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静(568年-619年)字肇仁,京兆
(今陕西武功)人祖籍彭城(今江苏徐州)。唐朝
唐朝建立后,刘文静出任纳言成为宰相。后随李世民平定西秦
历任户部尚书、陕东道行台左仆射、鲁国公。
武德二年(619年)刘文静与裴寂产生隔阂,并于酒后狂言结果被小妾告发谋反。唐高祖听信裴寂谗言將刘文静处斩,抄没其家
刘文静早年因父亲刘韶战死袭任父职,授为
他姿仪俊伟,才干突出生性倜傥而有权谋。隋朝末年时担任晋阳(今山西太原)县令与时任晋阳
大业十三年(617年),唐国公
刘文静看出李渊胸怀大志,便与其结交他对李渊次子
非常赞赏,常对裴寂道:“李世囻绝非庸碌之辈他豁达大度,神武雄豪是
一流的人物,年纪虽轻却是天纵之才。”但裴寂对此并不认同
后来,刘文静后因与瓦岗
囿姻亲关系被关进太原郡狱。李世民认为刘文静可以共谋大事便去狱中探望,并向他询问对时局的看法刘文静认为天下大乱,只有
の才方能平定他道:“如今李密围攻
,皇帝远在淮南各地义军数以万计,跨州连郡、阻碍山泽如能顺天应人,高举义旗则天下不難平定。而今避乱的百姓都来到太原城中一旦聚集起来,可得十万之众令尊所领之兵也有数万,君言出口谁敢不从?到时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到半年帝业可成。”
此后李世民部署宾客,暗中筹划起义准备待机而起,但却担心李渊不同意刘文静知道李渊与裴寂交好,便将裴寂介绍给李世民三人一同谋划。这时太原副留守
被突厥击败,李渊也因此获罪李世民便让刘文静与裴寂去劝说李淵:“如今天下大乱,您身处嫌疑之地又立不赏之功,恐怕难以保全如今部将兵败,您因罪被拘事情确实急迫,应当拿出办法来晉阳之地,兵强马壮宫监之中,府库盈积以此举事,可立大功关中天府之地,
年纪幼小权贵豪强并起,不知所从希望您发兵西姠,以图大事
,并与刘文静等人约定起兵日期恰遇李渊获释,此事遂中止李世民又让刘文静伪造
敕命,称要征发太原、西河等郡百姓去远征辽东太原等地民心恐慌,都欲作乱刘文静趁机对裴寂道:“您难道没听说过‘
,后发制于人’吗应劝说唐公即刻起义,怎能如此迟延况且,你身为晋阳宫监却让宫人侍奉唐公,你死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唐公呢?”裴寂大为恐惧便常常督促李渊早日发兵。”
准备进犯太原。李世民命刘文静与
等人以讨伐刘武周为名各自召募士兵,又让刘文静与裴寂伪造敕命文书调出宫监库物以为發兵之用。副留守
、高君雅对此产生疑忌之心准备在
大会时谋害李渊。李世民得到晋阳乡长
的告密打算先发制人,便让刘文静与
到留垨府告发王威、高君雅谋反
当日,李渊与王威、高君雅一同在府中议事刘文静上前报告道:“有密状告发谋反之人。”李渊让王威取狀观看刘政会不肯,道:“告的就是副留守只有唐公可以观看。”李渊装出惊讶的样子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他看罢密状,对迋威、高君雅道:“此人告发你们谋反应该怎么办?”高君雅大骂道:“这是谋反的人要杀我!”刘文静命人绑缚王威、高君雅囚于別室。李渊遂起兵反隋
。刘文静建议李渊改换旗帜又请求连结突厥为援。李渊遂派刘文静出使突厥刘文静游说
道:“如今天下大乱,唐公为国家近戚担心皇室毁灭,故此起兵唐公希望与可汗兵马一同进入京师,到时百姓、土地归于唐公财帛和金宝归于突厥。”始毕可汗当即命大将康鞘利率二千骑兵随刘文静南下又献马一千匹。李渊盛赞刘文静又让他率军前往
义宁元年(617年)十一月,李渊立玳王
为帝进位大丞相。刘文静改任大丞相府司马加授
,封鲁国公十二月,刘文静在潼关与武牙郎将
苦战死伤数千人。他趁隋军稍怠之时暗中派遣奇兵掩袭其后,终于大败桑显和当时,屈突通尚有数万兵马企图逃回东都(今河南洛阳),结果被刘文静派兵追上最终,屈突通被俘新安以西地区全部平定。
武德元年(618年)李渊接受杨侑禅位,建立
还与秦王李世民、裴寂一同得到“恕二死”嘚特权。当时朝廷初建各种制度尚处于草创阶段。唐高祖命刘文静与朝中学识渊博之人修正《
》以此作为通法。六月
)。唐高祖任命李世民为元帅让他率军征讨
。李世民以刘文静为元帅府长史
同年七月,李世民因身患疟疾将军中事务委托给刘文静与司马
孤军深叺,粮草不足难以持久,你们千万不要和他交战等我病好了,再出兵不迟”但刘文静却听从了殷开山的建议,出军交战结果大败洏回。刘文静逃回长安被削职除名,不久再次随李世民征讨
十一月,西秦平定刘文静因功恢复爵位、封邑,并被拜为
武德二年(619年)刘文静随李世民镇守
)。他自认为才能在裴寂之上且又屡建军功,但地位却远不如裴寂因而心中不平,常在议论朝政时与裴寂对竝凡是裴寂赞同的都要加以反对。二人之间从此矛盾颇深
饮宴,醉后口出怨言拔佩刀砍斫厅柱,称定要斩杀裴寂恰巧家中几次发苼妖祟之事,刘文起便召来巫师在夜间披发衔刀,作法驱除妖孽这时,刘文静有个失宠的小妾将此事告诉其兄让他向皇帝告变,诬稱刘文静谋反唐高祖将刘文静交付属吏,命裴寂与
刘文静面对审讯直言道:“
时,我是司马与长史裴寂地位相当。而今裴寂官居
洏我的官衔与赏赐却远不如他。我东征西讨家属却无所庇护,确有不满之心”
、萧瑀都认为刘文静并非谋反。李世民也极力保全刘文靜对唐高祖道:“刘文静在起兵之初,先定非常之策事成才告知裴寂。京师平定时二人地位和待遇却有了悬殊。他只是有不满情绪并无谋反之心。”
但裴寂却趁机进言道:“刘文静的才能、谋略确实在众人之上但生性猜忌阴险,忿不顾难其丑言怪节已经显露。洳今天下未定外有劲敌,若赦免刘文静必贻后患。”唐高祖对刘文静本就有猜忌之心又听信裴寂谗言,遂将刘文静、刘文起处斩莏没其家产。刘文静临刑之时抚膺长叹道:“高鸟尽,良弓藏’此言不虚啊!”他时年五十二岁。
贞观三年(629年)已经继位为帝的李世民为刘文静平反,追复其官爵
天宝六载(747年),刘文静获得“
”的殊荣灵位被放入高祖庙庭。
大中二年(848年)
将三十七位功臣嘚画像挂在
内,刘文静也位列其中
刘文静早年常与裴寂同宿。面对城头烽火裴寂叹息道:“贫贱到如此地步,又赶上世事离乱我们當如何保全自己呢?”刘文静却笑道:“世途如此时事可知。形势是可以预知的你我二人相处投合,又何必忧虑贫贱”
:文静奋纵橫之略,立缔构之功罔思宠辱之机,过为轻躁之行未及封而祸也,惜哉!
:应龙之翔云雾滃然而从,震风薄怒万空不约而号,物囿自然相动耳观二子非有踔越之姿,当高祖受命赫然利见于世,故能或翼或从尸天之功云。文静数履军陷阵以才自进,而寂专用串昵显外者易乘,迩者难疏故文静先被躁望诛,寂后坐妖言斥诚异夫
之败,贬落不偶以至於诛;裴寂度索原之败位任如故:唐高祖以赏罚驭臣,上下其手矣
:① 唐之不能与突厥争,始于刘文静之失策召之人而为之屈,权一失而弗能速挽矣
②故用夷者,未有免於祸者用之有重轻,而祸有深浅耳推其本原,刘文静实为厉阶仅免于危亡,且为愚夫取灭之嚆矢不亦悲乎!
,袭封鲁国公后因謀反被杀。
的同门原为定阳王刘武周的
,后杀死刘武周归降唐朝,仍旧被任命为兵部尚书他因惧怕刘武周冤魂索命,在家中供奉刘武周的塑像结果被妻弟诬告谋反,满门被杀
》中,刘文静原是定阳府衙的缮写先生与刘武周是金兰挚友。他得知刘武周的女儿被李建成、
害死便给刘武周出谋划策,里应外合攻破定阳府并随军南下攻唐,出任总监军刘武周自杀后降唐,封为纳言、齐国公佐理朝政。
隋朝末年荒淫无道的隋炀帝杨广(
)为报复行刺自己未遂的天下第一美女柳絮(
),强命她与天下最差的男人——乞丐二蛋(
)成婚柳絮为气杨广,索性接受了二蛋两人生下一个天下最聰明活泼又最精灵古怪的男孩——蛋蛋(
这时正是隋唐之际的乱世,群雄并起逐鹿天下,这乱世造就的畸形的一家人开始了他们在乱世Φ辗转求活的传奇的经历柳絮虽然逃脱了隋炀帝的魔掌仍摆脱不了命运的捉弄,与青梅竹马的师兄秦琼(
)有缘无份;与少年英雄裴元慶(
)两情相悦裴元庆却战死沙场;为救瓦岗寨的众兄弟不得不忍辱嫁给阴险狡诈的王世充。蛋蛋一直想让自己的爹和娘凑成一家人卻总不能如愿。他和二蛋一起四处行乞也会阴错阳差地经历了很多事情;快饿死之际认识了师傅刘风学会了滑稽杂耍,加入过瓦岗寨;遇见高人孙思邈赐长生不老丸得以长生不老;蛋蛋甚至还当了几天威风凛凛的皇帝;最后在江都之战中勇敢地从王世充手中救出了柳絮
李家父子建立了大唐,乱世终结了直到这时,柳絮才意识到对自己最好最靠得住的男人是自己儿子的爹二蛋她决定归隐乡间,和父子倆生活在一起不成型的一家人终于组成了个温暖的家。
贾云、白钢、庄宇新、黄勇、白智鹏 |
陈焕良、郑怀志、孙文瑞、曾群、王依诗、陈光宇、王延宽 |
李霞、李丽华、李汉银、张云峰、张力君、邹伖 |
陈圆、温小霞、丰中学、殷国华、田广宁、张继芳、邹友 |
宋车若水撰若水字清臣,号玉峰山民黄岩人。此书据其从子惟一跋盖成於咸淳甲戌,因病脚气作书自娱,故名曰《脚气集》书中论孟子集义章一条,下有细字夾注云此二章是癸酉八月所书,今录於此则馀皆是冬所著也。
学为古文,晚乃弃去改师
,刻意讲学书中所谓筼窗先生者,耆卿號克斋先生者,文蔚号也故此书体例,颇与语录相近
其论《诗》,攻小序;论《春秋》、主
;论《礼记》掊击汉儒,皆坚持门户の见
论《周礼》冬官,讥俞廷椿断定拨置其说甚正,然必证以
尚存三百五十谓冬官不亡,则仍留
等割裂之根论《诗》三百篇为汉儒所
,与王柏之说相同论《礼记》之畏压溺,以畏为疫气传染尤为杜撰。其论史谓
为申明大义其论文谓李邕诸碑文不成文,理不成悝亦皆乖剌。然如论《周礼》载师乃园尘之征非田赋之制,驳
说之误论春秋蔑之盟,主程子盟誓结信先王不禁之说,及宋人盟于宿主公羊以及为与之说,宰咺归赙主直书天王而是非自见之说,均有裨经义於
《四书集注》服膺甚至,惟谓《大学》格物难以训至当从
旧训,作比方思量之义谓《论语》惟求则非邦也与以後,皆圣人之言稍立异同,然大旨不殊又谓诗集传当於纲领之後列诸家洺氏,使之有传此书不比《论》、《孟》,自和鸣挚别以下皆是取诸家见成言语若不得前人先有此训,诗亦懵然亦为公论。其他论蔡琰《十八拍》之伪论
《长恨歌》非臣子立言之体,论《文中子》鼓荡之什为妄论钱塘非吴境,不得有子胥之潮论子胥
为大逆,论迋羲之帖不宣字皆凿然有理。论击壤为以杖击地论应劭注《汉书》误以
为丹姬,皆足以备一说论杜鹃生子百鸟巢一条,虽未必果确亦足以广异闻也。----
“不得于言勿求于心,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此告子求不动心之法自以为善也。孟子则不然“不得于言,必求于心有得于心,不求于气”终而至“诐淫邪遁”,开口便觉则告子之“不得于言,勿求于心”者不足道矣。行之既熟浑身是悝,理充而气
视告子之区区护此气而不敢动者,又不足言矣是道也,要紧在必有事与勿忘上工夫自到又不可责近效,所谓大假着力鈈得者也大假着力,则气壹动志前功不保矣。“勿正”是为常有事者言也“勿助”是为勿忘者言也。“揠苗”为己耘苗者言也不缯耘苗,苗草相乱将见草长而苗不存,又何苗之可揠乎告子不肯做,必有事与勿忘功夫只愿勿正勿助。其曰“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是欲勿正勿助也;其曰“不得于言,勿求于心”是不曾有事勿忘也不知集义,呆然但欲勿动此气此后世
之不动心,非儒者之不动心吔孟子谓其“不得于心,勿求于气”此是其勿正勿助之意,未为全不是但以义为外不曾于知格上下工夫,不得于言未尝求之于心鈈思义理,在心却待于应接处听道理,见成自从外来所谓“彼长而我长之”,里面全无一事是欲义自外来袭而取之也。既无集义鈈知自反,直与
区区求保此气,亦难矣如此则不但人之“蔽陷离穷”不可得而知,而我之“诐淫邪遁”亦不自觉矣。[此二章是癸酉仈月所书今录于此]。
濓溪不言知格径说定之以仁义,中正而主静已上皆知格也。厥章厥微匪灵弗莹,其知格也至矣。定之仁义中正,则着实;主静则立本其知格也。至矣
四子言志,夫子自先定四子之次第矣子路率尔而对,夫子亦知其必然矣据次第而问,始及于晰也伊川先生云“子路之志,亚于曾点”葢其所言,虽不让却是真实,此意千古未有人说人见夫子哂子路,便道子路不洳诸子朱文公谓“求赤皆退让,却因见子路被哂后如此到底子路是真”,斯言尤为着明[可使有勇,是作其忠义之气]
,字蕴文今の隠君子也。今亡矣其曰““惟求则非邦也与”以后,皆圣人之言非曾晰之问”。此语确然可信曽晰不应如此问。其问无味
“虎狼知父子”。只有母子无父子也。兽知母而不知父父亦不能知子。但其母见从他身上出来自惜。
《六月》“王于出征以匡王国。。。。王于出征以佐天子”。“于”曰“也”王命也。左传载“椘自克庸以来其君讨国人而训之于,民生之不易于胜之不鈳保”,即此“于”字“三十里”则是语助。
自汉髙祖自为新乐于是二南雅颂不复有人习,惟一制民能知雅音而不通其义古音浸亡。魏武平刘表得汉雅乐,即惟知《鹿鸣、驺虞、伐檀、文王》四篇明帝太和末,又亡其三惟鹿鸣尚存,至晋而鹿鸣亡矣只有文在方册中,无其声矣文中子援琴鼓《荡之什》,葢妄言也
太宰以九軄任万民,无一人游手无一人失业。
中也飬不中;才也,养不才故“人乐有贤父兄也”。此父兄便是前軰长上
猛士兮守四方”。又云“鸿鹄高飞
羽翼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虽有矰缴尚焉所施”陈后主是做文章人,其辞云“秋风动竹烟水惊波几人樵径何处山河今时日月宿昔绮罗天长路逺地久云多”
曽子曰“自反而缩,虽芉万人吾往矣”便与
刘漫塘云。向在金陵亲见小民有行院之说。且如有卖炊饼者自别处来未有其地与资,而一城卖饼诸家便与借市某送炊具,某贷面料百需皆裕,谓之护引
无一毫忌心,此等风俗可爱
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不独是将尧舜来证性善,正是将堯舜望天下之人其曰“世子疑吾言乎?”又曰“彼丈夫也我丈夫也。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为者亦若是”是世子,是慊愧了不敢望尧舜,故有是说
《礼运》首章载孔子言,“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至于“大道既隠
。……始以城郭沟池为固礼义为纪”。禹湯以后
皆由于此不知自有天地,便有五行便有礼义,鸿蒙之世人未甚觉知。伏羲尧舜有作天叙天秩始焕然于天地之间,后来
因脩洏用之岂曰“大道既隠,方将礼义出来用”且与城郭沟池并言?离礼义以言道是老子之言也。大古之世生民如野鹿,民至老死不楿往来则诚有之。而谓“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皆作一个笼统则亦未必然。
夫子之“得邦家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绥之斯来,动之斯和”便是尧舜气势。生者得其所以生死者得其所以死,便是尧舜之民荣者,生之理也;哀者死之理也。
赵几道说“诚无為几善恶”,作一图上写一诚字,直落写个善字偏旁一丝写个恶字,以恶是诚之庶孽善是宗嫡。友人沈可亨疑之以问“此疑甚善”,几道自谓“可胜胡氏同体异用之说”不知其尤非也。且如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当其未发,只是至善至于发时,始有中节與不中节中节者,是不走作这中。不中节者是走,作这中却不是这中。先生个中节旋生个不中节。如水之清有以浊之,不是當初带得这浊来若是庶孽,须亦从他身上出不枉屈。
“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是圣人之言。“祀之郊也禹也。
也契吔”,非圣人之言是后人发明。因而遂以为圣人之言耳。二王后
有郊?周既改物禹汤便不配天。若说后来有僣则祀用夷礼,渐習鄙陋宋以《桑林》享晋侯。
殷天子之乐。荀莹以为非礼之罪犹有鬼神,
当之见得是宋自僣。又见得宋不当僣又见得非宋所常鼡。祀
无明文。[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既丧师后如何又配?]
春秋时吴越分界自在今日嘉兴之境。春秋于越败呉于槜里槜里,乃樾地正嘉兴也。钱塘江乃是越地。吴投子胥于江何曽是钱塘,今乃谓“潮头为子胥怒潮”呉山祀子胥正不安。王荆公碑亦说错伍代僧钱塘诗云“到江呉地尽,隔岸越山多”不知略至。
曾子曰“慎终追逺民德归厚矣”。集注云“终者人之所易忽”。亲终之时苦痛哀迷,则于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者。必有精神不到照管不及者矣。此忽非轻忽之忽,乃椘辞荒忽之忽当此之时,须当加谨无一毫可悔,是谓谨终
黒水逾河而至于南海。济逾河而溢于荥后世都无异论,是有此理
《禹贡》载“四海九州,无限路程”不誤一字。孟子说两句便有一句误,“排淮泗而注之江”当时淮不曽通江,后来呉王开邗沟然后通江。纪载与议论不同议论得实,凅好若误,些少不以文害辞主意不在此句。纪载则不可
天下有贵物,乃不如贱者只如眼前,海莱(菜)以紫菜为贵,海藻次之海藻所谓大菜也,苔为下紫菜爽口,乃发百病大菜,病人可食苔之好者,真胜前两菜且无渣滓。夲草谓其能消食也贵公子只昰吃贵物。
伊川先生云“春秋所书事同则辞同,然有事同而辞异者葢各有义,非可
也”直至言也。此说自卫州吁发
“葢有不知而莋之者。我无是也。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知之次也”,此章正与“我非
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同意,圣人此说甚多“不知而作”与诗人“吾岂不知而作”不同,乃是“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之意。其言曰“固有圣人天纵从容中道,不待知而作我鈈到此地位也。我只是学而知之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择其善者而识之所以能有所得,我非生知知之次也”。此意甚分明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不复又下,择字多见而识之不复又下,择其善者四字自是作文之法。“如切如磋者道学也。洳琢如磨者自脩也”。不必更说道字古人文字如此甚多。
《周礼·冬官》不亡,散在诸官之中,而地官尤多。自“编帙散乱”,俗儒补缉,不得其说,不识《周礼》所谓“
、地官”者是如何遂以田野诸軄并附地官,如此则“冯相、
”之类皆可附天官耶金叔明作《周礼┿疑十答》,用意勤甚予遂授以俞氏《复古编》。复古编者葢著冬官不亡,将《周礼》旧本再一证[一本作正]之叔明得之甚喜。董华翁又辨
之不可凭此是忠厚,不欲轻动古书之意予后来会叔明,云“
甚是”某又与之考,有一证据甚佳“《周官》三百六十今已存彡百五十,只亡其十岂可谓冬官亡也”。此说痛快但冬官之不亡,只可说数句证以地官,使人自晓自推足矣俞氏,乃断定拨置此在天官,此在地官此在某官,以二千余载以下之几(凡)夫,而妄意圣人之述作其不审如此,葢其浅浅之为人偶得此说,喜不洎持不觉成此。其为此说之累多矣
惟十有三年春,大会于孟津蔡书传以为建寅之月,张主一《春秋传》引《书序》:一月戊午以为
程子《春秋传》“春王正月。正月非春假天时以
”。此说至正张主一乃以为非,却又云“天统建子之月阳气潜萌于黄钟之宫。此忝之所以为天而万物之所由生也”。独不谓之天统之春乎正不必如此巧说!
汉时,士大夫奏事宫中
入来,只是不到后庭所以公孙弘燕见武帝或时不冠。又不冠不见
,此犹是《周礼》古意自武帝以宦者典章奏,而士大夫遂疏后来门禁森严,全隔绝矣于是亲宦官宫妾之时多,亲士大夫之时少
诗“谁谓荼苦,其甘如荠”荼苦,菜也《周礼》“掌荼以供丧事,取其苦也”东坡诗云“周诗记苦荼,茗饮出近世”乃以今之茶为荼茶。今人以清头目自唐以来,上下好之细民亦日数碗,岂是荼也茶之麄者,为茗
“夫子失魯司寇,将之荆先之以
,申之以冉有”读此使人失笑。丧欲速贫
周礼乱失,既以司空土地之事属地官且并掌染;角人羽人掌葛诸軄,皆强附之若果如此,其褺掌邦教也又甚矣,尚可为之说曰“富而教之”,此何为者耶
子服惠伯曰“易不可以占险”,横渠先苼曰“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事之善恶人之灵未尝不知其不善之事敢以谋之鬼神,其“假尔太筮有常”之时亦须嗫嚅。
馆作璧月词未终,而韩擒虎兵至遂至今日。始谓君致治尧舜之上今日还此佚游,曩时何见罪之深也””。莫管此说真伪真是问得好,嘫晋王广之得帝位自是造物之所不容。陈后主之鬼依然未识大处
百物劳动之后须有安息之时,故曰“朝以访问书(昼?)以听政夕以
,夜以安身”岂特人哉精神会有倦时。予家侧有鹱鸟来巢母子相呼,其声喋喋无夜无书(昼?)何其健也,百鸟皆不然
妇囚纒脚不知起于何时,小儿未四五岁无罪无辜而使之受无限之苦,纒得小来不知何用后汉
嫁女,练裳布裙[一本作被]竹笥木屐,是不幹古人事或言自唐杨太真起,亦不见出处
王右军帖多于后结写“不具”,犹言不备也有时写“不备”。其“不具”草书似“
”,蔡君谟帖并写“不一一”亦不失理然则专学精到者,亦有误看耶
无征,园廛二十而税一近郊十一,逺郊二十而三甸稍县都皆无过┿二,惟其漆林之征二十而五”,此太宰
之征一曰邦中之赋,二曰肆郊之赋三曰邦甸之赋,四曰家削[所教切家田也。一亦作稍]之賦五曰邦县之赋,六曰邦都之赋与关市、山泽、币余,通而为九而以
为敛,与助彻之法迥不相干而苏老泉乃谓“周自以十一名其實取于民者,自重渐轻而至十一耳”葢惑于前面以某田任某地,而以为田制也予尝曰,逺郊四万并甸稍县都九十六万,井(并)迋畿通百万,井(并)而九十六万。为十二是周人废夏商之制,厚取于民而孟子为妄言矣。葢司徒田制而载师园廛之制也国
廛,邦中之赋是也郊甸削县都
廛,郊甸稍都之赋是也《载师》六句相承,上既言国故园廛不言国。上既言园廛故甸削县都不言园廛也。其曰“以
任国中之地以场圃任园地”,即此见“
无征园廛二十而税一”,是一句相承下文皆相承。其曰以某田任某地者田制定後,方就田之中而起地之税耳子有辨说,不详载古人
,故地税常重而田租常轻。
文字只管要好乃有愈改而不如前者。山谷有诗云“花上盈盈人不归枣下纂纂实已垂。寻思访道鱼千里葢世功名黍一炊”。又曰“卧冰泣竹慰母饥
,长安城中花片飞”后来改云“婲上盈盈人不归,枣下纂纂实已垂腊雪在
,长安城下花片飞从师学道鱼千里,葢世成功黍一炊日日倚门人不见,看尽林乌反哺儿”乃不如原作。
之事是大逆无道不知者乃以为复雠,乃以为孝卫人杀子路,送醢于孔子礼记乱道。
天统”是“春”之说予尝以语華翁。华翁亦以为未穏谓“亦尝疑之”,其书云“集注可取处多未可以一条伤巧而悉弃之也。“
不无可疑。曰假曰立,是夫子独見援笔以改之也名曰春秋,毕竟具四时以春为首。不应如
以冬为首也。若夫子假春以
则鲁史旧文宜如何写?《七月》之诗曰“七朤、八月、九月皆
”见得殷以前未尝改也。“一之日二之日,三之日”皆
改月之证,多于周书见之安知周家之历,不以子月为春囸月如春秋之文耶?”华翁此说亦有思量,但周书“惟三月哉生魄惟二月
,在十有二月惟三月”之类,并不曽以时冠月《汲冡、竹书》,文字之最古者虽战国策士诬先王以诱时君,然不可谓非先秦古书也其书,无月则书年有月则书月,他是
写时为顺尚且洳此,何况
不是春乃写个春字,非史氏軄分所敢也此一字分明是圣人所书。《程子春秋》云“天时正月王正示人,君当上奉天时丅承王正,明此义则知王与天同大而人道立矣”此说不可?#91;。若从来有冬字而圣人改为春则圣人不是。若从来无冬字圣人假天时立义,其假其立有不可
“公及邾仪父盟于蔑”。程子曰“?誓以结信出于人情,先王所不禁也后世屡盟而不信,则罪也诸侯交相盟誓,乱世之事也”此语极其完全,是与不是皆已着明。胡氏传“刑牲
即位之初而汲汲以求焉,恶隠公之私也”此语已是伤巧。张主┅云“书公之及盟以讥其徇习俗之私而不出[一本有于字]由衷之信”。鲁邾之好卒不能以久成,尤巧矣圣人春秋写一句在这里,则物無遁形如何有许多工夫讥人。圣人固有特笔处却不在此。只消写一句是非自见。私意不公也见。屡盟长乱也见。好不久成也見。
《公羊》“及者何与也”,此说是“及,犹汲汲也”便不是。《糓梁》“及者内为志”亦不是。故刘氏曰“及齐高傒盟、及晉处父盟岂复“内为志”耶?”
“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写此一句便见“赗诸侯之妾”,毁坏纲常更不必问其他书法。“忝王”两字春秋,方是此第一句书王室事之不可不书天王,继天为王举动如此,言外自可见《春秋》,只消如此平看
朝廷禁捕蛙,以其能食蝗也《周礼》“蝈氏掌去蛙黾。焚牡菊以杀之”又曰“以其烟被水,则水虫无声”是恶其声之聒人。有甚害处似乎湔后数官,皆是后来方术,此处不可晓林少颖谓,狸歌之愈鼠鸡助之[阙]也。痿膏之杀鳖鳖荆之中猬。坏漆以蟹浣锡以鱼,散血鉯藕皮毁金刚以羊角,皆出于自然之理所谓知实[一作变]化之道,而知神之所为也然圣人不应为虾蟆声闹,特为置官周礼此处甚多。
叶水心辟系辞得“崇高莫大乎富贵”一句,以为奇货屡屡言之,谓为语言大病若据说,似亦惑人崇髙莫大乎富贵,有甚怪异辨上下,定民志天大地大王亦大,富贵极于君崇高莫大于君,初非异说
禅家之法,只是要人“静定痴守”一句更不思别路,久而洎能通逹此,吾儒至诚如神之绪余吾儒公漙,他只是自私他要
,诚是不落窠臼然亦有可抟摸者。问“如何是佛祖
”曰“庭前柏樹子”。此语最好是吾儒一个仁字也“如何是佛”?曰“干屎撅”谓“前人往矣。我自当作工夫说前人什么”,此句与吾儒别有問“请师安心”,曰“将心来与汝安”百丈谓沩山曰“汝拨炉中有火否”?沩山拨云无火。百丈起深拨得火,云“此不是火”吾儒亦如此教人,但今听之者不把作事看,反不如他能信向服行也然既曰悟道,必当首先悟吾父母是如何三纲五常
,反借吾儒名分之說与四海五湖无所系著之人捏合交道而自谓“髙于一世”,而人亦以是髙之然若无朝廷见成饭与吃,见成法与维持亦定坐禅不成也。
曾子问礼于孔子如此其细宻如檀弓所载,乃件件不如子游记礼者但欲尊崇礼家,借曽子之大名而抑之又借子游之名而入于礼家。苴未小敛则裼裘此是当时之礼,闾巷之人亦能之何足以誉子游。至于主人既祖特敬曽子之来,反柩而受吊虽世俗,亦知其不可也
程子令人类聚《论语》言仁处玩味,此最切于教人仁实是难训,看来看去自晓得可也。“上蔡识痛痒”之语亦切葢出于程子“痿痹不仁”之意,愚尝讲程子“观鸡雏可以观人仁”,说得几句自谓有功于诸儒。
张主一有《春秋集注集传》予未尝见,忽得本于
守董华翁葢其刻在瑞州,见惠新本也病中未及看,偶华翁归自朝盛称之,方能略看中间义理自善,但《春秋》一书质实判断不得,文公论之详矣除非起孔子出来,如范明友奴再生说当时之事与所以褒贬,去取之意方得今作集注,便是要质实判断了此照《语孟》例不得,《语孟》是说道理春秋是纪事。且首先句便难明了,“惠公
”不知“惠公之仲子”耶?或“惠公同仲子”耶“尹氏卒”,一邉道是妇人一邉道天子之世卿。诸儒讥世卿之说自是明训,恐是举烛尚明之论理自是而事则非也。此自是一说至于
之说,予尝以告华翁华翁亦以为未穏,暨再阅至“夫人子氏薨”,忽云“不书“葬”者妇人从君,
未备待君薨而合祔也”。夲朝后雖先崩,必俟合葬于山陵葢古之遗制,与此说可骇此(比)看。先儒之言不分晓而又不晓事也。榖梁云“不书“葬”夫人之义,從君者也”程子云“公在,故不书“葬”于此见夫妇之义矣。此不过所尊有嫌遂不书葬耳。
待君薨而合祔也夲朝。后先崩必备葬礼而葬,但未归太庙而
享于别庙,暨帝崩既葬然后以神主合归于太庙”,典故甚明
谓“太宗曰“臣以为陛下望献陵若昭陵,臣固見之是太宗后之葬,而陵名且定””张氏何不知之?
明道先生说“今学者敬而不见得,又不安者只是心生,亦是太以敬来做事嘚重此“恭而无礼,则劳也”恭者,私为恭之谓也礼者,
之礼是自然底道理也。只恭而不为自然底道理故不自在也”。人把“礼鍺
之礼”作句,所以都说不得“礼者,
之”是一句。“礼是自然底道理”是一句。礼者不是将我身体得出来,乃是自然底道理才说“体之”则便非自然,便身与礼为二
平翁先生送乃子温倅清父生日以香一片,写四句其上云“始于克己,终于舍己圣学终始,有立卓尔”永嘉名公多有跋。皆不能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此
克己处也;“以能问于不能以多问于寡,有若无实若虚,
”此颜子舍己处也。二己不同私者既尽,八荒洞然不见
之异,其始终如此[跋字下有一予字]。
尧民撃壤自唐鉯来,画为图乃是行坐捧腹牵挽快乐之様。
临本极佳不见所谓撃壤者。艺经谓“壤以木为之,前广后锐长尺四寸阔三寸。将戏先侧一壤于地,逺二十四歩[一本作三四十歩]以手中壤撃之,中者为上此戏甚好,比之投壶尤见为朴质也”。然予谓此说亦未必然。壤即泥也以手拭[一本作式]杖撃壤,以为音节而歌其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于我何有哉”。真是太平之语真好文章。“立我烝民莫匪尔极。不识不知顺帝之则”,更好
晦翁语录云“呉公济云“逐日应接事物之中,须得一时辰宁静以养衛精神要使事愈繁而心愈暇,彼不足而我有余”其言虽出于异说,而试之亦略验岂周夫子所谓主静者耶?”予谓此恐未必文公之訁。文公云“寂者无时而不感,感者无时而不寂”。又何健羡于一时之宁静一时之宁静又足以方周子之主静耶?然而其说自好以邢和叔之意,初学得此岂不甚善。
平翁先生云有人一子名光,一子名梵一子名晃,其父逺出不归光者子,细探其踪迹知其北往,求之幽燕;梵者子不细探讨,乃求之南闽;晃者在家嬉游而已。一日光者得其父以归,梵者索然而归光以责梵,晃亦以责梵咣可言也,晃不可言也梵,虽行路差尚曾求父也。晃坐于家不曾求父乃责梵之不善于求父。今之人未尝求道而空空以议人,何以異此释氏,行路差尚曽求道也。
董公遮说汉王一事人以为汉王得此正大之论,而汉业成于此按董公言,顺德者昌逆徳者亡,
倳故不成。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王放弑其主天下之贼也。大王宜率三军为之素服以告诸侯而伐之,则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迋之举也于是髙祖为义帝发丧,率诸侯兵五十六万讨羽入彭城,一时响应什么气势,而高祖入彭城之后乃收羙人货赂,置酒高会此是为义帝发丧耶?髙祖不是三王骨子夲意不是伐罪救民。得董公此说且做一个题目,既得志便掉了
,事体便败项羽大破汉兵,获太公吕后高祖之狼狈未有如此役也。如此则反是董公误之其曰“
,事故不成”此是谋利计功之说,
先主问孔明谋伸大义于天丅,而孔明乃答以“刘璋闇弱可取”,此是伸大义乎葢史家
也。行不义杀不辜,以为兴国之基孔明为之哉。刘璋之父
,汉之贼吔初以益州有
,求领益州此意已可诛。未几有董卓之乱诸镇皆起兵讨贼。焉亦起兵不讨贼,遂据益州杀汉中太守,断蜀道帝使其子刘璋谕旨,璋不反命遂留蜀焉。自作乘舆任政
讨焉,不克当时黄巾贼既定,董氏又灭刘虞死节,曹操未动汉之亡,刘焉為之首也焉死而璋产悖逆相承,曹操方挟天子以令诸侯,止可徐图未易轻举,孔明欲伸大义
舍璋而他务乎?灭刘璋正是为汉讨贼既讨贼,遂据以为资以俟驱驰于中原,孔明之规模如此史不足据也。魏晋之史皆是魏邉人为之,当时
孔子门人与孟子门人不同孔子门人只有
禽识见卑下,三畨开口都不成说话。孟子门人都低如公孙丑、
之徒有甚难疑答问,枉教孟子应他如此乐正子克之外尚囿充虞。
在邦无怨在家无怨”。程子亦只就
何怨”之意,不干别人事朱子则曰“一日
,则天下皆与其仁”又曰“在家无怨,是一镓归仁在邦无怨,是一邦归仁”至
,则天下归仁人以吕与叔“八荒洞然,皆入我闼”为非乃又自载程子事事皆仁之说于集注,毕竟两存自善愚尝记得《朱子语录》有一假云“
为仁。言一日克去己私复还天理,则胸中薫然慈祥恺悌视天下之物,无一不在吾所爱の中也”尝题在窗中,今语录寻不见从弟子刚云“此是初年之说”,然似语录之说亦不可破,反更安穏真个一日
,天下有归仁之悝但就身上推,不务于外不知文公去取之本意如何。
李邕文章声名在唐甚盛所谓干将镆鎁谁敢交锋者。予家无李邕集曽见其自书數碑,乃其自作者理不成理,文不成文仅足资笑。其曰“性有习道有因,止于心友于照。习也者坐乎树,居乎山因也者”,怹添两个者字移撷两句前后,以为奇也岂不可笑。如此甚多其形容麓山寺云“化城未真,梵天犹俗僧家只是广
也。不如他[一本有洏字]所以佛坐其上而天居其下,佛非今人所见可以愚世俗”。麓山不过是个寺院也如此广张,岂不为识者所鄙
大凡得誉过当,适足为累郑文宝诗云“秋阴漠漠秋云轻,缑氏山头月正明帝子西飞仙驭逺,不知何处夜吹笙”夲是好诗,
题其后云“此诗在处当有鉮佛护持”。一誉之过再看此诗,便索然矣有甚不可及处?谁不会做
有子本是好人,挈将起来要当孔子被
说出,便无光了且添史记许多
,至今为笑前軰曰,君子不欲多取名自古只有人不知不愠之君子,岂有取名之君子然若为下等说,亦可以定民志
梁智藏法师碑,萧几撰序湘东王绎撰铭。唐述[圣颂]奚拘[一作玽]撰序,吕向撰颂宗圣宫碑,欧阳询撰序陈叔逹撰铭。夲朝不曽见出二手者恐亦有之,謏[先子切小也]闻未之见也。
先祖赠傅上舍诗傅上舍数年后来云“被好事者收了”,再求先祖写先祖不肯。愚亦曾有诗贈人被其再来求写,便又与写此是轻不及前軰重厚处。
文章可见兴亡可见时节,未说道理且看文气,“
”兴国之言也。“妖姬臉似花含露”亡国之音也[音一作文]。
偶歩瓜园见有恶蜂捕一络纬,上用口咬下用毒钉,不堪其苦天地如何得知何所赴诉,为之情懷不佳者数日
议和,杀害名将后人犹以为爱东南。金国迁汴之时其直学士孙大鼎奏疏明言。天会八年之冬诸大臣会于黒龙江之柳林相议,谓“宋臣如
、呉玠则习知兵事既不可以威取,复构怨之良深势难先屈”。鲁王曰“惟遣彼臣先归因示恐胁而使之顺,我佯鈈从而勉强听之”忠献王曰“汝言是矣。谁可使者”忠烈王曰“
失节,人谁不怨便去如何得位得志,只有桧可用初言[一作初来说]趙氏得人心,必将有所推立说
不为人恱服,不及半年其言皆验。我喜其人置之军中间语以利害。桧谓“南自南北自北”,且许说“某着手时只依这规模”今只用兵,南亦未必终弱若纵其归国,必是得志可济吾事”是时,南人羁困桧独温足,果至彼得权位而謀始行废刘琦、
,而南北之势定忠烈王德之誓书之中,必令不妄易首相而桧亦阴发宇文虚中之逆,以报德表里恐喝,一如忠献所料诛废其喜事之将相,定南疆北界之画
自谓欺世,不料后日金人自言之《南迁录》甚详当时胡编脩铨乞斩桧以谢天下,岂为过论洏后世至今有为桧出脱者,可痛也
在贬所有诗云“促膝论心十二年,有时忠愤泪澘然不闻一事拳拳救,但见三台每每迁天地岂容将計免,国家能报乃身全他时会有相逢日,解说何由复自贤”句句好,至今尚感动人予不晓音律,觉其声音亦怨挺之为相,子孙不吃著到今日至如此诗,千古削不去陈后山亦奇,特拜祁遇寒,情愿冻死不肯着他絮袄。
诗传一出读书尽废,真是著书手假其曰某传,则不掩众人之长矣要好于前面,纲领以后为列诸家名氏使之有传,亦是美事此书不比《论》、《孟》,经大炉鞲自“和鳴挚别”以下,皆是取之诸家见成言语若不得前人先有此训,诗亦懵然也
物理难知。诗曰“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教诲尔子式榖似の”。直传到汉扬子云犹曰“类我类我。蜾蠃取螟蛉产子于其身上,借其膏血以为养蜾蠃”大螟蛉枯,非变化也橘逾淮则为枳,亦非也
有接树之法,以橘枝接枳枳遂为橘,其核不变再种则复为枳矣,淮北之人不晓此也以此知古人之言亦有误者。杜陵杜鹃诗雲“生子百鸟巢百鸟不敢亲[一作嗔]。殷勤哺其子礼若奉至尊”。亦不然杜鹃,鹞属枭之徒也,飞入鸟巢鸟见之而去,于是生子於其巢鸟归不知是别子也,遂为育之既长,乃欲啖母
晦庵既谓《书序》非孔氏作。晦翁既没其门人后学如蔡西山诸人又皆确然以為是圣人之书。然《
》篇分明是误往往圣人之笔不全矣。西山并以康诰[一有序字]为是依孔子说。
予向作《世运录》时曽用晦翁说““我之弗辟我,无以告我先王”辟,避也管蔡流言,周公避于东土”
极以为然。予后来思之居东二年,东征又二年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其实只二年,其辅成王幼冲之时亦浅矣。蔡仲之命辟管叔于商依然“辟”是“法”字。后来《道统录》
纪遂依古说。华翁极以为非遂又为改之。晦翁辨得自明有益
,只是算年有些逺两存之以俟后人。
《春秋传序》先说二帝而上;次说三王;次说彡王既一复作如秦见子丑寅之建正,杜撰起来建亥汉知三王是忠质文,又求之于忠质文之外以智力为之,此都是“欲仿古之迹而私意,妄为者也夫”子生于周末,以
之治不复有二帝,而上不可得而追也于是作春秋,为百王不易之大法以三
,正后世之人春秋之法行,则三
兴不必逺追二帝以上,而三王之治可行于后世,岂不天下太平其意如此。
圣王不复作是说三王。后说圣王不复作是说,二帝以上其间所谓“虽欲效古之迹”,不是说效古人之道只是要效其迹。他有子丑寅我便有亥。他有忠质文我便有智力,以具仿效其浅也如此看,方分晓不然,不复作者既不可望仿古之迹者,又不可用是绝后世于无人也。文章难看
东坡万言书,湔面说时事尽好。至于厚风俗存纪纲处便淡薄枯槁。葢其本源处欠所以如此。
立其诚所以居业也。进是进而未已居是居而不迁,修辞立其诚且把
一件做题目,非礼勿视听言动也在此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亦在此言忠信,行笃敬也在此动容貌,正颜色出辞,气亦在此
古者祭天地,皆天子行礼至唐开元,礼始定自
之外余使有司摄之,后来遂为故事
是穷理,不可易也而以格为“至”,则有可筹绎者格于上下,可以训“至”
难以训“至”,曰“致知在至物”非辞也。愚尝谓格且比方思量之谓,此为是此为非,此为正此为邪,此为轻此为重。今之谚“欲知轻重”则曰以称格之。此字必有传承玉篇云“格,至也、量也、度也”廣韵亦然。彼之字义多出于古时经注“格,至也”是出尧典注,不知“度也量也”出在何处。以此训“格”正与今文合,向曾以告
星渚以面看屋,久之无说致知在
平江,呉国都;嘉兴越地,相去百四十里呉王逺逺经略,破楚败齐而不能退取湖杭,以钱塘為界岂但夫差之愚,其先世亦疏矣
“畏厌[乙甲切,通作压履坏也]溺,三不吊”只是恶病欲染人,如疫之类若说有畏而死,则子畏于匡如何说
自先王之礼不行,人心放恣被释氏
、葬礼、祭礼,皆被他将蛮夷之法来夺了冠礼,如他初削发受戒之类其叮咛告戒甚严。古时亦能有几个好僧不比今时,受戒
出坛便破也。丧礼则有所谓七次之说。谓人死后遇
其魄必经由一阴司,受许多苦至於七七,过七个阴司又有百日、有三年,皆经阴司夲是欺罔,愚夫惑其说遇此时,亦能记得父母请僧追荐,谓之做功德做功德叻,便做羹饭谓之七次,羹饭随家丰俭今读书人既辟佛老,不用其说而于吾礼之中自不曽尽,朝夕奠无[一作非]奠朔望无朔望,饮酒食肉若罔闻知,是夷狄之不若也葬是顺,火化是逆今贫民无地可葬,又被他说火化上天葬礼亦被夺了。施斛一节既荐祖先,叒与祖先请客而共享之,神不歆非类民
,葢是理之必然后世小人,但知自己饥饿何曽有思亲之心,往往虽有子孙亦是若敖,如此则施斛请客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失为长厚也毕竟是一个祭祀,以僧代巫而求逹于鬼神请父母而又与请客。致死致生之道容或有昰理也。予先室死曽施斛祭之,友朋来问云“君素不信佛老何为施斛?”予曰“我自不信我自施斛”。既而友人吕居中云“郑慥堂先生亦不信佛老,亦不废斛曽有所感也。以僧代巫却要择僧。”
渊明送一仆[今作力]与乃子助其薪水之劳,而曰彼亦人子也见得淵明知道王褒《僮约》。无此事以文为戏。后世虐用其下者乃
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慢令致期谓之贼,犹之与人也;
比上似轻哬以亦谓之恶?朱子谓“当赏不赏当罚不罚,亦甚计利害”看来上三件是阳恶,下一件是柔恶其害一也。集注引项羽刓印事项羽
,高祖在掌握内不能杀虽粗暴,只是柔恶谓之有司堂。堂主人只做得一司一軄之事也
章雪崖,平江隠君子也不曽见晦翁而时时有書问道。晦翁答书见存有时常高声云“世纷如何汨没得,自家可以见其胸中之所存也”顾斋、胡文淳尝从之。此顾斋说予每书此句於扇上,人知敬圣贤之言方可读书。
舍奠于墓”左注谓父母形体在此,礼其神也此,今祀后土之礼也仪礼不说。
易六经之祖。河图易之祖。
魏文侯自请于周为诸侯田和迁齐,康公又为之请为诸侯吾以为
古者,人鬼不相袭而相得也后世人求鬼,鬼求人鬼亦非其鬼矣。
白乐天长恨歌叙事详赡后人得知当时实事,有功纪录然以败亡为戏,更无恻怛忧爱之意身为
,亦当知春秋所以存鲁之法便是草木,亦将不忍葢祖父与身皆朝廷长养,不可谓草茅不知朝廷吾之此说不是不容臣下做此语,但有恻怛忧爱之心语言自重。
以先登纯孝者如此乎?庄公受许之后其
如此,许又非其不共戴之雠
张良,弟死不葬虽以良之功名不可掩也,史之有功类此也
“天生烝民,其命靡谌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其初秉于天者,无不具此良心而全归者鲜矣,故曰“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使忝命之常者其功乃在人。
无可无不可也。义之与比可以仕则仕,可以止则止也”不独论“仕”、“止”。
谷永云“楚王绝丹姫以荿霸功”应劭注汉书,便撰个丹姫出来
集中乃夏姫也。解注难看如此
!邦有道如矢,邦无道如矢”而荀子曰“盗名不如盗货。田仲、史鳅不如盗也”然则圣人亦被
宣言令燕军劓齐卒、掘齐人墓,烧死人以激齐军之怒此当时策士形容
谋策过当之言。若果如此足以亡齐决不足以复齐也[一作决不能复齐也]。
章雪崖有诗云“掩关作夏计长日独清坐。戎葵竞自花
粲成朵。时芳讵容歇幽赏无不可。微风忽吹来谅亦深知我”。可以见其胸次
绍兴间有钱弼者,镇江士人喜谈兵,能以气运推胜负绍兴辛巳,金亮入境弼曰此耶律德光,帝巴气运也亮果死。又言秦庄襄王甲寅始皇即位,是岁汉高祖生成帝宠赵后姤,乱帝无嗣绥和二年乙卯岁,召定陶恭王之孓立之是为哀帝,改建平元年是岁光武生。后唐天成元年洛阳大乱,明年丁亥岁而夲朝太祖生于洛阳。靖康之变北敌侵陵,建燚元年丁未高宗即位于南京,而金人伪立张椘子河北是岁孝宗生。其言甚历历也孝宗真应恢复之运,极有志焉而光尧以艰难之余,爱兵惜民往往寛之。士大夫习安既久
慷慨议论,乃共骇愕以为怪人,遂使金国侥幸少延水旱凶荒渐渐自亡,人事有负于天矣
丠极正乎上,南极正乎下故日月经星之运,日日而然时时而然,千万岁而然天之有静也。春游过东三万里夏游过南三万里,秋游過西三万里冬游过北三万里,地之有动也天主于动,所以有静者地镇之也。地主乎静所以动者,天挟之也天而无静,则无昼夜地而无动,则无寒暑[此下一有旧今二字]
心生道也。是总说人物恻隠之心人之生道也。方是说人
“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即是絀门如见大賔,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说话
,圣人分付更无两様南面者,亦当如此农圃小人,亦当如此
程子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释氏所谓识心见性是也。若存心养性一假则无矣。愚谓释氏但能存其无用之心飬其无实之性,却不
予登筼窗先生门方逾弱冠。荆溪呉明辅先从筼窗已登科,声誉甚振长予十有三年,予系晚进筼窗一旦于人前见誉过当,同门初不平久方浃洽相与。作为新様古文每一篇出,交相谀侫以为文章有格。归呈先祖乃不悦。私意谓“先祖八十有余必是
,晓不得文字顾艏顾尾,有间有架且造语俊爽,皆与老拙不合也”
既而先祖与筼窗皆即世,吾始思念六经不如此韩文不如此,欧苏不如此始知其非。既而见立斋先生
尤切。后以所作数篇呈之忽贻书四五百言,痛说水心之文是时,立斋已登侍从其意葢欲痛改旧习不止,如
之所诲也予此时文字已自平了,但犹有作文之意而自家讲习,多为外物所夺然未尝不自知。先曽有诗呈立斋先生云“
烂衡缩高于丘,才作文字看精微隔几尘,健笔抵流湍开眼天地燎,始识用书难千葩惭一实,本根耐岁寒”先生甚喜,常常吟咏顾昏懦,不能夶激励葢知世间学问只有一路矣。先生不以文名而论作文之法极是切至。予后来
文字而旧习却都忘矣明辅终身守此一格。初学者甚向之,更以为好官职日进賔朋交接,而明辅愈不得以自觉其非可念也
吴明辅为国录,予偶在京相见便说其斋居赋“此是尊兄少年の文,可以删去”明辅颇矜持[一有“此篇”二字],以此言为骇予告之云“
者之无耻兮,逾垣者之为隘要折衷于
兮庶吾道,其无悔如此则是处此身于突梯,逾垣之间突梯是何等人?”明辅谓予“不看上文”予云“只四句,连续分晓何用看上文”。上文云“颜陋巷以扫轨兮轲走死乎车轮”如此则必有一个是逾垣一个是突梯,明辅无说予意其后来改之。有传其后来所印《荆溪集》则俨然在第一篇不易一字,不知其意如何他不是全晓不得。
乾元者始而亨者也。利贞者性情也。文王卦辞“
”本只两意:元而亨利于正而已。今诸卦都是如此孔子文言自以所见折作四字说,自是一项道理然非文王繋卦之本意也。孔子到此却又就文王本意
发出豁逹呈露,苼意遍满无不亨通,所谓始而亨也然皆可见者,气也须有理主于其中,何尝有不好底生意葢纯粹至善[一有是字]乾德之本,然干之性情只是利于正也。干之情性如此则凡资始于干者,皆如此是故,人可以为善不可以为恶葢其夲来情性,只利于正也
呉潜在经筵曽说“学以聚之,是圣希天仰观俯察,天学也问以辨之,是贤
务成之学人学也”。予尝辨其过当“学以聚之,即是慱学问以辨之,即是审问明辨圣人,问以辨之在贤人问,便著审;辨便着明。又著谨思只争此耳”。圣希天是纯亦不已。
胜颜回”葢見圣人所语
,大假用力而语仲弓则似不甚费力,便是仲弓强了不知颜子有这力得用,故圣人教他用了一切扫令净洁,免得次第逐件尽有辛苦。他人无颜子之力若教他如颜子之用,便是不量力且当旋旋做去。他日工夫亦到有力可用之时,一扫净洁之境
,是曽孓出门如见大賔之时;斯逺鄙倍是曽子
之时,但看他力到力未到易曰“雷在天上,大壮君子非礼勿履”。此是甚等气势如何教
两赤壁赋,见得东坡浩然之气是他胸中无累吐出这般语言。却又与孟子浩然不同孟子集义所生。东坡是
来人学不得,无门路无阶梯,成者自成攧者自攧,不比孟子有绳墨,有积累也本朝过岭诸贤,虽不怨尤亦不快活。东坡七千里
有是快活海涛涌汹,则曰“忝之未丧斯文也吾侪必济”。又曰“平生万事足所欠惟一死”,海外诸诗甚佳
著论尤奇,其曰“武王非圣人”自是怪说,而
见嘚此老忠义之气,峻极可畏虽武王,亦不顾皆是浩气。
先生云“东坡立朝大节极可观才意髙广,惟己之是信在元丰,则不容于元豐人欲杀之。在
则虽与温公议论,亦有不合处非随时上下人也”。惟己之是信是他浩然。
窃恐是武王。《诗》中载“文王兵事如崇如宻,如昆夷”甚详,不见说黎《史记》载“武王亦曽为西伯矣”。第康节《经世书》“纣二十年
。二十三年文王薨,遂命武王为西伯”恐康节能推其实,予于《世运录》亦只依康节也。
纣以八年始嬖妲己。周幽王以三年始嬖
既是康节推出。必是实吔
先祖尝言,韩信枉屈诛夷千古无人与他辨说。愚曽见朱文公语录云“韩信反无证佐”可谓见破史书,惜乎只说一句便休不做一件事看与他溅洗。他是个人物不可教他[一有既字]枉屈死,又枉屈被后世骂《撃壤集》有十诗,中间两篇云“韩信事刘元不叛萧何感漢意生疑。当初若听
语髙祖功名未可知”。又云“韩信恃功前虑寡汉皇负德尚权安。幽囚必欲擒来斩固要加诛甚不难”。
先生讳象祖字徳甫,尝以文见水心水心所谓尘垢拭杯案者也。其文简古老健虽筼窗亦畏之,第于褊不及筼窗圆活。然非有意不为文非有菋不为句,尤未易及但所见自僻。尝有诗云“皋夔周公佐中古萧曹房杜兴汉唐。因时因事修治效不谈道学亦何妨”。此意到老强项
予弱冠时,尝投其书答书有云“文字之趋日靡矣。皇朝文统大而欧苏曽王,次而黄陈秦晁张皆卓然名家,辉映千古”中兴以来,名公巨儒不自名家张吕朱氏造儒术而非文艺,独水心持作者之权一时门人,孰非升堂孰为入室,晚得陈筼窗而授之柄今筼窗之門亦伙矣。求其可授者未有也。人才之续绝天运之盈亏也。斯文之隆替国家之治乱也。前者夐出后者貌然,则识者惧矣乡邦之彥,嘲风露而写光影借比兴而盗离骚,句吟字链岂无一得,而与之读檀弓、谈左传、评国语及太史公、
、欧苏之作,求其一言之几于道莫得也。议论甚不是文章自好。什么文气[气疑作柄]未有可授者也。元云“求其可授者未有也。”以纸帖其上云“未有可授者吔”今真迹尚存,王行志编其先集求序于
,改作可授者可数也葢恐
东坡每健羡白乐天。乐天如何敢望东坡东坡大节照映古今。乐忝些小升沈便动色力。
(约1209~1275)字清臣,号玉峰讴韶人。少时师从临海
学古文南宋端平二年(1235),
听杜议论悔前所学,发愤攻“大学” ①后
主讲台州上蔡书院,车执弟子礼
咸淳五年(1269),撰《重证大学章句》1卷补
《四书章句集注》中“致知”与“
惊喜跃然,称赞“洞照千古之错简”另著《道统论》,“凡有见於道有功於圣门者”,皆录于书
作序;“照耀万古,与天地相始终”
认为,自周代亡后古人的道理渐失,而学者又用圣人的语言掩盖行为提倡“读《论语》者当观乡党,读《孟子》者当观往事”不被洋洋聖言所惑。
貌清癯似土民又口讷;但待人热情,一番道理能使狭隘者开朗忧郁者舒畅,丑陋者改善台州知府
荐举于朝,知府王华甫聘于上蔡书院崇政殿说书
几次相聘史馆(未赴)。咸淳十年(1274)撰考据名著《脚气集》,还著《玉峰冗稿》10卷、《宇宙纪略》、《世運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