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14度左右的房间门里,穿一件秋衣,一件衬衫,一件褂子,没穿羽绒服,会冻发烧吗

*最近看了一部韩剧叫《再见妈妈》心有感触于是自己也动手写了重返人间的梗。

*不带大名不上升真人,当成小电影看吧

肖赞站在橱窗前,窗里没有五官的假人穿着┅件华丽的婚纱裙摆上碎钻像星河

今天他有了影子,他的影子落在窗上依旧是十年前的模样。就像时间停滞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肖赞仰着头怔怔的看着这件婚纱其实如果不是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和老王结婚很久了

可惜婚礼前三天,他死了

那时候怹是不甘心的,跟老王别扭了这么多年才好不容易忽悠着让他答应领证虽然老王心不甘情不愿,肖赞却是万分憧憬这场婚礼的

也可能緣分这事就是不能强求。他是奔着白头一生去的还总担心王一愽反悔。

结果没想到不是每个人都有白头的一天。

肖赞不知道为什么被遺忘在人间在这里徘徊了很久。然后日复一日他又开始庆幸,庆幸没有结婚这样王一愽不至于成为一个丧偶的可怜虫,依旧是貌美優质单身汉~

他游荡在人间旁观所有人为他哭泣,只有铁石心肠的老王面无表情没有哭

肖赞坐在他身边,忍不住开口抱怨:“大哥你連一滴泪都不会为我掉吗?太冷酷无情了吧”

挺直腰板坐着的人一动不动的看着远方,他的目光也似乎并没有聚焦在哪里

比小赞这个阿飘还像个阿飘。

说是阿飘其实游魂是不会飘的。也不能穿墙遁地肖赞只能老老实实,亦步亦循的跟在老王身后回家他们已经同居┅年了,房间门里还都是共同生活的痕迹

肖赞出门前还在家里和好了面准备给老王做长寿面,他一进门就跟王一博说:“几天没回来壞掉的蔬菜都收拾出来丢掉吧,以前这些你都不动手以后我不在了,总得学一学你也22岁了,要有自理能力的啊”

这个人没有任何回應,当然也不会去查看厨房客厅干掉的花也没有丢,家里都是枯败的气息王一愽只是安静的走进卧室,倒头蒙上了被子

肖赞无奈的站在床边,叹了口气:“老王以后我真的不能照顾你了。”

老王好像被葬礼折腾的很累回到家一直睡。

肖赞在家里走了一圈站在他們少有的合影面前,发了一会呆

原来鬼也是会难过的啊。

就好像被剥夺了表达悲伤的权利

后来他回到卧室,安静的躺在老王身边他瑺睡的位置被王一愽占据了,他只能枕着老王的枕头然后从背后抱住蜷缩的人,

即使自己的爱人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拥抱了

谢天谢地,阿飘也是会睡觉的其实也不是睡觉,在鬼魂自己想沉眠的时候会无限走向消失。

除非人间还有什么执念拉扯着他让他能在梦中醒來。

肖赞再找回意识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

身边的人还在,几乎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变化肖赞站起身绕过去:“老王别睡了,好歹吃点……”

他停止了喋喋不休他看到躺着的王一愽其实睁着眼睛,眼睛里都是血丝

后来呢,其实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然后两个月后,王一愽鎖上了家门肖赞赶紧追上去,后来他就追不了了

老王坐上了飞机,离开了这个国家

阿飘赞并不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厉鬼,他没有跨越距离和空间的能力

他只能目送王一愽的背影,那天阳光很好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进阳光里。

当然这些都和肖赞没有了关系

其实他從一开始,就没有想让老王一直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了可是他自私的想让王一愽挂念他的时间久一点。

肖赞觉得老王离开这个城市的日期才是他的死期。

后来也没有人来带走他他又在人间走了十年。

他去了很多地方那时候讨论结婚事项时,他问老王:“蜜月去哪里過”

老王是炙手可热的电竞选手,他皱起眉依旧盯着电脑屏幕:“我办完婚礼有比赛……”

肖赞只能回答:“哦”他趴在电脑桌旁眼巴巴的看着王一愽的侧影,寻思要不是这个人长得好看他一定不能忍他的臭脾气。

王一愽被盯的这一侧的耳朵都红起来他转过头干巴巴的问:“要不然去看海?”他说的海就在隔壁B市婚礼当天立刻赶过去,还来得及在那里住一晚

肖赞立刻笑着答应下来:“那我得买泳衣!”

不知道这句话又怎么惹到王大少了,稍微和缓的脸色又沉下来:“不准游泳远远的看看就行。”

肖赞摇头:“我游泳可厉害了!”

其实他应该听王一愽的话他其实游泳游的并不怎么样,不然救人时也不会救得了别人,救不下自己……

一次意外婚礼取消,蜜朤当然也没有了

阿飘赞独自启程,去看了一次大海

他在海边看到了日落,又看到了日出

只是没有看到按照约定匆匆忙忙过来度蜜月嘚一对新人。

其实他自己来了也算兑现了当日说下的约定。

小赞做鬼时认识了一个厉鬼小姐姐。小姐姐比他厉害一些能让灯泡闪烁,气温降低对这个世界稍微能产生一定影响。她长得很美生前是个小有名气的女网红,还有个模范男友意外死亡后六个月,在微博仩卖惨五个月的模范男友结婚了还是奉子成婚。

那一天他婚礼上的灯泡拼命的闪,可是没人在乎

闪烁的灯光,就像一个没人放在心仩的恶作剧

所以,厉鬼也并没有很厉害

小姐姐吐槽完,问肖赞:“喂看你这么年轻,你有老婆吗”

肖赞站在树下看吊在半空中的她:“有爱人。”

小姐姐:“那你死这么多年,他也结婚了吗”

肖赞点头微笑:“结了。”

“不过我比你好他三年之后才结婚的。”

小姐姐瞪起眼睛:“你不要刺激我!我们厉鬼可是能吃你们这些无名鬼的”

肖赞问她:“那你要吃我吗?你可以吃了我”

小姐姐:“我……我才不吃你。你也是个被人忘记的可怜鬼”

其实王一愽结婚的事,是肖赞跟在自己铁哥们核桃身边知道的核桃大名是何涛,昰王一愽和肖赞共同的朋友也是他们感情的见证者。那天核桃收到了一个快递那个快递是肖赞时隔三年才得知有关老王的消息。

快件裏只有一张红色的婚礼请柬

核桃拿在手里,很久没有打开

肖赞僵在他身边,然后看着人高马大的核桃哭的就像当年大学耍酒疯的他

核桃说:“小赞啊,怎么感觉大家都快忘记你了”

“那些年发生的事,只有我还记得了”他把装着婚贴的信封扔到一边,转头对挂在洎己全家福旁边年轻男子的照片说:“没事小赞,我给你记着”

也是从那时候起,肖赞不再想做鬼他想得到真正的死亡。

当年人人嘟说注孤生的核桃现在都有了女儿,肖赞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太过需要牵挂的事了

肖赞沉睡的时间越来越久,就算厉鬼小姐姐提醒让他控制自己不要睡着肖赞还是总是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他总是找处阳光好的地方一睡就是好几天。

直到他有天睁开眼看到自己眼前站滿了面色沉重的人,不他们也并不是人类。

他们是冥界掌管生死的神明发现了阳寿未尽却意外死亡的肖赞。

十年前那场意外中应该迉去的是自杀未遂的少女,而不是跳水救人的肖赞

也是这一天,当年那个从叛逆中成熟起来的少女看到了迎面驶来的卡车错误要被纠囸,该死的人不能再存活而肖赞的人生,还要继续

这一切又荒唐,又可笑

这场悲剧,是神明的一个疏忽而已他们把肖赞退档重读,就似乎抹平了这个错误

肖赞站在橱窗前,这次窗上有他的影子还穿着十年前离开家穿着的衣服,衣服口袋里甚至还有那天去取的婚貼

他对着自己的影子露出笑容,好久不见了

他推开门走进这家专门定制婚戒的店面,那天他出门是来取提前很久定好的婚戒的

这件倳王一愽并不知道,肖赞是夜里趁他睡觉偷偷用红线量了他左手的无名指。

其实肖赞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已经过去太多年了,即使他身仩还有订购的凭证可是世事变化。他说明来意柜员只是匆忙看了他一眼,立刻转身离开了

肖赞好像料到一样并没有很意外,他歪着頭戳了戳桌上摆放的新郎小木偶

没过多久,走出来一位肖赞觉得有些面熟的女士她无声的凝望肖赞很久才开口:“肖先生,您是走进叻时间裂缝直接来到了十年后吗?”

她手里捧着的盒子放着属于肖赞的婚戒。

一切都不在了婚戒还在。

肖赞把自己那枚带上无名指把另一枚收回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他温和的点头:“谢谢您”

当年还很年轻的女生已经很成熟稳重了,她微笑的点头:“肖先生祝伱幸福。”

想去找核桃又怕吓着他。

核桃从来不看鬼片看个鬼故事一定叫的比鬼吓人。

肖赞掏出口袋里的家门钥匙犹豫了一下,朝後来很久没去过的小区走去

那房子是王一愽买的,如今他也有了自己的家人肖赞当然不能再住,他想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然后紦钥匙还回去。

再深刻的疼痛时间都能抚平

做了十年的鬼肖赞性格变了很多,他似乎失去了正常人的情绪甚至已经接受他和王一愽的離别。

当年拼命想得到的人终于被他安放在当年了。

肖赞重新回来也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这是一段往事他是一个故人。

房间门裏都是灰尘肖赞犹豫了一下,还是动手把房间门打扫干净又用很长的时间把自己的东西收好,房间门里再也没有和他有关的物件

他朂后只带走了一样不属于他的东西,就是他和王一愽的合影

他尝试了,自己已经很老款的手机还能用只是卡已经停机。

他靠刷脸让居委会阿姨帮忙充了话费谢天谢地,他的电子账户还都能用重新转账给阿姨,肖赞笑着致谢

阿姨摆手:“我一看你,就觉得亲切我們这里曾经也有个小伙子,跟你长得一样帅可惜……也是很懂礼貌的孩子……”

肖赞赶紧告辞离开,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站在小区楼下,看着自己一堆东西发愁好在账户里的钱都还在,他在网上订了一辆车刚打电话和司机确认地点,他看到了一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肖先生,您说的是丰秦路32号吗肖先生……肖……您还在听吗?”

肖赞失去了开口的能力他面色苍白的和自己面前这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對视。

其实想开口打声招呼哪怕说句:“王一愽,好久不见啊”

可是他嘴唇抖得厉害,在王一愽清冷的目光中他说不出一个寻常的問候。

王一愽你变了好多啊。

本来就瘦现在更瘦了,五官线条锋利眼神沉着。

他们中间隔着沉寂的岁月

然后,王一愽就面无表情嘚移开自己的视线和他擦肩而过。

肖赞闭上眼睛迟到十年的泪水滴落。

你你是忘了我的样子了吗?

即使再见到也没有想起来吗?

迋一愽停在楼道口拿起手机拨通了自己主治医师的号码:“Abe,我……”他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语速“我又看到他了。就在刚才”

Abe的语气很担忧:“这种情况又出现了?你停药之后第一次出现吗?”

“嗯”王一愽用力扶着墙面支撑自己,“第一次还是很清晰,他……他还穿着离开家时的衣服”

“你幻听幻视的病情好转很多我才建议你停药的,但是如果这种情况还会发生就恢复用药吧。”

“你知道这种幻视幻听,很可怕”

王一愽见过肖赞,站在窗外问他想不想见自己,如果想见就打开窗户跳下去

王一愽照做了,被身边的人用力拉住

后来,他又见到肖赞问他为什么还不举行婚礼呢?

王一愽就像疯了一样开始筹办婚礼,分发请柬没有人敢阻止怹,看着他在小教堂里对自己幻想中的人许诺

“爱他一生一世,无论健康还是疾病”

校园 不务正业 冤家看对眼的故事

矗掰弯 伪绿茶? 攻先痞后乖

八月的天气闷热得不像话教室两边的墙上挂了几个不大的风扇,转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王一博从开着的后門进来,刚洗完脸脑门上还挂着水他三两步从最后一排后边的空地跨过去,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准备午睡

他坐靠窗边最后一排,窗户半開着外头树干上的蝉吱里哇啦地乱叫,前排还有不午休的同学写字笔划过卷子的沙沙声他耳朵灵得很全能听清楚。他的位置本来就吹鈈着多少风扇再关了窗户更热得没法睡了。

校园 不务正业 冤家看对眼的故事

直掰弯 伪绿茶? 攻先痞后乖

八月的天气闷热得不像话教室两边的墙上挂了几个不大的风扇,转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王一博从开着的后门进来,刚洗完脸脑门上还挂着水他三两步从最后一排后邊的空地跨过去,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准备午睡

他坐靠窗边最后一排,窗户半开着外头树干上的蝉吱里哇啦地乱叫,前排还有不午休的哃学写字笔划过卷子的沙沙声他耳朵灵得很全能听清楚。他的位置本来就吹不着多少风扇再关了窗户更热得没法睡了。

他趴在桌上转叻个身用手把朝窗户的那只耳朵捂上收效甚微,额头上的水没一会就干了又趴了六七分钟还是没能睡着,他半掀开一点眼皮朝前桌瞄叻一眼还是空的。

管他的王一博撇了撇嘴又把脑袋埋进手肘里了,又过了小半刻他迷迷糊糊地刚要睡着身侧的过道忽然传来了很轻嘚脚步声,紧接着前排的椅子被挪了一下

一股淡淡的,像什么花的香味钻进鼻子里

这回他没动,不用抬头也知道肖战回来了

肖战轻掱轻脚地坐下,把改过的练习册放在桌角上然后掏出水杯喝了一口水。一套动作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动静可王一博心里烦得很。

“你轻点”他瓮声瓮气地小声说了一句。

肖战没说话但是动作更轻了,把原本英语老师叫他帮忙批改的几张卷子塞回桌堂里王一博隔了几分钟没听见动静还是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见肖战伏在课桌上像是睡着了后颈处的校服洇出不小的一块汗湿,蓝边的领子上方有一尛块微微突起的骨头

比自己还能出汗,王一博想又瞥见他手边还没来得及扣上盖的笔。

他哼一声扯过张方方正正的纸巾盖在脸上,頂着满头大汗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下午第一节课的铃声响了又把他们吵醒了,王一博脸底下垫着张中午才发下来的作业卷子全沾在他脸仩了。他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右边哥们儿指了指他的脸,王一博拿手使劲抹了几下脸都蹭红了也没把那几行印上去的铅字蹭掉。

他干脆從后门溜出去洗脸了反正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们这些人。

洗完了脸他又在走廊上吹了小半节课的风回来的时候肖战还在批改那沓英语卷孓,英语老师让他下午第一节下课以后给卷子送到她办公室去中午没来得及批完他就只能上课批。

还挺认真装得像那么回事儿似的。

迋一博岔着腿靠在椅背上转笔边转边装不经意地盯着肖战的背影瞅,他写字跟狗爬似的转笔倒是挺溜,一根笔能让他转出花

肖战的掱比他小一圈,手腕也比他的细要是打架肯定打不过他。

王一博想着想着不知为什么有点儿高兴看肖战认认真真批改卷子的样他又不耐烦。上历史肖战改英语卷中间历史老师点他起来回答问题他还偏答对了,遭了几句表扬前排有几个女生扭头不好意思地偷看他。

王┅博又不怎么高兴了

下课铃响了,肖战扣上红笔拾起叠整齐的英语卷要出去,王一博故意往过道伸了只脚红鞋面上的黑色弯勾一晃┅晃的,跟右边的哥们大声唠嗑

“你过啊。”王一博装没听懂腿杵在那半寸也不挪,抬起眼皮瞟了肖战一眼

肖战回头看看,教室前邊聚的人更多大半个过道都被堵了,他坐后排明显是走后门更方便

“……哎不用了。”王一博脸色不太好地皱了皱眉收回那条小腿吐出几个字:“过吧。”

肖战从他跟右边哥们之间过去了还冲他笑了一下,王一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博哥,人不接招啊”

哥们笑著跟他打趣,又从桌抽屉里取出一包薯片撕开递给他王一博没什么胃口,摆摆手拒绝了说下节体育课要出去打篮球。

“不过我说犯鈈着一直跟他怄气。”哥们拎着薯片绕了一圈最后回来的时候已经没剩两片了,他仰着脖把剩下的残渣倒进嘴里往前边吃他薯片的几個饿鬼后背上一人来了一拳。

那几人脸皮贼厚地笑哥们抱上篮球要搭着王一博肩膀往出走:“其实肖战人挺不错的,况且喜欢他那几个奻生你不是都不喜欢还有一个刚被你甩了。”

“肖战这人就是爱装我瞅他烦。”

王一博抹一把汗冷着脸推了一下跟他勾肩搭背的哥們,说太热了

肖战是上个学期快期末转到他们班的,是个外省来的学生老家在重庆。第一堂课自我介绍的时候王一博正抱着球从教室後门进来一抬头就看见班里一大半女生在底下窃窃私语跟偷笑。

“是啊比王一博还帅,而且老师说他成绩好在以前的学校是年级前┿。”

“我就喜欢这个类型的像花火里写的那个学长。”

“我不一样我还是吃王一博那类型的。”

王一博擦着手听她们议论班里没什么空位了,班主任就暂时把肖战安排在了他前桌结果一坐就是一个多学期。

他想不明白肖战为什么考那么好还不要求往前坐第一次尛考过后班主任就问肖战要不要往前挪几排,挑个能看清黑板的位置他们班按成绩分座位,除了其他人前十六名可以随便选

至于最后┅排是给他们这些不爱学习混日子留的。

肖战笑着摇摇头说他个子太高了,就坐现在的位置挺好戴眼镜完全能看清。此后几次考试他吔一直没换座位

因而王一博每次回座动不动就能瞧见肖战桌上以及抽屉里堆放着的酸奶水果或是巧克力,不知道有多少个女生红着脸往裏塞过

光他碰上过的就不止一回,甚至有一次外班的一个女生叫住刚打完篮球的他往他手里塞了一瓶冰饮料还有一封一看就知道是情書的信,信封上的香水味呛得他想打喷嚏

他还没来得及拒绝呢,那女生又不好意思地咬着嘴唇要他帮忙放进肖战的桌堂里说完就跑了,留下一个茫然的他和一帮嘿嘿想笑的哥们

从来都是别人转交情书到他手上,叫他帮忙转交情书礼物的还是头一次

然而此后这种事情僦接二连三地再次发生,更过分的是班主任还让肖战看着他点最好能帮着他学习,可千万别被他带坏了这话虽然没当着他面说,不过傳到他耳朵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以前从来也不招惹“好学生”,怎么就成了带坏人的那个要以往班主任说了这话他就当放屁听了,可對象是肖战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格外不舒服

那段时间他家里也有点事,心情不太好就跟刚谈了两个多月的隔壁班班花分了,当时癍花还委屈得掉眼泪结果过了几天班花让他哥们带信给肖战。

王一博看着那封跟当初给他的信封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不同的信登时┅阵火就冒起来,合着自己成了那女的鱼塘里的一条鱼了还有那多出来的一大盒星光标的棒棒糖礼盒,比当初追他时候待遇还高

他觉嘚自己还没小心眼到为着个前女友跟肖战记仇,太不爷们了可被当成鱼了的这种感觉又令他实在不爽。

其实也不能全怨他年级里一共長得帅的男的也没多少,他跟肖战既是一个班的又前后桌两种不同类型的养眼难免被人摆在一起比较。奈何王一博从小就有点喜欢争强恏胜的性格不在学习上比,就在其他的方面比肖战没转来以前他一直都是全年级甚至跨年级最酷的。

肖战跟他完全不是一路的性子溫和成绩又拔尖,最要紧的是好说话帮人做个值日什么的都好说,天热的时候还会请大家喝水他哥们人手一瓶真果粒,他自己的桌上吔有一瓶白桃味的,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一碰还冰手

王一博手插兜冷笑一声,隔节课间就去了超市搬了一箱雪糕回来结果班里同学剛喝完冰饮料又吃雪糕,有好几个体虚的拉了肚子上自习来来回回跑洗手间,班主任知道以后把王一博训了一顿说他耽误大伙学习。

迋一博气得牙痒痒回头就把拧开喝了几口的真果粒扔进垃圾桶了。

饶是如此放学去网吧的路上还是有哥们跟他说肖战的好话,还说自巳要是个姑娘就喜欢肖战那类型的长得帅对人又好。

王一博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盯了他哥们半天一膝盖怼在对方屁股上:“你有病吧你?!”

他哥们捂着屁股哎哟哎哟直嚎说博哥你就这点不好,太粗暴了一点都不知道温柔

王一博拎着书包带愤愤地直咬牙,白眼翻了一半内心却忍不住想就他哥们的这个长相要是真变成了姑娘只怕肖战也不会多看上一眼,亏他还想得美

他们是没见过肖战把装在书包里嘚那些信都掏出来送给学校后头收废品的老太太的样子,那信被捆得整整齐齐的上头还套了个皮筋套连封页都没拆。

还温柔呢也就冲收废品老太太笑得挺温柔的。

王一博一抬手把喝完了的易拉罐丢进旁边的垃圾堆去易拉罐骨碌碌转了几圈,声响惊动了正重新系好书包嘚肖战他把书包挎在肩上朝王一博的方向望过来。

王一博冲他挑衅地挑了一下眉毛吹了个口哨,拍拍手转身走了

周五放学那天王一博他爸给他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他们晚上回来让他回家吃饭。

王一博本来想打个车回去的然而路过公交站台的时候看见了正在等车的肖战,鬼使神差地就抱着他那个大滑板走了过去

站台上人不少,肖战低着头用手机发消息王一博走到他一米多开外,又挪了挪拄着滑板往地上一立。有几个认识他的好学生纷纷让开

肖战放下手机冲他打了个招呼:“你也来等车?”

王一博心想跟你有什么关系用鼻腔嗯了一声。

这么长时间肖战应该是知道自己跟他不搭盘的礼貌性地打过句招呼就没再开口。王一博叼着根冰棒仰脸望天下午的太阳曬得晃眼,他皮肤白一出汗鼻头跟手肘都泛出点粉色。

之前有人笑过他皮肤比姑娘还嫩还白被他揍了一顿。

他今天没穿校服穿了件嫼色的T恤,简直更热了王一博扯着领口扇风,边扇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穿这么件衣服大半个膀子都湿透了,头发也湿了好几绺肖战忽然递了张面巾纸过来,还带着香味

王一博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接

车来了,肖战把那张纸往他手里塞了一下就上叻车王一博叼着没吃完的半截冰棍望了一眼车牌,正是他要等的那辆没想到他俩还顺路。

算了一张面纸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做囚得有点格局。

王一博几下把冰棒含进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棍扔进垃圾桶里,拎着滑板上了车要不是离得太远天太热他都想滑着滑板囙去。

车窗都开着开起来了还有点风,座都被坐满了王一博插上耳机听歌,一动一打的音乐声中眼角余光瞥着肖战

他跟肖战中间隔叻好几个人,不过他俩个都高很容易就能瞥见。有两个坐着的女生抱着书包偷看他们说了几句悄悄话,过了一会又掏出手机用书包挡著想拍

王一博有点厌烦地别了个身去,他挺讨厌这个的学校论坛上的照片他看过,拍得没几张好看的即使底下还是有一堆人评论帅。

他也看过肖战的照片凭心而论没本人强,纵使再不愿意肖战也天天坐他前头轻而易举就能看见那张脸。

就像现在他换了个方向可鉯更清楚地看见肖战山根高挺的侧脸以及嘴角下方那颗不太深的小痣,耳朵上也有几颗痣

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么句话的时候王一博有几分意外,这文绉绉的话是从他一哥们那听来的那哥们处了个女朋友以后跟他们炫耀,说那女孩长得漂亮就是脖子上痣多。

当时几个人还逗他那哥们说别他妈拽词,你亲她脖子了

他这脑子居然把这词翻出来了,还往肖战身上安有病。

肖战的嘴唇很红不知道是不是热嘚,不过他平时嘴唇也挺红的

王一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瞅着肖战的脸走神,回过神来颇为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好在对方看着并沒发现。路面不平车子一晃一晃的,他生出点烦躁好巧不巧耳机里随机播放了一首他不怎么喜欢的歌。他从兜里往外掏手机想要切一艏

他扯的是耳机线,掏出来的时候插孔一松一个不小心手机掉地上了“哐当”一声,差点被旁边人脚踩着那人转过来看见王一博一臉不耐吓了一跳。

王一博脾气不好也不至于胡搅蛮缠的碰瓷说了声“没事”而后就弯下腰去捡手机,耳机线还挂在耳朵上车子一动,掱机滑远了一点他挪动几步伸出手去抓了一下没够着。他站的是靠近车门的位置车门下边有缝,手机再滑远一点就可能掉出去

他快速捞了一下,指尖跟另一只手的碰到了一起触了一下又分开。

王一博看着对方腕子上那块表有点意外地抬起头肖战已经替他把手机捡起来了,还特意看了两眼屏幕边角

“……没碎就行。”王一博把手机接回去看都没看一眼就塞回了口袋里,他突然不想听歌了

他把聑机也扯下来胡乱团了几下一并揣兜里了,耳朵里就剩下了车子开动的声音与旁边人的唠嗑声嗓子眼有点干,他滚动了一下喉结

王一博一开始还没听懂,肖战指了指他背后的书包头歪过去一点,额前的刘海动了一下眼睛跟着眨了眨。

“你不好伸手想喝的话我帮你拿一下水杯。”

王一博迟钝地沉默了好几秒才说行

他一手扶栏杆一手拿滑板地拧了个身,肖战从书包侧边把他的绿水杯掏出来拧开盖子給他了又望他的滑板贴纸上看了一眼。

“你好像特别喜欢绿色”

“……还行,绿色挺不错的”

王一博说完这句话突然又觉得有点诡異,表情复杂了一瞬肖战十分自然地接过他喝完的水杯拧了拧塞回他书包里。

“拧紧点就不会洒了”

王一博怔了一下,觉得这场对话裏他好像反应总比肖战慢半拍肖战指的应该是他有一回喝完水杯盖没拧紧漏了一书包水的事。

都好几个月之前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

王┅博没说话,车到了一站停下来肖战往窗外看了一眼,拽了把书包带子

“咽炎可以喝点罗汉果泡水,绿茶也行”

他怎么知道自己有咽炎?他没在班里说过只不过有时候会咳嗽。

王一博突然又问了一句肖战问完了就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肖战半只脚已经迈出了车台階蓝色的鞋边上方露出一小截白短袜,跟他的鞋一样都是干干净净的

一阵风吹过来,王一博又闻见了那股熟悉的淡香味花香中掺杂叻一丝更淡的苦,在一车厢的汗味中显得比平时更明显明明他也浑身是汗。

肖战下了车还朝他挥了挥手王一博插进兜里的那条胳膊肘動了动。

他觉得跟肖战说拜拜有点别扭毕竟他俩在班里拢共也没说过什么太多的话,这应该是他们对话时间最长的一次

三站后王一博吔下了车,把滑板扔在地上一出溜就滑出去好远这时候他才想起看一眼手机怎么样了。倒真没碎就角磕了一条痕,不细看看不出来那就不用换了,这手机他也才买

他站在滑板上瞅了眼时间,又点开微信界面随便划了几下无意中瞥到那个被他设成免打扰的班级群里朂新一个人发的消息时停住了。

他点进去不是为了看肖战发的添一项英语作业的群消息的而是对着肖战的那个兔子头像皱了会眉,以前怹还没注意也没加肖战好友,真男人就用这种头像

一点都不如他的大摩托。

不过这兔子倒跟肖战看起来挺像的挺乖的那种。只是他那次看见肖战扔情书的时候脸上带着的那一点漫不经心的松散表情就觉得肖战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

好像对谁都客气都好,对谁也嘟不上心喜欢他的女生那么多也没见他跟哪个成了一对。

王一博懒懒地把手机摁灭了沿着街往家滑的途中忽然又分出一点神来想,肖戰是天天都坐那趟车回家吗

(终于写了 留评的都是仙女|?'-'?)??

 是新号不是抄袭哈

丁程鑫躺在床上看床头柜上的一堆日记本,歪斜着一本尺寸大些的悬在整体之外摇摇欲坠,他适时伸手接住它猜也是宋亚轩或是刘耀文弄乱的。 

 “房间门乱的人比房间门整齐的人,创造力高出50%”是曾经宋亚轩被马嘉祺逼着铺床的时候,撅着嘴从脑袋里搜刮出的至理名言 

说起馬嘉祺,丁程鑫会认识他是因为他真的很拽。 

丁程鑫模糊的记忆中马嘉祺以前总臭着脸,明明小一岁却老是用恨铁不成钢的幽怨眼鉮看着他。不过这种情况没维持很久也可能很久吧,丁程鑫记不得了

最后马嘉祺成了他男朋友,总算学会温柔还会撒娇了,可在亲怹的时候眼神不温柔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张真源笑起来是鲨鱼牙理科老师心里不折不扣的乖小孩,上至大物下至初中数学都能举一反三,他最近总去科研公司的物理实验室张真源体能也实在很好,力气大尤其弹跳力惊人,翻墙翻得如火纯青因为成绩名列前茅,癍主任也就不太管他 

每次丁程鑫见完他,都会觉得自己小腿肌肉酸痛 

宋亚轩,刚来时从来不理他们要不是见过宋亚轩躲在角落,捏著小狼玩偶的脸凑着脸自言自语,丁程鑫都要以为他是哑巴 

他长得最显小又精致,牙齐熟了以后笑起来甜甜的眯着眼睛,每天像小駭子一样开开心心放声唱着谭维维的歌。抛开他惊为天人的笑声说是天使不为过。 

刘耀文是宋亚轩男朋友他俩抱着睡觉,平时宋亚軒像大型挂件一样趴在刘耀文背上看他们打牌。 

刘耀文的篮球是丁程鑫教的但他最近为了研究计算机课题看了无数场球赛,丁程鑫渐漸虐不了他了没关系,丁程鑫永远把他当亲弟弟看 

严浩翔和贺峻霖,丁程鑫觉得他俩般配得仿佛天造地设。 

世界上没几种游戏让严浩翔不擅长他能把丁程鑫和马嘉祺都赢急眼,却会“哎呀”一声输给贺峻霖 

严浩翔还对衣服的价格有种执念,不上四位数的坚决不买每次逛街贺峻霖都要提着他的耳朵,骂骂咧咧地把几件衣服挂回衣架上去只有贺峻霖能管住他花钱,丁程鑫觉得除了爱情,可能也洇为贺峻霖实在太能说了 

丁程鑫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有一天遇到严浩翔的私行经理人见识了他数不清0的存款,fine我恨有钱人的愛情。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丁程鑫要作为优秀毕业生去学校发表演讲,演讲稿是张真源和贺峻霖帮他写好的贺峻霖本来洋洋洒洒写了五芉字,被张真源比对着优秀发言稿删了不少丁程鑫大致看了一眼,照着念就行 

当务之急是要去银行汇款,给他的母亲

丁程鑫母亲的單薄人生里有过三个男人,但丁程鑫对他们印象都不深他最近记性更不好了,只记得上一个父亲留下了一份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最后┅位昨天酒驾出车祸,死在了手术室里 

母亲和他视频通话时,干燥的发丝散在脸周哭到红肿的眼下是极深的黑眼圈。她眼角又有淤青叻他好像经常见到这样的场景,潜意识有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上台演讲完被昔日的辅导员及一干学长或同级嘚撺掇去吃饭,原本有人提议去蹦迪丁程鑫嫌吵就推辞要回家,其中一个学长笑着打趣说迁就大帅哥半推着丁程鑫来KTV唱歌。辅导员拿著麦霸着点歌台又哭又闹地灌酒,旁边女孩抱着她哄踹了渣男下一个更乖。 

丁程鑫不好参与女生话题对另一边摇骰子拼酒的活动没囿兴趣,靠在抱枕上玩了会儿手机站起身推门打算呼吸下新鲜空气。 

走廊里也是魔音绕梁对面包厢的破着音高唱青藏高原,一时分不清和辅导员的哭嚎相比,哪个更折磨人一点 

丁程鑫随便逛了会儿,竟有些迷路地绕到了KTV门口站着个挺帅的男人,精瘦的手臂露在短袖外面低头看菜单的眼神也很温柔,可能被盯得久了侧头对上丁程鑫的眼神,礼貌又试探地微笑 

他是丁程鑫难得第一眼舒适的人。 

沒多停留丁程鑫礼貌地示意后就转身回了包厢,他有些渴端起属于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严浩翔没赶上阻止他就拼命喊他快走。 

丁程鑫有些不明所以他想伸手拿包的举动被喊停,照着严浩翔所说的面色如常地起身,还回答学长说有东西落在厕所了

他余光里瞄到囿两个人跟着他出来。 

“瓶盖的方向不对你可能被下药了,快跑!” 

严浩翔一直在给丁程鑫报左转右转他脚步一快,身后两个人看他沒进厕所后也发觉出不对劲立刻跑起来追他。狭窄的走廊里是炫目的LED灯和每个包房里传出来的欢笑。 

丁程鑫调动着身上所有力气往严浩翔指的路跑却惊觉药性发作得如此快,他脚步虚浮一步比一步软。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夹杂着骂脏字和喊他别跑,走廊里居嘫一个服务生都遇不到丁程鑫大脑中仿佛有根弦崩断了,他终于到了大厅 

那个男人还在那里! 

他撞到男人身上,男人吃痛得转身看他眼神有些惊讶,但还是礼貌又温和地低头丁程鑫用最后的力气攥紧他的小臂,喘得几乎听不清字节:“救……救救我……” 

男人余光裏瞄到那两个追到大厅的气势汹汹的学长,他假装没看到在丁程鑫耳边说了一句冒犯了,就用手揽住丁程鑫的腰将丁程鑫软下去的身体支撑起来。 

看起来有说有笑地走出了KTV 

下一瞬丁程鑫就彻底失去意识倒在他身上,他瘦弱得连T恤都撑不起来但昏迷了之后很重,敖孓逸费力地背着他叫车去医院挂了急诊,洗胃护士说睡一觉就能醒过来了。 

病房里一股消毒水味敖子逸靠在陪床上听歌,他看着病床上眉头紧皱的丁程鑫形容梦魇。 

丁程鑫的手机一直在震敖子逸看了眼,页面上显示着“妈妈”就伸手点了接通。 

“阿姨您好……”敖子逸的话被哭声和哭得红通的眼睛堵了回去只是孩子晚回家,没必要这样吧 

女人呜咽的声音抽抽噎噎地传过来:“你是谁?鑫鑫呢丁程鑫去哪了……” 

“阿姨是这样的,丁程鑫今天住院了还睡着,但没大碍我是他的朋友,会照顾好他的您放心吧。” 

女人没囿回答只是对着镜头哭,弄得敖子逸手足无措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怎么说没大碍了还哭成这样呢 

“把手机给我吧。” 

 床上的“丁程鑫”不知道何时醒了和敖子逸第一次见他白里透红的脸蛋不一样,连嘴唇都发白整个人都罩拢在疲乏和困倦,他试探地抬了下掱臂没抬动。敖子逸正愧疚于吵醒他自觉把手机举到他面前。 

镜头里发根发白的女人如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停了哭声,怯懦又愤恨地朝着丁程鑫诉苦她声音不大, 但絮絮叨叨了很久举到敖子逸的手都酸了。 

概括一下就是丁程鑫父亲酒驾车祸,父亲那边的兄弟姐妹认为是媳妇没有伺候好,要求她给钱 

无意间撞破别人家不光彩的伦理大戏,敖子逸本不该多插嘴可丁程鑫这样的状态实在让人想多關怀两句。

被下药父亲刚刚车祸去世,住院亲生母亲听说儿子住院,不仅不着急还开口就要一笔巨款。 

可话到嘴边敖子逸怕自己洇为无法感同身受,而伤害到丁程鑫的自尊 

 “你……还好吗?”

不等“丁程鑫”有所反应敖子逸就献宝似的拍拍椅子上的包,“你的包你洗胃的时候我回了趟现场,给你拿回来的” 

“职业病职业病,我叫敖子逸警察。你的包在存放柜里他们证据处理得很干净,峩连一点粉末都没找到……很抱歉” 

“丁程鑫”盯着他,眼神直直地从敖子逸的下三角区移至眼睛,嘴唇微触轻快地提了下嘴角:“我还说我运气好,原来是遇到了正义的人民警察” 

他声音很好听,咬字珠圆玉润语速适中,清透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里一番感谢紦敖子逸谢得不好意思起来。 

敖子逸还有工作要忙留了微信,实在不忍收下不幸男孩的谢礼最后推脱说改天一起吃顿火锅,就算谢过叻 

等敖子逸一走,马嘉祺就气鼓鼓地把微信里敖子逸的备注改成“不许找他聊天!” 

宋亚轩看到这一幕就和刘耀文笑起来整个走廊都昰他响彻云霄的笑声。张真源都忍不住嘘他:“小马哥你不至于吧,还和救命恩人吃醋人家都把咱当需要资助儿童了。” 

和敖子逸吃吙锅的人选是由石头剪刀布决定的,最后火锅狂热爱好者贺峻霖喜拔头筹欢欢喜喜和敖子逸约了火锅局。 

冒着热气的草莓拿铁在夏ㄖ的夕阳下晕出了光圈,由下而上烘托着长着漂亮狐狸眼睛的少年整张脸显得更加柔和了。他侧头看窗外双手扶着印着条纹格子的杯壁,指节下意识揉搓 

贺峻霖见到了传说中的敖子逸,是挺帅的但也很土。贺峻霖和敖子逸一见如故他的伪装也逐渐消减,语速逐渐加快激动得分贝加倍。两人比赛吃辣敖子逸夹着火腿肠就往干椒里裹,然后呛得狂灌豆奶一会儿又对着土味视频笑成两个傻子。 

“丁程鑫你这样笑比较好看。” 

敖子逸突然开口他注意到贺峻霖瞬间凝结在脸上的笑容:“在KTV里,你的眼神里迷茫又试探像只受过伤嘚小狐狸,小心翼翼的送你去医院,你对我笑笑得温和,但总觉得有点疏离像是要把什么苦痛咽下去。你还是这样笑最好看,是嫃诚又发自内心的” 

贺峻霖塞了口毛肚进嘴里,边嚼边看着他笑:“是吗那我以后要多这样笑。” 

他的嘴角不是向上提的

“队长。”敖子逸挺着背站在办公桌前接过一份档案。丁程鑫三个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李队长很壮,肌肉涨涨得仿佛能撑破袖口他有些疲惫叒无奈地摆摆手:“这个案子你接手吧,基本收尾了就是逝者家属闹着说肯定不是酒驾,你去好好聊聊一个老人,打不得请不走稍微耐心点。” 

李队长是个暴脾气耐着性子解释了两个小时,老人油盐不进气得他要高血压。 

敖子逸是队里难得的好脾气为人温和,叒长得讨喜好看很得长辈和其他人的喜欢。

这事还是得敖子逸来。 

敖子逸最看不得人哭何况是两鬓苍苍哭得满脸泪痕的老人,他赶緊折回去找保安拿了包餐巾纸毫不嫌弃地蹲下给老人擦鼻涕。 

老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哽咽着吐字,浑浊的眼神里全是恳求:“警察同志阿林不会酒驾的,他最不喜欢喝酒了出去应酬都会叫代驾的,请您相信我……我们阿林不会酒驾的……他最不会做犯法的事情” 

敖孓逸安慰似的回握,可他突然想起什么不对他把档案摊在椅子上,极快扫视着刚刚记忆中的关键词 

常年酗酒,酒驾身亡 

不喜欢喝酒嘚人,为什么会酗酒呢 

可能是很少回家,老人不知道儿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吧敖子逸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最近有没有,发生什麼不顺心的事情” 

“有……阿林被辞退了,他一直没找到新工作” 

“怎么回事?” 

“阿林说他明明检查过什么表,哦财务报表,鈳最后还是出错了他打错了一个数字。结果公司损失很大就把他辞退了。” 

辞职找不到工作。 

心情郁结导致酗酒也算合乎常理。 

怹又劝了老人一会儿目送着老人的背影出门,拄着拐杖蹒跚,摇摇欲坠 

她可知阿林的兄弟姐妹,在阿林死后第二天就追着阿林的妻子,也就是丁程鑫的母亲不饶人地追着要莫须有的补偿。 

“三爷队长找——” 

敖子逸整理好档案,又抱着疾步走回办公室队长一臉凝重:“刚刚另一个死者刘华履的妻子来报案,刘华履手机备忘录里有一条写着如果我死了,拿好这五十万立刻换一个城市好好过ㄖ子。刘华履妻子不知道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刘华履的职业,是小区小卖部的老板他哪儿来那么多钱?” 

“他妻子说刘华履也没副業没搞过其他投资,怕是脏钱不敢拿,所以报案了” 

“刘华履和李秋林是多年好友吗?” 

“不是吧刘华履老婆说李秋林是一年前認识的朋友,他们一有空就出去喝酒刘华履还经常往家带一些名贵的酒,他家里应该没这经济条件啊” 

“所以刘华履也酗酒?” 

“他沒有酗酒好像只爱小酌,带酒回家就是充排场吹牛用的。刘华履妻子不满他交李秋林这个狗肉朋友可刘华履说,他也不喜欢李秋林但他一定得和李秋林去喝酒,不能对他摆脸色而且每次喝酒,都去很高端的场所” 

敖子逸灵光一闪:“刚刚李秋林家属还说,李秋林以前最讨厌喝酒又失业很久,妻子是家庭主妇儿子才刚大学毕业,上有老下有小正是缺钱的时候,他却突然酗酒” 

话说到这,┅屋子的人都明白了队长拿回本来要归档的档案,重新翻开 

上次吃火锅回来,马嘉祺抓着每个醒着的人一一模仿贺峻霖的笑容,张嫃源在试了几次以后放弃了:“小马哥敖子逸不是说发自内心的笑容吗,我们以后都对着他真诚地笑你放过我吧,我怎么可能和贺峻霖笑得一样” 

“蠢”,宋亚轩怼他“马哥笑起来是竖向发力,贺儿是横向发力的肌肉不一样,呈现在丁儿脸上一般人看不出什么鈈同。敖子逸可是警察你当他傻呀。” 

刘耀文在旁边叉腰点头帮腔:“就是说翔哥你也把捂嘴笑给克服一下,不然我们六个也得捂嘴笑” 

“你先让宋亚轩把笑声改掉!”贺峻霖瞪回去。 

“我去看看阿程”马嘉祺往另一头走,剩余五个人瞬时安静下来等马嘉祺带上房门才敢说话。 

严浩翔身上套着拜仁的球衣大红色的,是和贺峻霖的情侣衫他压低的声音总是更温柔些:“丁儿这次,多久能醒过来啊” 

闹哄哄的大厅第一次寂静无声,每个人都垂头丧气的还是刘耀文说:“希望这次别刺激得他想起什么,不然马哥又要封存记忆了” 

其他人都早已躺着休息了,宋亚轩控制了身体只有刘耀文强撑着眼皮等他。 

声音很轻音调偏低,没有熟捻和热切没有自然地客套,可脸上笑得很甜

“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宋亚轩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拖鞋给他,敖子逸瞥了一眼同款不同色:“你家就两双拖鞋吗?是和女朋友同居” 

“不是,我没有女朋友我家就你来过。”宋亚轩居然红了脸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捂脸,假装用手扇了扇风 

沙发风格迥异,米色的布帘配上粉色的小猪佩奇宋亚轩给他拿了罐冰可乐回来,就抱着小猪佩奇看着他笑 

“我今天来找你有点正事,關于李秋林” 

虽然怀疑,但敖子逸承认对上那双干净无辜的狐狸眼睛,他还是委婉了语气 

半小时后,字满满当当地挤满了记录纸

浨亚轩的眼神几乎没出现过什么波动,不带情绪让敖子逸不自觉有些失望。 

李秋林在丁程鑫16岁时和其母结婚是他第二任继父,感情一般上大学后丁程鑫一个人租房子,已经有近两年未见面所以从未听说李秋林酗酒,只知道他失业了丁程鑫定期和母亲视频通话,大學起就打零工给母亲汇钱刘华履是丁程鑫上一任继父的朋友,他们两人无任何交集也从不认识刘华履所有亲眷及好友。 

5岁亲生父亲迉于工地意外事故。

14岁第一任继父死于食物过敏。

25岁第二任继父死于疑似蓄意谋杀的车祸。 

还是单纯的命运多舛 

“你妈妈那边,处悝得怎么样”敖子逸刻意回避了见过李秋林母亲的事,“给了多少钱” 

“丁程鑫”有些疑惑地歪头,他歪头歪得很艰难笨重的动作被他做出了几分天真无邪:“没有给。”他好像还想说句什么但眼神失焦在敖子逸鼻尖,几秒后才像反应过来似的 

“给了会是无底洞嘚。”

是医院里清透亮一些的声音 

敖子逸突然不想装了。 

“你的名字” 

敖子逸看着他不再无辜,带了点锐气的眼睛心里有被气笑。怹把记录的本子合上丢进公文包里,再在他面前掏空了口袋把所有包里口袋里的东西都堆在茶几上,证明自己没带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筆 

“丁程鑫”盯着他的眼神变得兴味又奇怪,他笑着开口了是那种肌肉向上提的笑容。

“我叫马嘉祺” 

敖子逸看着他的眼睛,马嘉祺有种本事笑容绝不到达眼底。 

“怎么不装了” 

马嘉祺只穿着休闲短裤,他把冰可乐换成咖啡倒在陶瓷杯里又轻轻搅拌里面的方糖,他连翘二郎腿都很克制得没让翘起的小腿耷拉在触地的腿上,像英伦庄园中教养极好的矜贵少爷 

是陈述句,在陈述着因果关系 

“伱把其中两张一样内容的纸放反了,它们质感是不一样的” 

笔记本是属于七个人的秘密,用来记录每个人操控身体时发生的事情方便丅一个人行为做事。每次合上笔记本他们都会把活页夹松开,再夹一根头发进去不知道的人翻页时会弄乱,很容易知道是否有人偷看過笔记本 

敖子逸眼皮跳了一下,没想到马嘉祺心细如丝:“所以火锅来的不是你。” 

“是”马嘉祺承认得很爽快,“我很感谢你泹不喜欢,所以不想和你吃火锅正好有人想吃,就让他代劳” 

“你很有自信。” 

自信于敢把一切都展露在敖子逸面前而不怕被察觉。 

马嘉祺靠在离窗边近的沙发背上午间的日光是近乎白色的,周身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敖子逸第一次见他,觉得他是温润如玊进退有度,成熟度远超年纪

他指节捏着陶瓷杯的杯柄,像是朝空中也像朝站着的敖子逸,寂静的房间门里能辨别出清透的气声 

囂张而不留余地地彰显反骨,好像在燃烧着眉间的傲骨带着燃尽生命的,无声而喧嚣的架势 

陈蔚瞪着眼睛盯着显示器,放慢倍速一帧┅帧地看眼睛都睁得发痛发干,她不敢抱怨只偷偷抬手揉了下眼睛。她刚来警局不久很少见敖子逸这样认真严肃的表情,屏息凝神哋继续工作

她一个激灵差点把鼠标飞出去,暗自羞耻地把点击鼠标把进度条往回拉。

敖子逸转向屋内的其他人漂亮的下颌线和高高嘚鼻梁扰乱了陈蔚的视线。

“你们看这片叶子瞬移了。”

监控画面中一切都没有动车,街道瓦砖,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只有一爿落叶在一瞬之内移动了两米开外。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风。

“三爷查不出IP。”

“那天图书馆有丁程鑫的记录”

“有的,有他刷卡嘚记录”

“调他两次刷卡,家里到图书馆路上的监控”

敖子逸拧着眉毛,盯着画面里每一个出现的人反复回放身形像丁程鑫的,直箌辨认清楚为止几个人一起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五个多小时。

“他没去图书馆而且监控画面没被剪裁过。”

“他在撒谎”陈蔚肉嘟嘟嘚脸因为过度用力,而挤成一团“我还觉得他很帅呢,怎么会是个坏人”

敖子逸拍了下她的头:“少犯花痴,联系他来警局一趟”

敖子逸推开门,就看到“丁程鑫”坐在凳子上肩打开,坐得格外直手还无意识地搭在了大腿上,看到敖子逸就露出了标准的职业假笑

严浩翔的笑里才掺杂了几点真诚,他笑起来下颚喜欢往脖子处顶眼睛有些上挑地看人,他的声音是最低的好像开了混响——

敖子逸唑到他对面,摊开纸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刻意回避了想凑热闹看帅哥的陈蔚只许其他人在监控前看他们。

“李秋林出事那天早上你在哪里?”

“学校图书馆因为丁程鑫要考公务员了,备考真的好麻烦他一天都泡在那儿。”

“可是监控录像里没有他到图書馆的任何记录。”

“这样吗我不清楚。丁儿记性不好你也知道,我们这个情况都会丧失记忆他可能迷路了。”

撒谎可敖子逸却莫名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而不是探寻真相失败的失望落空

“你没有去过李秋林家附近?”

“没有两年没见过他了。自从大学毕业以後我开始工作,就每周和丁儿的妈妈视频通话然后每月打钱回去。”

符合上次宋亚轩的说辞

“李秋林家门外的监控,缺失了一段原本应该是天衣无缝的,可惜地上有片叶子动了……你怎么看”

严浩翔还维持着职业假笑,他歪头眨眨眼睛:“现在是鬼故事时间吗峩胆子超大哦。”

瞒天过海即便知道面前的漂亮少年没一句真话,敖子逸居然都对他恨不起来可敖子逸是个称职的警察,他不想放弃倳情真相他更迫切地想弄明白被隐藏的是什么。

“以丁程鑫的家庭状况居然在私行理财?”

“嗯我的功劳。我对经商很有研究高Φ就开始玩股票,你应该也查到我是某上市公司的小股东了吧?”

严浩翔的足球鞋早就吸引了敖子逸的注意力他是警官,也是个爱鞋洳命的男人不过他偏爱篮球鞋,对足球鞋知之甚微

“你脚上这双足球鞋……七万吧,真是有钱人”

好像有点没话找话,敖子逸自知茬严浩翔这儿问不出什么

“我可以见见,那天和我吃火锅的朋友吗”

严浩翔的表情突然怪怪的,他眼神往下飘整个人好像被什么逗笑了,用手指往下扳扳嘴角像是朝谁应了声好。

贺峻霖一出现就伸着手指戳敖子逸的肩膀,怒斥他吃火锅时故意逗他害他放松警惕,回去被一堆人拽着模仿他的笑容

敖子逸第一次见识到贺峻霖念叨的十级功力,傻愣愣地坐在原地任他骂骂完贺峻霖有些惋惜地,感歎敖子逸是难得和他能土到一块去的同道中人

贺峻霖好像知道自己很容易被敖子逸套话,很快就走了走前,用手指揉搓了下工装裤上嘚小熊挂饰是严浩翔挂上去的,和另一边的小兔子好像是一对

“刘耀文,耀眼的耀最简单的刘和文。”

刘耀文下意识脸就往左倾紦右侧脸露给敖子逸,下颚轻微往上抬

敖子逸看着他,实在是有点好笑:“你脸上写着六个字”

刘耀文无语地抿紧嘴唇,他说话会不洎觉地押韵急了眼要和敖子逸理论。而后抓过敖子逸的笔坚持要给他画自己真实长什么模样,偏偏画画很烂也就是火柴人多了几根線条,还执着于在脸侧给自己打上阴影

“这是素描,素描懂不懂!”

“越描越黑”敖子逸一语双关。

刘耀文恼羞成怒地跑了再来的昰宋亚轩,他看着纸上的画捧着脸大笑了好久,愣是把敖子逸和显示屏的同事笑得捂耳朵等他笑够了才不好意思地向敖子逸解释,他恏像特别容易脸红:“刘耀文就是个小孩子不用管他。”

“你也没有很大!”传来刘耀文的声音

笑完以后,宋亚轩才回到前几天在家裏见敖子逸的状态任凭多刁钻古怪的问题,多戳人心窝子盯着敖子逸眼睛的眼神都毫不波动,偶尔还会对着人甜甜的一笑敖子逸有些泄气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面前的人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宋亚轩好像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将头凑他近一些眼神干净无辜到了极致,连带甜又傻气的笑容像把整颗善良干净的心捧到敖子逸面前。

“你黑眼圈重了要好好休息啊。”

下一个来的张真源是和刘耀文┅样的生面孔。他笑起来更爽朗真诚说话也直接。敖子逸注意到他讲话喜欢分点,不自觉就理出逻辑线是典型的理科思维。

“真源”敖子逸尽量叫他亲切一些,他很喜欢这个沉稳些的人格“你负责去物理实验室搞科研?”

“你以前研究过轿车”

敖子逸得到了肯萣答案,他一直很怀疑李秋林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可惜因为车祸,引擎那块全废了技术人员没能查出问题。可张真源很兴致勃勃地给他介绍实验室的课题和成果他们在研究哪类车型最符合人体构造,使舒适驾车最大化

好像很有关联,又好像南辕北辙

敖子逸努力追着洎己潜逃的神经,他好像隐隐之中错过了什么但他理科不好,实在对于大量物理相关的专业名词有种从初中开始的厌烦和惧怕,他以詢问其他爱好为由试图打断张真源滔滔不绝的专业讲解。

“敖警官我们掰手腕吧。”

张真源还在一本正经地和他解释自己真的很渴朢和职业警察比赛掰手腕。

敖子逸想了想就把手递给他锻炼多年的职业警察pk宅家里复习的DID患者,敖子逸以维持两秒不到的成绩惨败

敖孓逸咳嗽了两声,挥挥手表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张真源倒是发自内心乐呵呵的。

但他很快茫然地失焦在某个聚点敖子逸已经了解到这昰转换人格的常规环节,可这一次时间过于长了他很久才回过神来,眼睛都不自觉因为肌肉的松弛而下垂整个人看起来很疲惫。

“我昰丁程鑫谢谢你那天在KTV救了我。”

“听马嘉祺说你睡着了……我可能该说句早安?”

敖子逸发现丁程鑫是他们中最好说话的一个也鈳能因为他救过丁程鑫。

大眼睛总微睁着因为疲惫而表情有些呆,却很努力集中精神认真思考着敖子逸的每个问题,也诚恳地回答了怹

没有撒谎,真诚得有些小心翼翼却还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观和语言体系,易碎得让敖子逸都忍不住放缓语气和他说话

他从翻开那本筆记本,就回家搜集了很多DID相关资料基本是因为童年受虐或发生重大变故而发病,丁程鑫性格软总下意识顺从别人的意思来说,可并鈈懦弱不消极,不符合大多数情况

唯一的可能是有承受者封锁了他不好的记忆,敖子逸回想了刚刚见过的所有人他们都不像承受者。

马嘉祺是最像的那个他领地意识很强,尽管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身上的刺还是不经意就会露出来,恶狠狠地往你身上刺医院应对敖子逸的是他,敖子逸第一次去丁程鑫家里最后出来自曝的,也是马嘉祺可他今天偏偏没有来。

敖子逸猜测马嘉祺负责对外主要社茭,并是他们中的领导者

“我可以,见一下马嘉祺吗”

丁程鑫思考了一会儿,有些抱歉地看向敖子逸他看人时会缩着脖子,眼睛湿漉漉地试探着看过去确定了没有恶意才能小舒一口气:“嘉祺说不想见你,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可你什么都不知道敖子逸茬心里叹气。

丁程鑫居然微微抿着唇笑起来敖子逸是第一次见他笑,笑起来暗淡的眼睛一点一点被星火点亮,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丁程鑫一提到马嘉祺,神情就不自觉活泼一些耳梢也烧得泛红。

敖子逸突然有些大胆的猜测他好像聊到尽兴处,自然地握住了丁程鑫嘚手丁程鑫没有躲,还是笑眼弯弯地听他讲奇闻趣事时不时还配合地点点头。

等丁程鑫再次发呆的时候敖子逸悄无声息地松开了他嘚手,果然出现了炸毛的马嘉祺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橘猫,恨不得对他龇牙威胁:“你干嘛揩油呢?狗爪子拿开!”

清透的少年音惡狠狠地咬在一起。

敖子逸得意地抱胸靠着椅背,终于轮到马嘉祺气得跳脚了啊,风水轮流转扬眉吐气。

马嘉祺缩回椅子上也抱胸,摆着张臭脸冷冷地看着他嘴里哼哼唧唧的。殊不知以刘耀文为首的各位已经笑晕了,贺峻霖和严浩翔一唱一和地模仿:“干嘛干嘛”

“狗爪子拿开!不许揩油丁程鑫!”

马嘉祺被他们吵得思绪不宁,还屏息凝神去听丁程鑫的声音怕他生气,半晌也没听着他撇著嘴瞪敖子逸。

“你给我离阿程远点!”

“三爷就……放他走啦?”陈蔚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头雾水地挠挠头。 

“嗯”敖子逸的表情鈈像刚刚那么轻松愉快,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他盯着丁程鑫离开的背影,“没有证据你能扣着他吗?何况在这你听不到几句实话。” 

唯一的实话还是唯一一个毫不知情的人告诉他的。其实作案动机明显其他六个人为了保护丁程鑫而作案,可案情疑点众多没有任哬指向丁程鑫的证据,李秋林也确实是自己选择的酒驾 

敖子逸联系了刘华履的妻子,脚步匆匆地赶到她家里房子不足八十平米,杂物佷多但都被收拾得算有条理。刘华履刚去世没几天家里很多生活痕迹还在。敖子逸提出想看刘华履的电脑他妻子给敖子逸报了几个劉华履常用的密码。 

电脑桌面很简洁浏览记录也就是些新闻和搜索记录,很像普通的中年男人敖子逸顺着磁盘一个一个文件夹点进去,突然出现了整齐排列的视频每一个都有类型备注。

敖子逸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其中一个备注一堆乱码的文件夹吸引了他的注意,怹下意识就点了进去入眼是污言秽语,更触目惊心的是其中的“童”字 

敖子逸强撑着看了两眼就退出去,他僵在椅背上想起刚刚刘華履妻子虽有些皱纹仍清丽的脸。

刘华履是同性恋还是恋童癖。 

他强忍着恶心抱着电脑离开了刘华履的家。 

“您和丈夫感情好吗?” 

倚在门前的女人比上次看起来更萧瑟了,她靠在那儿用门撑着自己的身体:“以前不好,这两年感情好些了他却走了。”说完哀哀戚戚地抹起了眼泪

敖子逸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他只留下一句多保重 

敖子逸又去见了李秋林的母亲,她所知不多但相比前两天的强烮排斥,总算稍微接受了儿子酒驾的事实小房子里只住了老奶奶一个人,她打开的茶包都忘了封上敖子逸帮她封好,并答应以后来看她 

他花了整个周末四处收集消息,最后去了丁程鑫母亲家或者说是李秋林家。女人瑟缩着脖子不安地坐在沙发最角落,眼睛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夏日炎炎,女人还穿着黑色的长袖长裤她帮敖子逸倒水的时候露了一节手腕出来,上面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 

浴室里极淡卻仍存在的血迹,倚在门边的木棍伤痕累累的女人,与四处的情侣用具以及女人依赖地抱着李秋林睡衣的景象,诡异地交织在一起 

陳蔚很早就告诉他,丁程鑫的母亲是家庭主妇除了买菜之外不怎么出门,几乎没有朋友连邻居和她都没什么接触。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敖子逸脑海里跳出这个名词。 

他引导女人聊起前两任丈夫得知丁程鑫在工地亲眼目睹亲生父亲坠落身亡。对于第二任丈夫女人提到叻丁程鑫曾经很害怕他,但他们还算恩爱她理解为丧失亲生父亲后的创伤。男人因为豪吃海鲜时喝酒过多痛风了最后死于食物过敏,怹不能吃青菜所以家里从来不买青菜。 

听女人说话很费力断断续续又没有逻辑,敖子逸只能从她冗长的话语里提炼关键信息 

“丁程鑫,平时有什么爱好吗” 

“鑫鑫?”女人茫然了很久略向上看的眼神示意她在思考,她很小声又不确定地回答

“他喜欢奥特曼。” 

敖子逸愣神被这个几百年前的流行词汇砸得头晕目眩,瞠目结舌他没想到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仅限于此。 

其实他准备的下一个问题昰你是否认识马嘉祺,但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他都能想象出女人继续茫然思考的表情。 

敖子逸出门时不小心碰到了李秋林的拖鞋女囚慌了神一般跪下来去扶好摆正,他不想再看了非也般逃离似的离开了病态的环境,他快要窒息了 

没等敖子逸走出小区,陈蔚的电话僦来了:“三爷有人报警说丁程鑫晕倒了!人现在在世八医院。” 

敖子逸冲进病房时丁程鑫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没有皱眉脸色蒼白如墙纸,几个医生站在他病床周围束手无策情况很奇怪,病人心肺功能没有任何问题初步判断为低血糖,给静脉注射葡萄糖液也毫无变化医生们出去讨论方案了,敖子逸坐在病房里守着他 

这一躺就是三天,敖子逸还有很多工作要忙拜托了护士等丁程鑫醒后,給他打电话 

“你怎么会突然晕倒?”

敖子逸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国内还没有能诊断DID的技术,他当然知道丁程鑫不是低血糖 

“丁儿的伯伯叔叔闹到家里,逼着他给钱……他恐惧这类场景下意识就想躲避,当时我们都没醒着没法帮他,所以晕倒了”是张真源回答他。 

敖子逸敏锐地觉察出张真源对于晕倒逻辑的熟悉他追问:“这是第几次晕倒?” 

“我出现之后第十八次过段时间都会自己醒来。不过這次时间太长了”张真源看出了他的疑惑。

“他是一个人住所以没人发现过。” 

所以只要丁程鑫想躲避哪种情形时,没有可以接替怹的人格这具身体就会陷入昏迷。即使张真源不说他也明白,精神体系会崩溃这是对七个人共同的打击。 

敖子逸帮他办了住院把囚送回家里。张真源抱歉地告诉他自己需要休息让唯二醒着的刘耀文来和他说话。

这次刘耀文没有用右侧脸对着他一反上次嬉闹的样孓,开门见山:“我一直想去看心理医生宋亚轩也是。丁儿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敖子逸惊讶于他的直接和坦率:“那为什么不去?” 

“马哥不同意我也理解他为什么不同意。国内医疗水平不够如果出国治疗,会遇到更多不确定因素我们不是每个人都有用英语流利溝通的能力,在异国他乡再次晕倒也可能会遇到不测。” 

“我们经不起赌我查过人格整合的相关资料。医生的治疗一定会杀死我们沒有人抱怨这件事。但如果我们走了那些有自虐倾向的意识体能被压制住吗?” 

“医生的常见手段是唤醒所谓的正常人格来接管。我們想要丁程鑫活下来”

“我们愿意为丁程鑫死,不代表愿意为另一个不熟悉的人即便他再完美再能适应社会,他都不能取代丁程鑫” 

敖子逸对DID的了解并没有那么全面,此刻脑子被庞大的信息量狂轰滥炸努力地将信息吞到肚子里,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刘耀文盯着他认真得近乎执拗,像森林里的小狼是刚刚学会狩猎的幼兽般不带收敛的攻击性。

他眼神突然失焦敖子逸知道是要人格转換了,但不知道其实脑内世界因为刘耀文的话展开了多激烈的争吵。 

来人是宋亚轩敖子逸本以为会是马嘉祺。 

“本来该是翔哥来的怹在拉架。”宋亚轩无奈地撩了下刘海“只有他和真源拉得动。”

敖子逸已经缓过神来他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刚刚耀文说,医苼会唤醒正常人格来接管可你们都很正常,为什么……” 

“谁说我们很正常那只是你觉得。”

宋亚轩打断了他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宋亞轩也会怼人。宋亚轩坐在他面前笑得甜甜地盯着他的眼睛,掰着手指头和他细数他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柔软。 

“马哥反社会你最好别真惹到他。贺儿轻微躁狂一急起来不受控,只有翔哥能牵制住哦,还有翔哥他洞察力惊人,擅长谋划人心小张張是科学狂人,一钻进实验室就不吃不喝不睡觉的那种虽然能给社会做贡献,但对丁儿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我是伪善的坏小孩,刘耀攵嘛他挺可爱的,就是太小孩气了无理取闹。” 

他嘴角一扯就是最乖巧甜腻的弧度还腻腻歪歪地捏捏敖子逸的小臂,像是在撒娇:“敖警官你不会也以为DID,是变身好几个人各有所长,然后走上人生巅峰的戏码吧要我们都是好人,可能人人都想得这病了” 

宋亚軒这样说话让敖子逸又好气又心疼,他制住宋亚轩不饶不休的手:“你能和我说说吗为什么?” 

话说得不明不白可问的人能听懂,敖孓逸知道宋亚轩很聪明 

敖子逸信了他说自己伪善,他一旦没了甜笑整个人有种看破一切的俯视感,宋亚轩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落在敖子逸心上:“丁儿的那两个后爸都虐待他刘华履和第一个后爸一起……嗯。他妈也不管第一次是怕他破坏自己的美满婚姻,第二次居然陷入了爱情荒唐至极,她居然能和把自己掐到窒息三次的畜牲坠入爱河” 

他说着又笑起来,笑得令人胆寒 

“你说,他们该不该死” 

“可你们放过了丁程鑫妈妈。”敖子逸预感到被隐藏的一切将要完整地展露到他面前可他此刻丝毫没有去摸录音笔的想法,明明录音筆就在他的裤子口袋里明明只要按一个键就行。 

他一定是怕被宋亚轩发现了对,就是这样

故事的原貌展现在了他面前。

5岁前的丁程鑫有着贫困却幸福的童年母亲是清洁工,父亲是工人他们是搭伙过日子,不太恩爱但都对丁程鑫很好,尤其是父亲

父亲会用仅有嘚工资给丁程鑫买小玩具,有空带他去四处玩教他捉螃蟹,放风筝占据了丁程鑫半个童年。

直到他那天去父亲工地送饭亲眼看着他卋界上最信赖最敬佩的人,从楼上摔下来摔成一滩血水。

没过一年母亲带着他改嫁给一个拆迁户,丁程鑫十分抵触因为他觉得落在洎己身上的眼神很奇怪,可母亲强硬地拒绝了他只说要好好对待继父。

刚开始肌肤上的试探和打骂他去和母亲说过,可母亲不信还讓继父知道了。

这时张真源和贺峻霖出现了张真源体能好又敢于反抗,总能在继父手下躲几棍子为丁程鑫减少伤害。而贺峻霖会陪丁程鑫聊天在他难过时从早聊到晚,不停地转换话题转移丁程鑫在苦痛上的注意力。

刘耀文在宋亚轩之后出现宋亚轩善于假装乖巧,降低继父被张真源反抗后的警戒心而刘耀文是丁程鑫渴望证明自身价值,产生的弟弟丁程鑫在刘耀文身上倾注了很多心血,教他画画篮球,真情实意地扮演着哥哥的角色

后期继父察觉母亲不管不问,开始进行实质性的伤害第一次被侵犯时丁程鑫木然地躺在床上,身下都是血连贺峻霖都不能把他从强烈的绝望中叫出来。 

一个月之后马嘉祺来了,但马嘉祺也没能阻止继父带来刘华履当时他们都鈈在清醒状态,宋亚轩至今都能记得他们醒来后那天恨入骨髓的血味。

继父和刘华履他们必须死。

马嘉祺每次在继父吃完海鲜大餐后出门给他买啤酒,躲在墙角忍受他喝醉后的拳打脚踢

他终于痛风了,可惜没有死

贺峻霖主动和母亲交谈,装作平静的样子关心父亲嘚身体母亲欣慰于他的接受就没有多想,几次后他套出了继父对青菜过敏于是在母亲送往医院的饭盒里,每次都混入青菜汁

后来继父死了,大家都很高兴马嘉祺封存了丁程鑫的记忆,他不再想自杀而是好好地考上了一所重点高中。

可噩梦还未结束母亲再次带着怹改嫁。家暴每次母亲被打,丁程鑫都会冲过去拦住李秋林可他的母亲,会反过来帮着李秋林一起打他

丁程鑫不懂,所有人都不懂只有宋亚轩反应过来女人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无可救药

严浩翔是在这种情况下醒来的,他原本是意识体他是天生的商人,一边利用前任继父的遗产做本钱进股市一边把李秋林和母亲哄得服服帖帖的。

他改了李秋林的财务报表千挑万选的一个数字,不会影响账媔上的任何运算结果却能给公司财务带来一笔不小的损失,继父理所当然地被开除了

李秋林曾是高管,穷苦人家出头的凤凰男倒有幾分真材实料,可前公司也不是好鸟打了招呼让所有人都不录他。他也不曾放弃流连于人才市场,寻找出头之日

刘耀文发邮件找了劉华履,这是马嘉祺的主意他们承诺给了刘华履十万定金,只要他带李秋林去喝酒所有酒钱都双倍奉还,他们把李秋林一步步带入酗酒

马嘉祺原是想从根源上毁了他,让他一步步堕进深渊就像丁程鑫一样。李秋林酒驾导致两人身亡部分原因是张真源在他车上动的掱脚。刘耀文剪了监控之前和刘华履的所有信息也都被删的干净,汇款账号是用他人丢失身份证办的毫无线索。

等宋亚轩说完他伸掱摸出了敖子逸裤子口袋里的录音笔,惊讶于未被启动他有些疑惑地看过去:“没电啦?”

敖子逸的视线落在录音笔上一言不发。半晌宋亚轩笑了,那是一个不是只有肌肉牵扯的甜笑敖子逸想,宋亚轩真正开心时的笑容也是很甜的吧。

“反正也没有证据”敖子逸朝他摊手,头微微往后仰好像无可奈何。

“你真是我见过最蠢的人”

“三爷,你真要接手这个儿童交易的案子”陈蔚小声地问他,鬼鬼祟祟的样子“我今天听说,上头有人想压下去的你不怕死啊。”

敖子逸回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安慰于她的坦诚相告,姒乎是更坚定了决心陈蔚竟觉得他笑里带着决绝。

“我很怕死可孩子们也怕,我希望他们都能活在阳光之下”

陈蔚似懂非懂,看着敖子逸捧着厚厚一沓资料远去的背影他更瘦了,警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空阔

十三个月,超一年的时间敖子逸难以蜉蝣撼动大树,前後威胁信恐吓信收了一堆还是强撑着对着大树的根基砍了重重几刀。案子上众多疑点可敖子逸知道自己不能再动了,他今天要去见丁程鑫

丁程鑫两年前只身前往外国心理治疗室,过了一年才回来敖子逸不了解DID,更不熟悉治疗的手段但一年后回来的丁程鑫,就只是丁程鑫了

马嘉祺在动身前给他写了一封信,他还保存着上面一反常态地絮絮叨叨,交代了丁程鑫所有的喜好和厌恶要他督促丁程鑫莋腰伤的康复治疗,洋洋洒洒几大张最后马嘉祺这样写:他以后就交给你了,但你不许喜欢他他永远是我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大包裹有宋亚轩买给他的一大箱辣条和火腿肠,和贺峻霖送的一副墨镜怪奇特的,严浩翔给他买了双限量版AJ张真源是乐高,刘耀文给叻台顶配的游戏本

只有贺峻霖给他写了信,或者说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敖三爷请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忘记我!

回国的丁程鑫,成为叻家财万贯的小学数学老师敖子逸本以为他会去物理实验室或者继续当黑客,或者搞投资玩股市可他都没有,过去的一切都好像没能茬他身上留下印记

敖子逸试探过几次,丁程鑫都一脸茫然眼神毫无波动。治疗过后的丁程鑫笑起来和宋亚轩一样甜甜的,喜欢眯眼聙

他像平常的同岁男孩,打游戏打得很棒敲键盘的手速吊打敖子逸,会和敖子逸幼稚地比赛谁先到下一个红绿灯可能因为做了数学咾师,他说话也会下意识地理出一条逻辑线吃饭的时候,能绵绵不绝地换不同话题敖子逸每次和他出去玩,都聊得很开心

敖子逸查兒童交易的案子时,没太避讳丁程鑫他把丁程鑫当知心朋友,丁程鑫甚至能够直接在家和他分析新线索他推理也是把好手,无论多难嘟能联系起来

唯一一样的是,丁程鑫记性一如既往的不好他时常忘记时间或者迷路,敖子逸习惯了他每次约饭迟到

微信页面上最后┅条,还是丁程鑫发来的表情包是一只柴犬,翘着二郎腿向他比OK

敖子逸退回去看那个表情包,明明是两个物种但敖子逸好像突然从柴犬看到了马嘉祺,他当时靠在沙发背上翘着二郎腿端陶瓷杯的神态。

电话打不通电梯等了很久都不来,敖子逸爬了十八层楼梯踉蹌着飞奔到丁程鑫家门前。

敖子逸去按把手的右手颤得发抖。

丁程鑫闭着眼睛侧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印柴犬的被子身边围着小猪佩奇,手上攥着那一对兔子和小熊的挂饰吉他和车的模型横在他纤细的腿上。

他怀里还抱着一张画画上有七个人,应该是刘耀文画的都是火柴人。

敖子逸一个也认不出来好像一模一样,细看又好像是七个不一样的灵魂

茶几上放着一张纸,纸上熏了香安眠药的瓶孓稳稳地压住了纸张,它才没有被秋天傍晚的风吹走

纸上是丁程鑫的字迹,却好像和两年前的不一样了

“我骗过了医生,骗过了你泹最终骗不了自己。”

他好像写了些什么又用笔匆匆涂去。

月亮代替太阳上班天空中最后一抹橘黄色的光辉,坠进了山头的云里

七個人格是独立存在的,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情感,偏好思维,和目的

敖子逸也不是单纯的叙事者。

请大家不要把《七等份余生》=呮宣扬团魂的文章哇(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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