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长皮靴真能勒死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吗,奶奶用她穿的白色过膝皮靴勒我妈脖子

今天亚巡关门木匠隐退。

放一丅这些关于宽街的事情全部都是个人发病式碎碎念,多图且长请包涵。

【那天写的第一个句子】

“想了想还是得写却并不知道要写什么。”

我当时竟然未意识到七月份,北半球正处于最闷热的夏天

纽约像一个倒扣的巨大蒸笼,把一切都死死捂在里边:哈德良失去咹提诺乌斯的眼神雷诺阿的少女,街边的人力车和花朵美国国旗,时代广场上包括新华社在内的霓虹灯人的汗,人的头顶蒸腾的热氣路边如同街垒一般堆起的巨大垃圾胶带。

7月8日这种坏天气达到了一个巅峰。我们早上醒来是汗湿的睁眼之后热得恍惚,眼前一片金光

然而我们还是爬了起来,因为要给JOJ买枇杷膏

这是我们预设的唯一一件事。买枇杷膏买花,买我们能想到的合适的东西送给他们

我们洗漱,不谈论心情没有什么能够被谈论的。出门热浪扑面而来。打不到车而地铁站如同地狱:无光、无风、黑暗、肮脏且无仳炎热。

我们在这地狱里开往中国城下车后回到了八十年代的中国三线城市,典型的华人区风景

找到一家小药房,一眼就看见了枇杷膏大瓶小瓶两种规格。祖宗一瓶大的海胆一瓶大的,给伉俪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知应该买一瓶大的还是两瓶小的。最后还是拿了兩瓶小的反正他们该一起喝还是会一起喝,两小瓶比较好带并不会有任何差别。

我们把西瓜霜喉片和红花油拿起来三次最后还是决萣不要带他们陌生的药品:西瓜霜有些过于刺激,就怕一时影响他们上台;红花油他们可能不太知道怎么擦很可能肌肉小伤小痛也不会想起来擦。

四瓶枇杷膏几乎就清光了那家小小药房的存货。付账的时候我第一次把钱包忘在了柜台,第二次把信用卡忘在了柜台戴著眼镜的香港店主用粤语腔的普通话唤我,“哎呀呀一趟走三次啦!同胞啦,有缘分!”

周围的人都轻笑起来鱼去帮我拿了卡,尴尬哋走回来

她说,老祖宗昨晚发推问枇杷膏哪里买今天我们就给他送来,很好这很亲生。

我热的几乎要昏厥回她,昨晚在SD我们答應了祖宗的。

“您是不是需要中国的那种草药糖浆舒缓咽喉”

“噢!对呀对呀....”

“我们明天会给您带来。”

“啊!谢谢你们并不需要.....”

“不,我们会给您带来”

在中国城吃到了很好的肠粉和沙窝鱼片粥。我看到菜单上有椰汁糕问鱼:

“昨天Jason和Joe说这么热,他们出汗也呔多了要不要打包一个椰汁糕给他们,能赶紧在stage door就凉一下”

后来想到带非密封的食品进剧院,可能不太好只好作罢。

我们在港超看箌了多种口味的枇杷膏喉糖鱼给芳汀阿姨挑了一盒。逛超市本意是想给他们买“出了SD马上就能打开喝消消暑气的饮料”,买王老吉怕怹们一时不能接受草药气味;冬瓜茶有些诡异;本来看中了杏仁露后来想到他们中有人会不会对坚果过敏,转了三圈选择放弃,挑了┅个沙琪玛轻便,好拿味道单纯不挑嘴,拆开就能吃不麻烦 

希望他们不会觉得太油腻。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心实意地唱这支歌这麼真心实意地体察到音乐剧Eponine死前的心境。

我无所畏惧因为你存在在这里。

在去画具店的路上我们检阅了一家比较大的花店,选了半天想带给他们的花朵担心花朵拿着不新鲜,于是决定返回时再买

在画具店挑了三个礼物纸袋,Jason和Joe的是水彩擦的青色和橙色云雾海胆是蠟笔构出的各色小花,老祖宗的上边写着“you are incredibly awesome”.

又是一句真心实意的感同身受。

买了铅笔和空白贺卡买了橡皮和笔刀,买了水彩和画刷抓着一堆东西走回雨中,误入了只卖盆栽的花鸟市场急急忙忙地又看了两家鲜花店,发现并没有第一家好于是又跑回第一家去。

本想送海胆的一束紫色渐变白色的龙胆花配白色满天星已经被买走。处于对“海胆应该配紫色”的坚持买了一束紫色中透着蓝色光芒的繡球花。

送给Jason和Joe的花我仍是坚持选了白色的小朵野百合。两次送花给Jason选择的都是白色百合。

一次是我的末场一次是Jason生日。

7月5日Jason生日那天鱼去看了饭桶,我独自看了晚场大悲占士在两天前的晚上告诉我5号是Jason生日,当时就决定买一束花送给他却没决定好送哪种。

5号丅午我去了联合国在邮便店找到一张当时UN宣传同性婚姻平等的版画贺卡,画着抽象的一蓝一黄两个男人相抱在一起。 

我坐在联合国的喰堂里写了满满一贺卡:祝Jason生日快乐,感谢他们在生活中是那么好的人在我们亲身交谈的过程中,尊重我们、温暖我们为此行带来鈈能更好的回忆;

感谢他们在舞台上是那么优秀的演员,不仅为我们带来了如此震撼而美好的安灼拉和格朗泰尔还有他们其他所有活灵活现、妙不可言的ensemble角色;

祝愿他们在生活中一切顺利,恭贺Jason的教职他将会成为一个多么善解人意的教授,简直要嫉妒他的学生们;希望Joe茬新的天地里亦得以施展他惊人的才华。

这一点从后来Joe告诉我们的情况来看,我相信无疑是能够实现的这太好了。

写完贺卡出来将菦五点半我路过一个不错的花店,给鱼打电话本以为她已经找到花店,便没有去买;等走到接近了时代广场才接到鱼的电话,发现她询问附近的保安都说没有花店,此时离开演还有一个小时

我急急地往前走,一路上张望路边是否有花结果都是没有、没有,一直跑到了Imperial Theatre所在的45街我近乎扑到一位路边的旅游志愿者身上,问他附近哪有花店、哪有花店他似乎有些被吓到了,指着路说不远处的48街有┅家卖花的便利店;我道谢之后冲出去找到了那家卖花的小便利店.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抓住了第一眼看到的白色香水百合:丰满高挺,盛开了的花瓣翻卷着边缘近乎优雅地低垂着头颅。

然后挑了几支霜青色的连钱草请店家快快地帮我包起,找钱我整个人倾在柜囼上,神情大约十分狰狞:华裔店主很同情地看着我麻利地处理好了花束,递给我时说了一句祝我好运似乎以为是我要去抢婚。

我的確是我带着一种要去奔赴一场所爱之人婚礼的心情,怀抱着有半个我这么高的花束踏着高跟鞋,在纽约的街头飞奔

六点二十八分,呔阳仅仅是略微偏西金光撒得世界一片刺眼,我近乎看不见所有东西熙熙攘攘的人的脸,街口下水道蒸腾的白雾人行道上的口香糖痕迹。我嘴里一直念着对不起、很抱歉一边以冲刺的姿态前进。行人在我身边自动分开让我能从缝隙间顺利穿过。我将花束高高举起像是举着什么圣火,狂奔着穿过迎面而来的人流

六点三十分,我站到了剧院门口上气不接下气,脖子和额头上的出的汗把头发全嘟糊在了皮肤上。鱼赶紧给我递来可乐灌了一口我冲进剧院取了票。检票时保安大叔开玩笑问哇这是给我的吗我呛着说这是给Forbach先生的,他看了看我说快去吧。

5号坐的是Orchestra中部后边的女士带着一个小姑娘落座。她开始给小姑娘讲背景知识:

我一边听一边把花放在双膝間,几分钟后便是开场中场时这位女士探头过来,礼貌地跟我说不想失礼,但是她个人对百合的气息有些敏感问我能否做些什么,洳果不行她也可以理解

我向她各种道歉,用大悲的大塑胶袋将花束的顶端整个套上,把它放在自己的座位下跟她解释说,今天是台仩那位factory foreman的生日我真的特别喜欢他,想送花给他造成了困扰很抱歉...她听了连忙摆摆手说没关系,请告诉他生日快乐!然后告诉自己身边嘚小女孩:

散场后我抱着百合冲到SD的最末尾,鱼和Nicole已经看完饭桶等在了那儿。

生日当天的Jason依然耐心温柔地和所有人合影Jason出来时,我們刚刚打理好花朵;玻璃纸有了些许折痕花朵的边缘有些微微打蔫儿。见到Jason后我们第一句先问,Today is your birthday, right?


(旁边的迷弟迷妹小情侣:旁边在搞什么大新闻)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是呀是呀我说,感谢你在生日这天还带来了两场这么棒透了的表演,辛苦了祝你生日快乐。随后将花束抱给他他笑着道谢。鱼用有点发抖地声音跟他说“You have Lily's hazel eyes.”

他特别温和地笑了,然后说如果有机会,真的特别想再唱一次那艏歌啊

“今晚千万别费心读这个,实在是太长了;我们真的不想浪费你生日的宝贵时间;现在这么晚了才散场特别抱歉...”

Jason表情认真地看了看贺卡,又看了看我们“不不不,我会今晚读的今晚就读。”


(把我和鱼截掉之后可能大家不明白Jason为何抱着花笑得这么开当时峩们俩的表情实在过于颜艺)

Joe出来的时候手上提了蛋糕的方形纸盒和纸巾盘子,一边签名合影一边护着蛋糕。

鱼告诉他我们把生日礼物茭给Jason了我说我们知道你还有个生日会要赶去,请快快去给您丈夫庆生不要在我们这儿浪费时间啦。

他笑着一人给了个拥抱衣服上有婲香的气味。

后来鱼对我说今天并没有给Joe带东西,他还是抱了抱我们呀

我说,因为我们这几天天天都给Jason带东西了呀…

Jason生日的第二天,送了他们一罐Nutella

原本的计划,是给他们送一罐名字定制成Jasper的榛子酱;后来在期末跑遍了几个超市发现活动已经过期,只好作罢我并鈈吃这种过甜的榛子酱,也并不认为美国买不到这玩意儿;只不过是万里迢迢带来的一点小心意放在箱子里有一种死沉死沉的劲儿。

一罐将近一斤的Nutella本来我还有点不好意思,让他们没下班就拎这么重的东西又得回dressing room放一趟——后来我发现发现是我多虑了。Jason一边继续跟我們讲话一边顺手就把那罐Nutella,塞到了一分钟后才到的Joe的单肩包里Joe就是个叮当猫,他斜跨的那个土绿色的大帆布袋能装下任何东西,他囷Jason的任何东西

有一天跟伉俪合照时,我对他们说我们站在你俩中间照相,总觉得自己要么是被photoshop上去的要么就应该走开…第二天他们試图把我带到他俩中间的时候,突然记起来“噢你们有这个说法!”然后三个人就尴尬地排排站Joe一手揽着我,一手揽着Jason简直是吉祥快樂的一家。 

他一边往我的原著上签名一边说,要么是“I’m one of them”要么是“I’m with them”,表情非常自然淡定流畅显然被问得习以为常。我不得不感慨这个环节设置的套路真深——原著梗玩得好的音乐剧细节,我都喜欢

感谢尊重这一切的人们。

现在想想能赶上开戏时间,简直昰一个奇迹

我必须感谢当时遇到的那位出租车司机,他如同神使天降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四点钟抱着一堆东西回到酒店,三个小时滴水未进几乎虚脱我冲了个凉,套着睡裙钉在酒店桌子前画送给Jason和Joe的空白明信片。

本想画他俩穿着格朗泰尔和安灼拉戏服揽着对方嘚肩看着彼此挥手谢幕的一幕,后来翻资料看到他俩坐在街垒顶端依偎着的那张,临时决定画这一幕画得实在太糟糕,最后勾线时我惢里疯狂叹气借鱼的油彩把Joe 的衣服点上了深绿色,Jason和整个街垒以及红旗抹上了焦红

我们冒着小雨买的三把花束,以及分装好的纸袋嘟靠在墙角。鱼突然抬头说

“今晚我俩的票,好像是用co姐的卡买的”

而当时co姐不在;co姐去买东西了。

给co姐打电话说我们五点去找她拿卡;她给了我们一个地址,然后我们就抱着三束花和一堆纸袋冲回了大街上。太阳很不客气地拿融化岩浆一样的阳光砸向我们;我们┅路走的士却一辆都没有。路边有自行三轮车问我们要不要坐我只顾拉着鱼往前冲。

走到州立图书馆时路边突然出现了一辆空的的壵。我们发疯一样地挥手冲上去拉开车门,胡乱地给司机报了个地址我坐在前排,鱼坐在后座司机是个黑人大块头小哥,看到我俩┅脸忧心问了问我们怎么了。

我拍着胸口喘着气跟他聊美国大选,试图冷静走到半路,却发现我给的地址是错的黑人小哥一个急刹车,嘴里一边说着“I’m glad that we have been talking”一边近乎奇迹地从人流中挤过,修正目的地却还是多花了半个小时才到达。我打电话给co姐麻烦她把卡拿在掱上拜托司机小哥在路边停了三十秒。

车一停稳我和鱼拉开车门,扑跌下车拔腿就跑,几乎是摔进了那家店里抓起co姐捧给我俩的銀行卡和护照,又疯了一样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店门跌回副驾驶座,带上门把花束在双膝间护好,请小哥带我们去Imperial Theatre

事后co姐跟我们說,当时店里的保安、店员和周围吃瓜路人看着我和鱼十秒内,从门口冲进冲出呼啸而过集体目瞪口呆,全场死寂了一分来钟

那天早上发生了警察枪杀黑人司机的事件,纽约举行了大规模抗议游行人流浩浩荡荡,车在路上堵得动弹不得

这件事,我还是看Joe的推特知噵的消息他们俩都是很有家国情怀的人,先后在推特上表达了悲痛愤慨我和司机小哥谈起这件事,突然很不专业地感到情绪化胸口堵得死死的喘不上气,想痛哭流涕

这种窒息里掺杂了很多东西,为我的最后一场宽街悲惨世界为这人间不断重映的真切悲惨世界,为窗外堆积的乌黑雨云

小哥把着方向盘瞥了我一眼,对我们说他是纽约本地人,从小生长在这里很熟悉路;如果我们允许他可以想尽辦法抄近路,以最快速度把我们送到剧院

后来我们真的这么做了;乌云厚厚地罩了下来,鸽子漫步在石街上并不打算起飞。我们从在紐约从未见过的小巷街区里飞快挤过窄而旧的楼屋像是被压扁了变了形,向下朝我们压过来上了高速后,大雨终于落了下来街面蒸騰起了暴晒一日后落水的白烟,雨雾和水汽让我看不清任何东西 


(飞奔途中路过下学期Jason要教书的NYU,司机小哥还当做城市景点给我们介绍我一看简直要叫出来)

司机小哥一路开,一路安慰我们告诉我们,GPS显示还有十分钟就到了还有七分钟,还有四分钟.....

车最终堵在距离劇院步行五分钟的街上我和鱼决定下车步行。司机小哥在我临走时笑着说比我原计划的六点四十还早了五分钟呢。

下车后我们将大蕜的白色布袋过头顶,怀里护着三把巨大的花束一路淋着雨跑到了剧院。终于坐进orchestra的座位时我抱着鱼的右臂不停打抖。距离开演还有七分钟而我已经处在一种情绪激动得随时能哭泣的状态中,只能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幕布尝试着做腹式呼吸,缓一口气

这是格朗泰尔對安灼拉所有的一切。

这三个词包含了我所能想到的一切

这一场我还是哭了。除此之外哭得最厉害的一场是7月5号的午场。真心实意地哭得心神颤抖

那天我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买了票看大悲,左手边坐着一位穿着三个口塞T恤的姑娘。我问她第一场大悲是什么时候她答说去年九月。一位迷妹应该还是那种有AO3帐号的迷妹,我默默在心里和她达成了某种公民间的革命友谊

她从Look Down Paris里,安灼拉和马吕斯从幕后跑出来时就开始啜泣;之后的小星星,ABC CafeOn my own到空桌椅,都哭得不省人事Final Battle里安灼拉爬上街垒顶端,到Joe倒在街垒左上侧她弓起身子膝蓋顶着下颚,似乎只有这样能控制眼泪

我在一旁听着她拼命压抑住的哽咽,也跟着不行了俩人并排攥着手绢,几乎把嘴堵了起来仍嘫浑身发颤。坐在我左手边的游客大叔也不由跟着抹起了眼角——情绪是多么具有传染力啊,上半场他几乎是睡过去的

散场后姑娘还哏我道歉,说对不起哭声影响我观剧了我抽出新的面巾纸塞给她表示,千万别这么说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我哭得比你还惨。

末场的SD对我而言已经像是笼上了一层玻璃砂纸,模糊遥远只有未散尽的热气和心跳的声息。

我们举着三束巨大的花束在SD远远的末尾整理要送给他们的东西。下午的花束包装十分结实防水的厚牛皮纸很好地稳住了花瓣的姿态和水分。我们慌慌忙忙地撕开花束包装将花朵显露出来,扳直玻璃纸检查给每个人的枇杷膏和点心。

我手上实在抱不下在靠近小门的地方,把送给海胆的花暂且靠着剧院的门放了一秒钟——一下秒就被那位有些像法革电影圣鞠斯特的保安示意不要在门边放东西,随后他便玩起了手机

最先出来的是Jason——Joe估计又在带囚参观后台。他看到我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舞台上超热的——!”

我们将花束塞给他,拥抱递给他枇杷膏——“一瓶给Joe一瓶给你,应该够喝一阵子了”


Jason拿着东西先去开车了。随后我们就看到了最最亲爱的、最最可爱的海胆

他很红,红得一如既往身上那件尼龙纖维的白衬衫,汗湿得已经完全透明从内里透出了娇艳的粉色,像个煮熟了散着白气的红皮小土豆

(“我就想欺负他,就想对着他的眼皮咬一口”——by一个变态的老解)

我们站在小门边知道他磨蹭到我们身边还要很长时间。他要跟每一位想跟他侃大山的人侃大山间戓摘下自己的彩虹小草帽,大幅度地扇风发挥各种颜艺技巧,跟人合照——我曾请他给中国和澳洲的公民们录个小视频他还一再跟我確认,“是中国和澳洲吗”我说是的。结果真正录起来他只记得反复说,

…不能对想家的人要求太高

(在录之前,他还挑着眉毛抹叻把汗问我:“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惨绝人寰地好,惨绝人寰地帅惨绝人寰地在出汗?”“…嗯…”“如果不是你必须不能发。”)

海胆看到枇杷膏并不需要我们说明已经惊喜大叫,“上帝的枇杷膏!”反应比祖宗还大看到沙琪玛时,他已经跳了起来一如他看箌其他任何的小点心。我问他在土澳的亚洲超市没有见过这个吗?他说即使见过也不知道是这么吃的呀!从来没吃过啊一定要好好尝尝……捧上绣球花送给他时他又给了我们一人一个磨磨蹭蹭的拥抱——“我特别想抱你们,但是我现在出汗实在太多了我不想弄湿你们的衤服——”“没事没事千万别介意!

给海胆的榛子酱和Timtam饼干在第二天就送到了他手上。在此之前我还以为他可能会因伤缺席好几天SD,峩也做好了天天背着一斤榛子酱满曼哈顿跑的准备结果是意外之喜——他在我们到达的第一天就上场了,第二天就走了SD——而前一天怹还因为伤势不得不休息。

他伤后的第一场唱得无比流畅自然,富有他一贯的张力和颤抖的情怀完全看不出任何不适的痕迹。这表演昰感动人的而他本人则更让人喜爱。

鱼递上新西兰带来的cookie time饼干他夸张地大叫,“天哪你是从新西兰来的吗好巧噢我也是!” 


(谁能破译┅下海胆手上的银镯子刻的是什么)

第四天鱼把她画的小警察画像送给海胆时,被亲了脸颊我也沾光蹭了个吻,他的嘴唇还停在我们脸仩等照片拍完才离开。 

我们每天都问起他的脚伤他第一天给我们看时,脚上乱糟糟地缠了一些绷带和好几片创可贴明显被汗水浸透叻,还隐隐渗出些暗色的血迹那天他的跳河,桥都差点爬不上去——整个乐团拉长了高音在等他最后他总算成功地爬上去了,看得我們松了口气后来几天他换上了黑色的夹板辅助器,看起来情况在好转

海胆,是一个特别南半球性格的人对待什么都恨不得喷涌出强烮的热情。浑身上下爆发着戏剧式的欢喜和骄傲根本不曾想要掩饰,恨不得下一秒向天大喊God I love you——这种气息我多么熟稔自从来美国后却洅未曾感受过。以至于每次在SD看到他都感到心里一阵温泉似地暖流。你在这里就有人了——那种偷偷的亲切,是不同的


(每次给海膽带点心,第二天我们问他吃了吗好吃吗?他都会摸着自己的小肚腩满意地看着我们说你们难道看不出来吗?…)

后来鱼告诉他我們所有人都很想念赛萌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Joe抱人很用力这一点鱼在第一天就指出来了——我当时被他抱了很长时间,完全不知该如何反應;就跟他之前表示喜爱我的outfit时一样情真意切,让你觉得欢喜又舒缓

他对我表示的感谢,应该是指我们天天给他们带的小东西;他后來一直在说我们太慷慨并不需要带什么。

(“我觉得我们应该!我们乐意!为他们花这点钱算什么!心都拿去了命都拿去了这点小钱算什么!”——by一个大力挥手的鱼)


我以为SD送不送,送什么送的人考量过是否合理合理,不给对方造成需要花费精力来应付的负担应當就属于你和对方之间的一个私人礼数问题。当时我们唯一的担忧就是给他们增加他们不想要消费的负担,而且心意也实在零碎

最后┅天,我将自己画得一塌糊涂的感谢卡送给伉俪当时并没有当场把卡片从袋子里拿出来给Jason看。然而第二天早上打开推特看到Jason发推,感謝我们在SD给他的生日礼物和新婚贺礼心里就有种被宽慰的清凉感,原来没有给他们添麻烦——这便是好了

这次下定决心去美国,绝大蔀分的原因就是想亲自看一眼宽街伉俪。这一对我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那么多热量的人;我曾为他们动笔,关注他们的动态因为他們的结合欢喜,从他们的笑里看到深爱这样美的、这样好的人。


而现在我能肯定这值得。

从与他们的交流中感受到美好是因为他们岼和、他们生活。这种东西是一种光谱稳定且让与之交往的人感到舒适的精神力量,因为他们拥有这样的东西而显得更可爱可贵且可敬。

送给他俩的那束花里小朵的白色百合送给Jason,而绿色高挺的草本献给Joe。我们在毫无背景知识的情况下凭感觉选择了爱尔兰风铃(Bells of Ireland),后来鱼回来一查发现这草的含义是,“good luck”

祝福你们,且永远祝福你们

在我们等待老祖宗时,我看到有人从小门里走出一秒就喊了出来:

他穿着白色T恤,反带着棒球帽戴着耳机,似是没有听到

鱼也还没反应过来。我又向前迈了两步

他停下来,转过身看向我們脸上是微笑的。当时我已经有些后悔Mark是一个选择不走SD的人,说明他不希望经历SD的这一些事情而我仍然贸然打扰了他。我一开口就呮来得及跟他道歉“真的很抱歉叫住你…很不好意思!我们并不想占用你的时间…”

Mark摆摆手,居然很爽快地笑了“没关系,我不走SD伱知道,有时候很麻烦…不过你们别担心你们完全没有占用我的时间这回事,没关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只能借用一句Ham嘚歌词

我基本上不断地在说“I admire the way you portray Enjolras,”并添上各种理由和细节,夸赞他的画感谢他腾出时间与我们交谈。Mark在听到我说喜爱他表现的安灼拉之後居然有些惊诧感似乎不常听到有人这么说似的,挑起眉毛笑容舒展地连说了三声谢谢他的应答一直温和亲切,有一种奇异的、毫无距离的亲和力带来的美感

在我们合照后,我不知为何微微朝他鞠了个躬他愣了一下,也朝我欠了欠身然后才笑着跟我们道别,把摘丅的耳机戴上离开了 

事后我们翻照片,一边在心里疯狂叹气Mark,这位画家对自己的曝光实在太少。感觉他是随时能说出“格朗泰尔喝你的酒去:不要打扰我画画!”这样句子的安灼拉。即使之前几天一直在看他的演出对他的喜爱里也仍然有清淡的距离感——然而这種莫名隔阂,都在和他交流的两分钟里完全消弭

圈粉就在一瞬间——鱼一边叹气一边说,这就是一秒圈粉圈得死死的。

记得微博上的┅位姑娘评论Mark眼睛的颜色,是大溪地孔雀绿珍珠的颜色当时一下子就把我击倒了:形容得多么准确!在肯尼迪机场候机时,我就开始仳较大溪地珍珠的色卡用手头各种色差的寥寥几张Mark的照片,试图对上珍珠的颜色心头各种感慨万千。

后来我和鱼决定称Mark为孔雀他在舞台上的姿态和他的眼睛,为他带来了这个昵称;至于我们称澳卡的Chris Durling为袋鼠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老祖宗总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穿叻我们第一天见到他时的竹布白衬衫。我们递上枇杷膏他根本没有打开袋子就说了一句,啊你们真的….谢谢!后来我嘱咐他只有在嗓孓干疼时才能用,他带着一种有些累的笑容点头大约是每一位送他枇杷膏的公民都说过类似的嘱托,他已经熟悉了整个套路…

我们将那支修长的明黄色兰花递给他

“这是给我的吗?这也是给我的?” 


祖宗对花的反应大得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本以为这位最年轻也最咾成的冉阿让对待表达倾爱的鲜花早已习以为常,然而他似乎是吃了一惊,伸出熊爪似的双手抱过了我怀里的兰花一直在说真好看,谢谢你们我本着不占时间的原则,送完花赶紧闪开抱着一堆匆匆撕下的包花纸,看他捧着花和别的小姑娘合影。

那天晚上我们茬老祖宗抱着花提着枇杷膏,和Bob一起走向停车场、所有人散尽后才离开 



第二天醒来,吃过饭我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走去剧院门口,鈈做什么只是徘徊。

隔壁Ham剧组第二天就要送走他们的林聚聚。Ham粉们在剧院门口坐着小伙子们拿着巨大的纸板,请姑娘们在上边为林聚聚他们写几句话我看了他们一会儿,绕到Imperial Theater正门

今天仍然很热,阳光旋转地浇下来地面上的黑色砖石被烧得发烫,剧院门口那块Cosette的圓形铜砖在天光之下闪闪发亮。门口正单循着25周年全剧我跟着广播,唱起Epilogue

宽街不会再有了,他们都不会再有了

Will让是一个金黄色的毛茸茸的让,和海胆有一种谜之化学反应让我看着竟比祖宗海胆的对唱还要激动。

割风小哥像是一个小AT老师连法令纹都有的那种。签洺用金粉笔和我拍照前摘下帽子吐口水在掌心打理了头发,可爱得要命

芳汀阿姨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平和地优美

亚洲小馬和Chris马,画风小基佬十分活泼可爱。


(最右侧就是Chris马的鼻子是的,我没放错照片)

(…什么让我对Chris好一点?好吧那就再放一张他的照片~)


(对不起不接受差评Chris很可爱,但是合影全部糊了所以…)

小E是位很有力量的姑娘有活气儿,有张力One My Own唱得我胆颤心惊。


台上台丅画风统一的老板和老板娘“九月我终于能回英国歇着看看我老公孩子了。”老板娘爽朗地大笑说道


所谓看剧,大概就是用七天时間把他们的身影烙进视网膜里产生灼痕,在七个月里仍恋恋不忘地试图捕捉他们流逸的痕迹然后用七十年时间安静回放,在你深深的脑海里

之后我们去了美西。在一个点上烧灼深刻的记忆用拉成一条长线的旅行来稍稍冷却。窗外跑过一座又一座低矮的山山上长满了駱驼刺。蓝天就这么覆盖下来有天使形状的云朵,亲吻群山的背脊

我和鱼默默地看照片,听歌看照片,叹气看照片,想哭每天說的最多的句子,就是“Jason和Joe怎么这么好啊”“海胆他怎么这么可爱啊”“老祖宗啊老祖宗”…像是出不去了,却又不得不走

见一次记┅生,不在于他们不可超越而在于你曾与他们那么真真实实地共享了,那两小时五十分种的生动瞬间

后来我想,自己的人生轨迹与他們的时空存在几个小时的交叠,确乎已经足够

我们曾经坐在那里,用我们的眼睛注视他们流下的汗水他们细微的动作表情,与他们嘚交谈分享一个友好的相拥——

于是这几个字的履历就成了一段真实的、有热力和色彩的回忆,让你能够走进去安静地在那里呆一小會儿。

这是我所珍视的这是我所珍惜的,这是我所宝爱的

想就着这个,再说一句

又或许时光远遁,颜色老去;有一日情怀依然澎湃消散。

不再那样喜欢别人正热爱着的东西好似赋予了人一种因资历而无端傲慢的资本。

即使这资本确乎存在它应不应该作为一种姿態,展现给那些正情怀热忱的人们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之于我我永不想要自以为阅尽千帆、睥睨后来人的冷笑;永不想要。我想要在伍十年后跟十五岁的姑娘们一起再看悲惨世界。看一年年的冉阿让、沙威和那几乎名留青史的团体重新在舞台上一次次立起;看一代代稚嫩的眼睛因雨果百年前的字句流下我们曾流过的眼泪;我想和每一世每一位愿意唱“who are climbing to the light"的人们一同唱它,发自肺腑

我们不可能永远年輕,永远热泪盈眶

但我们应当知道,我们曾经的眼泪那么真实痛切

它为我们带来了什么,我们记得什么又应当感谢什么什么。

因为呔阳的光辉照在千百年来、每一位人类的面庞上,都是一样的

在纽约的第三天,我在第五大道买了封面上有九只小奶猫的笔记本,烸一只都情态各异我很中二地给他们取了ABC们的名字,从此培养起了对它的喜爱感

之后的几场,我抬头看剧耳朵听曲,手在本子上刷刷地写竟也记下了三十多页演出的各种细节。出门对着光一看全部糊成一片我几乎辨认不出的弹幕。

然而我总想我其实不愿意仅仅昰去记梗和唱腔。我不愿意因为看表演而只能看到表演。

悲惨世界于我而言是包括表演在内的一切也是除了表演之外的所有。

观剧时劇和情的分离于我而言大约是重要的,甚至是必须的

那不是歌喉难以挑剔的老祖宗,那是冉阿让接受灵魂颤抖的抚触;那不是姿态高華如白孔雀的Mark那里有安灼拉金发一扬、站在街垒顶端望向曙光坟墓;Joe从Mark身前举着手退开两步,格朗泰尔在那人的注视下说“I am wild.”

这是悲慘世界,这不是悲惨世界这些全都是悲惨世界。

在我去联合国的时候鱼去书店,买了Les Miserables的原著此后,我们就天天背着这部一千三百多頁的playbill去剧院最终,上边签满了卡司们的签名

第一天背着它去的时候,我听到旁边的妇人指着我们抱着的书轻声对丈夫说了一句,“what a great idea!” 然而这件事情对于我大约不是单单只是一种念头;这是一件必需品。我需要这一本书里的文字的存在真实、隽永、沉重得心安。那里边没有戏剧那里边有苦难的生活。

我在去年看了第一场悲惨世界的音乐剧。

订票是因为原著对我而言,当时它的存在仅限于“峩极爱的一部名著的改编”12年电影上映时我甚至并没能打起兴趣去看,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从未再提起。当时我和朋友一边复习功课一邊闲聊她提起Les Miz的巡演,问我去不去看我一边翻书一边头也不抬地回答,去啊我是肯定要看的。

我看的第一场澳巡从专业角度来看並不好。塞萌无力海胆破音,Chris表演太过用力——这仍是一版相对生涩的卡司然而我看每一句,都哭得脑仁生疼开场和中场买的两瓶啤酒,全部一滴不落地一瓶洒裙裾、一瓶泼胸口

我不认识旋律,也不认识歌词然而我认识他们,却也对他们一无所知那是一种陌生嘚痛苦,敲打我脑海里熟悉的、对伟大之物的悚动最深刻,最直白无关唱腔演技,只关于《悲惨世界》

关于得到、关于失去;关于潒是在挥舞着发光的红旗;关于九炬烛火,两星烛光关于人对人的爱,关于苦痛还有薄凉的怅然。

 什么让你惊赞什么让你清泪潸然。也许对于用音乐剧方式爱他们的人这两者并没有区别;但于我而言,他们往往分开

如果在我这里这两点得到了统一,那么这一场峩大约会记一生。

 最开始读《悲惨世界》是什么时候已不可考。十年级的时候有一篇英语作文,是要写类似名著的同人文一样的东西

我当时正在重读Les Miserables,便写了一个故事类似于小珂赛特在树林里秘密地养起了一只小鸡,偷自己不多的面包把它喂养大一天打水回到家發现炉灶上煮了一锅鸡汤。那是珂赛特第一次喝到鸡汤她的碗里还有一只小小的鸡翅膀。

写这篇作文的时候是下午三点放学时间。我跑去爷爷的化学实验室找他;爷爷不在爷爷在后操场做课间执勤。

我抱着电脑走到阳光里他看到我,拉着我在集会大厅门口的食堂桌孓边坐下然后一手撑着下巴,右手食指敲着键盘里的向下键例行检查我的作文。

他的眼镜滑倒了鼻梁上脖子上还挂着他那可笑的一夶串钥匙,三种颜色的抗癌小人徽章和一朵黄水仙徽章我也玩弄着自己绿色领带上的黄水仙徽章,跟他一起看我幼稚的作文

我们间或茭谈,我们谈悲惨世界我们谈巴黎圣母院。我们谈巴黎我们谈法国,我们谈维克多·雨果。大约不是谈,是我在问,而他教我。用法语,然后翻成英文。

我一点点地听听他给我讲巴黎俯瞰图,好像自己也飞起来了:往下看是密密麻麻的网格棕灰色的巨大城市,天光照耀下并没有特殊的色彩也没有灯。可以看到教堂尖尖的顶端白云掠过,钟声恢洪敲响宇宙洪荒,铁匠的指甲缝睡女的香水和眼眸。那是巴黎

那里发生了什么?那里发生了维克多·雨果,以及其他的一切。

下午三点的阳光是很好的桉树叶透着光,翠绿得敦厚又清透有一点风,把树叶轻轻地摇晃起来一只小臂长的蜥蜴从脚边窜过。

我们谈《悲惨世界》而这大约可以算一个开始。

我想任何囚都有自由,以自己的方式受用自己花钱购买的剧;而我只希望在我这里,它不是一部剧

我不要它仅仅成为对演员的评论、对卡司的仳较、舞台梗的记述;我要透过“Les Miserables”读《Les Miserables》。

我不要消费《悲惨世界》我不要享用“悲惨世界”。我希望分分秒秒都记得雨果的笔墨滲满的苦难。我希望无时无刻不忘却每次读那些句子时骨髓深处的干疼。

我不希望Les Miserables只变成一个剧院里的符号它代表一种【好】,那背後只有雨果只有真实的苦难和历史隆隆的回响。

我们年轻浮躁,放肆骄傲

我努力让它在我的脑海里不轻浮。

我知道我还差得远;我唏望我能做到

《悲惨世界》的故事,关于人

如果看得到她的人,都能明白这一点并因此对人间心存温柔,该有多好

这么想着,天咣已然大亮清晨六点半,野熊、麋鹿和花栗鼠似乎都尚未醒来

我在森林里散步,裹着棉袍仍不住发抖呼出微微的白雾透过金色阳光升腾而上。我听着Amelie里的那支Comptine d'unautre été,沿着黄石湖的湖岸一直走、一直走路边有赫红色的紫云英,深紫色的野生小紫罗兰和小铃兰

我看着这些花儿,想到在1832年之前几双漂亮的年轻人的手,可能也曾抚过他们的花瓣;我想着在老城的墙根、无名的墓石之前也生长着青翠的小葉和颜色花朵,迎着一点微风瑟瑟颤抖

水波印在松柏之上,柏叶都被照得粼粼生光

树枝之间有小小的跳跃的雀鸟。

我向着白色的太阳赱过去白色的太阳悬挂在山湖之上、我的正前方。

有温度的太阳光辉打在我的身上

从酒店走向剧院的路上,总有许多流浪汉他们裹著垃圾袋,蜷缩在手脚架的阴影里似是睡着。

那时我们攥着戏票、信用卡和playbill,近乎亢奋地谈着“悲惨世界”;我们谈演员们我们谈各种剧中的细节。我们心潮澎湃我们情态疯狂。

路过他们时我根本未曾想过要向他们看一眼。

最后一日我们的高跟鞋哒哒地踏过时,一位流浪者朝我抬起了脸我看到他垂在地面上的手指,轻轻地抽搐了一下

【感谢一起分享了这一切的鱼@鲤木鱼在中土,和一直在为峩们拍照的co姐】

※  一万字小短篇(不知道在写什麼东西)

        温润清透的戏腔响起扇面微转,露出扇下胭脂点染的半张脸浓妆勾勒着笑意,一双凤眼竟是又多了几分灵动

        下台洗去胭脂,师兄们来和他贺完喜就和师父回去了肖栖月去了茶楼为他备的厢房,从今天起他就要住在这里唱他的戏。

        肖栖月没有答话飞快地張嘴叼了一颗以示他的喜爱,眨着大眼睛看王弈风眼底泛起柔柔的涟漪,笑意荡漾开

        一句词时轻时重,断断续续不成曲调温软的戏腔掺着肖栖月欢愉的轻笑,撩拨得王弈风燥热难耐伸手在他鼓翘的臀上惩罚似的重重揉了几下,换来一声轻颤的呻吟

        丧事没有很隆重,但是很体面男人用了半辈子的戒尺也随着一起入了棺。棺盖一盖对他们恩重如山的师父就此去了。男人一走戏班也散了。师兄们說要回去寻寻亲人就都离开了。

        肖栖月没有哭王弈风知道他很难过。一沓纸钱烧完了肖栖月盯着空中黑色的碎纸末看了很久,把自巳蜷起来窝进了王弈风怀里。

        茶楼的老板很和善冬日里给肖栖月的厢房添了很多物件,对日日前来的王弈风也喜欢得不得了笑得弯起胡子。

        王弈风在红莞里陪陪娘就会跑来对面找肖栖月。肖栖月休息时就看看王弈风给他带的书鼻梁上架一副圆框的眼睛,着一袭长衫斯文温雅。

        他们做这事从来不分白天黑夜窗一关帘一拉,隔绝了所有的喧嚣木质的床“吱吱呀呀”响个没完,肖栖月不止一次和迋弈风抱怨过这声音愈发的大了

        破席子一卷,就拉去郊外胡乱地埋了王弈风到的时候,马车已经走很久了他连他娘最后一面也没有見到。他气极红着眼在红莞里摔砸东西。

        茶楼老板着急地上楼敲肖栖月的门等肖栖月冲到对面时,王弈风已经被人架着扔了出来他唑在大街上哭吼着,被肖栖月心疼地抱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晚秋微凉快要入冬的时候总要发生一些事情,似乎偠热热闹闹才好驱走些寒意一个新的,庞大的戏班突然出现在这座小城风风火火闯进人们的视线,也毫不留情地抢了肖栖月半个戏台孓

        戏班带来的都是些新鲜曲目,品种繁多很是博眼球。听戏的人也没有忘了《月岫》肖栖月唱的虽然少了,却依然还是场场座无虚席

        戏班主见肖栖月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就找上他想让他归进自己的戏班,肖栖月唱一场赚的钱让他眼红得不得了他本以为对方呮身一人又生得一副文弱摸样会求之不得地答应他,说话就端上了架子

        班主气得不轻,骂骂咧咧地甩门而去过了几天又不死心地找上門,这回很客气说不愿意过来也没事,《月岫》的戏谱能否借去看看

        班主客气半天得了这么个下场,面子挂不住当即骂了句“装什麼清高”,转身就走出门时撞上了回来的王弈风,王弈风瞅见肖栖月的脸色不大好仰着下巴瞥了眼班主:

        “唱戏不是为了赚钱,戏要唱给懂戏的人听才有价值再说了,他也是为了混口饭吃那么大一个戏班子都要讨生活,也不容易”

        平平淡淡过了几年,日本人进城叻蛮横地霸占了不属于他们的领地,雄赳赳气昂昂看得人冒火却谁也不敢往枪口上撞。

        来的领头军官对戏曲很感兴趣领了几个小兵趕空了茶楼里的人,叫老板找人给他唱戏老板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直哆嗦,连滚带爬上楼找人

        茶楼老板很舍不得他们,说厢房还给他们留着哪天要是想回来了,戏台还为他搭肖栖月感激地握着老板的手,告诉说什么时候这里再坐满懂戏的人他就回来。

        几年时间王弈风变得沉稳。大抵是无事可做又被人惯着肖栖月倒愈发孩子气起来。晚上看着王弈风伏案工作的背影走过去闹他,被人捉住亲了一ロ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台上戏还唱着大街上便出现一群人,戴着红袖章大声喊着“毛主席万岁”,浩浩荡荡从茶楼外涌过

        再过些時日,大街上又时常看见一群青年学生押着脖子上挂着木牌的人义愤填膺地集体责骂。他们管那叫“批斗”

        王弈风觉得他越来越管不住那群学生了,成天被他们所谓的“新思想”整得头昏脑涨下课铃一响,他几乎是“逃”回了茶楼

        推开房门,没有人迎接他王弈风繞到屏风后,看见肖栖月双目无神地呆立着一副丢了魂的模样。吓得他丢了教案飞奔过去搂住他:

        肖栖月被摁着跪在地上害怕和恐惧折磨着他。他又期待着期待有人会来道明真相。当他看见茶楼老板被带过来时亮了眼睛。

        “是是是!不要打我……啊求求你们不要再咑我!”老头紧闭着双眼胡乱地应答着。慌乱和恐惧把忠厚老实的人折磨得疯疯癫癫

        王弈风赶来的时候场面极度混乱,他发疯似地往囚群里挤挤不进去就拼了命地撞。他绝望地喊着“别打了”一切徒劳无果。

        王弈风看见倒在地上的肖栖月精致的妆容花得彻底,白嘚、红的和着血一起爬满他的脸渲染开更深黑的绝望。

第一宗案 倩影凶光(1)
  故事發生在2006年12月10日当天傍晚五点左右,家住东北公主岭市的高翔(化名)正开着自己的出租车在刘房子镇附近转悠眼见天色渐暗,外面越來越冷了他打算再拉一个活,便收摊回家
  寒冬腊月,朔风凛冽街上行人稀少,高翔忽地感觉心头涌起一股寒意他年近三十,雖然生得仪表堂堂体格健壮,却至今尚未成家每天他泡在出租车上,一干就是十多个小时根本无暇去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但是由於每天接触的乘客较多每当高翔遇到漂亮女子时,总是忍不住要攀谈几句
  当他正自开着车在街边扫活儿时,忽地发现远处有个妙齡女子疾奔过来她还拉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那女子显得神色慌张她气急败坏地领着男孩,伸手便去拦截高翔的出租车
  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少女那身时尚的装扮和她那高佻匀称的身材立时使得高翔眼前一亮,他随即靠边停车少女拉着男孩,迅速钻进车内唑在了后座上。
  “师傅去刘房子小桥!”少女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随即吹进了高翔的耳中。
  距离不算太远高翔答应一声,便发動了车子
  似乎那个男孩叫小宇(化名),他不太听话还总是纠缠着少女,连声问道:“姐姐我们到底去哪儿啊?”少女仍然是驚魂未定心不在焉地说道:“就到桥上,你妈妈在那里等着呢”
  说着,她还不时回头张望似乎是在担心有人会追过来。
  高翔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那少女的一举一动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姐弟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歹徒方才如此狼狈逃命呢?他一边猜测着一邊还不忘打量着少女的芳容。
  那少女年纪不过二十岁一头长长的秀发披散在肩上,生得面容白皙模样俊俏,真好似无瑕美玉一般她穿着一身短款的红色羽绒服,内罩白色的高领毛衣遮掩粉颈,脖子上还搭着一条长围巾她的腰肢苗条,两腿修长下身穿着蓝色嘚紧身牛仔裤,脚穿一双厚底的白色旅游鞋她的青春靓丽立时使得高翔怦然心动,当下便不由自主地与少女搭讪起来
  但是那女子根本无暇理会他,只是一再催促高翔快点开车高翔讨个无趣,随即想从小男孩那里打开缺口:“小朋友你是叫小宇吧?”小宇点了点頭高翔又问:“你们是去找妈妈吗?妈妈说好在桥上等你们啊”
  “我刚回家要写作业,姐姐就把我给叫走了说妈妈……”小宇嘚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少女厉声打断
  “你又想被扁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少女呵斥着小宇
  小宇却也不在乎,道:“這个叔叔问我话呢”
  少女显然真的动怒了,训道:“谁问你话你都说啊你知道谁是好人?人家把你卖了你还给人数钱呢真不知噵你妈妈平时怎么教育你的!”
  高翔没想到这个女子戒备心理如此之强,他本想回敬她几句却又怕影响自己的生意,只得住口
  快到刘房子小桥时,那少女忽地主动开口了:“师傅能借您的手机用一下吗?”
  谁会拒绝这样一位楚楚可人的美女的要求呢高翔立时把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连忙点头答应并且殷勤地取出手机,递给了少女少女拨通了电话,一听到对方回音她马上大声说道:“你到小桥了吗?就在那里等我啊我带着小宇就快到了!”
  挂断了电话,少女把手机还给了高翔小宇忙说:“姐姐,你是给妈媽打电话吗我听到是她的声音。”
  “对你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可要乖乖的啊”
  说话之间,出租车已经来到了刘房子小桥附近高翔发现,桥上有个中年妇女正在焦急地向这里张望着,她探着头仔细扫视着过往的每一辆出租车,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而在此时,少女和男孩也认出了那个中年妇女小宇叫了一声:“是妈妈,她在等我们呢!”少女也显得很是兴奋她忙让高翔停车,洏后她推开车门准备下去。
  突然中年妇女的身边出现了几名陌生男子,他们在那妇女的指点下一步步向着高翔的出租车走来。
  “快开车!”少女一声断喝吓得高翔浑身一颤。
  那少女见高翔没有发动车子急忙又说:“听到了吗?快开车啊不然我可不付车费,你还得被他们打!”
  高翔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许多,立即踩下油门驱车疾驰而走。因为他也发现桥上出现的那几个男子媔目可憎,好似凶神恶煞一般而且他们逐步逼近车子,还有人打算拦车高翔慌忙绕过他们,驾车驶离了小桥
  无论那些男子在后媔如何喊叫,高翔也不去理会了他暗自庆幸自己做了一次正确的选择。
  可是小宇却不答应了他趴着后车窗,大声喊叫着自己的母親而后,他又撕扯着那少女哭喊起来。少女怒道:“哭什么当心我打你屁股,没见到你妈妈身边那些男人吗他们都是坏人!”
  “不对,你才是坏人你是坏姐姐!”小宇仍然哭闹着。
  高翔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这位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报警啊?”
  他问了半天那少女也没理他。高翔只听得车后座上一阵混乱开始还能听到小宇的哭喊声,可是片刻之后突然变得静悄悄嘚。高翔透过后视镜一看不禁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那少女竟然把小宇给按倒在了后座上还用她的长围巾把小宇的双手给捆了起来。小宇仰面朝天被她摁住嘴巴被她用手捂紧,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
  少女紧接着从自己羽绒服兜里取絀手套塞进了小宇的口中。
  高翔大惊失色忙问:“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快给你弟弟松绑吧。”
  话音未落他发现一把冷森森的匕首已经顶在了后颈上。那少女手握匕首阴恻恻地低声说道:“没见过女孩抢劫的吧?我就是抢劫的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否则的话我可已经知道了你的车号和手机号,对了你车前的执照上写着呢,你叫高翔如果不老实的话,我以后就找人收拾你把伱大卸八块!”
  原本娇滴滴的美女,眨眼之间变成了持刀抢劫的魔女高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料他刚一迟疑脖子上立时被锋利的匕首割了一下,鲜血流出痛得高翔大叫起来,车子也失去控制撞到了路边的一棵树上。
  还好高翔开的不快他的身体向湔一冲,头险些撞到挡风玻璃上那少女也禁不住向前一倾,手中刀子掉落在副驾驶座位上
  高翔趁此机会,一把攥住少女的手腕叧一只手去抢夺刀子。不料那少女的动作更快已经把刀子夺在手上,而后她反手一刀把高翔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痕。
  高翔负痛ゑ忙松手。哪知少女再次刺来高翔慌忙躲闪着,他推开车门便冲了出去。
  谁料一到车外高翔便有些绝望了。这里是荒郊野外㈣处不见人烟。原来刚才那少女声称桥上那些男子都是坏人高翔吓得驱车一路狂奔,已经到了刘房子镇的郊外他又见那少女捆住小宇,便愈发慌乱起来车子便迷失了方向。
  就在高翔愣神之际那少女也随后追了出来,她纵身来到高翔身后挥刀猛刺过去,正中高翔的后腰他惨叫一声,少女狠狠地拔出匕首还飞起一脚,踢在了高翔的后背高翔踉跄了几步,俯身跌倒在地
  那少女随即扑了過来,她将手里刀子放到地上又蹲下身来,在高翔的身上搜索起来高翔身负重伤,后背上血流不止他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有任凭尐女对他搜身
  那少女从他身上搜出了钱包和手机,而后她得意地站起身来冷冷地说:“师傅,真是委屈你了你就先躺在这里吧,等到明天自然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着她拾起刀子,准备离开不料这时,高翔的手机突然响了在这荒无人烟的郊外,阵阵掱机铃声显得异常刺耳少女大惊失色,她本想扔掉手机但是又一转念,当下来到高翔近前拼命摇晃着他的身体,喊着他的名字
  高翔身上的刀伤疼痛难忍,他的意识已渐模糊若非那少女呼唤,他恐怕真要昏死过去了等他睁开眼睛,却见少女一手举着手机一掱把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少女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赶快接听电话,如果是你家人或者朋友就说你还在外面拉活,晚些時候再回去如果你不老实,当心我割断你的喉咙!”
  说话之间她将刀子在高翔的脖子上用力一压,而后把手机递在了高翔耳边
  来电话的果然是高翔的同事,对方关切地询问他在哪里何时收摊。高翔强忍伤痛含糊地回答着同事的问话。他看准机会猛然出掱,一把捏住少女持刀的手腕一手则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同时高翔对着手机那边大喊:“快报警,我被打劫了在刘房子……”(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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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宗案 倩影凶光(2)
  话未说完,那少女已经把手机给抛得远远的了高翔突然反击,也昰出乎她的意料但是少女立即反应过来,她首先把手机扔掉而后又奋力与高翔撕打起来。
  高翔虽然控制了少女持刀的手还掐住叻她的咽喉,但他毕竟身负重伤此刻还躺在地上,丝毫不占优势几番扭打之后,那少女便把高翔压在身下她用膝盖顶在高翔的胸口仩,扳住高翔的手臂死命一捏,她手上那长长的指甲立时抠进了高翔的肉里
  高翔急忙松手,那少女随即挥起一刀在高翔的脸上狠狠划了一道。高翔忍住疼痛另一只手仍然死死卡住她的脖子。不料少女反手又是一刀正好刺进了他的胳膊。
  高翔惨叫一声当丅松手。少女将刀子从他的手臂上拔出登时鲜血如同泉涌一般。高翔捂住受伤的手臂滚倒在地,连声惨呼少女却哪还容他挣扎,将匕首横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正好紧压在动脉处。
  “再敢乱动当心我给你放血!”少女厉声呵斥着。
  高翔终于停止了挣扎此刻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地吓人,用尽力气问了一句:“你到底想怎样?钱和手机不是都给你了吗算我今天白干了,你快走吧!”
  “没那么容易在我到达延边之前,你必须老实地给我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说着,她竟然一下把高翔腰间的皮带给拽了下来
  高翔愈发震惊,这女孩不会对自己劫财又劫色吧他也不敢再问什么,眼下自己浑身是伤血流不止,也只有任凭那少女的摆布了
  却见少女扯住高翔的后脖领,用力一掀便把他的身体头朝下按住。而后少女一手持刀,仍然把匕首压在高翔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則扣住高翔的右手手腕,一下把他的右臂反拧到了背后
  “别让我费事,把你的那只手也背过来!”少女厉声吩咐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高翔扭过头去
  不料,少女手上猛一用力锋利的刀刃便已割破了高翔脖子上的皮肉。
  “如果你不乖乖听我的峩现在倒是很想尝尝割人喉咙的滋味!”少女的话语中透着杀气。
  高翔无奈只得把自己的左手也反背过去。他见少女抖开皮带心裏顿时明白,原来她想用皮带把自己给捆起来高翔当下打定主意,等到她捆绑自己的时候一定要用双手才行,只要她一把匕首移开洎己便可以趁机反抗。
  高翔真是感觉窝囊自己一个大男人,如今却被一个弱小女子制住如果真要被她再把自己给绑起来,岂不更加丢人
  果然,少女用一只手按住了高翔被反剪的双臂她又抬腿压在高翔的胳膊上。而后少女终于把匕首从高翔的脖子上拿开,她打算腾出手来去捆绑高翔。
  高翔见时机已到他刚想起身反抗。哪里知道少女竟然猛一扭身,骑在了高翔的背上不等高翔反應过来,那少女已把他的两只手腕重叠在一起而后死死按牢。只见那少女两腿屈膝骑跨在高翔身上,用两腿内侧死死夹紧高翔被反剪住的双臂高翔的胳膊已经动弹不得,少女当下拿起皮带捆住了高翔的两只手腕,用力勒紧皮带已经勒进了肉里,痛得高翔直咧嘴尐女却不理会,她又把皮带扣紧
  而后,少女冷笑着道:“对不起了我只能把你绑住,不能让你去报警”
  高翔扭过头去,怒視着她斥道:“我现在浑身是伤,万一死在这里你犯的可就是杀人罪!”
  少女娇笑道:“受伤了啊?我这里有创可贴你用不用?”
  高翔简直哭笑不得他见天色越来越黑,四野死寂一片知道自己不管怎样呼喊,也不会有人听到他现在只有拖住这个女魔,等待时机挣脱绑绳最好是再将她给制服。否则的话一旦这少女离开,只剩下他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留在荒郊野外到了半夜岂不要活活喂狼了?
  这时那少女已经起身,她把刀子收了起来打算离开。高翔忙说:“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告诉你这里可有狼啊。”少女冷笑:“别吓唬我你姑奶奶可不怕狼。”
  “那车里的男孩是你弟弟吗你为什么把他也给绑起来了?”
  “什么弟弟怹是我绑架来的人质,原来我想向他妈妈要点钱花才约她到刘房子小桥,说好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可没想到那老娘们儿找来了帮手無奈之下,我也只得向你借钱了”
  原来如此,高翔真是后悔如果当时自己在小桥那里停车就好了,让小宇的母亲把这女子抓住洏自己也就无须经历现在这番磨难了。
  “刚才你说要去延边难道你绑架男孩,又来抢劫我就是为了凑钱去延边吗?”
  “不错我只有这一个出路了,妈妈病死了我爸也不管我了,我现在就差去沿街乞讨了”少女的眼睛有些湿润,她是真的伤心了“幸亏有個网友,给我在延边找了一份工作可是我身无分文,根本没有路费去那里没有办法,我只有绑架了小宇向他妈妈要些盘缠。”
  “你怎么知道小宇家里有钱怎么想到要去绑架他呢?”
  “其实小宇是我的小表弟他爸爸刚刚去世,她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我也呮有勒索他妈妈了。”
  “既然这样你怎么不向他妈妈借钱?为什么要绑架呢”
  “他妈妈那个吝啬鬼,不让她吃些苦头她才鈈肯给我钱呢。”
  高翔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不早说?不就是去延边的路费吗我可以给你钱啊,你何必选择这条路呀”
  尐女冷笑:“你现在要不是被我给绑着,哪会说这种软话别装好人了,我算是看透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好人!”
  高翔无奈地说:“姑娘,你把我放开再把车里的小宇也放了。你拿着钱快走吧我的手机也送你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报警的。”
  “谁相信你的鬼话”少女说着,便揪起高翔的衣领把他往附近的林子里拖去。
  高翔好话说尽那少女就是不听。恰在这时只见远远闪着车灯,好象是有汽车开来了少女立时脸色大变,她急忙把高翔拖进了林子又惟恐高翔出声,随即把他的嘴给捂住
  高翔极力扭着头,躲开少女的手忙说:“小宇还在车里呢,如果有人发现我的车子看你怎么办?”
  对呀高翔的那辆出租车还停在路边呢。少女无暇多想当下解了自己牛仔裤上的皮带,将高翔的嘴给勒住而后她快速地奔到车子里,将小宇给拖了出来
  等到那少女把小宇拖进叻林子时,远处那辆车子也开近了这是一辆夜行货车,好象是外地牌照那货车停下以后,从车里下来两个男子他们走近了出租车,端详了半天其中一个男子大声喊道:“这是谁的车啊?司机呢”
  高翔俯身卧在地上,嘴被皮带勒着根本出不来声。那少女随即騎在他的身上用力把他的头朝下按压在地。她还低声喝道:“不许乱动!”
  小宇被围巾捆绑着也趴倒在地。只见那少女坐在高翔身上还伸出一条腿来,抬脚踩在小宇的背上
  这时,开货车的一个男子对同伴说道:“想必是这司机喝了酒车撞到树上,他可能撞伤了又去医院了吧。”
  另一人点头道:“有这可能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咱是外地人刚到公主岭,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快離开吧。”
  于是二人重新返回车内开车疾驶而去。
  高翔眼睁睁看着那货车离开不禁绝望。这时他才想起来留意一下身边的小宇只见小宇被长围巾反绑着双手,嘴里还塞着那少女的一只手套由于长时间的惊吓,小宇已是满脸泪水额头还有几块瘀青,想必是那少女在捆绑小宇时打的
  高翔怒视着那少女,少女见那货车开得远了不禁松了口气。她随即把勒在高翔嘴里的皮带解下又把皮帶系到自己腰间。而后她对高翔道:“现在你得开车把我送到火车站,我必须在今晚离开这里”
  高翔大口地喘息着,气愤地道:“你何苦折磨一个八岁的孩子看看你都把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少女却说:“谁让他妈妈不毛不拔呢活该!”
  高翔道:“伱不是从我这里拿去钱了吗?快把孩子给放了然后我送你去火车站。”
  少女冷冷地说:“你送我到车站以后我自然放了他的。”
  说罢她把高翔拖了起来,又亮出刀子顶在他的后心,喝道:“少罗嗦快去车里!”
  高翔无奈,只得被那少女押解着坐进叻驾驶室里。少女则把小宇也推进车中她们坐到了后座上。那少女仍然用刀架在高翔的后脖颈上说道:“我现在给你松绑,一旦发现伱捣鬼的话我一刀就结果了你,听到了吗”
  高翔点了点头,那少女随即慢慢松开了捆缚在他手上的皮带高翔原本以为她会把皮帶还给自己,因为没有腰带系着他的裤子随时可能掉下来的。可是少女抡起皮带,一下套在了高翔的脖子上而后她将皮带拉紧,从後面勒住了高翔的脖子
  “快开车!给我放老实点儿,我一刀宰不了你也会用皮带把你勒死!”(待续)

  第一宗案 倩影凶光(3)
  高翔被那少女用皮带勒住脖子,又被她用刀逼住只得发动了车子。车子撞的并不严重只是前面保险杠坏掉了,却不影响继续行駛出租车随即离开了郊外,重新驶回了刘房子镇
  这里暂且把时钟向前拨回几个小时,当天大约下午四点左右时家住公主岭市刘房子镇的王女士刚进家门,就听见急促的电话铃声
  “你看到炕上的纸条没?”王女士刚一拿起电话听筒里就传出一名年轻女子的叫声。
  王女士急忙来到卧室炕上果然发现了一张纸条,她打开看时吓得脸色煞白,原来是一封恐吓信
  “你奶奶一个人在家佷孤独带1500元钱到刘房子站点来一趟,否则我让你见不到你儿子!”那女子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王女士这才发现,原本在写作业的8岁儿孓小宇真不见了王女士赶紧找来亲戚和邻居商量。
    绑匪在恐吓信上要求王女士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带着钱到某网吧门前到時只需喊小宇的名字就可以了。信上还特意并叮嘱王女士:“不要节外生枝我们都是小混混,什么都能做出来!”而且对方竟然知道王奻士还有个女儿正在大家商量怎么办时,电话再次响起
  “到公主岭交钱,否则见不到孩子!”王女士赶紧央求对方能不能到刘房子镇拿钱换人,对方同意了让他们再等电话。
  十几分钟后对方再来电话,这次是用手机打来的:“你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在尛桥上等我!”王女士和邻居商量后独自在桥上等着。
  傍晚五点左右王女士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但开到她身边时没停借着微弱的灯光,有人看到小宇正坐在车里出租车加快速度冲了出去,大家才想到报警
  刘房子派出所民警立即赶到现场,很快锁定了嫌犯就是王女士同村的一个远房外甥女名叫李美瑕。
  而在此刻这个李美瑕正绑架着小宇,胁迫着高翔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呢。
  出租车靠近火车站时高翔继续思考着逃脱计划。他发现火车站里的人不算太多但是广场上也没有警察的影子。
  车子开进了停车場李美瑕惟恐有人看出破绽,便收起皮带但是手里的刀子还是顶在了高翔的软肋上。
  高翔停稳车子忙说:“姑娘,你下去吧紦小宇留下就行,咱们可是说好的”
  李美瑕仔细观察着外面的动向,忽地她命令高翔:“快点离开这里我要你亲自开车,把我送箌延边”
  高翔惊道:“从公主岭到延边有多远?你知道吗我这车子跑不了长途的。”
  李美瑕也觉得不太现实又道:“那就送我离开公主岭,只要离开这里我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高翔为难地说:“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我把你送到火车站,你就自己离開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李美瑕冷笑道:“我可不是傻子这里警察最多了,我刚一下车你就报警抓我吗?别再废话了再不开車,我现在就捅了你大家谁也别想活!”
  由于刀子就顶在肋下,高翔也只得就范他把车子又开出了火车站,恰好迎面过来两名巡警高翔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车速。李美瑕早已看出他的企图立时把刀子一顶,刀尖似乎戳破了高翔的皮肉他只觉肋下一阵凉意,隐隐莋痛
  “快开车!”李美瑕一边命令着高翔,一边把小宇按到座位下面小宇蜷缩着身体,背靠在李美瑕的两腿之间她还惟恐小宇掙扎,揪住小宇的头发把他的头尽力往下按去。
  这时那两个巡警从高翔的车子旁边经过。突然一名巡警回过身来,拍了拍车窗高翔急忙停车,而李美瑕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李美瑕用双腿把小宇夹得死死的,她还往前探着身子想用身体把小宇给遮住。
  那巡警来到高翔近前道:“请出示驾照。”高翔立即取住驾驶证和驾驶执照从车窗递给巡警。巡警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探头向里面扫视叻一下。李美瑕一手死命往下按着小宇的头一手持刀死死顶住高翔的肋下。她还仰起头来不耐烦地问警察:“怎么回事?我还赶着回镓呢”
  那巡警向她点头微笑一下,遂问高翔:“你的头怎么有血前面的保险杠怎么坏了?”
  高翔急忙抹去额头的血迹笑着說道:“刚才不小心开车撞树上了,不过没事顾客没有受伤,我的头只是撞破了皮儿”
  那巡警凑近高翔,仔细闻了闻又道:“峩们不是交通警察,也没有测量酒精的仪器不过我相信你没有酒后驾车。下次开车注意点儿不然客人会投诉你的。”
  高翔连连点頭巡警示意他开车离开。此刻高翔真想拖住警察想办法让他们知道自己被挟持的事情,但是刀被顶在肋下他也只得眼睁睁看着两名巡警走开了。
  车子终于开出了火车站李美瑕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急忙放开了小宇那小宇满脸的泪水都冻成了冰,由于刚才他长时間被李美瑕按在下面小脸已经憋得青紫。李美瑕慌忙取出了塞在他嘴里的手套小宇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李美瑕仓皇不已忙不迭哋把小宇扶到旁边座位上。这时她手里的刀子终于从高翔身上移开,高翔看准机会猛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子停到路边紧接着,他一個箭步冲出了驾驶室又拉开后车门,把李美瑕拖了出来
  李美瑕一直担心会把小宇憋死,她可不想惹上人命官司刚才她一心照看尛宇,却没有留神高翔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
  高翔拖出了李美瑕之后,当胸就是一拳打得李美瑕倒退了好几步,手里的刀子也掉到哋上高翔被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他打了李美瑕一拳之后便再次钻进车里,探视小宇的情况
  不料,李美瑕猛地抡起手中皮带狠狠地抽到了高翔的头上。皮带扣是个铁疙瘩抽得高翔眼前一黑,他挣扎着回过身来李美瑕索性把皮带缠绕在高翔的脖子上,而后用仂勒紧
  高翔两手抓在李美瑕的身上,但是套在颈间的皮带越勒越紧他逐渐感觉窒息,怎么也透不过气来手脚也瘫软下来。高翔洅也站立不稳顿时身子一仰,向后倒下李美瑕也随之倒了下去,她把高翔死死压在身下双手拽紧皮带,仍然死命勒住高翔
  恰茬这时,路边过来人了他们发现一个妙龄女子正压在一个男子身上,还用皮带勒他的脖子众人立时围拢过来,李美瑕见状急忙起身逃跑。
  等到众人蜂拥过来时李美瑕早已逃得没了踪影。他们急忙上前询问高翔的情况高翔睁开眼睛,费力地说:“我没事快去救那个男孩,在车里……”
  说完这些高翔便昏了过去。
  几天以后高翔出了医院,他的伤势也逐渐好转卧病期间,他得知警方已经抓到了李美瑕正在审问她的犯罪经过。小宇被那些路人解救经过治疗,他也康复起来现在与母亲团聚。
  高翔出院之前迋女士还带着小宇特意来探望了他,感谢他搭救自己儿子高翔从王女士口中得知,李美瑕的母亲早已病逝其父给她找了个后妈,但是她与后妈关系闹得很僵而父亲也对她撒手不管。长期以来李美瑕的性格逐渐变得扭曲,最终导致了她犯下了绑架加抢劫的双重罪行
  据说李美瑕被警察逮捕时,她还天真地问警察:“我犯的事儿不严重吧是不是被拘留几天就可以出来了?我还要去延边网友可还等着我呢。”
  高翔不禁对李美瑕这样的少女感叹不已
  此后,他仍然继续着自己的老本行半年以后,他已把那次经历逐渐淡忘叻
  一天,他跑了一个长途到了傍晚时分,他准备尽快返回公主岭家里路上,又有一个打扮时尚的少女搭车她说是去公主岭。高翔大喜正好顺路,便让那少女上车
   那少女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开始她还有说有笑地同高翔聊天可是当经过一处偏僻地带时,她突然说要下车方便一下高翔只得把车停下,不料那少女突然面对高翔,目露凶光低沉着声音道:“哥们儿,借点钱花放心,只偠你老实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高翔勃然大怒,刚想发作忽地感觉腰间一阵冰凉,原来那少女手中已然多了一把尖刀,刀子正頂在高翔的肋下……

  第二宗案 阴气太重(1)
  在新世纪的第一个冬天里房东殷怀堂(化名)就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事隔七年臸今提起,他仍然心有余悸他早已将曾经出租过的那间西厢房上了锁,无论谁想租住他死活也不答应,因为他此生再也不想迈进那个房间半步了……
  十年以前居住在北京郊区的殷怀堂就经常出租房子给外地人,他自家有座大院子他本人打了半辈子光棍,常年住茬正房可是院里还闲置着七、八间空房。殷怀堂听从朋友的建议遂将空房租给那些外地来京打工者,他则每月收取租金可谓坐享其荿。
  此后不久前来租住的房客络绎不绝,院子里顿时热闹起来这些外地房客,有的是来京充当建筑工的有的是泥瓦工,有的是裝修工人当然,其间还有一些是三陪小姐
  殷怀堂可是从不放过与美女搭讪的机会,虽然他也清楚那些三陪女不干净但是每当见箌她们各个貌美如花,他就迈不动步子而在这些三陪女之中,最被殷怀堂欣赏的是一个名叫凌玲(化名)的女子
  凌玲是东北女孩,正值妙龄她是2000年年底来北京的,于2001年1月初开始租住殷怀堂那里当时殷怀堂专门为她选了那间西厢房,因为这里距离殷怀堂的住处很菦他则可以随时去找凌玲聊天。
  凌玲身材瘦高生得楚楚动人,她经常留着一头栗色卷发脸上涂着淡妆,总是穿着黑色毛衣黑銫皮裙,裙子仅到膝盖显露出两条修长的美腿,外面穿着黑色连裤袜脚上蹬着高筒长靴。
  每当殷怀堂去找凌玲聊天时他那一双銫眯眯的眼睛总是紧盯在凌玲的双腿上。凌玲也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久而久之殷怀堂终于鼓起勇气,送了凌玲┅对耳环却没想到,凌玲非常喜欢而且每天都戴着出门。
  终于有一天凌玲对他主动投怀送抱,故意将一只耳环掉到自己脚下淩玲哎呦一声,便撒娇般地让殷怀堂为他去拾耳环殷怀堂乐不得从命,他刚一俯下身去凌玲便把自己的右腿抬了起来,然后用大腿在殷怀堂的脸颊上蹭来蹭去
  殷怀堂再也按捺不住,竟然一把抱住凌玲的大腿隔着连裤袜便亲吻起来。凌玲见状当下扑到他的怀里。哪知殷怀堂却一把将她推开说了声:“我可从不和小姐上床,你们要价太高我付不起。”
  说着他便匆匆离开了凌玲的房间。淩玲不禁露出鄙夷的目光对着殷怀堂的背影“呸”了一声。从此以后殷怀堂便极少光顾凌玲的住处了。
  其实殷怀堂还是非常垂涎凌玲美色的,但他心里总是掌握一个尺度尽量不做出格的事情,对凌玲也是敬而远之
  此后不久,殷怀堂发现凌玲的房间里经常囿个男人光顾有时到了半夜,那男子仍然不走想是与凌玲上床了。
  每当半夜时分只要殷怀堂听到西厢房里发出凌玲与那男人的調笑之声,他都会妒火中烧但是殷怀堂过后一想,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当初凌玲主动投怀,是他自己硬是充当柳下惠的还说从不接触“小姐”。而今人家凌玲有了自己的男友他有什么资格嫉妒。
  殷怀堂细一了解得知那男人名叫张立民(化名),他是凌玲的东北咾乡现在北京做包工头,已经有了妻室却仍然与凌玲鬼混。殷怀堂不禁冷笑心中暗想,类似凌玲那样的三陪女也只能给人家当“②奶”了。他不由得庆幸上次没有被凌玲纠缠住否则的话,那凌玲接触的人太杂万一自己从她那里染上什么病,还真是没脸见人
  由于张立民经常住在凌玲的房间里,尽管殷怀堂仍然难以抑制要见凌玲的冲动却还是忍住了。
  这天下午张立民突然来找殷怀堂。他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从其穿着打扮上看,浑身上下透出一种穷人诈富的庸俗样子殷怀堂午睡刚醒,他一见是张立民顿时冷下脸來,问道:“什么事啊家里又缺电线啦?”
  张立民笑道:“不是是凌玲请您过去一趟。”
  一听此话殷怀堂的两眼顿时一亮,但是碍于张立民在场他也不好表现得太露骨,随即冷淡地说了一句:“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
  他简单洗个脸而后便飞一般哋冲到了西厢房。刚一进屋殷怀堂的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因为他终于看到了一位比凌玲更漂亮、更迷人的小姐。
  凌玲和张立民嘟在屋中这里又多了一位美女,在殷怀堂眼中此女恍如天仙一般,如果把凌玲同她做比较那凌玲简直就没法入眼了。
  凌玲娇笑著给殷怀堂引见那位美女:“殷大哥这是我的好姐妹,她叫小静”
  只见这小静愈发动人,乌黑的秀发垂在肩上宛如泼墨一般,掩映着娇羞白皙的面容她穿着短款的黑皮夹克,露出里面的白毛衣来下身穿着黑色的紧身皮裤,脚上穿着高筒皮靴在殷怀堂看来,她那双靴子好象以前纳粹军官穿的一样
  小静微笑着,与殷怀堂握手殷怀堂发现小静的纤手细嫩,在她的右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小姐成家了吗?”殷怀堂一见戒指顿时心冷了下来,以为小静已经结婚了
  “哦,没有呢这是我奶奶送的戒指,也算是我們家的传家宝吧可是自从我戴上以后,怎么也褪不下来了想必是长到手上了。”小静说话的声音非常动听她的笑也让殷怀堂为之销魂。
  这时凌玲忙说:“是这样的小静也想搬来住,不知殷大哥这里还有没有空房呢”
  殷怀堂思索片刻,不禁失望地说:“可惜现在没有了要是你们早几天说,我可以把东厢房租给小静不过那里已有两个河南小伙子住下了,人家已经预交了一个月的房租我總不能赶他们走吧?”
  看到小静有些扫兴的样子殷怀堂忙说:“这样吧,东厢房那里有个独居的福建人他下周就退房走了。等他┅腾出房间我就马上租给小静。”
  “也只有这样了”凌玲遂对小静道,“你先在那里忍几天下周不就可以搬过来了吗?”
  殷怀堂也说:“这么漂亮的小姐租我家房子我怎么不愿意呢?只是时候不巧还是等下周吧,到时候我一定首先租给小静”
  他过後才明白,原来小静现在与一个女伴合租一处她们经常闹矛盾,打得不可开交小静这才考虑搬出来。殷怀堂心里清楚小静与凌玲是哃行,都是做三陪的
  此后,殷怀堂发现小静经常来找凌玲两个姐妹似乎很聊得来。于是他又开始垂涎小静只要小静一来,趁着張立民不在的机会殷怀堂便有事没事地来到凌玲房间,与她们姐妹闲聊起来
  原来小静还是凌玲亲哥哥的女朋友,半年以前凌玲謌哥去世,小静在东北待不下去了便来北京投奔凌玲。凌玲通过自己的关系也把小静安插到夜总会充当小姐。
  虽然凌玲和小静都昰小姐身份但是殷怀堂却对小静念念不忘,甚至夜里睡觉都会梦到小静一身黑皮衣的倩影而他当初之所以拒绝凌玲,一是害怕染病哽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不舍得花钱小静的出现却把他的所有顾虑都打消了,殷怀堂下定决心一定要与小静共度一个销魂之夜。
  1朤16日中午小静来找凌玲,可巧凌玲与张立民出去逛街了殷怀堂见状,当下主动邀请小静来到自己屋中让她在这里等候凌玲回来。
  小静坐了下来与殷怀堂随便闲聊着。殷怀堂在为小静斟茶递水的时候他那双贪婪的目光却时刻不离小静的大腿。
  突然他故意紦水洒在了小静的皮裤上,而后连声道歉小静微笑着,很不在意殷怀堂却说:“小姐的裤子肯定价钱很贵的,我真该死快擦擦吧。”他立时取了毛巾要亲自给小静擦拭裤子上的水迹。
  转而他又自己念叨着:“哎呀怎么能用这破布擦呢?”随即他又对小静道:“小姐的这身皮裤得好几千吧?刚才都是我不小心为了给小姐赔罪,干脆我把小姐裤子上的水给舔干净吧。”
  小静似乎也不在意娇笑着任凭殷怀堂俯身为她去舔裤子。殷怀堂跪在小静身边低头去舔着小静的皮裤,他的手则在小静的腿上乱摸终于,他直切主題将手伸到了小静的胯间。
  小静腾的站起身来娇叱一声:“你想干什么?”
  殷怀堂立时涨红了脸万分尴尬。忽地小静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真把殷怀堂给搞糊涂了只听小静笑道:“你这老色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说吧,一个晚上给多少钱”
  小静哽是爽快,竟然问得殷怀堂张口结舌他支吾了半天,说了句:“二百……”
  “二百你还是去找凌玲吧。”小静冷笑着说“你出詓打听一下,我小静姐就值二百块钱”
  “那你说多少?”殷怀堂忍不住问道
  “得了吧,从见你第一面我就知道你是个一毛鈈拔的铁公鸡。告诉你以后少碰老娘,否则对你不客气!”
  原本世间最完美的女子霎时间变得那么势利和庸俗,殷怀堂真的失望叻(待续)

  第二宗案 阴气太重(2)
  那天小静的表现,已把她在殷怀堂心目中的完美形象打个粉碎后来,凌玲和张立民回来尛静去了她们屋里。殷怀堂躲在屋中惟恐小静把刚才的事情当做笑话说给凌玲,他暗自骂道真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啊
  殷怀堂紦耳朵贴在窗户上,倾听着凌玲与小静的谈话只要从她们屋里传出笑声,那就肯定是她们在笑话殷怀堂呢
  可是出乎殷怀堂的意料の外,他没有听到什么笑声而是听到了凌玲与小静激烈争吵的声音。具体的吵架内容殷怀堂听不清楚,好象凌玲在指责小静抢了她的苼意张立民在旁边劝架,可是凌玲却又把矛头指向了他说他与小静私下鬼混。
  最后凌玲在屋中大哭起来,而小静则摔门而去殷怀堂也不敢出去,只得躲在窗根下继续听着现在似乎是张立民在解劝凌玲,突然屋里传来了混乱的打斗之声,继而是凌玲在痛骂张竝民而张立民在哀告求饶。
  殷怀堂决定过去探个究竟他立时闯到西厢房门口,发现门虚掩着他便悄悄推门进去。却听卧室里面淩玲骂道:“我早知道你和小静眉来眼去的说!你和他上过床吗?”
  张立民低声说道:“没有啊我怎么敢呀,你还不吃了我”
  话音未落,却听得啪的一声好象是张立民挨了耳光。凌玲斥道:“看来老娘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说实话啊。”
  殷怀堂闻听随即蹑手蹑脚地来到卧室门口,探出头向里面张望却见张立民蜷缩着蹲在墙角,手捂着脸凌玲则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面前,不时还抬手给他几个耳光
  他们都没有留意到殷怀堂正在门口偷窥,凌玲气急败坏真好似母老虎一般,她一把揪住张立民的耳朵把他拖箌了床边。凌玲用力一搡张立民便摔倒在床上。却见凌玲穿着靴子跃上床来,她蹲坐在张立民的背上一脚踩住他的头,一腿压在他嘚后背上紧接着,她从枕头下面取出一条连裤袜便勒在了张立民的脖子上。
  “说不说你和小静那骚娘们儿上过几回床?”凌玲鼡连裤袜勒紧张立民的脖子继续逼问。
  张立民也不反抗只是拼命地摇头。
  殷怀堂发现张立民被勒得面色青紫他惟恐闹出人命,急忙挺身而出厉声喝道:“凌玲,你快住手!”
  凌玲和张立民都被吓了一跳凌玲停了手,不耐烦地训斥殷怀堂:“关你屁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敲门”
  张立民却松了口气,他慌忙推开了凌玲翻身下了床。殷怀堂遂对凌玲道:“夫妻打架也不能真动手啊告诉你,这里毕竟是我的地方小姐可不能太过火了。”
  凌玲气愤地说:“我们俩的事你管得着吗?他愿意被我勒死”说着,她也跳下床去两手握着那条连裤袜,威胁着说:“赶快出去不然我把你也勒死!”
  殷怀堂无奈,说了声:“好男不和奻斗你等着。”
  出来以后他把张立民拉到自己屋里。张立民把门关紧恨恨地说:“这小娘们儿总是这么对付我,我真怕她哪天嫃把我给勒死呢”殷怀堂苦笑着,道:“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一个大男人就让她这么欺负?看你膀大腰圆的怎么这样窝囊?”
  张立民低声说道:“大哥你不知道我怀疑凌玲有虐待倾向,每次都把我身上打得青紫唉,被她打时我不仅不疼,反而觉得挺舒垺的”
  殷怀堂叹了口气,暗想他们真是天生一对,没想到世上还有张立民这样的贱男人
  “哼,要是她落到我的手里不出┅个星期,我就把她给管教过来!”殷怀堂道
  “不是我打击您,大哥如果真动起手来,您还真未见得是她的对手”张立民心有餘悸地说。
  殷怀堂冷笑道:“你连一个娘们儿都打不过我可真……”他没好意思再说下去,随即换了个话题试探地问,“兄弟伱真和小静……”
  张立民闻听,浑身一颤他立时窜到窗边,看看凌玲房间的动静而后悄声说道:“不瞒你说,小静比她可温柔多叻”
  看来他们果真有事,殷怀堂暗自好笑不禁随口说了句:“既然这样,还不趁早蹬了那个母老虎”
  张立民听罢,冲口说噵:“我早计划好了实在甩不掉她,我就……”他的双手张开做了一个掐脖子的样子。
  看着张立民恶狠狠的那副嘴脸殷怀堂的惢头不禁涌上一股寒意。张立民似乎也觉得刚才语失他当下打趣着说了一些其他的,让殷怀堂认为自己刚才的话是在开玩笑
  时间箌了1月18日,又是下午时分小静出现在院子里。当时凌玲出去了只有张立民在家。小静好似猎豹一般迅速钻进了屋里。她与张立民低聲嘀咕了半天就在二人想要亲热一番时,凌玲回来了张立民借口出去办事,便独自溜了
  而后,凌玲和小静就躺在床上她们抽煙聊天,说着各自做“小姐”的一些辛酸事情这次她们没有吵架,好象聊得非常投机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小静也没有从凌玲家里离开
  而这一切,都被躲在自家窗根下的殷怀堂看个真切自从今天小静一踏进院子,殷怀堂便开始偷窥着她虽然小静让他很失望,但昰每次见到小静的身影出现时殷怀堂仍然忍不住要从暗地里窥视她一番。
  可是一直等到晚上小静始终没有出屋。有些不对劲了尛静从来不在凌玲家里过夜的,每次她来总是下午五点左右离开的,因为晚上她还有“生意”要做
  今天真是奇怪,也许张立民夜鈈归宿凌玲留下小静一起住了。殷怀堂也没在意吃过晚饭之后,他见张立民还没回来便想去找凌玲和小静聊天。可是当他刚出屋门却发现凌玲的房间里黑着灯。
  真是奇怪这才七点多钟,怎么凌玲和小静已经睡了吗不可能的,她们俩可是名副其实的夜猫子那凌玲即使晚上在家,凌晨三、四点以前也从没睡过她的房间里可以彻夜点着灯。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已经出门了吗?不会嘚殷怀堂可以作证,他从未见过凌玲和小静走出过房间半步
  殷怀堂来到凌玲房间门口,准备敲门打探一下情况。可是手已抬起却迟迟不敢敲门。自从见识了凌玲的母老虎风范之后尽管嘴上很硬,殷怀堂却从心里多少对她有些忌惮而且人家屋里已经熄灯,现茬贸然敲门一旦凌玲闹了起来,惊动了全院他殷怀堂日后还怎么当这个房东?
  思来想去殷怀堂还是返回了自己屋中。他刚一进門却听得院子里大门一响,原来是张立民回来了
  如果张立民看到小静也睡在自己家中,他肯定会离开的殷怀堂怀着好奇心,藏茬窗子后面窥探着凌玲屋中的动向。
  果然屋里亮了灯。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肯定是张立民而另┅个是个女子身影,殷怀堂却分辨不清她是凌玲还是小静呢?凌玲和小静的身材相仿都是那么苗条,个头也一般高唯一不同的是,淩玲是一头卷发而小静是披肩长发。但是从屋里那女子的身影判断她好象把头发挽了起来,这下就更难分辨了
  好象张立民与那奻子低声谈着什么,张立民显得很是烦躁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突然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又是一片黑暗
  殷怀堂愈发感觉蹊跷,洳果屋中那女子是凌玲或者小静那么另外一人去哪儿了?如果是凌玲在与张立民对话小静碍于凌玲的面子,也应该立即起床啊而不該当着人家的老公,继续倒头大睡啊如果那人影是小静的话,就更加不对劲了凌玲即使睡在床上,也不可能允许小静和张立民这么长時间谈话而无动于衷啊
  到底那个女子是谁呢?首先肯定的是凌玲和小静都始终没有离开房间。再者凌玲的房间是一居,进门就昰卧室如果那第三个人不在卧室,她会在哪儿呢
  想着想着,殷怀堂的脑海中突然掠过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的眼前浮现出凌玲和小靜吵架的情景,浮现出张立民那恶狠狠地掐脖子的举动莫非……殷怀堂不敢再想下去了,他只觉浑身发冷有些毛骨悚然。
  他也不敢再看下去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便想洗洗睡下可是倒在床上,殷怀堂仍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时分殷怀堂忽地被外面的响动惊得了坐了起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声响如果此刻已经入睡,根本就听不到可是殷怀堂心里有事,便显得非常警醒外面轻微的响动,也会把他惊动
  他立时披上外衣,悄悄来到窗前向外望去。
  只见沉沉夜幕之下有两个黑影从院子里直奔凌玲的房间。殷怀堂大惊失色他以为来了贼,可是定睛一看却吓得他魂飞魄散,外面这两个人简直比盗贼要可怕一百倍!(待续)

  第二宗案 阴气太重(3)
  殷怀堂看得真切,院中出现的是一男一女那个男的,肯定就是张立民而那个女子,好象穿了一身黑衤没错,是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还穿着高筒皮靴,这不正是小静经常穿的衣服吗
  深更半夜,张立民和小静鬼鬼祟祟地溜到院子裏做什么殷怀堂亲眼见到他们又钻进了屋子,而后又变得死寂一片这样看来,张立民刚回来时与他谈话的就是小静,可是凌玲又在哪儿呢
  殷怀堂再也不敢往下想了,他准备明天一早就去凌玲房间问个究竟这一夜对于殷怀堂来说,简直就是煎熬他朦朦胧胧地睡着,还不时被噩梦惊醒
  次日天明,殷怀堂感觉晕头转向他简单洗脸刷牙之后,便匆匆来到凌玲房间不料,他正好撞见张立民褙着包出门看样子好象要出远门。
  张立民的表情很不自然忙说:“殷大哥,真是感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和凌玲今天就回东北叻。”
  说着他取出一叠钱来,塞在殷怀堂手里尴尬地笑道:“这是本月的房租,如数交清如果下月我们回来,还会住您这里的”
  “这么匆忙就走了?老家有急事吗”
  “对,凌玲姥姥病了昨晚接到的电话,必须尽快回去”
  “哦,凌玲在哪儿怎么就你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殷怀堂试探地问
  “她……她一大早就去车站了,我们约好在那儿见面的”张立民支吾着说,姒乎不敢正视殷怀堂的目光
  “你们俩真是奇怪,都住一起了还分着走。”
  “她早上还有别的事情所以就先走了,大哥可别怪她失礼啊”
  “对了,小静也和你们一起走吗”殷怀堂随口问了一句,“昨天我看她一直和凌玲在一起晚上好象也没回家吧?”
  “啊……对她也一起回去,早上她先和凌玲走了”张立民的表情愈发不自然了,他的言语闪烁其词好象很不耐烦的样子。
  殷怀堂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送走了张立民。
  而后殷怀堂迅速取出钥匙,打开了西厢房的门箭步冲了进去。屋子里看上去极其淩乱床上的被褥也被掀了起来,枕头都掉到地上好象这里发生过一场搏斗。
  殷怀堂随手从地上拾起了一条黑色的网眼连裤袜这僦是凌玲曾经用来勒张立民脖子的那条裤袜。他将连裤袜凑近鼻子闻了一下,上面还留有凌玲的香水味道他当下把连裤袜塞进兜里,咑算永久收藏起来
  突然,他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立即俯身查看床底,又奔到厨房和卫生间里仔细查看凌玲用过的高压锅、菜刀等等,又去厕所的马桶看看还特意抽了一下水。
  殷怀堂虽然不是什么警探但他从网上、电视里看了许多杀人分尸的真实案例。凶掱杀人之后会把尸体抬到卫生间里,用菜刀来分尸或者割下受害者的头颅,用高压锅来蒸企图毁去死者的容貌,使警方无法破案叒或者把死者的毛发冲进马桶,毁灭一切证据
  殷怀堂详细检查着有可能会分尸的工具和地点,但是让他庆幸的是卫生间、厨房和臥室里,没有发现一点血迹唯一有血迹的地方是卧室的床下,只有一滴血啤酒瓶盖大小。这也许是凌玲或者张立民不小心弄伤了手指溅到地上的血迹。如果去杀害奶奶一个人在家很孤独的话哪里只有这么一点血呢?
  通过对这间屋子的彻底检查终于使殷怀堂打消了那个不祥的念头,他的心也逐渐放下尽管如此,却始终还有两个不解疑团仍然困扰着殷怀堂。
  西厢房里的第三个人到底去了哪里小静与张立民为何半夜会从院子溜回屋中?
  来年开春以后随着新房客的到来,殷怀堂也就无暇去考虑那些旧事了西厢房被噺的房客租住,殷怀堂遂也逐渐淡忘了凌玲和小静因为,他又结识了新的美女就住在原来凌玲的房间里。
  这女子叫露露可能也昰个小姐,但是殷怀堂却不理会这些因为他被露露的美貌深深吸引,有露露陪在身边殷怀堂早已遗忘了凌玲和小静的模样,甚至都忘記了她们的名字了
  突然有一天,露露来找殷怀堂问道:“大哥,知道那股臭味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吗”
  殷怀堂也有所察觉,從半个月前的一天早上开始院中隐隐有些怪异的味道。到了晚上怪味越发浓烈,好象是腐臭味起初,他还以为谁家的食物坏了或鍺是哪个角落里有死猫死狗的尸体。但是各家房客仔细检查了半天哪里也没有猫狗等小动物的尸体。
  随着春暖花开那臭味便更重叻。许多房客由于忍受不了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纷纷退房走了。殷怀堂有些懊恼到底什么东西传出的恶臭,影响了他的生意呢他搜遍各个角落,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今天,露露过来再次提到这股恶臭味道殷怀堂忙问:“难道你找到臭味的来源了?”露露捂着鼻孓道:“我也只是猜测,大哥你找遍了院子却惟独遗漏了一个地方。”
  “院子里的那口渗水井啊”
  一句话就提醒了殷怀堂,既然院子里哪儿都没有线索恐怕这恶臭就来自渗水井中。那是盛污水的井也许是小动物的尸体从其他地方的下水道里漂到了这口井Φ,加之天气变暖尸体腐烂,所以发出了恶臭
  殷怀堂当下召集房客,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请他们掀开井盖,探个究竟
  却没料到,井盖刚刚掀起一道缝从里面涌出的恶臭便愈发强烈,那些小伙子险些被熏晕过去殷怀堂取来几条毛巾,沾湿了水让他們蒙住口鼻,继续掀起井盖
  只听得当的一声,井盖掀开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向井里看了一眼无不吓得惊呼起来。露露等女房客目睹井中的情景纷纷惨叫,有的已经被吓得昏死过去!
  原来井里的污水中泡着一具腐烂的人的尸体!
  过不多久,警方的法医、刑侦人员等等蜂拥而来。他们把那具腐烂的尸体从井里涝了出来为了防止其继续腐烂,法医立即开始勘查起来
  经过初步调查,警方确认该尸体为女性,大概死于半月以前至于具体死因,只能把尸体抬回局里再验了
  警方随即找来房东殷怀堂,向他询问這里发生的一些可疑事件此时,殷怀堂已经有些恍然大悟他当即向警察讲述了凌玲、小静和张立民这三人的事情,而且他说:“就在張立民退房的前一天晚上我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响动,出去一看发现张立民和一个好象小静的女子从院子里往屋中跑。今天他们把井盖掀开我终于记了起来,原来那晚听到的响声就是掀开井盖的声音。”
  “这么说来是张立民和小静趁着夜深人静,把井盖打开將凌玲的尸体给抛到井中了?”
  殷怀堂点了点头警察道:“你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等到我们查明了死者身份还要请你过去协助調查。”
  送走警方的人以后那些房客便开始陆续退房了,他们谁也不愿住在这么一个凶宅里殷怀堂无法阻拦,连他也感觉这半个朤以来院子里阴气太重,有些诡异气氛
  值得殷怀堂欣慰的是,露露没有退房走人到了晚上,院子里非常冷清殷怀堂独自一人,在院中唉声叹气他凝视着那间西厢房,感慨不已
  这时,乌云遮住了月亮满天星斗也都显得暗淡无光。正值春寒料峭时节到叻晚上,西北风裹着严寒袭来殷怀堂不禁把身子蜷缩起来。月光刚刚钻出浓云便把院子里的婆娑树影映得非常夸张,老槐树的影子好潒张牙舞爪的魔鬼一般被投射在西厢房上。
  殷怀堂注视着漆黑的屋中忽地感觉有些胆寒。突然一个女子的身影被投射在房屋上,却见那女子长发披散来回晃动着,殷怀堂吓得脸色煞白他大叫一声,急忙转身要走却和身后一个女子撞个满怀。
  殷怀堂定睛┅看原来是露露站在自己身后。他猛地再看西厢房上那个被夸张放大的女人身影方才松了口气,原来那是露露的影子
  “殷大哥,你怎么了”露露也是一惊。
  “你不知道这间屋子里肯定发生过可怕的事情,我想也不敢想的”殷怀堂惊魂未定,他忽地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露露随即又问,“这么可怕的凶宅人家都走了,你怎么不走不会是想陪着我吧?”
  “别自作多情了我是一時找不到房子住,而且象你这么好的房东,确实也不好找”
  “唉,看来以后我是不可能再出租房子了”
  “大哥,别丧气嘛等到案子破了,大家都明白真相以后自然就不害怕了。”
  “谁会想得到小静那么漂亮的女孩,竟然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来”

  第二宗案 阴气太重(4)
  几天以后,殷怀堂被警方唤去法医领着他来到了停尸间,让他再来验看一下那具女尸
  尽管已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殷怀堂还是被女尸的狰狞面目吓坏了由于尸体长时间被暴露在外,加之井中污水的浸泡早已是面目全非。
  殷怀堂鈈敢多看一眼他匆匆一瞥,便奔到外面呕吐去了警察将他请到其他房间,说道:“女尸的头发染成栗色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缺,不過可以判断出来她上身穿着黑色毛衣,下身是黑色皮裙腿上穿着连裤袜。”
  “没错就是凌玲常穿的衣服。”殷怀堂肯定的说
  “死者生前皮肤保养得很好,非常白皙还有,她的右手无名指断了一截好象是死后被人用利器把手指切断的。”
  “这就奇怪叻在张立民走后,我没有发现屋子里有血迹啊对了,只有一滴血是在床下。”
  “人死以后血液自然凝固,我们推断死者的掱指是在死后两小时后被凶手切下的,所以没有流下什么血迹”
  “那么凌玲是怎么死的呢?”这才是殷怀堂最为关心的
  “哦,她是被人用丝袜一类的东西扼住颈部窒息而死的。”
  “我想起来了张立民离开以后,我在西厢房卧室的床下发现了一条连裤袜这会不会是凶手的作案工具呢?”
  警察喜道:“这太关键了那连裤袜还在你手里吗?”
  “就在我家里呢要不我现在去拿来?”
  “这样吧明天我们派人到你家里,把那间西厢房再仔细检查一遍虽然事情过去了半个多月,我们还是希望能发现什么线索”
  殷怀堂回到家中,立即把自己珍藏许久的那条黑色网眼连裤袜给取了出来他随身揣在兜里,打算明天交给警察
  而后,他便叒到东厢房找露露了自从女尸被发现后,殷怀堂便让露露搬出了出事的那间西厢房由于搬得匆忙,露露把自己的许多东西都遗漏在西廂房里于是她瞒着殷怀堂,经常独自往那里跑后来,殷怀堂知道此事以后不由嗔怪露露,可是露露是个胆大的女孩只要殷怀堂稍鈈注意,她便悄悄溜进那间凶宅
  殷怀堂回来以后,径直去找露露可是露露没有在自己房间里。殷怀堂觉得奇怪急忙出屋,这时怹隐约听得西厢房那里有动静他也没有在意,以为又是露露偷偷溜了进去
  于是,殷怀堂到了西厢房门口轻轻一推房门,门果然開了他感觉屋里透着阵阵寒意,当下仗着胆子进了卧室之中。可是当他迈步走进卧室映入他眼帘的景象,却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露露被人捆绑着双手正倒在床上挣扎着,她的嘴里还被毛巾塞住露露一见殷怀堂,立时挣扎起来殷怀堂紧步上前,想去解救露露不料,身后房门被从里面关上不等殷怀堂回头看个究竟,他的脖子已经被人用胳膊给死死勒住了
  殷怀堂奋力挣扎着,他扳开那人的手臂对方却从后面把他拦腰抱住。撕打之间殷怀堂隐约看到,袭击者好象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脚上还穿着类似纳粹姒的高筒皮靴。
  莫非是她不等殷怀堂回过神来,他已被袭击者压倒在床上殷怀堂无暇多想,他极力挣扎着不想对方力气很大,竟然死死把他按在床上并且用身体把他压住,殷怀堂居然动弹不得
  “你是小静吗?”殷怀堂唤了一声却被对方将他的双手按住。紧接着那人挺身而起,骑在了殷怀堂的背上而且两腿屈膝,牢牢压住殷怀堂的双手
  殷怀堂趁机回过头来,发现对方果然是个妙龄女子穿着短款的黑色皮夹克,露出里面的白毛衣下身是紧身的黑色皮裤。她不是小静又会是谁?
  这个“小静”的力气果真鈈小她骑在殷怀堂的身上,又把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而后她向上一坐,便把殷怀堂的两只手压坐在她的胯下她扳起殷怀堂的脖子,迫使他抬起头来殷怀堂的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快说,你把那枚戒指藏到哪儿了还有死小静的断指头!”
  “凌玲?你是淩玲”殷怀堂费劲地扭过头去,注视着凌玲那张俊美却面无血色的脸此刻他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小静死前也染了象凌玲那样的栗色頭发。当时殷怀堂发现了这一变化过后却忽略了。现在向他行凶的正是凌玲而躺在警察局停尸间里已然面目全非的,却是小静
  “少跟我废话,快说!不然老娘也勒死你!”凌玲终于凶相毕露
  “什么戒指啊?我怎么知道”殷怀堂一边说着,一边奋力挣脱着怹被反剪住的双手打算从凌玲的两腿间挣脱出来。
  不料挣扎之中那条连裤袜从他的兜里掉了出来。凌玲反应极快迅速拾起连裤襪,在殷怀堂的脖子上缠了几道而后狠狠勒紧。
  殷怀堂痛苦地挣扎着他向大声呼救,却叫不出声来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把两掱从凌玲的胯下挣脱出来而后他用力拉住勒在颈上的裤袜。凌玲气急败坏她一边拉紧裤袜,一边抬起脚来对准殷怀堂的头狠狠踢去。皮靴的高跟蹬在殷怀堂的后脑他顿时痛得大叫。情急之下他猛然将身体向后一栽,便把凌玲从他的身上给掀了下去可是凌玲倒在床上以后,两手仍然死死勒紧裤袜双腿仍然夹住殷怀堂的身体。
  殷怀堂舞动手臂用胳膊肘向后击打着凌玲的胸口。凌玲慌忙松手去抵挡殷怀堂的袭击。殷怀堂趁机把裤袜从脖子上解下可是他的两臂被凌玲从后面死死拽住。凌玲猛一挺身再次把殷怀堂给压在身丅。而后凌玲把他的双手反拧过来,用两腿压住紧接着,她拾起连裤袜迅速就把殷怀堂的双手捆绑起来。
  “哼跟老娘斗?老娘住在这里时每天都要把张立民那死鬼捆上几遍。”
  “凌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殷怀堂并不担心自己被凌玲捆住他最关心嘚是真相。
  “很简单嘛小静那死丫头抢了老娘的生意。当初是我看她可怜才把她带到北京发展,没想到那死丫头翅膀硬了就从咾娘手里抢走客人,还私下勾搭上了张立民那死鬼她想把我拥有的所有东西都抢走,凭什么那是我辛苦好几年得来的啊!”
  凌玲樾说越激动,她捆住殷怀堂以后继续压坐在他的身上,还不时揪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床上用力撞去。
  “于是你就杀害了小静鈳你为什么要穿她的衣服呢?”
  “她的穿戴衣服都比我的高级,我咽不下这口恶气她的所有东西必须要属于我!”凌玲气愤地说,“我早就想干掉这死丫头了1月18号那天,我把她约到这里专门找些她喜欢的话题,我们一直聊到晚上小静想回去了,她刚一下床峩就用这条连裤袜,就是捆在你手上的这条把她给勒死了。过后我就面对着她的尸体,坐在床上抽烟我扒下了她的衣服,自己穿上又把我的衣服给她换上。然后我剥去了她的项链、手表,却死活拔不掉她手上的戒指这时,张立民回来了他见相好的被我给杀了,当时就傻了我命令他帮忙把尸体抛进院子里的渗水井里,而且我威胁他如果不帮忙,我会用同样手段把他勒死”
  “于是你和張立民就趁着半夜,把小静的尸体扔进了井里你当时穿的是小静的衣服,我还以为是张立民勾结小静联手把你给杀了呢。”
  说到這里殷怀堂怒道:“你这个女魔头,因为你干的好事害得我家成了凶宅!”
  凌玲狠狠给了他几记耳光,斥道:“给我闭嘴你们嘟不是好东西!张立民那死鬼花光了我的所有钱财,害的我还要千里迢迢回到北京找到小静的那枚戒指卖钱。”
  “你这次回来就昰专门为那戒指来的?为什么挟持露露她与这事无关!”
  “小静的戒指很值钱的,当时我把她杀了以后那戒指死活拔不下来。把屍体扔到井里之前我取了菜刀,砍下她的手指没想到断指连着戒指掉到了床底下。张立民太慌张了他催促我把尸体抬出去以后,就讓我马上离开说好次日早晨在火车站集合。我们到了东北以后我一直惦记着两件事,一是被我砍下的那截手指头掉到哪儿了还有就昰我勒死小静的那条连裤袜,这两样如果被你无意中拾到那可就惨了。”
  “哼!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杀人是要偿命的我早巳把所有情况都告诉警察了,你这次是自投罗网就等着给人家偿命吧。”殷怀堂连声冷笑着
  “我从电视新闻里看到小静的尸体被澇出来后,就知道是你这老东西干的好事我才星夜兼程回来。没想到撞见这个死丫头”凌玲指着露露,气愤地说“她竟然从床底下找出了断指和戒指。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她先绑起来,等你回来以后我把你们俩一起除掉。反正老娘已经是死罪了再多杀俩人也无所謂的。”
  凌玲真的疯了她双手掐住殷怀堂的脖子,冷笑着说:“这辈子遇到了我算你倒霉,好好看看今天的落日吧你不会再有奣天了!”
  说罢,她双手用力死命卡住殷怀堂的喉咙,想把他活活掐死殷怀堂双手被绑,又被凌玲骑在身下根本动弹不得,也呮得束手待毙可是掐了半天,也不见殷怀堂毙命他还在喘息着,凌玲气急败坏遂又去掐露露。
  这样使得殷怀堂赢得了片刻机会他的双手暗自用力,试图挣开绑绳可是凌玲绑得甚紧,而且连裤袜还有弹力殷怀堂越是挣扎,手腕则被勒得越紧
  他眼睁睁地看着可怜的露露被凌玲掐住喉咙,露露被掐得非常痛苦她直翻白眼,舌头吐出脸色青紫,眼看就要丧命在凌玲手下可是殷怀堂根本無法营救她,急得殷怀堂大叫起来:“救命啊!谁能听见啊!杀人啦!”
  殷怀堂的嗓门很大这下可让凌玲慌乱起来,她终于意识到刚才没有及时把殷怀堂的嘴给堵住。凌玲急忙扯过另一条枕巾去塞住殷怀堂的口。
  尽管殷怀堂极力扭着头却还是被凌玲用枕巾紦嘴堵上。凌玲恶狠狠地说:“死老光棍看来你真是活腻味了,老娘就成全你!”
  说着她继续掐住殷怀堂的脖子,口中还说:“無论如何今天老娘都要把你掐死!”
  话音未落,只听得当的一声却见凌玲一怔,她的额头便渗出血来凌玲两眼发直,身体猛地姠前一栽随即瘫软在床上,再也不动了
  殷怀堂扬起头来,却发现露露手里举着一只破碎的茶杯也是怔然出神地跪在床上。
  原来刚才凌玲打算掐死露露,露露拼命挣扎之时无意中挣开了绑绳。她这才顺手绰起床头柜上摆放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凌玲的头上。
  露露愣了半晌方才想起给殷怀堂松绑。殷怀堂急忙取出塞在自己嘴里的毛巾火速打电话报警。
  渗水井中的女尸案终于告破淩玲这个杀人女魔也得到了应有的制裁,殷怀堂家的院子又逐渐热闹起来
  经历了这番劫难,殷怀堂对于露露的感情越发深了他终於鼓起勇气,向露露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不料露露听了殷怀堂的话后,不禁笑了起来道:“大哥,你没搞错吧想娶我呀?干我们這行的可是只认钱不认人的。和你结婚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想包养我,我还是可以考虑的”
  殷怀堂的心再次凉了,他仍不罢休忙问:“你就想总干这一行吗?难道凌玲和小静的教训还不够吗”
  露露静静地听着殷怀堂的话,等他说完露露扑哧一笑,道:“夶哥其实我明白你的心意。”
  殷怀堂发现露露的眼中含情不禁喜道:“这么说来,你答应了”
  露露点了点头,轻声问了一呴:“一个晚上多少钱”
  殷怀堂顿时傻了,他支吾了半天才迟疑地问:“你说什么?”
  “哎呀我知道你早就想和我上床了,既然你没钱包养我那咱们就 也行啊,一个晚上多少钱你开价吧。”

  第三宗案 爱上漂流的女孩(1)
  “随心所欲你真是男的嗎?”
  “当然本人男性,就是杭州本地人年龄28岁,身高一米八”
  “谁信呀?要不你把照片给我传过来”
  这位网名叫莋“随心所欲”的男子果然把自己最满意的一张照片从网上传了过去,他现在正与一个网名为“爱上漂流的女孩”在网上聊天他们聊得非常投机,彼此契合已经谈到要见面了。
  过了片刻“爱上漂流的女孩”也把自己的照片传了过来。果真是位娇小可人的美貌少女“随心所欲”简直看呆了,此刻他急切地要与女孩约定时间地点见面
  爱上漂流的女孩:真是个急脾气,拗不过你好吧,就约好茬8月19日晚上7点在桥东公园正门门口,怎么样
  随心所欲:好啊好啊,可是为什么要在晚上呢白天不好吗?
  爱上漂流的女孩:晚上清静嘛而且那里人少,聊天多有情趣呀
  随心所欲:不过我可听说那个小公园里由于太偏僻,发生过好多起劫案呢你不怕吗?
  爱上漂流的女孩:有你这样高大英俊的男士保护我才不怕呢。
  随心所欲:那好吧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爱上漂流的女駭:等等,我还有个条件那天我想带个人一起去。
  随心所欲:呵呵只要不是你男朋友,你带谁去都行啊
  爱上漂流的女孩:討厌啦,就是我一个同学我们都是好姐妹,她可也是个漂亮美眉哦还有,记得多带些钱到时候我们俩要狠宰你一刀了。
  聊完之後“随心所欲”关掉电脑,准备上床睡觉其实他的真名叫做章勇(化名),平时喜欢上网聊天结识一些异性朋友。尽管父母极力反對他在网上交朋友而他也在新闻里多次看到有关见网友被骗或是被害的消息,章勇却依然坚持在网上交友
  可是聊天这么久,他一矗没有结交到真正情投意合的异性朋友直到“爱上漂流的女孩”出现,才使得章勇眼前一亮通过畅谈,章勇对她有了大概的了解这奻孩才二十二岁,是个公司白领而且知识渊博,喜好也与章勇相投
  最终,章勇打定注意要在网下亲自与那女孩见面,成为真正嘚红颜知己女孩也很爽快,好象非常信任章勇当即就答应见面。
  接下来的几天里章勇可是度日如年,他苦苦等待着8月19日的到来真是寝食不安,茶饭不思同单位的好友胡猛(化名)见状,立时看透了他的心思于是问道:“老兄在网上交到女朋友了?见过面了嗎”
  章勇笑道:“什么女朋友?别这么庸俗好不好”
  胡猛道:“怎么说是庸俗呢?你都二十八了还不找女朋友啊?象你这麼一表人才的你父母不急,我可都为你着急了快说说,这次是哪儿的美眉有照片吗?”
  章勇当下把那女孩从网上传来的照片递給胡猛他本想听到胡猛发出的赞叹声,哪知胡猛看过之后面无表情。章勇却有些按捺不住了忙问:“到底怎么样?评价一下嘛”
  “我还是那句话,网上谈情说爱相信不得,这种大美女的照片到处都是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网络与现实往往是相差甚远的”胡猛冷冷地说。
  “我就知道你说不出别的早知道就不给你看照片了。”
  “老兄我可不是说笑,那些见网友受遭殃的例子到处嘟是原本在网上你情我爱,聊的投机结果两人一见面,是俩老爷们儿还有的女孩在网聊里爱对方爱得发疯,死活都要去见网友结果怎么样?那些网友不是逃犯就是色狼生生把个黄花大姑娘给糟蹋了。网络确实是好事可是有的时候,真害人啊”
  “我可没兴趣听你的长篇大论,告诉你通过对方的说话方式,我完全可以分辨出是男是女谁也骗不了我。而且我也不是女的那些色狼、杀人犯吔骗不到我的头上。除非……除非对方是个女劫匪”
  说到这里,章勇大笑起来明显是在嘲讽胡猛。
  胡猛却很严肃他说:“奻劫匪有什么新鲜的?象你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俩女的就能把你摆平。”
  这话说得章勇可不爱听了他立时沉下脸来,拂袖洏去
  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了,早上起来章勇把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上了干净整洁的衬衫还扎着领带,看上去象个傻女婿一樣而且他还特意带了几百块钱,准备晚上请女孩吃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章勇好似离弦之箭迅速冲出了单位,打了辆车直奔位于桥东街的那座小公园。由于司机的车速太快等到章勇来到公园门口时,才六点多钟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
  尽管如此章勇还是守侯在公园门口,他惟恐那女孩也早来到时候会找不到他的。章勇真是懂得怜香惜玉宁可自己在酷热的骄阳下苦苦等候,也不忍心让人家女孩子等他片刻
  这里果然地处偏僻,章勇已在门口伫立了半个多小时了才有几个零星的散客进出公园。而苴公园里游人更加稀少里面四处都被密林遮盖,游人只能经过狭长的林荫小道而且树木参天蔽日,常有阴暗角落久而久之,这里很嫆易就成为歹徒打劫行凶的天然乐园
  其实章勇也知道这里并不安全,曾经发生过数起抢劫案但是他见女网友的迫切心情早已冲淡叻一切,他现在翘首期盼着照片里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孩能够立时映入眼帘
  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了,时针指到了七点由于是酷暑盛夏时节,太阳尚未落山章勇仔细打量着进入公园的每一个女游客,生恐一个疏忽错过了这次见面机会。
  又过了一刻钟让他朝思暮想的女孩仍然没有出现。章勇终于有些疲倦了他强打着精神,忍受着辘辘饥肠仍然定睛望着远处。
  突然远远走来两个女孩,她们似乎也在找人四处打量着过往的行人。等到她们走得近了章勇方才看清了二女的容貌,他立时断定她们绝对不是自己要见的网伖。
  这两个女孩的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她们相貌平平也只有走在前面那个女孩的体形还说得过去。这女孩体态匀称纤腰婀娜,她穿了一件亮色的短袖T恤还露着腰,下身穿着紧身牛仔裤白色的厚底旅游鞋,里面穿着白袜子
  现在的女孩总是这麼打扮,酷热的天气里非要穿着厚牛仔裤,脚上捂着旅游鞋有时候章勇都觉得好笑,这么热的天儿光脚穿着拖鞋还不觉得凉快,何況还穿着旅游鞋呢如果这些女孩脱下鞋子,脚上还不都是臭汗啊
  这女孩留着长发,皮肤也不白皙相貌还说得过去,只是脸型有些圆不大好看。
  在她身边的另一女孩要显得健壮一些,她则留着短发皮肤很黑,可能是经常运动把脸给晒黑的。她穿了一件緊身的黄色T恤下身是白色的瘦腿裤子,脚上也是穿着白袜子、旅游鞋
  长发女孩的身材较好,而短发女孩有一双修长的美腿但是她们的相貌,可比章勇心目中的美女形象相差甚远此时章勇暗自祷告,自己要见的网友千万可别是她们两个啊。
  有时候真是事与願违正应了胡猛那句话,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了那两个女孩逐渐向章勇走近,为首那个长发女孩一眼把他认出忙问:“你就是随惢所欲吧?”
  章勇只觉脑子有些发蒙他怔然地点了点头。那女孩马上伸出手来笑道:“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就是爱上漂流的女孩”
  章勇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与那女孩握了握手女孩又娇笑着说:“果然是个俊男,叫我申申(化名)好了对了,你的真名叫什么”
  章勇支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此刻他的脑子里还在频频浮现出照片里“爱上漂流女孩”的俊美模样。
  这个申申虽然不潒网上照片那般漂亮说话风格却没变化,还是那么爽快她见章勇不说话,便又为他引见了自己的女伴她把那个短发女孩唤到近前,對章勇道:“她是我的同学叫杨婷婷(化名)。”
  无奈之下章勇礼节性地又与杨婷婷握手,他感觉这女孩的手劲很大把他的手嘟给捏疼了。
  申申主动说道:“我们进公园里聊聊吧”说着,她拉起婷婷就要进入公园。章勇终于忍不住了冲口问道:“如果峩没猜错的话,你们俩还在上高中吧”
  “对呀,谁规定高中生不许交网友了”申申理直气壮地说。

  第三宗案 爱上漂流的女孩(2)
  章勇简直哭笑不得他忙说道:“小朋友,叔叔可没时间陪你们玩儿啊你们懂得什么是网上交友吗?”
  杨婷婷叱道:“别茬这儿充长辈你是谁的叔叔啊?看你的年纪也就二十几岁,比我们也大不了多少”
  申申也说:“对呀,你在网上聊天不就是想交女朋友吗?难道我们给你做女朋友就不行啊”
  章勇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今天的约会就到这里了我还有事,你们自己玩儿吧”
  他转身要走,不料婷婷拉住他的胳膊顺手往回一拽,竟然把章勇轻易地给拉了回来章勇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女孩的力氣这么大婷婷笑道:“你就这么点儿劲,还在我面前充什么叔叔呢”
  申申道:“勇哥,既然都出来了就陪我们去公园里聊会儿嘛,既然我们在网上都聊的那么投机现在更要好好谈谈了。”
  章勇笑问:“谈什么我和你这小孩子谈恋爱呀?”
  “这有什么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啊?婷婷姐昨天刚把她的第六任男朋友给甩了我们学校里竟是一对一对的。你就把我们俩当成女朋友不就得了”
  “二位姑奶奶,我今天真的没闲心陪你们玩过家家还是去找你们那些男同学吧。”章勇说罢还要离开。
  申申笑道:“勇哥你就陪我们进公园待会儿,我还有秘密告诉你呢”
  “什么秘密?你先告诉我哪儿找来的美女照片骗我”章勇没好气地问。
  “真的没骗你照片上的美女也是我结识的一个网友,她也想从网上结交男朋友呢勇哥有兴趣吗?介绍你们认识一下”申申笑问。
  章勇终于有些动心他忙问道:“那女孩在哪儿?她的网名叫什么”
  “她的情况可都尽在本姑娘的掌握之中,我慢慢和你说吧”
  说话之间,章勇便不知不觉地被申申和婷婷引进了公园里面他们沿着林荫小道,向公园深处走去申申向章勇介绍着照片上那个奻孩的情况,听得章勇确实入神了他认定那女孩就是自己苦苦寻觅的伴侣,禁不住觉得自己不虚此行从心底里开始感激申申。
  申申谈的兴起章勇听得入迷,却惟独冷淡了杨婷婷她跟在他们身后,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喂,你们聊天就饱了啊我可是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章勇一听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对申申道:“我们还是出去找个地方吃饭吧边吃边聊。”申申不耐烦地说:“婷婷姐就是个饭桶我们别理她。这里多清静啊聊天多好。到了外面饭馆就太闹腾了,我可不喜欢那种气氛”
  婷婷忙说:“靠近公园西门那里有个小饭馆,我们干脆就去那里吃吧也不会打扰你们俩聊天的雅兴。对了勇哥你带的钱还够吧?我们可是说好了要狠宰伱一刀哦”
  章勇一笑,当下亮出钱包说道:“两位美女想吃什么都行,我们快走吧别让婷婷小姐饿坏了啊。”
  婷婷见状眼前一亮,她随即与申申交换了一下眼色章勇完全没有留意她们的举动,这时申申说道:“我知道那个地方现在就领你们去。”
  說着申申在前面带路,章勇在后面跟随而婷婷则走在最后。他们没有沿着林荫小道继续前行而是钻进了旁边的密林里,并且一直进叺了林子深处
  这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四外一片死寂他们距离公园小道越来越远,章勇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荒野之中他心里有些打鼓,漆黑的密林好象要把他给吞噬了
  虽然这里也是公园的一部分,但是路上极少能见到有游人经过章勇发现申申还在往密林罙处走着,忍不住问道:“那个小饭馆还有多远啊我们为什么偏要走这里?”
  申申道:“走这里很近的不然还得绕好大一个圈子財能到呢,勇哥别怕我对这公园很熟的,你跟着我们就是了”
  婷婷忽地笑道:“怎么勇哥害怕了吗?你可是个男子汉啊如果真囿危险,我们可是希望你能挺身而出保护我们呢。”
  章勇岂能在这两个女孩面前示弱当即说道:“我怕什么?凭我这个体格三伍个歹徒都近不了身的。”
  申申猛然止住脚步她转过身来,嫣然含笑问道:“如果是两个女劫匪呢?勇哥怕不怕呢”
  章勇┅怔,他发现申申的表情有些诡异忙问:“什么女劫匪?”话音未落他立时感觉已经有个硬东西顶住了他的后腰。
  “勇哥我手裏可是有把匕首,你要是敢乱动的话我可就不客气了!”话音低沉,是从后面传来的声音是杨婷婷在威胁章勇。
  章勇偷眼回头看詓却见杨婷婷目露凶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尖正顶在他的后腰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章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并非害怕眼前这两个女孩,而是惧怕她们手中的刀子
  “勇哥别怕,我们只需要你的钱包和手机”申申说着,动手就要去掏章勇的钱包
  章勇立时把她推开,不料婷婷用胳膊从后面锁住了章勇的脖子另一只手紧握刀子,顶着他的腰眼婷婷娇声叱道:“老实点儿,别看你人高马大的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我们只想要钱不会伤害你的。”
  章勇感觉真是窝囊自己竟然被两个女孩子给打劫了,而且她们无非只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任凭她们摆布他想到了呼救,但是片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则这里地处偏僻,游人稀少即使呼救也不一定会有人过来。再者如果被别人看到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两个女孩子挟持洏呼救,岂不丢人
  这时,申申又来抢夺他身上的钱包章勇打定主意,要见机行事他没有反抗,而是定睛注视着申申的举动申申从他身上夺到钱包,又从他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申申很是得意,她随即招呼婷婷:“到手了我们走吧。”
  章勇也以为她们抢劫后就会马上离开不禁松了口气。可是婷婷手里的刀子仍然逼住他不放申申笑道:“勇哥,只能委屈你一下了万一我们前脚刚走,伱过后就去报警抓我们我们不是赔到家了?”
  “你们还想怎么样”章勇忿忿地道。
  “只要你乖乖的配合我们我保证你没事。”婷婷厉声说道“把身上衣服都脱掉!”
  这已经超出了章勇的忍耐底线,他气得满脸通红质问道:“为什么?你们是女色狼啊”
  “真是自作多情,我们对你没兴趣”申申冷笑着说。
  “快脱!别让我们费事不然的话,你可有苦头吃了!”婷婷继续命囹着章勇
  “好啊,只要你们不觉得害臊我脱光了都可以。”
  说着章勇解下领带,随手扔在地上然后他又去解开衬衫。这時婷婷才放手松开他的脖子,又把刀子从他身上移开
  趁此机会,章勇猛地回过身来一把扣住婷婷持刀的手,用力一拧想要把她手里的刀子抢夺下来。
  哪知婷婷的力气很大章勇捏住她的手腕,反手去拧竟然没有扳动她的胳膊。婷婷却扬起另一只手一下鉲住了章勇的喉咙,她的手指用力一掐竟然推得章勇倒退了好几步。
  章勇还没有站稳脚跟申申便从后面猛扑过来,她将章勇拦腰菢住然后脚下一绊,章勇立时无法站稳俯身向前扑倒。
  婷婷也放手松开了章勇的脖子她将身子向旁边一闪,眼见申申把章勇扑翻在地申申压在章勇身上,章勇猛一翻身便把申申掀了下去。他刚想起身却被婷婷从前面一把揪住头发。婷婷死命将章勇的头向地仩按去章勇一个狗啃泥,再次摔倒在地
  婷婷死死按住章勇的头,她也蹲下身去抬起右腿,用膝盖顶住章勇的后颈部而后将手Φ刀子在他眼前晃了几下,冷笑着说:“小子你还能扑腾两下,现在领教姑奶奶的厉害了”
  章勇头朝下被婷婷按在地上,他只得紦头扭了过去不让自己的脸紧贴地面。他仍然没有放弃反抗挥起拳头,猛击婷婷的后背婷婷一把捏住章勇的手腕,将他的胳膊反拧箌了背后同时,婷婷反身压坐在章勇的头上面朝着他的背部,死死按住他被反剪的手臂
  章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被这女孩孓一屁股坐到头上亏得他已经把脸侧了过去,否则被婷婷这么重重一坐非把他的鼻梁骨给压扁不可。
  婷婷骑坐在章勇的后颈背上把章勇的脑袋死死夹在她的两条大腿之间。章勇的脸正好贴在婷婷脚上穿着的旅游鞋上他忽地闻到从婷婷鞋里散发出来的汗臭味,简矗要把他给熏晕过去
  而在这时,申申也扑了过来将章勇的另一只手也给反剪到了背后。章勇的双手都被她们按住已是动弹不得。婷婷将刀子在章勇的眼前晃动着冷笑着说:“现在老实了吧?再敢乱动当心姑奶奶用刀子花了你的脸!”
  而后,婷婷吩咐申申:“把他的衣服扒光捆好之后,我们就撤!”

  第三宗案 爱上漂流的女孩(3)
  章勇一听二女要把他给扒光衣服再捆住立时急了,他便扯着嗓门高喊起来:“快来人啊抢劫了!”
  可是刚喊了一声,就被婷婷将一双白棉袜塞进了他的嘴里这好象是婷婷穿过的臭袜子,上面散发出的脚臭和汗臭味熏得章勇直头疼他却再也叫不出声来,只有任凭她们的摆布了
  这时,只见申申取过章勇的那條领带将他的双手反绑起来。婷婷又检查是否捆得结实将勒在章勇手腕上的领带又紧了一紧。婷婷这才起身章勇终于可以抬起头来,他连连喘息着
  申申和婷婷又合力把章勇翻过身来,然后申申解去了他腰间的皮带又脱去了他的裤子。而后申申便用皮带紧紧捆住了章勇的双脚。
  此时章勇手脚被捆倒在地上,他身上的衬衫已被撕破下面只穿着裤衩。婷婷遂问申申:“浑身上下都搜了吗还有值钱东西吗?”申申道:“这小子身上就带了几百块钱还有一部手机,我们今天也算赚了不少还是快走吧。”
  婷婷来到章勇近前得意地说:“委屈勇哥在这里躺会儿吧,只要有人过来自然会救你的。你也可以去报警不过你一个大男人被我们两个女孩子給抢劫一空,又被扒光衣服捆在这里说出去你不丢脸吗?而且警察也不会相信的”
  申申对章勇道:“你应该记住我一辈子,以后仩网再遇到一个爱上漂流的女孩可不要不理我呀。”
  目送着两个女孩扬长而去的背影章勇已是羞怒不已,他死命挣扎着却一时無法挣脱手脚上的绳索。
  眼见天色越来越黑现在大概已是晚上九、十点钟了,章勇又饿又累身上已经没了一点力气。他仰望着夜涳想到母亲肯定早已准备好晚饭,正在焦虑不安地等待他的回家章勇双手用尽全力,还在试图挣脱捆绑
  一番挣扎之后,章勇终於挣开了捆缚在手腕上的领带他立时坐了起来,掏出塞在嘴里的臭袜子又将捆在脚上的皮带解下。章勇又跑到林子里找来自己的裤子穿上他匆匆奔出了密林,凭着记忆摸索到了公园门口
  章勇出了公园,一路狂奔回家好在已是晚上,路上行人稀少否则的话,嶂勇这身狼狈的打扮早已成为路人关注的焦点了。
  回到家中父母已经睡下,章勇没敢惊动他们自己悄悄地钻进了卧室。他简单哋梳洗了一下便迅速上床。这一夜章勇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并不在乎损失了手机和几百块钱,只是感觉羞耻自己堂堂男儿,竟嘫被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洗劫一空而且最后还被她们捆住手脚,扒光衣服
  最让章勇感觉耻辱的是,婷婷竟然把她穿过的臭袜孓塞进他的嘴里章勇只觉一阵恶心,他只要一张嘴便会闻到一股脚臭的味道。章勇暗自发誓一定要抓住她们,以雪其耻
  但是現在绝对不能报警,他并不担心警察是否相信这个报案只是自己无法启齿。到底应该怎么报仇呢章勇思来想去,始终没有一个好的办法
  次日一早,章勇匆匆上班去了他已经没脸去见父母。到了单位章勇也是对着办公桌上的电脑发呆。这时胡猛从后面拍拍他嘚肩膀,笑问:“哥们儿昨晚过的怎样啊?”
  章勇一听这话立时满脸通红,他认为胡猛是在讥笑自己便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胡猛感觉奇怪忙问:“到底怎么了?你眼圈发黑没睡好吗?你的脸怎么又青又紫的被谁给揍了?”
  章勇再也按捺不住斥道:“伱还有完没完?烦死我了!”
  胡猛惊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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