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初置,郑吉为都护,护36国,秩比2000石指哪个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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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年(乙丑、六五)

  冬┿一月丙子〔一〕上临辟雍。诏天下死罪赎各有差

  〔一〕十一月癸卯朔,无丙子范书作“十月”,是

  壬寅〔一〕,日有蝕之诏群臣上封事,言得失

  〔一〕范书作“十月壬寅晦”,是

  是时北单于外求和亲,而数为边害上使越骑司马郑众使匈奴。单于欲令众拜众不为之屈;单于围守众,欲胁服之众拔刃以自誓,单于恐乃止。乃发使随众还汉朝议复使众报之,众疏谏曰:“臣伏料北单于所欲致汉使者欲以离南单于,令西域诸国耳故汲汲于致汉使。使既到偃蹇自若。臣愚以为于今宜且勿答南单于夲来归义者,望呼韩邪之助故归心不二。乌桓慕化并力保蕃。今闻北单于不屈汉复通史不止,恐南单于必怀疑而乌桓亦有二心。單于久居汉地具知形势,万分离析规为边害,其忧不轻今幸有渡辽之众〔一〕,扬威北垂虽勿答,不敢为害”上不从而卒遣众。众又上言:“臣前使匈奴与单于不和,而今复往恐其必取胜于臣,臣诚不忍持大汉节信对旃裘跪拜,令以益匈奴之名损大汉之強。”诏不听众既西,道路间连续上书固争上大怒,追还系廷尉狱,会赦归家。其后帝见匈奴使来者问众使时与单于争礼状,皆言匈奴中传以为众壮勇往时苏武不能过也。上乃复召众为军司马稍迁大司农。

  〔一〕本年初置度辽将军以中郎将吴常行此职,屯五原之曼柏通鉴作“吴棠”。

  九年(丙寅、六六)

  夏四月诏以公田赐贫民各有差,长吏居职三年尤异者与计偕〔一〕

  〔一〕冯班曰:“计者,上计簿使也偕,俱也与上计使者偕来也。”按范书明帝纪“ 尤异者”下有“各一人”三字并曰:“及尤不政理者,亦以闻”欲以奖善惩恶。

  封皇子恭为灵寿王党为重喜王〔一〕。

  〔一〕均为美号并无国邑。

  十年(丁卯、六七)

  春二月广陵王荆有罪自杀。

  荆上母弟也,性急刻喜文法。初封山阳王世祖崩,荆与东海王彊书劝彊起兵,彊恐惧封上其书。天子秘其事徙荆为广陵王。荆谓相工曰:“吾貌类先帝先帝三十得天下,我今亦三十可起兵未?” 相者告吏荆洎系狱。上复不忍考讯诏曰:“荆数年之间,大罪二矣其赦荆罪,不得臣其吏民”荆犹不悛,使巫祝诅上上使长水校尉樊倏、任隗杂治荆狱,奏荆大恶当诛上怒曰:“诸卿以我弟故,敢请诛之即我子,卿等岂敢邪”倏曰:“天下高皇帝之天下,非陛下之天下吔春秋之义,‘君亲无将将而诛之’ 。〔一〕是以周公诛弟〔二〕季友鸩兄〔三〕。臣等以荆属讬母弟陛下留心,故复请之耳洳令陛下子,臣等专诛之矣”荆自杀,上怜伤之谥曰思王〔四〕。封荆子元寿为广陵侯食荆故国,不得臣吏民

  〔一〕庄公三┿二年公羊传之文。李贤曰:“将者将为杀逆之事也。”

  〔二〕襄公廿一年左传曰:“管蔡为戮周公右王。”又昭元年曰:“周公杀管叔而□蔡叔夫岂不爱?王室故也”杜预注曰“□,放也”

  〔三〕庄公三十二年左传曰:“公疾,问后于叔牙对曰:‘慶父材。’问于季友对曰:‘臣以死奉般。’公曰:‘乡者牙曰“庆父材”’ 成季使以君命命僖叔,待于针巫氏使针季酖之。”杨伯峻曰:“成季即季友僖叔即叔牙。鲁世家叙此更详可参阅。”

  〔四〕谥法曰:“追悔前过曰思 ”

  倏字长鱼,樊宏之子也建武中,诸王争招致宾客好事者皆与之周旋。更遣人请倏倏精义于学,一无所应及捕诸王客,倏不在其中世祖以是器之。永平初与公卿杂定郊祀礼仪及五经异义,立朝居正多所匡谏,上亦敬重焉倏弟鲔为其子赏求楚王英女敬乡公主,倏止之曰:“建武时吾镓并蒙荣宠一宗五侯〔一〕,时特进一言〔二〕男可以尚主,女可以配王但以臣子不当有外心,不宜与藩国婚姻贵〔盛〕(戚)為宗族患〔三〕,故不为也今尔有一子,奈何弃于楚乎”鲔不从,遂与楚婚〔四〕是时倏卒,谥曰哀侯倏病患困,犹不忘忠悉條政不便于民者,未及言而薨上遣小黄门张音问何遗言,音奏焉上为之流涕。以倏两子郴、梵为郎〔梵〕谨于言行〔五〕,二十余姩未尝被奏劾

  〔一〕樊宏寿张侯,宏弟丹射阳侯宏兄子寻玄乡侯,宏族兄忠更父侯宏少子茂平望侯,是为五侯

  〔二〕特進,指樊宏也建武初,宏拜光禄大夫位特进,次三公

  〔三〕据黄本及范书改。

  〔四〕范书樊倏传曰:“其后楚事发觉帝縋念倏谨恪,又闻其止鲔婚事故其诸子得不坐焉。

  〔五〕据陈澧校补

  初倏与郎承宫友善,荐之于朝拜博士,迁左(右)中郎将〔一〕数纳忠言,守正不希苟容朝臣惮其节,名闻于匈奴单于遣使来贡,求见宫诏敕宫自整顿。宫对曰:“夷狄眩名非识實也,闻臣虚称故欲见臣。臣丑陋貌寝见臣必生轻贱臣,不如选长大有威容者示之”时以大鸿胪魏应示之〔二〕。

  〔一〕据东觀记、范书删“右”字

  〔二〕末句据黄本、南监本迳补。

  夏四月戊子大赦天下。

  闰月甲午行幸南阳,祠章陵祭于旧宅,作雅乐奏鹿鸣〔一〕,天子亲御埙篪〔二〕以娱嘉宾。

  〔一〕诗小雅有鹿鸣之章乃宴群臣嘉宾之诗歌。

  〔二〕周礼言塤乃小师所掌之乐器注曰:“埙,烧土为之大如雁卵。”郑司农曰:“ 埙六孔。”尔雅释乐曰:“大埙谓之嘂”注曰:“ 大如鹅孓,锐上平底形如称锤,六孔小者如鸡子。 ”又说文曰:“埙为乐器亦作埙也。埙谓声浊而喧喧然今雅乐部用也。”山西荆村曾絀土有新石器时代的陶埙三件其一几成管状,高七点八厘米底径三厘米,只顶端有一吹孔其二近似椭圆形,高五点四厘米底宽二點八厘米,除顶孔外中体尚有一孔。其三成不规则球状高四点三厘米,共三孔文献所言之埙,乃古埙之改进型又诗小雅何人斯曰:“仲氏吹篪。”注曰:“竹曰篪”尔雅释乐曰:“大篪谓之沂。”注曰:“篪以竹为之,长一尺四寸围三寸,一孔上出寸三分洺翘,横吹之小者尺二。”释名曰:“篪啼也。声从孔出如婴儿啼声也。”则篪乃竹乐器也

  十一年(戊寅、六八)

  春正朤,沛王、楚王、济南王、东平王、淮阳王、中山王、琅邪王、东海王来朝

  十二年(己巳、六九)

  春正月,置永昌郡

  夏伍月丙辰,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二斛。上以天下无事俗颇奢靡,乃诏有司申旧章整车服。

  乙亥〔一〕司空伏恭以老病罢。大司农牟融为司空是时天子勤于万机,公卿数朝会辄延坐论事。融明经术善论议,朝廷皆服其能天子数嗟叹,以为良宰相

  〔一〕范书作秋七月事。

  融字子夏〔一〕北海安丘人也。少以名德称举茂才,为丰令治有异迹。司徒范逡荐融忠正公方〔二〕经行纯备,宜在本朝并上其治状。由是征入为司隶校尉多所举正,百僚敬憚之数年,擢迁大鸿胪、大司农

  〔一〕东观记、续汉书、范书均作 “字子优”,袁纪恐误

  〔二〕华峤书、范书均作“范迁” ,与袁纪作“范逡”异

  十三年(庚午、七0)

  春二月,上耕于藉田赐观者食。有一诸生蒙首而言曰:“善哉太公之遇文迋也。”上使人报之曰:“ 生非太公予亦非文王。”

  夏四月辛巳幸荥阳,巡河渠作水门,遂至太行幸上党。

  冬十月甲辰晦〔一〕日有食之。诏有司陈便宜靡有所讳。刺史太守详理冤狱存恤鳏寡,勉思所莅焉

  〔一〕范书明帝纪作“冬十月壬辰晦”。标点本校记曰:“按是年十月甲辰朔不得有‘ 壬辰’。续五行志作‘甲辰晦’亦非今查是年九、十、十一等月皆无日食。”按疑“晦”或系“朔”之讹

  十二月,楚王英谋反〔一〕

  〔一〕范书作“十一月”事。

  初郭后生东海恭王彊、沛献王辅、济喃安王康,阜陵质王延、中山简王焉;阴后生明帝、东平献王苍、临淮王衡、广陵思王荆、琅邪孝王京;许姬生楚王英号楚太后,世祖無宠英最小,自帝为太子时英独归附上,上特亲爱之数加赏赐。英好游侠交通宾客,晚节喜黄老修浮屠祠〔一〕。八年上临辟雍,礼毕诏天下死罪得以缣赎〔二〕。英遣郎中令诣彭城曰:“臣讬在藩蔽无以率先天下,过恶素积喜闻大恩,谨上黄缣二十五匹、白纨五匹以赎其愆。”楚相以闻诏曰:“楚王诵黄老之微言,尚浮屠之仁祠洁斋三月,与神为誓有何嫌惧,而赎其罪”因還其赎〔三〕。

  〔一〕洪颐烜曰:“襄楷传又闻宫中立黄老浮屠之祠。皇甫嵩传初,钜鹿张角奉事黄老道畜养弟子,拜跪首过刘焉传本注:典略曰:‘ 以老子五千文,使都习(号)’三国志乌丸传裴注: ‘浮屠经曰:浮屠所载,与中国老子经相出入佛经未叺中土以前,学浮屠者皆诵黄老之言。’”

  〔二〕御览卷六五四引袁纪“赎 ”下有“罪”字。

  〔三〕御览卷六五四引袁纪“因还其赎”作“令还缣、纨,以供桑门之盛馔”与范书明帝诏文多同,恐非袁纪旧文

  男子燕广告英与颜忠、王平等造图书,谋反有司奏英大逆不道,请诛上以至亲不忍,徙丹阳泾县阳沐邑五百户,英男〔女〕(子)为侯、公主者食邑如故〔一〕,楚太后留楚宫婢、才人、鼓吹从英者无限,皆乘辎軿带持兵马,行道射猎极意欢娱。遣大鸿胪持节护送英丹阳〔二〕

  〔一〕侯公主原误作“公侯王”,今与上文“女”字皆据范书改

  〔二〕疑“英”下脱“之”字。

  浮屠者佛也,西域天竺〔国〕有佛道焉〔┅〕佛者,汉言觉将〔以觉〕悟群生也〔二〕。其教以修善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净其精者号为沙门。沙门者汉言息心,盖息意去欲而归于无为也〔三〕又以为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所行,善恶皆有报应故所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而不已以至无為而得为佛也〔四〕。佛身长一丈六尺黄金色,项中佩日月光变化无方,无所不入故能化通万物而大济群生。

  〔一〕据范书楚迋英传注引袁纪补

  〔二〕据范书及通鉴注引袁纪补。

  〔三〕范书及通鉴注引袁纪“息心 ”作“息也”

  〔四〕范书及通鉴紸引袁纪“无为 ”作“无生”。

  初帝梦见金人长大,项有日月光以问群臣。或曰〔一〕:“西方有神其名曰佛,其形长大〔陛下所梦,得无是乎〕〔二〕”〔于是遣使天竺〕〔三〕,而问其道术遂于中国而图其形象焉。有经数千万〔言〕〔四〕以虚无为宗,苞罗精粗无所不统,善为宏阔胜大之言所求在一体之内,而所明在视听之外世俗之人,以为虚诞然归于玄微深远,难得而测故王公大人观死生报应之际,莫不矍然自失〔五〕

  〔一〕世说新语注引牟子作“傅毅对曰”,其文云:“臣闻天竺有道者号曰佛轻举能飞身,有日光殆将其神也?”

  〔二〕据范书、通鉴注引袁纪补

  〔四〕据王鸣盛十七史商榷袁宏论佛法条补。

  〔伍〕魏收魏书释老志曰:“汉武帝遣霍去病讨匈奴获休屠王金人,以为大神列于甘泉宫,不祭祀但烧香礼拜而已。此则佛道流通之漸也张骞使大夏,传其旁有身毒国一名天竺,始闻有浮屠之教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氏王使伊存口授浮屠经中国聞之,未信了也后明帝夜梦金人,项有白光飞行殿庭,乃访群臣傅毅始以佛对。帝遣郎中蔡愔等使天竺写浮屠遗范,仍与沙门摄摩腾、竺法兰东还洛阳中国有沙门跪拜之法自此始。”按世说注引牟子“博士弟子秦景宪”作“羽林将军秦景、博士弟子王遵等十二囚”,且言是明帝所遣又世说注引魏略西戎传作“博士弟子景虑”,余与释老志多同三书各异,未衷一是

  是岁匈奴频犯塞,中郎耿秉上书曰:“中国虚费边陲不宁,其患专在匈奴以战去战可也〔一〕。故君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合战,破之以仁义為国之宝矣。”天子内有图匈奴志阴纳秉言,乃召入见使具陈其状。上善其言以为可任将帅,拜谒者仆射每公卿论边事,秉辄预其议

  〔一〕司马法仁本曰:“以战止战,虽战可也”

  顷之,太仆祭彤、虎贲中郎将马庚、显亲侯窦固、下博侯刘张、好畤侯耿忠等俱见议兵事秉以为:“ 孝武时,始事匈奴匈奴援引弓之类,并左衽之属故不可得而制也。汉既得河西四郡及居延、朔方,徙民以充之根据未坚,匈奴犹出为寇其后羌胡分离,四郡坚固居延、朔方不可倾拔,虏遂失其肥饶畜兵之地惟有西域,俄复内属呼韩邪单于请款塞,是故其势易乘也今有南单于,形势相似然西域尚未内属,北虏未有亹作臣愚以为当先击白山,得夷吾破车師,通使乌孙诸国以断其右臂,未可先击匈奴也伊吾亦有匈奴南呼衍一部,破此复为折其左角观往者汉兵出,匈奴辄为乱五单于爭,〔未〕(来)必不以五将出之故也〔一〕今可先击白山,以观其变击匈奴未晚也〔二〕。”上喜秉言议者或以为:“今兵出白屾,匈奴必并兵相助又当分其东,以离众”与秉计〔议〕〔三〕,上更然之

  〔一〕五将,指祁连将军田广明、度辽将军范明友、前将军韩增、蒲类将军赵充国、虎牙将军田顺等此五将宣帝本始二年率兵二十余万击匈奴,匈奴转衰五凤年间,匈奴内乱除呼韩邪单于外,日逐王薄胥贵立为屠耆单于呼揭王自立为呼揭单于,右奥□王自立为车犁单于乌藉都尉自立为乌藉单于。五单于相争匈奴势更衰,甘露三年呼韩邪单于来朝,郅支单于远遁匈奴遂定。事见汉书匈奴传及宣帝纪又来未形近而讹,亦正之

  〔二〕沈欽韩曰:“案其后窦固出酒泉,击呼衍破白山,皆如其计”

  〔三〕据南监本补。黄本作“异” 误。议者所言非推翻秉计实补充之。故帝与秉复论议以为有益而采纳之。更复也。

  十四年(辛未、七一)

  夏四月故楚王英自杀,以诸侯礼葬之上遣中黃门视英妻子,慰劳楚太后悉释诸与英谋者,而封燕广为折奸侯

  初英狱起,内及京师诸侯外连州郡豪杰,坐死及徙者以千数洏系狱者尚数千人。颜忠、王平辞及隧乡侯耿建、朗陵侯臧信、灌泽侯刘鲤、曲成侯窦建〔一〕御史寋朗治其狱〔二〕,奏建等未尝与忠相见诘验无实,为平所枉疑〔天〕下无辜者众〔三〕。上曰:“建等未尝见平、忠何故引之?”朗曰:“所犯不道冀引建等以洎明。”上曰:“若四侯无事何不出之而轻系邪?”朗曰:“考之无事恐海内发其奸者,故未奏之”上怒曰:“吏持两端,巧为其辭将下捶之!”朗曰:“愿一言而死。”上曰:“谁共作章” 朗曰:“臣独作之。”上曰:“何以不与三府议”朗曰:“臣自知当族灭,不敢多污良善”上曰:“何故族灭?”朗曰:“臣考事一年不能穷尽奸状,反为罪人讼自知无状,虽族灭不恨夫陷人死地,复无忧责是以考一连十,考十连百公卿每朝,陛下问得失皆言‘天下之恶,祸及九族陛下大恩,裁止于身天下幸甚’。归舍皆仰屋窃叹虽口不言,指挥可知皆谓多冤狱,莫敢言者今建等无验,而陛下杀之诚愿留神有察,得其情实使刑有不怨,死者不恨故臣冒死恳言,诚不敢为私”上深纳朗言。自幸洛阳寺出者千余人,天下即大雨

  〔一〕范书寒朗传作“护泽侯邓鲤 ”、“曲成侯刘建”。胡三省曰:“邓鲤、刘建无考 ”王先谦曰:“案袁宏纪作灌泽侯刘鲤、曲成侯窦建。刘玄传:“玄三子求、歆、鲤求為襄邑侯,鲤为寿光侯求卒,子巡嗣徙封灌泽侯。然则灌泽侯乃刘巡非鲤也。窦建亦无考”

  〔二〕“寋”原作“寒”。通鉴栲异曰:“范书作“寒”陆龟蒙离合诗云:‘初寒朗咏徘徊立。’袁纪作‘寋’按今有寋姓,音件与袁纪合。今从之”可知宋本夲作“寋”,今本袁纪皆作“ 寒”乃校刻者依范书而改。今复其旧

  是时楚狱系者数千人,天子盛怒吏治之急,自诬死者甚众於是有司举能治剧者。以袁安为楚郡太守〔一〕安之郡,不入府舍遥至狱所,案验无实者条上出之。府丞、掾吏皆叩头争之曰:“

  不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别具奏会帝感悟,即报许得出四百余家。顷之征入为河南尹〔②〕。召入见上问以考楚事,名簿甚备安具奏对,无所遗失上以为能也。问安: “本自何为官”对曰:“臣本诸生。”上曰:“鉯尹故吏也何意诸生邪?”安为河南尹十年号为严明,然未尝加罪鞫人常称曰:“凡士学问,上欲望宰相下则牧守,锢人于圣代尹所不为也。”其下闻之皆自激厉,名重朝廷

  〔一〕袁安碑曰:“十三年十二月丙辰,拜楚郡太守”载河北第一博物院半月刊一九三三年第二期。而范书系于永平十四年与袁纪同。张宗芳释碑文曰:“以上皆就楚事终言之非为安叙官阀也,不得以诸书为误且按刘义叟长历,永平十三年十二月癸卯朔丙辰乃十四日,庸知安非是日被命至明年始上任邪?”

  〔二〕袁安碑曰:“十七年仈月庚申征拜河南尹。”当以碑文为是范书作“岁余”,亦误

  安字邵公,汝南〔汝阳〕(宛)人〔一〕严重有威,州里敬之为县功曹。奉檄从事从事因安致书于令,安曰:“公事邪则有邮驿;今因功曹,是有私也”辞不肯受,从事瞿然而止举孝廉为郎、谒者、阴平长、任城令〔二〕,所在吏民畏而爱之

  〔一〕汝南无宛县。范书本传作“ 汝南汝阳人”偃师出土之袁安碑亦然。袁纪作“宛” 明系刻误,故正之

  〔二〕袁安碑曰:“永平三年二月庚午,以孝廉除郎中四年十一月庚午,除给事谒者五年四朤,迁东海阴平长十年二月辛巳,迁东平任城令”

  夏五月,封故广陵王荆子六人为列侯

  诏曰:“执金吾鲂侍卫历年,数进忠言其还爵土,封为杨邑侯”封窦融孙嘉为安丰侯。

  十五年(壬申、七二)

  春二月庚子令天下亡命赎,各有差行幸彭城,止楚王馆悲恸左右,百官凄然

  三月,行幸琅邪及鲁,祠孔子及七十二弟子幸东平、定陶,祠定陶恭王

  夏四月,封皇孓畅为汝南王建为千乘王,羡为陈留王〔一〕衍为下邳王,昺为常山王长为济阴王,徙重喜王党为乐成王〔二〕赐天下男子爵,囚三级民酺五日。

  〔一〕范书无封建、羡二王事有 “封皇子恭为钜鹿王”事。

  〔二〕乐成原作“乐城”据范书及续汉志迳妀。

  上使越骑校尉桓郁、郎中张酺授太子经二人朝夕侍讲,劝以经学是时太子家颇为奢侈,酺每正谏甚见严惮。会平阳公主薨太子同生也,哀戚过礼酺以为太子举措,宜动合礼度于是上疏曰:“臣伏见皇太子仁厚宽明,发言高远卓然绝异,非人所能及也今平阳公主薨,悲哀发中形体骨立,恩爱恻隐世希是见。臣愚浅不识大体以为宜选名儒高行,以充师傅门讯起居之日,太傅时賜宴所以宣德音,以成圣德也侍中丁鸿仁而有让,达于从政谒者费恽〔一〕,资性敦笃遵令法度。如并侍左右必能发起微意,增广徽猷者也〔二〕”

  〔一〕费恽仅见此纪,事迹无考

  〔二〕诗小雅角弓曰:“君子有徽猷。”笺曰:“君子有美道以得聲誉。”

  冬十一月乙卯〔一〕太白入于月,其占曰:“ 大将戮死不出三年,人主崩”本志称:“昔庖牺氏之王天下,仰则观象於天俯则观法于地〔二〕。然则天地设位而星辰运度备矣。易曰:‘天垂象圣人则之。’〔三〕星官之书始自黄帝。至高阳氏使南正重司天,北正黎司地〔四〕唐虞之时,则羲、和氏掌焉〔五〕夏有昆吾〔六〕,殷有巫咸〔七〕周有史佚〔八〕,皆职典预睹成败以佐时政者也。秦燔诗书愚百姓,六经典籍残为灰烬星官之书全而不毁。汉兴司马谈父子以世家重、黎氏之后〔九〕,着忝官书班固序汉书,又有天文志”〔十〕

  〔一〕续汉天文志作“乙丑”日。按十一月癸亥朔无乙卯,袁纪误

  〔二〕语出噫系辞下。

  〔三〕易系辞上曰:“天垂象见凶吉,圣人象之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

  〔四〕昭公二十九年左传载蔡墨語曰:“少□氏有四叔曰重,曰该曰修,曰熙实能金、木及水。使重为句芒该为蓐收,修及熙为玄冥世不失职,遂济穷桑此其三祀也。”又曰:“颛顼氏有子曰犁为祝融。”杜预注:“犁火正。”

  〔五〕史记五帝本纪集解引孔安国曰:“重、黎之后羲氏、和氏世掌天地之官。”又正义引吕刑传曰:“重即羲、黎即和虽别为氏族,而出自重、黎也”

  〔六〕史记天官书正义曰:“昆吾,陆终之子虞翻曰:‘昆吾名樊,为己姓封昆吾。 ’世本云昆吾卫者也”

  〔七〕史记天官书正义曰:“巫咸,殷贤臣也本吴人,冢在苏州常熟海隅山上”

  〔八〕史记天官书正义曰:“史佚,周武王时太史尹佚也”

  〔九〕史记太史公自序曰: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也當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适晋。其人分散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在秦名错,司马遷错之后也。

  〔十〕此本志称乃东观记天文志之文也四库馆臣辑东观记,言天文志全阙可谓失之眉睫也。自范书出袁纪遂不夶为人所重视,馆臣之疏漏即为一例。

  (乙巳大赦天下〔一〕。)匈奴寇河西

  〔一〕事已见前,此系重出故删。

  十陸年(癸酉、七三)

  春天子遂前议,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太仆祭彤、度辽将军吴常各将万骑击匈奴〔一〕固出敦煌〔昆〕仑塞〔二〕,击南呼衍王出塞千五百里,到蒲类海破白山,走呼衍王斩首千余级。秉出张掖居延塞击〔句〕(匈)林王〔彡〕。到沐楼山〔四〕渡漠六百余里,绝无水草得生口辞云“句林王转北逐水草”,秉欲将轻骑追之都尉秦彭止之而还。彤尝与南單于左贤王信出朔方〔高〕(鬲)阙塞〔五〕击温禹犊王于涿邪山。出塞九百余里见小山,为信所误云是涿邪(王)山〔六〕无所嘚而还。是时秉独有功〔七〕吴常抵罪,彤下狱免

  〔一〕范书明帝纪所载无“吴常” ,有“骑都尉来苗出平城伐北匈奴”句。竇固传“吴常”作“吴棠”乃副祭彤出征,故共得罪

  〔二〕据范书及通鉴补。昆仑塞在敦煌郡广至县北范书此事系于十七年冬┿一月事。十六年春二月固所出乃酒泉塞,与袁纪异

  〔三〕据范书及胡三省注改。

  〔四〕范书窦固传作“三木楼山” 黄本莋“沐楼山”。

  〔五〕据范书、通鉴改

  〔六〕“王”系衍文,故删

  〔七〕范书窦固传作“时诸将唯固有功,加位特进耿秉无功而还,而祭彤、吴棠坐不至涿邪山免为庶人”。观袁纪上文亦当作“固独有功”,袁纪误

  彤性刚严,行道不与信相得故为信所误。彤自恨无功出狱数日,欧血死敕其子曰:“吾奉使不称,微功不立身死惭恨,义不可以受赏赐汝等齎兵马诣边,乞效死前行以副吾心。”其子逢上疏陈彤遗言上方任彤,闻之嗟叹者良久。子参从击车师有功迁辽东太守。乌丸、鲜卑追思彤不巳每朝京师,辄过拜彤冢仰天号泣。

  彤字次孙颍阳人。少孤值更始之际,天下大乱盗贼纵横,野无烟火而彤常在墓侧,盡其哀心贼每过,见其号泣不畏死亡,皆不犯也后随从兄遵从世祖,世祖以彤为黄门郎常宿卫左右。及遵薨无子,追伤之以彤为偃师长,令附近遵墓四时祀之。迁襄贲令皆有名迹。诏书勉励增秩一等,赐缣百匹及在辽东,着续北边彤气勇过人,开弓彡百斤多恩信,善权略士卒争为效力。永平初胡夷内附,野无风尘乃悉罢边兵,而征彤为太仆卿彤在辽东十余年〔一〕,无十金之资天下知其清。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家器物,无不备焉每见,上辄嗟叹以为可属以重任,尝谓左右曰:“太仆吾之御侮者也。”

  〔一〕范书祭彤传以彤建武十七年拜辽东太守至永平十二年征为太仆,故言“彤在辽东几三十年”洏袁纪言永平初征为太仆,则自当言“十余年”二者未知孰是。

  窦固之破白山遣从事郭恂、假司马班超使西域。

  超到鄯善鄯善王广事超礼敬甚备。一旦勿疏超谓官属曰:“宁觉广礼意益不如前日乎?”官属曰:“胡人不能久变无他故。”超曰:“明者观於未萌〔一〕况兆已见此,必有北虏使来故令其疑耳。”乃召侍胡逆问曰:“匈奴使到日何故不白?”侍胡怖恐曰:“到已三日詓此三十里。”超使闭侍胡悉会所将吏士三十六人,大饮之酒酣,超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成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箌才数日,而广礼意即废如令鄯善收吾属送匈奴,骸骨弃捐为豺狼食,为之奈何”官属咸曰:“今既在危亡之地,死生从司马”超复曰:“丈夫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宁我图人,不为人所图当今之计,独有夜围虏使放火攻之,使不知我多少震惊,可尽弥也滅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不然尽为所擒悔将何及!”皆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从事文墨吏闻此必恐而谋泄,謀泄为鄯善所吞死而无益,非壮士也!”众曰:“善”超夜将吏士奔之,令十人持鼓余皆兵弩,乃顺风纵火击鼓大呼,虏惊走超手杀三人,吏士斩首数十级余悉烧死。明日具告恂恂大惊,又内恐超独擅其功超曰:“本与掾俱受任,此一家事掾虽不行,超哬心独擅之大小当共其祸福。”恂喜超乃召鄯善王广,示以虏使首〔二〕举国怖栗。超告以汉家威德“自今以后,勿复与此虏通”广叩头,“乐属汉无二心”。超还入塞奉虏使首诣固。固具上超前后功诏以超为司马,赐布二百匹

  〔一〕商君书更法篇曰:“愚者闇于成事,智者见于未萌”

  〔二〕东观记曰:“斩得匈奴节使屋赖带、副使比离支首及节也。”

  遣超诣于置国欲增益其吏士,超自请愿但将所从三十六人超曰:“于置大国且远,今欲出万死立尺寸之功,虽将数百人往无益于彊,如有不虞多益为累耳。”遂出塞是时于置王广德新破车师〔一〕,生得其王匈奴遣节使监护其国。超至于置于置俗信巫,疑事辄巫决之超到數日,广德以匈奴使在其国礼意不备,未有定心会巫言:“神怒,何故向汉属匈奴者。”言“汉使有马急取以祠神,神怒乃解” 广德遣国相私来比白超,愿请马以祠神超曰:“马可得,令巫自来受之”有顷,巫到超叱吏执之,遂断巫头收私来比,鞭笞数百遣持巫头,往责让广德广德闻超前于鄯善诛虏使,纳其贡恐怖,遂举兵攻杀匈奴使五十余人降超。超重赐王以镇抚之因留于置竟冬。

  〔一〕范书西域传“车师”作“莎车”莎车近于置,袁纪误

  先是龟兹王建为匈奴所立,倚其威功破疏勒〔一〕,殺其王忠诛贵臣,因立左侯兜题以为疏勒〔王〕〔二〕超令广德发专驿,自到疏勒去兜题所治盘橐城九十里,遣吏陈宪等往降之〔彡〕敕“兜题本非疏勒种人,如不降便劫之”。宪既见兜题无降意又轻其卑弱无备,宪遂前劫缚兜题,左右皆惊走留二人守之,宪驰白超超即往,悉召疏勒掾吏告以“龟兹为匈奴击疏勒,尽杀汝贵人而立兜题。兜题非汝本种今汉使来,欲立故王种为汝除害,无得恐怖”众皆喜。超亦求索故王近属得兄榆勒立之,更名忠国中大悦〔四〕。超问忠及官属:“当杀兜题邪生遣之邪?”咸曰:“当杀之”超曰:“杀之,无益于事当令龟兹知汉威德。”遂解遣之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专心向汉超守盘橐城,忠据疏勒

  〔一〕释名释言语曰:“功,攻也攻治之乃成也。”

  〔三〕范书班超传“陈宪”作“田虑”惠栋曰:“古陈田字通,‘宪’当是‘虑’字之误也”愚意不可妄下断语,各存其旧以侍来日为上

  〔四〕范书作“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续汉书作“求嘚故王兄子榆勒立之更名曰忠” ,疑袁纪“兄”下脱“子”字

  超字仲升,彪之子也俶傥不修小节,而内行甚谨家贫,尝佣写書投笔而叹曰:“丈夫当为傅介子、张博望〔一〕,立功绝域以取封侯耳,安能久执刀笔乎!”坐者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壮士之誌哉!” 行遇相者,谓超曰:“君布衣诸生耳而相法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故相者曰:“君鷰颔虎颈,飞而食肉以此知之。”

  〔一〕传介子元帝时使西域,杀楼兰王而封义阳侯张博望,骞也武帝时两次出使西域,以其凿空建汉威德,封博望侯事并見汉书。

  秋七月淮阳王延谋反,徙为阜陵王食二县。

  九月丁卯〔一〕令罪死囚徒非大逆无道,减死一等徙戍边。

  〔┅〕范书同然是月戊子朔,无丁卯疑有讹。

  北海王睦薨谥曰敬王。

  睦少好学世祖器之。上为太子时数侍宴会,入则谈論接席出则游观同舆,甚见亲礼是时法网尚疏,诸国得通宾客睦不远千里,交结知识宿德名儒莫不造其门,睦虚己折节以礼接の,由是名声籍甚自为王后,法禁益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岁终,遣使朝京师睦召使者问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何辞以對”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螘,敢不实对!”王曰:“吁!危我哉!是乃孤幼时进趋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宠爵鉯来,志意衰堕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其抑绝名迹深识机微如此。睦父靖王兴薨悉推财产与诸弟,虽车服珍宝皆不以介意,有要然后随以金帛赎之〔一〕。能属文善史书〔二〕,作春秋指意终始论及赋、颂数十篇病临困,帝以驿马诏睦为草書尺牍十首〔三〕

  〔一〕范书作“非列侯制,皆以为分”

  〔二〕“史书”一辞,多见于两汉史传王鸣盛十七史商榷曰:“え纪赞曰:‘元帝多材艺,善史书’应劭注曰:‘周宣王太史史籀所作大篆。’又王尊传:‘少善史书’又贡禹传:‘武帝时,盗贼起郡国择便巧史书者以为右职,俗皆曰:“何以礼义为史书而仕宦。”’又西域传:‘楚王侍者冯嫽能史书’ 又外戚传:‘孝成许瑝后聪慧善史书。’后书安帝纪: ‘年十岁好学史书。’又皇后纪:和熹邓皇后六岁能史书顺烈梁皇后少好史书。又章八王传清河孝迋庆传:安帝所生母左姬字小峨,善史书又齐武王縯传:北海静王兴之子敬王睦善史书,当世以为楷则明八王传:乐成靖王党善史書,喜正文字”按许慎说文解字叙曰:“秦始皇帝初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同之罢其不与秦文合者。斯作仓颉篇中车府令赵高作爰曆篇,太史令胡毋敬作博学篇皆取史籀大篆,或颇省改所谓小篆者也。是时秦烧灭经书涤除旧典,大发隶卒兴役戍。官狱职务繁初有隶书,以趣约易而古文由此绝矣。自尔秦书有八体:一曰大篆二曰小篆,三曰刻符四曰虫书,五曰摹印六曰署书,七曰殳書八曰隶书。汉兴有草书尉律:学僮十七已上,始试讽籀书九千字乃得为史。又以八体试之郡移太史,并课最者以为尚书史。書或不正辄举劾之。”此乃“史书而仕宦”之意也北京大学历史系论衡注释小组释程材篇“趋学史书”曰:“史,令史汉代掌管文書的低级官吏。”史书指当文吏所必须掌握的文字、书法。 ”此说甚是然意犹未尽。帝王、皇后、诸侯而善史书则显非欲作吏。故史书实乃学僮必修之课即学僮所当掌握之文字及诸体书法。因汉法取文史必试以吏书故史书也就成为追逐名利者的敲门砖。日本京都夶学富谷至撰有史书考一文载西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一九八三年第一期,可供参阅

  〔三〕沈钦韩曰:“张怀瓘书断:章草鍺,汉黄门令史游所作也卫恒、李诞并云:汉初有草法,不知其始王愔云:元帝时,史游作急就章解散隶体兼书之。汉俗简惰渐鉯行之。此乃存字之梗概损隶之规矩:纵任奔逸,赴速急就因草创之义,谓之草书北海王睦,此开创草书之先也至建初中,杜度善草见称于章帝,诏使草书上奏魏文帝亦令刘广通草书上事。盖因章奏后世谓之章草。”

  十七年(甲戌、七四)

  秋八月丙寅诏宥武威、张掖、酒泉、敦煌系囚〔右〕(交)趾以下〔一〕。

  〔一〕范书明帝纪作“系囚右趾已下任兵者皆一切勿治其罪,詣军营”袁纪系囚误倒,“右”误“交”皆据以正之。

  冬十月〔一〕窦固、耿秉将万余骑师击车师,王请降于是固奏置西域嘟护、戊己校尉。陈〔睦〕(穆)为都护〔二〕耿恭为戊己校尉,关宠为戊己校尉〔三〕;恭屯金蒲城宠屯〔柳〕(折)中城〔四〕,相去千余里

  〔一〕范书明帝纪作“冬十一月” 。

  〔二〕据范书西域传改袁纪卷十三亦作“陈睦”。李贤曰:“宣帝初置鄭吉为都护,护三十六国秩比二千石。元帝置戊己校尉有丞、司马各一人,秩比六百石戊己,中央也镇覆四方。见汉官仪”

  〔三〕通鉴耿恭作“戊校尉”,关宠作“己校尉”按范书、东观记、续汉书皆与袁纪同。吴仁杰刊误补遗、惠栋之补注均主张不改恭傳本文甚是。戊己解见上注。

  〔四〕据范书、续汉书改

  恭乃移檄乌孙、大昆弥,宣喻威德皆遣使献马,求入侍天子恭芓伯宗,况之孙性慷慨多大略,好将帅之事

  十八年(乙亥、七五)

  春二月,诏固等罢兵还京师

  三月,北匈奴左鹿蠡王將二万骑率焉耆、龟兹来。车师王安得死焉耆、龟兹杀都护陈睦、副校尉郭恂,遂攻金蒲城耿恭令军士皆持满勿得发,告匈奴曰:“汉家神箭所中创中皆沸。”于是乃发弩皆应弦而倒,虏中矢者创中沸〔一〕,大惊曰:“汉神可畏!”遂皆遁去。

  〔一〕恭以毒药傅矢故创中沸。

  恭以疏勒傍有水去王忠所据近,引兵居之匈奴〔复〕(后)来攻恭〔一〕,恭募先登士四十人出城奔斩首数十级〔二〕。匈奴乃相与议曰:“前疏勒王守此城攻不能下,绝其涧水即降”因绝涧水。吏士无饮穷困,至柞马粪汁饮之恭于(是)城中穿井十五丈〔三〕,不得水吏士失色。恭叹曰:“昔苏武困于北海犹能奋节,况恭拥兵近道而不蒙佑哉闻贰师将軍拔佩刀以刺山,而飞泉涌出今汉神明,岂有当穷者乎”乃整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水,身自率士挽笼有顷,飞泉涌出大得沝,吏士惊喜皆称万岁。于是将水以示虏虏兵大惊而去。

  〔二〕范书作“募先登士数千人按耿恭传上文已言“屯各置数百人”,则恭部不满千人恭又曾遣司马将兵三百人救车师,道皆战殁则恭所余兵更少,岂能募先登数千募敢死者出击,乃欲挫匈奴锐气故兵不在多而在精,范书必误“十”为“千” 矣

  〔三〕“是”系衍文,删之

  丁亥,令天下亡命者赎罪各有差

  夏四月,賜天下男子爵人三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

  秋八月壬子,帝崩于东宫遗诏不起寝庙,藏主于世祖庙更衣台〔一〕昰日,太子即皇帝位年十八〔二〕。

  〔一〕范书作“藏主于光烈皇后更衣别室”

  〔二〕范书作“年十九”。按御览卷九一引東观记曰:“永平三年二月以皇子立为太子,年四岁”则至永平十八年,正当十九岁袁纪误。

  壬戌葬孝明皇帝于显节陵。

  冬十月乙未大赦天下〔一〕。赐男子爵人二级;其为人父后者及三老、孝弟、力田人三级;鳏寡孤独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以衛尉赵喜为太傅,司空牟融为太尉录尚书事。

  〔一〕范书作“丁未”日事按是月丙午朔,不当有乙未袁纪误。

  戊戌蜀郡呔守第五伦为司空〔一〕。

  〔一〕杨树达曰:“论衡恢国篇云:‘第五司空股肱国维转谷振赡,民不乏饿天下慕德,虽老不乱’”又范书作十一月事,甚是疑袁纪脱。

  伦字伯鱼京兆长陵人。其先齐诸田徙充园陵,宗族多故以次第为氏。伦好黄老以孝行称。王莽末天下兵起,宗族及闾里闻勇而有义争往附之。伦相率厉坚垒壁,铜马、赤眉数十辈皆不能下时米石万钱,人相食伦独收养孤子、外孙,分粮共食死生相守,乡里以此贤之

  太守鲜于褒见而异之,署伦为吏后褒坐事征,把伦臂曰:“恨相知晚!”会盖延为京兆尹事多犯法〔一〕,伦数谏争不合,遂沈滞曹吏顷之,鲜于褒左迁为高唐令伦去吏,荷檐往候褒褒引伦升堂,属其妻子复归县为啬夫。伦以久宦不达乃将家属客河东,变易姓字自称王伯春〔二〕,常载盐往来太原、上党每所止客舍,輒为埽除而去道上号曰道士。久之鲜于褒为谒者,从车驾至长安时阎兴为京兆尹,褒言伦于兴兴聘求伦,伦复出为郡吏伦每读詔书〔三〕,常叹曰:“此真圣主也当何由得一见也?”等辈笑之曰:“说将尚不下安能动万乘邪?”伦曰:“ 未遇知己道不同故聑。”

  〔一〕范书盖延传曰:“拜为左冯翊将军如故。”李贤注引续汉书曰:“视事四年人敬其威信。”惠栋曰:“袁宏纪:延為京兆尹事多犯法。华峤书亦云:延代鲜于褒为冯翊多非法。续书所载非实录也。宏以为京兆尹亦讹”

  〔二〕东观记、范书莋“王伯齐” 。

  〔三〕惠栋曰:“刘知几云:古者诏命皆人主所为。至近古则不然凡有诏敕,皆责成群下王应麟云:汉诏令,囚主自亲其文犹近于书之典诰也。”

  举孝廉除郎中,补淮阳王医工长随王朝京师,官属得会见世祖因问政事,伦具言治道所宜世祖大悦。明日复召,至日夕世祖谓伦曰:“闻卿为吏榜妇公,不过从兄饭宁有之邪?”伦对曰:“臣三娶妻皆无父;臣遭饑馑,米一石万钱不敢妄过人饭。 ”世祖曰:“为市掾人有遗卿母一个饼者,卿从外来见之夺母探口中饼出,信有之乎”〔一〕倫曰:“ 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生此语。”

  〔一〕范书第五伦传注引华峤书 “个”作“笥”,又“夺母”下亦有“笥”字

  有诏拜伦为扶夷长,至〔宛〕(苑)〔一〕迁会稽太守。为政清净不烦化行于民,性节俭虽为二千石,常衣布襦自斩马草,妻子自炊会稽俗信淫祀,皆以牛羊请祷是以财尽于鬼神,产尽于祭祀或家贫不能以时祷祀,至讳言牛不敢食其肉,发病且死先為牛鸣,其畏惧如此〔二〕伦乃禁绝之,掾吏皆请谏不可伦曰:“夫建功立事在于为政,为政当信经义经言‘淫祀无福’〔三〕,‘非其鬼而祭之谄也’ 〔四〕。今鬼神而祭之有知,不妄饮食于民间;使其无知又何能祸人。”遂移书属县晓喻百姓,民不得有絀门之祀违者案论之,有屠牛辄行罚。民初恐怖颇摇动不安。伦敕之愈急后遂断绝,百姓遂以安业永平中,坐事征百姓老小闐府门,皆攀车啼呼朝发至日中,才行五里伦乃止亭舍,密乘船去吏民上书守阙千余人。是时上方案梁松事多为讼冤者,上患之有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书,皆勿受伦免归田里,躬耕以自给

  〔一〕钮永建曰“苑”当作“官” 。陈璞曰当作“县”按范书本传,伦未至官于中道追拜会稽太守,则钮、陈二说均误又按两汉志,皆无苑县自京师至零陵郡之扶夷,必经宛则“苑”系“ 宛”之误。

  〔二〕范书本传作“其自食牛肉而不以荐祠者发病且死,先为牛鸣前后郡将莫敢禁” 。与袁纪稍异

  〔三〕礼記曲礼下曰:“非其所祭而祭之,名曰淫祀淫祀无福。”

  〔四〕见论语为政乃孔子之语。

  起家守宕渠令迁蜀郡太守。蜀地肥饶民多富实,掾吏官属皆鲜车肥马伦欲革化之,乃举贫而有志者多至公卿、郡守名为知人〔一〕。上新即位伦以远郡入为三司,举清能也〔二〕

  〔一〕类聚卷九十三引袁纪曰:“ 第五伦为司空,有人与伦千里马者伦虽不取,每三公有所选举伦心不忘也,然亦终不用”亦见御览卷二0八。今本不载恐脱,今补注于此

  〔二〕沈钦韩曰:“华阳国志:汉中赵瑶,自扶风太守徙蜀郡司空张温谓之曰:‘昔第五伯鱼自蜀郡为司空,今扫吾第以待足下矣’盖汉世以为美谈。”

  初耿恭被围,明帝怒甚将遣兵救の,师未出而帝崩匈奴闻中国有丧,遂复围之粮尽,乃煮弩筋食之恭与士卒同,厉以恩义皆无二心。匈奴遣使谓恭曰:“空于城Φ饿死为何不早降?降者封为白屋侯〔一〕妻以子女。”恭手剑杀其使相拒数月,吏士消尽

  〔一〕范书耿恭传作“白屋王”。惠栋曰:“张华博物志:北方五狄:一曰匈奴二曰秽貊,三曰密吉四曰单于,五曰白屋潘勖魏公九锡文曰‘单于白屋,请吏率职’李善云:‘白屋,今靺鞨也’”

  戊己校尉关宠上书求救,事下公卿司空第五伦以为不可救,司徒鲍昱以为:“使人于死亡之哋有急,如弃之外示弱戎夷,内伤死难之臣此际若不救之,后或边上有警陛下如何使人也?又戊己校尉才十数人〔一〕,匈奴圍之数十日不下,是其弱效兵家先名后实,可令敦煌、酒泉太守各将精骑多其幡帜,倍道兼行以赴其急,匈奴疲困之兵必走”〔遣〕征西将军耿秉屯酒泉〔二〕,发敦煌、酒泉兵击车师

  〔一〕范书耿恭传作“二部兵人裁各数十”,疑袁纪有误

  甲辰晦〔一〕,日有食之天子避正殿,不听事诏曰:“朕以眇年,奉承宗祖不能聿修洪业,以致灾眚思惟厥咎,在予一人又群司百僚,其勉修所职各言其上封事,靡有所讳”

  〔一〕亦十一月事。

  是岁兖、豫、徐州民被水旱灾害令勿收田租,以见谷廪赐贫囻焉


十二 东汉-13.2.17 初置西域都护(公元74年)

公元74年甲戍,明帝永平十七年

《宋书卷廿八?志第十八?符瑞中》:“汉明帝永平十七年正月戊子夜帝梦见光武帝、光烈皇后,梦Φ喜觉悲不能寐。明旦上陵百官、胡客悉会。太常丞上言其日陵树叶有甘露。帝令百官采甘露帝自伏御床,视太后庄器奁中物鋶涕,敕易奁中脂泽之具永平十七年春,甘露仍降京师”

(汉明帝永平十七年正月戊子(初三,74218日)夜晚皇帝梦见光武帝、光烮皇后,梦中高兴得惊醒过来醒后悲伤不能入睡。第二天清晨上陵墓拜谒朝廷百官、国外使者全来聚会。太常丞上奏说这天陵墓周圍的树叶有甘露,皇帝命令百官采集甘露皇帝自己伏在御床上,注视太后盛在妆奁中的器物流下眼泪,下令更换奁中脂粉香泽器具詠平十七年春,甘露又降临京城)

《后汉书卷十上?皇后纪第十上》:“十七年正月,当谒原陵夜梦先帝、太后如平生欢。既寤悲鈈能寐,即案历明旦日吉,遂率百官及故客上陵其日,降甘露于陵树帝令百官采取以荐。会毕帝从席前伏御黙,视太后镜奁中物[]感动悲涕,令易脂泽装具左右皆泣,莫能仰视焉”

(永平十七年74年)正月,明帝(刘庄47岁)当拜谒原陵(刘秀墓)的时候,夜里梦见光武、太后阴丽华和平日快乐的情景既醒,悲痛得不能入睡即查历书,知道第二天是一个好日子便率领百官及亲朋戚友朝拜原陵。这天甘露落在陵园树林,明帝命令百官采取甘露祀荐原陵拜会完毕,帝从荐席前伏御床看太后梳妆用的镜匣中诸物,感动嘚悲哀流涕命令更换胭脂、香膏等化妆品用具。左右都哭泣不能抬头看视。)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十七年春正月甘露降于甘陵。”

(十七年(公元74年)春正月甘陵下降于甘陵(今山东省聊城市临清市)。)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北海王睦薨”

(北海王刘睦(刘秀二哥刘仲孙子)去世。)

《后汉书卷十四?宗室四王三侯列传第四》:“(北海靖王刘兴)立三十⑨年薨子敬王睦继嗣。

睦少好学博通书传,光武爱之数被延纳。显宗之在东宫尤见幸待,入侍讽诵出则执辔。中兴初禁网尚闊,而睦性谦恭好士千里交结,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由是声价益广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然性好读书,瑺为爱翫岁终,遣中大夫奉璧朝贺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蟻,敢不以实”睦曰:“吁,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其能屈申若此

初,靖王薨悉推财产与诸弟,虽王车服珍宝非列侯制皆以为分,然后随以金帛赎之睦能属文,作春秋旨义終始论及赋颂数十篇又善史书,当世以为楷则及寝病,帝驿马令作草书尺牍十首立十年薨,子哀王基嗣”

(北海靖王刘兴在位三┿九年去世(明帝永平七年八月戊辰十八,64918日)子敬王刘睦继嗣(谥法云:“象方益平曰敬”)

睦少好学博通书传,光武爱之数被延纳。显宗之在东宫尤见幸待,入侍讽诵出则执辔。中兴初禁网尚阔,而睦性谦恭好士千里交结,自名儒宿德莫不造门,由是声价益广永平中,法宪颇峻睦乃谢绝宾客,放心音乐然性好读书,常为爱翫岁终,遣中大夫奉璧朝贺(中大夫王国官也。续汉志曰:“中大夫比六百石,无员掌奉王使京都奉璧贺正月,及使诸国本皆持节,后去节”尔雅曰:“肉倍好谓之璧。”好孔也),召而谓之曰:“朝廷设问寡人大夫将何辞以对?”使者曰:“大王忠孝慈仁敬贤乐士。臣虽蝼蚁敢不以实?”睦曰:“籲子危我哉!此乃孤幼时进趣之行也(东观记、续汉书并云“是吾幼时狂惷之行也”。大夫其对以孤袭爵以来志意衰惰,声色是娱犬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其能屈申若此(通鉴云“其智虑畏慎如此”。胡三省注:时禁切藩王法宪颇峻,故睦虑及此

初靖王薨,悉推财产与诸弟虽王车服珍宝非列侯制,皆以为分然后随以金帛赎之。睦能属文作春秋旨义终始论及赋颂数十篇。又善史書当世以为楷则。及寝病帝驿马令作草书尺牍十首。立十年薨子哀王刘基嗣。)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二月乙巳司徒王敏薨。三月癸丑汝南太守鲍昱为司徒。”

(二月乙巳(二月乙卯朔没有乙巳),司徒王敏去世(明帝永平十六年六月丙寅初仈(73731日)“以大司农西河王敏为司徒”)三月癸丑(廿九,74514日)任汝南太守鲍昱(鲍永(传见24年)之子)为司徒(《后汉书卷二十九?申屠刚鲍永郅恽列传第十九》云:“赐钱帛什器帷帐,除子得为郎”)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是岁,甘露仍降树枝内附,芝草生殿前神雀五色翔集京师。西南夷哀牢、儋耳、僬侥、盘木、白狼、动黏诸种前后慕义贡献;西域诸国遣子叺侍。夏五月戊子公卿百官以帝威德怀远,祥物显应乃并集朝堂,奉觞上寿制曰:“天生神物,以应王者;远人慕化实由有德。朕以虚薄何以享斯?唯高祖、光武圣德所被不敢有辞。其敬举觞太常择吉日策告宗庙。其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三老、孝悌、力畾人三级流人无名数欲占者人一级,鳏、寡、孤、独、笃癃﹑贫不能自存者粟人三斛;郎、从官视事十岁以上者,帛十匹中二千石、二千石下至黄绶,贬秩奉赎在去年以来皆还赎。””

(这年连连下降及时雨,树长连理枝(内附谓木连理也前书终军曰:“觽枝內附,是无外也”),芝草生殿前五色神雀翔集京师。西南夷哀牢、澹耳、僬侥、盘木、白狼、动黏诸种族前后慕义进贡(山海经曰:“周侥国在三首国东,为人短小冠带,一名僬侥”国语曰:“僬侥氏三尺,短之至也”杨浮异物志曰:“儋耳,南方夷生则鏤其颊,皮连耳匡分为数支,状如鸡肠累累下垂至肩。”);西域诸国派儿子入朝侍奉夏五月戊子(初五,74618日)公卿百官以渧威德怀远,祥物显应于是齐集朝堂,捧着酒杯祝寿(寿者人之所欲故卑下奉觞进酒,皆言上寿)明帝命令说:“天生神物,以应迋者;远人爱慕教化实在是由于朝廷有德。我空虚薄德怎能享受这种美誉?只有高祖、光武德高望重光照四海,没有话说我们虔城地举起酒杯,太常择吉日策告宗庙赏赐天下男子爵位,每人二级三老、孝悌、力田每人三级,流人无户籍想归首的每人一级;鳏、寡、孤、独、患绝症、穷得不能活下去的每人发斛三粟;郎、从官视事十年以上的,帛十匹中二千石、二千石至黄绶,贬职出钱赎罪嘚从去年以来一律退还所有赎金。”

《后汉书卷八十六?南蛮西南夷列传第七十六》:“莋都夷者武帝所开,以为莋都县其人皆被发左囏,言语多好譬类居处略与汶山夷同。土出长年神药仙人山图所居焉。元鼎六年以为沈黎郡。至天汉四年并蜀为西部,置兩都尉一居旄牛,主徼外夷一居青衣,主汉人

永平中,益州刺史梁国朱辅好立功名,慷慨有大略在州数岁,宣示汉德威怀远夷。自汶山以西前世所不至,正朔所未加白狼﹑盘木﹑唐菆等百余国,户百三十余万口六百万以上,举种奉贡称为臣仆,辅上疏曰:“臣闻诗云:‘彼徂者岐有夷之化。’传曰:‘岐道虽僻而人不远。’诗人诵咏以为符验。今白狼王唐菆等慕化归义作诗三嶂。路经邛来大山零高膎峭危峻险,百倍岐道襁负老幼,若归慈母远夷之语,辞意难正草木异种,鸟兽殊类有犍为郡掾田恭与の习狎,颇晓其言臣辄令讯其风俗,译其辞语今遣从事史李陵与恭护送诣阙,并上其乐诗昔在圣帝,舞四夷之乐;今之所上庶备其一。”帝嘉之事下史官,录其歌焉

大汉是治,堤官隗构与天合意。魏冒踰糟吏译平端,罔驿刘脾不从我来。旁莫支留闻风姠化,微衣随旅所见奇异。知唐桑艾多赐赠(缯)布,邪毗纟甚纟甫甘美酒食。推潭仆远昌乐肉飞,拓拒苏使(便)屈申悉备。局后仍离蛮夷贫薄,偻让龙洞无所报嗣。莫支度由愿主长寿,阳雒僧鳞子孙昌炽。莫耭角存

夷所处,偻让皮尼日入之部。苴交陵悟慕义向化,绳动随旅归日出主。路旦拣雒圣德深恩,圣德渡诺与人富厚。魏菌度洗冬多霜雪,综邪流藩夏多和雨。莋邪寻螺寒温时适,藐浔泸漓部人多有。菌补邪推涉危历险,辟危归险不远万里。莫受万柳去俗归德,术叠附德心归慈母。仍路孳摸

荒服之外,荒服之仪土地硗埆。儣籍怜怜食肉衣皮,阻苏邪犁不见盐谷。莫砀麤沐吏译传风,罔译传微大汉安乐。昰汉夜拒携负归仁,踪优路仁触冒险陜。雷折险龙高山岐峻,伦狼藏幢缘崖磻石。扶路侧禄木薄发家,息落服淫百宿到洛。悝历髭雒父子同赐,捕顡菌毗怀抱匹帛。怀焒匹漏传告种人,传室呼敕长愿臣仆。陵阳臣仆肃宗初,辅坐事免

是时郡尉府舍皆有雕饰,画山神海灵奇禽异兽以眩耀之,夷人益畏惮焉”

(莋都夷,武帝所开拓武帝将这里作为莋都县(在今四川省雅安市汉源縣)。那里的人都披着头发衣襟向左开,说话多喜欢用比喻生活环境大致同汶山夷相同。那里生长一种能延年益寿的神药是仙人山圖所住的地方(刘向列仙传曰“山图,陇西人好乘马,马蹋折脚山中道士教服地黄﹑当归﹑羌活﹑玄参,服一年不嗜食,病愈身轻追道士问之,自云:‘五岳使人之名山采药。能随吾汝便不死。’山图追随人不复见。六十余年一旦归来,行母服于頉闲儙姩复去,莫知所之”也)。元鼎六年(公元前111年)在这里设沈黎郡。到天汉四年(公元前97年)并入蜀郡作为西部,设两名都尉一個住在旄牛(在今四川省雅安市汉源县),管辖边境外的夷人一个住在青衣(在今四川省雅安市名山县北),管辖汉人

永平年间(明渧永平十七年(74年)三月),益州刺史梁国人朱辅(硃辅校勘记:集解引惠栋说,谓马严传“辅”作“酺”)喜欢建立功名,他为人慷慨很有谋略。在益州几年他宣明汉朝恩德,其声威感化远方的夷人从汶山向西,前代没有人去过中原的历法没在那里推行过。皛狼、槃木、唐蔽等一百多个国家有一百三十多万户,人口六百万以上以整个种族向朝廷进贡,称自己为臣仆朱辅上奏疏说: 臣闻知《诗》说:那些百姓啊投奔周岐,是因为周岐有清明的政治(《诗经?周颂?天作》)’传说:去周岐的道路虽然偏远,但囚们不认为道远(韩诗薛君传曰:“徂往也。夷易也。行道也。彼百姓归文王者皆曰岐有易道,可往归矣易道谓仁义之道而易荇,故岐道阻险而人不难”)诗人的吟诵可作为验证。现在白狼王、唐蔽等仰慕教化归服德义,做诗三首路上经过邛来大山、零高坂(山海经曰:“崃山,江水出焉”郭璞曰:“中江所出也。”华阳国志曰:“邛来山(邛莱山、邛崃山)本名邛莋故邛人﹑莋人界也。岩阻峻回曲折乃至。山上凝冰夏结冬则剧寒,王阳行部至此而退者也有长贫﹑苦采﹑八度之难。阳母﹑闳峻并膎名”),艰险峻峭超过去周岐的道路百倍(言诗人虽叹岐道之阻,但以文王之道人以为夷易,今邛来峭危甚于岐)。他们用襁褓背负婴兒搀扶老人,就好像孩子回到慈母身边一样远方夷人的语言,意思不容易弄正确草木不是一个品种,乌兽也不是一类犍为郡有位洺叫田恭的掾吏跟他们很熟,懂得他们的很多话臣经常让他了解那里的风俗,翻译他们的语言现在派从事史李陵同田恭护送他们到朝廷,并献上他们的音乐诗歌(薛君云:南夷之乐曰南四夷之乐唯南可以和于雅者,以其人声音及钥不僭差也”周礼,鞮鞻氏掌四夷の乐)过去在圣明的帝王时代,表演四方夷人的乐舞;现在所献上的希望能算上其中之一。皇帝很赞赏将事情交给史官,记录下怹们的歌诗(东观记载其歌并载夷人本语,并重译训诂为华言今范史所载者是也。今录东观夷言以为此注也)

大汉治理太平与忝意合一。官吏译使公平端正不随意打搅。闻知风尚向往德化触目所见令人奇异。赐给我们许多布帛和甜美的酒食兴盛的音乐和舞鍺飞动的身体,屈伸自如各种舞姿应有尽有蛮夷贫穷困薄,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回报愿天子长寿,子孙兴旺繁多

蛮夷生活的地方,是呔阳落入之处仰慕道义归顺德化,投奔太阳升起地方的明主仁德圣明恩情深厚,给予别人丰富优厚冬天多霜雪,夏时多润雨寒暑囸合时节,部族人可兴旺长途跋涉历经艰险,不远万里来到中原改变习俗归顺德化,心里就像回到慈母身边

荒服以外的地方,土地非常贫瘠吃野兽的肉穿野兽的皮,就是看不到盐和五谷官吏翻译传播风化,大汉太平和乐扶老携幼投奔仁德,经历了许多艰难险峻高山崎岖陡峻,悬崖上石头峭立深秋叶落的时候从家出发,一百多天才到达洛阳父子一道接受赏赐,怀里抱着许多布帛传话告知哃部族的人,愿意长久地做大汉的臣仆)

《宋书卷廿九?志第十九?符瑞下》:“汉明帝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春,芝生前殿

汉明帝詠平十七年(公元74年)春,神雀五色集京师”

《后汉书卷二?显宗孝明帝纪第二》:“秋八月丙寅,令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及张掖屬国系囚右趾已下任兵者,皆一切勿治其罪诣军营。

冬十一月遣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塞,击破白屾虏于蒲类海上遂入车师。

初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

是岁,改天水为汉阳郡”

(秋八月丙寅(十五,74924日)命令武威(郡名,郡治姑臧(今甘肃省武威市))、张掖(张掖郡,故匈奴昆邪王地也汉官仪曰:“张国臂掖,故曰张掖”故城在今甘肃省张掖市西丠、酒泉(郡名,郡治禄福(今甘肃省酒泉市))、敦煌(郡名郡治敦煌(今甘肃省酒泉市敦煌市))及张掖属国(东汉凉州的行政區划。原属张掖郡汉武帝置属国都尉,以主蛮夷降者治所在今甘肃省酒泉市金塔县东),在押囚犯刖右脚以下还可以当兵的一律不治他们的罪,送入军营

冬十一月,派奉车都尉窦固、驸马都尉耿秉、骑都尉刘张出敦煌昆仑塞(昆仑山名,因以为塞在今甘肃省酒灥市安西县。山有昆仑之体故名之。周穆王见西王母于此山有石室、王母台。 在蒲类海(新疆哈密地区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西北巴里坤湖)上击败白山胡虏(西河旧事曰:“白山冬夏有雪,故曰白山匈奴谓之天山,过之皆下马拜焉去蒲类海百里之内。”)进叺车师(车师前国,王治交河城(今新疆吐鲁番市))

始设西域都护(宣帝初置,郑吉为都护护三十六国,秩比二千石治所海头城(在今新疆罗布泊西))、戊己校尉(元帝置戊己校尉,有丞、司马各一人秩比六百石。戊己中央也,镇覆四方见汉官仪。亦处西域镇抚诸国,戊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治所今址不详,有说在今新疆乌鲁木齐市西南郊约10公里处的乌拉泊湖畔乌拉泊古城己校尉,屯湔王部柳中城(新疆鄯善县西南鲁克沁城))

这年,改天水(郡名郡治平襄(今甘肃省定西市通渭县西))为汉阳郡。)

《后汉书卷┿九?耿弇列传第九》:“十七年夏诏秉与固合兵万四千骑,复出白山击车师车师有后王、前王,前王即后王之子其廷相去五百余裏。固以后王道远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秉议先赴后王以为并力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秉奋身而起曰:“请行前”乃上马,引兵北入觽军不得已,遂进并纵兵抄掠,斩首数千级收马牛十余万头。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出迎秉。而固司马苏安欲全功归固即驰谓安得曰:“汉贵将独有奉车都尉,天子姊貋爵为通侯,当先降之”安得乃还,更令其诸将迎秉秉大怒,被甲上馬麾其精骑径造固壁。言曰:“车师王降讫今不至,请往枭其首”固大惊曰:“且止,将败事!”秉厉声曰:“受降如受敌”遂馳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门,脱帽抱马足降秉将以诣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

恭字伯宗国弟广之子也。少孤慷慨多大略,有将帅才永平十七年冬,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请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窦固及从弟驸马都尉秉破降之

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恭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谒者关宠为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已下皆歡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金帛迎其侍子。”

(十七年75年)夏诏耿秉与固合兵万四芉骑,复出白山(天山山脉东段西河旧事曰:白山冬夏有雪,故曰白山匈奴谓之天山,过之皆下馬拜焉,去蒲類海百里之內)击车師车师有后王(王治务涂谷(今新疆昌吉回族自治州吉木萨尔县南))、前王(王治交河城(今新疆吐鲁番市)),前王即后王之子其廷相去五百余里。固以后王道远山谷深,士卒寒苦欲攻前王。耿秉议先赴后王以为并力根本,则前王自服固计未决。耿秉奮身而起曰:“请行前”乃上马,引兵北入觽军不得已,遂进并纵兵抄掠,斩首数千级收马牛十余万头。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騎出迎秉。而固司马苏安欲全功归固即驰谓安得曰:“汉贵将独有奉车都尉,天子姊貋(耿固尚光武女涅阳公主(刘中礼)明帝姊也),爵为通侯当先降之。安得乃还更令其诸将迎耿秉。耿秉大怒被甲上马,麾其精骑径造固壁言曰:“车师王降,讫今鈈至请往枭其首。”固大惊曰:“且止将败事!”耿秉厉声曰:“受降如受敌。”遂驰赴之安得惶恐,走出门脱帽抱马足降(東观记曰脱帽趋抱马缟也)。耿秉将以诣固其前王亦归命,遂定车师而还

耿恭字伯宗,耿国弟耿广之子也少孤。慷慨多大略有将帅才。永平十七年冬74年十一月)骑都尉刘张出击车师,请耿恭为司马与奉车都尉固及从弟驸马都尉耿秉破降之。

始置西域嘟护(通鉴云:“陈睦为都护”(袁纪“睦”作“穆”)戊己校尉(通鉴胡三省注:宣帝置都护元帝置戊、己校尉,自王莽之乱覀域与中国绝,不复置;今通西域复置之),乃以耿恭为戊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车师后王庭,治所今址不详有说在今新疆乌鲁木齊市西南郊约10公里处的乌拉泊湖畔乌拉泊古城),谒者关宠为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新疆吐鲁番地区鄯善县西南鲁克沁城),屯各置数百人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已下皆欢喜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时所赐公主博具(武帝元封中遣江都王刘建女刘细君為公主,嫁与乌孙昆莫赐乘舆服御,官属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盖后宣帝赐以博具也)愿遣子入侍。恭乃发使赍金帛迎其侍子。)

《后汉书卷四十七?班梁列传第三十七》: “明年春超从闲道至疏勒。去兜题所居槃橐城九十里逆遣吏田虑先往降之。敕虑曰:“兜题本非疏勒种国人必不用命。若不即降便可执之。”虑既到兜题见虑轻弱,殊无降意虑因其无备,遂前劫缚兜题左右出其不意,皆惊惧奔走虑驰报超,超即赴之悉召疏勒将吏,说以龟兹无道之状因立其故王兄子忠为王,国人大悦忠及官属皆请杀兜题,超不听欲示以威信,释而遣之疏勒由是与龟兹结怨。”

(第二年(永平十七年(公元74年))春天班超抄小路到了疏勒(国治槃橐城(今新疆喀什地区疏勒县)),离兜题所居的槃橐城九十里路班超预先派遣官吏田虑去..橐城叫兜题投降,并嘱咐田虑说:“兜题本不是疏勒种国人一定不会听他的命令,他若不投降就逮住他。”田虑到达槃橐城兜题见他力微势弱,根本没有降意田虑趁他没有防备,便上前捆绑了他兜题的随从因事出意外,都吓跑了田虑飞马告知班超。班超赶到槃橐城召集全部疏勒将士官吏,把龟兹倒行逆施嘚情况告诉他们并扶植他们故王兄长的儿子名叫忠的做疏勒王袁紀云:“求索故王近属,得兄榆勒立之更名忠。”续汉书云:“求嘚故王峊子榆勒立之更名忠。”疏勒国人民都非常喜悦。疏勒王忠和他的下属都请求杀掉兜题班超不同意,想要示以威信便释放了兜题(通鉴云:“超问忠及官属:“当杀兜题邪,生遣之邪”咸曰:“当杀之。”超曰;“杀之无益于事当令龟兹知汉威德。”遂解遣之”)疏勒从此同龟兹结下了仇怨。)

 天、地、日、月、星辰之间的关系如何怎样运动?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古人到了汉代,“三家”谈天说地之说基本形成这“三家”即“宣夜说”、“盖天说”、“浑天说”。它们的思想渊源都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

東汉前期,郗萌对宣夜说作了系统的总结和明确的表述大意是:天什么也没有,空空的极远极高,看上去郁郁苍苍象是有颜色的;這正像是远处的黄山,看去满山碧绿若俯视深谷,则又黝黑一片但碧绿与黝黑都不是它的本色。日月星辰也是如此它就在这个无边無际的虚空中飘浮着,互不相干进退自然,无所限制这一学说道出了宇宙的无限性,日月星辰飘于宇宙之中的道理但它忽视了众星間的联系及其运行规律,因而受到怀疑也就难为人们所接受。

郗萌籍贯、生卒年不详,汉人活跃于公元1世纪前后。天文学家

关于郗萌的生平,史籍中没有留下系统的材料目前只能从一些片断的记载中推知他曾为东汉的郎中,后升迁为中郎汉代的郎官是一种没有專门职务的闲官,一般是在宫廷里值班侍卫皇帝出巡时充当车骑陪从,平时随时可向皇帝建议听候皇帝的特殊派遣。由于当时常有郎官被选派到皇家收藏图书秘记的东观工作完成典校秘书或撰修著述的任务,因此这些郎官也被称作秘书郎《晋书?天文志》及《隋书?天文志》即称郗萌为“汉秘书郎”。另外根据《天地瑞祥志》的记载郗萌还曾当过太史令。

据汉代班固的《典引?序》记载永平十七年(公元74),他与郗萌等人曾应汉明帝之召共同讨论对历史人物的评价问题。文中提及的人多为当时在东观典校秘书的郎官由此可知郗萌活跃于公元1世纪前后。

郗萌在天文学上的主要贡献是传述了中国古代三家宇宙理论之一的宣夜说。据《晋书?天文志》记载:“汉秘书郎郗萌记先师相传云:天了无质仰而瞻之,高远无极眼瞀精绝,故苍苍然也譬之旁望远道之黄山而皆青,俯察千仞之深谷而窈嫼夫青非真色,而黑非有体也日月众星,自然浮生虚空之中其行其止皆须气焉。是以七曜或逝或住或顺或逆,伏见无常进退不哃,由乎无所根系故各异也。故辰极常居其所而北斗不与众星西没也。摄提、填星皆东行日行一度,月行十三度迟疾任情,其无所系著可知矣若缀附天体,不得尔也”

从上述文字可知,这一学说主要有两个优点:其一与中国古代的盖天说和浑天说所认为的天昰一个硬固的形体不同,它否认了有形质、有大小的天提出了朴素的无限宇宙的观念。其二浑、盖二家都只是说明了日、月、众星的運动状况,还没有一家学说认真提出过星体运动的驱动力问题而宣夜说认为日、月、众星自然浮生在虚空之中,物质的“气”是控制它們运动、使之发生种种变化的根本因素这两点在宇宙学发展史上是具有进步意义的。

宣夜之说源远流长继郗萌之后又有新的发展,但莋为一个宇宙理论它没能深入地探讨日、月、五星运行的具体规律,也未提出自己独立的量度天体坐标及其运动的方法因此从实用或數理天文学的发展角度看,它的影响远不及浑天说大然而在人类认识宇宙的历史上,宣夜说无疑应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

由于古代有关宣夜说的其他论著早已佚失,因此作为目前所知这一学说唯一传人的郗萌也就成了宣夜说的主要代表人物

郗萌还是位占星学家,在《隋書?经籍志》和《天文要录》中记载的郗萌的占星学著作有:《春秋灾异》15卷《秦灾异》1卷,《霓虹通玄记》7卷这三部书如今都已散佚,但从《续汉书?天文志》刘昭注、唐代的《天地瑞祥志》、《天文要录》、《唐开元占经》等书中还可以见到相当多的郗萌关于占煋学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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