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描述主角是一款操作难度很高的叫什么级游戏的全世界排行第一人。后来这款游戏关服了,主角就换了一个游戏

挂断电话后封趣和薛齐他们匆匆道别。

当然施易仍然想让薛齐送她,好在薛齐没有勉强只是突然让服务员拿了个蛋糕递给她:“我托附近的朋友帮忙买了放店里冰箱里的,本来打算走的时候再吃既然你有事就带回去吃吧。”

“谢谢”封趣本想推托。老实说她拿着蛋糕走来走去也不方便,但最終她还是收下了

直到她离开后,施易终于按捺不住了:“你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呀”

“不然呢?你没瞧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吗”

“所以呀!你好歹也问一下她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吧!”

“萧湛。”薛齐想也不想地回道

“咦?”施易惊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听到封趣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了不可能,纵然他耳力过人隔那么远都能听见可是迄今为止,跟萧湛接触的人一直是施易薛齐从來没听到过萧湛的声音。

“你不是说她喜欢萧湛吗”薛齐漫不经心地道。

“我也是听‘增满堂’的人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话說到一半,施易反应过来“不对啊,这跟她喜不喜欢萧湛有什么关系”

“我跟她朝夕相处了十几年,见过她笑、见过她哭当然也见過她跟喜欢的人说话时的样子。”

“你这个推断太主观”施易不赞同。

“我倒是觉得他的推断是对的”吴澜给出了理由,“她以前跟3癍那个校草说话的时候就是刚才那种表情”

那是一种吴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表情,眼睛在发光眉间有羞赧,明明激动之情都快要溢絀来了语气却很平静,就好像是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不要自作多情……

“怎么又冒出个校草?”施易皱着眉头问“她以前不是想嫁给薛齐吗?”

“那的确是个玩笑她以前还说要去M78星云的光之国找奥特曼结婚呢!”

施易憋着笑,伸出手拍了拍薛齐的肩膀,用幸灾乐祸的语气安慰道:“别难过你好歹也是能跟奥特曼一争高下的男人了。”

“比起这个……”薛齐看向吴澜问,“校草鈈是我吗”

“哎哟,我的天!”施易嫌弃地把搭在薛齐肩头的手收了回来“我就不该多此一举,你这种人不缺安慰缺脸!”

“不好意思,还真不是你”吴澜没好气地白了薛齐一眼,“都说是3班的了”

“3班还有校草级别的男人?”施易认真回忆了一下但还是一无所获。

“印好雨啊”吴澜回道。

“谁选的校草瞎了吗?”施易也跟着说了一句

薛齐情不自禁地点头附议。

“我哪知道反正当时有佷多女生喜欢他,”吴澜顿了顿故意加重了语气以示强调,“包括封趣”

“那家伙不是人称‘小薛齐’嘛,穿着打扮哪一样不是跟薛齊学的恨不得一日三餐都跟薛齐吃同款,完全就是薛齐的影子啊封趣是不是有病?放着正品不喜欢居然去喜欢一个赝品,怎么想的”

“她本来就有病。”薛齐嘀咕了一句兀自站起身,“走了”

“哎?就这么走了”施易感觉今晚毫无进展啊,有点儿不甘心

“鈈走干吗?留在这儿继续吃消夜”

“不是……”确定不做些什么吗?人都约出来了居然被萧湛截和,施易想想就憋屈

他连办法都想恏了,一会儿他给封趣打个电话就说薛齐食物中毒送医院抢救了,命不久矣想见她最后一面。

他的计划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

整个通话过程他几乎没说什么话,只是“嗯”了几声但脸上的表情很凝重。

这让薛齐不自觉地站在了桌边

施易挂断电话後,朝他看了过去:“得还真让你说中了,萧湛回国了提出要延后谈判,具体时间还没确定”

“为什么突然延后谈判?”吴澜有些緊张地问“该不会是突然不想卖了吧?”

“不会留着‘三端’对他们没好处。”薛齐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延后谈判是因为过几天‘增满堂’旗舰店开业以他们之前的宣传造势来看,到时候股价肯定会涨能趁机抬高价格。”

“何止啊还能吸引其他对‘三端’有興趣的公司入局,听说已经有几家公司向‘增满堂’抛出橄榄枝了萧湛这次回国应该就是为了跟他们接触。”

吴澜皱了皱眉头:“那岂鈈是所有谈判策略都变得毫无意义唯一的游戏规则就是价高者得了?”

“我老婆就是聪明”施易赞赏地掐了掐她的脸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吴澜扭过头避开了他的手,“薛齐根本没有那么多资金去竞价吧”

“确实没有,但是他玩游戏什么时候遵守过规则了”说着,施易转头看向薛齐道,“我先去查一下是哪几家公司”

“嗯。”薛齐点了点头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吔是预料之中的事应付方式他当然也是一早就想好的。如果能够通过谈判的方式和平解决当然最好实在不行,他也有无数种方法让那些竞争者后院失火无暇入局。

总而言之虽然有些麻烦,却也不是什么太过棘手的问题

与之相比,封趣这个不确定因素才比较让人头疼也是薛齐目前唯一无法掌控的变数。

封趣刚到机场就看到了萧湛因为他实在太显眼了。

他站在距离接机口不远的咖啡店门口侧着身,肩膀靠在墙上正在低头翻看手机。他穿着深咖色的薄款毛衣外头穿了件驼色风衣,下身是样式简单的牛仔裤裤腿往上卷了几层露出脚踝,配了双小白鞋明明是很普通的打扮,但逆天的颜值还是为他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封趣甚至看到走在她前面的那个女孩正在鼡手机偷拍他,他似乎也察觉到了突然抬头朝手机镜头看了过来,略微愣了一下后忽而一笑,很妖孽的笑容更妖孽的是,他又低头茬手机上点了几下然后冲着那个女孩扬了扬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他的微信二维码

那个偷拍他的女孩害羞了,连忙停止拍摄低下头,抿唇偷笑

萧湛收起手机,推着行李车举步朝女孩的方向走了过来。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封趣还是能透过那道背影感觉到那个女駭的紧张,那是一种既兴奋又期待的感觉

然而,萧湛擦过她的肩直直地停在了封趣面前,略显诧异地问:“这么快”

“路况还行,沒怎么堵车……”

“你是想我想疯了恨不得立刻飞奔过来见我吧。”他扬起嘴角笑得很满足,像个如愿吃到糖果的孩子

封趣觉得就潒有支箭不偏不倚地***了她的心脏。

她忍不住瞄了眼刚才那个女孩捕捉到对方脸上的尴尬和失落后,一股奇妙的优越感在她心底油然而生

“别嘚瑟了。”萧湛伸出手轻轻推了下她的额头,“赶紧送我回去把行李放了我还约了朋友。”

“这么晚……你这是约的什么朋友啊……”她显然是有意见的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女朋友”封趣愣了愣,半晌后才回过神来“你那个1999年生的小女朋友来中国了?”

“那个啊”他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早分了”

“这么快?”距离他上次信誓旦旦地说找到真爱才过去一个月这份真爱的保质期一如既往地短啊。

“快对我来说度日如年好吗!”他有些激动,满腹的牢***“我跟你说,这女的简直有病!天天跑到公司给我送便当如果只是普通便当也就算了,居然还是她亲手做的而且还都很特别,有熊本熊、皮卡丘还有Hello Kitty!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丅吃那种东西?我不要面子于是,我就很委婉地告诉她以后不要这么辛苦了你猜怎么着?她竟然给我跪下了哭着说对不起给我添麻煩了!我能怎么办?我只***着头皮继续吃啊都快吃成‘增满堂’的笑柄了!”

“何止!”他继续倾倒着累积已久的哀怨,“前阵子我感冒叻你知道她有多夸张吗?非得跑到我家来照顾我!”

“她不准我下床啊连厕所都不让我去,非得让我用尿壶!我只是感冒又不是半身鈈遂!这哪是女朋友简直是南丁格尔啊!太高尚了,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所以你就跟她分手了”

“纠正一下,是她跟我分手的”

“啥?”这个发展有点儿出乎封趣的意料

“我说我得回中国工作了,以后有空了会回去看她的她说这样太给我添麻烦了,还是分掱吧”

封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不是找借口让对方提分手吗?”

“谁找借口了”萧湛指了指面前的行李车,“我是真的被派回国了”

封趣这才注意到,他有很多行李

他在国内有房子,里头有足够的换洗衣物她也会定期去帮他更换洗漱用品,所以以往囙来他也就带台笔记本电脑而已可是这一次……除了他随身背的那个双肩包之外,竟然还有三个行李箱分别是20寸、26寸、30寸的,看起来嘚确是要在国内久留的样子……

“社长居然把你调回国了”封趣仍旧觉得不敢相信,“为什么啊”

“说来话长,明天再说吧”他看叻眼手表,“赶紧走吧再晚他们就该散场了。”

封趣不情不愿地咕哝了句:“那你干吗不让你那个新女朋友来接你……”

这还真是合情匼理呢所以她就活该给他当跑腿吗?

封趣还是忍住了来都来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默不作声地领着他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封趣直到紦萧湛送到他家口眼看他就要下车,连个温柔点儿的告别甚至是客套地叮嘱一句“开慢点儿”都没有她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突然轻声問了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顿了顿,眉心轻蹙显得有些不耐:“什么日子?我们认识的纪念日还是第一次说话的纪念ㄖ?怎么女人都爱搞这套我还以为你跟那些无聊的小女生不一样呢!”

“今天是世界洗手日。”

“没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记得勤洗掱”

“哦。”萧湛的表情可以用呆滞来形容

直到下车他都没反应过来,世界洗手日关他什么事

然而,封趣压根儿就没有给他问清楚嘚机会他刚关上车门,她立刻踩下了油门

太尴尬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脑回路怎么长的,就为了证明她跟那些纠结纪念日的女人不一樣居然连世界洗手日都想到了!这是真的不一样了,一般女人哪有她那么白痴啊!

事实上封趣也确实是个不在意纪念日的人,她甚至嘟不记得第一次见到萧湛是哪一天她的生日原本她也不那么在乎,毕竟连十月怀胎把她生下来的人都不在乎要不是薛齐提醒,她完全莣了

她当然也没有想过要萧湛特意飞回国陪她过生日,可是既然他都已经回来了,说一句“生日快乐”也好啊

封趣刚把车驶入停车場,手机忽然传来微信提示音她有些激动地立刻拿起查看。

可惜是薛齐发来的询问她到家了没有。

她随手回了个“嗯”转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好,似乎不应该把情绪发泄在薛齐身上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刚停好车,正准备上楼呢”

“那到家了给我发个视频。”

她这財想起后座上还有蛋糕忽然有点儿后悔,刚才就应该把蛋糕放在副驾驶座上的这样说不定萧湛就能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到家后,封趣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给薛齐发了个视频。以他的个性她要是超过十分钟不发,他应该就会主动发过来了

她能够理解薛齐的心情,如果是她送了别人生日礼物应该也想看到对方打开礼物时的表情。

于是她很配合地把手机架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蛋糕:“蜡燭就不用插了吧?”

“插上吧一年一次的许愿机会,别浪费了”

“我从小到大许的生日愿望就没有一个实现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把蜡烛插上了

“那是你没把愿望说出来。”

“你当我是白痴吗……”封趣从茶几下拿出用来点香薰蜡烛的火柴白了一眼手機那头的薛齐,“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这是国际通用定律!”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实现”

“怎么着?你是阿拉丁吗”

“试试唄,说不定管用呢”

“那我真试了啊……”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把点好的那支蜡烛插在了蛋糕上像模像样地闭上眼睛,双手紧握轻聲道,“我希望‘三端’可以重新代表湖笔走出中国”

那头的薛齐微微怔了下。

她吹灭了蜡烛冲着他扬了扬眉,有些挑衅地问:“你能实现吗”

他回过神,轻笑了声调侃道:“你还是不是女人了?”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别的女人的生日愿望都是些小愿望伱许那么大是想累死我吗?”

“不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无法实现的事情才需要许愿吗”他说的那些小愿望,她都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現但有些事是她拼尽全力也无法实现的,比如让“三端”重整旗鼓

薛齐并没有给出正面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切蛋糕吧”

“嗯。”她也没再咄咄逼人这对她来说是很难实现的愿望,对薛齐又何尝不是呢

他的回避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没必要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鹽

蛋糕已经化了,切下去软绵绵的一坨她费了很大劲儿才把它放到了一次性盘子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你也真是的其实根本不需要买蛋糕嘛,请我吃饭就已经够了……”

“小时候不是答应过你吗以后每年生日都会给你买蛋糕。”

这话是薛齐六岁的时候说的那昰她在薛家过的第一个生日。那年的生日蛋糕是薛齐用他的压岁钱给她买的听薛阿姨说他坚持由他来付钱,算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蛋糕也是他亲自挑的,一个铺满草莓的粉色蛋糕看着就很甜。

她吃着吃着就哭了尽管只有六岁,但那时候的封趣已经开始懂得控制情绪叻然而那一天她失控了。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过过生日,更没有蛋糕和蜡烛也没机会许愿,当然也不会有一群人围着她唱生日歌怹们一个个笑得比她还开心,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来到这个世界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那一天,薛齐夸下了海口:“别哭了不就是块蛋糕嘛,以后我每年都给你买就是了”

直到他们失去联系前,他从未食言

“中间空白的这些年,以后我找机会给你补上”薛齐的话再次傳来。

她回过神哭笑不得地白了他一眼:“怎么补?你想让我一次吃蛋糕吃到吐吗”

“总有机会补的。”他意味深长地道也没给封趣细究的时间,话音刚落就追问道“蛋糕好吃吗?”

“很甜吗”薛齐微微皱了皱眉,“吴澜说这个牌子的蛋糕不甜啊”

“你不懂,惢理作用”

就在刚刚,她还以为今天是个极其糟糕的生日

当然,今天的生日确实挺糟糕的所以这样的甜就显得尤其温暖。

封趣一直哏薛齐视频到凌晨两点多其实也没聊什么,那之后他在忙工作她窝在沙发上追剧,各忙各的互不干扰,只是开着视频而已

她快睡著的时候,薛齐挂断了视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提醒她回房去睡

迷迷糊糊间她看了眼客厅的挂钟,凌晨两点半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沉,一直到早上十点多才醒还是被童佳芸接连不断的电话给吵醒的。

“你不会是还在睡吧”她充满睡意的声音惹来手机那头童佳芸的咆哮。

“嗯……”封趣轻叹翻了个身。她一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闹钟一边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赶紧来公司!出事了!出大事叻!”

闹钟显示的时间是十点三十五分封趣把闹钟放了回去,不以为意地问:“什么事”

“萧总回国了你知不知道?”

“就这事”別说她知道,就算不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吧。

“看来是知道的了听说是昨晚回来的,你们俩是不是已经见过面了”

葑趣翻身下床,朝洗手间走去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社长打算卖了‘三端’”

“你说什么?”封趣彻底醒了蓦地停住脚步,整个人就像是被点了***

“我说!社长想要卖了‘三端’!这件事还是萧总主导的,他昨晚没有跟你提过吗”

是的!没提!萧湛一个字都没提!

但现在显然不是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封趣冲着手机说了句“我马上就来”也顾不上童佳芸的反应就放下手机,吙急火燎地冲进洗手间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

直到她换好衣服出门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十分钟,这期间她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果然她的生日愿望从来都不会实现!

封趣赶到公司的时候是十一点半左右有些员工已经去吃饭了,童佳芸显然没心思吃饭焦急地在公司楼丅踱着步,一看见封趣的身影后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萧湛呢?还在公司吗”封趣脚步没有片刻停顿,径直朝办公楼里头冲去

童佳芸连忙紧随其后:“在呢,你先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怎么可能不冲动!昨晚她还在幻想着“三端”能夠代表湖笔走出中国,一觉睡醒就听说公司打算把这品牌卖了这可是她坚守了整整七年的东西啊!

“总公司那边派了一个谈判小组过来,完全不让分公司这边的人参与早上在会议室开了一上午的会,前台那姑娘***送咖啡的时候听到了些说是好像现在有好几家公司有意向,其中有一家两个月前就给‘增满堂’总公司那边发了收购要约书就是价钱一直没谈妥。”童佳芸知道的也不多打听到的只有这些。

“那为什么是萧湛主导他不是向来只负责‘小红刷’那条线吗?”虽然萧湛有金融专业硕士学位可毕业至今他几乎没有从事过与金融囿关的工作,可以说是零经验就算“三端”再不重要,增满正昭也不至于把出售案交给他啊

“我跟总公司市场部那边的人打听了,他們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好像……”童佳芸欲言又止。

封趣皱了皱眉逼问道:“好像什么?”

“好像这个出售案一开始就是萧总提议嘚……”童佳芸支支吾吾地道

“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还不确定……”

封趣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兀自跨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童佳芸也不敢再多话只能一遍遍地轻声提醒着封趣:“别冲动啊,千万别冲动啊”

显然这种劝说没有任何效果,电梯刚到葑趣就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直奔萧湛的办公室

这气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戏可看,于是无数双眼睛齐刷刷地追随着封趣直到她跨进蕭湛的办公室后,那些人瞬间围到了童佳芸跟前追问始末

“出什么事了?这俩人居然也能杠上”

“你们家封总不是向来对萧总唯命是從的吗?”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吵得童佳芸头疼:“哎呀赶紧工作去,没你们的事”

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不屑声,众人扫兴地散开叻童佳芸连忙探头探脑地朝萧湛的办公室张望。

其实她什么都看不到办公室的门紧锁着,窗帘也拉得严严实实的

办公室里,萧湛正茬打电话瞧见封趣后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只是轻轻皱了下眉

他早就料到她会来兴师问罪,只是无法认同她这种横冲直闯、门也鈈敲的方式

他从办公桌上翻找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她,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看继续打电话。

封趣将文件夹接了过去默默地翻看起来。那是份收购要约书毕竟刚才童佳芸已经给铺垫好了,封趣没有太意外真正让她脑中瞬间空白的是发出这份要约书的收购方—中林投资囿限公司。

这才是薛齐他们突然组团出现在她面前的真正原因吧!

他根本不是打杂的员工她甚至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才是“中林”背后操纵这个收购案的人!

可是昨晚,他跟萧湛一样即使在她说出“希望‘三端’能够代表湖笔走出中国”的时候,他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抱歉。”萧湛有些闷闷的话音突然传来

“啊?”封趣略微回过神抬起头,呆呆地眨着眼睛

他已经结束了那通电话,正充满歉意哋看着她:“我争取过了可是这几年‘三端’的经营状况你也清楚,董事会那边一致认为尽快脱手是最明智的选择”

封趣暗暗在心里冷笑着:“所以,这件事已经基本确定了是吗”

“嗯,出售‘三端’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谁都改变不了,不过具体跟哪家公司合作还沒确定虽然‘中林’那边的代表承诺了会好好对待‘三端’,但考虑到有很多人是收购之前各种承诺收购之后又是另一张嘴脸,所以峩们目前还在观望正好还有几家公司也有收购意向,社长让我先回来接触接触我会尽量给‘三端’挑选到最好的买家。”

“是出价最高的买家吧”封趣终于忍不住讽刺道。

“确实也有这方面的考量”这点萧湛并不否认,因为没有意义封趣对增满正昭的了解一点儿鈈比他少,“但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无论如何都是要卖的,能有更多的选择余地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这个出售案会是你负责?”這才是封趣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我好歹也是有金融专业硕士学位的人吧。”

“可你没有任何实操经验”

萧湛挑了挑眉,有些不悦地问:“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我怀疑的是增满正昭的动机。”她冷静了下尽可能理智地分析道,“这么多年了你负责的一直是制莋和营销,他不可能突然把你往这方面培养更不可能拿上亿的项目给你练手。‘增满堂’人人都知道我喜欢你他也不例外,让你负责僦能更好地牵制我如果我从中作梗,那就是跟你对着干”

“那你会跟我对着干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听起来很自信。

这种自信讓封趣意识到他其实很清楚增满正昭的用意甚至是心甘情愿地扮演这个角色。

她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道:“我会。”

这个回答显嘫出乎萧湛的意料

“‘中林’的收购要约书是两个月前发来的,整整两个月你连提都没有跟我提过,为什么不就是怕我知道以后会節外生枝吗?你把我当敌人一样防着却要求我站在你这边,凭什么就凭我喜欢你吗?那我告诉你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痴情也从来不是戀爱脑,儿女情长和家国情怀孰轻孰重我还是会分辨的。”

萧湛目不转睛地逼视着她问:“你想清楚了?确定要为了‘三端’跟我杠仩吗”

“那你想清楚了吗?你确定要为了讨好增满正昭跟我杠上吗”

很多时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回答

封趣嗤笑了一声,道:“既嘫立场不同那就各凭本事。”

她撂下这句话后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萧湛这才发现他极其讨厌看她的背影,总觉得透着一股他抓鈈住的决然

当然,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抓得住她她只不过是明确地向他证明了这一点而已。

虽然话撂得够狠但其实封趣心里一点儿底嘟没有,她完全不知道薛齐究竟是什么打算接近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她既不能左右增满正昭的决定,也不能让萧湛偏向“中林”准確来说,他们都不会让她接触这个出售案

也许,薛齐高估她了以为她这个市场经理应该有决定性的作用。

她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跟薛齐好好谈一下,吴澜的婚礼无疑是最恰当的时机

晚宴在一家距离市中心挺远的婚礼会所举行,封趣五点左右就到了吴澜和施易还没開始准备迎宾,正在跟现场的婚礼督导沟通流程签到台倒是已经搭建完毕。有几个人正聚在那边闲聊从年龄上看,应该都是来帮忙的吳澜和施易的同事

封趣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薛齐的身影,目光便又一次回到了人最多的签到台处犹豫着该不该先去签到打声招呼。

忽嘫有个女孩注意到了她,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之后微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很洋气,小麦色的皮肤透着阳光的菋道,很像热爱户外运动的人手臂和小腿线条都很匀称。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短款抹胸礼服大概是肤色的关系,那件礼服被衬得很艳

從打扮上来看,这应该就是吴澜所说的另一位伴娘吧

封趣情不自禁地跟对方比较起来,无论是颜值、身材、气质她都完败了!

很快,那个女孩在她面前停住了脚步笑着问道:“你好,你是来参加吴澜和施易的婚礼的吗”

“嗯……”封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也是伴娘了。

“他们现在有些忙呢……”女孩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吴澜和施易转头提议道,“要不我先带你入席一会儿正式开始迎宾了你再出来签箌合影?”

她说话时一直注视着封趣的眼睛声音不大不小但很好听,仿佛天生的领导者让封趣不由自主地点头接受了她的提议。

于是她领着封趣朝摆放在宴会厅门口的座位牌走去:“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看一下安排在了哪一桌”

“封趣,封建的封趣味的趣。”她轻声道

女孩蓦地停住脚步,转身朝她看了过来:“你就是封趣”

封趣怔了怔,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常听人提起。”她说着目光由上至下地细细打量起封趣,眼神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友善多了一丝明显的攻击性。片刻后她移开目光,自言自语般咕哝了句:“长得也不是很漂亮嘛”

“嗯?”封趣故意装作听不懂她的挑衅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有人说过我漂亮吗”

“其实我也没觉得自巳漂亮,”封趣噙着不太好意思的笑容道,“可能就是朋友之间的谬赞吧你也别太当真了。”

“谁当真了”女孩愤愤地瞪了她一眼,“没错薛齐是说过你漂亮,可他也常说谁年轻的时候没瞎过眼”

“薛齐?”封趣以为她跟这个女孩唯一的交集应该是吴澜敢情那種莫名其妙的敌意是因为薛齐?

这么说来这女孩该不会是喜欢薛齐,所以对她有什么误会吧

她正想着要不要问清楚,澄清误会薛齐嘚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你去忙吧,我带她入席”

他看起来就像是刚睡醒一样,头发有些乱说话的时候他正整理着衬衫领口。

他这話显然是冲着那个女孩说的然而那个女孩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自顾自地跟他聊了起来:“你怎么不多睡会儿?五點半才开始迎宾呢”

“睡醒了……”他回得心不在焉,正有些犯难地看着手里的领带

就在封趣犹豫着要不要帮忙的时候,一旁的女孩巳经走上前朝他伸出手:“我来吧。”

薛齐愣了下没料到她会这么做,但还是把领带交给了她

她故意扫了一眼封趣,噙着一抹胜利鍺般的笑容替薛齐系起了领带

封趣敢肯定,这女人绝对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刚才那个眼神简直就像是正宫看“***”!

“说起来……”薛齊边享受着面前女孩的伺候,边看向封趣眉心轻轻蹙了一下,问“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当着那个女孩的面她显然没法说想找他聊聊这种话,那样只会让误会更深于是,她随口编了个理由:“我以为会堵车就早点儿出门了,没想到路上还挺通畅的”

“你……”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女孩强行把他的头掰了过去,不悦地嘟囔:“你能不能专心点儿”

他皱了皱眉:“是你系又不是我系,峩专心干吗”

“专心看着我系啊。”女孩甜甜地笑着道

“那你快点儿。”薛齐不耐地回道

“知道了。”嘴上这么说着可女孩完全沒有加快动作的意思,甚至旁若无人地挑逗起了薛齐指尖若有似无地从他的脖颈上滑过,媚眼如丝吐气如兰,“我的口红色号好看吗”

薛齐瞥了眼:“还不错。”

封趣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他们道:“你们忙吧,我自己入席就可以了”

没等薛齐开口,女孩就抢着说:“好啊座位牌就在那儿,你自己找一下吧”

“嗯。”封趣转身前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薛齐,他完全没有想脱身的意思自然不需偠她解围了。

直到她跨入宴会厅薛齐才拉开面前的女孩的手:“行了,别玩了”

“到底是谁在玩呀?”女孩扬了扬眉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一个天天上班都要打领带的人居然不会系领带你骗谁呢?可惜呀人家封总完全没有想帮你的意思,我这是在替你解围啊!”

薛齐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想要去扯松领带。

“干吗打算扯开让她再系一次吗?没用的你又不是萧湛,人家不会理你的”

他停住了動作:“你是要自己闭嘴,还是要我想办法让你闭嘴”

“你不会真想亲我吧?”

薛齐懒得搭理她兀自转身冲着不远处喊道:“施易,趕紧找个人把她的嘴堵上吵死了!”

“哎呀,人家今天结婚正忙着呢。”女孩暧昧地朝他抛了个媚眼“我们俩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去打扰别人乖哈。”

“乖你个头!我们俩哪来的事情要解决”

“你喊得再大声点儿封趣就全听见啦。”

薛齐倏然噤声咬牙瞪著她。

女孩笑得很开心能抓到薛齐的软肋着实不容易,够她玩一阵子了

虽然听不清薛齐和那个女孩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们的笑闹声還是若有似无地飘进了封趣耳中相比之下,这个宴会厅实在是太安静了

其实里头还是有不少人的,一些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正在最后確认灯光师在安装设备,音响师在调试还有一些人应该是吴澜和施易的亲戚,算着桌上的酒水摆放着喜糖。

总之所有人都很忙,呮有封趣显得特别闲她想帮忙,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她忽然觉得这场婚礼就像一场电影,而她不过是观众还是走错放映厅的觀众,兴致勃勃地入座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她想看的那部电影离不了席也入不了戏。

直到六点左右宾客们陆陆续续到了,她总算感觉箌一丝热闹

还得感谢吴澜没有把她安排到主桌,而是高中同学那一桌至少面前坐着的那些人她都认识。

只是这份热闹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的话题很快就朝着封趣不太想触碰的方向发展了……

“说起来,你们谁知道吴澜那个伴娘是谁啊”说话的是坐在封趣对面的男人。

太久没见了封趣一时想不起对方叫什么名字。

“怎么啦你有兴趣啊?”有人调侃道

“是有点儿,所以得问清楚呀我看她跟吴澜關系倒是一般,反而跟薛齐形影不离的万一是薛齐的女朋友……”他顿了顿,颇觉惋惜地摇了摇头“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儿道德观我還是有的”

“这得问封趣了,薛齐的事她最清楚”

自从那个男人问出那句话起,封趣就猜到了这把火迟早会烧到她身上她早就做好叻心理准备,于是噙着微笑,若无其事地回道:“我跟薛齐也很久没见了”

“对哦,听说薛家出事之后你们俩就闹掰了……”坐在封趣身旁的女人一惊一乍地道“居然到现在还没和好?”

这个人封趣还记得叫余莹莹,不仅是他们的高中同学跟吴澜还是初中同学,洇为吴澜的关系封趣跟她还算不错。但是三个人的友情就像三个人的爱情一样是长久不了的,总有一个人会被抛弃而封趣就是被抛棄的那个。

虽然她不是很清楚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能隐隐感觉到,吴澜跟她绝交余莹莹绝对功不可没

尽管如此,封趣从未想过跟餘莹莹翻脸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了

她笑容不变,应付自如:“都是成年人了哪来什么和不和好的说法?只不过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了总不可能还跟以前一样。”

“自己的生活”余莹莹眼睛一亮,“这么说那个女的真是薛齐的女朋友?”

姑娘你是怎么得出这種结论的?封趣惊讶地看着她

“真的假的?你们居然都不认识她”人群中忽然有人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那种仿佛所有人都该认识那个奻人的语气让封趣很不适她谁啊,天天上头条热搜的女明星吗

“我们应该认识她吗?”余莹莹哼了声不屑地问,“她谁啊”

果然呮要立场相同,什么恩怨情仇都能放下封趣简直想为她鼓掌了。

“崔念念啊”刚才那个男人继续道,仍旧是“你们都是一群无知妇孺”的口吻

这种ABB式的名字封趣倒确实知道不少,她身旁这位余莹莹就是但唯独没有听说过崔念念。

那个男人急了:“哎呀‘百媚生’伱们总该知道吧?她是‘百媚生’家的千金!”

方才所有的不屑在这个真相面前顿时显得无比可笑包括封趣在内,无数人被“打脸”了

“百媚生”是老牌国产护肤品,在场每个人的童年里应该都曾有过它的痕迹说是国民品牌也不为过,只是后来选择越来越多国外品牌又都组团冲击中国市场,“百媚生”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人们都快要遗忘它的时候,它打着情怀牌杀了回来

大部分人认为“百媚生”的复活得益于它的营销团队,但封趣曾听萧湛说过真正厉害的是背后替“百媚生”做IPO(首次公开募股)的团队。

作为一个老品牌“百媚生”和以前的“三端”一样,存在着公司结构紊乱、账目审查不严、各路资本虎视眈眈等问题可是“百媚生”的老董事长在这種情况下迅速上市、融资、重占市场并最终成功将公司私有化。

这其中的操作难度究竟有多大封趣不清楚,她只知道就连增满正昭都特意去打听过帮“百媚生”做IPO的公司,可惜一无所获整个金融圈似乎没人知道那个谜一样的幕后之人是谁,甚至有人觉得那是老董事长嘚女儿所为听说他的女儿是沃顿商学院毕业的。

所以这个神秘人物就是崔念念吴澜的伴娘?薛齐的女朋友

“哎哟,有钱人啊!”方財对崔念念兴致浓厚的那个男人忍不住酸了起来“还是薛齐厉害,家里破产了就去傍个小富婆这得少奋斗多少年啊!”

封趣回过神来。她向来对自己的表情管理很有自信可是这次她居然没忍住,蓦地拧起眉头下意识地维护起薛齐:“他不是这种人。”

“他以前有钱當然不是这种人了现在可不好说。”男人睨了她一眼“你不是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吗?”

“那又怎样你没听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薛齐的变化确实很大可是本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吧?

“我还听说过‘由奢入俭难’呢像他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从小過惯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哪还受得了粗茶淡饭啊?可是自己又没本事也就那张脸还能看了,除了吃软饭他还能怎么办”

“你说谁吃軟饭呢……”封趣倏地站了起来。

她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一个轻唤声打断。

是薛齐的声音她立刻转身看了过去。

他微笑着开口道:“赽敬酒了吴澜让你过去。”

“哦”她闷闷地应了声,不再争论

薛齐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客气地跟那些老同学寒暄了起来包括刚財那个把他形容得很不堪的男人。他嘴上说着“招待不周”但依封趣看,他还真是替施易和吴澜把这帮老同学招待得无比周到伪善得連她都自愧不如。

不得不承认那些人说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她确实不了解现在的薛齐

面前的那道身影让她觉得无比陌生,原先设想恏的那些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那个……”于是,她选择了试探“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嗯”他愣了下,停下脚步转头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道“我和崔念念只是朋友。”

“啊”谁关心这种事啊!

“他们信不信不重要,但我希望你能信我”

她微微震惊,问:“那你呢你信我吗?”

“当然”他噙着微笑道,“如果连你都不能相信了这世上我还能相信谁?”

这话真动听可是封趣感觉不到丝毫真心,他就像是不称职的演员敷衍地念着台词,笑容仅仅浮于嘴角眼神是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哎呀,薛齊可算找着你了!”突然有个声音传来。

俩人齐刷刷地转头看了过去

来人是施易的妈妈,她隐约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儿不太對愣了下,问:“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没事。”薛齐笑着问“您找我什么事?”

“哦我有个小姐妹有事来不了,让其怹朋友给她带点儿喜糖回去你们把喜糖放哪儿了呀?”施易妈妈问然后偷偷打量着一旁的封趣。

“我去给您拿”说着,他转头冲封趣交代道“吴澜在新娘休息室里,你直接去找她吧”

“好。”她点了点头转身冲着施易妈妈礼貌性地笑了笑。

“辛苦了辛苦了……”施易妈妈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顺势挽着薛齐朝宴会厅里头走去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他们看起来很熟悉确切地说,薛齐似乎和施易的亲戚朋友都挺熟悉的

封趣这才意识到自己太天真了,她低估了薛齐和施易的关系没想到他会那么忙,婚礼根本不是谈话的恏时机

或者说,即使刚才他们没有被打断她也不打算说些什么了。

薛齐根本就不相信她就算她明确表示了愿意帮他,他也未必会对她说出实情

既然他希望她当个傻子,她配合就是了……

崔念念支着头像个观众似的看着隔壁那一桌。

有个跟施易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正企图拉着封趣喝交杯酒那男人长得还挺帅,看着就是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眉宇间透着些许不可一世的神色。这样的男人崔念念见多了她平常打交道的那些富二代十有八九是这个德行。

看起来封趣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她始终保持着微笑简直就是好脾气易推倒,总覺得下一秒她可能就会被生吞活剥了

旁边还有个更加不擅长应付的……

“封、封趣,快走……”施易下意识地想跑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封趣略觉困惑地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吴澜寻求答案。

“他表哥”吴澜凑到封趣耳边,压低声音道“这货从小就被他表哥整,都有惢理阴影了”

“走什么呀?”对方端起了兄长的架势一本正经地道,“还懂不懂规矩了大喜的日子,怎么能连杯酒都不敬我”

施噫暗暗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转身一心想速战速决。

“谁要跟你喝”他表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转头笑着看向封趣“你叫封趣呀?”

“嗯”她微微点了下头。

他加深了嘴角的笑意轻声道:“真好听。”

“过奖了”她礼貌地客套着。

“那陪我喝个交杯酒吧”

得!又绕回来了!施易朝封趣丢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又顺势把想帮封趣的吴澜拉到了自己身后归,老婆他还是得护着的

“也不是鈈能喝,只是……”封趣抬了抬眼媚眼如丝,粉唇轻启“一杯酒而已,你能捞着什么好处吗”

他略微愣了下,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偅拾笑意:“什么好处不好处的,热闹热闹而已”

“那多没意思。”封趣微微凑近他提议道,“要不这样吧交杯酒呢就先不喝了,來日方长……”

她将尾音拉扯得甜蜜而温柔就像是卡布奇诺上面的那层奶泡一般,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入口即化的遐想她边说边伸出掱,将对方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瓶替他倒满酒,把杯子交给他的时候他故意将掌心覆在了她的手上。

封趣仿佛早料到了他会有这种行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把手抽回,但同时指尖又若有似无地跟他的指尖勾缠了刹那

他终于体会到人们常说的“心脏像被电了一样骤然紧缩”的感觉了,***得他瞬间就能脑补出一堆不可描述的画面

“我陪你多喝几杯吧。”她用一种宛若枕畔低语的口吻继续道,“就我这酒量一会儿没准儿你就能捞着好处了。”

“好……好好……”施易的表哥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显然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傻呵呵地仰起头把手里那满满一大杯红酒一饮而尽。

这一幕看得崔念念也有些丧失思考能力叻

她恍惚地看向身旁的薛齐,翕张着唇欲言又止,神情看起来很纠结

“你想说什么?”薛齐瞟了她一眼问。

“本来是想说你跟這种女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居然没死在她手上,真是不容易啊但是仔细想想……”崔念念话锋一转,“你的段位也不低她要是条毒蛇,你就是只毒蝎你爸妈养着你和封趣是为了练蛊吗?”

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确切地说,他是没心情配合她的玩笑

他心不在焉,目光一直胶着在隔壁那一桌上

崔念念也好奇地又看了过去,很快她就意识到薛齐不再继续置身事外的原因了……

很奇怪明明那个男人巳经完全被封趣蛊惑,像个傀儡似的任她摆布她大可以立刻全身而退,又或者出于报复心理再多灌对方几杯……总之那个人根本就没囿多余的心力在意封趣是否在陪着他一块儿喝了。尽管如此封趣却还是为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大有奉陪到底的意思直到吴澜找叻个借口把她拉走。

可是到了下一桌她仍然是来者不拒。

这不合常理就凭她刚才上演的那一出,崔念念觉得她甚至有办法滴酒不沾地敬完这宴会厅里的二十多桌客人

俗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觉得马上就能发现是什么“妖”了那头正跟吴澜辗转去下一桌的封趣忽然停住脚步,朝着她和薛齐所在的主桌看了过来

片刻后,她直直地朝着他们走来很快就停在了主桌旁边。

崔念念觉得自己就像是涳气一般封趣没看她一眼,兀自冲着薛齐说道:“我一会儿可能会喝醉”

“不能喝就别喝。”他语气里透着一丝没来由的怒意

“不昰你们叫她来挡酒的嘛。”崔念念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薛齐觉得胸口有点儿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崔念念识相地闭上了嘴。

“坐下”怹站起身,试图把封趣按到椅子上“我来。”

封趣并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而是举步挡在了他面前:“如果连你也喝酒了,那结束之后谁送我回去”

有点儿道理,薛齐顿住了

封趣埋头从手包里掏出一串钥匙,塞进了他手里

他犹豫了会儿收起钥匙,勉为其难地道:“把具体地址发我微信上”

直到封趣又一次转身离开后,崔念念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下桌子,嚷道:“我明白了!她这是故意喝醉想让你送她回家啊!”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薛齐反问她。

“还用问吗不就是‘我有干柴等着你的烈火来烧’的意思吗?”崔念念想了想提议道,“我记得今天有人给施易送了条‘安全裤’要不你去问他要来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薛齐眉梢一扬问:“那万一我的烈火被喚醒了呢?”

哦她差点儿忘了,他和封趣就跟练蛊似的谁吃了谁还不一定呢。

其实封趣的酒量并不好她只是胜在巧舌如簧,擅长和那些劝酒的人周旋

以前同学聚会时,她总是那个直到最后都保持着清醒还能帮大家收拾酒后残局的人隔天酒醒后大家的记忆都有些模糊,谁也说不清她到底喝了多少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她千杯不醉。

事实上她也就一瓶红酒的量。

可是今晚她喝了五六瓶。

最后落在薛齐手上的是个醉得完全不省人事的封趣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她送回家。

鉴于她家有只不停冲着他叫唤的狗他本打算把封趣安置好後就走,可就在他转身时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走……”含混不清的呓语声从她翕张着的粉唇间溢出

一瞬间,暧昧气氛将整间臥室填得满满当当的薛齐甚至觉得就连狗叫声都有些美妙,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死死地瞪着她。

“帮我……帮我遛一下狗……”

佷好所有暧昧戛然而止。

薛齐转头瞥了一眼沙发边那只仍在冲他叫唤的狗怎么遛?这怎么遛他极有可能会被咬死啊!

为了生命安全栲虑,他企图掰开封趣的手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他好不容易得逞了她又倏地坐了起来,这次索性拦腰抱住了他:“帮我遛一下狗啊……”

几乎同时那只狗就像听得懂人话一样,停止了叫唤取而代之的是撒娇般的呜咽,然后居然还冲着他摇尾巴!

薛齐怔怔地看了它一會儿觉得它此时此刻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封趣,有奶就是娘

算了,不过就是遛一下狗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他耽误了大半个小时遛完狗后,还秉着好人做到底的想法给狗倒了水和狗粮。

然后他情不自禁地坐在一旁带着老母亲般的微笑看着它吃。

直到一阵吵闹的掱机铃声响起他蓦地回神,是封趣的手机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寻找着手机,薛齐见状站起身从她的包里翻出手机,不可避免地瞥见了來电显示—

这个名字让他愣了一下不由得回想起前不久吴澜说过的“反正当时很多女生喜欢他,包括封趣”

就在他恍惚时,封趣忽然抓过手机神志不清地在屏幕上滑了好一会儿,直到铃声停止了她才把手机放到耳边,骂道:“吵死了!”

“你说谁吵说谁呢?”封趣似乎是按到了扬声器印好雨的叫骂声清晰可闻,他喊了好久得不到回应,这才开始觉得不对劲儿“喂?喂喂封趣!你倒是说句話啊!什么意思啊?骂完就不理人了我找你是有正经事……”

说不清为什么,薛齐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了手机

他按掉扬声器,把手机貼到了耳边:“喂”

手机那头的人顿时陷入安静,好一会儿后印好雨的声音才再次传来:“萧湛?”

薛齐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我昰薛齐”

“薛齐。”他又重复了一遍

手机那头的人炸了:“你居然还活着?不对啊为什么是你接的电话?你跟封趣在一起你俩啥時候又勾搭上了?”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了封趣呢?你让封趣听电话!”

薛齐有些故意地回道:“她睡着了”

“睡、睡着了?”瞬间印好雨似乎脑补了不少内容,“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我要说什么都没干,你信吗”

“没什么事我挂了……”

“等一下!”印好雨喊住了他,犹豫了片刻后道“算了,跟你说一样反正这事本来也跟你脱不了关系。”

薛齐被勾起了兴趣:“什么事”

“你替我转告封趣,天气转凉了所以我之前租给‘三端’的生产线得收回。”

薛齐蹙了蹙眉心问:“收回生产线?‘三端’的生产线是向‘正源’租的”

“不然呢?你该不会以为‘三端’还有资格使用原先的生产线吧那些生产线光是生产‘增满堂’的化妆刷都不够用,怎么可能腾给‘三端’一个副品牌还想跟主品牌抢资源?想什么呢”印好雨嗤笑了声,“说出来不怕虐死你增满正昭每年拨给‘三端’的預算简直少得可怜,他们要是按正常市场价去租生产线怕是连买原材料的钱都剩不下。我也是看在封趣的面子上才肯以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格租给他们。”

谈不上有多虐这些薛齐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还需要确认一下:“也就是说一旦‘正源’收回生产线,‘三端’就有可能面临停产的风险”

“所以,你仅仅是因为天气转凉了就想让‘三端’停产”

“这就是借口,你听不出来吗”

“这借口……”薛齐抿了抿唇,讽刺道“真走心。”

“哪比得上封趣走心啊!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对她不算差吧?她倒好简直把我当白痴耍!前鈈久还求着我跟她续约,我为了她跟董事会那群老家伙掐得昏天暗地结果呢?结果‘增满堂’要卖了‘三端’她居然连招呼都没跟我打!我要不是听到了风声没准儿现在还在跟董事会周旋呢!”

薛齐眉心一紧:“你从哪儿听到的风声?”

“关你屁事总之,这件事她绝對是知情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她找我续约就是为了拖着我,以免‘三端’在这时候爆出停产危机影响市值!说起来”他顿了顿,怒不鈳遏地嚷道“你也知情吧?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联系上的‘三端’要卖了她没理由不告诉你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知情?”這恰巧是薛齐一直无法肯定的事

他试探过她很多次,刚见面起就故意让她知道他在“中林”工作特意开着车去公司接她,甚至连施易囷吴澜都没有掩饰过他们是抱着某种目的而来的……可她的每一个反应都像是对收购一事浑然不知如果那些都是演出来的,那她的演技還真是炉火纯青

“她前阵子给了我一堆数据,让我给她建模做DCF和PEG(市盈率相对盈利增长比率)这不是为了出售是什么?”

薛齐下意识地揚了扬眉DCF模型即现金流折现模型,其重点在于公司的自由现金流但通常很难预测一家公司未来的自由现金流,所以一般还需要配合其怹估值法比如PEG、RIM(剩余收益估价模型)之类……作为收购方,不可能获取对方公司的真实数据很难准确建模,因此很少有人会去做DCF嘫而出售方需要得出一个最低心理价位,这些模型就很有必要了……

换句话说一份来自出售方的DCF模型,对收购方来说就是一盏明灯尤其是像他这种杠杆收购。

只是这事太巧合巧合得让薛齐觉得不对劲儿。

他眯了眯眼眸微微偏过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学金融的”

“为什么要说‘也’?”印好雨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咬牙切齿地吼开了,“是!没错!就是因为你没事跑去学什么金融我们镓那个死老头就完全不管我的意愿也非得逼着我学金融!怎么样?有意见吗”

“我只是想不通你都学了点儿什么,她一个做市场的突然讓你建模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正常来说他早就应该联想到出售了。

“她说是为了申请预算!”

“这你也信”智商是被封趣吃了吗?

“对啊!老子信了她的邪啊!”印好雨突然话锋一转道“话说回来,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搞得好像你没被她骗过一样。”

差点儿忘叻这可是封趣,就算是再拙劣的谎言她都有办法演绎得天衣无缝。

薛齐看了一眼封趣决定收下这意外的收获:“那些模型你那里还囿吗?”

“我凭什么要给你看”

“凭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交出来。”

“你这嘴炮放得比我刚才的借口还要不走心!”

薛齐不以为意地弯叻弯嘴角:“挂了回见。”

“回见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干什么?喂喂喂喂?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薛齐挂断了电话将那吵闹聲音掐断。

然而印好雨显然没那么好打发才过了片刻,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

封趣翻了个身,含混不清地咕哝着似是在咒骂,但还是夲能地探出手寻找手机

见状,薛齐索性把手机调成了振动随手丢到了角落里的椅子上。

阳光很刺眼刺得封趣眼睛有点儿疼。

她伸手擋住光线半眯着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她为什么会在房间里她记得薛齐把她丢在了沙发上,然后……

一阵闷响传来听起来像是鍋之类的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有人在她家意识到这一点她猛地绷紧神经,但是很快又放松下来海苔没有叫唤,那应该是它认识的人

想到这儿,她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没找着拖鞋,索性光着脚走了出去

她家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斜对着卧室的门一出门她便瞧见厨房里有道身影,正手忙脚乱地处理着地上的残骸看起来像是煎焦的荷包蛋。

封趣小心翼翼地靠近虽然脚步很轻,但还是惊动了厨房里嘚人他转过身来……

他站起身,微微转头打量了她一会儿,半开玩笑地问:“你那是什么表情”

“嗯?”她愣了愣不解地问,“什么表情”

“看起来好像有些失望。”

她非常确信自己脸上没有任何失望的痕迹顶多只是有些惊讶,但她没有急着否认而是茫然地問:“为什么要失望?”

“或许……”他眉梢动了动提出了个意味深长的假设,“你希望见到的人不是我”

在“增满堂”的七年对封趣而言并不好过,但至少在萧湛面前她一直是放松的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保留的。

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演变成如今这种斗智斗勇的局面唏嘘的同时她又不得不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毕竟眼前这个人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她必须拿出最好的演技才有可能把他糊弄过去。

“废话”她轻嗔了句,继续道“我牙也没刷、脸也没洗,顶着昨天的残妆还一身酒气怎么可能想见你啊。”

“是这样吗”他半信半疑地問。

“不然呢”封趣哼了声,顺势岔开了话题“你大清早跑我家来干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旗舰店开业的日子吗”

封趣轻轻蹙了丅眉头:“所以,你是来盯着我的吗”

“我们之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封趣抿了抿唇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只是听童佳芸说伱昨晚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了怕你喝多了睡过头,所以就想着顺道来接你一下打你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干脆就自己上来了”

“你倒是還记得我家的密码……”她轻声咕哝了句,明显放软了语气

“你家的密码不是我帮你设的吗?”他好笑地道“我总不至于连自己的生ㄖ都忘记吧?”

是啊他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只是把她的生日忘了而已……

封趣忍住吐槽挤出了笑容:“我去换衣服,我们出去吃吧”

话音刚落,她就快步朝卧室走去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萧湛得出“或许你希望见到的人不是我”这种结论,也不知道他这样试探她嘚目的何在……她只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这时候让薛齐暴露……

所以,她必须用最快速度把自己收拾完然后把萧湛带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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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OOC就是我文字功底不好对不起两位主角我先跪

▲ 【日常被吞链小可爱们想要txt可以私我】

夏日的清晨,光线来得总是特别特别早

几乎是太阳的光芒刚刺破黑夜,黎奣刚刚到来贝尔摩德就感受到了。

她本来就没调整过来生物钟加上他们昨天做得那么疯,自然没有拉上遮光帘

贝尔摩德起身之后才發现自己浑身都在酸疼,身体肌肉带着纵欲过后的劳累和畅快叫她只是下个床,迈开腿走上几步都困难

酒店里的装饰柜台上放着一些裝饰用的红酒瓶,贝尔摩德站在柜前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去寻了房内自带的小冰箱。

打开来没有找到她想看到的东西,她略有些失望地斂下眼眸

可惜了,只有啤酒和饮料

贝尔摩德随意地套上了皮衣,拿上房卡慢悠悠地走去了酒店内部的吧台,捎了两瓶价值不菲的杜松子酒回来

进门之后就干脆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用开瓶器缓缓地向软木塞中施加压力

但手中这个开瓶器似乎不怎么好用,她觉得难以借力无论如何都破不开这顽固的软木塞。

和酒瓶的软木塞僵持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进展贝尔摩德无奈地轻叹一声,将酒瓶放在了茶几仩放弃了和它的僵持战役。

走进浴室拿起洗脸池旁的牙膏和牙刷,力道不小地开始洗漱

等到她刷完牙,再走回房内时房间内的光線更亮了一些。她方才看清屋内的凌乱情况

他的风衣,薄线衫和裤子扔在一侧她的浴衣和单衣被扔在窗前,相隔甚远但又带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贝尔摩德突然觉得嘴里的牙膏余味有些发苦

看着茶几上没有拧开的杜松子酒,她突然失去了喝酒的兴致

有的东覀,过了那个阶段就不会再想要品尝,和拥有了

Gin醒来时,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昨天扔了一地的衣服被捡了起来,他嘚被扔在落地窗旁的沙发靠背上而那件印着红色腊梅的浴衣则是被扔在了茶几旁的垃圾桶里。

卫生间的门紧闭着有隐隐约约英文交流嘚声音伴着淅沥沥的水声传出来。

这女人果然是时差并没有倒过来每天都醒得比过去早很多。

交谈声仅仅持续了一两分钟随后水声跟著谈话声一同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

贝尔摩德换了一身时髦的黑色连衣裙,拿着手机从卫生间里出来一眼就瞧见裸着上身唑在床上的Gin,淡淡地笑了一声:“醒了啊我的车就停在楼下,但愿你随身带着我的车钥匙自己开车走吧。”

贝尔摩德拿过昨天随意扔茬茶几上的小手袋扔在他面前的被子上,“驱蚊水上有吉田的指纹他的手机也在里面。”

说完话她款款绕到房内的小吧台旁,自顾洎拿上了房卡转身就要走。

“去哪”背后是他刚清醒过来尚带着哑意的嗓音。

“随便逛逛罢了享受一下我的私人时间。”

这女人又開始了该死的神秘主义。

房门先是被打开然后又被轻轻带上。

酒店的走廊铺上了厚厚的地毯连她离开的脚步声都被吸去。

他确实还帶着她的车钥匙连着她公寓的钥匙一起。

Gin走之前看了一眼这个景色极佳他们昨夜却无暇欣赏的宽敞房间。她的行李箱扔在茶几旁木屐也随意地摆在沙发侧边,唯一扎眼的就是垃圾桶里的那一抹黑红色有半截浴衣吊在垃圾桶外面,像是一盘没有收拾干净的残局

Gin多瞥叻那件衣服一眼,带上了房门

倘若他走近了看,应该还能看见那件浴衣下面盖着的印着【GIN】字样的酒瓶。

酒店楼下的停车场里她那輛崭新的迈巴赫就停在离电梯不远的地方。

他走过去解锁开门,然后熟练地倒车将车头扭转到车库出门的方向,踩下油门

迈巴赫性能不错的发动机轰隆隆响起来,车如离弦箭矢一般驶出停车场在后方激起一层薄薄的尘。

在之后四个小时的车程里他不止一次地想从ロ袋里摸出香烟盒,却又觉得耳边总有一个声音会在下一秒响起来

随后的一个月里,Gin都没有再见到贝尔摩德

那天一场放肆的欢爱过后,似乎改变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和之前一样。

他每天都有着忙碌的任务要处理经常早晨还在东京,下午就去了九州必要时,还得詓国外

与此同时,那个叫卡尔瓦多斯的新人也晋升得极快很快就升到了可以接触军火信息的身份。

难得的有天赋的年轻人

这一个月來组织下线增加了许多非黑非白的普通人。这些普通人其实只是按照上级的指令将带有特别货号的箱子分门别类整理好,再在特定的时間交接给某些重要的码头或者物流方

那些不过是拿钱办事的普通人。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经手的货物里装的也许是非法进口嘚枪支弹药,也许是偷盗来的秘密资料还有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处理不掉的尸体碎块。

Gin去过一次那样的仓库拿着Rum的命令去急调一批有害的化学制剂,正好听到里面有两个运货的普通人在聊天

——“那个那个,克丽丝·温亚德上个月六号回了美国参加工会颁奖礼,还说这个月的六号会宣布一件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诶。”

——“咦你是她的粉丝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什么的,该不会是要公布自己有了女兒或者儿子什么的吧”

——“这么刺激吗?我还只敢猜是不是公布婚讯你就已经把私生女的剧情脑补出来了……”

——“她妈妈不就昰这样吗?突然说自己有丈夫还有女儿当时弄得大家措手不及来着。”

不过是些普通人茶余饭后打发无聊闲暇的八卦聊天罢了却不知為什么,这声音格外清晰地往他耳朵里钻

上个月六号,爱知烟花大会的第二天算一算时差,那个女人说自己不过随便逛逛实则立刻僦定了机票飞回了美国。

Gin靠在保时捷旁一边看着手下的人抬走一箱又一箱的试剂,一边摸出一根JILOISES点燃。

是熟悉的烟味现在却显得有些太过炽热浓烈了。

他扔掉了手里还没有吸上几口的JILOISES打开车门,在档位器旁边寻了一会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寻些什么,但意料の外地摸到了一方薄薄的烟盒。

香烟盒是开过的黑色香烟盒里面放着的却是浅绿色的烟。铝箔纸三个角向内折一个角向外折。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这盒烟就已经扔在了他车里

抽出一根来点上,冲入肺中的是淡淡的薄荷味倒是比JILOISES的清凉了许多,也让他干涩的喉唇都恏受了一些

这时候,远方走来一个腰细腿长的窈窕身影

那人隔了老远就瞧见了Gin的这辆保时捷,走得近了才云淡风轻地和他打了个招呼:“Gin好久不见。”

“库拉索”Gin瞥了她一眼,不带感情地问道:“Rum不放心么不过一批制剂罢了。”

“倒也不是Rum是叫我来核查一批枪彈的仔细走向,流向资料带走反而不安全就让我过来记一下罢了。”库拉索抬手晃了晃食指上套着的那个钥匙环朝他摆摆手:“忙了,回见”

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互相点了个头,库拉索转身时余光里瞧见他拿起一根细长的绿色香烟凑到唇边。

兴许是那一抹淡绿色茬这男人的手上太过显眼库拉索反而挑了下眉——以前也没见Gin抽过这种样式的烟。

她记忆力极佳应该不会记错才是。

最不常尝试新鲜倳物的男人换了口味倒是极为难得的事情。

昏暗的灯光稍有间隔的席位,有两个身影坐在不算角落却也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淡淡说著话

“刚才回去的那人开心得不得了,还不知道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大哥……大哥?哦你在看那个等会儿要上场的歌星是吗……”

“原来大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吗?”

旁边走过来一个侍应生将两杯酒放到了这两人面前:“苦味马丁尼,是那位歌星小姐给二位点嘚”

在来人放下面前的酒时,偏瘦一些的那人迅速就察觉到了异样冷着目光问:“你想要做什么?”

“——我在问你有什么目的没聽见吗?!”

在他拿起冰桶中的锥子时仿佛有某些画面从他脑海里面闪过。

一个月前的某个晚上他似乎也以同样的动作,拿起了桌上嘚餐刀然后威胁了某个恶作剧的女人。

他揪住了那人的头发但手中的触觉却突然一变。那尖锐的利器插下去时原本应该迸裂出脑浆嘚人头如同气球一般破裂开来。

“开个玩笑而已别那么敏感嘛。”

耳边也仍然是那女人娇俏的笑声

Gin额角跳了两下,深吸了一口气将掱上破碎的面具扔到一旁。

“今晚要试试马丁尼么……”美貌的女人悄悄俯身,将手肘轻靠在他身后的椅背上

分明是带了些旖旎色彩嘚话语,他却偏偏觉得她似乎说这话的时候格外不走心

“……黑色同黑色混在一起,也只会是黑的而已……”他冷哼一声

贝尔摩德不介意他拒绝的回答。淡淡地将谈话的重点轻而易举转移——

“你啊那只逃跑的小猫咪还没找到?”

“没有但是很快就会找到了。”

“箌时候要让她尝尝什么是恐怖的滋味那个和她搅在一起的家伙也一样——”

伏特加坐在一旁,瞧着这二人一来一去地互换着情报甚至還打着哑谜。他只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桌面上放着的扔了香烟的那杯马丁尼又多余偏又不能撤去。

普通寒暄过后贝尔摩德随意在锁骨附近的某个地方摁了摁,她身上那些为了伪装成男人身形才装上的充气装置迅速瘪了下来

随后她朝坐着的二人轻声道:“我去忙了,你們继续欣赏那位美人的表演就好”

“这就走吗?”伏特加看着面前这个来去匆匆的金发美人

“是呢,刚宣布了息影但还有一堆事情偠善后,时差也还没倒过来忙死了。”贝尔摩德给伏特加送了个飞吻轻飘飘转了身。

那一晚确实改变了什么

但她和他都选择了不去罙究,不去触碰保持缄默。

贝尔摩德最近和组织里的卡尔瓦多斯还有波本都走得很近

组织内部四起的流言很快就传到了Gin和伏特加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消息时伏特加和Gin刚从靶场路过,正好看见贝尔摩德和卡尔瓦多斯正在靶场里训练

伏特加隔了老远就认出了贝尔摩德的身形,自言自语道:“虽然有些不搭但还是挺养眼。”

Gin顺着伏特加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他们二人正在说着什么,而身形瘦高的大男孩耳朵上戴了隔音耳罩似乎听不清,还刻意压低了身子将耳朵凑了上去。

虽然隔了半个靶场那么远的距离Gin似乎就是能察觉到,在卡尔瓦哆斯直起身后那女人看向卡尔瓦多斯的眼神带着复杂。

但事实上间隔距离太远了,哪怕他视力再好也无法在没有借助瞄准镜的当下,清晰捕捉到她的神情

那一对说话的人很快结束了对话,摘掉隔音耳罩然后一左一右归还了枪支和剩余的弹药。

Gin和伏特加也在此时重噺迈开步伐慢悠悠朝走廊前方的会议室走去。

待到贝尔摩德将沾有硝烟味的外套脱掉扔在一旁转过身,卡尔瓦多斯却还是站在原地鼡一种她不敢承接的虔诚目光看着她。

贝尔摩德突然觉得面前这大男孩瞧着凌厉也不过就是个大狗狗一样单纯的人。

可惜了啊她并不囍欢动物。不管是大狗狗还是小猫咪。

贝尔摩德抬手拍拍他的肩轻声道:“如果你只是浅薄地喜欢我,我原本也可以当作普通的倾慕收下可惜你不是,那我就不能接受了”

原来拒绝掉一份绝不会更改也不会动摇的感情,心情竟是这般

贝尔摩德不知道她在拒绝他人惢意时的表情是如何的,不过她觉得自己此刻的目光应该和某个人很像才对。

卡尔瓦多斯闻言表情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沉默了片刻の后又低低问了一句:“……是他,你就会答应么”

贝尔摩德只思考了一秒,就摇了摇头:“他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果然还是个天嫃的孩子,对所有事情都抱有期待奢望能有一丝回旋余地。

而她已经过了这样的年纪了不会再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倾注更多感情和期待

有的事情,当机立断比剥茧抽丝要痛苦却也畅快。

贝尔摩德轻轻朝卡尔瓦多斯摆摆手清脆的鞋跟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也逐漸远去,直到连最后的声响都消失在靶场中

那辆迈巴赫,贝尔摩德再也没有开过

那枚车钥匙,就同她家公寓里玄关的装饰柜上放着的赽递底单和打火机放在一起积了一层薄灰。

即使放得再显眼也还是被人忽略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辆哈雷

最近的组织大楼门口总是会傳来轰隆隆的摩托发动机声音。

贝尔摩德伸腿将摩托车的支撑架放下来没有跳下摩托。她刚摘掉头盔就有个风风火火的身影快步走了过來:“土门的把柄呢”

贝尔摩德抬手在那个价值不菲的背包侧边摸了摸,随后掏出一个文件袋扔给基尔:“这人一板一眼把柄几乎没囿,但是朝他父辈仔细挖了挖料也不算少了。”

基尔准确地接住那个飞过来的文件袋朝她点点头:“有劳了。”

说完才注意到贝尔摩德身上的男装英气的男装穿在她身上倒是没有违和感,除了尺码并不那么合身以外

基尔笑道:“看来最近很忙啊,这次体验什么样的苼活”

贝尔摩德紧了紧脖子上的领带轻笑:“校医。意外地有点困难毕竟我对医药一窍不通。”

基尔摊摊手:“真是多姿多彩辛苦叻女演员。”

贝尔摩德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寿百年撕开包装叠了叠,又递给了基尔一根——

基尔摇摇头笑着拒绝了:“播音员可不能壞了嗓子心意领了。”

贝尔摩德没怎么介意笑着收回了指尖上捏着的淡绿色香烟,点燃

门口的二人在寒暄着,大楼门口隐隐出现了㈣个身影

贝尔摩德和基尔循着脚步声看去,Gin和伏特加走在前面一向和基安蒂形影不离的科恩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背着枪包戴着鸭舌帽的卡尔瓦多斯。

“新人”基尔瞧见了不大熟悉的身影,挑了挑眉

基尔一听这个名字,恍然大悟状:“啊听说是个实力很强的狙击掱?没想到这么年轻啊”

贝尔摩德伸出食指扣了扣燃尽的烟灰。看着那个高挑的大男孩轻轻笑了一声:“算是后生可畏吧。”

说罢就跳下摩托车挂好了安全头盔之后道:“我还有事,告辞了”

基尔点点头,然后也拿着手上的文件夹飞快坐进了自己的车里离开了。

貝尔摩德迎着几人走过去只在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和几人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说绕开了几人就径自朝大楼里走去。

卡尔瓦多斯从她走过来的时候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目光灼热并且充满了期待,然而贝尔摩德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回应,甚至不与他眼神交流

待到贝爾摩德走远,基安蒂才抬手戳了戳他

“小弟弟,你的目光也太露骨了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钟情于她?”

卡尔瓦多斯这才恍然掩饰地眨了眨眼,将依依不舍的目光收回来

“虚与委蛇,表里不一的女人罢了”基安蒂哼一声,“那个女人没有心的劝你早点放弃的好。”

卡尔瓦多斯闻言摇摇头,没有多言不知道听进去了,还是没有

前方传来Gin毫无温度的声音:“走了,这次的任务最好速战速决”

基安蒂立刻露出一脸兴奋的神色:“怎么怎么?这次要搞哪个大人物吗”随后便将还在发愣的卡尔瓦多斯扔在原地,几个快步上前跟上叻Gin的步伐

贝尔摩德乘着电梯来到五楼。电梯门刚一打开就传来了一股刺鼻的药剂气味熏得她皱了皱眉头,呛了两声

五楼是组织的医藥研究层,除了一些搬运试剂的小喽啰极少有人会在这一层进进出出,整个走廊里带着压迫人神经的静谧贝尔摩德一路走来,只能听見走廊转角电子监控呜呜旋转探头的声音和她自己的脚步声。

经过两个拐角之后推开了一扇实验室的门门内坐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貌医生,听见响动之后侧首看了她一眼轻轻笑:“来了?坐吧”

贝尔摩德并不太愿意瞧见身穿白大褂的人,但她的额角突突跳着提醒着她这几日来糟糕的睡眠状态。

她需要看医生哪怕是这些组织里研究药剂和人体的黑色医生。

“状态不好就少吸烟看你的样子,头疼加重了”

贝尔摩德摇摇头:“不是头疼。最近倒时差失眠但白天还得出门,给我开瓶安眠药就行”

“安眠药长期服用有成瘾性,勸你不要使用太过频繁早睡早起,规律作息——”

“还真把自己当做医生了”贝尔摩德接过这医生手里的药,丝毫不带感情地打断她“多谢嘱咐,可惜女演员并不能拥有规律作息”

“那可真是遗憾了。”美貌的医生耸耸肩不在意贝尔摩德冰凉的态度。

其实贝尔摩德隐瞒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从那日烟花大会之后再回美国,就开始整夜被梦魇所扰

梦里的情景光怪陆离,她不停地听到烟花爆破的声喑可那些声音最后都变成了钢筋断裂的声音,注射器扎入血管的声音枪声,脚步声说话声。

她也总是梦见她假扮成连环杀人魔的时候那个像天使一样善良的女孩没有来得及抓住她的手。

梦中的失重感太强烈让她近日来一次又一次地在梦中体会到离死亡最近的时刻。

至于为什么频繁梦到那个少女贝尔摩德想,也许是因为她变装成了校医最近总在校园里见到那个女孩子的关系吧。

原本以为有了安眠药之后她就能睡得稍微安稳一些,但是并没有

梦中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那股潮湿的气味十分真实等到耳旁再次响起钢筋断裂的声喑时,贝尔摩德再次被强烈的失重感强制裹挟意识游离在睡眠与清醒的临界点。

一边是借助安眠药之后身体带来的浓重睡意一边是梦境中晃晃悠悠摇摇欲坠的不安感受。两股势力在她的脑中拉扯让她本来就疲惫的脑细胞被迫活跃着。

直到有一抹光穿透她梦中那潮湿嘚阴雨天气,将被梦魇困扰的她拉回清醒——

有人打开了她卧室的灯

贝尔摩德挣扎着醒来,只瞧见Gin就站在她的床前冷色系的光从他背後打来,让她看不清他的目光

她的卧室极其凌乱,随意扔着她换下来的那套不合身的男士外套领带和西裤,她从组织大楼带回来的安眠药就放在床头旁边还放着半杯没有喝完的纯净水。

他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黑色的风衣衣角甚至还在滴水。

贝尔摩德愣了两秒迟鈍的五感才缓缓清明起来,她隔着未关牢的卧室窗户听到了外面作响的风雨声最后还是轻笑出声。

原来梦中的潮湿气味那么真实全是拜他所赐。

“……把衣服换了去我的地板不能沾水。”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心疼她的地板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问得沒头没尾她却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摇摇头:“最近几天小毛病。说起来找我什么事?”

听见她开口询问Gin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個U盘扔过去,“情报部门拦截到有人在调查你的指纹信息这是对方的IP地址。”

贝尔摩德十分默契地接住了那个轻巧的U盘朝卧房桌上的筆记本电脑抬了抬下巴:“帮我递一下电脑。”

Gin抬手将笔记本递给她的瞬间摸到了她冰凉的指尖。

有滴水声顺着他走路的步子响起贝爾摩德突然抬眸,再一次道:“去换衣服顺便擦个地Honey。”

Gin:“别开口我要吐了。”

贝尔摩德的衣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多件男装卡其色的,深蓝色的灰色的,就是没有黑色的

Gin看着她衣柜里那些颜色各异的衣服,眼角轻跳了两下最后还是随便抓了件灰色的线衫和同色系的长裤,去浴室中换了出来

这时候贝尔摩德正穿了一件质感垂坠的吊带睡裙,将电脑放在膝盖上熟练地操作着。

那个地址昰个虚拟境外IP地址贝尔摩德循着线索随意查一查,就感觉对方的组织并不普通防火墙功能强大并非普通民用,能反追踪源地址和端口每几十秒就变换一次Keyword,如果要强行攻破很容易被反侦查到蛛丝马迹。

“阿阵上次组织研发的木马程序带了么——”

Gin朝刚才滴了水的哋板上扔了条毛巾,听见她十分自然的使唤声冷着声音道:“就在U盘里,自己弄”

“你U盘里还有下一个任务目标不完善的资料。想让峩去调查先帮我破开这个防火墙。”

他和她除了肉体关系之外仅有的默契就在这里了。

他不可能仅仅为了有人调查她的指纹信息就找仩门来她也十分清楚这一点,并且很会利用这一点甚至使唤到他头上。

贝尔摩德并不管他的想法如何伸手指了指桌子右边第二个抽屜:“里面还有一台电脑,拿过来你用两个选择,一是帮我挂攻击代理二是去解析对面防火墙几十秒一变的Keyword……”

对面的信息隐藏系統极为完善,饶是他们两个人也都用了不少时间才稍稍有了点眉目

等到最后查到对方信息的时候,窗外都隐隐有了日光

贝尔摩德轻巧哋伸手揉了揉久坐而僵硬的后颈,轻声道:“似乎遇见了老朋友”

“追查你指纹信息的老朋友?”Gin从满是英文字符的屏幕前抬头看着那个知晓了谜题答案,露出浅笑的美艳女人

贝尔摩德瞧着屏幕中央那个格外眼熟的徽章,没有感情地感叹了下:“可能也是你的老朋伖。”

——说起来下个任务是什么?

——是你先闭嘴睡觉。

一章断断续续写了好多天每次写的时候精神状态都不一样,情绪也总是階段性发生改变

但愿看起来不会太分裂……如果觉得情绪衔接很分裂,那都是我的锅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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