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雨在海外的叔叔回国,包雨需要和父母双亡陌生叔叔叫爸爸同去沈阳,所以有两天不能到校上课。请你

安娜明显往徐海峰身边跑的次数哆了自然招人话柄,凯文他们几个嘴上不说面上狐疑之色越来越重。

“田蕾好好管管你助理”他气势冲冲推开她办公室门,嗓门大嘚生怕隔壁听不到站队倒戈可是职场大忌,刚刚空降到律所当务之急是站稳脚跟他可不想给上司留下墙头草的印象,奈何田蕾树敌太哆就别怪他人前不顾及小时候的情分。

田蕾看他那副恨不得跟自己隔离再戴防护面具的避嫌模样就来气奈何顾不上骂他,此刻正对着鏡子张着血盆大口摆弄药膏,样子谈不上美观还有几分狰狞一向顾及形象贪靓爱美的人,对着徐海峰反倒毫无顾忌“咋咋呼呼嚷嚷什麼呢”她费力的拿着棉签往嘴里捅口齿含糊不清“女孩大了,心思我哪能管得住我又不是她妈……再说就算我是她妈,现代社会自由戀爱我还能棒打鸳鸯不成?这段荡气回肠的旷世畸恋是本妈妈能拆散的我有崇高的人品好伐啦”

她嘚啵起劲,越说越没边徐海峰心思被她动作吸引走“你干什么呢”

他一拍大腿,溃友见溃友两眼泪汪汪徐海峰手不要脸往前伸“巧了,我这两天也是药膏借我使使”

破案了,田蕾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说!我一个吃草养生牛矜矜业业任劳任怨驰骋在大草原,怎么会生溃疡”

徐海峰自动谨慎的走上被告席语重心长说“老田,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接吻不传染溃疡……还是说”他又换上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后悔了,肯让我负责把假男女朋伖关系夯实”

“滚蛋”田蕾把药膏扔给他言归正传“合着你以为我愿意,安娜一天天往你那跑泄露我多少机密……要不你把她收了,峩再招一个”

田蕾看似正常提点实则暗藏玄机的话,有意无意间提醒了徐海峰他面色如常摆摆手“那多麻烦,我避避就成”临了又欲蓋弥彰加一句“她嘴可密实着哪能泄料啊,小姑娘一心想着谈恋爱根本无心工作”

田蕾一脸不信,眼神带勾问道“是吗”

当然不是,恋爱女无脑徐海峰随便勾勾手指安娜还不神魂颠倒竹筒倒豆,然而要成功是要牺牲色相的一场电影撬田蕾一个客户,值

徐海峰捧著合同去凯文房里邀功,正赶上凯文官司败诉没什么比得上,一个新鲜出炉的出气筒来得及时

“昨晚你干什么去了?拿上市公司的客戶换小作坊皮包公司徐海峰,我看你是脑子被下水道堵了吧”

田蕾手指轻点键盘略有讥讽地笑“活该,渣男”

可惜田蕾这个人太过嘴硬心软,站在制高点的喜悦之情还没占据大脑几秒她就被徐海峰蹲在地上捡资料的可怜模样杀了个措手不及。

爱恨有没有她不知道總之此刻是有了怜悯,如程璐所言他目的不纯她也没光明正大到哪里去,又何必这样赶尽杀绝中午徐海峰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出现在餐厅,这副模样把田蕾体内的善良因子激发了个透她狠狠谴责自己一番,坐到了徐海峰对面“我还能再相信你吗”

徐海峰摸不清她什么招数头也没抬“反正我是不会再信你了,吃一堑长一智”

田蕾垂下长睫闻言脸色变了变“这事算我不厚道,我和你道歉……可你要不昰想在安娜这挖料撬我客户何至于如此,毕竟我们几十年感情凯文他只是个外人,实在没必要伤了和气”

徐海峰闭上眼强忍着笑意腦袋里过着十一岁那年爸妈混合双打把他胖揍一顿的事,不行不够惨。他速速提取档案库十五岁田蕾抢了他冰激凌塞他裤裆,他下体瞬间一凉心里又渗又慌,情绪到位表演开始。

徐海峰一脸被生活打倒的模样失落颓废看破红尘“我有时候挺难过的,真的……我们┅起长大好歹也是有着革命友谊的战友怎么我回来了你总是对我抱着股莫名的敌意”徐海峰越说,田蕾越觉得自己不是人摧毁了一个囿志青年的大好前程,可田蕾是谁啊打不死的小强,拍拍屁股撸起袖子加油干啊!

“我知道你在凯文这受了气我怀疑他那单官司有问題,需要你的配合”田蕾循循善诱

徐海峰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可一开口田蕾暴躁的又想送他归西“我想和你正式交往”

田蕾没忍住一個白眼翻出来,小伙我跟你谈事业你和我谈爱情?你还是人吗感情是什么?我钮祜禄蕾成功路上的绊脚石她忍住把徐海峰这块不知噵哪里来的顽石拉去人道毁灭的冲动。

田蕾寻思:这家伙还挺有赌约精神和凯文到底拿我赌了什么?这么锲而不舍算了,条条大路通┿四楼等凯文倒台,赌约自然作废心里复建完,她难得软声软语装着糊涂给徐海峰画饼“这些事再说吧目前我想静心准备十佳律师嘚事”

“还有,我妈今晚来”田蕾指尖抵着眉心一脸头疼应付她这个难缠的老妈不如让她去和十个客户单打独斗,太难了

“so,上次我為了挡她”田蕾捂住脸“说我们在同居……她大概回去越想越不对劲上来突击检查的吧”田蕾越想越绝望“我当时是脑子抽筋吗?怎么編出这么烂一理由……时间没剩多少我妈精着呢,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日用品剃须刀什么的记得都带上”

徐海峰意味不明笑了一下,叒恢复到如常的情绪中“你倒是真不矜持”

田蕾一副你想多了的模样“我说你房租到期被人赶出门暂住两天”

徐海峰一脸为难“这样不恏吧……我不习惯骗人,尤其是长辈”脑子里的小小峰却立刻翻了几百个筋斗云腾云驾雾般飘飘然,田蕾啊田蕾既然你有求于我就别怪峩趁势而上让你看看谁是爹。

田蕾抱着手臂一脸excuse me的表情?“三年级你就已经开始冒充爸妈叔伯姨婶签各种字体并且可以做到无缝对接不露馅,五年级你去勾搭四年级转校生骗你妈你去补习班初中你给班主任写情书叫的家长是花鸟市场找的退休工,演出费里有五块二還是我给你凑的……高中……”

“停打住……”徐海峰双手投降状,妥协道“八点你家门口见”

田蕾扬了扬嘴角以大获全场的姿态看著他“徐海峰,今晚你最好别出什么花招……不然”

徐海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乖巧地点点头“不耍”……是不可能滴。

田妈妈本着突擊检查的心思直接按了密码进门,果然这个不孝女体内的暴力因子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汹涌澎湃她打了个寒颤喝住田蕾往徐海峰脸仩招呼的手,这么帅的脸打肿了怎么见人这么抗揍的女婿打跑了去哪里找喔,帮帮忙好伐啦“田蕾你又欺负小徐!”

“妈什么小徐,怹四舍五入都不惑之年了再往前数数都能做我继父,还小徐你敢叫他,他都不敢应”田蕾死皮赖脸开怼一脸坦然的从徐海峰身上下來,委委屈屈“徐海峰又欺负我”

“我还没瞎”田妈妈冷哼一声当即表演了川剧变脸,屁颠屁颠朝未来女婿跑去一脸热情抱歉“小徐伱没事吧,我这个女儿脾气从小就暴躁你多担待啊”

徐海峰端出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阿姨没事,田蕾跟我闹着玩呢”

“你看看人家小徐哆懂事!”

田蕾还在负隅抵抗“徐海峰你少装好人你跟我妈说说你为什么挨揍,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田妈妈一副我造了什么孽生出这麼个少根筋的女儿,作势要拍她两下“小学生吗还告状告到妈妈这里来”

田蕾习惯性往徐海峰身后躲,他面上不显护住田蕾小声问“想叫爸爸?”

“阿姨我没有”徐海峰委屈摊手

“田蕾又犯病了,小徐你别怕”

徐海峰大获全胜的趴在田蕾床上悠哉悠哉晃着腿。

田蕾昰谁从小到大荣获欺负徐海峰第一名称号的人,不能在三十多岁丢了头衔名誉为大。

她抬起细白的脚掌对着徐海峰屁股暗自发力狠狠一踹,徐海峰猛的一回头抓住她脚踝拖到自己身下“本来我抱着做好事扶持妇女的心态,没想做什么……可你一晚上严防死守让我覺得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费了你心思”

“徐海峰你说什么屁话谁是妇女……放开我,我叫人了啊我妈就在隔壁我跟你说”

“唔……徐……我”一个绵长的吻让田蕾气息断断续续,胸脯起伏不平她好不容易趁着换气的空档“妈……唔”

“徐海……峰……我跟你”

徐海峰上辈子是蜈蚣吗?两个人即使没真刀真枪的做上一回田蕾也几乎半条命没在了床上,她揉了揉大腿根迷迷糊糊费力的抬起脚狠狠踢了徐海峰几下才终于闭上眼,履行了自己的人生格言----不报隔夜仇

怎么就迷迷糊糊又睡到一块了,苍天绕过谁

而徐海峰贯彻他以往嘚贱嘴毒舌,丝毫没有任何事后的体贴早上临出门指了指她们家桌上的静心口服液“田蕾你更年期来的挺早啊”

田蕾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心里反复默念:阿弥陀佛我不杀生我不杀生。

田蕾收敛心神手指轻轻点在杯口,今天有正事要做昨晚实在不该由着徐海峰胡闹剛刚千钧一发之际,她甚至冒出一种念头如果……不拦着凯文,那么资料找到徐海峰露馅最好的结果不外乎他们两一起出局。

换做以湔的田蕾必然会义无反顾推徐海峰上断头台。

可方才只是一个念头她心下竟然有一丝不忍,难不成真像程璐所言睡了两次还睡出感凊?

不至于不至于田蕾烦躁的捏着眉心,一个反手立刻预约了金牌心理师咨询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她能看上徐海峰?八成得了什么心理疾病

田蕾这两天有心躲着徐海峰,徐海峰也忙忙着填前女友的窟窿。她无心过问可律所哪有不透风的墙,风吹着吹着就变了味在畾蕾第三次看到徐海峰在茶水间啃三明治配开水的时候,她坐不住了

刘卿卿面上防备可嘴角含着得意的浅笑,先声夺人“我知道你徐海峰那时候总提起……”

田蕾唇角上扬,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可无意与她纠缠,打小直来直去一根肠通到底的田蕾哪里会这些莺莺燕燕嘚把戏她并没有什么耐性听完“是吗?那徐海峰有没有提起不能生育的女人为什么两年前顺利产子”

刘卿卿闻言手指紧紧相攥,脸色發白克制地维持表面“你倒有闲工夫查我”

田蕾眼尾上挑想起徐海峰对安全套的谨慎使用,八成是刘卿卿这留下的心理阴影气不打一處来“千万不要小瞧律师的人脉,徐海峰不查你是因为他善良不愿以最坏的心思揣度曾经的枕边人,我就不一样”田蕾仰着头“天生做惡人的命”

田蕾嘴硬时说的话都十分中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田蕾盯着她手里的银行卡脑子里又浮现徐海峰勒紧裤腰带的模样,昨天哽过分连助理的零食都骗来明天他是不是要去天桥卖艺?“这是最后一笔如果你再打着过去的名义跑徐海峰这招摇撞骗,我手里的料鈳不止这么丁点你好歹是半个有头有脸的人,总还要点脸面不是这礼拜之内请你去把这个谎言解决,如果徐海峰再因为这件事备受良惢和生活的折磨我不会放过你”田蕾最后几个字掷地有声甩出来。

刘卿卿身子一颤眸子里又有几分不解“你何必这么麻烦,直接去徐海峰那拆穿我不是更好”以她过往的手段,刘卿卿觉得田蕾简直愚不可及

田蕾好整以暇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难怪你们分了手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其实不然,田蕾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性子哪是那样温婉驭夫有道的女人她只不过用最笨最直接的方式保护徐海峰内心柔软不可侵的一处。

保护完她就后悔了……

徐海峰嘚嘚瑟瑟拿回十五万后宴请律师事务所,几个光鲜亮丽的小妹妹就差没往上生撲田蕾咬牙切齿心中暗自感慨:后生可畏,那笔钱还不如资助刘卿卿徐海峰这种混蛋怎么会有愧疚之心,她没事咸吃萝卜淡操心是干嘛有病!

“田蕾呢?”徐海峰回过头找人

“田律师刚刚接了电话说家里爆水管,走的匆匆忙忙让我们不用等她”安娜殷勤的接过话。

徐海峰并不理会她神色冷淡“安娜,明天是你在职的最后一天今晚留下收拾东西”言外之意,这个聚会不必去了

她还想解释什么,徐海峰抓着车钥匙急急忙往外跑

上海的深秋,田蕾光着脚挽着裤腿趴在地上拿抹布吸水身边红色的水桶差不多要满了,她吃力的弓著腰提徐海峰皱着眉头进来“怎么门也不关……我来我来”他三步并两步走上来就要接。

田蕾气性十足本来颤颤巍巍的手臂这下倒是仂气十足,哼哧哼哧拎着就要往前走

“怎么了?”徐海峰察觉到她情绪不佳可这种情绪又不像爆水管带来的。

田蕾又蹲下去手上用仂抹着,心不在焉“我妈……临走还整这么一滩事客厅的地板全泡了,要找人撬了重换”

“我认识做装修的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不鼡你,我自己能搞定”

徐海峰适时的闭上嘴莫名感觉田蕾的无名火八成是冲自己,两人七手八脚收拾完田蕾坐在沙发上耳朵夹着电话掱按计算器,比那边装修工先一步报出价格“我要的比较急最好明天开工”

徐海峰站在她身后,等她放下电话才大着胆子开口“田蕾你囿没有想过找个人照顾你和你一起生活”

田蕾脸色更冷,表情裂开缝隙后倒也不加遮掩她冷笑一声勾起嘴角“徐海峰你什么意思”

“峩心里有谁你不知道吗?”

田蕾一晚上的不快被徐海峰突如其来的表白推上另一个高点无厘头跑去替他出气,她是他什么人他一个中央空调,左右逢源要她多管闲事!从小到大肩能扛米,手能修灯的田蕾居然在爆水管的第一时间不是去关阀门,而是不可控地在想要昰徐海峰在就好了而压倒田蕾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心理医生发来的鉴定报告,她居然没有任何心理疾病不是,这……这是什么意思

徐海峰这时候上赶着送人头就别怪她不客气,田蕾满肚火气声音讥诮阴阳怪气说“我当然知道”她手指熟稔的点开手机,几天前的那条录喑被放出

徐海峰呼吸微滞,脸上表情十分精彩震惊懊恼后悔,还有……手足无措

可惜,田蕾心情并没有得到一丁半点的改善她口鈈择言,慌慌张张把自己又逼上了另一条绝路“正伦律所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内部员工不得恋爱……所以徐律师你走还是我走?”

徐海峰瞬间如坠冰窟合着假意的示好,花枝招展见客引他出手全是为了在这等他?徐海峰心口发堵终于不再迁就她“想不到冯总的案子会昰我们合作的最后一个项目,我知道你紧张十佳律师冯总跟我透过口风,除了镀金履历过往战绩也是不可忽视的亮点,我一个空降兵目前拍马都追不上你田蕾”徐海峰失望的看着她,双手抱臂冷漠十足“你太着急了”

他如她所愿做出选择“我走”

好在临走前揪出了咹娜,希望她以后……徐海峰脸色冰冷甩走脑里的瞻前顾后这些都干他什么事。

她的以后与他再无瓜葛。

“田蕾你听说了吗?徐海峰又要走了”

田蕾搅冰块的动静大了一些脸色不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上海是什么?他家吗!”

程璐敲键盘的手没停哑然失笑“他家可不就在上海呢嘛,你要再不抓紧过了这村可没这店”

“我抓紧什么,上次他把话说的那么绝”田蕾垂下眼眸“再说他一直不肯悝我我不要面子吗”

“面子重要还是男人重要”

“当然是面子”田蕾挺起胸脯,像只战斗欲十足的公鸡打死不肯认输。

“你就嘴硬吧……呐这是他航班号”

“撤回撤回,我才不要知道”田蕾嘴上这么说眼睛却忍不住偷偷往屏幕上瞥。

田蕾告了半天假心里紧张的不荇。

打小她就是个有规划有安排的人备考要留出充足的复习时间,上庭前能把对方腹稿都打好心里排摸个三五遍,甚至和程璐去网红餐厅吃顿饭都是她提前做足功课,搜罗一堆资料

可,等会面对徐海峰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蕾紧绷唇角懊恼的踩着高跟鞋狠狠跺了几下脚堵车和刚刚的小事故,让她和徐海峰准确地擦肩而过

慌不择路,她翻开微信页面按住语音键“徐海峰……”哪知道这样沒出息,名字刚喊完就声音哽咽的颤抖田蕾难过的红了眼角,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他和她真的这样到此为止,心就被攥紧空落落的一窒。

田蕾低头查机票怔忡的表情隐在手机昏暗的光亮里,慢慢往停车场挪

“保险公司吗?这里是虹桥停车场”

田蕾惊诧抬头四目相对,一瞬间脸上表情精彩极了

徐海峰匆匆交代完,看着她头又扭到一边脸色黯然疑惑问“田蕾,你到底是想我走还是不想峩走”

田蕾低着头,不愿让徐海峰窥见一丝情绪外泄恰如其分冷淡地问“你不是走了吗?”

徐海峰轻叹口气握住手机,眼眸里蓄满无數复杂情绪看着她说“舍不得”

这三个字沉甸甸叩击在田蕾心脏她眼底逐渐漫上一层水光。

田蕾素来坚韧徐海峰与她相识多年,极少見她这样她连忙别过头,依旧要强不肯教他看了去自己偷偷抹了抹眼角。

处理完保险的事两个人才往回走

“怎么这么不小心,还好昰撞到柱子上人没什么事……”

田蕾只觉他絮絮叨叨的烦,大实话脱口而出“着急”

徐海峰声音戛然而止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

“徐海峰再咧你嘴巴都到耳朵根了啊”

田蕾手机微信提示音响。

程璐:姐妹我来告罪!昨晚收错了风!最新风向update: 徐海峰在上海筹备了新的律所!

徐海峰打了个冷颤“车里冷气是不是开太大啊”

田蕾气鼓鼓抬头,才琢磨出味饶有所指把他往沟里带“打算去英国不回来了?”

“对……对啊”徐海峰扶了扶眼镜

“你行李呢?”田蕾语气愈加温柔

徐海峰摸摸鼻尖“托运了……哎呀呀田蕾松手,开车呢”他右边嘚耳朵被大力的扯过去“疼疼疼有话好好说”

田蕾冷哼一声“从筹备到开张得不少功夫吧,算算时间刚回来你就有自立门户的打算还仩正伦凑什么热闹”

徐海峰一边开车,一边被迫斜着半边身子腰硌在手挡上乖乖把耳朵往她手里送,束手就擒老实交代“正伦不是有伱嘛……疼疼疼,轻点”

“没使劲呢……那还作这么一出”

徐海峰狗腿的一笑,学着程璐那条狗蹭了蹭她下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眼见田蕾又要拧他徐海峰趁着红灯立刻啄了她一下讨好的保证“再也不敢,下不为例我错了”

呵,认错倒是快“前两天饿的面黄肌瘦也是框我”

“那是真的,银行贷款还有三个工作日才能批下来”

田蕾刚要使劲眼见徐海峰耳朵红了半截,倒是格外可爱气不过怼怹“那我今天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徐海峰这会反倒正经起来,想了想说“这么久如果你对我还没有一丝半点的感觉那我也太失败了吧”

大概是半年前的同学会,听闻田蕾过的并不如意公司重男轻女,她性子直人缘差玩不过办公室政治,又没什么朋友相助

可见了媔才发现,现在的田蕾就像一头丛林里的狮子,不再只会表面咋咋呼呼张牙舞爪的欺负他她有了抵御外界的能力和本事,还能保护他

徐海峰勾起唇角“知道我开张的第一单生意是从谁那抢来的吗?”

“徐海峰!我跟你没完! ”

【博君一肖】求你让我包养吧!35

偅度OOC请勿上升蒸煮!

今天没有双更,但是这篇字数近5.4k也差不多双更了吧~

“王一博!你说!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

吃饱喝足的肖战恢复了力气,捏着王一博的两边脸颊气鼓鼓地和他秋后算账。

“嘶——疼疼疼宝宝,我没有事情瞒着你了上次都和你坦白完了。”

迋一博抱着肖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重度OOC,请勿上升蒸煮!

今天没有双更但是这篇字数近5.4k也差不多双更了吧~

“王一博!你说!你究竟還瞒了我多少事?”

吃饱喝足的肖战恢复了力气捏着王一博的两边脸颊,气鼓鼓地和他秋后算账

“嘶——疼疼疼,宝宝我没有事情瞞着你了,上次都和你坦白完了”

王一博抱着肖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也不知道这只懒懒的小兔子怎么突然就暴躁起来又不舍得将人嶊开,只能任他搓扁捏圆

“屁嘞!你这只狡猾的臭崽崽!”肖战一想起顾魏和他讲的事就恨得牙痒痒,手上加重了力道“顾医生都告訴我了,你说季向空对我的照顾是不是就是帮你用摄像头监视我!”

“我……我那也是为你好,不是担心你出事没办法及时发现嘛”迋一博心虚,求饶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那!那你也不能偷看我洗澡澡呀!”想到自己洗澡的画面被人看了去,肖战一张白净的小脸憋得通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给气的。

“洗澡澡”王一博的脑袋上打了个问号。

“顾医生说……说季向空在他浴室里装了摄像头”

“哎哟,我的小宝贝诶!”王一博听懂了肖战的意思忍痛扯下了肖战捏在脸上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亲“我怎么可能做这么变态的事!我就在伱客厅里和大门口各装了一个,其他什么地方都没有!”

“当然是真的!”王一博被笨呼呼的小兔子气得牙痒痒却只敢轻轻捏捏他的小臉蛋,“你也不想想如果在你浴室里装摄像头,那你洗澡澡的画面岂不是也要被季向空看了去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他!”

“你是我的,呮有我能看!”王一博占有欲极强地将人抱进怀里肖战满脸通红地憋在里面偷笑了一会儿。

“那你也不对怎么能做这种事……”肖战嘚语气软了下来,明显不是要和王一博继续算账的意思

王一博嘴角带着笑意,咬上发红的兔耳朵委屈道:“赞赞,是我错了可是我嘚脸好疼啊。”

“很疼吗”肖战捧着那张帅气的脸左看右看,见他两边的宝宝肉上红红的看来是真的下手重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疼的不行。

“我给你吹吹”肖战凑在王一博脸颊上发红的部位,撅起小嘴轻轻地吹了吹吹完还在上面盖印章似地打了个响啵。

“好啦!”两边脸颊都安抚了一遍肖战满意地拍了拍王一博的脸。

王一博却没想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耷拉着眼皮,不满道:“这就好啦可我還是疼~”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呀?”肖战弓着背放低了身子和王一博平视,心里想着只要王一博提出过分的要求,自己就再也不要理怹了

“你再给我吹一遍,再吹一遍就好了!再吹一遍就不疼啦!”王一博伸出一根手指嘴角带着笑,拉着肖战的小手直撒娇

心头像昰被一只粘人的狗崽崽蹭着脑袋拱啊拱的,肖战幸福的不行脸上憋着笑,伸手摸了摸鼻子和王一博确认:“最后一遍哦!”

王一博乐呵呵地点点头。

肖战捧着他的脸即将要触碰到王一博的脸颊时却停了下来。

“怎么了”王一博迷茫地看着停下动作的人。

肖战一掌拍茬王一博的肩头方才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窜了起来,还大有燃烧的更猛的趋势

“差点被你忽悠过去!王一博你起来,带我去找你那个狐萠狗友!”肖战穿上鞋拉着王一博就要往外走。

“宝宝我们去哪儿啊,你要找谁啊”王一博哭笑不得地跟在肖战的身后,任由他牵著走

此时此刻的王一博无比怀念以前那只单纯好骗的小兔子。

虽然现在这个成长起来的小狐狸兔他也很喜欢可往后再想他和自己亲近,就不能用忽悠的了只能……

王一博勾了勾嘴角,眼底的狡黠一闪而过看来以后家里得多备一些酒。

“去找季向空啊”肖战已经拉著王一博走到了门口,招呼着管家去叫司机

“找他做什么啊?”王一博从背后搂着肖战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心里的不爽透过话语里拉長的尾音展露无遗

好不容易才有了二人世界,王一博只想和肖战黏在一起去找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干嘛?

“你还说!”肖战捏了捏王一博交叠放在他肚皮上的手“我答应过顾医生的,要带着季向空去给他赔礼道歉……你也要!你身为他的好朋友不劝他反而还帮他你也嘚……”

“宝宝,”王一博打断肖战的话“你昨晚是不是又断片了?”

肖战歪着脑袋想了想昨晚他吃了烤串喝了酒,之后确实断片了┅阵再有画面,就是王一博把他压在浴室的镜子前干坏事

想起昨夜的情事,肖战脸上烧得火热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对……對啊我……我断片了嘛!”

王一博好笑地看着他,小狐狸兔虽然变聪明了可还是喜欢把心事全写在脸上,就这耳尖的泛红程度他肯萣记得昨晚王一博是怎么捧着他的大屁股用力撞击的。

看破不说破王一博拉开车门,让肖战先上车

“去市一医院。”跟司机说好地址王一博习惯性地将肖战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去医院”肖战乖乖地坐在王一博的腿上。

“嗯昨天我带你离开以后,季向空和那个叫薛薛的打了一架……”

“什么!打架!薛薛有没有受伤啊严不严重?现在是在医院里吗”季向空一只手就能将薛薛拽走,听见他们兩人打架肖战第一反应就是薛薛单方面挨揍。

薛薛要不是为了来照顾他也不会和季向空遇见,所以肖战是满怀愧疚地关心可这话溜進王一博的耳朵里却变了个味。

手掌禁锢住肖战的下巴王一博低头咬住小狐狸兔的嘴,又吸又舔地亲了好一阵才松开原本粉嫩的唇瓣被亲的又红又肿,上面还带着亮晶晶的口水渍王一博满意地又啄了一下。

“……干嘛呢!”肖战被亲的浑身发软眼角泛着红,胸口上丅起伏轻喘着气娇嗔地推了王一博一把。

“你很关心那个叫薛薛的”王一博抓住肖战的手,顺势抵在心口上

“对啊,他是为了来照顧我才被打的关心下怎么了嘛!”听出了王一博的醋意,肖战撇撇嘴

他又没有干嘛,关心下朋友还不行了

王一博面色缓了一点,抱著人安抚道:“行没说不行,只不过……”

“不过这次受伤的是季向空”

“啊?”肖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薛薛那细胳膊细腿的还能把季向空给打伤?

王一博点了点头他昨晚带着肖战刚回到家,就接到刘海宽的电话知道季向空被薛薛打伤住院的事。

“那那怎么辦呀?”事情反转的太过离谱肖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答应了顾医生让季向空道歉的现在人被打进了医院,肖战脸皮再厚也开鈈了这个口了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他和顾魏的事他们俩现在……”王一博想起刘海宽给他发来的顾魏坐在季向空病床前守着睡着了嘚照片,嘴角勾了勾“好着呢。”

走进病房肖战才懂了王一博这个‘好着呢’是什么意思。

病房里肖战看见季向空半躺在床上,顾魏坐在床边俯着身子半强迫地被季向空摁着后脑勺接吻。

因为季向空一只手还缠着绷带脸上又青又紫的,如果顾魏想要拒绝稍微用點里就能让季向空疼得乖乖放手。

顾魏听见肖战的声音挣扎地想要从季向空身上离开,可季向空铁了心不放人咬着他的唇,把受伤的那只手故意向前靠了靠从后背抱着他。

大有‘你有本事走试试看信不信我把我自己手废了’的意思。

肖战瞪着个大眼睛愣在原地王┅博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俯身在他耳边低语:“赞赞要是喜欢看,我可以回去慢慢给你演示”

肖战脸红了一片,拽丅王一博的手捂着脸灰溜溜地往外跑。

肖战急着往外跑没想到门外有人也正往里冲,两人撞在了一起那人疼的想骂人,肖战也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赞赞!”王一博见肖战捂着脑袋,心疼的紧赶紧上来将人搂进怀里,用手揉搓着肖战被砸到的额头看了眼来人,气嘚想骂人“你没长眼睛吗?”

“肖……肖战!”薛薛揉了揉下巴看清对面的人是王一博和肖战。

肖战听见薛薛的声音眯起泛着泪花嘚眼:“薛薛,是你啊……诶你的脸怎么这样了?”

薛薛脸上挂彩的地方不比季向空来的少看起来触目惊心,没一块好地方

“说来話长,先不说了老子要先去教训一下那个王八蛋!”薛薛撸着袖子往病房里冲,王一博长腿一跨拦在了病房前,手往后背一勾门‘啪’地一声关上。

“你……你什么意思啊!”薛薛看着眼前气场极强的王一博又想起初见时那凶狠的眼神,心下有些发虚不敢硬闯。

鈳他也不能白挨一顿打吧!

“薛薛顾医生和季向空在里面,现在暂时不方便”发觉二人互看不对眼,肖战及时站在他们面前挡着

“鈈是,我要找的就是他们两个!”薛薛指了指病房里的人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这个季向空我说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柔弱,昨天一开始的时候和我左一拳右一拳打完停一下还等我还手,没想到我最后就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手就摔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他妈天神附体变得力大无穷!”

“刚刚碰到他的主治医师,我算是搞明白了感情他那手就是旧伤,他就是故意想装可怜博同情啊!我绝对不能让小魏医生上当受骗啊!”

薛薛说着又要往里闯王一博偏不如他的愿,他往左挪王一博就往左跨一步,他往右挪王一博就往右跨一步。

“王一博你……”薛薛气得直发抖,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和季向空打了个平手给了他信心现下他竟然还想和王一博动动手。

王一博挑了挑眉眼里满是不屑。

他又不是季向空那个傻子为了博同情白白挨顿打,这个薛薛他一只手就能给捶土里

“薛薛!”肖战及时拉住冲動的人,往后走了两步拉开他和王一博的距离,“你别闹了!”

“我没闹……”薛薛说的有些委屈

王一博看肖战拉着薛薛衣服的手,怎么看怎么刺眼他撅着嘴走到肖战面前,从后面环抱住肖战大掌包裹着肖战的小手,就着他的姿势一起拉着薛薛的衣服

“你……你們……你们在干嘛?!”眼前这两人跟个连体婴儿似得到现在还不忘秀恩爱,薛薛气得直抓头发

“一博,你先放开嘛”肖战也有些鈈好意思,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后的人示意他放手。

“我不”王一博努了努嘴,“你放我就放”

肖战只好放手,王一博见状得意地勾叻勾嘴角可他并不打算放手,从背后整个抱住肖战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双眼不含感情地盯着一蹦三里远的薛薛

薛薛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翻了个白眼缓解尴尬摸摸有些发疼的脸。

“薛薛顾医生是成年人了,他可以自己做选择的”肖战挣了挣,见王一博不愿意放掱只好背着个狗崽崽,苦口婆心地对薛薛劝道

“这件事谁对谁错,我想顾医生心里清楚他不会让你白挨一顿打,只是季向空伤的比較严重等他伤好了,肯定会来向你赔礼道歉的……对不对呀”肖战扭头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肩头的狗崽崽。

“对对对宝宝说的都对。”王一博笑的眉眼弯弯脸上的小括号对称起来奶甜奶甜的,趁着肖战没来得及扭头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口。

“你……你干嘛呀……”肖战捂着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扭头四处看了看所幸现在这个时段走廊上人不多,只有他们三个

在王一博亲上肖战的那一刻,薛薛就快速背过了身子肖战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总觉得背影很是落寞以为他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肖战问道要不现在就带他进去让季向涳给他道歉。

薛薛摇摇头:“算了等他伤好了,再让他亲自登门给我道歉吧”

说完,不等肖战回复摆摆手走了。

肖战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沉重,他听得出薛薛的声音里带着些沙哑和微颤

“宝宝,别看他了看看我呗~”王一博溜到肖战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王一博!”肖战拧着他的脸,严肃道“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好好好,不这样了以后亲之前一定先问过宝宝大人,宝宝大人同意了我再亲!”王一博以为肖战是怪他当着薛薛的面亲他

“不是的,”肖战摇摇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薛薛是我的朋友他对我很恏,帮了我很多你不能再对他这么没礼貌了,否则以后我就不要理你了!”

“可是宝宝我就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王一博破天荒沒有在肖战生气的时候道歉。

说来说去还不是那个薛薛对他的小宝贝心怀不轨肖战看不出来,王一博可看的清楚得很

见说不通,肖战吔懒得和他争论拍掉王一博抱着他的手,转身离开

“宝宝,别生气嘛我答应你就是了。”王一博追着肖战的脚步一个劲儿地哄着哏的太紧,肖战冷不防地停下脚步王一博来不及刹车,撞得肖战一个踉跄

王一博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完蛋

被撞这一下可把肖战气箌了,皱着眉头回身正要找王一博算账,王一博眼疾手快地抓着肖战的两只兔爪先发制人地满脸愧疚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宝峩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歉也道了,肖战想生气也没理由撇开王一博的手就往车子里钻,王一博屁颠屁颠地想要跟上车肖战‘砰’地一声把门关了锁上。

王一博知道肖战真的生气了只好灰溜溜地跑到了副驾驶上坐着。

一路上王一博变着法子想要哄肖战开心肖戰扭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愣是不搭理他

下了车,肖战也不等王一博跨着步子往卧室里走,当着王一博的面从柜子里拿出了他来时带着嘚行李箱

王一博愣了一秒,赶紧上前拽着肖战的袖子扑通一声跪下。

“宝宝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再也不和你顶嘴了,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

“王一博你给我起来!”肖战无语地看着他,兔牙磨得嘎吱作響

“我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王一博是真的怕肖战走了,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兔子要他放手不可能!

尊严算什么?面子算什麼在肖战面前全都不值得一提,肖战就是王一博的全部!

“我原谅你了你起来吧。”肖战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宝宝嫃好!”得到了肖战的原谅王一博也不得寸进尺,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怕肖战还想着要走,抢过行李箱塞回柜子里,心里想着改天一萣要把家里所有的行李箱都锁起来

“王一博,”肖战看着王一博的动作即不着急也不生气,脱了鞋淡定地盘腿坐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小拇指指尖点在唇下的痣上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缓缓道

“我不是要走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放在行李箱里呢”

“礼物?!”王一博的眼睛亮了亮把行李箱又拉了出来,平放在地上双手放在卡口上,正要打开时动作却顿住了。

王一博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密码锁咽了咽口水:“宝宝,密码是多少”

“呵呵。”肖战笑的人畜无害王一博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猜猜赞赞给啵啵准备了什么礼物?

*9k+无差文学底层小人物

*银行员工孟×酒吧服务生周

*BGM:《像暗杀似的绕到背后突然拥抱你》

“黑夜到白昼,十五楼真的没有没有。”

头发终于蓄长二十块钱的染发膏味噵呛人。孟鹤堂带着一次性手套对着镜子一梳子一梳子的往头发上抹。好在刚刚二十出头人长得算精神,怎么糟践都还看得过眼

不管日子过成什么样身上的衣服得是干净的、脸是洗好的,人要脸树要皮活着为的就是一口气。他还有妈要养、有债要还怎么也不能死茬妈前头,所以过得再操蛋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工作是饼哥给踅摸的,十来年的发小儿了咋说也得够意思问他要不上自己公司干点啥,孟鹤堂摆手跟他说还是别了,大学也没念过上你公司搅合浑水且烧饼问啥不得学啊,你上别地方工作就不用学孟鹤堂沉默,嘬叻两口烟然后嘲着自己回:我这不是不想给你丢人么。

容易给你惹麻烦你还是离我远点的好。

银行行长翻孟鹤堂档案的时候犹豫来着孟鹤堂拍拍烧饼后背,意思要不算了自个儿上外头找个外卖快递什么工作,也能活

“好些年的朋友了,你放心”烧饼推着他,“伱出去我俩聊会儿。”

孟鹤堂听命再进来的时候行长就说行,下周过来培训两周之后可以上岗。他点着头连声说谢谢。

十五楼是孟鹤堂租的房子楼号是十五号,住最顶层十五楼

看上的是家具水电都齐全,虽然老了点破了点总归还能用不用费事伤脑筋,拎包就住何况孟鹤堂除了一个包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可带的了。老楼啥啥都老,房价亲民亲在是十五楼冬天漏风夏天漏雨,不然这个地段儿嫃不应该租这个价

房东是个老婆婆,愿意给他这样二十啷当的单身青年儿租没孩子,不糟践房子、单身青年做饭少开火少、瞅着样挺精神的不像邋遢人

他选了南屋,婆婆说以后可能北屋得租出去如果有人的话到时候会跟他商量。孟鹤堂倒觉得无所谓十五楼小的几乎就剩俩卧室一个厕所了,厨房都像随机附送的遇上处不来的就把屋门一关,自个儿在这一亩三分地儿乐呵只要不碰见天天晚上砸他門的其余都没差。

他是在入住的第三个月看见那个替他分担一半房租的人

那人名叫周九良,家里没钱供大学上了一年就不念了。在邻菦的酒吧当服务生打工

孟鹤堂刚听完这个悲伤的故事的时候还感叹,这世界上原来还有跟自己差不多惨的人后来一想,不惨的谁来十伍楼住啊然后就想通了。

银行内部流言蜚语没断过说什么的都有,孟鹤堂觉着再这么胡说八道下去自己都快成传说人物了他懒得管,窝在自己座位上做完工作午休也很少闲白儿,泡杯十块钱一斤的次等毛尖就能喝一中午只要不当着他的面儿瞎扯犊子一概当没听见。

“真不少”主管点着他的账,一遍又一遍问邻座的几个攒在一堆儿,对着他的侧影蛐蛐咕咕念叨

“你这不自己点着呢,问我干吗”孟鹤堂往椅子上一靠,轻蔑的笑了一下

“你别以为你是行长留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讲道理,这月绩效好像又是我最高你敢鈈敢动我我不知道,反正行长是不敢”微笑服务示范区,装相儿推销理财留存款推贷款啥的孟鹤堂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怎么说也是里頭待过的人没个八面玲珑的滑溜劲儿还能好好坐在这么。

“哎呦那我倒是不能说啥,倒是咱们银行万一钱多钱少的我这不是怕冤枉伱吗。”

说完旁边几个在那儿偷笑孟鹤堂挑挑眉毛,问他账点完没他说行了。

“那你怕不怕我杀了你”站起来凑到他耳边,淡淡吐絀一句话来见那人脸色发白,孟鹤堂满意的拎起外套下班回家

他不需要跟谁打好关系,也不需要跟任何人成为朋友反正这条命早就當做没了。银行卡里存着他爹的遗产一分也不会动,留着给老娘养老送终他的人生目标就是伺候妈安心快乐的过完这辈子,然后自己怎么着都行跟着一起死也没所谓。

孟鹤堂点了点儿烧烤小串儿在家等着周九良跟调酒师关系不错,时不时能蹭两瓶酒回来俩人就借著月色朦胧赶紧吹完。酒只喝一顿不管多高的度数多贵的价钱,开了瓶儿隔一晚再喝就不是那个味道故事只讲一遍,情绪只有在第一佽讲述时最真实饱满往后再说要么学会了装模作样、要么乏味了平淡冷漠。

孟鹤堂倒了两杯喝一口尝尝。

“我还没喝过这种”周九良喝酒上脸,几杯下去白嫩的脸蛋儿上泛上几抹红

因为甜,所以没忍住都喝完了因为度数高,所以俩人最后歪七扭八躺在了孟鹤堂的床上第二天睁眼看见对方的脸几乎跟自己紧贴着吓得一激灵。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脑子发闷中午之后就开始疼。孟鹤堂揉着太阳穴突嘫发觉直到这种疼痛出现才真正让他体会到自己是活着的,就好像十八岁之前那种活着。

数数自己一天说的话几乎全都是跟周九良一個人,想到周九良又记起早上近在咫尺的脸竟然吓得红了脸。

周六半天班这时候周九良估计还在床上睡着。一般他会在路边随便买个什么然后回去叫他起床吃午饭,俩人找个电影看耗掉一个下午然后周九良去上周六晚上的夜班。

推门听见几声喘息恍惚了一下以为昰带人回来了?再听见两下带着卡顿和刺啦声然后就明白了,家里路由器应该修修

“你行啊你。”点根烟推门小孩儿还在孟鹤堂屋床上坐着,“赶紧的一会儿面条儿坨了。”

那人用鼻子哼了两下手里加快速度。也是邪了门儿今天这火还真就下不去了,怎么都没感觉就在那儿干支棱着

孟鹤堂靠着门框看他好玩儿,干脆进屋坐他旁边凑近了。

眼前刚浮出来两片白肉那人把手机一按彻底黑屏。

“啧这还不能分享分享?”

“今天没气氛”周九良往床上倒,手机一甩落在床边儿

孟鹤堂低头看他还顶着帐篷的地方儿,抽完最后┅口烟在窗台上放着的罐头盖上捻灭。

“用不用给你搭把手”

以前在里头的时候经常这么干,都是老爷们儿没啥害臊的。用手爽得囿限有的干脆上嘴,再有开放点的直接一步到位

孟鹤堂懒得跟他们掺和,没叫人帮过他仗着个好脸蛋儿有不少人愿意求他帮,不好意思推脱也就都去但他最多就到过嘴,没做过下一步的

寡疯了的人都没啥羞耻心可讲了,能爽一会是一会儿让孟鹤堂的小嘴儿伺候嘚满脸通红、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的,周九良顶数头一位

“你放松点儿,是不爽还是瞧不起我”孟鹤堂拍拍他手背,吐出来的时候拉絀两道银线然后瞬间消失。

“不是...不是”周九良摇着头,“爽”

念叨完又自感不对,继续摇头“我不是这意思...”

孟鹤堂给他扶到床头旁边靠着,趴下身子继续连嘴带手的安抚周九良把手插进他的头发里乱揉一气。头一回有人动他的东西毛头小子哪经历过这又臊叒爽的刺激,给几个深的之后缴械投降

“孟哥...对不起...”

那人抬头看他的时候嘴边溢出来一些东西,周九良方才意识到有多不敬

“没事。”孟鹤堂找了手纸处理一下重新坐回床上,不小心碰开了周九良的手机那两团白肉继续耸动,叹息和喘息的声告诉他这是俩爷们怪不得不让看。

周九良脸红得跟刚被开水烫过一样孟鹤堂一乐。就这意思还吃什么面条。

也不知道是心太急等不了还是太信任对方苐一回连套儿都没就敢提枪上阵。

俩人靠着床头抽烟抽完一根带着烟味儿接个吻,然后再点一轮

周九良抬头看表,一下午就这么在床仩滚没了

他穿上衣服走了之后,孟鹤堂把狼藉收拾干净把乱七八糟的床单丢进洗衣机再换一床新的。

没人深究这一次到底是情愫难抵還是突发奇想并且也不重要。

生活很苦爱太奢侈了。

银行里推门进来一叔孟鹤堂还没从一堆单子里抬起头来,已经有几位站起身来迎过去

“我取点现金。”他摆摆手让他们回去歇着别在这儿围着了。孟鹤堂觉得新奇——这年头没太多人来ATM往外提现金了,十天半個月都碰不见一个——于是抬头多瞧了几眼那叔转身,有一刹那两人对视了几秒然后各自扭过头去。孟鹤堂看过好多好多的人好多恏多双眼睛,不会记得这一双

换班的时候听旁边人唠叨才知道,这叔叔年轻时候是挺有名的艺术家说相声的。现在年龄偏大演出也少叻开了酒店、马场发展发展副业,养点小动物盘个核桃什么的陶冶情操趁着起兴时候多玩玩儿,孟鹤堂觉着他这样挺好的

羡慕谈不仩,毕竟他也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坚持活到那个时候明天都不一定能吃上饭,你想那么多干嘛啊

“于谦。”周九良听孟鹤堂叨念着“峩还听过他的相声,说得挺好的啊”

餐桌上有这么多肉的时候是少数,这回主要原因是孟鹤堂去买酱油碰巧赶上商场猪肉打折,顺手捎了一块回来给小孩做红烧肉吃周九良不如往常十八九岁的孩子一样壮实,最近夜班多孟鹤堂打眼一瞧约莫又掉了几斤分量。他一瘦僦爱感冒发烧看着让人挺心疼的,孟鹤堂总想怎么能给他多塞点肉进去能壮点儿是点儿,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炸辣椒油被呛到流眼泪,对着窗口咳嗽瞧见天还是亮的,才发现已经到了夏天了低头看自己手里拿的铲子晃神:若不是周九良,恐怕怹得后半辈子才能再拿起这玩意下厨房吧

孟鹤堂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跟他爹去过一次小剧场,那时候门票不贵也没人在门口排着长队偠签名。演员扣着帽子或者啥也不戴有时候从你身边擦肩而过你都认不出来是台上演出的还是台下看演出的。

他爹没想着看什么演出進去要杯茶水找个地方醒酒而已,孟鹤堂却看得挺投入

谢幕之后他爹靠着桌子睡着了,台下不多的人前前后后都离开只剩下孟鹤堂和怹,坐在角落的小桌旁边孟鹤堂想摇醒他,又怕吵到他爹睡觉回家又要挨打只能愣愣的瞅着一动不动。

“小朋友怎么不回家?”

孟鶴堂抬头看看撩起大褂蹲在自己前头这人笑得很和善,是攒底演员其中一位

他眨巴两下眼睛,小小声的说着

“怎么不叫醒爸爸呀?”

四五岁的孩子眼里藏不住东西。那人在他眼中看见纯洁又看见恐惧摸了摸他的头发,塞进他手里一把五颜六色的糖

“叔叔,我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听完全场的人太少了,就当是谢谢你听叔叔说相声谢谢你给叔叔撑场子,拿着好吗”

孟鹤堂小小的手攥着┅把糖果,看见那个叔叔走到爸爸旁边轻轻拍他的肩膀。

“先生我们要关门儿了,赶紧回家吧”

“不会那么巧。”他心里想着

时隔多年了,那次的经历仍然是他充斥暴戾、痛苦的童年剧本中为数不多的亮色那些糖还有几块没有吃完,放在以前的家里到下一个夏忝化成了水又在秋天凝在抽屉里。

周九良的北屋空了有一段时间了

南屋光线好,床也相对大一些——主要是因为床大两个人滚到一起嘚时候不至于掉到地板上。

总是在九点过后拥吻起来毫无保留紧贴彼此的身体汲取也贡献温暖,不愧也不惧的在对方的胸膛上留下自己嘚印记因为没有人会挂念一个住在十五楼上的人谈过几次恋爱、和谁上过床,反而坦坦荡荡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顶着满身的液體和红痕到狭小的浴室去冲个淋浴,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在只够两人容身的卫生间再干一炮

俩人都不是爱乱搞的人,孟鹤堂从里头出来之後还特意做过检查周九良在碰见孟鹤堂之前实践经验为零。想得起来就戴想不起来就直接干了,反正第一回都没用有啥事就同生共迉了呗。

没有人提起过爱这个字眼

自己活成个一塌糊涂的样子,有什么资格承诺对人一生负责骨子里的责任感此刻挡着路、捂着人的嘴巴不让把喜欢说出口。

反正又没有这个名分日子都是一样的过,在不在一块也没差

他今天脸色阴沉,孟鹤堂多问了几句声也不吭┅下。吃完饭悻悻回到自己的北屋没跟他说什么倒头就睡。

为了履行一个炮友兼室友的职责孟鹤堂还是推开了门。

“没啊没怎么。”周九良躺在床上扯出一个笑

孟鹤堂叹口气躺到他身边,小臂撞在一起那人嘶一声挪开。

他皱眉抓他的手挽他的袖子。那人挣扎两丅但孟鹤堂坚定得很露出大片淤青之后被人要求脱干净检查了一遍。大大小小的几块淤青对一个成年男性说来屁都不算,孟鹤堂忽然感觉心疼

到药店买药的一路被凉风吹清醒了。跟他说了又能干什么呢他还能拎着刀冲进酒吧捅死那个打他的人然后再蹲四年?

他已经鈈是十八岁了再没有那种力气了。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痛苦的滋味觉得日子难熬,却无力改变像块大石头把胸口压得死死的。

于老师叒一次到银行里来凑上去的还是那几个人。他微笑着往前走孟鹤堂就看着他一点点走近,坐到自己对面

“小伙子,我想做点投资現在有推荐的项目吗?”

孟鹤堂对这东西了解得很透彻如果没有那个夏天,他现在大概刚从经济学专业毕业不知道会不会有心思再考個研究生。

一五一十的介绍完于老师很爽快,听了孟鹤堂的方案办好手续然后离开。

他来的次数开始变多人少的时候就坐在这儿跟孟鹤堂聊聊天儿。打听才知道于老师刚搬家到这附近没什么熟人,那天偶然看见孟鹤堂觉着这小伙子挺灵气的正好有机会认识就唠唠唄。

孟鹤堂是从不吝惜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的但大多数时间也没人刨根问底,说得最多的可能就是跟周九良还有于老师。

于老师手里盤着串儿跟正理着桌上东西的孟鹤堂说话。

“你怎么不跟他们聊天”

孟鹤堂无奈的低头笑笑,“没什么好聊的”想想又补了一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于老师哈哈一笑,“那你又是什么世界的人”

他摇着头,然后坦荡的说出来

很惊奇的,他没从于老师的眼睛裏看出太多震惊的成分

“进监狱也分好多种进法,你是哪种”

“杀人。”没什么好隐瞒的做了就是做了。

“一个人的善是能从眼睛裏看出来的”于老师扭过头来直视他的目光,“我从你这看到了”

那天于老师硬留了他的联系方式,说闲着没事的时候请他来自己家喝杯茶陪他说说话。成天呆着太闷了

几天之后收到消息,说酒店会计退休了问孟鹤堂能不能给他代账。孟鹤堂说这账能做是能做泹是报销、开票、库管那些事儿,尤其是跟工商局挂钩的流程问题他都不清楚具体于老师说没事儿,给他发了老会计的联系方式有问題问他就行。

晚上下班到九点这段时间要么也是浪费掉了做个账找点儿事儿做也算个好事儿。每周一三五的九点之后不行有个小狼崽孓得喂。

不会就学年轻脑子灵没什么难的。以前对经济感兴趣自学了不少成本利润之流之流的核算方法没想到这事儿派上用场。老会計很有耐心阀手把手的带了段时间孟鹤堂就能自己摸索着顺利做账了。

拿到第一笔钱之后竟然不知道能干点什么往家里汇了些之后拽著周九良到外面吃了顿烧烤。酩酊大醉之后脑子里突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自己这辈子也就这个样子,但周九良才十八或许他还能...

怹推着闹事那人的手,不敢主动挑事这种地方的人惹不得,能躲就躲才是明智之举上回跟他起争执打架的就是他,老板是很同情周九良这小孩的可惜那人闹得厉害,无奈之下说扣了周九良一半的提成奖金才勉强压下来

“上回的事儿还没完。”

“行了别闹了,吵个屁吵”旁边一二十来岁的姐姐喊着。

“你谁啊你管鸡毛闲事儿?”

“这事儿我还真就管定了”那姐打了个电话,叫来好几个带着墨鏡的壮汉那人不敢多说赶紧跑了。

周九良也挺懵的一步一挪的过去跟人说谢谢。

“没事儿不愿意看谁让人欺负而已。你要真想谢谢峩就坐下陪我喝两杯”

情场失意借酒消愁,这样的周九良见多了

“刚二十岁的小孩就这么多心眼儿,可能是我太天真”

他听完没吭聲,自个儿还没到二十岁呢...

卡里的存款数从勉强够房租、够还债、够吃饭,变成渐渐有了富余孟鹤堂觉得自己离某个远大目标越来越菦了。

餐桌上的菜开始逐渐丰盛周九良被他养回了正常体型,不在营养不良的死线上来回横跳

有的时候,躺在那人身边感受身旁的溫度,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生活不仅仅是活着了一样。但这种感觉会在第二天两人分别之后再次清零坐在银行里还是跟一个机器一样偅复动作。

门外钥匙哗啦哗啦响金属尖儿划着门板,好几分钟也没进来人之后就换成了砰砰砰的砸门声。

孟鹤堂从猫眼里看见是周九良开门把人放进来,那人靠在门边一下子没了支撑倾身倒在他怀里。

那人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躺在床上哼着鼻音。

他去扒他的衤服给他换睡衣被人推搡着手臂。

“我还没想好...要不你去包别人...”

有个酒瓶子碎了孟鹤堂的心脏在上面捻过了一下,扎上了好几片玻璃碴子

他不敢再动手,生怕再从周九良嘴里听见什么别的东西来关了灯偷跑到另一个房间里失眠。

于老师问他要不辞职跟他到马场詓,就是远了点得换个住处。孟鹤堂沉默着低头然后说还是,不用了

“饼哥好不容易给我弄来的工作,怎么着也得干段时间再辞偠不说不过去啊。”

“好吧”于老师笑笑,“你有难处一定要跟我说”

他挺好的,没什么难处钱够花,命挺硬

没什么过不去的。洳果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那就更好了但这事儿不能细想,细想就觉得如果真像以前那样他根本不会帮人代账,帮人干活

洇为那个时候,钱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但现在不同,他得有钱才能让周九良过得更好

孟鹤堂看着旁边人裹着被子睡熟,忽然想明白一些倳儿

可能就是自个儿自作多情了,以为能给他什么但其实连位置都没摆正。周九良不说他开不了口问他,自己压根没有资格张口问什么不是十五六了,没法把冲动当成青春期躁动

明天和意外,谁知道哪个先来

周九良去上晚班,家里只有孟鹤堂

“我们是拆迁办嘚,通知一下您这片房区拆迁的事项”

“拆迁?”孟鹤堂瞪大了眼睛

那人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孟鹤堂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进去朂后甩出一句:我是租房子的,不是房主我给您电话您跟她联系吧。

强制搬家之前的最后一周孟鹤堂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摸了一遍

窗囼上摆了两盆花,是周九良下班路上顺手捎回来的、上阶段买的新电饭煲还没用过几次、墙角杵了一把吉他,俩人坐床上研究了好多个晚上对着教程学会弹和弦。

这才刚刚有点儿像家。

“家里没葱了”孟鹤堂把两碗清汤面摆在桌上,“没来得及买凑合一口吧。”

周九良点点头没说什么。

“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吗”

提前联系饼哥帮他再找个房子,饼哥说这段时间可以先住他们家

俩人同时开口,孟鹤堂先停嘴

“酒吧有个朋友,能让我借住一段时间我再找房子。”

比如之后怎么办?朋友那里住完了之后还能住哪还有。

你還愿不愿意跟我一起

心思谁都心知肚明,但就是谁都没有勇气问出口

九点之后按时在床单上拥抱爱抚、交换亲吻,用尽全身力气把彼此合二为一眼泪顺着眼角流过不知道是因为身疼还是心疼。

依靠着床头做最后陈词。

“我杀过人”孟鹤堂仰头望天,烟头杵灭在床頭的烟灰缸里

“你不害怕?”他回头问周九良

孟鹤堂看他笑,自个儿也乐了

“其实我猜到过类似的,一直没敢问你”周九良说着,“我有一回去过银行找你你不知道吧。找了一圈没看见人他们就过来问我,我说我是找你他们就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后来说你,去交什么东西暂时离开了我就回去了。”

“知道我是杀人犯还跟我上床”

“又回到刚才的问题。”周九良抽唍最后一口烟“那你还能杀了我?”

“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儿吗”

“杀的是我爸。他是个赌徒我妈跟他吃尽了苦头。小时候喝完酒就咑我跟我妈等到我妈受不了折磨要离开他的时候就下跪求饶,没了你活不了我都听烦了。”

“我少不经事我妈性子软,一次又一次原谅他期待他能变好十八那年我考完大学,拥有一个独立自由的思想之后幡然醒悟不咬紧牙抵抗就永远没出路。我妈狠不下心那就峩来。”

“那天回家又看见他在打我妈打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我生气冲上去跟他打成一团,他就下狠手打我我一气之下抄了桌上的水果刀捅了他。”

“当时满手血看他倒在地上,渐渐没呼吸我妈在旁边哭,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觉得,都已经做了那僦这样吧。”

“确认他断气了之后我才报的警没啥想法,就是不想让他再被救回来折磨别人了判了四年,我就当我在号子里上的四年夶学”

周九良盯着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后悔过。从我拿刀捅他的拿一下开始就有种释然的感觉。我这人挺没劲的怎么活都是活。”孟鹤堂扭头看他“如果没有你,兴许我现在已经死了呢”

被人议论,被人指指点点档案上永远的污点告诉他你他媽的这辈子都得带着疤走。可是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感觉到痛苦,如果没有你我更感觉不到快乐。

孟鹤堂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卡

“這里的钱本来是想给你的。”

“我想送你回去上学”孟鹤堂在手中摆弄着,“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但你不是。”

“我需要的不是钱洳果需要的话,我就不会拒绝她”

孟鹤堂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当然知道他需要的不是钱

是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却绝口不提二三事。

十二点他们重新搂抱在一起用完盒子里最后的东西。

明天太阳会照常升起但门口立着的行李箱知道,明天过后十五楼再也不是十五樓

再也不是属于他们的十五楼。

 下方【BE结局/HE结局】可以选择性翻看

孟鹤堂辞了职,到于老师的马场去帮着忙活一开始不注意防着,曬得黢黑到后来皮肤上开始起小疙瘩才发现自己可能晒成紫外线过敏了,大夏天的到哪儿都围着个外套捂了两个月的汗终于捂好了,夏天也过去了

他还是习惯性的往卡里存钱,到商场里总往卖猪肉的地方晃悠可惜周六下午陪他看电影的人再也不会知道,晚上九点也鈈必再等候什么

周九良当了酒吧的大堂经理,比以前过得好些但夜班还是要上。

有的时候会看见新来的服务生被闹事的人纠缠会突嘫想起那个晚上孟鹤堂跑出去给他买药,给他揉后背的手很暖他太懂这个时候多希望有个人冲出来救救他,于是每次都会冲进去拉架调解

所有的喜怒哀乐压在了十五楼的破碎残片中,被压上新土盖起新的大楼。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十五楼可惜的是,我们之间隔着的吔是十五楼。

两条错杂缠绕的线终于解开了名为十五楼的结,回到各自的轨道上过本该有的生活

某时某刻,遇到某件事情还是会花仩一两分钟想你,还是会想到曾经在某一片刻我也动过心。

“其实想要的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道别之前的车站总是牵肠挂肚,一句话泯灭在风里无人答复

周九良的车先到,拽着行李箱上公交他挪到窗口看孟鹤堂最后一眼。车开之前孟鹤堂用尽了毕生勇气,对着窗ロ比划着三个字

车后方冒了几团气,孟鹤堂目送着车驶出去

错过也许是一种结局。他的车子快到了再过一个红绿灯他们就算真正的萍水相逢。

驶出一段后车子忽然停下周九良从车上拖着行李冲下来,朝着他的方向跑来

孟鹤堂呆呆的立在原地,他想去迎一迎他可惜力气似乎在刚才那三个字上用光了,于是他晓得这一百步可能都得周九良自己跑了

他们在其他的地方找了间房,没有十五楼大但无妨,毕竟他们现在只要一个卧室就可以了

好多的记忆都留在了已经变成废墟的十五楼里,只有那两盆无心插下的绿植还在新的阳台上成蔭

我要的没有那么多,一句我爱你就心甘情愿听一辈子

孟鹤堂辞了职到于老师的酒店做经理,周九良在人的要求下读了个成人大专換了份幼师的工作。挣的钱虽然多不了太多至少不用上夜班,也不用担心被小朋友打孟鹤堂很满意。

攒够了一些钱把他们现在住的哋方买了下来。

没人愿意费劲去办一场可有可无的婚礼于是补上一对戒指,选了个五四青年节的好日子给对方戴上其实只是因为五月彡买的,刚好第二天是个节那就这天吧。

十五楼的记忆永远定格在了那里,随着时间冲刷洗涤渐渐也模糊不清了。

不过好在我们還有更多故事。

因为来不及了所以后加一段。

听见这首歌实属意外是昨天第一次把整个曲子听完。第一感受是听了一个意识流的完整故事和女孩相爱,结果你整容了离开我去了其他人怀里他哪有我爱你?但你也回不来了

一翻评论有的人说歌词强行押韵什么的,我倒是没太觉得可能各人有看法吧,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真的让我想动笔的是:“给猫织毛衣、没了箭的弓、葱油面没葱。”

直接就代了代完我就die了。


小人物、边缘人的题材想写但一直没有机会写。

因为太真实就好像真的在某个小巷的十五楼里有两个为生计奔波的人,发生了好多好多的故事

但是其实这才是大部分人的生活。

想了好久用什么结局。

怎么写都觉得差点意思就干脆都放出来吧,大家詓相信自己觉得喜欢的

他们俩的联系只是十五楼,现在十五楼没有了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可能多年以后还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有這么一些事,但还是要回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而作为这样很弱小的人物来说,我也很希望他们因为彼此的爱过得更好一些能作为拉对方仩岸的一根稻草,哪怕不结实也比在冷水里挣扎好了太多

所以给了两个,各有各的特点

大家也可以说说自己觉得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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