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子孙千千万,个个英雄好榜样,个个英勇好榜样的动物《打一个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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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神算的爽文人生》作者:池陌(完结)
晋江完结/金牌推荐
总下载数:25 非V章节总点击数:1804204& &总书评数:32515 当前被收藏数:41422 营养液数:62855 文章积分:861,708,928
某男人拿了条内裤进门,挑眉道:“大师,帮我内裤开个光!”
封印千年的顾言蹊一觉醒来,穿到了一个已故的憨傻少女身上。
她从棺材里爬出来,看着灵堂里亲友的面相,眉头直皱。
父亲将劳碌至死,母亲溺水身亡,三个哥哥受小人陷害横死异乡。
这家人都是荣华一生的命格,竟被人生生改了命!
这可有意思了!
“摆出你们最帅的姿势,别动!”顾言蹊对着面前的众鬼说。
吊死鬼舌头垂到地上、艳鬼小露香肩、水鬼撩着湿漉漉的头发……
三个月后,漫画《鬼喊捉鬼》爆红网络,画手颜夕成为新晋网红。
众鬼拍手:“耶!我们出名啦!”
从此,画漫画、养多肉、算算卦,日子过得也悠哉!
某日,顾言蹊发微博:“绘本《萌肉物语》上市,请支持!”
吃瓜群众弱弱地说:“大师,你掉马了!”
内容标签: 打脸 励志人生 爽文 网红
搜索关键字:主角:顾言蹊,颜夕 ┃ 配角: ┃ 其它:玄学,神算,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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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视角:女主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完结可阅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85574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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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网红神算的爽文人生》《微博大V的娱乐圈日常》《第一神算》《明星私房菜[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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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评分:&财富 + 319&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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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1:04 编辑
01、001 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同类完结文:《第一神算》欢迎去看!
  言蹊从漫长的睡眠中醒来,睁眼看向这陌生的世界。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只睡了千年就醒来了,当初她和大法师斗法,遭对方暗算,被封印在一根翡翠簪内,埋藏在深山中,后来这里成了湖,言蹊被深埋在湖底,大法师的阵法了得,原以为至少要几千年才能被人发现,谁知竟被一个10岁的孩子无意中破了阵法。
  “小鬼,是你救了我?”
  小女孩笑道:“漂亮姐姐。”
  “姐姐?”言蹊勾唇轻笑:“我在世时,你还不知在哪等着投胎呢。”
  “漂亮姐姐叫什么名字?”
  “言蹊!”
  “太巧了,我也叫言蹊,顾言蹊!”
  当下湖面上飘来一个孩子。
  言蹊瞥了眼那孩子,在看到对方和顾言蹊一模一样的长相时,并未觉得惊讶,她身为大兴国第一相师,算命、看相、捉鬼都难不倒她,巅峰时期她甚至开了天眼,能通六畜,和草木说话,能看到鬼,自然不是难事。
  顾言蹊却有些失落:“刚刚我掉河里淹死了。”
  言蹊不擅长安慰人,也没打算安慰,人皆有命,这命是自出生时就定好的,就好比一条通往河里的铁轨,火车自出发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跌入河里,既然如此,又何须难过?
  “你想回去?”自己欠她一个人情,如果顾言蹊还想活着,她愿意试试。
  顾言蹊摇摇头,轻声说:“我不想回去,我再也不想做一个傻子,只是舍不得爸妈和哥哥们。”
  言蹊看向她,顾言蹊的元灵被人抽了去,三魂七魄不全,十个元灵只剩七个,按照世人说法,顾言蹊生前就是痴傻,难怪不想回去,灵魂离开身体,不受身体限制,没有痴傻的说法,可一旦回到躯壳内,便有了痴傻呆残各种残缺。
  既然对方不愿意回去,早些投胎不见得是坏事。
  言蹊正要做法助她投胎,扫过顾言蹊的面相,却不觉一愣,虽因人死看不清楚面相,可她耳朵轮廓分明、明润无缺,要知道耳朵主童年,可反应一个人14岁之前的情况,从她耳朵能看出,她童年时没有大灾难,身体康健,且家庭情况不错,怎么也不该是个痴傻儿啊!
  难不成……
  “小鬼,把你生辰报来!”
  顾言蹊听话地说了自己的生辰,言蹊掐指一算,顿时皱眉,果然如此!这姑娘的命被人改过,才会变成痴傻儿。
  到了顾言蹊该走的时候了,忽而,从一旁跑来一对夫妇,他们大叫着扑向河边,男人见了顾言蹊飘在河上,当下脱了衣服纵入河里,女人则站在一旁大哭。
  顾言蹊见了,忽而抓着言蹊的手哭道:“美女姐姐,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就代我活下去吧!我三魂七魄不足,就是回去也是傻子,我过够了那种生活,你替我好好活着,好好照顾爸妈,照顾哥哥们,别再拖累他们。”
  言蹊一时不忍,然而顾言蹊的生辰八字竟跟她意外的匹配,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言蹊点头道:“好!你先别急着投胎,等我醒来后替你做法,助你投生个好人家!”
  横死的人即便是投胎也很难有好命,且这种厄运很可能会跟着他们几辈子。
  俩人说好,言蹊挣扎着进入了顾言蹊的身体。
  床有些窄,手一抬就碰到了木板,顾家总不能穷到连张像样的床都买不起吧?言蹊这样想着,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坐起来才察觉到不对劲,只因这“床”竟是一口棺材!且这屋子中间,摆放着她的黑白画像。
  灵堂?
  那日在河边见到的夫妇正跪在灵堂里大哭,边上跪着三个男孩,应该是顾言蹊的父母和哥哥们。
  “妈!这是妹妹最喜欢的书包,我把小胖揍了一顿,抢回来了!给妹妹带去吧!”顾家老二说。
  顾妈妈点头,哭得差点晕厥。
  顾嘉泽低头拿着书包,哭道:“妹妹,书包给你,你带好了,到了那边也要好好听课。”
  言蹊坐在棺材里,伸手接了书包,怕吓着他,轻声说:“谢谢。”
  “……”
  “啊……”
  接下来便是一阵疯狂的叫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惧怕,显然是被她给吓到了,言蹊耸耸肩,从灵堂的贡品那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才问:
  “苹果洗过了吧?”
  顾妈妈捂着胸口点头。
  言蹊吃着苹果笑道:“我不想吓你们,但是我还没死,就把灵堂设好了,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顾妈妈吓道:“言蹊,你你你……没死?”
  “没死呢,去鬼门关绕了一圈,阎王说我还没到时候,又把我撵回来了!”
  顾爸爸和三兄弟也吓得不轻,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很快转惊为喜。
  “言蹊,你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顾老大问。
  言蹊笑笑:“我也不知怎的,好像死了一次后忽然就通窍了,以前听你们说话,虽然听得懂,但总是说不出来,现在好了,想说什么就能说出来。”
  大家想想都高兴起来,又问了言蹊一些问题,见她对答如流便消除了疑虑,好在言蹊是夜里死的,尸体抬回来虽然买了棺材放,却还没来得及通知别人,现下言蹊醒了,怕村里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便对外说言蹊淹水了送去医院治疗,谁知竟把脑子给治好了。
  村里人听说这消息,还不信,不少人过来看言蹊,见她真的和正常人没两样,都觉得惊奇。
  当晚,言蹊找来做法的工具,替顾言蹊超度,十五分钟后,她擦干额头上的薄汗,满意地点头,不出意外,顾言蹊会投胎到一个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农民,不过不要紧,在她帮助下,顾言蹊拥有旺夫旺亲人的命格,谁靠近她都会心想事成,顾言蹊的新父母不久就会发家。
  给她顺遂的新人生,是言蹊能想到的最好的事。
  结束后,言蹊很快进入梦乡。
  另一边,田三彩看着女儿的房间,担忧道:“老顾,你说闺女怎么忽然间就好了?我总觉得不真实。”
  “怎么就不真实了?怎么都比死了好吧?”
  顾明江一想到那日从河里捞起闺女冰冷的尸体,不觉鼻子一酸,那种感觉太他妈难受了!
  田三彩闻言,跟着点头:“也对,这几天我差点把眼给哭瞎了,好在闺女回来了,管她脑子好不好,只要是我闺女就行!”
  “就是!想开点!”
  他们俩生了三个儿子才生了个宝贝闺女,一开始闺女和别的孩子没俩样,谁知到了学话的年纪,闺女怎么都不开口说话,只会看着人傻笑,他们带闺女去医院检查,才查出这孩子天生痴傻,大家都劝他们把孩子扔了,他们怎么能干出那种狠心事?家里生活虽然不富裕,可只要三个小子有的东西,言蹊也要有一份,甚至是更好的,家里只剩一个苹果,她不会切成四份,而是全部给言蹊,到了上学的年纪,她也送言蹊去学校,原想着只要言蹊能活着就行,大不了养她一辈子,谁知道会发生这种糟心事,好在闺女回来了,还不痴不傻了,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次日,言蹊感觉到有人靠近,猛然睁开眼。
  “妈呀,吓死我了!”老二顾嘉泽一夜没睡踏实,一直想着言蹊的事,这不,一早就来查看情况,看言蹊是不是真好了。
  “二哥?”言蹊坐起身。
  “言蹊,你真好了?”顾嘉泽眯着眼问。
  他眼眸狭长,挑眉看人时似笑非笑的,有种不寻常的风流味道,一看就是那种坏男人。
  “嗯。”
  “那你说,你是不是真的见了阎王,真的去了地府?”
  言蹊点头。
  “我不信!”顾嘉泽摇头道:“你总不能像书上说的那样,死了一次后就有特异功能了吧?”
  “不信就算!”一身睡衣的言蹊从床上起来。
  “哎!你别走啊!傻妹,你说说看,二哥最近会有桃花运不?”
  言蹊扫了他一眼,眼峰凌厉,顾嘉泽一愣,心跳陡然加速,妈呀!刚才傻妹那眼神怪吓人的。
  “行了,二哥以后不叫你傻妹了。”
  言蹊这才哼道:“你桃花运虽多,但基本都是烂桃花,有还不如没有,倒是你印堂发黑,十二宫有震荡,怕是有灾厄。”
  顾嘉泽顿了片刻,猛然嗤笑起来:“我说傻妹,你差不多得了!我看你这脑子还没正常,印堂发黑?十二宫震荡?你知道印堂和十二宫在哪吗?”
  说完,摇摇头,自言自语:“果然还是傻的!我说呢,怎么可能淹了一下就变正常了。”
  言蹊眉头微蹙,她刚重生,法力很弱,无法准确地算出顾嘉泽是什么时候出的事,但看相除了五官和三停之外,还需要看十二宫,其中命宫正在印堂处,顾嘉泽印堂发黑,命宫震动,进而影响到山根上方的疾厄宫,且其发黑的程度越来越深,可见顾嘉泽近日肯定有灾!
  顾嘉泽见她不说话,摇头走了。
02、002 灾厄
  作者有话要说:  据说女主和别家重名了,要改一下,想了一天没想到好名字。
  果然,想起个像般若那样特别的名字是很难很难的。
  想了几个新名字都不是特别好,实在不行就连姓也给换了,趁现在改还来得及,大家帮我看看。
  顾旖如何?今天去翻《楚辞》打算翻个名字,没看到适合女相师的名字,干脆就叫楚辞得了?
  起床后,言蹊趁机看向顾家庄,眼下的建筑风格跟她所在的朝代有很大的区别,这里应该是农村,大部分都是瓦房,只有几家盖了楼房,顾家也是瓦房,有三间可以住人,堂屋东边房是父母在住,西边房三个哥哥一起住,言蹊住在朝东的边套里。
  顾家东面还有个小的寺庙,难怪早上听到敲钟声。
  早饭时,言蹊偷偷打量大家的穿着,只觉得这时候的衣服并没有从前好看,但很利索,尤其是女人可以穿裤子这点,让她暗自惊奇。
  顾家虽然不富裕,可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个孩子穿着也爽利,可见田三彩是个勤快人,顾爸爸是个干活的好手,勤快本分,手底下有几个工人,平日里帮人盖房子,有时候也接些外地工地上的零活,按理说这样的家庭应该过得不错才是,偏偏家里孩子多,四个孩子都在上学,开销很大,老大还在县城,田三彩是个要强的,怕儿子被人看不起,尽量让老大穿得体面,家里紧衣缩食,一块钱要掰成三份花,也要让孩子在学校过得好。
  言蹊扫过他们的面相,顾家人长得都不错,顾爸爸身材高大,因为干粗活,身上有种糙汉子的男人味,顾妈妈脸盘圆润,身材很好,因为经常干农活的关系,皮肤有点粗糙,但能看得出,只要稍加打扮,肯定是不错的,顾家三个儿子也长得各有特色,老大沉稳英俊,老二面带桃花有点痞气,老三眉眼还没张开,只称得上一个长得不错的小男孩。
  只是……
  言蹊眉头紧皱,这五人按理说都是不错的命格,顾爸爸虽然只是个小的包工头,但顾妈妈一脸旺夫相,以夫妻俩的面相来说,不说大富大贵,但小富即安是可以做到的,即便孩子多,也不该穷成这样,而顾家三子本该是有出息的,结果却恰恰相反,从他们面相上看,老大虽然很有本事,却会因小人陷害有牢狱之灾,老二更是灾祸连连,命中多次有灾厄,但因他本身命硬,一次次躲过去,只是大祸能躲,小罪不断,不是断胳膊就是破相的,直到把自己的命给耗尽了,最终横死他乡,老三就更别说了,老三的命本就是三兄弟中最普通的,根本挡不过飞来横祸,从面相上看,他活不过18岁,三个儿子不是横死就是坐牢,唯一的女儿还是个傻子,顾家父母的日子定然不好过,言蹊从他们面相上能看出,顾爸爸会出事故,且出事的方式与金有关,应该是在工地上出了事,工地那种地方要是发生事故,可想而知肯定死状惨烈!而顾妈妈会不慎落水身亡。
  一家都是横死!你说巧不巧?真是有意思了!顾家人的面相本都不错,却被人生生改了命,也不知是谁做出这种阴损的事!要让顾家断子绝孙!
  想到顾言蹊本该顺当地过一生,却硬生生被人弄成了痴傻儿,言蹊心里这口气就咽不下去。
  从顾言蹊落水一事可以看出,这个对顾家命格动手脚的人已经下手了,而现在,轮到老二顾嘉泽了。
  “言蹊,你身体刚好在家休息几天吧?过几天再跟你哥去学校?”
  言蹊这才知道,虽然顾言蹊呆傻,可顾妈妈依旧把她送去学校,一来希望对她脑子有帮助,二来学校有老师看管,不容易受到伤害。
  “知道的,妈!”
  她对现代社会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需要慢慢摸索,留在家里熟悉下也好。
  言蹊问:“二哥,你今天去学校上课?”
  乍听她跟正常人一样说话,家人都有些不习惯。
  “嗯!”
  吃完后,顾嘉泽在镜子前照了很久,见言蹊跟进去,用水把头发往上抹,露出沾有春-色的五官。
  “哥帅不?”顾嘉泽左看右看,还眯着眼摆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的姿势。
  “哥,你今天去学校小心点。”言蹊说。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还说傻话?我去学校小心干什么?难不成……”顾嘉泽陡然紧张起来:“难不成老师能发现我这作业是抄的?知道我昨晚把宋晓天揍了一顿,还给班花送情书了?”
  言蹊抚额,拿出个东西递给他。
  “这是什么?”
  言蹊找了个借口道:“是庙里的大师给我的平安符,你带着吧!”
  “不带!”顾嘉泽把平安符一扔,没好气道:“影响我形象,要是被人看到我带这种东西,要被笑死的!”
  言蹊手指动了动,忍下想揍人的冲动,前世国民们为了得到她一张平安符,能跪在她家门口数月,哪怕是最简单的那种,都千金难求,这家伙倒好!直接把她的符给扔了!
  顾嘉泽说着,背着书包跑了。
  “三哥!”言蹊见顾家老三顾城宇走出门,忙说:“三哥,你跟二哥一路吧?他平安符忘带了,你能帮我递给他吗?”
  顾城宇扫了她一眼,哼道:“放心吧!你二哥不需要这东西,学校那些女生像苍蝇一样围着他,天上就是下冰刀都戳不到他!”说完就要走。
  “……”言蹊笑道拿出一个苹果:“哥,妈刚给我的苹果。”
  顾城宇赧了下,道:“行!等升旗结束了,我给你塞二哥桌肚里!”
  “不行!”言蹊眉头轻蹙,顾嘉泽身上的煞气越来越强,只怕今天就会出意外,这符要是不放在身上,根本无法保平安。想到这,言蹊正色道:“三哥,你一定要让二哥随身携带!”
  顾城宇见她一脸严肃,点头道:“行,我这就追他去!”
  顾城宇偷偷把苹果放进书包,卖力地追了上去,快到学校时才追到顾嘉泽,他知道顾嘉泽肯定不会要,便偷偷把平安符塞进顾嘉泽的外套里。
  顾嘉泽一早就心神不宁,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应该是阴天的关系吧?顾嘉泽抬头看向窗外,天灰蒙蒙的,村里路不好,一下雨就特别泥泞,等走到家一脚都是泥,可别下雨才好!
  早读课顾嘉泽过得很没精神,好不容易熬到升旗。
  “顾嘉泽,咱们去楼下排队!”
  “好!”顾嘉泽应了声,他来到楼下花坛边,刚要走,脚底绊住,低头看鞋带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顾嘉泽弯下腰正要系鞋带,却听边上的同学指着空中喊什么。
  顾嘉泽一愣,抬头看去,一个穿着校服的同学站在楼顶跳楼,没等他反应,那人陡然跳落,顾嘉泽想躲,可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一样,根本跑不了。
  完了,这下死定了!
  砰……
  跳楼的同学生生压在了顾嘉泽身上,顾嘉泽只觉得胸口一疼。
  “顾嘉泽……”
  同学们都围过来,都是学生,大家都被吓坏了,赶忙把那学生拉开,又扶起顾嘉泽。
  “顾嘉泽,你没事吧?”
  顾嘉泽直起身子,茫然地摇头。
  他竟然没死?顾嘉泽扫了那昏迷不醒的同学,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口袋,谁知刚拿出平安符,那符陡然自燃起来,瞬间烧成灰烬。
  顾嘉泽一愣,这符不是早上傻妹给他的那张吗?他记得自己没拿的,怎么就到了他的口袋?
  之后顾嘉泽被老师带去医院检查,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中午他跑回家,气喘吁吁问:
  “傻妹傻妹!”
  言蹊蹙眉,朝他看去,顾嘉泽头顶的阴煞气削减不少,虽没有完全消失,可这次的大灾已经化去,印堂和疾厄宫的黑气都在消散,短期内应该不会出大问题,她这才放下心。
  “傻妹,这个平安符是谁给你的?”顾嘉泽掏出装符的布袋子。
  这符是言蹊早上画的,她现下法力还没恢复,为了画这符费了不少心思。
  “是大师给我的,怎么了?”
  “傻妹,你真是二哥的救星!我跟你说,这事可悬了!你哥今天差点被一个跳楼的人给砸死,结果哥什么事都没有,倒是这符,自己烧了!”
  言蹊点头,画符是玄学入门的基本功,初学者很有讲究,要做一系列准备工作,要上香、请神、再洗澡洗手,十分繁琐,可就是这最简单的事,对很多人来说却相当困难,很多人学了一辈子玄学,却连符咒都画不好。以她的功力自然不需要这么麻烦,拿起笔就可以画,言蹊画符的功力相当了得,可谓千金难求,只因她的符咒十分灵验,只要送出去没有不为人挡灾的!
  画符就是请神入符,符已经起到自己的作用,也就失去了自身价值,自然要燃尽的。
  言蹊笑道:“哥,可能你运气好没砸中要害吧?这平安符就是个心理作用,你还真信啊?”
  得知这个年代很多人竟然不信鬼神,言蹊很惊讶,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招来麻烦。
  顾嘉泽闻言,半信半疑:“是吗?”
  “我见这平安符好看才想送你保平安的,你别多想了。”
  顾嘉泽被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当晚他对父母说了这事,顾爸和顾妈都是一愣,想到儿子女儿接连遇到不好的事,当下连饭都不吃了,跑去庙里烧了香,求菩萨保佑。
  “嘉泽,那跳楼的那个同学怎么样了?”
  顾嘉泽叹了口气:“还在医院抢救呢,医生说很难救活。”
  “小小年纪,怎么想不开啊。”顾妈很是惋惜。
  “据说是他父母闹离婚,爸爸给他带了个后妈回来,他接受不了就跳楼了。”
  “现在的孩子……”
  顾嘉泽的祸事化解了,可顾家的祸事远远没有结束,当晚,言蹊偷偷跳入河中,把那根簪子找了出来,这簪子是她前世惯用的法器,平日就戴在头上,用的时候取下来很是方便,现下她手中没有可做法的工具,只能用簪子了。
  这簪子是上好的法器,千年的封印让它本身戾气很重,言蹊先给簪子开光做法抚平其怒气,收服之后才开始使用,眼下她还需要一件镇宅的法器,言蹊想着又偷偷去宅子后面刨地,不出她所料,虽然过了千年,可人们还是喜欢在建房子时放八卦镜和铜钱进去,只可惜建房的人根本不懂风水,顾家的八卦镜埋的位置不对,不仅不能为顾家招福,反而会招来祸患,引来煞气,这也是顾家煞气这么重的原因之一。
  言蹊把八卦镜洗干净,为它开光,又结合顾家的地势,周边的山脉、河流,为顾家调理风水,只是这些还不够,顾家煞气很重,只是除煞还不够,还需要引日月精华,借天地之势来聚风水,想到这,言蹊观星不语,在心里排起八卦,根据十二宫和二十八星宿所在的纬度来推演八卦图,最终选好了最适合的方位,把八卦镜挂在靠窗的铜镜旁,这样一来,过不了多久,顾家家宅里的煞气就可以除净了。
  做完这一切,言蹊躺倒了床上,这一天够她忙活了,好在保住了顾小二的命,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
03、003 寺庙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太让我感动了!谢谢你们支持!送个么么哒红包!大家快来抢!
  言蹊卯时起床,正巧听到隔壁寺庙的敲钟声,前世她有自己的庙宇,也曾开班收徒,知道寺庙的规矩,风雨无阻,敲钟是必不可少的。
  这年代的衣服穿起来很是简单,确实非常省事,从这点看,时代确实在进步着,言蹊穿好衣服出门,去了小河边上,吸收天地灵气开始修炼,说实在的,这年头的空气和水质比从前差远了,天地之气也少了不少,言蹊忙活一早上,才吸收到很少的气息,看来下次得换个地方试试了。
  她想试着像前世一样和六畜沟通,前面正好有只鸡。
  “鸡大娘,你知道这里哪里适合修炼?”
  鸡瞥了她一眼,露出神之蔑视的一眼,扑棱着翅膀,“咯咯咯哒”边叫边飞走了。
  “……”言蹊无语,她竟然被一只鸡给鄙视。
  之后她又试着和别的家禽沟通,都无果,也无法听懂草木说话,看来这一千年确实耗费了她很多修为,得赶紧练起来才行。
  结束后言蹊回家,田三彩刚做好饭。
  “丫头快来吃饭,妈刚做了山芋粥!”
  “谢谢妈!”
  田三彩闻言,心里热乎乎的,闺女傻了这么多年,她受尽了村里人的嘲笑,现下闺女终于正常了,也让那些背后说风凉话的人看看,她家闺女既漂亮又懂事,比他们家的孩子好多了!
  “来,把这鸡蛋吃了!别让你哥看到!”田三彩说着,听到隔壁开门声,忙剥了鸡蛋往闺女嘴里塞。
  言蹊差点被噎着,过了会,哥哥们来吃饭了,她莫名觉得心虚,觉得对不住哥哥们,但这种被偏心眼的感觉……不要太好哦!
  昨天言蹊从那个叫“电视”的东西中窥测了这个年代很多事情,见几个大城市竟然有那么多高楼大厦,才真正明白,这早就不是她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她死后法师们没能阻止王朝更迭,之后几个朝代都不长久,直到现在的太平盛世到来。
  也正是通过看电视,言蹊才知道,楚家这种农村家庭,是真的很穷!这年代竟然实行什么计划生育政策,像楚家这种有四个孩子的家庭少之又少。
  吃饭时,言蹊看着简单的早餐在想,还是得想办法弄点钱,让日子好过些。
  “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家里暖和不少?”田三彩问。
  深秋降温,加上农村本来就比城市冷,因此楚家人总觉得家里阴风阵阵,以前以为这是正常的,可今天温度明明比昨天低了5度,却暖和许多。
  “妈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以前早上总觉得冷飕飕的,今天竟然很暖和。”
  “确实奇怪!”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言蹊笑笑没说话,把阴煞气赶跑了,不暖和才怪!
  “对了,丫头,要是村里人问怎么不傻了,你就说在市医院治好的!”
  田三彩有自己的考虑,农村人毕竟迷信,万一大家觉得言蹊是借尸还魂惹到脏东西,要找人来做法,那就麻烦了。
  “知道了,妈。”
  昨天之后,顾嘉泽只觉得身上轻松不少,不像以前就跟肩膀上背着个人似的,喘不过气来,想到昨天的事,顾嘉泽奇怪道:
  “你们说邪门不邪门,连医生都说我命大!难不成是我命好?”
  言蹊笑笑,什么是命?本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这就是命!顾嘉泽原本不该被跳楼的人砸到,却因为鞋带松了而有此厄运,鞋带松了这件小事导致了后来的恶果,看似没有联系,实则早就注定了,这就是命!只是,这命是后天改过的,言蹊心道,得早点把这人挖出来才对,省得继续祸害家人。
  田三彩闻言说:“我昨天跟寺庙的方丈说好了,言蹊,你待会把香火送去,替我们全家拜拜!”
  “知道了,妈。”言蹊应了下来。
  这家寺庙并不大,建筑看起来很古老,应该有几百年历史了,言蹊问过田三彩才知道,这个寺庙之所以还留着,是因为这是本地著名的月老庙,小年轻想有好姻缘,便会来拜拜,每日有些香火钱进账,又因这里是农村,比不上外面的大庙壮观,来的人很少,香火并不旺盛。
  楚家就在庙边上,田三彩和庙里的方丈都熟悉,方丈听说这事,便让她每个月按时来拜,初一十五吃素,替家人求平安。
  言蹊把香火送去,又拜了菩萨,替家人求平安后才起来,这庙虽然不大,却很古朴,有种沉淀后的沧桑美,言蹊很怀念这种感觉,便四下走走。
  不知不觉,言蹊来到了前院的侧室,远远见到一个穿着袈-裟的和尚在给人算命。
  “施主!”和尚摸着女施主的手,眯着眼,啧啧两声:“你原本是好命的人,你可以去问问你妈妈,你出生时就非常干净,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只是你跟你丈夫八字相克,因此,你们俩经常分房睡,同床却异梦。”
  女人一听,当下愣住了,站起来激动地喊道:“大师!真被您说中了!您太厉害了!我跟我老公最近感情不好,一直分开住,您看看,我们还能不能继续下去了?有没有化解的方法?”
  和尚摸了摸下巴,眼睛扫向外面的捐款箱,道:
  “这个嘛……”
  女人见状,当下掏出一百块钱说:“大师!这钱给菩萨添香火!您快说,我和我老公怎么才能把日子过好?”
  和尚正要说话,却见一个老人家忽然扑进来,指着这和尚骂道: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说我捐了香火钱,我孙女就不会出事的,可我家孩子已经走失两天了,怎么都找不到!你说!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孙女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死了!”
  她又骂又打,很快把周围的人都引来了,和尚见状,当下抱着头四处逃窜。
  老人家一把抓住和尚的手急道:“你快说!快说我孙女哪去了!你今天要是说不出来,我就告诉公安局抓你去!让你在这摆摊骗人!”
  和尚一怔,半晌没敢说话,他见骗不下去,急道:
  “哎呦!我说孙大娘!您这是何必呢?我在这摆摊算命,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你说我要不收点香火钱,我这寺庙办不下去,弟子们去吃东北风吗?”
  孙大娘一听这话,急了,当下哭道:“我不管!是你说自己会算命的!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孙女在哪个方位,是死是活?”
  和尚一听,急得一头是汗,他擦了把汗说:“您孙女在在在……”
  “在东南方向!”言蹊忽而开口。
  这话一出口了,屋里的三人都是一愣,和尚看向她惊讶道:“小楚子”
  言蹊看向孙大娘,平静道:“大娘,您孙女在东南方向,您快告诉家人去找吧!”
  孙大娘顿时激动起来,可当她的视线落在对方脸上时,这才意识到,说话的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孙大娘忽而苦笑,她是疯了吗?听到孙女消息,一时兴奋竟信了一个小女孩的话!这小女孩虽然气质不错,可一看就是农村的,这样的小孩能懂什么?肯定在胡说八道!
  孙大娘叹气道:“小姑娘,这是大人的事你不懂!你赶紧离开,我今天一定要让这和尚给我个说法!”
  言蹊见状,也不恼,只道:“大娘,我没算错的话,你这一门大部分男丁都活不过五十岁,不是伤残就是痴呆聋哑,都是早死的命!女丁虽然能活着,却都是生的女儿,你家后代的命也不好,大部分死于非命,到最后,你这一门生了不少孩子,却没一个能活下来,说断子绝孙也不为过!”
  孙大娘一听,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半晌才指着和尚说:“是不是这和尚告诉你的?”
  言蹊摇头笑道:“不是,我是从你面相上看出来的,你天庭凹陷,人中阔窄,法令纹很深,印堂处有裂纹,眉毛尾部多出一部分,可见你将有祸事,我又见你身上煞气重,近日有白事,推测出这些。”
  孙大娘一脸震惊,半晌没说出话来!真是邪门了!这小丫头竟然只看了一眼,就把她家的事算的一清二楚,她说的没错,她家这一门男人死的死伤的伤,女人也没什么好下场,一门全部生女儿,且生出来的孩子也总是遇到各种祸事,多的一年,家里送走了4个孙子辈,现下一门就剩这一个孙女了,也是他们全家的心肝宝贝,他们怕孩子出意外,到处找人算命替孩子消灾,之前来找和尚,和尚说帮孩子画了符保平安,结果呢?孩子还是失踪了!
  “姑娘,你会算命?我这孙女真的在东南方向?”孙大娘激动地要去抓言蹊的手。
  言蹊不着痕迹地躲开,笑容淡淡:“是!从你家开始往东南方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家附近有水吧?”
  孙大娘闻言,急忙说:“姑娘,你说的没错,我家门口有一个池塘!”
  “池塘?”言蹊叹了口气:“去那找吧!你们家心真是大,一门人基本死光了,竟然还敢住在那,要知道池塘就意味着是死水,那水只进不出,没有循环,就意味着是死路,而池塘正对你家门口,可不就是死路一条?”
  孙大娘一听,魂都要吓掉了!敢情他们全家死了这么多人,都是因为门口的池塘?这怎么可能?
  “大师!”孙大娘不觉改了称呼,急道:“那你说,我孙女是不是还活着?”
  这可是全家唯一的后代了!孙大娘真是不敢细想!
  “生辰八字!”
  孙大娘很快报了出来。
  言蹊掐指一算,又掀起眼帘,看着她皱巴巴的脸,摇头道:“晚了!这生辰八字是死人的八字!其命终止于前日,晚了一步!”
  孙大娘脚步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像失了魂一般,喃喃道:“晚了?怎么就晚了呢?”
  言蹊见状,又掐指推算一番,按理说池塘煞气虽重,却也不至于让一门人都死绝了,除非这池塘本身有问题,加重了煞气。
  “孙大娘,你回去照着池塘往下挖!直到把东西挖出来才作数!”
  孙大娘浑浑噩噩地往外走,到了门口,陡然恸哭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回家。
  她一走,和尚松了口气说:“你这丫头,你妈说你不傻了,我本来还不信的!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没想到你死过一次,说胡话的功夫见长啊!什么东南方、池塘的!简直比我还能吹!”
  一旁站着的妇女闻言,拽过那一百块钱,头也不回地跑了。
  “真是倒霉!”和尚摸着光头,气道:“到手的钱跑了!”
  言蹊笑笑,按理说,和尚是不能算命的,《佛遗教经》上说:“清净自活,不得参预世事。”也因此,人们虽然去寺庙烧香拜佛,却很少找和尚算命,都是边上的算命先生帮着看相!她第一次见到自己上阵的和尚。
  “我可没胡说!”言蹊拎着筐子笑道:“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吹吧你!”
  当晚,孙大娘照着言蹊说的方位找,果然在池塘东南方的水草下发现了孙女的尸体,家里人哭坏了,这唯一的孩子竟然也没能保住,孙大娘连续送走多个亲人,眼差点哭瞎了,当下一咬牙,找来机器让人照着池塘挖!她原本没抱希望,谁知一天后,竟然从河里挖出一口棺材。
  孙大娘吓坏了,这才明白言蹊那话的意思,她这才知道自己是小看了言蹊,忙去寺庙里找。
  彼时,言蹊正在熟悉现代的环境,这几日她已经能适应现代的生活,对各种现代生活用品都能熟悉掌握,牙刷、电饭煲、电视机都难不倒她,等顾二放学,还让他教自己骑自行车,好在她原本就傻,这些行为倒是光明正大,就是不会做也没人觉得奇怪。
  言蹊已经打算好,尽早熟悉环境,早些去学校读书,听说这年代的女生读书还能考大学当状元!她不要太期待!
  正骑着车,却见顾明江从外面进门,他低着头面无表情洗了手,心情似乎很不好。
  “爸,怎么了?”言蹊问。
  顾明江最近也在适应这个小棉袄的关心,他笑道:“没什么,是爸爸工地上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懂的。”
  言蹊掐指算了算,眉头不由紧皱。
  看起来,顾爸爸的生意也遇到了问题。
  正想着,却见和尚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喊道:“言蹊,你出来一下!”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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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1:05 编辑
04、004 天眼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女主决定改叫楚辞,跟大家说一声,待会会修文,遇到更新别进来。
  田三彩从厨房探出头来:“牛大师,您来啦?”
  和尚眯着眼,擦擦嘴上的油光,笑道:“哎!楚家嫂子,我来找楚辞有点事!”
  “行啊,楚辞,你去吧!”
  楚辞瞥了眼楚明江,见他还在郁闷,都顾不上和和尚说话,便没做声,跟和尚出去了。
  一出门,和尚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鸡腿。
  “……”楚辞失笑问:“大师,佛门中人不可破戒吧?”
  俩人几步便走到寺庙,牛大师哼了一声:“你没听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佛在我心中!”说完,啃了口鸡腿,又拎起边上的酒壶喝了一口。”
  鸡腿吃完,把手伸进瓶中,道:“喏,杨枝净水,遍洒三千,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让我洒这个为他们求姻缘,要不我给你洒几滴?”
  瞥见他满手的油光,楚辞露出完美微笑:“留着洒别人吧!对了,你叫我来什么事?”
  牛大师一拍脑门:“你看我!把正事给忘了!就前天来的孙大娘还记得吗?她在屋里等你。”
  楚辞推门进去,孙大娘立刻走过来,急道:
  “大师,您可真是神了!我在门口的池塘里挖出一口棺材,你说,是不是这个棺材的煞气影响到我全家人的命格?还求大师跟我走一趟,帮我家做个法!可别让我一家人死的不明不白,让我那些孙子孙女们在九泉下都不得安息!”
  楚辞闻言,并未立刻答应,现下她不过是个10岁的小女孩,一直痴傻,如果立刻表现得异于常人,只怕会让人怀疑。
  见她迟疑,以为是自己的诚意不够,孙大娘连忙说:
  “大师,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尽量满足你,钱方面……”
  “不是这个原因。”楚辞摆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牛大师眼珠子一转,把她拉到一边,道:“小楚子,你这忽悠人的功夫不是一般高,没想到这次被你蒙中了,我看咱俩就联起手来赚她一笔!这样,我跟你一起去,我出面周旋,你在背后忽悠,咱俩双剑合璧,把她家银-行-卡掏光!”
  楚辞一头黑线,随即失笑,敢情到现在牛大师还以为她是靠骗的?不过这牛大师的身份在这,他要是跟自己去,也能有个挡头,对外只需要说是牛大师算的就行,不会为自己招来麻烦。
  一想到家里的早餐只是米粥就咸菜,楚辞当下点头:“行,你陪我走一趟!”
  他们和孙大娘说好了,在外只说是牛大师来算的,孙大娘家在隔壁村子,因她家挖出一口棺材,村里人都围过来看,池塘边上挤满了人,而那口棺材,刚被几个汉子抬出来,小心地放在孙家门口。
  他们想把棺材撬开,可这棺材却跟被人用手拉住一样,怎么都打不开!
  见孙大娘带牛大师和一个小姑娘来,大家只当这事是牛大师算出来的,当下瞅着牛大师。
  “大师,您说个话吧!这棺材要怎么处理?”孙大娘问。
  村里的干部都来了,这棺材要是没什么特别之处,也就直接拉去烧掉了,从前大家都不流行火化,地底下经常能挖出棺材,不是稀罕事。
  牛大师装模作样咳嗽两声。
  “那个……”
  他瞥了眼身后的楚辞,低声问:“要怎么忽悠?”
  楚辞唇角微勾,朝四面看了会,才道:“孙家门口有池塘,本就是死路一条,常言道水管财,水不走一处,就会散财!可见这口池塘让孙大娘一家死伤无数,不得安生!且留不住钱财!”
  牛大师照着她的话说了,村人一听都惊了下,大家都是邻居,又不是不知道,这些年孙大娘的孙子孙女没一个活下来的,不是落水就是被火烧死,还有被车撞死的,说句不好听的,就她家丧事最多,有时候一年要来出礼好几次,人经常遇事故,就得往医院跑,家里人也没心情去赚钱了,家里穷的揭不开锅。
  这话一出,大家看牛大师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牛大师见楚辞很会忽悠,当下放下心来,腰板挺直了一些。
  楚辞又道:“再加上这口棺材,煞气更重,这煞气直冲孙家门口,又与孙家的房子形成了三角煞,异常凶猛!死路死水加死煞!孙大娘家有人死实在正常不过!再看孙家的房子……”
  大家不觉看向孙家房子。
  牛大师咳了咳,接着照楚辞的话说:“孙家的房子左边地势明显比右边低,这意味着无龙保护,虎就猖獗,龙虎不平衡,就容易遭遇事故!因此,必须好好做法,把这煞气除去,并平息棺材上的怨煞气!让死人入土为安!”
  大家半信半疑,孙大娘却是十分相信,她给牛大师找来做法用的工具。
  桃木剑、硫磺四钱、香烛、罗盘、铜镜……
  之后,牛大师表演得果然很出色,拿着桃木剑就开始装神弄鬼,一会戳一下这里,一会戳一下那里,还振振有词,说是从电视上看来的。
  楚辞又是满脸黑线,她走进内室没人看到的地方,取出翡翠簪子,找来朱砂、硫磺、符纸,什么花头也没有,集中全部精力,三两下就把符画好了。
  外面,牛大师忙得一头是汗,见她出来还问:“你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楚辞瞥了他一眼,一脸“我就看着你装逼”的表情,道:“你继续!务必演得像一点!对了,摇头晃脑的幅度再大点,民众们就喜欢看这种样式的!”
  前世国民们就是这样,见她次次不摇头不晃脑,很不满意,直说她做的法事没效果。
  楚辞拿着画好的符,偷偷贴在棺材上,等牛大师拿桃木剑刺过来时,她拿着簪子在符上一划。
  也是奇了!那符竟猛然烧了起来,等一张符烧完,大家只闻到空气中有股焦味,楚辞道:
  “孙大娘,现在找人把棺材撬开!”
  “哎!”孙大娘招来几个汉子,拿着工具,也是奇怪!只撬了两下,那棺材盖竟陡然打开了,众人围过来,只见这棺材里躺着一个被绳子捆绑住的女人,这女人不知死了多久,脸竟然和普通人一样,身上的皮肤细腻透滑,泛着光泽,她一只手扒在棺材边上,做出拉棺材盖的动作,众人心里一惊,总觉得刚才打不开棺材就是被她拉住了!
  楚辞又拿出一张符,让牛大师贴在女人头上,她偷偷在棺材边做法,忽然,那女人头上符动了动,没几下,那女人的皮肤竟然一点点崩裂,又陡然变成了灰烬!
  众人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太蹊跷了!”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
  楚辞见状,暗自点头。这女人并非恶鬼,只是生前被人绑住,投河而死,心里怨气重,自然有煞气,而如果楚辞没猜错,孙大娘男人的祖辈就是那个作恶的凶手,也因此,这女人多年来怨气不平,一直找这家后辈的麻烦,要这家断子绝孙。
  这样一来,法事彻底结束,众人把棺材抬走埋了,孙大娘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她拿了一千块钱出来,惴惴不安道:“大师,我家里实在没钱,好不容易凑了一千块。”
  楚辞没伸手,牛大师忙不迭接过,笑得眼都眯成线了。
  “哎呦!孙大嫂你客气了!有钱就行!有钱就行!”
  楚辞哼了一声,转头就走。
  孙大娘见状,追了出来:“大师,我还想问您个事。”
  “嗯?”
  “您看我三个儿子以后还能有孩子不?”一把岁数,一家子孙死光了,孙大娘心里比谁都难受,很希望能有个后。
  楚辞扫了她三个儿媳妇一眼,笑了:“放心!煞气除去,你们家的厄运也结束了!不出意外,三个月内,你大儿媳妇会有子嗣,一年内你另外两个儿媳妇也会怀孕!我已经替你们家做了法事,你家的后代都会平安长大,财运也会好很多。”
  这话一说,全家人都高兴起来,尤其是三个儿媳妇,都拿袖口擦眼泪。
  楚辞转身就走,等到了月老庙,牛大师追上来说:“来,小楚子,这钱我拿200,剩下的给你!”
  楚辞接了钱,又塞了一百给他。
  “你拿三百!”
  “哎!”牛大师眯着眼,笑得肉直抖。“小楚子,你这忽悠人的功夫非常了得!和尚我佩服你!”
  楚辞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大师,你今天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小楚子你想忽悠我?老牛我忽悠别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咧!”说完,牛大师拿着钱去买酒了。
  从小店出来,牛大师拎着酒瓶正要走,忽然,一辆车从东面飞撞而来,他来不及躲闪,整个人被撞出三米远,酒瓶哐当一声碎了,手掌紧接着按到玻璃碎渣上,腿也被撞得淤青。
  “老牛,你没事吧?”村里人围上来问。
  “没大碍……”牛大师说完,想到楚辞早上的话,心惊肉跳,难不成这就是血光之灾?不!一定是自己多想了!凑巧而已!
  楚辞拿了钱回家,却不知该如何给田三彩,要是说自己算命赚了钱,田三彩肯定以为自己疯了!
  怎么才能把钱给田三彩呢?
  想了半天,楚辞远远瞥见田三彩从外面走过来,她赶紧掏出两张一百块钱扔在地上,田三彩看见钱,果然捡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谁丢了钱?”
  而后端着个凳子,坐在门口等失主。
  “……”楚辞无语,千算万算没算到田三彩竟然有这个觉悟,捡了钱还不占为己有!
  她只好自己跑去村口,想买点肉拎回家。
  见了她,卖肉的大叔惊道:“楚辞,你脑子真的好了?”
  “是,大叔。”楚辞笑笑。
  楚辞长得本就漂亮,她皮肤随田三彩,又细又白,脸蛋很小,眉眼精致,从前虽然傻,却打扮得干干净净,比正常孩子还要招人喜欢,也因此,村里有些心眼坏的男人,经常用糖哄她,背地里说些下流话占便宜,有一次被田三彩逮到,追着那男人跑了好几条街道,后来田三彩干脆把她送上学,学校总要比村子里安全些。
  眼下她不傻了,眉眼间有种聪慧感,看人的时候,眼睛像是会说话,嘴角微微翘起要笑不笑,配上本就漂亮的脸蛋,那模样别提多招人稀罕!
  大叔看得一愣,当下割了肉,又拿了几根筒骨递给楚辞:
  “来,丫头!拿回家让你妈给你熬汤喝,你刚恢复,可要好好补脑子,别再变傻了!”
  “谢谢大叔!”楚辞感谢他的好意,从大叔的面相上看,他是个温和有善心的,跟妻子关系也和睦,一辈子没有烂桃花,疼爱孩子宠爱老婆,是个好男人,只是……
  楚辞提醒道:“大叔,今天要看好自己的钱哦!从你面相上看,你有破财的迹象!”
  大叔一愣,等她走远了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
  不可能吧?破财?傻丫头说的话他也信?他摇摇头,继续卖肉。
  也不知怎的,被楚辞这么一说,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只因今早他去银行提了一万块钱,原本是打算给未来儿媳妇买金子用的,现在正放楼上,这时候家里人都跟他一起卖肉,没人在楼上看管。
  但他把钱放床头柜里了,应该不会……
  大叔越想越不得劲!干脆放下杀猪刀往楼上去。
  谁知刚走到楼上,就听屋子里传来翻东西的声音,大叔一愣,招来卖肉的几个壮年,进屋就把贼抓了个正着。
  这贼偷了大叔的一万块钱,还偷了他老婆的金链子,这要是被偷走了,至少要损失一万五!他家里刚盖了楼房,本就不宽裕,这钱要是丢了,损失可不小!
  他一阵后怕,想到要不是楚辞提醒,自己这次破财的损失可不小!
  大叔老婆闻言说:“人家都说死过一次的人能看见那边的事,那眼可灵了!我看楚辞就是这样,这事你先别声张,咱给楚辞送点排骨过去算是感谢她!”
  “行!”大叔点头,当下给楚家送了点排骨,田三彩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说怪不怪?我今天出门捡到钱半天没人来找,这晚上家里又多出这么多肉。”
  楚辞笑笑:“我看到有小偷偷东西,就告诉了大叔,大叔这才送了肉!”
  “难怪了!”田三彩笑着拎起猪肉,晚上做了红烧肉和红烧排骨,给孩子们改善伙食。
  楚辞吃得开心,老二和老三也一直夹肉吃,只楚明江一直低头喝闷酒。
  田三彩见状,问:“她爹!你今天心情不好?”
  楚辞扫了他一眼,低着头没做声,从楚明江的面相上看,他这次遭遇的麻烦可不小,想必那个背后的人,见没能害死顾家的孩子,便提前对顾爸爸动手了。
  楚明江心情不好,喝了口酒才道:“最近我手下几个工人相继出事,工地上的钱一直要不到,现在工人天天逼着我给钱看病,还说要去告我,现在有个新的工地找我去做工,偏偏我一分钱也拿不出来!”
  “新的工地?”楚辞说着,忽然觉得额头一痛,猛然间,她眼前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那里好像是一处工地,楚明江心急地站在门口等人,过了会,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见了楚明江,心急地说着什么,俩人很快起了争执,楚明江拉着男人要理论,男人情急下推了他一下,就这一下酿成大祸,楚明江脚一滑,就从脚手架上摔了下去,好死不死正巧摔倒一根钢管上,钢管从他胸口穿过,楚明江当场毙命。
  画面上出现很多血,楚明江就这样睁着眼死在了工友面前。  
  那男人也吓到了,他明明没想推他,可不知怎的,手忽然不受控制,就这样狠狠推了一下,这一下原本也没什么,楚明江怎么就踩滑跌下去呢?楼下本来也没有钢管堆放,怎么那么巧就有根钢管竖在那?  
  之后警察来问话,男人被带走了,很快,田三彩带着孩子们出现在画面里,画面陡然中断了。  
  楚辞一愣,这情形她再熟悉不过,前世她修炼出天眼,却很少用,只不得已的时候用天眼看未来的事,那情形跟现在一样,只是这辈子她修为还不够,怎么这么快就有了天眼?还是说原身本就有天眼?只是原身痴傻,不懂这是什么,而天眼也不是时时都能出现的,以至于她活过来后,才第一次碰到?
  楚辞顾不上激动,想到刚才画面里的场景,她的眉头不由皱起,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捣乱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仇能让对方对楚明江下这种狠手?人的死法千千万,横死的人也多,可死状如此惨烈的却不多,给楚明江安排了这种死法,对方真能下得去手!
  而画面中那男人应该是楚明江的老板,对方应该也是无辜的,若不是有法术加持,对方那一推根本不会对楚明江造成伤害。  
  楚辞心中怒气翻滚,她前世就讨厌用法术害人的天师,更别提对方祸害的是她的家人。  
  简直忍无可忍!一定要把这人揪出来!  
  楚辞敛住心神,问:
  “爸,我最近在家待得无聊,你明天能不能带我去工地玩?”  
  “不行!工地太乱了,小孩子不能去!”  
  田三彩笑道:“我说他爹,楚辞以前也没去过你工地,她这几天不上课,在家待着无聊,你就带她去好了!”  
  楚明江扫了楚辞一样,见她眨着眼睛,一脸渴望,不觉心一软,有个会撒娇的小棉袄,感觉真不错!他哪里还说得出拒绝的话娿?便摸着楚辞的头笑道:  
  “好!那明早爸带你去工地!”  
  “谢谢爸爸!”  
  “我也想去玩!”楚泽宇道。  
  楚明飞哼道:“爸只带楚辞去,这不公平!”  
  “公平?”田三彩的铜勺又拿了出来,在两个儿子头上各敲一下,才道:“咱家不讲公平!你妈说的话就是真理!”  
  “暴君!”楚泽宇嘟囔着,放下饭碗跑了。  
  次日,楚辞一早去河边修炼,回来后画了符带好法器,收拾好跟楚明江去了工地,楚明江只是个小头头,算不上真正的包工头,平日收入也不高,眼下钱要不回来,也就没钱发工人的工资,而那几个工人又住院,催得紧,楚明江急得不行,听说今天杜老板在工地,便一早就带着女儿赶过来。
  和楚辞看到的一样,一个工人忽然肚子疼,捂着肚子跑了,把一车钢管卸在地上,其中一根正巧竖在那,楚辞没有动那根钢管,如今对方的阵法已经布下了,就算她把钢管拿掉,楚明江还会以别的方式遇难,这样一来,楚辞反而不好应付。
  楚明江等了一会才等到杜老板。  
  “杜老板!”楚明江急道:“您的工钱不能再拖了!我下面几个工人都在医院等钱用,你说我钱拿不出来,怎么向工人交代?”  
  楚爸爸这人做人做事都很直,以他的性格,就算自家吃不上饭,也要把工人的钱付掉,他做事不很圆滑,也因此,这些年楚爸爸没能赚到大钱。  
  杜志刚闻言,叹了口气说:“明江,咱们合作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我要有钱能不给你?实在是开发商那边没给钱,这个工程我把全部身家都拿出来了,现在还欠银行不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家底,我又不是亿万富翁,手头根本没几个钱!”
  楚辞闻言,不觉打量杜志刚,从面相上看,杜志刚这人有点小聪明,为人做事有些手段,但他本性不坏,总的说来还算实在,对身边的人也绝不吝啬,应该没说谎。  
  楚明江为难道:“杜老板,咱们合作这么久了,你也了解我,我要不是实在困难也不朝你开口,今天这事你无论如何要想想办法!”  
  说着,楚明江抓住杜志刚的胳膊。  
  杜志刚正赶着去找开发商,心里本就急,见他还拉拉扯扯的,当下推了他一把,也是奇怪,就这不算用力的一推,楚明江竟往后退了几步,俩人本就站在四楼,这一退楚明江踩到脚手架的边缘,往后一仰,就这样从四楼跌落下去。
  当下,楚辞掏出符咒,以旁人看不见的速度很快地甩向楚明江。  
  这符咒悄然贴在楚明江的后背,很快,楚辞拿出法器,对着楚明江的方向开始做法,抵抗来自别处的阵法!  
  楚明江蒙了,整个人急速往下摔去,扑通一声……楚明江摔到了地上,很久没能爬起来。  
  “明江……”  
  “老楚!”  
  工友们都围过来,赶紧把楚明江扶了起来,楚明江一愣,头脑嗡嗡疼,他不觉回头看向身底下的钢管,顿时心惊肉跳!背后激起一层冷汗。刚才他差点死了,差点被一根钢管戳穿!可奇怪的是,就在他身体碰到钢管的一瞬间,这钢管竟然倒了,而他从四楼掉下来,虽然身体有些疼,却没大碍,竟然还能正常跟人交流。
  杜志刚也吓坏了!他根本没想要推楚明江,这下完了!楚明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这辈子也就完了!只怕要把牢底给坐穿了!  
  “老楚!老楚!”杜志刚跑过来,急道:“你没事吧?”  
  楚明江摇头:“没事!”
  “这不行!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杜志刚自言自语道:“这事太奇怪了!老楚你相信我,我根本没想推你,可不知怎的,竟把你推出几米远!”  
  楚明江也一直点头,楚辞趁机道:“爸,昨天牛大师说你今天要出事,叫我跟来,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  
  杜志刚皱眉:“牛大师?”  
&& 楚明江解释道:“是我家边上庙里的方丈,他经常给人算命!牛大师竟然算出我要出意外?不行!我现在就去问问他!”  
  做建筑的多少有些迷信,杜志刚听说有这种大师,当下开车把楚明江父女俩带去了庙里。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间密封的房子内,一个男人忽然捂着胸口,吐了口血。  
  “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男人阴沉着连,冷声道:“近日我接连对楚家布阵,却屡屡被人破了阵法,导致阵法反噬,让我修为受损!看来,楚家背后肯定有个高人在指点,这人的法力比我厉害许多!”  
  “难不成咱们这次又失败了?这怎么可能?之前楚泽宇和楚辞都逃了,这次您布的阵号称中国无人能破!这样的阵法怎么可能被人破掉?再说那楚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钱去找法师?”  
  男人不悦道:“信不信随你!总之,我要休息几天,再对楚家下手!”  
  楚辞和牛大师早就说好了,牛大师见他们进门,当下咳道:  
  “老楚,你来了?”  
  “大师!今天是不是你在帮我?我从四楼跌下来,竟然连滴血都没出!”  
  牛大师点头道:“当然是我!和尚我一直帮你念经祈福!这才帮你化解灾厄!”  
  杜志刚一听,这才发觉自己遇到了牛人,他连忙问:  
  “那大师,老楚的灾化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困境,从开发商手里拿到这笔钱?”  
  牛大师咳了咳道:“你把开发商的八字给我!”  
  杜志刚这人比较迷信,接工程前都会找人算命,看自己和开发商的命格合不合,适不适合在一起做事,因此,他手里还真有那开发商钱总的八字。  
  牛大师把他俩撵出去,把八字给了楚辞。  
  楚辞拿过八字,掐指一算,随即嗤笑起来,这男人可真有意思!很多年没见过混账成这样的男人了!要是不能把钱从他手里要出来,她都不姓楚!  
  两分钟后,牛大师对杜志刚说:  
  “这样,你按照我说的,给这位陈总发一条短信!我保证,钱今天就能要回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  
  当杜志刚听牛大师说了短信内容,当下摇头:“不可能的!你说这事绝对不可能!”  
  “可不可能,把短信发了就知道。”  
  杜志刚半信半疑,把短信发了出去,谁知那边的电话马上就回了过来。  
  “杜志刚?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壮壮是我亲儿子?你拿这个要挟我?”  
  杜志刚惊得脸色都变了,他按照牛大师所说,道:“陈总,咱名人不说暗话,我已经知道,你儿子是你的亲儿子,陈总,咱做人可不能这样,外面谁都知道,你当年撺掇陈夫人别生孩子,从福利院领了个孩子回来,这些年陈夫人对着孩子视如己出,细心照看,我没记错的话,陈总是靠着夫人才发家的吧?你说要是陈夫人知道这孩子竟然是你亲生的,她会怎么想?还有,陈夫人应该不知道陈总在外面金屋藏娇吧?”
  电话陡然挂断,很快,杜志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一条银行转账信息。  
  杜志刚抬起头,不敢相信地说:“钱转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惯了大肥章,写三千字的章节总觉得不过瘾。
老读者都知道,我写完一本书要出去玩的,明天我要出发去厦门转转,到时候更新会后台定时发布,在外上网不方便,留言什么的就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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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1:08 编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池小陌的存稿箱
昨天后台一直没法回复评论,总是显示回复失败,只能发红包……所以,晋江这个小妖精是在逼我发红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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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志刚不敢相信地盯着牛大师,激动地说:  
  “大师!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陈总的儿子是他亲生的?你怎么知道陈总在外面有小三?要知道陈总在外一直是好男人形象,天天把老婆孩子挂在嘴边,谁都知道,他这个孩子是领养的,他也一直对老婆说自己不能生,谁想到这些都是谎言,这孩子竟然是他亲生的!”
  牛大师的表情显得比他还惊讶!  
  他这才不敢相信地回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在一旁揪着小花、满脸天真模样的楚辞。  
  这丫头还真是神了!难不成她真会算命?这种只看相看生辰八字就能算得这么仔细的,这简直就是祖师爷级别的啊!可这丫头才10岁!怎么就有这种本事?  
  牛大师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到了怎样一条粗大腿!  
  很快,杜志刚把四万块钱给了楚明江,楚明江又给住院的工人转账过去,这事就算解决了。  
  俩人都拿到钱,心情别提多痛快!杜志刚觉得自己今天命特别好,虽然他失手把楚明江推下楼,可楚明江一点事没有,他免了牢狱之灾,现在又拿到房款,简直太幸运了!  
  杜志刚知道行情,像牛大师这种级别的算命大师,要是能绑定一个,还怕发不了家?想到这,杜志刚掏出三千块钱塞给牛大师。  
  牛大师笑眯眯和钱拿下了。
  倒不是杜志刚小气,只是杜志刚也不算大的包工头,做的工程也小,再加上本地的行情就这样,这种小县城,给算命先生三千已经不算少了。  
  楚辞没说什么,等人走后,给牛大师拿了一千,自己收了两千块钱。  
  之前那七百块钱被田三彩捡走两百,还剩五百块,加上这笔,共有两千五。  
  这两千五能做点什么?楚辞一点概念都没有,但是那天买一斤肉才花掉五块多,这样看,两千五的购买力应该还不错。  
  牛大师收了钱,喜得心花怒放,他打量着楚辞,道:
  “楚辞,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怎么样?以后就跟大师双剑合璧!和尚保证让你钱赚的满满的!等你名头响了,我再带你去北上广这种大城市见见世面!那边老板多,有钱,给钱也大方!算个命几万几十万的,不在话下!”  
  楚辞对这些没什么感觉,许是因为上辈子拥有过,对她来说钱伸手就能赚来,没什么稀奇的,眼下她要做的是对家人好一些,拉楚爸爸一把,让楚家先发家致富再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兄妹四人过上好日子,有机会能去外地见世面。  
  楚辞没说话,笑着走了。  
  等回到家,楚辞听楚明江对田三彩说:  
  “三彩,这四万块钱我全给工人了,现在咱不欠工人工资,等杜老板那的两万块钱要回来,我给你买件新衣服。”  
  田三彩叹了口气:“哪有你这样做事的?钱拿到手全给工人了,自己赚的这两万块钱还得压在杜老板手里一两年,咱家这四个孩子每个月都要花钱,老大上高中花费更大,你拿什么养家?”  
  楚明江自知亏钱老婆孩子,低声说:  
  “工人赚钱不容易,把他们的钱给完了,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田三彩叹了口气,脸色略显郁闷。  
  楚辞走进屋,笑问:“妈,你心情不好?”  
  田三彩发牢骚一样把这事说出来,楚辞笑道:“妈,你不就喜欢我爸这样吗?这说明我爸做人老实本分!要是遇到那些心眼多的,在外面给你搞出个别的女人来,能把你烦死!”  
  田三彩闻言,噗嗤一笑:“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呀!”  
  不过楚辞这话倒是让她心里舒坦不少,这些年家里虽然不富裕,可楚明江这人对她和孩子倒是没得说,有一分钱都会拿回家花在老婆孩子身上,平时连一块钱一包的烟都舍不得抽,有这样的男人,日子虽然穷了些,但到底家庭和睦,也是件不错的事。
  见媳妇脸色缓和不少,楚明江靠在她身后,笑道:  
  “还是咱闺女懂事贴心!会帮她老子说话,媳妇你放心,我现在在谈新的工地了,我一定好好赚钱,让你和孩子过上好日子!”  
  他凑的很近,弄得田三彩耳旁痒痒的,见楚辞睁着大眼盯着他俩看。  
  田三彩脸一红,臊道:“离我远点!别让孩子看笑话!”  
  楚辞重活一世,哪里不知道大人们这点心思,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跑,还说:  
  “爸,妈!我什么也没看见!”  
  身后,田三彩的脸更红了。  
  晚饭时,楚辞瞅见楚明江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而田三彩的脸白里透红,比刚才还水嫩,她心里笑一声,心道这是要给她再造个小妹妹?不过从楚明江和田三彩的面相上看,俩人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  
  席间,楚明江提起新工地:“这个工地是外地一个姓钱的老板来开发的,我听人说这钱老板很有钱,给钱也痛快,想接点活下来做,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下来。”  
  楚明江手头没钱,底气不够,怕接不到大活,便有了顾虑。  
  楚辞暗自扫了眼他的脸,左手在桌子下偷偷掐算,楚明江的灾厄已经被她化解了,要是能接到这个工地,有她在背后帮着调理工地的风水,楚明江定然能赚一笔大的。  
  “爸,你什么时候去见开发商?”  
  “什么开发商啊!你爸这级别只能见见下面的包工头。”  
  楚辞没做声,楚明江现下手头没钱,要想把他塞进这个工程,还得上头有人才行,要是能跟开发商接触到,在开发商那留个面子,那楚明江想进去做事,还算难事?  
  想到这,楚辞笑道:“爸,牛大师看风水很准,你不如把牛大师推荐给开发商,反正不准不收钱,有他调理,工地的风水应该好不少!”  
  楚明江暗自点头,要是真能在开发商那混个熟脸,对他也有帮助。  
  “行,我明天就去找包工头,让他帮忙推荐!”  
  楚辞放下筷子,正要掐指再算算,谁知手指碰到了楚泽宇的腿,楚泽宇被痒得当下道:  
  “我日……”  
  楚爸楚妈已经出去了,就剩楚辞和他还没吃完,听了这话,楚辞不觉眉头紧皱,眼神淡淡地看着他。  
  自从上次楚辞给的平安符救了他一命后,楚泽宇对楚辞的态度微妙不少,总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从棺材里爬出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下见她这样盯着自己,心里莫名发慌。  
  楚辞挑眉:“我日?什么意思?”  
  “……”楚泽宇想到她一直呆傻,忽悠道:“日在古文里就是太阳的意思,我日就是我的太阳!哥这是在歌颂太阳呢!”  
  楚辞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门口听到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楚明飞,翻了个白眼,心道楚泽宇还把楚辞当傻子呢?也不是谁才是真傻!  
  巧的是,杜志刚跟钱总认识,他知道牛大师厉害,也想在钱总那混个熟脸,便替楚明江牵桥搭线,把牛大师介绍给钱总。  
  要说钱家栋这人虽然是搞开发的,却不像一般的开发商那样迷信算命和风水,之所以这样,是因他没发家的时候也找过不少算命先生,那些人给他看风水为他算命,满口都是钱,装神弄鬼最后一件事没做成,他工地上该死人死人,楼盘该卖不出去还是卖不出去,后来发家了,运势旺了起来,他再也没找过风水先生,楼盘反而卖得很好。
  所以他并不相信这东西,这些算命的要是能干,为什么不给自己算算,让自己中个caipi票ao?  
  不过,这几天钱家栋家里不顺,又没办法破解,杜志刚这么一提,他也就答应了,心里却对风水先生并没有太多期待,毕竟一个小县城,能有什么厉害的风水大师?真要厉害,也就不待在这种小地方了。  
  次日一早,楚辞跟在楚明江身后,和牛大师一起去了钱家栋家里。  
  听杜志刚说,钱家栋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他戴着个金丝边眼镜,穿一件高领的黑色针织衫,看起来温文尔雅,不像商人,倒像是个教书先生,钱家栋皮肤很好,没有一丝纹路,面相很嫩,说是三十都有人信。  
  楚辞扫过他的脸,对他这人有了初步的判断。  
  寒暄后,钱家栋看似热情地把他们请进门。  
  钱家栋握住牛大师的手,笑道:“还请您帮我看看我这家里的风水如何?”  
  牛大师咳了咳,装模作样地四处打量。  
  与此同时,楚辞也在认真地看向钱家栋的别墅。  
  钱家栋之前在县城做过一个项目,在本地买了别墅,楚辞瞄过别墅的院子,就知道钱家栋并不信这些,现在的热情不过是客套罢了。  
  只因钱家的布局只能用“随性”二字来形容。  
  这间别墅入口处种着爬墙蔷薇和绣球花,眼下已经过了花期,叶片凋零,看起来有点萧瑟,大门的右边放着一个小孩玩的秋千,秋千的对面是一座假山,活水流动,看起来很有生机。  
  进门后,楚辞打量屋里的布局,许是因为没打算在这里久住,钱家装修的并不复杂,地上铺着上等的木地板,四壁白墙,家具也不多,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但识货的人能看出,屋里哪怕最小的摆件,看起来都很昂贵,有几个物件是楚辞生活的那个年代才有的。
  总的说来,钱家有一种低调的奢华。  
  几人转了一圈,牛大师不觉瞥向楚辞要她说话。  
  楚辞低声说了几句,牛大师立即说:  
  “《八宅明镜》有言‘宅无吉凶,以门路为吉凶’,也就是说,一个住宅的风水好坏,受大门影响最大,钱总家的大门开在前面正中间,为朱雀门,要知道大门是一个家的气口,钱总的夫人爱好园艺,让爬墙蔷薇爬满了大门上方,使得大门被压制住,这样一来,大门这个气口就无法为钱总输送财气,我若没猜错的话,钱总最近资金链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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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elongchen 于
17:55 编辑
  钱总当下惊住了,他资金是出了问题,也不知哪个环节出错,银行那边一直卡着,明明手续齐全,就是不放贷。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这大师仅仅看了大门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这可真是神了!  
  钱家栋当下不敢造次,毕恭毕敬道:  
  “大师,您可真是神了!那您帮我看看,我这资金问题什么时候解决?”  
  牛大师按照楚辞的话,笑道:  
  “把门口的植物修剪掉,让门口的财气能进来,不出三日,你这问题就能解决!”  
  “哎!我这就让人把植物给剪了!”钱家栋又急道:“大师,您还能看出点什么来?我这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牛大师又进了钱家的书房,钱家书房里有许多古董,只墙上就有四幅字画,门口处还有几个半人高的瓷器,柜子里也摆放了不少老物件。  
  “钱总家里古董太多,摆放的又特别杂乱,要知道很多古董在地下埋藏多年,阴气很重,这么多古董聚集在一起,阴气相冲,处理不好很容易出事。”  
  钱家栋一愣,当下不敢懈怠,直说:“我这就把古董给收起来!”  
  楚辞闻言,走入厨房,牛大师赶紧跟上去。  
  很快,牛大师掐着手指,装模作样地说:“钱总,你们家风水的主要问题就在厨房里!”  
  楚辞瞥了眼他掐指的动作,这人还真能演,也就骗骗行外人,牛大师难不成以为掐指一算就是拿拇指在中指上点几下?未免也太小看奇门遁甲这门学术了!古人之所以发明“掐指一算”这种方法,是因为奇门遁甲中计算“八卦”“地支”“天干”的方式非常复杂,以前很少用纸,便用指节来计算,且用的都是左手,牛大师竟然用右手,更荒谬的是这屋子人居然特别崇拜地看着他。
  楚辞叹了口气!现在的人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厨房?我家厨房能有什么问题?”  
  钱家栋当下不信,他接触过的几个风水师很少有进厨房仔细看的,大部分都是看客厅、院子、走道,第一次听说厨房还有问题的。  
  牛大师瞥了楚辞一样,又看向屋顶道:  
  “你家厨房顶端有一根横梁,这可是风水中的大忌!横梁压灶,而女主人在厨房中活动时间最长,尊夫人首当其冲,会受到危害,再加上你家厨房里放着洗衣机,要知道厨房是灶君所在地,脏衣服有太多污秽,放在厨房就容易影响家里的气运,再加上你家的抽水马达正对灶台。”
  “这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  
  钱家栋家虽然是别墅,可房间面积并不大,这套房子的卫生间尤其小,当初洗衣机没地方放,便放到了厨房,只没想到这还能对运势有影响。听牛大师说了这么半天,已经对自家厨房绝望了,敢情他住了这么久,家里的厨房竟然带有这么多忌讳?但横梁洗衣机有影响还说得通,抽水马达是家里抽水用的,这还能对风水有影响?不至于吧?
  “当然有!水泵属金,灶台属火,水火相克!这个到底你应该懂吧?”  
  不仅是钱家栋,就是一旁的楚明江和杜志刚都愣住了,被牛大师这么一说,钱家这宽敞气派的别墅,竟然比老虎还凶猛!这至于吗?  
  牛大师说完,半天没说话,楚辞提醒他半天,他却看都不敢楚辞,显然是太入戏了!  
  楚辞无奈,只好提醒道:  
  “牛大师,你的意思是,因厨房风水不好,钱总的夫人现下健康出了问题?”  
  被她这么一提醒,牛大师才想起来,自己的话还没背完,当下说:  
  “对对对!尊夫人被冲撞的住了院,我没猜错的话,尊夫人近日有手术。”  
  这话一出,钱家栋彻底信了!要知道他老婆住院这事他谁也没说过。  
  他怪自己眼拙,一直以为不信风水,却因为厨房风水不好,害的老婆住院,当下后悔莫及!抓着牛大师的手,急道:“大师,您一定帮我!不瞒你说,我老婆这病来的忽然,都把我吓蒙了,我已经约了后天的手术,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她这次手术能不能治好?”
  牛大师哼道:“生辰八字给我!”  
  咳咳,别说,还挺有大师范儿的!  
  等钱家栋报了生辰八字,楚辞手别在身后掐指算了,她偷偷对牛大师说了几句。  
  牛大师道:“钱总,依您这生辰八字看,您夫人命中有这一劫,且因你家房子风水不好,尤其是厨房煞气太重,导致您夫人这病来的凶猛,我没算错的话,您夫人的病在上怀。”
  钱家栋点头,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拉着牛大师到一边说:  
  “大师,您真是神了!我妻子得的是乳腺癌,我已经约好了医生要给她做手术。”  
  楚辞闻言,不由眉头紧蹙,从钱家栋妻子的八字看,她虽然有这病,但命中并没有什么手术,不出意外,她的病情很快会被控制住。  
  说起来,这年头很多奇奇怪怪的疾病。  
  牛大师把楚辞的话告诉他,钱家栋一愣,道:“这不应该啊,医生都建议手术,难不成……”  
  “钱总,我劝您带夫人多去几个医院查查,您看您夫人命中没有手术这一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若要做错了,会抱憾终身的!”  
  钱家栋不敢耽误,忙说:“大师,我把费用打到您卡上?”  
  “哎,不用!你先去忙夫人的事吧!”  
  钱家栋没跟他客气,当下开车去了医院,次日,钱家栋打来电话,说他带夫人去北京复诊,那边医生说暂时没有手术的必要,还说这病情应该能控制住。  
  钱夫人听说不用做切除手术,高兴道:“老公,你一定要好好谢谢大师!”  
  “哎!”钱家栋跟夫人感情很好,见她不用受罪,感叹道:“以前是我太自大,不知道算命这一行博大精深,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感谢牛大师!”  
  钱家栋要感谢牛大师,可牛大师死活不收钱,钱家栋心里有数,当下把手下的工地给了杜志刚和楚明江一起负责,这样一来,楚明江就当了包工头,钱总知道楚明江没钱,他出面担保,找了材料商给楚明江,让他可以赊账,这样一来,楚明江几乎不需要任何投资就可以把这工程做完。
  当晚,楚明江心情特别好,田三彩特地烧了红烧排骨为他庆祝。  
  这个工程要是做完,多的不敢说,30万是能赚到的!现如今县城的房子不过十几万一套。  
  “等爸赚到钱,咱们去县城买房子,让你们兄妹四人住在学校边上。”  
  田三彩激动道:“咱可得好好感谢牛大师!牛大师真是神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有这本事?”  
  楚辞哼了哼,心道真正的神人是你这傻闺女。  
  楚辞想早点找出陷害楚家的凶手,只是眼下没有任何线索,对方也没有做法,她一点头绪没有,只能顺其自然。  
  次日一早,田三彩替楚辞收拾书包,说是收拾,其实没几本书,楚辞以前傻,书不是丢了就是被人抢走了,书包丢了也是常有的事。  
  “有什么不全的,妈再去给你找。”  
  “知道了。”  
  “到学校要对老师有礼貌,又不认识的老师一律喊老师。”  
  “好!”楚辞笑笑。  
  现下楚泽宇读初二,楚明飞初一,楚辞正在读三年级,镇上的初中在小学的后校区,兄妹三人一起上学,路上楚泽宇万分不乐意,只因楚辞的知名度太高,试问全校谁不知道三年级有个漂亮的女傻子?楚辞走在路上免不了被别的学生指指点点,以前楚泽宇就爱躲得远远的,说楚辞影响他泡妞,现下楚辞正常了,大家又忍不住来观摩。
  楚辞对这些目光浑然不觉,她脚步轻快,淡笑着走向校园。  
  一千年后的校园,跟这些后辈一起学习,还得学所谓的简体字,像个文盲一样,从头学起,真是让人期待啊!  
  楚泽宇进校门就跑了,倒是楚明飞帮楚辞一路带去了教室。
  “楚辞,哥在后面的校区,你有事可以去找我。”  
  “谢了三哥。”楚辞又笑道:“三哥,我看你脸上桃花浮动,今天有桃花运哦!”  
  楚明飞噗嗤一笑,摸着她的脑袋道:“小丫头懂什么桃花运!好了,快进去吧!”  
  楚明飞笑笑,刚走到楼梯口,就见隔壁班一个女生冲上来,羞羞答答地递了封信给他:  
  “楚明飞,我我我……我喜欢你!”  
  说完,把信一塞,转头跑了。  
  楚明飞顿了片刻,当下震惊,话说楚辞那丫头还真是神了!  
  那边,楚辞刚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班级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对话声。  
  “我说孙老师,你听说了吗?今天那个傻子要来上课!”  
  孙老师的声音很温和:“我上次买菜碰到楚辞妈妈,她说楚辞的脑子已经治好了,现在不傻了,还说让我好好关照孩子。”  
  “不傻了?你信吗?我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傻子能治好的!她妈妈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护短又疼孩子,在她眼里,闺女就是傻子也是好的!她能说自家闺女不好?要我看,咱们哪天去校长那,让校长把这孩子给转走吧!我实在不想要这样的学生,还得参与考核,次次考0分,害得我一次奖金没得到,真是晦气!”
  孙老师安抚道:“蒋老师,你也别急,楚辞这丫头本就漂亮,要是真能治好,那也是件好事,咱们考核是小事,孩子的健康才最重要,真要是好了,这孩子也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蒋凤英哼道:“再拖后腿,我一定要去校长那讨个说法,当我们班是垃圾桶啊,什么垃圾都往这塞!”  
  屋里不时传来读书时。  
  楚辞听了这些话,没有太大感觉,她又不是真的10岁小孩,会为大人一句话伤心半天,站在成人角度来看,蒋凤英只是比较关注自己的利益,说话难听没有师德,但毕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且楚辞从她面相上能看出,这人只是说话冲,经常得罪人,但心不坏,属于刀子嘴豆腐心那种。
  想到这,楚辞站了一会,才笑着走进去。  
  见她进门,班上陡然安静下来,大家都盯着她看。  
  楚辞走到老师面前,笑着打招呼:“孙老师、蒋老师好!孙老师您这件外套很漂亮。”  
  孙老师石化。  
  “蒋老师,您手可真巧,辫子编得真漂亮!”  
  蒋老师接着石化,随即脸一红,也是怪了,这丫头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只会傻愣愣冲着人笑,不知道打招呼,也不知道说话,现在倒好,会夸人了!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那话有没有被她听见。
  谁都喜欢听好话,孙老师笑道:  
  “楚辞,你真的治好了?”  
  “是啊,孙老师,以前给您添麻烦了。”  
  全班同学都惊呆了。  
  女傻子竟然治好了?还打扮得这么漂亮?  
  孙老师摸着她的头顶,笑道:“那还记得自己的位置吗?”  
  楚辞摇头。  
  “你坐最后一排,先坐着,老师有空帮你调位置。”  
  “谢谢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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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去厦门吃美食啦~二刷厦门还有点期待呢!
  蒋老师是语文老师,早读课时,她发了一张纸给大家,说是报名表,学校举行书法比赛,有会写毛笔字的可以报名。  
  楚辞接过报名表,表示自己连“报名表”三个字都不认识。  
  “有多少学生要报名的?举个手老师统计一下。”  
  楚辞看过去,却见同学们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举手的。  
  不是吧?这些人都是文盲吗?写字都不会?  
  “没有人报名?”蒋老师皱眉:“这怎么行?每班至少要出一个人去学校比赛,还要排名次,没人怎么行?”  
  果然是农村学生,想她以前在县城教书,班上至少能拉出十几个学书法的。  忽然,一个学生举起手。  
  蒋老师一愣。“楚辞,你要报名?”  
  “是啊,蒋老师,我妈一直教我写书法。”  
  蒋老师当下冷笑,一个字都不信,田三彩就是个农村人,她懂什么毛笔字!楚辞以前一直傻着,连钢笔字都不会写还写毛笔字?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不过也没别人报名,她想去就给她去吧,大不了倒数第一,总比没人参加好。  
  “你把表格填一下。”
  楚辞看着表格发愣。“老师,我不会写字。”  
  “……”  
  不会写字还参加什么毛笔字比赛!!!  
  蒋老师一脸黑线,正要发火,孙老师走过来,忙说:“蒋老师,我来替楚辞填吧!你跟一个孩子生什么气?”  
  蒋老师冷哼一声。  
  楚辞正要说话,忽然得双眉中间陡然一痛,紧接着她又看到了一些画面,这次的主角是孙老师。  
  “楚辞?”孙老师疑惑地看她。  
  楚辞回过神,孙老师面部的九州八卦隐隐发红,且额头带光,气色红润,有发横财的迹象,这和她用天眼看到的正好一致。  
  楚辞勾唇笑道:“孙老师,您今天要发一笔横财。”  
  孙老师一愣,还没说话呢,一旁的蒋老师没好气道:  
  “横财?难不成孙老师能捡到一百万不成?”  
  楚辞眉头微蹙,没说话,孙老师忙出来打圆场:  
  “谢谢楚辞,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老师很欣慰你恢复正常了。”  
  楚辞勾唇一笑:“孙老师,今天这笔财可要抓住了。”  
  孙老师愣了一下,没说话。  
  这天中午,孙老师忽然接到自家男人打来的电话,让她去县城看房子。  
  孙老师的另一半是初中老师,教物理,现如今老师的待遇很不好,县城的上级领导为了自己的业绩,天天集资修路,事业单位和公务月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扣除一部分,拿到手的少之又少,这不,俩人工作十几年,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明年孩子要上高中了,夫妻俩一商量,咬咬牙打算在县城买套房子,方便照看孩子。
  他们前天看好一套小户型,只需要12万,原打算没问题的话今天就把房子定下来,谁知她老公会突然打电话来。  
  孙爱华请了假,匆忙往县里赶,刚下公交,就见她男人唐杰站在公交站台那。  
  “老婆,你可来了!再迟一步,只怕这房子就要被人买走了!”唐杰急道:“你可不知道,我今天原打算去签合同,路过这个小区,见不少人围在公告栏那,原来这小区里有套三层别墅,带前后两个院子,几百平方才卖5万块钱!”  
  孙爱华一愣,俩人边走边说。  
  “5万?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0?”  
  “怎么会!我打听清楚了,就是五万,这不,我才把你叫过去,咱们一起去看看,看这房子到底为什么卖这么便宜。”  
  夫妻进了那房子,只见卖家正在指挥人搬沙发。  
  “你就是唐先生吧?你想买这房子?”  
  “是,我想买房!”  
  进屋后,孙爱华就被这别墅深深吸引了,这别墅的院子特别大,只院子就有一百多平方,后面还有停车库和地下室,算上地下这一层,整套别墅共四层楼,别墅外观洋派,户型周正,卧室特别大,每一层楼的卧室外都有一个小露台,楼顶也可以利用起来,真是哪哪都好看!这样一套别墅是孙爱华梦想中的房子,可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也许都住不起这么贵的房子。
  这样好的房子,至少卖五六十五,怎么可能才卖五万呢?  
  “房主,你这房子怎么可能卖这么低的价格?”  
  房主方德春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你们,就是瞒了也没用,买房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肯定会去打听,我实话告诉你们,这房子我也是低价买进来的,就是低价当年也花了二十多万呢,现在五万卖出,我足足亏了十五万,但是没办法,这房子风水不好我镇不住。”
  “镇不住?”孙爱华反问。  
  “是啊!自从搬进来后,我儿子经常呕吐,我女儿查出血液病,我老母老父天天头晕眼花的喊不舒服,我我老婆情况也不大好,经常做噩梦,还经常梦到鬼,最近,一家人接连住院,只医药费就花了十几万了,我这才知道之前那家为什么低价卖给我,我找风水师看过,他说这房子风水不好,闹鬼!还说我镇不住这房子,不过虽然我镇不住这房子,保不齐有别人能镇得住的!我卖这价格有多低你们也知道,只今天就来了三十多个看房的人,很多人想买,你们自己考虑清楚,想买就赶紧定,不想买就算。”
  孙爱华一愣,惊道:“难不成这房子闹鬼?风水不好?有邪气?”  
  “什么闹鬼!什么风水!”唐杰批评道:“你一个人民教师还这么迷信,什么鬼不鬼的!这世界上要是有鬼那还不乱套了?咱中国这点地方还不够鬼站的呢,我才不信会闹鬼呢,这屋子肯定是有问题,但问题定然能解决!”  
  唐杰说完,在别墅里转了好几圈,他越看越喜欢,这种价格,这套别墅简直就是白送!他要是不买下来,肯定会后悔!  
  孙爱华见男人很喜欢,心里十分犹豫,这房子她也喜欢,可风水不好闹鬼什么的,要是把人给克死,那才得不偿失!  
  当下,几个来看房子的人说要订房子,孙爱华急了,犹豫要不要把房子买下来,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今早楚辞说的话,她说自己会发一笔横财,还让她不要错过机会。  
  孙爱华当下咬牙说:“方先生,先来后到,这房子我们买了!”  
  方德春这房子已经被人传成了鬼屋,正愁没人接手,眼下见他们想要,当下要签合同,很快,双方就办好了手续。  
  签好合同后,唐杰激动道:“爱华,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到这会,孙爱华才有些后悔:“你说要是这房子真有问题怎么办?”  
  “有什么问题?我是个物理老师,我还没你懂?很多鬼屋都是物理原因导致的,今天下午我就找人来检测。”  
  之后,唐杰找人去检测,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套别墅根本没有什么鬼!一切不幸的原因在于那块埋藏在院子底下的一块巨石,这块石头有强辐射,辐射严重超标,以这种辐射量,人得白血病、头晕呕吐实在太正常了!之后唐杰让人把石头给处理了,这下别墅一点问题都没有。
  孙爱华见找出原因,当下激动的不行,五万块钱买了套价值五十万的别墅,她这是赚大发了!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楚辞的话,可以说,要不是楚辞,她根本不会这么坚决地把房子买下,也就不会有这笔横财了。
  孙老师来到教室,笑道:“楚辞,你怎么知道我会发一笔横财?”  
  楚辞笑了,她用天眼看过别墅的户型,知道那套别墅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才会让孙老师不要错过。  
  “孙老师,我就是随便说说,难不成老师真的发财了?”  
  孙老师一愣,只当小孩不懂事随口一说。  
  她笑道:“你这孩子太旺老师了!老师请你吃蛋糕!”说完,把蛋糕放在了楚辞桌子上。  
  班上同学都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盯着楚辞这个关系户!  
  这也未免太猖狂了吧!孙老师明明说过在教室不能吃东西,楚辞还光明正大吃蛋糕!!  
  孙爱华之后对楚辞愈发好了,在她这个靠山的爱护下,楚辞在班上的地位急剧上升,同学们也开始跟她说话,很多别班的小朋友都来打听楚辞的事,8班陡然变成全校一日游的热门地。  
  这几天,楚辞在班上的人缘越来越好了,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大字不识一个,而坐在班级后面的同学成绩都不咋样,楚辞经常问他们生字的读音,这帮平日考不及格的小笨蛋们,见有个比自己还笨的,当下当起了老师,天天指点楚辞这个学生。
  不知不觉就到了毛笔字比赛的日子。  
  田三彩听说她报名了,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一早也给她买了墨汁和毛笔。  
  “墨汁别洒了啊!”  
  “知道了妈!”  
  正说着,一个留着短发、头发很卷的女人带着个小男孩走过来。  
  那女人见了她们母女俩,当下溢出一丝冷笑:
  “要我说,这学校真是阿猫阿狗都收,这种傻子怎么还来学校上课?这样的学生只会带坏班集体,拖累我们成绩好的孩子,我们家孩子跟这种一起时间久了,会被带坏的!”  
  田三彩当下不悦,皱眉道:“仲丽丽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孩子招你惹你了?”  
  仲丽丽冷笑:“我就是提醒有些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家孩子,谁不知道她是个傻的?这样的人还要参加书法比赛不成?那我不禁要怀疑这比赛的含金量了,傻子都能参加的比赛!我们正常孩子去了岂不是要让人笑话的!”  
  田三彩脸都气红了,这个仲丽丽是她小学同学,俩人从小学就处不好,仲丽丽明里暗里一直跟她比较,中学时班里选班花,田三彩被选中,仲丽丽落选了,之后仲丽丽更是喜欢针对她,后来田三彩嫁给楚明江,楚明江家里没钱没势,兄弟还多,拿不出彩礼盖不起房子,因为这事,仲丽丽逢人就说她落魄,经常“穷鬼”“穷鬼”的叫,再后来俩人都有了孩子,仲丽丽连生孩子这事都要跟她比,直到田三彩生了楚辞,楚辞脑子不太好,仲丽丽天天拿这事嘲笑她,说她上辈子做坏事做多了,才生出个傻子来,还说这种傻子应该早点卖给老鳏夫。
  田三彩气道:“仲丽丽我警告你,你再敢说我女儿傻子,我饶不了你!”  
  “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饶不了我!”  
  仲丽丽冷哼一声,表情很是得意,她家男人在镇上任职,算是个小官,不出意外的话,他男人今年还能升一级,到那时,整个镇上的女人谁都不能跟她比,田三彩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她吆五喝六的!  
  她的想法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楚辞看得直摇头,做人做事都要为自己留个余地才行,仲丽丽以为自己男人会升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只可惜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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