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八卿王泽卿草本抑菌液通养液要用几瓶才有效果?几瓶才能解决问题?

【图片】【执离】不负苍生(原名:我只想要一个有你的天下)这里轮轮,不知什么原因被封号,即使灰常桑心,但还是要发文文_执离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9,815贴子:
【执离】不负苍生(原名:我只想要一个有你的天下)这里轮轮,不收藏
【执离】不负苍生(原名:我只想要一个有你的天下)这里轮轮,不知什么原因被封号,即使灰常桑心,但还是要发文文。小可爱们一定要认出轮轮啊!
轮轮表示很迷茫
不负苍生作者:左轮说明:本文接网剧《刺客列传》第二季,为执离同人文主题:权谋、架空、古代、玄幻敬告:本文仅限用于阅读,不得用于其他用途,在标明出处的条件下允许转载(附语: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时间:18.8楔
子我想要的,只是一个有你的天下……若无法与君比肩而立,这天下于我,已再无意义……我想要的,是君长享盛世……是这天下百姓,尽绽笑颜……瑶光王城外,执明带着天权大军兵临城下。瑶光王城内,方夜和萧然带着一波兵士在城墙后待命。慕容黎着一袭红衣,面对着天权的千军万马,毫无惧色。执明骑在千里良驹上,眼中再无初见慕容黎时的感情。见慕容黎只身应战,执明嗤笑道:“慕容国主这是何意?是觉得你可以凭一己之力撼动我天权的千军万马,还是我觉得,我舍不得杀你呢……”语调微微上扬,轻蔑与决绝展露无疑。慕容黎对答:“王上,天权与瑶光有百世盟约,你今日率大军前来,是要失信于我么。”这是陈述句的语气,言语中隐隐透露出了一丝哀凉,随后便被主人巧妙的隐藏了起来。执明听后愤愤地说:“呵,慕容国主还记得盟约之事啊,我还以为慕容国主早就忘了呢,”执明顿了一下,接着说到“那慕容国主可否解释一下使臣行刺之事?哦,对了,我还想向慕容国主请教一下,那六壬残页与八柄奇剑究竟是何物,竟让慕容国主如此煞费苦心。”慕容黎眼睛忽而暗了下来,沉默了……“怎么了,慕容国主,可是无话可说了。还是说,你慕容黎为了自己和这天下,可以牺牲一切,甚至包括本王的命吗!”执明地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基本是喊出来的。慕容黎终于开口了,说:“王上,阿离并未派人行刺过你,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还有,还有那六壬残页,早已不在我这里了。至于那八柄奇剑的秘密,我也并不十分清楚,虽然这些年我一直苦心于收集它们,但……”“够了!慕容黎!你还当我是当初那个混吃等死的执明吗!你以为,你的这些谎言能再一次骗到我吗!可笑。”执明打断了慕容黎的话,失去了耐心。“骆岷听令!”“臣在!”“率大军五千,即刻攻城!反抗者,格杀勿论!”“遵旨!”
“慢!王上,两军对垒,死伤的是兵士,是百姓。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何要牵连到他人!为何要牵连到天权和瑶光!”慕容黎的语气不像同齐之侃、公孙钤说话时那般铿锵,甚至有一丝恳求的语气。“那么,慕容黎,依你之见,我们应如何解决呢?”执明说话时并未看向慕容黎,而是轻轻顺着千里马的鬃毛,一脸不屑。“……”“慕容国主可是没有更好的解决之策了?”执明看向慕容黎,心中充满了厌恶。“我,我愿将瑶光国印奉上,从此,瑶光为天权麾下一郡,瑶光每年都会向天权朝贡黄金千两,白银万两,蜀锦丝帛千匹。”慕容黎颤抖着说完了这些话,他知道,瑶光,再一次亡了。“这”“这是何意”“不知道啊”一时间,兵士们议论纷纷,却仍毫无头绪。“王上,慕容黎心有九窍,诡计多端,王上可不要中了他的圈套!”骆岷见形势不对,急忙说到。“爱卿说的是,本王知道。不过,本王还是好奇,他慕容黎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执明一脸笑意地对骆岷说到。这一幕,全然被慕容黎看在了眼里。不知执明那满面春风的笑容,扎上了谁的心。这笑容,慕容黎似乎也见过,那时候,他还不是慕容黎,而是执明手心里的,阿离。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只可惜,他慕容黎,终是滴不下一滴泪,只有一声长叹,承载朱衣少年的无尽悲哀。“方夜,萧然听令,开城门!”慕容黎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王者的风度,只可惜,他已不再是瑶光王了。方夜和萧然追随慕容黎多年,自然了解慕容黎的心性,所以也没说什么劝阻的话,便开了城门,就当是最后一次执行王令了。执明跃下战马,慢慢走向城门,走向慕容黎。到了慕容黎身边,执明轻轻地说到:“慕容国主既然愿意让出国主之位,将瑶光交付于我,那不知慕容国主可否再退一步,交出郡主之位呢?”语罢,看了一眼慕容黎,随后又目视前方,充满了王者的霸气。“王上说笑了,这郡主之位,王上说是谁的就是谁的,我岂有不从之理。”慕容黎回答道。心已凉了,无所谓了。“好!很好!既是这样,那,骆岷接旨,”执明道“骆岷几次护驾有功又屡次为本王赴汤蹈火,出谋划策,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特赐瑶光作为封地,封为瑶光县主。”“谢王上,臣,接旨!”骆岷跪地,叩谢圣恩。执明径直走人王城,突然停下脚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说了一句“嗯?愣着干什么,快随本王进城!”慕容黎一怔,一脸疑惑地看向执明。
慕容黎一怔,一脸疑惑地看向执明。执明转过身去,又从王城内走了出来,慕容黎刚迈出半步,便看见执明越过自己,走向骆岷,拉起骆岷的手腕,大步走进了王城。慕容黎收回了先前迈出的小半步,痴痴地望着他远去的王上,痴痴地看着王上一脸笑意地走向骆岷,慕容黎的眼角冒出了一滴滴热泪,夹杂着滴落在脸上的雨水中,无人发觉。原来心痛是这样不堪的感觉,那日我离开天权,前往遖宿,执明心中,怕也是这般吧。随后,便像一个伶人那般跟在执明与骆岷身后,低着头,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瑶光的花园,满园的羽琼花开得正盛,大朵大朵的,很是漂亮。执明喃喃道:“羽琼花啊,又开了呢,骆岷,你觉得,好看吗?”执明偏过头盯着骆岷问到。骆岷知道执明曾为了慕容黎将整个向煦台都栽种上了羽琼花,骆岷也知道他慕容黎很喜欢羽琼花,便想借执明之手,再在他慕容黎心上扎上一刀,于是他故意说:“这羽琼花有的粉嫩,有的洁白,虽是有点冰清玉洁的傲世之意,看多了却也觉得俗气,毫无美感可言。”执明看得出神,冰清玉洁,如谪仙一般的,那不是曾经他眼中的阿离么,可是现在呢,呵,倒是像骆岷说的那样,俗不可耐。执明心中被激起了一股无名之火,便吩咐说:“既然骆岷县主说不好看,那便全烧了吧,烧完了,再种点别的。诶?骆岷,上次见你袖口上绣有一朵芍药,想必你是喜欢芍药,那就种芍药吧。”“是”执明身边的两位公公答到,说罢,便抄起了火把,一把一把的扔向了美丽的羽琼花,开得正盛的羽琼花。“王上圣明。”骆岷作揖,故意看了慕容黎一眼。然而慕容黎并未察觉骆岷的目光,而是痴痴地望向那些羽琼花,望向他的那个与别人谈笑风生的王上。赤红的火光刺伤了慕容黎的心,眼前那个曾经愿为他负天下人的执明,他的王上,毁灭了他在乎的所有。执明要飞隼图纸,他给了,执明要开阳,他给了,执明要瑶光,他也给了,现在,执明却仍在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他,究竟是做错了么……
过了许久,慕容黎缓缓道出:“王上,草民身子略有不适,先行告退了。”语罢,一作揖,转身离去。执明心中其实知道慕容黎不高兴,也知道自己只是想对慕容黎略施惩戒,可是当他真正看到慕容黎眼底的失落与难过时,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至于那骆岷,他并不上心,也不像先前说的那样全然信任。而骆岷喜欢芍药之事,不过是他派的眼线向他汇报的罢了。“本王累了,爱卿也先歇息吧。”执明转身时,扔下一句。“谢王上挂怀。”骆岷作揖,恭送执明。晚上,慕容黎还是住在瑶光王宫中,没有用晚膳,只自己煮了点茶,自顾自地喝着……慕容黎望向墙壁上的挂画,那是在天权时,执明为他画的。那时的执明,仍是小孩子心性,一会儿送他个簪子,一会儿送他块玉佩。执明那时说自己愚钝,又没跟太傅好好学丹青,把阿离画丑了,说着,做出一副鬼脸,见把阿离逗笑了,执明也乐得不得了。旧物如是,转眼间,赤子心,已成王。慕容黎无奈地叹了口气,执起玉萧,吹起了熟悉的离人调。门外有人,听到了慕容黎倒茶的声音,听到了慕容黎叹息的声音,听到了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萧声,便悄悄地在门外停下来。门外人,正是慕容黎心心念念的执明,只是,慕容黎自己并不知道那人正隔着一个窗,望着他。而执明,却是已看到了屋内的一切。自己在天权赠与慕容黎的画像,血玉簪,香囊,玉坠……以及一幅不知何时画的自己的画像。画像中的自己,手捧羽琼花,一脸笑意……执明有点恍惚了,他很费解,为何慕容黎把自己赠与他的东西保管地如此之好,那画,慕容黎又是何时画的,慕容黎现在,为何要再对着这些物件发愣……一系列的问题让执明觉得自已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是,就是想不起来……萧声颤抖了起来,断断续续,直到最后停止了,这才打断了执明的思绪。望去,只见慕容黎微红着的双眼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泪,一边啜泣还一边用手细细摩挲着画上的玄衣男子,口中喃喃道:“执明……执明……你为何不杀了我……”执明有一丝动摇了,在他眼里,慕容黎可是从未落过泪的,这一次,居然是为了,自己么。慕容黎稍微收敛了一下神色,攥紧了拳头,计上心来,说到:“好啊,好一个骆岷,好一个仲堃仪,我慕容黎,一定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说罢,便一挥袖,走进了里间。执明感觉自己又再一次看清了慕容黎的本质,只会一味揣度人心,精于算计,本来的怜悯之心,一瞬间灰飞烟灭,便扬长而去。只是,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慕容黎如此怨恨仲堃仪和骆岷的原因了。
过了五天,执明在瑶光设宴,称是为天权一统钧天而庆贺。天枢,天玑,天璇,开阳,玉衡各属国皆来朝贺。说是朝贺,不过是老友相逢。除开阳是佐奕外,其余都是天权旧部。开阳一战后,乾元便不愿再搅入这世事纷争中,隐居深山了,就连佐奕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而今日,执明设宴,也有意铲除佐奕,为子煜报仇。这宴席倒也有意思,执明想借机铲除佐奕,慕容黎想借机杀了骆岷,骆岷又想进一步分裂执明与慕容黎两人的关系……“执明国主到——”随着公公的喊声,各人都纷纷起身,跪拜“参见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平身”“谢王上”大家便又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坐好。执明身着一身玄衣,头戴金冠,两道剑眉更是霸气侧漏,俨然有了天下共主的风度,慕容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执明,一时间竟失了神。随后,执明掷地有声地说到:“今日,我天权一统钧天,霸业虽成,却也仍有隐患,不过,既然我天权有逐鹿中原的能力,也自然有护这天下长盛不衰,太平常驻的本事,还希望诸位同本王一起携手,保我国泰民安。”“我等定竭尽所能,不负王上重托。”“好,那么,诸位可以开始了。”“谢王上。”诸位侯爷正喝得尽兴时,佐奕突然开口:“以前总听闻慕容先生吹得一手好萧,可惜,却不曾耳闻,不知慕容先生可否赏脸,为我等吹奏一曲。”“就是啊,吹一曲吧!”“慕容先生,吹一曲吧!”“瞧他那样,还以为自己是瑶光国主呢,哼。”“什么瑶光国主啊,不过一条丧家之犬吧,哈哈哈哈。”“以前,他在我们天权做兰台令时就为王上夜夜笙歌,骨子里还是个卑贱的伶人啊!”“哈哈哈哈”诸侯们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的,说的话也一句比一句难听,执明听着也有些不舒服。慕容黎微微起身,对诸侯作了一揖,说:“草民来的仓促,并未带乐器,不如为大家赋歌一首,诸位意下如何?”“唱吧唱吧。”诸侯其实并无听曲之意,只是想羞辱一下慕容黎罢了,所以,无所谓吹曲唱歌的。“若是曾历经,世事无道天地不仁,谁还需奉信,举头三尺自有神明……莫回首,最怕望见谁月朗风清,只此一眼目不转睛……”呵,他慕容黎现在见到了这样一个执明,月朗风清,还真是适合呢,只可惜,纵使自己再目不转睛也无济于事了。骆岷也放下先前的戒心,饮下了那一杯酒。那酒无毒,但喝了却会让人行动迟缓。慕容黎见计划已完成第一步,嘴角微露喜色,这一笑,曾经不知勾走了谁的心。“好,好啊!怕是皇城醉乡楼的花魁也没有这样的音韵了吧,哈哈哈哈。”众人笑,这诬蔑意味,执明也听得出来。“……”慕容黎并未回击,而是作揖,再次落座。此时,佐奕起身,对执明说:“王上,我开阳有一宝物,欲献与王上。”“哦?是何物,快呈上来。”执明眯起眼,对佐奕所说之物产生了兴趣。“是,王上。”佐奕一边对答,一边走近执明。突然,从佐奕手中闪现出了一把匕首,佐奕迅速向执明刺去,执明也迅速躲闪。慕容黎一惊,下意识喊了一声:“王上!”便快速冲了过去。骆岷见状也假意做出与佐奕搏斗的样子,而慕容黎则是真的赤手空拳地与其厮打。慕容黎本就武功高强,极大地限制了佐奕的行动,可执明攻城之日他在雨中受了风寒,加之瑶光立国以来的日夜操劳,再好的身子也熬不住,几轮下来,他也有些力不从心。骆岷倒是捡了个大便宜,毫不费力地制服了佐奕。此时慕容黎也已夺下了佐奕的匕首,在半空举着。骆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灵光一动,一下撞在了慕容黎的刀口上。霎时间鲜血长淌,慕容黎更是呆着了,他明明没有……慕容黎似乎一下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望着执明大喊:“王上!不是这样!我,我没有!”一改从前的镇定,瞬间慌了神。执明连忙跑过去扶住骆岷,道:“骆岷,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满脸心疼。继而抬头看向一旁已经愣住的慕容黎,想都没想就说到:“来人!把慕容黎给我押入天牢!”慕容黎仰天长叹,自己与执明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现在自己更是百口莫辩,便任由狱卒把自己带了下去。而佐奕,也因谋反被当场诛杀。骆岷认为计划得逞,心中暗暗发笑,哼,慕容黎,你也有今天!这场宴会也是不欢而散。执明在此之后并没有封锁佐奕被杀的消息,诸侯也是议论纷纷……就这样,消息传到了一人耳中,那人一怔,长叹道:“唉,佐奕,究竟是我救不了你,救不了你的人,也救不了你的心。”
那人心想,既然这样,我便前往瑶光王城一趟,带你回来……因为种种原因,狱卒并不敢对慕容黎动刑。几日后,执明来到狱中,看到慕容黎完好无恙的样子,又想到了骆岷满身鲜血的样子,就变得烦躁了起来。“来人!把慕容黎绑到十字架上!”执明命令到。“是!”狱卒并未违抗。执明拿起桌上的长鞭,走到慕容黎身边,质问道:“慕容黎,本王一而再再而三地饶恕你,你又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本王,伤害本王身边的人!”“王上,我慕容黎对天发誓,从未加害于王上,至于那骆岷,我并未伤他!”慕容黎抬起头来对执明说,那眼神中,充满了乞求与诚挚,可是,执明又怎会看得出来呢。“你当本王眼瞎吗!”说罢,执明扬起手中的长鞭,蘸了一把旁边的盐水,狠狠地朝慕容黎抽去。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一下一下……慕容黎合上双目默默忍受着,他知道,这是自己欠执明的,还不清的……“太傅对本王恩重如山,犹如父亲一般,子煜是本王知己,本王挚友。慕容黎,你可体会过失去重要的人的钻心之痛!”执明嗤笑道“呵,我都忘了,你慕容黎没心没肺,又怎会痛呢!”慕容黎苦笑,心里想,执明,你可知有一种痛,要胜过钻心万倍啊。呵呵,究竟是我动了真情,究竟是我输了。“诶,慕容黎,你说,我助你体会一下可好?”执明突然拿起旁边的银针说到。说完,便一步步走向慕容黎,不顾慕容黎惊恐的眼神,便拿起了慕容黎纤细的手指,狠狠地扎进了指缝间。一根,两根……直到十指上全扎入了银针。一滴一滴的汗珠从慕容黎额上滑下,其中,大概还夹杂着美人的泪吧……在此期间,慕容黎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最后,还是两眼一黑,疼晕了过去。执明见状,舀起一瓢盐水泼在慕容黎身上,盐水浸入伤口,慕容黎一颤,又悠悠转醒,身上与手指的疼痛告诉他,面前的帝王真的怒了。“慕容黎,你以为,仅仅如此吗?”执明又迅速抽出银针,拿起一个钳子一样的东西,在慕容黎脸前晃悠,说“慕容黎,你的指甲很漂亮,本王很喜欢,你可愿意交给本王?”慕容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有气无力地说到:“但凭王意。”“好!那便依你所言!”执明故意掐住刚才银针留下的伤,慢慢拔除慕容黎的指甲,他就是不想给慕容黎一个痛快,就是要慢慢折磨他……不时听到慕容黎抑制不住的呼痛声,执明很是满意。十片指甲已完全拔除,慕容黎的玉手也已满是鲜血。可是,体表上的伤再疼,又怎么比得过在滴血的心呢……“哼,慕容黎,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在狱中呆着,不然,有你好受的。”执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而这里,慕容黎的眼泪也不争气地尽数流了下来。钻心之痛,钻心之痛,呵,好一个钻心之痛啊,好一个,没心没肺。渐渐,慕容黎声音小了下去,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执明回到寝癜,又有一点后悔,可一想到太傅,子煜,骆岷以及慕容黎这些年对自己的欺骗与利用,便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一头着床,便睡着了。
梦里很美好……“阿离,你看本王这次画的小乌龟可好看?”“王上,你怎么又在奏折上涂涂画画,真是太不像话了。”“阿离,我就调皮一下嘛,阿离,你别生气,本王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执明顶着一对狗狗眼,拍着胸脯保证道。“信你才有鬼。”阿离微微一笑,却也引的执明心神荡漾。床上的执明,笑了,那么开心,就像以前那个混吃等死的执明又回来了一样。画面渐渐模糊不清了,仿佛,是在狱中……执明似乎听到一人竭力呼喊自己的名字,那人像是,慕容黎!“执明,你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宁愿信那骆岷也不信我!”梦中,慕容黎歇斯底里地喊着。“王上,阿离错了,阿离不要阿煦了,阿离不要瑶光了,阿离不要这天下了,阿离,阿离只想陪着王上,那里也不去,王上,你为何不听阿离说呢!”“王上别走,这儿好冷,阿离的心好痛,别丢下阿离一个人,王上!”看见慕容黎这般,执明恍惚间觉得这不是梦,便循了自己的本心喊出:“阿离别怕,本王在,阿离!阿离!”“阿离!阿离!”执明从床上惊醒,天已亮了一半,他便魔怔了一般穿上衣服,坐在桌子前。“王上”“何事?”“氢二氧求见”“让他进来”氢二氧是执明安插在骆岷身边的眼线,每月都会向执明报告。“王上,臣,臣不知如何开口。”氢二氧说到。“说,赦你无罪。”执明等不急了。“臣,在这一个月内发现骆大人与天枢一人同信密切,便暗中追查,发现,那头,是天枢旧臣仲堃仪。”“骆岷本就是仲堃仪派来帮助本王的,与那仲堃仪通信,也还算正常。”“是,臣起初也是这样想。但后来我就尝试截下了他们的通信,我把他们的通信都誊抄了下来,还请王上过目。”“快拿过来!”“吾师安好!执明王决定明日便出兵瑶光,看来我借他人之手杀了子煜那小子也并非错事,离先生出世之日便更近了一步。”“骆岷亲启:暗中观察其动向,定要怂恿执明灭了瑶光。切记,不可让执明有机会与慕容黎交谈,以免他得知那场鼠疫的真相。”“吾师安好!瑶光王城已沦陷,执明根本没有听慕容黎解释。今日我借执明之手,毁了瑶光王城的羽琼花园,也正好让他慕容黎的心又寒了几分,这样,他二人怕是已要永久离心了。”“骆岷亲启:干得好,执明一统钧天,定会设宴庆祝,你找机会,再离间那执明与慕容黎的感情,让他们彻底反目,有利于我们的计划。还有,少喝点酒,免得酒后失言。”“吾师安好!劳烦老师挂心,学生感激不尽。这次佐奕行刺,执明与在场的诸侯都以为是慕容黎伤了我,执明也将其押入天牢。”“骆岷亲启:嗯,我知道了,你借机除掉慕容黎,以畏罪自杀之名报与执明,想必那执明也不会深究。”“吾师安好!学生遵命,明日一早我便行动。”执明看完这些,瞬间摊坐在地上,喃喃地说:“阿离,阿离,当真是我误会了阿离?”“不,不行,我要去问问阿离,我要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执明一边摇头一边说到。执明跌跌撞撞地往狱里走,听到狱中有声响,便停了下来,听到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是骆岷和阿离!
慕容黎,你没想到你会有今日吧!”骆岷一脸轻蔑。“不巧,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想到了。”慕容黎淡淡地答道。“哦?慕容先生倒是有很强的预见性呢。”“什么预见性,不过是出于我对执明的一片真心罢了。从他开始唤我慕容国主那一刻,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天。”慕容黎失神地说到。执明心说:阿离,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对你的称呼与看法么……“呵,真心,慕容先生还有真心可言吗,你杀孟章王,杀公孙钤,算计毓氰毓骁时,你的真心在哪?他们可都待你不薄。”“可是我几时算计过执明,我几时要加害与他!”慕容黎朝骆岷大喊到,这话,也喊到了执明的心里。“慕容先生,这就叫做报应。”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在慕容黎腹上轻轻划过,只微微破了皮,并未伤及内脏“慕容先生感觉如何?利刃划开肌肤的感觉可还好受?”“骆岷,我问你,执明,执明所说的行刺之事是何意?”果真不是阿离!执明心想。“啊,这个啊,这是我和老师的计划,你派的使臣,早就死在路上了,不仅如此,我还借那人之口告知了执明那六壬残页之事。不过,也不怪我啊,你若能早些告知执明,执明也不会对你心生疑窦。”居然是你,骆岷。执明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继续听了下去。“告诉他?他赤子心性,告诉他,不仅为他徒增烦恼,还会害了他!算了,落到这个结局,我也认了,最起码这样,执明不会因我的死而伤心。这便是我认为最好的结局。不过还希望你与仲堃仪等人不要打执明的主意,不然,我的旧部决不会放过你们!”说罢,闭上眼,静待死亡。阿离,是为了我,甚至,连死都不愿看到我伤心么……执明感觉天仿佛要塌了。“好,我便成全你。可惜了,世上的人都知道那执明是你慕容黎的软肋,唯独他自己不知,说来也可笑。黄泉路上,好好去对被你害死的人去解释解释吧!”说着,把匕首向慕容黎颈部扎去……执明意识到不对,迅速带着身后的几个狱卒冲上前去。幸运的是几个狱卒都手疾眼快,而骆岷又疏于防范,那匕首并未伤及慕容黎的颈动脉。虽然这样,但血液还是从慕容黎的颈部流出,染红了大片大片的衣裳,这可吓坏了执明。他怕,他怕自己会失去他。执明手忙脚乱地把慕容黎从十字架上放下,抱在怀里,可慕容黎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了过去。执明对狱卒吩咐道:“你们几个!把骆岷打入死牢!切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是!”四个狱卒押着骆岷离开了,骆岷知道事情败露,便没再狡辩什么,任由狱卒押着。执明用力抱起慕容黎就往寝殿里跑,他的阿离,竟已经如此瘦弱了吗!到了寝殿门口,吩咐侍卫:“愣着干嘛!快传医丞!”“是!”他轻轻把慕容黎放在床上,用手去捂住慕容黎还在流血的脖颈,喃喃道:“阿离别怕,马上就没事了。”随即又喊道:“医丞呢!医丞死到哪里去了!”“王上,老臣来迟,请王上恕罪!”“无罪无罪,你快来看看阿离!”“是。”医丞走了过来,检查了一下慕容黎的伤势,就先令人打了一盆热水,为慕容黎清洗了一下颈部的伤口,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随即看了一下慕容黎的身体上的鞭痕、腹部的割伤与十指,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医丞,阿离他,一定会没事的,对吧……”执明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唉,慕容先生伤势太重,又没有得到及时处理,我会尽力保全他的性命,至于他能不能醒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医丞摇摇头说。“不,不行,你们必须给本王医好阿离,不然,你们整个医官署就等着进天牢吧!”执明听后,重心不稳,向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老臣已开好药方,慕容先生伤势严重,一日需喝四剂汤药,一剂分两次服用,王上命人去煎吧。老臣再为慕容先生调制敷于伤口处的药膏,下午大概就可调好,调好之后,老臣便会派人送来。还有,希望王上能帮慕容先生清理一下身上的伤口,免得日后发炎化脓。”医丞说完,把药方交给了才进门不久的方夜,拜别了执明王,自行退去。“本王记得,你叫方夜,刚刚医丞所言,想必你也记住了,快快去煎药!”执明信得过阿离身边的人,便像使唤小胖一样使唤方夜。方夜还在纳闷执明是怎么一下变得这样护着自家主子时,就被推出了寝殿,反正是为了自家主子,也没什么计较不计较的了。执明想起医丞的话,便轻轻拿着阿离的手,用棉帛一点一点地擦拭指间的血污,再一点一点用丝巾包起来。十指都包好后,执明也累得满头大汗,可一想到阿离身上还有伤,他便顾不上劳累了。他解开阿离的腰带,将阿离的衣物尽数脱下,看到阿离身上殷红的血迹与伤痕,他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面对此情此景,执明心里又多了几丝悔恨执明心想:执明啊执明,你真不是人,你居然把阿离伤成这样!他便换了一盆水,为阿离仔细地擦拭着身子,一点也不敢马虎。这时,煎好药的方夜走了进来,看到自家主子赤身躺在床上,而一边的执明国主又在对自家主子上下其手,不由得一愣,放下药后便不知所措了。执明发觉方夜进来,一把掀过被子,把阿离盖好,对方夜嚷道:“看什么看,放下药还不快走!”一脸小孩子脾气。
我大概是赶上了直播
“嗯?”执明还是没听明白。“不知执明国主是否是装作不懂,他慕容黎最大的软肋就是国主你,国主,当真不知?”“我……这……阿离从未说过,我以为,这瑶光和这天下才是他所看重之物……”“我不懂,慕容先生如此睿智的一个人,怎会看上执明国主这样的呆子,若有机会,乾元定要问个明白。”乾元对这样一个不开窍的人实在是无话可说。“……”执明虽不高兴,但一想,这……好像是事实,也就没说什么。“执明国主,我与那佐奕便是因这乱世而错过了,所以,我不希望国主与慕容黎再重蹈我们的覆辙……我特意为国主写下了我所了解到的慕容先生先前所做之事,希望能早日化解你们的误会……这些,都是佐奕曾经安插在慕容先生身边的眼线上报的,我甄别之后,便整理了下来,请国主过目。”“谢谢大师。”执明不知该说什么,只一句简单道谢。“国主若无其他事情,乾元先行告退了。”不等执明应允,乾元便自行离开。执明翻着那一沓厚厚的纸……纸上赫然写着:“慕容黎不顾朝中声音,执意护着那执明。”“慕容黎假意交出执明,实则引威将军上钩。”“执明见太傅之死,已与慕容黎心生嫌隙。”“慕容黎将遣执明回天权。”“慕容黎已势单力薄,对我们的进攻已无力招架。”“慕容黎所派援兵遭到堵截,天权损失惨重,将领子煜已被仲堃仪的人诛杀。”“执明与慕容黎离心,正是我们下手的大好时机”……我的阿离,怎么从未向我提起过……执明感觉一切都乱了,自己,自己对阿离的误会竟如此之深。我,我还称他为“慕容国主”,我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他揣度人心之能无人能敌,我还,夺走了他的瑶光,我……想着想着,执明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后悔啊,后悔没有信他的阿离,后悔没有听阿离解释……公公们看到此情此景,也不敢去劝。“来人,把方夜传来。”执明缓了缓,说到。“是。”“不知执明国主传唤,有何吩咐?”方夜看着执明红着眼的样子,也大致猜到了一二。“你来看看,这些,可属实。”执明指指桌子上的纸。……“回国主的话,这些,句句属实,但请执明国主记住,我家主子为你付出的,远不只这些。国主若无要事,属下先行告退。”“好,你去忙吧。”执明这回完全失了神,呆坐在那,无助地像个孩子。过了好久,天权差人来报,说是鲁大人叫执明回去,主持大局,执明觉得,也是时候该走了……执明整理了一下仪容,就移步寝殿,看着至今未醒的阿离,想到眼线的报告,想到阿离与骆岷的对话,想到乾元拿出的信,想到方夜的那句“我家主子为国主付出的绝不仅仅这些”,他便真正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因此崩溃,害怕阿离再也不会原谅他,害怕……害怕他的阿离,再也醒不过来了……执明细细摩挲着阿离惨白的脸庞,说:“阿离,别怕,我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了,我明日就带你回天权,带你回向煦台,你一定要快快醒来,不然面对这天下,本王这样愚钝的脑袋,可应付不过来。”说罢,低头,一吻落在阿离额头上,过了许久才离开。执明走到瑶光正殿,召来了阿离旧时的亲信议事。“萧然,方夜,瑶光就由你们主持大局。方夜任瑶光统帅,统领三军,萧然任瑶光郡主,处理内政,你二人意下如何?”执明问。“是”方夜与萧然并无异议。“本王对瑶光内部情况并不了解,剩下事务,就由你二人安排。至于阿离,本王要将他带回天权。”执明犹豫了一会儿说,他担心这二人不会同意。“不可!”方夜萧然二人同时喊出。“本王知道,你二人护主心切,本王也知道,阿离默默为本王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有一句话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希望你二人不要阻拦。”“这……”“瑶光初定便又经历战乱,医疗卫生经济条件皆比不上天权,放心,我这次一定会保护好阿离,到时候,还你们一个快快乐乐的主子!”执明保证道。“那,好吧。”方夜萧然知道自家主子在意执明国主,也希望两人能借此彻底消除误会,也觉得尝试一下,未尝不可,便同意了。“那明日我便启程,带阿离回天权!”执明一脸开心,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混吃等死的小孩心性。
第二日……执明把阿离从床上抱起,一直抱到轿子旁才放下,他让方夜萧然扶住阿离,自己进轿子为阿离铺一层丝帛,才叫人把阿离送上来,自己再小心翼翼地接住,扶着阿离靠在自己身上。“起驾——”随着公公一生传令,长队才开始行进。方夜萧然则目送自家主子离开,心中隐隐不舍。随着离开的还有执明先前带来的数万精兵,仲堃仪本想半路截杀执明与慕容黎二人,结果看到这个阵势,果断放弃了。也因此,回天权的路上,一路平安。到了天权王城,执明并未去正殿,而是先去了向煦台,安顿好了阿离,才三步一回头地离开……“臣等,拜见王上——”“诸位爱卿平身。”“谢王上。”“臣有一事不明,敢问王上,骆岷将军在何处?王上从瑶光带回之人又是何人啊?”一位老臣质问到。这老臣,确实是骆岷的党羽,这一问,倒真让执明犯了难。一时间,朝中大臣也议论纷纷,眼看局面就控制不住了,执明发话:“本王先前错信了骆岷那奸贼,才与阿离离心,现在,一切水落石出,那鼠疫、子煜之死、使臣行刺等事,皆为仲堃仪与骆岷一手策划,而阿离才是那个一心为本王着想之人,此事不必再议。”“王上!慕容黎心有九窍,王上可不要中了他的奸计!冤枉了骆岷将军啊!”那位老臣再次启奏。“哦?是么,那依爱卿之意,是说本王昏庸无道,不识忠臣了?”执明微怒,他一早便知骆岷与朝中勾结,却没想到骆岷的影响竟已如此之大。“臣,不敢。只是希望王上明察!”那位老臣得寸进尺地说到。“诸位爱卿,可有人附议?”执明心想,不如顺带除去这些人,省的以后再生变故。“臣附议”“臣附议”“臣附议”有三位大人顺着执明的意思,紧随其后。“好,好啊!来人,把这四人打入死牢,今日午时三刻行刑!”执明很是愤怒,自己的臣子,竟站着敌人的阵营!“王上,微臣斗胆替其余诸位问一句,那一切,当真与慕容……慕容先生无关?”鲁大人问道,他听太傅说起过慕容黎好多次,一开始太傅并不欣赏那人,甚至有点厌恶,到后来,太傅竟说出了赞赏之话,这让他也起了好奇之心,毕竟,太傅看人一向很准。“鲁大人把这些信件与抄录传给众爱卿,一看便知。”执明知道留下阿离肯定会有人反对,于是就事先做好了准备,把骆岷与仲堃仪的通信,乾元提供的一系列证据带在了身上。“这……”“我居然还蒙在鼓里。”“唉,这骆岷啊,太可恶了。”“只可惜,我们竟一直误会了慕容……慕容先生。”大臣们看到白纸黑字,便你一句我一句地炸开了。“王上,这些可属实?”鲁大人问。“属实,属实。那日我在狱中,亲耳听到阿离问骆岷,阿离确实是冤枉的,而那骆岷,也坦然承认了。”执明回答。“幸好知道及时,不然那慕容先生恐怕是永远也洗刷不掉冤屈了,唉~”鲁大人说完长叹一口气。“那,诸位爱卿以为,让阿离留在向煦台,是否妥当?”执明虽是询问,却早就认得,他的阿离必须要留下,由不得这些人说了算。“慕容先生为我国背负了这么多,一片真心难能可贵,王上此举,甚是妥当,臣等无异议。”鲁大人欣然接受了。“臣附议。”“臣附议。”……“好,好啊!”执明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竟不知该说什么了。“退朝——”还未等大臣散尽,执明就连跑带跳得朝着向煦台去了。进了向煦台,执明的脚步就放慢了下来,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谪仙一般的人儿,在他身边,轻轻坐下。执明用手架着脑袋,看着阿离,自言自语道:“阿离还说本王是混吃等死,阿离自己还不是赖着不醒,可着实是比本王还懒。”“阿离,你睁开眼看看本王好不好啊。”“阿离,本王都饿瘦了,阿离也不心疼吗?”执明一边自顾自地说着,一边回想医丞的话“慕容先生不愿醒来,大概是因为梦中有所留恋,而……”“梦中有所留恋,阿离,你的心里,到底在想谁呢?”执明不解。对啊,我们的阿离,在想谁呢?梦里,是这样的……那时的阿离还是阿离,执明也还是执明。执明靠在阿离身上,看着阿离手中的奏折,时不时几句话,好生甜蜜……“王上再这般不思政理,阿离便要生气了。”梦中的阿离佯怒道。“阿离阿离,阿离千万别生气,本王看,本王看还不行吗。”“王上这意思,倒像是阿离逼迫王上了。”阿离继续说。“不不不,阿离误会了,本王日后一定日日批阅奏章,认真听取谏言,认真……认真……”执明实在编不出来了。阿离见执明这般模样,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离终于笑了,阿离笑起来真好看。”执明见他的阿离并没有生气,也开心地笑了。“王上若喜欢阿离笑,阿离便一直笑给王上看。”阿离这话,梦里说了,现实,却也成了一句呓语,被执明听了去。“阿离,阿离说什么?”执明一听见就知道阿离是梦到自己了,这样的话,他的阿离可从未说过,执明啊,正高兴得冒泡泡呢。执明在一旁想入非非,他的阿离呀,心中还是有他的呢……而这梦中的人儿,却丝毫不知道自己在那人面前,说了什么大实话呢。可惜梦里,好景也不长……
阿离梦到执明抛弃他了,再也不相信他了,把他一个人丢下了。丢在黑暗中,丢在孤独中,丢在痛苦中……“王上,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阿离……不……不……不要丢下阿离……”阿离一边说,一边摇着头“王上,不是阿离做的……王上……求你信阿离一次,就一次……求你……”说着梦话,阿离竟哭了起来。执明在一旁也明白了,阿离这是梦到自己又抛弃他了,又不信他了,便连忙抓住阿离的手,说:“阿离莫怕,本王在,本王那也不去,就陪着阿离,本王永远都不会不信阿离的。”像哄孩子一样哄着阿离。而阿离这边,像是听到了执明的话一样,紧皱的眉头又舒展开了。因为阿离手上的伤还未好的缘故,被执明这一碰,又疼了起来,一疼不要紧,梦中的人儿啊,是渐渐转醒了……阿离缓缓睁开双目,便被执明伸过来的大脑袋吓了一跳,轻轻说:“王上,你……”“阿离终于醒了,太好啦!太好啦!”执明没等阿离说完,便高兴得直拍手。“呵呵,阿离有梦到王上了呢,只有在梦里,王上才不会唤‘慕容国主’只有在梦里,王上才肯唤我‘阿离’,真好。”阿离苦笑着,说到。执明听了更是心疼不已,他伤了阿离的心,他伤了最在乎他的阿离……“不是的,阿离没有在做梦,这都是真的。”执明一本正经地对阿离讲。“唉,梦中的向煦台,倒有几分真实呢……”阿离有气无力地说到。“不不不,阿离,你不是在做梦,你……你看着本王……”执明说罢,便狠狠地朝自己扇着耳光,说“阿离,本王感到疼了,梦里是不会疼的,所以……所以阿离……”执明说话声越来越小,到最后,也只有一对狗狗眼楞楞地看着阿离了。阿离看到后,大概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想伸出手去揉揉执明肿起来的脸,可是,一看到手上的丝带,便又想起了那日在狱中执明的所作所为,索性放下了手,背过身去,冷冷地说到:“王上何必在意我这个心如蛇蝎,无情无义的恶人,草民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君,王上,更深露中,请回吧……”执明知道阿离还在生他的气,便说:“本王不走,本王在这儿陪着阿离,阿离好好休息便是。”阿离身子还很虚弱,就没跟执明继续耗着,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执明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阿离,心里更是多了一丝悔恨……唉,自己当初怎么就造了那么多孽啊!执明在心里暗暗骂着自己。,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的阿离,终归是生气了,不想理他了。执明就在这耗着,他相信阿离没有那么残忍,由于多日的操劳,执明也是十分疲倦,不知不觉,就趴在阿离床边睡过去了……第二天一早阿离就醒了,翻身过来,就看到趴着一旁的执明,自己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回想执明对自己的冷言冷语,阿离也已对眼前的人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便推推执明,轻声说到:“王上若再不离去,怕是要误了上朝的时辰了。”执明听后,也一脸迷糊地醒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看是阿离在说话,连忙说:“阿离你醒了!阿离定是不再生本王的气了,对不对!”执明一脸激动地说。“王上言重了,草民怎敢与王上置气,王上还是早些离开,去准备上朝吧,再晚些,大臣们怕是要等不及了。”阿离又回到了从前的冷清,一副傲世孤立的谪仙之姿重现眼前。执明知道阿离还在怨他,同时也怕再惹阿离生气,便说:“阿离说什么就是什么,本王,本王这就去上朝,晚些再来看阿离!”说完,就一脸不情愿的离开了。“不知道,瑶光怎么样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话马上就被传到了执明耳中,执明微皱秀气的眉毛,看了一眼前来汇报的人,什么也没说,就遣他下去了。来人叫威排,是骆岷的余孽,但执明,并不知道这一点,待那人走后,也就没再急匆匆的要赶去向煦台了,便在偏殿批奏折,一批就是一整天……虽然没有急着去,但心里还是挂念着向煦台的那位主子的,可是,他必须忍住自己的担心与牵挂,给有些人演一场戏。向煦台那位醒后,便没再躺着,吩咐为数不多的几个旧识的宫人备水,而自己则缓缓起身,坐在铜镜前梳发,准备一会儿沐浴。宫人都是以前伺候过阿离的,对阿离的喜好与脾气都了解一二,服侍久了,都知道这位主子不是什么恶人,而阿离也待他们很好,不像下人,而像朋友,因而阿离走后,宫人们也自愿留下,继续打理向煦台。“慕容先生,水已备好了。”一位旧识宫人说。“嗯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阿离因身子还未恢复,说话都可以明显听出来虚弱。“慕容先生那里话,几年不见,倒与我等生分了。”宫人回到。“……”阿离一怔,看向那宫人,心中却也有了几丝暖意,接着问“我刚才看到向煦台有些新面孔,倒是眼生,你当差久,你可知他们何时来的向煦台啊?”阿离知道朝中宫中定还有骆岷与仲堃仪的党羽,也是大意不得。“回先生,他们在先生回来之日便来了,说是他们主动恳请王上,自愿来伺候先生的,王上先前不同意,担心先生安全,他们便下了保证书,王上这才同意的。”宫人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
“哦?有意思。没事没事,你们就先休息吧,这几日我卧病在床,想必你们也没怎么休息,你回去告诉他们,要早些休息,可千万不要累着自己了。”阿离对那宫人轻轻说到。“是,谢先生关心。”宫人谢过阿离,便离开了,心想,又这样一个主子,真是自己的福气,既然主子关心我们这些下人,我们也一定为主子尽自己的一份心力。宫人走后,阿离将衣裤尽数脱去,卸下缠绕在伤口上的蹦带,扶着浴桶边缘,跨进了浴桶里。伤口刚一接触水,就疼的不行,阿离忍下,一会儿,痛意便减轻不少,大概是习惯了吧。阿离细细揉洗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等洗完了,才发觉自己忘记备好出浴时穿的衣服了。夜已深了,宫人们都睡下了,也不好再打扰人家,阿离咬咬牙,从浴桶中爬出,便光溜溜地缩着身子从浴间向寝殿跑去,跑到床上,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再下床,去拿衣物,殊不知,自己这可爱模样被某人尽收眼底。门外那人,正是执明。执明心想,不知何时,自己竟有了偷窥的癖好,也罢也罢,反正是阿离,不看白不看嘛。可这一看啊,就是阿离的遍体鳞伤,都说美人的肌肤是“肤如凝脂”,可这玉体上的道道殷红的鞭痕,倒是惹得门外的人揪心。“阿离你那时一定很疼吧……”执明心想,情不自禁骂了自己一句“我真****!居然那样伤阿离!”就是这样一句话,被风吹进了阿离的耳朵。“谁在外面!”阿离迅速起身,拉开了门,便对上了执明的目光。执明见自己被发现了,心虚地说到:“啊,阿离这么晚还没睡呢,我正好刚来,阿离就打开了门,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有灵犀吗?哈哈哈哈。”说完,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几声。“王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到我这来做甚?”阿离见是执明,转身就走了,面上对那人爱答不理,可心里,却是很开心的。“这是本王的王宫,本王想来便来啊。”执明赖皮地进了门,见阿离没有阻拦,便坐到凳子上,盯着一日未见的美人。阿离并没有理他,而是返回装镜台前,继续梳发。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美人,执明出了神,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阿离,本王听你宫里的人说你心里还挂念着瑶光,便来给阿离说说瑶光的近况。”执明说。“……”阿离听了先是一怔,而后,嘴角便上扬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阿离以为背对着执明,执明便看不到着笑面了,可是,阿离忘了,眼前还有一面镜子呢。“瑶光很好,内务和军队都由萧然和方夜打理地井井有条,至于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家伙,本王都用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打发他们去狱中了。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本王忘记拿了那骆岷的性命,现在他怕是还在瑶光王城的狱中呢,阿离若觉得不解气,本王现在就命人杀了他。”执明一口气说完,急忙看阿离的态度。阿离听到之后,也确实放心不少,方夜萧然跟了他许久,他们的办事能力,自己是信得过的。那些旧贵族和骆岷,倒是还有利用价值,得留着。阿离缓缓开口:“草民,谢过王上。”执明听了倒不高兴了:“阿离还在生本王的气!本王听出来了!”“王上既然知道,就别在这儿自讨没趣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才好。”阿离这回也没客套什么,就把话挑明了。执明碰了一鼻子灰,说:“哼!走就走!”说罢,转身离开了……阿离从铜镜中看看,那人真是走了,才忍不住笑出,还是以前那孩子模样,没变呢……不过执明那句:“听你宫里的人说”倒是提醒了阿离,这向煦台,一定还有人不想让自己安生,可是,到底是谁呢?次日,早朝过后,阿离便差以前就在向煦台服侍的宫人偷偷给执明送了一封信,执明看后,不由感叹,“我家阿离就是聪明!”便把信件放在烛焰旁,点燃,烧尽了。阿离同时又在水榭旁放出一只信鸽,那信,是寄往瑶光的。
这一幕,恰巧被艾复福看到,艾复福和威排一样,都是骆岷的旧部。艾复福等慕容黎离开后,立马把那只鸽子射了下来,取下信件,信上写到:我在向煦台,身体已无大碍,执明与我的误会大多也已澄清,一日后还约我在洵池游玩。你们大可放心,好好治理瑶光,我想就这样,陪着那人,你们且让我任性一回吧。可艾复福怎么可能会让执明看到这些话呢。艾复福模仿慕容黎的笔迹,写下:本王现被执明囚于向煦台,已取得其信任,尚无大碍,本王欲于一日后引执明出宫,前往洵池游玩,此处易于埋伏,你等定要及时前来,取了执明的项上人头!艾复福心想,以执明的心性,定会事先擒住慕容黎,再遣人伪装前去,到时候,自己让骆岷剩余势力佯装成瑶光伏军便可。于是,便进了偏殿。“执明国主,艾复福求见。”公公禀报到。“见。”执明只答了一个字。“臣,艾复福,拜见王上。”艾复福行礼。“平身,本王看你眼生,不知你见本王,可有什么事?”执明问道。“回禀王上,臣在向煦台当差。今日,见慕容先生向瑶光方向送去一只信鸽,又想到王上刚刚灭了他瑶光,怕他有什么报复王上的念头,便自作主张把鸽子捉了下来。臣拿到那信后,是万分好奇,便打开看了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发现了一个秘密。”艾复福说到。“哦?什么秘密,说来听听。”执明抬起头问他。“这……”艾复福故意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干什么?有什么就说!”执明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请王上亲自过目吧。”艾复福把信呈给了执明。执明一把抢过,看了起来,渐渐地,气得双手直抖,最后,竟把信撕得粉碎!“我问你!这是阿离亲笔吗?”执明气得大喊。“是……哦不,不是。”艾复福说到。“到底是还不是!”执明怒了。“王上息怒,回王上,这是臣一字一字比着慕容先生的信件抄下的,那原本的信件,已送达瑶光了。”艾复福见计划得逞,心里自然欣喜若狂,可脸上还是一副唯恐这位帝王盛怒之下处决自己的惊恐模样,要我说,不作戏子真是可惜了。“好啊!好啊!好一个瑶光国主!好一个慕容黎!枉费本王那样信任他!”执明痛心疾首地说到。“来人!把慕容黎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执明向御前侍卫下旨。“是。”侍卫领旨后,便朝着向煦台的方向去了。“好了,你,下去吧。”一会儿,执明回神,遣退了艾复福。“是。”艾复福在暗处一笑,随后,转身离开了。骆岷被扣押后,艾复福与威排便处处想除掉慕容黎,这下,哪怕是损失其余同党也在所不惜,更何况,那些人挡着自己的升官发财路,死了也能省了好大一股劲,这一举两得的好事,为什么不做呢?待艾复福离开后,执明嗤笑道:“艾复福,哼,又一个。”侍卫不知道执明与阿离的计划,便粗暴地扯过慕容黎,又拖又拽地把人扔进了牢里。第二日,执明正如艾复福预料的那样,遣了一队人马去洵池,剿灭了埋伏在洵池的“瑶光伏兵”。天权军队回归,带来了艾复福和威排昔日旧友的尸首,而这二人倒也的确无情,把他们推向火坑不说,还成了自己的垫脚石。次日,大殿上,大臣们议论纷纷,都说看不懂慕容黎,这时,执明走出,早朝开始。
“今,天权军队剿灭叛军数百人,这消息的提供者,更是功不可没,”执明说到,正当艾复福和威排以为自己能捞到些好处,得些封赏时,执明话锋一转,说“来人,将叛军党羽艾复福威排拿下,押入死牢,午时斩首!”“这……王上……你这是何意!除了反贼就要杀忠臣啊!”艾复福和威排喊到。“好,今日,本王就让你们死个明白!你们说实话,阿离送出的信,与你们呈上来了信,是同样的内容吗!阿离信中只是向瑶光报个平安,而你们呢?你们所呈之信句句谎话,你们的目的,与那骆岷有何差别!”执明说到,这话,也似乎点醒了朝中大臣。“本王若不是听了阿离的建议,对你等试探一番,倒还真是让你们翻了天了!”执明继续说。“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朝中大臣也已明白事情原委。“……”艾复福和威排见事情败类,也无力狡辩了。一下朝,执明就去狱中接回了阿离,一边抱回向煦台,一边说:“阿离,为了铲除这些骆岷的余孽,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阿离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补偿阿离的。”被抱着的人儿啊,不知何时,已把手搭上了执明的肩膀,抿着小嘴笑着呢……到了向煦台,执明把阿离轻轻放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上,面对着阿离,扯着狗狗眼问:“阿离可是不再生气了?”“出去!”阿离不留情面地说。“啊?”执明一脸茫然。“王上不是说不来向煦台吗?怎的食言了?”阿离继续冷冷地说到。“……”执明也很无奈,人是自己伤的,话也是自己说的,自己还能怎么办呢,便说:“那好吧,阿离让我走我就走吧,那……阿离,你要好好休息,你的伤还没好全呢……”说完,便不舍地走了。阿离心里是怎么想的呀,执明想着想着,一个没留神,撞到了柱子上,便生气地说到:“哼!阿离欺负本王就算了,你个小柱子还敢欺负本王,看本王不把你画成一个乌龟!”说完,还回头瞅瞅,看阿离有没有在看他,然而并没有,唉,本王还想跟阿离撒撒娇呢,结果阿离都没看到……这时的执明,可是一肚子委屈呢,阿离当真不心疼吗?假的,不心疼是假的,但想笑是真的。阿离为什么不理他呢,因为阿离想,若是再让执明像以前那般不像话,这天下怕是真要乱了,自己冷落他一阵子,说不定执明劲头一过,就不那么纠缠自己了呢。可是,阿离这回是算错了。这不,不管天上的瓢泼大雨,执明就又厚着脸皮又来了。“阿离阿离!本王来和你一同用晚膳了!”执明用两只爪子顶在头上遮雨,边跑边喊。“阿离已经睡下了,王上请回吧。”屋里的人淡淡地说到。“阿离骗人,本王不信!”执明鼓起腮帮子在阿离禁闭的门口说到。“王上若是不信便算了。”阿离接着说。“哼,阿离若不让本王进去,本王就站在雨中不走了!”执明耍赖道。“王上想淋雨便淋着吧。”阿离咬咬牙,狠了狠心说到。“……”执明又吃了闭门羹,可还是很犟,就站在雨中淋着。不一会,就——“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这时服个软,到檐下躲躲也就罢了,可执明就是死要面子,还在雨中淋着。阿离也是有些动摇了,可一想,不能半途而废,便没再管他。又过了好久,执明觉得有些冷了,毕竟是深秋的雨夜,还有时不时刮起的寒风,让执明打了好几个寒噤,执明觉得有点发晕,就朝屋里说:“阿离让本王进去吧……本王在外面好冷啊,阿离,你都不心疼本王吗?阿离,本王错了,本王以后再也不会不信阿离了……阿离说什么就是什么……本王……本王不想让阿离这样疏远本王……阿离……你看本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阿离……阿~离~你再不看看本王,本王就要晕在外面了——”执明故意越说越小声,一边说,还一边看着里面的动静。果不其然,门开了。执明立马借机进到屋里,沾沾自喜说:“本王真是聪明绝顶!居然骗到了阿离!哈哈哈!”阿离看着执明这样也是很无奈了,扔出一套衣服说:“王上快些换上吧,小心凉了身子,得了风寒。”执明也不顾忌他的阿离就在眼前,一会儿就脱了个精光,再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可是,阿离的脸,却微微泛红了……
过了一会儿,为打破尴尬,阿离开口:“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不如王上今晚就住在向煦台吧。”执明想都没想,就一下拉着阿离跳上了床,说:“既然阿离开口了,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还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王上……”阿离似乎有话要说。“嘘~阿离不要说话了,睡觉……”执明大概是想静静地看着阿离吧。“……”阿离有一丝无奈。“阿离本王冷。”执明朝阿离撒娇。“……”阿离没有理他。“阿~离~本~王~冷~”执明继续扯着长音撒娇卖萌。“是王上不许阿离说话的,王上休要怪阿离冷淡。”阿离终于开了口。“……”执明一听,觉得阿离说得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确实是自己让他不说话的呀。“冷就靠过来,傻愣着做甚。”阿离见执明还愣着,继续说到。“本王就知道阿离不是铁石心肠!阿离心里还是有本王的!”执明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便迅速挪了过去,一把搂住了阿离,把头靠在阿离香香的头发里,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阿离呢?一开始脸可是红了一大半,后来,也就习惯了。一夜和谐……次日,阿离已经醒来,而执明还沉浸在这美好的时光中。阿离见状,反过手去,用骨节扭了一把,这下,执明可是真醒了。“啊啊啊!”执明被掐醒。“……”“阿离,你扭本王屁股干什么。本王还没睡够呢。”执明噘着嘴说。“王上,该上早朝了。”阿离依旧淡淡地说到。“唉~好吧好吧,天大地大,阿离最大,阿离让本王上朝,本王就上朝!”执明一轱辘爬了起来。“王上,你现在也算半个共主了,若还是这般顽劣,如何……”阿离没说完,就被执明打断了。“阿离,本王知道。本王保证,从现在起,做一个励精图治的明君,给全钧天的百姓,给我的阿离,一个幸福安康的家。”说罢,勾了一下阿离的鼻子,笑着穿衣去了。“这执明,算是长大了吧……”阿离也起身,穿上衣服,在案前坐着,微抿双唇,梳着发……朝上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臣们也无要事启奏,不一会儿就结束了。下了早朝,执明还未来得及去找阿离,阿离便自己过来了。“阿离!你怎么来了!”执明一看来人,高兴得都要跳起来了,一抹屁股就挪向阿离。“怎么?阿离没事就不能来找王上了吗?”阿离装作不开心的样子,小嘴撅得老高。“没有没有!阿离一定是误会本王了!”执明连忙解释道。“好了~也不和你闹着玩儿了,我这次来,是有话要好好同王上说说的。”阿离转身,坐下。“嗯嗯。阿离说吧,本王竖起耳朵听着呢。”执明又甩出了他那对标志性的狗狗眼。“从我与其他四国结盟时讲起……其实……阿离欺骗了王上许多……”“比如?”执明问。“比如那共主玉玺,是我赠予毓氰的见面礼,而我谎称是失窃了……比如我复国后送王上回天权,王上的回国路线也是我透露出去的……比如我对于六壬残页和八柄奇剑,是知情的,可我回答王上时,是不知……”“……”执明听了,楞了一会儿,毕竟其中有一些,也是自己以前不知道的。“王上,你……你可是还在怪我?”阿离见执明未答话,便小心地问了一句。“噢!怎么可能呢,本王,怎么可能会怪阿离呢?阿离多心了。”执明继续说到。“王上……我……我还想说的是,其实当初我离开天权,并不仅仅是为了复国,那时天权国力强盛,也不比遖宿差。而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不想让天权搅入这天下纷争之中,是不想让王上的赤子之心在这乱世丧失,是……是把天权,当做了阿离的另一个家……有回王上写信给阿离,问阿离归期几何,阿离便给王上回信,内容是‘天涯无归意,归期未可期’,其实并不是这样,而是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阿离想回来,只是,身不由己罢了……还有,还有就是……”就这样,执明不知听阿离絮絮叨叨说了多久,只知道阿离从未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从未说过这么多阿离内心深处的想法,也许,阿离是真的,在乎自己呢。执明想着,心中也是乐开了花。
可是,中午,两人正一同用着午膳,就收到了瑶光传来的加急密报:骆岷昨夜越狱出逃……“什么?”执明立马放下筷子站了起来。“王上莫急,且先坐下听阿离细细道来。”阿离慢慢对执明说。“好,阿离你说。”“王上可还记得当初阿离让王上留骆岷一命?”“嗯嗯,记得记得。本王那时还好奇……这么说来,阿离是有自己的计策?”执明问道。“起初,我想放出处决骆岷的消息,诱使仲堃仪等人露面,但后来一想,仲堃仪心思缜密,定能识破……既然我们不能主动,那不如让骆岷为我们带路……”“阿离的意思是?”“我在前些天就飞鸽传书,告知方夜萧然,让他们暗中观察骆岷动向,势必通过骆岷找到仲堃仪的老巢。果不其然,骆岷今日便按捺不住了么……”阿离解释道“我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仲堃仪用本事令你我反目,我也用本事让他师徒离心。”“唉~阿离的聪明才智,本王自愧不如,有阿离的话在,本王就放心了!”执明听完,松了一口气,说到。“怎么?王上现在不说阿离揣度人心之能无人匹敌了吗?”阿离故意调侃执明。“阿离,好阿离,咱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本王都知道错了,阿离不是也已经原谅本王了么。”执明顶着狗狗眼,做出一副可怜模样。“我就开个玩笑,王上还当真了,哈哈哈。”阿离见执明这模样,忍不住笑了,从未有过的笑声呢……“阿离你从未这样笑过。”执明看呆了。“王上喜欢?”“嗯”“好~那阿离就多笑笑,不当以前那个苦瓜了。”阿离不知何时,竟也如此风趣了,其实,灭国前,不一直都是吗……“本王都记下了!阿离可要说话算数!不许耍赖!”执明见状,立马说到。“王上,阿离知道了,那,就继续用膳吧。”说罢,便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到了嘴里。“嗯,好的好的。可是……阿离你……你刚才吃的那块桂花糕……本王咬过了……”执明吞吞吐吐的,不知该不该说。“……”“阿离?”“王上,阿离刚才发明了一种有趣的游戏,不知王上是否愿意尝试一下。”阿离在长久的沉默后缓缓道出。“嗯,阿离你说。”执明一脸茫然。阿离并未说话,只是右手托起盛有剩下六块桂花糕的盘子,左手迅速捏起执明的两颊,执明的嘴刚刚张开,阿离便把六块桂花糕全倒了进去,动作一气呵成,最后还扔下一句,“不能喝水,不能饮茶,王上慢慢吃,莫急。”便又自顾自地吃起了面前的藕粉梨花膏。“……”阿离,你……本王现在是彻彻底底地理解太傅当初面对本王时的想法了……执明一副哭丧脸的样子。于此同时在仲堃仪屋内:“老师,骆师兄回来了。”一位仲堃仪的门生禀报。“啊?他不是被执明扣下了吗?”喝着茶的仲堃仪停了一下。“老师,学生办事不力,那执明与慕容黎,还是和好了。”此时骆岷便进了屋。“唉,终是我小瞧了慕容黎,不过经历过这些,执明与慕容黎,也再难反目了。我们需得从长计议。”仲堃仪开口。“是。”骆岷答到。“等等,你是怎么从瑶光王城中脱身的?”仲堃仪问道。“这个……瑶光狱中守卫近些天都有疲倦神色,学生趁着晚间他们换班的空隙溜出来的。”骆岷并未感受到仲堃仪的怀疑。“哦?这样啊,”仲堃仪说“这几日你应该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谢老师挂心。”骆岷说完,就随一位同门离开了。……“老师,我趁骆师兄沐浴,在他的衣服里,发现了此物。”一位门生说。“这是……瑶光的出城令牌!”仲堃仪认了出来。“啊!老师,这……”“好啊,换班空隙溜出来的,拿着瑶光令牌,溜出来的,真好……骆岷啊,你终究是和艮墨池一样,生了异心。”这让本就怀疑骆岷的仲堃仪丧失了一切对他的信任,仲堃仪接着说到“此地不可再留,明日便速速离开。”
“那骆师兄那边?是否还要告知?”“说,当然要说。”仲堃仪拿着黑棋,重重按下。次日……“老师,出了什么事?为何走得如此匆忙?”骆岷问道。“为何?因为我们中,出了细作,必须要走。”仲堃仪答道。“细作!不会吧,老师,我们都是从天枢便一直跟随您,怎会有……细作?”骆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便是这提防对象。“你是怀疑为师的判断吗?”此时在仲堃仪眼里,骆岷此举,无异于狡辩。“学生不敢。”一路沉默……突然,仲堃仪一行人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老师,学生认为,应走右边。”骆岷开口,他认得这条路,只是不好挑明直说。以前,仲堃仪有意派柔业、肖寨到执明王身边辅助骆岷,可这样一来,骆岷的功劳便要由三人分享,而骆岷在军中的地位,也会受到柔业、肖寨的牵制,谁不想让自己多获利,于是骆岷便在路上除掉了两人,可自己刚一动手,两边就有暗箭放出。正是那次机会,让骆岷得知,此处常年有瑶光伏兵,所以,无论如何,骆岷都不能让老师走左边这条路,并且无论如何,他也说不明原因。“是吗?为何?”已不再信任骆岷的仲堃仪问道。“这……”骆岷语塞。“既然这样,那就走右边吧!”仲堃仪下令,全员开拔,向左行进。“骆岷,你是否可以告知为师,你为何执意要走右边呢?”仲堃仪斜过头,问道。“老师!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没等骆岷说完,仲堃仪便一剑刺去,看着骆岷睁得大大的双面说:“为师身边,从不留叛徒!”一剑拔出,血液四溅,其余人昨晚便已知情,没多说什么。“全体掉头!朝左行进!”仲堃仪下令。仲堃仪以为,骆岷已经归降于瑶光,是想要借此将自己一举歼灭,所以,除掉骆岷后便没有多做停留,挥兵向左,可是,他错了。阿离知道仲堃仪一定会在骆岷逃回后转移据点,于是,便以仲堃仪的据点为中心,四面八方各条路上都设有埋伏,这天罗地网,仲堃仪也是插翅难逃了。在山谷中,仲堃仪一行人完全进入了天权与瑶光的包围圈,是时,方夜下令,除仲堃仪外,格杀勿论,一时间,哀嚎遍地,血流成河,伏尸千百……仲堃仪想与之正面交锋,可是,连伏军在哪都不知道,只能在原地静候死亡,然而,千百大军尽数剿灭,自己却独活!“慕容黎,你给我出来!躲起来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出来与我一较高下!”仲堃仪向四处喊话,可是,无人应答。“别喊了,我家主子没来,你想见他,回到天权有的是机会。”方夜走下来,说“把仲堃仪拿下!”仲堃仪刚想反抗,就被五个人钳制住手脚身躯,动弹不得。方夜趁机掐住仲堃仪的脖颈,给他吃下了一个药丸。“唔……你给我吃了什么!”仲堃仪质问到。“我家主子知道你不老实,于是,就希望你在去天权的路上睡一会儿,醒了,也就到了。”方夜若无其事地回答,果不其然,一会儿,药物起效,仲堃仪便昏睡了过去。方夜对天权将领艾芙释说:“仲堃仪就交给你们了,你们押送途中小心,谁也不清楚仲堃仪在朝中是否还有余党。”“方将军放心便是,我等定将其押解回朝。”艾芙释说到。可是,艾芙释是艾复福的表哥,也是仲堃仪的旧部啊,这情景,当真尴尬。行进一半,艾芙释便对仲堃仪说:“老师,瑶光的人已经离开了,您也可以醒来了。”“哼,慕容黎以为这样便可捉拿我吗?当真幼稚可笑,不过,他设伏一事还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呢。”仲堃仪瞬间睁开眼,说到。“老师,下一步该怎么办?”艾芙释问到。“你带了多少人马?”仲堃仪问。“我们的人再加上天权军队,共两千人有余,另外,在天权还有我培植的一千亲兵。”艾芙释回答。“这……不如你先假意押我回都,再在王城中与那一千亲兵里应外合,杀了执明与慕容黎,到时候,天权就该易主了。”仲堃仪说到。“是!”艾芙释回答道。次日,大殿上。“报——艾将军得胜回朝——”“传他进殿!”执明下令。“宣——艾将军进——殿——”可是,进殿面君的不是艾芙释,而是突如其来的毒箭,直刺执明胸口。“呃啊!”执明痛呼一声,徒手拔除毒箭,捂住留下黑色血液的胸口。“王上!”诸位老臣一齐喊到。“无妨!你等立刻随暗卫去后殿躲避!本王自有安排!”执明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老臣们避至后殿以后,执明从王座上微微下滑,仰头向暗卫下令“你等速速关闭殿门,待殿外飞隼军队撤离后再出去收拾剩余反贼。”
“是!”“还有,你派一队人马出城协助阿离,擒拿仲堃仪。”执明断断续续地说到。“是!”殿外,艾芙释见执明关了殿门,便使用激将法:“执明小儿!你关了殿门是不敢出门应战吗!我早就知道你是贪生怕死之人!还天权国主!在我眼里你就是坨屎!哦不!屎都不如!哈哈哈哈!你就等着让我来给你收尸吧!”正说着,殿外的天空便黑了下来,一些巨型风筝样的东西接踵而至。“这是何物?”艾芙释正疑问着,暴雨一般的箭便从头顶飞下,他的所谓亲兵,也死伤无数。三轮攻击下来,艾芙释已无力招架,飞隼军队也尽数撤离,这时,执明的暗卫便顺势打开殿门,将剩下反贼一网打尽,生擒了艾芙释。而阿离也与前来接应自己的暗卫一起,活捉了正在品茶弈旗的仲堃仪。仲堃仪看清来人,知道败局已定,苦笑一声,一把掀翻了棋盘,霎时间,黑白旗子尽数落地,四处滚落,就像他仲堃仪的一生,走到了末路,但,他还是想搏一搏。仲堃仪拿起他的剑向慕容黎直直刺去,尽管慕容黎大伤未愈,但与仲堃仪比,仍是略胜一筹。慕容黎顺势钳制住仲堃仪的手腕,一扭,仲堃仪便跪倒在地。暗卫制服住仲堃仪,慕容黎借机夺过仲堃仪的剑,随暗卫一同,回天权大殿。可是,此时的阿离根本不知执明已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王上!”阿离回到大殿看到受伤的执明瞬间慌了神“王上,你怎么……快传医丞来!快去啊!”说完,连忙跑到执明身旁,搂着执明,焦急地看着他。“王上,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干的!”阿离冲执明喊到。“哈,阿离这是在担心本王么?放心,本王……本王连长命锁都没带过,不会有事的……”执明有气无力地说到。“王上,你的血怎么是黑色……王上你中毒了!”阿离看着手上的黑色血液说“医丞怎么还不来!”“阿离,别皱眉,本王说没事就是没事!”执明努力做出轻松的样子。“医丞到——”“医丞,你快来看看王上的伤势如何!”阿离连忙为医丞让开空隙,让他检查执明的伤势。“……回慕容先生,王上的箭伤深入肌体,虽未伤及心脉,却带有剧毒。”“何毒?可有解法?”阿离接着问。“这毒,由两种毒物混合而成,一是南部高原的箭毒木的汁液之毒,二是……”“是什么?”“唉,二是域外一种名曰‘腐尸草’之毒。”医丞摇摇头说。“腐尸草?”阿离问道。“这是一种生于死亡的动物的脑浆中的植物,靠尸油作为养料,长大后,便可突破颅骨,暴露在空气中,吸引蛇蝎等毒物靠近,进而将其捕获,作为继续生长的养分。是以,剧毒无比”医丞解释说。“可有解法?”“这箭毒木之毒,微臣倒可以清除一二,至于这腐尸草,无解……”医丞回答道。“医丞,我求你,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王上……王上他还不能……”阿离一听,连忙抓紧医丞的手,恳请他救救执明。“箭毒木的解药,老臣现在就去配置……”“那……腐尸草呢……”阿离不敢想,不敢问。“……”医丞没有再说什么。“阿离,别怕,本王福大命大,不会有事,说不定本王睡一觉就好了呢!对吧,医丞!”“王上!你不要再跟阿离开这样的玩笑了!阿离现在……好怕,我怕……我怕我救不了王上,我怕王上会……离开我……”阿离从未如此慌张过。“阿离。”执明轻轻唤起。“王上,慕容先生。其实那腐尸草之毒,这世间确有一人能解。”医丞缓缓开口。“怎么现在才说!快说是谁!”阿离眉峰一转,死死盯着医丞。“那人是一位药仙,叫巽嵘,但他有个怪癖,求药者需诚心诚意,三跪九叩,他才肯见。即使见了你,也不一定会降药,还需细细问一些问题,他若满意,便可降药,他若不满,你就是杀了他也无济于事。”医丞说。“他在何处?”阿离问。“玉衡故道,巽嵘峰。”医丞回答。“阿离,太远了。”执明对阿离说。“王上!只要能救你,多远,多难,阿离都要一试。”“阿离,好吧,本王等你回来!”执明犹豫了一下,给阿离挤出了一个笑容。“那我现在就出发,仲堃仪已经在死牢里了,我派了方夜看守,应不会出差池,但为了保险起见,王上还是再安排几个暗卫将牢狱围住吧。”阿离接着说。“我与阿离心有灵犀,早就安排了。”执明淡淡地说到,说完,就感觉自己没有一丝气力了。“小胖,你好好照顾王上……我……走了。”阿离又转过去对小胖说,听着像命令,其实,却是请求的语气。“好的慕容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的!”小胖郑重地说到。
“王上,我认为,慕容先生心里还是有您的。”阿离走后,小胖看着阿离远去的背影,对执明说。“本王,早就应该知道的……”执明笑着说“咳咳咳……”“王上!”一口血从执明口中涌出,执明觉得世界天旋地转,渐渐合上了眼。阿离……本王还能看到你回来吗……慕容黎驾着千里马,子夜之时便举着火把到了玉衡故道的巽嵘峰脚下。山脚下有一块碑,刻着这样的碑文:巽嵘药师隐于此,不见权贵,不见奸人。欲诚心求药者,需三跪九叩至巽嵘峰顶,经过考验者可得药而归。祝君好运。“哦?这巽嵘药师还挺有意思的,三跪九叩又如何?为了执明,我有何不能!”慕容黎心想。于是,慕容黎便整了整衣冠,扑通一下跪下,站起,三步后,跪下,站起,三步后,跪下,站起,三步后,跪下,叩首,站起…………从子夜到清晨,到晌午,到下午,慕容黎一刻也没有停下……他本就伤势未逾,加上这样一折腾,脸色便更加苍白了,额前的碎发也因凝固的血液黏连到一起。一个不留神,他便顺着山路滑了下去,这才让他缓过神来,一把抓住旁边的藤条,挪回原路,继续,跪,跪,叩……终于,在黄昏时,慕容黎到了巽嵘药师的门前。“有人吗?”慕容黎在门前问。“来了,来了。”一个雄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吱呀——门开了。开门的正是巽嵘药师。见了来人,巽嵘药师一怒道:“公子是不识字吗?没认出碑文上刻的不见权贵吗?”慕容黎赶紧用手挡住了即将关闭的木门,说:“药师误会了,我只是一介草寇,何来权贵一说?”巽嵘药师一怔,又看到了慕容黎手指上的丝巾,渐渐松了关门的手,道:“进来吧。”慕容黎听到后,打开门,进到屋内。“慕容公子找我,是要医谁啊?”巽嵘药师未等慕容黎开口,便主动问道。“啊?药师认得我?”慕容黎很疑惑。“回答我的问题!”巽嵘药师并未理睬慕容黎。“哦,是。在下要医的是现任天权国主,执明。”慕容黎回答。“执明?你二人不是……算了,告诉我,你为何要医他。”巽嵘药师继续问道。“因为……他已统一钧天,并且是个明君,这天下如果由他来管辖,百姓的生活定会大有改善,而且……”慕容黎说着。“也就是说,如果他不是天权国主,没有一统钧天,不是个明君,你就不会来求药了,是吗?”巽嵘药师问。“不是的!无论他是不是天权国主,无论他有没有一统钧天,无论他是不是明君,我,慕容黎都会来求药!”慕容黎迅速回答。“呵,那你刚才冠冕堂皇地说那么一大堆是在干什么?”巽嵘药师问道。“我……心悦他……”慕容黎结结巴巴地说到,说完,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终于把文文搬完了,轮轮去把小可爱们都找回来再继续更
来了!!!
一只小可爱出现
你的老可爱前来报到
老可爱跟来啦
我有两个号,都被封过了,现在那个还用不了呢。
难怪刚刚一直找不到这篇文?
登录百度帐号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八卿王是真是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