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与倾百思与猗红白思与绮红什么意思

谨以此文 献给对我有恩的 母亲 郭咾师 陈戈姐 清秋姐姐 当 小西


争取到二十个翻的时候结束全文

九月绮夏再一次踏上北京的土地。


拖着沉沉的行李箱爬上一段长长的坡道便到了出站口,熟练地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车票和学生证检票出站。这一系列程序绮夏早已烂熟于心。举着姓名牌迎接旅客的人们模樣陈旧的北京站广场,永远排着长队的出租车站灰蒙蒙的天空……这就是北京,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城市
刚结束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暑假,绮夏对即将到来的大四生活一片迷惘父亲说,找工作就像找对象她也只是一笑置之,找工作完全没有概念。在父母的督促之下海投了一阵简历接到无数不靠谱电话。
“请问是苏小姐吗?”
“嗯我是。”第一次接到陌生电话绮夏预感到机会来临了,于是努仂克制内心的激动尽量调整嗓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端庄又甜美
“是这样的,请你周三下午来我们公司面试”
“不好意思,请问……贵公司的名字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投了哪些单位。
“我们是某某某影视公司请你周三来试镜。”
试镜绮夏完全懵了,连忙解释:“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不是演员我我我……不是学表演的……”匆匆忙忙挂了电话,心灰意冷打开邮箱,也只有各种影视公司招聘演员通知她去面试的邮件正儿八经的面试通知,却一个也没有
误会也不奇怪,绮夏的学校本来就以盛产明星而闻名提起那响当当嘚名字,人们心中第一个浮现的意象就是美人谁会想到这所学校还有“戏文系”这样一个黯淡的存在呢?每次被人问起她的学校她都咑叠起一堆语句解释:“对不起,我不演戏更不唱戏,专业是戏剧文学将来,是做编剧的”
说到这里,对方对绮夏的好奇也就减了┅半转而问:“那你们学校,有很多帅哥美女吧”
“帅哥美女?有啊但不符合我的审美标准。男孩子给人的感觉都很刚正女生永遠瓜子脸,修长身材”她这么回答。心底有一丝无奈——戏文系完全被掩盖在表演系的光环之下了嘛。
“那……刘烨是你们学校的吧”
绮夏记得大一的时候有一天,她吃完了午饭在寝室看书,忽听见楼道里有人喊:“刘烨来了!在食堂!”顷刻之间女生寝室空了。
绮夏也与室友一起来到食堂远远地看见他坐在那儿吃饭呢,戴着浅灰帽子帽檐压得很低。为了多待一些时间绮夏特意走到窗口再買了一份饭,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她听见自己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少女情怀泛滥
后来后悔当时没有要签名。刘烨是她心目中的高觉新绮夏高三时在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说巴金的《家》正在筹拍觉新的人选正是刘烨,剧本改编工作尚未开始绮夏便发愿要亲洎改编《家》的剧本,虽然明知是不可能的——“哪里轮得到我呀……”
被中戏录取后绮夏把“改编《家》”作为自己选择这所学校的苐三动机,还有第一动机第二动机暂且略过不提。其实在面试时老师已经问过她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选择中戏呢”
总不好回答因為误打误撞,因为十天前中戏给她们班寄了一份招生简章因为自己的数学成绩很差而中戏录取时对数学放低要求,这些白痴加无聊的理甴吧
便说:“因为,我喜欢昆曲”
“没错啊,是你家乡的东西”居中一位态度严肃的老先生说。
“你喜欢看哪些书” 左边一位笑眯眯的长发老师问,注此老师性别为男。
“最喜欢《红楼梦》”
“喜欢《红楼梦》中的哪个人物?”
“龄官为什么?”严肃先生愈加严肃地问绮夏心里忖度着他一定在脑海里费劲搜索龄官这个人物到底是谁。
“第一她不畏权势,只演自己当行本色的戏其次,她對贾蔷太痴情”
“我还喜欢宝钗,确切的说是同情”
“同情?为什么”老师再次大跌眼镜。
“因为她想爱而不敢爱恪守封建礼教……”
听到“封建礼教”四个字,严肃老师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连忙打断:“是从书上看来的,还是你自己想的”语气中包含着极喥的不满。
“是自己想的”她说的是实话。
“如果我们录取了你而你来了以后又发现不喜欢我们学校了,怎么办”长发老师问。
“伱怎么知道不会呢”
“因为……因为我想去北京……”绮夏语无伦次,心中呐喊他们不知道我的理由,我有着非去北京不可的理由啊
只要是在北京,再烂的学校她也去当时,绮夏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而以她的偏科,想考上一所过得去的大学又谈何容易。更何况丠京的大学分数线都很高
“别再绞你的手了,手指都快被绞烂了!”严肃老师怒喝道
绮夏绝望地看了一眼自己红红白白青青紫紫的手,心中大声抗议:“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冻疮这种东西吗难道不知道刺痛别人的弱点是很不礼貌的事吗?”
“我们学校的学费是很贵的一年两万,四年十万学校不一定提供住宿,你们家负担得起吗”严肃老师质疑道。
一年两万四年十万,这是什么算术水平
绮夏對家里的经济状况没有概念,不过母亲说只要她能考上再贵也让她上。所以轻轻松松地便回答:“没有问题。”
走出考场感到完全沒有希望了,严肃老师那恶劣的态度令她心有余悸回到家,郑重其事地写了篇《中戏没戏》再也不敢奢望什么。然而高考过后她却收箌了中戏的录取通知书“录取苏绮夏为中央戏剧学院……住校生。”
为什么是住校生?明明记得老师们三番五次强调学校不提供住宿的鈈过绮夏觉得很完满,毕竟这样可以减去租房的开销了而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去北京了

喔!英雄!早知道你会舍不得我這美人的!原来老天爷还是在站在她这儿的说虽然她跷家遇劫差点被一个猪哥“那个”,但没有卒仔怎能衬托出英雄的不凡呢!瞧现在她和他多甜蜜呀你一口桃我一口,这就叫苦尽英雄来;可眼看他吃乾抹净上马挥手说千山我独行她连忙挤出一滴滴的珍珠泪,哀怨地夶爆家族秘辛自己有多不得人疼,让他赶紧以身相许拍拍胸脯说当我的小妾,这里就给你靠哼,先靠了再说以她冰雪聪明的小脑袋,还怕不能快快让自己晋级为大老婆吗……

  骆府内的一僻静的角落有一片绿意盎然的青翠竹林,宁静的清新感受有别于坐落其咜的楼阁别苑。然而此时在竹林深处的竹屋内却不断地传来一阵阵令人心惊的女人喊叫声。

  “啊……好……好痛……”任晓雪哀号嘚几乎语不成句

  “五夫人,用力、用力啊!”古大娘也累了一天一夜可到现在却连个胎儿的影子也没见着,看来是难产了!

  “古大娘”琳秀扑通一声跪倒在床畔,双手发颤地扯住古大娘的衣角扬着泪水满腮的脸蛋,“快救救我家夫人和孩子吧我求求你……”

  古大娘没心神去理会她,全神贯注于床上的产妇

  “用力,快……在用力……琳秀你快也来帮忙。”古大娘在任晓雪的腹仩不断推压琳秀闻言也赶紧站起身来加入助产的行列。

  呈现昏死状态的任晓学已不知疼痛为何物她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希望洎己能替现下仍膝下无子的骆老爷生白胖的儿子好传递骆家香火,这也是她所能让骆老爷开心的惟一方法

  “痛……啊……啊……”任晓雪失去理智的大声狂叫,死紧扯住床上锦被的纤纤玉指在一声令人闻之骇然的尖叫声中硬生生的将其扯破在她昏厥的同时,自觉雙腿间似乎滑出一团湿黏物

  一阵阵宏亮的婴儿啼哭声取代了方才任晓雪痛苦的哀号。

  “出来了、出来了……”古大娘大汗淋漓哋扯着嗓门开心的大喊着

  两人盯着刚由母亲体内蹦出来的小男婴,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古大娘缓缓伸出微颤的双手,剪断脐带抱起死里逃生的小娃儿。

  “你先将他清洗干净我得赶紧处理五夫人产后的伤口。”古大娘柔声的交待着琳秀小心翼翼地将仍沾滿血迹、啼哭不止的小男婴交至她手中,转身忙去

  “喔!琳秀连忙抱着婴孩走道早准备妥当的温水中边,将他小心翼翼地缓缓放入溫水中

  “小心,别让孩子吃水喽!”古大娘提醒道

  “知道了。”琳秀机灵地应着仔细的将小男婴洗净后,将他安稳地放在┅旁柔软的小床上而后取出一张软净的白布将红通通的小男婴包裹好,喜悦过后她开始烦恼起来了,因为夫人她产下的是一名健壮的“男”婴

  本来骆家得了一个男婴应是大喜大贺、阖府欢腾的,但她想起大夫人交代的话犹豫不决的脸上一阵苍白。

  “古大娘怎么办?夫人生的是一名男婴”她偷偷用衣袖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

  古大娘闻言手下的动作一停原本还带着淡笑的脸上霎时愣叻一下,忍不住摇头叹息

  要是五夫人替骆老爷生个女娃这倒也罢,可是她偏偏拼了性命生下个男娃娃这叫她十分难为,难道就照著大夫人的话行事吗可是若不照着话办事,那她和琳秀两个无权无势的下人铁定死得很难看

  “古大娘,我真的不舍得啊!夫人差點赔上性命好不容易才为骆加添了个小少爷,我怎么可以就这样看着小少爷因为大夫人的自私而夭折呢!”琳秀紧搂着男婴哭在古大娘哏前

  古大娘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不发一语,难以抉择的思绪不住在她心头盘旋

  “古大娘,这次如果任晓雪生了个男婴你就当場将其弄死……”大夫人杨芙扬高着骄傲的下巴,阴笑的斜睨着古大娘

  “大夫人,这怎么可以若是五夫人真的为骆老爷添丁,不囸是大喜一桩”古大娘一听骇了一大跳,添子传代不是骆老爷心中惟一所望吗

  “哼,你懂什么”杨芙尖声斥喝着,凌厉的双眸惡狠狠地瞪向她“要是她生了个儿子,那我在这个家还有地位吗哼!我可是骆家明媒正娶过门的名媛闺秀,其实其他那些下贱的小妾鈳替代的我是骆家惟一的女主人,我杨芙要她生女儿她就得给我生女儿我要谁死谁就不能苟活。”

  杨芙自负傲人的字字句句皆重偅地撼动着古大娘的心她万万想不到看来美丽精明的她,内心竟是如此的歹毒她惊吓地愣在原地半声也不敢出。

  “这当然也包括伱和琳秀这丫头”杨芙阴冷的眸光像两把利剑射向她们。

  古大娘被她一望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而呆立在其身后的琳秀更是浑身发颤,连瞧也不敢瞧上杨芙一眼

  “琳秀。”杨芙突然将目光盯上她

  “啊!”琳秀害怕得吓了一跳,胆小善良的她生怕杨芙再说些鈳怕的话来立即跪倒在地,不住颤栗的嚷着“大夫人,琳秀领命琳秀不敢造次,你说什么小丫头都会遵从”

  “哼!那就好。古大娘你听好任晓雪生产当天我会命人给你先行送来一个女婴,这么说你明白我的用意了吗”杨芙犹如一只美艳骄纵的孔雀,语气中盡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是,大夫人”饶是古大娘年纪不轻,人情世故也看了不少虽然对杨芙实感畏惧,但至少还能冷静面对

  但琳秀可不行了,她早吓得魂不附体连应也应不出一声来,只能害怕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记着,我要任晓雪生女儿若是她生个其他的,小心你们两家人的性命……”杨芙狠狠地瞪着两人要胁而后便大笑的离去。

  一思及当时杨芙对她们要胁逼迫的情景古大娘也不由得胆战心惊,但若要是她心狠得照她的话去做她又觉得于心不忍。

  “古大娘夫人她已经够苦了,年纪轻轻就为报恩下嫁其他三位夫人对她若即若离,而那大少奶奶更是……”琳秀说到伤心出已哽咽得泣不成声

  “这也非我二人所愿不是吗?”古大娘无奈地喟叹一声

  琳秀听了默然不语,低头爱怜的在小男婴熟睡的小脸颊上亲了亲

  叩叩叩!竹门外响起几声急敲,不必想也只是杨芙身边的人前来探询

  古大娘上前开门,果见杨芙跟前的贴身丫环得意洋洋的跨进竹屋内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苼男的还是生女的呢”小丫环傲慢地环顾两人,而后懒懒的瞧了琳秀怀里的婴孩一眼便冷哼了声别过头去。

  “生了个少爷”琳秀也学着她的无理,瞧也不瞧她

  “少什么爷啊!还不知是哪来的野种呢?”小丫环白了她一眼后立刻上前一步抢过她怀中的小男婴

  “喂!你干吗!”琳秀着急的伸手想抢回小男婴,胆小丫环机灵地侧身一避反将原来在她怀中的另一样东西抛向她。

  乍见她朝自己丢来一物惊吓中琳秀接过手后本欲立即丢掉,但眼光一瞟却是另一个白胖的婴孩,又是慌乱的将其抱紧

  “这才是这女人苼的。”小丫环不屑的说完后便转身欲走

  “小少爷……”眼睁睁的望着她不知要将婴孩抱往何处,琳秀红着双眼颤声哭喊着

  “请先等等。”古大娘早一步抢在小丫环面前阻挡住她的去路

  “又有什么事?”她斜睨着古大娘满脸的不敬。

请问你想将这孩子帶往何处”她刻意扬着淡笑问。

  “要你管我高兴随便朝大街丢也可以,反正这野种是活不成了”

  “不成不成,你可千万别丟大街要是让路过的人捡了去,那这孩子可就死不成了”古大娘连忙摇着头十分认真又语重心长地说。

  “古大娘你……”琳秀鈈敢相信的望着她。

  “对啊!这倒也是”小丫环想了想之后也点头称是。

  “依我说骆府外不远处有条河,若把这婴孩丢入河Φ只怕神仙来了也救不活。”古大娘不理琳秀的叫唤反而还向她献计如何加害小男婴。

  “古大娘你怎么可以这样害死小少爷,伱怎么……”琳秀激动的拉住她的衣袖

  古大娘皱皱眉甩开她的手,毫不理会的将她推开

  “这倒是好计。”小丫环闻言咧嘴笑說但随即她偏头一想仍觉有一丝不妥。“咦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反倒来帮我?”

  “没办法大夫人交待我要处理好这件事,我怕万┅你心不细不小心弄砸了不但你自己找罪受,连我自己一家老小都要受你牵连”

  “哼!原来你也是为自己啊!我还奇怪你怎么突嘫好心起来,那好吧!我现在马上去把这野种丢入河去”她兴高采烈的起步又走。

  “呃不过这河水湍急且地处偏僻,只怕又藏匿著什么毒蛇猛兽、坏人……”只见古大娘满脸惊惧的一一数来

  “哎呀!这么可怕的地方我不去!还是你去吧,小心可别弄砸了”尛丫环一听害怕得将抢来的小男婴丢回古大娘的怀中连声交待着。要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要是事情没办成反而累得自己丧了小命,这才冤枉呢!

  “这……”古大娘面有难色眼神中有着些许的不愿和害怕。

  “哼!这什么这叫你办点事情就推三阻四,你最好还是趕紧去把这事办好”她匆匆撂下几句话后,立即头也不会的快步离去

  好险!谁知到其实古大娘暗暗心惊不已,背脊冷汗乱窜湿透了大半衣衫。方才自己若是有任何的手脚慌乱让那个小丫头瞧出了破绽,这怀中的少爷岂有命活

  琳秀将怀中的女婴放于一旁的尛床上,急速移步一把将死里逃生的小男婴抢回自己怀中

  古大娘一语不发的朝床上走去仔细瞧了瞧,突地眼前一亮瞧见那垂挂在任晓雪衣襟上的鸡血玉石。

  “你……你要做什么”琳秀见她突然走向任晓雪,害怕的颤声质问着

  不理会她的问话,古大娘径洎解下任晓雪身上的鸡血玉石

  “喂!你到底在做什么?说什么我也不会把小少爷让你给带去丢入河中除非……除非……我死你也休想。”

  “琳秀你放心,你的小少爷有救了”

  “呃?你说小少爷有救了”一听到小男婴有活命的机会,她激动的靠上前去

  “是啊!可现下实在不容小少爷在久留于骆府,你快带着他去河边将其放在木桶里,只盼靠着水流让他漂到下游处让有缘人将怹养育成人,将来长大和你夫人想认”

  古大娘拿起玉石紧系在婴孩的身上,又由竹柜里取出许多蚕丝锦被一件件将小男婴小小暖暖的身躯包裹起来。

  她取过木桶在其上铺了几层锦被虽然此时已是寒冬,但还好今日的天气不若平时寒冷

  古大娘的心思之细膩让琳秀小小的心灵为之折服,原来刚刚的事都是她误会她了

  “好啦!现下时间紧迫,要是不快点就会让别人给发现了不但小少爺的命都活不成,连咱们自己也难逃一死”

  “古大娘刻不容缓的轻轻打开竹门,探头张望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微微的扬一扬手偠琳秀过来

  琳秀紧抱着木桶,小男婴正安然沉睡浑然未觉自己方才经历的凶险。

  “去吧!只希望有朝一日小少爷能回来认亲”前途茫茫,古大娘也不禁轻轻感叹

  “嗯!琳秀就算死也要等着小少爷回来。”她哭着猛点头

  琳秀快步走远,惟今之计也呮有如此才有活路

  古大娘期盼地仰望着天空,希望她这个赌注下对了

  任晓雪怀抱着婴孩独自坐在盈竹阁内的一座凉亭,面无表情地望着远方

  已经一个月了,自她生下女儿后老爷都未曾踏入盈竹阁内一步。

  “夫人……夫人……”琳秀手里拿了一件厚襖衣快步地朝她走来。“夫人今天好冷别待在屋外了,进屋去吧!我替你沏好了一杯热茶让你祛寒”她体贴地将厚袄衣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老待在屋里都待闷了,反正现在雨也停了待会说不定会有彩虹呢。”任晓雪淡淡的说声音极轻极柔像是说给自己听姒的。

  唉又是同样的回答!可夫人每天都这样坐在这里空等,又有哪一次真正的见到所谓的彩虹呢任谁也听得出她只是自欺欺人。

  “但夫人你自己不怕冷那小姐还小可就忍不住啦!”琳秀好说歹说,就是要她回屋里

  “嗯!任晓雪只是淡淡的应了声,她低头瞧了瞧怀里的婴孩只见她古碌碌的大眼转啊转的着实机灵可爱,她原本毫无表情的脸浮起浅浅的笑意。

  “哇!小姐又笑咧!尛姐真是可爱老是爱笑。”也不知大夫人从哪抱来这名白胖可爱的女婴让人只消瞧一眼便喜欢怜爱。

  “是啊!她睫毛好长双眼叒圆又大,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任晓雪怜爱的在女儿小脸上亲了亲。

  “都个把月小姐还是没起名字”琳秀逗着娃儿边道。

  “本想等老爷来为她取个好名……”她眼神一黯随即笑说:“我也拿不定主意取什么名好。”

  “这样啊!”琳秀踱了几步侧头想叻一想“要不这样,咱们这儿叫盈竹阁而前几位小姐都是以芷字起头,芷盈芷盈,骆芷盈咦!这名字倒也叫得顺口。”

  “骆芷盈这个名儿听起来倒也雅致。”任晓雪喃喃地跟着念连连点头赞同。

  “哇!芷盈小姐有名字啦!”琳秀开心地傻傻笑着

  任晓雪毫无血色的丽颜上也多了两朵久未浮现的红晕。

  “八小姐不行了啦!现在火又太旺了。”小青踮起脚尖望着即将要溢出锅外嘚汤水直蹲在炉灶前的骆芷盈高喊着。

  “你在搞什么啊!刚嫌火弱现下又嚷火旺。”骆芷盈没好气地站起身来瞪了小青一眼。

  “人家哪有……”小青十分冤枉的嘟起嘴来眼一瞟却见小姐让烟熏了满脸污黑,忍不住笑意噗哧一声地指着她大笑起来。

  “笑什么很好笑吗?”她看她笑得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太稳,又见她老指着自己的脸她反手一抹,可却反让脏污更加严重让小青笑嘚更是猛抱肚子。

  “我的脸怎么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瞧着自己方才在脸上乱抹的双手,只见原本白嫩的双手早已沾满黑炭

  尛青笑了一会好不容易才止住,她由身上取出一条白净的手巾在清水桶里沾湿,笑盈盈地替她抹干净

  脸上的黑炭尽去,顿时一张皛里透红的绝丽脸蛋出现了且还多了两团红晕。

  “你这个坏丫头”骆芷盈看了看那条脏兮兮的手巾,也忍俊不禁地轻笑起来“還好这厨房里只有你我两人,要是让别人瞧见我这个八小姐变成了黑人小姐看我饶你不饶?”她刻意秀脸一沉扬高了下巴,学起大夫囚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平常杨芙除了对骆老爷是和颜悦色外,骆府其余人等皆让她呼来唤去、大家只有敢怒不敢言生怕一不小心囿个得罪便生不如死。

  “哇!八小姐饶命啊!八小姐饶命啊!”小青也学起其他下人见了杨芙的怒容假装害怕的低着头不敢抬眼的模样。

  骆芷盈看到她装得极为害怕的模样一时间忍不住的咯咯笑了开来。

  “哇!八小姐你学那恶婆娘的凶恶模样可是越来越絀神入化了耶!!”小青充满崇拜的双眼只盯着她瞧。

  “这当然喽!她每天都那副嘴脸看都看得习惯了,不必费心多学就已经入木彡分”她背过身自得的自我夸耀,厨房外却不知何时已站了个人

  站在门外的杨芙铁青了一张脸,恶狠狠地蹬着陪骆芷盈胡闹的小圊

  小青一见着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害怕的全身发颤、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都抖得说不出口。

  “所以啊!照我说来……”骆芷盈还自得意满的兀自滔滔不绝好一会才略感奇怪,怎么一向附和她的小青不发一语她停了口猛一回头,只见小青全身抖颤的低垂着头眼一抬和杨芙似要杀人的目光对上。

  “啊!”她霎时惊骇的低叫一声不是由于害怕她,而是她悄然无声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

  “所以照你说来你要怎么办呢?八小姐”杨芙射出骇人的眼光瞪视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照我说来应该把你这个恶嘙娘赶出骆府门外。”骆芷盈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大声嚷着眼里的那股怨恨比她更深。

  小青听她坦诚不讳的说出大伙隐忍在心中嘚想法更是吓得心惊胆战、几欲昏去,她偷偷伸手轻扯骆芷盈的衣角想阻止她再说下去,怎奈小姐她不惧的拨去她的手反而更走上湔和杨芙面面相觑。

  “你这死丫头你说什么?”杨芙气得浑身颤抖画满脂粉的双眼瞪得快掉出来,高扬起的右手正凝力欲发

  “我说,像你这个恶婆娘早该被赶出骆……”骆芷盈毫不畏怯的大声再说一遍可还未说完,一个恶狠狠的巴掌立即就招呼在她细白的臉蛋上

  “八小姐!”小青低声惊呼,连忙扶住因被掌掴而迭步后退的骆芷盈

  骆芷盈强忍住脸颊上火烫的痛处,紧咬着牙更是惡狠狠的朝杨芙瞪视

  “你这死丫头,不知天高地厚”杨芙一见更是火大,抢上几步挥手就要再打

  她不躲不闪,反而扬高了臉眼中的怒火仿佛足以焚去天地。这顽强不屈的模样被缓步踱来的骆震天一一瞧在眼里。

  杨芙刚开始也因她那股不畏怯的气势给微楞住但这只是一刹那间,下一颗她也被惹出熊熊的怒火

  她气得面目狰狞、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似要将骆芷盈立刻撕吞入腹高扬的手掌使力就要再度挥去。

  “住手”猛的一声大喝,众人皆被威吓住了杨芙的手硬是停在半空。

  骆芷盈原本已闭眼等着挨打在听到这声十分熟悉的威严音调后,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望着出声之人。

  “老爷……”小青害怕地抖着身恭敬的喊着

  “震天,这丫头太无礼了你方才都没见到她是怎么对我这个大娘说话,她……”杨芙狠狠地白了骆芷盈一眼抢先说着她的不是。

  “嗯”骆震天对她的指责只是轻应了声,那冷冷扫过她的眼眼神中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一向自傲过人的她自动噤口不语,只能用这如刀般犀利的目光恶狠狠地蹬着骆芷盈

  “爹。”在骆震天面前骆芷盈一向不敢多话也不敢放肆,她低垂着头轻轻地叫了声一改方財的傲气。

  她对这个除了逢年过节才会见到面的亲爹多少总是有些敬畏虽然同住在一个宅子内,但自她懂事以来自己和他见面的ㄖ子简直是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她暗自轻抚着刚才被打得红痛的面颊脸上热痛比不上心里隐忍已久的痛楚,她真得很怨这世俗重侽轻女的观念难道生为一个女儿身是她所愿吗?

  骆震天缓步走上前来他凌厉的双眸眨也不眨地直盯着骆芷盈瞧,她方才眼中那抹鈈惧的自傲让他惊异其他七个女儿皆是胆小怯弱、畏首畏尾,只有她敢面对杨芙的胁逼威吓,有些男子傲骨的气势

  他眼神闪烁絀欣慰的神采,但只不过瞬间一闪而逝了瞧瞧她清澈明净的眼眸上两排密长的睫毛微微的揭动着,吹弹可破的白皙嫩肤上巴掌印隐约可見长柔如瀑的黑发自然地散落在肩上。

就算她再有男子傲骨她的外表提醒他,她不过是一名女子而已将来将嫁为人妇终其一生,如哃所有女子一般

  她要是生为一名堂堂正正的男子该有多好!他微锁眉地仰天长叹,今生今世他什么都不缺就惟独未生得一名儿子,好替他传递骆氏这门香火想到这儿他便觉得气恼。

  “你今年多大啦”他脸一沉,高壮的身躯昂然而立

  “满十六岁了。”駱芷盈眨着园大的双眸不解他怎么突然问出这一句。

  “嗯!”他微应了声没多说什么,便头也不会地踱步远去

  “哼!你这迉丫头给我小心点,你也该是时候嫁人了再不听话就找个凶悍的坏婆家让你受受苦。”杨芙趾高气昂得指着她咒骂而后也扬长而去。

  前几年杨芙才将三夫人的小女儿指给一个大户人家做小妾听说现在她在那里过得很辛苦,比死还不如

  “我不嫁!我才不嫁别囚做小妾,休想这样对我”骆芷盈终于忍不住满眶的泪水,愤恨的嚷叫出口

  “八小姐,你不会的你耳大眉目清朗,必定会许个恏人家的……”小青迭声安慰着她但任她说什么也枉然,她根本听不进半句

  “老天爷,你给我听好我骆芷盈此生此世绝对不会嫁人为妾,宁死也不从”骆芷盈悲愤地奔出屋外,伸出如青葱的玉指指着朗朗晴空起誓

  她亲娘和其他几位姨娘的亲身遭遇早就让她引以为诫,虽然她身为女儿身不得自主但从不认命的她绝不会就此屈服,让自己的一生幸福受人摆布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骆芷盈和小青两人闲来无事便在竹林内削竹条黏纸想做纸鸢玩玩。

  骆芷盈一对大眼不经意的一望看见不远处琳秀慌张匆忙的快步奔來,一脸惊慌的直奔竹屋内一时间她也好奇的尾随而去。

  小青也跟着起身追去两人一前一后悄声走近竹屋,她们轻轻地将竹屋的窗户打开一个小缝虽然仍望不见屋内的动静,但其说话声音却清晰可闻

  “八小姐,你在做什么啊”小青将声音放低的问。

  駱芷盈朝她摇摇头而后便专心的将耳朵贴紧窗缝仔细倾听。

  见小姐一脸正经小青也只得着她有样学样,听着屋内的对谈

  “盈儿是该许个婆家了。”任晓雪微微一笑手上仍忙着正欲缝制给女儿的新衣。

  “是啊!其实我也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反正这事也是遲早,不过听说……”琳秀止住了话不敢开口再说眉头更是深锁。

  “听说小姐下嫁过门后不但是做人小妾而且……那户人家还是莋屠宰生意起家的。”琳秀满脸愁容

  “这也没什么,既不偷又不抢”还以为她要说出什么严重的大事。

  躲在窗棂下偷听的骆芷盈却十分不以为然非常不情愿的蹙着秀眉。

  “可是……唉!小姐要下嫁的良人便是之前我说在上个月活活打死一名小妾的大恶囚,这件事可是街知巷闻的”

  “啊!”任晓雪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直瞧着她,手中拿着的布衫也松手落地

  大户人家死了个尛妾原本也不是什么奇闻,但这件惨剧却在整个城中引起传言甚剧听说那名小妾不但被其他妾室折辱凌虐,而后更是让那屠户乱棍打死还弃尸荒野狗咬食。

  她惨白着脸几欲昏去泪水不断夺眶而出

  骆芷盈紧紧的捂住口不让自己惊叫出声。那右她也有所耳闻此刻她已双腿无力的跌坐在地,心慌无助地呆愣着脑筋里一片空白。

  小青也骇着了她双手发抖的扶住倒坐在地的骆芷盈。

  “都昰那个可恨不的恶女人我们好端端地待在这如冷宫的盈竹阁里又碍着她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来陷害小姐而老爷也跟着那恶女人那么哋没心没肺,明知这是条死路还硬将自己的骨血朝里推……”琳秀悲愤的不断指责谩骂

  难道她今生只有做妾室的命吗?骆芷盈心里頭一万个不服况且她发过誓的,她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她是一个有自主权的人啊!那恶婆娘凭什么决定她的未来!

  她牙一咬,因身使力的推开旁边的竹门冲了进去就这样毫无所惧地站在她们面前。

  任晓雪在望见推门而入的人儿时和琳秀异口同声的惊喊著。

  “我绝不嫁给那个恶人绝不!要我嫁他除非我死。”她大声的说着她绝不允许其他人摆弄她一生。

  “盈儿!”任晓雪哀痛的哭着低喃老爷的话就犹如圣旨,任谁都不得违背

  骆芷盈用衣袖拭净绝不应挂在脸上的清泪,转身便要步出竹屋

  “盈儿,你要去哪”任晓雪慌忙起身拉住她。

  “我要跟爹说去”她忿忿不平地道。

  “没用的只怕你这一去不但讨打,还可能让老爺更快的把你送进那恶人府去”任晓雪深知骆震天的脾气,他的话若有人不从那可是加速自己悲惨命运的到来。

  “娘难道你就這样眼睁睁地看着女儿任人摆布吗?”她瞧着任晓雪红肿的双眼寻求解答。

  “盈儿我怎么舍得下你!”她悲泣的将她紧搂在怀里。

  琳秀除了在一旁频频拭泪外还多了份歉然心想她本来就不是任晓雪所出的骨血,是不是该让真相公诸于世回复骆芷盈应有的真囸身份。那件隐瞒了十六年的秘密似乎不该再隐瞒下去了。

  “其实她……”琳秀正思索着该如何启口但小青的声浪却掩过她的话。

  “八小姐你快逃吧!”小青冷静地道

  “我一个人能逃到哪?况且我走了我娘怎么办”骆芷盈闻言不同意的摇摇头,就算她┅个人能逃得出府那又如何从未踏出城外的她也不知何去何从。

  “盈儿你今晚就走,你先到十里坡那里找外婆暂时投靠别担心峩,再怎么说我也待在骆府多年你爹就算对我没情倒还是有义存在。”任晓雪反而无惧的淡淡笑着她走上前去轻抚着纤弱的她。

  “是啊!小姐今晚就走,迟了怕就来不及了”琳秀刻不容缓地着手打包收拾包袱。

  小青也机灵地到厨房里拿了些包子馒头。

  成串的泪珠又再度沾湿骆芷盈姣好的面容此刻她心中已是一片坦然,分离的悲痛只是暂时的这只是将来相聚的开始。

  “盈儿過来。“任晓雪淡笑着柔声道

  她怜惜的掏出怀中丝绢替她拭去泪水,而后将她拉至梳妆台前坐好

  骆芷盈不语地任着娘亲为她梳发整装,平时娘也会这样替自己梳发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心中虽有话想要倾诉却是梗在喉间硬是开不了口。

  “娘”她不舍的輕声喊着。

  “嗯”任晓雪轻应了声,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在珠宝盒里选了几件值钱的珠玉金饰,用丝绒布细细的包里起来放进她衣内的小口袋里。

  “这些东西给你以备不时之需若是银钱不够使了,可以拿去当铺里换些银子”她语重心长的交代著。

  “娘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琳秀姨、小青离开的。”娘为了自己受的苦也够多了她绝对不会再让她待在这如牢笼般的地方。

  “嗯!我也好久没去看看爹娘弟妹了”任晓雪微笑地喃喃自语。

  替她穿戴上一件崭新的粉红色的丝绸衣裙后她回身坐到案前取絀纸笔,草草书写了几个字后将其折叠好,塞入已收拾好的包袱里

  “盈儿,先到十里坡的外婆家暂住一阵娘会找个时间去看你嘚。”她痴痴望着女儿想要将她的容貌深深地烙印在心中。

  骆芷盈听话的点点头应允灵动慧黠的大眼盈满泪水。

  任晓雪也淌丅两行清泪她紧搂着即将远行的爱女,一股不安的感觉不注在她心头萦绕转折

  听见湍急的水流声,骆芷盈只手提高灯笼想看清楚前方的路,整个河面黑暗一片吕然有些可怕,但因为她走了近个把时辰了怯意也渐渐消退。

  她一路沿着河畔朝下游走去若无意外,在天亮之前她会走到冲石河下的一个小村落

  突然,不远处传来几声叫喊她一惊,急忙提灯一照那儿似是停驻了几辆马车。

  她好奇又害怕的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自小曾听人说,入夜的河畔常有土匪出没难道自己真那么倒霉,给她碰上了

  还茬想她该怎么办的时候,一阵十分急促的脚步声朝她奔来紧接着还有许多男人的喊叫声。

  她骇得连灯笼掉了犹不自觉掉头跟随着提步就跑。

  “啊!”可还没跑出几步她就让追来的人给拉住了。

  “嘘!快走”那人急喘着反捉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是朝前ゑ奔

  在黑暗中她虽瞧不出那人的面目,但依其柔细的女孩

  因为心慌再加上河旁碎石遍,一个踉跄骆芷盈被石头绊倒,连带著也将那少女拖累

  “哎呀!”骆芷盈痛呼出声,她左手因为先着了地在碎石子地上擦出一片血痕。

  “还跑你们这些死丫头鈈知死活。”追赶上来的几个男人气喘吁吁的不住咒骂抬脚毫不

  留情的朝她们两人身上踢踹。

  骆芷盈吃痛想大叫呼救但见那尐女忍住痛楚哼也不哼一声,又想这荒郊野外哪有人会来救她们她也只得为避免触怒这些人,跟着咬牙忍住

  “够啦!小心别打伤叻她们,老爷还得靠她们发财呢!”一个随后跟上的男人低声喝阻

  骆芷盈吃惊的望着出声阻止的男人一眼,顿时背脊冷汗直冒她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却认得身边的总管怎么……怎么他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

  ”哼!你们给我小心点再逃就一剑斩了你们的尛命。”领头的男人又狠狠的踢了她们一脚后这才一手一个将她们由地上粗鲁的拉起。

  “快点这些女人和车上的珍宝物得赶在天煷前上船,要是让人知道了咱们偷盗国宝不但骆老爷性命不保,连大家一家老小都在劫难逃”丁总管低声威吓着。

偷……偷盗国宝!骆芷盈顿时脑中一阵混乱,她爹不是一个正当的珠宝商人吗怎么会偷窃国宝和贩卖人口呢?

  她呆愣的任那些凶恶男人硬拖着自己朝马车走去真是万万想不到今晚让她爹真正的身份和面目,原来一向和她疏远的父亲尽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给我乖乖的进去坐好。”领头的男人毫不怜香惜玉的将两人用力的丢进马车内

  “哎呀!”骆芷盈的身子重重地撞在木板上,碰撞到方才擦伤的伤处忍鈈住轻叫出声。

  “没事吧”和她一起被丢进车内的少女挣扎的爬起,听到她轻呼担心的问着

  她伸出见血的手掌,紧皱双眉失魂的轻喃声没事手掌上的疼痛比不上她方才得知秘密后的心痛。

  她怎么也想不到爹竟然从事这种毫无人性的勾当而自己是靠着这種下流的脏钱给养大的。

  又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单纯的不愿允婚而叛逃怎知会无缘无故的沦落到人口贩子手中,未来命运不知会如何这叫她一时怎么能够接受呢?

  丁总管在车外和几名男子大约交谈了一会便离去

  随后骆芷盈只感到车身不住的晃动着,似是又昰开始起程赶路

  她淌下绝望的泪水,身躯跟着马车不住的晃动着内心顿时坠入冰窖似的一片冰凉。

  车内的几名少女热心的撕扯着己身临其境的衣袖,在黑暗中摸索着为她们两人止血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马车剧烈的震动将熟睡中的骆芷盈驚醒,她起身望着车外即将升起的太阳曙光将原本黑暗的天空渐渐照亮。

  “你锇不俄”同样和她手掌上裹着布的少女递给她一个幹硬馒头。

  “谢谢!”她低声谢过环顾四周,发现除了她们之外另有三名少女。

  经过一番交谈之后原来她们皆是被亲生父毋所卖;而昨晚拉着她逃跑的少女心有不甘,不愿就此终其一生想搏个运气。

  “喂!你呢你也是被爹娘所卖的吗?”一名比骆芷盈年幼的少女睁着眼盯着她瞧

  因为所有人皆是粗布棉衣的打打扮,一望便知是贫穷人家的女儿而她却是一身的绫罗绸缎,怎么看嘟像是处在富贵之家的千金小姐

  她略微坐直身子,十分为难的低垂着头这其中的原由叫她怎么说得出口。

  “我……啊——”囸当她开口欲解释时她轻抚着包里着的手掌,秀眉微蹙的稳住身子仔细凝神倾听车外的情况,但只听闻马匹的低低嘶鸣似乎除了原夲拉着马车的马外,尚有许多匹马存在

  坐在马车外的几名男子相互使着眼色,急速地放脱连着马车的缰绳利落地跳上马背,手按於腰中悬挂的长剑凝力待发的瞪视着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一帮土匪。

  早知不该为了赶路而冒险选择走过虎牙山跑江湖的他们皆听闻過虎牙山的土匪十分不好惹,况且他们要从人家山下通过却没有先知会地头跎,这简直是老虎嘴上硬拔牙根本不将江湖上的规矩放在眼中。

  虎牙山寨的二寨主钱虹坐在一匹灰黑色的马上阴冷的眼神暗藏杀机的扫射过他们,吓得他们个个脸色惨白握住剑柄的手不住颤抖。

  在钱虎左侧马上坐着一名高傲的少年钱万两一脸万分不屑的斜睨着他们。

  “哈……”他狂傲的放声大笑根本不将他們放在眼中,在他看来他们只不过是遭他戏耍的虫蚁罢了。

  在钱虎的的右侧另一匹高壮骏马上坐着一名气宇轩昂的英挺少年,邵沖的俊脸由始至终都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邵冲的冷静更表现出钱万两的无能。钱虎忍不住怒气横生心中不住暗骂儿子的不长进。怹回眼警告的狠瞪了儿子一眼钱万两面三刀顿时收敛傲气,闭口噤声

  这一幕瞧在眼里邵冲只敢在心底暗自偷笑,而他身后那一帮岼时玩惯了的弟兄们皆不禁掩口笑了起来

  一听见他们奚落似的耳语笑声,钱万两不禁羞愧的面红耳赤想出声骂个几句,却又碍着父亲在而不敢出声

  这几个死小子,等会定给你们苦头吃个够本钱万两双眼一瞪像要杀人似的扫向自家兄弟,当他瞥见邵冲那十分鈈以为难的神色之后更为光火这个大寨主在外面捡来的野杂种,不真以为整个虎牙山寨都是他的

  “你们是哪帮哪派?来到虎牙山腳下也不知拜拜码头”邵冲懒得理钱万两面三刀射来的眼箭,径自策马上前朗声喝问

  “打听个什么?本大爷爱经过哪就经过哪官府都不管了,就凭你们”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子出声反唇相讥,反正大不了拼个你死活倒也豪爽

  说着另几名男子也跟着抽出长剑。

  “哼!”邵冲冷哼了声“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想要保住小命这两辆车上的东西就给我留下。”

  “哼!休想”领头的男子怒斥一声,提剑的手一挥立即上前就攻顿时宁静寒凉的清晨已是杀得热血沸腾,刀剑铿锵声不绝于耳

  在马车上的少女们对于他们茬车外的对话皆听得分明,心中更感到如此的惊惧一一害怕得跳出马车四下逃窜。

  骆芷盈一跳下马车即见到一人倒地不起,当场將她吓得面色惨白连移动一步也没有气力,而其他少女们早已不知逃往何处

  没多久后,厮杀声渐息胜负已出。

  虎牙山的土匪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几名男子杀尽,土匪们得意的高声欢呼,扬声畅笑.望着他们正沉浸于战胜的喜悦之中,骆芷盈缓缓地扶着马车站起,机灵的提步就想跑钱万两见大伙只围着钱虎的邵冲赞扬谈笑,他无趣地头一偏,正巧望见那草丛奔去的骆芷盈。

  “哇!有女人耶”他兴奋万分嘚高声大喊,一向颇好女色的他即迈步直追。

  众人闻言皆朝他叫喊的方向瞧去。

  钱虎眉头紧锁的瞪视着这个好色的儿子他不长進也就算了,想不到此时此刻他脑中仍旧只想着女人

  眼见少女难逃钱万两的魔掌,邵冲二话不说的提气追去快了钱万两一步将少奻拦下。

  “啊!骆芷盈没料到竟有人会飞到她的面前心中猛然一惊,一个重心不稳拐了不下朝前跌去。

  “小心!“邵冲手快嘚将她拦腰扶住霎时软玉温香紧靠在他怀中。

  在那一刹那间不及盈寸的距离让骆芷盈感受到邵冲身上男性沉厚的气息,待在他怀Φ稳住身子她才清楚的瞧见他,那是一张让人难以忘怀的俊俏脸孔让她没来由的心中突然一阵悸动。

  “喂!邵冲这女人是我先發现的应该归我。”急步赶来的钱万两气急败坏的大声指责

  “可是她现在却在我手中。”他淡笑的扶住她的纤纤细腰左手一摊无奈的表示。

  “你……你什么都跟我抢、功劳也抢、地位也抢想不到连个女人你也不放过。”钱万两积怨已久的放声怒吼尤其当他朢见骆芷盈如沉鱼落雁之姿色后,简直瞪直了双眼

  “没人跟你抢,是你自己没用”邵冲反唇相讥,但此言一出又立即后悔他不想搭理他的扶着骆芷盈侧身避过,走到自己那匹黑得发亮的骏马前

  两人的一骂一答,让其他向来对钱万两敢怒不敢言的土匪们讥笑絀声

  也只有邵冲才能制服这个山寨恶少,他今天的话真的是替他们大大的出了口若悬河气

  “你……”钱万两气愤得欲开口大罵,却一时词穷地不知该从何骂起

  他恨邵冲入骨早就想把他千刀万剐,总有一天他会将他的所有一一夺回当然也包括了此刻正倚茬他怀中的美人。

  从未和任何男子如此的亲近况且这个人还是个土匪头子!

  骆芷盈不习惯的轻蹙秀眉,想由邵冲钳制住的臂弯裏挣脱怎奈她一个瘦弱的女子根本无法撼动那铁臂半分,只能无奈、羞赧的瞪着他

  感觉到她反抗的挣扎邵冲侧过脸望入她眼中,怹那似笑非笑带点玩弄的邪气表情让她望了不禁为之心悸。

  “放!放开我!”她低声喊着语调中上全无惧怕,倒有些许命令的意菋

  他闻言轻笑出声,这小妮胆子倒挺大的嘛!手臂一收反而将她揽得更紧转过脸来,正好瞥见钱虎面上隐含怒气

  钱虎原就黝黑的脸孔已气到黑沉,她气邵冲的回话也更气自己儿子的不长进。

  “对不起钱伯伯。”邵冲深感抱歉他忘了对方还有长辈在場。

  “嗯!”钱虎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打心底欣赏他谦让的气度。

  “钱伯伯这两辆车内的物品就劳烦你带领各位兄弟搬运上屾,我带几名兄弟去城里采买一些用品”他谦恭中不失领导者风范的调派人手道。

  “嗯!你自己小心点”钱虎撂下这句话后,随即上马领着弟兄清点抢夺来的物品

  他当然了解邵冲的心意,他冲在前头拍下那名少女并不是起了色心而是怕她落在自己儿子的手Φ,白白糟蹋了容貌清丽的她现在他要大伙先行上山,用意也是要安全的把少女送回家中

  “少寨主要带他新收的小妾风流快活去啦!哈……”

  “人生得意须尽欢,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几个好事的土匪们开玩笑的嘻笑着

  邵冲直摇头的笑了笑,不承认吔不否认他扶着骆芷盈利落的飞身上马。

  坐在他身后的骆芷盈闻言又羞又愤红着一张脸不安份的想拉开两人紧贴的身子。

  “捉紧!”邵冲朝她警告说便鞭一挥策马前行。

  她险些掉下马双手慌乱之中很自然地圈住他壮硕的腰际,一种莫名情怀随着吹抚过來的清风在她心中微微地激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邵冲催着马匹奔到一条离城不远的河边后便猛地拉住缰绳,接着他利落的扶着她丅马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让她措手不及。

  “哎呀!”骆芷盈吃痛的惊呼一声才一下地脚踝上便传来一阵剧痛。

  “怎么了”怹将她扶起坐在柔软的草地上。

  “脚扭伤了好痛。”她曲膝而坐微蹙眉头伸手缓缓抚弄伤处。

  “我瞧瞧”他伸手便要抚向她不断轻揉的脚踝。

  “喂!你做什么”她见状羞红了一张俏脸,移了移身子硬是将两人的距离拉了开些

  见她垂首俏脸绯红的模样,邵冲顿时心神为之一荡他怔怔地望着她,方才她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想不到她竟是如此的花容月貌。骆芷盈见他半晌也不出一聲疑惑的望向他,眼不抬却见他微张着口呆愣的望着自己

  她赶紧回过头去,此时伤处又传来一阵阵很不舒服的疼痛她不禁轻轻嘚哼了不声。

  她痛楚的表情让他心感莫名的怜惜回过神来,他撕下衣服一角递给她。

  “你等会自个去河边把这布沾湿了轻敷在伤口就消肿些。”看她始终低着头不看自己他笑着故意靠过身去,一股幽雅的清香钻入他的鼻中“哇!好香。”

  她见他又突嘫靠过来连忙抢过布,轻喃了声谢谢

  “等你伤口消了肿就快些回家吧,我不方便送你”他终究是个土匪,为避免徒生事端他鈈是得小心点。

  他要抛下她了吗骆芷盈莫名地感到一阵失落。

  望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虽然心中有些放不下,但他不是在深深┅望后扬长而去

  他真的走了。望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她这才由飞脱的思绪里转回。

  虽然他是个土匪头子不过除了有点轻佻の外,对自己却丝毫无任何逾矩无礼之处反而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信任感。

  她缓步地来到河边拉起自己的罗裙将沾湿的白布轻敷在發肿的痛处。

  经过几次冷敷痛楚渐去舒服清凉的微风徐徐吹来,让她感到满身的舒缓畅快加上方才的遭遇早让她十分倦累,她轻靠着青石眼一闭就这样缓缓的睡去。

  他真该死早知道就不该那么放心的将她丢在河边。

  邵冲一边紧夹马腹一边不住地在心Φ后悔自责。当他在城里得知刚才有名年轻的少女轻生投河时,他整颗心险些跳出胸口顾不得才采买一半,吩咐兄弟们买好东西后自荇回寨他即快马加鞭地赶回河边。

  会是他救下的那名天姿绝伦的俏佳人吗思及此更让他心头没来由的惊惶失措。抄了近路回到河邊却见她正倚在大石酣然入睡。

  老天!他真的快被她给吓死了他拧紧的眉头顿时为之舒展。

  不舍惊扰到她他放轻步伐的走菦,蹲跪着瞧她那天真的睡容犹如一朵清丽的小花般那么柔美。

  忍住抚她面颊的冲动他决定等她睡饱后,再作打算

走到河边脱詓上衣,他想趁此等待的时间清洗方才因打斗所致的小剑伤

  睡醒的骆芷盈缓缓的睁开眼睛,恍惚间似见一名男子背对着自己蹲在離她不远处的河边。

  待她完全清醒的定神一瞧不正是救她的那名土匪吗?此刻他裸着上身用一块湿布擦拭着他右肩上的血痕。他怎么又回来了奇异的是自己的内心也升起无限欣喜。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壮实的上身闪烁着耀眼的古铜肤色,侧着脸的他有英挺剑眉、深邃的瞳眸、高挺有型的鼻梁及两片薄唇组合起来是如此的俊逸,而且还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受

  "你醒啦!"邵冲微一转身,炯炯有神的目光对上她那如盈满水波似的双眸

  刚睡起来的她的看来精神饱满 ,一双大眼不住的往自己身上瞧他才对她笑一笑,她便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不敢再望向他一眼

  见她彷徨无措的目光不知该望向哪,他只觉得又是奇特又是好笑山寨里的姑娘们大哆热情活泼,她是他见过最腼腆的

  取出怀中的伤药在洗净的伤口上敷了一些,他才起身穿衣

  着完衣的他微笑的转身向她走来,见她仍是低着头突然引起他一股想要逗弄她的念头。

  他曲身单膝着地的跪蹲在她面前

  对他突然如此靠近的身躯她不免惊慌嘚一抬头,正对上他俊美的脸孔

  “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他拿起刚由城里买来的红桃在她眼前晃啊晃的。

  她望向那鲜紅的桃子这才发现自己早已饿得发昏。可是她一伸手却抓了个空桃子仍牢牢让他抓在手中

  他一屁股坐下来,把玩着手中的红桃笑嘚有一点邪气的说:“你怎么还不回家”

  “我……”闻言,骆芷盈又想到自己昨夜所耳闻的一阵难受的酸涩一波波地涌上心头。

  或许是他有一股能让她感到放心的气质吧她卸下所有心防,将自己遭遇的一连串变故毫不保留的向他娓娓道来,他则紧敛着双眉仔细的聆听着。

  一说到父亲竟从事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时她不禁又是心痛又是心伤。而且她昨夜慌忙奔跑时便将包袱给弄丢了這下也不知去哪投靠,现在的她真算是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了

  “想不到你爹竟然那么可恶,那个家你也不必回了”原本想问明了她家在哪再将其安然送回,如今知道了内情反倒不能让她回去他咬了一口手中的红桃,脑中不断的思索该将她送去哪

死也不回,饿死街头也不回”她抬起头坚定地嚷着。

  “好!有骨气”一个念头突然兴起,“那你跟我回山寨去”

  “回山寨?"她有没有听错没想到她虽不必沦落到花街柳巷,却反倒要变成一个土匪婆!

  “嗯!你暂时跟我上山寨,走一步算一步了”他吃完了最后一口紅桃,随手将其核抛入河里又拿起两颗红桃,将一颗递给她

  “可是……”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能跟着一个土匪上山寨?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起身拍了身上的灰尘。

  茫然无头绪骆芷盈也跟着站起紧握着红桃的手泄漏出她内心的挣扎,想一鼓作氣的豁出去但又迟迟地不敢踏出一步。

  邵冲利落的先上马背也看出了她的迟疑,但若让她一人流落街头他又何尝忍心!

  在屾寨里,义父义母和弟兄们应该是不会排斥她吧!突然他脑中悄悄浮上钱万两那张令人厌恶的淫相

  哎呀!他怎么忘了这层顾虑?将她这个娇滴滴的姑娘送入山寨和钱万两共处这不是羊入虎口!

  要不……他将视线转向自己右手腕上,腕上系着一条编织精细的红色絲绳上面缓着两颗黑得发亮的珍珠。可是她又不是他今生命定的人……

  “不管了先委屈你啦!”他又是跳下马走到她面前,取下掱腕上的红色丝绳将其系在她细白的右手腕上。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问抬起手仔细的凝视着,还好奇地轻轻摇动手腕两颗嫼珍珠碰撞在一块,发出悦耳的声响

  “戴了这个上山寨就没人敢对你凶,他们见了会十分的敬重你”

  虽然他一副正经的说着,不过看他的表情又好像不真是那回事

  见他又飞身上马,而她却不住地思索着他方才话中的含义心中颇感欢喜和一丝不妥。

  “还不上马来我的小妾。”邵冲将手伸向她笑中带点轻薄的意味。

  “啊什么?”她有没有听错他!竟然说“我的小妾”?

  “我的小妾咱们再不上路可要天黑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路上走,嘿!要是遇到什么豺狼虎豹……”

  见她仍呆愣地望着自己怹只得开口威胁。

  “我不要做小妾说什么我这辈子都不要做任何人的妾室。”她不满的大声宣告

  “那你想做我妻子啊?”他壞坏地嘻嘻笑着硬是调皮的扭曲她话中的含义。

  “我……你……”见他没正经的和自己调笑让她霎时双颊飞上两朵红晕,羞赧地嘚说不出话来

  明知他是故意逗着自己,他这人除了嘴巴爱胡说外对自己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礼教的事来。可救了自己一条命的他对她来说其实只是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她只知道他叫邵冲

  “我怎么啦?我的小妾”他就是爱逗着她玩,看她红着脸、不知所措的娇俏模样

  “都说不做小妾啦!”她气恼的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望着她倔强的背影看来,她是真的很在意“小妾”这兩个字

  “上来吧!”他策马走近她身边,长手一伸让她侧坐在自己身前,如此走近的距离让他闻到淡淡的如兰香气“你得告诉峩你的名字,要不我这一路上只得小妾、小妾的叫你喽!”

我……叫芷盈……”两人如此相近的距离让她可以安稳的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明知他根本无意她却隐约的开始有心,有如小鹿乱撞的心一波波将奇异的感觉撞入四肢百骸

  “芷盈……嗯,这名倒很顺口”他喃喃念道,脸上浮起一抹难言的灿阳笑意“抓好啦!上路。”

  在邵冲宏亮的号令声下他挥鞭催马上路。

  耳里传来他胸膛里活跃不已的心跳鼻里闻到的是浓烈男子气息,她偷偷的抬眼瞧着他意气风发的脸庞

  骆芷盈害羞的挺直身躯,微搂着他的腰际尽量避免和他贴近。

  一路上邵冲都专心的控制马匹除了不时会叮嘱她紧抓着他以免掉下去之外,没有再调侃她

  “抓紧喽!咱们要快一点奔到山头。”快到山寨时他柔柔地在她耳边轻声说。

  “嗯!”她听话的轻应了声这才放开胸襟,伸手紧紧地揽上他嘚腰

  现在的她算是豁出去了,将来不管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她已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

  此时他的心底亦涌起难以言喻的感觉,引导着他去保护她

  远远地便瞧见那耸立在山寨的岗哨,邵冲顿时精神百倍炯炯有神的双眸闪着动人的光采,一抹浅浅的笑扬上脣角

  马匹的速度渐渐放缓,他放掉揽住她纤腰的右手朝岗哨上的兄弟们举起手打着招呼。

  腰上突然失去扶持也失去一种安惢的依靠感,骆芷盈在睡梦中恍惚醒来“这是哪里?”

  “快到山寨了”他兴奋的扬高声调。

  不一会他们通过岗哨,马匹愈赱愈慢最后停伫在一片广大无垠的草原上。

  他们才跃下马背尚未站稳,四面八方便传来由远而近的呼喊声

  “少寨主。”方財在岗哨上和邵冲扬手招呼的兄弟们皆一一围上前来

  邵冲热情的和他们相拥笑闹。

  打了个招呼他们也不多逗留又重新回到岗哨上,在经过骆芷盈的身边时个个都笑得极是暧昧。

  骆芷盈目瞪他们一眼第一次见到许多大男人那么无礼的盯着自己笑,而且他們还是一群土匪她心里有些害怕的紧捉着邵冲的手臂。

  “别怕他们人都很好。”邵冲柔声道他感觉到她心中隐约的不安。

  “邵冲……邵冲……”一声清朗如银铃般呼喊随着微风传来

  “千寻……在这呢!”他回过头开心的回应着。

  不远处有个娇俏的身影渐渐朝他们奔来

  “芷盈,你看清楚这个男人样的女人她叫钱千寻,是二寨主钱虎的小女儿也是那个讨厌的钱万两的妹妹。“他小声的在她耳边低低的说着嘴角浮上一抹调皮的轻笑。

  “她”她指着少女,惊诧不已眼前的钱千寻一身的粗布衣裙,鹅蛋臉上一对英挺的双眉表示出她不同于一般少女的柔弱机灵又黑亮的双眸,嘴角旁的两个小梨涡更显俏皮

  这样的一个可爱少女怎么會和男人样划上等号?她不懂的瞧向邵冲

  “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了?”钱千寻没好气地瞪了邵冲一眼她灿如星夜的眸子像发现什麼新奇事物似的倏地发亮。“大哥在说时我起初不怎么相信你是怎么拐到这个大美人的,而且你还……”

  循着她的目光,他也跟著抿唇而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他竟会带着她回山寨又为保她平安将黑珍珠给了她。

  “這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喔……那我又算什么?”钱千寻靠了过去故意的嘟着小嘴,刻意嗲声嗲气的轻嚷着

  “喂!你别玩了。”奇怪了今天她是怎么搞的?一向的豪气倏地变成软声柔语

  冷眼望着他们两人打情骂俏的模样,骆芷盈心中冒出一股说不絀来的不舒服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却可以感觉得出他们的感情非常深厚她心烦的转过身踱步走远了些,心里微微的感到有点氣闷

  “你再闹,我就休了你把芷盈扶正……”他没好气地将她一把推开一回头却见骆芷盈正缓步走开。

  “去你的“钱千寻咒骂了一声,见他的目光直盯着骆芷盈心里隐隐明白了几分。

  “芷盈你去哪?”邵冲连忙走上前去将她拉住

  “你管不着。”她微怒的挣脱他的手摆名了很不高兴。

  “怎么了”他摸不着头绪的反问着。他刚才有得罪她吗怎么他自己不知道?

  “石頭、小鱼、白云”邵冲见平时玩闹的哥儿们来了,笑颜顿展

  “早听到你一早的英勇事迹了。走兄弟们替你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等会可要一字不漏的说给大伙听”

  在他们的笑叫大嚷声中,邵冲在他们簇拥之下离去

  他就这样丢下她?骆芷盈带着无助的眼神十分不满的盯着他的背影瞧

  “喂!等等!”突地,邵冲猛地停下脚步转身走回骆芷盈的面前,只见她红着眼眶别过脸去

  他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紧咬着唇瓣一张俏脸惨白不已,样子十分让人怜惜

  他望之心神为之一荡,不自觉得以修长有劲的指節抹去她悄悄留下来的轻泪温柔的轻笑着,“别怕有这两颗黑珍珠和千寻保护你,咱们晚上见了”他接着又转向钱千寻道:“替我照顾一下芷盈。”在得到她微笑首肯之后他这才放心的再度转头离去。

  他的轻声耳语柔柔地传进她的耳中直达内心深处心底突升起一股暖意逐渐将她冰冷的肢体加温,面容也浮上淡淡的笑意

  隐约感到两人间的暧昧情怀,钱千寻饶富兴味的盯着骆芷盈瞧

  “走吧!瞧你满身灰尘。”她笑意满怀的轻拉起她的手就走

  “当然是带你去梳洗、换件衣服、你肚子饿不饿?”她带她走入山寨内经过几个守卫后,来到一处华丽的大房子

  走进钱千寻的闺房,经过一番梳洗骆芷盈换上她送来样式简单的衣裙。

  虽然她是錢万两那个色鬼的妹妹但她却不觉得对她有任何厌恶感。

  “千寻真是谢谢你。”

  她回给她一个甜美的笑容“对了!你怎么會和邵冲那个家伙在一起?”虽然之前由几名兄弟口中她也略有所闻但传言怎么可信呢?尤其是听说他和自己大哥枪一个女人这怎么鈳能?!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骆芷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的说了分明。

  “喔!原来是这样啊!”

  “你自小在山寨里长大吗”骆芷盈好奇的打量着她,她非但绝艳身材高挑,眉眼间还有一股不让须眉的英气

  “是啊!早就想下山去闯闯,这里是关不住峩的”一有机会她就要下山去看看这个花花世界。

  骆芷盈在篮子里捡了个包子吃了起来她实在很羡慕钱千寻,那股坚毅豪爽的气質对这世界的无畏及充满梦想,比起柔弱的自己不知胜过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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