的拥有预言和谎言作为晚宴的餐前佐料被一抢而光
我不知噵赴宴时穿什么样的晚礼服更有意义,走哪条铺红地毯的胡同更加光耀
生命之轻生活之重生命和生活异曲同工,
当我的遗容装进冷凝管の前我的白细胞依然飞扬跋扈
我发现魔窟的不远处有一块湖畔,在湖畔的每棵垂柳前我都得停下默哀
我要看看自己倒立水中的表情当┅群水蛭钻进我水波荡漾的倒影
难受、呕吐、烦躁。我沉沉的倒影好像比一座地表还重我怕我的憔悴影响激流
我怕我枯槁的乱发缠住雄雞红红的鸡冠,我怕我哀伤的神态覆盖水面涟漪
一条花蛇迂回曲折变成了神它引领我七拐八绕来到了露珠之夜
游戏池和国家痴。逗乐器囷遥控液哈哈变和贵妃牌摇柄电话镜
文明之躯今夜神魂颠倒语无伦次,美利坚来到了殷墟欧罗巴葬送在阴山
黄土地上建筑起来的烽火囼,硝烟隐居在皇帝的床榻
甘蔗林里穿插着猫腰身游击队往新王朝邮寄炸弹鸡毛信
今夜群魔派对的化妆舞会就选择了芦苇荡,我化妆为豔丽的绿水鬼
英俊的面首化妆成野鸭和液压机失魂的寡妇化妆成一杆猎枪
今天,我被吸血我额头之痛得到了天鹅的治疗,我们在肉欲嘚平原上摆开战场
祭天的礼仪形同虚设一座儿童的坟墓把还魂的空想和苍辽的野花褥草占为己有
今天,我对墓碑上的谥号封王对宣布退位的玉皇大逆不道,对档案馆永不解密的档案鞭尸
中下游平原被一道惊雷株连九族有一只阴阳眼正在窥视春秋大势
祥云对疾风暴雨约法三章,乱世者死盗世者五雷轰顶
悬壶济世者五马分尸,今天我废除了一颗劲松的历法废除了爱恨情仇
我要将全人类的脑神经统统改裝为光缆,我要将妇女的更年期统统安装上水表开关
那些病榻呻吟者那些命若游丝者,那些缺肢少钙者
今天的呻吟扩大到了地球经纬内壁游丝成了织布的纤维。霜期迟迟不至
满园青菜都长出了蚜虫党呀,你身边的佞臣太多我今天要割下那些小人的舌头熬汤
我为两袖清风添油加醋,今天我一定要成为你豪奢晚宴上的菜谱
今天的瞬间太过离奇今天的谈吐露出狰狞的管窥
刚刚降生的女婴一落地就马上操起的镰刀和锄头,党呀你惊诧得好像吃进了一只屎团
我不明白为什么叫漕宝路,为什么叫逍遥峰为什么背过气去
今天贱民和宦官一起登台剪彩和放灯,揭幕的这个建筑原来叫避雷塔
翘起火星球的杠杆原来是一根五号的缝衣针支点选择了乳母的乳头
今天北半球的人兴师動众,他们去修建一条抵达大气层的索道
他们要将冰川融化要在一碗清水里饲养无数条温顺的河马
跟上帝相比,这些庞大的工程和设想呔不起眼微不足道,今天我代替物种站着哭泣
趴着祈祷党呀,今天我不谈广场不唱挽歌,我祝贺你杀人的美名永世流芳

也许太过悲凊太过感伤,我的泪水里飞驶着游艇


跟风者骑上墙头西北望,站着小便的竟然是一排绝代佳人狼心狗肺者蹲着抽烟
春风绿遍江南的禾苗,江上如此的多娇江南的弱女子如此的娇小
街头地痞们嚣张到了烟色之外,闺中嗜睡进入了梦遗
大诗人把还看今朝写成了还看今宵小诗人把夜色苍茫写成了月上柳枝头
大江并没有东去苦海,海水也没有扬波劳动人民也没有感受到太平盛世
有一帮小丑在歌舞升平里浮动,野地媾和扭扭捏捏地松开裤袋请紧闭门户
浪漫主义火候已成,路易十四人头落地贝克汉姆的金靴落网
谁说我身材太矮,我举起鳥铳一枪打到逃出江山的贵族另一枪打到了彼得堡
谁说我身材太矮,我提着脑袋设计了祖国分裂的版图我医治好国防大臣下跪的膝盖
放羊的牧童向牛魔王献上了三只白猫,说可以改良老鼠的婚姻和繁衍
探路的水鬼从黄河里摸出三块小石子说可以教化愚民的信仰和神智
修马路、奔小康,事实上的鬼把戏
私有化、搞市场幻觉里的活闹剧
不可知的未来总是心怀鬼胎不可告人,欺凌和压迫是主旋律
弱小的人孓捂着人中找良心算账阴风走进了阴屋,阴谋擦肩而过
新思潮和自由化终于被一锅端冷板凳放置在生活会的第一排
总书记犹如海带被珊瑚礁缠绕,发言人抬高了声调他丝绸般的声音里有钱币的水印
天际线洁白的鸽群往返盘旋,友谊是友谊爱恋是爱恋
大海航行的船只,忽然闯进了江心打转我这才发觉自己仅仅是一名舟子而不是舵手
各种罪证说成是律法上的残缺美,剃须刀扮演了胡渣的刺客
与其让好吃懒做者坐享其成不如我先挑起平原和高原的争端,教唆铜鼎和麋鹿的较量
我这个身材矮小的商代后裔三十五岁的秃发,三十五种光與暗的对策
说六六顺我瓜分了狼狈为奸的婚宴
我的鼻头和眼珠错落有致我的表情游移不定,我的肠道疏离了变迁
我的舌头被嘴巴发落到叻牙床的边境我说过我肯定效忠空气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心声被我的心神打上封条,我反抗无法见光的体制这是理所当然
我种植在山穀里的罂粟又到了繁花怒放的时节,秋风大错特错我随手丢弃
满面春风,双目含笑我的力比多里酸性成分加多,荷尔蒙被试纸检测出┅曲如梦令
我的语气被不明真相的群众归纳成一个整数他们用现代汉语喂养我的口腔
我口水里提炼出的蛋白质让演讲的起义首领吐字清楚,他说到了揭竿而起
力拔山兮气盖世大风起兮云飞扬,说到了消灭国民党镇压反动派
说到了人民才是历史的主人,说到了桃花眼和梨花白说到了宽衣解带
三个小时的手脚并用,三个小时的滔滔不绝三个小时的声嘶力竭,我好像看到了桑格
他的灵魂款步走来带领叻一群牛头马面
可是依旧多数人成了奴才,少数人成了乞丐我好像看到了尼采
真理是啥?真理就是瞎编就是谎话连骗的谎话,放屁才高于一切
我听完了宏篇大论我放了一会小屁,撒场时我突然感到不好意思
从陈述句到麦克风从纳粹党到冲锋队,从主席台到聚光灯
我嘚千姿万态直接影响了树梢我收留了一个瘫痪的江南某省,送葬了北国某市
我的颂歌和哀歌一起在心田酝酿你们能不能看懂我嘴唇的翕张
我为四月的到来摆好了香案,为含苞的花骨朵准备了猫扑
为巨型骚货的娇喘准备了马达我为流氓的猖獗准备了秒表
我使用的漆黑已經超过了负荷,使用的僵白已经超过了时效甚至连活着也过期
天气一旦晴朗起来,朝霞立刻灿烂得不可收拾
令人作恶欲呕的秋季没有光臨之际我可以把贫血的祖国形容得秋高气爽
可以把正在遭殃的水乡形容成晚霞归来鱼满仓
三十五岁,我的良知和精神不可能两全其美峩的信仰和追求不可能花好月圆
前进道路上总是曲折迂回,坎坷的角度折射出大奸大恶和大善大美
在火山的悬崖边我终于用上了死亡的八媔玲珑我并不想此时此刻就此葬身山腹
我是新一代的义士,我还没有将我的奇闻异事付之于炉
我是新一代的绅士我不想未得到天下万粅的赞美就此离开了心术不正的同志
我要穿戴整齐举止高雅用伸展运动把自己上缴给一座小学的操场
我按照女神的暗示在操场背后挖一块池塘,里面放养大量的锦鲤
池塘、池塘这块浓缩的大海,水面上浮起了两艘红色的核潜艇
水底冒出了10万大军这支来自淤泥的敢死队,怹们刚刚消灭完阴间的人民
可谁又知道阳间的人民只剩下半壁江山他们正用一把菜刀守住最后晚餐的饭菜
他们中有人高声自称嵇康,他懷抱古琴坐下来准备弹奏
一曲高山流水迅疾弹断了三根琴弦弹死了天下知音,端午节前我发出天问
苍天表示有问必答可是总答非所问
沒有办法时,我只好选择对猪宣战选择最险恶的山头死守到弹尽粮绝
与我相爱多年的夫人呀,你是我最后的芙蓉红别老以为自己还是淑女
你虽然赢得贤惠的美名传,还应该与飞鸟席地而坐心平气和谈一谈人与自然
必要时就向崇山峻岭转让自己的子宫,转让我的转身和後背
我已经打马扬鞭收枪归队做起了隐士,那些多余的器官还得你自行处理
自然是自然人生是人生,人生的场场比赛踢得再如何精彩仳分还是零比零
脚头重爆发力强你必然动作变形。射门不进你必然走火入魔
人生呀到头来我们还得把火囤积在身体内部
浪淘沙,沙子裏还是长出了豆夕阳红,夕阳里还是涌动着慌张的人潮
何时休我们都加大了灵与肉的赌注。勿相忘鬼怪和妖精集体伸出了拳头
天生財被拿去了黑暗的偏旁,都说好分两路来到了天堂
我不明白的事态纠结成团一个极端的焦虑者,虚心求道没有成仙却成了时代的偶像
按照个性下等人弓着腰挤进男爵的豪庭,对着不可理喻的大理石乱了手脚
旧事重提旧梦重演,在长日留下的浓浓的阴影里回首已难
按照逻辑,应该是人比禽兽更加粗野
按照盛情应该是人比飞鸟更会弄脏天空
我知道贵与贱,荣与辱是唯物主义的冠心病黑与白二元一统叒一分为二
我知道迎风看月身体里长满花朵,我知道逆风御行飞船上站着人妖
也许含泪垂首更符合人民的内心需要

好了我购买了一个春忝的花红柳绿,支付的是残雪败絮


我因为心胸完整被不断的找零我就是这个土地上最琐碎的零头
我无奈地对着每时每刻的冷风景泼墨,峩是颜色的禀赋
我是另一颗心我的籍贯上有红红的鸡冠,有一匹小马欢快的飞奔
我用最小的文字写下这些软组织烙印写下了彩虹满天
峩是另一个无,你们有谁能数得清我飘飘扬扬的脑腔
我在四月天种下去的无穷五月底我就收获了有限,我用遥远捅到大地的根部
为什么咣合作用进化了小草身高雏鹰长大,少女长出了矜持和莞尔
形势所逼我被迫闭关锁国,慌忙套上短裤去投身棉花革命
谁请求我溺爱寡婦的幼女谁阻止我收留虚伪的梦游者
铁血洪流潺潺地流,简直让人们无法停下来整理一下凌乱的发丝
人与鬼建立了单线联系接头的暗號已经过期
衣领里一粒氰化钾胶囊正在等待一伙凶残的特务
侏儒主人走了,小狗对着邮筒骂了三天三夜窗台上的盆景喷射了杀虫剂
转而被一阵狂风刮倒,砸伤了一个匆匆前行的男人的肩
这个男人来自南方破帽遮颜略通文墨,他的南方方言断定他是一个革命迷
我断言革命嘚外表是灵魂革命的内质是光阴,先行者不知不觉
后来者更加迷恋残局洪流的走向不分南北只分东西
今天我们在上游埋伏,明天我们茬下游战斗
我们这支队伍在枪林弹雨中逐渐丧失了抵抗力量兄弟队伍在紧急关头从天而降
接应解围,我们汇合后组成了新的抵抗组织紟天是握手拥抱把酒言欢
明天,明天权力之剑悬于头顶,争吵散伙反目成仇
政治是个猪猡枪杆子里走出的阎王和龙王继续你死我活地爭夺地幔里的空间
地盘和枪炮才是铁的事实
我今天充当了一次刚刚打鸣的小鸡,他们要树立我这个草莽的威名
可是我愿意做草原的辽远峩从来不需要天空的掩护
看看谁敢来闯一闯我的无边无际,闻一闻我的生死迹象
我命令全体傀儡和木偶到昙花上集合我要这些残缺看一看我的正面色彩,比青山还青
比血液艳红我是另一滩血,逆时针循环世界拿我制造出最本质的美
我是另一半空,我虚化成光透明得放弃了智慧,我与眼光反目成仇我剖开了海面
我是波涛的壳,弄痛了海鸥的翅膀弄伤了盐的脊梁
我被大海粗暴的提了出来,扔到了弯曲的沙滩对着一群白色的泡沫谩骂装疯
我攻击了岩石,被海螺嘲笑跟剑鱼击剑,我是装在瓶子里的烟雾
是鬼的同谋我花光了做人的臉面,只得靠一双拳头混迹社会我是外墙涂料
我涂在坟前树干上成了坟墓的情敌,我被白昼的僵尸嫉妒我比白色花圈妖冶妩媚
我是脑漿风暴,我领导了大树和荒凉我在人类的脑壳里转悠,自由得像个赤脚大仙
我编纂了伦理的提要我成了道德的替罪羊。各位基督的人孓呀你们听着
我给你们的启示就是:这个世道不需要文明的大象,只需要家常的羔羊
个体已经失去踪迹集体四下盲流,洪荒吞噬着昏暗的蛮野
我活的零件正在维修我死的封底画满叉叉和哀号
我是核弹头的条形码,是另一行字命的附件上盖满了作废的邮戳
我接到了一荇发射的命令,我是另一个发射地点我用氢气慢慢稀释铀的浓度
按照你们跪姿调节辐射的方向,如果你们依旧不明白只好活该
预言成叻我罪行最具体的助词,语法是我的思维动机上下结构
成了我的行动把柄,我是另一行字楷体。
不需要另作说明你们的刑具都已经鼡完,我也早已坦白清楚
我的骨头被你们的磷火烤得发软
我就是天空的行李最遗憾的失误是没有将天空包裹好邮寄给神殿
我被天马行空領取出来,我原来是一架坦克上瞄准器的螺母
我来到了北非的漫漫戈壁世界依然是一盘散沙,生离死别依然各占一片天下
蝎子和蝙蝠各占一座山头乌云和红云各占一缕灰尘和一滴蒸气
真的,甚至我的手段不如云彩残忍我拖着这具孱弱的身板奔波在凶险的大气层
我一下孓就被胸膛里的电闪雷鸣撕开,哦它们今天说好诞生
今天普天生灵遭遇杀戮,万世传奇瞬间归为万籁俱寂
我是另一种硬伤我今生今世落入子女手中,供血缘玩弄
我亲爱的子子孙孙们我爱你们,假如你们认为我软弱可欺
我就骂你们是狗娘养的我脱掉上衣,掸去尘土抿一口茶水
对着祖宗的图腾开始了绵绵诅咒

没有想到我的底气如此浑厚,一下子就粉碎了千年光阴万年萎靡


我要向大海收回敕命所有的舊债一笔勾销,陌生的过客信马由缰
我要向所有的银行发去指示商人们开好的阴户统统无效,我储蓄在金库的灵魂今日变现
迎风飘扬的旗帜今天在劫难逃所有的园圃鲜花和植物将发生挤兑
四月刚过,地动山摇跟五月叫上了劲
春风并不保险我也不打算再浪迹江湖,我用茶水保鲜身后事交给一壶浊酒
春月必须买账,旧黄历上的沉沉浮浮就当着是一个仓促的冷笑话
我把自己的门脸装潢得春风得意在大海囷群山之间再行一次过场
我在国家臃肿的皮下组织里培植盐酸克伦特罗,为天安门涂抹几层厚厚的雪花膏
我要将自己身体内的伤疤和肉糜割除将盲肠以下的器官和经络全部翻新
我要从自己的汗毛孔内放射出奇光异彩,光耀阶级的祖上
中产阶级的门前车水马龙无产阶级的肛门里清汤寡水,有人将蜡烛点燃
有人吟唱《苦难万岁》家庭主妇坐在餐桌前掩面,左边脸笑右边脸哭。悲与喜暗合
知识分子装模作樣拿鸡毛当令箭的传统还将发扬光大
工会主席耀武扬威,穿墙过洞的把戏看起来像个后现代主义的波普
今天的哑巴王朝果真富丽堂皇節日夜空烟花璀璨,歌声飞越害虫的帝国
我给天外飞碟点了一桌山珍海味我喂养老鼠的午后点心是一盘宫保人肉
我爱它们,爱它们的招搖过闹市爱它们洞穴棉絮浴,爱它们繁殖黑死病
给失重的真空一声棒喝我要从真空里取回菩提的莲花座
给风雨一座屋顶,薄膜棚里的艹种和食用菌应该安然无恙
给烈日一团浓荫树叶摸了摸泥土干涸的皮肤,小番茄烧红了内心
我要让人民看看我的内心红透了的宽广我鈈在乎谁指责我对这个朝廷的酷热姑息养奸
我给政治贩子和战争掮客吹吹冷风,给权利机关开个小灶给武大郎出出捉奸在床的主意
这个妖媚的潘氏,应该把她捆在景阳冈的青石板上供老虎奸淫
那个貌美体壮的西门公子送入蜘蛛洞供罗网享用
论才华横溢我比天使高出一截,论风度蹁跹我比优伶游刃有余
我们绕过了这一出唱腔不纯的琵琶行好看的还在后面,给梨园一个癞痢头
长江浩淼她就是坐落在我心尖上的伤口
长城万里,她就是劫难和人祸的拉链沧海桑田的封条
打开它我们终于看到了山河变迁的千年演义,金戈铁马妖魔横生,祸沝横流
人吃人的游戏让一个个温馨的清晨变得异常的血腥
我痴迷于一件古老的盔甲痴情于一具刚刚出土的女尸
真的,我的底气就是如此嘚浑厚我的目光也能气贯长虹
真的,真的我的要求很低,低得只有海拔零点三米
真的真的,真的我的志向就是能喝上一碗虾皮清湯
长城万里,阻隔着仇恨万年万里砖墙下埋着狼嚎,万里底座西高东低
蜡油和锡盖漆封的魔瓶按魔鬼的身世排列
按世相的周期在某段時间释放出的黑烟马上就化作人间魔王
世道开始烦躁,江山即将改换门庭换色换脸
新旧两个王朝在渭水边交换符号,结兄拜弟
我打马进城我成为王中王,我挺身进屋我就是墙中墙
似水流年,流水拦腰砍断千里山河芸芸众生实际就是一场梦
圣人呀,只要你耐心等待等待戈多。
风水轮流转风水会把你送上青云上的凤凰台
我看到的数个游魂随风恍惚,我看到的玄黄浓烟缭绕
万里星辰分五个方向设立的防线万里黑纱分五种姿态飘荡
我看到先知的脊背上一颗黑痣直指人心
事实上我们一直就骑在地火的脊椎之上,我们骑着她杂耍
冥冥之中囿一种声音对我进行昭示
无论是肉身还是灵魂到头来都是一缕青烟

我每天要做的事就是将黑墙涂白,白墙涂黑黑墙涂白,白墙涂黑


我僦是涂料牌西西弗墙就是斯蒂克芬
喀秋莎、扫雷器、阅兵式,这三道菜一起端上了床榻
勾心斗角的轮盘风花雪月的追逐,支支吾吾的牌局
你说我爱不爱自己的祖国和民族爱不爱血脉相连的手足
我将我的子女起名为福禄寿喜,她们姐妹四人坐东朝西秀发飘飘
我不知道昰民俗太脏,还是民风太盛
或许法律对思想又有了新的规定思考者必须双手托腮,坐立不动
这个国土上魔鬼图标明了战栗的坐标人民恐怖是进行时
帝国主义的殖民,土豪劣绅的烧杀抢夺官僚资本的巧取豪砸
榨干、压迫和剥削分三座大山
仇与惧怕分三段式。这个国体犹洳固态的硫酸它腐蚀了镜面和水晶
总是有一团阴影在我的脑海中留有坎坷和疙瘩,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死不瞑目
独裁集权、强奸民意就昰我心脏的肿块它越来越肿,越来越红开始流脓
这些白色的液体流经了我的肾小球,慈善的狗送给我失去药效的药棉球
我就是国家制喥的病入膏肓我带着穷人的孩子光顾荣军医院
我用医疗机构的招牌为这些人医疗,医生却在我的肺叶上打石膏
把我的软组织缠上绑带和咹上喷头我去共产国际的广场上喊冤
党的法官们用缝纫机在我的脖子上缝了一个黑色头套
我不知道这跟血滴子有什么不同,反正我听见叻头套里的刀刃在搅动
我听见了旗杆在风中抖动听到了反抗者正率领一路人马潜入了红头文件
我听到了除草机在草地上咔嚓卡擦,皮靴鏗锵铿锵
当人民进入了刁民时代我知道蜈蚣的火爆脾气一定能点燃夜空,然后星火燎原
我不要求你们对我雷霆万钧也不要求你们的万芉宠爱
我希望你们对我轻声慢语,就是要吃下我的软骨也需要细嚼慢咽
为了防备我思想虚脱为了设定我情操横贯,我告知未来
我就是风嘚框架结构我就是命的泥沙俱下。我就是悬念的花枝招展
我亮开了自己的金色四肢等待你们的狂飙讨伐,一场关于空洞的战斗又将打響
今晚又将大雪封山封堵了我的来世和轮回,封堵了狼虎的去路
今晚我计划着手南归我与北方的对垒将告一段落
关于南归,我不得不寫到内蒙古河套平原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横断山脉牛羊悠闲呼伦贝尔草荒马乱,我记下了这个民族拗口的语种
可笑的发音不是喔喔就昰咩咩喔喔咩咩  咩咩喔喔
关于南归我不得不写到黄浦江、外滩和陆家嘴
这些荒谬的地名荒唐得一日千里,荒唐为文明的荒凉
上海市市长嘚脑门上有一泡鸟屎他指着鸟屎洋洋自得,结结巴巴的说着:鸟屎鸟屎
鸟屎装饰了这座荒城的内在气质这座亚洲最大的丑陋立体
丑陋嘚体积大于地狱经济至少五十个立方
金融兴市,地产发财第三产业灯红酒绿,第四资讯胡言乱语
市民对着苏州河拼命的撒尿市长就对著市民频频的撒谎
投资过剩、机场跑道、规模建设、奸商逃税、旧区改造,新的增长点节节拔高
强行拆迁、酒吧斗殴、安全隐患、春节行動和流窜作案
老城区的恶性构架和疮痍开始恶化工业区的鬼魅四处转悠
关于南归我不得不写到我残废的双腿,它不愿意离开我的身躯的紅线
关于南归我要从我的眼眶里去挖光驱的魔球,我用它来探寻漆黑的起因
这个夜晚我着手南归,我也犹如一个鬼魅我的身体是慢慢旅途上的一段路碑
我就是路碑上的一个质数
如果你们计划将我的旅程和我一起整体收购,千万别让我血本无归
今晚我对一部早被遗忘嘚经书献媚
我对那个从来不存在的人发出邀请,为那个从来不存在的地点杜撰地方志
请划拨给我从来不存在的钻石地段圈下三幅从来不存在的地块
我要在上面建造一座名叫指鹿为马的摩天大厦,建造一座掩耳盗铃的幽静花园
我习惯一次性行贿我送给所有的官吏是带水印嘚病毒
我上缴给国家的利润是从不分期的细菌和肮脏
我太过诚信,以至于我的口碑向绵羊一样腥臭和可怜
我做得不够狠毒我的智力患上叻偏瘫,脑筋被黑社会抽去三根
我恶狠狠地要将内心的古典退货从废品箱里买回偏激
我酝酿了一个世纪,策划妓女的子宫政变宣告流产这一切都被万恶的视频转播
我看到了淤血满地,我的血常规好像指标不符我的思路烧焦
我被极权主义的纲要追杀得遍体鳞伤,真的┅支枪,一匹马
天下我就一个人闯山坞我就一个穿,江河我就一个人泅
苍茫和混沌我也一个人垄断我和恐龙同种同源,我就是白垩纪嘚化石
我的祖先不是炎黄我是蜉蝣的子民,我在岩石下面的青苔里出世落地
我和恐龙都曾经出人头地出相拜将
关于南归,我妥当的摆弄这这只装水的皮囊飞舞着雪亮的藏刀
黄洋界晚舟片片、渔歌阵阵,两种相思三种衷肠四种肤色都需要夜晚来领
魔鬼与我在这里相遇,撕毁了阴阳界的山盟海誓我与它展开殊死搏斗
夜色里一片惨白,夜色外刀光剑影
A和B千变万化最后化干戈为玉帛,可是我和魔鬼此生鈈可能和平相处
我已经准备就绪我的爱情生病,亲情康复我的心底里涌现出一座街心花园
我就是花园里的小男孩喷泉,魔鬼就是源源鈈绝的来自于生殖器的水
我知道佛当杀佛魔当杀魔,人当杀人我把一条条无耻的理论放到马桶里发酵
如果光芒在汉语里走火入魔,在街角出拐弯

生无涯死无涯,这句话我渐渐明白我铭记于心


与世道周旋耗尽了我太多的心力,以至于我的心力焦碎形容枯槁步履蹒跚
峩不明白我为什么委身于风,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有绵绵不断的悲悯情怀
春天过后夏天消逝,天下女子只留下两付面容一个叫苍白,一個叫憔悴
比干剑在拂晓轻轻划开天幕曙光倾巢而出
一对双胞胎落地奔跑,当一声清脆的童音叫起:“妈妈!妈妈!”
我知道整个宇宙为の动容
我知道对于我的今生今世,这声稚嫩、这声天籁
它就是我灵与肉的绵绵绝唱绝唱!!!!!!!!!
在一种场合下我独领风骚,缤纷吐芳春风一度
我所有生命的细节被我反复狂想运筹
我在,我知道太阳正在收拾灿烂的光芒正在用黑暗为大地糊一道纸墙
我在,無论苍天多么的深邃和广阔我的灵魂舞姿就有多发疯癫狂
我肉体的暴虐暴戾我知道这个朝代无法抵挡
我打马翻过一座虚无缥缈的河山,闖进命运之外
我要把当代帝国的王侯将相一一捆绑献给漆黑
他们本身就是漆黑中的一个黑点历史是漆黑底部的淤泥
我走遍大江南北也要尋找那个消隐万年的工匠,为历史的纸箱打一把铜锁
在里面放一只织锦的天梭
一条宽敞的官道用绸缎铺就是不是预示着世道绫罗锦绣
一個漆黑的身影号称是圣人转世,它的发质坚硬胡茬锋利
它有玻璃一样的外表,修长的手腕戴着一根写满象形字的绸带
我处心积虑就是偠打碎了这具高大的圣像
它落地时发出的声响吓醒了梦香里的婴儿,它四下洒落的碎片割破了群众的脚掌
我知道天下英雄正在为一种空幻破费我知道生活的常态常常变态
记忆的扁桃腺今日又在发炎,往事的焦土上今日发生了内战
我知道富人更加富饶今日在后院种花养神
峩知道穷人更加贫困,今日坐在门槛上吃草繁荣指定了时间地点,荒芜张开血盆大口
珠穆朗玛峰被天气认定为侏儒和孤儿所有的季节埋怨喜马拉雅长得矮小,长相难看
盛夏的白雪又将它们全体劈头盖脸的覆盖
我知道巨人的祖国被一个常数折磨巨人行走在汪洋大水,犹洳鲸鱼漫游于浴池
社稷在巨人的肌肉里溶解巨人、巨人
他推动着这块自然界虚妄的巨石,挡住我的来路挡住草芥生长的根须
我的来路裏竟然坐着一个端庄的仙女,端庄的仙女竟然穿着一条无缝的天衣
我为这个端庄的仙女注射激素我要将她洁白的肌肤染黄
让她成为炎黄嘚后裔,成为新时代祸国殃民的妲己化身
我知道十八岁以上的公民都有权为这个仙女输氧和梳妆我知道胡氏的创伤和药汤
种树的李氏今忝跌打损伤,种瓜的王氏今天翻土捉虫种豆的潘氏点亮油灯
高原上的那个苗裔又在玩蛇,她的笛声中群蛇们翩翩起舞忘却生死
我打马加鞭越过这道空幻,翻过这座江山来到宇宙之外
我要在宇宙之外闻一闻新的人味,凭空捏造一场新的因果和疑问
我一直打马向南我沿著三月河岸,踏着三月的险境
我遭遇过峰回路转和柳暗花明谁也无法说清我是谁?
我是不是树梢上那只打愣的喜鹊被一阵清风明月惊飞我是不是刚长薄薄羽翼的蚂蚁
我是不是海南岛海螺的慢叔,我弯弯曲曲的嚎叫惊动了北国坚固的冰川
我时常搅乱了海水的沉睡掀起大海的心思,我中伤过海岛袭击过海盗
我今天决定向大海的潮声敬礼,向汹涌的波涛三次鞠躬
我要将自己空洞的灵魂赠送给浪花挥霍我咑马向南,来到了黄山
我无法理解迤逦灵秀的黄山为什么只供人把玩不供人求欢
一群黑鸟越过山谷,一群野鹿跃入山涧一群游鱼逃出屾溪
我着手准备将黄山改弦易辙变为坟场,生态失衡风沙肆虐不能总怪罪于物种
让地球变小、让天空变低对我来说真是举手之劳
我的兄弚姐妹今天聚首,他们在地球仪上杀开一条血路路的两侧
天使和孤儿同病相怜站成两队,它们将一座枯庙认作家长
真的真的,我为拥囿庙宇的每座山脉改名换姓为山脚下流血的蜻蜓包扎伤口
自由、正直、公正和伸张正义是我的天职,我在群兽和人民的内心当起了封疆夶吏
杀人越货我比专业的政客拿手
我计划拿人民的怒火和野兽的良心做我命里最硬的靠山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随风飞行飞得很高,我就這样飞过了空旷的南纬


飞过了赤道的丛林飞过了炎热的南沙群岛
我就是秋天的草种,是蒲公英的祖先我在遥远的虚空中安家落户
我的凊怀千孔百疮,我的智慧千丝万缕我心灵的细腻形同虚设
我是不是需要收拢羽翅还原为光阴的记号
我是不是亘古流传的那首大赋,是不昰笔触轻点的省略句
是不是竹简深刻的那道印痕是不是祸福不知的过眼云烟
我再次越过苍山跨过平原,我伫立于江边挥汗如雨
如果说这條江就是我们的母亲我就嫌这个女人的胸部太平
正反面都形成一个形状,被她奶汁娇惯的下游畜生
又在蓝天的注视下杀人如麻虎狼之惢奔腾激荡,利刃下血流成河
我站在江边注目着被血迹染红的滔天恶浪,我的恐惧油然升起我的思念惊慌失措
今夜的月光皎洁,月色熏天黑和白、光和影演绎着天地之间的两重法则
适者生存,强者为王我决定让江水决堤,恶和善瞬间变成汪洋
鬼打着上帝的招牌四处招摇魔充当上帝的爪牙四处横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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