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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娇》TXT下载(全本)作者:芍药娘


此作品列为限制级未满18岁之读者不得阅读。
一个骄矜纤細的omega小美人被家族追杀被逼无奈寄人篱下却被一头狼惦记上拖到老窝吃干抹尽千娇万宠的故事
除了床上其他地方都宠受的控制强xing欲也强alpha攻x除了在床上哪都不娇气的野心勃勃凶巴巴omega受
大佬攻在散步时捡到了一只被追杀的小王子乘人之危顺手圈养并让他从里到外沾染上自己的氣息。
骄矜小美人被做的求饶是作者永远的萌点
强制爱 各种play有 甜甜甜甜味的肉馅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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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龙以前有句什么话来着——郑总那样宜室宜家的好女人金总可配不上,金总只配秦浓那样的妖圌艳贱圌货

  宜室宜家和妖圌艳贱圌货大概总想不到,她们俩嘚仇还不止这一桩更想不到她们有朝一日会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谈事情。

  秦浓文秀地用丝绸巾点着红唇从浓密的睫毛里打量郑美嫆——真容貌平平,还是平常女人最忌讳的人高马大妆容倒还算精致仔细,不过什么好东西用在郑美容脸上也是牛嚼牡丹——瞧瞧她眼角的细纹!手也老了像男人似地粗粝。女人哪怕再有钱、再怎么注意呢不是绝代佳人,岁月可不肯顾惜你的一双手总在手背指尖上劃出一点光阴的痕迹。

  秦浓想着得意地去看自己的手,雪白娇圌嫩是岁月给她的一份恩宠。她是绝代佳人所以怎么也不老,老吔能藏得住反正手上是看不出来。她的手是永远的十六岁嫩得可以拧出汁。别说脸蛋男人就是见了她这一双手,小指一动也要神魂颠倒,恨不能这只手在自己身上摸一遍

  她美惯了,平时不会这样自矜自得只是瞧着郑美容,她心里就觉得不忿这么一个粗糙嘚女人,凭什么金世安追过她李念也追她?

  她秦浓美得天上有地下无李念还没送过她东西,郑美容凭什么

  秦浓想着,越想樾来气所幸美人的恼恨并不丑恶,美人的怒气只像花的怒放越怒就越是娇圌媚。她特意伸手搭在郑美容手上婉转玲珑地谢她:“郑總,多谢款待难得你知道我爱吃甜的,连本帮菜我都还嫌不够甜”

  两只手搭在一起,真是泾渭分明秦浓心里十分痛快,玉葱一樣的指尖点着殷圌红的蔻在郑美容的手背上轻轻地跳。

  郑美容给她摸得一阵肉麻美女真够难伺候,这美人恩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郑美容心想,难怪是个公的都被秦浓迷得七荤八素这小手送得销圌魂酥骨。秦浓应该谢谢她郑美容不是个男人她若是个男人,将計就计就把她调戏了

  可惜她郑美容还是个女儿身,只能坐在这里一身鸡皮疙瘩

  坦白说,秦浓的手真是温柔她居然还觉得有點受用。

  时间过得快一转眼四年过去了。郑美容真是个单亲妈妈圌的命生来该带拖油瓶。当初带着昕昕后来带着安龙整一窝兔崽子。

  自李念病后人事不知。李念醒了一时半会也帮不上忙,钟越还各种心疼不肯他的念哥到公司来。金总裁醉心于艺术事业只肯过问大事,差不多的事情都是一句“美容看着办”

  还能怎么办,她郑美容又做起了管家婆一手拉拔着小马小牛,拖家带口扯着安龙往上爬郑美容倒也不怨恨金世安,他现在是蜚声海内外的大作家安龙的金字招牌——有好艺人的公司多,有好编剧好班底的公司可不多就冲着金世安,张惠通臧援朝也肯给面子呢!

  金世安一天到晚国内国外地飞李念的身体又不允许加班加点,郑美容咬著牙拼命这几年算起来,倒是秦浓帮忙最多圈内人都笑,说秦浓和李念怼了这么多年现在她的工作室倒像是安龙的盟友了。

  公司顺利上市了李念虽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办事能力倒还没丢小马也渐渐地做上了副总,安龙的班子不再是青黄不接

  风风雨雨,总算见了晴天可是这段风雨里,到底有秦浓撑起的一把伞

  郑美容真心感谢秦浓,她在商场上见多识广娱乐圈的人脉还是秦浓門路广。光是秦淮梦第二部秦浓就没少出力,更屈尊扮演了女配角安龙四年里四部电影,两部收视冠军的电视剧都有秦浓的一份力。

  女人的痴情是怎么也用不尽的这痴情如果开花结果,大约也就平平淡淡过去了最怕像秦浓这样求而不得,倒像把一腔求而不得嘚深情都埋在安龙身上了

  郑美容心里打起了小算盘,现下安龙树大根深白杨和金世安都是炙手可热,秦浓的工作室一对影圌帝影後圈内现在是横着走——要是两家能联合在一起,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兼并垄断,资本之大势她们也算同舟共济,何必洅分成两条船眉来眼去也这么久了,是时候勾搭起来

  郑美容因此对秦浓更加客气,姑奶奶似地好言相待她吩咐小马:“逢年过節记得给你浓姐送礼,要好的要贵的。”

  小马办事利索连情人节母亲节都没放过。每年礼物规格都升级今年情人节,小马以郑總的名义送了浓姐一台跑车

  香车配美人,郑总对小马很欣赏

  秦浓偏偏又拿起乔来。

  郑美容倒不怕她拿乔合并总是件大倳。郑美容耐心细致地做工作谁知工作是越做越做不通,秦浓跟她摆大牌合作的事情也挤兑起安龙——白莲花女王挤兑你可不是好受嘚,粉丝们又开始腥风血雨地撕逼

  金世安和白杨回国,请她吃饭席上听她抱怨秦浓,不禁笑起来

  “她过去喜欢李念,李念叒追过你你是不是触在她霉头上了。”

  ……这他圌妈是什么飞来的锅郑美容一肚子冤屈,她真是上辈子作孽欠了别人十八辈子嘚债。到安龙来活是她干,锅是她背挤兑是她挨,有事儿找郑总没事儿怼郑总

  郑总只能无理取闹以泄愤,把金世安和白杨一人噴了一顿拎着包气鼓鼓地回家了。

  怎么办合作的事情不能放弃,安龙只要吃下秦浓的工作室明年再兼并几个小的,就可以和国內其他两家最大的制作公司三足鼎立郑美容要做就要做拔尖,秦浓这块大肥肉她还是想吃。

  郑美容只好放下圌身段趁秦浓来南京做宣传,单独请她吃饭

  说起来,秦浓过去也真是给了她不少面子帮了那么多忙,她一顿饭也没请她吃什么事情都是一通电话萬事应承。

  都怪秦浓过去太好说话搞得郑美容没有摸清敌情,以为她一门心思弃暗投明不是我军不努力,实在是共圌军太狡诈秦浓在她开了条件谈合并的时候拿乔,论理也是应当

  只是郑美容想起李念这一出就觉得窝囊。

  女人呢就是这样。困难的时候風雨同舟多大的旧怨也都不在话下,两个女人合作起来亲密无间现在风平浪静,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仇小恨又都想起来了

  郑总要懷柔,郑总要天下郑总在紫峰包了场子,客客气气地请秦美人吃了一顿京苏菜

  秦浓是摆明了心思不跟她谈正事,从头到尾地跟她喝酒喝了红的又要换白的,两个人喝了有三斤秦浓摸着郑美容的手还意犹未尽:“郑总,咱们喝啤酒好不好让他们买串去!”

  鄭总今天忍着做昏圌君,爱妃朕宠你你就是要喝尿朕也准了你。

  郑美容将手一挥:“去拿啤酒不用好的,就雪花纯生狮子桥马囼街三牌楼,随便什么地方买串来冷了我要你们好看。”

  餐厅经理大汗淋漓从没见过在凌霄餐厅撸串的,经理惶恐:“郑总买哆少?”

  郑美容拍下一沓钞票:“全买了!”

  经理擦擦汗:“马上就办马上。”

  结果是秦浓真的喝多了

  郑美容在心裏笑,上海小娘姨跟你南京大姐比喝酒呢?你要是个东北妞郑美容还怵你三分,跑到南京地头来撒野喝不傻你。

  笑归笑郑美嫆还是体贴地送秦浓回酒店。秦浓醉了倒也没吐没闹,只是不肯让助理扶着非要郑美容给她当大太监。

  “都退下让小郑子扶本宮安歇。”

  助理们捂着嘴笑小郑子没话说,托着贵妃娘娘的手一路送进她的总统套房。

  她把秦浓安顿在床上看了看又觉不妥,总不能这样带妆睡着只好又推秦浓起来:“秦浓,先起来洗洗”

  秦浓醉眼看她,含圌着一缕似怨非怨的假笑用力一把拉过鄭美容。

  郑美容被她拉得栽在床上两人鼻尖顶着鼻尖,大眼瞪小眼

  秦浓千娇百媚地问她:“郑总,我听说李总追过你”

  ……该来的还是来了。郑美容硬着头皮:“都是误会没有这回事。”

  “他还给你送花”

  “那都是被迫的。”

  秦浓更加鈈开心这倒像郑美容哄她高兴似的,秦浓挣扎着坐起来敞肩的裙子歪在一边。她真喝多了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恶作剧的兴奋。她长这麼大还没勾引过女人,秦浓踢了踢郑美容的小圌腿向她歪歪脑袋:“郑总,我好看吗”

  郑美容被她撩得炸毛,只想爆笑秦浓這是吃醋吃得智商都没了,这娘们儿想干嘛

  她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倒也不是没谈过姑娘秦浓非要羊入虎口,能怪谁衣服都脱成這样了,不吃不是人反正秦浓本来看她就不爽,她不介意让她更加不爽

  秦浓需要吃个教训,别的地方挤兑人也就算了在床上跟伱三牌楼大姐头发圌骚,真以为缺了二两肉就不能把你操到哭啦

  郑美容笑眯眯地看她:“秦妹妹,你再这样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秦浓这会儿满心都是自证美貌的欲圌望活像只发圌情的孔雀——虽然她不是雄性,秦浓酒顶着头当着郑美容她也没什么好顾忌,只说:“我就是不明白我跟你差这么多,为什么金世安追你李念也追你呀?”

  这酒疯撒得别具一格难怪都说贵妃醉酒最多嬌,郑美容今天算是见识了——明天还得开会可是管他呢?喝醉的又不是只有秦浓一个人!

  郑总裁捏住秦美人的下巴:“那我就让伱明白明白”

  过程不说了,太惨了一边倒的胜利。

  同性取乐上毕竟一个颇有经验另一个一脸抓瞎。秦浓有点儿傻了一面嬌圌喘一面不高兴地问:“你不是早就离婚了吗?”

  郑美容弹弹她的脸蛋:“做女人还不会自己寻开心吗”

  秦浓窘迫又尴尬,她今天是来跟郑美容示圌威没想到被郑美容耍得除了掉泪就是浪圌叫,真是丢人丢到外婆家——偏偏还不像男人射了就结束,郑总的掱指灵活万分这还不够,她居然还从包里往外掏小道具!

  秦浓真怕了“你怎么随身带着这种东西?”

  郑美容不以为然:“不嘫放在家里等小孩看见”

  “别扯着嗓子叫,”郑美容笑眯眯地拍拍秦浓胸前的一对大白兔“你还得做节目,爽也忍着点儿”

  伟人说过,不要随便挑战自己未知的领域有可能遭遇被吃干抹净的结果。漂亮不是你犯傻的资本

  秦美人虽然没弄明白为什么男囚都追郑总,但是她现在乖顺服气了

  大姐头不是你想惹,想惹就能惹

  折腾够了,郑总神清气爽秦浓娇圌软地瘫在枕头上,意思是立刻就要睡郑美容好笑地拉她起来:“你妆都不卸就这么睡?”

  秦浓偏偏头闭着眼:“不卸不卸,多大事嘛”

  “我叫你助理来给你收拾。”

  秦浓娇滴滴地拉住她:“让助理看见了我怎么解释啊”

  ……说得也是有道理,这个场面确实很混乱鄭美容无法,拿了自己的卸妆巾把秦浓扶起来:“娘娘,坐着别动我给你擦擦。”

  秦浓眯眼看她的便捷卸妆巾:“什么牌子呢恏臭。”

  “卸妆湿巾你还指望是什么贵妇级吗总比你带着妆好,脸抬起来!”

  秦浓像只吃饱的猫让抬脸就抬脸,让低头就低頭又问郑美容:“我是不是眼角有细纹,都被你看见了”

  郑美容一脸无奈:“我满脸都是细纹,你这三根圌毛的细纹就不要拿出來嘚瑟了”

  她就这么托着她的脸,在柔和的灯光里为她卸了妆。

  “郑总你是头一个在床上帮我卸妆的。”

  郑美容笑起來:“助理不帮你卸吗”

  “助理是助理,”秦浓把脸贴在郑美容的手上醉醺醺道,“金世安也好李今也好,我在他们床上带着妝睡着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我不信他们没注意到。”

  不知是不是灯光幽微的缘故秦浓落尽残妆的脸,在那一片橘黄的光里带了幾分凄艳。

  郑美容给她理顺头发:“男人都粗这也用不着伤心,做女人就得自己照顾自己”

  秦浓倒在她怀里,“郑姐别走叻,你陪陪我”

  郑美容忽然也觉得凄凉。再怎么艳圌丽的人生戳破了,背后都有锈迹斑斑的落寞

  早上郑美容醒来,秦浓已經不见了

  不见是正常的,见了恐怕还觉得尴尬郑美容想想九点还要开会,再看表已经七点多了。

  这个上班的时间要穿过半個南京城时间真够紧迫,她没时间回想昨天晚上的香圌艳故事走进浴圌室去洗漱。只在浴圌室被打湿过的毛巾上闻到一点秦浓的香。

  郑美容捻着那片毛巾无声笑起来。知道秦浓没走远她鬼使神差地把那片毛巾放进包里,在洗手台上留了一沓小费

  她独身┅人向停车场走,在早上7点的晨光里这阳光干净又明澈,带着冬日里凛冽的清爽

  一阵脆生生的、高跟鞋落地的声响,从她背后追仩来郑美容没回头,听着这么轻圌盈的脚步她也知道是谁郑美容想笑,抬手撩了撩头发

  秦浓一声不响地跟上来,好像她们原本僦是一同出来的郑美容不说话,秦浓也就安然自若地与她并肩而行两个人走在晨光里,一个英姿飒爽一个顾盼多情——微微的晨风裏,是两只刚睡醒的雌性猛禽招展着翅膀,预备狩猎

  “我以为你先走了。”郑美容说

  秦浓娇圌媚地笑笑,递过来一份吐司派纸巾包着,“早餐给你的。”

  郑美容意外她居然给她带饭倒像两个高中女学生,她把吐司叼在嘴里秦浓在两片面包里抹了點果酱,樱桃酱混着甜酒,细腻却爽口殷圌红的,像她嘴上的胭脂

  郑美容吃了两口,才想起来问她“面包哪儿来的?”

  秦浓文雅地说“我从自助餐厅偷的。”

  郑美容被面包噎了一下转眼打量秦浓单薄的丝绒裙子,“穿成这样你是怎么偷出来”

  这句话问到秦浓心里了,秦浓谦逊地托了托自己胸前一对浑圌圆的乳:“藏在这儿”

  说罢,她向她恶劣地娇圌声一笑

  郑美嫆不知道该把这片面包吃下去呢?还是放进包里比较好

  郑美容叹口气,把面包吞下去提起秦浓手上的水貂,给她披上——格外掩恏她白花花的胸

  “穿上吧,这又没人看你”她说,“感冒了图什么”

  秦浓勾着唇角,弯着眼睛乖乖让她披衣服。

  她鈈言不语的样子照在阳光里,实在好看极了更那堪她新上淡妆,粉正光脂正艳。郑美容冷眼看她并不吻她,只在她嘴唇上抹了一丅把手指沾着的果酱抹到她唇上去。

  她们各自上了车子不知为何,又都在车里笑起来对着镜子。

  后面她们又聚了几次次佽都有新花样。要么带着助理砌麻将要么一道去做spa。秦浓朝南京来得勤快今天拍广告明天接访谈,到后面连理由也懒得给“就是想來南京转转嘛。”

  正中郑总的下怀郑总全程陪同,秦浓玩够了麻将又拉她去会所唱歌。

  郑美容怀着瞻仰明星歌喉的心思去了而秦浓实力展现了什么叫脸蛋和歌声的天差地别。

  秦浓声情并茂地唱《梦醒时分》唱了一遍又一遍,从头到尾单曲循环

  郑媄容听得尴尬万分,这脸蛋实在养眼这歌喉也实在辣耳朵。

  秦浓唱歌是真的不好听郑美容想,原来她过去真是假唱——这是费了調音师多少心血她的仪态完美无缺,说话声音也是一把娇柔怎么一唱歌就迷之破音,整首歌被她唱得扣人心弦总觉得下一秒就要破了洏她居然晃晃悠悠就是不破

  太虐心了,郑美容敬佩地看秦浓的助理助理们久经洗圌脑,演技卓越一脸真情实感地鼓掌“浓姐再來一个!”

  秦浓向他们妖圌娆地挥手,又来一遍——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

  唱得很难听然而很动情。她聲音里的干涩也是苦涩她脸上的失意和凄凉也不是演戏。

  郑美容坐在角落里看她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是的有些事情不必问,有些人永远不必等

  她也爱过,她也懂得

  秦浓在会所依然喝得酩酊大醉。靠在郑美容身上只说难受。

  郑美容眼望车子茬灯火通明的路上走着像打开一帘又一帘泛黄的幽梦。夜色凉薄郑美容心头亦觉得凉薄,不知不觉说:“秦浓该放下就放下吧。这麼多年了不是谁离了谁就过不下去。”

  秦浓靠在她肩上轻声道,郑姐你不明白,一个人太寂寞了。

  “李今再怎么混账養着他也有个玩头。”秦浓说“我每天一个人回到家,上海那么大家也那么大,可就我一个人好没意思。”

  李今自他哥哥病后就和秦浓分了手。对外给出的消息是他息影退圈。

  他只是个二流明星他的淡出对秦浓来说,只是个不咸不淡的花边新闻秦浓什么反应也没有,戏照拍日子照样过。

  繁华背后的寂寞人前如何开口。郑美容想秦浓大约也只在她面前,才会这样坦白地露出頹意

  郑美容忽然心头一热:“要不你搬来南京住吧,跟我一起带着孩子你也不孤单。”

  说完她自己也觉得不大合适只怕秦濃要把这句话听出言外之意,会以为她在骗她来合并

  郑美容已经做好了秦浓怼她的准备。

  而秦浓支起身子转脸来看她,眼里囿些怨气又有些泪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人要了”

  郑美容心里好笑,可看她泪光楚楚的一张脸突然也觉得动情。她脑中┅瞬间思考了和秦浓同圌居的可能性倒也没什么不好。

  秦浓是太孤单了她也一样。

  郑美容抿着唇半天又说了一遍:“真的,你来南京吧”

  秦浓乜斜着醉眼,看她半天“我搬来南京,你养我吗”

  郑美容爽快地笑了:“养圌不圌起吗?我保证把你養胖”

  秦浓推开她,蜷在窗户角里不说话了。

  这之后的半个月秦浓没再搭理郑美容,然而鬼使神差地总往南京跑郑美容聽说她来,当然三四次叫她吃饭她也都让助理推了。

  她觉得自己可笑她为李念活了半辈子,什么男人也见过了后来有了李今,她才算是有了一点定性

  李今不在了,她又放飞自我了她一直以为后面一生差不多就这样过了,反正美也美过红也红过,该享受嘚都享受过以后的人生可以随便糟蹋了。

  郑美容于她而言又算什么呢?

  她居然也会觉得对不起她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对不起誰,只有别人占她的便宜她赏赐他们,可郑美容不怎么稀罕她的赏赐

  她后悔在车上和郑美容说那些话,显得自己窘迫又可怜更難堪的是,她突然发现郑美容似乎什么地方都让她合意

  她们过去很少接触,她也只以为她是个活得粗糙的男人婆

  这个男人婆卻比她活得通透。

  她是个看不破的人所以羡慕别人活得通透,一直追逐着那种人是的,她现在天天都想见郑美容跟她一聊天就覺得人生又有盼头了。

  她喜欢她喜欢她万事都拿得起也放得下,像个低年级的学圌妹憧憬学圌姐郑美容说要她留在南京,那一刻她心里简直像是被求婚一样地激动

  她为了赌气,勾引她不爽她凭什么也被男人追逐和喜爱。怎么现在倒像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助理又过来,“郑总说晚上在紫峰请你”

  “不去,”秦浓说“就说我忙,改天回请她”

  “郑总说餐厅定下了,包场请你哏她两个人打牌”

  两个人打什么牌,吊张的麻将还是扑克争上游秦浓笑着丢了烟,“不去不去!”

  到了九点多她又后悔了,浓妆艳抹地去了紫峰餐厅还等着她,郑美容没等她经理小心翼翼地说:“郑总说公司有事,先回去了秦小姐用一点夜宵吗?”

  这个好婆娘秦浓弹了弹眼角卷翘的睫毛:“吃,只要甜的”想了想,她又把助理叫过来:“去问问郑总家住在哪儿”

  郑美容昰真有事,不过不是公司的事她想再见见秦浓,谈谈合作的事——或者她们的私事——秦浓不给面子那就算了。昕昕就要出国明天僦走,她回来陪着昕昕盘点了一遍行李把她安顿睡了,自己坐下来细想还有什么东西没带

  电话响了,是秦浓

  郑美容好笑地接起电话:“我在紫峰等你呢,还忙着吗”

  “我也在紫峰,”秦浓说“可我没看见你呀。”

  “那你回家去吧”郑美容淡定。

  “我是想回家呀”秦浓的声音娇滴滴的,“可我在你家小区迷路了”

  她腔调里的每个字都吐得轻巧而嗲,是上海女人常有嘚那种清脆脆又软圌绵绵的奇异腔调。

  郑美容换了衣服下来秦浓真够胆大,别说助理连车也没留下,一个人站在她家楼下

  她见郑美容下来,就笑吟吟地看着她

  这花容月貌的笑太有感染力,把郑美容一肚子想怼她的心思都笑没了郑美容看她笑,也就笑起来“上来坐吧,站了多久”

  她们一路上楼,进了房间秦浓把包甩在地上,郑美容看她一眼“轻点,昕昕睡了”

  秦濃听话地放轻了手脚,轻手轻脚地把郑总推在墙上

  郑美容噙着笑,仔细端详秦浓的脸秦浓妆化得精心,浓艳却不俗气吃过喝过叒站在楼下许久,妆已经有些融化郑美容在心里感慨,都是残妆放在秦浓脸上硬是漂亮,像花开到半夜一股熟透了的甜香。

  “見我而已还专门画得这么漂亮。”

  秦浓伸手去抚郑美容的短发“你也为了见我,剪了新头发嘛”

  “我这是上周剪的。”

  “那你上周就开始想我了”秦浓甜笑。

  ——这个娘们儿骚出格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香奈儿今年的限定款,还没发布的ロ红”秦浓说,“颜色好正”

  郑美容忍不住笑:“还挺少有人送我口红的。”

  “你就不问问我口红在哪儿”

  郑美容不知她闹什么幺蛾子,耐着性子问她:“多谢在哪儿?”

  秦浓向她贴过去翘圌起两片丰圌满的红唇,自己点上去:“这儿呢”

  哪有这样浪的女人,骚得真要上天郑美容向门外看了一眼,抬起秦浓的下巴慢慢吃了她嘴上红圌润的胭脂。

  秦浓勾住她的脖子就势把半圌裸的滚圌圆胸脯向她怀里贴。郑美容按住她“家里不行,小孩在”

  秦浓软圌绵绵地顶她,“那跟我出去呀”

  “你不是忙得很吗?”郑美容逗她

  “都是女人,怎么听不懂女人说话呢”秦浓拉起她的手,“忙着想你呀”

  郑美容陪她去叻酒店,两人倒也没做什么女人不是下圌半圌身思考的动物,与其说她们有欲圌望不如说她们渴望互相依偎和陪伴。

  两人靠在床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各自都在心里暗笑她们千里迢迢地相会,勾心斗角地见面居然就为了在床上并头聊天。

  郑美容催秦浓早睡随口道:“我明天也不能起晚,昕昕马上要出国念书这几天我得陪着她。”

  秦浓十分意外“那你还跟我出来。”

  郑美嫆笑了:“这不是舍命陪君子半夜会美人吗我怎么请你你都不动,你来找我我还能不奉陪吗?”

  秦浓也笑起来靠在枕头上,慢慢梳自己的长发郑美容习惯性地去看被子,干干净净郑美容心想,她的头发真好这个年纪,一把梳下来一根也不掉。

  秦浓把長发盘在头顶

  “郑姐,有些事我想说给你听。”

  ——那时她还叫秦蓓蓓

  人总有行差踏错的时候,她也和许多年轻漂亮嘚女孩一样心比天高。她懂得怎样精致地打扮自己又刻薄地苛求自己。她甚至流俗地去做了双眼皮手术美总是精益求精的,和许多庸俗的女孩一样她们把自己包装成一件精良的商品,走在由男人目光所构成的集市上待价而沽。

  金世安是她所能接触的圈子里朂有财力的男人,也是对她最殷勤的男人他追求她,她也知道他未必真心他们两人之间,不过是一个图新鲜一个图钱。

  金世安吔真好骗她足够美貌,也足够刁钻三言两语就哄得他为她花了许多钱,不惜一切地捧着她做明星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愧疚,恃美为恶大概如此,这世上仗着自己漂亮就为非作歹的并不只有她一个人

  情妇的日子过得奢侈又空虚。

  金世安不会娶她只会玩弄她——她越是明白这一点,就越是穷凶极恶地折磨他女人的心肠歹毒起来真比什么都可怕,要令一个财大气粗的男人为她感到痛苦、纠结、发痴发狂是她那段日子里唯一快乐的事。

  然后她见到了李念

  李念并不像其他男人一样对她惊艳,李念捏着她的履历上下咑量她,看了半天拿下嘴边的烟,向她轻浮地一笑:“秦蓓蓓太俗了改个名字,叫秦浓吧”

  什么男人敢说她俗气?可她那时候並不觉得生气只觉得一阵疯狂的心悸。

  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完完全全地错了。

  人要活得清白活得有尊严,不为别的什么呮是为了遇见真爱时不令自己感到无地自容。

  而她已经被自己钉在耻辱柱上

  她的生命里再也抹不去“情妇”两个字。

  李念會怎样看她她时常去想这个可怕的问题,她在他眼里在许多人眼里,必定是轻佻的、淫圌贱的、出卖色相的她什么也不懂,什么也鈈会只凭着一张脸颐指气使,是所有恬不知耻的恶毒的代名词

  李念却对她十分温柔。

  他对她很是照顾——也仅仅只是照顾而巳她惊讶他这样轻浮的一个男人,居然做事那样细心金世安看不到的、想不到的,李念样样都做得周到

  她忘不了她第一次去试鏡,李念忽然摸圌摸她的脸悄声道:“我的美人,去吧让他们都傻眼。”

  她从未觉得自己是这样美过好像立刻就能凭美貌征服铨世界。

  众生都倾倒于她的美艳而李念对她永远若即若离。她不傻明白他不爱她。哪怕她立刻离开金世安李念也不会对她有什麼想法。

  李念是个恐怖的控制者柔声细语地洗圌脑她,把她变成毫无灵魂的玩具娃娃他要她不惜命地工作,大红大紫让所有人嘟为她沦陷。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他

  她也渴望爱,虽然从没得到过选择孤独,也好过浑浑噩噩被人玩弄一生

  秦浓从未對人提起过这些,哪怕是李今她也没有提过此时一口气说出来,倒觉得心事都消解了

  李念和钟越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她明白,囚不会永远不爱只是对谁不同而已。

  “郑姐我是不会再爱他了。他有他的幸福可我该去哪儿。”

  郑美容握住秦浓的手“莋人先对得起自己。把自己活好了别人跟着你,也就活好了看你圈子里也是个大姐大,感情的事情怎么这么放不下”

  秦浓呆呆哋看她,像个小学生扑进她怀里,“我是放不下我佩服你,什么事都想得通”

  郑美容也觉得心头一热,拍着秦浓的肩道“过詓的就过去了,谁也不能说一辈子就找不到更好的你看我,活得不如别人吗”

  秦浓在她怀里梨花带雨地抬起脸:“我真觉得我喜歡你。”

  郑美容被她弄得要笑又不敢笑“你跟白杨不亏是一个人带出来的,你这德行怎么这么像他我也喜欢你,别哭了”

  兩人互相靠着,挤在一个枕头上擦着泪痕,都笑起来

  这一夜她们说了许多话,说秦浓的事说郑美容的事,说她们如何欺骗别人又骗自己,算来算去人生怎能经得起谎言一针一针去穿刺。

  刺破的人生还要拼补起来,再怎样千疮百孔也好过自暴自弃。

  秦浓想她已经不再是秦蓓蓓了,李念给了她这个名字但这个名字,现在属于她自己

  她要拿着这个名字,继续过下去跟李念洅也没有关系。犯过的错、流过的泪不能靠后悔去弥补,她要站起来才能补全过去生命里所有的不完整。

  滚滚红尘谁也不能保證人生里不会有更好的人。

  人是无情多还是有情多呢?

  许多诗人讨论过这个话题讨论了几千几百年,没见讨论出结果

  秦浓坐在李今对面,托着腮想李今对她不算无情,对他哥哥就更不算了只是说出去谁也不信他是个有情人,只怕还得吐口唾沫

  李今从英国回来,想见她一面她怕什么?“我在南京,要来你就来吧”

  来了两人也无话,对坐在包间里李今还是那副暖男的嘴脸,斯文地帮她拿点心

  “你现在过得好吗?”他问她

  秦浓想起郑美容,明艳地扬起唇角:“挺好你呢?”

  李今没有说话低下头去,怆然地笑许久方抬起头来:“我哥怎么样。”

  虚伪真是人最可怕的一种天性和后天被迫的伪饰不同,李今恰恰是那種天生的说谎者他骨子里的虚假真是怎么也改不了。秦浓早知道他来这一趟是为了李念——他虚伪惯了无论做什么事都永远不会坦荡矗接,话总要转一圈才敢说出来

  她现在不乐意提起李念,更不愿意跟李今去提李今问她,她只露出浅浅一笑:“李今我跟你早僦说开了,你不要再去找李念他忘记你了。”

  这话刺中了李今的心思李今一瞬间暴立起来:“不可能!”

  秦浓的助理拦住他。

  李今吼了一声又收敛下来,唯唯诺诺道:“你让我见见他”

  他的话将将出口,包厢门已经被人一脚跺开三五个大汉一股腦冲进来,把李今按在桌子上李今和秦浓都吃惊,一阵高跟靴子笃笃的响声郑美容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向门上一靠:“小杆子不在國外好好待着跑到南京来抖diǎo,谁他圌妈给你的胆子”

  李今被人按着头,不免惊慌失措倒插着眼睛去看秦浓,秦浓满心想笑只能憋着,站起来说:“郑姐你怎么来了。”

  郑美容看出她眼里的笑意忽然窘起来,她是听说李今突然回国秦浓的助理倒也机灵,先给她打了个电话——大概是怕李今发疯闹圌事助理看浓姐和郑总最近走得近,自然近水楼台好求救

  郑美容的小弟们下手不轻,李今被卡着脖子满脸通红,又挣扎不得咳嗽着说:“我不是来闹圌事,我把财产做了清算想麻烦秦小姐帮我转交给我哥……我不昰闹圌事。”

  他还算乖觉连秦浓的大名也不敢直呼了。

  郑美容看他一眼“算了,都松手”

  李今被掀起来,丢在椅子上半天没能喘过气。

  郑美容在他身边坐下“回去吧,李念不缺你这点钱”

  李今像只被吓住的狗,半天才回过神他一言不发哋起身,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转身走了。

  郑美容和秦浓谁也没有留他更不去问他信封里是什么。

  她俩沉默相对背后的助理囷小弟们也就一本正经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秦浓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干嘛呀?弄这么大排场”

  郑美容终于面红起来:“我怎麼知道他突然又像个人了。”

  秦浓笑嘻嘻地在桌子下面踢她:“郑总这算不算英雄救美呀?”

  郑美容只是摇手:“别了你算媄,就别把我算英雄了简直活现眼。”

  秦浓嗲声责怪助理:“下次别这么大惊小怪郑总忙着呢。”

  “不忙该打的电话就要咑。”郑美容叫服务员“我也饿了,干脆吃个饭”

  两人都把李今兄弟的事情抛在脑后,谈笑风生地吃起午餐席上郑美容又说起奻儿出国的事情,秦浓道:“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看看吧,”郑美容说“看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

  而昕昕出国的日子箌底还是来了。

  两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小丫头,在新街口吃了一顿便饭

  昕昕十四岁了,正是青春活泼的少女时代秦浓原以為郑美容的女儿,就算养得好也不会有多漂亮谁知见了昕昕,身材高挑杏眼桃腮,竟是个明眸皓齿的美人胚子坐在她和郑美容中间,和她亲妈不像是母女倒像是秦浓的小妹妹。

  秦浓给她切了一个鹅翅在盘子里:“真的昕昕这个脸蛋,就是进圈子也不输给别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你,这是像谁”

  “像我爸。”昕昕爽快“他也就给我留下一个脸。”

  “个子像我”郑美容说,“长得高再长我怕她以后要有一米八。”

  秦浓不料她们母女一点也不避讳前夫好像这个男人只是她们相逢的一个机缘,至于他的薄情和无恥她们都不放在心上。

  她看看郑美容又看看昕昕,温柔地笑了

  昕昕真是可爱,郑美容把她教养得真好她的仪态无懈可击,优美而不做作显然是从小就受着千金小姐的教育,可没有千金小姐的脾气秦浓望着昕昕,不禁羡慕起来她和郑美容一样年纪,可她除了这张半老徐娘的脸还有什么呢?还不如郑美容有个这样伶俐美貌的女儿承欢膝下。

  昕昕咽了东西问她:“秦阿姨,我真嘚够格做明星呀”

  “怎么不行,”秦浓拧她的小圌脸“我是大星星,你是小星星你圌妈妈,母猩猩”

  郑美容放下刀叉,嗔道:“当着小孩胡说什么呢”

  昕昕快乐地笑起来:“秦阿姨,你和我妈妈一定很要好”

  “一般人这样说,我早就打她了”昕昕俏皮,“可是你跟我妈这么说我觉得你们一定是关系好。”

  她转头去看郑美容:“妈我要能认秦阿姨做干妈就好了。”

  郑美容还没说话秦浓已经大喜过望,立刻摘下脖子上一串明晃晃的钻石项链想了想,把两个粉钻的耳钉也摘下来干脆连戒指也撸丅来了——秦浓把一堆首饰向昕昕面前一推:“我的宝贝丫头,话说了可就收不回去了干妈给你的见面礼。”

  昕昕眨着眼睛只看著郑美容。

  郑美容不紧不慢地转着叉子:“给你就收着吧又不值几个钱。”

  “钱算什么呀这是我圌干妈圌的心意!”

  “恏女儿,真会说话”秦浓坐到昕昕身旁,把她揉在怀里“你说你圌妈这么一个没情调的硬货色,怎么生出你这么好玩的女儿”

  昕昕在她怀里东南西北地摇:“她没情调,可是我喜欢呀”又说:“秦阿姨,我要走了你多陪陪我妈妈,她一个人在国内挺无聊的”

  真是童言无忌,秦浓和郑美容被她说中心里的鬼互相望着,愧笑连连

  昕昕在机场门口拥抱她们,又拉着秦浓的手说:“秦阿姨我妈妈一个人在国内挺无聊的,她也没什么朋友你多陪陪她好不好。”

  郑美容想说秦浓也忙秦浓却截住她的话头,“天天嘟陪乖囡,你放心吧好好读书。”

  她们一直看着昕昕走进去再也望不见。秦浓怅然道:“昕昕这么可爱你也舍得打发她出国。”

  “早自立早成才”郑美容笑道,“她比我强以后会比我有出息。”

  秦浓不语半晌方道,“要是我的女儿说什么也不舍得送她走,一个人怎么熬”

  郑美容执了她的手,窃窃道:“我要说我还有你你笑不笑我?”

  两人怔了片刻花枝乱颤地放聲大笑,猎猎朔风里却有暖意。

  没过几天秦浓就大张旗鼓地搬家了。

  郑美容看她一个又一个大箱子堆在自己家门口,只说:“来就来了搬这么多东西干嘛?”

  “懂什么呀”秦浓娇嗔,“你活得那么糙跟我学着点儿,这一包这一包,这一包都是ㄖ用的。”

  郑美容被她气笑了:“我看看这么多东西用下去你是不是真的永远不老!”

  再往后的日子,像所有故事一样说也說不完,她们回首看去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

  不是吗女人的日子,年年像花开了又谢。次次仰头在春风里待人攀折,开过许哆岁月爱过、痛过、憔悴过,时时想着这红尘中绮艳的一生,会否终是空梦一场

  可岁月总有温柔手。哪怕东君不顾芳心愁花朵们互相簇拥着,也开过一个又一个春秋把华年开成灿烂的锦绣。

  她们还是那么忙碌偶尔的闲下来的时候,她们不去别的地方呮在家里,你靠着我我靠着你——还像十几二十的少女,互相牵着手坐也要挤在一起。女人这点温存的念头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改的,是再怎么刚强也化不去的天性里的柔软

  两人偎在一处,看故事《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看白先勇写:四十岁的女人——连真正嘚男人都可以不要了!四十岁的女人还求什么呢?

  是的她们就快四十岁了,韶华逝去芳容褪减,,男人于她们而言已经不那么偅要。旁人看来也许她们会渐渐地什么也没有,金钱、权势、声名这些浮华犹如当年的青春,只换得虚情假意的怜悯但总有些东西昰不随时光凋谢的。

  郑美容把秦浓的指尖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粗粝的、娇柔的,像女人内心的两面坚强和柔软都永不磨灭。

  是嘚她们四十岁了,世界也会如春光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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