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和,杀戮无可匹敌,一样姐的霸气,无人匹敌的游戏名字6字的

【龙族·Eragon】这是我的爱的不可言说(有题目已完结,CP:非泽)

这玩意还有人看吗????我打了一下午终于打完了啊!游戏也没玩,手指打字打到僵硬......折磨啊!!
这是无水版,以前那个,哎........这半年来积的催文贴太多了,我有罪
不许插楼啊!插了我就不发了
看到我打了The End后请回帖吐槽,拍砖随便
此文狗血至极,受不了的担待着点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有人C楼了,这里就暂停发文了啊,我说了有插得救停发,我先玩游戏去了嘿


路明非依然赖在被子里,口里发出不明的也许需要被打上马赛克的“呜呜”声。梦里他一身——(某奢侈品牌,原谅我孤陋寡闻除了阿迪耐克什么都不知道),在诺诺生日晚上的那个山头,手捧一书鲜花,停在不远处的布加迪车载系统放着极其适合表白的音乐,夜空中还灿烂绽放这烟花“NoNo,Happy Birthday!!”诺诺站在他面前,一改往日师姐的飒爽,换上了少女的粉红色的羞涩表情。路明非当下觉得心如小鹿乱撞,不知从哪借来的雄心豹子胆使他忘记了被凯撒割掉的危险,单膝下跪,手捧鲜花举过头顶,认真而大声地喊:“师姐,我喜欢你很久了,请接受我的告白!!”

噢噢!路明非你真是太男人太有种了!

“可以啊。”对方回答。

他已经幸福地快要晕倒了。

诶诶诶,声音不对。他抬起头,站在他面前的哪里是什么诺诺,分明是一个穿着黑色小西服和方口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有着一双颜色淡淡的黄金瞳,此时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这副蠢样的大男孩。

“啊啊啊啊啊————————!!!!!!(省略n多惊叹号)”路明非惨叫出声。


     今天是星期天,卡塞尔学院无可放假,于是众男女出双入对,卿卿我我,是学院俨然成了一个恋爱圣地,使得光棍团团长芬格尔和他唯一的团员路明非好不眼红。

    “我决定了!我们要绝食一天已进行抗议!”废柴师兄以一个大无畏者的高昂姿态高昂地在他不怎么忠实的,正在发呆的唯一听众面前宣布,“这是不尊重单身汉人权的表现!”

     唯一听众从神游太虚中回归,刚刚他从序言的门缝中看到对面宿舍诺诺刚被凯撒王子般拉风却优雅地接走。此时他看见芬格尔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姿势,一脸期待地等待着他对自己这一具有重大战略一亿的决定的附和。

     于是,“哦。”他回答,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芬格尔刚刚具体咬牙切齿了点什么。一个“哦”字既可以表示同意也可以表示敷衍,反正其含义广泛,无所不包。

     但显然,芬格尔理解成了前一种意思,于是更加激情四射地罗列了他们在这个星期天举行的小小的抗议活动的具体事项,包括:睡觉,绝食(午夜12点后再叫丰盛的夜宵,当然,刷路明非的卡),第二天在校园网上发一条名为《S级新生情感空虚,绝食以抗上天不公》的帖子,配图是路明非饿到头晕眼花,前胸贴后背在窗前寂寞而深沉地眺望远方。

     路明非很决然地拒绝了他这个很不要脸的计划尤其是那个更不要脸的最后一条。星期天嘛,没女朋友陪的话,他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起床吃点东西找EVA切几盘星际,如果再有时间他可以转转这个打来了之后还没怎么认识的卡塞尔学院,一人乐的感觉不是很好也没有太坏,反正十九年也这么过来了。


你们别插了!!!!!!
我这文里敏感词不少我正烦着呢,有什么吐槽先憋着等文发完再说!!


“路鸣泽你个小混蛋。”路明非哼哼唧唧地对刚才那个除了结尾哪都美好的梦发表总结。

“嗯~~”不知从哪,反正是个离他耳朵很近的地方传来一声迷迷糊糊,似乎还没睡醒的梦呓,接着他感到一条胳膊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搭到自己腰上,然后那个迷糊,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干嘛啊~~哥哥~”语气软的就像小猫撒娇。

他一寸一寸僵硬地转动脑袋,颈关节似乎而在配合地一并发出“咔咔”的响声。不会吧……那个声音…怎么那么像自己刚刚诅咒过的某小混蛋呢……他的头终于转过45°角,然后当前与水平呈0°夹角的视线一点一点向下挪移,最后,他…他看见……了。

那双美丽的黄金瞳半睁半闭,此时正透过一层迷蒙的水雾与他视线交融。白净细腻的脸因为睡醒有点微微发红,鼻尖也冒出几点汗珠。平时一丝不苟的黑头发完全睡乱了,翘翘的有点别样的可爱。嘴唇微张,不难想象,就是这张平时除了冷笑就是嘲笑的嘴刚刚撒娇似的喊他“哥”。总之,路鸣泽正穿着白色丝绸睡衣,躺在他床上,以一副狠狠打破他对他以往印象的模样缩在他身边,胳膊搂着他的腰。

“啊啊啊啊啊啊——————!!!!!!”路明非你还没睡醒呢是吧你要是醒了怎么会看到这么活色生香啊呸诡异的一幕噢不不不不不你怎么会梦见这么猥琐的情景啊喂喂这肯定是这小鬼又搞出来的什么狗屁灵视对吧(请不要停顿,一口气念下来)!!

“叫叫叫,鬼叫什么!”上铺传来芬格尔恼怒的声音,随后一颗吊死鬼般的脑袋就从上面伸下来,脸上是一副好梦被扰的凶神恶煞却没什么杀伤力的表情以及…该刮的胡茬。但在看清下铺的形式后,他也明显被Shock了,“这是……”

芬格尔和路明非相对无言,大眼瞪小眼,半晌,他开口:“师弟你原来还有这癖好啊!”附送一个贱贱的暧昧的笑。

路明非黄果树瀑布汗,连忙把路鸣泽搭在他腰上的胳膊甩下去:“MD废柴兄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黄色废料!”又一拳打在路鸣泽头上,“死小鬼快起来,别在这儿给老子继续挺尸!”

路鸣泽晃晃悠悠地坐起来,看了看一脸玩味高深莫测地看着他的芬格尔,又看了看要他解释清楚怎么回事的散发着深紫色怨气的路明非,似乎自己一瞬间也没有明白过来,但他很快对芬格尔说:“我是他弟弟。”

听着他那世外高人般的冷淡语气,路明非感谢上天这小鬼终于恢复正常了。他也很快帮他圆谎:“他是我爸妈出国之后生的,你看我们长的像吧……”说完他干笑起来。

“你长得可没你弟标致,”芬格尔脸上的表情说不上他是信还是不信,“不过我很好奇,你弟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按理说卡塞尔学院守卫很严,咱宿舍的门又锁着。”

“哈哈哈……谁知道呢……”路明非继续干笑,小混蛋这个问题你自己搞定吧。

路鸣泽冷着一张脸,也没有要答话的样子。他就是转过头去,与芬格尔对视。

气氛阴沉得能闷死一群蝙蝠。直到……路鸣泽把头转开。

芬格尔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没再啰嗦,翻身回床上,逃跑似的。

路明非突然就明白了,路鸣泽刚才是在用自己的黄金瞳对芬格尔进行直接威压,强制他闭嘴。

路鸣泽伸手向放在床角的不知什么时候应该是和他一起出现的叠的整整齐齐的那套贵族衣服,对着上面以命令的语气说了声:“你,出去。”

然后芬格尔非常识时务地拿着件衬衫服从命令了。

“喂师兄!不要这么狗腿地听这小子的话行么!别丢下我啊!!!”路明非悲催地看着门慢慢关上同时在心里吐槽,转头对小混蛋说:“你干嘛不让我也出去?!”语气恶劣。

“我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不过你无所谓,反正你也看了几千年了,”上衣扣子解到第三颗,“现在你要不要出去,请便。”

“反正你也看了几千年”能告诉我这句话有什么寓意吗?!路明非干笑着,逃出宿舍。



他刚一出来,就对上芬格尔惊魂未定,死里逃生的脸。

“你弟真恐怖,”他抚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刚跟他对视的时候我都不能呼吸,以前跟楚子航的黄金瞳对视也没这种感觉。”

“一个死小鬼罢了。”路明非嘟囔,靠在墙上,决定不去理会芬格尔的唠叨,双眼视线聚焦在对面虚无的一个点上,看似发呆,其实陷入沉思。

以下为沉思内容,分条罗列之:

1.     以前路鸣泽都是只有我才能看见,怎么这次芬格尔也看见他了?莫非这小子是个鬼魂,现在实体化了?!

2.     他动不动开口闭口就几千年几千年,莫非我跟他真的很熟?但几千年这也太夸张了吧!老子绝对没有可能有那个狗屎运吃了唐僧肉长生不老几千年……转世轮回?!扯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怎么是我这种长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想的呢?!

3.     最重要的一点……他为什么今天早上好死不死跟我睡一起啊!!!!!!!!!

把他从沉思中揪出来的是走廊尽头的笑声。

路明非耳朵贼尖,听出来那是诺诺和苏茜的笑声,而且越来越近。

刚才从宿舍出来他也没像芬格尔那样给自己拿件衣服,所以他现在是——上半身光着,下面穿着那件斑点狗大裤衩。

不会吧……上次紧急ji he 就够糗了,这次又要在诺诺面前丢一次脸??

于是他也不管什么路鸣泽了。拧着门把手就要进去。

“死小鬼又弄了什么狗屁言灵把门给锁了!!!!!!!”他在心中绝望地怒吼。

算了吧,衰仔路明非,还是认命比较现实。

“您这是准备裸奔呢??”诺诺挑着眉看他,表达了对再看见他斑点狗大裤衩的鄙视。苏茜则在一旁捂着嘴笑。

“路明非他弟弟来了,正在里面换衣服呢,”芬格尔这人一见美女就话痨,“他弟比他这S级还叼,是黄金龙瞳哦~~”

芬格尔你不说话会死吗?!

“哦?”诺诺饶有兴趣地看了路明非一眼,“介意我们看看你弟弟么?”

“不……介意。”心仪女孩向你提要求,不答应就太不是男人了!而且路明非心里也还有两点侥幸,第一,那门被路鸣泽锁了,第二,那来无影去无踪的小鬼现在说不定已经消失了呢!

但铁一般的现实残酷地证明了“路明非说的话都是错的”这一真理。第一,那门在诺诺手下……触目惊心地…开了;第二,他们进去的时候,路鸣泽正把穿着雪白袜子的脚蹬进方口小皮鞋里。

多出来的第三是……在诺诺和苏茜看到路鸣泽那眼起,两人眼中闪起了十万伏特的电火花,整个俩皮卡丘。

“好萌的正太啊————!!!!!!!”

这个世界上有种称为“执念”的东西。比如有些(女)人在看到皮相美好的青年少年大叔们之间距离小于等于10cm时,会即时目不转睛并产生无耻YY,兴奋发出意味不明尖叫,掏手机拍摄之三种欲望其一或全部。同样的,当那些水灵灵的正太或LOLI走在街上时,请注意一定要有监护人陪同,不然很有可能会勾起某些怪姐姐怪叔叔跑来蹂躏你的欲望哦~~~~

很不幸的是,在NUT这个怪姐姐的同人中,诺诺和苏茜同样是这样的怪姐姐。

所以,当路明非换完衣服从浴室里出来,对眼前路鸣泽被怪姐姐们上下其手的情景深感欣慰以及……嫉妒。

欣慰的是——“哈哈哈哈,路鸣泽小腹黑同学你这傲小鬼也有今天!!”

嫉妒的是——“我也想被美女们(尤其是师姐师姐~~)这样吃豆腐啊!!!!”

“想不到他是个冰山型的哎!”诺诺捏他的脸,“这么半天一句话也不说。”

冰山毛啊!路明非翻白眼。你没见他脸色越来越沉了吗?!

“那么,Mr.iceberg,”苏茜陶醉状,“能告诉姐姐你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吗?我爱死这手感了~~~~”

喂苏茜你这个端巴雷特“狙击之王”的武器控御姐也会有这种零IQ表情么??!!!!路明非猛烈吐槽。



低气压///低气压///小腹黑被逼无奈要抬头了……

路明非暗叫一声不好,心想这厮又要用黄金瞳来压制人,于是手握芬格尔狗仔必备道具——墨镜,心有灵犀般在路鸣泽抬头瞬间给他插上去。

“手感真的那么好?”为了缓冲这个突变的小细节所带来的惊讶,他伸出安禄山之爪袭击路鸣泽的小脸蛋,“让为兄也来捏一捏。”

等等……那隐藏在芬格尔超大号狗仔墨镜下的……这小鬼他是在脸红吗??

他终于还是把墨镜摘了,灿烂的黄金瞳如同两汪融化的金水,美得不可方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FORGET”他摇了摇头,眼瞳中金芒褪去。

屋里的人除了路明非外都有一瞬间痴呆。

还是……这小混蛋最终还是得逞了……

“你跟我出来一下。”路鸣泽抬起头看着他,“哥哥。”别看别人指的就是你。

他觉得这没法拒绝,就像3Ekao shi中他向他伸出手一样,这实在无法拒绝。

“我觉得我正在违背三条特别校规里‘不得带校外陌生人参观’这一条。”路明非跟在路鸣泽后面,跟着他左拐右拐,看上去他根本不想搭理他,他认为这气氛实在是太沉闷了,应该以没话找话的方式来舒缓一下。

“我认识你们这的校长,不算陌生人,”路鸣泽带这他又向左拐了一个弯,他绝好的方向感令路明非个路痴折服,“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会很欢迎我。”

“哦。”路明非又用万能无敌的“哦”来敷衍,其实他很想问问他怎么认识你的,但他想这一定是个很长很长并且不讨人喜欢的故事,而且他现在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他带陌生人参观,而是路鸣泽个“陌生人”带他跑路,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好像这个学校就是他参与设计的至少也是走了几百遍,想到这些路明非觉得非常没意思,他低头边走边踢石子,一副怂样,跟前面端庄地迈着贵族一字步的路鸣泽保持五步距离。

“到了。”在穿过数十条幽谧的小径后,路鸣泽吐出这简短的两个字,停下脚步。

路明非没来过这,或者说这是他众多没来过的地方之一。路明非心中大叫一声安逸的生活使人堕落,连探路这个星际里最重要的步骤都忘了,看自己这个路痴程度,怕以后龙族真的入侵自己都不知道往哪跑。于是他说了句烂话:“以后我迷路了能不能召唤你你给我算便宜点别收我命了行不行??”

“当你看到这么肃穆的景象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有的没的?”路鸣泽回头似乎看着他,似乎觉得他非常无知和幼稚,“不过会这样的也的确是你啊,哥哥。”

“就好像我跟你多熟似的。”路明非嘀嘀咕咕,倒也认真的看了看这个地方。他眼前的这个建筑类似于一个玛雅金字塔式的露天祭坛,但是是五角的。四周围着希腊式的白色石柱。头顶是很多拱状的石架,上面爬满了藤蔓,形成一个绿色的穹顶,挡住光线,使这个地方十分阴暗。在祭坛的五个角上,分别有五个肃穆的大理石像,他们动作各异,但很明显都是进攻的姿势。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我早饭还没吃诶,饿死了。”路明非嚎叫。

“补课,”路鸣泽语气淡然,“黑龙皇尼德霍格之死。”

路明非脑中浮现路鸣泽在CC1000次快车上给他看的幻象,浩瀚冰原,奔跑的人群,高举的火把,黑色的双翼垂到山脚的巨龙,腥红血雨,反射着银光的尖锥,浊黄脑浆,龙王沉重的鼻息,人类欢腾的表情……以及……那轮大得不可思议的黄金色月亮,这么多的跳跃式意象片段瞬时又塞回路明非的脑袋,他倒退一步,路鸣泽狐疑地回头,双眼微眯,迎上他的视线,路明非有种错觉认为路鸣泽的眸色和那月亮的颜色……很像,冷漠,坚硬,遥远得就像远古时候遗留下来的琥珀。

“过来,”他冲路明非招招手,“看看她。”

他看了。然后他喊哇塞你搞笑,眼前的是位女性,身材超级hot,短小紧身适于yun dong的服装更显得……呃…呼之欲出。她右腿向前微曲,小腿绷起的肌肉形状美好,手上撑开一把长弓,一排带倒刺的箭矢搭在上面,头向下低很小一个角度,眼神像猎鹰一样锐利。而且…她的耳朵……是尖的!



“靠!精灵?!你当你在打网游么?!”路明非觉得为个只存在在二次元的种族塑个像还塑得像真有那么回事学校真是吃饱了撑的。

“银色新月弓箭手团领袖奈尔文,”路鸣泽说,“她对杰兰特说‘这里有我的命运等待着我’,在‘新时代’由她射瞎了尼德霍格的双眼。”

原来这MM是暴力型的。路明非在心里发表简短评论。

接下来的流程如上,他讲他听,顺便在心中小小地吐槽。

“这位,神圣天堂的年轻骑士贝斯柯得,幸运的小伙子,他对杰兰特说‘我只是在追求我的正义’,由他斩断了尼德霍格的脊椎。”

“佩奥里斯魔法师团领袖卡拉秋,她对杰兰特说‘必须要给他们点教训,他们才能醒悟’,由她施放的大魔法粉碎了尼德霍格的全身的鳞片。”

“神殿骑士团领袖特拉玛依,他对杰兰特说‘现在需要的不是仁慈,是审判’,由他刺穿尼德霍格的双翼。”

“佣兵集团领袖巴尔纳,他对杰兰特说‘先砍了再说’,由他击碎尼德霍格的喉管。”

“完了?”路明非问,他刚刚跟着这小鬼围着祭坛底部转了一个圈,听着他机械地按照“某某,说了某某话,干了某某事”的格式一个一个介绍他早就学过的非常有名的屠龙小队五人组,很怀疑他脑子是不是也被格式化了。

“没完,”路鸣泽今天惜字如金,说话力求必要和简短,说完他就抬腿向祭坛顶端走去。

“喂喂挑龙王的不就5个人么!!你还往上走干嘛……喂喂!等等我!”路明非很不理解路鸣泽今天的行为,他甚至有点气愤于今天他完全主导了他的节奏,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全盘计划,虽然那个计划又龟毛又赖皮,但好歹比跟在这个小鬼后面再给他耍轻松多了。

他看了一会那个向上的小背影,感觉路鸣泽这孩子挺瘦又挺孤独,终于还是追上去。

(那点屠龙勇士什么的,是我在网游《龙之谷》的官网背景资料上找的……那上面说他们也是去屠一条黑龙了。他们叫什么,说了什么话是从那上面搬下来的,至于他们爆掉了老尼那个身体部位就是自己编的了。玩了玩那个游戏,挺不错的,就是我没什么兴趣……)

Tbc(它离完结应该还挺长的,总之我越编越长,越编越狗血……holy shit!)

“我说,你陪我聊聊天行吗?至少回答我几个问题?”路明非觉得眼前的路很长,台阶很多,不抓紧时间问问题是可耻的浪费。

“说吧,只要不令我感到特别烦。”那小鬼还是酷毙地往上迈台阶。

“先问你,为什么你这次实体化了……不不不!你别那样看我,我是说这次为什么除我之外还有人可以看见你了?”

“听你的口气我好像是个怨灵……因为我收取了你四分之一的生命,突然多出来的生命力令我……好吧,按你的,实体化。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注意控制。”

“第二个问题,你总说‘几千年’,咱俩很熟?”

“是,几千年,非常熟。”

“这答案还不够清楚明确么?”

“至少应该说说熟到什么程度吧……”

“我记得我应该是用了一个程度副词‘非常’。”

“那说说‘几千年’前我是怎么认识你的?”

“有些事是不能由别人提醒而是要自己想起来才行的。”

“好吧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了,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他往上加快脚步多迈几级台阶,停下转身,在路鸣泽面前抢占一个居高临下的有利地理位置,不避讳地直视他的黄金瞳,语气认真的有些混账,“今天早上你为什么睡在我旁边?!而且还以缩成一小团式的那么诡异的姿势?!”

“你确定这是你最后一个问题?!”路鸣泽以一种看火星人的眼光看他,“我还以为你会问杰兰特是谁。那就是接下来我要让你知道的。”

“……”路明非被他堵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没有认真听讲,没办法,谁让那个什么什么奈尔文和卡拉秋身材实在是太爆,控制不住胡思乱想是肯定的,“那那个算第四个问题好了,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吧。”



站在有利位置上说话语气怎么这么亏呢路明非同学??

“答案就是,我睡在你旁边已经几千年了,在你在人界的19年也是,不过你看不到我也感觉不到我。睡成那个姿势是因为你晚上睡觉动作很多,那个地方是你压不到的盲点。”

拜托路鸣泽同学不要这么淡定的说出这么爆炸的答案行不行啊啊啊啊!!!!!!!!

“你你你你你……………你还不如不告诉我呢………”路明非,HP为0,宣告死亡。

“你问的,我实话实说。怪你自己。”路鸣泽向右跨了一步,绕过已成雕塑状态的路明非,先他一步迈上祭坛顶上,似笑非笑,“而且当初是你非让我和你一起睡,现在后悔也来的及。”

“你再也别来缠我了!!”路明非爆发式的转过头去吼,然后看到现在是那小混蛋占据着居高临下的有利地理位置,正挑着眉看他,丝毫没有因为被吼而表现出哪怕一丁丁点弱势。其实他觉得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路鸣泽可怕的了解自己,好像自己是一台计算机,而他是程序设计师,这更让他觉得愤怒。

“别再流连于那个小问题了。”路鸣泽强势的改变话题,“今天的重头戏,被人类历史隐藏的英雄————屠龙小队领袖,杰兰特。”

在路鸣泽身后,是被称为“杰兰特”的男子雕像。

“欧里亚斯……”路明非似乎在自己的意识深处,听见一声叹息。

(欧里亚斯是我掰的白王的名字………不好听大家别介意啊!)

“欧里亚斯……”路明非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

路鸣泽好笑地看着他,黄金瞳中有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辉:“想起来了?”

“……是谁啊?”路明非接上下半句,用一种白痴的语气。

喂喂仁兄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么?

路鸣泽现在是我败给你了的表情,但似乎有一点淡淡的失望。他开口:“杰兰特,屠龙小队领袖,在‘新时代’由他刺瞎了尼德霍格的第三只龙眼。”

“课上根本没有提到他诶,我一直以为老尼是让人给捅烂了的!”路明非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毕竟人民大众的力量是最伟大的。”

“黑龙皇尼德霍格是与神同等的存在,区区人类不可能伤害到他。”路鸣泽否定了他的幼稚想法。

“那照你说那个什么杰兰特也是人类啊,那他怎么捅到它的?”路明非为抓到对方语言中的小小漏洞而兴奋不已。

“是,他是人类,”路鸣泽突然转过身去,“人的身体,龙的灵魂。”

“啊啊啊????”路明非没反应过来。

“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被载入历史的原因。想想啊,龙皇实际上不是被人类杀死的,人类的‘新时代’也并非由自己开创,这多么可笑。”路鸣泽话说的很轻蔑。

“那……”路明非突然觉得下面的话非常的不好说,“他要是龙,就是尼德霍格的后代,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君主?”

“因为……那是欧里亚斯……”

得,问题又回到最开头“欧里亚斯是谁”这个了,啰嗦半天都白费了。

“欧里亚斯不是真正意义上他的后代,是他的弟弟,被称为‘白之王’的最美丽的白龙。”

哦,原来是“弑兄夺权”的家庭伦理剧。路明非想。

“欧里亚斯与其他族人不同,他们对他只是完全的敬畏与血液里注定的服从,但是欧里亚斯爱他。”

奶奶的,怎么还是luan lun。还是那种“爱你就要杀了你的”白烂剧情?!路明非真的没法想象那些爬行动物也有这么丰富变态的情感,他问:“那尼德霍格爱他吗?”

“不知道。”路鸣泽依然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表情,声音中也听不出情感。

“你今天带我来就为给我讲这么个爱情故事?讲完了没,完了我走了啊。”气氛实在太诡异了点,他还是早点离开逃命吧。

“你希望我消失么?”路鸣泽突然问。

路明非不明白他问这个干吗,“无所谓啊,你那么厉害要是你不要我命我还是很希望你以后偶尔出现帮我屠个龙什么的,就是代价太大了点。”

“我问的是现在,现在,你希望我消失么?”他转过身,路明非看清了他面无表情,瞳孔中的光辉却像有金色的丝线在疯狂流动跳跃。

这让他感到害怕。那种偏执,固执,熟悉了仿佛几千年的情感,他接受不了。于是他说:“今天……就到这吧………”

“果然如此,”路鸣泽眼中的光辉突然熄灭,“你可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消失?”

他向他走过来,脚步缓慢,他说:“我想说,欧里亚斯对以前做过的事感到丝毫不后悔,如果可以,他愿意再一次,杀掉自己的哥哥。”

他越走越近,说话的声音却像在飘渺的云端。

路明非着魔一样没有后退。

两个人距离很近,路鸣泽缓缓绽开一个淡然的微笑,路明非低下头看他。

他将胳膊勾在他脖颈上,身高的差距使他微微踮起脚尖。

路明非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他后退两步,挣开脖子上路鸣泽本来就不紧的胳膊,胯骨磕在身后杰兰特雕像的剑柄上,疼,他回头,雕像男子那张脸令他感觉十分熟悉。

身前路鸣泽身体渐渐变淡。正午的阳光穿透头顶上叶子间的缝隙射下来,金色的光线穿透他逐渐透明的身躯,织成金色的狂乱的网,他突然想哭。

他知道为什么杰兰特令他感到熟悉了,如果路鸣泽再长大几岁,他们的脸会变得完全一样。

别走,别消失,他想说。但没有开口。

他想伸出手去抓住什么,但依然没有。

在他的眼前,路鸣泽不见了。

明明知道他只是在今天消失,在以后还会出现。他还是感到悲伤。一种熟悉又不熟悉的悲伤,一种时间的洪流也无法冲刷殆尽的悲伤。

就像,悲伤了,几千年。



于是我震惊了…………真的,没见过一次性能发这么多的!


那具美丽的身体终于睁开了眼睛。美丽的黄金色的眼睛。

“太完美了!”他听到一个声音在一阵脚步声之后响起,兴奋的,“你终于醒来了,我的伴侣。”

然后他看到了他,他的身体有了灵魂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不,说是同类也许更合适。黑色的不羁长发,线条坚毅霸气的脸,黄金瞳灿烂地蔓延着侵略性。

王者。他对这个人下着定义。

但却令自己有着天生的亲切感,甚至,依恋感。

包裹着自己身体的冰冷的白雾一点一点淡去,那人的眼睛也一点一点睁大,他的语调突然变了,有种破坏他整体形象的滑稽,“雄雄雄雄雄………雄性?!!!”目光重点游移在他的胸部和两腿之间。

“啊啊啊啊啊——————”那个人挫败地搓着额头,口中的叹息听起来甚为扭曲,“我还以为是雌性呢……”

他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的同类们都像他一样,表象威武,shi ji神经大条??

“别看了,你同类就我一个,以后很长时间你除了看天看地看花看草也就只能看我了,也不差这一会,”那个人似乎知晓了他的内心,“你是这个世界上第二条龙。”

还有就是,这个人很啰嗦。

那个人在他光裸的身上简单地裹了块毯子,将他从先前躺着的寒冰台抱到了窗前。他倚着他的胸膛,很安心,很喜欢这种感觉。

透过窗子,他知道了他们现在正在一座山的顶峰,他看见了一条巨大的白色的龙卧在对面山的顶的平台上。纯白的鳞片反射着阳光,炫目。

“真美,是不是?”抱着他的人说,“你。”

我?自己不是在这里么,那条龙就怎么又是自己了?

“你真正的身体,白之龙王,你的灵魂可以zi you往来于人形与龙形两个身体之间,我的弟弟。”那个人又说。

“弟弟?”他开口,诞生之后第一句话,声音些微暗哑却盖不住本质的清澈。

“是的,”那人低头看他,在他的黄金瞳中他看见自己的眼眸也是相同的金色,“我是你的哥哥,黑龙之皇,尼德霍格。”

“尼德霍格…哥哥…….”他轻轻嚼着这两个词语。

“我将赐予你名字,你的名字是,白龙之王,欧里亚斯。”

这是他赐予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想要雌性?”时间过了三百年,有一天欧里亚斯这样问。

此时,世间还是只有两条龙。

“原因么……”他的哥哥,尼德霍格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我就不用自己生孩子了。”

半响,他怒了,清冽的嗓音中挂上几丝讥讽的意味,“这么说,你创造我的初衷就是为了得到一个生育机器?!但是因为你个人素质的二百五导致过程中出了纰漏而我成了雄性?!”

“你生气了?”尼德霍格问了句废话,“先说真正意义上你不是我创造的。你的性别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雌与雄的几率是一半一半。虽然说我比较希望有个老婆,但有个弟弟也不

欧里亚斯嘴角向下歪,他已经对他的哥哥顶着一张帝王脸却尽说些白痴话感到习惯了,“那为什么想要妻子?”

尼德霍格心想这小混蛋真不依不饶啊,“因为老婆要永远留在身边,而弟弟长大要放他单飞啊。”

欧里亚斯猛得抬头,急切且不自然地问:“你说什么?!”

“你知道么,”尼德霍格突然郑重严肃起来,“我们的使命。”

“繁衍我们的同类并统领他们。

我将成为龙族元初的皇帝,而你则是仅次于我的第二亲王。

我将对三分之二的族裔拥有绝对的掌控。

属于你的三分之一的白龙后裔会优先服从你的意志。



欧里亚斯被他的强大气场震慑住,呼吸困难。

他身体突然一松,膝盖瘫软下去,尼德霍格抓住他,把他拦在怀里,手指穿过他银色的长发,语气有些无奈:“也就是说,你肩上的责任一点不必我轻,而你需要独自完成。”

“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欧里亚斯低头,长刘海盖住眼睛。

尼德霍格僵住了,他叹气,“我们是龙族,血液里的因子,是孤独。”

而他是皇帝,皇帝的御座上,永远只有一人。

“是因为我不是你的爱人,只是你的弟弟么?”

尼德霍格失笑,“这有什么关系,就算你不能成为我的爱人,我会一样疼你。”

“要是我告诉你我早就爱上你了呢?”欧里亚斯抬起头,黄金瞳不畏惧地看向他最爱的哥哥的眼中,声音固执到有些偏执。

是的,爱上了,在300年前他醒来见到他的第一眼,脑中就有无数个不同的声音嚷着同一句话———

你爱上他了你爱上他的你爱上他了!

“你的爱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他读懂了他的沉默,笑得凄惨,“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能消失?因为我问了你这么尴尬的问题?”

“今天……就到这吧…………”

尼德霍格敷衍了一句,转身快步离去。

欧里亚斯站在原地,这样想。

天地孕育了第一条龙——尼德霍格。

他吸收元初的力量,是最伟大的皇帝。

天地借尼德霍格之手孕育了第二条龙——欧里亚斯。

他吸收元初剩余的力量,是仅次于皇帝的亲王。

他们的诞生伴随着与生俱来的义务——繁衍后代,壮大龙族,制约自然界中其他族群。

皇帝的野心是无边的,他想要自己的族群成为食物链最顶端的群体。为此,他需要他的弟弟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

但是,他的弟弟说,他早就爱上了他。

时间又过了200年,世上仍是只有两条龙。

尼德霍格着手开始繁衍后代,欧里亚斯也终于见识到他所谓的“生孩子”是多么地战况惨烈。因为没有雌性,他只能采用最痛苦的直接繁衍方法——心脏生殖。

“小白你看好了,我这是给你做示范呢,”他轻描淡写地说,“就像这样……”

左胸突然开始龟裂,像陶瓷一样裂成碎片,大片血迹蔓延开来,像触目惊心的美艳红牡丹。他的心脏暴露在空气中突突跳动,可以清晰地看到鲜红的粗大动脉。一枚暗红色半透明的卵自心室中缓缓分离开,里面有一大一小两个身体紧紧抱着蜷缩在一起。在卵完全脱离他的心脏时,欧里亚斯分明听到血肉撕裂的残酷声音。

“然后,”尼德霍格手捧着那枚卵,表情说不上舒心,“就生出来了。”

“这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与康斯坦丁。”

欧里亚斯从没想过自己的哥哥会有今天这样脆弱的样子。他看着他像死了一样倒在地上,瞠目结舌,手足无措。反应过来后,他连拖带拽把他弄到床上,尽了一个弟弟的义务。至于那枚滚落到角落的卵,他没去管他,反正不是自己生的,以后这两个小玩意不定有多麻烦,管他作甚?

把他拖上床后,他又不知道该干嘛了。他盯着他胸口上大片的红色血迹看了一会,突然觉得很累,就趴下枕着他愈合的胸膛睡了,也不在乎那血液是否把自己的银发染上妖艳的珍珠红。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尼德霍格搂在怀里。他的哥哥早已醒来,温柔的黄金瞳正温柔地注视着他,轻轻说着假意的抱怨:“你就这么睡拉……衣服也不帮我换,诺顿和康斯坦丁扔在地上你也不管。”

“那以后等我生殖后代时晕过去,你是管我还是管他们?!”他立刻反切一句。

尼德霍格被他将了一军,愣了一下后迅速改变了这个不合时宜的话题:“小白以后我们一起睡吧!抱着你感觉很舒服。”



“那遵命,皇帝陛下。”欧里亚斯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吻。

“真是爱撒娇的小鬼。”尼德霍格纵容地笑。

青铜与火之王,海洋与水之王,天空与风之王,大地与山之王,由尼德霍格直接繁衍的龙族四大君主,地位仅次于最高的皇帝与第二亲王。

御座上坐着双生子,欧里亚斯看着那八个人淡淡地想,尼德霍格为了防止他们过于孤独,他们一出生便有着至亲的兄弟。从某种意义上讲,他的哥哥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家伙。

他在这匆忙逝去的几百年中也开始繁衍自己的白龙族裔,他记得第一次产生卵时他晕过去一个多月,后来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适应。而他的哥哥仅在制造诺顿与康斯坦丁时昏迷了一天,以后便再也见不到痛楚。

果然,差距还是太大了啊。

他沉默地看着他的哥哥变了很多,他端坐在皇座上,完全的,皇帝的样子。龙族的大殿中从来都是静默但井然有序,各地区的辖主诚惶诚恐地上奏报告,偶尔的议论都是小声而谨慎地。欧里亚斯坐在皇帝身侧的位子上想,他们想必都没有看见过他傻笑着说烂话的样子吧。

也好,只有自己见过,就足够了。

但为什么,他对自己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呢?!

欧里亚斯,正如他所说的,早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于是他的哥哥在那一天无限欣慰地说:“小白啊!你哥我终于含辛茹苦地把你抚养成人了。现在,像只快乐的英俊小鸟一样去外面的广阔天空去尽情地扑打翅膀吧!”

他听了十分想在自己咬碎自己的牙齿之前先扑上去咬他一顿,有他这么混账着说些见鬼的比喻句地潇洒地下着逐客令么!但他转念想到诺顿与康斯坦丁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独立,自己似乎赖在他身边太长了,有一千年了吧?

于是他狠狠地剜了他几眼就认命地收拾东西去了自己的领地。结果等他坐在自己宫殿的御座上向下瞧着那些眼巴巴地看着他等待命令的白龙族裔,他立刻就后悔了。半夜自己一个人睡不着,看着窗外那个凄惨的月亮凄惨地发呆。然后他又偷偷摸摸溜回尼德霍格的宫殿,看着他似乎已经睡着了,他轻轻翻上床躺在他身边自己习惯的位置自我安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以原谅……”

自我安慰还没超过三遍,他被人抓住手腕压在身下,他吃惊地看见他的哥哥那双黄金瞳正狂热地看着他,他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以吻封喉。

被进入的时候他听见他的哥哥混乱的低吼:“小白我再也受不了你离开我……”巨大的痛楚霎时转化成了无尽的甜美。这是属于自己的爱情吧?他在与他接吻的时候这样想。

于是,历时一千多年后,黑王与白王,终于稀里糊涂又大势所趋地ml了。

“白王殿下!”稚嫩的清脆童声打断了那段险些另他面红耳赤的要命回想,欧里亚斯慌忙回神。看见面前脸小小的清秀的瘦弱男孩子正有些犹豫地看着他。四处望去,会议早已结束,偌大的殿堂却是只剩他们两个。

“康斯坦丁,”他扶了扶额,摆出亲切却疏远的对得起“白王”这个身份的样子,“为何不回到哥哥身边呢?找我有什么事吗?”

“尼德霍格陛下看您刚刚在沉思就没有打扰您,他说等您发呆完了去找他。”康斯坦丁很认真地转述。

“他召见我?!”欧里亚斯“霍”地站起来,语气激动。自从那个意想不到的夜晚后,他的哥哥对他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实在避不了的公共场合就一副“任何生物尤其是我弟勿进”的冰山派头。

他迫不及待地向殿门外走去。

“白…白王殿下!我…”康斯坦丁急急忙忙喊住他,声音中有一丝下定决心的羞涩的胆怯,“一会有一点事我想请教您,可以腾出一点时间吗?”

“可以,”怕他纠缠,欧里亚斯斩钉截铁地答应,“召见之后吧。”

“您真好!”小小的脸上立刻绽开灿烂的单纯微笑,“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小白,”尼德霍格负着手站在窗前,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冰海中漂移的巨大冰块,又是有冰山崩塌,陷落的冰块重击在水中,飞扬的冰屑迷离了望去的视线,“过来。”



我从没想过最先背叛我的会是你,我的弟弟。

尼德霍格一身黑色的长袍,黑发在风中残酷地扬起,他甚至都没有穿上战甲。

旌旗猎猎。血色黄昏中尸横遍野。

欧里亚斯半跪在龙侍上强撑这身体,皇帝的威压是使他体内每一滴血液都沸腾着要冲破血管,身下的巨龙怯懦着后退。

他看向他的眼睛,黄金瞳中一片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没有愤怒,没有伤感。他分明已不将自己看做兄弟,而是背叛者,没错,背叛者。

四大君主站在尼德霍格两侧,各怀鬼胎。

太阳半坠在西山,瑰丽血红。数量巨大的黑龙后裔在半空扇着漆黑的骨翼,将白王及其一小撮残党包围在中间,等待着见证白之王欧里亚斯的死亡。

尼德霍格从御座上起身,向他缓缓走近,无悲无喜,面无表情。

龙族屏息凝视,风的流动仿佛死神的婉转夜曲。

哥哥,我最后,是被你杀死的啊。

既然如此,你可不可以承认你,爱我?

欧里亚斯在尼德霍格投下的阴影中抬起头看着他。

哥哥,我从未背叛你,我只是太爱你。

尼德霍格蹲下身,将他揽在怀里,右手覆上他脑后的银发。

他探身上前,在他耳边说。

然后第三只龙眼缓缓睁开。

尼德霍格闭上了眼睛,右手手指弯曲,那枚眼珠被整只抠出。血液迅速涌出空无一物的眼窝,染红了他无暇的银发。

欧里亚斯的身体在他怀中渐渐软了下去,他合上了他的弟弟那双熄灭了光彩的黄金瞳。

他站起身,怀中抱着欧里亚斯冷却的身体,语气冷酷残暴,像压抑已久的火山顷刻间爆发:“谁若有反心,下场如此!”

他带着四大君主及他死去的弟弟回了宫殿,余下的龙族蜂拥而上,争抢着分食那些战死的白龙的尸体。

根据“冰海铜柱表”的记录,黑王尼德霍格以无上的威力摧毁了白王,杀死他,吃了他的肉,把他的骨骼化成冰屑,又把冰屑烧融之后倾入火山,完全毁灭了白王的躯体和灵魂。

那么白王就不再存在了。

历史由黑王一派书写,但他并未写尽真实。

白王并未形神俱灭。尼德霍格将他的灵魂秘密送到了人界。



“杰兰特,告诉我,”女人柔软白皙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他的脖颈,卡拉秋在他耳边呢喃地好不暧昧,“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金色头发的男子席地而坐,同样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身前燃的正旺的篝火。毕毕剥剥,木枝在火中炸裂,一声一声。

“矫情,”贝斯柯得一脸的不信,“说‘没什么’的人心里一般都‘有什么’,什么堵着你了?说说看。”

“他不想说就别问了。”奈尔文拨弄着木柴,老实说身为精灵她不喜欢太热。

“但我们一点都不了解你,杰兰特队长。”巴尔纳坐得离火堆很远,表情在阴暗的夜里隐藏着,“你对我们来说,是个谜。这对将要并肩作战的同伴来说,不是好事。”

杰兰特金色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波动。

“你总是在隐藏自己,”卡拉秋用食指描摹着他雕塑般完美的脸的线条,“知道么?我很喜欢你这双美丽的黄金瞳孔,虽然大多数时候它们令我感到畏惧,但有些你隐藏不了的情绪,总是从它们中泄露出来。”

“我……”沉默了许久,他终于开口,“我只是在想,孤独,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好抽象的问题,”特拉玛依回话,“孤独么?很多人聚在一个圈子里,欢声笑语,但那个圈子不包括你,站在圈外观望圈内的景象时的感受,大概就是孤独吧。”

“那是一种变相的嫉妒与不甘心,却不是孤独,”杰兰特向后仰倒,仰望一穹星斗,“赶快休息吧,离‘龙皇的御座山’不远了。”

众人对望,刻意逃避的话题,终究躲不过。

“屠杀尼德霍格,就凭我们,真能做到么?”贝斯柯得语气颇为无奈与自嘲,“那可是元初的皇帝。”

“这是道选择题,选项一是尼德霍格死,选项二是我们玩完,”奈尔文摇摇头,“很明显,答案是既定的。”

“喂!这么没自信?!”卡拉秋撇嘴,“想想杰兰特的保证。”

他说过,尼德霍格终会被他杀死,他发誓。为此他需要最强大的伙伴。

虽然这话听上去百分之百的荒唐,但他看上去不像是个会撒谎的人,而他们被那寥寥几句话所散发的奇异的魔力吸引,跟随了这个一切都那么神秘的年轻人,矢志不渝。

也许,人类的“新世纪”,真的就会在他们手中,缔造吧。拼上性命,赌一把。

“恩,”杰兰特凝视着那颗冰冷的北极星,“我保证。”

其实孤独对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定义。

对于尼德霍格来说,他本身就是孤独,极致的孤独,他的世界中,终究只是容得下他自己以及那棵他立誓要咬断的世界树。

哥哥,你知道吗,当我在您的身后凝视您的背影,任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但始终只是可望而不可即。

您是孤独,而我因您而孤独。

我渴望一个拥抱,在我转身时,您能给予。

行进途中,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对杰兰特来说算是不大,对其他人来说就是不小。总之,他们遇到了一条龙,来势汹汹。

“我们闯入了她的领地,”杰兰特语气淡定,波澜不惊,面前的巨龙盘踞在一窝庞大的黑色岩石上,腹下是一颗蛋,一双阴狠的黄金瞳正凶狠而不屑地扫视着他们,“而且是孵化中的母龙,警惕性和杀戮欲望都很强。”

“那怎么办?杀过去还是退回去绕道?”队伍中有人紧张地问,人们已将手按在各自的武器上,准备一场恶斗。

“不用。”杰兰特说,那轻松态度与眼前的形式形成鲜明对比,他只身走到巨龙面前,没人敢阻拦他。

龙高傲地俯视这个人类,鼻间喷出炽热的龙息,这是警告。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抬头直视龙类那双战鼓般大小的黄金瞳孔。

气氛陡降,连空气都冰冷地让人无法呼吸。

龙类怯懦地想要后缩,无奈似被压制般动弹不得,发出低低的哀鸣,她在求饶。

尊贵的白之王,请饶恕我方才的无礼。

战局只在这闭眼又睁开的刹那,被轻易扭转了。众人愕然,继而恐惧。

“杰兰特…这是怎么………?”卡拉秋小心地问。

“没什么,”那男子依旧淡然,语罢转身。

天啊!那是一双怎样美丽,怎样炽热的黄金眼眸啊!似乎有金色的丝线在里面疯狂的流动,耀眼的光芒似要灼尽这世间的万物!!!

“龙!”有人惊慌失措地喊道,晕了过去。

他闻言熄灭了那光芒,眼睛又恢复人类的正常的偏金色。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

“没错,”他说,“人的身体,龙的灵魂,我没必要再隐瞒了。”

众人沉默,亦或是依然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反应。

“龙类是一种等级观念很强的生物,我们已经进入龙皇的领域,会遇上越来越多的龙类,所以我会频繁地进行压制,希望你们能习惯。”他反常地说了一段很长的话。

“这不重要,”他转过身从巨龙让出的通道笔直前进,“尼德霍格必死无疑,当你们人类在记录这段历史时,不必记上我的名字。”

杰兰特站在人潮的最前面,手持火把,直视伏在御座山上龙皇。尼德霍格正在沉睡。巨大的骨翼垂下包裹住整个山体,月光与火光混合了照在他漆黑的鳞片上,反射出一种悲凉的光。

杰兰特走过去,伸出手轻轻覆上那骨翼的末端,细细摩挲,动作轻柔。

哥哥,你知道吗?我很想你。

身后的人群屏息等待,在尼德霍格第三只龙眼未伤之前,人类的任何把戏都无法动他分毫。而斩瞎龙眼的任务,正是由那名正似情人般轻柔抚摸龙鳞的半人半龙的男子去完成。

“杰兰特,时间到了。”卡拉秋忍不住打断他的动作。

他抬头看天,月亮已升到天空正中,龙皇即将苏醒。于是他点点头,魔法的旋风将他送到了山顶。

哥哥,你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是最爱你的弟弟,欧里亚斯。

尼德霍格缓缓睁开眼睛,杰兰特在他凛冽的黄金瞳中倒映着的影子,正扬起一抹妖异的微笑。

“你终究是回来了,站在我的面前,还是想要杀了我,是么?”

“是啊,哥哥,我已经再无法忍受这该死的所谓孤独了,无论是你的孤独,还是我的孤独。杀了你,让我们一起解脱,不好吗?”

“还是那个固执的小鬼,这几千年来,一点没变。”语气竟还是原先那般的宠溺。

“原谅我,我只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独自占有你。”

尼德霍格长叹一声,合上双眼,脑后第三只龙眼霍然睁开。

杰兰特跃上黑龙的头顶,高高举起那把由贤者之石打造的石剑,狠狠地插了下去,一剑不够,由补上一剑,两剑,三剑……整只眼珠被捅得血肉模糊,他在四溅的鲜血中放肆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疯狂,满身是血的男子以月光为背景,突然跪下,俯下身深深亲吻那枚已经破碎的眼珠。

哥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啊!!!!!!!!!!

接下来,如同历史上所记述的——

银色新月弓箭手团领袖奈尔文,由她射瞎了尼德霍格的双眼。

神圣天堂的年轻骑士贝斯柯得,由他斩断了尼德霍格的脊椎。

佩奥里斯魔法师团领袖卡拉秋,由她施放的大魔法粉碎了尼德霍格的全身的鳞片。

神殿骑士团领袖特拉玛依,由他刺穿尼德霍格的双翼。

佣兵集团领袖巴尔纳,由他击碎尼德霍格的喉管。

“杰兰特!尼德霍格被我们杀死了!!!人类得救了!!杰兰特!————杰兰特!!!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不!!!!!!!!”

那些曾经的所谓同伴的人类的声音先是狂喜后来转为惊恐,杰兰特,或是称为欧里亚斯,依然跪在龙皇的尸体上,直起上身,仰起头,脸上一派无悲无喜抑或是绝望后的哀凉。

背景依然是那轮遥远地仿佛远古遗留下的琥珀的月亮。

他双手反握住剑身,一寸一寸将剑刺入自己的咽喉。

血顺着从后颈伸出的剑尖流下,汇成一条红色的小溪。

“欧里亚斯!你干什么!!!!你!!!!!!!!!!”尼德霍格的灵魂被困在意思去的龙身重无法脱离,他眼睁睁看着他的弟弟对他展露一个被血染红的笑,慢慢倒下去。他狠命地撞击着这禁锢着他的躯壳,想冲过去将他抱在怀中,但做不到!!做不到!!!!!!

白之王纯白的魂魄从那身体中一点一点脱出,第二次的肉体死亡令他残破不堪,虚弱地浮在半空,逐渐透明,消散。

别离开我!!!!!!!!——————!!!

他绝望地吼道,猛然冲破了束缚,将他抱在怀中,与他一起沉入无边的黑暗。

我很庆幸,在这最后的最后,我终于拥抱到了你。



黑龙皇尼德霍格终会拥有匹敌众神的无上伟力,他将盘踞于世界之巅,将创世树连根咬断。

上天为了平衡这恐怖的力量,创造了制约龙族的各种族与他的弟弟欧里亚斯。可以说,欧里亚斯生来就是为了杀死他的。

贪婪,骄傲,愤怒,嫉妒,淫欲,暴食,懒惰——基督教义上的七宗罪。

但宗其所有的原罪是——爱。

美丽的白龙爱上了端坐在御座上的黑龙。

为了拥有你,为了倾其所有去爱你,我不惜杀了你,我亲爱的哥哥。

但欧里亚斯无法真正地杀死尼德霍格。

因为,能杀了黑王的——只有黑王自己。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既是新生。——言灵?皇帝

“原来我根本杀不死你,”欧里亚斯看着那个还呆在子宫内即将出生的人类婴儿,“能杀了黑王的,只有黑王自己,对么?”

“小白你是在埋怨我吗?为兄好心痛诶。”尼德霍格揽着他的肩,笑嘻嘻,“这小孩天生一副衰样,我的灵魂住进去会一辈子泡不到美女~~”

“陛下龙颜略显——下流,还请自重。”欧里亚斯话虽这么说,但人已顺势靠上去,“别避重就轻,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我承认,我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灰飞烟灭,你当然杀不死我。”尼德霍格认输。

“那你那时候张开龙眼让我砍也是早知道自己不会就这么玩完所以让我随便喽?!我真是……”他估计生气了,动作都有点小激动,“…太天真了!就这样被你摆了一道!!”

“好好,我阴险,我狡诈,我老奸巨猾。但如果那样能让你的心结解开,被捅几刀也值了。”尼德霍格抬起他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告诉我,你还想杀了我吗?你还想继续拿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当然!”欧里亚斯冷笑,冷笑,“哥哥!不管怎样,我都不能……”

“哎,固执的小孩,真令人无奈。”尼德霍格打断他。

分娩开始了,那女人虽打了麻药,但还是疼得将嘴唇咬出血来,整个过程异常惨烈,惊心动魄。

“想当年咱们用心脏生的时候可比这刺激多了,”尼德霍格感慨道,“时间不多了,小白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哥哥,打个赌,”欧里亚斯说,“我会让今世的你心甘情愿地奉上你的灵魂,到时候,你就属于我。”

尼德霍格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好,我赌了。我想我这辈子总不会那么没用被你搞定。”

欧里亚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我这一世的名字,叫做路明非,”尼德霍格走上前几步,纵身跃下,在融入那个身体前,他的声音传来————

“我将赐予你新的名字,你这一世的名字是——

欧里亚斯,不,应该说是路鸣泽看着那个婴儿被抱在大人手里抖了几下然后哇哇大哭,不紧笑了出来。

灵魂住进新的身体后,所有的记忆会被封闭,现在他就相当于一个龙血纯度很高的普通混血种孩子。

哥哥,我很期待,作为路鸣泽,与你的再次相遇。

路明非没有睡好,因为他又做梦了。这直接导致了他第二天早上起床发现自己黑眼圈加深的一脸衰仔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像,有间接导致了他在上炼金化学时因为精神欠佳把氧化镁当成碳酸钙粉末差点扔进试管里,再再更间接导致了零又有了一次出手相救拯救实验室顺便讹饭的机会。

他肉痛地摸了摸自己的学生证,同时在心里暗骂芬格尔这条狗怎么那么能吃,以及自己这么年轻就成了卡奴云云。

再然后他又想起那个倒霉催的害他落得如此境地的梦。

他梦见一个有着那么老长的银头发的人睁着一双黄金瞳看他,结果他一看那人的脸就开始嘲笑自己最近是不是给那小鬼刺激大了,怎么看谁都像路鸣泽。

那个人问他愿不愿意永远和他在一起。

路明非想你谁呀咱俩不熟,但就在他很有骨气地想抛出类似潇洒无情无赖的话时,他发现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口。

于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很没种地挤出一句:“那个……不用了吧……”

虽然底气不足,也算表达了拒绝的意思。

然后那个人看了他一会,转身走了。

路明非眨了一下眼,发现前面那个背影突然变得很熟悉。

我KAO!不是路鸣泽那个耍了自己一通最后还未经批准私自挪用自己宝贵初吻的死小孩么?!

路明非怒了,他叫嚣着赶上去像殴打他几下以示自己坚贞不屈,不近男色。但就在他追上那个说自己很孤独,看上去也真的很孤独的小孩是,他做了一件相当彪悍的事,不受控制,完全违反力学运动规律——

他从后面抱住了路鸣泽。

哇塞!这么狗血这么八点档的悲情剧剧情从哪里来的?!

路明非被自己雷到之后使劲想缩回手,但是自己的胳膊就像被强力胶黏住一样牢牢固定在那小鬼身上,没准还给他一种“想将他揉进胸膛”的荒唐的错觉。

喂喂抱你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同学你不要误会!!!

不料路鸣泽那小子突然就真的像个悲情女主角一样“哇”地哭起来,眼泪哗哗地流下那张尖下巴的精致小脸。

路明非无语,心想我这悲情男主角还没回心转意,重新做人般来上“宝贝,我们和好吧!”的极其肥皂的一句你就这么快入戏了?!

小腹黑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等了你好久,哥哥。等你在我离开时追上来抱住我。”

路明非的心不是雨衣的材料做的,立刻就给着眼泪泡软了,他也不再想抽回手臂,而是紧紧抱着他,为他擦着眼泪。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点什么。

就在他开口要说出那也许至关重要也许纯粹扯淡的一句时,他醒了。



我有罪,我真的有罪,我不该把这狗血的破文拉了半年才完结,导致姑娘们蹲坑时总有种这坑弃了吧的错觉。

不过这文本身就是一时头脑发热的产物,写着写着发现BUG越来越多,好多地方说不过去,生硬地可以,姑娘们看着这是我第一个同人的份上,体谅,体谅,再体谅………

还要感谢那些奋勇蹲坑耐得住寂寞的姑娘们,每每想到你们我都会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但是!!这玩意终于完了!!我终于有始有终了,哇哈哈哈哈哈哈————



发明出新东西并且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雪焰不禁心情大好。

“对了,老公,我跟司徒大哥说好了,每个周末我们都聚一聚,一起出去吃一顿。”

“好啊,来这里之后地一个遇见的就是司徒大哥,而到学院后就一直没机会找他,确实感觉疏远了,也是应该联络联络感情了,对了,我记得他好像对管理很在行的。好像是从老村长那里学来的。那到时候就让他帮我们管理那个魔法饰品屋,我们三个就当工匠师傅,做东西卖。而他就帮我们管帐。”

“好主意,我赞成。”纪香附和道。

“恩,我一会就跟他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估计他也快去找我们了,我们也回去吧!”说完三人便回到杨家,刚进门就正好遇到司徒风出来。

“司徒大哥。”雪焰叫了一声,“等我一下,我去跟老头子说一声,免得一会他们等我们吃饭。”说完就走了进去,然而他找遍了杨府也没找到杨千里,却遇到了杨倩薇,

“小丫头,告诉你爷爷一声,我们不回来吃饭了,我们要出去吃,让他不用等我们了。”不知道杨倩薇是因为受到女以夫为天这样的女训的影响还是怎么的,现在雪焰叫她小丫头她居然没反应,连心中也没有一丝不悦。

“好的。”杨倩薇答应道,但又像有什么事似的,欲言又止。

雪焰见状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杨倩薇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雪焰大哥,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并且样子扭捏不安,生怕雪焰拒绝似的。

“可以啊,你先跟你的家人说一声吧,我们马上就走。”雪焰想了想,便答应了,毕竟现在杨倩薇在名义上算是自己的妾了,也是应该跟她培养培养感情了,也不能说总是跟她保持现在的状况过一辈子吧!

见雪焰答应,杨倩薇顿时喜笑颜开,去跟自己的长辈说去了,不一会,杨倩薇便出来了,还换了身草绿色的衣裙,整个人便显得更加活泼可爱,充满了青春气息,让人不觉眼前一亮。

看雪焰出来,身后还跟着杨倩薇,三人便明白了雪焰的想法,一路上,几人说说笑笑,不亦乐乎,而杨倩薇则像个小鸟似的唧唧喳喳,好不兴奋,席间,雪焰便把要司徒风帮忙管理魔法饰品店的想法说了出来。

“魔法饰品店?什么魔法饰品?”

“就这样的!”说着,雪焰便压缩出一个火红色的蝴蝶结,小巧细致,十分可爱。

司徒风接过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又掂量了一下,叹道:“雪焰,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东西小巧精致,而且还让人感觉不让半分重量,原料也不用钱,如果推出去卖的话。肯定会引起轰动,而且会赚大钱的,行,我干,有多少分成?”说着,司徒风跟雪焰开起玩笑说要分成。

“那个好说,反正是无本经营,我们五个人均分吧!”

“你小子真狡猾,三个妹子肯定都是要嫁给你的,到时候出嫁从夫,她们的还不就是你的?这样不等于是我们一四分帐?不过也行,反正我也没出什么力。就这么说吧。”

三女闻言大羞,齐齐行司徒风白了一眼。而杨倩薇自看到那个蝴蝶结就十分喜爱,目不转睛的盯着它,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爱不释手,末了,还带着期盼的眼神望向雪焰。

“你喜欢就送给你吧!”看杨倩薇这么喜欢,雪焰也就把这个给了杨倩薇,见雪焰答应,杨倩薇不禁欢呼雀跃,迫不及待的带到身上,这一带上去,杨倩薇便显得多了几分妩媚与娇俏,显得更为漂亮。

“对了,回去后找老头子要个门面,还要聘请几个女同学当售货员。”

当所有问题都谈妥后,五人便狂吃起来,席间几人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酒足饭饱之后,五人便出外散步,边散步边聊天,不知不觉的走到上次雪焰救人的地方,五人谈兴正浓,没有注意到树林中的声音而走了进去。却正好撞见五六个持兵器的大汉正围着两个少女。

“你们还是从了吧!跟我们主子有什么不好?何必忸忸捏捏的,否则我们便将你们就地正法了,你们觉得哪种比较好?”说着又是一阵得意的淫笑。

“住手!”雪焰见状一皱眉,大喝一声。几人一惊,望向雪焰。

“怎么又是你?”原来这几个人便是半个月前打人被雪焰赶跑的几个人,正是冤家路窄,“你三番两次的打扰我们办事究竟是何居心?”

“闭嘴!谁让你们这么放肆的?”雪焰还没说话,杨倩薇便跳了出来,对着几人训斥道,而几人看到杨倩薇后,都忙不迭抱拳作揖:“见过杨小姐。给小姐请安。”

“敢对雪焰大哥无礼,你不想活了啊?还不快滚!”

“是,是……,小的告退。”说着几人恭恭敬敬的转身走开。

纪香安慰两个女子走开后,龙泪问道:“老公,

“恩,上次我也是在这儿遇到他们的,救了一个被他们打的人,对了,小丫头,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还对你好像很怕的样子!”

“奥,他们是二皇子的手下,现在大唐国大皇子和二皇子争夺皇位争得很凶,因此他们都想拉拢爷爷,也因此到我家提过亲,而且还来过好多次,但都被爷爷以我还太小,不舍得为理由推辞了,因为他们也知道爷爷的地位和作用,所以他们都对我很恭敬,我说的话他们还是会听的。”

“老公,那你可要小心啊,你两次坏他们好事,他们肯定怀恨在心,以你现在的能力,谁正面对上你都很大可能会输,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他们在背后捅冷刀子,那可是防不胜防啊,不行,我一定要时时刻刻的待在你的身边。以免你那个粗枝大叶的性格让你在阴沟里翻船,丧身宵小之手。那时候可让我们怎么办啊?”

“不要那么紧张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也不过就是制止了他们两次,也没结什么大的仇嘛!”

“不,我同意龙泪的说法,你还是小心为上,你不仅坏了人家两次好事,并且现在又要娶杨倩薇,他怎么能不怀恨在心?所谓怀璧其罪,你现在拥有杨倩薇,以及魔法圣这一大势力,很有可能被别人视做眼中钉,除之而后快的。”

“对呀对呀,我也听爷爷说过,那个叫唐华的二皇子很会记仇的。”杨倩薇也附和的说道。

“恩,我觉得也是,现在人心难测,还是多留个心眼好。”司徒风也在一旁劝起雪焰来。

“恩,好的,我会重视的,不过你们也要小心啊,毕竟你们也都这么漂亮,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觊觎的。”经几人的劝说,雪焰才真正重视起来,“那回去之后就让老头子密切的注意二皇子的一举一动。不然真的被偷袭而怎么了的话那可就亏大了。”

而果如龙泪几人所言,几个大汉回去后便向二皇子添油加醋的说起雪焰。

“什么?又是他?他还和杨倩薇在一起?杨倩薇还很护着他?他身边还有两个比杨倩薇还漂亮的美女?”听说有美女二皇子便兴奋了起来,“给我去找人调查这个雪焰,还有调查他和杨家的关系,他与那两个美女的关系。”

“嘿嘿,美女,我来了!”

让这个小插曲一闹,五人兴致大减,不觉有些扫兴,司徒风见气氛沉闷,便离开,回宿舍去了,把空间留给了这小四口。而

雪焰四人却在树林中坐了下来,躺在地上的青草上望着天空的繁星。

“这一片星光是多么的美好啊!但是它并不属于我们,我们那哪能看到这满天的繁星啊!”望着清晰可见的星星,雪焰不禁感叹道。

“就是啊,我们那污染那么严重,空气的能见度低,哪有这环境好啊,空气这么清新,真是美好的大自然啊。”龙泪也附和道。

“那等我们完成我们的计划后就找个靠近大自然的地方隐居起来,好好的体会大自然怎么样?”雪焰提议道。

“好啊,好期待啊!不过我们还有好大一段路要走啊。!”

“那我们就尽量以最短的时间达到我们的目标,然后就随心所欲的过生活,我相信以我们的能力一定能行的。”雪焰不禁雄心大起。

“好,我们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我们的计划。”二女附和的伸出手掌,雪焰也伸出一只手搭了上去,而杨倩薇在一旁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雪焰见状,脱下外衣盖在杨倩薇身上,然后把她抱在怀里,杨倩薇睁了睁惺忪的睡眼,发现是雪焰抱着她后,双手便紧紧的抱着雪焰的腰,将头靠在雪焰胸膛上,又沉沉睡去。

“其实,看这一片星空就知道这个世界也是宇宙的一部分,只是不知道与我们那个世界是不是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空间上,也不知道与我们那个世界相隔多远,相对于宇宙,我们真的是沧海之一粟,而且我们的寿命就像蜉蝣一样的短,所以,我们要抓住这短暂的一生,完成自己想做的事,珍惜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否则,等时间过去,那些珍惜的时光将不再重现,而只会在你的记忆里不时的冲击着你。”此时的雪焰就像一个哲人,说出了一番发人深省的哲理来。

              第二节

两女听了之后默默无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龙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抱住雪焰的一只胳膊,将头靠在雪焰的肩膀上,以行动来表明自己要珍惜和爱人的每分每秒,而纪香则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转向雪焰:“小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也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原来在游戏中的时候,因为龙泪的关系,我经常逗你,看你追着我到处跑的时候我就觉得十分开心,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是因为你救了我,还是因为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有意思,

虽然只有从到这个世界到来学院之前这短短一个月,但我觉得我越来越习惯你的存在,你的纯真,你的可爱,都让我十分迷醉,这几天看到你和龙泪亲热我都感觉十分的嫉妒,我多么希望在你怀里的人是我啊!而且到这里之后,举目无亲,就你跟龙泪是我的依靠,而你和泪卿卿我我,我一个人被晾在一边,感觉是多么的孤单啊!我也不清楚自己现在对你究竟是个什么感觉,但是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

“你刚才这些话咋这么怪啊。怎么听都像一个男孩子向一个女孩子求爱的时候说的话啊?又是小雪这么女性化的称呼,又是逗我,又说我纯真可爱,真把我当女孩子了啊!真是受不了你。”雪焰听完后状死无奈的翻翻白眼,“喜欢我就过来抱着我这个胳膊,不然你还准备把它留给谁?真是个笨蛋,还亏我今天说你聪明,真是禁不起表扬啊!”说完撇撇嘴,状似不屑。

纪香大喜,奔过来坐到雪焰另一边,抱住雪焰空出来的一只胳膊,也将头靠在雪焰的肩膀上。“泪,我跟你抢老公,你会怪我吗?”

“当然怪,我怪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向老公表白。以前我就跟他说过你的问题,他说顺其自然,虽然他没明说,但是我知道他是在等你的表白,其实,在这个世界里我不想跟你们俩分开。”

而雪焰也一扫刚才的不屑的样子:“在老婆跟我说了这事后,我当时想的是顺其自然,而刚才我自己说的话也给了我很大的感触,而且我想到‘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还有大话西游中那句脍炙人口的台词:‘曾经有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以后才后悔莫及。如果上天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跟她说: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段感情上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记得不太准确了,大致意思就这样了)。’这和我们现在的情况是何等的相似啊,我不想以后我会后悔,我不管你现在对我的感情究竟是爱情还是恩情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管我现在对你是个什么感觉,总之现在再这个世界中就我们三个人是最亲的,所以,我会接受你,不管你以后的想法会不会变,在你找到你的真爱之前,我就是你的依靠。但是如果以后还有女孩也跟你一样的情况的话,我就不会再考虑了,因为现在三个也就不少了,而且我也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但是如果以后有人让我动心的话,也许哦,我还会接受

望了望怀里正睡得露出甜蜜笑容的杨倩薇,雪焰接着说道:“本来对我来说,能找个女朋友就是奢望了,而现在居然有三个,并且还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可见我的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哎,想起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真是命运弄人啊,不过我也很庆幸命运把我往好的方向推。”

“去你的,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布坊来了。自恋,以为自己很帅么?”纪香得到雪焰的首肯,不禁心情大好,又恢复了原本的面目,听雪焰自吹自擂,在雪焰腰中拧了一下,

“啊。”雪焰怪叫一声,也想去纪香的腰中去拧一把,可奈何双手都被人抱住,而且怀里还有个正熟睡着的杨倩薇。只有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三人说说笑笑,最后居然也都在这草地上睡着了。

当第二天早上第一丝光线照到他们身上时,雪焰醒了过来,望着怀里的杨倩薇和肩上的两女,以及她们平静的睡容,雪焰不禁暗暗决定,一定要给自己身边的制造一个由自己来控制的天空,不让狂风暴雨,打雷闪电降临到她们身上,一定要给予她们最幸福的生活,不让她们伤心难过,陪着她们快乐永远。望着三女娇艳的脸蛋,像鲜花一般争奇斗艳,但又不分高下,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雪焰看看这个,又转向那个,看得心神皆醉。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精神又和上次救龙泪她们一样,融入了大自然中。又能够看到他原本看不到的东西,而树林似乎又成了他的眼睛耳朵似的,他现在几乎能知道哪棵树上有鸟窝,哪个鸟窝里有鸟蛋,也能听到哪只鸟叫得最响。而这种感觉引导着他向着一个方向迅速延伸开去,而雪焰通过这种感觉忽然看到好几个黑巾蒙面,全身黑衣的人正朝他们这个方向奔来,有几个拿着兵器,有几个拿着魔法手杖,看他们行进的速度应该都是高手。

“快醒醒,好像有敌人来了。”雪焰弄醒了三女,准备迎战,

“在哪?”三女刚醒就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吃一惊,四处张望。

“别望了,估计马上就要到了,快准备一下,嘿嘿,正好实验一下魔法弹的威力。”雪焰虽然说是让她们准备,但也没有惧怕的意思,而只是将来者当成了实验品来实验魔法弹的威力,说罢三人就当场做出几枚魔法弹,严阵以待,而杨倩薇也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魔法杖,做着吟唱魔法的准备。当那几个人到的时候,发现雪焰他们已经有

所准备,当下便不再躲藏。

“你们要干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我们来抓这几个小妞,啧啧,还真是我见犹怜,难怪主子听那几个小子说了就动心了,小子,没你的事,趁早滚的远远的,否则把你宰了,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至于谁派我们来的,几个小妞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么?哈哈!”说着那个领头的就得意的笑了起来,自认为是高手,根本不把雪焰他们放在眼里,好像雪焰他们都是待宰羔羊似的。

“去死吧!”纪香闻言,不忿他们调戏自己,当下便一个魔法弹丢了过去,并且马上在自己几个人面前制造了一个抵挡能量波的透明结界,那领头的人是个剑士,看见一颗红色的珠子飞过来,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怎么的,不在乎的运起斗气一剑向珠子砍去,反倒是他旁边的一个魔法师高叫着小心,并迅速使了一个风魔法往后退。“轰”,剑接触珠子的一瞬间,魔法弹就爆炸了,斗气被震散了,接着剑马上化成一堆粉末被能量波吹散。而处于那个领头的人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不见,相隔较远的却没来得及躲闪的人也被魔法弹爆炸时释放出来的火元素攻击得遍体鳞伤,全身焦黑,而领头那人所处之地却出现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大坑,只有那个发出警告的魔法师似乎魔法能力甚强,提前感到了魔法弹里面的魔法波动,避开老远来得于幸免,但却身全被飞溅的泥土弄得灰头土脸,好不狼狈,而雪焰这边由于纪香弄了个结界才没有那么狼狈,但结界上也铺满了灰尘,不再透明。等灰尘散去,纪香撤掉结界后,几人都惊讶得合不上嘴,显然这魔法弹的威力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我靠,这威力也太大了吧?快跟导弹差不多了,香,你压了几个火球?”

“也没多少啦,才三十个呢?”罪魁祸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三十个?我这个才只压了十个进去。怪不得你那个威力那么大。”雪焰听了之后吓了一跳。

幸存的那几个人也不知道导弹是个什么东西,只是惊骇欲绝,但又不敢逃跑,怕雪焰他们随时又丢一个过来,只是严密的注视着雪焰他们的行动。雪焰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望向幸存的几人:“你们回去吧,告诉你们主子,少来惹我们,不然把他家都炸平了,他们几个就是榜样。”看到几个重伤的,雪焰随手施展了个光系的高级治疗魔法,便没有理会他们了。几人闻言,如蒙大赦,飞奔而

“这么大的威力,真爽,老婆,香香,我们多做几个带在身边防身,唔,小丫头,也给你几个以防万一,别拿着到处乱炸哦。是这样引爆的。”说着就把引爆的方法教给了杨倩薇。

为什么那几个人会消失不见呢?那就是因为他们是被火元素制成的魔法弹打中的,由于温度太高而直接把他们全部汽化了,本来就魔法弹也没这么大的威力的,但是纪香制造的这个压缩进去的火球个数实在是严重超标,而且她还包了结界,如果大家想一想火药直接点燃和装在一定容积内的东西内再点燃的区别后,就能够明白为什么纪香的这个魔法弹有那么大的威力了。

不同元素的魔法弹爆炸后效果是不同的,就相当于各种元素造成的伤害一样,火元素是燃烧的力量,因此被打中后会像是着火了,而像这个魔法弹打中的话就会出现像上面所说的情况,如果是水元素魔法弹的话,就会像被冰块冻住那样,冰冷而死,而雷元素魔法弹的话,则像是触电而死,至于地元素魔法弹,就像是被石头砸死的了,而风元素魔法弹,则会像被风刀割死的,而暗元素魔法弹的话,就像是自然腐烂而死,因为侵蚀是暗元素的特性,至于最后一种光元素魔法弹的话,那就根本看不出这人是怎么死的,就像是自然死亡死的。而那几个人正好很不幸的中了火元素魔法弹,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否则的话,即使死了也能留个完尸啊!真是可悲。

四人对望着发了一会呆,便回到杨家,正赶上吃早饭,见四人一夜未回,直到现在才回来,长辈们不由得露出暧昧的笑容,在他们想来,雪焰肯定是不好意思在家里面做,因此跑到外面去做爱做的事去了。不过他能夜御三女,还是蛮强的嘛!

看着长辈们异样的眼神,即使连雪焰这么厚的脸皮都觉得有些吃不消,更别说另外三女了,浑身不自在的吃完早饭,雪焰便叫上三女,并拉着杨千里来到他的书房,便将魔法的压缩,魔法饰品店的成立事宜,以及监视二皇子的一举一动,还有今天早上遇袭,魔法弹威力的事分条全部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杨千里还留着乍闻压缩魔法及其威力的激动当中:“是不是这样?”说着,杨千里就实验起来,毕竟是魔法圣,不一会就成功压缩出来一个小水晶,虽然方法比起纪香的来复

杂了一点,当龙泪插言将纪香的方法说了出来之后,杨千里更为激动,不停的揪着自己的胡子。

“对了,老头子,别这么激动了,快告诉我,有没有办法让在学校弄个店面让我做生意?”雪焰实在有些不耐烦看杨千里沉浸在无尽的激动里面,便不客气的催了起来,自从他把杨千里打飞后,他都是叫杨千里为老头子。

“哦。那个没问题,我明天就给你办好,对了,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魔法粒子有自我识别功能?也就是说,你自己制造的魔法弹就只有你自己能够引爆,换做是别人就不行,因为你压缩时是用你的精神力去控制它的,并且等压缩完之后你的精神力还留在里面,别人要想引爆你做的魔法弹的话除非精神力比你还高,或者你引导别人去控制你的魔法弹。打个比方,纪香的魔法弹别人就无法引爆,但以你的精神力却可以强行驱逐她做的魔法弹里存留的精神力而取而代之,或者她自己愿意你去引爆她做的魔法弹。而反过来,你做的魔法弹除非你愿意她引爆,也就是相当于你在魔法弹中加了能够引爆它的人的名单,她才有那个资格去引爆,否则的话她怎么都不可能引爆你做的魔法弹的。而且以你的精神力,这世界上绝对可以排第一,就不用担心你的魔法弹会被别人控制,而你们两个小丫头的精神力也不会比我差很多,比你们高的就这小子和我,还有李克这老头子了,不过我和这小子是不会对付你们的,而以那老头子的人格也不会。真是不知道你们三个的精神力是怎么修炼的,居然会这么年轻就强到这种程度,哎!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这个世界居然也有长江?希奇!)。所以,你们也不用担心。而且,你们说的魔法饰品的实质就是魔法弹,因此,你售出去的饰品就相当于在别人身边安装了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只要你在一定的距离内,想让它爆炸,它就会爆炸的。”杨千里这个魔法圣的名头,确实不是白叫的。一下子就说出了一大番理论来,说到高兴处,居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雪焰几人对望了一眼,都发现对方眼里的惊喜,的确,这些发明都很大程度上增加了自己的实力,而别人来买魔法饰品的话,也许付出的不仅仅是钱了,也许还有生命了。不过以雪焰几人的性格是不会干这些事的,只会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生意,赚自己的钱。

“对了,你说的那个偷袭事件以及二皇子的事,我

会派人监视的,而且那个偷袭事件,我也觉得很可能是二皇子干的,不过我们没有证据就不要轻举妄动,只是你们几个,特别是两个小丫头,还有薇儿,出去一定要小心,二皇子是十分好色的,并且为人狡诈,不容易抓到他的把柄,我看这次十有八九是冲你们去的,小子,你也小心一些,虽然以你现在的能力,我对上你也很可能会输,但还是千万小心,特别是咒术师,那可是让别人防不胜防的。”顿了顿,“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世界还没有皇宫这一阶以上的咒术师。不然的话我们就要头疼了。”

“对了,有两次了,我都遇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当我的心神全部溶入大自然的时候,我会看到,听到离我距离很远的地方的东西,好像植物都成了我的眼睛,耳朵一样,上次是我救老婆和香香,这次就是今天早上发现他们的偷袭。”

“什么?这可是创世神龙赋予精灵王的特殊能力啊,你怎么可能拥有?而且这种能力既可以自己控制,又可以在能力拥有者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自动出现,估计第一次你就是自己控制的,而这次却是它自己出现的。真是受不了你,这些能力你都从哪来的啊?”

“那这样说,我岂不是永远都危险啦?”

“想得美,这种能力也只能发现问题,但不能解决问题,至于解决问题就得看你自己了,也就是说这能力相当于一个报警器,并且,这个能力还必须在有植物的地方能有用,不然的话,这能力也无用武之地的。”

“那这样说任何偷袭我几乎都可以全部发现啦?”

“也差不多了,不过你老婆偷袭你你就不可能发现的,而且,如果偷袭是一个接一个来的话,你无暇去观看这种能力展现出来的画面的话,那这个能力也相当于无用了。”

“哦!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好消息啦,呵呵,老婆,香香,小丫头,你们以后就不用担心我了。”

“虽然她们不用担心你,可是你得担心她们啊,再说你能力这么高强,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她们却是得时刻小心。毕竟她们都那么美,能力也没你强。不过如果你们能水乳交融的话,到时候你们谁有难对方都能知道,就好像建立了一条心灵通道似的,并且到时候你们就能够利用这条心灵通道传达内心的想法而不用说出来了。这是创世神龙的话,被记在一本古文献上面,正好被我看到了,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精灵

王是不分性别的,而从古到今也就仅仅遇到你一个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呵呵,正好实验一下。”

“什么水乳交融?”雪焰不明白,疑惑的问道。几女闻言早就羞红了脸,只有雪焰这傻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冒冒失失的问。

“就是行房啦,不过听说这个方法得双方都对对方敞开自己的心神达到心灵相通的境界才行,你跟龙泪反正就要结婚了,提前试一下也没关系,薇儿反正也是许给你了,迟或者早都无所谓,只是纪香……”杨千里说到这里便不说了,而纪香抬起通红的脸,微微点了点头,这让雪焰很是感动,一个女孩将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自己了,自己除了好好待她以外还能怎么做呢?

不过随即雪焰好像想起了什么的,马上垮下了脸,苦笑道:“可是,可是……可是我连怎么行房都不知道啊!”本来雪焰也不愿意自暴其短,可这事不解决,将那事办砸了可就好了,龙泪和纪香想起雪焰的单纯来,不由得在一旁“噗噗”闷笑,而杨千里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紧盯着雪焰,半天才憋出话来:“我的天啊!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这可是男人的本能啊!别说这也让我教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孙女婿,我恨不得一脚踹死你,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让我怎么教你们啊。让你老婆帮你解决,真是受不了你。”

见杨千里把矛头指向自己,龙泪摇了摇绯红的头:“老公,别看我,我也不会,我只是听说这事是男人主导的。”雪焰闻言转向纪香,纪香也忙不迭的摇头,再看向杨倩薇,却发现杨倩薇已经将自己的头埋到双腿之间了,雪焰没办法了,望向杨倩薇,耸耸肩,又摊了摊手,以示无奈。

“那你只有去青楼去了,那里的姑娘们的经验都是很丰富的。”杨千里见没办法便无可奈何的帮雪焰出主意,不过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

“不行,不许你去碰脏女人。”三女齐声反对,末了,龙泪对雪焰轻声说了声:“老公,晚上到我房里来吧!”说完便以手掩面奔出了房间,几人见状,也都各自找了理由离开了房间。

这一聊聊了一早上,吃了午饭,雪焰又叫上龙泪,纪香和硬要跟着的杨倩薇来到图书馆学习魔法,等到了晚上,龙泪便早早的洗了澡,在房间里等雪焰,今天早上她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处女之身交给雪焰,并且这次还不单单是上床这么简单,还要开通两人的心灵通道,龙泪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不禁

觉得既有些害羞,又有些期待,还有些忐忑不安。而雪焰在早上被龙泪告知到她房里时,知道她要做什么,同样也有些忐忑不安,也有些期盼,到了晚上,雪焰来到龙泪的房门前,想进去又有些不敢,手伸了出去又缩了回来,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在门前浪费了好些时间之后,雪焰终于下了决心,推门走了进去。

当看到龙泪的装扮后,雪焰不禁觉得热血上涌,血脉偾张,只见龙泪身上只穿了一件透明的轻纱,里面除了一件肚兜外便什么都没有了,胸前两团肉坟起,呼之欲出,而脸上却带着醉人的绯红,两只手正不安的绞着。可怜单纯的雪焰何时看到过这等激情的场面,当下只觉得头脑“嗡”的一声,然后鼻子一热,似乎有液体从鼻孔里面流了出来,原来雪焰受不了刺激而大喷鼻血,虽然听老头子说过后他有心理准备会看到这种情况,但听说,想到和亲眼看到毕竟不能相提并论。

龙泪见状,连忙找毛巾帮雪焰擦去鼻血,而随着龙泪的走动,龙泪的肚兜也跟着动,连带着胸部也跟着上下颤动,直看得雪焰眼睛发直,当雪焰鼻子上的血被龙泪擦干后,雪焰一下子将龙泪抱进怀里,软玉温香在怀,抚着怀中人细腻的肌肤,摸着龙泪如云的秀发,感受着她急促的呼吸声,雪焰的男性本能起了作用,一张菱形的嘴唇带着深情向龙泪的红唇吻去,而龙泪被雪焰抱住之后就觉得浑身无力,全身软软的,当雪焰吻向她的时候,她也没力回应,只是默默的感受着雪焰的舌头传过来的情意,一吻直吻到两人都需要换气的时候才停下来,雪焰抱起龙泪,将龙泪放到柔软的床上,将自己和龙泪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而后雪焰便压了上去,吻向龙泪,吻遍了龙泪全身的肌肤。这一切都没有谁刻意为之,只是自然而然的进行下去,而按照杨千里所教的,雪焰感觉到龙泪已经很湿润了,能够适应自己的进入的时候,他便进入了龙泪,而在破身的一刹那,龙泪只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但她没有理会,只是将自己的心神向雪焰开放,同时感觉到雪焰的深情如潮水一般涌过来,也感觉到现在雪焰正想着如何让自己不疼,两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深切的情意,顿时,两人都知道自己成功了。

等龙泪的疼痛过去,雪焰便开始依照自己的本能进行着下

面的步骤,而此时,龙泪不再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阵阵快感冲击着自己,也使得她忍不住的呻吟阵阵,终于,在雪焰最后一计强有力的抽送中,两人都登上了快乐的最高峰,向对方释放了自己。

云收雨毕,两人都感觉有些疲累,龙泪趴在雪焰的胸膛上,全身的肌肤还因为激情而显出醉人的绯红,但想到自己对自己爱的人付出了自己的所有,而且爱人又是那么的怜惜自己,龙泪便觉得幸福异常,懒懒的伏在雪焰胸上,摸着手下心上人的肌肤,龙泪感觉自己现在像在云端一样,快乐无比,舒适无比。

“老婆,你觉得怎么样?刚才快乐吗?”

龙泪闻言红着脸拧了手下的肌肤一把,媚眼如丝,眼角露出无限春意的点了点头,看着怀里佳人的媚态,感受着与自己接触的柔软肌肤,雪焰大受刺激,欲望又起,龙泪也感受到了,只是红了脸摇了摇头:“老公,不要了,我现在还很疼,以后好吗?”

雪焰没有理会龙泪,只是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咦?为什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对呀,我也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按照杨爷爷的说法我们应该成功了啊!”龙泪说着便思索了起来。“老公,会不会是就像我们上网聊天一样,文字打出来后还要发送才行?也就是我们有什么念头,还要想一下让对方知道才行?就像我们说话还要对着说话的人一样?”

“可能吧,试试看就知道了。”说着雪焰就在心里默念:老婆,我好爱你。然后想着让龙泪知道。果然,一会之后,也从龙泪那里回了句:老公,我也好爱好爱你。

“耶!成功了。”雪焰不禁有些欢呼雀跃,不过随即又平静下来,皱了皱眉道:“老婆。这个除非必要还是少用为好,因为我感觉这个对精神力还是有损耗的。平时的话我们还是说话吧。”

“恩,好的。”龙泪柔顺的点了点头。感受着雪焰仍旧坚挺的欲望,她想了想又说道:“老公,如果你实在想要的话,就只限一次哦,要是再多的话我就实在受不了了,明天搞不好就下不了床了。”得到佳人首肯,雪焰自是喜出望外,但又怜惜龙泪,于是动作都很小心翼翼,两人不一会便渐臻佳境,听着佳人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雪焰说不出的幸福与满足,等风雨过后,龙泪实在不堪挞伐,沉沉睡去,而雪焰则是仔细端详了怀中佳人一会,渐感疲劳,也睡了过去。

当阳光照进屋子的时候,龙泪醒

了过来,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在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同样赤身裸体的雪焰怀里,而且下体隐隐作痛,于是龙泪的心神回到昨天晚上的激情上。看着雪白床单上的一滩鲜血与环抱着自己的雪焰,龙泪不禁又是甜蜜又是惆怅,甜蜜的是自己珍藏了二十年的处女之身给了自己最爱的人,而惆怅的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少妇了,而且自己也马上就要嫁人了,父母却看不到了。但看向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而面露笑容的雪焰,摸着他棱角分明的俊脸,龙泪感到自己的惆怅也不翼而飞,心下只剩下甜蜜,看到情深处,龙泪忍不住凑过去吻了雪焰一下,而就在此时,雪焰醒了过来,睁开眼就发现龙泪动人的俏脸近在咫尺,并且刚才还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轻触了一下,便知道刚才龙泪乘自己睡着的时候吻自己,心下甜蜜,紧了紧环抱的双手,将龙泪揽到自己胸膛上,。

看到自己的偷袭被抓个正着,龙泪羞不可抑,任头发遮住自己,低着头不让雪焰看见自己的脸。雪焰摸着她快要滴出水的肌肤,抬起她的头吻了过去,顿时,两人又是一番缠绵,好久,唇分,雪焰拍了拍龙泪光滑的裸背,“好了,老婆,起床了,该吃早饭了。”

“恩。”龙泪气喘吁吁,还没从刚才那个吻中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声便下床了。“恩”,龙泪闷哼一声,下床的时候牵动了受创的下体,雪焰见状说:“老婆,很疼吗?来,我帮你揉揉。”说着就向龙泪的下体伸去。

“老公,不要再挑逗我了啦!”龙泪拍开雪焰伸过来的手,脸上红的都要快滴出水来了。

“那你在床上躺一天吧,哎!都是我不好。”雪焰自责的说。

“没有啦,老公,别这么说啦,其实……其实我也很快乐的啦!”龙泪见雪焰自责,开导道,“我还能走路,一会你扶着我就好了。”

“不要,那多羞人啊!”

“那好吧,我帮你来穿衣服。”说着雪焰拿着龙泪的衣服就要往龙泪身上套,可龙泪不好意思在雪焰面前赤身裸体的,期期艾艾的怎么都不肯,而雪焰却坚持帮龙泪穿,于是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但最终龙泪抵不住雪焰的注视,放下了矜持,任雪焰摆布。

“女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麻烦?怎么都穿不上!”雪焰在那里摆弄了半天,连那个肚兜都没帮龙泪穿上,反而弄的龙泪面红耳赤的,最后实在忍不住了,自己去穿去了,而雪焰见半天也没

帮她穿好,只好讪讪的放弃了,好不容易着装完毕,龙泪坐到了梳妆台上开始打扮,按照这个世界的习俗,嫁人之后发式得改变,龙泪想了想,还是梳了个少女的发型。毕竟两人的婚礼还在一个多月后。

当两人来到餐厅时,所有人正在吃饭,因为知道他们俩昨天晚上在干什么,估计可能赶不上早饭,所以没有人去叫他们。而他们现在这么早出现在众人面前,让众人不由得怀疑他们俩昨天晚上究竟有没有行房,不过看到龙泪倚在雪焰怀中,眼角含春,媚眼如丝,面泛桃花,不良于行的样子又证实了他们的猜测。于是对于他们俩这么早能起来感到十分惊讶。

扶着龙泪坐下后,雪焰也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到所有人望向自己的都是了然与暧昧的眼光,龙泪本来就已经很红的脸变的更红了,低头不语。

“小子,怎么样?成功了没?”杨千里急于知道答案,当场问了起来,这也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让龙泪不再那么窘迫,而昨天晚上由于两人的运动过于“剧烈”,龙泪现在只觉得肚子好饿,见众人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龙泪连忙抓住这个机会赶紧吃饭,不然一会在众人的注视下哪有胃口吃啊。

“成功了,不过每发一次信息都要损耗一些精神力。”

“恩,那是当然的了,毕竟这也是一种精神力的高级运用,对了,既然成功了,你就趁早和薇儿还有纪香也把事办了吧,早办好早有保障,虽然在家中是很安全,但难保没有万一。”听闻杨千里这么说,杨倩薇和纪香的脸上闪过一片红云,而龙泪知道自己不是焦点了,也放下心来,不像刚才那样猛吃,而是细嚼慢咽起来。而杨家的人却很惊讶,龙泪和雪焰的关系是众所皆知的,杨倩薇也是被杨千里许给了雪焰的,可纪香是什么时候和雪焰搅到一起的?但这毕竟是别人两个人的私事,也不好问起,两女虽然脸红,但还是点了点头,而婚前就行房虽然于礼不合,但杨家也不是一般人家,也并不在乎这些,并且反正不久后几人就要成婚的嘛,也就不用去理会这些礼法去了。于是,众人一致决定当晚就把事办了。可怜雪焰这家伙,自己和老婆们的闺房之事却被这么多人讨论还被他们决定,自己一点自主权都没有,真是欲哭无泪,想一想就怄成内伤。不过虽然这样,雪焰是很期待晚上的到来,毕竟昨天晚上是他体验性事的头一遭,食髓知味后便更想

再次尝试,可龙泪又受创颇重,今晚是肯定不能陪自己的,而现在又有两个美人陪自己,怎么让他不期待呢?

心不在焉的练习了一天魔法,到了晚上,刚吃完晚饭,雪焰便迫不及待的来到纪香房中,没人。又到杨倩薇房里,也没人。最后来到龙泪房中,刚想进去,便听到纪香的声音传了出来,好奇之下,他便停了下来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泪,你昨天晚上觉得怎么样?我想一想一会要和他做爱就觉得不好意思,想一想一会得跟他赤裸相对就觉得脸红,心砰砰的跳个不停。”

“对呀,对呀,泪姐姐,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又害怕又期待,告诉我们一下你的经验好让我们也有个心理准备啦!”杨倩薇拉起龙泪的手不停的摇晃着,像个小妹妹向姐姐撒娇似的。

龙泪抽出手摸摸杨倩薇的脸:“好啦,我告诉你们就是了,当老公抱住我的时候,我觉得全身软软的一丝力气都没有,而当他……当他进入我的那一刹那,我感到像撕裂般的疼痛,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老公向我敞开心神后无尽的爱意,而后我就不再感到疼了,只是觉得全身酸酸的,麻麻的,最后的时候,就是……就是到了那个……那个……高潮的时候,我只感觉到我好像在云端,浑身轻漂漂的,舒适不已。好了,就这些了,不说了,太羞人了。”说着龙泪就不好意思的用双手捂住脸,看两人仍是一脸迷茫的样子,龙泪便无奈了:“你们一会不就知道了吗?老问我干嘛?对了,你们今天晚上最好一起哦,我觉得昨天晚上老公就好像没有满足似的,而且看到他今天的那猴急样就好笑。”想到今天雪焰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的模样,龙泪就不禁笑出声来:“好了,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一会老公等急了跑我这来了我就惨了,我下面到现在好疼着呢!”说完就开始赶人了。

就在这时,雪焰闯了进来,一幅欲求不满的样子,龙泪见状赶紧转移目标:“老公,我现在还疼呢,明天陪你,明天陪你。今天晚上你不是还要跟她们办事嘛?”说着就把三人往外推去,雪焰深深的望了龙泪一眼,就拥着二女向纪香房中走去,而两女被雪焰拥住后也不敢反抗,乖乖的跟着雪焰走了。同时龙泪在心中收到了雪焰的信息:“老婆,记得哦,你自己说的,明天陪我,今天好好休息,对了,不

要吃醋哦,虽然我接受了她们俩当我的妻子,但我最爱的是你,千万记得哦。”

龙泪闻讯不禁觉得眼睛起了一层雾,不管一个女人多么的大方,自己的爱人同别人行房时自己肯定不会好受,除非她不爱自己的爱人,而现在雪焰在即将享受到欢愉时还记得自己的感受,怎么不让龙泪有些感激涕零呢?龙泪只觉得心中暖暖的,回了句:“老公,好好怜惜她们,她们以后都是你的妻子,我的姐妹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经过昨天晚上,雪焰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男了,而是驾轻就熟,不一会,两女如泣如诉的娇啼声便响了起来,好久之后,呻吟声才慢慢平息下去,四周又趋于平静。

第二天一早,龙泪便来到纪香房中,看着两女一左一右的环抱着雪焰在他怀里睡得正香,而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了两朵鲜艳的桃花,两女脸上透露着幸福与满足,但也有一丝失落。

经过这么多天在异世界的生活,雪焰的警觉性也提高了,听闻有人靠近就睁开了眼,望见是龙泪后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刚想起来,却发现两女紧紧的附在自己的身上,雪焰不欲吵醒两女,便苦笑了一声重新躺下。

“那你昨天有没有好些对待她们。”

“当然啦,我昨天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她们俩。差点被榨干了。特别是这小丫头,真是厉害,都三次了还要。估计她今天是下不了床的了。”

“老公,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不行了就别逞能嘛。纵欲过度就不好了。”龙泪有些责怪的说道。

“唉,我也想啊,但是想到昨天晚上是她们的第一次嘛,就尽量满足她们啦,以后要是这样我可有点吃不消。”两人不欲吵醒两女,只是默默对望,细数对方眼里的情意,以心灵传讯。

“好了,我先出去了,一会要是香香她们醒了的话就叫我。”

“恩,那我继续睡觉了。”

说完,龙泪便向雪焰嫣然一笑,拉上房门走了出去。

等两女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龙泪端着一盆水进来,服侍着雪焰穿衣洗脸,然后以有事跟姐妹们说为由将雪焰撵了出去。

“香,薇儿,你们感觉怎么样?”

“是很舒服啦,和你说的差不多,难怪以前有那么多人喜欢做这个,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没有感觉到你说的爱意,而只有一些责任,怜惜和少得可怜的

“我也是耶!我只感觉到了关爱和怜惜。”听龙泪问起,两女都害羞,也有些沮丧。

“别灰心啦,反正老公已经接受你们啦,你们就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他爱上你们嘛,还是说你们都没信心?”

“话是这样说啦,虽然说他现在算起来有我们三个妻子,但我感觉得到,他爱的就只有你一个,而且,以他以前的纯情和他的性格,在爱你的同时还会爱上我们,我可不敢奢望。”纪香听了龙泪的安慰,不但没振作,反而更加无精打采,龙泪听她这样说,心中甜蜜,虽然雪焰说爱自己,但这种说法从自己最好的朋友兼“情敌”口中说出来更是让龙泪高兴,不过开心归开心,龙泪还是得好好安慰自己的两个闺中姐妹:“好了,对自己要有信心嘛。自己都没信心了,再简单的事都做不好的,更别说这种事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反正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嘛,日久生情,有些信心好不好?……”一连串话连消带打,终于让两女有了信心。

“什么?怎么会这样?这么多高手出去还没动手就只回来你们几个?只看清楚她扔过来一个红色的小球?”二皇子听闻去抓几女回来的手下的报告不禁暴跳如雷。但他随即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平静了下来。

“呵呵,有挑战性,这样才有些意思,怎么才能让她们乖乖屈服呢?”正想着,忽然一个手下走了进来。

“报告二皇子,关于您要知道的报告已经全部调查好了,这个雪焰还有另两个美女,一个叫纪香,一个叫龙泪,这是她们的画像。”说着递了两幅画像给二皇子。

“真美。继续说下去。”

“她们三人似乎是情侣关系,三人于一个月前进入清圣学院,刚进学院时就引起了轰动,但引起轰动的原因不明。在场那么多人都知道是引起了轰动的,但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不记得了。这点很可疑。并且当时校长就收三人为弟子,说要亲自教导三人,三人便在校长家住下,雪焰第二天一早就失踪,而其他两女则四处找寻,等半个月后,雪焰再出现的时候是在练武场,传言雪焰用禁咒把练武场弄塌了,而且又用禁咒将校长吹飞。而后就传出杨家要把杨倩薇许给雪焰做妾。而龙泪是正妻,近日传出雪焰会在半个月后参加比试,而且当日与三女成亲。”

“什么?将杨千里打飞?他可是魔法圣啊,没有看错吧。”

多学院的高手在场证实了这个消息的。”

“那这个事就很棘手了。通知下面的人对上他们小心一点,不要再轻举妄动,只是紧紧盯着他们就行了,对了,给我高薪聘请几个咒术师来,你刚才说的他们进学院引起轰动那点很可疑,很可能就是遗忘咒术。”

“是。”说完手下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而二皇子则踱来踱去,想着:“没想到那小子这么厉害,要是以前我肯定会去拉拢他,但是现在他已经跟我结仇了,再去拉拢他的话他肯定会起戒心,不会答应的,而且那样的话我肯定要巴结他,就跟两个美女无缘了,陈风(雪焰第一次遇到的那个首领)那小子别的不行。认美女的工夫可是一流的,他说是美女就肯定是美女了,而且从这画像上看来就已经如此美了,那真人还得了?现在已经不可能拉拢他了,那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可是怎么能抓到那两个美女呢?看那样子很明显两女的魔法修为也不低。”

二皇子又沉思了一下,猛的一拍额头:“对呀!用咒术,虽然现在咒术师的等级都不高,但是可以联合发动高级咒术的啊,对,就这么办,让他们发动遗忘。呵呵,抹去美女的记忆,然后我就趁虚而入,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跟着我。不过得等她们落单才行,按照传言,雪焰的精神力真有这么高的话,那即使他们联合发动的咒术也对他没有作用,毕竟等级差太远了。恩,就等她们落单时,偷袭的给她们一个遗忘,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掳过来,放在密室里享用。哈哈~~~~~”

想到得意处,二皇子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这个方法其实可行,但二皇子没有想到的是,由于雪焰和几女的心灵通讯,二皇子的计划虽然成功了,但是还没来得及享受艳福,雪焰就找上门来,并将他的府邸夷为平地,这是后话,以后再表。

“你听说没?雪焰居然将练武场弄塌了,而且还把校长打飞了。”王雪刚回到宿舍就听到这句话,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图书馆,所以并不知道。

自从那日震耳欲聋的三声“轰”之后,雪焰便一跃成为了学校风云榜上的第一人,而且事迹像一阵风似的,不一会便席卷了这个校园,众人奔走相告,传播着这个惊人的消息,而王雪这个公认魔法造诣第一,又冷又美的风云人物便被冷落到了一边。

院时,因为其美貌引起过轰动,追她的人多的如过江之鲫,不可计数,不过全被她以魔法打了回去,而她从小便对魔法感兴趣,并且魔法天赋很高,在皇宫中到处找人比试,搅得皇宫里鸡犬不宁,并且由于不久前将魔导士搞得灰头土脸之后,皇帝十分头疼,最后把她送进清圣学院让她打个饱。而追她的人之中也有有权有势的贵族公子想用强使她就范,但调查她的背景后都打了退堂鼓,而王雪刚刚进校便到处找高手比试,并且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为什么呢?就是因为学院里面那些所谓的高手跟她比起来都差远了,要知道王雪她的魔法能力连魔导士都能弄得灰头土脸的,那些学院的高手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厉害过整个大陆仅有的几个魔导士,而王雪只能说是个异数,结果每次比试都让王雪打得不过瘾。

于是,她打遍学院无敌手,最后只有找校长去打,而校长由于知道她的来历以及她的性格,每次都避而不见,让王雪很是恼火,结果把杨家的房子都搞塌了几回。

找不到对手的她感到无比的寂寞与空虚,于是每天跑到图书馆去学习魔法来打发日子。而刚出来之后就听说有人将校长这个魔法圣打飞了。不禁大是兴奋,跃跃欲试,想找此人比个高下。

“他便是那个刚进校就引起轰动的人,而且这次不知道应什么方法弄塌了练武场,还当场用禁咒打飞了前来兴师问罪的校长。

“禁咒?什么属性的禁咒?“

“当时听说好像是风水结合的混合禁咒狂风暴雨,也没见他念咒语那个禁咒就凭空出来了,这次魔法比试,他也报名了,冠军非他莫属,哦,也许你可以和他一较高下吧。好多人因为他而退出了呢。”

“那你知道他进学院时为什么引起轰动吗?”

“说来也奇怪,我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他为什么引起轰动了,只记得他引起了轰动,至于为什么我就根本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很帅,还有两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跟在他的身边,对了,听说那两个女孩子要嫁给雪焰,而且校长的宝贝孙女也要嫁给他做妾,主婚人就是校长,而且婚礼就在比试当天。”

“什么?小薇嫁给他做妾?你知道雪焰住哪吗?”

“他就住在校长家,他们三人刚进学院时就被校长收为弟子,搬进了校长家。”

“哦,好的,谢谢你了。”说着王雪就拿出自己的魔法装备,这些都是顶级的装备,能够

让她使用低级魔法不用念咒语,使用高级魔法也能缩短念咒语的时间,而且也能够让她的魔法威力得到提升。

等装备穿齐全后,她就带着听闻杨倩薇即将出嫁为妾的惊讶和有人能与自己大打一场的兴奋迫不及待的往校长家奔去。

杨千里家中,众人正在吃午饭,杨倩薇和纪香由于昨天晚上跟雪焰行房,现在脸红红的,不敢看雪焰,趁雪焰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脸上溜上一眼,而等雪焰看过来时,又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一副小女儿的表情。特别是杨倩薇,可能是因为受到小时候教育的影响,现在对雪焰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幅刁蛮形象,而像一个贤淑的小媳妇,百依百顺,对雪焰别提有多恭敬,多温柔了,而现在雪焰生活在温柔乡里面,日子别提过得有多惬意了。而周围的长辈将几人的表情看在眼里,都暗暗欣慰。

所有人都正吃得香的时候,忽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杨千里说道:“老爷,不好了,王雪小姐来,现在就在外面,说是要见雪焰姑爷,而且还是全副武装的。”

“什么?”杨千里闻言,脸色大变,饭也顾不得吃了,对下人说道:“跟她说我不在,我得找个地方避避。”说完便像见了鬼似的跳了起来,拔腿就跑,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小子,小心哦,好好应付那丫头,记得千万别把她弄伤了或者弄哭了哦。……哦?对了,是找你这小子的,我跑什么啊?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先躲一躲为妙。”说完就不见了人影,而杨家的人也露出恐惧和幸灾乐祸的笑容望向雪焰,然后也都找了个借口跑了。只有杨倩薇欢呼:“太好了,王雪姐姐来了,我要让她看看我的夫君。”说着还羞红着脸看了雪焰一眼。

而雪焰几人则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看着杨家的人逃难似的全跑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直觉上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都望向了杨倩薇,想知道个究竟,而杨倩薇则是被几个人望得不好意思:“雪姐姐叫王雪,是这个学校目前魔法最强的,以前也将魔导士打败过,而且她最喜欢魔法比试,输给了她还好,若是赢了她的话,她便会天天缠着你比试,直到她赢为止,爷爷就是知道她的这个脾气,因此便不敢比试,而她来找爷爷比试的那几次,爷爷都像今天这样,而那几次雪姐姐很恼火,于是家里不是失火,就是到处是水,呵呵,想想就好玩,真想再像以前一样捉弄爷爷

他们。”然后望了一眼雪焰,“不过娘说嫁人以后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那样野了,所以我现在只能乖乖的待在你身边,做你的妻子,好好的服侍你。”说完又低下了头。

听完杨倩薇的这些话,雪焰不禁有些感叹,这个世界的三从四德让女人们都埋没了自己的本性,让她们改变自己的性格来讨好自己的夫婿。“没关系,我批准你可以这样做的,你以后还可以尽量整老头子。”雪焰不禁起了恶整杨千里的念头,准许杨倩薇这样去做。

正想着怎么去帮着杨倩薇去整杨千里时,一个女生闯了进来,只见她挺俏的鼻子,又细又弯的眉毛,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张小小的樱唇,整个脸虽然看起来很娇媚,但却透露出一种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像一个圣洁的圣女,而她脸上的狂热又破坏了她冰冷的气质,这一切在她身上却不显得矛盾,却是显出了另外一种诱人的魅力。她的头发和随意的扎在一起,脖子中挂着一串火红色的玛瑙,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裙,两只手腕上戴着两只碧绿色的手镯,手中拿着一只魔杖,腰中围了一副金黄色的腰带,而这些饰物都散发着不容易被人察觉的魔力波动。

“好美的女孩啊!真是不比老婆差啊!”雪焰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后,不仅感叹道,而龙泪和纪香听说后则是每人一边在雪焰腰中拧了一下,无声的责怪他居然称赞别的女孩。

“她真的很漂亮嘛,我只是实话实说啦,没别的意思!”挨了两下的雪焰抱住两女,委屈的说道,而杨倩薇则是迎上去:“雪姐姐,你来了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夫君,雪焰,夫君,这就是王雪姐姐。”说着便开始为两人介绍起来。

“是你?”看清楚雪焰后,王雪发出一声惊呼。

“你认识我吗?我们见过吗?我怎么觉得好像没见过你啊?”雪焰指了指自己,疑惑的说。

“还装,前一段时间,在图书馆,我们还在一起呆了好几天呢!我还跟你打招呼,可是你居然不理我,气得我差点在图书馆就跟你动手。”

“有吗?”雪焰拍了拍头,努力的想了想,“哦。我想起来了,是在第九层吧?我是记得好像有个人一直在我旁边,可能是我看得太入神了,只知道有个人在身边,根本都没去注意,我记得睡觉的时候那个人也在身边,原来就是你啊!”说完发现不对,连忙掩口,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起睡过觉?还一起睡了好几天?”纪香和龙泪两人齐声向雪焰兴师问罪,把王雪晾在一旁,根本没理她。

“哪有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嘛,只知道有个人在身边,连是男的女的都不知道,哪知道是她啊!”

“可是……”说着三人就闹成一团,而杨倩薇则在一旁笑嘻嘻的,根本没注意到一旁脸色已经憋得通红的王雪。

“停!”王雪似乎是实在是受不了了,大喝一声,同时一个巨大的冰块砸向三人,雪焰见状,拉着龙泪和纪香赶紧躲避。

“你……你真可恶,在图书馆的时候叫你的时候你居然不理我,刚才居然又说我跟你睡觉污我清白,除非你能打赢我,否则,我绝不罢休,还有,听说你将校长打飞了,很厉害嘛!我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还有,我还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娶小薇,还让她做妾。”说着魔杖一摆,便念起咒语来。要知道这个世界女子名节是十分重要的,即使再无所谓的女子都对自己的名节也是视若生命的,而刚才雪焰那话已经和玷污王雪的清白无异,要是传出去的话,王雪除了出家也只有嫁雪焰一途,毕竟孤男寡女呆在同一个地方好多天,当时王雪也没想到这个,但现在想起来,不禁又气又急,也难怪这么激动。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识时务者为俊杰,好男不跟女斗。”想起刚才杨倩薇所说的这个王雪的性格以及杨千里刚刚走的时候说千万不能把她弄伤,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找了一大堆借口便拉着纪香和龙泪飞快的飚了出去。

“轰”。只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雪焰他们刚才所在的房间已经塌了,而且已经起火了。而随即又是一个大水球浇灭了大火,接着传来王雪那甜美但又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小子有本事不要跑,不然我追你追到天涯海角!”说着便一阵风似的追了出来,也不管后面叫着她的杨倩薇。

而雪焰早在看到水球的时候就到着龙泪和纪香溜到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

“我说小雪啊,你的魅力还真不得了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说要追你追到天涯海角啊,真是艳福不浅啊。”纪香看雪焰这狼狈样,不禁出言调侃。

“还笑,快帮我找办法解决,嘿嘿,我让你笑,我让你笑!!”说着一双手就伸到纪香腋下去呵纪香的痒,而纪香躲避不及,被呵了个正着,不禁痒的“嘻

嘻”笑,最后忍不住求饶,而龙泪看他们俩玩得开心,也加入了行列,帮雪焰呵纪香。一时三人又闹成一团。

看到王雪追着雪焰绝尘而去。杨千里和杨家的人都从藏身之所中跑了出来,杨千里望着房子的废墟说道:“乖乖,雪公主这次怎么火气这么大?雪焰这小子干了什么事让雪公主生这么大的气?连房子都搞塌了,唉,又是一笔重修费,算到雪焰这小子头上。”又想了想之后在那里放声大笑,“哈哈,这小子总算帮我把麻烦惹走了,雪焰小子,以后有你好受的了。”说着便毫不客气的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而旁边诸人闻言也露出会意的笑容。也确实如杨千里所料,以后一个半月雪焰被整得很凄惨,但小部分杨千里未预料到的是,自己的家也差不多被整平了。

话说另一边,当雪焰几人停下嬉戏时,便开始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唉,我的天啊,这个姑娘还真恐怖,香,不比你差,哦,不,你比她温柔多了,哪像她这,动不动就拆房子。”说着又疑惑的问道,“你看她这是什么来头?连那老头子都怕成那样?”

“看样子来头不了,能让杨爷爷怕成那样。而且他还一再嘱咐你不要伤了她,估计她可嫩不是公主就是重臣之女。”龙泪猜测道,竟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先不管她的来头了,该怎么应付她啊?看这样子不跟她打的话她会老缠着我,那就闹得人不得安宁了。而要是跟她打的话,老头子说不能让她受伤,而她又那么漂亮我也不忍心下重手,但是她连魔导士都能打飞,而且也能上到图书馆九楼,以她的魔法修为的话,不用禁咒的话又不可能打赢她,而且打赢后也麻烦一大堆,并且要是用禁咒的话,那样我却不能很好的掌握分寸,出手之际难免会让她受伤,而老头子的口气打伤她肯定是麻烦一大堆,我晕啊。哎!真伤脑筋……”说着雪焰就在原地打转,想着解决的办法,而纪香和龙泪两女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在一旁不吭声看好戏。

“对了,跟她打,然后假装不敌输给她,反正我也不在乎名声,也不是输不起,而且那样就能一劳永逸。对,就这么办。”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雪焰不禁愁眉大展.

“这样不太好吧?要是到时候她打伤你怎么办?龙泪反对道.

“不会啦,我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将龙泪的顾虑打消后,雪焰决定不再躲藏,主动去找王雪,准备将事情解

决,不过雪焰也不准备败得太过明显,毕竟太明显的话让王雪察觉到自己是让着她的话就麻烦了,打定主意后几人便往回走,走到一处,雪焰忽然停下来.

“又些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又多了什么东西似的.”说着雪焰就仔细的勘察起来,而两女虽然不明白雪焰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吭声去打扰他,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四周,只见雪焰聚起一个很小的水球往前面的一个点上打去,水球还未到那个点上就被完全蒸发了。

“果然在这里。”雪焰满意的说道,对自己勘察成功很满意。

“怎么回事?”两女不明白,问道。

“我刚才觉得这里的空气中的火元素粒子好像少了很多,而且在前面的那个点上却多了很多,所以我猜这儿可能是个魔法陷阱,就像地雷一样,刚才用一个小水球试了试,果然被蒸发了。”

“那怎么解开魔法陷阱呢?”

“解开它干嘛?直接引爆不就更快吗?”说着雪焰招来一个比刚才大很多的水球,往魔法陷阱上砸去,果然,那地方炸了一下但是马上被水球压了下去。

感觉到自己设的摸法陷阱被破,王雪马上赶到该处,却发现雪焰三人在那里。

“咦?你怎么不跑了啊?刚才你不是挺能跑的吗?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追得我累死了。”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嘛,早解决早散。”雪焰以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老婆,香香,你们离远点,别误伤了。来吧,出招吧。”说着就等王雪出招。

“好,你可要小心哦。”说着王雪就随手招过来一个小火球,然后后面又接着是一串火球呈一条直线打向雪焰。随着冰箭,风刃,陨石,雷电这些低级魔法不停歇的打向雪焰,五颜六色的,十分好看。而尽管王雪魔法修为很高,但这些小魔法还难不倒雪焰,也不见雪焰如何动作,那些小魔法便在离雪焰三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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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已照亮了半个天空,西亚共和国的大地仍然笼罩在黑暗中,仿佛刚刚逝去的夜凝成了一层黑色的沉积物覆盖其上。

  格兰特先生开着一辆装满垃圾的小卡车,驶出了联合国人道主义救援基地的大门。基地雇用的西亚工人都走光了,这几天他们只好自己倒垃圾,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明天,他们这些联合国留在西亚的最后一批人员将撤离,后天或更晚一些时候,战争将再次降临这个国家。

  格兰特把车停到不远处的垃圾场旁边,下车后从车上抓起一个垃圾袋扔了出去,当他抓起第二个时,举在空中停了几秒钟,在这一片死寂的世界中,他看到了帷一活动的东西,那是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儿,它微微跃动着,仿佛时时在否认着自己是这黑色大地的一部分,在晨光白亮的背景上像一个太阳黑子。

  一阵声响把格兰特的注意力拉回近处,他看到几个黑乎乎的影子移向他刚扔下的垃圾袋,像是地上的几块石头移动起来。那是几名每天必来的拾荒者,男女老少都有。这个被封锁了十七年的国家已在饥饿中奄奄一息。

  格兰特抬起头,已能够分辩出那个远方的黑点是一个跑动的人体,在又亮了一些的晨光背景上,他这时觉得那个黑点像一只在火焰前舞动的小虫。

  这时拾荒者中出现了一阵骚动,有人拾到了半截香肠,他飞快地把香肠塞进嘴里,忘情地大嚼着,其它人呆呆地看着他,这让他们静止了几秒钟,但也只有几秒钟,他们紧接着又在撕开的垃圾袋中仔细翻找起来。在他们已被饥饿所麻木的意识中,垃圾中的食物比即将升起的太阳更加光明。

  格兰特再次抬起头,那个奔跑者更近了,从身材上可以看出是个女性,她体形瘦削,在格兰特的第三个印象中,她像一株在晨光中摇曳的小树苗。当她近到喘息声都能听到时,仍听不到脚步声。她跑到垃圾堆旁,腿一软跌坐在地。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皮肤黝黑,穿着破旧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她的眼睛吸引了格兰特,那双眼睛在她那瘦小的脸上大得出奇,使她看上去像某种夜行的动物,与其他拾荒者麻木的眼神不同,这双眼睛中有某种东西在晨光中燃烧,那是渴望、痛苦和恐惧的混合,她的存在都集中在这双眼睛上,与之相比那小小的脸盘和瘦成一根的身躯仿佛只是附属在果实上枯萎的枝叶。她脸

色苍白地喘息着,听起来像远方的风声,她的嘴上泛一层白色的干皮。一名拾荒者冲她嘀咕了句什么,格兰特努力抓住这句西亚语的发音,大概听懂了:

  “辛妮,你又来晚了,别再指望别人给你留吃的!”

  叫辛妮的女孩子把平视的目光下移到撕开的垃圾袋上,很吃力,仿佛那无限远方有什么东西强烈地吸引着她。但饥饿感很快显现出来,她开始与其他人一样从垃圾里找吃的。现在,剩余的食物几乎已被拾完了,她只找到一个开了口的鱼罐头盒,抓出里面的几根鱼骨嚼了起来,然后吃力地吞下去,她想再次起身去寻找,却昏倒在垃圾堆旁。格兰特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她的浸满汗水的身体轻软得今人难以置信,仿佛是一条放在他手臂和膝盖上的布袋。

  “是饿的,她多次这样了。”有人用很地道的英语对格兰特说,后者把辛妮轻轻地放在地上,站起身从驾驶室中拿出了一瓶牛奶蹲下来喂她,辛妮昏迷中很快感到了牛奶的味道,大口喝了起来。

  “你家在那里?”看到辛妮稍微清醒了些,格兰特用生硬的西亚语大声问。

  “她住的离这儿很远吗?”格兰特抬头问那个说英语的拾荒者,他戴着眼镜,留着杂乱的大胡子。

  “不,就住在附近的难民营,但她每天早晨都要从这里跑到河边,再跑回来。”

  “河边?!那来回......有十多公里呢!她神志不正常?”

  “不,她在训练。”看到格兰特更加迷惑,拾荒者接着说:“她是西亚共和国的马拉松冠军。”

  “哦......可这个国家,好象有很多年没有全国体育比赛了吧?”

  “反正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辛妮已经缓了过来,自己拿着奶瓶在喝剩下的奶。蹲在她旁边的格兰特叹息着摇摇头说:“是啊,哪里都有生活在梦想中的人。”

  “我就曾是一个。”拾荒者说。

  “你英语讲的很好。”

  “我曾是西亚大学的英美文学教授,是十七年的制裁和封锁让我们丢失了所有的梦想,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指指那些仍在垃圾中翻找的其他拾荒者说,辛妮的昏倒似乎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我现在帷一的梦想,就是你们把喝剩的酒也扔一些出来。”

  格兰特悲伤地看着辛妮说:“她这样会要了自己的命的。”

区别?”英美文学教授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两三天后战争再次爆发时,你们都走了,国际救援断了,所有的路也都不通了,我们要么被炸死,要么被饿死。”

  “但愿战争快些结束吧,我想会的,西亚的人民已经厌战了,这个国家已经是一盘散沙。”

  “那倒是,我们只想有饭吃活下去,你看他,”教授指指一个在垃圾堆中专心翻找的头发蓬乱的年轻人,“他就是个逃兵。”

  这时,仍然靠在格兰特臂弯中的辛妮抬起一支枯瘦的手臂指着不远处联合国救援基地的那几幢白色的临时建筑,用两手比划着。“她好像想进去。”教授说。

  “她能听到吗?”格兰特问,看到教授点点头,他转向辛妮,一只手比划着,用生疏的西亚语对她说:“你不能,不能进去,我再给你,一些吃的,明天,不要来了,明天我们走了。”

  辛妮用手指在沙地上写了几个西亚文字,教授看了看说:“她想进去在你们的电视上看奥运会开幕式。”他悲哀地摇摇头,“这孩子,已不可救药了。”

  “奥运会开幕推迟了一天。”格兰特说。

  “怎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格兰特吃惊地看看周围的人说。

  “奥运会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教授又耸耸肩。

  这时,一阵嘶哑的引擎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辆只有在西亚才能看到的旧式大客车从公路上开了过来,停在垃圾场边上,车上跳下一个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头发花白,他冲这一群人大喊:“辛妮在这儿吗?威弟娅.辛妮!”

  辛妮想站起来,但腿一软又跌坐在地,那人走过来看到了她:“孩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还认识我吗?”

  “你们是哪儿的?”教授看看那人问。

  “我是克雷尔,国家体育运动局局长。”那人回答说,然后把辛妮从地上扶起来。

  “这个国家还有体育运动局?”格兰特惊奇地问。

  克雷尔手扶辛妮,看着初升的太阳一字一顿地说:“西亚共和国什么都有,先生,至少将会什么都有的!”说完,扶着辛妮向大客车走去。

  上车后,看着软瘫在破旧座椅上的辛妮,克雷尔回忆起一年前他与这个女孩子相识的情景。

  那个傍晚,克雷尔下班后走出体育运动局那幢陈旧的三层办公楼,疲惫地拉开他那辆老伏尔

加的车门,有人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回头他看到了辛妮。她冲他比划着,要上他的车,他很惊奇,但她那诚挚的目光让人信任,于是就让她上了车,并按她指的方向开。

  “你,哦,你是西亚人吗?”克雷尔问,他的问题是有道理的,长期进行某些体育项目训练的人,会给自己留下明显的特征,这特征不仅仅是在身型上,还有精神状态上的,虽然辛妮穿着西亚女性常穿的宽大的长衫,克雷尔专家的眼睛还是立刻看出了她身上的这种特征,但克雷尔不相信,在这个已十几年处于贫穷饥饿状态的国家里,还有人从事那种运动。

  车在辛妮的指引下开到了首都体育场,下车后,辛妮在地上写了一行字:“请您看我跑一次马拉松!”在体育场跑道的起点,辛妮脱下了长衫,露出她后来一直穿着的旧运动衫和短裤,当克雷尔示意计时开始后,她步伐轻捷地跑了起来,这时克雷尔已经确信,这孩子是一块难得的长跑好材料,这反而使他的心头涌上一阵悲哀。

  这座能够容纳八万人的西亚共和国最大的体育场现在完全荒废了,杂草和尘土盖住了跑道,西边有一个大豁口,是在不知哪年的空袭中被重磅炸弹炸开的,残阳正从豁口中落下,给体育场巨大阴影上方的看台投下一道如血的余辉。

  战前,西亚共和国的体育曾有过辉煌的时代,但十七年前的那场战争以及随后延续至今的封锁和制裁,使得体育在这个国家成了一种巨大的奢侈。国家对体育的投入已压缩到最小,仅仅是为了能零星派出几名运动员参加国际比赛,以满足对外宣传的需要。但近年来,随着这个国家生存环境的日益严酷,这一点投入也消失了,运动员们都不知漂落何处,国家体育运动局仅剩四名工作人员,随时都可能被撤销。

  夕阳在西方落下,一轮昏黄的满月又从东方升起。辛妮在一圈又一圈地奔跑着,时而没入阴影,时而跑进如水的月光中,在这如古罗马斗兽场遗址般荒凉的巨大废墟中,回荡着她那轻轻的脚步声。克雷尔觉得,她是来自过去美好时代的一个幻影,时光在这月光下的废墟中倒流,一丝早已消逝的感觉又回到克雷尔的心中,他不由泪流满面。

  当月光照亮了大半个体育场时,辛妮跑完了第一百零五圈,到达了终点。她没有去做缓解运动,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克雷

尔,月光下,她很像跑道上一尊细长的雕像。

  “两小时十六分三十秒,考虑场内和场外道路的差别,再加三分钟,仍是迄今为止的全国最好成绩。”

  辛妮笑了一下。马拉松运动员的特点之一就是表情呆滞,这是他们在训练和比赛中长时间忍受单调的体力消耗的缘故,但克雷尔发现辛妮月光中的笑很动人,但这笑容却像一把刀子把他的心割出血来。他呆立着,使自己也变成了另一尊雕像,直到辛妮的喘息声像退潮的海水般平息后,他才回过神来,把手表戴回腕上,低声说:

  “孩子,你生错了时候。”

  辛妮平静地点点头。

  克雷尔弯腰拾起地上的长衫,走过去递给辛妮:“我送你回家吧,天黑了,你父母不放心的。”

  辛妮比划着,克雷尔看懂了,她说自己没有父母,也没有家。她接过衣服,转身走去,很快消失在体育场巨大的阴影中。

  大客车向市郊方向驶去,辛妮在座椅上绵软无力地随着颠簸摇晃,疲乏和虚弱令她晕晕欲睡,但后座上一个人的一句话使她猛醒过来:

  “萨里,你是怎么把自己搞到监狱里去的?”

  辛妮直起身向后看,看到了那个被叫做萨里的人。她立刻认出了他,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曾是西亚共和国最耀眼的体育明星。亚力克.萨里是西亚在封锁期间在国际大赛中获得获牌的三个运动员之一,他曾在四年前的世界射击锦标赛上获得男子飞碟双多向射击的金牌,当时成为全国的英雄,辛妮仍清楚地记得他乘趟篷汽车通过中心大街时那光辉的形象。眼前的萨里骨瘦如柴,苍白的脸上有好几道伤疤,他裹着一件肮脏的囚服,在这并不寒冷的早晨瑟瑟发抖。

  克雷尔说:“他去做一个走私集团头目的保镖,人家看上了他的枪法。”

  “我不想饿死。”萨里说。

  “可是你差点儿被饿死,在自由公民都吃不饱的今天,监狱里会是什么样子?那里每天都有人饿死或病死,我看你也差不多了。”

  “局长先生,您把我保释出来确实救了我一命,可这是为什么?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机场,至于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召集各个运动项目原国家队的队员。”

  车停了,又上来好几个人,与大部分西亚人一样,他们都面黄肌瘦,衣服破旧,有人在不停地

咳嗽,饥饿和贫穷醒目地写在他们的脸上,与一般人不同的是他们都个子很高,这高大的身材更增加了他们的憔悴感,他们在车里弯着腰,像一排离水很久而枯萎的大虾。辛妮很快认出这都是原国家男蓝的球员。

  “嗨,各位,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克雷尔向他们打招呼。

  “在我们有力气给您讲述之前,局长先生,先让大家吃一顿早餐吧!”,“是啊,做为高级官员您体会不到挨饿的滋味,到现在您还在吃体育,可我们吃什么呢?我们一天的配给,只够吃一顿的。”,“就这一顿也快没有了,人道主义救援已经停止了!”,“没关系,再等等吧,战争一爆发,黑市上就又有人肉卖了!”......

  就在男蓝队员们七嘴八舌诉苦的时候,辛妮挨个打量他们,发现她最想见的那个人没有来,克雷尔代她提出了这个问题:“穆拉德呢?”对,加里.

  穆拉德,西亚共和国的乔丹。

  “他死了,死了有半年了。”

  克雷尔好像并不感到意外:“哦......那伊西娅呢?”辛妮努力回忆这个名字,想起她是原国家女蓝队员,穆拉德的妻子。

  “他们死在一起。”

  “天啊,这是怎么了?”

  “您应该问问这世道是怎么了......他们和我们一样,除了打球什么都不会,这些年只有挨饿,可他们不该要孩子,那孩子刚出生局势就恶化了,配给又减少了一半,孩子只活了三个月,死于营养不良,或者说是饿死的。孩子死的那天晚上,他们闹到半夜,吵一会儿哭一会儿,后来安静下来,竟做起饭来,然后两人就默默地吃饭,终于吃了这些年来的第一顿饱饭,您知道他们的饭量,把后半月的配给都吃光了。天亮后,邻居发现他们不知吃了什么毒药一起死在床上。”

  一车人陷入沉默,直到车再次停下又上来一个人时,才有人说:“哇,终于见到一个不挨饿的了。”上来的是一位娇艳的女郎,染成红色的头发像一团火,描着很深的眼影和口红,衣着俗艳而暴露,同这一车的贫困形成鲜明对比。

  “大概不止吃饱吧,她过的好着呢!”又有人说。

  “也不一定,现在首都已成了一座饥饿之城,红灯区的生意能好到哪里去?”

  “噢,不,穷鬼,”女郎冲说话的人浪笑了一下说,“我主要为联合国维和部队服务。”

响起了几声笑,但很快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淹没了。“莱丽,你应该多少知道些廉耻!”克雷尔厉声说。

  “噢,克雷尔大叔,不管有没有廉耻,谁饿死后身上都会长出蛆来。”女郎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说,在辛妮身边坐了下来。

  辛妮瞪圆双眼盯着她,天啊,这就是温德尔.莱丽?!这就是那个曾获得世界体操锦标赛铜牌的纯美少女,那朵光彩照人的西亚体育之花?!

  在剩下的路程是在沉默中走完的,二十分钟后,汽车开进了首都机场的停机坪,已经有两辆大客车先到了,它们拉来的也都是前国家队的运动员,加上这辆车,共有七十多人,这其中包括一支男子蓝球队、一支男子足球队和十一个其它竞赛项目的运动员。

  跑道的起点停着一架巨大的波音客机,在西亚领空被划为禁飞区的十多年里,它显然是这个机场降落过的最大和最豪华的飞机。克雷尔领着西亚共和国的运动员们来到飞机前面,从舱门中走出几位西装鞋革履的外国人,当他们走到舷梯中部时,其中一位挥手对下面的人群大声说了一句什么,运动员们吃惊地认出,这人是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主席,但最让他们震惊的还是克雷尔翻译过来的那句话:

  “各位,我代表国际社会到西亚共和国来,来接你们参加第二十九届奥运会!”

  原来北京是这样的!

  当车队进入市区后,辛妮感叹道。这个遥远的城市本来与她――一个身处西亚共和国的贫穷饥饿的女孩子没有任何关系的,但奥运会在几年前就使北京成为她心中的圣地。辛妮对北京了解很少,仅限于小时候看过的一部色彩灰暗的武侠片,在她的想象中,北京是一座古老而宁静的城市,她无法把这座城市与宏大壮丽的奥运会联系起来。她无数次梦到过奥运会和北京,但两者从未在同一个梦中出现过,在一些梦里,她像飞鸟般掠过宏伟的奥运赛场上的人海,在另一些梦里她则穿行于想象中的北京那些迷宫般的小胡同中和旧城墙下,寻找着奥运赛场,但从来没有找到过。

  辛妮瞪大双眼看着车窗外,寻找她想象中的胡同和城墙,但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崭新的现代化高层建筑群,这林立的高楼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白光,像刚开封的新玩具,像一夜之间冲天长出的白嫩的巨大植物。这时,在辛妮的脑海中,奥运会和北京才完美地结合起来。

  这到达新世界的兴奋感像云缝中的太阳露了一下头,在辛妮的心中投下一线光亮,但阴郁的乌云很快又遮盖了一切。

  与世界各大媒体想当然的报道不同,当西亚共和国的运动员们得知自己将参加奥运会时,并没有什么兴奋和喜悦。像其他西亚人一样,十多年的苦难使他们对命运不抱任何幻想,使他们对一切意外都报有一种麻木的冷静,不管这意外是好是坏,他们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紧外壳保护自己。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甚至没有人提出问题,就连那些理所当然的问题,如没参加过任何预选赛如何进入奥运会,都没有人提出。他们只是默默地走上飞机,麻木而又敏感地静观着事情的发展。

  辛妮走进空荡荡的宽敞机舱后,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并一直注意着这里发生的事。她看到国际奥委会主席把克雷尔和西亚代表团的几位官员召集到一等舱中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没有任何动静。运动员们也在沉默中静静地等待,终于看到克雷尔走了出来。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一张纸核对名单。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他的脸看,那是一张平静的脸。这平静是第一个征兆,它告诉辛妮:事情不对。很快她那敏感的眼睛又发现了第二个征兆:克雷尔拿着名单返回一等舱时,用空着的一支手去开紧闭着的舱门,尽管那支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把手,他的双眼仍平视着前方而没有向下看,仿佛一时失明了似的。这时,辛妮证实了自己的预感。

  在机舱里大家吃了一顿饱饭,每人都吃了两到三份航空餐,这些西亚人的饭量让那几名中国空姐很吃惊。然后飞机起飞了,辛妮透过舷窗,看着云海很快覆盖西亚的大地,这云海在整个航程中都很少散开,仿佛在下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疑谜。

  飞机在北京机场降落后,等了足有两个小时,换上统一服装的西亚体育代表团才走出机舱。当他们进入到达大厅后,立刻被一阵闪光灯的风暴照得睁不开眼。大厅中黑压压挤满了记者,他们在代表团周围拚命拥挤着,像一群看到猎物的饿狼,但总是小心地与他们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使代表团行走在一小圈移动的空地中央,仿佛他们周围有一种无形力场把记者们排斥开来。更让辛妮和其他西亚人心里发毛的是,没有人提问,大厅中只有闪光灯的咔嚓声和拥挤的人们鞋底磨擦地板的沙沙声。

走出大厅时,辛妮听到空中的轰鸣,抬头看到三架小型直升机悬在半空,不知是警戒还是拍照。运送代表团的大客车只有两辆,但却有十几辆警车护送,还有一支武装警察的摩托车队。当车驶上机场到市区的公路时,辛妮和其他西亚运动员发现了一件更让他们震惊的事:路被清空封闭了,看不到一辆车!

  到达奥运村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当西亚运动员们走下汽车时,他们心中的疑惑变成了恐惧:奥运村里一片死寂,几十幢整齐的运动员公寓楼大多黑着灯,当他们走向帷一一座亮灯的公寓楼时,辛妮注意到远处一个小广场中央的一排高高的旗杆,那些旗杆上没有国旗,像一长排冬日的枯树。在外面,城市的灯光映亮了半个夜空,喧响声隐隐传来,更加衬托了奥运村诡异的寂静,辛妮打了个寒战,这里让她想到了陵墓。

  在运动员公寓的接待厅中,身为代表团团长的克雷尔对运动员们讲了一段简短的话:“请大家到各自的房间,晚饭在一小时后会送到房间里,今天晚上任何人不得外出,一定要好好休息,在明天上午九点钟,我们将代表西亚共和国参加第二十九届奥林匹克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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