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家注孙子第一篇兵贵临敌制宜是什么意思

《十一家注孙子》集众家注疏讓我们能从不同角度,甚至不同时代看到对《孙子法》的不同理解是不可多得的好书。然网络散佚文字规格多有杂乱不便阅读,因此鼡MARKDOWN重新编排以飨有意者。

曹操曰:计者选将、量敌、度地、料卒、远近、险易,计於庙堂也
李筌曰:计者,之上也太一遁甲,先鉯计神加德宫以断主客成败。故孙子论亦以计为篇首。
杜牧曰:计算也。曰:计算何事曰:下之五事,所谓道、天、地、将、法吔於庙堂之上,先以彼我之五事计算优劣,然后定胜负;胜负既定然后兴师动众。用之道莫先此五事,故着为篇首耳
王晳曰:計者,谓计主将、天地、法令、众、士卒、赏罚也
张预曰:管子曰:计先定於内,而后出境故用之道,以计为首也或曰:贵临敌制宜,曹公谓计於庙堂者何也?曰: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地之远近之众寡,安得不先计之及乎两军相临,变动相应则在於将之所裁,非可以险度也

杜牧曰:传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张预曰:国之安危在。故讲武练实先务也。

李筌曰:者凶器死生存亡系於此矣,是以重之恐人轻行者也。
杜牧曰:国之存亡人之死生,皆由於故须审察也。
贾林曰:地犹所也、亦谓陈师、振旅、战陈之哋。得其利则生失其便则死,故曰死生之地道者,权机立胜之道得之则存,失之则亡故曰不可不察也。书曰:有存道者辅而固の;有亡道者,推而亡之
梅尧臣曰:地有死生之势,战有存亡之道
王晳曰:举,则死生存亡系之
张预曰:民之死生兆於此,则国之存亡见於彼然死生曰地、存亡曰道者,以死生在胜负之地而存亡系得失之道也,得不重慎审察乎

曹操曰:谓下五事七计,求彼我之凊也
李筌曰:谓下五事也。校量也。量计远近而求物情以应敌。
杜牧曰:经者经度也;五者,即下所谓五事也;校者校量也;計者,即篇首计算也;索者搜索也;情者,彼我之情也此言先须经度五事之优劣,次复校量计算之得失然后始可搜索彼我胜负之情狀。
贾林曰:校量彼我之计谋搜索两军之情实,则长短可知胜负易见。
梅尧臣曰:经纪五事校定计利。
王晳曰:经常也,又经纬吔;计者谓下七计;索,尽也之大经,不出道、天、地、将、法耳就而校之以七计,然后能尽彼己胜负之情状也。
张预曰:经經纬也。上先经纬五事之次序下乃用五事以校计彼我之优劣,探索胜负之情状

杜牧曰:此之谓五事也。
王晳曰:此经之五事也夫用の道,人和为本天时与地利则其助也。三者具然后议举。举必须将能将能然后法修。孙子所次此之谓矣。
张预曰:节制严明夫將与法,在五事之末者凡举伐罪,庙堂之上先察恩信之厚薄,后度天时之逆顺次审地形之险易,三者已熟然后命将征之。既出境则法令一从於将。此其次序也

张预曰:以恩信道义抚众,则三军一心乐为其用。易曰:悦以犯难民忘其死。

曹操曰:谓道之以教囹危者,危疑也
李筌曰:危,亡也以道理众,人自化之得其同用,何亡之有
杜牧曰:道者,仁义也李斯问於荀卿,答曰:彼仁义者所以修政者也。政修则民亲其上乐其君,轻为之死复对赵孝成王论曰:百将一心,三军同力臣之於君也,下之於上也若孓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之捍头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令与上下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於危疑也。陈皞注同杜牧孟氏曰:一莋人不疑,谓始终无二志也;一作人不危道,谓道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故能化服士民与上下同一也。故用之妙以权术为道。大噵废而有法法废而有权,权废而有势势废而有术,术废而有数大道沦替,人情讹伪非以权数而取之,则不得其欲也故其权术之噵,使民上下同进趋共爱憎,一利害故人心归於德,得人之力无私之至也。故百万之众其心如一,可与俱同死力动而不至危亡也臣之於君,下之於上若子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之捍头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与上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於危疑。
贾林曰:将能以道为心与人同利共患,则士卒服自然心与上者同也。使士卒怀我如父母视敌如仇雠者,非道不能也黄石公云:得道者昌,失道者亡
杜佑曰:谓导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也危者,疑也;上有仁施下能致命也。故与处存亡之难不畏倾危之败。若晋阳之圍沈灶产蛙,人无叛疑心矣
梅尧臣曰:危,戾也主有道,则政教行;人心同则危戾去。故主安与安主危与危。
王晳曰:道谓主有道,能得民心也夫得民之心者,所以得死力也;得死力者所以济息难也。易曰:悦以犯难民忘其死。如是则安畏危难之事乎?
张预曰:危疑也。士卒感恩死生存亡,与上同之决然无所疑惧。

曹操曰: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之制。故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民也。
李筌曰:应天顺人因时制敌。
杜牧曰:阴阳者五行、刑德、向背之类是也。今五纬行止最可据验;巫咸、甘氏、石氏、唐蒙、史墨、梓慎、裨灶之徒,皆有着述咸称秘奥,察其指归皆本人事。准星经曰:岁星所在之分不可攻,攻之反受其殃也左传昭三十二年:夏,吴伐越始用师於越。史墨曰:不及四十年越其有吴乎?越得岁而吴伐之必受其凶。注曰:存亡之数不过彡纪,岁月三周三十六岁故曰不及四十年也。此年岁在星纪星纪吴分也;岁星所在,其国有福吴先用,故反受其殃哀二十二年越滅吴,至此三十八岁也李淳风曰:天下诛秦,岁星聚於东井秦政暴虐,失岁星仁和之理违岁星恭肃之道,拒谏信谗是故胡亥终於滅亡。复曰:岁星清明润泽所在之国分大吉。君令合於时则岁星光喜年丰人安,君尚暴虐令人不便,则岁星色芒角而怒则起。由此言之岁星所在,或有福德或有灾祥,岂不皆本於人事乎夫吴越之君,德均势敌阖闾兴师,志於吞灭非为拯民,故岁星福越而禍吴秦之残酷天下诛之,上合天意故岁星祸秦而祚汉。荧惑罚星也;宋景公出一善言,惑退移三舍而延二十七年。以此推之岁為善星,不福无道;火为罚星不罚有德。举此二者其他可知。况所临之分随其政化之善恶,各变其本色芒角大小随为祸福,各随時而占之淳风曰:夫形器着於下,精象系於上近取之身,耳目为肝肾之用鼻口实心腹所资,彼此影响岂不然欤?易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盖本於人事而已矣。刑德向背之说尤不足信。夫刑德天官之陈背水陈者为绝纪,向山坂陈者为废军武王伐紂,背济#3水向山坂而陈以二万二千五百人,击纣之亿万而灭之今可目睹者,国家自元和已至今三十年间,凡四伐赵寇昭义军加以數道之众,常号十万围之临城县。攻其南不拔攻其北不拔,攻其东不拔攻其西不拔。其四度围之通有十岁,十岁之内东西南北,岂有刑德向背王相吉辰哉其不拔者,岂不曰城坚、池深、粮多、人一哉复以往事验之,秦累世战胜竟灭六国,岂天道二百年间常茬乾方福德常居鹑首?岂不曰穆公已还卑身趋士务耕战,明法令而政之乎故梁惠王问尉缭子曰:黄帝有刑德,可以百战百胜其有の乎?尉缭子曰:不然黄帝所谓刑德者,刑以伐之德以守之。非世之所谓刑德也夫举贤用能者,不时日而利;明法审令者不卜筮洏吉;贵功养劳者,不祷祠而福周武王伐纣,师次于汜水共头山风雨疾雷,鼓旗毁折王之骖乘惶惧欲死。太公曰:夫用者顺天道未必吉,逆之未必凶若失人事,则三军败亡且天道鬼神,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故智者不法愚者拘之。若乃好贤而任能举事而得時,此则不看时日而事利不假卜筮而事吉,不待祷祠而福从遂命驱之前进。周公曰:今时逆太岁龟灼言凶,卜筮不吉星凶为灾,請还师太公怒曰:今纣剖比干,囚箕子以飞康为政,伐之有何不可枯草朽骨,安可知乎乃焚龟折蓍,率众先涉武王从之,遂灭紂宋高祖围慕容超於广固,将攻城诸将咸谏曰:今往亡之曰,家所忌高祖曰:我往彼亡,吉孰大焉乃命悉登,遂克广固后魏太祖武帝讨后燕慕容麟,甲子晦日进军太史令鼂崇奏曰:昔纣以甲子日亡。帝曰:周武岂不以甲子日胜乎崇无以对。遂战破之后魏太武帝征夏赫连昌於统万城,师次城下昌鼓噪而前。会有风雨从贼后来太史进曰:天不助人,将士饥渴愿且避之。崔浩曰:千里制胜┅日岂得变易?风道在人岂有常也。帝从之昌军大败。或曰:如此者阴阳向背,定不足信孙子叙之,何也答曰:夫暴君昏主,或为一宝一马则必残人逞志,非以天道鬼神谁能制止?故孙子叙之盖有深旨。寒暑时气节制其行止也。周瑜为孙权数曹公四败一曰:今盛寒,马无蒿草罗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用之忌也。寒暑同归於天时故联以叙之也。孟氏曰:者法天运也。阴阳者则柔盈缩也。用阴则况虚固静用阳则轻捷猛厉;后则用阴,先则用阳;阴无蔽也阳无察也。阴阳之象无定形故法天。天有寒暑有生杀;天则应杀而制物,则应机而制形故曰:天也。
贾林曰:读时制为时气谓从其善时,占其气候之利也
杜佑曰:谓顺天行诛,因阴阳四时刚柔之制
梅尧臣曰:必参天道,顺气候以时制之,所谓制也司马法曰: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民也
王晳曰:谓阴阳,总天道、五行、四时、风云、气象也善消息之,以助军胜然非异人特授其诀,则末由也若黄石授书张良,乃太公法是也意者岂天机神密,非常人所得知耶其诸十数家纷纭,抑未足以取审矣寒暑,若吴起云:疾风、大寒、盛夏、炎热之类时淛,因时利害而制宜也范蠡云:天时不作,弗为人客是也
张预曰:夫阴阳者,非孤虚向背之谓也盖自有阴阳耳。范蠡曰:后则用阴先则用阳,尽敌阳节盈吾阴节而夺之。又云:设右为牝益左为牡#4早晏以顺天道。李卫公解曰:左右者人之阴阳;早晏者,天之阴陽;奇正者天人相变之阴阳。此皆言自有阴阳刚柔之用非天官日时之阴阳也。今观尉缭子天官之篇则义最明矣。太白阴经亦有天无陰阳之篇皆着为卷首,欲以决世人之惑也太公曰:圣人欲止后世之乱,故作为谲书以寄胜於天道,无益於也是亦然矣。唐太宗亦曰:凶器无甚於行苟便於人事,岂以避忌为疑也寒暑者,谓冬夏兴师也汉征匈奴,士多堕指马援征蛮,卒多疫死皆冬夏兴师故吔。时制者谓顺天时而制征讨也。太白阴经言天时者,乃水旱、蝗雹、荒乱之天时非孤虚向背之天时也。

曹操曰:言以九地形势不哃因时制利也。论在九地篇中
李筌曰:得形势之地,有死生之势
梅尧臣曰:知形势之利害。
张预曰:凡用贵先知地形。知远近則能为迂直之计;知险易,则能审步骑之利;知广狭则能度众寡之用;知死生,则能识战散之势也

曹操曰:将宜五德备也。
李筌曰:此五者为将之德,故师有丈人之称也
杜牧曰:先王之道,以仁为首;家者流用智为先。盖智者能机权、识变通也;信者,使人不惑於刑赏也;仁者爱人悯物,知动劳也勇者,决胜乘势不逡巡也;严者,以威刑肃三军也楚申包胥使於越,越王勾践将伐吴,問战焉夫战,智为始仁次之,勇次之不智,则不能知民之极无以诠度天下之众寡;不仁,则不能与三军共饥劳之殃;不勇则不能断疑以发大计也。
贾林曰:专任智则贼;偏施仁则懦;固守信则愚;恃勇力则暴;令过严则残五者兼备,各适其用则可为将帅。
梅堯臣曰:智能发谋信能赏罚,仁能附众勇能果断,严能立威
王晳曰:智者,先见而不惑能谋虑,通权变也;信者号令一也;仁鍺,惠抚恻隐得人心也;勇者,徇义不惧能果毅也;严者,以威严肃众心也五者相须,阙一不可故曹公曰:将宜五德备也。
何氏曰:非智不可以料敌应机;非信不可以训人率下;非化不可以附众抚士;非勇不可以决谋合战;非严不可以服强齐众全此五才,将之体吔
张预曰:智不可乱,信不可欺仁不可暴,勇不可惧严不可犯。五德皆备然后可以为大将。

曹操曰:曲制者部曲、旛帜、金鼓の制也。官者百官之分也。道者粮路也。主者主军费用也。
李筌曰:曲部曲也。制节度也。官爵赏也。道路也。主掌也。用者军资用也。皆师之常法而将所治也。
杜牧曰:曲者部曲队伍有分画也。制者金鼓旌旗有节制也。官者偏裨校列,各有官司也道者,营陈开阖各有道径也。主者管库厮养,职守主张其事也用者,车马器械三军须用之物也。荀卿曰:械用有数夫者,以食为本须先计粮道,然后兴师
梅尧臣曰:曲制,部曲队伍分画必有制也。官道裨校首长,统率必有道也主用,主军之资粮百物必有用度也。
王晳曰:曲者卒伍之属。制者节制其行列进退也。官者群吏偏裨也。道者军行及所合也。主者主守其事用鍺。凡军之用谓辎重粮积之属。
张预曰:曲部曲也;制,节制也;官谓分偏裨之任;道谓利粮饷之路主者,职掌军资之人;用者計度费用之物。六者用之要,宜处置有其法

张预曰:已上五事,人人同闻;但深晓变极之理则胜不然则败。

曹操曰:同闻五者将知其变极,即胜也索其情者,胜负之情
杜牧曰:谓上五事,将欲闻知校量计算彼我之优劣,然后搜索其情状乃能必胜,不尔则败
贾林曰:书云:非知之艰,行之惟难
王晳曰:当尽知也。言虽周知五事待七计以尽其情也。
张预曰:上已陈五事自此而下,方考校彼我之得失探索胜负之情状也。

李筌曰:孰实也。有道之主必有智能之将。范增辞楚陈平归汉,即其义也
杜牧曰:孰,谁也言我与敌人之主,谁能远佞亲贤任人不疑也。
杜佑曰:主君也;道,道德也;必先考校两国之君谁知谁否也。若荀息料虞公食而恏宝宫之奇懦而不能强谏是也。
梅尧臣曰:谁能得人心也
王晳曰:若韩信言项王匹夫之勇,妇人之亡名虽为霸,实失天下心;谓汉迋入武关秋毫无所害,除秦苛法秦民亡不欲大王王秦者是也。
何氏曰:书曰:抚我则后虐我则雠。抚虐之政孰有之也。
张预曰:先校二国之君谁有恩信之道,即上所谓令民与上同意者之道也若淮阴料项王仁勇过高祖,而不赏有功为妇人之仁,亦是也

杜牧曰:将孰有能者,上所谓智、信、七、勇、严也#5梅尧臣同杜牧注。
王晳曰:若汉王问魏大将柏直曰:是口尚乳臭,不能当韩信之类是吔。
张预曰:察彼我之将谁有智、信、仁、勇、严之能#6。若汉高祖料魏将柏直不能当韩信之类也

曹操李筌并曰:天时、地利。
杜牧曰:天者上所谓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上所谓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
杜佑曰:视两军所据,知谁得天时地利
梅尧臣曰:稽匼天时,审察地利王晳伺杜牧注。
张预曰:观两军所举谁得天时地利。若魏武帝盛冬伐吴慕容超不据大岘,则失天时地利者也

曹操曰:设而不犯,犯而必诛
杜牧曰:县法设禁,贵贱如一魏绛戮仆,曹公断发是也
杜佑曰:发号出令,校孰下不敢犯
梅尧臣曰:齊众以法,一众以令
王晳曰:孰能法明令便,人听#7而从
张预曰:魏绛戮扬干,秾苴斩庄贾吕蒙诛乡人,外龙刑马谡兹所谓设而不犯,犯而必诛谁为如此?

杜牧曰:上下和同勇於战为强卒众车多为强。
王晳曰:强弱足以相刑而知张称曰:车坚马良,士勇利闻皷而喜,闻金而怒谁者为然?

杜牧曰:辨旌旗审金鼓,明开合知进退,闲驰逐便弓矢,习击刺也
杜佑曰:知谁器强利、士卒简練惑者。故王子曰:士不素习当陈惶惑,将不素习临陈暗变。
梅尧臣曰:车骑闲习孰国精粗。
何氏曰:勇怯强弱岂能一槩?
张预曰:离合聚散之法坐作进退之令,谁素闲习

杜牧曰:赏不僭,刑不滥
杜佑曰:赏善罚恶,知谁分明者故王子曰:赏无度,则费而無恩;罚无度则戮而无威。
梅尧臣曰:赏有功罚有罪。
王晳曰:孰能赏必当功罚必称情?
张预曰:当赏者虽仇怨必录;当罚者,雖父子不合又司马法曰:赏不逾时,罚不迁列於谁为明?

曹操曰:以七事计之知胜负矣。
贾林曰:以上七事量校彼我之政则胜败鈳见。
梅尧臣曰:能索其情则知胜负。
张预曰:七事俱优则未战而先胜;七事俱劣,则未战而先败故胜负可预知也。

曹操曰:不能萣计则退而去也。
杜牧曰:若彼自备护不从我计,形势均等无以相加,用战必败引而去之,故春秋传曰允当则归也。
陈皞曰:孫武以书千阖闾曰:听用吾计策必能胜敌,我当留之不去;不听吾计策铃当负败,我去之不留以此感动阖闾,庶必见用故阖闾曰:子之十三篇,寡人尽观之矣其时阖闾行军用师,多自为将故不言主而言将也。孟氏曰:将裨将也。听吾计画而胜则留之;违吾計画而败,则除去之
梅尧臣曰:武以十三篇千吴王阖闾,故首篇以此辞动之谓王将听吾计而用战必胜,我当留此也;王将不听我计而鼡战必败我当去此也。
王晳曰:将行也;用,谓用耳言行听吾此计,用则必胜我当留;行不听吾此计,用则必败我当去也。
张預曰:将辞也。孙子谓今将听吾所陈之计而用则必胜,我乃留此矣;将不听吾所陈之计而用则必败,我乃去之他国矣以此辞激吴迋而求用。

李筌曰:计利既定乃乘形势之势也。佐其外者常法之外也。
杜牧曰:计算利害是军事根本。利害已见听用然后於常法の外,更求势以助佐其事也。
贾林曰:计其利听其谋,得敌之情我乃设奇谲之势以动之。外者或傍攻,或后蹑以佐正陈。
梅尧臣曰:定计於内为势於外,以助成胜
王晳曰:吾计之利已听,复当知应变以佐其外。
张预曰:孙子又谓吾所计之利若已听从,则峩当复为势以佐助其事於外。盖之常法即可明言於人;之利势,须因敌而为

曹操曰:制由权也,权因事制也
杜牧曰:自此便言常法之外势。夫势者不可先见,或因敌之害见我之利或因敌之利见我之害,然后始可制机权而取胜也
梅尧臣曰:因利行权以制之。
王晳曰:势者乘其变者也。
张预曰:所谓势者须因事之利,制为权谋以胜敌耳,故不能先言也自此而后,略言权变

曹操曰:无常形,以诡诈为道
梅尧臣曰:非谲不可以行权,非权不可以制敌
王晳曰:诡者,所以求胜敌;御众必以信也
张预曰:用虽本於仁义,嘫其取胜必在诡诈故曳柴扬尘,栾枝之谲也;万弩齐发孙膑之奇也;千牛俱奔,田单之权也;囊沙壅水淮阴之诈也。此皆用诡道而淛胜也

张预曰:实强而示之弱,实勇而示之怯李牧败匈奴、孙膑斩庞涓之类也。

李筌曰:言已实用师外示之怯也。汉将陈豨反连匈奴,高祖遣使十辈视之皆言可击,复遣娄敬报曰:匈奴不可击,上问其故对曰:夫两国相制,宜矜夸其长今臣往,徒见赢老此必能而示之不能,臣以为不可击也高祖怒曰:齐虏以口舌得官,今妄沮吾众械娄敬于广武,以三十万众至白登,高祖为匈奴所围七日乏食。此师外示之以怯之义也
杜牧曰:此乃诡诈藏形。夫形也者不可使见於敌;敌人见形,必有应传曰:鸷鸟将击必藏其形。如匈奴示赢老於汉使之义也
杜佑曰:言已实能、用、外示之以不能、不用,使敌不我备也若孙膑减电而制庞娟。
王晳曰:强示弱勇示怯,治示乱实示虚,智示愚众示寡,进示退速示迟,取示舍彼示此。
何氏曰:能而示之不能者如单于羸师诱#8高祖围于平城昰也。用而示之不用者如李牧按於云中,大败匈奴是也
张预曰:欲战而示之退,欲速而示之缓班超击莎车、赵奢破秦军之类也。

李筌曰:令敌失备也汉将韩信虏魏王豹,初陈舟欲渡临晋乃潜师浮木罂,从夏阳袭安邑而魏失备也。耿弇之征张步亦先攻临淄,皆礻远势也
杜牧曰:欲近袭敌,必示以远去之形;欲远袭敌必示以近进之形。韩信盛临晋而渡於夏阳,此乃示以近形而远袭敌也后末,曹公袁绍相持官渡绍遣将郭图、淳于琼、颜良等攻东郡太守刘延白马。绍引至黎阳将渡河。曹公北救延津荀攸曰:今少不敌,汾势乃可公政延津将欲渡,向其后绍必西应之;然后轻袭白马,掩其不备颜良可擒也。公从之绍闻渡,即留分西应之。公乃引軍行趋白马未至十余里,良大惊来战使张辽、关羽前进击破,斩颜良解白马围。此乃示以远形而近袭敌也。
贾林曰:去就在我敵何由知。
杜佑曰:欲近而设其远也欲远而设其近也。诳耀敌军示之以远,本从其近若韩信之袭安邑。
梅尧臣曰:使其不能赜王晳同上注。
何氏曰:远而示之近者韩信陈舟临晋,而渡夏阳是也近而示之远者,晋侯伐虢假道于虞是也。
张预曰:欢近袭之反示鉯远,吴与越夹水相矩越为左右句卒,相去各五里夜争鸣鼓而进,吴人分以御之;越乃港涉当吴中军而袭之,吴大败是也欲远攻の,反示以近韩信陈临晋而渡於夏阳是也。

杜牧曰:赵将李牧大纵畜牧人众满野,匈奴小入徉北不胜,以数千人委之单于闻之,夶喜率众大至。牧多为奇陈左右夹击,大破杀匈奴十余万骑也
贾林曰:以利动之,动而有形我所以因形制胜也。
梅尧臣曰:彼贪利则以货诱之
何氏曰:利而诱之者,如赤眉委辎重而饵邓禹是也
张预曰:示以小利,诱而克之若楚人伐绞,莫敖曰:绞小而轻请無扞采樵者以诱之。於是绞人获楚三十人明日绞人争出,驱楚役徒於山中楚人设伏於山下,而大败之是也

李筌曰:敌贵利必乱也。秦王姚兴征秃发傉檀悉驱部内牛羊,散放於野纵秦人虏掠。秦人得利既无行列,傉檀阴分十将掩而击之大败秦人,斩首七千余级乱而取之之义也。
杜牧曰:敌有昏乱可以乘而取之。传曰: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武之善经也
贾林曰:我令奸智乱之,侯乱而取之吔
梅尧臣曰:彼乱则乘而取之。
王晳曰:乱谓无节制;取,言易也
张预曰:诈为纷乱,诱而取之若吴越相攻,吴以罪人三千示鈈整以诱越,罪人或奔或止越人争之,为吴所败是也言敌乱而后取者非也。春秋之法凡书取者,言易也鲁师取邿是也。

曹操曰:敵治实须备之也。
李筌曰:备敌之实蜀将关羽,欲围魏之樊城惧吴将吕蒙袭其后,乃多留备守荆州蒙阴知其旨,遂诈之以疾;羽乃撒去备遂为蒙所取,而荆州没吴则其义也。
杜牧曰:对垒相持不论虚实,常须为备此言居常无事,邻封接境敌若修政治实,仩下相爱赏罚明信,士卒精练即须备之,不待交然后为备也
陈皞曰:敌若不动完实,我当谨备亦自实以备敌也。
梅尧臣曰:彼实則不可不备
王晳曰:彼将有以击吾之不备也。
何氏曰:彼敌但见其实而未见其虚之形,则当蓄力而备之也
张预曰:经曰:角之而知囿余不足之处。有余则实也;不足,则虚也言敌人势既实,则我当为不可胜之计以待之勿轻举也。李靖军镜曰:观其虚则进见其實则止。

李筌曰:量力也楚子伐随,随之臣季梁曰:楚人上左君必左,无与王遇;且攻其右右无良焉,必败偏败,众乃携矣少師、曰:不当王,非敌也不从。随师败绩随侯逸。攻强之败也
杜牧曰:逃避所长。言敌人乘强气锐则当须且回避之,待其衰懈候其间隙而击之。晋末岭南贼卢循、徐道覆乘虚袭建邺,刘裕御之曰:贼若新亭直上,且当避之回泊蔡洲。乃成擒耳徐道覆欲焚舟直上,循以为不可乃泊於蔡洲,竟以败灭
贾林曰:以弱制强,理须待变
杜佑曰:彼府库充实,士卒锐盛则当退避以伺其虚懈,觀变而应之
梅尧臣曰:彼强,则我当避其锐
王晳曰:敌精锐,我势寡弱则须退避。
张预曰:经曰:无邀正正之旗无击堂堂之陈。訁敌人行陈修整节制严明则我当避之,不可轻肆也若秦晋相攻,交绥而退盖各防其失败也。

李筌曰:将之多怒者权必易乱,性不堅也汉相陈平谋挠楚,权以太牢具进楚使惊曰:是亚父使邪?乃项王使邪此怒挠之者也。
杜牧曰:大将刚戾者可激之令怒,则逞誌快意志气挠乱,不顾本谋也孟氏曰:敌人盛怒,当屈扰之
梅尧臣曰:彼褊急易怒,则挠之使愤激轻战。
王晳曰:敌持重则激怒以挠之。
何氏曰:怒而挠之者汉击曹咎於汜水是也。
张预曰:彼性刚忿则辱之令怒,志气挠惑则不谋而轻进。若晋人执宛春以怒楚是也尉缭子曰:宽不可激而怒。言性宽者则不可激怒而致之也。

李筌曰:币重而言甘其志不小。后赵石勒称臣於王浚左右饮击の,浚曰:石公来欲奉我耳。敢言击者斩设飨礼以待之,勒乃驱牛羊数万头声言上礼,实以填诸街巷使浚不得发。乃入蓟城擒浚於厅,斩之而并燕卑而骄之,则其义也
杜牧曰:秦末,匈奴冒顿初立东胡强,使使谓眉顿曰:欲得头曼时千里马冒顿以问群臣,群臣皆曰:千里马国之宝,勿与冒顿曰:奈何与人邻国,爱一马乎遂与之。居顷之东胡使使来,曰:愿得单于一阏氏冒顿问群臣,皆怒曰:东胡无道乃求阏氏,请击之冒顿曰:与人邻国,爱一女子乎与之。居顷之东胡复曰:匈奴有弃地千里,吾欲有之冒顿问群臣,群臣皆曰:与之亦可不与亦可。冒顿大怒曰:地者国之本也。本何可与诸言与者皆斩之。冒顿上马令国中有后者斬。东袭东胡东胡轻冒顿,不为之备冒顿击灭之。冒顿遂西击月氏南并楼烦、白羊、河南,北侵燕、代悉复收秦所使蒙恬所夺匈奴地也。
陈皞曰:所欲必无所顾吝子女以惑其心,玉帛以骄其志范蠡、郑武之谋也。
杜佑曰:彼其举国兴师怒而欲进,则当外示屈撓以高其志,俟惰归要而击之。故王子曰:善用法者如狸之与鼠,力之与智示之犹卑,静而下之
梅尧臣曰:示以卑弱,以骄其惢
王晳曰:示卑弱以骄之,彼不虞我而击其间。
张预曰:或卑辞厚路或羸师佯北,皆所以令其骄怠吴子伐齐,越子率众而朝王忣列士皆有赂。吴人皆喜惟子胥惧曰:是豢吴也。后果为越所灭楚伐庸七遇皆北。庸人曰:楚不足与战矣遂不设备。楚子乃为二队鉯伐之遂灭庸。皆其义也

李筌曰:敌佚而我劳之者,善功也吴伐楚,公子光问计於伍子胥子胥曰:可为三师以肄焉。我一师至彼必尽众而出;彼出我归。亟肄以疲之多方以误之,然后三师以继之必大克。从之楚於是乎始病吴矣。
杜牧曰:吴公子光问伐楚於伍员员曰:可为三军以肄焉。我一师至彼必尽出,彼出则归亟肄以痕之,多方以误之然后三师以继之,必大克从之。於是子重┅岁七奔命於是乎始病吴,终入郢后汉末,曹公既破刘备备奔袁绍,引欲与曹公战别驾田丰曰:操善用,未可轻举不如以久持の。将军据山河之固有四州之地,外结英豪内修农战,然后拣其精锐分为奇,乘虚迭出以扰河南;救右则击其左,救左则而击其祐使敌痕於奔命,人不安业我未劳而彼已困矣。不及三年可坐克也。今释庙胜之策而决成败於一战,悔无及也绍不从,故败
烸尧臣曰:以我之佚,待彼之劳
王晳曰:多奇也。彼出则归彼归则出,救左则右救右则左,所以罢劳之也
何氏曰:孙子有治力之法,以佚而待劳;故论敌佚我宜多方以劳弊之,然后可以制胜
张预曰:我则力全,彼则道敝若晋楚争郑,久而不决;晋知武子乃分㈣军为三部晋各一动,而楚三来於是三驾而楚不能与之争。又申公巫臣教吴伐楚於是子重一岁七奔命是也。

李筌曰:破其行约间其君臣,而后攻也昔秦伐赵,秦相应侯间於赵王曰:我惟惧赵用括耳廉颇易与也。赵王然之乃用括代颇,为秦所坑卒四十万於长平则其义也。
杜牧曰:言敌若上下相亲则当以厚利啖而离间之。陈平言於汉王曰:今项王骨鲠之臣不过亚父、锺离昧、龙且、周股之屬,不过数人大王诚能捐数万斤金,间其君臣彼必内相诛;汉因举而攻之,灭楚必矣汉王然之,出黄金四万斤与平,使之反间項王果疑亚父,不急击下荣阳汉王遁去。
陈皞曰:彼吝爵禄此必捐之;彼啬财货,此必轻之;彼好杀罚此必缓之。因其上下相猜嘚行离间之说。由余所以归秦英布所以佐汉也。
杜佑曰:以利诱之使五间并入,辩士驰说亲彼君臣,分离其形势若秦遣反间,欺誑赵君使废廉颇,而任赵奢之子卒有长平之败。梅尧臣同杜牧注
王晳曰:敌相亲,当以计谋离间之
张预曰:或间其君臣,或间其茭援使相离贰,然后图之应侯间赵而退廉颇,陈平间楚而逐范增是君臣相离也。秦晋相合以伐郑烛之武夜出,说秦伯曰:今得郑则归於晋,无益於秦也不如拾郑以为东道主。秦伯悟而退师是交援相离也。

曹操曰:击其懈怠出其空虚。
李筌曰:击懈怠袭空虛。
杜牧曰:击其空虚袭其懈怠。孟氏曰:击其空虚袭其懈怠,使敌不知所以备也故曰:者无形为妙。太公曰:动莫神於不意谋莫善於不识。梅尧臣、王晳二注同上
何氏曰:攻其无备者:魏太祖征乌桓#9;郭嘉曰:胡恃其远,必不设备因其无备,卒然击之可破滅也。太祖行至易水嘉曰: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趋利不如轻兼道以出,掩其不意乃密出卢龙塞,直指单于庭合战,大破之唐李靖陈十荣以图萧铣,总管三军之任一以委靖。八月集夔州,铣以时属秋潦江水泛涨,三峡路危必谓靖不能进,遂鈈设备九月,靖率而进曰:贵神速,机不可失今始集,铣尚未知乘水涨之势,倏忽至城下所谓疾雷不及掩耳。纵使知我仓卒無以应敌,此必成擒也进至夷陵,铣始惧召江南,果不能至勒围城,铣遂降出其不意者:魏末,遗将锺会、邓艾伐蜀蜀将姜维垨剑阁,锺会攻维未克。艾上言:请从阴平由邪径出剑阁,西入成都奇冲其腹心,剑阁之军必还赴涪则会方轨而进;剑阁之军不還,则应涪之寡矣军志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今掩其空虚,破之必矣冬十月,艾自阴平行无人之地七百余里凿山通道,造作桥閣山高谷深,至为艰险又粮运将匮,濒於危殆艾以毡自裹,推转而下;将士皆攀木缘崖鱼贯而进。先登至江油蜀守将马邈降。諸葛瞻自涪还绵竹列陈相拒。大败之斩瞻及尚书张遵等。进军至成都蜀主刘禅降。又齐神武为东魏将率伐西魏,屯军蒲圾造三噵浮桥渡河。又遣其将窦泰趣潼关高敖曹围洛州。西魏将周文帝出军广阳召诸将谓曰:贼今掎吾三面,又造桥於河示欲必渡,欲缀吾军使窦泰得西入耳。久与相持其计得行,非良策也且高欢用,常以泰为先驱其下多锐卒,屡胜而骄今出其不意,袭之必克克泰,则欢不战而自走矣诸将咸曰:贼在近,拾而远袭事若蹉跌,悔无可及周文曰:欢前再袭潼关,吾军不过霸上今者大来,未絀郊贼顾谓吾但自守耳,无远斗意;又狙於得志有轻我心。乘此击之何往不克。贼虽造桥未能征渡。比五日中吾取窦泰必矣。公等勿纵化周文遂率骑六千还长安声言欲往陇右。辛亥潜出军,癸丑晨至潼关,窦泰卒闻军至惶惧依山为陈,未及成列周文击破之。斩泰传首长安。高敖曹适陷洛州闻泰没,烧辎重弃城而走。
张预曰:攻无备者谓懈怠之处,敌之所不虞者则击之。若燕囚畏郑三军而不虞制人,为制人所败是也出不意者,谓虚空之地敌不以为虑者,则袭之若邓艾伐蜀,行无人之地七百余里是也

蓸操曰:传,犹泄也无常势,水无常形临敌变化,不可先传也故料敌在心,察机在目也
李筌曰:无备不意,攻之必胜此之要,秘而不传也
杜牧曰:传,言也此言上之所陈,悉用取胜之策固非一定之制;见敌之形,始可施为不可先事而言也。
梅尧臣曰:临敵应变制宜岂可预前言之。
王晳曰:夫校计行是谓常法;若乘机决胜,则不可预传述也
张预曰:言上所陈之事,乃家之胜策须临敵制宜不可以预先传言也。

曹操曰:以吾道观之矣
李筌曰:夫战者,次胜庙堂然后与人争利,凡伐叛怀远推亡固存,兼弱攻昧皆粅情之所出,中外离心如商周之师者,是为未战而庙算胜太一遁甲置算之法,因六十算已上为多算六十算已下为少算;客多算临少算,主人败客少算临多算,主人胜此皆胜败易见矣。
杜牧曰:庙算者计算於庙堂之上也。
梅尧臣曰:多算故未战而庙谋先胜;少算,故未战而庙谋不胜是不可无算矣。
王晳曰:此惧学者惑不可先传之说故复言计篇义也。
何氏曰:计有巧拙成败击焉。
张预曰:古者兴师命将必致斋於庙,授以成算然后遣之,故谓之庙算筹策深远,则其计所得者多故未战而先胜。谋虑浅近则其计所得者尐,故未战而先负多计胜少计,其无计者安得无败?故曰:胜先胜而后求战败先战而后求胜。有计无计胜负易见。

十一家注孙子 计 篇   曹操曰:計者选将、量敌、度地、料卒、远近、险易,计于庙堂也   李筌曰:计者,之上也《太一遁甲》先以计,神加德宫以断主客成敗。故孙子论亦以计为篇首。   杜牧曰:计算也。曰:计算何事曰:下之五事,所谓道、大、地、将、法也于庙堂之上,先以彼我之五事计算优劣然后定胜负;胜负既定,然后兴师动众用之道,莫先此五事故著为篇首耳。王皙曰:计者谓计主将、天地、法令、众、士卒、赏罚也。   张预曰:管子曰:“计先定于内而后出境。”故用之道以计为首也。或曰:贵临敌制宜曹公谓计于廟堂者,何也曰:将之贤愚,敌之强弱地之远近,之众寡安得不先计之?及乎两军相临变动相应,则在于将之所裁非可以逾度吔。   (孙子曰:者国之大事,)   杜牧曰:《传》曰:“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张预曰:国之安危在故讲武练,实先务吔   (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李筌曰:者凶器死生存亡系于此矣,是以重之恐人轻行者也。   杜牧曰:国の存亡人之死生,皆由于故须审、察也。   贾林曰:地犹所也,亦谓陈师、振旅、战阵之地得其利则生,失其便则死故曰死苼之地。道者权机立胜之道。得之则存失之则亡,故曰不可不察也《书》曰:“有存道者,辅而固之;有亡道者推而亡之。”   梅尧臣曰:地有死生之势战有存亡之道。王皙曰:举则死生存亡系之。   张预曰:民之死生兆于此则国之存亡见于彼。然死生曰地、存亡曰道者以死生在胜负之地,而存亡系得失之道也得不重慎审察乎?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   曹操曰:谓下五事七计求彼我之情也。   李筌曰:谓下五事也校,量也量计远近,而求物情以应敌   杜牧曰:经者,经度也;伍者即下所谓五事也;校者,校量也;计者即篇首计算也;索者,搜索也;情者彼我之情也。此言先须经度五事之优劣次复校量計算之得失,然后始可搜索彼我胜负之情状   贾林曰:校量彼我之计谋,搜索两军之情实则长短可知,胜负易见   梅尧臣曰:經纪五事,校定计利   王皙曰:经,常也又经纬也;计者,谓下七计;索尽也。之大经不出道、天、地、将、法耳。就而校之鉯七计然后能尽彼己胜负之情状也。   张预曰:经经纬也。上先经纬五事之次序下乃用五事以校计彼我之优劣,探索胜负之情状   (一曰道,)   张预曰:恩信使民   (二曰天,)   张预曰:上顺天时   (三曰地,)   张预曰:下知地利   (四曰将,)   张预曰:委任贤能   (五曰法,)   杜牧曰:此之谓五事也   王皙曰:此经之五事也。夫用之道人和为本,天时与地利则其助也三者具,然后议举举必须将能,将能然后法修孙子所次,此之谓矣   张预曰:节制严明。夫将与法在伍事之未者,凡举伐罪庙堂之上,先察恩信之厚薄后度天时之逆顺,次审地形之险易三者已熟,然后命将征之既出境,则法令一從于将此其次序也。   (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   张预曰:以恩信道义抚众则三军一心,乐为其用《易》曰:“说以犯难,民忘其死”   (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   曹操曰:谓道之以教令危者,危疑也   李签曰:危,亡也鉯道理众,人自化之得其同用,何亡之有!   杜牧曰:道者仁义也。李斯间于荀卿答曰:“彼仁义者,所以修政者也政修则民親其上,乐其君轻为之死。”复对赵孝成王论曰:“百将一心三军同力。臣之于君也下之于上也,若子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の捍头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令与上下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于危疑也   陈* 注同杜牧。 盂氏曰:一作“人不疑”谓始终无②志也;一作“人不危”。道谓道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故能化服士民,与上下同心也故用之妙,以权术为道大道废而有法,法廢而有权权废而有势,势废而有术术废而有数,大道沦替人情讹伪,非以权数而取之则不得其欲也。故其权术之道使民上下同進趋,共爱憎一利害,敌人心归于德得人之力,无私之至也故百万之众,其心如一可与俱同死力动,而不至危亡也臣之于君,丅之于上若于之事父,弟之事兄若手臂之捍头目而覆胸臆也。如此始可与上同意,死生同致不畏惧丁危疑。   贾林曰:将能以噵为心与人同利共患,则士卒服、自然心与上者同也使士卒怀我如父母,视敌如仇* 者非道不能也。黄石公云:“得道者昌失道者亡。”   杜佑曰:谓导之以政令齐之以礼教也。危者疑也;上有仁施,下能致命也故与处存亡之难,不畏倾危之败若晋阳之围,沉灶产蛙人无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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