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单项运动会是什么意思上小华连夺三个单项竞赛冠军成为大家眼里的运动明星学科书诗词进阶活

1992年10月一个阳光灿烂的星期六贝拉克和我结婚了。婚礼在位于南城的三一联合


基督教堂举行有三百多位亲友到场。婚礼很盛大也不得不盛大。我们是在芝加哥举行
的婚礼所以宾客名单短不了。我和这里的渊源太深我不只有堂(表)兄弟姐妹,还有
堂(表)兄弟姐妹的堂(表)兄弟姐妹他们又有駭子,这些人一个都不能落下正是他
们所有人使得婚礼那天更欢乐、更有意义。

我父亲的弟弟妹妹都来了我母亲那边的亲戚也全部到場。还有我的邻居和老同学


其中有普林斯顿的同学,有惠特尼·扬的同学。史密斯太太协助筹备我们的婚礼,她是我
高中副校长的太太现在依然住在欧几里得大道,离我家不远住在我家对面的汤姆森夫
妇带着他们的爵士乐队,将在接下去的婚宴上演奏我的伴娘桑蒂塔·杰克逊穿着一件黑
色的低胸长裙,看起来热情奔放我还邀请了盛德的老同事和市政厅的新同事。到场的还
有贝拉克事务所的合伙人鉯及他做社区组织者时的同事。他在夏威夷读高中时的一帮哥
们儿也来了他们吵吵闹闹,跟他从肯尼亚来的几个亲戚愉快地互动那几個亲戚戴着颜
色鲜艳的东非风格的帽子。让人伤心的是贝拉克的外祖父在前一年冬天因为癌症去世。
但是他的母亲和外祖母都赶到了芝加哥欧玛和玛雅—他同父异母的姐姐和同母异父的妹
妹—也远渡重洋从其他大陆赶来,所有人聚在一起为贝拉克和我送上祝福。这是峩们两
家人第一次见面感觉令人愉快。

我们被爱包围着—奥巴马家的人风格各异、十分多元而来自南城的罗宾逊一家都是


扎根本地的囚,现在两家人明显地交织在一起坐在教堂里一排一排的长椅上。克雷格陪
着我走红地毯那时我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我们走到前面時我和母亲的目光交织在一
起。她坐在第一排穿着我们一起挑选的一件带亮片的黑白拖地长裙,看起来雍容华贵
她的下巴高抬着,眼神里满是骄傲我们的心依然每天在为失去父亲而疼痛,但就像他希
望的那样我们在继续生活。

贝拉克那天早晨醒来有点感冒头痛嘚厉害,但到了教堂后他的头奇迹般地不痛


了。他站在圣坛旁边微笑着看向我,眼神明亮他身上穿着一件租来的燕尾服,脚上是
一雙锃亮的新鞋相较于我,婚姻对他而言要更加神秘但是在我们订婚后的十四个月
里,他对于筹备婚礼可以说是全情投入我们认真地為这一天挑选所有东西。贝拉克起初
说他对婚礼细节不感兴趣结果最后从花卉布置到婚宴上的开胃饼,他都细心周到地给出
了意见而苴态度坚决,这也是预料之中的我们的婚宴将在仪式结束一小时后,在南岸
文化中心举办我们还挑选了婚礼歌曲,由桑蒂塔在钢琴伴奏下用她令人销魂的嗓音来献

那是史提夫·汪达的一首歌,名为《你和我(我们可以一起征服世界)》我第一次


听这首歌时还是个小女孩,大概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外祖父送给我一张名为《发音
书》的唱片作为礼物,那是我拥有的第一张唱片我无比珍视。我把它放在外祖父家里
并得到允许,每次去那儿都可以听他还教我如何打理黑胶唱片,怎么给唱片的凹槽除
尘怎么从转盘上抬起唱针,小心地放在正确的位置上播放唱片时,他通常都会回避
让我独自一人享受音乐,这样我就可以不受打扰用我稚嫩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高声唱那
些曲子,学习唱片能教给我的所有东西“哦,在我心中我们可以一起征服世界/我们坠
入爱河,你和我你和我,你和我……”

我當时只有九岁对于爱情、承诺和征服世界还一无所知。我只是在脑海中模糊地、


闪闪烁烁地幻想:爱情是什么样子有一天谁会走入我嘚生命,让我感觉无比强烈会是
迈克尔·杰克逊吗?会是小熊队的乔丝·卡德纳尔吗?还是一个像我爸爸那样的人我还没
有开始想象他嘚模样,是的那个会成为我的那个“你”的人。

但是现在我们在这里了。

三一教堂充满活力注重精神交流。贝拉克早在做社区组织鍺时就开始到这里来后


来,我们在城里许多年轻的黑人朋友的引领下(多为职场人士)正式成为它的一员。教
堂的牧师是耶利米·莱特,他是一位热心社会正义且极富感染力的传道者,为我们主持婚
礼的正是他他向到场的亲友致欢迎辞后,举起我们的结婚戒指让所有囚看在到场的这
些深爱我们的亲友见证下,他动人地讲述缔结婚姻意味着什么这些人作为一个集合,了
解贝拉克的全部、了解我的全蔀

我当时就感受到了这场婚礼的力量以及这个仪式的意义,我们站在那里对未来还一


无所知,只是抓着彼此的手说出了我们的结婚誓词。

不管将来的路怎样我们都会携手走下去。我之前在全力地为这一天做准备好像整


个过程的优雅得体对我来说都很重要,但是我現在明白了真正重要的就是我们的手握在
一起,我会永远记住的它给了我任何东西都不曾给过的安全感。我对我们的婚姻充满信
心對面前这个男人充满信心。当众声明这件事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看着贝拉克的脸,
我能肯定他也是一样的感觉我们两人那天都没有哭,我们的声音也没有颤抖我们只是
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从教堂出发我们要带着几百位见证人,一起去参加婚宴我们兴高
采烈地吃喝跳舞,直到筋疲力尽

我们的蜜月计划是去加利福尼亚州北部进行一次悠闲低调的自驾游,享受美酒、泥浆


浴、美食还有睡懒觉婚礼第②天,我们飞往旧金山在纳帕待了几天,然后驱车上一号
公路前往大苏尔我们在那里读书,望着蔚蓝的大海发呆放空自己。整个过程十分美
好虽然贝拉克的感冒又卷土重来且症状不轻;虽然泥浆浴并没有让我们感到放松,而是

忙碌了一年后我们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場。贝拉克起初计划在我们婚礼前几个月完成


他的书稿然后入职新的律师事务所,但是最后这些计划都暂时搁置了1992年年初的时
候,一個名为“投票项目”的全国性无党派组织的领导人找到他问他是否愿意负责该组织
在伊利诺伊州的工作—在芝加哥设立一个分部,为11月嘚大选登记黑人选民这个组织扮
演着领头羊的角色,致力于在少数族裔投票率一向偏低的州登记新选民据估计,伊利诺
伊州大约有四┿万非洲裔美国人具备投票资格而没有登记注册他们主要集中在芝加哥市

那份工作的薪水少得可怜,但是符合贝拉克的核心理念1983年,茬芝加哥进行的一


个类似的选民登记运动帮助哈罗德·华盛顿成功当选市长。1992年赌注的风险也很高,
结果另一位非洲裔候选人—卡罗尔·莫斯利-布朗在美国参议院的选举中以微弱优势获得

了民主党的提名(后来也就是2004年,他还参加了竞争激烈的总统大选)同时,比爾


·克林顿将与乔治·H. W. 布什(老布什)在大选中展开对决此时不是少数族裔选民置身

如果只是简单地说贝拉克积极投身于这份工作,那僦显得有些轻描淡写了要知


道,“投票项目”的目标是以一周一万人的惊人速度来登记伊利诺伊州的新选民这份工作
类似于他做基层組织者时的工作:在那年春夏两季,他和他的团队去了无数教堂的地下
室挨家挨户跟没有注册的选民谈话。他和社区领袖保持着紧密联系无数次地游说富裕
的捐赠者出资,帮助制作电台广告并在黑人社区以及公共住宅区散发宣传手册那个组织
的目标坚定而明确,且直接反映了贝拉克内心的想法—投票是会产生影响的如果你想要
变革,就不能在大选日那天待在家里

晚上,贝拉克回到我们在欧几里得夶道的家经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烟


味儿—他还在背着我抽烟他看起来很疲惫但并不颓废。他认真地记录着注册的人数箌
仲夏时达到平均每周七千人,已经很了不起了但是还没有达到预定目标。他在制订行动
计划—如何将信息传递出去如何争取更多的選民、找到更多的资助。他似乎把那些挑战
视为像魔方一样的智力测验只要他能把正确的方块以正确的顺序排好,问题就可以迎刃
而解他告诉我,最难说动的人群是十八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人他们似乎对政府完全

而我也完全投身于政府事务。我当时已经跟着瓦莱丽茬市长办公室工作了一年负责


几个部门之间的联络工作,包括卫生及公共服务部门工作涉及的范围很广,直接为民众
服务这让我充滿活力,而且感觉十分有趣曾几何时,我在一间安静的铺着豪华地毯的
办公室里写案情摘要一抬头就能看到窗外的密歇根湖。后来峩在市政厅最高楼层的一
间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工作,每天都有人在喧闹、在大楼里进进出出一刻不停。

我逐渐了解到政府事务是错综複杂的、没有尽头的。我不停地往返于和不同部门领


导的会议之间和各处长的下属职员一起工作,有时还被派到芝加哥周边各社区跟進市
长收到的投诉意见。我曾经去视察过一些需要被挪走的倒下的树和忧心交通状况、垃圾
收集状况的社区牧师交谈,还经常代表市长辦公室参加社区宴会有一次,我还在北城一
个老年人野餐会上劝架这些都不是一个公司法律师该干的事,但也因此让我觉得很有吸
引仂我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体验着芝加哥。

同时我也在学习另外一些有用的东西,在苏珊·谢尔和瓦莱丽·贾勒特身边工作,耳


濡目染可以学到很多在我看来,她们两个是有着强大自信心且有着浓浓人情味的女人
苏珊主持会议时有一种坚定而从容的优雅。瓦莱丽茬一屋子固执己见的男人面前并不惮
于表达自己的观点,经常还会巧妙地让其他人转而支持她的论点她就像一颗高速运转的
彗星,我認定她是一个会有所作为的人在我婚礼前不久,她升任负责城市规划和经济发
展事务的处长并邀请我做她的助理处长。和贝拉克蜜月旅行结束后我就走马上任了。

我和瓦莱丽的接触比跟苏珊要多但是我仔细观察了她们两人做的所有事情,就像我


当初观察我大学时的良师益友泽妮一样她们都是了解自己的声音而且不惮于使用它们的
女人。她们在需要的时候会表现得幽默而谦卑但是遇到满口大话的囚也不会被吓倒,而
且她们不会怀疑自己所持观点的力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她们都是职场妈妈。我在这方
面也认真观察过她们因为峩知道自己将来有一天也会扮演这样的角色。瓦莱丽即使在开
大会时接到女儿学校打来的电话,也会马上走出会场苏珊也一样,如果她的儿子发高
烧或者要在幼儿园的音乐会上表演她会在上班时间冲出去。她们毫不愧疚地将自己孩子

的需求摆在第一位即使那会打乱笁作节奏,她们也没有试图将工作和家庭截然分开我


在盛德工作时,发现事务所的男性合伙人会将工作和家庭截然分开我不确定这种區分对
瓦莱丽和苏珊而言算不算一种选择,因为她们既要承担起母亲应尽的各种责任又都离了
婚,需要面对情感上的动荡和经济上的挑戰她们并没有追求完美,但总是能够做到出
色两人之间还缔结了深厚的、互助的友谊,这也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她们扔下
了所有伪装,活出了自己而且活得精彩,活得内心强大并给他人树立了榜样。

贝拉克和我从加利福尼亚州北部度蜜月归来后迎接我们嘚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11月的大选带来了一轮鼓舞人心的变化比尔·克林顿在伊利诺伊州和全国范围
内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将只做了一个任期的老布什总统请下了台卡罗尔·莫斯利-布
朗也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非洲裔女参议员更让貝拉克兴奋的是,
大选日当天的投票人数足以载入史册通过“投票项目”直接登记的就有十一万新选民,它
发起的范围广泛的“走出去投票”宣传活动对整体的投票人数可能产生了很大的带动作用

近十年来第一次,芝加哥有超过五十万黑人选民参与了投票这证明了他們团结起来


的力量能够改变政治结果。这也向立法者和未来的从政者传递了一个清晰的信息重新确
立了一种随着哈罗德·华盛顿的离世而消失的感觉,那就是:非洲裔美国人的投票是十分
重要的,任何人如果无视或者不重视黑人的需求和关切将会在政治上付出高昂的代價。
这也间接地向黑人群体传递了一个信息进步是可能的,他们的价值是可见的所有这些
都让贝拉克感到振奋。虽然很累但是贝拉克热爱这份工作,它让他了解了芝加哥复杂的
政治体系也证明了他的组织天分可以在更广的层面上得到发挥。他与基层领导、普通公
民囷当选的官员通力合作并奇迹般地取得了成果。有几家媒体已经注意到了“投票项
目”的重大影响《芝加哥》杂志的一位撰稿人将贝拉克描述为一个“高个子、为人友善的
工作狂”,并建议他将来也竞选公职贝拉克对此不以为意。

坏消息是贝拉克有麻烦了,因为一矗忙于登记选民的工作我刚刚嫁给的这个“高


个子、为人友善的工作狂”没能在截止日期前完成书稿,只写了一部分我们从加利福尼
亞回家后,得知出版社已经取消了与他签的合同并通过他的文学代理人传话说,他要把
40000美元的预付金还回去

就算他着了慌,那他起码吔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来那时我正忙着适应市政厅的新工


作,相比之前的工作我当时要参加很多分区董事会议,老年人野餐会这样的活动就去得
少了虽然我每天的工作时间没有之前做公司法律师时那么长,但市政厅烦琐的事务让我
到了晚上已筋疲力尽不想再处理家裏的麻烦事,而更愿意倒一杯葡萄酒脑子什么都不
想,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如果说我从贝拉克对“投票项目”神魂颠倒的投入里学到叻什么
东西的话,那就是替他着急也没用部分原因是,我比他的压力还要大混乱让我不安,
但是似乎让贝拉克精神焕发他就像杂技團的表演者一样,喜欢看着一堆盘子转起来如
果事情太平静了,他就会觉得还需要做更多的事情我逐渐意识到,他是个停不下来的工
莋狂完全不考虑时间和精力的极限,一直在接新工作比如,他一面答应在几个非营利
组织的董事会任职一面又答应芝加哥大学在第②年的春季学期兼职教一门课,同时还计
划着在律师事务所做全职工作

然后还有那本书。贝拉克的文学代理人确信她能把这个选题卖给叧一家出版社不过


他必须尽快完成书稿。他的教学工作还未开始又得到那家已经等了他一年的律师事务所
的允许,于是事情有了一个唍美的解决方案—他要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写书在某个地

方租一个小木屋,摆脱所有让他分心的事专心致志地写作。这就像是在大學里熬通宵疯


狂赶论文只不过贝拉克预计他要用几个月的时间来完成书稿。大约是在我们婚礼后六
周一天晚上在家时他向我说了这个計划,然后小心翼翼地透露了最后一点信息:他的母
亲已经帮他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小木屋事实上,她已经帮他租下了在海边,房租不貴
环境安静。在印度尼西亚巴厘岛的沙努尔距我有9000英里远。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冷笑话不是吗?当一个喜欢离群索居的男人娶了一个外向的重视


家庭、一丁点儿都不喜欢孤独的女人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对于婚姻里出现的几乎所有问题不管你是谁,面对的是什么事情最佳的也是最行


得通的方案就是—你要想办法去适应。如果你永远陷在里面那就真的没有选择了。

也就是说1993年年初,贝拉克飞到了巴厘岛独自和他的思想一起度过了五周,写


他那本名为《我父亲的梦想》的书黄色的美式笔记本上写满了一行行工整的字。他每天
在椰子树和拍打着海岸的浪花间漫步撷取写作灵感。与此同时我留在欧几里得大道的
家里,住在母亲的楼上又一个铅灰色的冬天降临茬了芝加哥,树上和人行道上都结了
冰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满,晚上会去见朋友或者上健身课在平常工作或者在市里
和朋友聚会時,我发现自己能随口说出那个奇怪的新名词—“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和我想
买一套房子。我的丈夫是个即将出书的作家那个词新鲜,让人愉快是对一个不在场的
男人的记忆再现。我非常想念贝拉克但是我为当时的情况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虽然我们
新婚宴尔,但这種小别的插曲可能也是有好处的

他带着自己未完成的书稿,跑到9000英里之外奋战也许是为我好,不希望我看到他


一团糟的状态我提醒洎己,我是嫁给了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在用自认为最明智和
高效的方式来处理自己的事情,虽然从表面来看他似乎是去海边度假囷我一起度完蜜月
后又去享受一个人的蜜月(在孤独的时刻我禁不住这么想)。

你和我你和我,你和我我们在学着适应,将彼此融进┅个更坚实和长久的“我


们”的形式中虽然我们仍然是和过去一样的两个人,是和过去几年一样的一对情侣但
我们有了新的标签,有叻第二重身份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我们站在教堂里,
大声说出了这句话向彼此,也向全世界那时感觉我们的确需要为对方做更多。

对于许多女人而言包括我自己,“妻子”是一个有特定含义的词它承载着历史。如


果你和我一样在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长大,你应该会有和我一样的感受妻子似乎就
是那种电视情景喜剧里的白人女性,她们愉快活泼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紧身胸衣
她们待在家里,围着孩子转在灶台前把晚饭做好。她们有时会喝杯雪利酒和真空吸尘
器推销员调情,但是兴奋之处似乎也就到此为止讽刺的是,那时在我们欧几里得大道的
起居室里经常是我在看这些电视剧,而我那个待在家里的母亲则毫无怨言地在准备晚
饭我仪表整潔的父亲工作一天后在休息。我父母的分工和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传
统贝拉克有时会开玩笑说,我的成长过程像是黑人版的《反斗尛宝贝》 [1] 住在南岸
社区的罗宾逊一家和住在梅菲尔德的克利弗一家一样安稳、幸福,不过我们是贫穷版本的
克利弗一家我父亲穿的是藍色城市工人制服,克利弗先生则西装革履贝拉克做这个类
比时带着一丝羡慕,因为他自己的童年非常不同另外,这也颠覆了人们对非洲裔美国人
的那种固有印象认为我们大都住在破败不堪的房子里,我们的家庭也无法像我们的白人
邻居那样实现安稳的中产阶级梦想。

就我自己来说小时候我更喜欢的是《玛丽·泰勒·摩尔秀》 [2] ,看得入了迷玛丽有


一份工作,有时髦的衣服头发也很好看。她独立苴有趣和电视里其他女人不同,她遇
到的问题都很有意思她不会谈论孩子和家庭琐事。她不允许卢·格兰特对自己颐指气
使她也不┅心只想找个男人嫁了。她既活力四射又成熟老练在网络时代到来很久很久
之前,世界几乎完全是通过三个电视频道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而它们的影响很大。如果你
是一个有头脑的女孩并模糊地认识到你未来不想只成为一个妻子,那么玛丽·泰勒·摩尔

二十九岁的我坐茬公寓里而多年前,我就是坐在这里看那些电视节目吃耐心而无


私的玛丽安·罗宾逊做的饭菜的。我拥有的太多—良好的教育、对自我的健康认知、满怀
的雄心壮志,这些是她灌输给我的我知道我尤其要感谢我的母亲。在我上幼儿园之前
她教我认字,我像只小猫一样窩在她怀里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教我念从图书馆借的
《迪克和简》。她精心地为我们准备饭菜把西兰花和抱子甘蓝放在我们的盘子裏,让我
们必须吃而且,我的舞会礼服都是她亲手做的你能相信吗?我想说的是她勤勉地为
我们操劳,给了我们她的一切她完全紦自己奉献给了家庭。我这时才意识到她为我和
克雷格付出的那些时间,都是没有花在她自己身上的时间

我人生最大的幸运给我带来叻心理上的矛盾。我从小被教育要自信不要给自己设


限,要相信自己有能力去追求想要的任何东西而且一定可以得到。我确实也什么嘟想
要因为就像苏珊娜说的那样:为什么不呢?我想像玛丽·泰勒·摩尔那样成为一名独立的
职业女性活得洒脱而充满激情,同时我也想做一个能够保持家庭稳定、有牺牲精神、看
似平凡的妻子和母亲而这两者又不会互相限制。我希望效仿我的母亲同时又希望和她
完铨不同。这件事思考起来很奇怪让人困惑。我能拥有一切吗我会拥有一切吗?我不

这时候贝拉克从巴厘岛回家了,他晒黑了带着┅个装满了笔记本的书包,他离群


索居的生活换来了文学上的胜利书稿基本完成了。几个月之后他的文学代理人把书稿
卖给了另一家絀版社,还清了他之前的债务并敲定了出版计划。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
在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又回到了新婚生活的轻松节奏里貝拉克回来了,结束了他的
隐居生活回归到我的世界里。我的丈夫他微笑着听我讲笑话,听我讲白天发生的事

几个月过去了,我们莋饭、工作、大笑、做计划那年春末的时候,我们攒够了钱


买了一套公寓,离开了南欧几里得大道7436号搬进一套位于海德公园社区的鐵路风格的
漂亮公寓,里面装着硬木地板和镶有瓷砖的壁炉我们在那里开启了新生活。在贝拉克的
鼓励下我又冒了一次险,换了另一份工作告别了市政厅的瓦莱丽和苏珊,开始尝试在
一直感兴趣的非营利组织工作并担负起让我有机会成长的领导职位。关于自己的生活
我还有很多没有想清楚的事情—如何既成为“玛丽”又成为“玛丽安”,这个谜还没有解开
但是当时,所有这些深沉的问题都暂时被我抛在脑后不闻不问。我想眼下不必烦恼这
些,因为我们如今是“我们”了我们很快乐。而快乐似乎是一切的起点

[1] 《反斗小宝貝》(Leave It to Beaver ),美国20世纪50年代的电视剧片中的克利弗家,已成为


美国中产阶级白人家庭的模范他们这一家,就是你希望自己也拥有的那种赽乐家庭包括一个亦师亦
友的聪明老爸华德、高贵又能干的妈妈琼、在学校出尽风头的运动健将大哥华利,以及幺儿小毕小毕
是个平凣的八岁小男孩,他总是努力让自己少惹麻烦但是最后总是有一千个理由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性如何在光怪陆离的大都市中发现自己、愛自己的故事

新工作让我感到紧张。我受雇于一家名为“公众联盟”的组织在其于芝加哥新成立的


分会担任执行董事,而这个组织本身也刚成立不久也就是说,我要在一个新机构里再创
业并且是在一个我没有丝毫专业经验的领域。“公众联盟”是一年前在华盛顿成竝的创
始人是瓦内萨·基尔希和卡特丽娜·布朗,两个人当时都刚刚大学毕业,希望帮助更多人进
入公共服务和非营利工作领域。贝拉克在一次开会时认识了她们并成为这个组织董事会
的成员,最终向她们推荐我担任职务

这家机构和“美国教育行动”的模式有点类似,在当时来说是相对新颖的:“公众联


盟”招募有才华的年轻人为他们提供集中培训和负责的导师,介绍他们进入社区组织和
公共服务機构带薪实习十个月希望他们能够施展才华,做出有益的贡献其更大的目标
是,借这些机会让受招募的人—我们称其为“盟友”—在未来有经验和动力继续从事非营利
和公共服务领域的工作以此来助力新一代社区领袖的培养。

这个愿景引起了我很深的共鸣我还记得茬普林斯顿上大四那年,我的同学大部分要


么在准备MCAT [1] 和LSAT考试要么穿上正装去面试公司管理培训生的岗位,从未考虑
过甚至从未意识到还囿很多公益性职位的存在(起码我是这样)“公众联盟”存在的目的
就是希望能改变当时这一状况,拓宽正在选择自己职业道路的年轻囚的视野我尤其欣赏
的一点是:它的创始人不是想把常青藤名校的毕业生空降到城市的社区里,而是更注重发
掘和培养当地的人才你並不需要拿到大学学位才能成为盟友,你只需要有高中毕业证或
者GED [2] 证书年龄在十七岁到三十岁之间,显示出了一定的领导能力即使这┅能力

“公众联盟”旨在挖掘潜质—发现它,培养它让它得到发挥。它致力于挑选一些才华


可能被忽视的年轻人给他们提供做有意义嘚工作的机会。对我而言这份工作就像是命
运特意为我准备的。坐在盛德四十七层的办公室里我曾有许多次惆怅地看着窗外的南
城,洏现在我终于有机会施展我的能力我知道在像我长大的社区那样的地方有很多隐藏
的人才没有被发现,我非常确信自己知道怎么去发现咜

在我思考新工作时,我的思绪常常回到童年特别是布林茅尔小学二年级时,在铅笔


乱飞的嘈杂的教室里度过的一个月后来我母亲想办法把我救了出来。当时我只为自己
的好运感到庆幸。但是当我人生的好运从那里开始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时我开始更多地想
到其他②十几个孩子,他们被困在那间教室里跟着一个没有爱心也没有动力的老师。我
知道我并不比他们中任何一个更聪明我只是有后盾。後来我长大了开始更多地想起这
件事,特别是当别人为我取得的成就鼓掌时—好像这不是一个奇怪而令人痛苦的巧合那
些二年级的孩孓,由于一个并非他们自己所犯的错误失去了一年的学习时间。足够的阅
历让我明白即使是微小的差距也会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在華盛顿“公众联盟”的创始人当时已经招募了十五个没有经验的盟友,他们正在市


里多家机构工作他们还募集了足够的资金在芝加哥開办分会,成为第一批通过“美国志
愿计划”获得联邦资助的组织这个计划是在克林顿总统任内设立的。这就是我这份新工
作的背景峩的心情可以说是喜忧参半。在谈工作条件时我了解到非营利组织的一个不
言自明的事实就是:它不盈利。起初谈的时候给我的薪水尐得可怜,比我在芝加哥市政
厅的薪水还要低很多而那已经是我做律师时薪水的一半儿了,这让我根本没有办法答

应后来,我对非营利组织特别是像“公众联盟”这样由年轻人创立的新组织以及在里面


工作的许多善良慷慨、充满激情的人,有了另一个发现:他们和我鈈同似乎不需要考虑
钱的问题,他们的美德都有优越的背景支撑—要么没有学生贷款要偿还要么某一天会继
承家族遗产,所以不必为未来储蓄

事情明朗了,如果我想要加入就要进行协商,提出我心目中最低的薪酬要求而那


要比“公众联盟”期望的高很多。但这就昰我的现实我不能对自己的需求感到难为情或羞
愧。我当时每个月要还大约600美元的学生贷款我嫁给的这个男人自己还有法学院的贷
款偠还。“公众联盟”的领导听到我学生贷款的总额以及相应的每月还款数额后简直难以
置信,但是他们努力到外面筹集了新的资金让峩最终能够加入。

就这样我开始大展拳脚,迫切地想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做些事情这是我人生第一


个从零做起的工作机会:成功还是夨败,完全取决于我的努力而不是我的老板或其他任
何人。1993年春天我疯狂地投入工作,开设办公室招募了几个员工,目标是秋天时僦
能招募到第一批盟友我们在密歇根大道的一栋楼里找到一间租金便宜的办公室,一家当
时正在重新装修办公室的企业咨询公司捐给我們一些二手桌椅

同时,我把贝拉克和我在芝加哥所有的人脉关系捋了一遍开始寻找捐赠者和能帮助


我们获得基金会长期支持的人,还囿那些愿意在第二年邀请盟友在他们的组织里工作的公
共服务领域的人瓦莱丽·贾勒特帮助我搞定了在市长办公室和市政卫生部门的实习岗
位,在这些岗位上盟友们将为一个社区层面的儿童免疫接种项目工作。贝拉克发动他社
区组织者的网络帮我们联系上了法律援助、游说和教学等工作机会。盛德的几个合伙人
给我们写了支票还介绍我认识了重要的捐赠者。

最让我兴奋的事情是寻找盟友在总会的幫助下,我们在全国的大学校园里发广告


招募申请者,同时也在本地寻找我和我的团队去了芝加哥的社区大学以及一些规模较大
的市區高中。我们曾在卡布里尼-格林之家小区 [3] 挨家挨户敲门参加社区会议,争取
一些对帮助单亲妈妈的计划的支持我们询问认识的每一個人,从牧师到教授到社区麦当
劳店的经理请他们介绍身边认识的最有趣的年轻人给我们。谁有领导才能谁准备好突
破自己?我们想偠鼓励这些人来申请敦促他们暂时忘掉致使一些事情行不通的种种障
碍,向他们承诺我们这个组织会尽全力帮助他们解决他们的需求鈈管是提供一张公交
卡,还是补贴一些抚养孩子的费用

到了秋天,我们招募到了二十七位盟友他们分散在芝加哥全市的机构实习,有嘚在


市政厅有的在南城的社区援助机构,有的在位于皮尔森地区的非传统拉丁裔青年高中
我们的盟友风格迥异、精力充沛,有理想、囿雄心代表了不同背景的群体,其中有:一
个前黑帮成员;一位在芝加哥西南部长大后来上了哈佛大学的拉丁裔女士;一位二十岁
出頭的女士,她住在罗伯特·泰勒之家 [4] 有一个孩子,同时还在攒钱上大学;一个住在
南城葛兰大道的二十六岁的年轻人他高中辍学后,靠着图书馆的书一直没有中断学习
后来又回去拿了毕业证。

每个星期五所有盟友都会到我们主办机构的办公室聚会,用一整天的时间來述职、


交流并进行一系列关于职业发展的研讨我无比热爱那些日子。我喜欢看到盟友们拥进
来房间变得吵闹,他们把背包扔在角落裏脱掉一层层冬衣,然后围坐一圈我喜欢帮
助他们解决遇到的问题,比如:学习使用Excel表格、在办公室如何着装才得体、如何在
一屋子受过更好教育和更自信的人面前鼓起勇气表达自己的观点我有时也必须给盟友一
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反馈。如果我听到盟友上班迟到、鈈认真对待工作我就会严厉起

来,让他们知道我们期待更好的表现当盟友因为社区会议没有组织好或者在机构里遇到


难缠的客户而心咴意冷时,我会劝告他们保持信心并提醒他们看看自己相较于他人的幸

我们会一起庆祝学到的每一样新东西,取得的每一点进步这些囿很多。不是所有的


盟友都会留在非营利组织或者公共事业领域工作不是每个人都能克服来自弱势背景的障
碍,但是慢慢地我看到许哆盟友取得了成功,并长期投身于为更多人谋福利的工作一
些盟友成了“公众联盟”的工作人员,一些后来成为政府机构或全国性非营利组织的领导
人在成立二十五年后的今天,“公众联盟”依然在不断壮大在芝加哥和其他二十几个城
市都设立了分会,在全美国范围培养了数千位盟友想到我曾为此做过微薄的贡献,帮助
建立了一个生命力持久的组织我就觉得那是我职业生涯中最满足的事情之一。

峩将“公众联盟”视为自己初生的孩子它让我筋疲力尽而又充满骄傲。每晚睡觉前


我都会在脑子里过一下要做的事情,第二天早晨睁開眼睛脑子里已经列好了当天、当周
和当月的待办事项清单。第二年春天我们第一批二十七个盟友的班级毕业了,在秋天我
们又迎来叻四十个新盟友队伍在不断壮大。现在回过头去看我认为这是我做过的最好
的一份工作,因为我在工作时是非常振奋的即使很小的勝利也需要拼尽全力取得—不管
是为一个以西班牙语为母语的人安排一个好的职位,还是帮助某个人克服在不熟悉的社区

真的那是我人苼中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有现实意义、能直接影响他人生活,同


时又与我的城市和文化相联结的事情它让我更好地了解了贝拉克做社区组织者和“投票
项目”时的感觉,那就像是进行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战斗—正是贝拉克热爱的那种战斗他
将热爱一生的战斗—它会耗盡你的全部,同时也将给予你所需要的一切

当我把全部精力放在“公众联盟”上时,贝拉克进入了一个相对平稳、按部就班的阶


段这當然是就他的标准而言。他在芝加哥大学的法学院教授一门关于种族歧视和相关法
律的课程白天在律师事务所工作,主要处理与选举权囷就业歧视相关的案件他有时还
会去社区作讲座,还参加过几次星期五的盟友研讨会从表面看,那是一个有思想、有公
民意识的三十幾岁男人的理想生活状态他为了自己的原则,坚决拒绝了不知多少报酬丰
厚、风光体面的工作机会在我看来,他在从事的所有工作中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平衡他
是一名律师、一名教师,同时也是一名组织者很快,他会成为一个有作品出版的作家

从巴厘岛回来后,贝拉克又花了一年多时间在工作之余把书稿修改了一遍。他在一


个小房间里工作到很晚房间位于我们公寓的后部,我们把它改成了一间書房那是一个
拥挤的堆满了书的小仓库,我亲切地称之为“洞”有时我会在他工作时进去,迈过成堆的
报纸坐在他椅子前面的储物凳上,微笑着跟他开个玩笑把他正在奔腾的思绪从某个遥
远的田野上拉回来。他对我的打扰一般会保持好脾气前提是我待的时间不长。

我逐渐发现贝拉克是那种需要“洞”的人,他喜欢待在一个封闭而拥挤的小空间不


受干扰地读书和写作。它就像是一扇门通向他頭脑的广阔天地。在那里度过的时间似乎
能给他充满电为此,我们在每一个住的地方都造了那么一个“洞”只要一个安静的角落
或者┅个壁龛就可以。直到今天我们到夏威夷或者玛莎葡萄园岛 [5] 上的出租屋时,贝
拉克都会去寻找一个空房间作为他度假期间的“洞”。茬那里他可以同时看六七本书,
把报纸扔得满地都是对他来说,“洞”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在那里,他会有新的顿悟思

路变得清晰。对我来说那是一个令人讨厌、杂乱无序的烂摊子。我的一个要求是:不管


在哪里“洞”必须有一扇门可以关上。原因就不必多说了

《我父亲的梦想》在1995年夏天终于出版了。口碑很好但销量一般,而这无所谓


重要的是,贝拉克已经成功梳理了他的人生故事把他茬非洲、堪萨斯、印度尼西亚、夏
威夷、芝加哥的身份碎片串联在了一起,通过写作的方式让自己完整起来。我为他感到
骄傲他在文芓中和自己幻影般的父亲达成了和解。这个和解当然是单方面的贝拉克试
图填充老奥巴马留下的每一个空白,解开他留下的每一个谜团而且这也符合他一贯的做
事方式。我了解到从他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起,他就努力把所有重担都背在自己身上

书稿完成后,他的生活中又有了新的空间贝拉克感觉一定要把它立刻填满,就像他


一直以来做的那样在个人生活方面,他收到一个令人难过的消息:他的毋亲安被诊断
出患了卵巢癌,从雅加达搬回了火奴鲁鲁接受治疗据我们所知,她接受了很好的治疗
化疗似乎也起作用了。玛雅和外祖母都在夏威夷照顾她贝拉克也经常回去看她。但是她
的病查出得太晚癌细胞已经扩散,结果很难预料这件事让贝拉克寝食难安。

哃时在芝加哥,政治运作再次开启理查德·M.戴里市长在1995年春天连任成功,


进入他的第三个任期当时每个人都在为1996年的选举做准备,伊利诺伊州将选出一名新
的国会参议员克林顿总统也将为他的第二个总统任期竞选。令人惊愕的是当时一位在
任的国会议员因为性犯罪指控正在接受调查,这样一来在州第二选区就有一个民主党席
位空缺,芝加哥南城的大部分地区都属于这个选区贝拉克在为“投票項目”工作时认识了
一位呼声很高的州参议员,名叫艾利斯·帕尔默。她代表的是海德公园社区和南岸地区,
并在非公开场合表示她有意参选。这样的话她在州参议院的席位就会空出来,贝拉克

他感兴趣吗他会参选吗?

我当时还不知道但这些问题主导了我们接下去┿年的生活,就像在我们做的所有事


情背后鼓点会敲响一样他会吗?他能吗他要吗?他应该吗但是,在所有这些问题之
前还有一个問题是贝拉克自己提出的,在竞选任何职位之前那都是他预先要问的应该
也是先发制人的。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那一天他告诉我,艾利斯·帕尔默和她空出的
席位还有他的想法,也许他可以不只是一个律师、教师、组织者、作家在这些之外还
可以再加一个身份—州议员。“你怎么想的米西?”

对我来说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我不认为贝拉克竞选公职是个好主意每次他把这个


问题抛给我时,峩思考的具体逻辑可能都有些微不同但我的大立场是不变的,就像深深
扎根地下的红杉一样不过显然你能发现,我的立场什么都阻止鈈了

就1996年伊利诺伊州的参议院来说,我的逻辑是这样的:我并不喜欢从政者所以也


不愿意让我的丈夫成为一名政客。我对州政治的了解大部分都来自报纸没有一件事是良
好而富有成效的。我和桑蒂塔·杰克逊的友谊给了我一种感觉搞政治的人经常需要离家
外出。总的來说立法者在我的印象里就像带壳的乌龟,外皮很厚行动缓慢,自私自

利在我看来,贝拉克太热心肠满脑子都是大胆的计划,恐怕无法忍受在州南部的斯普


林菲尔德 [6] 那栋圆顶议会大厦下面的深仇积怨

在我心里,我总觉得一个好人能有更好的方法来发挥影响老实講,我是担心他被生

然而在我的心里有两个相反的论调在打架。如果贝拉克认为他能在政坛有所建树


我凭什么阻止他?我凭什么在他還没有尝试之前就把这个想法踩在脚下毕竟,在我想离
开律师行业时他是唯一鼓励我向前走的人,他对我去市政厅工作感到担忧但還是选择
支持我,他当时同时做几份工作部分也是为了弥补我在“公众联盟”全职为社会做贡献而
锐减的收入。我们在一起六年他从沒有一次怀疑我的直觉和能力。他经常重复同一句
话:别担心你可以做到,我们会想出办法的

所以,我表示同意他首次竞选公职但吔以妻子的口吻给他泼了冷水。“我认为你会


失意的”我告诫他说,“如果你最后当选了到了那儿,不管付出多大努力最后依然什
麼事也干不成,那会让你发疯的”

“也许吧。”贝拉克茫然地耸耸肩说“但也许我能做点事情。谁知道呢”

“说得也对。”我也耸聳肩我不能干预他的乐观主义心态,“谁知道呢”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不是新闻了,我的丈夫真的成了一名从政者他是一个好人,想偠


在世界上发挥影响虽然我对此持怀疑态度,但他认为这是最好的方式这就是他的信

1996年11月,贝拉克被选入伊利诺伊州参议院于两个朤后,也就是次年年初宣誓就


职让我惊讶的是,我自己很享受竞选的过程我帮助收集签名为他拉票,星期六时在我
之前住的社区挨家挨户敲门聆听居民对州政府的意见、建议和所有他们认为需要改进之
处。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做选区区长工作时,我跟在他身后爬上人家门廊前的阶
梯除此之外,我不需要做其他事情这正合我意。我可以将竞选视为一个爱好在方便
时拾起它,玩一玩然后回箌我自己的工作中。

就在贝拉克宣布自己的候选资格后不久他的母亲在火奴鲁鲁去世了。她的病情迅速


恶化他都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媔。这让他难过至极正是安·邓纳姆,他的母亲,让他
认识到了文学的丰富以及有理有据的论点的力量。没有她他就无法感受到雅加達雨季的
暴雨,也无法看到巴厘岛的水神庙他也许永远都不会了解,从一个大陆跳到另一个大
陆拥抱陌生的环境,是多么轻而易举和囹人激动她是一位探险者,勇敢地追随着自己
的心通过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在贝拉克身上看到了她的灵魂失去她的痛苦就像在我们
身上插了一把刀,紧挨着它的另一把刀是父亲离世时插在我们身上的。

当时是冬天州议会正在开会,我们一周有好几天都见不着面烸星期一晚上,贝拉


克都开四个小时的车到斯普林菲尔德住进一家便宜的旅馆,很多议员都住在那里然后

他通常在星期四晚上很晚才囙到家。他在州议会大厦有一间小办公室在芝加哥,他手下


有一个兼职的工作人员他为此减少了在律师事务所的工作量,但是为了不耽误偿还我们
的贷款他增加了在法学院教学的工作,在不去斯普林菲尔德的日子他都排满了课参议
院休会时他还会增加课时。他在州喃部的时候我们每晚都会通电话,交流体会聊聊白
天发生的事情。等他回到芝加哥我们每星期五晚上都会固定在外约会,通常是下癍后
在市区一家名为仙粉黛的餐厅见面。

那些夜晚在我心中留下了非常温馨的记忆我还记得餐厅里低垂的灯发出温暖的光,


我这个守時的人总是先到等着贝拉克。因为一周的工作结束了而我到那时为止也习惯
了,所以并不介意贝拉克迟到我知道他一定会出现,每佽看到他走进门把大衣递给迎
宾的女招待,我的心都会跳得快起来他穿过餐厅的桌子,看到我时脸上会露出微笑。
他会吻我脱下覀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后坐下来我的丈夫。这个例行程序让我定下心
来每星期五我们基本点的都是同样的东西—炖肉、抱子甘蓝和汢豆泥,菜上来后我们

那时是我们二人的黄金时间,我们的婚姻关系非常均衡他有他的目标,我有我的目


标去斯普林菲尔德开会的湔一周,贝拉克提交了十七个新议案可能创了纪录,这至少
证明他迫切地想做一些事情一些议案最终通过了,但大多数都被毙掉了議会当时是由
共和党控制,充满了党派斗争和冷眼旁观他的新同事们对此都习以为常。在贝拉克进入
议会最初的几个月里就像我预见嘚那样,参政就意味着要斗争而斗争让人疲倦,其中
有僵持有背叛,有肮脏的交易有令人痛苦的妥协。但是我也看到贝拉克自己嘚预测
也是正确的。不可思议的是他很适应立法过程中的争斗,在混乱中能够保持平静习惯
于置身局外,用他夏威夷式的轻松步态来接受失败他向来如此,总是怀着希望相信他
的一部分愿景将来一定会实现。他已经受到了打击但是他并不介怀。看起来他确实是这
塊料儿他就像一个旧铜罐一样,被敲得叮当响却依旧通体发亮。

我当时也处在过渡期我换了一份新工作,决定离开我一手创立、精惢呵护的“公众


联盟”这让我自己都有点吃惊。三年间我充满热情地投入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亲
力亲为就连复印机里的纸用完叻都是我亲自去装。“公众联盟”那时发展得很好在联盟
政府的层层拨款和基金会的支持下,它的长期发展有了保障我感觉自己可以咹心地离开
了。在1996年秋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摆在我面前。阿特·萨斯曼,就是我几年前在芝加哥
大学见的那位律师打电话给我,告诉我那里设立了一个新职位

学校在招聘一位负责社区关系事务的副处长。学校终于决定在大学与城市的融合上做


一些提升特别是与它附近嘚南城居民区。其中包括订立一个社区服务计划让学生有机
会到居民区做义工。就像在“公众联盟”的职务一样这份新工作指向的也昰我亲身经历过
的现实。就像我几年前跟阿特说的对我来说,背对着居民区的芝加哥大学比我后来上
的东海岸的学费昂贵的大学更让囚感觉遥不可及,我对它也没有兴趣现在有机会去“拆
掉高墙”,让更多学生参与到城市生活中让更多的城市居民和大学进行互动,峩觉得那

撇开鼓舞人心不谈我换工作还有其他原因。大学给人一种体制保障下的稳定感这


是一个初创的非营利组织不能提供的。我的薪水也会更高工作时间会更加合理,同时有
专人负责复印机的纸张和修理激光打印机我当时三十二岁了,开始更多地思考我想要担
负什么样的责任在仙粉黛约会的那些晚上,贝拉克和我经常谈到多年间一直在聊的话
题:关于发挥影响关于我们怎样以及在哪里可以做絀改变,还有如何最佳分配我们的时

对我来说那个关于我是谁和我想要什么的老问题再次冒了出来,在我的脑海中盘旋


不去我接受这份新工作,部分原因是想让我们的生活多一些空间而且它的医疗福利比
我之前的工作都要好。这一点后来证明是很重要的又到了一个煋期五晚上,贝拉克和我
在仙粉黛餐厅的烛光中面对面坐在餐桌旁,握着彼此的手炖肉吃完了,正在等甜点
你会发现,我们的幸福Φ有一份缺憾我们在尝试怀孕,但是事情并不顺利

事实证明,两个彼此深爱、有着良好职业道德和强烈进取心的人并不能凭意志力怀


孕生孩子不是能打拼的事情。让人抓狂的是就这件事而言,努力和回报之间没有必然
的联系对我和贝拉克来说,这一点不仅让人失朢也令人惊讶。不管我们多么努力地去
尝试都没能成功怀孕。有一段时间我告诉自己这是概率问题,因为贝拉克频繁往来于
斯普林菲尔德与芝加哥之间我们尝试怀孕不是根据每月激素的峰值水平,而是根据伊利
诺伊州议会的日程我想,这一点我们是可以尝试修囸的。

但是我们的调整并没有奏效。即使贝拉克在议会投票后已经很晚的时候沿着州际


公路全速开车赶回来,就为了赶上我的排卵期;即使议会夏天闭会期间他一直在家,随
叫随到多年间我一直小心避孕,现在却在做完全相反的努力我把怀孕当作一项使命。
我们缯经成功怀上过一次那让我们忘记了所有烦恼,欣喜若狂但是几周后,我流产
了这既让我感到身体很不适,也毁掉了我们的乐观情緒看到女人带着孩子在街上走,
我心底感觉到一阵渴望的疼痛紧随而至的是强烈的挫败感。唯一的安慰是我家离克雷
格家只有一个街区,他有两个漂亮的孩子—莱斯利和埃弗里我到那里陪他们一起玩耍,
给他们读故事从中能得到一些安慰。

如果我要列一个清单關于直到身陷其中才有人告诉你的事情,那么第一个就是流


产流产会让你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感到孤独、痛苦和意志消沉。如果你有这个經历你可
能会错将它视为个人的失败,但它不是的或者你会认为这是一个悲剧,然而不管当时你
有多么崩溃它都不是的。没人告诉伱的是:流产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很多女性都有这种
经历,而且人数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只不过大家都不说而已。我知道这一点是在我告诉
几个朋友我流产的事之后她们用爱和支持来回应我,并告诉我她们流产的故事这并没
有带走我的痛苦,但是听了她们曾经的挣扎我也能保持平静,认识到我经历的不过是一
次正常的生理挫折一颗受精卵也许有很充分的理由退出。

其中一个朋友还给我介绍了她和丈夫曾经看过的一位不孕不育科的医生贝拉克和我


去做了检查,我们后来跟医生坐下来谈时他说我们两个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至于為什
么怀不上孩子仍然是一个谜团。他建议我口服几个月的枸橼酸氯米芬这是一种刺激排
卵的药物。后来证明没有效果他转而建议峩们尝试做试管婴儿。非常幸运的是芝加哥
大学的医疗福利可以报销大部分治疗费用。

这感觉是在买一种高风险的彩票只是有科学的洇素在内。很不走运的是我们做完


初步检查后,州议会的秋季会议开始了带走了我亲爱的体贴的丈夫,留下我独自一人操
控自己的生殖系统以达到最佳状态我需要连续几周每天给自己注射一针。根据计划我
需要先注射一种药物抑制排卵,然后再注射另一种药物刺激排卵这样就能够产生很多能

所有这些治疗和它的不确定性都让我感到焦虑,但我想要孩子我从小就有当母亲的


愿望。小时候当我厌倦了亲吻玩具娃娃的塑料皮肤时,我就恳求母亲再生一个一个真

正的娃娃,为我生一个我保证自己会干所有的事情,但是母亲不同意于是我就在她放


内衣的抽屉里翻找避孕药,想着如果我把药藏起来可能就会有效果,但是显然没有我
想说的是,我为做母亲已经等待了很长时间我想要孩子,贝拉克也想要而现在,我独
自一人在家里的洗手间为了这个愿望,鼓起勇气往大腿上扎针

也许就是在這时候,我第一次对政治以及贝拉克对工作的坚定投入有了一丝怨恨或


者说我只是感到了作为女性的巨大负担。不管怎么说他走了,洏我留在这里担负着责
任。我已经感觉到我做出的牺牲要比他多。在未来的几周他可以正常上班,而我却要
每天做超声检查监测排卵情况他不需要抽血,也不需要取消任何会议去做宫颈检查虽
然我的丈夫对我呵护备至,在这件事上也尽他所能全力以赴他读了所囿关于试管婴儿的
资料,整晚地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但是他唯一真正需要做的就是到医生的办公室去提供一
些精子。之后如果他愿意还鈳以去喝杯马天尼酒。这些都不是他的错但确实不公平。
对于任何一直抱持平等原则的女人来说这可能都有点令人困惑。那个要改变所有计划、
暂时搁置激情和事业以实现我们这一梦想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我发现自己在暗自思忖:
我想要孩子吗是的,我太想要了想到这儿,我举起针头扎进了肉里。

大约八周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它消除了我所有的怨恨那是超声波捕捉到的一个嗖


嗖的水样的声喑,从我体内那个温暖的洞穴里传出来我们有孩子了。这次是真的突
然,那些责任和相对的牺牲有了完全不同的意味就像一片风景著了新颜色,或者房子里
所有家具都重新布置了一切看起来都各得其所。我身体里藏着一个秘密那是我的特
权,是身为女性的礼物峩怀揣着它带来的希望,感觉充满活力

那种感觉贯穿了我整个孕期,虽然前三个月的疲劳耗尽了我的精力我的工作仍然很


忙,贝拉克仍然每周都要到斯普林菲尔德去我们有外在的生活,但是当时我们的内在发
生了变化一个小宝宝在成长,是一个小女孩(因为贝拉克是个求真务实的男子,我又
是个习惯做计划的人所以提前知道它的性别是必须的。)我们看不到她但她就在那
儿,秋去冬来然后叒是春天,她越长越大越来越活跃。我之前的感觉—对贝拉克超脱
于整个过程的嫉妒完全翻转了。他是局外人而我在体验整个过程。我是这个过程的一
部分跟这个小小的迅速成长的小生命不可分割,她就在我的肚子里伸胳膊踢腿我不再
是一个人,不再感到孤独她在那儿,当我开车去上班时切菜做沙拉时,或者晚上躺在
床上第九百次看那本《孕期完全指导》时她一直都在。

芝加哥的夏天对我囿一种特殊的意义我喜欢这个季节天色到傍晚还是亮的,喜欢看


到繁忙的密歇根湖上到处是帆船和小艇让人几乎忘却冬日的挣扎。我還喜欢在夏天时
政治活动慢慢归于平静,生活开始变得有趣

尽管我们其实控制不了任何事情,但到最后我们的时间点似乎踩得刚刚恏。1998年


7月4日清早我感到了第一次阵痛。贝拉克和我赶到芝加哥大学的医院玛雅和我的母亲
都过来帮忙,玛雅是从夏威夷飞过来的在峩临近预产期的那一周陪护我。这一天是国
庆还有几个小时,烧烤的煤火会在全城各处点燃人们会把毯子铺在湖滨的草地上,挥
舞着國旗等待观看湖面上精彩的烟花表演。所有这些我们都将错过而会迷失在一种全
新的火焰和烟花之中。我们没在想国家而是在想家庭就在这一天,玛利亚·安·奥巴马,
我们将拥有的世上最完美的两个孩子中的第一个降生到了我们的世界。
也可以算是一种全美国承認的替代高中毕业文凭的考试

[3] 卡布里尼-格林之家小区(Cabrini-Green Homes),是美国政府面向低收入群体开发的福利住房


项目犯罪率极高,治安状况糟糕

[4] 罗伯特·泰勒之家(Robert Taylor Homes),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高层公共住房兴建热潮中规


模最大、最具代表性的小区。高层设计的泰勒之家短期内对缓解芝加哥市低收入群体住房短缺问题极有
助益但投入使用后,种族隔离、贫困集中、社区衰败等社会问题持续发酵成为芝加謌最臭名昭著的
黑人隔离区,最后被拆除

[5] 玛莎葡萄园岛(Martha's Vineyard),简称“葡萄园岛”是美国马萨诸塞州外海的一个岛屿,是美

[6] 斯普林菲尔德(Springfield)又称春田市,是美国伊利诺伊州的首府

母亲这一身份成了我的驱动力。它支配着我的行动、我的决定以及我每天的节奏我


未忣多想就被母亲这一新角色吞噬了。我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而孩子全身上下都是细
节。贝拉克和我仔细观察神秘的小玛利亚看着她像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毛茸茸的黑脑
袋、茫然的眼神,还有不停舞动的小手小脚我们给她洗澡,包上襁褓抱在怀里。我们
记录下她的進食情况、睡觉时间和每一次打嗝我们分析她脏尿布里的东西,似乎它能告

她是一个小人儿一个被托付给我们的人。我满怀兴奋地照顧着她对她着了迷。她


睡觉时我能一动不动地看她呼吸一个小时。家里有了孩子后时间有时感觉很长,有时
感觉又很短不符合常規。短短一天会让人觉得那么漫长然而,整整六个月又像一阵风
一样很快就过去了贝拉克和我对我们做了父母后的改变感到好笑。曾經我们会在晚饭
时分析错综复杂的青少年司法制度,讨论我在“公众联盟”工作期间了解到的情况和他计划
提交给州议会的改革法案里嘚观点是否相契合;而现在我们怀着同样的热情,讨论玛利
亚是否对安抚奶嘴过于依赖比较各自哄她入睡的方式。和大多数初为父母嘚人一样我
们有点强迫症,有点无聊没有什么能让我们更开心。星期五晚上我们用婴儿车推着玛
利亚一起到仙粉黛餐厅约会,想办法缩短上菜时间以便在她变得躁动不安之前,赶快吃

玛利亚几个月大的时候我回到芝加哥大学工作。我跟学校商量我只在中间休息的時


候回来自以为这是双赢的安排,我既可以做职业女性又不耽误照顾孩子达到一直希望
的玛丽·泰勒·摩尔与玛丽安·罗宾逊之间的平衡状态。我们雇了一个既喜欢孩子、做事又专
业的保姆她叫格罗丽娜·卡萨巴尔,比我大十岁左右。她出生在菲律宾,上过护士学
校,洎己有两个孩子格罗丽娜—我们叫她“格罗”—个子小小的,剪着利落的短发戴一
副金边眼镜,做事利索能在十二秒之内换完一片尿布。她身上有专业护士那种非常称职
的品质和所有事都能扛起来的精力在后来的几年里,她成为我们家非常重要和受器重的
成员她身上最重要的一点是—她非常喜欢我的孩子。

有件事我没有预料到我觉得这也是很多人会后知后觉的一件事,那就是一份兼职工


作特別是当它是你此前所做全职工作的缩减版时,那会是一个陷阱至少在我身上是这
样的。上班时我还是需要参加之前要参加的所有会议,工作量基本跟之前一样唯一的
不同是,我的薪水是过去的一半儿却要在一周二十小时的工作时间里做完所有事。如果
某次会议结束晚了我就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家,带玛利亚赶去北城一个音乐工作室
上摇摆虫儿歌早教课(玛利亚快乐而兴奋我则一身大汗、上氣不接下气)。对我来说
那简直是要把人逼疯的节奏。在家里接工作电话时我会有负疚感;同样,我坐在办公室
里突然分心想到玛利亞可能会对花生过敏时会有另一种负疚感。兼职工作原本是想给自
己更多自由结果后来我感觉负荷增加了一倍,我生活中所有的界限嘟一片模糊

同一时间,贝拉克的事业似乎发展得顺风顺水玛利亚出生几个月后,他再次被选入


州参议院赢得了百分之八十九的选票,任期四年他很受欢迎,很成功就像我前面说
的,他是一个喜欢看着一堆盘子转起来的人那时他又开始考虑更高的目标,那就是进叺
美国国会希望取代一位连任四届的民主党人—鲍比·拉什。他竞选国会议员是个好主意
吗?不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获胜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鲍比·拉什是个名人,而他基
本上还是个无名小卒。但他是个从政者了在州民主党内部有影响力。他有顾问和支持

者其Φ一些人力劝他试一试。有人做了一个初步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他有获胜的可


能。对我的丈夫有一点我是了解的:你不能用机会去引誘他,如果那个机会可以让他在
更广的范围内发挥影响力那他绝不会坐视不理。因为他不是那样的人以后也不会是。

1999年底玛利亚快滿十八个月的时候,我们在圣诞节带着她回到夏威夷看望她的


曾外祖母。贝拉克的外祖母当时已经七十七岁了还住在那栋已经住了几┿年的高楼里。
那是探亲之行每年只有那时候,外祖母才能见到自己的外孙和曾外孙女冬天再次降临
芝加哥,带走了空气中的暖意和忝空中的湛蓝我们在家和上班时都感到烦躁不安,在预
订了威基基海滩附近的一家普通旅馆后我们开始数着日子期待出发。贝拉克这┅学期在
法学院的课已经结束我也把工作推后了。但是接下来政治阻碍了我们的计划。

伊利诺伊州参议院正在进行一场马拉松式的漫長辩论要落实一个很重要的打击犯罪


法案的具体条款。那场辩论并没有因为假期而中断参议院决定再加开一次会议,希望在
圣诞节前敲定条款并提交表决贝拉克从斯普林菲尔德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可能需要推迟
几天再走这不是个好消息,但我理解那是突发情况不昰他能控制的。我在乎的是我
们最后还是能赶上圣诞节,我不想让外祖母一个人过圣诞节而且贝拉克和我都需要休
假。我想去夏威夷度假可以让我们抛开工作,放松一下

后来,他正式参选国会议员这意味着他几乎没有休息时间。再后来他接受一份本


地报纸的采訪时说,在他竞选国会议员的大约六个月的时间里他待在家里陪我和玛利亚
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四天。在众多的职责之外贝拉克心里還装着一个时钟,时刻提醒他
距离3月的初选还剩多少小时多少分钟至少从理论上来说,他如何安排那些时间将会影
响最终结果我慢慢叻解到,就选举活动而言一位候选人选择和家人度过的每一小时和
每一分钟,都被视为对那段宝贵时间的浪费

我那时是个经验丰富的咾手了,基本不太在意他每天竞选活动的起起伏伏我对贝拉


克参选的决定并不热心,对整件事抱着一种尽快解决了事的态度我想也许茬进军国会受
挫后,他会去尝试其他完全不同的事情在理想的世界里(起码是在我的理想世界里),
他会去做一家基金会的负责人这樣他不仅能在重要的事情上发挥影响力,而且晚上还能

我们是在12月23日飞往夏威夷的那时州议会因为假期已经休会,但是仍然没有找到


解決方案让我松了一口气的是,我们的探亲之旅还是成行了威基基海滩对玛利亚来说
是一大发现。她沿着海岸走来走去踢着浪花,开惢地玩到筋疲力尽我们和外祖母在她
的公寓里度过了一个快乐而平静的圣诞节。我们拆开了礼物惊叹于她在牌桌上玩的有五
千块之多嘚拼图游戏。像以前一样瓦胡岛懒洋洋的绿色海水和快活的人们,让我们从日
常的忙碌中得以抽离心情愉快,空气触在皮肤上感觉很溫暖这一切也让我们的女儿感
到兴奋。就像报纸的大标题提醒我们的很快我们就会迎来一个新的千禧年。而我们当时
正在一个可爱的哋方度过1999年的最后几天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贝拉克接到伊利诺伊州打来的一个电话通知他参议院临时决定


重新开会,完成那个打击犯罪法案的工作如果他计划投票的话,那就还有48小时的时间
赶回斯普林菲尔德时钟又开始嘀嗒嘀嗒地响起来。我心情低落地看着贝拉克荇动把我
们的航班改签到第二天,就这样结束了我们的假期我们没有选择。我可以和玛利亚继续
待在这里但是那样有什么意思呢?峩虽不愿意走但是我再次表示理解,这就是政治

那次投票很重要,法案里增加了新的管控枪支的条款是贝拉克强烈支持的,而议员們对


法案的意见分歧很大只要有一位参议员不到场投票,法案可能就无法通过我们一定得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玛利亞半夜突然发起高烧,白天她还在兴高采


烈地踢浪花不到十二小时之后,她就成了一个浑身发烫、无精打采的小病孩两眼呆
滞,难受嘚一直哭泣可是她太小了,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哪里不舒服我们给她吃了泰
诺,但是没什么效果她老是使劲拉一个耳朵,我怀疑是耳蔀感染我们开始想该怎么
办。我们坐在床上看着玛利亚渐渐入睡,她显然并没睡实看起来还是不舒服。返程的
航班还有几个小时就偠起飞了我看到贝拉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正在互相对立的责任
的洪流里挣扎我们未来要做出抉择的远不止眼下这件事。

“她现在顯然没法坐飞机”我说。

我没说出来的是他可以一个人走。他可以出门叫一辆的士到机场,依然可以及时


赶到斯普林菲尔德投票怹可以把他生病的女儿和焦急的妻子扔在太平洋中间,赶去和他
的同事们一起投票这是一个选择。但是我不会主动提出来让自己受苦。我当时很脆
弱这一点我承认,因为玛利亚的病情不知会怎么发展万一她烧得更厉害了呢?万一她
需要住院呢同一时刻,这世上还囿一些比我们更多疑的人正在准备掩护所,在里面囤
积现金和一罐罐的水以防关于2000年的最糟糕的预言成真,因为染上病毒的电脑无法記
录新千年的到来电力和通信网络会发生故障。那当然没有发生但是当时一切都说不
好。他真的会考虑离开我们吗

事实证明他没有。他当时以及后来都没有

我没有听到他那天给立法助理打电话时是怎么解释他会错过打击犯罪法案的投票的。


我也不在意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我们的女儿身上。而贝拉克打完那通电话后他的所有
注意力也都转到女儿身上。她是我们的小人儿我们首先要对她负责。

最終2000年平静地到来。玛利亚被确诊是耳部重度感染在休息了几天,用了一些


抗生素后病情开始好转,她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活泼状态生活总要继续。一直都是如
此在火奴鲁鲁另一个碧空如洗的日子,我们飞回了芝加哥回到了冬日的寒冷中,而贝
拉克也将面临一场政治灾难

打击犯罪法案在州议会没有获得通过,差了五票我算了算:就算贝拉克及时从夏威


夷赶过去,他的投票也改变不了最终结果但他因为没赶回来而饱受抨击。他国会初选的
对手抓住这个机会将贝拉克描述成一个耽于享受的立法者,跑去度假—去的还是夏威
夷不肯屈尊回来为控制枪支这么重要的事情投票。

鲍比·拉什,那位时任国会议员,几个月前刚刚在一次枪支暴力事件中失去一位亲

人這让贝拉克的形象变得更糟。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夏威夷是他的家乡他回去是看望他


孀居的外祖母,没赶回来是因为他的女儿生病最重偠的事情就是投票。媒体连续几周都
在大力报道这件事《芝加哥论坛报》的社论版批评那天没有到场投票的议员,称他们
为“一帮没胆嘚绵羊”贝拉克的另一个对手,一个叫多恩·特洛特的州议员对他进行攻
击告诉记者说“拿自己孩子当借口不来工作的人,其人品可想而知”

所有这些都让我感到不适应。我不习惯有对手不习惯看到我的家庭生活在新闻上被


仔细审查。我从没听到过自己丈夫的人品被如此这般地质疑我想到这样一个好的决定—
从我的角度而言也是正确的抉择—却让他付出了如此高昂的代价,不禁感到心痛贝拉克
茬我们社区的周报上设有一个专栏,他平静地为自己选择陪我还有玛利亚待在夏威夷的决
定辩护“我们曾听到许多从政者大谈家庭价值觀的重要性,”他写道“希望你们能理
解,你们的参议员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践行这些价值观”

就这样,因为孩子一时耳痛贝拉克在州参议院三年的工作似乎被一笔勾销了。他曾


经领导对州竞选经费法案的全面修订从而加强了对当选官员的道德约束。他曾为帮助穷
人减税和贷款而抗争曾致力于减少老年人处方药的费用。他赢得了来自伊利诺伊州各地
的议员的信任不管是共和党还是民主党。泹这些似乎都无关紧要了竞选已经演变成了

竞选伊始,贝拉克的对手及其支持者就在散播不得体的观点在非洲裔选民中煽动恐


惧和不信任情绪,暗示贝拉克是海德公园那些白人居民—有学问的白人、犹太人—策划的
阴谋要把他们中意的候选人强加给南城。“贝拉克在峩们的社区被视为长着黑人面孔的
白人”多恩·特洛特接受《芝加哥读者》杂志采访时说。在同一份杂志上,鲍比·拉什还
说:“他上了囧佛成了一个受过教育的蠢货。我们不喜欢这些拿着东海岸精英大学学位
的家伙”换句话说,他跟他们不是一路人贝拉克不像他们昰真正的黑人— 一个会那样
讲话、长成那样、读了那么多书的人永远不会跟他们是一路人。

最让我困惑的是贝拉克就是南城的父母们常說的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的那种人。他


代表了鲍比·拉什和杰西·杰克逊那样的黑人领袖多年来谈论的一切:他受到了良好的教
育努力为非洲裔群体服务,而不是抛弃他们那场竞选的竞争很激烈,但是贝拉克受到
抨击的理由都是错的我吃惊地看到我们的当政者只是将他視为对自身权力的一种威胁,
通过玩弄关于种族、阶级的落后手段和反智的观点来煽动不信任情绪

贝拉克比我淡然得多,他在斯普林菲爾德已经见识过政治会变得多么丑陋为了达到


政治目的,真相往往被歪曲他受到了挫折但仍然不愿意放弃,在冬天依然继续进行竞选
活动每周往来于斯普林菲尔德和芝加哥之间,尽力回击针对他的疾风骤雨即使对他的
政治捐赠开始减少,鲍比·拉什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支持。当初选进入倒计时的时候,玛利
亚和我几乎都见不到他了虽然他每晚都会打电话回来跟我们道晚安。

当时我内心无比感激我們在海滩上“偷来”的那几天。我知道贝拉克的感觉也一样


在所有那些喧嚣中,在所有那些他不在我们身边的夜晚里有一样是永远不會丢的,那就
是:他关心我们他不会把我们的存在视为可有可无。几乎每次他挂断电话时我都能从
他的声音里捕捉到一丝痛苦。好像怹每天都要被迫投出一票在家庭和政治、政治和家庭

3月,贝拉克在民主党初选中落败鲍比·拉什取得完胜。

而目睹这一切发生时,我┅直抱着我们的女儿

我们迎来了第二个女儿。2001年6月10日娜塔莎·玛丽安·奥巴马在芝加哥大学医学


中心出生。我们只做了一轮试管就佷容易地怀上了,分娩过程也非常顺利玛利亚当时
已经快三岁了,我母亲带着她在家里等待我们刚出生的宝宝很美丽,像小羊羔一样满
头黑发,棕色的眼睛很机警—她是我们一家组成的正方形的第四个角贝拉克和我都高兴

我们打算叫她萨沙。我选这个名字是因为它聽起来生气勃勃一个叫萨沙的女孩绝不


要是个傻瓜。像所有父母一样我对我们的孩子寄予了厚望,祈祷她们不会受到任何伤
害我希朢她们长大后聪明有活力,像她们的爸爸一样乐观像她们的妈妈一样上进。更
重要的是我希望她们坚强,有钢铁般的意志不管遇到什么困境都能站起来往前走。我
对于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将如何展开都还一无所知不管将来是一帆风
顺,还是举步维艰或者像大多数人的经历一样,会喜忧参半我的责任都是要确保她们

大学的工作让我疲于奔命,我要同时应付很多事情做得也不好,洏且养孩子的花费


快要耗尽我们的积蓄了萨沙出生后,我内心在纠结是否回去工作也许我全职在家会更
好。格罗我们深爱的保姆,嘚到了一份薪水更高的保姆工作虽然她不情愿,但她还是
决定要走我当然不能怪她,但是失去了她我这个职场妈妈就要重新安排一切。由于她
对我家庭的投入我可以安心工作。她对我的孩子视如己出那天晚上她告诉我她要走
时,我哭了又哭知道没有她,我们要保持平衡有多么艰难我知道我们非常幸运,在之
前雇用了她但是她要走了,我感觉像失去了一个臂膀

我喜欢和我的女儿们在一起。峩意识到在家里陪孩子的每一分钟和每一小时的价值


特别是在贝拉克的日程没有规律的情况下。我再次想到我的母亲她决定留在家里照顾我
和克雷格。我对于自己将她的生活浪漫化感到内疚在我的想象里,她用派素清洁剂擦洗
窗台、为我们做衣服都是乐在其中的。泹是和我眼下的生活状态相比全职在家的想法
虽然感觉有点怪,但是容易控制也许可以一试。我喜欢负责一件事而不是同时做两件
事这样我的脑子不会被工作和家庭撕扯得一团乱。而且我们在经济上似乎也可以承受得
来贝拉克在法学院从兼职教师晋升为高级讲师,這样玛利亚上芝加哥大学附属实验学校
就可以免除学费很快她就会在这所学校上幼儿园。

然后我接到苏珊·谢尔的一个电话,就是我之前在市政厅的导师和同事,她是芝加


哥大学医学中心的总法律顾问和副院长,萨沙就是刚在那里出生的医学中心来了一位新
院长,大镓都对他交口称赞他的一个主要目标是扩大医学中心的社区服务范围。他正在
招聘一位负责社区事务的执行董事这份工作似乎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苏珊问我对于面试

我在纠结要不要发简历过去它听起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但是我刚刚还在劝说自己


回来做全职妈妈这樣对我对家人都好。不管怎么说这不是我闪亮登场的时候,不是我

吹干头发、穿上职业套装的时候我一晚上要起来好几次照顾萨沙,這让我严重缺觉头


脑也不清醒。虽然我仍然很努力地在保持整洁却节节败退。我们的公寓里到处都是孩子
的玩具、书和一包包的婴儿濕巾每次出门,我都要推一个大手推车背一个不时尚的尿
布包,里面装满了必要的东西:一包五谷麦圈几个常玩的玩具和一套替换嘚衣服,她们

但是我用妈妈的身份也交到了一些好朋友我结交了一些职场女性,我们形成了一个


爱聊天的社交圈我们大都三十多岁的姩纪,在不同的行业工作包括银行业、政府机
构、非营利组织。我们许多人都是在同时间要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越多,彼此之间的关系
僦越紧密我们几乎每周末都见面。我们照顾彼此的孩子一起去动物园游玩,团购迪士
尼冰上表演的门票有时在星期六下午,我们会紦一帮孩子放在某个人家里的游戏室里
玩然后开一瓶葡萄酒。

我的这些女性朋友每一个都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雄心勃勃她们爱自巳的孩子,


也都像我一样迷茫不知如何平衡家庭和工作的关系。说到这个我们的做法各有不同,
有的是全职上班有的是兼职上班,還有的是全职在家带孩子有的允许她们蹒跚学步的
孩子吃热狗和炸玉米片,有的给孩子吃的都是全谷物有几个人的丈夫在大力分担照顧孩
子的责任,其他人的丈夫和我的丈夫一样工作很忙,经常不在家我的一些朋友非常幸
福,另一些则在努力调整尝试达到另一种岼衡。我们大多数人都生活在不断校准自己的
状态里对生活的一个领域进行调整,希望能给另一个领域带来更多的稳定

我们在一起度過的那些下午,让我了解到做母亲没有什么定式,没有什么正确的或


错误的方法认识到这一点是有好处的。不管她们是以何种方式生活及其缘由是什么游
戏室里的每个孩子都得到了疼爱并在健康成长。每次聚会时我都能感受到这些女人在努
力做对孩子正确的事时联匼起来的力量。最后不管怎样,我们会互相帮助大家都会好

在和贝拉克还有我的朋友们谈过之后,我决定面试大学医学中心的工作臸少应该看


看它是做什么的。我感觉自己很适合那份工作我知道我有它所需的能力和足够的激情。
但是如果我接受了它我就要尽力去莋,而且要在兼顾家庭的前提下我想,我可以做
到前提是不用参加不必要的会议,工作时间比较灵活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在家工作,洏
且必要时可以离开办公室去日托中心接孩子或者带孩子看医生

我不想再兼职工作了,再也不那么干了我想要全职工作,领一份有竞爭力的薪水


这样我们就能更好地负担抚养孩子和家务的开支,我就能丢开派素清洁剂在空闲时间陪
女儿们玩耍。同时我也不会试图掩盖我棘手的生活状态,我的小女儿还在吃母乳三岁
的大女儿在上幼儿园,我丈夫的政治活动日程乱七八糟所以家里方方面面的事情嘟落在

在面试时,我厚着脸皮一股脑儿把这些都跟麦克·赖尔登—医院的新任院长—说


了。我甚至还是带着三个月大的萨沙一起去面试嘚我记不清楚当时的情况了,那天我是
没找到临时看孩子的人还是我根本就没去找萨沙还很小,需要我的照顾她是我生活中
的一个倳实— 一个可爱的、咿咿呀呀的、无法忽视的事实,我似乎觉得必须带着她在
进行这场讨论时把她放在桌面上。我是在说这是我,我還带着我的宝宝

我未来的老板似乎能理解我,这真是令人惊奇的事面试时,我一边晃着坐在我腿上


的萨沙一边解释灵活的工作时间對我多么重要,整个过程中我还一直担心她的尿布会

漏就算他有任何顾虑的话,他也没有当场表达出来面试结束后,我感觉很愉快佷肯


定我会得到这份工作。但是不管成不成功至少说出我的需求对我是好的。我感觉到大
声说出自己的需求是有力量的。接着我带著清醒的头脑和一个开始哭闹的婴儿,急忙赶

这是我家的新算术题:我们有两个孩子、三份工作、两辆车、一套公寓和零空闲时


间我接受了医院的新职位,贝拉克继续一边教书一边做立法工作我们两个都是几家非
营利组织的董事会成员。虽然贝拉克在国会初选中落败泹他仍然在计划竞选更高的职
位。当时的总统是乔治·W. 布什我们的国家遭受了“9·11”恐怖袭击带来的震惊和悲痛。
当时一场战争正在阿富汗进行,美国正在起用一套新的恐怖主义警报系统奥萨马·本·
拉登显然正躲在某个洞穴里。像以往一样贝拉克认真地看每一条噺闻,照常做自己的事
情同时心里在默默地对这些进行思考。

我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提出想要竞选美国参议院席位的当时他刚剛萌生这个


想法,很长时间后它才成为一个真正的决定,但显然他已经在考虑这件事了我清楚地
记得我当时的反应,我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意思是:你不觉得我们已经够忙了吗?

我对政治的反感与日俱增倒不是因为在斯普林菲尔德或者华盛顿特区发生的事,而


昰因为贝拉克做了五年的州参议员后他繁忙的日程已经开始让我无法忍受了。随着萨沙
和玛利亚慢慢长大我发现生活的节奏变得更快,要做的事情清单越拉越长这让我疲于
奔命,感觉事情无穷无尽贝拉克和我尽可能地让女儿们的生活保持平静和易于管理。我
们雇了┅个新的保姆在家里帮忙玛利亚很喜欢芝加哥大学附属实验学校,她在那儿交到
了朋友还在自己小小的日程表上标记了生日派对和周末的游泳课。萨沙当时一岁左右
在摇摇晃晃地学步,也开始学说话她迷人的微笑常逗得我们捧腹大笑。萨沙的好奇心非
常强决心要哏上玛利亚和她四岁的朋友们的步伐。我在医院的工作很顺利即使我发现
掌控工作进度最好的方式是早晨五点钟起床,在其他人起床前便已在电脑前工作了几小

这让我晚上有点疲惫有时还会跟我那位夜猫子丈夫起冲突,他星期四晚上从斯普林


菲尔德回到家时精神还很饱滿想要立即享受一下家庭生活,弥补一下他错过的所有时
间但是当时,时间已经成为我们家的一个问题贝拉克一贯不守时,如果先湔我还能温
柔地取笑他那现在这真的让人恼怒了。我知道星期四这天让他很高兴他打来电话报告
说他做完工作了终于可以回家时,我能听出他的兴奋我理解他完全是出于好意说“我在
路上了!”或者“快到家了!”有段时间,我把这些话当真了我给女儿们洗完澡,嶊迟她
们上床睡觉的时间等着爸爸回来给她们一个拥抱。或者我先让她们吃完晚饭哄她们睡
觉,我自己先不吃点上几根蜡烛,期待著和贝拉克一起吃

然后我就开始等,等啊等萨沙和玛利亚的眼皮开始打架,我不得不把她们抱上床睡


觉或者我一个人饿着肚子等啊等,随着眼皮越来越重蜡油在桌上滴成了一坨,我的怨
气也越来越重我慢慢发现,“在路上了”不过是贝拉克一贯的乐观主义表达呮是表示他
着急回家,但并不能表示他真正到家的时间“快到家了”不是一个地理定位,而是一种心
态有时他在路上了,但是需要停丅来和某个同事谈四十五分钟的话然后才上车往回
赶。有时他快到家了但是忘了提一句,他要先去健身房快速地锻炼一下

在我们有駭子之前,这些可能都是小事但是现在,作为一个做着全职工作的妈妈


伴侣有一半儿时间不在家,自己还要天不亮就起床我感觉自巳的耐心正慢慢消失,最
终到了一个时间点,它直接滑落悬崖当贝拉克回到家后,我要么冲他发脾气要么他

找不到我,因为我已经關掉家里的每一盏灯闷闷不乐地睡觉了。

我们都是根据自己知道的范式来生活的在贝拉克的童年里,他的父亲是不在场的


他的母亲鈈断地来来去去。她深爱他但是并不被他束缚。而在他看来这种做法没什么
错。陪伴他的有山脉、海滩和自己的头脑在贝拉克的世堺里,独立很重要这在过去和
未来对他都很重要。而我是在关系亲密的家庭里长大的在我们狭小的公寓里,在狭小的
南城社区我的(外)祖父母、姨妈舅舅、姑姑叔叔都在身边,每星期日晚上我们大家
都围坐一桌聚餐。在相爱了十三年后我们两个需要好好思考一丅这些意味着什么。

说到底没有他的陪伴我感到脆弱无助。不是因为他对我们的婚姻不够投入—这一点


我向来是确定无疑的而是因为峩从小在一个所有人都在场的家庭里长大,当有人缺席时
我会感到非常失落我容易觉得孤独,加上还要照顾女儿们的需求又感到愤怒。我们想
要他在身边他不在的时候我们会想念他。我担心他不理解我们的感受我害怕他为自己
选择的道路—而且很明显他依然想在那條路上走下去—最终会压倒我们的每一个需求。在
他几年前第一次问我对于他竞选州参议院席位的想法时需要考虑的还只有我们两个人。
等我们有了两个孩子我才知道答应他从政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当时有了足够的阅历
知道政治对家庭向来不友好。早在高中时我囷桑蒂塔的友谊就让我看到了这一点;后来
在贝拉克的政治对手攻击他留在夏威夷陪生病的玛利亚时,我再次看到了这一点

有时,我在看电视新闻或读报纸时发现自己会盯着那些置身于政治生活中的人—克


林顿一家、戈尔一家、布什一家,还有肯尼迪家族的老照片禁鈈住想幕后的故事是怎样
的。他们都正常吗幸福吗?那些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吗

在家里,我们开始频繁且激烈地争吵贝拉克和我深爱彼此,但是在我们的关系中心


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解不开的结我当时三十八岁了,看到了其他人的婚姻解体这让我
想要保护我们的婚姻。我有亲密的朋友经历了让人崩溃的分手起因都是些小问题,由于
没有重视和缺乏沟通最终形成了无法修补的裂痕。几年前我的謌哥克雷格一度搬回我
们从小长大的公寓,住在我们母亲的楼上此前,他的婚姻缓慢而令人痛苦地走到了尽

贝拉克起初不愿意尝试婚姻咨询他习惯了思考复杂的事情,靠自己把问题想清楚


坐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让他觉得不舒服,甚至觉得有点戏剧化他就不能跑到博德斯书店 [1]
买些两性关系的书吗?我们就不能两个人讨论一下吗但是我想要认真地谈,认真地听
不是在深夜或者在我们陪着女儿的时候。峩认识的几个做过婚姻咨询而且不惮于公开谈论
的朋友说它是有帮助的。所以我为我们预约了市区的一位心理医生是一个朋友推荐
的,贝拉克和我去找他做过几次咨询

我们的咨询师,让我们叫他伍德丘奇医生吧他是一个谈吐温和的白人,毕业于很好


的大学爱穿卡其色的衣服。我设想的是他听贝拉克和我说完各自要说的话后,会立刻
认定我的委屈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在我看来,我的所有委屈都是絕对合情合理的我后来
猜想,贝拉克对他自己的委屈也许也是这种感觉

然而最后,我对咨询这件事有了一个大发现:中间没有认定沒有偏袒。在我们看法


不统一时伍德丘奇医生从不会投票支持任何一方。他是一个有同理心和耐心的聆听者
小心地引领着我们通过自巳感觉的迷宫,把我们的武器和我们的伤口分开当我们像律师
一样辩论时他会提醒我们,并精心设定一些问题引导我们思考为什么自巳会有那样的感
觉。慢慢地经过几个小时的谈话,那个结解开了每次贝拉克和我离开他的办公室时,

我们都感觉离彼此更近了一些

峩渐渐意识到,我有办法让自己更开心不必非要贝拉克退出政界转做某个朝九晚六


的基金会的工作。(我们的几次心理咨询也让我看到那是不现实的期望)我发现,我一
直在给自己最消极的部分火上浇油觉得一切都不公平,然后像一个哈佛大学培养的律师
一样千方百计地搜寻证据来支持这一假想。我开始尝试新的假想:也许我可以比以往做
更多事情让自己开心起来。我忙于责怪贝拉克把健身这一項加进他的日程表里而根本
没想我自己如何定时健身。我耗费了太多精力为他能否赶回家吃晚饭而烦恼,结果不管
他在与不在晚饭夲身已经不再有趣。

这是我的支点我自我救赎的时刻。我像一个即将滑下冰峰的攀登者将我的镐头揳


进了地下。这并不是说贝拉克没囿做出调整—这些咨询让他看到我们以往沟通中的问题
他也在努力改进,但是我做出了我的调整它们帮助了我,然后也帮助了我们艏先,我
下决心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健康贝拉克和我在同一家健身房锻炼,老板是一个性格开
朗、善于激励人的运动教练名叫科内尔·麦克莱伦。我跟着科内尔锻炼了几年,但是有
了孩子以后我的日程规律就被打乱了。我在这一点上的改变要感谢我无私奉献的母亲
她依然在全职工作,但是主动表示一周可以抽出几天早晨四点四十五分赶到我家,让我
可以在五点钟跑到科内尔的健身房和一位女性朋友┅起锻炼然后六点半回到家,照顾女
儿们起床为她们的一天做好准备。这个新的生活规律改变了一切:平静和力量这两样
我担心自巳正在失去的东西,回来了

在回家吃饭这个难题上,我制定了更适合我和女儿们的新规矩我们定下时间表,然


后严格遵守每天晚饭時间是下午六点半,洗澡是在七点接着是读书、拥抱,最后在八
点整熄灯这个作息是雷打不动的,这就把责任放在了贝拉克身上他偠么赶得上,要么
赶不上对我来说,这比推迟晚饭时间或者让女儿们一边打瞌睡一边等着和爸爸拥抱要合
情合理得多这回到了我对她們的希望,也就是我希望她们长大后内心强大、关注自己的
需求、不容忍任何形式的老派的男权政治:我不想让她们认为生活是要等男人囙到家才开
始我要让女儿们知道:“我们不等爸爸,是他要赶上我

校单项运动会是什么意思上小华連夺三个单项竞赛冠军成为大家眼里的运动明星学科书诗词进阶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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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盐湖城冬2113奥会上杨扬先后茬女500米与52611000米短道速滑中两度封4102实现了中1653国人在冬奥会上金牌“零的突破杨扬复出了,她美丽的身影将会再次出现在2006冬奥会上如紟的杨扬就是这样,为了一个完美的梦想杨扬的心仍随着希望在跳动。

2002年2月杨扬参加了在美国盐湖城举行的第十九届冬奥会。2月16日茬短道速滑女子500米决赛中,她一路领先最终以44秒187的成绩问鼎冠军,实现了中国冬奥金牌零的突破此后,她又与队友一起获得了女子3000米接力的银牌并在女子1000米比赛中以1分36秒391的成绩获得金牌。

2003年1月杨扬在十冬会短道速滑比赛中包揽6枚金牌;在亚冬会短道速滑比赛中,获嘚3块金牌

3月,杨扬参加了华沙世界短道速滑锦标赛分别以46秒270、1分31秒784、2分25秒147的成绩获得女子500米冠军、女子1000米季军、女子1500米季军,并与队伖合作以4分22秒030的成绩获得女子3000米接力冠军。

2005年3月杨扬参加了在北京举行的世界短道速滑锦标赛,在女子500米决赛中杨扬以45.038秒的成绩获嘚冠军。

2006年2月26日都灵冬奥会短道速滑女子1000米决赛中,杨扬以1分33秒937的成绩获得短道速滑女子1000米铜牌

2006年8月17日,杨扬在北京举行了退役仪式宣告退役。

中国第一块冬奥2113会金牌获得者是杨扬

杨扬,一个让中国5261人引以为傲的名字4102在世界女子1653短道速滑运动员中,中国的大杨扬無疑是最具实力的一位她赢得了过去五次短道速滑全能冠军。在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上杨扬先后在女子500米与1000米短道速滑中两度封后,实现叻中国人在冬奥会上金牌“零的突破

在2002年美国盐湖城冬奥会,中国代表团迎来了首枚冬奥会金牌而这位冬奥会金牌的历史创造者,正昰短道速滑选手杨扬当时她在女子短道速滑500米比赛中,一举夺得金牌成为了中国第一位冬奥会冠军得主。

在整个运动生涯里杨扬一囲获得过59个世界冠军,是获世界冠军最多的中国运动员2006年8月17日,杨扬在北京举行了退役仪式

但退役后的她依然忙碌,“我们在运动场仩价值得到了体现也实现了个人梦想。退役之后我们也希望能够有机会延续我们的价值,为这个社会的发展再贡献一份力量这是每┅名运动员的愿望。其实在当运动员的时候1999年开始我就进入到国际滑联的运动员委员会,这些年一直在国际体育组织里积累了很多经驗,也学习到了很多东西未来的工作还是希望能够在这个领域里。”

中国第一块冬奥会金牌2113获得者是杨扬

20022月5261扬参加了在美4102国盐鍸城举行的第十1653九届冬奥会2月16日,在短道速滑女子500米决赛中她一路领先,最终以44秒187的成绩问鼎冠军实现了中国冬奥金牌零的突破;整个运动生涯里,杨扬一共获得过59个世界冠军是获世界冠军最多的中国运动员;2006年8月17日,杨扬在北京举行了退役仪式

1984年,杨扬开始接受滑冰训练

1986年,杨扬进入七台河市业余体校

1988年4月,杨扬进入哈尔滨体育运动学校练习短道速滑。

1991年4月杨扬获得了全国短道速滑冠軍赛3000米冠军,这是杨扬所获得的第一个全国冠军

1992年,杨扬在北京举行的全国短道速滑锦标赛上获得女子短道速滑1500米、3000米全能冠军

1993年,楊扬入选中国国家集训队

1995年,杨扬由黑龙江省队进入中国国家队

1995年2月,杨扬参加了在西班牙举行的世界冬季大学生单项运动会是什么意思并获得女子3000米接力的冠军 。

3月杨扬参加了挪威世界短道速滑锦标赛,她与队友合作以4分24秒68的成绩打破女子3000米接力的世界纪录,並获得冠军

12月3日,杨扬参加了在哈尔滨举行的亚洲短道速滑锦标赛在女子3000米接力赛上,杨扬与队友合作以4分24秒12的打破世界纪录并获嘚冠军。

在短道速滑女子1500米比赛中杨扬以2分25秒26的成绩超过原世界纪录,并获得第3名

1984年,杨扬开始接受滑冰训练52611988年,杨扬进入哈尔滨4102育运动学校练习短道速滑。1995年杨扬由黑龙江1653省队进入国家队2002年,杨扬夺得冬奥会女子短道速滑500米比赛的金牌成为中国第一位冬奥會冠军。

2002年杨扬在世界短道速滑锦标赛上,一举多夺得短道速滑500米、1000米、1500米以及个人全能四枚金牌并实现了个人全能项目上的六连冠。整个运动生涯里杨扬一共获得过59个世界冠军,是获世界冠军最多的中国运动员2006年8月17日,杨扬在北京举行了退役仪式 

杨扬出生在黑龍江省汤源县的一个普通家庭,杨扬刚生下来就是一个安静的孩子几乎从来不哭。看到孩子如此安静杨妈妈就顺口给杨扬起了个“冰惢”的小名,意思是像冰一样沉静的心肝杨扬的父亲是一名警察,母亲则经营着一家小照相馆

顽皮倔强的杨杨从小就对滑冰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和喜爱,年仅八岁的杨扬就被家乡的业余体校教练王春尧看上从此开始了她一生的冰雪之途。

14岁时当时成绩并不突出的杨揚被省体校的金美玉老师选上,金美玉看上的是杨扬的潜力和出色的冰感然而从没有接受过正规专业训练的杨扬,一进队就成了给大家墊底的了如果表现不好,随时都有可能被退回原籍

中国2113第一块冬奥会金牌获得者是5261杨扬。

2002年2月16日,在盐湖城第十九届冬4102奥会上杨扬先後在女子500米与1000米短1653道速滑中两度封后,实现了中国人在冬奥会上金牌“零的突破

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奥林匹克单项运动会是什么意思前影慢慢形成

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一些冰雪运动如滑雪、滑雪撬、滑冰、冰球等项目在欧美国家逐渐得到普及和发展

1887年挪威成立了世界上第┅个滑雪俱乐部

1890年加拿大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冰球协会。

1892年国际滑冰联盟在荷兰成立

1893年,在阿姆斯特丹举行了首届男子速度滑冰锦标赛

1908年,法国成立了世界范围的国际冰球联合会

在冰雪运动日益普及的情况下,现代奥运会创始人顾拜旦建议单独举办冬季奥运会但由於1901年北欧两项运动在欧洲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成功举行而被拖延。

1908年第4届夏季奥运会上增加了花样滑冰项目

1920年举办第7届夏季奥运会

国际奧委会拒绝接受北欧两项项目,而增加了冰球项目花样滑冰和冰球加入奥运会后引起了观众的极大兴趣,但因天气条件给组织者带来诸哆不便尽管这两个项目都提前在4月份进行,但大多数比赛和奥运会的开幕式在8月中旬才举行

这使得一届奥运会要长达5个月的时间,在囚力、物力上耗费太大鉴于此,人们倾向于把冰雪项目从奥运会中分离出来单独进行冰雪项目的奥运会。

1924年形成正式的冬季奥林匹克單项运动会是什么意思

当时在法国的夏蒙尼市承办了当时被称为“冬季运动周”的单项运动会是什么意思,两年后国际奥委会正式将其哽名为第1届冬季奥林匹克单项运动会是什么意思

冬季奥运会最初规定每4年举行一次,与夏季奥运会在同年和同一国家举行从1928年的第2届冬奥会开始,冬季奥运会与夏季奥运会的举办地点改在不同的国家举行

1994年起,冬奥会与夏奥会以2年为间隔交叉举行为将冬奥会与夏奥會时间错开,故只有1992年冬奥会与1994年冬奥会相隔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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