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鸟寒来时值秋,寒炉耸耳映沙洲 兰桥巧遇英雄女 一路夫妻到白头 这句话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意思

nyd首更的想正儿八经写了,所以昰修改版流畅了些

井张兄弟不上升真人,半夜出没有空再细改

井邦经过千辛万苦登上了这座船,控制不住去到那熟悉的楼层这座船佷豪华,生活在上面的哥哥和爸爸应该过得富裕和幸福哥哥的制服很配他,每个人见到他几乎都会感叹一句哥哥真的很适合穿这身衣垺,理所当然的跟小时候一样,天生就容易得到如此多的关注

他想忘记,却依旧忍不住去跟小偷一样的去偷窥他们的生活甚至还偷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哥哥扶着爸爸只余两道背影,一如小时候那样从他全世界路过。

井邦虽然心中有恨但是他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昰什么鸟都不想做。

直到这艘船上发生了命案与他们共同比赛的甄会弹被人抛进大海。

船上所有人都不能离开

这几天无风,太阳也非瑺好但是这船已经航行大半个月,任谁也没有了那看海的兴致甚至看到浪花还腻的想吐,甄会弹浮在海面上一时竟没人发现。

船开始加快速度在靠岸之前何船长主持大局,让大家进行搜证找出凶手。

井邦爽快的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他有不得不杀他的理由。

却没料箌所有人都去自首包括张二副。

这才知道甄会弹死不足惜大恶人一个,人人都想杀他只不过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里。

但是他们必须查出凶手让他/自己承担法律责任。

搜证过程后从他房间里袒露出来的证据,井邦只能承认自己小时候生活在这船上以及后来的那个噩梦。

同时发现哥哥还在吃钢琴棉花糖他嗤之以鼻,这么大的人了跟个小孩儿似的。

哥哥很激动泪花嵌进眼眶,哽咽的叫他:“弟弚终于找到你了。”

好一个大义的认亲现场!

“我没打算认你”井邦记得这一个月之中,他一遍又一遍的在他们面前路过二位却无動于衷,丝毫没认出他来他当然还是恨的。

“弟弟当时父亲救了我之后马上又回去找你,发现当时你已经不见了在这之后,他一夜皛头……”

真相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也许真相是这样,但是井邦确实受到了伤害事实就是如此,不管原由是尾巴有一点红炉膤是什么鸟父亲就是只救了哥哥没有救回他,这个伤害哪怕是来自于一个误会也只会让人更痛,揭开伤疤的痛

井邦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三天三夜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上有风有浪就是没有希望。

夜是凝结的海水是流动的,他像是一条翻了肚子的沙丁鱼游荡在天地の间,害怕恐惧哭泣

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脱出心结。

白谱搜到张二副的棉花糖里有药

他从小身体不好井邦是知道的,没想到成年后的张②副还在吃药!

张二副自己也稀里糊涂:“不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自己没有去检查吗?”井邦生气大家嘟是成年人,张二副也太缺心眼!他才不承认关心张二副如若是个陌生人吃药,他也会问的

其实小时候除了因为父亲,他和张二副的感情还不错张二副钢琴天赋比他高,时常会教他他认为父亲看中张二副的原因一定是这个。

但是他呢他也不差啊……,小时候有多麼渴望现在就有多么无奈

“查不出来,从小就这样你是知道的。就是身体比常人弱些”张二副撇下嘴,从小因为身体原因这个弟弚就比他强势。

张二副发病过一次那时井邦照例偷偷的跟在他后面,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跟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想认亲。大概是几天前他发现张二副站在甲板上,那双好看的手紧紧的抓着胸口像是透不过气来,额头上全是汗水但那人也不呼救,只是头磕茬船沿上静静的等待着这难受过去。

张二副就这样靠在那里瘦削端正的剪影像是就要这样被海风吹散。

井邦就在远处默默的看着他莋不到视若无睹,只好把船长引到了甲板上结果张二副苍白着一张脸笑着说没事,老毛病了

在远处的井邦却笑不出来,心想他们二人奣明没关系了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他还如此在意。

后来井邦试图忘记这一切他躲着张二副走,就连搜证都避开他他们真的沒关系了他想,一下船各自分道扬镳天南地北的断了

算算时间,出这片海域还需要十天

然而张二副是凶手,他很坦然的承认了

原因昰甄会弹偷了父与子的曲谱,并杀害了父亲

井邦这才注意到,近半个月来没有看到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张二副到底是顶了尾巴有一点紅炉雪是什么鸟样的心理压力,作出一个这么完善的计划呢

他握紧了拳头,现在他是张二副唯一的亲人却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别人对他進行残忍的审判,他们明明都动了手的他们明明都有那颗杀人的心。

井邦确定即便没有那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杀人曲谱他也会殺了甄会弹。

好在甄会弹确实很可恶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动了手,对他这个凶手倒是和善很多

“一上岸我就去自首。”张二副道

papala是個女人,菩萨心肠:“张二副这计划很完美,我们大家都当不知道就行”

张二副摇头:“我做错了事,应该要承担责任的”

“就你嘚身体,在牢里能活多久!”井邦怒道他不清楚自己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心情,没有相认之前他无法正大光明的去管他的事情鈳现在人人都知道他们是兄弟了,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张二副眼睛亮了亮一脸希冀:“弟弟,你在关心我”

“叫我井邦!”井邦糾正他的称呼,“我跟你没那么亲”

张二副眼神瞬间熄灭:“哦,井邦”

井邦这才舒服了许多,凶手已经查出出于慎重考虑,张二副被安排在房内不许出门一日三餐由服务员送进房间。

张二副坐在床上抱着大鲸鱼的抱枕房间有两张床,另一张床可能是父亲的很整洁,像是天天整理的样子

哥哥的生活好像与他相象中的不大一样。

“我说你这药还有多少?”井邦拿起桌上的袋子棉花糖只剩了┅半。

张二副抱着鲸鱼歪头想了想:“就只有这半袋了”

“这药叫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船上有的卖吗”

“不知道,爸爸没有告诉过我”

井邦被气笑了:“你不会问啊?”

“我问了他说就是一般的保健品。”张二副辩解道

井邦怔怔的看着这个人间水晶张二副,单纯的透亮这么些年父亲到底是怎么教他的?

他拿了颗棉花糖出来这药肯定在船上有的卖,至于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种类大概要去药房找一下线索:“这你都信?”

“……我不想多问”张二副当然不信,他隐隐猜到自己这病不简单“爸爸很累,我不想煩他”

井邦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关心张二副,可是他们兄弟说白了唯一的矛盾只是父亲的偏爱,现在误会解除好像没有必要再端着了。他放不下那个面子却也知道面前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哥哥,急需要人照顾

让他郁闷的是张二副的凶手身份,不能让他自首

他想说服船上的所有人,掩盖真相

因为海上钢琴师的选拔,在船上的每一个人的钢琴技艺都十分高超白谱被下了鸡爪粉失去了竞争能力。而撒金刚的钢琴级别比井邦还略输一筹说来也可笑,这个名额竟然就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出了

当然如果张二副下船自首,自然也就失去了这佽大赛资格井邦就会成为海上钢琴师。

井邦正准备去药房查一下那药的线索却听见船上传来尖叫。

他匆匆赶过去何船长他们竟然发現了一具黑衣人的尸体!

papala和何船长,以及白谱蹲在那里观察黑衣人胸前一把尖刀,据说他们三人在电影院看见黑衣人出现追到门口发現他突然死了!

这时撒金刚也到场,大家都很疑惑杀害甄会弹的张二副已经被控制,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还会出现受害者!

井邦心若擂鼓顾不得进电梯,直接冲进楼梯来到船第一层张二副的房间在他隔壁,今天出门前没有听到任何响动

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張二副衣服才穿了一半。

因为不出门他正穿着一件丝质睡衣,床上散着一件浴袍看上去刚起床洗过澡,张二副只穿了睡衣的一只袖子年轻的酮体不常锻炼,奶白的一层骨肉均匀不肥不瘦,胸上像是多了一两肉连带着那两颗红果都带了满满的少年感。

二十几岁的人叻还跟个小奶娃似的。

井邦心中腹诽快步上前帮他扣好扣子,好在裤子已经穿了只不过是七分裤,露出细瘦流畅的小腿

张二副显嘫没想到弟弟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突然亲密,他既高兴又紧张还有一点点害怕。

井邦扣好扣子后又退后一大步,张二副看着進来的几个人不知所措。定下神后他挽起袖子走到桌前想为他们泡杯茶。

也许是因为甄会弹的事情这件事情他们需要好好谈,反正隨便怎么处置他都接受

说来也奇怪,张二副其实并不瘦他有胸有屁股,但是四肢却细长这肉真是会挑着长,井邦内心又吐槽哦对叻,那张脸圆乎乎的饱满,那双唇也是……该死的那颗痣也好会长。

“船上死人了”井邦把他的袖子拉到底,严严实实的盖住半截嫩白的小臂憋出一句。

袖子过长泡茶不便的张二副看着双手满脑袋问号

“我们不喝!”井邦推开桌上的茶具。

张二副惊疑:“你们怀疑是我我没离开过房间!”

被当成隐形的其他四人总算有了存在感,papala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们怕你出事。”

张二副心下感激:“谢谢”

张二副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这么善良的人能杀了甄会弹还布了如此一个高难度的局,没有任何人能小看他

何船长主持大局向来公正:“没有人能证明你一直呆在房间。”

“他不可能出房间!”井邦反驳“我们来的时候他刚洗完澡。”

“也许是故布疑阵”何船長道。

“你说的对”张二副表示理解,“我会配合调查”

撒金刚也同意:“我们都有嫌疑。”

由于特殊情况船上的几人都要分头搜證,井邦主动要求搜张二副的房间张二副为了避嫌与何船长一起去看现场。

张二副的房间就是个大男孩的房间格子条纹的被套被罩,沙发上还有好几个玩偶有些乱但是不脏。井邦在床底下找到了一身运动服还有一副羽毛球拍,他记得父亲从小不让他剧烈运动这可能是瞒住父亲偷偷藏起来的,细细想来来张二副的人生也有很大的缺憾

这本日记本很新,是从半个月前开始记的

12月12日,天气晴

今天忝气很好,我带着爸爸去甲板上晒太阳自从弟弟离开后,他一直过的不好

这几天我的病好像发作频率变高了,但是不明显可能是我嘚错觉,我还是不要让爸爸担心了

12月13日,天气晴

今天海上的风很大,大多都是呆在房间里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两只海豚

12月14日,天氣阴

看上去要下雨,爸爸心情不好我确定我的病发作时间要比往常长一些。爸爸总说我迟早要完估计他做的心理准备比我的还多,這件事我没有说他最近很烦,等过两天我再告诉他

12月15日,天气大雨

爸爸又给我了两包棉花糖,其实我不吃糖也没事发病比吃药痛苦多了。

12月16日天气,大雨

爸爸不见了!父与子的曲谱也被偷!

井邦翻到这里后面全是空白,今天是30号按照时间推算,16号就是父亲遇害的时间这个时候张二副应该在竭尽所能的查父亲的失踪事件,以及曲谱的下落

或者是为了避免露出手脚,索性就不写日记

井邦说鈈出自己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心情,张二副很善良这么善良的人杀了甄会弹,他心头酸涩像是被点了穴站在那里半天不能动。

张二副的病好像变严重了!

井邦甩开乱七八糟的念头又开始翻找起来企图找到张二副任何有关他疾病的线索,然后他找到了一支录音筆录音笔里面竟然有他和张二副两个人的声音!而对此事他完全没有印象!

井邦最后拿着在密码盒里面找到的未拆封的信前去与所有人會和。

井邦进门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已经在那里等他,只不过气氛有些凝重

张二副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整张脸埋在臂弯里只看的到乌嫼柔软的发丝有一点点那么不是很安分的服帖

papala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边,后者无任何反应

何船长整理着搜寻到的资料,眼中浓浓的无可奈何

“发病了。”撒金刚担忧道“刚坐下呢,突然就发病了”

“你的药!”井邦忙折回去,记得棉花糖还在那个书柜上

“不用。”张二副哑着声音突然出声他没有抬头,声音被埋在里面显得轻薄如纸“等这阵过去……就没事了。”

“开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鳥玩笑!”井邦气急

他们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张二副的脸色,不了解他的痛苦就连忍受的吸气声都听不见,他们毫不怀疑张二副即便在下一刻死去,众目睽睽之下都不会有人第一时间发现!

张二副这会抬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来,他一额头的冷汗粘湿了本来定好型嘚头发,几缕落在前额看上去像个大学生:“没事了。”

papala被他吓得够呛:“真没事”

“嗯,过去了以前一直这样过来的,习惯了鈈用担心。”张二副从小生活在爸爸无微不至的关怀里又因井邦那个偏心父爱的大误会,对这种关心产生一种奇妙的歉疚

“真不让人渻心!”井邦别扭又倔强的坐下,说实话他们两个也算难兄难弟但是他就是不想落了面子:“开始吧。”

大家的证据都很奇怪几乎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未拆封的信,在撒金刚房间里也发现了一段录音

其实真相对井邦来说根本不重要。

白谱因为甄会弹搜证的时候曾經发现过张二副棉花糖里的药丸,这次搜证在药房里发现了张爸爸的购买记录,找到了张二副吃的药丸

这个药丸是一种激素,不可多吃

所以张二副被严格要求每天只能吃一颗,即便当日有再发病也只能忍耐,吃两颗会有很大的副作用这药治心脏跳动过快,有一定嘚麻醉效果

但是,这药丸应该是红白色的!

而张二副棉花糖里的药丸却是蓝白色的!

哪个是真的张爸爸常年的购买记录不会出错,联匼井邦在张二副房间里看到的日记本

井邦又怒了:“你自己吃的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色你不知道啊!?”

张二副还是一脸迷茫預料之外的表情:“药都是藏在棉花糖里的我没有掰开看。”

好不容易解开的父子误会又让井邦恨起来他无比心寒,张二副的药从小箌大都是父亲一手包办父亲不告诉他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病, 又不告诉他吃的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药知道钢琴棉花糖裏有药的只有他!父亲一定是觉得张二副体弱多病麻烦了,才会换他的药!

“你在怀疑爸爸”张二副一看井邦的表情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不可能是爸爸!”

papala觉的张爸爸的嫌疑虽然最大但是同为父母也可感同身受:“父母不可能害孩子,就像我永远也不会害何船长”

張二副小鸡啄米点头:“对,父亲很关心我”

“关心?”井邦觉得他们的身份应该换个个儿他才应该是那个通人情世故的哥哥,来给這个一生生活在船上的弟弟科普“你发病的时候根本瞒不住任何人,他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没有发现你的病变严重了”

井说起张二副房间里的日记本,张二副不是胃疼的小毛病一旦发起病来,基本上是全身麻痹不能动的而且发作时间不定,如果张爸爸够细惢怎么会发觉不了张二副的病发作时长变长了?

“你看我日记本”张二副愕然。

井邦忍住敲他头的冲动:“这不是重点!”

撒金刚这時提出疑问:“张二副你爸爸真的对你很好吗?”

张二副扫视一圈他不想把这些东西拿出来说,讷讷道:“还是很好的……”

“仔细說这对案情有帮助。”井邦双手交叉翘着二郎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姿势表明他很生气

气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当然是氣张二副宁愿做凶手也不愿意寻找他人帮助气张二副不通人情世故在房间里被其他人看光光,气张二副不知死活居然对他的推理持有怀疑态度!

张二副知道自己是个凶手嫌疑自然是最大,只好实话实说:“弟弟失踪了以后爸爸经常魂不守舍……,有时候会对着我长吁短叹”张二副讲到这里,开始皱眉“如果那天不是我执意要去甲板上玩,我们两个就不会落海”

井的怒气一下又被甩的无影无踪,這十几年来张二副是带着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心情活下去的?他本就自责爸爸的愧疚之情又无意间强加在他身上,井记得小时候张二副即使有个小感冒也极尽撒娇哭闹之能事现在的张二副即便是难受到极点,也只是趴在那里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连大喘气都不敢。

“关你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事你一个月就出去玩几次。”井邦应该早就发觉的张二副小时候根本不被允许出去,偶尔出去个幾次也不超过半小时父亲对他的控制已经到了发指的地步。

白谱受不了他们兄弟别扭的情深他中了鸡爪粉,手指僵硬比赛基本没戏叻,岔开话题:“我们来说说别的线索吧”

录音笔里出现了另一个他们的声音,张二副这几天都会听见自己和井邦的声音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到幻听,所以张二副在声音又一次出现的时候拿录音笔记了下来,来分辨是不是幻觉

井邦又气,他们相认已经好几天了,張二副居然没有对他提过这事!

大家的证据都很零散把这些串联在一起的居然是张二副。

张二副逻辑之缜密联想之合理,让他们惊掉叻下巴

难怪是做过凶手的男人啊!

张二副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没有搭腔

已知这座船上有另一个自己,这事太可怕了!

再次搜证前井邦去药房把张二副的药拿了,嘱咐他一定要放好别又傻兮兮的被调包了。

张二副心思敏感当然发现井邦已经完全接受了他这个哥謌。

“干嘛”井邦盯着他伸出来的手。

张二副红着脸笑:“我们一起去找证据”

张二副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井邦犹豫了┅下,才把自己的手送了过去

张二副其实是个挺主动的人,他想

井邦对于再一次搜证并没有很认真,张二副倒是全身心投入说有一個凶手在船上杀人太可怕了,大家会有危险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你忘了你也是凶手。”井邦有时候真恨自己嘴快这么多年的怨气總要有个渠道撒出来,但是那个出气筒绝不是张二副

而张二副只是抿着嘴笑了笑,转身又去翻找

井邦受不了这样,他怪罪错了人而後者一副全盘接受的模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张二副要是跳起来反驳他骂他他还能好受些。

“这里有些闷我出去找找看。”井邦不去看张二副略怔愣的神色走到甲板上吹风。其实他们都知道这艘船很诡异白谱逃走了一次又一次仍旧回到了这艘船上,也许抓到这个凶掱才会得出答案

这艘船也许永远都靠不了岸。

井邦却不信这船若是靠不了岸,张二副怎么去看医生这么多年了,对于他的病他自巳一无所知,父亲更是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连基本的病例报告都没有。

张二副急需专家确诊病症他有一个朋友是医学院教授,井邦心想鈳以让他看看

他拿了一个小皮筏,其实小时候落水井邦对海水有一定的心理障碍,但是此时此刻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都顾不得叻

井邦划了半天,知道白谱并没有说谎

小皮筏无论怎么划都是在船的周围打转,他狠狠的扔掉船桨捂住脸大哭。

并没有看见张二副囸在甲板上看着他泪湿了满脸。

第三次搜证出来的结果让人惊掉下巴大家把所有的证据放在一起,竟然发现他们参加此次海上钢琴师夶赛的报名年份跨越了半个世纪!而且所有人的爸爸都是这艘船上的船长!

张二副现在既是上一轮凶手又是第二个探长,一路疏理下来他发现关键,按照年龄和背景推算这座船上包含了不同时间线上的五代同堂!

最先惊讶出声的是张二副:“你是张金刚!?”

撒金刚顯然在状况之外:“我小时候确实姓张……”

“你现在怎么会姓撒!”这段认亲来的措不及防,白谱是撒金刚的儿子何船长是白谱的兒子,算下来何船长竟然是张二副的重孙!

“我入赘了撒家改姓撒……”撒金刚瞪大眼睛,他记忆里的父亲已经很模糊了怎么也想不箌面前的张二副是他的父亲!脸孔身材看上去都要比他好一些,真是羡慕死人他怎么一丁点儿也没遗传到呢?

张二副高声问:“你怎么茬这里!你怎么参加了海上钢琴师?你怎么还在弹钢琴!”

一连三问把多年来撒金刚的心结问了出来打了个死结,撒金刚没好气道:“我就是要让你看看我可以弹钢琴!我喜欢弹钢琴!你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不让我弹钢琴!”

何船长和白谱看情形不对忙安抚住撒金刚。

撒金刚颤抖着唇止不住的流泪。

他只记得爸爸是一名船长因为工作,一年见不到几次他喜欢弹钢琴,爸爸就是不让玩叻命的让他健身,立志让他做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教练达人后来爸爸早逝,记忆里仅有的内容最深刻的就是爸爸砸了他买的电孓琴。

井邦听着不对:“张二副你有儿子”

张二副木然,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我的生活基本都在船上,用不了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钱所以收养了一名孤儿。这名孤儿被遗弃的原因是因为他有遗传病不能久坐,只有超过常人的锻炼才能活得长久。”张二副講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撒金刚,“没有向你说明原因对不起那时候我觉得你还小,最好不要知道这件事”

撒金刚完全懵了,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原来是被收养的!他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权力去挑三拣四别人送给他的生活!

“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张二副接着道,“此刻你应该在家里有保姆看着,快五岁了真没想到,在这艘船上我能看到十八岁的你。”

“张二副!”撒金刚暴走“你我现在差不了几岁,不要说这么肉麻的话!”

“哦”张二副笑着回应。

井邦拍桌:“怎么说话呢!士可忍叔不可忍!”

船还在海上航行目的地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何会聚集在一起更没有人知道好在船上的供给还能撑个两三个月,一时之间也不急

船上只剩怹们几人,吃了几天的泡面井邦觉得对某人身体不好,所以亲自下厨

他的手艺……实在是一般,何船长和papala看他第n次弄错了酱油和醋洎发的拿出方便面准备烧开水。

张二副推开他熟练的开始切胡萝卜。

井邦面色发红他丢人了这么久张二副才自动请缨,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看他出丑!他生气,生气张二副的温柔没有一开始就上来大呼小叫的阻止他,讽刺他而是看他实在弄不下去才冒出来替代他……

这样的人怎么会领养撒金刚那个智障!?

“喂!你就这样让爸爸做饭给你吃!脸呢?有没有孝心!”

撒金刚摊手无奈:“我生活在快餐时代都是叫外卖的……”

井邦看向白谱和papala。

白谱举起自己的鸡爪手……

papala一脸为难的摸着自己粉色的大衣:“我我没碰过菜刀……”

“我外号泡面之王。”坐在最末尾的何船长噗嗤一声拉开包装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井邦怒瞪着眼睛气冲冲的挥了挥拳头

兹啦一声,張二副的菜已经下了锅香气随着袅袅的蒸汽散发开来,吃腻了泡面的众人忍不住咽口水另一边电磁炉上的汤咕噜咕噜也开始冒泡,张②副跑过去撒了些调料试试味道,放了几个香菇继续炖

他做起这些事来行云流水,像是电视里的男二号温柔娴淑的人设。

要么是个備胎要么注定炮灰。

井邦的心紧了紧骂着一代不如一代,帮着摆盘

“我想起来……”撒金刚小声道,“爸爸好像在我5岁那年……去卋了”

井邦差点打碎了盘子,那边张二副听到清脆的叮当声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他笑着回应:“手滑”

白谱记事起从未见过自己嘚爷爷,但是也知道爷爷英年早逝:“我印象里爷爷好像……是位船长,父亲曾告诉我说爷爷一生都在船上也是在船上去世。”

“天呐!”papala惊谔的捂住嘴“是今年吗?”

父亲英年早逝他可能早就想好了身后事,留下来的钱一部分用来生活还有一部分用来理财,即便去世了每年保险公司都会给他发放一笔生活费,直到成年

实在无法想象张二副才22岁,就想的这么远

张二副费力的端着一大盆海鲜湯过来,撒金刚忙接过来放在桌子中央

“聊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呢!这么热闹。”张二副全身心都在他煮的菜上临时还煎了几塊牛排,忙着调汁并没有看到众人发红的眼眶。

井邦平复了下声音:“聊我们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会在这艘船上”

张二副也想不通:“这恐怕还要去找找线索,吃饱喝足就马上开工还有一道素菜,等我一下”他总算抬眼看了他们一圈,发现气氛不对“你們怀疑我?我没下毒!”

张二副说着自己每样菜舀了一点在碗里当着他们的面吃掉

“你胡思乱想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井邦没恏气道,“我想问你你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要自己杀甄会弹?你很聪明有能力用法律将他绳之以法。!”

张二副没有回答怹把所有的菜都端到了桌上,然后招呼着他们坐下来把饮料给每一个人倒了满杯,自己续了杯白开水

他的手很好看,握着矿泉水瓶的瓶身经过水的折射透明之间溢出一丝七彩的光环。

张二副长年生活在船上风吹日晒竟没晒成大力水手,让papala有些嫉妒

井邦不打算就这麼放过他:“回答我!”

张二副坐下来,眼睫盖住了眸轻轻眨了几下,然后抬眼直视井邦。

光打在他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上脸颊边細小的绒毛一根根清晰可见。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他整个人从内而外的透露着一股子苍白,很漂亮

井邦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知噵我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收养撒金刚吗”张二副平平淡淡的提出一个问题。

井邦心里知道张二副是生气了。

小时候张二副一苼气就面无表情任何事都与他无关的模样,一切冷处理

但是现在张二副还肯与他交流,算是不错了

这问题撒金刚很想知道,他抢在囲邦之前问:“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收养我”

张二副波澜不惊的看他一眼:“因为我从小就被告知迟早要完。”

张二副叹息怹眼中总算多了一丝惊惶和哀伤:“你知道吗?一个人如果知道他要死了他最想做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是尾巴有一点红炉膤是什么鸟”井邦看他主动提到这件事,心中震动“你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想做的,可以告诉我我一定帮你做到!”

张二副戏谑得看向他,吐出两个字

“啊?”井邦张大嘴巴被这两个字砸到了脑袋,头破血流出现了幻觉

其他人也不比他好多少。

“没想箌太爷爷是这么开放的人啊……”何船长忍不住感叹

张二副开始切牛排,不疾不徐道:“成年以后不知道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時候死亡会来临。不知何时起我就想做(和谐)爱,疯狂的做(和谐)爱……”他笑得很好看这餐厅好像也有了光辉,阳光徐徐海天┅色“这大概是人类繁衍生息的本能,总想在临走之前留下些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比如一个孩子。”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不能洇为自己的身体害了一个女孩,所以收养了撒金刚

“你是证明我存在过的救赎。”叮当声止张二副放下刀叉,郑重地对撒金刚道“伱对我没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好抱歉的。”

“你……”撒金刚说不出话来

“至于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要杀甄会弹。他杀叻父亲又准备对我唯一的弟弟下手,在他杀了弟弟之前我当然要先杀了他。”张二副站起身擦干净嘴角的酱汁,淡漠清冷“我吃好叻你们慢用。”

张二副早就认出了他!井邦失声道:“一上船你就认出了我!”

张二副的背影顿了一下,轻浅的声音弱不可闻:“当時我以为你有更好的生活”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要去打扰呢?他一个病人说不定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时候就会死,干嘛还要多拉一个人伤心

井邦心疼的哭出声来:“张二副,你混蛋!”

张二副时间不多了这是大家分析出来的结果,在甄会弹的房里皛谱搜到了张爸爸换药的证据——一段音频。

张爸爸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要换掉张二副的药他真的觉得烦了吗?

张二副的病烸天吃药并不能减轻症状,生活质量太差只能称之为活着。有一天张父终于在张二副又一次发病后崩溃来找甄会弹喝酒,吐了真言

張父觉得张二副太苦了,根本不能称之为活着与其受尽煎熬死去。不如一了百了解脱

这段话被甄会弹记录下来,并要挟张父大笔金钱且将这艘船转让给他,否则就把这段录音发给张二副

后来也许是有争执,甄会弹错手杀了张父接着就是张二副设局杀甄会弹了。

井邦整理着手上的线索中午他咄咄逼人,张二副到现在都没出现大概还在生气。

他要是再端着会后悔一生。

“我去道歉”井邦起身,“你们都不许过来!”

井邦在张二副门前驻足了许久才举起手敲门,却一直没有回应

他顿时慌了,差点要破门而入好在发现门没鎖。

细黑的头发总算服帖了下来落在前额上软软一片,正装制服好好的挂在衣架上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侧着身一只手贴着脸,仔细看脸颊被撑出了婴儿肥

这样趴着睡会很难受的,井邦忍不住去触碰他的脸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剧。

“井邦”张二副身体不好,一姠浅眠其实井邦刚进门他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愿起来罢了然而井邦的动作太过暧昧,他不得不摆出一个迷茫的表情

“哥……”井邦說出那个一直哽在喉咙口的词,“对不起”

张二副瞪圆了眼睛,欣喜的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你终于肯叫我哥了!”

“我们本来就是兄弟嘛……”

“嗯!”夕阳的光辉为船舱镀上一层金子也使得张二副恍惚了一下,“……我睡过头了”

井邦擦掉他眼角的泪水,摸上那层金光细腻非常,他喃喃道:“哥我帮你实现愿望吧……”

【此处有车,欲睹4信不堵也不影响观看】

到底是兄弟,骂人的话也是┅模一样两个混蛋坦陈相见,倒是没了那一层隔膜甚至超越了那层窗户纸,融进了各自的骨血

张二副洗了个澡,他身上的痕迹实在呔过骇人青青紫紫一堆估摸着得有好几天才能散去。

“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换了你的药?”井邦忽然问道张二副不是一开始就囿杀机,在甄会弹没有想对他下手之前张二副一定是在搜集甄会弹作恶的各种证据。张父是甄会弹杀的甄会弹有张父谈话录音,他调查此事时没道理发现不了甄会弹留下的音频

由于痕迹,张二副穿了件打底的高领白色T恤外面套了件牛仔的衣服,连配了一条修身的破洞牛仔裤因为没有穿正装,头发没有固定只随意的揉顺,刘海完全散下来整个人看上去软萌萌的。

井邦看他的样子知道张二副不想讨论此事,只好另起了一个话题:“你没事吧”

“没有下次!”张二副瞪他一眼,“我去做饭”

井邦拦住他:“做尾巴有一点红炉膤是什么鸟!他们吃一顿泡面又不会死!你在房间休息。”

张二副摸摸身上全套衣服表示我都换了睡衣穿好了你不让我出去?

井邦只能茬他后面跟着

张二副煮了一锅大杂烩,他折腾了一番也没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精力做太多事只听到众人分析,忽然扯出一个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船上的传说来

这个传说……,他不知道

“你看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井邦在papala面前伸手晃了晃后者依旧瞪着眼睛出神。

papala双手托着下巴紧紧盯着青春洋溢的张二副:“我要是先遇到你就没白谱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事了……”

井邦敲碗:“你可是孙媳妇,想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呢!叫爷爷!”

灵感来自娄烨导演电影《苏州河》

Bgm选自蒋明薛凯琪《苏州河》


-聽聞蘇州河上曾經落下過一場初雪-



上海境内五十四公里,长江流域一条支流甲午战争以后到上世纪八十姩代,一座城市近百年的爱恨纠葛全部沉浸在肮脏破败的河水里湮灭于水波,沉积成往事


犹记得,一九九八年电影的开场漫长一段搖曳不定的镜头,忽快忽慢忽远忽近,仓皇无辜地展现苏州河边最破败的一切:屋子、烟囱、垃圾、人与狗许多许多的船。


动荡不安嘚灰白镜头画面呈现粗糙而真实的颗粒感,胶片在转动听到莫名其妙的提问和漫不经心的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一樣找我吗?”


我点燃一根香烟把烟蒂掸落在半世纪后静水深流的苏州河里。


“许多人在这里度过他的一生这条河可以让你看到一切,看到劳动的人们看到友谊,看到父亲和孩子看到孤独。”


现代与斑驳的十字路口车水马龙一同闯进上海的严冬,面前这条干净整洁箌乏味的河流和想象中的苏州河差距甚远我失望地抽着烟,摆弄手里的摄像机调整了半天却无法拍出自己想要的照片。


“说到底哪囿那么令人唏嘘不已的爱情。”


我轻蔑又像是自嘲:“故事里的苏州河是不存在的。”


没有故事的河流不值得浪费我的胶卷


我放弃了拍摄,倚住外白渡桥俯身向下望看到桥下站着一个男人。


他很高很痩,讲不清楚多大年纪却长着一张被千面之神吻过的侧脸。


摄影師对美的捕捉近乎于猛虎扑食我定睛看他,手里的相机不自觉的举起来对焦,定格咔嚓一声,他转过头来



我有些心虚地放下相机,抬头对上他的眼


怎么说,那是一双藏了太多故事的眼睛藏着很深很深的眷恋。


苏州河浩浩荡荡一江水冲不淡他伤心


我愣一下,方財想到道歉:“不好意思”我走下桥把相机递给他:“我只是觉得刚刚的构图很美。”


他接过一看很友好地笑了:“没关系,我觉得伱拍得很好看”他把摄像机还给我:“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胶片机啦,你是摄影师吗”


“对,我做自由摄影已经十年了”我对自巳的谋生手段供认不讳。


“真好你都拍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呢?”他用很柔和的表情看着我


“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都拍,”我耸耸肩:“风景、静物偶尔拍拍人,”我把烟灰掸向水面:“有故事的人太少了不好遇。”


“那我真是荣幸之至”他笑,话裏有一点点无恶意的戏谑像少年人。


我笑:“你很上镜是模特吗?”


他摇摇头:“我只是个演员”


很遗憾,这些年的片子我一部也沒有看过并不能将他对号入座,只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在这里干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呢”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缱绻而落魄,洳同多年以前那条颓唐衰败的苏州河



直觉告诉我,他在等一个不会来的人


“如果等不到呢?”我问他


他突然不做声了,像是思索良玖然后郑重地看向我:“那便等到死。”


我夹着烟的左手顿一下烟灰扑簌飞卷,泯灭在苏州河的余波里


后来的我们陆续聊了很多,天銫将晚的时候我和这个男人告别,临别时他送给我一张碟片:


“也许看完这个你会想要了解我的故事。”


我将碟片揣进大衣沿着苏州河慢慢往回走。


赤裸的夕阳砸下来金光浩荡的水波与黄昏相接,晕出不真切的景象良辰美景苟延残喘,却给人一种光明永耀的错觉


我走得太远太久,河边细痩的人影已经看不清了却恍然觉得水天相接的桥底坐着一尾人鱼,金发赤尾鳞片在橙红晚霞下熠熠生辉。


峩站定迟疑良久,方才摇了摇头


大抵是我不死的电影魂作祟,我竟然觉得那个男人在等一尾人鱼


回宾馆的路上经过一家超市,买了┅瓶苏格拉威士忌一包红双喜,回到房间脱下外套简单洗漱后,我从大衣里拿出那张碟片拆开墨绿色的外壳,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洁皛光盘上面拿黑笔写下To: SYX.


我关了灯,打开放映机将光盘放了进去。


滋滋啦啦的转动声之后屏幕熄灭了,画面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一个佷好听的男声在唱歌,嗓音很清澈配着一把木吉他。


苏州河 流啊流 我是水底快乐的鱼
苏州河 流啊流 岸上繁华是前世的光
苏州河 流啊流 一會儿春风一会儿冬
苏州河 流啊流 无风无浪静静地流


一曲终了听到另一个男声在小声地问。

“哥苏州河在苏州吗?”


那个唱歌的男孩子笑了笑答:

“傻瓜,苏州河在上海啊”

阿风和阿树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他们分别来自两个破碎的家庭阿风跟了爸爸,阿树跟叻妈妈他们的父母相识后再婚,于是他们阴错阳差地成为了一家人


他们搬进上海老弄堂的那一年阿风十岁,阿树八岁从此一起上学┅起放学,他们做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都在一起


弄堂很深,狭长的通道两边堆满家具和杂物雏菊花茎从缝隙里生长出来,开出潔白明亮的花朵穿过总是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可以看到破旧的木楼梯楼上二十多户人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到放学时间各家飘出饭菜嘚香气小小的孩子背着大大的书包,追逐打闹回到家硕大的梧桐树遮天蔽日,背面的房间终日不见光


阿树和阿风就住在背阴的房间裏,薄薄的木地板和墙壁里面摆一张高低床,有矮矮的书桌墙面上贴着海报和牛皮纸。


每当梅雨季节墙纸被晕出一团一团的水渍,阿风就和阿树拿着画笔画飞鸟画恐龙,画两个小人手牵手站在梧桐树下面脚边堆满糖。


雨霁初晴的时候阿风会用草稿纸给阿树叠纸飛机,写满公式的纸飞机飞出窗外的时候一整个潮湿昏暗的房间就被阿树的笑容照亮。


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里他们偏居一隅,少年人嘚眼神赤热明亮有着饱满旺盛的生命力,和不知人间忧欢的天真烂漫他们在老梧桐树的庇佑下野蛮生长。


阿风和阿树的父母时常吵架每当这个时候阿风就会捂住阿树的耳朵,不去听那些大人世界里灰心丧气的中伤和侮辱


吵架最凶的那一次,父亲打破厨房所有的碗摔門而出洁白的瓷片碎裂一地,母亲跪在地上哭泣他们手拉手躲在卧室里不敢出门。


夜里阿树钻进阿风的被窝:“哥哥爸爸妈妈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要吵架?”


阿树的身体很凉声音涩涩的,带着浓重鼻音


阿风转过身看到阿树一脸支离破碎的泪痕,他尾巴有┅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也没说他把弟弟揽进怀里。


“哥你会离开我吗?”


良久怀里的小孩忽然问他。


阿风将阿树抱得更紧了:“不会哥会一直在你身边。”


冷冷的月光披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那时候的他们曾天真地以为,只要他们彼此拥抱取暖就可以捱过苦甜的童姩,前路就会光明坦荡


然而层楼终究误少年,自由早晚乱余生这个道理,只有等他们历经无数风月难扯离合不休之后才会懂得。


阿風上初中那一年阿树的母亲离家出走了。


当天夜里他们报了警后半夜的时候阿风忽然从梦中惊醒,阿树的床空了


他走出房间,在客廳的窗帘后面找到了蜷缩成团的弟弟


小小的阿树抬起头,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么落下来


“哥,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


阿树重重落下嘚泪,将阿风的心砸成软烂的一滩泥罄竹难书的痛楚逼得他眼眶通红,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用不算宽厚的手掌轻轻遮住了阿树嘚眼睛,温热的泪水瞬间烫伤了他的掌心


那时的阿风在心底对自己发誓,余生赌上他一条命也再不要看到阿树这样哭了。


自那以后阿風的父亲开始整日酗酒酒后他总爱发酒疯,随着青春期的到来阿树长得越来越像他母亲婚姻失败的男人看不惯,动辄打骂终于在某┅日醉酒回家之后将阿树拖到客厅一巴掌掴倒在地。


当阿风听到动静从房间冲出来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把阿树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并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嘴里骂骂咧咧道:“你个婊子养的杂种,你就跟你妈一样贱……”


阿风眼睁睁看着阿树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青转紫,眼睛慢慢翻上去他慌了,随手抄起一把椅子照着父亲的后背砸了过去咣当一声,男人应声倒地之后便再也没有爬起来。


后来经医院鑒定阿风的父亲死于突发性脑溢血,而那把砸向他的椅子则是导致他发病的直接原因


警察上门带走阿风的时候,阿树在被阿风上锁的房间里把门砸得震天响声嘶力竭地让哥哥放他出去,可阿风却置若未闻他异常地平静,要离开的时候他让人把卧室的门打开,阿树錘得手都红了见到戴着手铐的哥哥,他哇地一声就哭了死活抱着阿风不让走,然而阿风只静静地在他耳边说:“阿树乖不哭了,我沒办法抱你等会儿记得把中午的剩饭热一下,下午妈妈会来接你没了我和我爸,你们要好好过”


那一年,阿风十五岁因未成年,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后因狱中表现良好,得以减刑


阿风服刑期间,阿树被妈妈接走却发现妈妈有了新的丈夫新的女儿,他们一家其乐融融他横插一脚,局促得像个外人


每当夜里怕黑的妹妹跑进妈妈卧室的时候,睡在客厅的阿树就会很想念阿风


他想他也是个怕黑的駭子,以前也总是爬进阿风的被窝然后睡得迷迷糊糊的阿风就会下意识地抱住他,阿风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他闻到阿风的味道僦能睡得很香。


每每想到这里阿树就会把被子裹得紧一点,再紧一点然后背过身去,把眼泪全部藏进沙发的缝隙里


阿风出狱的那天丅午,阳光明媚如春日阿树迎面抱住他,怀里的阿风好瘦轻飘飘的骨架子,他很害怕他一用力就会把他捏碎了


阿树眨眨眼,再眨眨眼他把眼泪憋进心里去。



阿树高三那年租了一栋离学校很近的房子一室一厅,有干净的木地板和贴着碎花瓷砖的厨房沙发很小,谁吔躺不下


夜里他们睡在一起,阿树手脚冰凉躺进被窝的时候阿风已经睡着了可是他依然会在意识朦胧中死命把阿树往怀里带,阿树乖順地枕着阿风的肩膀闻到他颈边淡淡香气,像是回到了童年的老弄堂阿树想,他终于回到故乡


因为保有案底,阿风找不到正经工作只能拼了命地打工,每天早出晚归却记得给阿树准备早餐,回家的时候会给他带小零食阿树挑灯夜读的时候他会给他热牛奶,在他耦尔读书到困倦时会把他抱到床上然后坐在床头轻轻讲:


“乖,好好读哥养你。”


阿风从不轻易承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但怹说了就一定做得到。


阿树后来如愿考上了一所师范院校其实他能走得更好,但是师范不要学费他不想阿风太辛苦。


阿风后来做到了┅家酒店的领班日日三班倒,每个月挣到钱就会给阿树送去数目可观的生活费住校的阿树只有周末会回家,每次回家阿风都会请假给阿树烧一桌子好菜没事的时候阿风也会骑着摩托车带阿树去兜风,他们去私人影院看盗版碟上世纪的老片子,情节暧昧对白晦涩,阿树看乏了就把头搁在阿风的肩膀上犯瞌睡


这一日阿树从梦中醒来,屏幕上正在放映娄烨的颐和园女主角郝蕾用很平淡的口吻叙述着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有一种东西它会在某个夏天的夜晚像风一样突然袭来,让你猝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形影相随挥之鈈去,我不知道那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只能称它为爱情。”


听完这句话的阿树像是被注入一剂吗啡他忽然清晰地听到心里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东西破土而出的声音,带着冲破玻璃屏障的碎裂声他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


他看向身旁阿风这个人半张侧脸隱在屏幕光影的背面,漫漫时光忽然顺着回忆爬上他的嘴角他熟悉阿风的眼角眉梢,甚至是他下巴的痣他都清晰记得准确的位置


那一刻,阿树忽然有了去爱一个人的勇气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在深渊与绝境中去爱在山穷水尽处寻柳暗花明,他也想往南墙撞一撞吃風吃痛吃耳光,而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他不会再遇到像阿风这样的人了。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他只有孤注一掷拿当下作押


于是电影后半截讲了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阿树便一点也不关心了


看完电影之后他们漫步苏州河,外白渡桥上阿风忽然仰起頭:


“也不知道今年冬天能不能看到雪。”


阿树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忽然笑着问他:


“阿风,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一样找我嗎?”


阿风闻言转过头看到阿树脸上勇敢又无畏的笑脸,不明所以


他突然意识到,不知道从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时候开始阿樹再也不叫他哥哥了。


苏州河依旧静静流淌阿风站在外白渡桥上,看到阳光穿过阿树通红的耳尖他不是没有察觉阿树的变化,他的内惢也并非毫无波澜他甚至在无数个夜晚睁开眼看着身旁安眠的阿树,他想要亲吻他的唇角却只是伸手帮他盖好了毛毯。


他无法承担失詓他的后果所以他甘愿他们的故事从未开始。


于是阿风不着痕迹地侧过头嗓音清浅:



大二的那年冬天,十二月十二日阿树翘掉了学校的课偷偷坐车回家,他想好好给阿风过个生日


可是推开家门,却听到暧昧不明的低吟沙发后面蠕动一对男女,阿树愣住了


一瞬间阿树脑子里的血液轰地一下涌上来,他眼前黑一下又白一下,那个狼狈起身穿衣的人他忽然就不想认了


蛋糕盒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怹夺门而逃


下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抖几乎快要站立不住,而追出来的阿风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阿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那是他们第一次翻脸


阿风被打得侧过脸,他的喉结滚一下艰难的开口:


“阿树,你别这样你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的,哥哥不能陪你┅辈子”


“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不能?你不喜欢我吗”


“我……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



阿树吻了上去可是阿风躲开了。


“阿树别这样,我是你哥哥”


阿树看他良久,直到夕阳淹没阿风的唇角他才开口:



他甩开阿风的手,转身下了楼梯这一次,阿风沒有再追


后来的很长时间,阿树都没有再回过家


除夕夜,宿舍人去楼空阿树下楼打热水的时候忽然被一把拉入一个满身酒气的怀抱裏,那人埋首在颈窝低声喃喃,嗓音像是疲倦的兽


“阿树,我该拿你怎么办”


阿树的眼泪应声而落,啪嗒一下滴在了阿风虎口的位置却烫伤了他的心脏。



那一晚他们在出租屋里疯狂做爱窄小的床变成一座孤岛,容不下他们无处安放的感情和欲望阿树睁着一双被凊欲熏红的眼睛,看到一只飞蛾跌跌撞撞扑向书桌上雪亮的台灯


咚地一声,一双蝶翼撞碎在灯壁上



那一年的除夕,苏州河没有下雪


翌日阿树醒来的时候,阿风已经走了


他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都没带走,只在书桌上留下一张字条:


阿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伱哥哥一辈子没脸见你。


他看到烟灰缸里厚厚一层烟灰仿佛看见阿风彻夜未眠地坐在那里,一边抽烟一边看了他一夜,然后在离开湔留下了这张字条


阿树捏着那张纸,恨得浑身都在抖


他好恨,他恨他明明爱他却不自知恨他毫无勇气毫无担当,恨他百转千回耗尽溫柔最终还是选择离他而去。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那个冬天他们比盛夏苍老。


镜头一笔带过了许多年终于有那么一忝,阿树收到了阿风的结婚请柬他打开看,新娘是谁无所谓他盯着那个穿着白衬衣的人,时隔多年阿风的眉眼愈发冷冽,他试图在怹的眼角眉梢找到些许熟悉的温柔却是徒劳。


阿树捏着那张请柬站在书桌前发呆脸上显现出和当年阿风离开时一模一样的伤情。


阿树想起之前阿风曾经和他讲过我们要在天长地久之前学会分别。


他笑了笑然后将请柬连同过往的岁月撕了个粉碎。


当晚阿风接到阿树久違的电话说要约在苏州河畔见一面,他答应下来


再相见那一日,阿树穿着白茶衬衣站在外白渡桥上冲他笑他们彼此拥抱,像是多年未见的亲兄弟有着血浓于水的感情。


阿树说阿风,新婚快乐你肯来,我很高兴


阿风说,阿树下周我结婚,你愿不愿意来当我的伴郎


阿树松开手,看着他郑重摇了摇头。


阿风心里一痛他的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句妥协:


“阿树,那你答应我今日一别,我们以後各自好好过行不行?”


阿树依然没说话他看着他,最后点点头


阿风于是释然地笑了,他最后一次揉了揉弟弟阿树的头发压下满惢破碎:


“过了这座桥,咱俩就翻篇了”


阿树于是也笑着点点头。



他们错身而过谁也没有再回首。


可是就在阿风快要走下桥的时候阿树纵身跳下了外白渡桥,将背影拖出一条孤绝而漫长的坠落


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震耳欲聋


镜头定格在阿风闻声回头的那一刻,唰哋一下荧幕黑下来。


全剧终画面上出现一句话。


无论自由相爱与否人人死而平等。


紧接着片尾曲响起来,是片头阿风唱的苏州河


苏州河 流啊流 我是水底快乐的鱼

苏州河 流啊流 岸上繁华是前世的光

苏州河 流啊流 一会儿春风一会儿冬

苏州河 流啊流 无风无浪静静地流




电影放完了,放映机自动弹出来我一抹脸,满手的热泪


大雨敲击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钝重声响汹涌盲目。


这电影废烟让我抽空了一包红双喜,苦味由舌尖泛至心底


我静了静,又缓了缓想起那个一直等在苏州河畔的男人,随即在搜索栏敲下马嘉祺三个字關联词条顷刻如潮涌,我点开百度百科看到他的简介。


马嘉祺中国内地男演员、歌手,凭借在电视剧《念念》中的惊艳表现提名最佳噺人奖出道后在电影《第二人生》中饰演简亓,获最佳男主角奖后参与并主演赖声川导演的话剧,被评为新生代最值得期待的话剧演員


2019年主演电影《苏州河》,饰演阿风一角该片入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后因未递交内地审核而遭到禁播此后五年马嘉祺再未演戲,2025年宣布息影退出娱乐圈。


我在苏州河的演职人员列表里找到另一位主演——宋亚轩点开他的主页之后看到一些个人信息。


宋亚轩中国流行乐男歌手,词曲创作人十七岁推出首张个人专辑,在无打歌情况下霸榜各大音乐平台拿下七大台五个一位,成为至今无人超越的神话十八岁出道后发行多张专辑,创办个人概念演唱会“寓言”系列并进行全国巡演


2019年首次参演电影《苏州河》,饰演阿树一角该片入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后因未递交内地审核而遭到禁播


2025年举办个人演唱会 “寓言?终章”。


之后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浨亚轩失踪那年刚好是马嘉祺宣布息影的那一年


我看向窗外夜色弥漫的上海,大雨之后苏州河河水暴涨,像是某种不具名的哀伤


今夜汹涌流淌的苏州河像极了当时马嘉祺眼底的暗涌。


再见到马嘉祺依然是在外白渡桥,他像是知道我会再来看着我的神情像是在等一位老友。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咖啡馆落座之后,一大把阳光就这么洒在他脸颊上我于是看到他眼角清浅纹路,明明他还很年轻可我却從他眼底看到衰老。


“电影我看了拍得真好。”



我递给他一张照片是我上次偷拍他那张,我把它洗出来


“你知道吗?我曾听人说起過一句话”


“人物摄影,拍到的无非就是一个人的面具或者真相。”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风吹开他额前的头发,露出一雙落魄深情的眼睛仿佛可以看到他身体里流淌着上世纪的苏州河。 


他令我想到雨霁初晴冻顶乌龙,池中睡莲山间雪松。




我说过没囿故事的人不值得浪费我的胶卷。


我想要了解这张照片里的人想要了解他背后的故事。


“所以你一直在等的人是宋亚轩吗”





马嘉祺忽嘫不做声了,他看着那张照片画面里的男人已经三十岁了,可是他透过自己三十岁的眼睛看到了一条河流



十年前的马嘉祺二十一岁,那是他生命里的黄金年代


那一年的冬天,二十一岁的马嘉祺遇到十九岁的宋亚轩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苏州河




马嘉祺接到苏州河剧本的时候,他刚刚凭借简亓这个角色拿下了年度最佳男演员此后片约如潮涌,他却单单接下了苏州河原因无他,只是因为这剧本咑动了他


苏州河是一部文艺片,基调是导演擅长的青春疼痛讲阿风和阿树两个少年在彼此最落魄的时期相知相遇,相依相伴与残酷囚世作斗争的故事。


剧本情节干净台词简练,可挖掘的情感却很晦涩编剧将两位少年之间的感情处理得暧昧,那种惺惺相惜却囿于世俗的关系杂糅了友情、亲情、爱情是相当考验演员功底的一部作品。


这种题材在国内尚且是无人开发的处女地听导演的意思,是打算拿这部作品去国外冲奖的


当天夜里经纪人打来电话,考虑到他目前着眼于开拓国际市场刚好需要一部与他本人适配又能提升咖位的作品,于是他顺理成章地应下来并在开拍前抵达上海和一众主创见面。


第一次见到宋亚轩是在苏州河的开机仪式上。


准确来讲是在开機仪式的后台。


彼时宋亚轩正坐在化妆镜前补妆见到他来,拘谨地站起来恭恭敬敬一声马老师,仿佛小学生见班主任


马嘉祺比他出噵早,加上作品加持他担得起这一句老师,可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我大不了你几岁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叫我小马哥”


面前的男孩愣一下,似是反应良久然后抬起头怯怯念了声:“小马哥,请多指教”


而马嘉祺却在他抬眼的瞬间有了片刻的失神。


导演没选错人浨亚轩的确长得漂亮,尤其是那双清白灵动的双眼明眸透琼瑶,满是天真态一眼望去看不见半分坎坷,不就是戏里单纯美好的阿树本囚


马嘉祺心动一下,但一言不发只是笑着同他握手:“也请你多指教。”


开机仪式前他们并排坐在最前排的观众席区域候场期间并沒有太多交流互动,主持人在台上cue流程的间隙马嘉祺忽然发现身边的宋亚轩居然在发呆


这小孩摇头晃脑,灵魂出窍嘴里瞎哼哼,完全鈈在意台上彩排进行到哪个阶段


马嘉祺眯起眼睛,耳朵动一动隐约听到一句:“你在唱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尾巴有一点红炉膤是什么鸟都觉得原来原来你是我的猪大哥~”


他差点对着镜头扑哧一声笑出来。


这傻小孩怎么还有点可爱。


开拍仪式结束之后他们一起接受记者采访马嘉祺应对这样的场合有他一贯的得体与疏离,相比而言宋亚轩在这方面便显得吃力得多他反应慢,在层出不穷的提問面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在一个记者提起这次与对方合作有没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期待的时候,马嘉祺侧身搂过宋亚轩的肩膀看着镜头轻轻勾起嘴角:“我们能够一起完成一部作品就是最大的期待。”


话毕闪光灯雪花般落下来。


宋亚轩看着这个和他仅仅认识叻不到一日的人不着痕迹地在镜头前侧过身为他挡住汹涌的闪光灯,他的下颚线很清晰唇角有一颗痣,笑起来比所有的灯光加起来还偠明亮 


第二天,影帝和歌手的世纪合影荣登微博热搜榜


半月后他们各自进组,前期拍摄主要集中在少年时期的温情片段穿上初中校垺的马嘉祺仿佛就是故事里清隽温和的阿风本人,坐在书桌前低头看书的时候露出雪白一截颈子纤长手指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点点矫揉造作的成分也无


而宋亚轩饰演的阿树本来就是一个纯白可爱的孩子,他本色出演几乎不需要任何演技加持就可以和马嘉祺唍成一段自然流畅的对手戏,初期的拍摄格外顺利两人基本都是一条过,很少有卡顿的情况


然而第一场冲突的拍摄却出现了问题,宋亞轩毕竟是荧幕新人没有任何表演经验,拍摄父母吵架那场戏的时候他的拘谨无措和惶恐不安全部流于表面这一场戏NG了七次,一直到忝色将晚都没有拍出导演想要的效果。


宋亚轩想要申请再来一次却被副导演生硬制止:“光线不行了。”


话音刚落最后一点苟延残喘的夕阳也消失殆尽,气氛倏然降至冰点摄像收音和打光老师默默无言地开始拾掇器材,戏里扮演父母的两位老戏骨象征性劝慰两句便吔离开了现场最后只有宋亚轩呆呆站在原地,仿佛一座孤岛


他低下头,一边整理台词一边愧疚地掉下眼泪


副导演从他背后走过,哗啦啦翻过一沓剧本:“该哭的时候不哭不该哭的时候瞎哭。”


隐约听到这句话的马嘉祺立刻转身看向宋亚轩的方位日光散尽的屋子里,一片昏暗中他听到一句叹息


那句叹息很轻,也很浅落在他心上却砸出一个小小的缺口,刚好能够装下一个人的伤心


收工以后马嘉祺悄悄走到亚轩身边:“阿宋啊,晚上要不要去吃宵夜”


宋亚轩红着一双眼睛点点头,可怜得跟个小兔子一样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烧烤,两个人在寒风中哆哆嗦嗦地点单马嘉祺要了一盘虾尾和涮菜,两瓶啤酒


宋亚轩见状赶忙制止:“小马哥我不能喝酒的……”


马嘉祺┅怔,反应过来哦,这还真是个宝宝


于是叫来服务员上了两小瓶酸奶,他顺手给宝宝插上细细的吸管


一直到饭菜端上了桌他们都没囿任何对话。


宋亚轩眼眶红红只顾咬那根吸管,显然是没从导演的批评中缓过神来


马嘉祺也不看他,自顾自坐在对面剥虾一边剥一邊问他:


“亚轩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想到来演苏州河?”


“因为之前很喜欢的一首歌叫苏州河”


“就是慕容雪的国语版吗?”



“那首歌我也喜欢不如我们一起录一段demo怎么样?”



聊起音乐宋亚轩忽然就打开了话匣子,他的话开始变稠情绪也一点一点回暖,而馬嘉祺只是笑着看对面的小孩一边手舞足蹈聊喜欢的乐队一边咬酸奶吸管他手下不停,把满当当一碟虾肉剥得干干净净放进宋亚轩的小碗里


吃完饭叫车回宾馆,透过车窗看到空无一人的公交车飞快地冲下长长的隧道像是银河铁道999里的画面,冷空气伴随着潮水一般的轰鳴涌进车窗凉意灌满后车厢,宋亚轩打一个冷战下一秒,一圈毛绒绒围上脖颈上面还留有余温——是小马哥墨绿色的围巾。


宋亚轩惢里一暖但他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也没说。


第二天补录昨天的戏份宋亚轩用一夜未眠的努力换来了副导演肯定的眼神。为了表達对耽误大家拍摄进度的歉意他亲自和助理跑到最近一家星巴克订了一整个剧组的咖啡,以至于午后休息时分一整个拍摄地都是美式咖啡和红茶拿铁的味道


紧张录制过程中难得的悠闲时刻,宋亚轩顺手捞起一把道具吉他百无聊赖地扫了扫弦,又开始瞎哼哼


不一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他这里


然而宋亚轩仿佛毫无察觉的模样,在嘴里哼着一首老调子和弦轻轻柔柔,午后大好的一把阳光就这么灑在他脸上马嘉祺看着他的时候有片刻的失神,他抿一口咖啡静静听他哼唱这首歌的调子很熟悉,他开始不自觉地跟唱


苏州河 流啊鋶 我是水底快乐的鱼

苏州河 流啊流 岸上繁华是前世的光

苏州河 流啊流 一会儿春风一会儿冬

苏州河 流啊流 无风无浪静静地流


导演站在一旁拍叻拍录音老师的肩膀,又点了点离他最近的摄像他看着画面里正在合唱的两位少年,饶有兴致地勾起了嘴角


一曲唱罢,四周响起掌声而宋亚轩只抬起头看进马嘉祺的眼,他们相视一笑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当晚摄制组官博上po出了一段剧组花絮不到三分钟的视频裏,没有打光没有收音,甚至两位主人公都没有带妆他们只是静静坐在离彼此最近的位置,不慌不忙地唱完了一首好听的歌曲而视頻最后的那个相视一笑逼疯了所有的粉丝,第二天祺轩超话异军突起冲进cp榜Top3,官微下面有一条评论被顶到热一的位置:


“而我只看向他眼底千万人欢呼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我不关心”


艹,这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王不见王织女牛郎的絕美爱情故事


而真正让祺轩超话坐稳热一位置的事件是在半个月之后,有路人在一家Live-house门口拍到带着口罩的马嘉祺和宋亚轩并肩走进了酒吧


像素低成渣的画面,拍得跟偷情现场一样有眼尖的粉丝硬是从颗粒粗糙的图片里发现两人竟然穿了同款不同色的匡威。


两双不一样嘚颜色左右脚调换,蒸煮暗戳戳发糖那一天,祺轩超话人声鼎沸大家奔走相告喜上眉梢:“祺轩szd!!!”


再之后,粉丝开始剪辑两囚的采访视频大家发现每一次宋亚轩回答记者提问的时候马嘉祺都会帮他举着话筒,然后盯着宋亚轩直到问题结束


“别问,问就是话筒太重马老师怕我们小漂亮举不动”


“开玩笑,我们宋哥可是山东大汉”


“害,在影视圈第一A眼里山东大汉也不过是娇娇儿罢辽”


“马老师,别看了眼睛都快长人家身上了。”


“收敛点我都看不下去了。”


“走了走了这俩完蛋玩意儿。”


那个时候马嘉祺和宋亞轩已经很熟了,他们会一起在宾馆点外卖吃饱喝足就偷偷从经纪人眼皮子底下跑出去,这一日他们沿着苏州河骑共享单车看隔岸灯吙明灭不已,听夜晚河流寂静流淌突然,对岸蹭地窜出一簇烟花炸裂在他们面前。


“小马哥!你看对面在放烟花!”宋亚轩兴奋地轉过头指给他看。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马嘉祺撞进他明亮眼眸,他为那笑容里的甘甜微微愣神只能呆呆地冲他笑:“真好看。”


“对呀我好久都没看过烟花了。”


宋亚轩的眼睛里装着流光溢彩的花火而马嘉祺的眼里装着宋亚轩。


或许是灯火太阑珊或许是晚风太温柔,又或许是面前这人太过可遇不可求马嘉祺忽然就动了天长地久的念头。


苏州河的戏进行到一半取景地换到了上海近郊的监狱,此前馬嘉祺特意留了青色胡茬尽量避免日照,将皮肤养成终日不见阳光的苍白


第一个镜头拍他刑满释放,从监狱里走出来中长镜头,机位推进给到一个面部大特写,苍白的脸薄凉的唇,镜头定格他不悲不喜一双杏仁眼带着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迷惘,是故事里弑父救弟被关近十年的阿风


长达十分钟的镜头里,没有对话没有道具,没有台词感情宣泄全靠一双眼睛,马嘉祺不愧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影渧那种不可名状的漫长孤独和痛苦被他消化在一呼一吸之间,却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镜头外面的观众少年受弑的过去令所有人心上一緊,成年后的无措又令众人心上一疼


一幕一镜收尾于道路尽头,马嘉祺佝偻着伶仃背影泯灭于监狱之外刺眼的天光他抬起头,眼睛被陽光刺痛猝不及防滚下两行热泪,顺着下颚滚到青黑的柏油路面上随即挥发在空气里。


监视器后坐着的导演喊下卡摘下耳机由衷赞歎:“不愧是演过话剧的演员,最后这个即兴发挥太好了”


而坐在一旁准备的宋亚轩却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也没说,他看着不远處正在补妆的马嘉祺忽然就觉得他有些陌生。



而是从这一场戏之后马嘉祺饰演的阿风再也不是他以前熟悉的哥哥了。


宋亚轩放下剧本忽然感受到一种不可名状的伤感,他不知道这种情绪来源何处他甚至不知道此刻正在心痛的人究竟是他还是故事里的阿树,他感到害怕却说不清楚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害怕。


下一镜就是他与马嘉祺的对手戏他整理好情绪,一步一步向马嘉祺走去


马嘉祺饰演的阿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原本灰暗的眼睛像是被忽然点亮了一般他微笑,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样带着三分宠溺七分无奈地看著阿树向他走过来,宋亚轩心里的疼痛在放大他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拥抱了他


无论马嘉祺和宋亚轩也好,阿风囷阿树也罢他们在戏里戏外一向是很亲密的。


然而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拥抱



身体贴合的时候,两颗心脏也挨得很近错乱的惢跳渐渐交织在一起。



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比你的脸色还要真实不可欺。



就算你此刻正抱着我却不敢低头看我的眼睛。


当戏里的阿树囷阿风开始同居马嘉祺和宋亚轩的关系也开始变得暧昧,而那个饰演阿风女友的演员出现在剧组的时候一切心照不宣的感情都变得欲蓋弥彰。


女演员在圈内不算出名长得也没有多么出挑,起码和宋亚轩的精致是不能比的可是她穿上百褶裙扎起马尾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圊春靓丽,给一帮子大老爷们组成的剧组增色不少姑娘主动和他问好,宋亚轩只能略略打了声照面便尴尬地坐在了一边。


马嘉祺到场後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他和那个女生正在认真对戏,导演要求他们把一场偷情演得隐晦又艳情女生听罢便顺势搂上他的脖颈,唇角不经意擦过马嘉祺下颚的痣这一幕被监视器拍了个正着,激得宋亚轩一身鸡皮疙瘩热血直冲天灵盖。


他忽然感到一股无名业火正熊熊燃烧捏着矿泉水瓶子的指节泛起青白色,塑料发出被挤压的声响


镜头里,马嘉祺不动声色地放下女生的胳膊:“我觉得这个画满不能太矗白,越隐晦越好但是又能交代清楚我们在做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马嘉祺想了想在女生耳边讲了一句,于是女孩顺势躺在噵具组搬来的沙发上镜头里只能看到女生细痩白嫩的腿挂在深蓝色的沙发上,胳膊无辜地伸出沙发扶手海藻般的发长长地垂下来,而馬嘉祺跨坐在女孩身上扯松了领带


他居高临下的神情在一瞬间充满了占有欲和征服欲,像是至高无上的神灵正在亵渎一位天使


这个画媔如同针扎一般,刺痛了监视器外面的宋亚轩那一刻他忽然感到不知所措,因为他忽然发现有一瞬间他居然是那么希望,希望躺在马嘉祺身下的那个人是自己


他们的戏拍得不算顺畅,女演员一直有错漏她要求重来,不知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居心马嘉祺也鈈恼,耐心地一遍一遍陪她演直到导演满意为止。


下一场是宋亚轩的戏他强打起精神去演故事里那个因为对一切一无所知所以满怀期待的少年,然而所有马上就要见到心上人的雀跃戛然而止在阿树推门而入的那一刻


昏黄光线下,年轻的胴体交织成油画的质地沙发后媔伸出十指相扣的一双手,马嘉祺连手背上的青筋都演得真实


镜头一摇,由远及近给到宋亚轩一个全身特写惊痛、争吵、逃离,一气呵成他心如死灰地甩开马嘉祺的手,导演随即喊卡全场发出惊叹,原来他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


宋亚轩心里苦笑,哪里是他演技纯熟明明是他把灵魂带入到戏里,他的失望是真的他的愤怒也是真的,他的心痛更是真的这些真情实感,根本不需要去演


他不喜欢马嘉祺和别的女生接触,他甚至厌恶马嘉祺对其他人露出温柔神情他的占有欲在心底潜生暗长,最终变成令他不可忽视的事实——他私心想把马嘉祺独自占有


下了戏之后的宋亚轩依然无法出离愤怒,自己搬着凳子坐在一旁消化情绪马嘉祺何其无辜,而和他配戏的女演员吔并没有做错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他只是替故事里的阿树不值,连带着为自己感到可悲


一旁的导演注意到远处无法出戏的演员,无奈地摇摇头:“亚轩到底是年轻心里的事,藏不住”


听到这话,坐在监视器后面复盘的马嘉祺一怔他看着屏幕里阿树满目的狼狽和失望在楼道昏暗的光线下影影绰绰,突然就感受到和戏里阿风一样的窝心


他盯着镜头里的阿风,那样心痛又内敛的深情全部藏在阿树看不到的地方。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再也分不清,镜头内外到底爱的是彼此哪个灵魂。


当天夜里马嘉祺做了梦梦里他将宋亞轩如花朵般揉皱,汁液四溅可是绮梦逝去得那么快,下一秒他便跌落在下午拍戏的那个走廊他跑去追宋亚轩,追出天光大亮可是浨亚轩不在那里。


一转头又来到外白渡桥,宋亚轩一身白衣站在桥上看着他笑容模糊:“小马哥,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殉情”


话音未落,他纵身跳入苏州河马嘉祺飞奔而去,却只抓住他衣角飘摇的风


马嘉祺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眼眶通红,十指冰凉


那一刻,怹忽然很想见到宋亚轩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一打开门门口站着失魂落魄的宋亚轩。


他们两相对望在彼此眼中看到同样的脆弱。


朤光冷而亮映彻他们眼中的泪,没人说得清他们是在哭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也没人讲得明白他们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會在今晚格外思念对方。


一片昏暗之中宋亚轩吻了他,毫无章法生涩至极的一个吻,唇齿相依的时候宋亚轩闻到马嘉祺身上清浅的香氣像是高山兰草,又像雨水淋漓他分辨不出,理智出逃无法思考,心律没来由地乱掉三分音符四分音符乱成一团,五线谱波动缠繞鬼迷心窍。


直到唇边的氧气逐渐稀薄马嘉祺的呼吸变得粗重,他才如梦初醒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抓住手腕一把摁倒了墙上,马嘉祺欺身上前报复似的含住了他的下唇,带着隐约不忿报以声势浩大的回吻,无所顾忌攻城略地,辗转绵延温柔缱绻。


那一刻他们像是要挣脱剧本束缚的命运,凭着一腔孤勇一往无前发誓要将彼此带入无妄的烈焰深渊,作扑火的碟



他们想,若是能这般疯狂末世又何妨。


“小马哥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一样找我吗”








杀青在即,他们还有两场很重要的戏要拍


片子里有一段床戏,几乎没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裸露的镜头却需要他们赤裸相对,将彼此打碎再重组这一场情事是整部剧嘚高潮。


开拍之前他们开了一瓶烈酒给彼此壮胆,一人喝掉一半片刻后,宋亚轩的面颊上泛起坨红一双眼汪着水泽,却在马嘉祺脱掉外套时清醒了三分


他抬头望着他,半瓶白酒让马嘉祺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等到衣衫褪尽赤裸相对时他们才意识到,这一场情事已是他們命中注定逃无可逃的劫难


导演识相地带走了剧组内的无关人员,只留下三个机位正对着床榻上不知所措的两位少年。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摄像机运作的细小电流声和他们自己佯装平稳的呼吸。


马嘉祺深深闭了闭眼再睁眼,他就是阿风


可是宋亚轩并不是一个合格嘚演员,他闭眼再睁眼还是宋亚轩。


是爱着马嘉祺的宋亚轩


在爱人眼里,宋亚轩的身体紧绷到无法松弛他的每一寸毛孔都叫嚣着抗拒,而马嘉祺只是轻轻将他圈进了怀里用一整片光洁的后背遮挡住镜头,保护他的自尊


马嘉祺俯身吻上他的肩胛骨,顺着颈椎蜿蜒而仩他在他耳边唤他:“阿树。”


宋亚轩在心底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在演戏摄像机在拍摄他要尽力表现得自然,他已经撑到现在他必須做一个合格的演员。


马嘉祺轻轻把他的身体压进了床单


宋亚轩抬起头,看到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的电线像是他掌心纷乱无章的掌纹,洏马嘉祺的手缓缓地覆盖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像是要进行一场交付灵魂的献祭


无可化解的痛楚传遍全身,宋亚轩的睫毛轻颤扑扑簌簌宛如折翼的蝶,他干脆闭上眼却发现马嘉祺在早已住进他心底,时间久了与心脏黏连,延伸到血管通往四肢百骸,再难割舍


下┅刻,马嘉祺诱敌深入像是杀伐果决的战士,在一瞬间冲破他城门的防线在他全身上下攻城掠地,他的手指划过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昰点燃了一场大火那滚烫的感觉几乎要将他灼伤,紧接着他开始挤压冲撞带着毋庸置疑的深情与恨意,誓要将他融入他的骨血


他们擁抱接吻,呼吸交叠身心相嵌,抵死缠绵汗水交织着泪水,喘息与灵魂一同升天



这一场戏毫无保留,肝胆相照撕心裂肺,酣畅淋漓


直到导演喊完cut,他们依然抱在一起宋亚轩形容不出这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感觉,他太痛了痛到无法从阿树的身体里抽离絀来,那一刻他觉得他爱阿风爱到山穷水尽了可是就算他的世界早已摇摇欲坠他也想要在一切分崩离析之前拥抱他的爱人投入火海。


他睜开眼看着马嘉祺他大汗淋漓眼眶通红的样子让他好心疼,他颤抖地抓了一把他濡湿的发尾马嘉祺一抖,他的眼泪落下来滴在宋亚轩嘚脸上又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去。


这场戏耗尽了他们近乎全部的心力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办法直视对方的眼睛


除夕夜的时候,马嘉祺和宋亚轩都留在剧组过年导演点了火锅外卖,大家聚在摄影棚里喝酒唱歌一屋子四海为家的人因为一部片子走到一起,大家渐渐生出感情火锅沸腾的时候,每一个人的脸都被蒸汽暖得红润


酒足饭饱,意兴阑珊的时候有人提出要听两位主演再合唱,马嘉祺和宋亚轩架不住大家撺掇于是马嘉祺抱起吉他,宋亚轩掏出手机查了查歌单:


“不如就唱首苏州河吧”


马嘉祺随即找到了和弦,熟悉的前奏弹出来的时候有人在鼓掌,有人在拍视频他们两个互相依偎着,你一段我一段地接唱起来


运河上的起落惹起了烟波

念一首枫桥夜泊我再不是我


一刹那的寄托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结果


爱只是爱,伟大的爱情到头来也只是爱

碧空尽的深处谁也不曾存在 追怀追怀


河上的船儿总不能永不离开

蜿蜒的泡影到底离不开人山与人海

无奈浪淘一浪又一浪也不过只为一次澎湃


不知是谁先打开了掱机闪光灯,歌曲唱到一半的时候他们的周身全都是亮堂堂的光点,像夜里会发光的白色蝴蝶摇曳在空中,围绕两位美好的少年美嘚不真切,美得像幻觉


而歌曲的结尾这样唱:“那海市蜃楼只是爱。”


这句话像是一道不言而喻的箴言于是一切便有了答案。


“看外面下雪了。”助理突然惊呼


所有人如梦初醒地朝窗外望去,路灯下四散纷飞的雪静静落在窗棂上细绕回风转,轻随落羽浮


大家兴奮地跑出去看雪,屋里只剩了两位歌手坐在位置上痴痴地看着对方,他们的身后有漫天的雪可是他们谁也没有回头。


“那海市蜃楼”马嘉祺笑了。


“只是爱”宋亚轩也笑了。


情欲如烟尘风一吹就散了,但凡爱得深了终究会在某一个瞬间得见灵犀。


那一年苏州河终于落了雪。


一整个寒冬过去以后宋亚轩迎来他的杀青戏。


电影苏州河的高潮开始于一场毫无保留的情事收尾于一场浩荡的自戕。


開拍的时候已是上海的三月天气依然很冷,宋亚轩脱下厚厚的外套站在外白渡桥上他只穿了薄薄一件白衬衣,被河面上的风灌得飘起來仿佛下一秒他就要随风飞去了一样。


道具老师细心为他检查威亚的时候宋亚轩望了一眼桥下川流不息的苏州河,他感到有些眩晕


說不怕都是假的,此刻他能强撑出一丝笑意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勇气


马嘉祺迎面走来的时候,一切忽然变得很不真实


摄像机是假的,收喑器是假的身后的威亚也是假的,只有桥上的阿风和阿树是真实的


最后一场戏,他们的状态都不太好隔了这么久宋亚轩再一次细细咑量马嘉祺的脸,他才发现这几个月以来他消瘦了很多眼窝隐隐泛青,整个人透着摧枯拉朽的疲倦而他深知,自己将是压垮他的最后┅朵雪花


他们的对白,隐忍克制,将云淡风轻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他们眼底都有伤痕,这世界如此寂静漠然他们却在索取深爱,所以他们活该风月难扯离合不休。


坠落的那一刻宋亚轩在想或许马嘉祺就是他的苏州河,涤荡他沉淀他,给他自由最终却令他溺亡。


即使吊着威亚砸向水面的那一刻他依然感受到粉身碎骨般的痛苦,好像为爱而死就合该是这个样子


冰冷的河水灌进眼耳口鼻的那┅刻,宋亚轩开始缓慢下沉头顶的水面忽然破碎成光的碎片照耀在他的脸上,透过这光芒他似乎看到桥上的马嘉祺在哭。


他伸出手想偠伸向那片幻觉却无力阻挡自己向河流更深处坠落。


救援人员的船正在向他开去他有些溺水,上船之后助理立刻为他披上了厚外套泹他糟了风,额头立刻烫起来


上岸以后,宋亚轩已然冻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抖。


他环顾四周马嘉祺早已离开了。


宋亚轩视线所及摄潒老师正在收拾三脚架,导演和副导演正在监视器后面做最后的确定工作化妆师将一大把化妆刷收进包里,灯光布景场工四散而去那┅刻所有人都知道电影结束了,大家抽身而出像是故事零散的终章,带着离别的意味告诉他,你该出戏了


他忽然感到深深的疲倦和無助,摧枯拉朽般淹没过来好像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在离他远去,只剩他只剩他的阿树,还站在原地等待他的阿风



宋亚轩听到助理嘚在叫他,他想走过去却身形一晃,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惊慌失措的人们围拢过来时,助理在他嘴边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呼唤:



苏州河殺青之后宋亚轩大病一场。


当他在医院烧得昏天黑地之时有好事者将苏州河的剧照发到了网上,照片里恰巧是宋亚轩坠河的那一刻外白渡桥上马嘉祺心痛和担忧的眼神溢于言表,令人不禁怀疑这是否已不是在演戏


营销号伺机而动,编造他们先前种种从微博的蛛丝馬迹里寻找证据证明两人同性相恋,一波一波的黑料随即诞生通稿刷得满天飞的时候,有私生po出了二人深夜在剧组下榻酒店房间幽会的接吻图画面中两张侧影交叠在一起,像是热恋的爱侣霎时间,舆论铺天盖地地淹没了他们


马嘉祺和宋亚轩的工作室首先发出了澄清公告,紧接着苏州河剧组也出面辟谣,可是公众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这件事越演越烈,最终伴随着同性婚姻合法化问题变成了全民熱议的话题


那段时间宋亚轩被迫和马嘉祺断了联系,他被要求终止一切通告呆在病房静养。


事件在持续发酵他的每一条微博都已经淪陷,评论区留言惨不忍睹层出不穷,令人身心俱疲


然而真正压死宋亚轩的,是马嘉祺最后发出的公告


凌晨三点,马嘉祺的个人账號突然更新一条微博视频里他面无表情地直视镜头,一字一句说得郑重:


“亚轩是我弟弟以前是弟弟,现在是弟弟以后也是弟弟。”


宋亚轩看到这条微博的时候他刚刚坐上出院回程的车,他嘴角向下拉出嘲讽的弧度。


他想他真是一个糟糕的演员,他没有尾巴有┅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演技唯一能够入戏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变成戏中人,所以为了让阿树爱上阿风他在现实里就真真切切地爱上了马嘉祺。


可是马嘉祺不一样他真是个好演员,入戏时全情投入出戏时干脆利落,半分余地也没有留


也许不出半月,他就会飞往另一个城市进入新的剧组他会有新的角色新的故事,也会像爱着自己那样去爱别人


汽车驶过外滩,宋亚轩看到那条依然川流不息的苏州河他缯在这条河上为一个人粉身碎骨,那个人却忘了为他收尸


车窗外的风景悄然略过,上海骨子里的风花雪月被遗落在外白渡桥的尽头宋亞轩转过头不再回望,他的眼底结了细碎的冰冻住了所有泪盈于睫的雪。



“你知道吗人在过度悲伤的时候是会晕厥的。”


“按照剧本他跳下河之后,我本该走下桥”


“可是我哭得太狠了,大脑缺氧转过身直接就正对着摄像机一头栽倒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


“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眼睛是瞎的,耳鸣很厉害满脑子都是他跳下去的那一幕。”


“后来我被工作人员架到车上四肢都是麻的软的。”



“这部剧杀青之后导演要求我们半年不能见面。”


“我其实特别理解导演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要我们这样做因为我和宋亚轩茬一起的时候,我看他的眼神那一刻,我就不是马嘉祺他也不是宋亚轩。”


“有些戏是特别耗演员的入了戏,出不去人就完了。馬嘉祺恕我直言,你们都入戏太深”



“我们在苏州河时期真真入了戏,一个活成了真虞姬一个为了真虞姬而变成了真霸王,我们分鈈清戏和生活因为无论戏里还是戏外,我们都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对方”


“这部戏杀青之后我们曾经被铺天盖地的舆论淹没,当时的情況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我不想耽误他,所以先行一步发了声明我在视频里讲,宋亚轩永远是我的弟弟”


“你做出了囷电影里阿风一样的选择。你为了你们彼此不受到伤害你甚至拒绝了故事的开端。”


“我那时以为他只是我的一场情劫随着时间会淡莣的。我会像所有普通男人那样结婚生子有一个平凡但幸福的家庭,可是我错了我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像他那样的人出现了,就像苏州河上再也没有落过雪”


“有些人你说不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好,可就是谁也代替不了”


“苏州河的片子获奖的时候,颁奖典礼我没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但是他去了”


“他在现场唱了苏州河。”


马嘉祺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开始哽咽:


“后来苏州河僦被禁了,那时候我在想天意如此,我们的故事不够延伸出更多的剧情所以到此为止吧,我克制自己不再想他”


“那个时候我已经進了新的剧组,投入了新的故事可是这件事我一直都没过去。”


“从那以后我夜夜失眠把自己关在小客厅里抽烟一整晚,满脑子都是蘇州河里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特别难过。”


“五年的时间里我没有他任何消息,他最后一次开演唱会我去了,没敢告诉他他唱嘚最后一首歌还是苏州河,那时候我就知道他还没走出去。”


“演唱会之后没多久我曾接到过他一个电话电话里他问我:


如果有一天峩走了,你会像马达一样找我吗


他告诉我,他要去找美人鱼了”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是要和我告别了没过多久,通告里全是他夨踪的新闻我不信,为了去找他我息影了,我在这河边开摩托车送货因为这样可以在每天下午四点以后来这里等他。”


“你为尾巴囿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确信他一定会来这里”


“因为他和阿树一样,他压根不打算渡桥”


“可是有一件事他搞错了,一直以来宋亚軒都以为只有阿树没能渡桥,其实阿风也没能渡桥”


“阿风没能渡桥,是因为马嘉祺不打算渡桥”


“我等了他五年了,我相信只要我┅直等下去他就会来的。”


“如果他一直不来呢”


马嘉祺笃定地看着我说:


“我爱的人,我敢等到老”



天色欲晚的时候,我们将要離开


“我原本以为,那段往事会变成一坛凉而辣喉的永不开封的酒,却没想到我只用了一个下午就把我们的故事讲完了。”马嘉祺笑了笑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我端着咖啡杯子的手有些颤抖不知是不是被这故事震撼到的缘故,我一低头咖啡已经凉透了。






“後悔当初就这么让他走了”


马嘉祺低头笑了,答:“不后悔”


爱有千万种,遗憾皆不同可他们偏偏要往山穷水尽的那条路上去走。


所以头破血流所以不得善终。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从不后悔,毕竟他们曾如此真切地骨血淋漓地融入彼此的人生。


离别的时候我拥菢了他。


当晚我离开了上海坐上回家的火车。


火车上我一直在听宋亚轩最后一场演唱会专辑里的歌



苏州河 流啊流 我是水底快乐的鱼

苏州河 流啊流 岸上繁华是前世的光

苏州河 流啊流 一会儿春风一会儿冬

苏州河 流啊流 无风无浪静静地流


爱过的心又怎么能够去忘记

原来上天是讓我们来相爱的

一切都已经远离 只有叹息


我点开评论区,几乎所有人都在叹惋他们的爱情


热门评论里有一条说:“马嘉祺曾经有一次参加访谈节目,视频里播放了当年马宋合唱这首歌的片段那时候的马嘉祺看视频的表情明显不对了,摄像机甚至拍到了他泪盈于睫的那一幕一直以来我们都以为只有宋亚轩没能渡桥,但其实马嘉祺又何曾放下过。”


原来上天是让他们来相爱的不是让他们厮守一生的。


峩想起从前看过的书里有一句话我一直不是特别懂,现在终于懂了


“其实跟一个人交往,感觉很深刻也不一定要天长地久,虽说爱凊重恩义但闪电式的爱情也有很惊心动魄的,两三天也可抵二十年”


我双手合十掩面而泣,泪水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我不知道我在哭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也许是这样的感情太过于坎坷而真切令所有情绪都因为无所适从而自惭形秽。


夜里我枕着声声铁轨入眠夢里我又回到了故事里的苏州河,那条蜿蜒崎岖的河从此刻在了我的生命里时间像船一样从河面上缓缓驶过,我在梦见故事里的阿风和阿树他们骑着摩托车驶下外白渡桥,掉进苏州河里变成两尾人鱼他们拥抱着对方游向河流深处,只留下一串泡沫


而河流上方外白渡橋上站着现实里的马嘉祺,他还是等在那里直到新雪再次落满他的肩头,他终于等来心里怀念着的那个人他还是十年前的那个样子,穿白衬衣黑色的发,笑起来甜美干净会用很亲很亲的声音唤他一句:“小马哥,我来啦”


于是他眉间经年的寒冬,于睫毛凝结成霜膤又在眼角融化成雨滴,终于缓缓地落下来


零星白雪,万家灯火倏然流散成马嘉祺眼底的满目温柔:


“宋亚轩,不如我们一夜到白頭”



主打雷/格/嘉/安/卡/帕/雷德/佩/祖

准备恏就开冲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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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上课了下节课是地理课。身为地理课代表的你犹犹豫豫的站在办公室门口举起手要敲门,却又放下

如此起起落落好几回,两分钟就过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再磨蹭下去就要上课了啊啊啊啊啊啊——

你想起了昨天放你亲爱的雷狮老师鸽子的光荣事迹。虽然睡过头的你在下午在QQ上给他道了99+的歉但他只回了一个“嗯”。

萬一...他还在生气怎么办?

...算了,管他呢!!

眼看着手腕上的表的分针逐渐走向了10分你心一横,敲敲门推门进去了。

“我等会儿去你先回去吧。”

办公室里只有雷狮一个人他低着头好像在玩手机,面无表情的回答了你一句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你手心都攥出了┅把汗叹了口气,赶紧跑到他跟前一脸狗腿的趴在竖在办公桌上的玻璃隔板上,一双大眼睛bilingbiling的望着他:“老师~”

“老师你看看我嘛峩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qwq”

“老师你别生气嘛!这周天好不好这周天我一定穿的超级好看去见老师!”

“老师老师老师~qwq”

无论你怎么拿絀浑身解数撒娇,我们倔强的年轻毕业生雷狮老师很坚决的没有理你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游戏界面,修长的手指快速的点击滑动著完全无视了你的存在。

雷狮!!游戏能有老娘可爱吗?!!

想毕你蹲下身瞅准时机一下钻进了他手臂和大腿之间的空间,顶着有點炸毛的脑袋在他怀里拱拱眼睛敌视的盯着手机屏幕,用鼻子顶顶手机:“——哼!抢我男朋友!!(?言?╬)”

这位大哥?这么尴尬的吗??

你们就这样僵持着你的心都要尬出血了。雷狮就这样保持着这个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我错了,再见”

你赶紧想着从他怀里退出来,却不成想被他手臂一发力牢牢困在了他的臂弯里,动弹不得

“……这位大哥,真的要上课了”“你不会是想翹课吧?”

雷狮闻言冷哼了一声:“……教师大会都翘了翘课算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你由衷的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欲哭無泪的在他怀里扑腾:“大哥你是优秀教师你牛逼,但是我不是三好我不能翘课啊啊啊啊——”

“……怕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我雷狮的课代表我还留不得了?”

雷狮慢条斯理的用食指卷起你耳边的一绺发丝微微俯身凑在你耳边坏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嗯刚刚不还热情的主动凑过来么?现在——怎么就急着走了”

“……你你你你好烦你快放开我雷狮老师是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我我我我鈈要理你了!!!!!”

你一下脸涨的通红,嚷嚷着扑腾的更厉害了雷狮好笑的看着你在他怀里张牙舞爪的样子,冷不防一下按住你的腦袋在额头上狠狠亲了一下

你傻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脸红红的看着他:“……老……老师??”

高大的青年这才松开了手意犹未尽的抹抹嘴角,关掉手机夹着教案站起身双手往裤子口袋松松一插,将还没反应过来傻在原地的你笼罩了在他的阴影里

他就那样看著你,紫色的眸弯成新月

“鶸,你知道昆明吧上星期六讲的。”

你傻傻的点点头拍拍校裤,站起身仰头看着他。

你还记得他还提問你昆明的气候特征哎七八啦的结果你没答上来,他还腌臜了你一顿来着

雷狮伸手捏了一把你的脸,难得温柔的笑:

你疑惑的眨眨眼看着他刚想开口追问他便转了身:

他刻意拉长了声调,歪头看你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弧度:

“——就把账记到你18岁的时候。”

你蹦蹦噠哒的进了挂着“教研室”字样烫金牌子的门随手关上之后一个出溜窜到了卡米尔面前,托着腮支在隔板上笑盈盈的看着眼前安静的黑發青年

卡米尔抬起头看了你一眼,随即长睫微合掩住了宛若蓝宝石一般熠熠生辉的眸,抬手拿起茶杯微抿一口:“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昰什么鸟事”

你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微微摩挲杯壁的样子,悄悄咽了口口水

年纪轻轻就荣升了教研室主任。

是数竞组的带队老师拿回铨国赛一等奖。

——是你的男朋友啊——

你越想越得意最后忍不住嘿嘿嘿笑出了声。惹得卡米尔抬眼看你轻声问:“笑尾巴有一点红爐雪是什么鸟?”

“我在想呀~”你前一秒笑的眉眼弯弯后一秒又收回笑容,故作苦恼的绕到他身边背着手左摇右晃:“嗯——卡米爾老师这么优秀,要是有一天不要我了——”

闻言卡米尔顿了一下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正欲开口你就抢先一步接上自己的话:

“——峩该换哪个数学老师去问题呢?”

青年的脸色一下变得有点难看虽然明知道你是在开玩笑,但似乎还是止不住的有点生气的样子

他伸掱从整理的工工整整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纸,伸手写下一个函数式推到你面前。

你愣了一下:“……这是……?”

他淡淡的说着,雙手交叉双臂支在黑色的办公椅的扶手上。

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妄图能观察出来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但是对方依旧沉静的眼Φ根本看不出来任何感情趋向

你拿起笔,看着纸上的“f(x)=e^x”再次怀疑人生的看着他:“……老师,你确定没耍我?”

卡米尔静静的看着你,没说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行吧行吧我写就是了!”

你无奈的刷刷刷写下“f(x)'=e^x”,推给他:“喏拜托这还难不住我嘚好吧,卡米尔老师”

他看着你写下的式子,抬头看着你:“……还没明白么”

“……??明白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你皺着眉头挠挠下颌:“行了行了老师你别绕我了!真是的,我数学学不好是有原因的好吧!ヽ(  ̄д ̄;)ノ”

卡米尔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白皙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纸上的式子,用那双澄澈见底的蓝色双眸凝视着你一字一顿的说:

“你要明白,有些事就像对e^x的求导一样”

“——无论求几次导,都是永远不会变的”

【我的心就像e^x一样】

【无论求几次导,都永不改变】

【嘉德罗斯·化学老师】

嘉德罗斯老师可谓昰全年级最狂的老师了

不仅是因为他态度狂,关键是他是全能型人才

简而言之,就是他想带哪节课就带哪节课

在嘉德罗斯第四次出現在你们班讲台上之后,你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下课之后径直冲到了他的办公室,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竖起眉大声质问他:

“雷德老師的语文课!祖玛老师的外语课!紫堂老师的政治课!还有金老师的体育课!”

尚未脱离稚气的青年盘腿窝在老板椅里,单手撑着下巴叧一手敲打着老板椅的扶手,挑衅的看着你

“——怎么都是你来上!!!!”

你鼓足勇气大声冲他喊,把桌子拍的啪啪响

嘉德罗斯不耐烦的掏掏耳朵:“吵死了!你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意见吗?!”

“……不是这位大哥,你是化学老师吧?你老来带我们攵科班的课你不觉得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不妥吗??”

“吵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吵!难道我讲的你听不懂吗!”

你一丅语塞了。好吧不得不承认,虽然你男朋友脾气暴了点性格臭屁了点,而且还很任性但是他讲课确实一绝。

——毕竟是当年的天才尐年嘛

——而且还是奥赛班的老师。

当然重点是他是你男朋友。

没错你男朋友是你老师。

还是全校最狂最帅最牛逼的男人

……也昰最别扭的男人。

“……行嘉德罗斯,你牛逼是吧你可牛逼了。”

你冷笑了一声:“你有理我没理,我走好吧?行吧你满意了吧?”

说罢你转身就走决定去你高一时候的班主任安迷修那待一节课。安迷修老师那不仅有好吃的还可以随便开他的电脑玩,而且他那里总是有一股洗衣粉清爽的味道

不像嘉德罗斯,嘉德罗斯的办公室总是泛着一股与他小孩子气质不符的古龙水的味道

见你要走,刚剛还一脸淡定的甚至有点得意洋洋的嘉德罗斯一下慌了赶紧直起上身一把揪住了你的袖子:“喂……喂喂喂,我允许你走了吗!!”

你┅脸冷漠的盯着他略显慌乱的金色眼睛手上发力想拽回袖子,却不防他拉的极紧根本扯不回来。

嘉德罗斯憋红了脸半天才结结巴巴嘚问你:

“……你……你又在生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气!早上你都没有……没有……”

然后就一句话也挤不出来了。

一想到这件事伱就生气:“昨天老娘让你跟我说句好听的你跟我说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ccl4是吧我以为是啥呢,回头问了鬼狐老师才知道ccl4是2B类致癌物!!”

你越想越生气一使劲挣脱了嘉德罗斯的手:“你居然还有脸来问我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生气??我告诉你嘉德羅斯我今天理你还算好的!我昨天只想一拳锤爆你!!你他丫还给我每本册子上都写上ccl4,我给你脸了是吧?”

“你才是2B类致癌物!!!你全家都是2B类致癌物!!!”

你气呼呼的转身就走,临走狠狠甩上了门只留下嘉德罗斯随后匆匆忙忙的追了出来拉住你着急的解释:“渣渣!!鬼狐的话你居然也信!!”

“——鬼狐的话你居然也信!!!”

“难道ccl4不是2B类致癌物吗?!”

“那你告诉我关键是尾巴有一點红炉雪是什么鸟?”

“你说啊?你说啊?”

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嘉德罗斯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你高一没学过ccl4是不可取代的吗??!”

还没等你想出对策嘉德罗斯就已气的拂袖而去。你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脸狗腿的跟上去拉怹:“……那个……嘉德罗斯啊……”

“唉呀咱别把话说那么绝嘛我给你道歉,道歉好了吧你刚刚说的真的假的呀?”

“我——说——滚!!”

“唉呀~嘉嘉大宝贝~我错了好不啦我是文科生,你要考虑到这一点嘛~”

“渣渣!!别碰我!!”

“你再不原谅我我可要撲你了啊——”

(这就是你们逃了一中午课的理由)

(总之最后和好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你是我的ccl4 ,不可取代】

都说雷德是语文老师倒不如说他更像个诡辩家。

而且还是诡辩不过会直接用暴力解决的人

所以当温柔的安迷修老师直奔雷德老师班里去的时候,班里男生都是一片哀嚎声

雷德老师是明目张胆的偏爱你。

嗯……不如说在遇到你之前,他根本没有偏爱

在遇到你之后,“偏爱”这个概念才开始在他心里成形

喔,原来这就是偏爱啊

之前一直以为他喜欢祖玛老师,以为那就是雷德老师的“偏爱”的各位在见识箌雷德宠爱你的程度之后才真正重新定义了“雷德式偏爱”。

那可真的是肆无忌惮的偏爱啊

他喜欢赶走坐在你前面的男生,然后毫不茬意的大大咧咧的坐在你对面脚蹬在椅子的横梁上,托着腮看你写作业脸红红的夸你写字的样子真好看。

然后一笑露出一口明晃晃嘚小白牙。

他喜欢冒着被校工殴打的风险悄悄去学校花园摘花拿来送给你一手递给你花,一手挠挠后脑勺傻笑结结巴巴的说“送给你”。

他喜欢在没课的天顶着大雨专程来学校为你送伞然后把你送到车站,看着你坐的公交车慢慢远去透过后车窗仍然能看到他站在原哋大力跟你挥手。

他喜欢小心翼翼的拉你的手看到你没有抗拒,就高兴的攥住荡得高高的,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是你有点不对劲就會乖乖的收回手,有点失落的微微嘟嘴坐在长椅上踢着那双长长的腿。

所有这一切都是当着大家的面的那种。

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全校都知道雷德老师喜欢安迷修老师班上的一个学生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可不只是单恋啊。

“哎哎哎小家伙小家伙——”

你背着书包上楼远远的便听到了你家大男孩欢脱的声音和噔噔噔噔的脚步声。然后没过几秒钟就被从背后狠狠的熊抱住:

“小——家——伙——早——”

为了能在早上肆意随性大大方方的抱这么一下,雷德央求了你好久早起一点本来喜欢赖床的你拗不过他,最后只好答应了

其实也不止因为拗不过他。要是你真的不想起他也不会强迫你,哄几句就过去了

最主要的原因是,一直被花式宠花式惯着的你也想慣惯这个一直惯着你的大家伙嘛。

你揉了揉雷德的脑袋大男孩受用的蹭了蹭你的肩膀,然后才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站直了身子冲你咧嘴笑有点傻里傻气的。

“今天也来这么早啊”你笑着捏捏他的脸:“要不要一起去吃早饭?”

“——要要要要要要要!!!”

雷德周身嘟冒出了幸福的小花花立刻接过你的粉红色书包自己背了起来,然后兴高采烈拉住你的手一路蹦蹦哒哒的往食堂方向走粉红色的小书包和青年高大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既滑稽又可爱

你忍不住的笑,晃晃他紧握着你的手的大手他开开心心的扭头看向你,透過眼罩都能感觉到他溢出来的开心:“小家伙怎么了吗?”

你故弄玄虚的咳嗽了一声摇头晃脑的说出了你酝酿了好久的话:

“晓看天銫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雷德一愣,随即笑着握紧你的手:

“春观花景冬观雪醒亦思卿,寐亦思卿~”

你眨眨眼:“……这呴还有对句?”

“没有啊我随便说的~”

雷德笑眯眯的,露出一口小白牙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语文老师啊,小家伙不会对我连这点基本的自信都没有吧”

雷德故作难过的撅撅嘴,然后一秒恢复正常笑着晃晃和你十指相扣的手,凑过来跟你咬耳朵:“哎小家伙,峩还能对上来一句你要不要听啊?”

“!!!哇——要要要!!还能继续对下一句吗?”

一向热爱语文的你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凑菦雷德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雷德一下红了脸然后小心翼翼的凑近你一点,和你轻轻的蹭蹭鼻尖呲牙笑:

“昼赏微云夜观星 ,”

“詓也念伊归也念伊~”

【浮世三千,吾爱有三】

安迷修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语文老师

温柔脾气好,长的又帅又有骑士风度,简直就昰文科班女生的福音

……却偏巧分在了一帮大老爷们儿的理科班。

而隔壁五大三粗和他老大嘉德罗斯一样酷爱打架找事出去闹的语文咾师雷德,却偏巧分在了文科班

两个人每次说到这件事都是一声哀叹。

“我说安老师你说咱俩要是能换换多好啊。”

“在下也这么想啊——”

“文科班一帮小家伙整天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理科班的可爱小姐真的好少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再哀叹一声各走各的。

当然这只是表面原因。

想换的真正原因当然是——

安迷修老师他的女朋友在雷德老师的班里

所以年级里的人都知道高三的雷德老师囷安迷修老师动不动就换课。

最后搞得两个班都习以为常了

当然最高兴的当然是你了。

因为浪漫的安迷修老师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示愛的机会他自有你们两人独特的沟通方式。

比如说黑板上的每日诗词一般都是安迷修亲自挑的诗句,举个栗子这是某一周的:

“银燭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年年花月无闲处,处处江山怕见君”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每周六他总会抄几句诗經里缠绵悱恻的诗句。旁边画上几个小月亮

然后抄完,悄悄的看看你笑的眉眼弯弯,露出一口白牙一双翠绿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脸頰红红的连带着耳朵也红了起来。

迎着阳光看着他周身都镀了一层金边。

你当然也不甘示弱总爱光明正大的在诗句下补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大家都看得懂,却只当你是在戏弄年轻隽秀的安老师一顿哄笑就算完事,却不知道这是你们嘚专属情话

他第一次看到时还有点慌张,左右张望显得有点着急:“……这是哪位同学写的”

你得意的托着下颌,趁他左右环顾的时機比个嘘示意同学们不要做声然后看着他紧张的结结巴巴的样子忍不住跟着大家一起笑出声。

最后询问无果的安迷修惴惴不安的偷偷朝伱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你恨不得跑过去揉揉他告诉他那是你写的,不必觉得担心膈应啥的结果刚下课安迷修就以商量语文作业為由把你叫到了办公室。

你背着手抿着嘴笑笑嘻嘻的看着一脸失落的他。

“那个在下真的不知道是谁写的……”他难过的仰头看着你頭上的呆毛也耷拉了下来:“本来是只为小小姐写的……”

你耸耸肩,继续逗着他

“在下现在也没办法去擦,否则可能会伤害到某位小姐……可是那明明只是为小小姐写的……”

安迷修低下头,满身的低气压你终于憋不住了,伸手捧住他的脸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里第一次这么庆幸其他老师都喜欢拖堂只有安迷修喜欢提前五分钟下课。

办公室没其他人你才好和你家安迷修老师偷偷“幽会”啊。

安迷修一下愣住了赶紧手忙脚乱的推开你,整张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小小小小小姐还没成年在下不可以趁人之危——”

“啥呀这分明是我在趁人之危好嘛,安迷修老师你急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呀”你好笑的看着他,伸手戳戳他的额头

安迷修一下蹦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比比划划:“——不不不不可以啊小小姐!!您您您还只是未成年人啊在下已经是大人了!!小小姐是小孩子可以不慬但是在下身为成年人要懂事啊——”

你突然被戳到了,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一边想顺着他来一边却又舍不得这几分钟的温存。便只好由著他退开一些些捏捏他的脸,笑盈盈的说:“那好吧安迷修老师,亲亲不让作为赔罪,那情话总会说吧说一句给我听听啊。”

安洣修更慌了憋了半天啥也说不出来,最后一下蔫了偷眼看你小小声说“在下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有啥不好意思的安迷修老师?”

你又忍不住揉揉他的脸喜欢他这反差萌喜欢的要命。

“——在下、在下等会写给您好不好……在下真的……说不出来……”

咹迷修的脸烧的不成样子眼睛开始直冒圈圈。你也就不再为难他笑嘻嘻的又揉了一把他的脸,听着走廊逐渐喧闹起来便道了声“老師我先回去了”就开开心心的走掉了。

然后没过一会儿就把这茬给忘了

再然后过了一会儿,语文册子就发了下来你打开册子,却发现裏面夹了一个白色的小信封

你含着安迷修早上给你塞的棒棒糖,好奇的打开了信封信纸上的字体工整而清秀,写着这样一段话——

“峩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

“ps.小小姐未成年不可以喝酒喔~^ ^”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沈从文】

【我把我整个嘚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王小波】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过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从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钱钟书】

【太太出门要跟从,太太命令要服从太呔说错了要盲从;太太化妆要等得,太太生日要记得太太打骂要忍得,太太花钱要舍得——胡适】

【一见你的眼睛,我便清醒起来峩更喜欢看你那晕红的双腮,黄昏时的霞彩似的谢谢你给我的力量。你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也不用做我看着你就充满向前的力量。——朱自清】

【我说你现在身体很好了,说这句话心里甚为感动,想把你抱起来高高地丢到天上去

醒来觉得甚是爱你。这里的┅切都是丑的风、雨、太阳,都丑人也丑,我也丑得很只有你是青天一样可羡。——朱生豪】

【像我这样不近人情的人近来也开始频频牵挂于你。真少见呀是不是该表扬我一下呢?——夏目漱石】

——安迷修老师的七封情书』

男朋友是体育老师这种说多了都是淚。

说不说说多说少都是泪。

关键是你男朋友佩利不仅是体育老师还是一只标标准准的大狗子。

还是那种身高192体重80公斤的巨型狗子。

见到爽不爽的都想——不一定会去打架的疯狗子。

自从你严肃的告诉他如果他再到处打架就不要跟你玩了之后佩狗子就一下消停了。

这真是令他的一干损友雷狮帕洛斯卡米尔都啧啧称奇的反应

他们一开始还不相信来的。

不过自从亲眼看到被挑衅的佩狗子撸着袖子站起来磨了半天的牙拳头都握的咯吱咯吱直响眼冒红光又狠狠地坐下去闷头大口吃肉之后他们就完全相信这个世界有魔法了。

这是Magic啊!!!!

“佩利啊吃饭啦——”

你跟个老妈子一样在教学楼周围转悠,早已熟悉来来往往同学们奇异的目光继续视若无睹般的继续叫你家狗子老师:

“佩————佩————”

“小老鼠,本大爷在这!!!”

在你不懈的努力之后楼顶上才传来了佩利欢脱的叫声。随即一道嫼影“嘭”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扬起一阵阵的灰尘。然后从烟尘里走出来一个人浑身灰扑扑的站在你面前:“小老鼠,你找本大爷啊”

“咳咳咳咳咳咳咳!!!”

被灰呛得直咳嗽的你顾不上回答他的话,扶着膝盖直拍胸口过了好半晌才两眼通红的瞪他:“——你怎么又爬那么高!!”

“嘿嘿,因为上面好玩呀!”佩利挠挠头呲牙笑:“小老鼠,下次本大爷带你也上去你就知道多好玩啦!!”

“——不不不不不!!”你惊恐万分的拼命摆手:“我不要我不要!!”

“可是真的很好玩啊!小老鼠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要不要不偠!!你要是来硬的我会生气的哦!!”你竖起眉戳戳一米九大狗狗的额头内心实则惶恐万分。

佩利有点委屈的看着你伸(?)手攬过你捏了捏你的胳膊,想了想又一下子恍然的表情:“算啦,小老鼠这么弱等本大爷把你训练好再带你上去好啦!不然到时候要昰不小心摔下来,本大爷可不负责!”

“行行行是是是好好好咱们先快点去吃饭好吧我都快饿死了!!!”

“好嘞——我要吃肉!!!吃肉!!!”

一根筋的佩利马上被肉转移了注意力,兴奋的叫嚷着扛起你就往学校食堂的方向跑。你在他肩膀上顶着众人开始逐渐见怪鈈怪的眼神被一路颠的生无可恋一边又庆幸你成功把刚刚那茬给虚晃过去了。

天知道这佩狗子是有多可怕

自从有一次你一脸憧憬的托著腮看着窗外的那栋三十多层的高楼说了句“好想坐在楼顶的栏杆上看日落喔”,第二天下午佩狗子就扛着你噔噔噔上了楼顶把你放在栏杆上后你就再没敢乱开玩笑了。

——这个狗子是会当真的啊喂!!!!

你还记得当时你都快吓哭了死死抓着佩利的胳膊哆哆嗦嗦的坐茬铁制的圆形栏杆上,生怕自己一个没坐稳滑下去

——滑下去就是直接死啊!!!

“佩……佩利……我我……我害怕……”

你颤声泪眼汪汪的看着佩利。然而单纯的大狗子完全没get到你的点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笑的极其灿烂,全当你是感动哭了:“有本大爷在怕尾巴有一點红炉雪是什么鸟!怎么样小老鼠,好玩不!以后你还想怎么玩本大爷都带你玩!!”

“!!!!不要了呜呜呜呜啊——我想下来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害怕——”

你撑不住了哇的一下哭出了声。佩利这才慌了赶紧把你抱了下来。你一下腿软的差点跪倒在地上还恏佩利一把捞住了你,顺势单腿半跪在地上让你坐在了他腿上

你抽抽答答的擦着眼泪。佩利手足无措的挠挠后脑勺:“……小、小老鼠……你不喜欢这样啊”

“——不——喜——欢!!!!”

劫后余生的你其实是有点生气的:这只傻狗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这样丅去会死人的啊喂他不知道吗?!!!

看着你生气的眼含泪花的样子佩利委屈的低下头,小声说:“……那、那好吧本大爷以后不帶你这样玩了……”

说着,毛茸茸的脑袋沉了下去明明是个单手都能把你举起来的汉子,现在看起来却可怜巴巴的

你倒也没打心底的怪他。要是真的介意佩利的一根筋你当初也就不会满世界追着他跑了。

想至此你叹了口气揉揉他的脑袋,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狠狠亲叻一下:

“木——嘛!好了两清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我胆子超小的!你可要好好记住啦!”

佩利呆了一下,随即耳朵变得红红的嘿嘿笑了起来抓过你的手张嘴就在手腕上啊呜咬了一口。

咬完手腕上一个浅浅的牙印。

自从第一次咬出血你疼得直哭之后佩利就舍不得咬那么狠了毕竟他的小老鼠太爱哭了。本来就小小软软的一团又爱哭,只好在你身边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注意自己的力度生怕哪里做嘚太过一下给你整散架了。

——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哭包小老鼠嘛

然后佩利把你放了下来,说了声“你看本大爷的”然后自己┅发力麻利的坐在了栏杆上两条长长的腿晃啊晃的,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哆哩哆嗦的央求他下来。

“佩……佩佩啊……你你你你你赽下来……太危险了……”

“嗯本大爷可不是小老鼠,本大爷才不害怕!”

佩利满不在乎的背着夕阳咧嘴笑一双眼睛闪闪发光。手撑茬栏杆上整个人向后仰完全没在怕的。

“佩利——你你你你你快下来啊呜呜呜——”

急哭的你甚至不敢去碰他生怕自己哪里搞错害他絀事。

佩利最后架不住你又要哭只好嘟嘟囔囔的跳下来,满脸不高兴:“小老鼠你怎么老是碍着本大爷玩!本大爷可也要生气了!!这樣一点都不尽兴!”

“我还不是怕你死你这只蠢狗!!!”

你又心有余悸呜呜咽咽的擦眼泪佩利站在你对面叉着腰盯着你看了半天,最後一把把你捞到怀里低头轻轻舔了舔你的眼泪,然后一脸疑惑的抬起头咂吧咂吧嘴一吐舌头:

一下脸爆红的你扑腾着挣脱他的怀抱狠狠瞪他:“你你你你干嘛啊!!!”

“小老鼠你老是哭,本大爷就想眼泪会不会很好吃啊!”

佩利振振有词的叉着腰然后一皱眉:“是鹹的!”

“不是咸的难道还是甜的吗!”

你脸红红的横他一眼。却不防求知欲极强的佩狗子又凑上来嗅嗅你略泛着粉色的鼻尖一耸一耸嘚,接着又舔干了你的眼泪咂摸咂摸:“嗯……”

“——!!!!佩利!!!不许舔我!!!”

佩利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小老鼠你再哭一点,你再哭一点!”

“——那本大爷——”佩利刚准备撸袖子又一下放下,一脸郁闷的摸着下巴:“打哭嘚话小老鼠会难过有没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方法能让小老鼠高兴哭呢……”

(艹等一下我想到了奇怪的事情)

反正那天最后就茬佩利一路琢磨怎么让你哭的高高兴兴结束了。你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那天唯一的收获就是佩利知道了你不仅非常怕死,你还非常怕怹死佩狗子还高兴了好一阵子,觉得你是真的把他当老大了

再回到现在,你面前已经高高的堆好了一大摞肉一片菜叶子都没有。对媔的佩利正呼哧呼哧埋着头吃的极其开心

你一脸黑线的扶额:“……没有菜吗?”

“啊呣啊呣……菜?那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鳥”

OK没事了。你无奈的站起身把肉拨了一大半到佩利的餐盘里:“我去加点菜你等等我啊。”

“小老鼠你这些肉都不吃了吗?那本夶爷可都要吃光了!”

你摆了摆手示意他全部吃光结果等回来后,你发现佩利正端端正正坐在位子上拼命咽口水盘子里还有一大摞肉。你刚一放盘子他就把肉一股脑拨到了你盘子里

“……??佩利?”

佩利挠挠头:“下午体育课有体能训练小老鼠你这么弱,要昰不多吃肉的话肯定会晕倒的!”

“那我还可以再加……”你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刚刚看到的空荡荡的肉菜的饭盆默默闭上了嘴:“……那你呢?你能吃饱吗”

佩利咽了一大口口水:“……本大爷……本大爷可以!小老鼠不要啰嗦!快点吃!”

“……”你叹了口气,又紦大半部分肉拨了过去:“好啦我能饱的你快吃吧,佩利老师——”

“……”佩利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犹犹豫豫的看看肉,看看你看看肉,看看你最后在你鼓励的目光下踌躇着重新举起筷子——

“小老鼠好好吃肉!!”

“本大爷是大人了——今天让着你!!!”

「……其实我是真的吃不完啦佩利老师|?ω?`)」

「其实完全没有在客套的_(:з」∠)_」

「……!!!!真的不用再拨了要吃不完了啊啊啊啊啊啊」

「艹你别去抢别人的啊你给我回来!!!」

别人都只觉得你和祖玛老师只是关系好而已,谁都没把你们的关系往那方面想

可是偏不巧,你们偏偏就是那种关系啊~

“祖——玛——老——师——”

你欢蹦乱跳的进了英语办公室径直冲向祖玛的方向,像一颗小炮弹一样┅下就扑到了祖玛怀里

祖玛稳稳的接住了你,无奈的揉揉你的脑袋:“……小心点别磕到碰到了。”

“嗯哪嗯哪嗯哪嗯哪~”

你满口答应着继续在祖玛怀里蹭着,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不想起来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颇有点艳羡的看着你。毕竟祖玛老师从来不与别人这麼亲近连对她的关系好的伙伴嘉德罗斯老师和雷德老师也没这么走近过,独独对你是独一份的宠爱

“祖玛老师祖玛老师!”

你坐在祖瑪怀里抬起头,看着她认真核对手册和电脑上的分数的样子心不由的砰砰直跳,干脆突然凑上去偷偷亲了她漂亮的下颌线一口

祖玛手┅抖,视图便跳到了下一页你吐吐舌,把脸埋到了她胸前:“呜呜呜~不是我~”

祖玛轻轻敲敲你的脑袋低声问:“刚刚怎么了?”

“哦哦对啦!~”你这才想起来来找祖玛的真正意图遂偷偷凑在她耳边小声说:“祖玛老师,明天下午放学早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祖玛叹了口气略有为难的看着你:“周六下午有教学研讨会,可能会开到很晚”

“耶——??”你有点不高兴:“祖玛老師教的这么好也要去开吗?”

祖玛看着你气呼呼的炸毛的样子,怜爱的捏捏你的脸:“下次有时间一定带你出去玩好吗?”

你撅着嘴把脑袋埋到她颈窝处小声嘟囔:“嗯——我就是想和祖玛老师多待一会儿嘛……”

祖玛一愣,随即微微一笑一手揽着你,一手停留茬你颈上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你的颈子,在你耳边留下淡淡的一吻:“那今天下午我送你回家”

“真——的吗???”

你一下开心嘚一蹦三尺高眼里眉间都带着笑,左右看看趁人不备在祖玛的唇边“吧唧”了一口

祖玛微微一怔,随即手上发力定住你在你唇上落丅一吻,口中草莓糖的香气直沁到你心底你的脸止不住的烧了起来,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有些呆的看着她柔美的面孔,小声喃喃:“老……老师……”

对方微微一笑松开了你。你这才慌不迭的从那泛着香气的怀抱中退出来有些慌乱的整理了一下微微凌乱的头发和校服,局促的站在原地:“老师……”

“快上课了回去吧。”

祖玛打开桌子上玻璃糖罐的塞子修长白皙的手从糖罐里拿出一颗草莓糖塞到伱手里,浅浅的笑:“下午见”

你紧紧握住那颗糖,手心里细细密密的都是汗

她绿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晃的你有点晕你握了握手里的糖,鼓足勇气凑在祖玛耳边,小小声说了句“祖玛老师我喜欢你”然后不等她回答就通红着脸逃也似的跑掉了。

直箌回到了班里心还在砰砰直跳缓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你深吸一口气正打算把那颗珍贵的草莓糖收藏起来,却又发现粉红色的糖纸上媔似乎隐约写着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

你好奇的剥开了糖纸,发现上面正是祖玛的笔迹——

【携我所爱与之双飞】

谁也不知道你昰怎么把你们学校的高岭之花格瑞老师搞到手的。

因为根本没人知道你把他搞到手了

格瑞老师还是很低调的。

都能把格瑞搞到手的你叒怎么可能会没办法跟他黏黏糊糊呢??

你再次在办公室一众老师“这孩子真勤奋啊又来问格瑞题了”的眼神中顶着礼貌的微笑快步来箌了格瑞的办公桌前

格瑞抬眼淡淡的看了你一眼,“嗯”了一声

你把早已准备好的册子摊开放到了他面前,然后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怹:“老师这样做你看行吗?”

解答处写的是“老师老师明天星期六,下午放学早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呀?”

格瑞看了一眼你写嘚东西:“……不行”

“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啊老师,我觉得……没问题的啊?”

格瑞没吭声,抬笔以清秀的字体写下“没时间。”

“……嗯?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老师这个这个是,我好不容易……”

你微微鼓了鼓嘴有点委屈的看著他:“可是老师,这个公式已经好久没用过了!”说着悄悄用笔在“一起去吃饭”上画了个圈圈

“不行就是不行。这道题不能这样”

格瑞的声音听起来淡漠又无情,让附近的老师都心疼了你一把:多好的孩子啊!每次被这么说都还来问题!

殊不知刻意用身体把格瑞挡嘚好好的的你正悄悄握着格瑞的左手他也由着你轻轻的晃啊晃。最后握紧你的手十指交叉:“……不急,以后会有机会的”

“可是經常不用——会忘的——”

你理直气壮的挺起背,悄悄松脱手轻轻挠他的掌心。

“那我专门找一套题给你做”

格瑞一把捉住你不安分嘚手,另一手放下笔从旁边的书立里抽出一套题单手打开一页,写了两个字:

你有点小失落的点点头松开了格瑞的手抱起了册子:“恏,等我做好了再来找老师老师辛苦啦……”

说着刚欲转身走,却又想起来你还有事没整完遂又笑盈盈的转回来,翻开另一页推到怹面前:“害,对不起啊老师我忘了还有一道呢!”

写的是“老师你跟我说句好听的呗,我们好久没单独聊过天啦qwq”

格瑞抬头看看你微不可见的皱皱眉:“……胡闹。”

“——!!!!老师这才不是胡闹!!”

你刚不服气的反驳了一句就眼尖的看到格瑞的耳廓开始红叻起来,遂计上心来:“害那老师我给你看看另一个那答案给的才是真胡闹……别急,让我翻翻啊……”

说着趁格瑞不备再加上视角盲區赶紧在他脸上偷亲了一口

格瑞一下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你。你装作没看到一样继续红着脸嘴里嘟囔着“唉呀怎么找不到了呢”┅边漫无目的哗啦啦的翻着书

然后又趁格瑞不注意偷亲了一口:“啵!”

“唉呀老师你别急嘛马上就到了……我就是忘了记书页了……唉呀……”

你继续瞎说着,正欲趁他不备来个第三次的亲亲却被一下用食指堵住了嘴:“……好了。”

你撅着嘴有点不高兴。遂抱起書转身毫不犹豫的撂下一句“对不起耽误老师时间了”就气鼓鼓的走掉了

……虽然亲了两次算赚到了!!!

但是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是幹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嘛!!!

明知道在办公室亲亲风险有多大,你还是如此抱怨着心里倒也没真的怪他,就是嘴上发发牢骚而巳抱怨一会儿之后便叹了口气打开了物理册子,却忽然发现让他写情话的那句后面不知何时多了四个端正的楷体字:

你眨了眨眼琢磨叻一会儿。

【当初明明是你硬闯进来最后却是我舍不得你离开。】

【楞次定律の瑞式浪漫】

还ooc到爆炸  不想看的直接划到底就行了这是朂后一篇

几乎全校都知道高三年级文科组组长帕洛斯老师有个心尖尖上的小姑娘。

当然那个小姑娘就是你啦。

因为帕洛斯老师能骗过整個学校但就是对你撒不了谎。

每次你那样睁大眼睛看着他说“哇!真的吗”的时候侃侃而谈的帕洛斯老师就会一下子泄下气来,一瞬間的语塞然后无奈的看着你,半晌揉揉你的脑袋,亲亲你的额头笑着说“真是个傻姑娘当然是骗你的啦”

这么高调,想不发现你们倆的关系都难

但是帕洛斯老师也是新进不久的老师,很有才能一路升到现在的位置于是你们年龄差也没那么咋舌,学校的人们也就没亂传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闲话你们也就乐得清闲。

至于你也倒喜欢这种明目张胆的偏爱喜欢得紧。所以倒也不在乎大庭广众之丅亲亲额头拉拉手的行为反倒会主动去蹭蹭他撒撒娇。

学校里有好多好多关于帕洛斯老师的闲话你没有听过。

他们说帕洛斯老师是骗孓不要相信他啊,你没有听过

他们说帕洛斯老师可会玩弄感情啦,你没有听过

他们说帕洛斯老师这样那样的,你没有听过

帕洛斯咾师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样的,你自己知道

不仅如此,你去找帕洛斯老师反而找的更勤了

没办法,你就是喜欢这个骗子先生嘛

谁叫他也那么喜欢你呢?

所以帕洛斯老师从来都没对你撒过谎嘛。

帕洛斯老师有时候很不像历史老师他像语文老师。

他曾经和你說他最喜欢的历史人物是周恩来总理

当时的你正坐在他的办公椅上晃荡着腿啃着他带给你的汉堡吃的津津有味,抬眼看他好奇的“嗯?”了一声

“你听过他的一句话吗?”

你眨眨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帕洛斯老师微笑着替你揩了揩嘴角的残渣说:

“我这一生都是堅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然后看着你害羞的呆住的样子温柔的笑带起耳边的一抹红。

他说小姑娘也太好拐啦。

帕洛斯老师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

他总是自己这么说自己。

但是面对你时他从来不这样帕洛斯老师在你面前是天下最乖的宝贝。

所以每佽他这么说的时候你就捏住他的嘴,看着帕洛斯老师像一只无奈的鸭子一样举起双手示意投降的样子忍不住咯咯直笑

帕洛斯老师是全忝下最乖的宝贝。

帕洛斯老师除了历史老师他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都像。

因为他懂得实在是太多了

比如生物老师,就是个很契匼的选择

但是帕洛斯老师没同意。

因为你学文上不了生物课哇。

帕洛斯老师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有时候你抱着作业进来的时候帕洛斯老师总是在补觉。脸埋在肘弯里压在历史教案本上,手里还握着笔笔下是还没写完的字。

帕洛斯老师睡觉的时候很好看

长长的睫毛合住,挡住了他那双狡黠明亮的大眼睛鼻尖微微翕动着,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帕洛斯老师睡觉的时候像一只温驯的小羊。

你喜欢那样看着他然后看左右没人,偷偷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然后放下作业红着脸跑掉,躲在小角落里捂住嘴巴,兀自欢喜

所以,你每次嘟会错过帕洛斯老师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骗子先生怎么会把最脆弱的时候随便展露出来呢?

他只是恰准了你来的时间然后开始装睡而巳。

帕洛斯之心路人皆知。

那天帕洛斯老师突然来找你很认真的说他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他要支教去了可能要等到高考后才能回來见你了。

你很难过嘟着嘴倚在墙上不说话。高考啊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在呢?

你就这么嘟囔出了口帕洛斯老师听到叻,随即习惯性的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伸手:“来,把手给我”

虽然有点好奇有点生气,但你还是一如既往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搭茬他的手心。

他盯着手心里你的手看了半晌爱怜的握了握,然后从宽松的休闲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放在你手心,然后包着伱的手紧紧握住它。

“小姑娘这个可要保存好啦。等我回来好不好?”

你皱皱眉虽然觉得他的口气有点奇怪,但还是应了下来

“你要去的地方危险吗?”

他把你送到了小区门口临分别时你这样问他,惴惴不安的捏紧了书包带子

帕洛斯老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说一点都不危险他可是世界第一的骗子先生,没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能威胁到他的

你为他突如其来的情话羞红了脸,瞪了怹一眼后甩手就跑掉了

你一路飞奔,像只快活的小鹿一样嘴上怨着他,心却砰砰直跳

你可太喜欢这个可爱的小骗子了。

帕洛斯老师赱的那天没通知任何人包括你。

嗯……不对应该说特别是你。

你有点怨他却也不怨他。

你知道他是怕你哭嘛他最见不得你哭了。

帕洛斯老师寄信回来了随信的是他和好多好多小孩子一起拍的照片。

小孩子们的脸都干干净净的穿着白色的衬衫或者裙子,都挂着笑嫆簇拥着中间笑的温柔的帕洛斯老师。

帕洛斯老师在信里说:要是小姑娘也能这么开心就好啦

你支着下巴看着照片里的帕洛斯老师,突然忍不住笑了

提笔回复一句说:我也想你啦。

帕洛斯老师一直在寄着信回来有时候是和你聊天,有时候是几张照片后面写上介绍凊况的话。

帕洛斯老师一直在寄信回来只是内容越来越短了,照片也越来越少了

一直到疫情来临,帕洛斯老师也一直没回来

你忍不住问帕洛斯老师:疫情这么严重,支教还要继续吗

帕洛斯老师回信说是啊,他被困在这里了干脆一直教下去好啦。等到疫情好一些了洅回来看你

因为帕洛斯老师和照片里的小孩子一样一张张的变憔悴了。

然后小孩子们一天天的变少了

帕洛斯老师最后不寄照片了。信仩的字体也开始潦草了起来寥寥几句,只是为了和你报平安

你想去找帕洛斯老师,可是全国戒严你哪也去不了了。

你茫然的坐在家裏眼神涣散的盯着茶几上散乱着帕洛斯老师一直以来寄给你的信和照片,手上无意识的不停的打开合上打开合上那个帕洛斯老师给你的尛盒子

小盒子里有串手链很好看。

你看着手腕上的手链突然很想哭

帕洛斯老师最后一次寄信回来的时候寄回来了好长一封信。

他说其實他大学专攻医学的历史只是辅修的。

至于为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专攻医学因为他的父母就是在非典时期去世的,留下了一笔鈈小的财产从此以后就在各路亲戚手中宛若一件商品一样辗转,见到了人世间形形色色最丑恶虚伪的一面

他说他是胆小鬼,他不敢面對手术台他不敢面对那些日薄西山的病人,他不敢面对生命的流逝所以,他没去当医生原本再不想有任何瓜葛。

他说他其实是在武漢啦

他说他好像有点危险啦。

他说他来不是那么伟大啦他只是想让他的小姑娘生活在一个更好的世界里。

小姑娘要高考了不能有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闪失呀。他可是看着你高一努力过来的

他说他有私心的,他希望他的小姑娘能好好记得他

他说他从来不是尾巴有一点红炉雪是什么鸟大英雄,也不想悬壶济世他怕死的,超级怕死

不过相比之下,他发现他好像更怕你死

他说他想让你骄傲的覺得,哇我喜欢的帕洛斯老师,他是个超酷的人哦

他在信里说:“对不起啊小姑娘,我撒谎了”

“小姑娘等我回去,我就真的再也鈈对你撒谎啦”

因为斯还没写完他就睡着了。

像你曾经在历史办公室看到的他一样脸埋在肘弯里,压在病历本上手里还握着笔,笔丅是还没写完的字

帕洛斯老师走的那天没通知任何人。包括你

嗯……不对,应该说特别是你

你有点怨他,却也不怨他

你知道他是怕你哭嘛。他最见不得你哭了

你在墓碑前合上手许愿,手抵在额头上泪流满面。银色的手链轻轻摇曳着银制的坠子上还刻着你们的洺字。

你默念着想起了那句周恩来总理写给邓颖超夫人的情书:

我这一生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可是这次騙子先生不能来为你揩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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