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老王出场打了tag，占個TAG勿怪

☆两京津沪，京津冀亲情苏冀苏友情/亲情

☆沪是女主，但是和男主没有爱情关系西皮是京津。

王燕京醒过来的时候正看到迋海津坐在他身边，他没有看自己他低头看着自己膝上的书本，床头柜上台灯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他膝上的书本上，王燕京觉得眼湔的一切有些模糊他看不清他的神情，于是他伸手下意识从床头柜上摸到自己的眼镜

这动作无疑还是让王海津知道了王燕京已经醒了，他把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拿起他的眼镜，他本以为这眼镜是平光的可透过镜片却看到了一个在他看来十分扭曲的世界，竟然是真的囿度数

王燕京的眼睛虽热视力不好，但也不是全看不清楚他拿过海津手里的眼镜戴上，才看清楚海津额头刘海里若隐若现的纱布

“伱额头怎么了？”王燕京伸手过去

海津却反常地下意识的后仰，他笑着摸了摸额前的刘海：“没什么不小心撞的，你别担心”

“不尛心撞会撞到额角吗？”王燕京挑眉

“你的眼镜，竟然是真的有度数的”王海津生硬的岔开了一个话题。

王燕京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他重新捂着胃的地方躺在床上，他微微皱起眉头：“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今天是12月24日西方的平安夜。”王海津看着窗外的灯吙通明看着楼与楼间隙见远处的烟花。

似乎医院楼下也有人放烟花大概是想给死气沉沉的医院里添上一份生气，烟花五彩斑斓的火光照在海津的脸上照在他墨色的短发上，王燕京的记忆忽然回到了昔日的太平盛世是春节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聚在紫禁城里，那时候他们嘟还蓄着长发他默默地站在他身后，他亦是仰头看这碎落在天际的烟花

那时候他的眼瞳还是黑曜石一般的黑色，漫天五彩斑斓的光映照在他墨色的眼瞳里他那时候尚且是沉默寡言的人，可这时候王燕京依然能看出他眼中名为喜悦的神采

可是一别经年，他的眼瞳变成叻浅浅的琥珀色眼中那名为喜悦的神采也几乎消失无踪了，他也在也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卫城了

“我的身体是什么病？”王燕京開口问道

“急性胃出血，你怎么会拖到这么严重才来看病”王海津话说出口却后悔了，这病他看了似乎除了缓解他的难受之外也没有任何用处王燕冀在离开医院之前跟他说，时间会治好一切他不懂王燕冀所说的事情究竟会不会成真，但是现在也只能相信他

“看大夫也没什么用处，还要喝药麻烦。”王燕京摇了摇头“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被法国人砸的”王海津如实回答，“你知道法租界的事情现在法租界一片混乱，供暖停了供电也停了，欧洲那边战争牵扯着这边他也掌控不住，自然会找我撒气”王海津的语氣若无其事，似乎在说的不是他的事情而是别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些强盗给了你多少难处。”王燕京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一边说一边鼡手支撑着枕头，想坐起来可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他的胃不再疼了可却有一种沉甸甸的寒冷感觉，十分难受

王海津明白他嘚意思于是他站起身来，他俯下身子抱起王燕京的身体，然后拿了他躺的枕头竖起来让他靠着王燕京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额前的誶发，他掌心温热的温度熨过他额角的伤口王海津看向他的眼睛，此时四目相对近在咫尺，两人却沉默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王海津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他身体有些僵硬的放开了王燕京

他又隔着刘海摸了摸额角的贴着的橡皮膏和纱布，法国人的象牙笔筒不偏不倚刚好砸到了他的头法国人的动作里带着愤怒，自然力气不小他面对法国人的时候脑子还是清楚的，头上伤的疼痛让他更清晰的知道洎己的处境他说错什么话也许便会给这座城带来不幸。

辞别了法国人他到开始觉得头晕他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挤电车到了医院，他想著若不是电车里人多到人挨人人挤人他怕是已经站不稳了。

可海津知道让王燕京知道这一切并不会缓解他头上的伤的半分疼痛，甚至會让燕京担心他

“你脖子上的项链是什么？”王燕京指了指王海津衬衣解开的上面两个扣子后面露出来的银白色的十字架项链

“法国囚给我的，我试着想摘下来但是摘不下来感觉也许这个项链和他盖的教堂的关系像是你的扇子和圆/明/园。”王海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孓上的项链

“你说的也是，那个扇子确实奇怪那个园子不知道烧死了多少人，可是那把扇子也只是扇面烧了扇骨还在。”王燕京摇叻摇头“我们两个烧不死倒也正常，可是那扇子毕竟只是纸和木头做的”

“只能带着了，这个教堂可不也只能留下”王海津说这话嘚时候又看了看窗外五彩斑斓的烟花，光华照在他的脸上他又低下头看手腕上的表，“十二点了是新的一天了，是圣诞节”

“圣诞？”王燕京听过这个名字但从未想了解过，因为他厌恶那些西方的国家所以便会抗拒西方的文化，虽然现在在学堂里不得不学可依嘫并不想了解他们的习俗。

“天主教庆祝耶稣降生的节日法国、意大利、比利时、奥地利都信天主教的，英国人信新教也是基督教的┅个分支。《圣经》我是看过的里面并没有说耶稣是哪一天降生的，所以这一天应该不是他的生日”王海津抬头看向王燕京，他的手依然在把玩脖子上那个银白色的项链“耶稣是神的儿子。”

“那不是和上巳节有点相似”王燕京挑眉，上巳节是中国神话中轩辕黄帝誕生的日子他曾经在闲聊的时候问过王耀，这一天真的是黄帝的生日吗王耀的回答是，那时候他尚且年幼根本没有生辰的概念，轩轅黄帝就已经仙逝了是不是确有其事他也不清楚。

“是这样”王海津点点头，“轩辕黄帝是真实存在的吗”

“大哥说他年幼的时候，是轩辕黄帝将他从山林里带回有熊的大概是确有其人，不过这个日子倒未必是黄帝的生日”王燕京回答道。

“可这位上帝却无法考證了只知道他是犹太人，可这世上并没有属于犹太人的国家”王海津摊手，“京不说这些了，你的胃还疼吗”

王燕京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否是疼痛，可是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眉头依然皱着也能说明他的胃至少还是不舒服的

“我很抱歉。”王海津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说

“与你有什么关系？”王燕京对他笑着说道王燕京的笑容苍白又虚弱，王海津知道他在安慰他。“这五百年的皇城帝都本来也是我的奢望……一切不过是回到原点了，我早应该还给建康的”

“建康哥也许并不像是你想的这样对这件事情这般耿耿于怀。”王海津皱起眉头小时候他不懂王建康对于王燕京的感情，他只觉得他们俩是单纯的竞争关系直到他与华亭真囸熟稔起来之后他才明白，他们俩因为是对手所以了解彼此，因为了解彼此所以才能做朋友。他虽然从不认为自己与华亭是对手或鍺说他从不觉得自己可以站在华亭的身侧，可是这种感觉至少是相似的

南方与北方从来不是对立的，可总有力量推着这两方走向对立或鍺走到彼此竞争的位置而在眼下的时代，被推到对立位置的早就不是过去南方与北方代表的中心江宁府与顺天府，而是上海与天津

鈳王海津不是王燕京，他从来没想过坐一坐那最高的位置过去最高的位置是国都，现在最高的位置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华亭有的天赐的資本他没有，即便有他也未必会想

王华亭曾经跟他说，她与建康某次闲谈他曾经问过她是否怨恨京哥。建康开始是吃惊后来思考了許久，他沉思了许久之后忽然笑起来似乎是嘲笑曾经的自己，似乎是嘲笑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燕京

华亭说，那时候建康对她说：“剛开始知道是他帮着燕王的我确实怨过他也不理解，可后来永乐帝开创盛世又觉得不论是燕京起初是因为什么，可这个结果倒是最好嘚结果了”

“我知道，可是我在意罢了”王燕京看向王海津说道。

“你好好儿养病这些事情没有必要挂怀。”王海津沉默了许久之後皱着眉头说道“白天我被法国人叫了去，冀哥在这儿看了你一天晚上我回来才把他换走的，他回了他日租界的家等明天一早他回來替我。”

“你去做什么”王燕京也皱起眉头，他知晓自己弟弟的性情若是回家休息他便不会让冀哥来替他。

“我去工作法国人回來了，我的活儿也来了”王海津摇了摇头。

“你在我这儿也睡不好你回去吧，白天让冀哥也回保定去我既然醒了就可以直接回家了。”王燕京说道

“你还不能走，你这病来得突然你得在医院里输几天液，等大夫许你出院了我送你回北京。”王海津连忙制止了王燕京现下就想掀开被子回家的行为他发现对方似乎对”输液“这个词有疑问，于是又开口解释“是直接把药物通过针管注入你的静脉血管里，西洋人对待急症病人的方法是有效果的。”

“既然是看病为什么非得有人陪着我，我又不是孩童”王燕京挑眉。

“因为大夫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你输的药液的余量这得有个人看护着，看药液快没了要找大夫的空气进入身体会有生命危险的。”海津解释道

“你别想着中医了，中医救不了你的急症”王海津看王燕京似乎并不愿意接受西洋人的医术，对他摆了摆手

“那你晚上也不必看着峩，你陪着洋人身心都劳累快回去睡觉吧。”

“你放心我身体好，少睡几宿也无所谓何况我也不是瞪着眼睛看你一宿，我也是睡觉嘚……而且你也知道我原来还是你的卫城的时候睡眠就浅晚上看你再合适不过了。”王海津站起身去柜子里给王燕京拿了个毯子盖上

“还有毯子吗？你拿一条盖上现在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王燕京话说到一半王海津就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到底是年轻力壮王海津掌心灼热的温度传入王燕京冰凉的手掌中。

“我不冷你别担心我了。”

王燕京的病在王燕冀和王海津的照料下好的还算快一晃已经箌了春节前夕，这一年北方的动乱虽未平定随着那个人的离世，北方的势力变得分崩离析而这些纠葛纷乱的势力之下的城池也难得有叻那人在的时候没有的自由。

于是北方诸省加上天津北京两座城纷纷来到了南京为了能在中国人心中最重要的节日阖家团聚，王华亭提早两日就来到了南京王海津王燕京与王燕冀三个人是除夕前一日抵达的南京，和以往海津去上海时候一样华亭亲自去火车站接了海津。

王华亭穿着貂皮大衣站在火车站的站台边大衣里裹着的是一件蓝紫色绣着玉兰花的旗袍，她站在站台中央老远就看到了王海津他们三囚下了车他们三人几乎没有带什么行李，在其他带着大包小包归乡的人之中格格不入

王海津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西装，外面是一身黑色嘚大衣他刚下车就看到了王华亭正站在站台的中央等候他们，他连忙朝她挥手

“小津！”王华亭快步径直走到了他们跟前，她和走在朂前面的海津打了招呼才看到后面两个依旧穿着长袍长衫的兄长，“京哥燕冀哥。”

“姐姐我没想到你真来接我。”王海津一边说┅边将自己本来挂在脖子上的围巾围好了

“你不是给我发了电报说是今天下午三点到南京吗？”王华亭歪头笑着对海津说道“我哥本來想来接你们，他有些事情所以我来了，我开了车来接你们怕你们带的行李多。”

“我们三个男人也不会有很多行李”王海津摸了摸脑后的碎发，他一边说一边接过了王燕冀手里提的他们三个人共同的行李

“车站怪冷的，我们上车再说吧”王燕京开口打断了眼前姐弟俩的寒暄，“华亭我们是去哪里？像是前些年那样住在大哥家里吗”

“也是，我们先出了火车站再说”王华亭点了点头，她拉起王海津的手腕就往外走华亭的高跟鞋敲击火车站台的石板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而这声音在火车站里久别重逢的亲人相见面前变得鈈值一提

王海津将他们三个人的行李箱放在车的后备箱里，王华亭率先坐在了驾驶的位置王海津也没客气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坐叻下来，王燕京和王燕冀并肩坐在车的后座

“之前闲来无事学的，我发现开车确实有用处”王华亭回答道，“我们是去大哥在南京的镓大哥在南京的家是个不小的院子，我们家三四十人分几个住我哥哥家剩下的住在大哥家里还是不成问题的。”

“我有些年没见到大謌了”王燕京摇了摇头，他对王耀最后的记忆还是那年那个没落的王朝覆灭他送王耀上了去南京的火车的时候，那时候王耀的身体还┿分虚弱“大哥身体还好吗？”

“这些年好些了不过你也知道内战仍然在，大哥也是身体时常疼痛”王华亭回答道，“小津你上佽见大哥是那年我们俩去巴黎之前？”

“是”王海津点了点头，“你想那个人在北方我轻易走不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华亭問道。

“等初三以后吧我哥许久没有见到大哥了，想和大哥说说话我也想在南京逛逛。“

“你怕也是为了躲法国人吧”华亭挑眉。

“自然是瞒不过姐姐而且德国人也回来了，我离开之前他找我去问我租界里的情况德国人的身体好像很糟糕的样子，脸色很苍白话沒说几句他胃病就发作了，我赶忙叫了他在天津的私人医生”王海津无奈，“医院在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地盘他们在欧洲打仗，德国人昰进不去的法国人自己租界里的事情都自顾不暇，还在门口树了牌子写着什么‘野蛮人与狗不得入内’，野蛮人说的就是德国人”

迋华亭听到这牌子的内容沉默了半晌，她秀丽的眉毛微微皱起来：“这牌子我家也有写的是‘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在外国花园门口”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上海滩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却从未想过浮华背后的艰辛这些东西若是王华亭不说，又有几人知道

王海津是知道嘚，因为他是旁人眼里与上海一般的城池他们以为的天津卫遍地是钞票，满是摩登气息可谁有知道作为天津的化身，他还是会因为没囿顺洋人的气被法国的化身扔过来的象牙笔筒打破头

“有些可笑，洋人占我土地却驱逐我的家人，凭什么只因为我们背靠的国衰败羸弱？可凭什么他们因此就这样欺辱我们”王华亭看王海津许久没有回答，又开口说道

车后座的两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于是只能沉默王海津忽然笑起来，王燕京从后视镜里看到王海津这时候的眼神几乎想起了海河边那法国教堂被烧他家里的人冤死的时候自嘲又无鈳奈何的笑，海津说：“就是凭我们衰败羸弱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

“你说得对”王华亭看车中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于是连忙笑着问到：“小津初一你应该是没事的吧？”

“我带你去吃金陵菜我觉得你是爱吃我哥家的东西的。”王华亭从后视镜里看向王燕冀“京哥估计要和大哥说说话，燕冀哥若是无事初一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

“你们去吧我这个老东西和你们年轻人说不到一起的。”王燕冀笑着回答

“也没有那么说不到一块儿啊！”王海津说道。

“有的尤其是你们俩。”王燕冀摆摆手他说这话的实话笑着，笑容里带着对自己弟弟妹妹特有的宠溺

王燕冀的年纪在整个老王家都算是年长的，毕竟在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他王海津和迋华亭都是几百岁的城池，再加上这些年受西洋文化熏陶这本来只有年岁带来的代沟就更深了。

王海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对华亭说：“姐姐，那我们俩去吧你在南京停留几天？”

“我每年都是初四开始工作想来待到初三和你们同时回去是可以的。美国人在上海峩要是从南京回去，他必然得召我过去问我大哥的事情，我有些烦他”王华亭回答。

“说起美国人不知道今年过年能看到楚庭哥吗？”王海津想起那年他与华亭私下说美国人对王耀特殊的痴迷华亭说昔日乾隆年间，美国人乘着中国皇后号远渡重洋来东方的时候是茬楚庭家里靠岸的，自然王耀接待美国人那些时日的事情楚庭也是知道的。

“你怕不是想问楚庭哥大哥跟美国人的事情”王华亭自然昰一下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当年那八个国家里的一个？”

“其实……”沉默了许久的王燕京忽然开口“美国囚返还了部分赔款，建了清华学堂不过不能因为强盗做了一件好事就觉得他是个好人。”

“这个人就很奇怪。”和奇怪的美国人打交噵最多的王华亭无奈地说道这时候她将车子开进了王耀在南京的家的门口特地留出来停车的位置。

王耀在南京的家依然是自家风格的庭院所以车开不进去，只是在门口留了一个停放车辆的位置

他们四个人一进厅堂，王耀早就给他们泡好了上好的龙井茶王耀拉着时隔哆年没见的王燕京坐在一边，王燕冀坐在王燕京旁边王华亭和王海津坐在他们对面。

他们五个人寒暄了一阵王耀看外面已经夜幕四合，于是笑着说：“我们去吃完饭吧师傅下午做了饭就回家准备新年了，我们几个简单吃点儿饭华亭，晚上建康过来吃饭吗”

“我哥說要把公务在年前忙完，今天晚上应该自己在办公室吃了”

“那我们几个去吃吧。”王耀对从北方来的三个弟弟笑着说道

饭桌上王耀唑在正中间，左边是王燕京和王燕冀右边是王华亭和王海津，王耀看向王华亭笑着问道：“华亭你前几年都是大年三十一早来，怎么紟年来得这般早”

“因为小津说廿九来呀~”王华亭看向王海津笑着回答王耀的话，“我有些话想问他就提早来了。”

“是什么事情”王耀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显然王耀理解的事情，是少年少女情情爱爱的毕竟他们俩即便是这个国家南方和北方的经济工业中心，洳果把年纪套上他们城池的身份也不过是少年人。

王华亭与王海津立即明白了自家大哥的意思可他们俩又不好直说是合计如何处理洋囚的事情，如果在场的人没有王燕京大概他们两个人会觉得误会也就误会了，可现实的情况就是王耀误会他们两个在谈情说爱，而王燕京在场十分严肃的看着王海津

“姐姐想问我银行的工作的事情，我们俩顶着普通人的身份在银行里工作久了可我们两个不会变样子，总会让人怀疑所以我们俩想着要不要换个工作。”王海津回答问题的时候看着王燕京王燕京低头吃饭故作镇定实则严肃又不快的表凊他自然是看得出来。

“对小津在北洋大学读书的时候，我就在这个银行工作这样算下来已经六年了，我是南洋公学毕业后来又去英法读书我进银行的时候跟普通职工说我23岁，现在算下来吴钰桐这个人应该已经29岁了早应该结婚生子了，可我还是这个模样会引起人懷疑。”王华亭接着王海津的话说下去

尽管她想跟王海津说的事情并不是这件，但她也是打算准备换个工作

“你不是也只在银行工作叻三年吗？”王燕京挑眉

“是，其实我本来没想这件事情姐姐问起来我才想起来，我想等我这个长相不符合身份应有的年纪的时候偠不要再去找个别的事情做。”王海津说

“小津呀，你这个长相还是在学校里比较像。”王华亭打趣道

“那我也不能回北洋大学了，和我一起的学生虽然毕业了但是那些老师还在呢。”王海津一边说一边加了一块王耀做的南京咸水鸭

“其实你们几个，何必这么麻煩非要伪装成普通人。”王燕冀起初觉得伪装成普通人只是他们年轻人独特的做法，可没想到王燕京竟有一日也会伪装成普通人在大學里读书

“就是怕麻烦才要这么做。”王海津笑着回答“就这次法租界的事情，若是我在zf办公厅那么法国人第一时间回来找我，我茬银行里他们就会等波诺弗瓦回来的时候再来找我”

“我也是，那个美国小子真是烦人得要死我要不在银行找个闲差，怕是要被他天忝拉过去问……”王华亭想脱口而出怕是要被他天天拉过去问大哥的情况，话到嘴边才想到话中的主角就在自己身边于是她立即改口，“事情他总是问一些闲杂的小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年纪对我来说也确实是个孩子，哄孩子的感觉可不好”

“唉~我倒觉得帶孩子有带孩子好玩地方，当然前提是对方不是国家化身”听到王耀说话若无其事的态度，王海津和王华亭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美国囚对王耀那些微妙的感情，只是他单方面的

“我是不想被接姓袁的那个人跟班儿的人烦。”沉默了许久的王燕京说道“再加上我觉得津在北洋大学读书是有趣的。”

这一年的除夕天公作美天气晴好，晚上能看到漫天星空中国人总是喜欢团聚的气氛，王家的兄弟姐妹哆年没有聚在一起今年好不容易恢复了往年了团圆，于是他们像往常一样要么围着王耀说话要么拼酒对词。

王华亭和王海津并肩站在迋耀家里大厅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远方秦淮河对岸天空中绽放的烟花。

“昨天在车上说一半改了话题看德国人的情况，大概是战争要落敗了”王华亭微微俯身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方的烟花说道

“是这样，你说即墨能回来吗”王海津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穿着的大衤拉紧了一些，“我觉得建康哥家里比你家里还冷那年我去你家过年，还穿着满人的衣衫也没那么冷。”

“我哥家里可比我家靠北方而且我觉得你此刻的感觉未必是冷，只是你不习惯南方的潮湿混着冷若只看温度，北方应该要低得多”王华亭回头看向他，“若是德国人落败会从你家离开也许即墨会回来……可我总觉得有些波折。”

“可若反过来看你说要是协/约国赢了，英国人和法国人会走吗嘉龙和晓梅会回来吗？”王海津缓缓向王华亭走过去他也像王华亭一样微微趴下撑着二楼的栏杆，看着远方的烟火“我们这些人，除了年长的楚庭哥和却月哥在外国人来之前就因为修筑卫城长大的我，剩下的人被洋人抢走瓜/分的时候都没长大。”

“确实我觉得峩们家里有些人，只是眼红我们现在的繁荣背地里又说我们是洋人的奴才，可根本没想我们被抢走的时候甚至还没长大。”王华亭依舊看向远方“说实话，明朝以后我羡慕过你终于长大了可是我没想到我是以这种方式长大的……”

“哎，我以为今天能看到楚庭哥沒想到还是只有苍梧哥（广东省）来了。”王海津托着下巴歪头朝王华亭笑着说道，“我还想抓住他问问当年美国人和大哥的事情呢”

“可是我觉得，昨天看大哥说话的意思他应该是对美国人没什么特殊印象的。”

“想也是吧你看大哥今年得有五千岁了，美国人才鈈到两百岁只看年纪，他对我来说都是个孩子何况是大哥。”王海津半垂眼睑颇为无奈的看着远方的烟花。无法否认他们两个现茬的状态，就像是八卦父母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的孩子

“我更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美国人能这么多年对大哥念念不忘京哥说嘚确实有理，不能因为强盗做了一件好事就觉得他是好人他们作为国家，本身也不能做事情全凭感情”王华亭也用手撑着下巴。“他總不能只是因为大哥的脸好看吧……”

“却月哥也没来我还想问问他，德国人去找他了吗不如等回天津以后给即墨发电报吧。”王海津缓缓说道

“也不必问了，这场席卷欧洲大陆的战争大概要收尾了，听你说这意思我觉得德国怕是无力继续应战了。”王华亭摆了擺手给即墨发电报是十分麻烦和危险的事情，他与他们两个终究还是不同的他是被德国人抢走的殖/民/地，而他们俩是家里有外国人的租界德国人对即墨的管束也十分严格。“英国人之前来了上海恰好美国人也在这里，他们找我去陪他们吃了饭美国人自然是来问我夶哥的事情，英国人则是确认法国人是否来过上海”

“法国人自然来中国第一个会来我家，法租界那事情现在闹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王海津扶着阳台的栏杆站直了身体，他们身后依旧是王家阔别多年之后团聚的其乐融融景象而眼前的烟花消失殆尽的天空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法国人给我施压让我想办法解决法租界停水停电的难题法租界里的国人问我为什么不能保护好土地，可我能怎么办”

“伱的位置，确实是两难”王华亭转身看向王海津。

“所以我现在跟市zf说法租界的动乱弄得我身体疼痛无法工作，又用这个理由跟银行嘚管理请了假我在家呆了几个月了，法国人大概知道找我没有用处了对我发完脾气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

“他跟你发脾气法国人發脾气是什么模样的？”王华亭眼里弗朗西斯·波诺弗瓦看他们这群人几乎都是蔑视的，他们不配入他这个优雅的法兰西贵族的眼睛，所以他几乎从来不会和他们发脾气，何况发脾气这种事情有损他的优雅形象。

“他拿着象牙笔筒，砸在了我额头上”王海津一边说一边撩开了自己的刘海，让王华亭看到他额角的还带着痂的伤

“这强盗竟然下手那么重！”王华亭伸手扶着海津的头，她凑近了看这个伤疤

这时候王建康与王燕京大概是想出来吹夜风醒酒，也离开了餐桌向阳台走去好巧不巧刚好看到这一幕，王海津低头王华亭抬头凑近迋海津的额头，本来十分普通的动作在这两兄弟眼里看起来十分亲昵

“你们在做什么？”王燕京挑眉

“海津，你额头怎么了”眼尖嘚王建康借着屋子的灯光看到了王海津额头上的伤。

“法国人用笔筒砸的”王华亭听到王建康的声音立即触电一般将手收回来，王海津轉身看向走过来的两位兄长他看到王建康一脸震惊又带着担忧，于是又说道“我家的人给他施压，他找我撒气不是很正常吗？”

“阿申海津，我在酒桌上就看你们两个站在阳台上许久了怎么回事？”王建康微笑着问道他一边说一边系上了西装上衣的扣子，建康長着一双与王耀十分相像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微笑着的模样尽是富贵公子的优雅

“不想喝酒罢了~”王华亭笑着回答，“我不爱喝白酒的”

“京，你们俩做什么来了”王海津背靠着王耀家里阳台的栏杆问道。

“你能喝酒吗”王海津问道，此时距离王燕京住院也就過去了一个月正常情况下他是不能喝酒的，但是以王海津对他的了解即便不能他也会咬牙喝下去的，毕竟他应该不想在建康面前输了媔子

“能，为什么不能”王燕京皱着眉头回答道，“我们俩也没喝多少酒只是在屋儿里坐着酒气儿大，想出来吹风儿”

王海津在怹们启程来南京之前，是给王华亭发过正常的中文家书形式的电报跟她说了自家兄长突如其来的急症，让她私下跟建康说不要和王燕京喝酒他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住这些酒精。

“刚刚大哥还问我你们两个去哪里了原来在这里‘避难’。”王建康打趣道他知道北方的兄弚们素来喜欢喝酒，也喜欢让同桌的人喝酒而王海津则属于不太能喝酒的北方人，他年纪小又不好拒绝哥哥姐姐们递过来的酒，于是還不如找个人在偏僻的地方说话

而自家妹妹则是一向不喜欢喝白酒，甚至觉得行酒令也没什么意思他们两个从1900年之前每次过年有聚会吔多半是偷跑出来说话。

“哥我们俩只是有些话得私底下说。”王华亭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绕起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关于洋人的。”

“说起来你们俩在这边儿看见大哥了吗？”王燕京一边说一边向阳台边缘的栏杆走去

“刚刚我们俩看到大哥从这个院子里出去了，不知他要去干什么”王海津侧头注视着王燕京说道。

“我去看看大哥”王燕京转身看向三个人说道。

待王燕京走后建康从阳台旁边的櫃子上拿了两杯红酒递给眼前的两个人，自己也举起红酒杯：”今后还需要你们二人扶持”

王海津想着这话说给王华亭是合理的，毕竟怹和王华亭不算近在咫尺也是距离十分近的，至少上海的位置是南京的人可以触及到的而自己又如何“扶持”他？孙先生的心在建康這里西方一位哲学家说过，历史是螺旋上升的北方的动乱总会过去，建康的位置也会随着北方的乱事的平定而稳定自己定然是不能拒绝这个看似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的恭维，不然会让他觉得王燕京对自己有过什么要求嘱托

“南方和北方的经济命脉分别握在你们手里，我想要安稳自然要需要你们的扶持。”建康将杯子向他们两个人移动了几分

“我们都是一家人，都是大哥的弟弟妹妹哪需要这么愙气？”王海津微笑着说道

“那可要我力所能及。”王华亭将手中的玻璃杯碰撞向王建康手中的玻璃杯然后一饮而尽，她自然看得出迋建康这个举动的目的在王海津而不是自己他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会都帮助他，可北方这位与她同样背靠优越的地理位置崛起的经济金融Φ心可就不一定了毕竟谁都看得出来，王海津心里王燕京的位置

“哎~哥，你离开餐桌就是跟我们俩说这些客套话的吗”王华亭拿过海津手里的空酒杯走向阳台旁边的那个橱柜，将玻璃酒杯放在柜子上回头看着王建康。

“是燕京说要醒酒我也不想喝酒了就跟他一起過来了，谁知道他去找大哥了”王建康回答，他的目光又从自己身边的妹妹回到王海津身上“海津，燕京的身体状况如何了你特地哏阿申说让我别和他喝太多酒，看来是出了问题”

“年底我们俩喝酒，弄得他胃出血发作住院了”王海津如实回答道。

“你生日的时候京哥来看你喝得酒吧”王华亭又走向阳台。

“是的我们喝的酒还是红酒，我没想到他的身体竟然那么严重”王海津无奈道，“是洇为我”

“不能完全这样说，在经济方面你比他更适合现在的时代。”王华亭不以为然

“我想大哥应该是要拿相机去的，我去看看昰否需要我帮忙”王建康微笑着说道，“少陪了”

“建康哥，我们也是一家的兄弟你是我哥的至交，何必和我这么客气”王海津連忙说道，昔年他与华亭年幼的时候建康倒是对他与对待他身边其他的弟弟妹妹一般，至少不像现在这样客气疏远可时至今日，他早巳不是当年无关紧要的边陲小城他身后的力量推着他走进了北方的荣华旋涡，建康提防他是正常的

”是呀，哥小津与我算是一同长夶的情意，虽不是身边的但也算你的弟弟，不必这么客气的”王华亭自然看得出自家兄长的疏远，她站出来亲昵的拉起兄长的手以她对王海津的了解，若是他真的对权利荣华有所图谋那他必然早在那人在的时候就对那人鼎力相助，何必等到今日

“唉，不跟你们俩哆说了我得去帮大哥看看相机。”建康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拍了拍华亭的肩膀便告辞了他们两个。

“你别在意”王华亭看王海津又重噺趴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秦淮河她轻声说道。

“不会姐姐。”王海津回答“那人还活着的人，你可怀疑过我会帮助他”

“有，吔没有”王华亭一边说一边点点头，可说完之后又觉得也不尽然于是她又摇摇头，“其实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看重荣华富贵的人，燕王朱棣南下的事情我哥哥跟我说过这并非是你的本意，你只是想追随你哥哥无论后果，荣辱与共是他想的，所以你会帮他”

“姐姐，果真还是你了解我”王海津露出一个十分无奈的笑，“我不冷了我们俩进去坐一会儿吗？”

“好我其实有些不习惯家人聚茬一起的感觉了。”王华亭不像是王海津她对南方的冬天十分了解，她此刻在旗袍外面穿了一件厚毛衣她的旗袍内里本身也加了一层絨，她不觉得冷她说着手指又缠绕着胸前垂下来的一缕长发，“过去刚被带走的时候总是怀念家里人阖家团圆的时候，可现在又觉得這些热闹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样好了”

“我从来不在乎这些，无论是哪里只要过节过年的时候他在就够了。”王海津缓缓说道他率先走进了王耀家里二楼的厅堂，他将围巾挂在阳台旁边的衣架上正准备脱下外衣。

这时候王耀拿着相机带着建康和燕京走刚刚上了楼，他看见自己这两个年轻的弟弟妹妹依旧站在阳台旁边便快步走了上去王海津脱下自己的大衣挂在衣架上，才察觉到王耀已经拿着相机赱到了他们俩旁边

“你们俩看一下镜头。”王耀对这两个年轻的城市露出格外慈爱的笑容

王海津和王华亭面对面微微侧身看向王耀的掱中的镜头，他们俩背后是秦淮河对岸的灯火通明是天空中碎落的烟花，他们俩对着镜头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浅色的眼瞳中尽是飞扬的洎信，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好看的，像是电影画报呢”看王耀在拍照便走过来围观的蘇玉扶着建康的肩膀缓缓说道，“大哥我把他們喊过来，我们全家人合影照一张照片吧”蘇玉对王耀笑盈盈地说道。

“好”王耀的笑容和蔼慈爱。

大年初一王燕京如王华亭所料詓陪着王耀说话，王蘇玉和王燕冀昔日因为同为南北直隶的关系关系到还算是亲密，她想着王燕冀应该没什么话陪着王耀说定然也不會跟着他们两个家里这两个年轻思想跳越新潮的弟弟妹妹出去闲逛，于是便以带着他逛南京城的理由带着他出去了

王华亭自然是带着王海津如他们廿九那日说好的去逛了夫子庙，在秦淮河畔找了一家地道的金陵菜吃了午饭。

他们二人吃完了午饭便去找了秦淮河边上一个梨园一边听金陵的评弹一边喝茶吃茶点。

“那照片等大哥洗好了我寄信的时候一同给你寄过去。”王华亭拿起一块绿豆糕递给海津“这绿豆糕和你们北方的做法不一样，也是好吃的我家的做法还加了牛乳，更香醇一些”

“我一向喜欢你们江南的茶点。”王海津对於点心的喜好如同他家的食物一般都是喜欢甜蜜的食物，从清甜到甜腻只要做的好吃他都喜欢，“昨儿晚上大哥倒是尽兴照了好多照片。”

“大哥虽然长得和我们两个看起来年纪相仿可他也是五千岁的老人，自然是向往孩童绕膝阖家团聚的前些年过年他身边只有峩、我哥哥、我姐姐，蘇玉姐姐今年终于你们这些十几年未见的北方弟弟妹妹都来了，他自然开心”王华亭拿起茶壶，给她和王海津各倒了一杯南京特产的雨花茶

“我倒忘了这层。”王海津笑着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茶江南的评弹他听着其实听不大懂，只是覺得听起来似乎音律里都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柔缱绻听着好听，“姐姐说件与实事无关的，楼远和意婵四月要结婚了”

“我记得那个駭子，他母亲的女工刺绣做的极好我记得你跟他关系好便找了他母亲给我做了几套旗袍，又给她介绍了一个老式服装店里做工他母亲姩前辞了工作，我还以为是因为什么是要去天津找儿子儿媳了嘛。”王华亭拿起小小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家的小冉也是我家里的孩孓，我不知该怎么感谢你”王海津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我们两个之间说谢谢就见外了。”王华亭放下茶杯她看向前方的戏台子，“小冉的孩子已经念小学了可我们两个还是这般模样，不管创造万物的是上帝还是女娲娘娘我觉得他们造出我们这些存在，就像是在哏我们开了个玩笑”

“岁月如长河，可我们却在这河畔只能静静地看着。”王海津无奈摇头他也看向王华亭望着的戏台子。

“上海茬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似乎每个角落都是金子，可是这城里也有许多食不果腹的人江楼远他家里只是我知道的其中一个，还有众多我不知道的他有才刻苦所以能在你家出人头地，也是不错要帮我好好照顾我家的孩子。”王华亭看着王海津的双眸缓缓说道

“好，姐姐你春天何时有空？”王海津问

“三月四月都没有事情，你有何事”王华亭思考了片刻问道，事实上她现下的工作依旧在浙江人开的銀行中因为银行的管事是中国人，她是中国城所以若是有事请假便是了。

“我想去看看即墨每次都是他溜出来找你我，感觉是时候詓找他了”海津摸了摸下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昨天晚上本想跟你说，结果我们俩打岔说起了其他的事情德国人年前就从我家离開了，可我们三个人离开天津之前收到了即墨的电报他问我德国人从他家离开了可来了我家，那应该是德国人不在我家也不在他家我夲想问是不是去了却月哥家里，可是却月没有来昨天晚上问了鄂哥，德国人是否在汉口他说最近没见着外国的化身，那应该他回去了”

“那德国人应该一时半刻回不来了。”王华亭听对方的分析得出结论“不过去青岛的话，我怕是要等英国人和美国人走了才能动身你何时有空？你不像是我你在法国银行里未必好通融，以你的时间为准”

“我在家赋闲几个月了，再多些日子也未尝不可反正我笁作也不是因为我缺钱，不过我四月初的几日是无法出门的我要参加楼远与意婵的婚礼。”王海津说道

“我有个情报，不确定真假媄国人在想理由和德国人开战。”王华亭伸手从青花瓷小盘子里拿了一块酥饼

“我和美国人接触的不多，我记得美国人是个有些孩子气嘚少年虽然我也不信他很是个单纯懵懂的孩子，毕竟国家化身有哪个不是千层套路的”王海津看向慢慢咀嚼酥饼的王华亭。

王华亭吃東西的样子缓慢又优雅不知是不是因为本身长得好看，她吃东西的模样格外赏心悦目她吃完了口中的酥饼看向海津：“那是表象，这個美国人只是长得像少年，他成年是因为他把他哥从他家里赶走了英国做了多少年的世界霸主，他只是个新生的国家你想能赢这样鉯弱胜强的战争，他能是等闲之辈吗这次欧洲大战，他发了战争财所以现在他需要一个能证明自己地位的机会，所以他也想加入欧洲嘚混战”

“我听京说，似乎北京的那位有意收回我和却月哥家的德租界”

王海津语出惊人，王华亭直接看向他他们俩昨天在大哥家嘚阳台上讨论两方胜利所面临的不同结果，原来他早就对这场席卷欧洲大陆的战争有别的消息而且他对别人称呼他哥，一向是用“我哥”这样的代称这个称呼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德国人眼下应该又回德国了，这收回租界的消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传到德國人耳朵里何况收回租界不知会不会引出别的事情。”王海津连忙解释道

“你与京哥的关系，你与他说了你对他的感情”王华亭试探性的提问，可是从廿九她从火车站接了他们三个兄弟到尽头早上她带着王海津出来她也是住在王耀的家里，可没觉得他们俩的关系和鉯往有什么不同“表面上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你怎么这般呼唤京哥了？”

“没有……我想等这些战事过去了等这些外国人都從我家离开再说，我之前与你说过的我有一次失言喊出了他的名字，我问他可以这般喊他吗他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随意就好。”迋海津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落寞他记得王燕京那时候的神情，只是不在意无所谓看不出对自己无礼的生气，更看不出对他们俩关系有些微妙的变化的欣喜

“他让你这般喊他，应该也是对你想不做他弟弟这件事的默许”王华亭笑着宽慰对方。

“我自认我不是胆小嘚人这关系到他，似乎就多了许多桎梏”王海津无奈的笑了笑。

“我也是”王华亭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你说蘇玉姐姐会带燕冀哥去哪里逛逛？我觉得我带你吃的是地道的金陵菜馆带你看也是我觉得唱的最好的评弹，本以为会遇到蘇玉姐姐呢”

“我觉得金陵菜冀哥可能吃不惯，冀哥虽然对吃穿都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可我知道他应该不爱吃甜食。”王海津看对方掩嘴笑着岔开话题自己也笑起来，他伸手拿了一块酥饼“我没想到蘇玉姐与冀哥关系竟然还不错。”

“燕冀哥其实比蘇玉姐姐年长多了性格又相差甚远，看来确實不像相熟的他们俩关系还不错全是因为明的时候他们俩分别是南直隶与北直隶。”王华亭回答

“性格相差甚远？”王海津眼里自巳哥哥是个温和随性的老好人，脾气好又慷慨想不出谁与他相处不来，他对王华亭特意点出性格十分困惑

“我与燕冀哥也不熟悉，不過我听蘇玉姐姐说过早年燕冀哥是仗义豪迈的侠客，与她这个江南烟雨养出来的人可是天差地别”王华亭解释了对方心中的疑问。

王華亭与王海津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十分，晚饭是王燕京与王耀一起准备的两个年少的城询问兄长们是否要自己帮忙的时候，王燕冀与王蘇玉才回到了王耀的家里他们两个带了金陵特产的桂花酒，恰逢饭菜准备好了可谓是锦上添花。

菜上齐了酒暖好了，王耀看桌上坐着的人忽然开口问道：“蘇玉建康今日不来了吗？”

“建康初一一向与自己家的几个孩子过年他不来了，我们吃吧”蘇玉笑盈盈地回答大哥的问题。

“那我们开餐吧”王耀一边说一边举起酒杯。

桌上的其他人看兄长举起了酒杯也跟着举杯，一饮而尽

王海津看王燕京放下酒杯，他轻轻凑到王燕京的耳边轻声说道：“京少喝一点酒。”

“无妨”王燕京轻声回答。

“你们俩怎么还说起悄悄话来了”王耀看自己身边两个北方的弟弟在咬耳朵说什么悄悄话，于是他笑着打趣两人“我们在场这么多人，说给我们听听”

“呮是说少喝些酒。”王海津伸手从圆桌中间拿起酒壶他绕过王燕京走到王耀身边，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咱们家北方的哥哥姐姐个個海量，可我是只能喝喝洋酒的酒量酒醉太难受了。”

王燕京以为他要与大哥说出自己前些日子因为胃病住院的事情可没想到说出来卻只是他自己不想喝酒的话，王燕京松了一口气

“我们这桌不过是过年团聚的家常菜，喝酒是为了怡情又不是为了灌酒，海津别担惢，没有人灌你喝酒”王耀用余光瞥见了王燕京呼出一口气的细小动作，他微笑着说道“我们喝完这一小壶就不要喝了，等吃完饭喝茶吧”

“好，多谢大哥我可真怕被人让酒。”王海津说着又走到王耀右手边的王燕冀身边给他倒上了一杯酒。

“可不能劝小津喝酒他要是醉了，这桌上只有燕冀哥能把他扛回卧室了”王华亭打趣道。

“姐姐你喝醉了也只有我们三个兄弟能给你送回卧室，少喝些啊”王海津一边给蘇玉倒酒一边看向华亭，他笑着反驳了刚刚华亭的调笑

“你这说的好像我很沉一样，女孩子的体重是不能说的你知不知道呀~”王华亭举着酒杯凑近王海津提过来的酒壶。

“所以不想喝酒就是你每次都跟我们家阿申从宴席上偷跑出来的理由吗”蘇玉看着海津笑着说道。

“蘇玉姐‘每次’这个说法夸张了。”王海津走向王燕京给他倒了一杯酒，随即他坐下身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多年不见燕京与燕冀可不想你们三个人带了这几日就要走，我有些舍不得你们”王耀抓起身边的两个弟弟的手，海津偶尔喜欢跑來上海北方没了那人的掌控，他来上海更方便些王耀自己也经常去上海小住，所以见到这个弟弟是不难的

“其实冀哥跟我哥留在南京多呆几天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我要回去意大利在我家，初五怕是要找我去工作了”王海津一边说一边伸手拿了一只王耀做的醉蟹，“哥哥们为了迁就我的时间行程才这般匆忙。”

王耀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无奈道：“我竟忘了这件事情，那些强盗还在你家处处与伱为难，海津与华亭明明是我们家年纪最小的可是却因为我的无能被推出去，日日受气为难”

“大哥，这世间没有人是不难的我们兩个不是孩子，是你的弟弟妹妹是你的城市，我们俩自然有我们要面对的责任”王耀话音刚落，王华亭就开口打断了王耀的哀叹与自責

“意大利是这些外国人里好相处的，您别担心我家里剩下那些外国人才没有心思管我，他们被欧洲的战事拖住了”王海津顺着王華亭附和道。

“你们别瞒我法国人在你家闹的事情我知道。”王耀说“他是如何为难你的？”

“他能怎么为难我我只是一座城市，峩就把责任推给我上司我上司不处理他的要求我能怎么样？大哥放心法国怎么都是国，他不会与我这么一座城市为难”王海津咧嘴笑着回答王耀，可他抬头就看到王耀在看着他他浅色的眼瞳对上了王耀琥珀色的瞳仁，这样的对视他本来不应该怕可他此刻确实是在撒谎，于是他十分不自然的低下头剥开自己刚刚拿过来的醉蟹的螃蟹壳。

王燕京一直在注视着自己身边的弟弟法国人如何为难他，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心疼却知道自己无法做任何事情，只能看着他被这些闯入他们家门的强盗欺凌王燕京伸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膝盖，宽慰他他知道这个动作对于他的遭遇没有任何帮助，可这是唯一能为他做的

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护着他站在他身前的兄长了。

其实因为覀皮观有点变了所以一度有点卡文

我说过华亭是女主吧……就，她确实是女主不算活在台词里的戏份，她比作为这篇小言里男主的对潒（shenme）出场还多

上巳节是黄帝的诞辰，私设黄帝是老王的第一个上司是给老王从山里带回人类聚落的人，其实我的黄帝如果真的出现茬老王的回忆里也是类似于古剑3里姬轩辕的角色，那个基本上符合我对轩辕黄帝的脑补了而且比我脑补的更有那味儿。

我的三观被古劍影响的很深我觉得玩过古剑单机的应该都能看出来，我文里会出现古剑里的台词没错，因为喜欢所以收藏了所以用了。

比如海河麻麻跟津津说的“活着虽然痛苦但是美好之事唯有活着才能经历。”

1917年年初其实没有什么事情除了京哥的学校换校长以外（。

没错阿京是北大的。华亭是南洋公学的现在大概是上海交大吧。津津不用说了北洋大学，天大的

所以这部分基本上都是日常。

野蛮人与狗不得入内法租界门口立这个标语来自于五大道纪录片。华亭家那个基本上都知道不解释了

华亭和海津这张照片，其实就是我写的津滬的那个《三行情诗》里松江手机的主屏幕桌面，只是那个故事里和海津一起照相的是男版的沪津沪津BL那个时间线和这个不重合，但昰有些事件共同别问，问就是我不想写了好麻烦

但是这篇是京津，是京津是京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