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远古第一魔君 宁珂指的是谁

《轩辕剑》中魔君对宁珂说差点让宇文拓知道他自己是昆仑镜的主人秘密的前因是什么?谁能解答呀~

如果宇文拓知道了自己是昆仑镜的主人昆仑,那么他自己的力量就会激活,魔君怕宇文拓把他打败,所以不让宇文拓知道自己两千年前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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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剑之天之痕:魔君杀了宇文拓的神兽坐骑,炼妖壶里救出了宁珂

第二十四章 险入穹苍洞府(2)

    玉儿到现在为止,还是不相信那个什么剑霜是剑痴大哥的师妹,卢家渡消息那么灵通的地方都没有问到任何关于穹苍洞府的事,怎会一下就冒出一个人说什么穹苍洞府就在二十里外?

    但靖仇固执地听不进去任何话,玉儿气得不理他,走进车厢,看着里面的小雪躲闪的眼神,她直截了当:“我问你昨天晚上的事,既然你不好意思说,让我感觉一下你所知道的好了。”说着牵过小雪的手。宁珂与宇文拓在床上亲密按摩的画面显现出来,玉儿愣住了,一下子甩开小雪的手。

    小雪禁不住心酸:“玉儿妹妹,你现在可以相信,不再怀疑她了吧?”

    突然,马车停下,靖仇探头进来:“到了。”

    宁珂指着隐没在树林间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山洞,道:“就是这儿!”

    剑痴回到当日与母亲诀别的地方,着迷似的步步走近,像是记起了什么,可是头痛得要命,根本不容他多想。

    宁珂挽着剑痴的手将众人带至洞前,转动石窟旁一块小石碑,石门随即打开,书香穿着道袍站在那里。宁珂错愕地看着杨素自书香身后走了出来,紧张得都快忘了呼吸。她看着杨素的笑,便知道自己败了。

    杨素哈哈大笑道:“我的霜儿,把大师兄安全带回来了,做得太好了!”

    被将一军的宁珂此刻不敢造次,暗里瞥向书香,却见书香眼神空洞,心知不妙。

    杨素将宁珂带至偏房,得意不已,他直言不管她是谁,他是要定宇文拓了。宁珂不以为然道:“你想取轩辕剑请随便,可是,也要看你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杨素怒道:“你以为本座真的没办法取你的命?”说罢施出妖法,直击宁珂。宁珂一记绝命爆炸。

    烟尘散开,杨素笑意凝住,宁珂竟被黑雾包裹全身,安然无恙,身后赫然是巨大的恶魔之翼。杨素惊讶道:“你果然不是人!”

    “我是你此等寻常凡人永远也胜不了的魔!”话音刚落,宁珂挥出魔爪直冲上去。

    杨素闪避,从掌中射出妖气回敬:“你这魔女十多年来一直蛰伏大隋皇宫,有何居心?”

    “原本还想继续借你为魔界办事,不过现在,你已没有利用价值!”看着杨素不可置信的表情,宁珂道,“你以为十八年前,你的一场重病,真的是靠药石捡回一命的?”

    “想起来了吗?为何你会性情逆转,作恶,杀子?因为你的命,是由我们魔界救回来的!”宁珂乘势出招,“魔界救你,本想以你司徒公的身份,加快夺取五神器,为我们好好把宇文拓锻炼成材!只不过,你竟然要杀宇文拓取轩辕剑?也太不知足了!”

    杨素愤然大喝,催动妖法,挡住这狠招,反客为主:“什么魔界,什么利用,全都是狗屁!本座要得到轩辕剑,得到天下!”杨素施出多道巨大的符咒,像剑一样直朝宁珂刺去。宁珂被符咒狠狠**住,动弹不得。

    “魔又如何,年轻就是年轻!”杨素冷笑道,“你那位通晓天下事的书香,已经把取剑的方法全部招了!你只管好好待着吧!待轩辕剑一到手,我就要你这魔女比死更难受!”

    乔装成道士的杨硕跟韩腾将剑痴带至杨素面前。杨素望着他,道:“好徒儿,你终于回来了!你连**太乙真人也忘记了吗?”杨素假装惋惜不已:“想不到让你练成太乙真功,却把你折磨成这样!让为师好好给你看看!”说罢,给韩腾、杨硕使了个眼神。二人领意,退了出去。

    杨素运功指上,分别点在剑痴头上、身前和背后,再双掌抵在剑痴背上感应:“**先给你活血,感到好一点了吗?当日为师把太乙真人剑传给你,实在是操之过急,你的功力尚未能克制真人剑的霸气,真气互斥,才会导致今日结果。是**的错。”

    “要救你,就只有一个方法!”杨素道,“你得把太乙真人剑重新封印回剑冢里,消除你体内抗衡之力,为师才能替你输功修复真元!”

    “就在你体内!”杨素取出一张散发着幻光的纸张,交给剑痴,“上面画着的正是解开封印的法咒,只要你以真气画出法咒,自能将剑召出!”

    剑痴望着纸上的法印,不禁有种熟悉的感觉,忍着头痛之苦,手竟熟练地在空中将法咒画出!

    杨素望着空中法印闪着金光,不禁现出兴奋笑容!这张纸正是从书香中撕下的。

    看着轩辕剑的黄金剑柄从法印中露出,杨素大笑道:“好徒儿,拔出来吧,只要将剑封回剑冢,一切就完结了!”

    剑痴手执剑柄,突然如一道电流钻入身体里,脑海竟不断闪出黄金剑不断挥舞,血溅成河,苍生不住受死的恐怖情景……剑痴痛苦地用力将剑拔出,悲痛大叫!

    客房里,靖仇跟玉儿在那互相做着鬼脸,彼此你一言我一句地不相上下。小雪望着二人,哭笑不得,他们真是没有一刻停下来的。

    小雪为他们斟上茶,突然感到一阵晕厥,茶壶掉了下去:是剑痴,剑痴出事了。

    因为小雪自从在挞拔冰渊之下感应过剑痴的内心后,便能与他心灵想通了,此刻正感受到剑痴的情绪很不稳定,很痛苦。

    靖仇望着小雪紧张的神态,道:“剑痴大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立即出去看一下!”

    靖仇打开门,竟有两道剑刺了过来。幸好玉儿反应及时,一个翻身避开来剑。来人正是韩腾、杨硕所扮的穹苍**。

    而另一边,宁珂被符咒紧紧地缠着不得脱身,就连魔力都无法冲破这符咒的妖力。正担心宇文拓时,书香随着一道光芒出现在她跟前。书香被原本的自己和杨素幻化的凶狠的自己折磨得痛苦不堪,宁珂使出魔气逼出书香身上的恶魂,书香的意识也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书香道自己中了杨素的妖法,幸得被宁珂的魔气所逼,才恢复清醒。见宁珂还是不相信自己,书香掏出破碎的水晶球,道自己可以用命去证明,说着鼓动最后一口气,一道光芒从身上脱出飞向水晶球。书香瞬即变回残破不堪碎页连连的古籍散落在地上,光芒冲进水晶球,球上裂痕竟被修复成原形,爆出魔幻之光,将宁珂身上的符咒通通烧毁!

    宁珂得以脱身,激动不已,重新执着水晶球,魔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宁珂体内。她展开魔翼:“书香,我不会让你就此牺牲!”说罢施出魔力,魔光从水晶球射出,将书页如旋风般吹起,魔光笼罩,书页里现出人形。

    光芒散去,书香一身黑色魔衣,以魔的姿态复活,她俯身在宁珂面前:“感激主人,以魔力让书香成魔重生!为报答主人,书香已经想到对付杨素的办法!”

    剑痴手握轩辕剑,额间青筋暴现,浑身剧痛不止。在杨素的催促下,他勉力举剑,将剑锋插到剑壁上,整个剑冢登时发出刺眼金光,万剑同时剑啸大作,如同撕心裂肺的呼叫。剑痴一声大喝,左眼再次变红,用尽最后一口气将剑推回剑壁上。顿时,壁上涟漪静止,金光散去,剑吟停下。剑痴虚脱,无力地倒下。

    杨素仰天大笑,一脚狠狠蹬向错愕的剑痴脸上:“剑封了,你已等同废物,十年来养虎为患,我终于可以亲手把你消灭!”

    “你忘记了吗?我就是你**!你最痛恨,一直要把我杀死的**!杨素!”杨素狂笑着,手中储满妖气,跃起,用妖气向剑痴重轰!

    一声爆炸,杨素愕住,一双黑魔翼竟从后面将剑痴保护住!宁珂抱住虚脱昏去的剑痴,狠狠地盯着杨素:“有我一天,你都不能再伤害他!”说罢,抱住剑痴拍翼飞走。

    那厢,靖仇三人一边逃出府,一边应对韩、杨的攻击,靖仇的武功稍逊于小雪、玉儿,成为被攻击对象,幸得小雪和玉儿相救,可是三人渐渐抵挡不住韩腾、杨硕的凌厉剑招。一个不小心,靖仇被单独攻击开,眼看剑就要往他的喉咙刺去,突然,一道剑光破空而来,挡住了这绝命的一招,只见宁珂抱着昏迷的剑痴赶了过来。

    “大师兄受了重伤,别跟他们纠缠!”宁珂一边抵挡他们的进攻一边道。玉儿结起手印,唤出黑色蛊虫。小雪灵力闪出,击中蛊虫,蛊虫登时化成烟雾。靖仇等人趁着烟雾弥漫之际,迅速逃离。

    剑壁上,轩辕黄帝握住轩辕剑的巨大壁画渐渐浮现出一道巨大的法阵,杨素望着那道符咒雀跃不已,只要得到轩辕剑,天下就是他的了,管他是人是魔都得俯首称臣!

    杨素隔空转拨法阵,法阵开始回转启动,散射出金光。无人发现,一道黑色的魔气飘了进来,且快速地钻进杨素手上的山海秘传纸张之上,纸上的法阵竟自行稍作变动。杨素不以为意地拿起纸张,按照上面的指示将手放在法阵之上,将之重新运转!

    靖仇、小雪扶着剑痴走下白龙香车,临进客栈,宁珂画出符咒贴在客栈门上。

    剑痴满脸是汗,小雪紧张地为他注着仙气,可是剑痴还是没有起色。小雪慌乱道:“为什么大哥会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你们穹苍洞府会有隋兵?”

    宁珂望向剑痴,忽然眼眶红了:“我们穹苍洞派……没了……”

    玉儿仍未释疑,留意着她的举动。靖仇看着宁珂,心软道:“别哭!尽管说出来,万事还有我们!”

    宁珂一边拭泪一边道:“就在我下山寻找师兄之时,杨素派兵围攻了我们穹苍洞府……想不到,我侥幸捡回一命,可是所有师兄师姐和**,都去世了……”

    “连**也死了,剑痴刚才与你一起见的人是谁?”玉儿不顾靖仇的阻拦,望着宁珂。

    “是杨素。他用妖法易容改装。幸好师兄用尽最后一口气挡住杨素,我才能把大师兄救出来。”宁珂走到剑痴面前,洗过方巾为他抹汗,悉心照料,“小雪妹妹,大师兄的情况如何?”

    “剑痴大哥本来只剩下三魂,如今还元气大损,我只能继续给他注入仙气为他续命,要让他好转,唯一可做的,就是尽快让他的七魄重回肉身。”小雪说着汗冒连连,为救剑痴勉力催动仙法。

    帮不上忙的靖仇望着这一幕,冲了出去。玉儿赶紧追了出去,拉住靖仇:“你不是一直都很乐观的吗?”玉儿劝说着,“真正乐观的人,不会乱冲乱撞,自乱阵脚的!你这样跑出去,会有办法吗?”

    靖仇被玉儿提醒,渐渐冷静下来,突然想到了什么,怔怔地望着玉儿:“对了,我们还有神农鼎嘛!干吗不好好利用一下,在没有办法以前,先把大哥保住,说不定还能延长七天八天的!”

    另一厢,书香跟宁珂汇报着杨素的情况:“我做了手脚,让他引出了剑龙,要在剑龙之下全身而退,死不了也必重伤!翻查山海秘传各篇章,终于让我翻出了最后解救宇文将军的方法,崆峒印!”

    崆峒印,千年以来,一直落在北海中心一群叫氐人族的鱼人部族手里。提到崆峒印,不得不提到守护着整片北海汪洋的史前灵兽——巨海,相传没人见过它的样子,只知道凡是出现在海面上的人皆无幸免,就连曾经想去挑战的宇文拓都被击败。

    宁珂机灵一笑:“要得崆峒印,无须击败巨海!只要有人应付巨海,我自然有把握从氐人族里把神器带走。”宁珂的神色又转为阴沉:“友情,可以让人赴汤蹈火!”

    客房内,小雪依旧向剑痴输送着灵力,面色愈发苍白起来,但剑痴面现痛苦,毫无要醒来的征兆。

    “剑痴大哥,我快撑不住了。你也要努力,难道你不想醒过来,见到靖仇、玉儿妹妹还有我……还有……你的剑霜师妹吗?”

    小雪心中莫名地悲伤,眼角的泪禁不住滴到剑痴脸上。再次想起宁珂为宇文拓按摩的痴缠片段,她不禁握住剑痴的手:“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再窥看别人的心事。可是,有些事情,小雪真的想知道。”

    一片赤红的虚空之地,四周如同被鲜血洗过,到处都传来痛苦的嘶叫声!

    小雪无方向地四处走着,越走越感心惊:“这就是剑痴大哥的内心?”

    忽然间,虚空地上,出现一点白色。一个挺拔身影,昂然伫立在血色之地,犹如一座灯塔,引领方向。

    “小雪,你来了!”剑痴脸上现出了温柔、善良的笑意,是小雪一直认识的剑痴的模样,小雪意外而高兴。

    剑痴道:“幸好,得小雪你的灵力,才能保住我的命。”

    小雪四下张望:“为什么剑痴大哥的内心会是这模样的?很恐怖,完全不像是平常的你!”

    “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剑痴欷歔不已,“我的内心是缺少了一块的,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

    小雪鼓起勇气问道:“是不是连感情,也一并缺失了?”

    小雪听得无比失落,肯定是剑霜姐姐了。剑痴摇摇头,道这个名字他没听过。小雪手间灵力透出,现出的正是宁珂的脸。

    剑痴望到宁珂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震撼:“我好像懂得她,好像跟她很亲密。可是,我却跟她很遥远。”

    “那为何你在挞拔的冰天雪地里……还要跟我说那些话……”小雪心痛不已。

    “你说过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些是我来到人间听过最动人的话。我把这些,一直放在心上。可是……原来这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多。”小雪悲伤得两眼泛泪。

    剑痴愕住:“我心里唯一喜欢的人,是你!”

    “小雪,是你!”剑痴从后面将小雪抱住,“从我的七魄离开我的肉体那一刻开始,我就很想告诉你。只是,由那天开始,我已没机会……”

    小雪仍然不敢相信:“但是,剑霜姐姐……”

    “或许,她是属于那一部分缺失了的我。可我很清楚,现在这个我,喜欢的是你!”剑痴紧紧地抱着小雪,“是真的!在这里,我的话,绝对不能违背自己的内心!”

    靖仇与玉儿忙着将药材放入神农鼎内,试图以此延长剑痴大哥的时间,两人自是又打又闹的。小雪进来,看着他们的亲密,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靖仇不以为然地继续跟小雪开着玩笑,玉儿却不乐意了,将药材丢到他身上。靖仇不耐烦地道:“你这人吃什么醋?”

    正在气氛十分诡异之时,宁珂匆忙跑了进来:“有救了,我找到方法救大师兄了!”说着,宁珂将崆峒印的事跟大家解说了一番。

    靖仇与小雪听罢,都觉得事不宜迟尽快出发,玉儿却仍心存质疑,可是看他们的神情,自知说服不了他们,只能道:“剑痴大哥不宜再受风险,就由我俩去取崆峒印,小雪你留在这里照顾剑痴大哥。”

    说着,玉儿握住小雪的手,向她一笑。小雪感觉到她的心思,点点头:“知道!小雪明白!”

    靖仇与玉儿往码头赶去,靖仇忍不住好奇地问她:“你为什么会突然相信剑霜的话,愿意跟我一起去找崆峒印?”

    “这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我已经把我们要冒的风险减到最低。”玉儿道,“万一这是**,恐怕连神器也保不住。留给小雪,至少她遇上什么不测,护体灵力也能确保安全。”

    两人来到渡头,见旁边停泊着不少准备出海的小舟。

    靖仇、玉儿连忙拉着船家询问,可换来的竟是船家们的摇头拒绝。船家们都道没人敢进北海,那里有一道天然屏障,很多人死在那道“厉风”上。

    靖仇叉腰望着一片海洋,长吐口气:“我就不相信,准大地皇者,去不到你这个北海!”

    “没办法了……只有靠它……”玉儿一声口哨,一时间,白龙香车赶到渡头。

    玉儿抚着白龙香车:“我真不舍得把你毁掉……可是现在也只有你能帮我们了……”玉儿结出手印,黑蛊虫不断从香车中冒出,霎时间整部香车完全被虫盖住!幻光闪出,整部虫车竟然冲进海里,扑通巨响,水花四溅!只见蛊虫散退,海上,白龙香车竟在蛊术之下,变成了一艘白色的豪华小舟!

    靖仇望着玉儿,心中充满感激:“好!北海中心,我们来了!”

    海中心,白龙香舟浪中漂荡,颠簸不定,玉儿紧握着船绳,不住地摇晃。

    “你刚才的神气到哪里去了,厉风还没到,你就这个样子了。”靖仇边说边把一条垂绳交给玉儿握住,“你要抓着这个,负责把帆拉稳!”

    “什么?”玉儿忽感一道巨力从绳上传来,把她挥得跌坐地上。船抖动得厉害,四周传来狂风之声!

    靖仇望出去,愣住,海上一道龙卷飓风直上天际,白龙香舟正被飓风卷进去:“是厉风!我们到了!收帆!尽快收帆!”

    玉儿尽力拉住手中绳:“拉不动呀!风太大了!”船上白帆被风吹得鼓胀,香舟加速冲进风中!

    半空中,厉风之外,一双魔翼在拍动,宁珂原来在一直监视着他们:“我实在太高估你们,莫说巨海,你们连厉风都跨越不了!去!帮他们一把!”

    海上,船桅吹断,整片帆都被狂风扯走,香舟被拉进风里,不住打转!突然,海中出现了几十道黑影,一条黑色飞鱼,竟在香舟旁边的水面跳出!香舟忽然间一阵振动,旋转停住,整艘香舟竟然平定下来!

    二人愕然,发现香舟竟离开水面,全速前进!两旁飞鱼不住跳起,才发现原来船底有几百条飞鱼,不停跳出,顶载着香舟勇往直前!

    “是奇迹!连上天也帮助我们!我都说我陈靖仇一辈子走运!”靖仇、玉儿握紧船舵,望着前方,“厉风,我们要征服你!”

    日照下,蓝天白云,海上,只浮着一艘白龙香舟,香舟上一片狼藉,断船桅,破甲板。玉儿躺在甲板上一脸尴尬,靖仇整个身体压着,以身体保护着她。

    靖仇连忙撑起,笑着,自己解窘:“风停了!我们穿过厉风了!”谁都没有留意到水底慢慢多出了一道巨大黑影!

    玉儿声音颤抖起来:“好像,是从海里传来……”

    靖仇想起出行前宁珂说要从氐人族身上取得崆峒印,得先把守护神器的神兽消灭!没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只知道它的名字叫巨海。

    “巨海!”靖仇、玉儿望到海中,原本碧蓝的海水变成一片黑暗。从空中俯瞰而下,白龙香舟如海中一叶浮萍,可是在它底下的巨大黑影,足比香舟大数百倍!突然,海水急促流动,香舟不由自主地漂荡起来!

    宁珂看见巨海轮廓,被吓到:“趁他们引开巨海之际,你们立即去把氐人族找出来!”黑鹰领命,立即疾翔而去!

    海上,黑影越来越大,贴近水面!隆声巨响,四面海水冲天,一只巨大黑物夺水而出,将白龙香舟撞得冲天而起!只见露出水面的黑色巨物,竟是一条巨大无比的上古黑鲸!

    白龙香舟飞天,一切物件从船中不住掉下!靖仇一手抓紧船身,另一手捉住玉儿,二人吊在船身!香舟飞至最高点,向巨海回落下去!

    巨海吼声一响,劲风向着香舟扑来,张开血盆大口。

    而另一边,如迷宫般的暗黑石长廊里,杨硕、韩腾护着受伤的杨素找着出路。闪电般的剑光从后射来,韩腾力挡剑气破开前面的石头,三人以为是出路,却不想又回到剑冢。

剑龙再次平地而起,大怒:“入窟盗剑,罪该万死!”数十道剑气同时打开。杨素在韩腾、杨硕的保护下逃到大石头后面,剑龙越过石头朝三人张开剑口。杨素看着面前震撼的画面,将二将推了出去:“是你们报答本座的时候了!”只见二将被推出去直入剑光,杨素乘势起招,全身爆出神火烈焰,涌出强大的血雾直取剑龙。正在他开心剑龙被击中之时,凌空无数的剑同时指向他,一声巨响,直插杨素!

    杨素招式已老,招架不住被万剑穿身,惨叫一声,五官爆出耀眼强光……

    剑冢内,千剑尽碎,碎片发着银光散于漫天中,遍地银剑,杨素也不见了踪影。

    靖仇与玉儿慢慢地撑着站起来。靖仇看着自己身上毫发无损,不由得吐了口气。玉儿一巴掌打过去,靖仇痛得大叫不已。

    玉儿道:“会痛,证明还活着。”玉儿望着四周道,“这里既然不是地府,就是巨海的肚子里了。”

    突然,一道声音隔空传来,原来是宁珂利用穹苍洞府的隔空传音与他们对话。宁珂道他们正在巨海的肚子里。宁珂遥望着远处无人孤岛上的人鱼石雕,相比起来,靖仇他们还是有转机的,只得依靠他们了。

    玉儿往前面走着,看着通路两边镶着一列发光的珊瑚,真是美不胜收。靖仇也跟着走了过去。

    两人越走越深,发现尽头一片光明,可还没走过去,就被突然杀出来的几道身影挡住了去路。二人看着那些士兵脸色青蓝、耳如鱼鳍、耳后生鳃、浑身铺满鳞片错愕不已。士兵手握由海螺、珊瑚镶嵌而成的长戟,指着二人道:“你们到底何方神圣,竟敢乱闯天外仙境,氐人族圣地?”

    靖仇喜出望外:“氐人族?”想不到氐人族竟在巨海之内。

    众士兵听得靖仇声音,连忙举起手上如同灯笼般的发光珊瑚,往靖仇脸上一照。看着靖仇,众士兵无不愣住,纷纷下跪,齐声恭敬道:“恭迎仙人归来!”

    靖仇与玉儿摸不着头脑,被士兵们领着走入广场。靖仇望着顶上泛着的深深红色,地上生长着许多发光珊瑚,整个地方亮得如同白昼。广场中间,是一座巨大的纯白皇宫,四周建起了不少白色的半圆顶小屋,氐人族就像个白色的世外桃源。

    氐人士兵热烈高呼:“仙人回来了!仙人回来了!”氐人族人听得消息,纷纷从他们的小屋走出来,满载欢欣!

    靖仇不明就里,也只得不住地向族人挥手笑着。

    士兵扬声道女皇驾到,二人跟着众人跪了下来。一个严厉高贵的女子徐徐步行出来,她浑身鳞片带着幻彩光芒,在净白的殿中,就如一颗闪耀的钻石,人形的上身,下身鱼尾如一条贴身的拖尾长裙一样!

    氐人女皇一见到玉儿,便眼里冒火:“她是谁?”

    氐人士兵道:“她……她是跟着仙人一起来的……”

    氐人女皇愤然:“在这皇宫,谁准许你这人界的雌性动物说话!”玉儿听到郁闷不已,氐人女皇搔首弄姿道她不配“女人”二字。

    看着美丽的氐人女皇,一旁的靖仇连连点头向前去:“女皇,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

    氐人女皇激动不已:“女皇?!你竟然叫我女皇,难道你已忘记了我的名字吗?”她哭诉道:“你,你这负心汉!枉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你千年不见,再来见我,就记不起我……”

    氐人女皇越说越激动,走到靖仇面前怔住,托起靖仇的脸端详:“你不是古月!你骗我!”

    靖仇勉强笑道:“我从头到尾没说过我是什么仙人呀!”

    氐人女皇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你们竟敢假装古月欺骗本女皇!将他们押进监牢!”士兵立即冲上,以长戟压住二人!

    望着牢门,两人直皱眉头,肯定是那什么古月浑蛋干了点什么,弄得那个什么女皇失心疯。

    牢狱出奇地大,里面深不见底一片黑暗。突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两人都为之一震。玉儿推着靖仇,让他这个大地皇者前去看看,靖仇正欲上前,突然牢狱变黑,没了光。

    “鬼啊!”二人头贴着头紧紧相拥在一起,尖叫起来。

    黑暗尽处亮起两颗发光的眼珠瞪着二人,那人阴森道:“谁说大地皇者?”二人回过头一看,微弱的珍珠光闪出一张恐怖的老人脸,两人又吓得抱在一起。

    老者道:“本仙姓何,单字一个然,人家都叫我然翁仙人。”

    然翁问这次那个老太婆找他们两个来想干吗。

    靖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老太婆是谁,然翁又道:“不要装傻了,不是那个没人要的老太婆,我就不用被关在这里九百九十年!”

    二人被这九百九十九年给吓得愣在那里,然翁道:“你们回去告诉她,古月那浑蛋不会来了,别再枉费心机了。”

    靖仇道他们也是被氐人女皇困在这儿的。然翁不信,走上前去双手捉着靖仇的脸搓圆拉长,看出他们不是那老太婆的虾兵蟹将,问道:“小子,说,古月找上你们没有?”

    靖仇摇摇头:“姓胡的我以前在村里认识一个,叫胡歌,是个万人迷,可是什么古月,不认识!”

    玉儿奇怪道:“到底那个古月是何方神圣?你们为什么都要找他?”

    然翁轻叹再轻叹,走到远处再次轻叹道:“天意,真是天意!古月仙人,就是那老太婆等待千年的心上人!”

    天地初开,一直流传这样一个传说,人间最美的歌声,在北海,天籁之音,扣动人心,而歌声的主人,更是美绝三界的天下第一美人!

    那年,然翁与古月二人被那个传说迷住,前去北海寻找,竟真的被他们听到那曼妙的歌声,他们循着歌声降在水面,赫然发现月光之下海平线之上坐着一个人鱼,正是她在唱着优美动听的歌声,二人激动不已,古月更是听得泪流满面。

    古月被人鱼歌声吸引住,踏在水面上慢慢走了过去。就在那人鱼回眸一刻,皎月洒下,数百条七色的飞鱼同时跃起,在幻光流转间,古月与人鱼四目相投一见钟情,人鱼正是氐人女皇。那一年,古月找到他命中注定的爱人,他们在水面上抱在一起踏水而舞,旁若无人,转圈相拥,情深相吻,就连七色飞鱼都为他们感到开心。

    到了他们该道别的时候了,女皇无言只顾不停流泪,古月也是无言不肯亲说,然翁只得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等办完一切古月会再回来。

    女皇哭得声嘶力竭:“你不亲口跟我道别,我就当你不曾离开,不管一千年一万年,我会一直在这里唱,直到你回来!”说罢,哽咽地唱出第一个音。

    乐声传入古月耳中,他终于停下来,背影抖得更厉害了。然翁望向他,大丈夫的他竟已哭成一个大泪人,可他还是很快地飞上半空,然翁只得无奈地跟了上去。

    自此,氐人女皇每晚都会在北海中心轻唱呼唤着古月。直到一千年后,沧海礁石依旧,女皇还是在那里等着。可她等来的不是古月,而是孤身前来的然翁,古月让他带一句话来,让她别再继续等他。

    女皇一时间不能接受,却又刻意挤出笑容,道她还可以继续等的,就将然翁关了起来作为人质。

    靖仇听罢,说这古月这么久都不来救朋友实为不义,玉儿说连道别都不敢实为无情。然翁叹一口气,只说对于古月来说,使命更重要,否则后果无法想象。二人好奇地追问着这其中的秘密,然翁却卖弄玄机,道只有正确的那个人才可以知道**。

    顿感无趣的两个人一下没劲了起来,玉儿却突然想到明天就是解救剑痴的最后一天了,时间无多,他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鬼地方才行。靖仇唤出十五,让它将士兵腰间的钥匙给钩过来,一旁的然翁不以为然地给他们示意了三个数字:二、六、三。他道:“这九百九十九年里,我尝试过二百六十三次,用各种方法逃走,最终结果你们看到了!”

    然翁手一拍,暗牢的另一边亮起发光的珊瑚,二人看过去,看见牢的另一边高处有一面圆镜般的东西像窗帘般打开,变成能看通外边的透明玻璃,赫然是巨海的眼睛。看得靖仇与玉儿目瞪口呆,看来就算逃出鲸口,也身在万尺海底。

    然翁道,千年下来,他虽可以**出入,却离不开这海底。

    那头的宁珂从水晶球上看到他们的处境不无失望,命黑鹰立即下水,她一定要找到办法进去才行。可是黑鹰冲入海中再飞回时,全身爆裂而亡。

    靖仇与玉儿依旧想着法子。玉儿灵光一动,说在这里放一把火,巨海呛到就会回到水面透气。然翁在一旁说这个法子他来的第一年就用过了,结果是巨海吞进大量的海水,这里足足淹了三天三夜。

    靖仇走到他身边,问道:“这些年来,你在这里有没有见过崆峒印?”

    然翁道:“见过,也许没见过,看你为何打听。”

    靖仇紧张道:“我的好兄弟,跟我一直出生入死,正等着崆峒印救命。”

    然翁皱眉沉思:“能救、不能救,都是天意……”

    玉儿看着他,不满地说问他还不如自己去查,她用钥匙打开牢门,走到那只昏迷的虾兵身旁,扯着它的长触须问崆峒印的下落,虾兵痛得直呼不知。

    然翁眉头一皱,也怕了玉儿,只得说:“崆峒印正是当年古月仙人留给女皇的定情信物,在女皇手上,没人知道藏在哪里,你放了它吧!”

    玉儿放开虾兵的触须,说那就去女皇那儿要来。说罢,二人走到然翁身旁,一人一句拍着马屁:“然翁大仙宅心仁厚,你一定有办法帮我们的吧?”“然翁高大威猛,天生有菩萨心肠,一定会帮我们的,是吧?”

    然翁看着他们,直道他们天生一对。二人被说得竟面泛羞红。然翁看着他们,知道二人还不是恋人,却无意间留意到靖仇:“别动。”他走向前,不住地打量着靖仇的下巴。玉儿与靖仇奇怪地看着他。

    然翁抖着靖仇的下巴,直至某个角度终于停了下来。只见靖仇头微垂轻斜,抬眼间好一副故作俊俏的迷人模样,玉儿忍不住作呕,然翁道:“正是这方向,与古月有三分相像。”

    二**喜,然翁捉住靖仇,以身体挡着靖仇的脸,举手在他脸上施法:“只要把你的嘴弄阔一点,眼高一点,再加一撮胡子,这就十成相像了!”

    玉儿看着穿着上古式道服的靖仇,喃喃道:“好像在哪里见过……”

    靖仇不明其意。然翁望着靖仇,狡黠地一笑,扬声道:“古月仙人回来了!”

    女皇急匆匆地赶往大殿,看到殿中那个背影,她有些不敢相信地走向前:“是……你吗?”

    靖仇眼睛慌张地转了一圈,鼓起勇气转过身来,望着女皇开始做戏:“我,来迟了。”

    女皇一见靖仇,震撼着走近,上前摸着他的脸:“真的是你吗?”

    靖仇点点头,深情地望着女皇,展开手,温柔道:“爱人,我回来了!”

    女皇激动地扑向他:“你终于回来了。”却突然一手推开他,激愤地拔剑指向他:“你该死!”

    剑与靖仇只有半分距离,靖仇错愕道:“我的……爱人,你……小……小心点!”

    女皇多年的怨恨一触即发,哭道:“两千年,我整整在这里等你两千年!你知道等待一个人有多痛苦多寂寞吗?我一直在这漆黑空洞的海底等你的消息,为什么你不狠心一点,放弃我?那我,就不用每天每夜都在等你。你却连一封信和一句话也不曾留下给我!”

    靖仇失措,生死关头,吓得眼角有泪,立时一脸凝重情深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看着女皇为之一动,硬挤出眼泪乱作起诗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辗转反侧。”

    靖仇终于挤出一滴眼泪:“我狠心……只因为舍不得。”话毕,女皇的剑掉在地上。他继续道:“世间爱情太经不起考验,上天为要考验我俩的真爱,才要你等上千年,我可是背弃一切,前来见你的!”两行眼泪刚好流下!

    女皇激动地抱着他:“古古,我朝思暮想的古古,真的是你吗?”

    靖仇得此难堪的昵称,硬撑着道:“是我!我就是最爱你的古仔。我该死!可是,我爱你!”

    女皇按住了靖仇的嘴:“古古,不许你再说!”

    靖仇不由得打个寒战,女皇的头已埋到靖仇怀中。全场士兵立时欢呼叫好,靖仇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另一边,玉儿按然翁的指示,趁着靖仇引开那老太婆的注意,四处找着崆峒印,可是找了几圈一无所获。她累极,坐在大贝壳上休息,无意扭动贝壳,身体在惊讶中随着贝壳转了一圈,一道暗门从面前的水渠中冒了出来。她惊喜地打开暗门,门缝里射出闪闪光芒,只见各式各样的宝物琳琅满目地存在珊瑚宝库之中。玉儿大开眼界,随手拿起一支金杆,上写着“定海神针,东海龙王赠”,她大喜,料想崆峒印肯定也在此。

    玉儿继续找着,可是找得气喘吁吁,身边一地尽是各式各样的宝物,就是没有崆峒印。

    靖仇被士兵带至一间洁净全白的房内,士兵道:“女皇吩咐,她很快就会回来,仙人请先在房间稍等。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靖仇眼神一闪,得知这正是搜寻崆峒印的最好时机,他让士兵退去,便四处搜寻,可是翻开箱子、锦盒,不过全是女皇的装扮配饰。突然,门被打开,换过一身轻纱蝉衣的女皇走了进来,温柔道:“古古,你在找什么?”

    靖仇一惊,忙装出俊俏相:“亲爱的,我只是想看,你有没有把我当年给你的定情信物收好?”

    氐人女皇娇羞一笑:“我当然有好好保存!”她从床下拿出一个精美的宝箱放在桌上,从中拿出一样,兴奋地转身:“定情信物!”

    赫然是一只小乌龟,女皇道:“小八是千年小龟仙,不吃不喝也能长命千岁。”靖仇只得镇定道:“对,就好比我们的爱情,永世长存!”

    女皇又羞涩地搬出一个更大的宝箱放在桌上,从中取出大堆东西:“这千年巨珍珠!千年巨型人参!千年金筷子……”女皇倒出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羞涩道:“这通通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都有好好保管的……”

    靖仇看着桌上各样杂物,傻眼了,逐一拿起,没有一个像是崆峒印。他倒抽一口凉气,也得大胆一搏,立时装怒:“哼!难道只有这些?我很怀疑,你没有重视过我送给你的……”

    靖仇还未说完,女皇竟递上一枝干枯发黑的玫瑰:“我知道你是说这个!两千年了,我最珍惜的就是它!这是我人生收到的第一朵,也是唯一一朵鲜花,所以我将它特别收藏起来……”

    靖仇看见女皇把千年残花仍保存得如此细心,不禁感动,拿起残花,一触,竟成为粉末!靖仇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对不起……”

    女皇却没怒,好好拾起残枝,感叹道:“花虽好,却难敌岁月摧残,何况是千年?不过现在古古你回来了,一些尘世之物已经不再重要!”

    靖仇感到女皇对自己的错爱,用心地拥着她。女皇倒在他怀中,闭眼尽情地感受着温暖,双手抚摸着靖仇。靖仇终于忍不住打破这刻温柔,残忍开口:“其实,我该有送你一个崆峒印吧?”

    女皇慢慢睁开眼,心有所思,转身把靖仇压在桌上,声音变冷:“为什么你刚才不……亲我?”她脸色一转,突然发难,一巴掌打在靖仇脸上,愤然道:“你根本就不是古月仙人,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玉儿搜索至此,走进一间奇怪的房间,只见空中一道水帘从高处落下,室内四壁昏红,水帘像镜一样反映四周。玉儿走向水帘,倒影出现,却不是自己,而是古灵精怪的靖仇。正吃惊不已时,女皇的声音传来:“你跟我来,进去!”靖仇被女皇扣按着拖到此处,玉儿在水帘后听得清清楚楚。

    女皇问他:“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两千年了,年老记忆差,忘记了。不过即便不记得这里,你也不能说我不是古古呀!”靖仇依旧狡辩着。

    “好,就让我提醒你,这道鲸心水帘后面,是巨海的心脏,里边收藏的,就是你送我的崆峒印!”

    一听崆峒印,靖仇与帘后的玉儿都大喜,只见漆黑深处千丝万缕珊瑚群缠绕着一个发出暗红光的心脏,心脏上边,架放着一个如玉玺大小,透着幻光的东西,正是传说中的崆峒印!

    女皇望向水帘,眼中泛泪,竟看见了当年的自己和古月正站在水帘之前。女皇道:“你说鲸心水帘有一个神奇效用,就是能反映出心里最爱的人是谁。”

    水帘外,女皇还在验证靖仇的身份。她站在水帘前,里面反映出的是真的古月,靖仇**站在水帘前,里面反映出来的竟是玉儿的模样,靖仇不由得一惊,怎么会是拖把?

    水帘内的玉儿看不到,只有干着急。却听得女皇大怒道:“若你真的是古月,那这人界雌性动物又是谁?”

    玉儿一怔,雌性动物?她想起刚见到女皇时,她称自己为雌性动物,她愣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忙摇头清醒:“你疯了,快取崆峒印!”想罢伸手上前,一转,崆峒印底座放出仙气……

    正在质问靖仇的女皇发怒,面容突然扭曲老化,她惊讶地摸着自己的脸,绝**皇一瞬间变成满面皱纹的老太婆!

    此时,水帘也同时消失,女皇和与靖仇同时见玉儿正手持着崆峒印!女皇凄厉哭叫间,重掌打向靖仇。靖仇避无可避,中掌**倒地!

    女皇紧张夺回崆峒印,慌忙扑倒把印放回在心脏上边:“不要……不要!”但不论她怎样出力,崆峒印也无法再重新陷在心脏之上。

    一脸苍老的女皇大惊,瞳孔呆住,绝望,回忆闪到眼前:年轻女皇和古月站在水帘前,映照着彼此的样貌,一脸甜蜜。女皇感触道:“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你还会一样爱我吗?”

    “放心,你不会老。”古月带着女皇走进水帘,一指陷在心脏上的崆峒印,得意道,“我早已经在崆峒印上施法,它可以力保你跟氐人全族中上下永驻青春。可你也同样要答应我,好好保护崆峒印,只要有人一动,青春回驻之法就会同时破灭,到时候你变丑了,别怪我不爱你啊,哈哈……”

    绝美的氐人女皇,瞬时变成真真正正的老太婆!广场上的氐人族人,纷纷从青春变老……然翁看着守卫突然变老,摇头轻叹:“天意,天意啊!”

    女皇慌乱地以各种胭脂敷在脸上,可是不管涂多少,还是掩盖不住她的老态。她哭叫着将所有胭脂妆品扫到地上,对着镜子里满是皱纹与白发的自己悲痛大叫,镜子应声爆裂!

    玉儿迷糊间,看到牢门外垂老的虾兵哭道:“你们是千古罪人,女皇一定要你们不得好死。”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珊瑚牢狱里,一只枯老的手抓住她。

    她回过头,赫然见一个老得两腮陷进去一头白发身体颤抖得厉害的老人:“你是谁?”

    “是我……”苍老的靖仇躺在那里,似是弥留之际,“拖把……是我……”玉儿此时才留意到老者的衣着,是靖仇,她如遭雷击,那些零碎的片段闪回她的脑袋,女皇凌厉哭叫间将掌打向靖仇,靖仇中掌**倒地,胸口一痛,整个人快速地老去。

    然翁在一旁轻叹道:“这种毒,是老太婆的独门绝招,叫五毒珊瑚!”说罢,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然翁苦笑着摇摇头:“救不了。除了老太婆,无人能解,我也爱莫能助。幸得这小伙子性格乐天,衰老得比别人慢,还能活着,算是奇迹!生老病死嘛,看开一点吧!”

    “看开?怎能看开!他不应该老的,他还很年轻!他不该现在老死的!”玉儿抱着虚弱的靖仇,竟痛心得落下泪来。发觉自己在落泪,玉儿忽然想起了在水帘上的反映,把靖仇抱得更紧了,哽咽道:“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会看见你……陈靖仇,你听着,你不可以死!”她终于肯定,自己的确爱上了这个男人。

    垂老的女皇拨袖转身,愤怒指骂:“是他欺骗我在先,凭什么要我救他?!”

    大殿中央,玉儿跪在女皇面前:“你救他,我发誓必定把古月仙人带回来见你。”

    女皇一把捏住玉儿的脸,逼她看着自己的老颜:“你看!看到了没?就因为你们!我的青春没了,就算古月真的回来,他也不会再爱我了!”

    “若他只因为你的外表而嫌弃你,那根本不是爱。”

    “你还年轻,根本不明白我现在的痛苦!”女皇大力捏着玉儿的脸,“你知不知道你的样貌,有多么叫人讨厌!”她盛怒地推倒玉儿!

    玉儿倒下,压碎了一边的紫彩珊瑚,珊瑚如琉璃破碎。见女皇要走,玉儿随手一抓锋利的珊瑚碎片,指着女皇:“你别走!”

    女皇停步,看着玉儿抓着碎片的手流出紫色的血,她冷漠道:“这珊瑚不好惹,你已中毒,会死的。”

“是,我确实惹人讨厌,可是,这个男人让我明白,我也有值得人喜欢的另外一面。大便常说,人生在世,得失不重要,人死了什么也带不走,多深爱的人也终会失去。我们只可以坚守信念,为所爱的坚持到底,那就无悔了。你幸运,跟古月一见钟情,两千年只爱一个男人。可我自己却太笨,到今天才弄清楚真正值得我去爱的人是谁。”玉儿逐渐虚弱,“或许,你说得对,我根本不懂爱,可我告诉你,这一刻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不要,甚至我的性命,只求你可以把他救回来。”

    玉儿说罢,露出决绝的眼神,取过毒珊瑚碎片,反手往自己脸上一划!玉儿的脸瞬间溅出大量的血,伤口即刻化黑,黑素一路腐蚀着脸上的肉,脸当场烂掉……

    失去美貌当场倒下的玉儿,双手无力却坚持抓着拂袖而去的女皇:“救他……”

    一道阳光照射在靖仇脸上,靖仇逐渐醒了过来。看着蓝天白云,他有些不可置信,可更惊奇的是自己已恢复青春。他整个人弹起:“我竟然没死!我陈靖仇果然一辈子走运!”可是下一秒,他呆愣当场,身旁赫然放着一副冰棺,里面睡着的正是毁容的玉儿,他紧张地扑了上去:“拖把,拖把你怎么了?”

    女皇道:“她用自己的美貌,换取你一命。”

    靖仇慌乱地跪了下去:“女皇……如果拖把有什么得罪,我一人承担!请你放过她,饶她一命!”

    然翁突然出现,神态自若道:“傻子,女皇不但饶了你,还保住了她的性命。”

    “这副七海冰棺,能把人保存在龟息状态,续命长达三年之久,玉儿暂无生命危险的。”女皇有些歉疚道,“紫晶珊瑚外表虽美,可同样是七海最毒。我爱莫能助。”

    女皇上前扶起靖仇,手上竟拿出崆峒印交到靖仇手上:“恭喜你,你得到了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女皇走到冰棺前:“你,有信心把玉儿救活吗?”

    靖仇诚恳道:“女皇,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古月仙人,告知他在万尺海底里,一直有人在等着他。”

    女皇淡然一笑:“送我最后一程,可以吗?”

    人鱼石雕下,女皇美妙念唱,靖仇踏在水面之上,慢慢走近……

“靖仇,我要感激你,给了我这两千年里最美好的时光。其实,在我脑海中,古月的样子已经越来越模糊。你的出现,让我对他的印象再一次清晰,让我重温了那段美好时光。最重要的是让我明白,昨日,的确已经过去……你不用替我寻找古月回来,也不要告诉他我一直在这里等他。现在,我明白了,对一个人的思念,放在心底,反而更加真实,更加宝贵。因为每天的思念,以及那些偶然的痛,让我切切实实地感觉到,我正在恋爱,我仍然很青春。”水面上,靖仇伴着人鱼踏水而舞;礁石上,然翁玉箫在手以乐和应。女皇眼前的靖仇,化为当年古月仙人,一对恋人相互依偎,女皇终于流下快乐释怀的泪水。

    白龙香舟上,然翁迎风而立,激动不已:“我九百九十九年没见过天空了……太好了!人间!”见无人回应,然翁回过头去,只见得炼妖壶在地上。

    炼妖壶中,靖仇抱膝坐在冰棺边,默默地看着棺中毁容的玉儿:“拖把……”眼泪不禁滑落滴在玉儿脸上,靖仇难过不已:“值得吗?为了我这样做值得吗?放心吧,你永远都是最美丽的挞拔玉儿,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一旁的然翁看着靖仇,安慰道:“年轻人,你们还有青春,好好珍惜!”

    靖仇颓然道:“可我连身边的人也保护不了……”

    “都说我救不了!”然翁狡猾地一笑,“我救不了,不代表古月那浑蛋救不了!”

    靖仇激动地道:“那赶快去找古月,可今天是剑痴大哥的最后期限,我得赶回卢家渡才行。”

    “冷静面对,先解决了眼前的,再来找我。”然翁说罢,转身乘风向天边云端而去。

    靖仇醒觉,上前向天边大叫:“要到哪里找你啊?”

    “天外村!”然翁随着声音从天边消失。忽然,天边出现貌似平凡的“手帕”,在风中飘舞,刚好落在靖仇手上,“天外村不在人间,只要利用这张仙凡绢,就能通过仙凡传送点来到天外村,我跟古月仙人在那里等你啊!”

    一直在半空监察着靖仇的宁珂,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两只黑鹰在她身边徘徊飞翔,笑问:“主人,要不要我们在半路上,抢印杀人?”

    “戏码还未演完,他还很有价值!到卢家渡会合吧!”宁珂说罢转身飞走,赶回卢家渡。

    宁珂收翼刚落下回到地面,书香就跑来紧张地说为确保杨素已死她回剑冢查看,竟发现杨素和剑龙都消失了。

    听到这消息,宁珂忙带着书香赶往剑冢,只见冢内血迹遍地,剑痕处处,但地上只有韩腾和杨硕的尸身。宁珂大惊:“杨素尸身被人移走了吗?”

    书香摇摇头:“不像,这里血迹遍布,若有人移动,肯定会留下痕迹。”书香走到冢外,被眼前所吓到:“主人,你出来看看。”

    宁珂应声走出去,赫然看见自己留在剑冢的黑鹰身上布着一个个的血洞,似被万剑穿透而死。

    只道那杨素原本被万剑穿身,惨叫一声,五官爆出耀眼强光,可谁料同归于尽的杨素与剑龙竟合为一体,杨素大笑道:“想不到跟你这畜生同归于尽,却换来如此意想不到的收获!”大笑间,剑气在杨素身上四射,无形之剑破壁穿石,威力无边。

    万剑插在面前写着“卢家渡”的石碑上,杨素狞笑道:“宇文拓,本座来了!”

    昏迷的剑痴悠悠转醒,发现小雪正伏在他腿上闭目而眠,剑痴傻头傻脑地凝视着睡梦中的小雪,眼神似几岁大的天真孩童。他伸手上前摸了摸她的秀发,小雪感到他的触碰,醒了过来,可剑痴仍让她睡着。

    “我要看你睡。”剑痴傻傻地笑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你睡着的时候,特别好看。”

    小雪脸一红,凝望着剑痴,想起在他内心所看到的那一幕,甜蜜不已。

    突然,门被打开,宁珂气冲冲地赶了过来,见到二人靠在一起,她瞪了小雪一眼。

    “是!”宁珂脸黑地一把拨开小雪,扶起剑痴。岂料剑痴推开宁珂,大呼着只要小雪。

    “走吧,没时间了!”宁珂痛心地转身而走。小雪立即扶着剑痴紧随其后。

    宁珂一边带着小雪和剑痴走出客栈大堂,一边取出水晶球跟靖仇联系。靖仇说他刚到卢家渡。宁珂就让他在市集那里会合,那里人多好做掩护。

    客栈外,书香驾着马车等在那里。宁珂紧张地让小雪跟剑痴先上马车,小雪却道要等靖仇回来再走。宁珂将小雪扯到一边:“警告你,我不喜欢你,也没心情去招呼你,你要么听我的吩咐去做,要么你现在离开!”

    小雪被宁珂的强硬弄得无地自容,只得跟剑痴坐上车。宁珂让书香赶紧往码头走,可是突然她又喝住了,不安的感觉让她回过头去,冷清的街上隐约传来惨叫声,宁珂狠心决定:“赌一把,开车!”

    杨素随着剑影从街角转出,忽见一辆马车从身边慢慢驶过,马夫低着头,以长布遮着脸。他突然回过头,望着那辆马车:“停下来!”

    可马车不停反快,杨素怪叫着跃过去,用剑破开马车车头,车内竟然空无一人。杨素欲刺向车夫,却见那车夫转过身,是书香。

    书香笑道:“你中计了!”说着化成烟雾在杨素手中消失不见。杨素狰狞着叠影出剑龙的一丝模样:“呱!”

    宁珂和小雪紧张地扶着剑痴走入市集人潮,暂时以街上的地摊小铺做掩护。宁珂拿出水晶球跟靖仇联络,却道那靖仇已在市集。一个卖果菜的旁边,宁珂看着四处的果菜摊心急不已,市集人多摊多,真是不好找。就在此时,原本被小雪拖着的剑痴突然挣脱而出,小雪和宁珂都大惊不已,岂料剑痴越叫越走。小雪和宁珂在人群中穿插着追他。

    剑痴兴奋地喊:“靖仇,快躲,我要捉到你了!”

    靖仇回过头,看到剑痴在人群中跑到他面前。小雪和宁珂从后面追了过来,松了一口气,剑痴竟带着他们找到了靖仇。

    剑痴为追到靖仇兴奋不已,正开心地向小雪邀功时,突然全身一软,跌倒在地。宁珂反应过来,他的时间不多了。

    靖仇眼看四周满是人,情急之下道:“你们跟我这边来!”

    靖仇将他们带到一个破庙里,让小雪守住大门,他跟宁珂将剑痴扶到墙边,将崆峒印拿出来交到宁珂手上:“剑霜,靠你啦,一定要把他救回来。”

    宁珂看到期待已久的崆峒印终于落在自己的手上,大力地点头:“放心,但千万别让他睡着了。”她将崆峒印放在地上,跪在面前,闭上眼施法。可是,崆峒印一时间没有任何反应,而剑痴眼神越来越迟钝。

    靖仇紧张地拍着剑痴的脸:“大哥,大哥,睁开眼,先别睡,多撑一会儿!”看着疲惫的剑痴,靖仇突然想到:“我们现在要玩个游戏!”

    剑痴一听到游戏,果然眼睛再次缓缓地张开:“好啊,我一定会赢你的,玩什么?”

    “我们比不闭眼睛,谁先闭眼睛谁就输,行不行?”

    剑痴虚弱道:“不成,我一定输的,我真的很想睡……”

    靖仇看着他,难过得眼泪也流了下来:“不成,你一定会赢!一定会赢的!我们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玉儿也为我们牺牲了,我们一定不会输的!你一定要玩!一定要赢!”

    “好……我一定会赢的……”剑痴使出所有力气睁开眼睛。

    崆峒印突然发光,光慢慢亮起。宁珂望向剑痴,剑痴终于撑不住,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正在三**哭之际,强光从印中爆出,就在这一刻,世界突然静止,靖仇、小雪也在叫喊声中停了下来,只有宁珂与剑痴还能活动。

    宁珂拿出七星水晶链,闭眼念着咒语,将水晶项链抛到半空。宇文拓的七魄即时破晶而出,凌空乱飞。

    剑痴望着七魄,控制不住被它们吸引得站了起来,伸手想跟它们接触,可就在指间跟一魄相触时,他突然感觉头痛欲裂,七魄顿时飞回躯壳之中,每一魄飞进体内,剑痴都痛苦地惨叫一声。最后一魄进入到剑痴体内,剑痴惨叫道:“啊!”

    宁珂最后施法,激动大喊:“宇文拓,回来啊!”

    剑痴突然双眼发出强光,光线慢慢减弱,渐渐看见剑痴的双眼……那里已不再有纯真,而是充满仇恨与杀意——宇文拓回来了。

    宁珂苦尽甘来,情不自禁上前拥住他:“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

    宇文拓一把抱住宁珂:“辛苦你了!”他松开宁珂走到靖仇眼前,看着眼前静止不动的挚友和那一滴定在半空的眼泪,也回望了一眼远处的小雪。

    宁珂冷静道:“现在这两个人再无利用价值,宁珂会替你善后。”

    “他在外面,可你现在回来了,谁也不足为惧!”

    “那这两个人还要留下。我要利用崆峒印,突破异域结界,把母后救出来,所以还需要他们。”他知道宁珂担心什么,告诉她完全没必要,因为小雪的男人不是宇文拓。

    宁珂应允,立刻起法,崆峒印强光再闪之后,世界再次转动。靖仇的眼泪滴在地上,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只见剑痴已经转醒,定定地看着二人。靖仇疑惑地望着他,觉得似乎有些不同。

    “大哥!”靖仇拥着他。一旁的小雪尴尬地站在那里,不敢热情上前,只得默默地看着他微笑,宇文拓也向她点头微笑。

    宇文拓冷静道:“兄弟,看来这回我们得分头逃走!”

    “放心吧,你带着小雪和剑霜先走,让我出去引开那老狐狸。”靖仇拍拍胸口,“就让我这个大地皇者去一报灭国之仇!”

    靖仇回到街上,慌张地看着四周。在那人潮当中,一张笑脸被放大到他眼前,时间就如无声般。杨素也看到他,笑意间手一提指向他,身上一道剑光冲天如烟花爆开,剑雨打下,所有人倒了下去,连一声惨叫都没有。

    靖仇一把抱住炼妖壶:“大哥,我拼了命也要保住你!”

    杨素视线落到炼妖壶上,怪叫一声,脸容叠影出现剑龙之像,升空朝靖仇追杀而去。靖仇唤出十五,可惜来剑太多,十五抵挡不住被攻击掉在地上。剑雨朝着十五飞去,十五竟变软贴着地面,像蛇一样爬行避过攻击,飞到靖仇脚下。

    靖仇疑惑道:“御剑飞行,行吗?”说着他踏了上去,却跌得个滚地葫芦。眼看杨素就要杀来,靖仇激愤道,“十五,你和我也要争气呀!”十五终于变硬,离地而飞,刚好避过杨素的剑!靖仇成功御剑飞行逃了开去。

    小雪慌张地跟在宇文拓后面:“剑痴大哥,我好担心靖仇,我们回去好吗?”可是宇文拓毫无回应,她又唤了几声,可宇文拓还是没有理她。她奇怪不已,望向前面的宁珂:“剑霜姐姐……”

    小雪看了,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再次看着宇文拓的背影,感觉很是奇怪。她冲上去双手抓着宇文拓的手,零碎的画面不断闪现,一个金甲背影不住地挥剑**,小雪惊吓地甩开他的手:“你……你是谁?”

    宇文拓与宁珂同时停下,看着小雪。宇文拓道:“你看到谁就是谁。”

    宁珂一笑,刻意走到宇文拓身边,温柔地牵过他的手:“他的心不都已经给你窥探得一清二楚了吗?接受事实吧!”

    小雪摇摇头,不能接受。她慢慢退后,转身狂奔,大声尖叫起来:“靖仇!”

    “你不能走!”宇文拓狠心上前,粗暴地拉扯小雪。

    “放开我!”小雪激动一刻,闭上眼,心房猛然发亮,是女娲灵力的前奏。

    宁珂心道这是大好机会,取出崆峒印,往小雪胸前一压。所有护体灵力向着崆峒印冲去,宁珂被强大的力量震倒。

    宇文拓扶住她,只见崆峒印被装入女娲石之力后,凌空发光,突然变成一个冒着七色彩光的神器。原来是女娲石之力重新启动了崆峒印。

    小雪不能接受地看着他:“你带我走……也是利用我?”

    “不只如此,还要取石!”宁珂冲向前去,却再次被小雪的护体灵力击退,强光散去,小雪不知踪迹。

    宇文拓看着掌心的崆峒印,道:“抓紧机会,这可是唯一救回母后的机会!”他回头向宁珂报以一笑,运功,七彩灵光四射,光芒散去后,破裂的混沌空中出现一道缺口,宇文拓自彩光缺口掉了下去……

    宇文拓睁开眼,正是万丈高空,急速下坠,朝地面上的大湖跌去。他双手一拍,剑指爆出黄金剑气,向火湖轰去,火湖爆出烈焰,火焰散去,宇文拓已安全落到那焦土**之地。宇文拓激动不已:“母后,拓儿救你来了!”

    宇文拓赶至翠竹精舍,屋内的单羽舞看到宇文拓大感意外,宇文拓露出前所未有的笑意:“母后,我来了!”

    宇文拓以崆峒印击向无形冰墙,冰墙随着他的攻击,出现裂痕,慢慢扩散,最终,墙崩塌瓦解,如琉璃碎片,粉碎跌下!

    羽舞感动点头,昏迷在宇文拓怀中。宇文拓再次启动崆峒印,强光盖过一切。

    宇文拓终于重回人间,宁珂看着还未苏醒的羽舞,迎了上去:“夫人怎样了?”

    “回来的路上苦了一点,不过母后还是撑过去了。”宇文拓答道。路旁,早已停着豪华马车,下人恭迎在一旁,宁珂殷切地协助他抱着羽舞上马车。

    宇文拓带着杀意道:“那狗贼就在今天,身首异处!”

    百剑齐向靖仇追去,剑十五左摇右摆地避开来剑,靖仇难以平衡差点人仰剑翻:“你拐弯可以给我一点预示好吗?”话音刚落,十五又是一个急转,靖仇幸好站定。身后,杨素健步如飞地追赶着他们,十五却像有目标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飞去,竟是当日宁珂带他们去的地方——穹苍洞府。

    十五一直将靖仇带至剑冢之内,只见得里面血迹斑斑,剑痕处处。十五拉着靖仇直至剑壁前,自己不住地向剑壁指去,而身后杨素恐怖的身影已出现在剑冢中。

    剑风从四面八方扑向靖仇,靖仇的衣服被刺得粉碎,面颊也冒出血来。靖仇握紧十五,信任地向着剑壁掷去。十五飞了过去,剑壁竟化成湖水镜面般,十五插入壁内,整面剑壁出现了一道金光法阵,追来的杨素也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你想取轩辕剑?”

    “轩辕剑?”靖仇大喝,“十五,我给你撑住,现在全靠你了!”十五牵引着金光法阵,不住地旋动。

    杨素怒喝道:“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他呵斥一声,百剑而来,冷笑着掌一探,穿过剑隙将靖仇轰开。

    十**住地旋动法阵,金光越来越强烈,靖仇死命地拖住杨素的脚,不让他靠近剑壁。一时间,他被杨素打得面目全非,手也渐渐没有了力气,十五也更着急地旋转着法阵。

    “今天,我就让你们陈国绝后!”说着,杨素整条手臂冒出千百剑锋,一手轰下,要将靖仇万剑穿心。靖仇无力反抗,瞳孔只反映出无数闪烁的剑光向他插过去。突然,一道强大的剑气从剑壁间涌来,将杨素冲开,赫然是轩辕剑出鞘!

    十五剑锋牵引住轩辕剑,将它转向靖仇直掷过去。杨素愤然撑起,眼前,靖仇已手握黄金的轩辕剑撑站在地上。

    “废物,你根本不配握住轩辕剑,轩辕剑是我的!”杨素剑指拨动,百剑再来,靖仇挥剑而出,黄金剑气横扫千军将百剑震开,剑气向杨素直冲过去,杨素只得忍着内伤避开。

    靖仇看着手上的轩辕剑,难以相信它的威力竟如此惊人,他朝杨素喝去:“杨素,你死定了!”说着挥剑直上。

    “神火上道,七级血浮屠!”剑影有如狂暴与黄金剑气硬拼,整个剑冢爆发出强大的剑气。靖仇抵不过强大的威力,衣衫尽碎,两臂血管暴涨,爆出血花。

    虚耗过巨,靖仇精力瞬间被轩辕剑抽干。他双目深沉,疲惫不已,可他仍死命地握紧剑,用力挥出:“我不会输的!”最后一道黄金剑气随着他的血花朝杨素攻去。

    杨素掌握他的攻势避了过去,仗剑而去:“陈靖仇,你的末日到了!”靖仇挥剑硬挡,轩辕剑却脱手而飞。

    杨素撇下靖仇,纵跃而起,要将空中的轩辕剑抢过去。突然,一道身影闪出,将轩辕剑握在手中。身影落在靖仇跟前,靖仇望着这个熟悉的身影,雀跃道:“剑痴大哥,你来了!我的好兄弟总是及时赶来,不会丢下我的!”

    背影回过身,向靖仇冷笑道:“谢谢你死命为我护住轩辕剑,现在物归原主!”

    靖仇被他的冷酷所怔住,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却是陌生的眼神、语气……

    杨素怒不可遏,道:“宇文拓,你敢阻我?”

    靖仇无比震撼,眼前的人不是剑痴,是宇文拓?

    宇文拓轻蔑地看了一眼靖仇,转过身对着杨素露出深沉的笑意:“**,别来无恙?”

    “我已把我的母后救回来,连最后威胁我的板斧都没了。杨素,我还需要留你在世上吗?”宇文拓死盯着杨素道,“十八年前,你在这里迫我为徒!十八年后,同一个地方,我们的恩恩怨怨,我今天就以轩辕剑,跟你通通算清!”说罢,挟着无比的气势仗剑而出。杨素不敢怠慢,妖气凌厉破空而迎,剑气震撼着整个剑冢。

    靖仇望着金光中的宇文拓与杨素大战,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当日与宇文拓对决的一刻,那些历历在目的场景如今像是换了个人在眼前上演。宇文拓呵斥着挥着轩辕剑冲上去,万剑尽碎:“狗贼,再见了!”惨叫间,杨素身体爆开,强大的冲力夹杂着无数的剑锋碎片漫天散落。

    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宇文拓在金光和碎片的闪动下,靖仇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靖仇掉落进一个深深的梦里,梦里是那些从与剑痴认识以来种种零碎的回忆片段,梦里,靖仇追着那个白色道袍的背影,说他们是一生一世的好兄弟,可是剑痴渐渐变成宇文拓,那个穿着金色铠甲杀人无数的宇文拓,靖仇悲痛不已仰天狂呼:“不会的!”

    从梦中惊醒过来,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发现自己身处剑冢之外,猛然站起,赫然发现自己竟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抬头看见穷奇停在空中,上面站立着的是居高临下的宇文拓。一天一地,兄弟已相隔无尽的距离,只见穷奇上已放着昆仑镜、神农鼎、崆峒印三件神器。

    “你为什么要变成剑痴?”靖仇激动道,“你是因为神器才跟我做兄弟?”

深刻的友情,不过一个“对”字便割破所有,靖仇痛心不已:“我不过是个不学无术,武功道法极差的亡国皇子!为什么偏偏是你,一次又一次把我救了,教会我功夫,教会我临阵对敌处变不惊,敢付出,敢为朋友豁出去,是你教会我所有,但你却是我一生最大的敌人!”靖仇悲痛万分,眼被热泪烫得通红:“我一直相信你!即使你曾经跟我说,你怕自己就是宇文拓,我也义无反顾地相信你!你疯了,你受伤了,我奋不顾身地去救你!我一直把你当成大哥,你却把我当成傻瓜!”

    “那你该感激我,我无意中造就了你,不过,你说得对,你不过是个感情用事的傻瓜!你相信友情吗?我告诉你,你注定一世都会被你的朋友出卖!”

    “其实,我还该谢谢你,没有你,我便取不到崆峒印,不能救回我的母后。一命换一命,炼妖壶还给你,里面的挞拔玉儿,完好无缺!如果骂我会让你的心好过一点,继续!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就当我最后教你一件事:你的仇,用你的剑来解决!”

    “宇文拓,我要杀了你!”靖仇拔出剑十五,用尽力气向宇文拓掷去!

    宇文拓不费吹灰之力,一手将十五拨走,狠插落在靖仇身旁的地上:“再见吧,陈靖仇,留住你这份愤恨,好好锻炼自己,或许有一天,你还有机会追上我!”说罢,穷奇拍翼而去。

    “宇文拓,你出卖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可是,靖仇只能望着宇文拓越飞越远。靖仇的声音在空洞之中回荡,毫无反击之力。靖仇跪在地上热泪长流,不仅仅是败,就连自尊都输得彻彻底底。

    就在靖仇失去所有的同时,后头远处,同时被出卖的小雪哭得痛彻心扉,默默地看着这最揪心的一幕。

    宇文拓脱下铠甲,他平静地将关于隋朝大将军的东西一一卸掉,换上一套简单的装束。光从窗户中打进来,宇文拓向外一看,从此以后,终于可以以真面目去过每一天。他抖擞抖擞精神,拿过桌上的头骨:“能当我母后的礼物,你真的死了也在走运。”

    单羽舞感受着日光,走到一棵盛开的桃树面前,看着桃花淡然一笑:“这桃花好美,好久没见过了。帮娘把那朵花摘下来。”她将宇文拓摘下来的桃花戴在发髻处,道:“拓儿,我给你下面去。”

    宇文拓愣愣地站在母亲背后,看着她纯熟地搓着面团,感觉有些陌生,却又亲切得不得了。吃着母亲亲自做的面条,宇文拓很小心地夹起来放进嘴里,这是十八年后的第一口,他激动得浑身发颤,眼眶泛红。

    羽舞心疼地看着他,一手抚在他的头上。宇文拓忍不住紧紧拥母亲入怀,羽舞拥着他,眼睛也红了起来:“没事,过去了就好!”

    宁珂望着水晶球里的宇文拓无忧无虑地笑着,眼眶也逐渐泛红,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那么快乐过,只是,他会为自己如此流泪吗?在魔界,泪只为痛楚而流,但在人间,泪却为爱而流。一旁的书香看着奇怪的主人不能理解,只是提醒她道:“宇文将军把娘带回来,我们的计划将会被打乱。”

    被书香一提醒,宁珂望着水晶球里的宇文拓,露出忧伤。

    宇文拓望着宁珂,道:“还差一步,我就可以完成母后的心愿了。”

    宇文拓耳一动,听到异样,淡然一笑:“你很快就会知道。”

    回头间,隋兵探子来报,原来是皇上为杨素之死急召他回去。宇文拓让他先回去通报,他已亲手解决了杨素这个逆贼。待探子退去后,宁珂苦笑一声:“我明白,刚才你为何会说只差一步……”

    宇文拓望着她,想起皇上怎么说也算是她的皇叔。宁珂摇摇头,走向他,轻轻抱住他:“从一开始,遇上你,就是我唯一的决定。只是,这十八年来,你一直为你母后编造那个谎言,实在是苦了你。”她太清楚那种感受,就如自己骗了宇文拓十八年一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最爱的人欺骗了你很久,你会怎样?”

    “既然是欺骗,我宁愿一辈子也不知道……”

    宁珂劝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过,如果能够坦诚相对,没有谎言,不是更好吗?”

    宇文拓怅然地望着外面,宁珂的话深深地感动了他。

    经过宁珂的鼓励,宇文拓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回到湖边小屋,望着细心搓着面团的母亲,想着这十八年来编造的谎话,他跟母亲说后周已两分天下。

    谁料母亲很是平静,她怜惜地看着宇文拓,道:“母后早就知道一切了。没有后周,没有两分天下,没有新的皇,我的儿子是隋朝第一大将军。”

    宇文拓万万没想到母亲竟早已知晓这一切只是个谎言,他不由得全身紧绷:“什么……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大概是你编造这故事的开始,母后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宇文拓不知如何反应。羽舞说道:“十二岁那年,你很开心地跟我说,得蜀山七子授你武艺,你武功突飞猛进,还第一次学懂神火分身背着杨素偷偷来看我;十四岁那年,你在大兴城望江楼跟四大恶人比武,为一名孤儿报了杀父之仇;二十一岁那年,你先上大漠,再下江南,游遍名山秀川,结识天下豪杰,为了推翻隋人,马不停蹄……”她慈祥地笑看着宇文拓:“母后知道你是为了我。”

    宇文拓举起满是面粉的手:“这双手造过多少孽,你知道吗?”宇文拓一边说一边泪流不止:“他给我最好的,教我最好的,我从小衣食无忧,只要我杀他想杀的人,**想干的事……每杀一个人我就知道又走近了他一步,等待一天狠狠在他的喉头上割下去!”

    “我想过很多次,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原来,是没有的。只有强大,利用他帮我强大,我才可以走到今天,让他血债血偿!”宇文拓痛苦万分道,“我不敢跟你说,不敢让你知道。我怕失去你,母后,这一辈子我就只有你。我越怕,杀得就越狠,那故事就编得更假。因为我看到你笑,只要你笑,我就知道,你会一直等我,等到有一天我有能力把你带回来。”

    羽舞紧紧地抱着爱儿:“可你这双手同样给了母后这十八年来最美好的梦,把我带回来,让我可以再抱抱我最疼爱的儿子。”

    宇文拓坚定道:“今天晚上,就是杨广的死期!”

    宁珂眼看着宇文拓骑着穷奇冲天而去,担心不已,忙从怀中取出山海秘传,书香出现在她面前:“主人!隋帝一死,宇文拓必定带他娘远走高飞……”

    “我不想听!”宁珂的心一片混乱,一声哨响唤来黑鹰,“立即紧随宇文拓回大兴,必要时,出手相救!”

    “主子,你这样,不是在破坏魔皇的大计吗?”

    宁珂激动道:“我不要听,你别烦我,我不可以让他有分毫危险。”

    一阵怪风刮过,书香、黑鹰都显得异常,如着魔般同时发出沙哑低沉的恐怖之音:“你要疯到什么时候?”宁珂一惊,黑鹰扑向她,四周同时黑火大作,盖过一切。

    魔君望着跌回魔界的宁珂,道:“赤贯星马上就要重临,本皇等了一千年,你还要我等多少个一千年?你竟然忘记了自身的使命!”

    “老狐狸狂妄自大,失去控制,该死!”此话一出,立刻遭到魔君的攻击,魔君将火舌结成一个火球,将宁珂塞进火球里。宁珂在火球里如同人类淹没到水里,呼吸不了,挣扎不已。魔君道她不该为宇文拓动情,被人界的七情六欲同化,后果不堪设想。他为了宁珂牺牲千年魔功 ,唯一目标便是统治人间,别无其他。

    宁珂痛不欲生连连求饶。魔君手一扬,火球四散,宁珂跌坐在地,痛苦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是宇文拓?”

    “他不是我选的!” 魔君的魔影突然幻变冲向宁珂,黑气涌入到宁珂的眼睛里。

两千年前,天之痕首次划破人界天际,轩辕黄帝座下的四大神将昆仑、神农、伏羲、崆峒均被魔君所打败,可那轩辕黄帝同女娲竟跟他硬碰,用手段利用轩辕剑和五颗晶石将他封印在天之痕之中。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魔君会来个玉石俱焚,在最后关头将整个人间大地毁灭,霎时间,海啸山移地裂天崩。只是魔君也想不到轩辕黄帝连同女娲还有那四大神将以最后的生命,将五大神器留于人间,他们约定赤贯星再来之时,神器的主人将互相招呼,重得神器,合力对抗魔君。女娲更是以心脏化成女娲石为将来苦战提供源源不绝的生命之力。轩辕黄帝把他的轩辕剑留于人间,以剑拯救苍生。轩辕剑、女娲石、神农鼎、伏羲琴、崆峒印、昆仑镜于神光之中冲上天际,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淹没于人世大地。

    小雪正是女娲为阻止灭世而来的女娲石主人,那宇文拓他……宁柯突然想起宇文拓多次在面对各种神器时剧烈头痛明白过来:“宇文拓是轩辕神器的主人,以互相感应的方式找到其他神器所在。父皇早就打算,当宇文拓集齐所有神器,就将他们一并消灭?”

    魔君逐步走近,一双灰烬手印温柔地落在宁珂身上,化灰飞去:“宁珂,我的爱女,这将是魔界胜利的时刻,没有人可以改变……如果不这样做,魔界就将灭亡。”

    宁珂终于清楚一切事件的来龙去脉,一时间蒙了。

    书香劝她就将这一切当做一个梦,所有的感情都是假象,不需要认真。

    “当了五百年的魔女,却只做了短短二十五年的人,可是为什么,这个臭皮囊会比那五百年真身更让人不舍?”宁珂无助地望向书香,“可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一道背影冒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势,手握黄金剑走进天乐宫。宫门被狠狠推开,在龙椅上午睡的炀帝猛然惊醒。望着宇文拓手上的剑,他心惊不已,扬声时却无一人回应,炀帝吓得从龙座上掉了下来,随手抓起一件东西为自己挡着。

    “废物,你怎配当天下的主?”宇文拓逐步上前,面对炀帝一脸的厌恶。那炀帝见死路一条,吞了吞口水,马上媚笑着说有事好说,司徒公之位由他来坐,从此富贵荣华功名利禄享之不尽。

    “你知道我是谁吗?”宇文拓一脸阴冷地望着炀帝,道,“我是周静帝宇文的儿子,北周最后一个皇子。我是一个为父报仇十八年来认贼做师,苟活敌国的不孝子!”

    “你、你可是、我、我,你也清楚,我作为皇帝,不过只懂得吃喝玩乐,一切都与朕无关。”炀帝吓得要哭了,连忙澄清,“是真的,杀你爹的不是我,灭北周的也不是我是我爹,我从没下命令做任何伤害你们北周的事,你要复北周,好啊,朕就封你为北周王,把半壁江山让给你,好吗?”

    “丧权辱国,不配为皇!贪生怕死,更不配为人!”宇文拓执剑指向他,“你的国家,就是因为你的**而灭!”说着就要刺过去。突然,时间停住,宇文拓凝在要刺中炀帝的一刻,一道黑暗魔影忽从地面渗出,将宇文拓扯了进去!

    宇文拓睁开眼,同一个天乐宫,却四处是火,他顿时反应过来——魔界,他惊讶不已。

    “这里不是天乐宫。这里什么都不是。人生前不会来,死了也不一定有资格来。本皇一直观察你等待着你,很久了。”漫天飞灰,魔君的巨大魔脸出现在宇文拓眼前。宇文拓诧异之时,魔君又笑着幻成宇文拓的外形,“这张脸会不会让你眼熟一些?”

    宇文拓望着自己的模样,感觉到眼前之人能力超强,他二话不说举起轩辕剑杀了过去,可是剑光一挥,假身即刻幻化。

    黑光再次结聚,形成一个魁梧高大,皮肤焦黑,脸容极恶的非人生物,宇文拓再欲上前,却被魔君一掌轰下。魔君笑道:“小心,凡人来到魔界,功力只会剩下一成!”

    宇文拓不忿地再次冲上去,却被魔君一掌击得口吐鲜血。

    “本皇外号比较多,不过都不太中听。以你的认知,本皇应该叫做魔君!”

    “你是传说中的洪荒远古第一魔君?”宇文拓一怔,很快,他认清形势冷静下来,“你一直监视着我?那看来是你这个万能的主,一直在主宰我上半生走的路,是吗?”

    “对。你的精彩人生,正是本皇一手打造。”

    宇文拓完全不理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再次杀了上去。可轩辕剑被魔君所控制,宇文拓的双掌被齐齐砍下,他惨叫着痛跪在地上。

    “其实,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魔君狞笑着走上前,一摸宇文拓的嘴角和双手,光一闪,宇文拓的双手完好无缺。宇文拓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

    魔君幻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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