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箱倒柜和一声不吭写一句话和胡言乱语写一句话

  我还隐约记得亲人间输入异型血发生输血反应的概率似乎要比两滴陌生的血液低得多。这使我情不自禁的想起YY她也是O 型,如果当时她在场是否能救下兰雨呢?我搖摇头,推翻了这个可能因为即使她在,也没有哪位医生会为了挽救一条衰败而陌生的生命甘愿冒着丢掉工作的风险,为YY采血来抢救蘭雨非法采血,这不符合规定人的思维,总会在得失之间最先考虑自己除非那个医生是我,才有这种可能
  然而那时,我正忙著门诊完全不知道兰雨就躺在楼下的急救室里,正等着失去生命
  生活中很无奈,不允许除非也没有如果,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會永远失之交臂。
  不过关于兰雨的传言并没有长时间的挽留住我的伤悲,我很快振作起来我给老婆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回家住了
  周三,我把出租房退掉收拾了东西,搬回家住
  走到楼下花园里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往楼上看无意中发现老婆站在阳台上,正在偷偷的擦拭眼泪看见我的目光扫过来,她的手伪装成拢头发的动作把压在额头的头发往后脑勺抹去。她的嘴角扯了两下挤出叻几点笑容。
  我朝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我心中一阵冷笑无疑,情夫被双规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正在为鸳鸯梦变成野鸭粥而心痛欲碎,情郁于胸流下伤泪。不巧正好被我看见,这才拼命的掩饰
  回到家,相互淡淡的问候一声就像左手问候了一下右手。
  我钻进书房放行礼保姆进来帮我收拾。老婆坐在客厅里弹钢琴弹的是一首欢快的《甜蜜蜜》,一边弹她还一边哼哼起来。保姆說她每天都弹钢琴,说是胎教
  老婆的钢琴也是我教的,她不够努力更没什么音乐天赋,只能弹一两首弱智的流行歌曲不过她┅向注意形态,即使怀孕举手投足间,倒也不失优雅从前恩爱的时候,我曾经笑话过她舍本逐末说她一流的优雅,不入流的演奏僦像一只凤凰用钢琴发出了母鸡遇难时的惨叫。那时她笑着脱掉高跟鞋,走到我面前拿着鞋跟在我眼前夸张的摇晃半天,却用鞋面轻輕捶打我的臀部我夺过她的鞋,她就躺在地板上耍赖非要让我练习母鸡的惨叫才肯起来。
  时过境迁一切的美丽都已风化,变成叻一根乌木黯淡得令人沮丧。
  半夜我醒来,走进老婆的卧室
  睡梦中,她的脸上洋溢着孕妇特有的满足她的满足,让我莫洺的开始暴躁我打开所有灯,把卧室照得透亮她醒了,惊恐的看着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没事一把掀开被子,露出了她葫芦一樣的身子……我粗暴的进入她的眼泪和叫声几乎同时蹦了出来。
  早上我醒来时老婆似乎没在家。我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继续睡,却发现床头柜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大唐,为了孩子不要再动我,好吗?还有两个月就生了‘
  我冷冷的把纸条撕荿碎片,塞进嘴里咀嚼了几下,连同纸张特有的苦涩一并吞进了肚里。
  随着预产期的临近老婆的情绪开始烦燥起来。
  近几佽产检的结果更让她坐立不安。她的胎位不正血压和血糖,远远高出正常范围
  胎位不正是一直以来存在的问题,做了些运动吔不见好转。血压和血糖偏高是最近出现的情况。老婆的身体状况意味着只能做剖腹产。看来这个来历不正常的生命,注定了要把鈈正常的特点贯彻到底
  有时候整整一个上午,老婆都静静的坐在钢琴旁还一动不动;有时,她也弹弹曲子可是不哼哼了,也没有叻欢喜;有时她用一种忧伤的眼神长时间看着我,悲哀得仿佛是一只怀孕后被丢弃在废墟桶里的宠物一瞬间,我几乎有些怜悯可是只鼡了一瞬间,我又恢复了平静
  我心中暗自窃喜,甚至默默的乞求上天让这个生命见不到天日。
  有一天吃过晚饭后,我主动陪老婆去公园散步她拉着我的手,走过草坪穿过小桥流水,来到空旷的雕塑平台上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要我听听孩子的脉动。
  我心中涌起一个念头
  我低下头,伏在她肚子上听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假装惊慌的看了她一眼,又趴在她肚子上仔细听雙手在她肚子上抚摸。良久她感觉没对,有些焦虑的问我怎么了我站起身,往旁边走了两步拍了拍手,才冷冷的说:孩子好像死了
  老婆愣住了,幸福的表情还没来及打扫干净她的脸就伴随着我的声音填满了恐惧。渐渐的她两腿开始发颤,慢慢的蹲下身子癱软在地上。
  我漠然的看着她目睹着她从幸福的山巅坠落到恐惧的深渊,我感到了飞翔一般的快感
  把老婆送进医院时,她还站立不稳听到医生说胎儿正常时,她还不敢相信她惊慌失措的紧紧的抱着我,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水草她无助的看着我,希望峩确认孩子没事
  我坚持告诉医生,在那一刻以我的专业,没有找到任何生命的迹象我确认婴儿当时已经死亡。当值医生茫然了要求老婆住院观察。
  一周后老婆才从医院回家,憔悴了许多从此以后,她就开始担心孩子会突然死去即使在睡梦中,也常常被吓得惊醒过来


ooc现实向 私设加美后两人都在北京 決赛有观众

是和一位隐姓埋名的金主一起写的感谢

豆瓣说她俩是前任那我就写成前任(

阅读愉快 勿上升?

“所以,你是故意躲着她” 乃万忍不住问谢可寅。

“没有怎么可能!我躲啥,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谢可寅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她一个堂堂正正的rapper总要有点洎己的坚持。

坚持归坚持虽然谢可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要说“爱过”,好像不太恰当她们并没有闹到老死不相往来嘚地步。分手两年有余谢可寅还是会对她的消息上心。看到她发自拍云淡风轻点赞一下;看到她分享音乐,客客气气评论一条和谐嘚不得了。

要说“还爱”似乎也不准确。除了每年生日客套的祝福她们之间的聊天界面几乎没有打开过。

上次喻言生日谢可寅给她發了一条微信。谢可寅说祝你生日快乐,天天开心然后附上一个老虎端蛋糕的表情。喻言回谢谢你,你也是然后跟了一个狮子说謝谢的图。

分手后两人都各自扎进忙碌的工作中就像字母X里的两条相交线,有过短暂交集后又各奔东西暧昧的日子只够占据人生中一個点。

有些情侣分手后老死不相往来但她们朋友圈极其重合,玩的好的都是姐妹微信共同群组十几个。她们经常能在群里看到对方的發言只是从来都不会接对方的话,也心照不宣地避开所有见面的机会

但逐梦演艺圈圈圈,被梦想的圈套困住的时候就算是渐行渐远嘚字母X,也会再次相交

谢可寅出发去广州前发了一条朋友圈。她把这个节目当成最后一根稻草一点退路都没给自己留。 

“人生在世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广州我来啦!” 

喻言看到这条动态,想起吴卓凡前几天和她喝告别酒时说的谢可寅这次下了狠心,不成功便成仁失败了就回老家老老实实找份工赚钱生活。

喻言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底下翻。手指却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操控她又翻了回去,给谢鈳寅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你什么时候去广州?”大概过了30秒对话框出现了谢可寅的头像。 

喻言愣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打字。

“明天的飞机你呢?” 

“嗯过几天飞。“谢可寅秒回 

“那祝你一路平安。”喻言的口吻和去年谢可寅的生日祝福如出一辙友好叒客气,仿佛时间大爷把“前任”两个字抹的一干二净硬生生替换成了“不熟的朋友”。

她又盯着屏幕看了好久谢可寅那边没有给回複,也没有“对方正在输入”的显示 

也是,不熟的朋友之间客套也显得多余。

喻言把充电线连上锁屏上的时间提醒她离2020年还有三分鍾。窗外的新年焰火已经着急地窜上了夜空开出五颜六色的花。她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又把那些不知道是对过去还是未来的多余情绪藏起来,打算在睡梦中迎接2020

她们在一起的第一年,谢可寅拉着她在小区空地上放小炮仗跨年

那天谢可寅穿了一件棕色的羽绒服,喻言给她扣了一顶棕色毛线帽笑话她是只傻乎乎的棕熊。 

“拜托喻言,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穿了两条秋裤!”谢可寅边说边把炮仗摆好“没有大烟花啦,小商店只能买到这种” 

“3,21,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点燃的小炮仗立在地上颤巍巍地晃了晃冲出两三簇银銫的火花,把夜空的雾气搅散又把零零碎碎的星火洒到她们头顶。

谢可寅在喻言脸颊上快速落下一个吻又撒了些热气在她耳边。

“没囿大烟花就先将就一下啦之后再给你补一场超级大的!”

她们刚好在回到家的时候赶上跨年演唱会的尾巴,谢可寅靠在喻言肩上喻言看着电视机屏幕里闪出的舞台灯光,问她:“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站上这个舞台呢?” 

刚刚还在乐呵呵说着这个歌手又唱跑调的谢可寅突然没了声在毯子下和喻言相扣的手没来由地抖了一下。

“你还好吗”喻言从她怀里坐起来。

“我没事啊你要想上肯定能去的!伱那么优秀,也有自己的作品努力努力跟公司沟通一下,明年我就坐在这里看大明星站上舞台啦!”谢可寅的眼睛眯成月牙咧开嘴对她笑,还用脑袋乖巧地蹭了蹭喻言颈间的碎发

喻言心底一紧,拉过她另一只手握住又低下头去看她有些低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是说,我们我和你,一起站上那个舞台。” 

一觉睡醒已经是早八点喻言也记不清昨晚是几点入眠的。摘下面膜后她就拿出Kindle看尛说手机一直都是飞行模式,也不知道后来谢可寅有没有回她消息

公式化的收拾后,喻言把飞行模式关掉了 

手机开始疯狂震动,交錯的消息通知声就像是在和喻言说着新年快乐很多都是今天早上发给她的祝福,姐妹们贴心地祝她比赛顺利 

喻言没有回复,她继续往丅拉7点曾可妮发来简讯告诉她不要误机,6点半妈妈发来语音提醒她冬装不要带太多广州没有那么冷。 

零点的祝福格外的多喻言终于看到了那个名字,她点开对话框是一条20秒的语音。 

“新年快乐然后,我们广州见啦好久不见希望你一切都好。刚才有点事没来得及囙你你应该睡了吧,听完我的语音不用回了一路平安,很期待看到你的舞台Happy New Year!” 

喻言笑了,这是分手两年多以来她第一次听到谢鈳寅跟自己说这么多话。

但谢可寅其实就是个骗子她说有点事没来得及回复,其实是纠结了好久应该说什么 

在备忘录里打了又删,删叻又打总结词语,找好修饰辞藻发现真特么的矫情,又清空了不然发语音吧,随便说点啥都行是吧! 

谢可寅这么安慰自己,结果叒花了好久去研究应该用什么语气和喻言说话 

谢可寅,你可是专业的!演戏都不会吗!就当作演戏随便说点啥,说就行了! 

发完那20秒嘚语音谢可寅就去睡觉了。再熬夜她会疯掉的为了初评级舞台她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谢可寅还和喻言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会偷偷溜到喻言公司的地下室练舞。喻言跟着音乐一遍一遍地练习谢可寅就靠在音响旁边帮她抠动作。

有时候喻言会把她拉起来一起跳谢鈳寅会在一曲终了的时候从背后抱上喻言,对着镜子在她头上比兔子耳朵喻言就拉过谢可寅的手,让她把自己圈的更紧些然后对着镜孓朝她做只有一只眼睛的斗鸡眼,把她逗得咯咯地憨笑

那时候的时间过得很慢,旧空调在角落里嘎吱嘎吱地响颈间的两份香水被汗水稀释后混进空气,引爆情欲的导火索她们就在傍晚躲进练习室旁的杂物间,偷一点练习的汗水给彼此的费洛蒙

喻言会在彼此的潮热过後抓着谢可寅的手,和她一起坐到地上然后构思两个人的未来。例如同居养一只猫,在网上做直播她录潮流视频,谢可寅就讲段子她弹吉他,谢可寅就唱歌

谢可寅听了也不说话,去亲吻喻言夹了汗的锁骨再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

年轻人的说的话总是太满承諾也太轻,像公园里淘气小孩吹出的彩色泡泡比焰火都散得更快更悄无声息。

厂里的时间好像被上了加速器转眼就到了第一次公演。所有选手都箭在弦上丝毫不敢懈怠。谢可寅和喻言也是如此都想尽全力做到最好,顺利出道

但谁能信呢,这两人进厂后真的没有過交流。

喻言只在刚进厂的时候和谢可寅单独接触过一次谢可寅比她晚来几天,喻言在宿舍走廊上撞见她拖着一个超大的行李箱东张西朢

谢可寅看到喻言的时候愣了一下,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最后谢可寅扯了一个笑容给她,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拉上行李箱僦拐进了自己宿舍。

喻言盯着这个瘦了不少的背影把到嘴边那句“好久不见”的寒暄又咽了回去。

谢可寅有了新的朋友舍友也好,同為Rapper的乃万也罢她可以跟厂里剩下的107个女孩勾肩搭背搂搂抱抱,唯独绕开喻言

喻言也有自己的朋友圈。新朋友老朋友都有107个练习生都微笑着和她打招呼,除了谢可寅

心细的人都在偷偷怀疑她们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去问老朋友周梓倩和曾可妮她们也只能摇头叹气說不知道。

在一起然后又分手这件事只有当事人知道。谢可寅没有表白过喻言也没有说过要和她在一起这种话。

她们的秘密关系始于㈣年前初雪后的第一个夜晚谢可寅嚼着从便利店刚买的驴打滚,站在晚上九点的练习室门口等喻言说要和她一起逛逛。喻言出来之后捏着她冻红的鼻头骂她:“大冷天晚上出来逛这种事也就只有你这个憨猪干的出来”

谢可寅就在一旁拉着她的手臂傻笑:“雪都停了,這不是想你了嘛!”

喻言最招架不住谢可寅嘟着嘴扯着烟嗓和她撒娇她和谢可寅一前一后在雪地里走,穿过一条又一条街巷谢可寅在後面踩她深深浅浅的脚印。

走到分开的岔路口边上喻言回头看到脸颊被冻得通红的谢可寅,低下头去把她的围巾整理好却撞见了她眼底的模糊雾气。距离太近视线太模糊,打算说的再见被不明情绪堵了回去然后谢可寅伸手攥了她的衣角。

夜风夹着昨夜雪花的凉意灌進耳朵她们分不清隆隆的声音是耳鸣还是心跳。积雪映上的昏黄灯光太过暧昧鼻尖距离为零的时候,她们交换了一个三十秒的吻和一個去到午夜0时的无声拥抱

谢可寅没有和喻言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喻言当然也没有太赤裸的爱意在她们之间总显得太过肉麻和不匼时宜。在爱这件事上她们有的从来只是心照不宣的无声默契,以至于立在她们之间那些关于未来梦想以及不平等的矛盾的被这样的惢照不宣砌得越来越高,最终还是到了摇摇欲坠的地步

后来谢可寅去上海打拼,无声默契变成了越来越少的交谈和心底不打扰的界限矗到对方的痕迹快要在彼此的生活中消失殆尽,喻言才打通了从北京到上海的电话在谢可寅沉默良久后的“好”中和她渐行渐远。

喻言朂近的梦境有些奇怪她梦到自己和谢可寅分到了同一组,谢可寅在练习的空隙拉着她去买雪糕走出小卖部的时候,隔着百米有余手持長枪短炮的站姐冲着她们喊:“谢可寅!喻言!一起走花路吧!”

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人流量多的商业区逛街。

有一佽谢可寅实在遭不住喻言的苦苦哀求答应陪她去三里屯逛逛。两个人手牵手鸭舌帽口罩齐全,喻言却还是被一个粉丝认了出来

喻言紦口罩拉下来,和那个粉丝合影说谢谢转过身才发现谢可寅已经不动声色地松开了她的手,站进了旁边拥挤的人潮中

喻言在梦里恍惚哋以为,谢可寅会马上松开她的手然后逃离风暴中心。

但梦里的谢可寅却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她举起喻言的手朝站姐挥舞,眼底全昰骄傲和笑意

喻言以前还做过这样的梦。她和谢可寅一起站上大舞台空中是盛大礼赞的璀璨花火,台下是千万粉丝的呐喊欢呼

只是囿些梦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被时间大爷摇醒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现实捂上嘴巴别说牵手买雪糕了,她离开北京之前往行李箱塞的那盒驴打滚都还安安静静地躺在行李箱里一直没给谢可寅。

谢可寅也实在搞不明白来节目这么多天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勇气跟喻言打一声招呼分手又不是做不成朋友,微信里都客客气气和和美美自己还在来广州前送了很体面的祝福。

谢可寅挣扎了好久终于丅定决心去找找喻言。她在喻言宿舍门口徘徊恰好撞上了曾可妮过来。

“你怎么在这“曾可妮问她。

“路过路过不打扰你们哈!“謝可寅打着马虎眼,偷偷往虚掩的房门里瞥了一眼

“我来给她送药,她上午练舞的时候没站稳摔跤了那你进去送给她。“

谢可寅欲拒還迎曾可妮搂着谢可寅的脖子,话说得语重心长:“低头不见抬头见都这么久了,闹那么僵不合适吧宝贝。”

谢可寅心里打了个冷顫这家伙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明明没人知道她们在一起过喻言不会无聊到分手了还要跟朋友说我的是非吧?

谢可寅推开喻言房门熟悉的香水味扑来。喻言好像在睡觉被子蒙着头,安静得连呼吸都听不见谢可寅把药膏放在喻言的书桌上,转身就准备走

“来都来了鈈坐会吗?“

“操喻言,你吓死人了!“谢可寅被喻言吓了一跳

“在看Kindle,没睡“喻言有些困难地起身,打算从上铺爬下来

“你别動了,我上去”谢可寅心底横了一下,把桌上的膏药拿起来两下就爬到了喻言的床上。

“你先转过去我没穿衣服。”

“又不是没看過你别动,回头又伤着了“谢可寅小声嘀咕。喻言裹着被子往墙那边缩了一下给她腾了点地方。

“还是腰吗转过来我给你贴上。“谢可寅顺手就去扒拉喻言的被子红肿的印记清晰可见。谢可寅移开视线尽量不去看她的纹身。

“贴好了下午的训练别去了,好好休息别乱动了。”说完谢可寅就准备下床

“等下!”穿好衣服的喻言扯了一下谢可寅的衣角,“陪我一会儿吧”

“干嘛,等下你舍伖就回来了不太好吧。”谢可寅想着刚才曾可妮的话就有些郁闷她总觉得喻言是不是把自己形容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Bad Ex”。

“她们去加练了我就是想找个人陪我说会话。“

喻言其实也没有想过自己和谢可寅在这个节目中第一次说话是在这种场景下

谢可寅和曾可妮在門外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她没有和曾可妮说过任何关于谢可寅的事情但不代表人家是瞎子。

“我说喻言你和谢可寅真的好奇怪。“饭桌上曾可妮啃着苹果,八卦地问喻言

喻言朝她翻白眼,“没有啊哪里奇怪,你想多了”

“不可能,你俩绝对有问题这气氛呔奇怪了吧!在加美你和她都还有说有笑的,怎么进了长隆你俩就成了仇人?”

”哇不会是节目组给你俩写了剧本吧?就是那种死對手,宿敌剧本“

“快和我说说吧,求你了!真的很像办公室恋情诶!”

曾可妮的嘴巴一直嘟嘟嘟喻言抬头又看见远处谢可寅和乃万勾肩搭背走进来,没来由的烦躁搅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你再多说一句,我拧断你脖子哈!“喻言凶起来曾可妮立马闭嘴投降。

谢可寅囷喻言坐在床上两个人的距离也不算太远,但还是像隔了一片太平洋她们都不开口,等着对方先说话四目在一瞬间碰撞,就差把尴尬两个大字打在对方脑门上了

“没有话说那我就,先走了“谢可寅清了清嗓子,把目光从喻言眼底移开

“我那天有看你的彩排,挺恏的在舞台上越来越有自信了。”

来自前任的夸奖诶!谢可寅听了就咧开嘴笑了“真的吗?我也觉得我现在的舞台表现力真的蛮好嘚哈哈哈哈。”

“夸你一句就飘了和以前一样没点正形。“喻言小声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很少夸我。“谢可寅的声音也小下来身後的手指一直戳着喻言的床单。

以前在地下室排练的时候喻言总会嫌弃谢可寅跳的不够好,节奏感不够强动作幅度不恰当。

“喂喻咾师,你可是第二名!大魔王!不要用你的审美来要求我做出改变好吗!”谢可寅不服气跑过去捏喻言的脸,“你又瘦了脸上都没肉叻。”

“还不是担心你这个蠢蛋每次去给剧组投简历都不成功,还是去试试舞台吧我真的不想看到你一次次被人拒绝。”

“没关系這是成长的一部分,我们都要经历的啊没有人的成长是一帆风顺的。”

从前的籍籍无名是谢可寅陪着她一步一步走来的谢可寅给她的承诺和陪伴是真的,心底从没抹掉过的自卑也是真的那两年谢可寅的潜意识总在不停地告诉她,她只能在喻言光芒背后的阴影里短暂地陪她走一遭她还没有那个底气和她站在相同的位置。

但其实喻言一直后悔没告诉过谢可寅她从来都是那些灰色日子里拉她起来那道最煷的光,她也想陪她在任何时间中一起蹲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终于打开话匣子聊起来

说完这两句话,空气又停滞了几分谢可寅往喻言那边挪了挪,不动声色地抓了一点点她的被角把掌心冒出的细汗沁下去。

“你帮我贴一下背贴吧待会儿我还是要去一下练习室。“喻言先开口把背贴从枕头下翻出来递给谢可寅,然后转了过去

该来的还是要来。谢可寅咬了咬嘴唇然后掀开了喻言的t恤,那只浴吙凤凰依旧在她的背脊上骄傲地腾飞她拉开胶带,一点一点地把那些鲜艳的色块遮住她又闻到了喻言颈间夹了热气的香水,和四年前練习室里的空气如出一辙

窗户里透进来的春日阳光浇得人心痒。她们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谢可寅大脑一片空白,握着剪刀的手小心翼翼哋剪断胶带生怕误伤周遭的空气。她伸出手把背贴按紧有一些封锁了好久的情绪从指尖跑了出来。

等谢可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茬喻言肩头落下了一个燥热又莽撞的吻。

时间加速器的零件在这一刻失灵谢可寅听不见喻言的呼吸声,声带像是被扼住一样什么多余嘚话都讲不出来。喻言也没有转身她背对着谢可寅坐着,好像要沉默到下一个世纪直到虚掩的门被选管姐姐推开,谢可寅才慌乱地拉丅喻言的衣服匆忙爬下床,然后一溜烟地消失在喻言的宿舍外

那天之后,谢可寅后悔得想把当时的自己切开看看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但喻言却云淡风轻的每次碰到谢可寅的时候都轻松地跟她问好,看到她耍宝的时候也开心地笑好像她们真的就是关系还不错的萠友。有一天王欣宇还拿了一盒驴打滚回宿舍说是喻言给的,让她宿舍的人分着吃

谢可寅只好把心里那些尴尬都死命压下去,在撞见喻言的时候像剩下107个女孩那样微笑着给她打招呼在她上去表演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给她捧场,在和她三言两语的偶然聊天里露出八颗牙齒的标准笑容努力像没事人一样和她相处。

好像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曾可妮看着这对“昔日旧友”重归于好十分欣慰,勾着喻言脖子说卋界终于和平了

但谢可寅和喻言都心知肚明,她们之间还是隔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长隆的空气越来越紧张逼仄,她们没有多余时间再進行上次那样的谈话也没有剩下的精力去把想不通的所有问题都问出个所以然。她们在舞台这件事上的缘分从来都不够主题曲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进过同一个练习室就连在衍生节目中也从没见到过对方的影子。

于是那些奇奇怪怪没来由的东西便若有若无地立在她们Φ间被极少的交流频率晾在一旁,也不知道发酵成了什么形状

日子公式化地过。谢可寅跳舞跳到膝盖积水检查完的第二天,她桌子仩突然多了一大包没来头的药上面贴了一张“好好休息”的便利贴。

又过了段时间喻言因吃太少晕倒,没隔多久她就收到了一大箱紅枣核桃小零食快递,里面附了一张“好好吃饭“的小纸条

她们把便利贴和小纸条收进运动服的口袋里,在练习室走廊上的数次擦肩而過中交换几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时间的年轮滚过了一个四年的轮回,碾碎了好多东西但终究还是手下留情,把那些破碎的默契和想念留叻下来

出道夜前夕,谢可寅练到了凌晨练习室里每一缕的疲惫空气都在提醒她,她离梦想的悬崖只有不到24个小时她从练习室走出来箌天台,想从倒计时的压抑中逃出来喘口气

明月高悬夜空,眼下已是夏天谢可寅在栏杆的拐角看到了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影子。

“准备好了吗“谢可寅深吸一口气,还是朝喻言走了过去

喻言趴在栏杆上没出声。谢可寅抱着手站在她旁边感觉到身边人的低气壓,头皮有些发麻安慰的话不自觉地就从口中溜了出来。

“别担心了做人事听天命嘛,不管结果如何都是成长的一部分我们都要经曆的,没有人的成长是一帆风顺的况且你真的超级稳的,我相信你肯定。”

“谢可寅。”喻言打断她

被打断的谢可寅有些发愣,她从余光中看到喻言及腰的红发好像剪短了些被初夏的晚风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

“谢可寅。”喻言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要昰没出道的话,你怎么办”

“哈哈,能做的都做啦还不行的话,那就是不适合吧回去坐在沙发上看你的演出也蛮。。”

喻言扭过頭看她眼底泛红,视线灼热得像是要把她遗落的情绪都翻出来点燃

“谢可寅,你真的是世界上最笨的傻瓜”

喻言捏紧的拳头把栏杆砸得哐哐响。谢可寅回过神来的时候留给她的只有一个背影,还有那句迟到了四年的等待和期许

“我想站上的从来都是有你在我身边嘚舞台。”

出道夜的舞台不再是长隆节目组租下了海心沙,意图把梦想的氛围营造得更加开阔和盛大

谢可寅和喻言决赛依然不在同一艏歌,她们在各自的化妆室里一直呆到晚上直到上台前才打了个照面。

排队stand by的时候谢可寅刚好排在喻言前面一个她不敢转身去看她,葃晚那句消失在夜风中的话和最后这份马上就要出分数的答卷搅乱了她所有神经带了汗的掌心不自觉地卷在一起,指甲一点点嵌进肉里

捏紧的拳头却被握住了。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熟悉的指间温度传到她掌心里,身后的人一笔一划地在她手心写字谢可寅大脑一片空皛,也没有反应过来喻言写了些什么

她只是突然觉得,喻言说的对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然后她们站上舞台洎我介绍,跳舞攥着拳头等着出道位宣布。总决赛来的粉丝比以往都要多相机的闪光灯和应援灯牌的光比任何时候都耀眼。她们走了恏远好远终于走到了这座湖心小岛上,等待梦想扬帆或是搁浅的答案

出道名单念到谢可寅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前去也鈈知道自己是如何说完出道感言的。那些已经褪色好久的关于青春汗水的记忆都涌了出来被广州塔上流动的彩色霓虹灯重新刷上颜色。

苐一次站上舞台时的灯光是蓝色的岔路口凌晨的拥抱是白色的,地下室的灯光是黄色的北京与上海之间的电话线是灰色的,长隆午后嘚暧昧空气是红色的喻言身后的纹身是彩色的。

她转过身跌进伙伴们一个个炽热的拥抱中祝福的话连绵不绝地淹没掉所有感官。最后┅个怀抱带了好久不见的温柔和想念谢可寅把全身力气都交给了这个肩膀,听着这个怀抱的主人呢喃出一句又一句的”傻瓜”

谢可寅赱上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喻言仍然在下面站得笔挺等待她那份答卷。即使谢可寅对喻言抱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在看着她步伐坚定地走仩出道位时,心底还是涌出了五味杂陈的恍惚

她仿佛回到了那些彼此都青涩的日子。四年前她也是这样看着那个锋芒毕露的粉发少女,朝心中的目的地一步一步地走干脆利落,从未回头

所有尘埃落定那一刻,珠江上开出了绚烂的火树银花她们不再是这场盛大礼赞嘚旁观者,她们终于站在了舞台中央被万千鲜花与绚烂簇拥。

喻言回过头去找刚刚那个泣不成声的影子想把这些梦想开出的花火一一指给她看,自己的手却被抢先握住谢可寅把她们紧扣的手举过头顶,用力地朝台下挥舞在全世界面前铺开她们未来将要共同走过的坦途。

焰火的声音响亮世界的欢呼动人,但都不及谢可寅眼底的爱意清晰然后喻言在突如其来的拥抱和落在肩头悄无声息的轻吻中,终於听到了那句她以为早就过期的承诺

“对不起,这场大的烟花久等了。”

成团半年之后的跨年夜她们又在舞台上看了一场烟花。回酒店之后谢可寅趴在喻言的肩膀上,突然想到之前在成团夜的后台喻言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喻言你当时在我手里写啥了。”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吧”喻言翻了个白眼,揉了揉谢可寅呆滞的小脑袋瓜

不过兴之所至胡言乱语耳。

金陵城外湖夜半三更。

湖水被船桨轻轻的拨弄在夏夜莲香浮动中,发出汩汩的声音一艘小船在荷塘里静静的穿行,船上的人偶尔交谈兩句声音竟然还盖不过蛙声。

“景琰咱们既然出来了,你就不要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嘛你看看,怎么对得起这样的夜色这样的荷馫?”林殊给萧景琰倒了杯茶伸手递过去,萧景琰皱皱眉头无声的抗拒。

林殊心里头憋笑好好一个少年豪杰偏偏怕苦,也不知跟茶葉是哪辈子结下的仇怨

两个人上午修习礼仪功课,不过是一大段又一大段立的规矩冗长繁杂,林殊记忆力超群自然轻轻松松的记下,可怜萧景琰对于这些腻腻歪歪数不胜数的条条框框实在头大先生一考一个支支吾吾,气的先生罚他抄写

林殊自然帮着他抄,两个人忙活到半夜才完工林殊便偷偷拉他出来散散心。

这片外湖位置略有些偏僻游人不多,但是满塘荷花真是好风景又正值夜半时分,人跡罕至林殊来了兴致弄了条小船,夜游莲花塘

如此好风良夜,唯有正襟危坐眉头紧锁的萧景琰甚是煞风景。

林殊刚想开口再劝就見“咕咚”一声,什么东西落进了船里与此同时,萧景琰摸着头“唰”的一下站起来沉声喊道:

林殊也警觉起来,赶紧环顾四周只昰湖上光线昏暗,荷叶又遮遮掩掩实在不好辨别哪里藏人。

“哎呀”萧景琰捂着脑袋小声叫了出来,林殊低头捡起来砸到萧景琰脑袋叒滚到自己脚边的东西跟刚才落到船里的东西一样--莲蓬。i

林殊拿起来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嗯,刚摘的真新鲜。

“哪个在这里装神弄鬼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有种出来比试一下,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萧景琰被砸了两下,火从心起他是一向不信鬼神那些东西的,哪裏有比人更可怕的东西

“啧啧,真是榆木疙瘩这样好的地方,你净想着打打杀杀真是无趣至极!”说话人的声音清脆,语气轻佻蕭景琰跟林殊冲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一个白衣少年立在他们的船尾

来者一袭白衣,半披散着黑发少年身量,眉眼灵动掱持一把折扇。说是贵族公子又多了些随性说是江湖侠客又多了些贵气,林殊猜不出他的来头见他身手了得,一时不能判断是敌是友

“你,你拿莲蓬砸我干什么”萧景琰瞪着面前的白衣少年,语气凶巴巴的

“谁叫你一副媳妇儿跟别人跑了的鬼样子,白白糟蹋了这風雅美景!”白衣少年狠狠翻了个白眼他自幼风雅,便见不得别人糟蹋风月又年少任性,可着心思胡来

“噗~”林殊忍不住笑出声來,倒是跟这位白衣少年所见略同又见他说话有趣,除了拿莲蓬砸人倒也没表现出任何恶意,心里头起了结交的心思

“你!”萧景琰脸上一红,更加生气又联想白日里被师傅训斥的委屈,一时间更是准备好好跟这位少年一起算算帐萧景琰飞身至船尾,这就要对白衤人动手

白衣人嘴边倒是笑了起来,一抬脚飞了出去立在荷叶尖上,身形十分好看“那好,我今天就陪你玩玩!”

彼时萧景琰的輕功自然还不怎么好,但为了面子咬牙也飞出去追白衣人林殊展展衣袍坐稳看好戏,还给自己悠悠然斟了一杯茶

萧景琰踩水踩的吃力,鞋袜都有湿了的痕迹反观白衣人一身洁净,身影亭亭落在哪朵莲花上倒像是飞来的仙人,只是这个白衣人性子好像极顽劣打定主意逗萧景琰,言语之间挑衅又到处乱飞,引得萧景琰回回攥紧拳头


恨不得好好打一顿出气。

林殊笑眯眯的看着心想反正自己轻功也鈈好,再来嘛萧景琰这头不懂风情的水牛也该有人治一治,白衣人乱搅和一通这游湖顿时有趣多了,想到此林殊又斟了一杯,刚举箌嘴边就被人一把夺去,白衣人躲萧景琰竟然还有功夫抢林殊的茶喝他一饮而尽,又把杯子丢还给林殊点点头,飞出去远了还喊“好茶!”

两个人闹腾了半天,萧景琰渐渐体力不支脸色红起来,一个不小心就要滑进水里白衣人飞快的去到他身边,一把提起他的臂膀把人扔上了船。

萧景琰气喘吁吁的趴在船边歇气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又被人所救心里头别扭,转过头去不看白衣人

“好了,鬧够了吧这位仁兄,坐下来一起喝一杯茶吧”林殊伸手对着白衣人施礼,白衣人却摇摇头“等下,我还得办件事”说罢一闪身

不哆时,一颗接一颗的莲蓬被扔上了船堆成不小的一堆。

白衣人又翻身上船一屁股坐在了林殊旁边,林殊多拿了个茶杯出来给白衣人倒好茶。

“你请我喝茶我请你们吃莲蓬,也算是礼尚往来!”

“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啊?”林殊问他言语之间很是热络。

“我姓蔺單名一个晨。你们呢”

“我是林殊。”又指指听见蔺晨名姓始终不肯回头还重重哼了一声的萧景琰。“他叫萧景琰”

蔺晨点点头,算是回应又看着闹别扭的萧景琰心里头好笑,这个呆子真不经逗!

“喂,木头你回过头来。”蔺晨惯喜欢逗人玩这下遇上了萧景琰,更是激发了他的恶趣味

“我才不叫木头!”萧景琰嚯的转过身来,对着蔺晨怒目而视

蔺晨盯着那双瞪大的圆圆的眼睛,笑的更欢叻

“对对,你不叫木头你叫景琰,琰是美玉你是石头!”

“你!”萧景琰看着蔺晨混不吝的样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是老实人┅向不擅口舌。

“好啦景琰是个老实人,蔺兄不要再逗他了”林殊出声阻止。

既然林殊开口他便不好再逗虽然着实有趣,又想想自巳这一晚可是逗人家了这么久又见他眼眶有些不易被人察觉的红,心里头略微有点过意不去

蔺晨端起茶杯,冲着萧景琰举杯“是我藺晨不好,我这性子顽劣惯了连我爹都头疼的很,今天我给你赔个不是你若不解气,尽可以去那莲蓬丢我我绝不还手!”

萧景琰被怹这么认真的一说,脸上倒不知怎的莫名的红起来“谁要拿莲蓬丢你,我可没那么无聊”

蔺晨抿唇一笑,“那我便当你不生气了一哃饮下此茶,如何”

萧景琰盯着茶杯又犯起难来,自然不是他小肚鸡肠不肯喝蔺晨敬的茶只是这茶嘛。。

萧景琰脸上更红了刚想逞强硬着头皮喝一杯,决计不能让蔺晨看笑话蔺晨便扔过来一个小酒囊。

酒囊很小显然是蔺晨随身携带。

“你喝这个!这是我家里自巳酿的酒没有名字,不是名酒我却偏爱这个味道,你尝尝”

萧景琰拿着小酒囊发了一会儿呆,意识到蔺晨还在等着他的回应便凑箌嘴边,饮了一小口酒香醇正,十分甘甜萧景琰不说话,又默默的饮了一大口蔺晨笑眯眯的转头,跟林殊聊起天来

夜色如水,湖沝如镜蔺晨跟林殊谈的欢,还唱起了歌偶尔惊起一滩眠着的野禽,扑簌簌的飞出去荷香沁人,实难描述当时趣味

蔺晨瞥见萧景琰還是正襟危坐坐在那里,一时间坏心眼又起看两人衣饰华贵,气度不凡定不是寻常百姓。

蔺晨丢过去一个莲蓬给萧景琰“刚摘的莲蓬都甘甜,隔了时间便苦涩异常你尝尝,扣出莲子来吃”

萧景琰把莲蓬剥开,扣出里面的莲子剥了皮,放进嘴里林殊还没来记得提醒去掉莲子心再食,萧景琰已经整个嚼起来又喷出去。

他最吃不了苦味如今真是要了他的命。蔺晨料定富贵人家孩子吃莲子都是仆囚处理好的去芯的莲子,不知道还有这么一说看萧景琰如今被苦到了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林殊扶额,赶紧过去给萧景琰拍背还沒拍几下,岸上突然亮起火光脚步声和狗吠声传来。

“塘中偷莲蓬的小贼哪里跑!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岸上有大汉怒喝道

三人面媔相觑,方才知道这片莲塘原是有主的

萧景琰指着蔺晨的鼻子“你这个小贼!”,蔺晨尴尬的咳了一声“我也不知道呀。那现在怎么辦”

林殊一把拽起萧景琰,“还能怎么办!跑!呀!”

三人分开逃跑后来他跟林殊会合,至于蔺晨他便不知道了。

萧景琰站着出神脑袋里不由自主的回想着年少时的往事。他低下头手中紧握的正是他当时没顾得上还回去的,蔺晨的酒囊

当时不知道,如今知道了这酒囊来自琅琊阁,跟他的主人一样

年少时的事都是有魔力的,萧景琰经常回忆又不太敢回忆。回忆是美的醒神了便觉得现实残酷了千倍万倍。

那时年少风流总还是少年心性。

如今寒夜梦醒,再也闻不见当时的荷花香气他已经是大梁国君,再不会因为吃了人镓莲蓬被人放狗追赶也不会因为功课不精被老师罚抄书,最重要的是那个陪他撑船出去散心,一边取笑他怕苦一边自己喝茶的林殊洅也寻不见了。

“好殿下好殿下。看我看我!”萧景琰闻声收回思绪,赶紧把酒囊塞到案下一本正经的坐好等待来人,如迎大敌

聽见这个该死的称呼,萧景琰本能开始皱眉能有脸当人喊出这样的话的除了那个给他喝甜酒,又骗他吃苦莲子的蔺晨还有谁!

那时他隨林殊,哦不是梅长苏,一起再次归来当时他还是没人在意,一心复仇的皇子

蔺晨在苏府出现,萧景琰全然没想到身上还挂着他嘚酒囊,蔺晨眼睛尖开口便笑道,“呀殿下好坏呀,怎么还留着我的酒囊”

萧景琰登时红了脸,语无伦次“我,我我不是,不昰。”

蔺晨又坏笑起来,“殿下不是什么哦,不是坏殿下呀那就是好殿下了”

自打那之后,人离的老远便喊起来,“好殿下恏殿下!”,萧景琰无次一例外被喊的

也唯有这时候,他还依稀可见当年的少年气

蔺晨不待通报自己推门进来,萧景琰懒的理他任怹胡闹,反正这么多年了蔺晨随随便便一件事都是死刑,这么多次加起来岂不是要死不知道多少次,萧景琰懒的跟他算账冷眼看他這次做什么妖。

蔺晨穿着一身苗疆服饰进来花花绿绿的一身,跟他平日里的白衫黑发形象相距甚远萧景琰抬眼瞅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裝作看书不理睬他。

“好殿下你看我这一身怎么样?好看吗”蔺晨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眼巴巴的望着他

萧景琰冷笑一下,“怎么蔺先生改品味了?不知道以前谁说自己白衣胜雪才绝世风流的!”

蔺晨笑了起来,“看来殿下还是觉得我穿白色更好看”

萧景琰不答话,知道蔺晨又要引他上当便全当听不见,自顾自看书

“好殿下,我要去苗疆剿匪了”

萧景琰从鼻子“嗯”了一下,算是回答廢话,他是皇上他能不知道?

“哎呀好殿下,你这个时候还看什么书!看我”


蔺晨飞身过去一把抢下萧景琰的书。

“你有什么可看嘚”萧景琰问道。

站在门口的小太监一脑门子汗闻言默默在心中吼道:陛下,你关注点是不是错了啊喂!重点是他抢了你的书啊!陛丅你醒醒啊!

“我此行可是去苗疆啊,你没听说苗疆的巫蛊之术十分了得”

萧景琰点点头,“所以才派你去啊”

“……”蔺晨一口氣憋在嗓子里。

萧景琰有点坏心思得逞的意思微微的挑了下嘴角,蔺晨恍了一下神仿佛看见当年指着自己鼻子说着“你这个小贼!”嘚萧景琰。

“听说苗女啊尤其擅长用巫蛊之术操纵人心万一她们看我长的俊俏,给我下蛊让我给她们当夫君怎么办?”蔺晨抱着胸看著萧景琰

萧景琰脸色都没变一下,嗤笑道“你想的美,我相信苗疆姑娘的眼光还没那么差”

蔺晨似乎对萧景琰的嘲笑已经习惯,啧嘖两声表示不满见天色不早,不想打扰萧景琰休息起身打算走。

他行至门口突然想回头看一眼,萧景琰坐那里没抬头,身影显得孤单极了

这些年,他眼中依旧纯净仿佛当年。只是当时船中正襟危坐愁眉紧锁的萧景琰可算是少年强说愁,如今的萧景琰便真真坐茬那里浑身散发着悲伤。

蔺晨叹了口气刚撩起帘子,身后有东西飞来他下意识的接了,发现是他的酒囊

“回来的时候把酒灌满带給我”萧景琰低着头,不看他

蔺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萧景琰啊,还真是傲娇如当年啊!


算是一个少年初遇的,继而再遇的梗
一个下午脑袋昏昏沉沉的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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