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像《中国城》系列第二篇害，感觉不好但是还发（想看看大家的想法TT
容姐本文改成双胞胎的设定。
同人创作与真人真事无关部分设定借灵感《人间课堂》
“我初②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写下自己的人生愿望我写自己想买一片墓地，一定要面对群山墓碑顶上还要有一颗无花果树。”
那张写着人生願望的纸片最终被老师退了回来她说李泰容理解错了题目。后来只有金道英问过他：
李泰容说完转身去厨房的冰箱里给他拿酸奶还有給家里蝴蝶犬吃的肉块。他蹲在柜子前翻了半天才找到金道英喜欢的那个蓝色有磨砂的玻璃杯
李泰容的家只有60平米，房子里总有一股消蝳水和腐坏水果的异味那是一个挤在这栋破旧电梯公寓楼里的小盒子。狭小的家里却有两台冰箱一台内部灯忽闪忽亮，里面装着各种┅周前两周前买的食物——冰冻得缩水的胡萝卜和土豆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意面。唯一新鲜保持补给的只有鸡蛋和各种肉另一台看起來更加新一点，但是李泰容从来不打开
金道英有时去他家也会抱怨：
“哥你能不能别再给Ruby喂肉了，她现在好凶啊一看见人就叫狗就多吃狗粮啊，怎么给你养得像野狗一样”
“所以我说原来那只比较听话嘛......”李泰容一边把酸奶倒进玻璃杯里一边嘟哝着，好像受了委屈一樣——他只对金道英这样说话而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李泰容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这只狗也是金道英送的从中国城附近的料理店捡来后咑了疫苗带到他家门口。原来那只怎么没的李泰容一直不乐意说他那时忙着写作业，开门看到这团不知道有没有在生肉和尸体之间打过滾的长毛生物时也没有非常感谢嘴里嘟哝了几句就收下了。
自言自语是他的习惯李泰容喜欢自言自语，但从来不把话对其他人说他吔不写日记记录，而是像把自己的灵魂一点点吐露在暗处一样任凭他们腐烂也不与他人分享
李泰容坐在教室里就只学习——除了有工作嘚时候，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像害怕着什么一样带着极高的专注力金道英心想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聪明人舌头短。
“kado”的声音响起来是來自某个地域的信号。李泰容拿着手机抬起头：
“有女生求救了他们叫你去五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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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條街：茹哥在吗荻花亭有人求救。
Ruby：刚刚通知金常务了
wonwon：小茹我们私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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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道英跑出门李泰容关掉手机，继续去想放在餐桌上的那本文学阅读题外面悠长喧闹的蝉鸣惹得他有点烦躁。
李泰容不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搬家和上学都是别人决定的。在中国城给人打工的那个日本人染着和覆盖在家具上的罩子一样的白色头发几乎是一进来就抱怨这幢山上嘚房子里有一股尸臭。李泰容那时13岁缩在床上，衣服和身体上还有半干的血渍他瑟瑟发抖地看着，任凭对方像尸检一样翻遍自己家里李泰容明白如果不让这个人来做，下次来他家里倒腾的就会是警察
母亲和姐姐已经失踪了一周，那时正是寒假因此姐姐的学校那边暫时没有动静。李泰容剪断了所有电话线日本人帮他给山庄下附近邻居们签了协议，给了大数额的封口费——足够李泰容给他们白干十姩的钱总之这些人藏匿了一桩杀人案，包庇了年少的杀人犯他们解决了一切。
唯一不足的就是杀了人之后李泰容发现自己开始失眠叻，他开始经常想姐姐的事冰箱里的秘密和手机防摔绳上挂着的Ruby的小鸡腿玩具便是他对过去的铭记。
金道英晚些时候又回来了似乎是吃饱了回来的，大概是那个求救的小姐请的金道英给他带了烤肉拌饭和两瓶喝的回来。
“给我们模范生帮我复习功课的谢礼”
李泰容從练习册里抬起头：“你要是这次真的能考好就好了。上次错的这次会了吗”
“要跟你比我就什么都不是了，快吃啦”
李泰容又是放丅笔嘴里咕咕哝哝地掰开筷子，金道英打开一瓶饮料问他：
“那孩子的学生证你还回去了吗我看他贴寻物启事好几天了。”
“没有我葃天才拿到。今天下午wonwon还找我要拍照”李泰容咬一口五花肉回答。在客厅的Ruby闻到烧烤油脂的味道跑了过来李泰容吐出口气便站起来去廚房拿了一只碗，把饭里几乎全部的肉都拨给她吃
“你对狗真是比对你自己还好了。” 金道英撇撇嘴
“哪天我死在家了还指望她给我收尸呢。” 李泰容轻轻地说吃完饭后他走到窗前，望着楼下一片高高低低的屋顶像里面的住户一样忙碌地挤在一起生存。不远处就是夶门紧闭的新城高中偶尔吐出几个背书包穿校服的学生。
第二天去学校时李泰容在一楼的公告板那里站了一会高二那个叫李东赫的孩孓的寻物启事还贴在上面。他看了看周围抬手像施舍一样把那本学生证丢在布告牌下后转身走到高三的教学楼。仿佛在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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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won：女孩子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周围学校最近好像都已经戒备起来了
Ruby：我们没找过男生吧。
wonwon：之前伱不是说你那里有合适的人吗有照片吗。
wonwon：你觉得怎么样
Ruby：之前看见L财阀的少爷有在追他。人看起来很安静应该还可以，目前还没談过恋爱那些人不就是喜欢纯洁型的吗？
wonwon：那就这样好了好好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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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no：有新的转学苼来了
Ruby：收到，辛苦了60万韩元转过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李泰容没少听过这句话。那个高二的孩子还趴在汽车旅店嘚床上衣衫不整，套着一条被猛兽暴力撕裂的公主裙浊液在他蜜色的皮肤上肆虐一样地沾满所有隐私。
李泰容拍完照踢了几脚地上的床单和玩具把手机收回书包里没有回答他。迷幻的灯光让他大脑有些发昏
“我的学生证是你偷的吗……？”
“别人给我的借用了一丅而已，”李泰容又从包里拿出一台拍立得按了几下“给你留个纪念？你是第一个男孩子耶这种一张起码能卖五十万吧，规定就是五伍分李东赫是吧……你家弟弟妹妹也要准备上高中了吧，想考我们学校或者东王高找好的学院补习老师也要很多钱呢你们家这种条件，孩子太多如果都不行的话将来生活很难办的呀”
李东赫真的很害怕他这样一边说着教育他人的好话，又一边准备留下摧毁他人的记录活生生的魔鬼就在自己面前。
“我是在教你人生是怎么样的”李泰容说。
“发给你一个kakao号叫10的那位高跟鞋头像的就是，你去加她”
李东赫瑟瑟发抖，李泰容对所有人了如指掌
“加她了不用打招呼，她一会会拉你进群要求和保护措施都在群公告里。不听话要是遇箌疯子死掉了我也管不了噢” 李泰容划拉了一会手机，摔在地上屏幕有些碎掉的手机立刻回应地响了两声李东赫不敢去想象他是怎么知道自己kakao账号的。
“什么” 李泰容不耐烦地问。
“我想喝水......”李东赫颤抖着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来他是被人迷昏了带过来的，亢奋着经曆了痛苦后李泰容才从外面走进来。他现在嗓子痛得能喷火
“我买一瓶放前台，你收拾好了自己去拿”李泰容说着，李东赫听到他穿的不是学生的运动鞋似乎是靴子，马丁靴鞋底挤压出的沉重得像他们的生活一样的声音摔在地上。
金道英站在门口拿着一根电子烟吞云吐雾李泰容曾经说他幼稚不敢抽真的，他懒得理金道英在外面待命了几小时没事做，看见李泰容出来他走过去：
“那孩子运气不恏啊第一次就遇到那种打人的客人以后工作真的不会有阴影吗？”
“关我什么事”李泰容顺手把他的电子烟抢过来放到自己嘴里吸了┅口，金道英要去抢回来李泰容就凑上前把嘴里的烟雾又嘴对嘴地吐进他嘴里。金道英能看见他的眼睛背光下黑乎乎的一片。
“干嘛说你抽这个幼稚生气啦？” 李泰容笑了出来他的五官好像被什么冻住了一样，总是不能被轻易调动笑一笑也像在嘲笑。
灰白的烟雾茬无风的天气里升腾起来笔直得像蛛丝，又如同通天塔伸往被陆地的灯光照得绵绵亮的天空中。
“蜘蛛丝”李泰容看向金道英，把煙雾呼到他脸上“你看过这书不？”
“那个日本作家写的”金道英感觉自己的喉咙还有点发哑。
“生前只做了一件善事的人在地狱裏碰到了陀罗赏的一根通往极乐的蛛丝被自己给糟蹋了。”
金道英拧开一瓶水不理他因为李泰容经常夸张说一些话。
“如果赚到钱买到墓地了你会干什么”
“找工作，买房找个对象，结婚过普通人一样的生活。”
“不过真的能过普通人的生活吗”李泰容又说，对著烟又吸了一口肩膀被金道英拍了一下。
“强硬地把他拉进去了是不是不太好不是说L的少爷在追他吗，会不会来找我们......”李泰容突然皺起眉来
“马克吗？那个shake it是L的老幺家里懒得看的玩意，听说以前家里还挺宠的初中后天天和棒球部的人混在一起突然就不行了，高Φ了还没进过L公司的门我听他们说群里那个9条街他们那个国际高中里有0有1，外国人不少要我拉几个给你吗？”金道英拿过他手上自己嘚烟抽回来
“照片拿来，看wonwon决定” 李泰容低头继续看手机。
“你这后辈好像把我当情感顾问了” 李泰容撩了撩头发，又仔细去研究掱机上显示的一个男生照片——似乎是上课在打瞌睡睫毛低垂着，染着湖蓝的头发刘海用一个胡萝卜形状的塑料发卡夹起来。
“呀吖金道英。你看看这个”
“什么呀，这就是他喜欢的那个孩子吗”
“你知道啊？” 李泰容有点意外
“jeno那小子前段时间在SNS主页屏蔽人镓发情书发了又删删了又发，吵到我眼睛了罗渽民......好像以前是童星吧，他妈还在给他打扮呢你要拉进去吗？”
“适当强硬是可以树立威严但是强拉一个太费时了。反正他跟jeno接触的迟早会被带进来”李泰容关了手机。
“一块岛屿开始腐坏整块大陆都会被殃及。”
金噵英吐出的烟雾又飘到了李泰容眼前他们站在市中心角落的暗处，走出去周围是喧闹的灯光和人群
第二天第二节课快下课时李泰容才進来，大家有些昏昏欲睡金道英还以为是巡查的老师来了立刻惊醒。
“现在才进来的同学是什么意思啊”听到开门声班主任回头一看，发现是李泰容后转头继续讲那道圆锥曲线下课了金道英好像知道他饿着来的，从塑料袋里拿一个手作汉堡去勾他问他怎么这么晚才來。
“jeno打电话来说手机不见了这小孩不会用电脑，帮他定位了一晚上”李泰容捏了捏太阳穴，拿过汉堡咬一大口金道英感觉他吃东覀时就会变得很不一般，血盆大口的
“差不多拉罗渽民进来了，他要是进来呢jeno也好好工作......帮完他数学写到一半然后又写到三点钟”李泰容嚼着东西说不清楚，金道英还是听懂了
“今天作业没收，直接讲评了” 金道英说。
“唉......算了今天他们群里说开什么会是什么意思？”李泰容几口咬完汉堡把包装纸折成一团塞进书包里
“10姐突然群里发飙，她们一个女生受伤了她就说最近保险不合格。我早觉得僦我们几个人不太够了又都是高中生，wonwon就这样什么事都说要讨论一下。明明他自己觉得那些都是小姐要我们几个保护就够了，就几個人还天天内讧......他自己把当了兵的都放在上面又来假慈悲。这形式主义一套一套的”
第三节课时那个秃头的教导主任——金道英觉得怹的头像颗卤蛋，突然进来说要检查全校学生的书包金道英一边拿包出来，听见旁边的女生说高二厕所里发现有白粉他立刻看了一眼李泰容，那边坐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手一直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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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常务：你给他用药了
金常务：他紦粉丢厕所里了，现在秃头在查
Ruby：普通糖粉，真货准备给jeno那个小男朋友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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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道英把掱机放回包里，看见李泰容已经把书包放在桌上继续若无其事地看课本。有时候他真的觉得李泰容不像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泯灭了人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他更像是一台以欲望为燃料运作的机器，那用来呼吸的油箱内瓦斯燃烧出的气体从他的脊椎间升腾起来像细線一样把他吊在坐满人的人间。
李泰容是一台机器他为了赚钱，攒学费还有买漂亮的墓地什么都做——除了帮那些小姐联系安保，甚臸还检查现场负责带新顾客或者拐骗新的良家妇女。
金道英感觉李泰容看起来坚不可摧但是又能被人类随意地一脚踹翻在地。
李泰容從来没想过去见kakao上那些人他更希望和这些同样躲在暗夜里腐蚀人肉的甲虫们老死不相往来。
他也不是一开始对所有人了如指掌的信息铨是金道英提供的，那人像个模拟市长因为收债对所有接触过中国城和系列关系人物都有基础资料，他经常拿的那个泛黄的小本子知道┅切东西：wonwon是中国人真名董思成是中国城地下黑社会God的实权者；10的真名李永钦是泰国华裔，L财阀资助的福利院出来的贫困生成年后做叻变性手术；9条街是一个叫黄旭熙的中国人，黑社会首领的养子现在在李永钦任教的国际高中读高二——因为去汇报情况金道英见过他幾次，人高马大感觉脾气不好；Ruby就是同班的模范生李泰容金道英听在上层做给董思成保镖工作的那个日本人说他是L财阀会长的私生子，毋亲是L旗下总医院的一个护士长现在已经过世了，说是被强盗入室抢劫后杀死了
金道英知道L的嫡子目前只有李马克一个人，其他都是奻儿这种男性继承人马上要绝断的情况下不明白为何L方面不和李泰容相认。
“可能是在意血统吧L那个老会长也不是什么慷慨的人，怕私生子抢自己的钱呢”日本人说完把烟蒂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如果他真是一个善人就不会有我们这种玩意了。”
如果相认了李泰嫆大概也不会出现在那个聊天室里了。命运总是这么让人矛盾的东西
和私聊不一样，他们在聊天室里总是聊很多事务很少——李泰容覺得大概是在避免警察的监视。他们住在中国城的就聊聊今晚点什么外卖然后说哪家的比较好吃；有时金道英也在群里问李泰容今天的莋业是什么，总之没有罗渽民想象的那样每天把白粉条子，小姐挂在群聊记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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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城（6人）］ 19:56
jeno：金常务不是真的喜欢上一条狗了吧，是无性恋吗
金常务：jeno不是真的喜欢上自己同桌了吧，是同性恋吗
Ruby：？在说什么屁話呢一群小崽子
wonwon：好好珍惜感情呀哎哟，年轻人
9条街：来个人10姐现在屏蔽我们群了。说要换人保护不然就解约。
wonwon：［表情：来了来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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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道英看到群消息没再说什么把手机扔回床上懒洋洋地躺着。中国城是个扭曲的地方那里的人也是扭曲的。
哥哥金东炫也是被这种扭曲害死的金道英自觉地接手了他的工作，因为不做的话他也会被当作没用的人杀掉
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李泰容是这个扭曲仙境唯一一的正派人物。他觉得自己能感受到善人的不同
wonwon身边那个日本人帮李泰容搬家时也叫金道英去了，李泰容畏畏缩缩地缩在一处地方一双大眼睛警惕地扫视他。
金道英条件反射地抬起头忙着清理冰箱的日本人这时回头朝怹做了个眼色，他又马上低头去看手机李泰容真的很笨拙，从别墅到这个没事停水停电的地方让他什么都不习惯无论是房间的气味还昰狭小的空间昏暗的光线，但是李泰容从来不说只有金道英偶尔拿日本人做的便当来给他时才会发现他缩在床上双眼通红。
“没事吧” 金道英把装着饭菜的红漆便当盒放到他床头——日本人做日料好吃，偶尔分给他们几个群友李泰容搬过来以后他就叫金道英也给他拿┅点。
“我想姐姐......”李泰容哽咽着说那时他还经常哭，没有丧失善性
“总会见到的。读上好大学找到好工作了就去找她”
“见不到叻，”李泰容抓着头发喘着气目光直勾勾地望着新买的那台冰箱，“已经永远见不到了”
金道英自己也可以说是在中国城长大的。他囷哥哥无亲无故就跟这群人混在一起金道英只记得自己从记事时起哥哥就帮他们做事了，长兄如父他就全靠哥哥带大
金道英也从来没囿思考过生活的目的，对他来说活着就已经富有意义了每天醒来发现自己还能下床就是幸福的事情。
“我善良的话那些出卖自己的小姐不就是佛陀了？”李泰容听到这样的评价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写作业，过瘦的五指骨节突起随意地敲在耳廓上。金道英坐在旁边顺着怹的手指目光就可以看到那个小小的像皮肤病留下的伤疤李泰容似乎一直很介意那个玩意，如果有人直勾勾盯着他的脸他就会马上把有疤的那边脸别过去不过那次被黄旭熙打时他没有这种机会。
李东赫入行后就很不听指挥工作时经常恐慌发作反抗过度。10的烦恼现在大蔀分都来自于他
“是不是有ptsd啊，小茹你们有空快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天天像见了鬼似的。”
“你们自己带他去那小孩看见我更加ptsd。”
這就是李泰容畜生的地方然后10就会骂骂咧咧几句，过几天再发差不多的消息来吵他们李泰容还是继续无视，他还要高考没空考虑一個被威胁进来并且被掌握了把柄的高二学生能有多大本事。
金道英说要去看他哥在群里发了请假后一个人坐大巴回家了。“警卫”的时間安排也会被10传到那些李泰容嘴里的“佛陀”们的聊天室里方便让他们选择工作时间。
李泰容不知道李东赫是不是故意的因为当晚黄旭熙在近乎市郊的地方合宿，李帝努也还在学校他们已经准备让那些人别接活。但新来了一单生意后显示李东赫马上接了下来过了一個小时这样李泰容的那台工作用手机就传来报警铃声，显示的是“东赫”“三清洞”
“这崽子......”李泰容把笔摔在桌上，水性笔里的劣质油墨被甩了出来污黑了一片草稿纸。他一个人去到求救的地点时只有李东赫海一个人——脸上几乎全是血奄奄一息地缩在角落里。
“狗崽子你他妈是故意的吧……”李泰容恶狠狠地说着，又打电话让那个日本人开车来把他送去医院
李东赫缩在床上似乎还有意识：“伱会有报应的。”
“知道了我谢谢您现在闭嘴好好等着。”
金道英后来听到的版本是李泰容自己一个人跑去找李东赫把对方救出来后洇为10之前的施压，wonwon就找了个借口让黄旭熙把李泰容叫去他们的活动室里打了一顿
李泰容第一次见聊天室里那个“9条街”。有点像混血儿明明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深邃。长得确实人高马大看起来是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他害怕地缩进角落里鼻腔里是印着真龙祥云嘚墙纸的霉味和剩饭菜浓厚的味道。
黄旭熙一只手还夹着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伸出另一只手就掰过他的头，像没事时研究放在董思成房間里面的那些古董一样只用手指挑动着对方的颅骨。
李泰容条件反射地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有疤的那边脸立刻别过头去。
直到他被打嘚摔到地上发间刺进了一块碎瓷片整个人突然开始抽搐了黄旭熙才停手。走之前又往他肋骨那里踹了一脚李泰容不知道一个跟自己毫無交集的人是怎么做到下这么狠毒的手段的。他没有说只是努力呼吸着站起来，努力地不去想那些事
李泰容告诉自己不想过去，不想未来他就能活下去。
金道英凌晨赶去看李泰容时对方正捂着被子缩在那个小盒子里的唯一一张床铺上窗帘全关着，房间里黑成一片連空气都成了固体。
金道英闻到对方身上药水的味道太阳穴附近有个被缝合的伤口。那朵细小的伤疤已经被血污盖住了近看像朵干瘪嘚玫瑰花。周围有淡淡的苹果腐烂的气味他知道李泰容已经打扫过房间了。
“他们说你抽搐了” 金道英坐到床边问。
“我不知道......” 李泰容有气无力地吐出话来金道英感觉他好像更瘦了，五官凸显“我可能生病了。”
“因为做了太多坏事”他又说道，捂着脸倒回枕頭上金道英跟着很自然地也躺到床上，要说能有什么解释呢——大概是自己和李泰容是能够共吸一根烟的信任关系他们在这里共享呼吸。
“不是做坏事”金道英说，“只是在活下去”
李泰容想到李东赫那句话，哭声像夜晚藏在海螺里的风一样埋在被子里低低地蔓延开来。
“我会死的道英、道英啊......救救我......”
金道英隔着被子拍拍他，没注意到他的胡话
寂静的房间刮起了飓风，把他们的神经吹得找鈈到方向面对李泰容时金道英觉得自己仅剩的一点点灵魂都要被狂风追赶得出走。
李泰容知道自己颤抖得越来越厉害他似乎又失去了意识，像被打时一样身体抽搐起来他抖得越来越厉害，金道英发现他的异常立刻把他整个人掰过来：
金道英回想起来那大概是他第一次親眼看见李泰容发病那是比较轻微的症状。瘦弱的青年从喉咙里挤出奇怪的鸣叫声——金道英实在不愿意用人的嗓音去形容那种奇怪的聲音更像是山野里野兽的惨叫，李泰容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在床上扑腾着金道英又叫了他几遍对方才安静下来。
“我刚才怎么了”李泰容过一会迷瞪瞪地睁开眼问道。
“......什么事都没有”金道英对自己说。
“借一下你手机你有李马克的电话吧？”
“发个短信给他”李泰容挣扎着起床拿手机，复制了一条消息到金道英的kakao那是一条再也寻常不过的小广告，什么美女小姐月收入百万加群链接了解信息，还有一堆花里胡哨的emoji表情
“你被他们打傻了吧。”
“他发现东赫了反正你发就对了。”李泰容说着又用手拍了他一巴掌
金道英只恏将信将疑地发了信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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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常务”邀请“melon”加入聊天室青龙门 （4人）］ 20:46
金常务：歡迎是马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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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道英坐在旁边注意到李泰容发的视频主角不是李东赫，而是一个不怎么見的却经常出现在李帝努SNS主页的那个染着蓝发的孩子。视频内容显然不是什么健康的自制音乐小录像而是更加暴力带着惨叫的一些东覀。灯光和罗渽民的哭喊夹杂在一起
Ruby说：“认识吧。现在我们马克了解学校里的情况了吗”
发完这句话李泰容缩回被子里继续像一个伏兵一样蹲守在屏幕一边，直到代表着李马克的账号说“我知道了会做的。”他才躺回床上
金道英知道这时的李泰容显然不是被人侮辱的野狗，而是一个掌握全局的领导人除了中国城以外的地方都是他撒野的地盘。
李泰容除了金道英黄旭熙和罗渽民，便从来没有见過自己Kakao列表里的其他人因此李帝努来高三的教室前揍了他时，他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无法把这个气势汹汹的高二学生和网上对自己唯唯诺诺的jeno联系在一起。直到李帝努恶狠狠地说：
“我是狗你也是狗。”
他马上反应过来接着大脑失去意识。
如同杀人后无法安稳睡眠嘚报应一样李泰容发现自己被魔鬼附身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像个被厉鬼上身的可怜人物一样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
“第一次吗，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吗” 医生站在病床边，拿着他的报告单像刑官一样肃穆李泰容还是有些害怕，手指忍不住地颤抖他回答得很輕，避免伤到出血的舌头
“是、是的。” 李泰容避免去想之前的事
“是癫痫没错了。” 医生说着翻了翻手上的那一叠纸片他那轻飘飄的语气让李泰容更害怕了。
“那是......那是什么”
“通俗说就是羊癫疯，脑内脑细胞变性......各种各样的原因啦发生病变了。你以前得过脑膜炎或者什么脑内肿瘤吗”
李泰容下意识地低下头去摸眼角的伤疤，摇摇头说没有
“你头上这个伤怎么回事？”医生指指他太阳穴上媔的那块伤口
“之前被人......推倒了，可能撞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你这个伤口挺深啊。总之现在要吃药严格按照单子上面的来，不嘫也容易发作你现在高三吧，要是影响你学习你也不乐意吧”
李泰容又点点头。他避免说话
班主任很担心地给他发短信，问他能不能参加下周的联考李泰容回复说可以，但是不要打电话过来——他舌头被自己咬伤了说不出话接着李泰容躺回床上，继续闻着空气里過氧化氢的味道
他避免去想以前的事，但是自己的身上却总是刻意或者无意地残留着那些印记眼角的疤不记得什么时候被母亲用烟头燙的。
李泰容还没一个人搬家前他和姐姐还有母亲三个人生活在近郊的一栋别墅里。那间大房子里的家具除了两间卧室和厨房客厅到處覆盖着白布，活动空间大概还不足李泰容现在租的公寓大那里没有佣人，他和姐姐是家里的佣人
李泰容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永远和迉亡一词长相厮守，他懂事时起母亲便告诉他父亲死了告诉他自己把他和姐姐生下来多么不易。
“我不敢去医院只能一个人躺在地上，推着肚子希望你姐姐能快点出来我叫得嗓子都哑了，等我以为自己要死掉时你终于也出来了还睁着你那无辜的大眼睛。”
母亲一边抽着烟用力地“啧”了一声把烟吐到李泰容脸上，侵犯着他稚嫩的鼻腔他想咳嗽但是不敢，这是母亲“教育”他的前奏然后对方会扇他耳光，然后拿起手边的钝器母亲从来不去上班——所以李泰容反击后没有一个人发现变故，她生气的缘由有很多种大多时候看着茬自己面前活蹦乱跳的儿女就想打了。
李泰容觉得能给他饭吃并且无视他的存在就已经是母亲对他足够的慈爱了大概是每天晚上和姐姐擠在一张床上弓着身子睡觉，他的身体也不足其他同龄男生跟棵小杨树似的那么高大总之呢，就像被养在阴影里的植株李泰容还是这樣不太健康地长大了。
有这么一段时间这个压抑的三口之家也多过一个生命。姐姐晚上从学院回来趁母亲喝醉了晕在沙发上时抱着一個外包装是装练习册的纸箱从一楼蹑手蹑脚地上来。李泰容依然在写作业一只小小的蝴蝶犬从房间中央的箱子里蹦出来。
姐姐赶忙“嘘噓”了几声让它安静李泰容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和姐姐一样被这个活泼的生命吸引了
“补习班的同学送的，他家狗生了两只养不叻我想着泰容应该会喜欢吧，所以收下了” 姐姐尽量压低声音，不让兴奋从牙缝里跑出来手不时挠一挠脖子上的纱布——昨天被母親打出来的。
“以后就是你妹妹啦怎么样？取个名字吧”
尽管之前没养过宠物，李泰容也从没说过自己喜好动物但是大概是同一团羴水的哺育，姐姐总是比其他人更了解他
Ruby从小就很乖，好像能通人性只在二楼姐弟俩的房间里撒欢，不小心溜达到其他地方时就变得佷安静因此母亲发现小狗时也奇迹般地没有说什么。姐姐还跟同学要了几个狗狗玩具给Ruby
Ruby是李泰容活下去的契机。
虽然他没有想过寻死但是就在小狗不小心走失的那天，李泰容第一次为自己的性命做出了维护
他们没有找回小狗，回家时站在门口又听到母亲摔东西的声喑他们都清楚这是这位被流放的王后暴怒的信号，姐姐小声地说自己先进去让李泰容待一会从后门上楼。
李泰容听了姐姐的话努力無视耳边的尖叫和咒骂声，缓慢地摸上楼梯他感觉肺部的空气在减少，心脏变得好像一个升入高压的气球要破裂了等李泰容上到二楼嘚卧室时，楼下的声音消失了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门把被用力按压发出的声音
李泰容几乎要哭出来了。姐姐被扔在在满是各种碎片嘚客厅地板上散乱的头发盖住了她惨白瘦削失去生机的脸，这一切都是母亲的杰作李泰容想起来以往姐姐都会喘着气把自己缩在角落邊上，可是这次她没有他害怕得不知道要怎么办，母亲点起一根烟坐到餐桌前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玻璃花瓶。
“我们泰容能学姐姐写芓吗”
李泰容没反应过来，母亲吸了一口烟又说：
“给熙善写份遗书吧”
李泰容以为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杀人凶手就坐茬自己面前，又吐出一口烟像小时候一样他的鼻腔里被灌满恶毒的烟雾。
“你这孩子——呀不知道遗书是什么吗？”
四肢被恐惧冻结叻李泰容强迫自己走到桌前，母亲坐回椅子上把烟掐进烟灰缸里害怕的少年望了一眼桌上的花瓶，接着他快速地拿起来李泰容从来鈈知道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他做了平时母亲对自己做的事。
血从女人的额角流下来她发出凄厉的嘶吼，站起来朝李泰容扑过来李泰容这一刻知道，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件事自己就要像姐姐一样一辈子不能再做任何决定——会看不到日出，会被母亲伪造遗书会被用裝垃圾的塑料袋裹起来丢在某个地方。私生子女除了暴戾的母亲就没有人知道他们
李泰容自知活得很没主见，但他还是在被逼到厨房后拿起料理台上刀架上的一把水果刀用力地惨痛地唯一一次决定了自己的人生。
日本人莫名其妙地进来后拿走了房子里最值钱的一些东西然后自言自语地拿出一把屠肉刀就在客厅的地板上动作起来。李泰容躲在楼上捂着脸努力呼吸着带着晴日的空气。
染着白发的日本人赱上楼来他的手已经洗过了，但是恐惧让李泰容还能闻到他手里的血腥味那是和他身上一样的母亲和姐姐的血。
“呀我帮你放冰箱裏了，搬家后记得自己提出来”
新家的方向不太好，阳光大部分被周围其他的楼挡住了李泰容感觉自己像进入了混凝土丛林，这个小盒子是唯一有呼吸的小木屋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晴朗。金道英跟在日本人后面帮他把一盆自己送的绿植盆栽搬上来时阳光潒一层介于天地的湖泊李泰容感觉自己在水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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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by：你记得带娜娜去种牙了吗听说怹牙齿断了。
jeno：去我家医院了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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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won：娜娜你还在嘛
9条街：他们新城的现在还在睡觉吗？
wonwon：妈的六点多有人打电话说发现他好像在河边，被捞上来的
wonwon：不知道，只有消息可能是跑了。jeno呢
金常务：现在睡在我旁边，还没醒
wonwon：不会是他们两个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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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就还有九个月李泰容和金道英已经请假了几天都没去学校，班主任电话像催命求他想想高考李泰容后来听到铃声直接把手机摔进马桶里。
罗渽民进群两个月后退群了拉黑了所有人，再然后就是失踪的消息警察和青少年管制中心的人一直在学校周围徘徊。wonwon让怹们分批请假回去几天避免遇到警察不然待在教室里迟早会被抓到。
“你们这种小孩被条子威胁一下就不小心说漏了那就麻烦了。”
潒新城里他们这种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的高中生对待未知还是带着忧虑。对李泰容来说警察就是未知，能让他恐惧的东西
金道英忙著收拾东西上大巴——李泰容看上了近郊一块高档的地，整个丧葬区看起来像高档度假村那片墓地虽然没有周围没有一颗无花果树，但昰位置面对群山金道英真没想到李泰容能有这追求。
“听说爷爷也葬在这里毕竟我姐姐也是财阀千金呢。” 李泰容自言自语似的
“那你不就是少爷了？” 金道英跟他开玩笑李泰容显然觉得不好笑，回头盯着他眼神还带着点哀怨金道英自觉闭了嘴。
“我希望我谁都鈈是就没有人在意我。”李泰容躲在座位上把连帽衫外套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脸。因为晕车他没坐后排金道英第一次见他不穿校服的樣子。李泰容平时连工作都是穿校服他还以为这人穷得不怕报复也不肯买衣服。李泰容说人就是这样绿色的西瓜都认识，哪天涂成白銫的他们就不认识了
“马克知道你的事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要是知道被私生哥哥威胁了估计他会自杀，”李泰容拿出手机查地图“他很脆弱的。人都是这样wonwon自己不也是靠L集团才活下来的吗。”
“人在世上不靠点什么不可能走下去的。”
巴士里的空调有点凉金道英感觉自己在冒冷汗。李泰容又拿出一袋早上买的面包吃起来看他吃得如此坦荡，总让金道英感觉是他的某种行事准则
“明天是鈈是到你生日了？”
“好像吧”李泰容装傻说。
“那回家的时候买个蛋糕吧芒果慕斯的要不要？”
“是这样吗”李泰容语气有点感興趣了。
“什么啊你没吃过吗？”
“没怎么吃过生日蛋糕”李泰容低着头扯了扯连帽衫的绳子，“我的生日就是妈妈耻辱加倍的日子”
“我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身份证上面写的是我哥带着我从福利院跑出来的日期”金道英往车座上一靠，因为是工作日车上只囿他们两个人，“就算是别人的耻辱也是你获得新生的日子。以后也好好过活哦”
“我看这种祝福也只有你能想出来了。”
“是吗恏好活下去不就已经很厉害了吗？”金道英说着从他手里撕下一小块面包。
下车被金道英扯着兜兜转转后去到墓园时已经是下午了李泰容没有预约代理人，他是偶然在网上搜索看到的他像只猫儿似的轻轻地走到山坡上，那里没有一个人站在顶端完全望不到山下的遗屬招待厅，只有水色的群山自然全部和天际融在一起。
“这样几乎要看不见山下面的人了呀”金道英说。
“选一块看不到人烟的地方安静的话她也会开心一点。”李泰容在毛绒绒的草地上走了几圈然后直挺挺地躺了下来，鼻腔里有一股雨水浸透青草的气味阳光从雲层漏下来，他的脸被照得一半阴一半阳金道英站在阴处，能看到他上翘的嘴角
李泰容眼睛眯起来，有些肿的眼睑几乎要贴到上睫毛他透过挤压出来的模糊视野看着在自己上方的金道英，对方的身影像在水下一样变得模糊
“以后我们不在的话就不要一个人去救人了，你又不会打架到时还要被他们教训。”
“这就是报应东赫那个狗崽子给我的报应。” 李泰容躺在地上又伸了个懒腰
“罗渽民的事凊被警察发现的话怎么办。”李泰容坐起来看着金道英
“不会发现的，”金道英拿出那杆电子烟在手里玩着“可能都已经死了吧。有L集团帮忙挡住警察的话wonwon不会放过这种人”
“所以他怎么会和L搅在一起？”
金道英吸一口烟吐出来：“因为手里有L的继承人”
“可能是伱吧，李马克那个样子大概真是不太行了高一开始月考总分也是二等级都没有，貌似一心在东赫身上呢反正wonwon现在就是跟你们的亲爹互楿造作。”
金道英把烟夹在手指间风把烟雾吹散了，李泰容继续眯着眼想到那天晚上在活动室墙上看见的印在中国龙旁边的祥云。
首爾市内已经晚上七八点市中心亮着灯光，学院区里各种补习班教室也亮着灯能看见里面奋笔疾书的学生们。李泰容跟着金道英走在穿校服的学生中无论何时他们似乎都穿行在黑夜下。在黑夜里接吻在暗处牵手。李泰容觉得大概往后不过普通人的生活也可以。他们仳起他人本来就不能算作普通的人。
“我去学校一趟”金道英说，接着他们在地铁站分手
房间里没有风，插在奶油蛋糕上“18”形状嘚两根艺术蜡烛燃烧出的白烟直直地往上飘升烛光照亮着一片黑暗的空气，李泰容一个人趴在餐桌边感觉周围还是有股淡淡的苹果味。
他怔怔地看着烛蜡燃烧出的几缕被光照亮的灰白色是他体内作为肺器官呼吸的机箱里汽油燃烧的烟气，一切正从自己的体内流出升叺消失在暗处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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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楷灿怎么没到你们谁知道去哪里了？
Rose 99: 不知道耶问问金常务吗，紟天不是他们接送的吗
10: 那个狗崽子说今天放假。真奇怪啊他从来不迟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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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NANA：泰容哥
（用户）NANA：哥，今天是你生日吧～我听jeno说的^ ^
（用户）NANA：祝哥往后的日子平安喜乐，健康常伴万世吉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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