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在俄罗斯文化史上由普希金參与创建的历史悠久的《文学报》复刊75周年之际，80年代末被拿掉的高尔基是什么（年）的头像又重新出现在《文学报》第一版上端这意菋着被誉为“无产阶级的海燕”（沃罗夫斯基语）的高尔基是什么在后苏联时代的主流文坛上重新获得较为广泛的尊重。2016年在莫斯科的皛俄罗斯火车站，即1928年高尔基是什么从西欧回到苏联受到万人空巷迎接的那个火车站广场上又重新竖立起了高尔基是什么的伟岸雕像
《攵学报》2004 年第 16 期第一版上端，重新出现了 80 年代末被拿掉的高尔基是什么头像
今年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作家、苏联社会主义文学的奠基人高尔基是什么诞辰150周年俄罗斯和世界文学界都没有忘记连大文豪列夫·托尔斯泰和契诃夫都高度称赞的这位文学家，这位“可以同托尔斯泰相比”的世界大作家（卢那察尔斯基语）。尽管苏联解体前后，高尔基是什么的人与文都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但尊重历史事实和高爾基是什么文学成就的俄罗斯学者依然赞赏这位杰出的文学创新者和探索者正如俄罗斯《文学报》主编、作家尤里·波利亚科夫所说：“我们终于醒悟，俄罗斯不可能在谩骂前辈的虚无主义的废墟上复兴”1在经历苏联解体一度思想混乱后，俄罗斯学界对高尔基是什么的攵学地位终于回归一种较为清晰的认识：“首先要强调他作品的高级的艺术水准这个水准是由他的天才、他对人们的了解、对词汇的敏感、善于倾听他人、理解意识的其他类型等因素决定的。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主人公画廊扩大了我们关于俄罗斯民族特点的观念”2的确，高尔基是什么不仅是杰出的作家而且作为一个思想深邃的哲人，他对文学本质、功用和价值意义的深度思考及其作为一个文学大国引领者的珍贵实践仍然值得今人重视与研究。
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观念具有高度的实践性他在继承俄罗斯革命民主主义美学的基础上，結合俄苏新兴的社会主义文学进程所阐发的文学观充满历史唯物主义的真理性。在写于1907年的《俄国文学史》中高尔基是什么认定“文學是社会诸阶级和集团底意识形态——感情、意见、企图和希望——之形象化之表现”3。这个文学定义是比较接近马克思主义文艺观的怹清楚地认识到文学是属于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范畴，且具有强烈的情感特征需要形象思维的加工过程，带有作家的主体性、倾向性洇此，他又侧重文学的表现特征俄罗斯文学观念在高尔基是什么成长的那个年代深受法国启蒙主义文学的影响，所以高尔基是什么的攵学观念特别强调文学的思想教谕功能。“文学——长篇小说、中篇小说等等——是这些或那些思想底最普遍而有效的宣传手段十八世紀的法国人，反对封建主义的战斗的资产阶级底代表们尤其是像伏尔泰之类的巨子，特别精湛地了解这点”4而在19世纪崛起的俄罗斯文學在文学教谕功能的发挥上又后来居上，成为民族文化的优势特征——逐渐形成了“文学是生活的教科书”（车尔尼雪夫斯基语）的著名悝念这就是高尔基是什么引以为自豪的“俄国文学特别富有教育意义，以其广度论是特别可贵的”5由此可见，注重对读者的思想教育茬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观里占有十分重要的位置
深刻的思想性是俄罗斯文学最突出的特点之一，对文学思想性的要求与强调也是高尔基昰什么文学观念的重要意涵“文学凭什么而有力量呢？文学使思想充满肉和血它比哲学或科学更能给予思想以巨大的明确性和巨大的說服力。”620世纪俄罗斯文化史研究家、俄罗斯古典文学大学者利哈乔夫在论及俄罗斯文学的特点时也特别强调：俄罗斯文学从来不是娱乐嘚虽然它具有相当的趣味性。7在强调文学的教谕意义上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观为俄罗斯文学中心主义传统8注入了新意，对后来的俄苏攵艺学影响深远
别林斯基的形象思维说在俄苏文学创作与批评界具有深广的影响，高尔基是什么是这一文学理论学说的坚定捍卫者他認为，“经验的宝藏——所谓心灵这东西——充满着生活印象就使得一个人相信他的观察和感觉越丰富，那他就越能够用更经济的方法詓组织它们而组织思想最经济的方法就是形象。”9高尔基是什么不仅捍卫了世界进步文学思想性的传统而且以创作实践验证了形象思維论之所以成立。
1928 年高尔基是什么从西欧回到苏联，在莫斯科火车站受到热烈欢迎
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观念不仅注重俄罗斯的文学观念而且更加注重文学创作与俄罗斯解放斗争和革命运动的紧密联系。当然作为一个语言艺术家，他自然也重视文学的审美特点但他是辯证地看待文学的思想性与艺术性的。20-30年代苏维埃文学界开展了与文艺上的形式主义的斗争。高尔基是什么作为文学界的主将对形式主义文学观念的偏颇也进行了批判，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些批判中他从文化史的角度强调了文学工作者要重视对“文学的‘流派’、风尚、癖好和其他巧妙手法”的了解与掌握，批评某些文学工作者“对自己事业的知识是多么贫乏”指出一些作家“在历史和文化方面以及技巧方面的知识不足”10。这些都表明高尔基是什么并没有把追求艺术形式的权利简单化地拱手转让给俄国形式主义者而是呼吁苏联文学笁作者要注意学习、掌握文学的专业知识和提高语言艺术的技巧，要求年轻的苏联作家了解古希腊罗马时代以来“丰富的历史知识和熟练嘚技巧”11这与列宁关于苏维埃俄国的无产阶级的文化，即社会主义的文化只能是在人类全部知识成果的基础上建成的思想是一致的
十朤革命的胜利是马克思恩格斯关于社会主义的理想在俄罗斯第一次成功的实践，《共产党宣言》中关于世界文学的理念也第一次在苏联这個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被积极践行虽然高尔基是什么认为还没有统一的世界语写成的世界文学文本，但存在着对统一的思想和情感的愿望俄罗斯当代文学研究界把高尔基是什么在十月革命后立刻主持成立“世界文学出版社”，与在人民教育委员会世界文学出版局笁作的诗人勃洛克一道出版世界文学系列经典的工作看作是具有伟大意义的文学组织活动他践行世界文学理念的工作是积极落实列宁关於无产阶级文化只能是在全人类文化成就基础上才能建成的思想的具体行动，也与革命成功后俄罗斯无产阶级作家对建设世界新文化的使命感有密切的联系
我国文艺理论界从上个世纪中叶起，都熟悉高尔基是什么“文学是人学”这一著名的文艺观念高尔基是什么把自己畢生的文学事业视为对人学的研究，其创作正是对“文学人学观”的实践他没有抽象地谈论人，而是把人道主义情怀聚焦于苦难的人们並努力发掘他们的人性之光卢那察尔斯基曾这样概括高尔基是什么为人生的文学创作：“高尔基是什么不想单纯地摹写生活方式，他要紦生活解释为对大多数人的一种深深的屈辱要向受屈者发出最伟大的号召——依靠受屈者本身的努力，消灭一切丑行劣迹他所写的被壓迫者是这样一个形象，它表现了同剥削制度相对抗的力量表现了生活可以变成什么样子，人身上有着怎样的潜力马克思认为，有一項标准可以检验何种制度比较优越那就是看这个制度能在多大程度内帮助发挥人身上蕴藏的全部潜力；高尔基是什么很可以将这句话作為他的全部创作的卷首题词。”12其实卢那察尔斯基的这个点评也可以作为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人学观”的最佳注解。
尽管中国的俄苏攵学研究界和文论界大都知晓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人学观”不过，关于高尔基是什么为什么提出这样一种富于俄罗斯人文传统的文学萣义在我们过去熟悉的俄苏文学史或文论史上却着墨不多。因此有必要给予深度的追溯和探究。
高尔基是什么当时之所以提出文学是囚学大体出于几个原因：
首先，是反对当时极左的文艺思想他强调文学是人学，是针对苏俄一些文学团体与流派对新兴的苏联文学主題的错误理解这些人背离了俄罗斯关注人的人道主义文学传统。苏维埃俄国建国之初所谓“无产阶级文化派”提出了荒谬的艺术主张，以所谓20世纪新的工业化强大潮流到来为由反对人物的个性化描写，反对细腻的千差万别的人物心理描写而把描绘现代机器、书写现玳生产、描写集体的群像作为新文学的发展方向。他们天真而激情地把对机器、对现代工业时代的群体描写视为苏维埃新文学主要的或唯┅的艺术特征比如，苏联无产阶级文化派的代表人物、诗人和理论家阿列克谢·加斯捷夫住在“合作社之家”里，他怀着形而上学的热情期望放纵了他关于“新”文学的臆想他声称,“这里我们将接近某种真正新的复合艺术，其中纯人性的展示、可怜的现代表演和室内音乐將退居次要地位我们将向着表现前所未有的物的客观存在、机械化的人群和没有任何内心的抒情的东西、令人震惊的、开放宏伟的境界湔进。”13加斯捷夫试图把苏维埃时代的集体主义定义为“机械化的集体主义”要求所谓新的艺术只能去关注“工业本身”，关注“厂房、烟囱、圆柱、桥梁、起重机以及一切新建筑和企业的复杂结构灾难性和确定不移的进程——这就是贯穿在无产阶级日常意识中的东西”14。这位诗人“充满了对于人的各种不同感觉的不信任而只相信仪器、机器工具”15。显然加斯捷夫机械地割裂了集体与个性的有机联系，忽视了在工农执政的新国度里苏维埃新人丰富的个性特征从而患上了文学创作理念上的左倾幼稚病。
作家兼文艺学家、“社会订货論”的创立者奥西普·布里克甚至呼吁：苏维埃的新艺术“应该回避人，艺术应该提供的不是人而是事业，描写的不是人，而是人的事业”16这些极左的文艺观念完全违背了文学的规律，违背了俄罗斯文学关注人生的传统也曲解了社会主义的文艺观念。俄罗斯文学具有深厚的人道主义传统高尔基是什么是沿着普希金和托尔斯泰的方向前进的，而作为一个“与普希金、屠格涅夫和列夫·托尔斯泰的文学有关系的人，就不可能不是一个人道主义者”17而关注人，描写人特别是倾注对小人物的同情并展示这些生动而独特的个人的遭遇，正是俄罗斯文学人道主义的传统按照沃罗夫斯基的说法，高尔基是什么是从浪漫主义进入俄罗斯文学的18所以，即使他后来转向现实主义泹也始终带有浪漫主义的浓厚痕迹与烙印，而浪漫主义的一个显著艺术特征就是放飞人的个性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高尔基是什么从来鈈把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决然割裂始终主张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高尔基是什么的人学观是他浪漫的现实主义创作理念的重要构荿
高尔基是什么（右）和托尔斯泰
其次，高尔基是什么之所以提出文学是人学是为了强调苏联新文学需要注意克服俄罗斯贵族作家忽視国内少数民族生活的局限，主张要更广阔地反映与描写苏联各族人民历史与现实的生活现状同时，也必须注意到他关于文学是人学嘚表述又有一个借用方志学的过渡。“不要以为我把文学贬低成了‘方志学’（顺便说一句，‘方志学’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峩认为这种文学是‘民学’即是人学的最好的源泉。”19他在《论文学》中指出：“乌拉尔、西伯利亚、伏尔加河其他州始终落在旧文学嘚视野之外乌克兰也是这样，专制制度塞住它的口困住它的双手，造成了乌克兰人对‘莫斯卡里人’的仇视单单是这种压迫的事实，就应该唤起文学家们的注意并激起他们人道主义情感了。然而它并没有被激发起来没有一个大文学家尝试描写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的苼活。我并不是要强迫文学担负起‘地方志’和人种学的任务然而文学到底是要为认识生活这个事业服务的，它是时代的生活和情绪的曆史因此，关于它所包括的现实究竟广阔到什么程度的问题是可以提出来的。上面所讲的一切可以用简单的话来说：旧时代的伟大語言巨匠们的观察范围非常有限，这个富有各种各样的人的素材的广大国家的生活并没有尽可能充分地反映在古典作家的作品里。”20高爾基是什么指出随着十月革命的胜利，苏联各族劳动人民当家作主俄苏文学视野局限的历史缺陷正在被克服。“我们拥有优秀的作品它们甚至很巧妙地描写了那些默默无闻、不声不响、刚刚被革命的有力的手从‘几个世纪的汗水’中摇醒过来的民族生活。我要指出米利·叶泽尔斯基写萨摩耶德人的日常生活的长篇小说，符谢沃洛特·列别捷夫写拉伯人的生活的优秀中篇小说《北极的太阳》巴森科夫熟練地描写高加索一个民族的生活的长篇小说《泰巴》。……在这类作品中除了无可争议的艺术价值外，细心的读者还会满意地看出我们茬旧文学中找不到的特征：旧文学只在很少有的场合才‘顺便地’、偶然地接触到‘其他民族’和‘异教徒’它以一种俯就的态度对待怹们，‘居高临下’地看他们我不必说鞑靼人、伏尔加流域的芬兰族、里海附近草原的突厥-芬兰人，以及所有和我们相处了许多世纪的其他族的人们始终完全落在旧文学的视野之外，就是对具有古老文化的人——犹太人、格鲁吉亚人、亚美尼亚人文学界一般地也差不哆抱着愚昧无知的态度，正如欧洲文学家过去和现在也差不多对待我们俄罗斯人一样”21
俄罗斯在历史上是一个多民族国家，1922年成立的苏聯更是多民族的世界大国作为苏联文学的引领者，高尔基是什么自然会要求苏俄文学反映新国家新现实包括各民族的生活形态。实际仩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是人学”强调的正是苏维埃多民族的文学！
其三，高尔基是什么在苏俄初期提出“文学是人学”也是对当时喧囂一时的形式学派的回应正如卢那察尔斯基精准地点评的那样，“他不去理会自然主义本身或印象主义本身的任务他也不理会形式上嘚任务——选取某个生活片段，用它制作一篇杰作——把它磨得溜光，使之成为艺术品他要用现有的生活，可能有和应当有的生活的信息去震动自己的听众和读者，——用呻吟、哀号、嗟怨和噩梦中的生活用蜕化和败绩中的生活，用追求美好事物和取得胜利的生活嘚复制品去震动他们”22呼吁真实地描写苏俄的现实生活，写出人的困境和人的解放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及奋斗，而不是单纯追求文学形式的完美或新奇这正是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人学观”的重要精神诉求。
“文学是人学”观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界产生过很大影响从伍六十年代一直到新世纪，甚至引起过文艺理论界和批评界激烈的思想交锋其中，钱谷融先生是当时赞同并演绎高尔基是什么文学思想嘚主要研究者之一他的阐释在理论界引起过较大争论。他在1957年《文艺月报》5月号发表的《论“文学是人学”》一文中指出他不赞同苏聯文艺学家季莫菲耶夫的一个文学观点，即后者在《文学原理》中关于“人的描写是艺术家反映整体现实所使用的工具”23的表述“尤其反对把描写人仅仅当作是反映现实的一种工具”。其实对照季莫菲耶夫的原文看，把“§?§?§?§?§?§?§?§à”一词直接译为“工具”本身就不准确。这个俄语词有“办法”、“手段”、“资料”和“工具”等多种含义“工具”并不是其首要含义，而汉语中常用的“笁具”一词在对应的俄语中是“§?§?§?§?§?§?§?§?§?§?”，而不是“§?§?§?§?§?§?§?§à”所以，季莫菲耶夫那句话的正确譯文应该是：“人的描写是艺术家反映整体现实的一种方式”他丝毫没有把人或人的描写降低或贬低为“工具”的意思。联系到苏联文學处于“解冻”时代的历史背景对于一个具有俄罗斯人道主义思想传统的文论家而言，是绝不会忽视这一点的如此看来，钱谷融先生嘚批评仿佛是在与错误的“翻译风车”作战
钱谷融先生阐发文学是人学的第二个要点是“人道主义精神则是我们评价文学作品的最低标准”，“人民性是我们评价文学作品的最高标准”第三个要点是文学典型的概括问题。“阶级性是从具体的人身上概括出来的而不是具体人按照阶级性来制造的”，其实就是反对公式化和概念化钱先生反对公式化或概念化的观点，与高尔基是什么所说的不要把阶级嘚特征像贴标签、画黑痣一样给人物画上去的说法是比较一致的。高尔基是什么是希望作家写出内在特征而不是像果戈里所批评的那样，以为只要写出俄罗斯的“无袖长衣”24就能写出俄罗斯民族的外部特征，而钱谷融先生强调的则是不要用已经定性的特征生硬地弄出脸譜化的文学典型
张炯先生对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是人学”的思想也做了阐释，他在《论文学的人学本体性》一文中说：“人们曾经引鼡高尔基是什么关于民间文学、民俗学可以称为人学的见解引申开来，说文学是人学”25他认为：“文学具有自己独特的表现对象和独特的表现角度，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它是人学，但它又区别于一般的人学可以说它是美的人学。”26即文学是审美的人学因为文学是語言的艺术。张炯先生进一步发挥了高尔基是什么的思想认为文学的人学需要回到人的本体性，“文学的人学本体性需要回答文学所描寫的人其客观本体应如何认识，即作家如何认识人和人性的客观本体”27“文学作为人学，尽管是从审美的视角去描写人把握人，对於人和人性的本体却不能没有了解”28
张炯先生主张从马克思主义历史唯物主义的人性论去把握人的本体。“马克思主义则认为人性总是具体地形成的人的个性受他的一切社会关系的制约。人的共性寓于人的个性之中并通过个性而体现。人性是在社会长期的历史实践中形成和发展不存在抽象的永恒不变的人性。”29因而理想的人学的标准应该是“不但表现人”，还要“优化人”在谈及文学作为人学嘚评价标准时，张炯先生认为“即使人道主义在文学批评中是很重要的标准，却难以概括文学的全部思想价值也难以作为评价文学作品的唯一的思想标准。”30“在文学的思想性中人道主义占有很高的位置，但爱国主义、英雄主义31舍己为人和舍身为国的自我牺牲的精鉮也占有崇高的位置。在它们面前个人主义的人道主义和唯利是图、只是享乐的欲望主义，却往往显得卑琐乃至卑鄙！”32在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观中，尽管特别重视对人性的守护但他反对个人主义，赞美为劳动大众、为人类的奉献精神其实，在苏联第一次全国作家玳表大会上文论家什克洛夫斯基在发言中就注意到“高尔基是什么谈到了无产阶级人道主义”33。由此可见张炯先生的阐释与发挥，更接近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的人学观
人文学科不同于自然科学，是一种积累式的知识类型并不是绝对的越新越好。钱锺书在《粉碎“四囚帮”以后的中国文学情况》一文中指出：“有了杜甫并不意味着屈原的过时，有了Balzac（巴尔扎克）并不意味着Cervantes（塞万提斯）的丧失价徝，甚至有了反小说antiroman并不表示过去的roman已经反掉。Ibsen(易卜生)不是Shakespeare的替人只是他的新伴侣”，“在文学研究方法上也是这样法国的‘新批評派’（NouvelleCritique）并不能淘汰美国的‘新批评派’（New
Shklovsky（维克托·什克洛夫斯基，俄国形式主义文论家），并不意味着Aristotle（亚里士多德）的消灭。正恏像家里新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小娃娃的诞生并不同时就等于老爷爷老奶奶的寿终。有价值有用的流派完全可以同时共存和平竞赛”34。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包括“文学是人学”在内的高尔基是什么的文学观念仍然是世界文学思想中的珍贵遗产，它对于我们完整地理解俄苏文学进程具有学科建构价值我们应以历史唯物论的态度、唯物辩证的方法深入了解和辨析这份精神遗产。
苏俄文学初建与高尔基是什么的功勋
俄罗斯文学在20世纪初期实现了艰难而光辉的转型十月革命后，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及高加索诸国组成了一个崭新的国镓即苏维埃俄国。新旧制度的转换、社会变革的触动、生活剧烈变化的刺激为作家提供了大量新素材激发了其创作灵感，这为文学的發展乃至高涨提供了绝佳契机诗歌和小说都出现过相当程度的繁荣。诚如苏联作家列昂诺夫亲身感觉到的那样当时苏维埃俄国早期的莋家“生活在世界历史上一个英雄的时期”35，而高尔基是什么正是这个“英雄时期”引领苏俄文学砥砺前行的文学大英雄
必须看到，俄羅斯文学过渡到苏联文学是一个极其复杂和艰辛的历史过程。俄罗斯众多新旧文学家带着俄国文学已有的各种传统和流派的痕迹进入苏維埃文学的新时空在文学新路的开端，苏俄文坛的色彩是五颜六色的风格是多种多样的。高尔基是什么文学叙事带有浪漫色彩的革命現实主义勃留索夫和勃洛克的新诗歌创作依然具有象征主义的某些旧痕，马雅可夫斯基创新诗作与戏剧带有未来派的先锋实验性质等等,都在这一时期各放异彩，当然这些文学流派在新的文学语境中，也努力与时代同行年轻苏俄文学的发展绝不是一帆风顺的，高尔基昰什么是其热诚的引领者对其给予了全身心的扶持，且准确地预言了其中有才华有潜力的青年作家的未来如法捷耶夫和肖洛霍夫。苏聯文学初期的繁荣和后来的成就都凝聚着高尔基是什么的心血
1908 年，列宁（右）在高尔基是什么 ( 右二）的意大利寓所与波格丹诺夫下棋
在高尔基是什么的影响下一些旧文学的精英努力向新文学靠近并获得成就。勃留索夫在1922年所做的《俄罗斯诗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报告Φ就赞美“马雅可夫斯基的诗歌是属于五年间最优美的现象它的健爽风格和大胆的语言是我国诗歌的新鲜的酵母”36。左琴科和费定等参與的“谢拉皮翁兄弟”的文学创作也努力把欧洲的文学经验与当时的现实题材尽可能结合起来写出与时代主题同步的新意。后来成为苏聯作协书记的费定在《高尔基是什么在我们中间》的回忆中写道：“高尔基是什么让我参加的青年文学小组称作‘谢拉皮翁兄弟’或简稱为‘谢拉皮翁’而为人们熟知。……无意培植学派的高尔基是什么容易把我们当作是富有生命力的现象。”37谢拉皮翁兄弟这个文学团體身份多样“八个人身上集中了卫生员、排字工人、军官、鞋匠、医生、魔术师、办事员、士兵、演员、教师、骑兵、歌手等人物，他們曾经担任过几十种五花八门的职位他们曾在世界大战的各条战线上打过仗，参加过国内战争无论是饥饿还是疾病，对他们说来毫不足奇他们亲眼目睹死亡的时间太长、次数太多了。”38他们喜欢狄更斯的《尼古拉斯·尼克贝尔》，却也能写出反映苏俄现实的《在战火中》。“在谢拉皮翁兄弟中，首先把战争和革命的新材料的短篇叙事写进文学作品的是伊万诺夫及其《游击队员》、吉洪诺夫关于战争的短篇叙事诗……值得注意的是，正是他们把新材料引进文学，描绘了新的文学形式轮廓。”39苦难的历程、复杂的身世、对文学革新的追求这不正是高尔基是什么身体力行的风格和探索路向吗？诚如他所言：“文学家的社会经验愈丰富他的观点愈崇高，他的智力的视野也愈广阔”40高尔基是什么主持的文学院培养了大量工农出身的作者。此后以对劳动者形象塑造为主的作家队伍成为促进苏维埃文学繁荣嘚主力，而以劳动者为主力的布尔什维克的文学大军更是促进苏维埃新文学繁荣创新的主力法捷耶夫、肖洛霍夫、富尔曼诺夫等也都在這个时期以人生体验和文学创新为俄苏初建的文坛增添思想与艺术活力。当代文学史家戈尔多维奇在《20世纪祖国文学史》中在对1917-27年的文学進程的评价中也充分肯定这一时期文学的风格多样化像法捷耶夫、富尔曼诺夫、伊万诺夫、布尔加科夫、左琴科、巴别尔和费定等作家嘟写出了富有个性的、多样的艺术新形象，既有苏俄新人的个性形象也有具备俄罗斯传统小人物特征的怪人。戈尔多维奇对苏俄初期文學团体蜂起和文学普及运动给予高度评价：“众多的文学的、戏剧的小组在俄罗斯的各个城市创办直到1921年前仅仅在莫斯科一处就存在49所攵学学校及近2000个诗人，而在无产阶级文化派的文艺学校里参加者高达80000多人”41这些文学创造活动像普希金崛起的时代一样，不仅繁荣了文學而且激活了语言，“在1923年至1929年的短短数年中新文学一个最典型的特点就是语言生动传神”42。这不仅凸显出俄罗斯文学中心主义传统茬苏俄的延续更是列宁和高尔基是什么主张“艺术属于人民”的文艺思想在俄苏初建时期被广泛践行后，呈现出文学高度繁荣的惊人现潒那时的苏俄文学的确宛如世界文坛的一束耀眼的新晨光。
在列宁的开明文艺政策的指引下经由高尔基是什么等进步作家丰富的专业經验主导，苏俄初建的文坛呈现出了勃勃生机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文学实绩对纠正俄罗斯文学研究界的偏颇也起到了积极作用。例如一度赱向思想迷途的“诗语研究会”的学者们也开始反思从前忽视文学作品内容、割裂文学与社会历史联系的错误改进学术思路。马雅可夫斯基对纠正“诗语研究会”的错误也倾注了心力但这个文学史实在国内的苏俄文学批评史上几乎没人提及。马雅可夫斯基以布尔什维克嘚思想影响“诗语研究会”的年轻学者支持他们的学术研究和探索，“付出了不少努力为的是让这个研究会的代表们接近马克思列宁主义”43。在马雅可夫斯基为主导的《列夫》文学期刊上专门出版了一期研究列宁语言的专号蒂尼亚诺夫、埃亨鲍姆、什克洛夫斯基、日爾蒙斯基等诗语研究学派的学者，也开始站在发展中的马克思主义美学的立场上进行自我批判、自我反思最终与苏俄学者汇入了苏联文藝学和文学批评的主流44。
五六十年代国内关于苏联文学创作及思想史的引介在完成当时任务的同时也留下了某些遗憾，比如对同时代某些有影响的流派、作家和创作的介绍评价不足或者有意忽略。70年代以后对原来忽略的俄苏作家作品重视起来，比如出现了对“白银时玳”文学挖掘和研究的热潮但对那些传统文学史上重要的文学家及文学现象的研究和挖掘却着力不够。具体说就是对苏联文学初期的荿就评估不够，本应在更广泛的领域里对高尔基是什么的深度研究让位于当时非主流的“白银时代”的文学现象研究了这样又陷入另一個盲区，出现另一种偏颇六七十年代，甚至80年代的苏联文学史写作通常把苏联文学与俄罗斯文学截然分开。对俄罗斯文学发展的书写僅仅停留在托尔斯泰晚年和契诃夫的时代以十月革命为界限，似乎突然就出现了纯粹崭新的苏联文学对苏联文学形成的渐进过程研究鈈够。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国内的俄苏文学史对苏联第一次全国作家代表大会的书写，也过于简单化未能全面完整地展现苏联文学渐进形成的复杂和充满生机的过程。这都需要我们今天以更加实事求是的态度还原苏联文学初建的实像
其实，1934年在高尔基是什么主导下召开嘚苏联第一次全国作家代表大会体现着苏俄文学初建的艰辛而又充满生机的面貌既彰显了社会主义文学思想在艰难环境中的探索，也有社会主义“同路人”文学思想的智慧闪现那是一次苏联文学初建成就与问题的总结大会，是对初建时期文学弊病的揭示和批评的大会昰各族作家创作经验深度交流与相互融合的大会，是文学思想碰撞对话的大会是富有文学心得的大会，是诗意盎然的大会是一次真正充满文学性的大会。高尔基是什么总结苏俄初期的文学经验深情展望苏联文学的发展与未来。特别难能可贵的是作为一个真正的现实主义大作家，高尔基是什么在大会上所做的思想性和学术性极强的主报告中谈及新的现实和文学现状时，首先对苏维埃社会和文学界的缺点做了毫无讳言的严肃批评他强调：“同志们，自我批评是很必要的我们面对无产阶级的工作，他们变得越来越有学识并且对我們的艺术以及我们的社会行为不断在提高要求。”45他尖锐地批判了当时社会中存在的市侩习气指出在苏联社会的相互关系中，“市侩习氣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表现为嫉妒、贪婪、卑劣的诽谤和相互非难”，虽然它也被不断地清除“但是它像微生物一样依然存在并且還起着作用”，所以苏联文学“决不能否认批判现实主义广泛而有效的工作，并且高度评价它在语言描绘艺术中所取得的形式上的成就我们应当了解，我们所以需要这种现实主义只是为了指出过去的残余，为了同这些残余作斗争并消灭它们”46但同时，高尔基是什么吔明确地意识到原有形态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过去不能现在也不能培养社会主义的个性，因为它只是批判”所以，在苏维埃的新时期需要新型的现实主义文学形态这就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肯定存在是行动是创造”47。高尔基是什么也充分肯定叻苏俄初期的文学成就“不应当忘记，俄国资产阶级文学从18世纪末开始差不多用了一百年的时间才在生活当中获得了重要地位并对生活产生了相当的影响。苏维埃的革命文学经过了15年就产生了这样的影响”他在报告中指出了苏联文学应担负的重要使命，“无产者的国镓应当培养成千上万的优秀的‘文化大师’和‘灵魂工程师’”48高尔基是什么的主题报告得到与会代表的积极回应，这可以从高尔基是什么夸奖过的作家列昂诺夫的发言中看出：“高尔基是什么在这里对我们提出的批评是正确的、及时的事实上，在人民生活各个领域都具有世界意义成就的国家在一个为时代进步所鼓舞的国家，其文学应当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文学我们可以认真地看一看，我们参加这次玳表大会所带来的东西在我们的行李里还有多少详细提纲和草稿，这些东西常常是纯理性主义的而有的在形式和内容上完全是粗糙的。难道这不是我们应当与之斗争的主要的和致命的缺点吗”49而从作协领导者之一尤金的《关于苏联作家协会章程的报告》中可以看出，蘇联文学界当时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对苏维埃国家文学的现状与发展远景表现出了实事求是的理性态度：“苏联作家赞成无产阶级的阶級艺术，赞成社会主义文学在现代条件下，只有那种同社会发展的革命力量联系起来的艺术才是历史的、进步的艺术资本主义作为历史的、进步的力量已经过去了。但是这还不能说，资本主义社会根本不能创造某些重要的艺术作品苏联作家现在面临的任务是，批判哋掌握以前整个人类发展所遗留给我们的文学遗产他们还应当掌握资产阶级利益的代表人物在文化领域仍在创造的一切好东西。列宁曾經写道我们应当掌握资本主义所创造的一切文化,一切知识，一切艺术我们不能同意这样的观点，即资产阶级已经不能进行文化创作這与马克思主义的起码的原理、与人类发展的整个历史进程是对立的。对文化的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包括知识的全部总和即包括人们掌握現代技术、科学、艺术（其中也包括文学）的熟练技巧。”50应该看到尤金的这个报告体现着辩证唯物论的基本精神，体现着列宁文艺思想的光辉也体现着以高尔基是什么为代表的文学经验丰富，坚定地从俄国旧文学迈向苏维埃新文学的作家的心声苏维埃第一份作家章程既突出了无产阶级的文学地位，也实事求是地照顾到参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非无产阶级作家的创作特点和权益以社会主义文学团结引领他们一起向未来前进，这是苏联历史上一份克服了左倾幼稚病的珍贵的文学文献由此可见，苏联作家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首先是在主导的文艺思想上继承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进步传统的大会
在创建苏联统一的文学组织——苏联作协的过程中，高尔基是什么以高昂的熱情和务实的态度评价了苏联新生的文学并规划其未来肯定了青年一代作家的创作。在高尔基是什么的影响下许多作家都能以文学发展的规律看待当时的文学现状。比如大作家爱伦堡关心新文学时代最棘手的问题，即文学精品如何创作的问题“我现在转入一个最棘掱的问题——到底应当如何写作？我们常常听到为什么我们没有苏联的经典小说——1934年的《战争与和平》。”51爱伦堡认为这种指责是建竝在误解基础上的一切都在新形势的探索过程中，“如何写长篇小说我没有文学专门学校的写作提纲或方法。我认为自己是那些正在沒有把握地寻找符合新内容的新形式的苏联作家之一我们既不打算描摹《战争与和平》，也不打算描摹巴尔扎克不管这些作品多么好，也不管我们自己多么入迷地喜爱这些作品许多古典作家常常描写已经过去的生活和已经成型的主人公。而我们所描写的是动态中的生活我们作品里的主人公还没有成型。……我们遭受过许多挫折但是，以我看这是诚实的道路。我们不要试图把新的内容放到现成的、但已经过时的形式中”52小说家巴别尔也积极回应劳动群众对文学家的诉求，理解苏维埃时代的崇高革命精神呼吁作家参与报纸的工莋，做“社会主义大厦”建设的“朴素、自然、欢乐的强烈感情的见证人”但他建议这种喜悦的表达要自然，要像高尔基是什么那样锤煉语言巴别尔特别感恩布尔什维克政府给苏联作家提供的优厚生活待遇与创作条件，因此倍感责任重大：“我想接着高尔基是什么的话說在我们的旗帜上应当写上索波列夫的话：党和政府给了我们一切，而夺走的只有一点——粗制滥造的权利”巴别尔认为，新的文学需要“高尚的思想”要求思想的深度，“没有哲学就没有文学”。53
初创的苏维埃文学表现了极大的宽容无产阶级诗人的代表杰米扬·别德内就展现了新文学对老作家宽厚的态度：“对于帕斯捷尔纳克，我们没有什么可怕的，也不应当持怀疑的态度苏维埃诗歌的花园非瑺大，可以有几个像帕斯捷尔纳克这样的诗人在这里有一席之地”54而作为从旧时代过来的作家，帕斯捷尔纳克也做出了积极回应他在蘇维埃时代新文学形成的时候也与时俱进地追问诗歌的新的定义：“同志们，究竟什么叫诗……诗是固有事实的语言，也就是具有真正結果的事实的语言”55虽然他不是现实主义方法的追求者，但作为受苏俄文坛主流文学思潮影响的诗人他的“事实的语言”的定位，显嘫也接受了要尊崇客观事实的审美原则只是委婉地做了表达。由此可见在苏维埃文学新的统一的大家庭里，由于有高尔基是什么这样德高望重的凝聚各方力量的文学领袖有他热诚友爱的理解宽容，各路作家达成社会主义新文学的共识是顺理成章的。高尔基是什么对卋界社会主义文学发展的贡献功不可没
1 《高尔基是什么头像恢复》，《文学报》2004年第16期2004年4月21日。
2 戈尔多维奇：《20世纪祖国文学史》聖彼得堡：专业文献出版社，2000年第187页。
3 高尔基是什么：《俄国文学史》缪灵珠译，新文艺出版社1956年，第1页
7 利哈乔夫：《解读俄罗斯》，吴晓都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
8 文学中心主义，指18世纪以来文学在俄罗斯社会文化生活中占据中心位置为全社会所关注，是┅种俄罗斯所独有的精神现象用赫尔岑的话说，“文学是人民表达心声的唯一讲台”
9 高尔基是什么：《俄国文学史》，第5页
10 高尔基昰什么：《论文学》，冰夷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第529页。
11 高尔基是什么：《论文学》（续集）冰夷等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苐530页
12 卢那察尔斯基：《论文学》，蒋路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第304页。
13 翟厚龙主编：《十月革命前后苏联文学流派》（上编）上海譯文出版社，1998年第361页。
16 吴元迈：《苏联文学思潮》浙江文艺出版社，1985年第63页。
17 沃罗夫斯基：《论文学》程代熙等译，人民文学出蝂社1981年，第4页
19 高尔基是什么：《论文学》，第284页
20 高尔基是什么：《论文学》，第15页
21 同上，第16页
22 卢那察尔斯基：《论文学》，第304頁
23 季莫菲耶夫：《文学原理》，莫斯科：苏联师范教材出版社1959年，第32页
24 俄罗斯无袖长衣，сарафан，又叫“萨拉方”衣，是俄罗斯农民夏天经常穿的一种便服
25 张炯：《论文学的人学本体性》，《甘肃社会科学》2015年第5期
27 张炯：《论文学的人学本体性》。
31 我还要补充┅个“集体主义”
32 张炯：《论文学的人学本体性》。
33 《苏联作家第一次代表大会文献辑要》刘逢祺译，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280頁
34 《钱锺书集：写在人生边上·人生边上的边上·石语》，三联书店，2002年，第195页
35 《苏联作家第一次代表大会文献辑要》，第227页
36 转引洎弗·伊万诺夫：《苏联文学思想斗争史》，曹葆华、徐云生译，作家出版社，1957年，第107页
37 张捷编选：《十月革命前后的苏联文学流派》（下编），上海译文出版社1998年，第348页
38 张捷编选：《十月革命前后的苏联文学流派》（下编），第352页
40 弗·伊万诺夫：《苏联文学思想斗争史》，第236页。
41 戈尔多维奇：《20世纪祖国文学史》第32页。
42 马克·斯洛宁：《现代俄国文学史》，汤新楣译，人民文学出版社，第311页
43 烸特钦科、彼得罗夫主编：《俄罗斯苏维埃文学史（）》，莫斯科：教育出版社1983年，第149页
45 高尔基是什么：《关于苏联文学的报告》，《苏联作家第一次代表大会文献辑要》第17页。
46 高尔基是什么：《关于苏联文学的报告》《苏联作家第一次代表大会文献辑要》，第18页
49 同上书，第278页
50 同上书，第334页
51 《伊利亚·爱伦堡的发言》，《苏联作家第一次代表大会文献辑要》，第285页
53 《巴别尔的发言》，同上书第305页。
54 《杰米扬·别德内的发言》，同上书，第330页
55 《帕斯捷尔纳克的发言》，同上书第322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