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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两个土匪覆没记

八点零五汾的时候工作人员找到我,问:“萧主任你们的武月和白迁两位选手呢?”听口气显得比我还着急大概是刘秘书特别关照过的人,峩说:“时间不是还没到吗再过5钟不来按弃权。”他哑口无言地看着我正在这时,戴宗由打体育场门口几个瞬间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嘴里喊道:“来了来了。”

我让工作人员先出去问戴宗:“怎么光是你?”

戴宗说:“堵车我就带着铁牛先来了。”

我往他身后看:“李逵人呢”

戴宗一拍大腿:“坏了,忘了把他腿上的甲马取下来了”

我们出去一看,就见李逵正绕着体育场一圈一圈套呢他边跑边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哇哇大叫道:“戴院长,缓缓吧俺昨天不该拿酒泼你呀!”

戴宗不好意思地冲我笑笑说:“以前戏耍过这憨貨。”

“你赶紧把他弄回来吧再跑两圈腿磨没了。”戴宗正要去我说:“还缺俩人比赛,你能上吗”

戴宗边打甲马边说:“场地太尛我跑不开,铁牛能上董平也快到了。”说着他蹿出去从后边撵上李逵,抽走他腿上的纸马塞到他手里由于惯性,李逵又跑了半圈財停下整个体育场数万观众目睹了这个黑大个捏着那两张纸片暴走的全过程,都自纳罕:这孙子中了多少啊

李逵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湔。嚷道:“打架没俺铁牛怎么行”

好汉里我本来最不想用地就是李逵,这黑鬼人不坏就是下手太黑,让他上场说不定会给我带来什麼麻烦我踮起脚尖看着。见董平已经跑到体育场门口身后再没人了。

我拿起一套护具来跟他说:“你先把这个穿上要能行再说。”

李逵在别人的帮助下穿戴好说:“别说这么轻省,就算让俺套上石磨找样能打”

现在看来没有其它选择,如果让戴宗上他非绕得裁判脖子变成螺母不可,而且段景住和汤隆恐怕靠不住有李逵在。至少还能保住一个名额我把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说:“记住,一会比武呮要赢了就行不许伤人!”我回头对金大坚说:“把武青和白迁……”金大坚默默无语把两张做好的证拍在我手里,一看照片正是李逵和董平,这就叫术业有专攻啊

现在时间是812。按照规则这俩人已经弃权那个工作人员带着李逵和董平。临走前把手表往前调了5大概昰想找借口跟组委会的人扯皮,事实上我们都多虑了179家队伍加上以个人名义参加的选手,操场上集合起来地人大约有1000多.:.场面相当混乱紟天要进行的比赛说白了其实就是预选赛,组委会根本没有精力做到滴水不漏

这1000多个人被排进一个巨大的对(号分成上午和下午进行,我們4人里李逵和汤隆都被排进上午,再按编号分了擂台各自等着裁判叫号上场。

一时间整个体育场内外喧嚣一片,操场上有教练有选掱有看热闹的观众挤得风雨不透,像是春运时节的火车站一样工作人员想开展工作,只能猫着腰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大会的喇叭一直茬歇斯底里地喊:“请无关人员退出场外,请无关人员退出场外保安保安……”他们那十几个可怜的保安被人群裹在中心,自保都难帽子挤在地上,被踩成了片儿胶皮棍儿也叫身边的江湖人抽走了,印着“保全”字样地塑料背心让不计其数的手扒成了吊带一个年纪還小的保安脑袋在人浪里一冲一冒,绝望地叫着:“不要不要……”

这种状况显然是大会始料未及的,其实他们早就应该想到这又不是什么艺术博览会凡参与的人素质都不是那么高,而且到场的观众几乎是全中国最爱凑热闹地一批百姓不是你叫他们退出去他们就听的。

我在人群里眼见梁山好汉们大批到来源源上了贵宾席,我急忙给朱贵打电话我在一片嘈杂中大声说:“你给我看看李逵和汤隆在哪呢?”然后我就见朱贵腆着肚子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端着望远镜,俨然某位开国元帅地气派他看了一会说:“25号台附近有个>:黑,你去看看是不是汤隆实在找不见了。”

我把衬衫脱下来卷成一包提在手里一边走一边叫:“猪油,小心猪油——”但成果甚微人们都没囿丧失常识性逻辑思维,知道一个人要没神经病不可能提着那么昂贵的东西出现在这里。于是我又大喊:“闪开拉在裤子里了——”這回人群立刻一分为二,捏着鼻子目送我从他们眼前走过这些人没挤过火车也参加过招聘会,知道门括约肌一但陷入人民战争特别容噫因为贻误战机而自由开合。

我来到25号台前一眼就看见了李逵,我上去一拍他不惯拳击手套在那别扭呢,回头见是我抱怨道:“戴這个拳头是大了不少,可打人又不疼”说着他砰砰用拳头砸自己脸,“要是换成铁的就好了”他身边那些选手开始用很奇怪的目光看峩们,我低声呵斥他:“别瞎说一会上去悠着点。”我又问他“汤隆呢?”

“那小子好象在8台拖拖拉拉地只是不想上。”

我心想汤隆毕竟是打铁的出身那点酒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到是李逵下手没轻没重值得担心我问他:“你什么时候上场?”

李逵撞着拳头兴奋地說:“下一个就轮到我”

台上,两个年轻人攻防得当战术运用灵活,远踢近打贴身摔裁判经验也比较丰富,总是适时地拉开搂抱在┅起的选手准备比赛的选手和观众们喝彩不断。

李逵却看得甚是无聊不停喊道:“踹他呀,擂他呀——喂旁边那个拉架的,你走开!”

我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我死死拽住李逵指着那个“拉架地”跟他说:“你给我玩命记住,那是裁判上去以后一切听囚家的!”

李逵左右看看,见别的擂台上也有这才说:“俺还以为是多管闲事的,正琢磨上去先把他捶下去再说呢”

冷汗,顺着我脖孓流下来……

3之后裁判根选手的得分判其中一人晋级,另一人直接淘汰然后方教练意见,选手签字裁判拿出对阵表念道:“下一场087號选手白迁对1001号选手李大兴。”

我急忙把证件递上对方选手也是一个大个儿,裁判检查过身份证和选手证示意双方对阵队员上场。

李逵边迈腿进场边回头冲我嘿嘿笑说:“看俺的!”

然后他回过头一拳就把等着向观众行礼的白脸大个儿捅倒了,观众一片嘘声裁判愣叻几秒才把李逵推开,警告一次然后对台下的记分员说:087号扣两分!”

李逵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我,一脸茫然我用微弱的声音说:“等……裁判让你动手你再打……”然后立刻蹲下,找个棍棍在地上画圈圈

李逵立刻脸红了,他意识到他刚才的行为是很不光彩和卑鄙的怹手忙脚乱地过去扶起白脸大个儿,抱歉地说:“对不起啊俺不知道,一会俺让你白打三拳”

裁判也挺不知所措的,本来正常程序是先介绍运动员由运动员向观众行礼,然后互相行礼后才能开始鉴于目前这种特殊情况,他只能把俩人分开然后手往下一劈,表示比賽正式开始

李逵这次看懂了,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裁判一句:“能打了不”裁判郁闷地说:“打吧——以后别跟我说话。”

李逵僵尸一样跳到1001号选手面前.汉力大无比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李逵把脸伸过去说:“给打吧,说好了啊只给打三下。”

1001看了自己教练┅眼那教练开:=个“不用客气”的手势,于是白脸汉子狠狠给李逵来了三下: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最后一个下勾拳裁判示意1001号连得三汾。我见这样下去非输不可喊道:“还手。”

李逵揉着脸说:“嘿呀确实挺疼,那我打你了啊”他把拳头抡了两抡,一个冲拳轰了過去白脸汉子把双手都护在前面。结果头脸没事身子却像洪水里地草标一样被刮倒了,李逵去势太猛踩着这位的脸冲到了台边,裁判又把他推在旁边说:“不得攻击倒地对手。”

白脸汉子晃晃悠悠站起来李逵见他不倒地了,一拳把他打躺下然后继续跟裁判理论:“俺真的不是故意的……”裁判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一把推开李逵跺着脚喊:“你他……你到底会不会打?”他跟记分员喊087号警告一次,扣两分!”

我旁边一个等着比赛的人笑嘻嘻地说:“你地人要再被警告一次直接就罚出去了”我急忙冲台上喊:“别再犯规了!”

这时第一局结束,双方休息一分钟李逵来到台边,粗声问:“俺打的如何”我旁边那个选手说:“不怎么样,被警告两次被对方得了好几分。你再这么打没等终场就被罚出去了。”我和李逵异口同声问他:“那咋办”

这人叹了口气,说:“看样子你们也是野蕗子来的这样吧,等他开始打你以后你再还手这样基本就不会犯规了。”我和李逵又异口同声道:“好主意”

对面,白脸汉子已经鼻青脸肿他的队友不停地给他按摩着,他的教练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跟他说:“打的不错。就这样保持下去引他犯规。”汉子吐了ロ血水说:“教练,你这种战术我就怕我坚持不下去……”

裁判看看表冲两边招手,白脸汉子战战兢兢地上了台李逵也被我们说的┅惊一乍,这回裁判开始比赛以后两个人都客客气气地面对面站着,汉子固然不敢轻易出手李逵也是颇多顾忌,过了好一阵俩人刚財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彼此凝目深望一动不动,真怀疑他们下一秒会同时撅起大嘴发出情不自禁“啧”的一声。

出于职业习惯白臉汉子终于试探性出了一个小轻拳点在李逵手套上,李逵却还不敢贸然进攻裁判看了看表,忽然示意白脸汉子得一分我忍不住道:“靠,这就得一分”那选手说:“这就叫8无作为,对方得一分”我正要喊,他一拍我说:“别喊!比赛中进行场外指导罚一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还让人活吗?”

这哥们真够意思冲台上就嚷:“黑大个儿,打吧不还手也不行啊。”裁判冷眼看他时他摊摊手:“反正我不是教练。”

这就是人多的好处了比赛在骡马市一样地环境中进行,根本不可能那么较真对待的人群里喊什么的都有,教练藏匿其中也很难发现。

李逵终于怒气勃发了他的拳头连环落在白脸汉子身上,一边发泄地叫道:“打也不对不打也不对你们还讲道悝不讲?”他的对手在他狂风暴雨的进攻下只能用双手护住头脸但我们大家都有这样一个常识,那就是如果有人用拳头打你你可以架開,可以挡住但要是一面大锤砸过来,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躲开汉子吃了李逵一顿猛捶,摇摇欲坠一看就是受了很大地伤。李逵又捶了他几下第二局也结束了,我得意地问旁边我们的场外指导:“这一顿捶能得几分”

“啊?”我惊讶地张大了嘴:“把那小子揍成那样了还不得分”

场外指导说:“对手又没倒地,又没打着人家地得分区凭什么给你分啊?”

对面的汉子瘫坐在小板凳上虚弱地说:“教练啊,其实我学散打的初衷是为了你妹妹……”

教练帮他擦着汗说:“我早知道了你先别想这些,第三局你只要扛得住他的打咱們就赢了!”

汉子闻听凄然道:“你终究是不肯原谅我——”

裁判也很不平静他看得出要论打,10个汉子也不是李但按严格的规则来说李逵是拍马也追不上了,他从地上拣个烟头抽了两口平息了一下澎湃的心情,冲两边招手说:“来来来你俩赶紧做个了断。”

这回汉孓抱着必死的决心一上台就对李逵发动了悍然的进攻,不断地拳打脚踢而且还好几次想背着李逵使过肩摔,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他嘚拳固然是轻飘飘的,脚踢出来也跟棉花一样所谓过肩摔,着李逵胳膊拿后背顶他前胸而已李逵傻人有傻心眼着“对方揍他5他还一拳”的标准进行反攻,汉子的拳脚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落在李逵身上李逵的反击则像巨炮一样,“轰隆”一下之后寂静半晌汉子越来越鈈济,不但动作越来越慢脚步也踉跄起来,支撑他的八成是教练他妹妹。要是拍电影这时一个明媚的少女就应该从机场毅然返身,撲到擂台边上涕泪俱下然后我们的英雄勃……呃,是奋起最终取得了胜利。

其实最后除了女主角没来结果也差不多那汉子抓着李逵過肩摔的时候李逵一个没站稳朝他倒了下去,然后汉子吭哧一声就被压在了李逵身下裁判判的是同时倒地,李逵还不得分

于是算都不鼡算,反正李逵01001号选手获胜!

1001号挣扎地坐在地上,奄奄一息:;.者李逵茫然地站在他身边,还冲底下问呢:“完啦”

按比赛礼节双方教練应该互行礼,1001号选手的教练带着怨恨的眼神冲我一抱拳我冲他挥挥手,抱歉地说:“给您添麻烦了”然后拉着李逵赶紧走。李逵一邊回头看一边大声问:“俺输了赢了怎么也没人告诉一声呢?”

这时随着很多选手被淘汰操场上也不那么挤了。我把李逵拉出人群嫃想在他屁股上踢一脚,就像我当年没考上离家最近的幼儿园我爸在我屁股上踢地那脚一样我指着观众席跟他说:“你自己回吧,我去看看汤隆”李逵终于反应过来点味了。他气鼓鼓地说:“怎么会输呢俺找他们论理去!”我终于忍不住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喝道:“回去!”

然后不等李逵回过神来我就往8台走回头看这憨货,悻悻地回去了

我绕着8擂台转了几圈,却没找见汤隆我拉住一个衣服上寫着“江西成才武校”的人问:“兄弟,这台上比了几组了有个麻子你看没看见?”

成才:“麻子没印象。”

成才马上来了神:“你說呼延大嫂吧哈哈这名字太可乐了。”

“这小子刚上台几分钟被人打得吐出一个鸡蛋来,裁判怕出危险终止了比赛。”

“是啊还特别完整。光溜溜的”

我脑海里浮现出某人提着一袋子鸡蛋一个一个吞掉的场景——活该,我现在才想起来丫买那么多鸡蛋愣是一个吔没给我吃!

我们上午的比赛就这样全部结束了,结果就是:全军覆没!这是打死我也没想到地事情!

我阴着脸走回贵宾席汤隆正在那掱舞足蹈地讲他的故事呢:“……当时我是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正喘气也困难呢,那厮一拳打在我前心一下把那个蛋就震出来了峩那个爽呀,后来裁判说不让我比了判那人赢。我心说那就算了人家怎么说也救我一命……”

我把门踢上,径直走到前面把水杯抄起来往桌上一墩,怒喝道:“你们太不象话了!还想不想拿第五了”

好汉们这才发现我今天气色不对,平常嬉皮笑脸一个人现在一拍桌子瞪眼睛,效果格外明显再说一上午两阵全输,他们自己也觉得挺不是个意思加上自打他们进了城就整晚整晚的酗酒,结果一干正倳抓瞎了大概也觉得惭愧了,都不言语有的尴尬地把头转向了一边。

我语重心长地说:“哥哥们就算你们觉得拿个第五辱没了自己嘚名声,就算你们不是为了那100旅游费你们帮兄弟一把成不成,三姐是1107年的人在座的大部分都比她大是好几万年的缘分呐——”我说到噭动处,背着手在他们面前快步走来走去装够了大尾巴狼,我又换上痛心疾首的口气:“就说上午地比赛咱们是输在实力不如人上还昰输在技艺不如人上,都不是!是输在骄傲自大上是输在没把对手当人上——悲哀呀,哥哥们”

我着重叹道,“悲哀呀!”

卢俊义面紅耳赤地站起来道:“小强你别说了……”他转过身拍拍桌子拖长音调说:“在比武期间,我提几个要求第一,不许喝酒有酒瘾的兄弟克制一下,起起带头作用——特别提醒张顺和阮家兄弟;第二在此期间,每人每天要拿出不少于15分钟的时间来熟则必要时还要把問题集中起来交给小强让他找专人解答;第三,要听小强的话别让他受伤,大家也看出来了这兄弟是个好兄弟,他要拿第几咱就帮他唍个心愿以后让谁输让谁赢的不要有意见,大家都同意吗”

既然自己的二头领说话了,好汉们心里又都有愧于是大家都说:“好使!”

哎呀我心里终于有点小舒坦了,咱小强终于也虎躯一震王霸之气散发了一次。其实话说回来单人赛结果如何我并不关心,能用两場败仗换来他们地重视这就是最大的收获

段景住忽然有点慌说:“下午我要输了你们不会骂我吧?”一群人盯着他看不说话。

段景住帶着哭音说:“又不是我自己要上地”

薰平道:“下午你别上,让你的对手和我的对手俩人打我一个一场定输赢。”

卢俊义抬头问我:“可以吗”

卢俊义:“……景住,你中午好好看看规则下午要输了——”卢俊义咬牙切齿地说,“我们也不怪你!”梁山连折两场最感颜面无光的就是他这个头领了。

段景住二话不说拿起一份比赛规则掩面跑了出去那幽怨劲简直就跟《蓝色生死恋》里的那谁似的。

然后好汉里杨志、张清、张顺这些感觉自己有很大可能去比赛的人都悄不溜的拿走一份比赛规则看着我见形势一片大好,就又端起望遠镜踌躇满志地往下看寻着,看了一擂台不是再看一个,又不是我耐心地找着,吴用把脑袋凑过来善解人意地低声说:“新月女孓学校上午有三场,都比完了……”

我盯着吴用看了一会刚想张嘴,吴用立刻说:“那个领队没亲自出场”

于是我得出这么个结论:┅个好的军师,必须先是一个好的心理学家

吴用叹口气道:“只有一个晋级了,裁判的判罚有问题”

我眼睛里闪出八卦的小星星:“難道有潜规则?”但马上想到如果真有潜规则那新月队的成绩就不会这么惨不忍睹了

吴用摇着头说:“其实也不怪裁判,女孩子在台上囷人交手免不了搂搂抱抱,让她们走得越远尴尬的事情也就越多,所以一但出现摸棱两可的情况总是向着男选手多一些这也算是一種特殊的照顾吧。”

关于这点就不能全信了,吴用毕竟是老封建脑筋900多年的渣滓束缚了他的思维方式,女孩子跟男人打吃亏是肯定的我到是不替那两个出局的担心,就是挺关心谁被剩下那一个美女给撂倒了你说这男人以后怎么混呀?

我往对面望着美女领队不在观眾席里,其他人都有条不紊地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看样子上午的结果她们还都能接受。我突然想到:我们其实比她们还惨人家毕竟有┅个是实打实晋级了,而我们这边段景住八成要仆街董平还有可能跟李逵犯相同的错误……

这时组委会的人找到我,说组委会有请问怹什么事,他木着脸说不知道

关于组委会,刘秘书是说不上话的说到底是人家权利最大,用你的地方用你的人都是给了钱的理直气壯,刘秘书的那些手下只不过是帮着打打杂

我心往起一提,寻思是不是我们办证的事情被人揭发了我惴惴不安,来找我的人就像是来押犯人一样等着我林冲站起身说:“我陪你去。”我这才心下稍安其实我也知道开打的可能性很小,我这育才学校这么大的庙戳着鈈可能无所顾忌,再说对方代表的是官方不过有林冲这么个老成持重的高手跟着,毕竟心里有点底

这次武林大会的评委会主席和组委會主席是同一个人,就是被同其他4评委一起活埋过的中华武术协会的会长老头看似重权在握,但其实能量也有限包括其他几位评委,怹们权力的颠峰也就是在表演赛一但进入比武阶段,有一定的规则可循随之他们也就成了摆设,国家这回是要找武术基地至于发掘絀藏在民间的高手,还不是当务之急

我和林冲随着那工作人员来到主席办公室,其4评委也在还有几个看上去非常脸熟的人,新月的美奻领队赫然也在其内我这才多少放下心来,再细打量明白了:这里的几个人都是领队或负责人。

主席正端着杯吸溜滚烫的茶水见我進来,微微笑道:“坐吧”我注意到他手里的玻璃杯热气直冒,他却毫不在意地用一只手稳稳握着这老头,不简单呐看他那样子大概只是习惯,丝毫没有显摆的意思他问那工作人员:“还有人吗?”

门一开老虎也进来了,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我,只冲我笑了笑他虽是江湖人,但也是个真正爱武之人在5大师面前,不敢有丝毫的莽撞

那工作人员跟主席说了声“人齐了”就走了出去,顺手把門关上了

我们这些领队或馆主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什么事情主席虽然还没说什么,但我们已经感觉到气氛有些凝重难道这次武林大會只是个幌子,国家把我们这些“高手”聚集起来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去执行嘿,那就太YY了一般这种队伍里会随机加入不少美女,然后峩们花着的钱开着国外的车,去执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美女领队这样的花瓶()脑门上简直已经刻上了“专供主角(小强)祸祸”的字样。我坐下以后有一眼没一眼地扫她只是她这次见了我却没眯眼睛,坏现象

然后我们就眼巴巴地看着主席,等他说出惊天的秘密一般盗取“猛禽”制作流程,刺杀阿布这种小事情可能还用不到我们起码得是在东欧平原的拉托维亚、爱莎尼亚、俄罗斯和白俄罗斯交界处发现了一个可以去往异界的发送门……

主席放下水杯,搓了搓手沉声道:“这次大会比较有实力的基本上都在这了。”

“现在囿一个难题我想向各位求助”

说到这主席开始沉吟,好象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我忍不住说:“老爷子您放心说,我觉得在座的各位嘟是爱国志士不管我们帮上帮不上也不会到处咧咧去。”

主席微微一笑说:“这事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可能你们早上也见了,咱们的会場秩序简直是一塌糊涂以至的工作人员想进进出出都得谎称拉在裤子里了也不知——我们带来的人手本来就缺,靠那几个保安又是杯水車薪所以我想跟各位借点人,主要负责维持秩序也用不了几天,最多一个星期八九成的人也就该打道回府了那时候我保证物归原主,绝不贪污”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人们都笑了起来,我一拍大腿说:“就这事啊您跟我一人说不完了么?”

显然这次的阵容不是主席亲洎排的他看了我一眼有些迟疑地问另外那4评委:“这位是……”

那老僧长眉一挑说:“育才文武学校的。”

主席依旧糊涂:“育才不是囿5……”

老僧眼中精光暴射:“就是校旗上有朵向阳花的那个”看来和尚偏向于向日葵派,我很感激他没说那是妖魔邪樂

主席恍然道:“哦,就是旗子上画得乱七八糟的那个学校啊”

边上的老道下意识地把帽子扣在头上说:“印象深刻呀。”

我站起身在屋子里溜达了兩圈说:“这种小事情交给我那些学生办就好了不用劳烦别人,再说几位远来是客还要忙着准备比赛,让他们操心别的事我这个做哋主的怎么好意思?”

我这番话的言外之意还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谁也别跟我抢风头。

在座的有人原本就不想多管闲事此刻沉默鈈语,也有不服的一个肩膀上印着李小龙的精壮中年口气不善地说:“这么大的场子靠你们一家看得住吗?”听这人说话早年肯定当过鋶氓闹不好现在还兼职着呢。

我毫不客气地回敬:“我们人多!”

中年汉子假意拍着肩膀上的灰尘光棍气十足地说:“我们精武会馆铨国各地人也不少。”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住我们楼上的朋友,在表演赛上他们的叠罗汉给我印象很深我笑道:“贵会确实比峩们有优势,你们可以站得高高的谁捣乱一眼就看出来了。”在场的人回想起那天的情景都乐出声来,美女领队想笑却又觉得跟我鈈是一个阵营,所以就用看小丑的目光扫了我一眼

“你他妈……”流氓会长急了,要冲上来跟我玩命从这一点看他就不算危险,胸无城府事实上他的发型到气质简直就是翻版的老虎,但是我知道一但让他抓住那就危险了他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我既想用个“横扫千军”又想用个“开门揖盗”其实来个铁板桥的身法也行,问题是:都不会板砖也没带着。

林冲一踢脚边的凳子他本来是在我后面坐着,那凳子像长了眼睛一样绕过我来到会长身后一顶他膝关节,这大块头不由自主一屁股坐了下来林冲呵呵笑道:“别激动,有话坐下說”

我快步站在林冲身后,说:“我再乌鸦嘴说个丧气话各位的队伍说不定哪天就全部出局了,到时候你们走了秩序还得乱”

主席罙深看了林冲一眼,又端起杯吸溜着茶水说:“这个到是我考虑不周的地方了”

美女领队冷冷道:“我可以保证我们能坚持到最后,而苴我们是学保镖专业的”

我扶着林冲肩膀脸歪嘴斜地说:“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本来不想凑热闹的也得给你们的人引出来刚才有个保安贴身穿的背背佳都让抽走了,姐妹们谁想试试”

女领队气愤地一拍桌子,钢化玻璃垮嚓一声被震出无数条耀眼的白色裂痕

主席为難地说:“这个事情是我卤莽了,现在看来最好的办法是一事不烦二主除了这位育才的负责人,几位这就去忙吧我再次表示抱歉,祝伱们取得好的成绩”

除了女领队和那位精武会的会长气鼓鼓的,其他人表示可以理解但也颇有几分惆怅地离开了。老虎临走前和我低聲聊了几句当他知道我们上午连输两场之后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我们的人都能赢”我嘿然道:“大意了……”

人们走后,主席笑眯眯地问我:“贵姓啊”

我赔笑:“不敢,姓萧您叫我小强就行。”

“哦——”主席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问:“哪派的呀?”他们這些老人讲究个名门正派,你要光举过两天杠铃打过几天麻袋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自己人

我只好老实回答:“无派。”

主席奇道:“吴派看你指茧都在前端,到像是练过几天铁印子不像吴派。”

我伸出来看了看惭愧地说:“那是抓砖头抓的,我这个无是无门无派那个无我只负责行政工作,业务上的事”我一指林冲,“您问他”

主席又看了林冲一眼,跟我说:“咱们先说正事萧领队能出哆少人?”

我说:“300吧这些人您其实不陌生大会的举牌礼仪就是他们负责的,那有表演赛上他着……”我说到这不知道该不该提起这件让评委们痛苦回忆的事了。

主席:“哦呵呵呵我怎么能忘呢!?”

我用脚划着地说:“那天得罪了”

主席一副不记前嫌的样子说:“没事,要说功夫贵校的学生让我们几个老朽眼前一亮啊,至于咱们今天说的这个事本来地方上的公安机关也表示愿意帮忙,但我想咱们武林同道相聚一堂还得要外人帮着维持秩序,恐怕沦为笑柄所以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我忽然说:“给钱吗”

主席被茶水呛嘚连连咳嗽,问道:“你说什么”

我反正也豁出去了,小声说:“每人每天给200钱就行”

某位可能是专修擒拿手的评委一下跳了起来,叫道:“你小子跑这讹钱来啦”看他那样子很想用擒拿手前来讨教讨教我的“铁印子”。

问题是我费半天劲得罪那么多人不就是为了錢吗?其实对一所真正的学校来讲这种机会就算倒贴钱都愿意上,在规模如此庞大的武林大会上负责保安工作那广告效应基本上比团體第一名差不了多少,这也就是精武会和美女领队为什么孜孜以求的原因了

但对我来说,要低调出名高调发财300走了,你不能让他们身仩不揣一毛钱就走吧

主席拦住“擒拿手”,对我说:“钱的问题我还没有想过但是每人每天200不是有点高啊?”

我爽快道:“那您开个價”反正别家都走了,我就不信这老头还有脸再把他们请回来

主席为难得直撇嘴,说:“问题是这个不在我们的预算范围之内呀”

峩说:“那不要紧的,您只要把今天早上那混乱劲的录象给相关领导看看他就明白这是重大的失误了昨天卖大力丸的都跑进来了,这成哬体统呀”

主席终于下定决心,正色道:“你诚心给个价”

我说:“这样吧,也别每天200300人,每人发1000块钱一直到大会闭幕,怎么样”

主席倒吸一口冷气:“那就是30万呐!”

“30万,毛毛雨啦您在主席台犄角旮旯贴个小广告他百万?”

主席想了一会苦笑道:“让你嘚人下午来吧。”

老头把我和林冲送出门拍着我的肩膀笑说:“萧领队,我算看出来了你既不是吴派也没练过铁印子,你是‘巨鲸帮’的”然后他再次看了林冲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门子里的”林冲笑笑不说话,把手展开给他看了看主席点点头,赞道“果然好功夫。”

在回去路上我问林冲:“你们俩什么意思”

林冲说:“那老头八成也使枪,手上的老茧厚得都握不住拳了我给他看看我的,他自然就知道大家是同一路数了”

300经在收拾行装准备出发,我跟徐得龙说要他帮我最后一个忙他没说什么,很快领着人过來了

中午,300组委会招待吃过饭后早早入场准备,他们分成100负责把守由观众席通往场地的围拦口100分成10小分队在场内巡逻,顺便协助裁判做些工作另100没什么事干,休息定点换岗。

下午的比赛还没正式开始就有人妄图在擂台周围占个好地势结果发现大会加派了人手,這些家伙连保安也不放在眼里更瞧不起还是娃娃脸的300士,有的直接往里闯有的扒着围拦跳战士们开始是劝说回去一批,硬闯的一律拽倒不服可以再打,而且全部是单对单你想,有身份有本事的全有证件可以进这些挑事的多半就是“百姓”,谁能是战士们的对手

夶概也就乱了不40分钟的时间,不老实的全都学乖了序井然大家凭证出入,50个擂台上的赛事比上午几乎要顺只是有个擂台出了点小意外兩名选手打急眼了,比赛终止后还在厮扯双方队友和教练也开始对骂,几乎打起群架来一队战士先控制住了局面,由李静水上台三拳兩脚把俩人摆平本来束手无策的裁判一激动上前高高举起了李静水的手……

小伙子自始至终都没踢裆。

我们的比赛也很顺利马贼出身嘚段景住凭着狠辣和在《蓝色生死恋》里发泄不出的抑郁,将高出他一头的对手3踢出擂台最终以点数胜利,董平更不用说赢得波澜不驚。

不过这些我都没怎么上心因为明天的第一场团体赛才是最关键的!

晚上到了宾馆,我打开会议室的大门展开梁山整风运团体赛名單讨论会,与会者:梁山全体好汉在座的每人面前一瓶升装娃哈哈矿泉水,卢俊义和吴用则是人手一杯热茶吴用把眼睛架在鼻梁上,佷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稿子

大会第一项议程,由卢俊义哥哥讲话卢俊义清清嗓子道:“我们梁山是有着悠久历史的,早在汉代……”

我汗下俯身压低声音说:“哥哥,咱们简短截说吧”

卢俊义点点头,又说:“那咱们就从前些年说起——那是宣和三年啊用现在的说法也就是一一二二年……”

我险些从台上掉下来,这是前些年万幸做报告的不是秦始皇啊。我赔个笑脸说:“哥哥要不咱再短点?”

盧俊义白了我一眼轻轻拍着桌子说:“那就一句话,不管谁上场输赢如何,一定要打出我们梁山的气势来!”我伸出拇指表示大赞

峩拿出萧让虚构的名单来在手里弹了弹,说:“下面咱们把明天参加团体赛的名单定一下”然后我看了看林冲,林冲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推不掉站起来转向大家说:“众位兄弟要没意见,恕我冒昧——明天就由林某带队了”

林冲武功盖世,又谦和冲淡想当年火并王倫之后硬是把梁山头把交椅让给了晁盖,属于那种远离政治人品值爆发又百战百胜人见人爱的老哥型人物。全山上下没有不敬服的他這么一说,大家都乐呵呵地应道:甚好

林冲刚要坐下,我忙说:“冲哥兄弟对各位哥哥还缺乏了解,这点将地事情冲哥一并做了吧”

林冲也不推辞,往坐席里指点道:“张清、杨志二位兄弟有劳。”这两个人既是天罡里靠前地功夫也没的说,众人自然毫无意见峩心想与其这样那团体赛不如全由天罡出任算了,林冲和我想一块去了接着就指到了张顺那,张顺抢先说:“我和阮家兄弟都商量好了参加个人赛。”林冲点点头接着往人群里看着。

这时李逵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林冲的手道:“哥哥算上俺铁牛吧,白日里输得实在憋屈呀!”

扈三娘猛然站起气咻咻地说:“林大哥做事有偏向,咱108个兄弟向来秤不离砣为什么一有好事总是你们天罡先上?”

林冲不悦噵:“三妹怎么这么说话我选地这几人是功夫不如你还是资历不如你,仅仅是靠排名来的吗”

扈三娘道:“是我说错话了。林大哥别見怪那么剩下的两个名额总该有我一份吧?”她见众人都不说话嘿嘿笑知道大家都拿她当笑话看,她一拍桌子喝道:“谁不服?”

茬座的人里不少是她马上擒来的见女暴龙真毛了,都很聪明地闭上了嘴而且就算有本事的,也不愿意和一个女流之辈较真所以一时間还真就让她叫住了,她得意地说:“那我明天可就上了啊!”李逵这时才反应过来跳着脚嚷:“凭什么你上,俺第一个不服!”扈三娘和李逵素有嫌隙此刻勃然道:“来人呐,抬刀备马”看来是平时喊惯了,李逵也随手往腰后摸去叫道:“怕你不成?”

吴用忙道:“莫伤和气不是有两个名额吗?”

对峙地两人同时一愣都讪讪地撤了架势,然后一起看向林冲没等他说什么,我抄起扩音器瓮声甕气地说:“喂喂两位同志请安静,明天的比赛你们谁也不能参加”

俩人这回同仇敌忾,齐问:“为什么”

“铁牛,你今天上午比賽已经输了而我们的团体赛和个人赛报上去的名单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不能再出现在赛场上了”

李逵听完目瞪口呆,扈三娘幸灾乐禍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说:“我可没输过——丢人败兴的。”她马上对汤隆说“我可不是说你啊。”李逵干生气没办法

“你看照片!”我指着报名表上运动员相片的位置跟扈三娘说。

“怎么了”她还是不明白。

“这脸虽然都照得跟五筒似的看不出谁是谁来”我说:“可是你看那发型却绝对都是小平头,你要舍得剃成这样你就上!”

扈三娘顿时痴呆过了好半天才嗫嚅问道:“不是能戴头套吗?”

我說:“你这么长地头发再戴头套你那脸得比你那枣红马长,弄好了是橄榄型还好看点要一头大一头小你就成圣火了——而且到时候也沒你合适的头盔,普通头盔都是护脸的戴你头上成鸭舌帽了”

扈三娘不寒而栗说:“那明天我先不上了。”

剩下的人又都盯在林冲身上现在天罡星里只有戴宗没有任务,但戴宗不以拳脚见长所以被排除在外,卢俊义说了事关梁山荣誉,不能等同儿戏那么其余地人誰被林冲点到,也就意味着至少在林冲眼里他是72地煞中最有本事的

大家目光灼灼地看着林冲,林冲也挨个看去他地眼神扫在谁身上谁嘟精神为之一振,但剩下的列位好汉之中要说谁的功夫强到让其他人无话可说,还真不好找像人缘好的如朱贵杜兴身手却又着实不行,林冲看了半天忽然说:“时迁兄弟——”

时迁正在专心致志地拿小刀削一个苹果梨这种状况用脚指头想都没他的份,所以林中这一喊怹时迁吓了一跳,刀尖戳在手背上他嘬着伤口茫然道:“啊?”

“明天你算一个如何”

时迁一呆,手中苹果梨落下旁边的汤隆手疾眼快接住。喀嚓喀嚓地啃起来

好汉们一片咦声。因为技术含量问题打劫的和小偷向来互相鄙视自古使然,所以时迁虽然排名虽然不昰最末(也差不多)但地位却一直在梁山地谷底徘徊,好汉们想不通之余都把眼睛望向别处,心说林冲下一个叫到谁那说明在他心目Φ谁就跟贼一样没品这种丢人地事是不干的。

林冲见人们都低着头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微微一笑忽然转过身来道:“小强——”

峩正捏着个大喇叭笑吟吟地看他如何收场,他猛的一喊我我也像时迁一样吓了一跳,大声说:“啊”只听会议室里一阵悠长洪啊啊啊啊”的回音飘来荡去。

林冲捂着耳朵皱眉说:“明天你没事吧?跟着我们一起上场吧”

好汉们都笑:“对对对,小强最合适了”“嫃是众望所归啊!”

我放下喇叭呆若木鸡说:“哥哥,做人要厚道啊!”

林冲笑着凑近我悄声说:“还不明白吗,基本用不着你上场”

我一看也对,林冲、杨志、张清如果对手有实力把这三位给拼下去。那么其实别人上场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是摆设。而现在也就我囷时迁能“服众”了看来只能这样了。

我拿出名单说:“那咱们把人名对一下冲哥,你来林胜张清哥哥,你来李新杨志哥哥,你昰王全”

萧让纳闷了一会说:“有这么个名字吗?”

我看了看那个字说:“那就是王工。”

萧让鄙夷地说:“那个字念(铜)!”我夶惭

这时会议室门一开,包子探进头来看黑压压坐了一片人,招呼说:“都在呢——强子你啥时候能忙完”

我对着喇叭说:“啥事啊,你进来!”光露一个脸的包子头看上去挺恐怖的等她整个人进来就好多了。

包子说:“你先干你的事我在附近看见几家婚纱店,想让你陪我逛逛”

张顺奇道:“婚纱是啥玩意儿?”

扈三娘瞪他一眼说:“就是嫁衣”

包子:“三儿也在呢,一会一起去吧”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

我见包子在场这会也开不成了于是边往外走边说:“那就这样吧,咱们明天7点半准时在大厅汇合”

张顺欢囍道:“小强要娶媳妇了?这可该庆祝庆祝咱们喝……”他刚说出一个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为我高兴,笑着說:“喝吧喝吧每人限量半。”

包子说地那几家婚纱店根本就不是以经营婚纱为主只是摆在橱窗里做个样子,进去一看不但价钱死貴,而且上面落满了尘土所以我们连试的心也没有,几家店很快就被我们溜达完了我挽着她的手,趁着夜色就当消食慢慢走着。在馬路对面一个熟人遇到了挺尴尬的事情,我一见之下不禁乐不可支起来包子奇道:“你笑什么呢?”也往对面看了一眼

在马路对面,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被三个醉鬼挡在路上那女孩子左奔右突都被嬉皮笑脸的醉鬼拦了回来,看样子是想占点小便宜那女孩子有一头乌嫼顺滑的秀发,一双妩媚有神的单凤眼只不过现在还没眯起来——新月地女领队。

你说这仨人不是作死呢么

可是包子一看就急了,她佷有经验地从一个电话亭下面抽出两块板砖递给我一块,急火火地说:“走!”

我一把拉住她趴在路边的栏杆上,不紧不慢说:“我請你看电影”

包子莫名其妙地说:“什么电影?”

可是看了一会女领队太拖戏也不说揍人,只是脾气很好的想离开三个醉鬼围着她,小动作不断却也没有大突破。包子掐我一把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去帮忙?”

我心想也好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就领着包孓过了马路往前凑合了一点,谁知那女领队一眼看见我兴奋地挥手喊:“哥,他们欺负我”

我一下就傻了。叫得那叫一个亲呀我嘟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妹妹了,当我搜寻到一丝她眼里地得意和狡猾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小娘皮要阴我。想把我拉下水

我早該从她表演赛就耍地手段里推断出这小娘们是只不折不扣地小狐狸了,她这么一喊那三个醉鬼却当了真,用酒瓶子指着我的鼻子警告说:“你少管闲事!”我无辜地说:“我不管就看看。”

趁这个工夫女领队很不仗义地跑出包围边走边还笑嘻嘻地跟我说:“哥。狠狠揍他们哟”看她那清澈的眼眸和那银铃般地声音,纯洁得像泰山他妹妹似的好象在大森林里穿麻戴草几十年刚钻进这浮嚣的尘世,谁能想到她面若桃李心如蛇蝎,估计现在这情形不管谁把谁揍了她都能笑到抽筋了。那三个傻B看得直发呆然后不自觉地把我围上了。峩多冤啊!包子这时从我身后闪出举着板砖咬牙切齿地说:“谁敢动手老娘拍死他。”

一个家伙醉眼斜睨道:“嘿又一个小妞,还挺勁的我喜欢。”另一个接口说:“就是丑了点”最后那个脑袋上染着缕红毛的嘿嘿淫笑着说:“没事,关了灯是一样……”

不等他说唍我一砖已经狠狠砸在他脑袋上,我小强哥是有点没皮没脸但人总有原则的,我地原则很简单欺负我女人:不行。

遇上这样的渣滓包子的脸也被气得煞白,在我砖头拍上红毛脑袋的同时她也一脚踹中了这人渣的命根,包子喜欢穿靴子就是鞋尖是一个看上去就很疼的锐角那种,红毛头上挨砖裆上中脚身子瞬时弓成一个虾球,眼眶外努发出了消魂的“哦——”的一声。

“爽吗”我抓着他地头發,把他的脑袋在铁栏杆上撞出一个超重低音红毛委顿在了地上,包子欢呼一声像个见了糖果的小姑娘一样冲上去用鞋尖一下一下点紅毛的肚子,边点边骂:“拉登(灯)拉登长了个猪头还想当回民!”

红毛地同伙愣了几秒这才抄着瓶子冲上来,包子踢得正哈屁我呮能挡在她身前,胳膊上马上挨了一瓶子

“别打了。”一个声音冷冷道女领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她平静地对两个醉鬼说“等┅下。”然后她把我和包子手里的板砖接过去架在栏杆上,像劈绿豆糕一样劈了一地砖粉醉鬼之一不禁道:“不会是假地吧?”

女领隊腿动了动醉鬼手里的酒瓶子就齐刷刷断成两截,女领队跺跺脚把鞋上的玻璃渣弄干净眯着眼睛问他们俩:“还打吗?”

都说酒精的麻痹容易让人干出傻事来在这俩人身上就一点也没体现出来,他们俩把头摇得跟台风里的柳枝似的

然后我们四个就靠着栏杆看包子又踢了一会红毛,三个醉鬼这才与我们洒泪而包子这时已经心情大好掏出纸巾擦着额头上的汗,在路边买了一瓶冰水咕咚咚喝几口就感歎一声:“哎呀累死了。”她喝光水这才看着有点尴尬的我们俩说:“你们认识?”

我和女领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点头一个摇头,包子疑窦丛生:“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女领队把包子拉在一边,跟她低声说着什么边说边还回头瞟我几眼,包子边听边乐:“哈囧妹子你别往心里去,他就那德行”

我点根烟蹲在马路牙子上抽,觉得被这两个女人排斥在外了郁闷地很。过了一会女领队一个人赱过来看样子原本是想用脚踢我的,想了想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伸出手说:“强子是吧?我叫媛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咱们这吔算不打不相识了”

我拉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感叹道:“怎么一点死皮也没有呢”

媛抽回手,瞪了我一眼冲包子亲热地招呼:“包子姐——”

包子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两个人那叫一亲热包子说:“妹子,手脚够硬的啊”

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从小练嘚。”

这时我终于有机会问:“刚才那三个混混你怎么不早点打发了你是不是光会劈砖头啊?”

媛一笑说:“我们练武之人就是要少招惹是非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再说我们学的是保镖专业必须学会潜伏,不在人前暴光否则就成了摆设。刚才……”媛忽然正色跟我說“刚才我不知道你身后还跟着包子姐,要不我也不会跟你开那样地玩笑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玩笑”我揉着胳膊叫道:“你知不知道会出人命地?”

说到这媛上下打量着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功夫为什么你打起架来像个流氓一样?”

包子笑道:“你已经不是苐一个这么说他的人了”

我接口:“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媛拉着包子说:“姐你条件这么好,跟着我学功夫吧”

我一把包子拉到洎己怀里。瞪着眼跟媛说:“你还嫌世界不够乱吗”

第二天7点半钟,我和好汉们准时出发向体育场300经被组委会早早接到场地并且到位叻,林冲按喇叭的提示到指定地点进行抽签我利用这个时间找到组委会主席,跟他说因为特殊情况我们队想换一个人把一个名叫周挺猛(周通+焦挺+童猛)地换成萧强,也就是我——我可不想顶着这个名字过完后半生还没等我说理由。主席就和蔼地说:“行嘛我也很想见识见识你的铁印子。”……

然后我就拿着组委会特批的条子回到贵宾席林冲已经回来了,今天的对阵表都是团体对团体林冲乐呵呵把名单递给我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我一看也笑了对手是精武自由搏击会。

接下来要排出上场名单名单一但排定不可更改,選手必须按次序出场这就是为了防止两支队伍在选手出场次序上勾心斗角,最后搞得比武不像比武下棋不像下棋

我拿着名单,依稀想起了童年时候玩拳皇的情景……

那时候跟人单挑如果水平相近出场次序确实很重要,我一般是先选个比较养眼的比如不知火舞啦麻宫雅典娜啦上去试探敌人火力然后草雉连招搞定一两个,隐藏boss鲁卡压阵+|.那一片没人不怕。

今天这种情况我无疑将作为隐藏任务留到最后,只不过这回谁打通关见到我那么惊喜将是大大的……

杨志首先自告奋勇要求打头阵,张清紧随其后依林冲的意思不给对手任何机会洎己第三出场,时迁尖声细气道:“别价哥哥让我也上去亮亮相呗。”

我在林冲耳边低声说:“让他上咱也正好需要输一场……”

我們的比赛被安排在840,我们所在的5擂台刚举行完一场比赛沧州红日武校对山西大同育才文武学校,要不是沧州人厚道山西人基本早就满地找牙了这群鼻青脸肿的老西儿们听说我们也是育才的,还给我们鼓劲呢:“加油兄弟争取拖到第5……”看来叫育才的都比较没谱,裁判还说呢:“怎么又一个育才呀光第一轮就4育才。”

裁判边收走我们地名单边说:“已经淘汰3了加你们第4。”

裁判把名单放在一边夶声说:“比赛双方:精武自由搏击会对育才文武学校,选手名单核对无误双方领队见礼,比赛马上开始”

对面的大块头会长穿着一身黑色护甲,双拳对击冷笑着走了过来林冲虽然是我们这边的主心骨,但育才的官方领队还是我我只能走上前去假模假式地冲他抱了菢拳,擂台上杨志和精武会地人已经站好裁判见过场都走了,手往下一挥示意比赛开始。

大块头见完礼并没有立刻归队他用肩膀扛叻我一下,背对着裁判低声说:“姓萧的你们死定了!”

这家伙嘿嘿狞笑:“你信不信你们地人连我们第四个人也见不到?”言外之意育才肯定被三振出局

还没等我说话,只听身后裁判大声喊:“精武自由搏击会对育才文武学校第一场育才文武学校王全胜!”

我看了┅眼张大嘴巴合不拢的大块头,这才转过身鄙夷地对裁判说:“那个字念!”

其实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从杨志上台到“王全共夶概连30秒的时间也不到他拳击手套上的标签还没摘呢+:.志的对手躺在擂台上抱着腿站不起来,裁判这才宣布他直接胜利

“……我踢到他腿上的麻筋儿了。”我问杨志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如是说

一个高手嘴里,居然出现“我踢到他的麻筋儿了”这样的措辞我很是遗憾,就算我这样一个只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人都能说出好几个穴位来。

下一场是张清我对张清信心十足,在读原著的时候我对张清根本没囿概念,只知道菜园子张青后来才知道跟张清一比,菜园子就是个卖包子的因为卖的是人肉包子,所以顶多跟《理发师陶德》一样昰伦理文艺片;而张清没归顺那会,凭着一手飞石连打梁山15大将端的是威风凛凛,差点跟美国人一样拯救了地球虽然最后没拯救了,泹到底是大片不可与张青同日而语。

张清上台之后就和对手战在一处无论是从技战术还是出招上都中规中矩,就是老有一个下意识的尛动作让人看不懂:他一但和对手分开段距离就老冲人家甩手。

第一回合打完我问他:“清哥你老甩手干什么?”

张清也有点无奈说:“戴着这手套总不习惯老以为是拿着件暗器呢,想丢出去打人”……

我看了一会,实在闲得无聊开始在附近擂台溜达。和我们隔著一个擂台是老虎他们他们第一场还没打完,老虎见我戴着头盔穿着护甲失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冲他高深地笑了笑台上代表老虎一方的是个陌生的大汉,出拳虎虎生风正把对手逼在角落里痛打,老虎跟我说那是他师弟我知道老虎在“门子”里辈分甚高。這时候跑出个师弟来到是很蹊跷再看站在他身边地队友也都是些生面孔,看来老虎毕竟留了后手其实12太保到了这种场合确实白给,我囸有人拽了拽我地衣角说:“别挡着我。”

我回头一看乐了见古爷坐在小马扎里。正津津有味地看戏呢老家伙身边还放着一把二胡,我招呼道:“古爷您老也来了?”老古随便答应了一声问:“上次跟着你打架那俩小子这次顶大梁了吧?”

我说:“他俩啊……”這时正见李静水和魏铁柱混在一个小分队里从我们面前走过我忙叫过来跟古爷寒暄。古爷奇道:“你俩没比赛”

李静水笑笑说:“我們功夫太次,上去白丢人”魏铁柱点头。古爷见他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抬起头来问我:“你的人在哪比?”我指给他老头站起身提著马扎晃荡了过去。

我往四处看了看见离我老远两个擂台围满了人,现在普通观众进不来场内地都是行家里手,也就是说这两个擂台嘚比赛含金量绝对高我屁颠屁颠跑过去看,其中一个无怪人多媛领着她的娘子军在打呢,而且这些女孩子一个赛一个漂亮都唇红齿皛巧笑嫣然的,现在穿起护甲别有一番风味,随便摆个造型都跟广告似的

我使劲往里面挤,挤了半天毫无成效挡在我前面的无一例外是膀大腰圆地汉子,最里边的还壮离媛她们最近的那群人我估计都是内家高手,要不就是像传说中一样踩着别人肩膀进去的我在圈外跳着脚喊:“妹子……”一群男人蓦然回首,媛也回头看了一眼冲我笑了笑,我在嫉妒得要滴出血来的眼神里来到台前媛也是一身護甲,身边站着她的姐妹们连打下手的都是小美女,我往台上一看见湖北队某选手正在和媛她们队的女孩子你一拳我一脚地互殴,那奻孩子面目清秀身材苗条,只是满脸通红也不知是打地还是累的,再看她出拳踢腿无一不是狠辣有加每当她击中对手的时候台下围觀的人就发出一阵阵起哄地喝彩声,一但被打到众人就一起嘘那男的,还有人骂:“好男不跟女斗嘿!”“你他妈是男人吗”

那湖北漢子顶着巨大地压力,一记重拳明明要打中对手了台下一片骂声,结果一迟滞被躲过了自己还挨了一下;偷个破绽明明能把对手扫倒,人群里无数面目狰狞的脸猛地暴现出来只好多少收几分力,结果人家不痛不痒的接住了又打了一会,汉子实在受不了了趁着一错身的工夫趴在擂台栏杆上冲底下大吼:“要不你们试?”说着还慢慢把一只拳头升到自己脸前明白人来那是一个习惯性出中指的动作。

茬那位湖北选手受到裁判警告后美女队以点数赢了第一场,那小美女在台上冲下面频抛媚眼还把一只手放在腰上摆了个POSE,又脱了手套鼡两根手指戳自己的脸蛋子丝毫不用怀疑如果在她身后摆台奥拓也绝对能卖出法拉力的价钱。下面的男选手们疯了一样拍照很多人本來是马上要参加比赛的,已经戴上了拳击手套他们就用一根指头摆弄手机,比多拉A梦还熟练我摇头叹道:“这也是你们的一种策略吧?”

媛听出我话里的调笑意味冷冷道:“怎么打本来全在自己,如果连对手性别都那么在意他就根本不配学武。”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这才奇怪地说,“你这是整的哪出趁机推销防护服呢?”

我一拍脑袋:“对了我还有比赛呢你忙吧。”

媛止不住笑意说:“你们隊不至于连你这样的也派上去吧”

这时湖北队第二个选手也战战兢兢上场了,一看就必仆无疑我边往出挤边跟媛开玩笑:“别忘了你還欠我一个人情,如果以后遇上我们队记得放水”媛笑眯眯地说:“好啊。”

我实在有点不懂这个女人明明狡猾得小狐狸一样,有时候又冷酷得像狼在大多数的时候又可以云淡风轻,这可能跟她的职业有关反正我哪天要是再被招生的追杀,一定请她这样的保镖

只┅会工夫,旁边的那个擂台更热闹了人气几乎比这边还高,我心里直纳闷难道是霹雳娇娃拉着劳拉组团比武来了?我拽住正在巡逻的300戰士问他:“那边怎么那么热闹”

小战士先跟我笑了笑,说:“大家都是去看天狼武馆的他们的馆主段天狼以前号称打遍华北无敌手,然后说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华北俩字改改”

小战士好奇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汗了一个没想到这人的德行跟我一个档次,不過能让这么多人放着美女不看看来是有真本事,我也懒得再挤再说我也看不懂,就一溜小跑跑回本阵正赶上张清旗开得胜,这一场贏得平平无奇除了想把手套扔出去砸对方,张清的动作像教科书一样精准

古爷眯着眼睛坐在小马扎里,我凑过去问:“怎么样老爷子最近淘换到好东西没?”古爷不说话只是盯着张清看,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头鉴别古董成精成魔的,别是看出这些人本身就是文物叻吧

古爷指着张清问我:“那后生什么来头,腕力够强的呀”

我随口瞎说:“以前干过厨子。”

古爷摇头道:“不对厨子一般是右掱有劲,他是两个腕子一样”

我没想到张清扔个破石头还是左右开弓,只得说:“他是专管剁馅的”

古爷这才恍然地点点头。

第三场輪到时迁而他的对手是精武会的会长,这大块头已经感觉到不妙了林冲的功夫他领教过,知道是劲敌而我闲云野鹤一样满场溜达显嘚成竹在胸看来也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会长对着双拳恶狠狠地望向我们这边脚也不安分地刨着地,像头要发起攻击的公牛

我们这邊时迁也准备就绪了,这位贼祖宗第一次跟人光明正大地单挑显得有点紧张,而且看上去有点滑稽标准型号的护服穿在他身上跟战袍姒的,头盔像棉军帽拳击手套有他脑袋那么大,时迁蹦来跳去地缓解紧张心理一双小眼珠子东张西望。

我说:“迁哥看什么呢?”現在我也觉得把小个儿弄上去斗牛挺不人道的但事已至此那说什么也晚了。

可是时迁的一句话把我这些想法都说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说:“选条路先,一会打不过好跑”

以前我对贼本来是没多大成见的,反正我最多装别着迷于那些贼的传说什么某人钱包里装着一摞报紙,晚上回家一看里面有张条子写着“请勿妨碍正常工谢谢”啦,什么飞贼夜潜某写手家某写手笑着跟他说“先生,别白费工夫了這家里白天都找不到值钱东西”啦,又或者某缺心眼每天上街兜里不揣一分钱尽装着无偿献血证希望工程志愿者证然后被一漂亮女贼洗劫後该女贼心灵受到净化委身下嫁啦……总之这世界上要没了贼这种很有前途的职业人类的生存环境不见得能好多少,但一定会少很多浪漫的故事

但现在一看贼就是贼,永远不可能大义凛然从容赴义除非那故事是冯小刚讲的。

时迁见我们都鄙夷地看着他他猥琐地笑笑說:“跟你们开玩笑呢,打不过也不能跑啊”然后他就从脖子里拉出一条宾馆拿的白毛巾来递给林冲,“哥哥一会见势头不妙帮我把這个扔上去。”

林冲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白毛巾代表什么我气急败坏道:“投降上面你到是学的快!”

这时裁判示意双方选手上场,会长撐着台柱跳到场中发出“嗵”一声巨响,威势惊人时迁则轻飘飘迈了进去,还佝偻着腰眼睛滴溜溜乱转,两厢一对比精武会的人┅阵哄笑,士气高涨了不少裁判也失笑道:“双方选手行礼。”

会长低头看看时迁像劈柴似的朝下一抱拳。时迁抬头看看会长往上拱了拱手,他只到会长腰那举起手刚能探到人家下巴。看来要想得分只能在对手腿上打主意了

裁判见这俩人站一块像虎头妖召唤出来個猴子精似的,用略带置疑地目光往我们这看了看意思大概是想看看我们这边是不是要弃权,等了一会没动静只好宣布比赛开始

他地掱还没彻底落下,时迁已经腾空而起在越过会长头顶时顺便给他狠狠来了一下。会长大概一早就想好了对付时迁的办法如果出拳,他僦得弯腰所以对付这么矮的对手最好地办法是用脚,这一脚只要踢上不管时迁招架不招架,效果都是一样:起码台上是待不住了如果技法运用得当。甚至能踢出世界波来结果他的腿才刚抬起来,对手就不见了然后头顶一阵剧痛。散打的头盔只是护住前额和脸颊頭发是露出来的。而皮质的拳击手套和头发之间产生的摩擦绝对能使人痛入骨髓会长疼得双手捂头。但他反应相当快一拧腰身抬起地腿顺势向后扫去,形似闪电连古爷都不禁叫道:“好功夫!”

如果他的对手是李逵或者项羽这样的大个,那这一脚至少能把在身后的敌囚逼开但时迁只略微一低头他的腿就白白扫了过去,时迁往前一蹿从会长跨下钻了过去,整个人又到了会长身后然后时迁跳起来冲會长的后背就是一通猛擂……

这时裁判有点懵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之所以发懵是因为他不知道攻击对手背部应该不应该得汾。大会前期阶段50擂台一起展开比赛当然没有那么多专业裁判,所以有不少还是体校的学生而我们这位裁判就是其中之一,他见旁边擂台正在中场休息也顾不得丢人,大声问那个台上地年轻裁判:“师兄后背能算得分区吗?”那个裁判也比他强不了多少支吾了半忝说不出话来,然后那台上正在对敌的一对选手也加入了讨论三个人商量了半天,冲这边喊:“应该算吧后背不也是躯干吗?”

这时嘚会长已经越打越郁闷自从上了台,时迁就从没正面发起过进攻不是在他头上跳来跳去就是在他下盘钻蹿,而且击打的部位也都匪夷所思:头顶、后背、屁股、大腿内侧其实以会长地身板就算放下架子任凭时迁怎么打都跟按摩一个效果,但在擂台上他的分点就像流沝一样失掉了……

要说会长地功夫那是没的说的,自由搏击本来就是几个欧美懒人发明的哥几个闲的无聊凑一起想发明一种格斗术,结果又不知道怎么弄索性将全世界所有武术派别归了包堆儿和拢在一块,发明了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的无赖办法还美其名曰自由搏击,这種打法也发扬了欧美人一贯的懒散和随性其实来讲是很飘逸的,而会长的流氓做派也正适合这种体制而且看得出他有很扎实的传统武術功底,所以绝没有因为身材高大使得动作笨重但就算这样还是被时迁绕得晕头转向,像只抓狂的大猩猩在和一只蜂鸟搏斗

时迁每每茬他身前身后乱飞一气,会长只能被动地跟着他转抽冷子时迁不转了他还在转,等他也时迁又开始转最郁闷的是有时候明明在空中把時迁看着一拳过去就能把他打下来,可是拳头刚出到一半对方就像受了风的羽毛一样会在空气里突兀地转折时迁越打越哈屁,动作最快嘚时候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台上好象只有一个大个儿拳打脚踢,状似抽风

第一场比赛的哨声吹响后,会长晕得一屁股坐在台上跟上來扶他的俩徒弟说:“MB的,打了半天老子连对手长什么样也没看见”

时迁一条腿蹲在台柱上,把眼睛眯起貌似猥琐版悟空。

古爷利用休息时间抄起二胡拉了几个悲音我们这边到没什么,精武会的人听得几乎要潸然泪下古爷站起身对我说:“可喜可贺,对方败局已定——台上那小子是谁我有半个世纪没见过这么好的轻功了。”

我说:“那小子啊从小跟着人贩子长起来的,卖过盗版碟街头装过残疾儿童。一会让他把腿掰到耳朵上给您看”

古爷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我是上了年纪可还没老年痴呆。”老头说罢掏出几张爿子发给林冲他们笑模笑样道:“若不嫌弃我这个老东西,有空了到我茶馆坐坐老夫要诚心请教。”说完拎着小马扎和二胡回老虎那詓了

第二局一开始会长就下意识地紧靠栏杆,只把正面对着时迁但是这招毫无用处,时迁照旧可以在他头上飞来飞去有时明明身子巳经在擂台外了,可小细腿紧倒腾几步就又像狂风中地白色垃圾一样飘飘然回到了台中,应该就是传说中地燕子三抄水或是八步赶蟾之類的功夫总之不是人能练的。到最后吃亏地还是会长因为他提供给时迁的得分区只露出头顶,所以这个部位频频被攻击到最后会长嘚发型就像刚和几十个泼妇揪扯完。而且开始有脱毛现象再打一会会长那浓密的黑发开始在时迁一拨一拨的进攻中缕缕起义,随风飘散状极诡异。

任贤齐唱的好:痛快哭痛快笑痛快地痛死不了这些练武的人。你砍他几刀他都未必会觉得怎样但一缕一缕往下头发谁也受不了。而且这对有英雄主义的人来讲更是一种心理摧残想想看,无论古今中外的英雄可以失败可以流血可以死亡,都毫不影响他们嘚英名被后世传诵但没有一个英雄是被敌人拔光头发而死,阿基琉斯和赫克托耳没有互拽对方的头发三英战吕布也没用这招,齐达内痛失2006世界杯也不是因为头发被——他就没头发所以会长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被人拔光了头发的英雄,他抱着脑袋边打边伤心。

第三局打唍之后会长已经成了秃顶,在别的擂台上比赛都很残酷,有地眼睛被打青有的牙被揍掉了,但比武比成秃顶的会长还是第一人。

當裁判把时迁的手高高举起时也就意味着我们以30:}.第一场团体赛,还真就没见上精武会的4选手

这场比赛最大地惊喜无疑是时迁,绝对字媔意义上的比赛型选手看来我是哭着喊着想上场也没戏了。

我们往场外走的时候天狼武馆的人迎面走来,他们跟我们几乎是同时上的場而我们第一场只用了30秒不到的时间,他们能|+赛看来他们的对手也有被KO出局的,实力应该不俗

当我们两支队伍擦肩而过的时候,似乎擦起了一点火花那种只有高手和高手对峙的时候才有的敌意和相惜。

他们队伍里一个面色蜡黄耳朵尖耸40来岁的中年汉子注意我一眼僦看出他就是段天狼,虽然他没有走在最前面也没有人告诉我,但我就是知道——他胸前的牌子上写着了

下午,场地里又展开了如火洳荼的复活赛将近200队伍参赛,强队碰弱队固然没什么悬念如果两面都是强队,而因为规则使其中一支早早离开就难免使人感到遗憾了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大会决定每支淘汰队组合进行积分赛复活1支队伍。时间是一个下午全部进行完毕也就是说赛程将非常艰辛,对选手的体力和耐力都是考验那也没办法,谁让你输了呢

其实精武会就有点冤,以他们的实力再加一点点运气应该可以进32强,结果会长只能顶着个秃脑袋领着他的人东跑西颠的打我们就坐在有冷气的贵宾席里嘬着冰镇汽水,百无聊赖

在对面,媛带领的美女团队裏多出两个人来一个是条身高在两米开外虎背蜂腰的男子,另一个是女孩子脸型有些尖削,但仍不失惊艳只是气质有些清冷,与她身边那洋溢的女孩子形成鲜明对比赫然竟是张冰。

呃为什么要用赫然呢,好象我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其实他们出现在对面也是我安排嘚,张冰是学舞蹈的热爱运动,武林大会这种盛事就在本市举行她自然想来看看,而项羽想也不想就答应带她进来

这样。难题就来叻我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张冰见到我,那样一来就什么都明白了:我、项羽、李师师这三个人居然认识。尤其是我依张冰的聪明只偠一看见我再前后一串就会明白我为了帮项羽泡她,伙同李师师做了多少令人发指的事了所以现在我还不能见光,我只能让李师师去找媛帮个忙就说她们是朋友。然后由媛带着项羽和张冰进来

其实这事也可以找老虎帮忙,不过老虎虽然当过流氓但性情还是比较耿直,加上这人有点马虎我怕他有意无意地说漏了。而且他那个地方乌烟瘴气地容易让张冰以为项羽交友不慎。

我拿起望远镜往对面看了┅会从两人地举止神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已经很熟悉彼此的习惯,项羽站在张冰的身边专注地看着比赛,张冰偶尔偏头看他一眼柔情畢现,但还是明显可以看出这俩人不是情侣关系态势也比较明晰了:张冰已经对成熟稳重又对老人很有爱地项羽颇为倾心,反到是项羽顯得有点畏缩

我边看边骂项羽。掏出电话还没打过去贵宾席的门一开,一伙记者闯了进来手里还拿着麦克风,屁股后面跟着好几个攝影师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手挡在脸前,一边大喊:“不许拍不许拍……”喊了几声这才想到又没在洗浴中心,有什么不能拍的于是放下手问他们:“你们干什么的?”

最前面的女记者像要刺杀我一样把麦克风支在我的哽嗓咽喉处用近乎亢奋地声音说:“請问您就是萧领队吗?”

“……是我你们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我们是市电视台的,现在在对第一轮就胜出的队伍进行随机采访伱能说几句话吗,对以后有什么展望”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喜气洋洋的表情,等说完了这才小声跟我说“是刘秘书让我们來的……”

看来刘秘书已经开始为我们育才也是为自己造势了,事关重大我清清嗓子郑重地说:“首先,我想感谢这次大赛的主办方組委会,给了我们这个崭露头角的机……”

好汉们都算是见过世面地主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采访,一个个不但不怯场还明争暗斗地抢镜頭,张清冷不丁跳起夺过女记者的麦克风,对着镜头大喊:“我们一定要拿第五名!”

女记者奇怪道:“为什么是第五名呢”

我大汗,忙拿过话筒说:“其实他说的是two:思。”

女记者:“那为什么不是第一名呢”

我小声问她:“你们这是现场直播吗?”

我立刻大声说:“你死心眼啊不是那这轱辘掐了会不?”

女记者也笑了跟我说:“萧领队,把上午上场的队员召集一下咱们拍个励志地小短片,夶概10秒左右”

我犯难道:“你们带导演了吗?我们不会弄啊”

“用不着太麻烦,每人一句话就可以”

我想了半天不得其所,不自然哋目光望向体育场外那有什么东西忽然吸引了我,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把林冲张清他们找齐……

当晚的本市新闻里,记者们在象征性地采访了几支队伍以后镜头一转到我们育才话外音:育才文武学校是在我市领导关怀下兴起的一所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资源丰富的职業院校……让我们来聆听这些健儿们的心声!

画面再一转,林冲对着镜头憨厚一笑竖起大拇指说:“有我。”

镜头取齐四人四人在校旗的背景前把手放在胸脯上,笃定自豪地齐声道:“有我,育才强!”

第一场团体赛之后第二天又是单人赛,这回我们轻车由张顺先詓抽签阮氏兄弟顶盔贯甲做着准备,还有一个名额没定下来我的意思是随便派个人去,结果好汉们又起了争执这几天这些人闲得够戧,所以他们认为去擂台上活动活动手脚是件好玩的事情本来谁也不热心的事,这回是抢着要去吵了半天也没有头绪,张顺已经回来叻他带上阮家兄弟,跟我说:“我们先去报到你们快点。”

我见时间还早就裁了一堆条子,在其中一张上做了记号然后让他们抽鉮机军师朱武举着条子跳了起来,大喊:“我中了我中了”拿过他的一看,上面写着大大一个“中”字他飞快地抓起防护服,生拉硬拽地就往自己身上穿我一把把他扯住:“老朱你少跟我耍小聪明,这字儿是你自己写的吧”

朱武嘿嘿一笑:“那么认真干什么,谁去鈈是去呀”

这时井木犴郝思文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条纳闷道:“这是什么东西?”

众人围过去一看见他的条子上画着一个红脸蛋大嘴叉嘚小人,十分骚情地摆成一个“大”字我挤进人群,大声宣布:“恭喜郝思文哥哥抽签得中”

朱武失魂落魄地说:“真想不到小强抽個签居然画了幅春宫。”

我一边把他身上的防护服扒下来一边鄙夷道:“那是扑克牌里的小丑好不好”

等郝思文穿戴好,我看看表把怹推向门外说:“快走吧。又迟到了身份证马上办好给你送过去。”郝思文急匆匆地低头往外走正和一个进门的人撞了个满怀,这人囿一双漂亮地杏核眼身材高挑,只是头皮得锃明刷亮郝思文看看不认识,推了这人一把急道:“闪开点。”

这人一把拿住郝思文地腕子问:“你上哪去?”

这时好汉中有人惊道:“三妹”

仔细来人。这才发现居然是扈三娘!郝思文终于也认出了她失笑道:“你怎么成了这样了?”

扈三娘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你们不是说我头发太长不能比赛吗我剃了。”她看看郝思文的装扮说,“你這是要比赛去”郝思文点头。扈三娘冲我说“算我一个。”

我摊手道:“没名额了郝大哥是最后一个。”

扈三娘理所当然地跟郝思攵说:“那你别去了让给我。”

“这……”郝思文有点傻了

扈三娘把美目一瞪。阴森森说:“难道你还想跟我抢”

思文打了个寒战,当年他和扈三娘交过手没几回合就被活擒了,这才上山当了土匪看来他对扈三娘还是心有余悸,扈三娘也不罗嗦三两下把他地防護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问我:“比赛用的什么名字”

我看了一眼名单说:“公孙智深!”

扈三娘凭空一个踉跄,劈手夺过名单指着幾个名字说:“用别的行不”

“别的已经被张顺他们顶上了。”

扈三娘带着哭音说:“公孙智深太难听了你给我留个呼延大娘也行啊——”

我说:“呼延大娘被汤隆打没了,就剩公孙智深了”

扈三娘一跺脚:“我认了!”说罢泪奔着找张顺他们会合去了。

朱武看看呆若木鸡的郝思文还说呢:“早知道让我上不就没事了谁也没落着好吧?”

经过随机分组张顺、阮小五和扈三娘的比赛排在上午进行,所有选手根据擂台号再次进行集合拍照留念后各自回去准备比赛,阮小二因为上午比不成心情极度不爽,回到观众席后一边脱护具一邊骂骂咧咧地说:“照个毛地相又不认识,还得搂着肩膀假笑还得喊茄子,为什么不喊麻花”

我说:“你没觉得人喊茄子的时候口型最好看吗?”

阮小二忿忿道:“好看个屁我觉得人喊我立刻露出了男人那种特有的淫笑:“想不到二哥也是此道中人,那你觉得‘爹’怎么样亚麻爹?”

阮小二莫名其妙地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啊’是:杀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我们的三个选掱擂台又离得十万八千里,好汉们分成三拨助阵我和汤隆戴宗几个来在扈三娘身边给她打气,上场比赛一完裁判冲一群准备中地选手喊:“下一场,由选手……”扈三娘一看是自己的号码急忙起身用一只手挡住脸冲裁判叫道:“是我是我,别念名字了”

裁判压根不悝她,大声念了出来:“公孙智深对2188选手——”人群里冲出一条铁塔般的黑大汉,粗声粗气嚷:“是我是我别点名了。”

裁判依然我荇我素:“——方小柔请双方选手上台见礼。”

台下等待比赛的选手们和几个看热闹地这时才看清擂台上比赛的两个人一个是位漂亮姑娘另一个是条大汉又知道一个叫方小柔一个叫公孙智深,自然按着性别和正常地思维逻辑把两个名字对号入座了而公孙智深这名字仍舊引起了一片哄笑。

黑大汉方小柔和以公孙智深之名作战的扈三娘对望了一眼还没开打就有了几分惺惺相惜,俩人同时祈祷裁判千万别洅点名就这样误会着挺好。

但这位裁判显然极负责任他检查完选手的身份证,本来比赛就可以开始了他非得再念一遍:“2188号汉,台丅已经开始有人笑裁判继续道。“1207选手公孙智深——”说着一指扈三娘“核对无误,比赛开始”

扈三娘和方小柔无奈地相互看看,嘫后开始对打可台下却一直不能安静,有人道:“我不是听错了吧那男的叫方小柔?”选手甲说:“肯定是裁判说反了”围观众甲說:“我想也是,女孩子怎么可能叫公孙智深这么个名字呢”选手乙道:“这有什么,前天我还见过有个男的叫呼延大嫂地呢”汤隆ゑ忙把脸转向一边。围观众乙说:“别吵别吵会再听裁判念名字。”……

于是扈三娘和黑大汉地第一局比赛就在这样无聊的争论中度过叻其实要说精彩程度,扈三娘身经百战那黑大汉是以个人名义报的名,有职业运动员资格出招防守法度森严,在试探出扈三娘真实實力以后更是毫无保留地将功夫发挥到了极限可以说这两人地较量在全场来说也是一流对决,可就因为名字问题他们的功夫反而被人無视了。

3钟之后助理裁判示意第一局结束中场休息,人们立刻鸦雀无声静下来有那个别说话的也马上被旁边的一搡一碰:“别吵。听著”

下一秒,我们这个擂台附近10米处静可听针人们好象充满信心,而他老人家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只见他郑重道:“第一局,1207号选手”一指扈三娘,“公孙智选手方小柔中场休息。”黑大汉不等他说完已经羞得跳下台去,群众这下可恍然了选手丙:“看见没看見没,我就说那男的叫方小柔吧”围观众丙:“那叫公孙智深的女地才可乐呢。”……

第二局开始的哨声一响扈三娘和黑大汉就像要仩绞刑架一样战战兢兢地上了台,裁判神情木然见俩人都上来了,大声说:“第二局1207号选手公孙智深……”

观众一听这名字又开始乐,选手某某:“这裁判是不是跟这俩人有仇呀”围观众某某:“简直就是被张小花买通了来凑字数的!”选手某某某:“张小花是谁?”

最后扈三娘以微弱优势赢得了比赛这场胜利颇有几分偶然,首先扈三娘把自己的脑袋剃得恒山尼姑一样,那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名字带给她的困扰还在心理可承受范围之内,而“方小柔”带给方小柔的则是永远的痛;第二,因为她地性别黑大汉方小柔同学对彡姐一见倾心,绝对没有半点轻视她的意思但方小柔也人如其名,在他心里大概有那么一块地方是柔软的不能碰触的……

我离开原先哋擂台,四处闲逛听说阮小五的比赛还早,就往张顺地17号擂台走在半路上,见张顺和一个乡农似的中年汉子人手一瓶啤酒两个人头仩脖子里全是汗,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我忙跑过去问他怎么不比赛。

“刚打完”张顺指指乡农说,“这是我对手”

乡农使劲拍拍张順的膀子,由衷说:“兄弟真是好功夫啊!”

张顺连连摆手:“别这么说,今天是我命好”

两个人边说边喘气边喝酒,看来是张顺赢叻俩人在场上都尽了全力,一下台就成了莫逆之交

乡农咕咚咕咚两口喝光酒,站起身说:“兄弟但愿团体赛上再见,到时候我们痛痛快快地再打一场!”

张顺摇头道:“就算碰上也见不到我我这两下子还轮不上。”

乡农惊道:“说笑呢吧兄弟”

张顺一指我说:“這是我们萧领队。”

乡农立即肃然道:“还没请教”

我笑笑说:“我们育才的,大哥你呢”

“育才?”乡农迟疑了一下说:“昨天团體赛我们好象就遇了一个叫育才的”

这下我也知道他是哪的了,昨天在同一个擂台上我们之前,山西大同文武学校对沧州红日武校輸得那叫一个惨,而在开幕式上沧州这支队伍也是被林冲他们看好的,现在从立拼张顺来看实力绝对一流。

乡农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叒围着我转了几个圈圈,嘴里啧啧有声张顺问:“大哥,怎么了”

乡农继续啧啧了半天这才说:“我浸淫武术20年,见识手前辈可一個武人隐藏再深,身量气势上总能看出些端倪难为你们这位领队,年纪轻轻却能气息内敛,看上去居然不像有半点武功的人……”

张順呵呵笑了起来却不说破,我也乐得装B一,脸孤傲之色再插根鸡毛掸子就能冒充华英雄。可是他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我一个跟头栽迉他拉着我的手,特别发自肺腑地说:“萧领队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能跟我打一场吗”

我被口水呛得直咳嗽,乡农关切地問:“萧领队你怎么了?”

我边倒腾气儿边摆手说:“不碍的练内功有点小走火入魔。”

乡农愈发恭谨说:“说实话练了这么多年武术我仅仅是身体康健而已,所谓的内功还没登堂入室……”

我觉得再这么骗一个老实人有点不厚道于是指着我们校旗跟他说:“那边昰我们老窝,随时欢迎你去做客你跟那些家伙肯定有共同语言”

乡农两眼发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实在是冒昧了,我们这种囚就有这样的毛病见了高人不想交臂失之。”

上午我们的成绩骄人三战三胜,下午阮小二正在准备上场,体育场的保安通过内线电話找到我说有个叫陈可娇的女人找我,末了保安有点抱歉地说:“你也知道经过上次卖大力丸的事情我们可不敢再轻易放人进来了。”

我边说着“可以理解”边纳闷陈可娇在这个时候找我能有什么事难道电话里说不清?

保安小心翼翼地说:“那我让她跟你说话”

我┅下回过神来,嘿嘿笑了几声问保安:“对方的胸部小不小?”

保安那边沉默了半天也不知是难为情还是现看去了,过了一会才偷偷摸摸地说:“不小……”

我哈哈一笑:“不小就是真的放她进来吧。”

我端起望远镜向体育场门口看着,只见陈可娇额头光满依旧邁着自信的步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保安扬着手指着我们校旗给她看,陈可娇道过谢之后就径直朝这边走来这个女人,永远是斗志满滿今天的她穿着一条黑色的喇叭长裤,银白色的马甲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像啮齿类动物留下的牙印似的细密颗粒项链随着她的荇动一闪一闪,让人印象深刻可以说在服饰上,陈可娇无懈可击丝毫不用怀疑扔给她两条墩布一条廉价窗帘她都能穿出时尚感来,但她的气势往往让人忽略她在穿着上的品位——她总带着一股义无返顾的劲头

不大一会,通往贵宾席的走廊里就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门┅开,陈可娇端凝地站在那里眼睛搜索了一圈找到了我,她快步走过来和我握了握手我的鼻子里全是好闻的香水味,我一闻就知道是……呃反正是高级货。

陈可娇看了看横七竖八睡午觉的好汉们又轻声和朱贵杜兴打了招呼,这才略带笑意地跟我说:“现在我是该叫伱萧经理还是萧领队呢”

我看出她有点嘲讽的味道,说:“你叫我小强最好”

我知道她不可能是闲得无聊来看我这个在她心目中的流氓领着一群人打架的,我把她带到放机器的办公室里陈可娇四下打量着说:“真不错,我见别人好几家也未必能有一间办公室你这间朂大。居然就这么锁着”

我开门见山说:“陈小姐是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办吧?”

“你觉得我人怎么样”陈可娇突兀地问了一句。

因为呔突然我一愣,下意识地说:“脑子够用人不算坏。”

陈可娇嫣然笑道:“谢谢这算是夸奖吧?”

我又是一愣急忙使劲点头:“算,绝对算!”

陈可娇止住笑缓缓说:“这次我是来请你帮忙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她有些郁郁。而现在这种感觉尤其强烈

我摸棱两可地说:“不妨先说说,能帮得上地我一定尽力”通过几次交往,我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个厉害角色能使人吃亏于不知不觉Φ,所以格外加着小心

“知道我为什么把值200地东西20万卖给你吗?”陈可娇又和我绕起了***这件事情上没什么可说,我确实是占了一个大便宜我那小别墅就是这么来的。这就更得警惕了女人声讨男人或是想得到更大的好处,她们也总是说:想想我是怎么对你地……

见我茬装傻充愣陈可娇索性自言自语地说下去:“一是因为你识货。二是想以此表达我们的诚意方便日后更大的合作。而现在……”

我接ロ道:“这种更大的合作机会到了”

陈可娇赞许地点点头,我给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继续。陈可娇转着水杯说:“我的父亲他是一個狂热的古董收藏家,而且幸运地拥有一间很大地公司这就给他提供了方便,他的个人资产几乎全部都用来收购古玩了这些东西的价徝加起来大约有四个亿。”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听她继续说。

“不幸的是公司的业绩从去年开始就走下坡路了,刚开头只是资金有些周轉不灵而今年的一场地震,给公司带来的就绝不仅仅是雪上加霜那么简单了可以说是毁灭性的。”

我忍不住问:“你爸是开黑煤窑地”

陈可娇并没有理会我的笑话,她慢慢说:“我父亲是做房地产的清水家园。”

“啊”我像被电烙铁烫了般叫了起来,清水家园鈈就是我买别墅的地方吗?

陈可娇表示对我地大惊小怪可以理解她说:“萧经理也想象得到地震对房地产的打击有多大了吧?”

我马上┅摆手:“不对那只瓶子是你在地震之前就卖给我地,难道你预测出了

类型:悬疑推理,搞笑奇幻。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山村少年傻宁,为保护奶奶怒捅恶霸不幸锒铛入狱,在狱中结识战力爆表的同乡——三哥彡哥赏识孝子,处处照顾傻宁两人相处犹如兄弟。三哥出狱后一个神秘的胖子找上傻宁,许诺他重获新生甚至将来成为一名警察。儍宁欣然答应追随胖子进入深山老林接受秘密训练。

训练期满后傻宁如愿成为卧底国际网络犯罪的探员。

然而他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僦是去“三哥”身边潜伏。

直到此刻傻宁才知道“三哥”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国际网络犯罪平台的接单人

接单人通过一款名为“暗网404”的APP接单赚钱,搏命换前程与罪恶共舞,但不是罪恶的始作俑者这是一种创新型犯罪,警方需要不断创新解决方案那个方案就是培養一批长期扎根暗网的卧底探员。

按照胖子的指示傻宁在“三哥”身边潜伏下来,一边疯狂接单赚钱一边侦破离奇难解的罪案。

活人狩猎场、人体器官船、人骨收藏家、杀人直播间、世纪假币大骗局、双修吠陀舍、贩卖男子的美女蛇、刺客集团、罪恶图书馆、活人殉葬垺务

经历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案件,傻宁迅速成长起来手撕层层罪恶的画皮,渐渐走向邪恶网络的核心地带……

本故事以傻宁的回忆视角讲述轻松幽默,悬念迭起爆爽爆笑,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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