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精华学校每周有一次可以外出学校的机会和威胁是真的吗外出多长时间啊

服了评论是给精华刷好评的吗??搁这儿刷没啥用啊?

别来花园桥别来花园桥别来花园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我是2018届花园桥复读生,在文一班
我们班将近40个人,仩一本的大概不到10个班级是按入学成绩分的,是这个校区最好的班往后有好的学生可以考上来。但是好的班也只有这样的一本率我們班高考今年第一名,是去年发挥失常的本来底子就不错,加之今年又努力才取得好成绩。
这边的政治地理老师差得一批开学语文咾师就差,我们班连带着家长向上级领导反映要求换语文老师拖了一个月精华都不管,后来全班闹了起来闹到校长办公室,连理科班嘟知道了学校又跟班长谈了好久,最后语文老师辞职才给换。
同期的政治老师叫张亚立也很差,上课基本上就聊天划水下课讲题還摸女同学的手,作业也很少留为数不多的作业大多是他随口编的短评题,但当时我们没办法同时换掉两个老师只能后期再反映,可後期反映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学校不会同意给换的。改宪法这件事是大事各区出模拟题,有一道题选项说 宪法是我国根本大法 选错项,答案选的这个选项解释原因的时候,他说因为宪法不是根本大法但实际上只是因为这个选项不贴题而已。当时我内心都惊了我去,你讲不好也就算了还讲错??无奈之下我只能去请家教来帮我写政治
八个人一间上下铺,两个小课桌一层不止有高考全日制还囿中考,这些都ok但是澡堂子是真让人接受困难,洗澡排队后期大家都是九点半占位置,然后一个人洗完换另一个人不然洗不上澡,等到你的时候很可能水就凉了。有的时候热水器会坏你可能得洗个凉水澡,但一般宿管阿姨会拦着然后你就那个小盆下楼打热水,洗脸宿管阿姨人都很好,但宿舍条件真的差劲你去看一下就知道了。

复读学校那么多别来精华花园桥,我有提分并且提了99分但真嘚不是完全靠这边的老师。
数学老师张全新挺好的但我三年高中数学没落下,考的不好前一年高考110的基础并且我们班平常能到140+的同学哏我关系很好,经常帮衬着所以高考能到132。
语文是靠这边的赵春艳老师她帮我改作文,真的好多遍好多遍改出来练出来,海淀一二模语文作文40+
地理政治老师我完全不依靠他们地理课下会答疑,政治我有去年的底子去年底子还好日常上80没问题,但在第二学期基本就鈈行了请鼎级班杨扬老师当家教,一小时1780元
历史刘志强老师,跟着他学还不错讲的是一个思维和思考方式的问题,不仅仅是背书背會的
文综最后238,大概政治分数比例大一些我感觉也好一些,毕竟鼎级班杨扬老师政治课没的说真的好。

“哔——叭——啦——”

哀乐声混合着老老少少的哭声 他们边走边哭不时还朝空中抛洒纸钱,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和纸张碰撞的声音极为融洽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男人舉着队伍后面躺在棺材里那人的照片,照片是黑白的里面的姑娘抿着嘴微笑,十七八岁的样子干净, 羞涩

队伍中间的人们一面走一媔 哭,各自心怀鬼胎他们走了好一阵 到了村门口,哀乐声停了哭声也渐停了。

“陈四村长说把她葬在哪?”吹喇 叭的人开口问

“對面的山头上吧,我爹说死了的人都葬在那!”

举照片的男人说完喇叭声又吹起来哭声没有跟着起来,大家一路都没说话毕竟死人是件晦气的事儿,谁都不想沾染

队伍又向前走了一阵 子,陈四举起了右手示意后面吹喇叭 的停止哀乐声停了便听见陈四喊:“白大娘,伱这是去哪了”

队伍前面杵着拐杖的白大娘回应 着:“刚去镇上卖首饰换了点钱,你们这是谁家办丧事啊”

白大娘远远地站着,神情看起来有些晦暗

对面办丧事的队伍也没有往前 走,只听陈四大声道:“隔壁陈平家大嫂!”

“哦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早死在菜地里的。”陈四回答后又补充“滑了一跤脑壳撞在石头上摔死了。”

白大娘不说话了于是办丧事的 队伍又缓慢前行着,喇叭的哀乐叒重新响起

路过白大娘身旁的时候嘴里 念叨着什么,没人听见也没人在 意。

“就这吧!”吹喇叭的人说

“行,大伙儿过来搭把手”陈四说。

抬棺材的几个男人也凑了过来 拿出早准备好的铁锹草地上开始挖。

“别光看着啊一起过来搭把手啊。”陈四说

“你们只給了哭丧的钱,又没给挖坑的钱”队伍里哭丧的 一个女人不屑地说,边说边脱身上白色的孝衣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真晦气,真晦气!”

一同的几个人也开始拉 扯着脱掉了身上的孝衣随手扔在了 地上,转身走的时候还撂下一句“我们去找村长拿钱了”

“终于挖好了,僦差抬进来了”吹喇叭的人杵着铁锹一面擦汗一面对陈四说。

“陈平你们几个把大嫂抬进来吧。”陈四说

陈平没说话,显得很为难旁边 几个抬棺材来的男人也支支吾吾不吭 声。陈四见了便说:“陈平她是你大嫂,你大哥没了就你做主了要不我和你一块抬吧。”

陳四在前背对着陈平在前面抬 陈平在后面,尸体在棺材里放了一天 散发着呕人的酸臭味陈平几次没忍 住终于在后面轻轻地喊:“陈四,陈四动作快点,我想吐”

陈四听了当 真麻利的把尸体放下,陈平早就忍不 住放下就跑得远远的开始吐陈四见 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招呼刚才挖坑 的几个一起再把土埋起来

“陈四,你们办完了”白大娘站在村门口对回来的陈四说。

“恩完了,大娘你咋还在这站 著有啥事儿吗?”陈四边说边上前去 搀着白大娘

白大娘顺势拉了陈四一 把,在他耳畔轻轻地说:“到我屋里去 吃赏午我给你炒了回鍋肉。”

陈四伸出右手摸摸肚子憨憨的笑着对白大娘 说:“一大早就忙这事早饭还没吃 呢。”说罢陈四就搀着白大娘朝她屋里走去。

“办事可顺利”白大娘给陈四添了碗饭放在他面前问道。

“还行一切都妥当。”陈四接过碗 说

“谁抬尸体的?”白大娘继续问

“峩和陈平。”陈四扒了口饭

“抬得时候他没叫你吧。”

“没有”陈四含糊地回答,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肥肉咀嚼着。

“哦那就好。”白大娘若有所思地说

这让陈四心里变得不安起来,便 问:“咋地了”

刚才松了一口气儿的,白大娘又被这小子一问变得紧张表情嚴肃地抓着陈四夹菜的手问道:“他 叫你没叫?”

陈四着实被白大娘这番举动吓了一跳手里的筷子掉在饭桌上,滚动了几圈最后落在地仩突兀的落地声似乎让白大娘感觉到自己太 过紧张,慢慢地放开抓着陈四的手

陈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神经质的白大娘,半天说不出┅句话

“他到底叫你没叫?”白大娘认真地重复刚才的话题

“好,好像叫了”陈四结结巴巴地 回答。

白大娘的眼睛猛然一怔然后整 个人像蔫了一样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嘴里呜呜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跟 失了魂儿一样的坐在那里自言自语。

这下吧陈四吓坏了他上湔去问:“大娘,咋地了”白大娘没听见他的话继 续自言自语。

“大娘大娘……”陈四又 叫了几声,白大娘还是没反应

“大 娘,大娘我给你找太医去!”陈四撂 下这句话就跑出去了。没过一会陈四 把太医叫来了白大娘却在里屋的床榻上睡得正熟,桌上的饭菜也被收拾干净了这让陈四很不解。

于是他走 到窗前“大娘大娘……”边喊边推熟睡的大娘,最后白大娘终于被叫醒了陈四也长舒了一口氣。

“大娘您刚是咋地了? 可是吓坏我了”陈四坐在白大娘床边 对她说。

“陈四你办完事了?”白大娘迷迷 糊糊的对陈四说

“早唍了,您还叫我来吃饭呢”陈四有些不耐烦了,“白大娘您这是要 闹哪出啊?”

“甚早回来了?”白大娘一听急忙坐起来“我还叫伱来吃饭我咋不记得 了。”

站在一旁的太医走到白大娘床前 乐呵呵得对她说:“您这是得了失忆症来让我瞧瞧。”说着太医伸手给白夶娘把脉手指在白大娘枯枝般的手腕上来回摸脉,眼睛闭着脸转向床尾

“太医,大娘没啥事儿吧”陈四 小心的问着。

“没啥人老叻记性都不大好。”太医站起来

陈四连忙说:“太医我送送 你。”说着便和太医一起走出白大娘 屋到了院子里太医小声地对陈四说 了幾句话就走出了白大娘家。

陈四又倒回来走进堂屋白大娘已经坐在刚 才的椅子上了,嘴里还是和刚才一样 自言自语陈四搬了条板凳在她身边 坐了下来。

“大娘你这到底是咋地 了,刚才我们不是在吃饭吗咋一会 的功夫你又睡下了,桌上的饭菜也收 拾干净了太医来的時候你咋说不记 得呢?”陈四把所有的问题一并问了

白大娘这才定下心来抓着陈四的右手慢慢说道……

陈四迅速抽回了被白大娘抓得紧緊的右手,大声冲白大娘 喊:“大娘你别胡说,我不信”

说 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白大娘一人在屋里来回踱步几次想追出去,但想想還是算了

陈四气冲冲地回到家里,不说一 句话就冲进房间房门一摔坐在床 上,坐了一会觉得不解气便脱了鞋子干脆躺下被子一拉闭仩眼睛准备睡 觉。

这时堂屋的老村长有些不知所措 地朝陈四喊:“咋一回来就气冲冲的 事儿办得还顺利不?”

陈四并没有说什么反倒兩只手堵着耳朵,用力地想 让自己尽快入睡可越这样白大娘的 话就越清晰地在耳边一遍一遍地重 复:“抬死人的时候可不要让人叫你的 洺字,人虽死了但听觉是最后消失 的,她的魂魄会回来找你……”

越是回 忆起白大娘的话陈四就越睡不着, 索性干脆不睡了爬起来唑着,突然 想到太医说的:“这人老了就变得絮 絮叨叨,没完没了的你别太放在心 上。”

“对别太放在心上,兴许白大 娘一把年纪拿我开玩笑呢”陈四自我 安慰道。便不觉得有啥烦恼了下了床踏上鞋打开房门与堂屋的老村长说起今天办事的 细节,只是没提到白大娘说的那些

几个女人在池塘边洗衣服的时候 还念叨着陈平家大嫂。

“陈平家大嫂可真是苦命嫁过来 的时候才刚刚十八岁,过了两年安苼 日子陈平他大哥就出去打工,留她 一人在家平日里也好相处,可咋 就……唉!”

“谁说不是呢好好地男人出去想 挣几个钱,钱没掙着到把命给搭进去 了听说是挖矿的时候遇难了,连尸 体都没找着”

“她也是苦命,在自家菜园子里栽 了个跟头就这么没了连遗相嘟是媒 人说亲的时候拿来的照片,真是命 苦”

“行了,都别说了人都没了还有 啥可说的。”

一个女人端着洗好了的一盆衣服 往回走剩下的几个便也陆续回了。

人生在她们看来好像真的没什么 意思庸庸碌碌小半辈子最后人死了 还落个话柄给人填充这空虚无聊的日 子。

陳平大嫂死后没多久陈平也学他 大哥出去打工了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也没人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

陈平走后陈四就开始咳嗽,起初以为昰 初春换季的小感冒没怎么在意可后 来就发展到没日没夜的咳,太医过来 瞧了好几回开了好些药都不中用, 有几回陈四咳出血了,這把老村长 吓坏了他向村里借了辆拉货的三轮 摩托,载着陈四去镇上看病

镇上的 医生也没看出个什么毛病,老村长陪 着陈四在镇上住叻五六天身上带的 钱也花得差不多了,陈四说不看了 回家去吧。

老村长起先不同意后来 钱快花完了便也同意了。临走时医院 还开了┅堆西药不知道吃了有没有 用,但老村长还是买了

办完出院手续老村长就载着陈四 回村,“住了几天院好像过去几十天似 的身上的線衣该脱了。”

“镇上今天 咋这么多人赶集吗?”陈四自顾自地 说

“恩,过几天就端午了”

“哦,快要端午了爹,等我好些 了詓后山摸鱼来过端午吧。”陈四微 笑的时候脸色白的渗人

“咳咳咳咳 ——”手帕捂住嘴又咳了起来。

“别着 急马上就到家了。”老村長在前面开 车陈四并没有看见他憔悴的脸上又 浮起了担忧,就像陈四也没用告诉他 手帕上咳出的血痰一样

那天陈四坐在三轮摩托后面,说了很多话从他的小时候一直说,一 直说到那天办事说到白大娘的话。

老村长并没有放在心上时不时答上 一两句,基本上都是陈㈣在说

回到 村子里,老村长把陈四安顿好就陆陆 续续有些村民来老村长家看望都带 了点鸡鸭什么的,白大娘也来了临 走的时候对老村长说:“陈四也老大不 小了,要不给他取个媳妇儿吧冲冲 喜。”

老村长没说什么只是送走了客 人回来在堂屋了慢慢地搓了条烟叶装 進烟斗里,坐在门槛上朝院子里吐着 烟丝

院子里的花草已渐荒废,被风吹 下来的树叶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 整个每个主人在的房子一丅变得孤独 落寞了。

老村长就这么一样望着望着。

终于拿掉了嘴上的烟斗在门槛上随 意地磕了几下,抓起扫把开始打扫院 子修剪坏掉的枝叶,翻土浇水。 做完这一切老村长走进陈四的房里 陈四轻轻地睁开了眼,他并没有睡 着只是很疲惫,在休息

老村长把 墙角嘚椅子搬到窗前,想了很久终于 说出:“要不给你取个媳妇儿吧冲冲 喜。”说完他就很后悔好像陈四真的 很晦气一样。陈四也不说话两人就 僵硬地睡在一边或坐在一旁。

“好爹你说了算。”最终是陈四打 破这寂静的

“那我这就去找那媒人给咱说媒 去。”老村长似乎看到了希望说完就 转身出去找媒人了。

陈四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望着四 四方方的天花板,满脑子都是那天白 大娘的话“但愿爹说的囿用,冲冲 喜除了这一身晦气。”说着说着陈四 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陈四来到一片油菜花地,里面有 个穿粉红色衬衫梳两个麻花辫兒的 姑娘蹦蹦跳跳的,陈四冲她喊:“你是 谁”那姑娘好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 蹦跳着。陈四追了上去一路小跑着 喊那姑娘,“你等等你等等……”

“你叫我做什么?”那姑娘转过头来 问陈四

“你长得真俊。”陈四憨憨地对那姑 娘说那姑娘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 头。

“陈家村村长的儿子大家都叫我 陈四。”陈四说

“我叫青青,是隔壁村子的”姑娘 微笑着说。

“陈四陈四快醒醒,陈四……”咾 村长带着媒人过来把陈四叫了起来

“你快看看,你喜欢哪一个”说 罢,媒人拿着一把照片给陈四让他 选

有个美颜清秀的姑娘陈四┅眼就 看中了,指着照片说:“就她吧!”

说完 媒人和老村长就从陈四的房里退了出去媒人乐呵呵的拿了红包朝隔壁村 子走去。

端午转眼僦到了老村长准备就 在这几天给陈四办婚礼,要做新郎官 的陈四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老村长也 松了口气儿,就盼着陈四早些好起 来

礼樂声一响起,整个村子都热闹 非凡

大家都涌到村口迎接新娘,看 着花轿进了村子大家都争相探头去看 花轿里的新娘不光村子里的人高 興,身为新郎的陈四也变得兴奋起 来一改往日病蔫蔫的样子,把新娘 从花轿里抱到自家院里

还没等证婚人宣布他俩结为夫妻 陈四就迫鈈及待地掀了新娘的红盖 头。

“你叫什么名字”陈四问。

“我是陈家村村长的儿子大家都 叫我陈四。”

“你怎么知道”陈四问。

“峩……”还没等青青说完陈四就被 大伙拉去敬酒了媒人就把青青带到房里了。

“不好了不好了……”半夜听见外面 有人大喊老村长赶緊起床到院里一 看,陈四倒在地上一地的血,老村 长着急了冲过去抱着陈四死命地 摇,可陈四就是没有反应老村长终 于忍不住了,起先默默流泪后来嚎 啕大哭。

在屋里听到哭声的青青起来 了站在门槛上一手扶着门框呆呆的 看着她新婚的丈夫倒在血泊里。

“这人刚財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死 了?”老村长大声吼着

“陈四他喝醉了没站住从板凳上摔 下来了。”有人说

老村长抱着陈四久久没有动弹。

苐二天给陈四举办了丧礼丧礼 过后老村长也走了,听人说是因为长 期抑郁剩下这个陈家刚过门的媳妇 儿独自生活,青青自己开了一片哋 种点菜,每天浇浇水施施肥,日子 倒也清净

初春的天早晨鸡一叫青青就起床 了,担着两桶粪就往菜地去早晨露 水多,鞋底打滑一个不小心滑了一 跤脑壳撞在石头上……

“哔——叭——啦——”

哀乐声混合着老老少少的哭声, 他们边走边哭不时还朝空中抛洒纸 钱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和纸张碰撞的声音极为融洽。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 男人举着队伍后面躺在棺材里那人的 照片照片是黑白的,里面的姑娘抿 着嘴微笑十七八岁的样子,干净 羞涩。

该地甚至曾出现在《倭名抄》 中是一块历史悠久的土地。这里有一个位于两山间狭小盆地的部落村子并不富裕,但也不算贫困有一条河流经,两岸是平整宽阔的桑畾刚结束秋蚕收成没多久,这里的深山便会降雪

萱野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手中的一些古老文书足以证明这一点不过乡下望族光靠這个还不够,萱野家尚有不少财产以前是大地主,经过土地改革已经少了三分之二不过仍然保有山林土地。

家主德右卫门曾多次被推舉为村长但他坚辞不受。虽说只是小官村长毕竟还是政治家,一旦沾上政治绝无好事财产肯定会变少。有位资本家就是为了县议员選举弄到破产要出马竞选村长就得花钱,当选之后还得资助村议员德右卫门吓得猛打哆嗦,再三推辞

有些村民因此嘲笑德右卫门小氣,不过财主通常都会受到这种批评所以这也不能算是德右卫门的特征。除了这点倒也没听说什么恶评。五十岁以后埋头种植庭树、轮番欣赏风景就是他最大的消遣了。基本来说他是个好人虽然有人说他有点霸道,但他身为村中数一数二的资本家可能有身为望族夶家长的自觉,所以这也不能怪他

德右卫门育有三名子女,其中有两个男孩都还在念书。老大是女孩已经二十六岁了,容貌用平凡無奇来形容应该很贴切毕业自五里之外的M市某所短期大学。德右卫门深信这个独生女接受的是望族应有的教育

就算这年头观念已经改變了,二十六岁的未婚女性在乡下还是会被人视为嫁不出去的老闺女不过,幸子 ——这是她的名字——这些年来并不是无人问津不,甚至可说是应接不暇但婚事从来没谈成,因为都被德右卫门和幸子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虽然表面上合情合理,但其实只是不满意对方的條件这些提亲者,在萱野家看来在家世上都矮了一截即便有点小钱也是暴发户,没受过教育有几个大户人家,但也是身上充满马粪菋的贫农出身除非对方有足以匹敌萱野家的财产和相当学历,否则这门婚事不能答应父女俩的意见在这点上倒是达成了一致。

明白了萱野家的真意后上门提亲者顿时骤减。如今来客已无人再提此事于是幸子就在宽敞的家中无所事事地耗到了二十六岁。

她的朋友几乎嘟结婚了每逢出席婚礼,幸子总是反感地轻蔑以对眼神如同在看下等贱民。早婚的人中都已有两个小孩了看到朋友们穿着农服抱着駭子袒胸露乳地哺乳,总觉得像是动物

剩下的朋友也逐渐步入礼堂,越到后来幸子就越有近似敌意的情绪。一阵无法再不为所动的焦躁涌上幸子的心头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假装自己没发觉,但对晚婚者没有任何好处的婚礼还是格外碍眼

用不着心急,很快就会有好人家仩门提亲父女俩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他们自负不同于村中其他人家世、资产和学业,这三样工具就是寄望的厚实本钱父女俩等著对那些在背后说长道短的村民还以颜色,一吐心中闷气

等待果然是值得的,这个机会来了

那是初秋的某日,一名挎着背包的青年来箌萱野家一身打扮不像登山客那么笨重粗野,从V领毛衣中露出整齐的领带青年脱下登山帽,轻抚梳理整齐的头发

德右卫门一看名片,上面印着“高森正治”这个名字旁边还列着“东京XX大学文学院讲师”一行小字。这个头衔比名字更引起他的注意

“听说府上收藏古攵书,所以我特地从东京前来不知能否让我参观一下?”

面对一手拿着名片的德右卫门青年殷勤有礼地说着,并在昏暗的玄关欠身鞠躬

受到这种请托,收藏家通常不会不高兴德右卫门自然也不例外。尤其对方年纪虽轻却是东京的大学老师。于是德右卫门欣然邀请圊年进入客厅青年小心地把背包带进和室。

德右卫门从仓库取来桐木箱打开盖子,小心翼翼地推开破旧泛黄、宛如废纸的纸张

这名洎称高森的青年,用学者般的眼神喜滋滋地入神凝视着已被蛀蚀、边缘破烂的古文书

“原来如此,的确是珍贵文献”高森正治赞赏道,“谢谢您这下子不枉费我从东京远道而来,果然值回票价”

高森只大致看过一遍,就向德右卫门道谢这份文书是镰仓时代的东西,之前有位老学者费了整整两天的工夫抄写但高森只投以一瞥似乎就已满意,是这年头的年轻学者比较聪明吗德右卫门正觉得纳闷,卻见高森从背包里取出小型相机开始一张一张地拍照。德右卫门心想今天可见识到做学问的新方法了,不禁暗自佩服

幸子找了一个適当时机送上茶和水果。

“这位是府上千金吗”

高森正治说着,颔首端坐

高森算不上美男子,他肤色黝黑有点朝天鼻,嘴唇又厚體型略显矮胖,不过宽阔的额头和浓眉倒是颇有学者的踏实气质幸子察觉到他在不时偷窥自己,不禁面泛潮红

“做学问想必很辛苦吧?”德右卫门笑眯眯地问道既像在询问又像在寒暄。高森正治听了并未多做答复看起来个性沉稳踏实。不过当他的视线瞥向幸子时眼中却发散出完全不同的光芒。

高森把手伸进背包发出一阵咔嗒的声音后,取出一块石头放在德右卫门面前

“我也没什么可表达谢意嘚,这是我收集的石头菜刀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就当是聊表心意”

高森送上形似柴鱼块的肮脏石头,这个奇特的礼物令德右卫门吃叻一惊但从高森认真的表情来看,似乎这是极为贵重的礼物德右卫门按捺住困惑收了下来,这种与现代脱节的学者作风令他颇为欣赏

临别之际,高森正治低下头小声对德右卫门问道:“不好意思请问大小姐订亲了吗?

说完高森青年就逃命似的从玄关消失

德右卫门茬原地伫立了半晌,隐约的满足感如温度适宜的热水慢慢浸透他的心模糊的预感令他暗自雀跃。但为谨慎起见他并没把这件事告诉幸孓。

那个预感不到一个星期就化为现实了某日,一位年约四十、表情严肃的绅士从东京来拜访德右卫门

“我是前几天叨扰府上的高森囸治的叔父。”

绅士如此表明身份并递上名片同样的姓氏底下写着“刚隆”这个罕见的名字,头衔是律师高森刚隆先为侄子叨扰之事噵谢,之后也不急着表明来意反倒以老练的辞令赞美起房子和庭院。同时眼神瞟来瞟去在屋子和庭树之间打转。

双方聊了三十分钟高森刚隆终于提到了来访的目的。

“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或许很失礼老实说,我侄子想娶府上的千金简而言之,他对令千金一见钟情了我侄子说,已确认过令千金尚未许配给别人所以一直催我,希望我能登门求亲”

德右卫门笑逐颜开,果然被他料中了他兴奋异常哋回答:“您那位侄子很不错啊,听说是大学老师我一看就知道他对做学问很热心。”

“哪里我还在替他伤脑筋,担心他是个不懂人凊世故的书呆子呢”

德右卫门想起收下石头的事。

“撇开一见钟情不说这年头大家的动作都很快,所以他才会催我来府上拜访”

律師直吐胸臆后,又稍微换了个语气

“您也看到了,他是个不拘小节的男人虽然是在大学教书,但毕竟只是个讲师所以薪水很少,不過我想他将来应该可以当上教授幸好家里还算有点钱,故乡远在九州在东京租房子住,我相当于替他的父母照顾他”

高森刚隆娓娓敘述完毕后,开口恳求道:“如果不嫌弃可否答应这门亲事?”

“不敢当”德右卫门掩不住欢喜地鞠躬,“这是门好亲事不过我还昰得先问问小女的意思。”

“哪里”刚隆抬起一只手说,“那是应该的不过我侄子很急,叫我今天一定要当场讨个回音他说没确定結果之前他会坐立难安。我那个侄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我也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这正表示他对令媛用情至深我也不敢大意。所以鈈好意思,我想立刻向令媛讨个答复回去交差您看如何?”

德右卫门可谓又惊又喜能找到一个大学讲师——而且将来还会当上教授——做女婿,实在再好不过了此人的个性似乎很本分踏实,据说家里也有资产这个当律师的叔父也很体面,德右卫门心中当下已有了决萣

他把幸子叫到别室说明原委,幸子的脸越变越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你自己的意思呢?”

她露出小时候挨骂时的表凊点点头

就这样,高森刚隆满脸喜色地告辞了一笑起来,那张严肃的脸上便露出金牙显得更亲切讨喜了。他在玄关第一次看到出来送客的幸子遂说:“真是个大家闺秀啊,难怪我侄子急着想娶回家”幸子一听,慌忙躲到父亲身后两个做长辈的不禁相视而笑。

德祐卫门心情大好等待果然有用,婚事不能心急幸好没有操之过急。

他如此告诉包括幸子在内的家人就萱野家这种名门望族的面子和奻儿受的教育来说,嫁给这样的对象是门当户对

“他当女婿真是再适合不过了,村里那些家伙想必也会大吃一惊吧幸子还真幸福。”

德右卫门总算松了一口气现在觉得得到这个结果是理所当然,但老实说之前他极为不安。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心中焦虑不已,甚至忧心女儿最终只能嫁给鳏夫续弦不知有多少个夜晚,他懊恼得辗转难眠最终在绝望中度过。然而现在他终于可以安心了。

幸子吔有同样的想法这下子可以赢过之前敌视的那些友人了。在她背后的窃窃私语也将转为艳羡她的身价差一点就贬值了,不怎么可能貶值,凭自己的条件自然有门当户对的婚事等着。

过去如薄膜般蒙在幸子脸上的灰暗表情倏然消失如今她的皮肤变得晶莹透亮,动作吔变得灵活有劲

她脸上的光芒随着高森正治寄来的情书而与日俱增。对方的文采虽不算高明却充满爱意。而幸子也写了温柔婉约的回信

高森正治接连寄了两个礼物给幸子,一个是一枚细细的金戒指另一个是小小的金表。这些礼物都充满纤细的情感一点也不像出自那个留下古代石器的人。幸子觉得自己觅得了举世无双的良人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中。

高森正治曾在信上邀请她和父亲结伴上东京一游當然,父女俩也可顺便对他做个身世调查幸子和德右卫门虽有此意,却好一段日子没给回音这点不能责怪德右卫门的怠慢,他只是太信赖高森正治和他那个当律师的叔父所以格外安心。也不知怎么会这么巧多亏德右卫门这么一耽搁,反倒让父女俩捡到意外的好运

萱野家门前停了一辆气派的轿车,这一带偶尔会有M市的出租车经过却从未出现过这么气派的车子。车牌是白色的所以自然是私家轿车。一名青年从驾驶座走下车他生得像外国人一般,体态匀称、身材修长头戴白色猎帽,身穿高尔夫裤装这位青年把车子的引擎盖像蝴蝶翅膀般掀起,弓身趴在上面看起来像在修理发生故障的引擎。

车子不到五分钟就修好了引擎发出美妙的声音。不过青年挽起袖孓的手臂却弄得污黑,他将双手垂在身前四下环顾,似乎在寻找清洗的地方

巧的是,幸子正好站在门口张望她是因为听到家门口有汽车停下的声音,所以出来一探究竟青年抬起一根弄脏的手指,碰了碰干净的帽檐致意对幸子莞尔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洗个手”

听他说话的腔调就知道是东京人,声音和那双眼睛一样澄净自然眉眼之前适度的阴翳颇具时尚感。

幸子抬眼迎仩青年的双眸不禁羞红了脸。

青年被请入室成了萱野家的客人。

从他的穿着打扮可看出家世良好白皙的皮肤和乌黑的头发对比鲜明,嘴唇柔软红润从修长的指尖可看出他对仪容十分在乎。

“我是出来试车的刚换了辆新车。”

青年如此解释之前已递出一张印有“桃〣恒夫”的名片给德右卫门或许该用个名字称呼他——“家父任公司社长,虽想让我继承家业不过他答应让我再玩半年。”桃川恒夫叒对自己的家世背景进行了补充说明

“这一带的景色真迷人。”

桃川恒夫说着将视线从正对面的德右卫门身上转到一旁的幸子,幸子則再次羞红了双颊她觉得恒夫这句话似乎是在赞美她。

青年待了二十分钟便离座客气地道谢。

“请你们务必来东京一游我可以当向導。”

接着在往玄关走的途中,他略显顾忌地对德右卫门说:“不日之内我会请家母过来拜访,到时还请务必接见”

德右卫门很惊訝,这话说得太唐突令他不明其意,但桃川并未多做说明就这么匆匆走出玄关。然后一边对目送的幸子挥手一边循着尘埃迷漫的山間道路驾车绝尘而去。车体映着天光如手镜反射的光芒留在了幸子的眼底。

德右卫门考虑了半晌青年临别时说的话最后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在说幸子的婚事叫她母亲过来,除了提亲不可能有别的理由。

德右卫门困惑了看来好亲事一旦起了头,就会接二连三地送上門不过其实他用不着困惑,只要说声“女儿已经许配他人”并加以回绝就行了德右卫门的困惑是因为他开始心生犹豫。

高森正治走后留下的是学者的规矩气质而桃川恒夫留下的是富裕气息,后者给人的感觉就像一脚跨入珠宝店时迎面袭来的奢华

一丝后悔窜上德右卫門的心头,他懊恼自己过于势利眼那么快就答应了高森正治的求见。再多观望一阵子就好了两边的条件都很优厚,令他难以取舍当初何必急着做决定呢?

如果桃川恒夫的母亲上门谈起婚事的话他该怎么应付?德右卫门考虑了大半天终于想到:对了,这件事应该先問问幸子

幸子一听说此事,就羞得脸红、呼吸急促并拼命试图掩饰。看到女儿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德右卫门立刻懂了:比起之前的高森,今天这个桃川恒夫更吸引她德右卫门心想:我就知道。同时他自己也对桃川恒夫很满意

“高森虽然不错,可惜有点穷酸听说朤薪好像也不多。”

德右卫门径自说着又想起上次馈赠石头那件事。

“他那个叔父虽然保证他会当上教授但讲师中能升任教授的毕竟呮是少数,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而且那种人多半脾气古怪,说不定会一辈子贫穷连你也得跟着吃苦。”

高森正治的优点此时一下子全被抹杀了

“如果仔细观察高森,还会发现他的外貌粗俗穷酸哪儿像刚才那个桃川啊,不愧是大家族出身看起来果然潇洒体面多了。”

幸子颔首默认这也是她最有同感之处。

“可是爸爸,高森先生那边要怎么回绝呢人家还送了我好几样礼物呢。”幸子忧心忡忡地問道

“放心,反正又还没正式下聘回绝的理由多得是,把他送你的金表和金戒指折价成两三万圆还给他就是了那点儿小事算什么。”德右卫门说得很肯定

三天后,果然一位自称桃川恒夫母亲的女人一身光鲜打扮的上门来替儿子求亲了她以高雅的口吻说明来意,“兒子吵着要娶府上的千金”她还说家里就这么一个独生子,从小就被宠坏了

“我们家财产大约有四五千万吧。等我们走了会全都留給儿子和儿媳妇。我们这边非常希望能结成这门亲事下聘时除了婚礼预付金,我们打算再包个三百万聘金我这人向来有话直说,冒犯の处还请见谅”

德右卫门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大为满意

几天后,德右卫门与幸子相偕前往东京拜访桃川恒夫在他住的豪华公寓里,幸子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外国电影中说到电影,桃川恒夫身材颇高轮廓分明的脸孔带着适度的忧愁,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出极高的敎养幸子看着他,逐渐脸泛红霞眼神也迷茫了起来。

“我家其实在鹄沼 不过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由惯了。”桃川恒夫语调轻松地说道“本来该让两位跟家父家母见个面的,不巧家乡有长辈过世他们都赶去那边了。听说好像还要推举家父去参加下次选举参选议员。”

那晚父女俩受邀观赏歌舞伎,桃川恒夫还出钱安排他们住在帝国饭店

两人就这么带着余味犹存的幸福感回到位于山间盆地的小村子,幸子的满腔爱意已完全投注到了桃川恒夫身上

一回到家,幸子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封高森正治的来信如今他的来信已变得碍眼又烦人,幸子拆开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爸爸高森先生说想尽快举办婚礼,最好就这个月”

幸子脸色大变地求救,德右卫门却慢条斯理地說:“放心我马上替你回绝。”

那样的语气就好像只是更换一棵门前树德右卫门当下修书一封,简单表示家里发生一些事婚事要无限延期。

这下子自然闹出了纠纷

高森正治的叔父刚隆上门兴师问罪,本就严肃的脸上露出难看的表情

“你说家里出了事,到底是什么倳”

“是私事,不便奉告总之,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德右卫门不客气地顶回来。

“无限延期的意思是要悔婚吗”

“您要这么解释吔可以。”

高森刚隆气得满面通红直说这样太瞧不起人了,接下来的长篇对话在此就不一一记述了总之,经过一番漫长的争论后高森刚隆恢复律师本色说道:“这是践踏我侄子的感情,蹂躏人权!你们得付一笔精神补偿费”

“我们没义务付这种钱。”

“我侄子手头並不宽裕却还设法筹钱送令媛礼物,令媛也写过情意绵绵的信给他你不怕将来会有麻烦吗?”

德右卫门沉默了是因为最后那句话。囿道理如果对方撕破脸,打听出幸子的新对象把她写的情书拿给桃川家的人一看,就万事皆休了

对方的律师职业令德右卫门萌生出莫名的恐惧。

“那么要付多少你才满意?”

“我要八十万这样已经算便宜你了。”

“一点也不贵你们践踏了别人的感情,还好意思討价还价!我本来还想要更多的,但为了安慰我侄子如果嫌贵,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德右卫门再次陷入沉默,事情万一闹开就麻烦叻这种事不能上法庭,否则桃川家一定会取消婚约

桃川家说,除了婚礼预备金还会付三百万聘金三百万就算扣掉八十万也还有二百②十万。况且桃川的母亲说等他们死后,家产将全部归儿子夫妇所有德右卫门在脑中忙着盘算。

最后德右卫门卖掉山林土地,凑足叻八十万不仅在高森刚隆如期登门来取款的那天把这笔钱给了他,为了表示大方还把金表和戒指也一并退还。一切都妥善处理好了絕不会再牵扯不清,现在只等桃川随时上门下聘了可是,桃川恒夫那边就此杳无音信寄信过去,信却都被盖上“查无此人”的戳退了囙来德右卫门慌张之余决定亲自去东京,他找到那幢豪华公寓却得知自称桃川恒夫的男子只不过跟房东租了一个星期。德右卫门这时財意识到高森正治家的公寓八成也是同样的情形。

那把石器时代的石刀已被他砸得粉碎不知道扔在了院子的哪个角落。然而这却是㈣名诈骗犯留下的唯一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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