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露个脸我鬼卞还在当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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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嘉的心中微微一颤。看着这张脸,他完全想不出来对方曾经的样子。
  许久后,他露出一抹笑容:&王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大学同学,我叫&&&
  &奚嘉&&&
  沙哑的女声轻轻地响起,打破了会客室里的宁静。
  奚嘉声音滞住。
  骨瘦如柴的女人慢慢地抬起头,眼瞳颤抖地看着玻璃对面的年轻人,认认真真地说道:&你是&&奚嘉&&&
  作者有话要说:  镜子:媳妇,我来救你!!!
  正在手撕鬼子的C+:?
  镜子:&&走错了,我再来一遍。
  一分钟后。
  镜子:媳妇,我来救你!!!
  还在手撕鬼子的C+:&&
  镜子:我的媳妇,有点厉害QAQ!
第二十九章
  大学的时候,奚嘉格外孤僻。
  泰山石挡不住他日渐增加的阴气, 为了避免伤害到别人, 奚嘉只和陈涛来往。大三的时候他就搬出了学校自己住,更不了解学校里的事情。
  时光转眼而逝, 他已经毕业一年,大学也成了回忆。
  奚嘉看着玻璃对面的年轻女人, 他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苍白清秀的脸,想要从其中找到一丝曾经的美丽自信, 但是到最后, 他只能望着王茹沉静得再无起伏的双眼,轻轻地叹了一声气。
  奚嘉对王茹的印象, 除了大一时候的那封情书和毕业典礼上的当众被求婚,只剩下大二时候的一场话剧表演。
  苏城大学的话剧社十分出名,有百年历史,每个月都会在校内校外表演话剧。王茹作为剧社的台柱,在大二的时候主演了一场《赵氏孤儿》。奚嘉被陈涛拉过去看系花表演,美名其曰要支持自家计算机的系花。在灯光聚焦的地方,美好如画的女孩穿着一身鲜艳浓郁的红衣,将全场观众俘获。
  那时候连奚嘉都不得不承认, 这个系花是名副其实。而如今&&
  奚嘉看着面前瘦瘪的女人,沉默了许久, 低声道:&是,我是奚嘉。&
  王茹抬起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将他看了一遍后,突然躲开了视线,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藏在了头发下,不肯再让奚嘉看她。
  奚嘉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看了看王茹,再看看身旁的叶镜之。叶大师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听着他们谈话。见奚嘉突然看自己,他困惑地看着奚嘉,奚嘉摇摇头,继续看向前方。
  嗯,叶大师好像很迟钝,没看出来王茹和自己的事情啊&&
  奚嘉对这位老同学是同情偏多,但绝对算不上喜欢。他要是喜欢王茹,当初就不可能拒绝对方的情书,也不会在毕业典礼上对那场轰动全校的求婚视若无睹。
  有些话不用说,在看到王茹的时候奚嘉就已经明白,过去这一年,这位曾经的系花过得不好。
  脸上的那道伤疤是遮不掉的,看痕迹,应该是半年前被人用刀划伤的。除了这道伤疤,王茹的嘴角和眼窝有些淤青。她上周就被抓住关进派出所,那这一周内,她不可能被人打伤,这些淤青只能是被抓之前被打伤的。
  李宵死了半个多月,中间王茹自己逃了一个星期。她的伤口应该不是在逃亡的那一周时间内被人打的,仔细想来,只有可能是半个月前,李宵还没死的时候,被李宵亲手打的。
  当时打的是有多重,到现在都还有一些消褪不去的淡青色?
  除此以外,被衣服挡住的地方,恐怕藏着更多看不见的伤口。
  网络上很多人将王茹称为&蛇蝎毒妇&,因为媒体在进行报道时,为了制造噱头,用的是李宵和王茹的毕业合照。在媒体的报道中,李宵的家庭资助王茹上了大学两年学,在王茹的父亲生病后,还承担了王父的医药费。
  毕业典礼上,这个善良热心的年轻人给女朋友表白,获得全校同学的祝福。他们喜结连理,应当是一对美满幸福的夫妻。然而最终,这个年轻人得到的却是那样惨烈的下场。
  那张模糊的毕业照完全挡不住计算机系花的美丽,当时的王茹比现在健康阳光,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如今许多网友对着这个笑容,异口同声地骂道:【贱人,毒妇,死刑!】
  很多媒体只会报道一部分的新闻,什么样的新闻能产生更大的效益,他们就会报道什么。在他们的报道之下,网友不会看见如今的王茹是多么的瘦骨嶙峋,只会看见曾经的她是多么青春年少,恣意美丽。
  奚嘉垂眸看着桌子,许久后,说道:&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
  王茹身体一颤,仍旧没有抬头。
  奚嘉的声音十分平静:&这起案子之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定案,是因为警|察也知道,你一个柔弱的女人,不可能用那种方式,在那么短时间内,杀了李宵。&
  头发挡住了王茹的表情,她一声不吭。
  奚嘉转头看向叶镜之,两人对视一眼,叶镜之点点头。
  奚嘉再看向玻璃对面的王茹,开口说出了自己这次来探监的目的:&我已经用一些手段,知道了当时的真相,也确定人不是你杀的。但是王茹,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你不利。那把刀上有你的指纹,这个不算重要,你是家中女主人,刀上有指纹很正常。但是案发时,你的邻居们都在关注你们吵架。他们看见家里只有你和李宵,他们也听见你们在打架。无论是李宵在打你,还是你打李宵,他们只会作证&&屋子里只有你和李宵,然后李宵突然死了,你浑身是血逃走了。&
  顿了顿,奚嘉郑重地说道:&我想问的是&&你知道,是谁杀了李宵吗?&
  王茹整个人一震,她的头埋得更低了,死活都不肯看奚嘉一眼。那双柔弱单薄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奚嘉很想再严肃地询问一遍,但是看着这番情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低低的抽泣声在安静的会客室里回荡,王茹的身体瘦得像一张纸板,眼泪顺着下巴往下滚落,落在衣服上,晕染成一圈圈的泪痕。
  奚嘉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在他的猜测中,王茹应该知道是谁杀了李宵。
  那只老鬼死了三百年,他什么样的风风雨雨没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死离别没看过,怎么可能就因为一起普通的家暴事件,就突然出手杀了人?
  王茹应该认识老鬼,而且有不简单的关系。
  可是现在王茹哭成了这样,他根本问不出口,也无法得知真正的真相。
  就在奚嘉准备放弃,干脆直接请叶大师去找老鬼的时候,一道嘶哑难听的女声低低响起:&我知道&&&
  奚嘉神色一凛:&你知道是谁杀了李宵?是谁?&
  王茹缓慢地抬起头,双眼哭得通红,因为太瘦,眼眶往外有些凸起,看上去有些吓人,又无比凄惨。她努力地擦干眼泪,泪水还是往下落,最后她再次低下头,不敢看奚嘉,只是声音小小地呢喃道:&我知道,是爷爷&&杀了李宵。&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奚嘉的预料:&爷爷?&
  &是,他是爷爷,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的一个爷爷。&
  正常的会客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因为叶镜之走了后门,这次没有警|察来敲门请奚嘉离开,他坐在椅子上,听这位老同学说起了一个很匪夷所思的故事。
  &我小的时候,很小的时候,应该是五岁以前,曾经有一个老爷爷,他对我很好。&王茹将脸埋在头发里,声音没有起伏地说着:&我是农村人,爷爷奶奶死得早,爸爸在外面打工,妈妈要在外面干农活,所以我小的时候,妈妈就把我锁在家里,不让我出门。我记得我有一天碰到了一个老爷爷,家里的门明明被妈妈锁起来了,那个老爷爷居然站在我家大桌前,偷吃我家给菩萨供的馒头。&
  奚嘉隐约听出了苗头,他看向叶镜之,叶镜之解释道:&阴阳眼很少见,玄学界目前只有我一人有。但是一些阴气比较重的孩童,在七岁以前,可以见鬼。&
  王茹沉默片刻,哑着嗓子道:&是,我后来想明白了,那个爷爷是鬼。&
  奚嘉第一次听说有人类和鬼怪相处的事情,这个人类还是自己认识的同学。
  王茹继续说道:&我当时什么都不懂,也不觉得害怕,就拉着爷爷不肯让他走,让他陪我玩。小时候的事情我实在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爷爷陪我玩了一两年,每次妈妈不在家,他就来陪我玩,还不允许我把他的事情告诉妈妈。等我年龄大了点,就没有再见过爷爷。&
  奚嘉道:&应该是你的年纪到了,阴阳眼没了,所以看不见鬼了。&
  王茹:&我那时候年龄太小,后来随着长大,一直以为那是我小时候自己幻想出来的人,就没有再想过这件事。奚嘉&&&
  念出&奚嘉&两个字时,王茹突然哑口,过了很久,她才继续说道:&奚嘉,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位爷爷的事情,但是在半个月前,我真的从没想过,世界上真的有鬼。&
  奚嘉肯定道:&世界上,真的有鬼。&
  王茹难过地笑了一声:&原来你和我们的世界从来不一样。&
  奚嘉不知该说什么,他只能把话题转回去:&半个月前,你怎么就知道,是那位老爷爷杀了李宵?&
  &李宵死在我的面前。&
  奚嘉:&所以?&
  王茹身体颤抖,紧紧地抱住了自己:&奚嘉,他死在我的面前。我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划破了他的脸,他的头裂成两半。他到那个时候还没死,他的眼珠还在动!他盯着我看,我根本没拿那把刀,但是那把刀飘在空中,狠狠地划着他的脸,就像曾经他划我的脸一样,把他的脸全部划开,都是血&&奚嘉,都是血!!!&
  那张流传在网上的照片奚嘉看过,确实是血肉模糊。别说是王茹这种从没见过血腥场面的女人了,就是奚嘉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也差点吐出来。
  如果王茹是眼睁睁看着李宵被那样杀死,恐怕真的会崩溃。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抱着他,想把他的脸拼回去,但是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我好害怕,我想逃跑。我在表叔家躲了一阵子,后来就被警|察抓走了。表叔报的警,他说,他不敢藏一个杀人犯。&
  奚嘉:&我知道,你不是杀人犯。&
  王茹突然抬头,脸上全是眼泪:&你相信我?&
  奚嘉颔首:&是,我相信你。&
  泪水如同溃堤,打湿了这张曾经美丽的脸。王茹紧紧地凝视着奚嘉,连眨眼都不肯,仿佛要将他印到记忆深处,要将这张脸永远记住。下一刻,她突然起身,走向大门,连一句道别都不肯和奚嘉说。
  一切变化得太快,奚嘉还没反应过来,王茹就已经转身离开。他急忙出声:&王茹,你放心,我会尽量还你清白。&
  王茹走到门前,停住脚步,她没有转身:&&&谢谢。&
  她的背影瘦而干瘪,罪犯服空空旷旷地穿在身上,如同一件大袍子,根本看不见身体。
  毕竟是认识的同学,见到她这样,奚嘉也有些于心不忍:&你照顾好自己。&
  王茹正要伸手开门,听了这句话后,她缓缓地转过身,脸上还是流淌不停的泪水,但是嘴角却慢慢地扯开。她露出一抹笑容,忽略额头上狰狞的疤痕,这个笑依旧美丽温婉。她轻声问道:&奚嘉,我想起一件事,从来都没有告诉你,现在不说,可能以后永远都没机会了。&
  奚嘉一愣:&什么事?&
  一旁的叶大师茫然地看着奚嘉,再看看王茹。
  王茹笑着道:&大二的时候,你曾经看过我一场话剧演出,你还记得吗?&
  奚嘉:&&&陈涛拉我去看的那次?&
  王茹笑得自信:&我好看吗?&
  奚嘉一时哑然。
  眼泪顺着王茹的嘴角滑下,她依旧在哭,但是嘴角却努力地上扬着。
  奚嘉看着她,认真道:&好看。&
  王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她笑靥如花,比当年更盛:&那场话剧是我把票塞给陈涛,求他带你去看的。奚嘉,谢谢你,王茹已经死了,请你记得三年前的那场《赵氏孤儿》,她是最后的王茹,从那以后,她就死了。&
  话音落下,这个骨瘦如柴的女人突然打开门,毅然决绝地抬步离开。
  奚嘉呆在原地。
  迟钝到令人发指的叶镜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东西:&&&&
  离开派出所后,奚嘉发了个微信给陈涛,很快收到回复:【咦,嘉哥你怎么知道的啊?当时那场话剧确实是王茹让我带你去看的。他们剧社的票一票难求,正好王茹给我票了,就是带你去看一场话剧而已,我就带了。你别生气啊,我知道王茹喜欢你,不过她大三不就和李宵在一起了么,她也没纠缠你不是?】
  奚嘉发了六个点过去。
  对于王茹,奚嘉实在提不上一点点喜欢。他是真的不喜欢王茹,刚才在见到对方的时候,一方面觉得对方很可怜,很明显婚后的李宵并不是一个好丈夫,他家暴打人,王茹过得很不好。但是他对王茹的感情也只限于同情,最多是在最后,当王茹突然那么果断地离开时,他感到了一丝钦佩。
  这位系花也不是那么脆弱,至少她还没有真正死去,她还有机会重生。
  想通这一切后,奚嘉摇摇头,将刚才派出所里发生的事情抛到脑后。他转头看向叶镜之,道:&叶大师,情况我们知道的也差不多了,你看能不能找到那个老鬼&&&
  声音骤然停住。
  明亮的路灯下,叶大师微微低头,静静地看着奚嘉。明明叶大师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差别,但奚嘉总是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总觉得叶大师的眼神&&有点幽怨?有点委屈?
  奚嘉赶紧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忘记,他又道:&咱们能找到那个老鬼吗?&
  叶镜之委屈巴巴地点点头,声音低沉:&嗯,能找到。有连山之契在,找他虽然要费一点功夫,但并不困难。&
  奚嘉:&&&&迟疑片刻,他忍不住道:&&&叶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委屈至极的叶大师听了这话,特别想直接问问自家媳妇,你和那个王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为什么她好像对你心怀不轨!但是看着奚嘉真诚的眼睛,他张了张嘴,又只能闭上。过了老半天,才冒出来一句话:&没&&没什么&&&
  奚嘉:&&&&这分明就是在说,我很有什么!
  奚嘉很少见到叶大师这么古怪的样子,他们马上要去办重要的事,不能这么别别扭扭地继续下去。这起案子牵扯到了他的老同学,他不会袖手旁观;这起案子和叶大师也有关系,因为他差点和那个老鬼签订连山之契。
&&&&&&3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2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3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4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5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6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7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8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9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5)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6)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7)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8)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09)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10)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11)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12)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13)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14)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莫晨欢(115)      不要以为道士有多厉害,真正入凡尘的道士,十个道士九个神棍,还有一个哪怕是真的,你也未必能看透。  就算是真的道士也分很多种,别一提道士就是茅山,终南山,青城山、景福山、武当山,天师道、上清派、全真教、净明派,这些全被吃了?  更别提无数你没听过的小门小派……  还有更可笑的是,道士和驱魔作法并没有必然联系,有的是隐居深山、终日吃斋诵经的道士,他们可能会修习一些养身功法,但八竿子都和驱魔作法联系不到一起,更别提鬼神之说。  当然,这并不代表世界就一片太平,至少,我这辈子的经历就离不开驱魔作法。  业内有个说法,八坟七怨,十鬼九凶,足以说明驱魔有多凶险,电视里放的那些道士驱魔全部都是假的,要真碰上了恶鬼哪有那么容易降服,更可笑的是,就算怨灵暂时没有被降服,这道士最后总能翻盘反败为胜。  要是放在现实中,别说暂时不能降服,真正有点本事的道士,如果碰上搞不定的怪事,绝对碰都不会碰,当场掉头就走,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开玩笑的,只要你失手一次,可能结果就是命都丢了。  ——如果驱魔道士算是一个职业,那绝对是世上最危险的职业。  大概十多年前,江浙一带,详细地点就不说了,总之在乡下农村。  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大孩子,村子里有几个同龄的小孩从小玩到大,感情非常好。  玩些什么?80后90后的恐怕都知道,那时候哪有什么电脑手机,弹珠、跳绳、玩具赛车、烤红薯、钓龙虾……  但是有一个姑娘,比我大不了两岁,由于先天性心脏病,父母只让她呆在家里,家里还是几间破旧的平房,我去过她家几次,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反正就是难受,到处都是阴凉潮湿和一股霉味,后来我才知道,这就叫做她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时间久了,我们看到她,脸色白的不像活人,嘴唇又发紫,更没人敢和她玩。  直到突然有一天,这个姑娘心脏病发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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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了  
  继续啊,紧张吃梨  
  对道士这个职业觉得很神奇,现在道观里的道士都是真的吗?
  马克。。。
  坐等楼主大大更新
  死有很多种,最完美的死法叫做老死,像那些活到一百多岁的高僧,自然坐化圆寂,那是一点病痛都没有,自然而然安详的走了,也不会产生任何怨气。  如果把这些尸体火化了,还会得到舍利子。  极个别例子生前修为有方,死后甚至肉身不腐,不客气的说,假如你们有这个机会,和这些老死的肉身在一起过一夜,你绝对不会感到一丝害怕,更不会做恶梦。  比如吴云青、慈航法师、大兴菩萨……  佛家的说法,这就叫做功德圆满。  不过这种例子太罕见,0.00001%都不到。  剩下的,不管病死、溺死、撞死、吊死、还是猝死,多多少少都带有一点怨气,其中最严重的就是冤死。  所以自杀的人死后一般都会留下不干净的东西,为啥?因为这是含冤而死啊,都已经到了想不开自杀的份上,这生前得受多大的冤屈。  然后死的时候年龄越小,怨气就越大。  这姑娘姓陈,叫做陈倩倩,她的死完全是个意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心脏病就这样,经常发作,没准你活到老都不会出什么大事,也有可能别人吓你一跳就能要了你的命。  巧的是,倩倩符合怨气形成的第二条:死的时候年龄越小,怨气就越大。  不过当时没人能想到这个问题,这种东西大人都半信半疑,我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她爹娘肯定是最伤心的,第二天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个事,所有人只要闲着的,不管大人老人孩子,全部被邀请去陈家参加丧事。  我记得很清楚,上午八点的时候,几个大人在院子里摆起一块门板,烧了点黄纸。  然后一个专门给死人整理仪容的老奶奶,给倩倩穿上寿衣,打理头发,全程都在那口纸棺材里完成,纸棺材就放在她家那几间平房大厅里。  她爸妈一直在边上嚎啕大哭,毕竟就这么一个孩子。  大概上午九点,附近几个村子的和尚来了,说是和尚,其实就是专门赚死人钱的假和尚,由于死者死的太晦气,这几个和尚要轮流敲木鱼念经七天七夜。  按照正常情况,只要头七一过,倩倩和那口纸棺材就会被送到火葬场,最后变成一堆骨灰,骨灰盒下葬还是放进安息堂,由家人决定。  可是,第一天晚上就发生了骇人听闻的怪事。  当时是这么个情况,天黑的时候,院子里办了几桌酒席,连那几个念经超度的假和尚都罢工开始蹭饭,倩倩的爸妈由于伤心过度,中午就没吃饭,一直在陪着倩倩,我妈就进去想劝劝他们,然后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客厅里已经用一块白布和外面隔开了,我妈掀开白布,我由于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探了半个头进去。  结果我们俩全部吓傻了!  客厅中间就是那口纸棺材,可棺盖是盖着的!   按照当时的风俗,人死后头三天,尸体必须素面朝天接触空气,最多在脸上盖一块白布,棺材绝对不能盖起来,那绝对是最招惹晦气的!是谁把棺材盖起来的?  难道是倩倩的父母?  陈父和陈母一左一右坐在棺材两旁,眼神空洞的望着中间那口纸棺材,不哭不闹,安静的让人头皮发麻,就像两个死人!  然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砰!!!  突然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屋里屋外包括整个院子都听的一清二楚,几乎可以震聋耳朵,倩倩的父母立马软绵绵倒了下去,我和母亲赶忙捂住生疼的耳朵,那声音完全没法形容,就像地震一样,又好像几千斤重的东西砸在地上,可那声音的源头……  居然是那口棺材!!!!!
  这种事情几乎从来没发生过,外面立马有几个不怕事的大人冲进来,把晕倒的陈父陈母抬出去。  我和我妈也第一时间跑了出去,大伙儿围着我们,嘴巴一直在不停的动动动,但我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足足过了几分钟耳朵才恢复过来,然后把知道的全部讲了出来。  大伙儿商量半天,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结果重担落到了那几个假和尚身上,有一个和尚立马出了个馊主意:  开棺验尸。  可是发生了这种事,现在谁还敢进去开棺验尸?恐怕只有一个人敢,几个叔叔伯伯连夜出去,把那个白天给倩倩整理仪容的老奶奶请了回来。  老奶奶毕竟年纪在那里,见过的世面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多,她听大伙儿讲完来龙去脉,摇了摇头,二话不说走进客厅,三五分钟后又走了出来。  按照那位老奶奶的话说,就是:“什么事儿都没有,都是你们这些晚辈整天疑神疑鬼的,才会生出来这么多事端!”  于是,几个大人壮着胆子走进客厅,再次掀开那块白布,我和我妈躲在人群后面,只见棺盖已经打开了,倩倩就安详的躺在棺材里。  可是,那声巨大的震颤,分明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而这,只是后面一系列事件的序幕而已。
  第二天白天,倩倩的父母从昏迷中醒过来,听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们脸色沉重,然后做了个决定。  这次,他们真的请了个和尚,不是那种只会赚死人钱念经蹭饭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和尚。  ——穿着黄色袈裟,光头上点着几个戒疤,手上戴了一串佛珠。  从吃过午饭开始,这和尚就坐在客厅里,盯着棺材里的尸体,一动不动,既没有敲木鱼,也没有念经诵佛。  和尚提前有过交代,任何人都不要跨进这间屋子,所以连倩倩的父母都被赶了出去。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天又黑了,吃过晚饭,我和几个玩伴站在大厅外,只看到那和尚的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  几乎是昨晚巨响发出的同一时间,那和尚突然站起身,摇了摇头,从客厅里走了出来,我们这才发现他浑身上下已经全部出汗湿透了。  最后,陈父陈母得到那和尚这样一句回答:“这事我管不了,给再多钱都没用,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屋子里的棺材又发生了什么变化?  陈父陈母第一个走进客厅,立马传出倩倩妈妈的一声尖叫。  “血!全都是血!她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里在不停地冒血!!!”
然后嘞  
  不要段更啊楼主  
  赶上了!  
  真正的尸变,开始于第三天。  第三天,除了附近几家关系好的邻居,已经没人敢来参加丧事了。  连那几个念经超度的假和尚,都跑的跑散的散,一分钱都不要。  也没人敢再闯进客厅,哪怕陈父陈母都不敢,按照他们的说法,昨天晚上他们闯进去的时候,尸体已经开始七窍流血,可是人死了两天血液不是早已凝固了吗?  白天的时候,这家人也没有闲着,到处拜托人寻找道士、和尚,不过有真本事的道士和尚哪能那么容易找到。  由于我家和陈家距离比较近,再加上妈妈和他们的关系不错,所以并没有置之不理。  等到天黑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又来到陈家,院子里的人,现在用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变成灵堂的客厅,谁也不敢进去。  那块白布,就挂在客厅门内,把里外一刀两断。  眼看快要到晚上7点了,前两天总是在这个时间段发生诡异的事情,今天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  突然,有人说了一句话:“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大伙儿竖起耳朵仔细听。  ——砰!砰!砰!砰!砰!  就像是敲门声,声音越来越大,等可以辨别方位的时候,所有人把目光一致的望向灵堂,这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  一股阴风从灵堂里吹出来,白布被掀开,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充斥整个院子,就好像死了一个月以上的尸体才会发出的那种味道!!  他们家已经彻底不能住人了,倩倩的父母在我家住了一晚上。  第四天白天,镇上来了个道士,那是陈父陈母花了好大一笔钱才请过来的,道士身穿道袍、头戴道冠,在院子里摆了张长桌,又是杀鸡取血,又是撒米烧香,然后拿着那把陈旧的桃木剑,强忍着恶臭,念了半天经,张牙舞爪的挥舞了半天,算是做完一场法事。  可笑的是,这道士从头到尾都没敢进客厅看尸体一眼。  最后走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你们女儿的尸体是被恶鬼缠身,才会发出这股恶臭,恶鬼已经被我驱逐,今晚绝对不会再发生任何情况,早点找个时间把她火化了吧……”  而到了晚上七点,院子里只比昨天更加恶臭难忍,灵堂地面上,甚至出现一层薄薄的脓水。  第五天……  第六天……  第七天……  情况越来越糟糕,陈家几乎已经无法驻足超过三分钟,期间也有一些道士和尚找上门,担保作法之后不会出任何问题,结果一问价格高的吓人,况且大伙儿也已经不再相信这一套牛鬼蛇神的东西。  眼看头七将过,谁也不知道倩倩的尸体究竟烂成了什么样子,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  第七天一大早,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找上门来,说他是驱魔道士,这几天路过这儿,听说这里有怪事发生,就想来看看,结果发现真的有妖气云云……  当时大伙儿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之前无数道士和尚信誓旦旦的说可以搞定,可结果呢?要价高的要死,最后一点作用都没有,都是一个个坑蒙拐骗的神棍。  更何况,之前那些骗子就算是神棍,至少装的有模有样,被骗了也能找个心理安慰,而眼前这个自称“驱魔道士”的家伙,别说木剑、黄符和佛珠,哪怕一身得体的衣服都没有,反而越看越像是个乞丐。  然而这个“驱魔道士”最后说的一番话,却打动了大家。  “我什么钱财都不要,你们只要管我几顿饭就行,我免费帮你们进去看尸体。”  立马有人反问:“你敢进去看尸体?”  除了一开始那个真和尚,后面来的人,没有一个敢进去看尸体。  既然这个人敢进去看尸体,不管他有没有真本事,至少能知道里面究竟变成了什么样。  所以大家打算给他个机会,把死马当活马医。
  坐等更新~~~~~~  
  因为胆小害怕,第一时间我闭上了眼睛,大概等了十几秒,发现没什么“妖魔鬼怪”来杀我,我才缓缓睁眼。  周围那股猛烈的恶臭不见了,纸棺材完好如初,而倩倩的尸体……  和她死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除了眼角嘴角流下的血迹,几乎没有一点腐烂。  很快,这位要饭道士又做出了让我无法接受的出格举动。  他猛地一把跳上棺材,几乎骑在倩倩的尸体身上,伸手扒开尸体紧闭的眼皮。  尸体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响尾蛇那样的明黄色,瞳孔缩成了一个点,两只眼睛都是如此。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瞳色……应该是借尸还魂。”要饭道士又开始说那些我听不懂的鬼话,突然他转头问我:“孩子,今天这女孩死了第几天了?”  我抖了个激灵:“你不是自己说已经至少死了几十年了吗?”  “那是她的宿主!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不过你要是想继续留下来看好戏,那就必须说实话,这女孩究竟死了第几天了?”  我吐了吐舌头:“今天是头七最后一天。”  “头七最后一天?没道理啊,正常情况她早就应该诈尸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乞丐道士骤紧眉头,似乎立马又推翻了自己的推论:“不对!不是借尸还魂!我肯定漏了什么地方……”  “恶臭、水、溺死、七窍流血、鬼哭丧、冤屈、瞳孔变异……”突然他神色一变,又问我:“孩子,这次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这七天,都有谁碰过这女孩的尸体?”  我仔仔细细想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除了你,好像只有一个给死人整理仪容的老奶奶。”  “老奶奶?”  乞丐道士掐指一算,突然惊呼:“糟糕!这是比借尸还魂更辣手的恶鬼缠尸,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过了头七连我也束手无策!问题就出在那个老奶奶身上,快带我去找她!”  走出灵堂,说明缘由,大伙儿一起飞奔向老奶奶的住处。  半路上,我忍不住问了乞丐道士一个问题:“那个老奶奶有什么不对劲吗?”  得到的回答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凉。  “那个老奶奶给女孩整理尸体的时候,恐怕已经是个死人。”
  马,,,,,今天还有没有啊楼主?
  继续啊楼主  
  老奶奶住在村子最偏僻的角落里,一间瓦房,老伴死了很多年,无后。  除了边上的三块菜地,平日里就靠给死人整理仪容过活。  经过乞丐道士这么一说,虽然大家人心惶惶,但也想起来一件怪事,这位老奶奶似乎已经五六天没出门了,平时至少每天都能看到她出门散步。  陈父和陈母先是敲了敲木门,没反应。  大伙儿试着叫唤了几声,也没反映。  要饭道士反而是最急的一个,突然他飞起一脚,一把踢开了木门。  一股巨大的恶臭,瞬间从瓦房里冲了出来,几乎和灵堂里那股恶臭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强忍着走进瓦房,然后看到了极其震撼的一幕。  ——那位老奶奶安详的躺在地上,尸体高度腐烂,浑身爬满了蛆虫,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妈妈立马遮住我的双眼,第一时间带我走了出去。  紧接着,大伙儿也出来了。  “这不可能啊……”有人发出疑问:“屋子里的尸体,看上去最少烂了半个月了,可是前几天,我们还看到她给倩倩整理仪容……”  “很正常。”乞丐道士说:“非常明显,这位老奶奶被借尸还魂了,她大概死于半个月前,估计你们村没人发现,于是宿主趁机借尸还魂,所以那段时间,尸体虽然没有了生机,但也停止了腐烂,还能正常行动。直到那位老奶奶帮女孩整理尸体的时候,宿主又转移到了女孩的尸体上!而这边,这个老人的尸体开始迅速腐烂……”  “这……简直……”陈父已经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这位得道高人,你说的宿主,莫非是……”  “一个怨气非常重的猛鬼,先是在老奶奶身上实现借尸还魂,然后在女孩尸体上实现恶鬼缠尸。”要饭道士十分严肃的说:“借尸还魂,我有办法对付,但是这么厉害的恶鬼缠尸,等头七一过,猛鬼得逞,恐怕我也束手无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陈父陷入痛苦中:“这个恶鬼找谁不好,为什么要找我家女儿?”  “这,”要饭道士抬起头,望向倩倩的母亲:“就要问这位女士了。”
  陈母愣了很久,终于摇摇头,叹了口气。  “报应,真是报应。”  大伙儿全部蒙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母转头看了陈父一眼:“孩子他爸,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一个传说,在咱家三间破房后院的竹林里,曾经有一口井?”  “我记得。”陈父点点头:“那口井是咱们祖上挖的,为了逃避战乱,在里面埋了无数金银珠宝,后来战乱结束,高墙阔院全部变成废墟,那口井的准确位置却再也找不到了。”  “其实这是我说的一个谎话。”陈母说:“那口井里,根本没什么金银财宝,只埋了个年轻的女人。”  此刻,听他们讲话,我仿佛是在听天书。  陈母继续说:“孩子他爸,你是入赘陈家的,很多事你不知道。晚清的时候,陈家是这一带有名的财主,地产千亩,牛羊百头,远远没有现在这么贫穷落魄。当时,那位财主已经有了两个老婆,他又看上邻村一位年轻貌美的闺女,准备纳第三个妾。可是没过几年,那个女人非但没有子嗣,反而不守妇道,和外面一个男人私通。”  “后来东窗事发了,那个男人连夜逃跑,女人却被抓个正着。那时候的女人是没有任何权利地位的,如果事情被传出去,地主的面子往哪里搁?所以那位土财主出了个馊主意,在后院挖一口井,活生生把那个女人给埋了,她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  “再后来,出现过很多传说,比如后院那片竹林里,半夜三更经常能听到地底下传来女人的惨叫;比如满月的时候,能看到一个女鬼在竹林里飘啊飘;又比如……传言越演越烈,甚至后来那位土财主突然暴毙,也猜测和那个女人有关。”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会不会是那位祖上来复仇了?可这都已经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啊……”说着,陈母抬头望向要饭道士:“本来我不敢确定,但直到这位道长出现,我终于确定了。”  要饭道士点点头:  “这个版本基本上已经接近真相,怨气凭空消散的例子非常少,只要含冤而死怨气形成,不管十年、五十年、还是一百年,怨气只会越来越重,一旦有机会就会牵连活着的人。而且这两个姑娘一个活埋惨死,一个突然猝死,本身就有很多共同点,也给恶鬼缠尸提供了绝佳的条件。”  陈父:“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找到那口井,把百年前的尸骨挖出来,重新超度安葬!”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距离晚上七点,只剩6个小时。  按照乞丐道士的说法,一旦让女鬼得逞,恶鬼缠尸成功,连他都没办法了,那么恶鬼缠尸和借尸还魂究竟有什么不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可怕的情况?  我们又回到了陈家,屋里屋外,突然哪儿都不臭了,地上的粘液也消失了。  倩倩的父母率先冲进灵堂,结果又是一声惊叫。  大伙儿全部冲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倩倩的尸体,本来是躺在棺材里的,可现在却躺在了天花板上!而且她的眼睛和嘴巴是张开的,嘴里长出了几颗长长的尖牙,不断有混合泥浆的黄水从喉咙里滴出来!  只不过,她的目光非常空洞,并没有注意任何人,仿佛……在假寐状态。  “快,你们先准备工具去后院竹林试探古井位置。”要饭道士说:“这活儿我一个人做不了,我需要找一个人合作,大伙儿一小时后见!”
  百年前就被埋掉的古井,现在想要挖出来,难度真的不小。  虽然竹林并不大,但竹子根却可以很深,盘根错节、错综复杂,无疑给挖掘带来了成倍的难度。  而且旁边有个池塘,种了点荷花,万一那口井就在池塘边上,挖掘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水里。  大人们试着挖了几铲子,动不动就会碰到竹根,终于发现这不是办法,必须从长计议。  可时间却越来越少。  不知不觉到了午后一点,乞丐道士回来了,他还带来了一个伙伴。  这个人所有人都见过,但都不认识,就是那个看了尸体半天,结果掉头就走的和尚。  “原来道长和高僧认识,这位高僧前几天还来这儿看过。”  “没时间套近乎了,你们可以叫我无名道长,这和尚叫一航法师,你们有没有找到那口井的位置?”  大伙儿摇摇头。  无名道长盯着陈母:“你是百年前那位地主的直系后人,如果当时换成是你,你会把那个女人埋在什么位置?”  陈母骤起眉头,思索了半天:“中间,我会埋在竹林中间。”  “那就大家一起开始挖!”  一铲子、一铲子、又一铲子下去。  不断有竹根被挖上来,深度也变成了半米、一米、两米……可依然没看到下面有古井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难道预判错误?  大伙儿望向陈母,陈母不知所措,一航法师突然说道:“不用挖了,的的确确错了。而且……我想某位小施主已经找到了古井的正确方位。”  是的,古井的准确位置是我找到的。  当倩倩的母亲说“我会埋在竹林中间”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不是她的话不对劲,而是这片竹林有点不对劲。  按照百年前的情况,这个地主当时肯定很有钱,他家的院子也很大,院子因为战乱被破坏了,可是竹林不会。  至少当年……那个地主家后院的竹林,肯定相当大。  可是眼前这片竹林,实在是太小了,除非……竹林也被人为破坏过!边上那个池塘……曾经也是竹林的一部分!  “是的,所以按照这位小施主的思路。”一航法师说道:“这口古井就在水里!”
  我们借来了好几台抽水泵,大约用了一个小时,才把池塘里的水抽完。  底下是厚厚一层淤泥,大约有半米多深。  几个大人脱了鞋袜,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找准方位,挖掉淤泥,要不了多久,终于触及到了底下的石板。  ——也就是古井的井盖。  用专门的工具凿开井盖,一股晦气升腾而起,井里一片黝黑深不见底,却不见一滴水,可见密封的完好程度。  无名道长拿出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说道:“给我找根绳子,再找个竹篮,我要下去。”  大约十分钟后,他从里面爬了出来,进去的时候只有腿上有淤泥,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完全成了一个泥人。  而那个竹篮里,是几根断裂的肋骨、一个完好的骷髅头。  再回到竹林中,原先挖出来的那个深坑,此刻成了天然的墓坑,无名道长把尸骨虔诚的放进墓坑,大伙儿一铲子一铲子填土埋葬。  夕阳离地平线越来越近,天快黑了。  最后,有人找来一块木板当作墓碑,一航法师从怀里拿出毛笔和砚台,用朱砂磨墨,转头问陈母:“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陈母脸色变了变:“我……不知道,族谱早就弄丢了。”  接着,轮到无名道长和一航法师脸色变了变:“什么?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那这座坟墓就没有一点作用!只有在墓碑上写下死者的名字,这座坟墓才能镇压住她,让她化解怨气、往生极乐!不知道你也要想,马上想起来!不然天色一黑,在这里的所有人今晚都得死!!”  “那个女人做的事情本来就不光彩,她的名字不可能记在族谱里。”陈母也有点慌了:“我只听我的奶奶提起过一次她的名字,她叫什么,她叫什么,她究竟叫什么……”  一分一秒,时间一点点过去。  终于,天彻底黑了。  前面院子里,传出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叫,惨叫渐渐转变成阴森可怖的惨笑,竹林里忽然狂风大作。  无名道士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他只说了两个字,但谁都听得出他的声音在颤抖。  “完……了……”
  我很想告诉你们,后来的事情多么峰回路转,道长和高僧联起手来,终于收服了那个女鬼,大家平安无事度过一夜。  可事实就是事实,这是一次失败的驱魔,道长和高僧不知所踪,在场所有人,全部一夜暴毙,包括我父母。  只有我活了下来。  那么我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跑都没有那些大人跑得快。  只能说,我身上有一样东西保护了我,而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样东西的来历和作用。也正因为这件事——我后来才走上了驱魔降妖这条不归路。
  小说不要发在经历里好吗
  有点意思  
  楼主快更啊  
  小说么?  
  从小到大,我身上有一样东西是绝不会忘记带的,你们可能要猜测了,玉佩?戒指?手镯?耳环?项链?护身符?  不,这些东西虽然可以通过施法获得一些驱魔辟邪的功效,但充其量还是身外之物,总有忘记带的时候。  而我身上那样东西,绝对无论如何都不会丢,而且会伴随我直到死那天,聪明的人可能已经想到了——那是我后背上的一个神秘图案。  大家可能都知道道家有一个著名的图案叫做八卦图,八卦图中间是两条阴阳鱼缠绕成的圆圈,在我后背上的那个图案,就是阴阳鱼。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图案是残缺的,只有阳鱼的一半,没有阴鱼的那一半。  从我记事开始,那个图案就烙印在我后背上,它有点像是纹身,又有点像是胎记,多年来一直没什么变化,我几乎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而那天晚上,正是这个图案救了我一命,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东西大有来头,它的真名叫做阴阳印,阴阳印中的阳印。  话说回来,那天晚上在竹林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隔多年,我已经无法回想起具体细节,依稀记得天黑以后,前院传来一声可怕的尖叫,整个竹林里狂风大作,忽然陷入了一股无法言语的黑暗中,这根本不合常理——正常情况下,刚刚天黑,肉眼还是能看清周围事物的。  然后某个人叫了一声。  “跑!快跑!!!”  周围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本能的选了个方向努力往前跑,身后立马传来一声又一声惨叫,每一声惨叫响起,我的心脏就扑通剧烈跳动一下,我怀疑心脏可以直接从嘴里蹦出来。  紧接着是一阵打斗声,好想还有轻微的爆炸声传出来。  片刻后,所有声音都沉寂了。  可我还在竹林里乱跑,就好像鬼打墙一样原地转圈,怎么都跑不出这个小竹林!!!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下,瞬间整个后背都变得湿漉漉的,那是我自己的血?还是女鬼的尸液?而我后背上那个阴阳印图案——开始缓缓发热发烫,等又有什么东西要抓上来的时候,后背上的图案已经像烙铁一样烫,突然身后爆发出一声女鬼的惨叫,我终于冲出了这个小竹林,一直不要命的跑,跑到村口才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整个陈家村已经被警察封锁了。  死了,都死了,那天晚上的人都死了,我亲眼目睹一具具尸体被警察从竹林中抬出来,包括我的父母。这些人的死状简直太可怕,有的被挖心掏肺,有的被当场肢解,有的被开肠破肚……  可是,唯独不见无名道长和一航法师的尸体,难道他们和那个女鬼斗到别的地方去了?  谣言渐渐传了开去,陈家村很快变成了我们那一带谈虎色变的鬼村,再加上警方和重案组几次过来调查都没有眉目、只能把这个案件归类为灵异事件,村子里剩下的居民也全部搬了出去,实行彻底封锁。  我只能寄宿在镇上的伯父家,那段时间恐怕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不过我还是挺过来了。一直到成年,为了弄清楚三个萦绕在心头、不得不解决的问题,我开始踏上漫长的寻师问道旅程。  1
后背上阴阳印的来历?父母生前从来没和我提过这个。  2
寻找失踪的无名道士和一航法师,他们究竟去哪了?是生是死?  3
以及拥有足够的本事后,再回陈家村探寻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个女鬼究竟怎样了?
  接着编。最烦这些编的天花乱坠的小说了。谁不会编 一点意思都没
  我做了二十年道士,没看过鬼
  顶顶顶  
  第一件由我本人独立解决的灵异事件,已经发生在很多很多年前了。  可能是我命里泛灾星,也可能是我中了头彩,那起事件差点让我把命丢掉。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说点别的。  驱魔是个技术活,没有个三年五载,谁都不敢说大成,哪怕天赋再好的人,一年苦功也肯定跑不了。  不过大部分时候是另一种情况,哪怕你真的存一万个心想学,也未必能碰到好的师傅教你,这年头有的是信口开河的神棍,打着驱魔、算命的名头招摇撞骗。  不怕各位笑话,离开家乡后,我曾经去过终南山,其实想加入一个正规的道教门派并不难,终南山上就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道观,如今很多年轻人看破红尘,就去这些道观当了道士,对这些半路出家的年轻人,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叫做隐士。  不过详细考察后,我非常失望,大多数道观只让人吃斋诵经,最多练习一些修身养心、延年益寿的功法,并没有什么驱魔降妖的东西。  所以我拜师学艺的道路有些崎岖,我跟过很多不同的师傅,去除那些纯粹招摇撞骗的,真正有本事的师傅本领也各不相同。  有的擅长辟邪、有的拿手作法、有的画符是一绝、有的对付鬼上身很有一套。  最短的一个,我跟了三个月,最长的一个,我跟了整整一年多。  所以按照现在的说法,我纯粹就是个野路子。  那时候,一个同行告诉我,在靠近魔都的N市,有个道士名气非常大,对阴阳五行八卦之类的东西很有研究,而且那道士就叫做“无名道长”。  无名道长?  陈家村失踪的无名道长?  我马上打定主意,必须去一趟N市,哪怕不是同一个人,或许他能解开我背上阴阳印的秘密。
  这位“无名道长”,住在N市一个很高档的小区公寓楼里,足足坐了十几层电梯,我才来到他家。  房间里非常豪华,到处都是金、银颜色的装饰,还有很多和道士有关的东西,到处都是黄符黄纸,大厅墙壁上是一面巨大的八卦图,以及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  ——消灾解难,普渡众生。  客厅里有七八个耐心等待的普通人,甚至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助理给客人端茶送水:“道长正在办公室替人八字算命,各位再等一会就好了。”  办公室?八字算命?然后再收取吓人的费用?  我立马有了转身就走的冲动。  这时候,一位中年女士从外面走了进来,非常消瘦,头发蓬乱,愁容满面,明显和其他求子求财的普通人不一样。  哪怕坐在那里,这位中年女士都十分佝偻,旁边的人本能的离她远一些。  在一位师傅那里,我曾经学过一些粗浅的看人命理之道,按照行家的说法,每个人天生就有六阴六阳三魂七魄,如果阳火衰竭到极致,就会出现她现在的状况,随时都有可能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于是我改了念头,找个位置和别人一起等。  大概过了一小时,终于轮到我,走进那间办公室,当我看到这位“无名道长”本尊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哭。  道长剃着光头,肥头大耳,那体形几乎是硬塞进道袍里,红木长桌上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了个名字。  ——吴冥道长。  吴冥道长?吴冥道长?吴冥道长?……无名道长?
  “无名……不,吴冥道长,我是一位朋友介绍来的,听说你对阴阳五行八卦方面很有研究?”我说。  “那是当然。”  吴冥道长点点头:“天地无极,万法乾坤。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阴阳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又分……”  我连忙打断了他,直奔主题:“那你可知道阴阳印是什么东西?”  “阴阳印?”肥猪道长摇摇头:“没听过。不过……”  “不过什么?”  “如果你想算命,我吴冥十算九准,不管是财运、求子、姻缘、还是吉凶祸福,什么都能算,价钱也算公道,一千一次。”  “谢谢。”  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我起身准备走。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剧烈的冲突吵闹声,然后某个人闯了进来,正是刚才那个中年女士,涕泪横流的跪在地上:“道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我真的快崩溃了……”  “又是你。”  吴冥道长瞬间脸色冷了下去,摇摇头说道:“我知道你的苦衷,但这事我真帮不了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必须拿出你的诚意啊。要是实在拿不出诚意,你就另寻高明吧……”  “道长,能找的人我都找了,可是一个都没用!”女人还在跪地求饶:“求求你今天一定要去我家看看,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没法活了!哪怕你不可怜我,也可怜可怜我那两个女儿……”  几分钟后,中年女士被轰了出去。  巧的是,我和她坐的同一部电梯。  电梯到一楼只有十几秒钟,在这十几秒钟内,我必须下决定,到底帮不帮这个可怜的女人。  但常年培养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事非常麻烦,我未必能插手。  终于电梯打开了,女人先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  “大嫂,能不能告诉我,你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混蛋,该死的,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立马后悔了,心里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那是不详的预兆。
  “很多事,很多很多可怕的事情……”恍惚间,中年女士本能的后退了一步,看了我一眼:“你是谁?”  我向她说明了我的身份和本意。  “你是一位道士?”她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可你太年轻了……”  也许是当时这位女士已经走投无路,我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她。  “做我们这一行水很深,重要的不是年纪,而是善心和本领。”  大约用了一小时车程,我们来到中年女士的家——N市南边一个低端小区。  这里的房子非常旧,看样子小区建了已经有些年头了。  中年女士一家住在楼层顶层,没有电梯,只能从楼梯步行上去。  刚走进门的一刹那,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倒是客厅里的样子有点怪异——地板上铺着几床棉被,女士的两个女儿正在熟睡,到处都是方便面盒、快餐盒,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你们为什么睡大厅里?”由于好奇我问了个问题。  “这件事说来话长,道长,你找个位置坐,我去给你沏壶茶。”  片刻后,她给我讲了个毛骨悚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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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钳刘明  
  这位中年女士,叫做沈兰春,丈夫早年得了癌症死了。  她有两个女儿。  大女儿15岁,正在上初中,名叫杨萍。  小女儿叫做杨芳,9岁,还在上小学。  一个单亲母亲养两个女儿,压力可想而知,难怪那位吴冥道长会说“没有诚意就别来了”,其实这一家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然后是这一家人的房子,总共三间卧室、两个厕所、一个厨房、一个客厅、以及一个阳台,由于在顶楼,采光度非常好,表面上看并没有问题。  两个女儿每人一间小卧室,沈女士住在大卧室里。  大约半年前,小女儿杨芳发现了第一件怪事,她说,每天晚上12点,她就会被一个奇怪的声音吵醒,就像鱼刺卡在喉咙里难受的声音,“咯咯咯咯咯”,然后迷迷糊糊的看到,黑暗中天花板上飘着个人。两只脚在那晃啊晃,晃啊晃……  但是由于小女儿才九岁,沈女士没有相信,只当她在做恶梦。  “不,这有可能是真的。”我骤起眉头说:“小孩子有时候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如果我猜得没错,她看到的是吊死鬼,如果真的是吊死鬼,那戾气会非常重。”  这个“梦”大概持续了一星期,彻底消失了。  接着,在大女儿杨萍的卧室里,出现了别的怪事。  那段时间,小女儿房间里的空调坏了,再加上感冒,晚上只能去大女儿的房间,和姐姐杨萍挤在一张床上。  睡到后半夜的时候。  杨萍感觉脚上有点痒,好像有人用手指轻轻划过。  她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妹妹,别闹。”  过了几分钟。  ——轰!!!  整床被子都被掀飞了,姐姐吓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冷不丁看到妹妹穿着睡衣,站在落地镜前,用头撞镜子,一下又一下。  ——砰!砰!砰!砰!砰!  突然间,妹妹的胳膊向后翻了过来,那怪异的姿势,不像是人能做出来的,就像有个无形的人在后面架住她的手臂、强迫她撞镜子一样,然后妹妹整个脑袋都向后翻了过来,双眼上翻,只剩眼白!  姐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直本能的往后退,很快退到了床的尽头,背靠墙壁。  忽然,窗户自动打开,一股阴风吹了进来,镜子里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张老旧的太师椅,太师椅上坐着个惨白的人影,人影胸口上别着一朵火红的鲜花。  咯吱——咯吱——  太师椅缓缓移动,发出刺耳的声音,距离镜面越来越近,终于能看得清了,那上面坐着个披头散发的死人,胸口别的哪是什么鲜花,分明插了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衣襟,伤口处还在往外不断冒血!  嗖!  那人猛然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一把拔出胸口的匕首,抬起匕首就捅了出来,几乎破镜而出!  按照正常的轨迹,匕首如果真的破镜而出,第一个刺中的,就是站在镜子前——摆出怪异姿势的妹妹杨芳。  而且一击必中心脏。  可是姐姐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个局面。  “啊!!!!!!!!!!!!”
  沈女士被尖叫声惊醒,连忙穿着睡衣冲出来,她想打开大女儿的房门,但是发现房门锁住了,怎么都打不开——可是两个女儿的房门分明从来没装过门锁。  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个铁锤,沈女士几乎是一锤子一锤子砸开房门的,当她冲进去的时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披头散发、身上穿着脏兮兮白裙的人影,胸口插着匕首,回头露出一张带血的鬼脸,从窗户上跳了出去。  ——这可是第十八层。  而两个女儿,大女儿杨萍昏倒在床上,小女儿杨芳昏倒在地上,幸运的是没受什么伤。  “这个胸口插着匕首的鬼……”我连忙问道:“是不是先前那个吊死鬼?”  “不是。”沈女士摇了摇头:“两个女儿我都问过,明显不是。”  我喝了口茶,骤起眉头,继续听沈女士说下去。  两个女儿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打死都不敢再睡卧室,母亲没办法,只能陪她们睡客厅。  奇怪的是,后来,这两个厉鬼再也没有出现过。  但是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从那天以后,整个家里时不时出现一些灵异事件,比如睡到半夜门突然打开、明明反锁的窗户被风吹开了、紧闭的水龙头一个不留神就能自动打开流一夜水、照镜子的时候镜子莫名其妙的破碎、甚至锅碗瓢盆突然飞起来砸向墙壁……  一开始,灵异事件几天出现一次。  沈女士请了一些道士,作法、画阵、贴黄符,没用,全是骗人的,钱反而浪费了不少,但这个做法也许触怒了恶灵,灵异事件变成每天好几次。  而等她去找吴冥道长的时候,多年积蓄已经被花完了。  今天,是沈女士第三次去找吴冥道长。第一次大吵大闹、第二次哭诉、第三次跪着哭诉,结果都一样,每次都被轰了出去,直到遇到我。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一个巨大的疑问盘绕在心头,几乎任何解释都说不通。  半年前鬼现形,然后连续半年只制造一些灵异事件。  按照经验来说,鬼如果肯现形,必定是下了杀机,那这三个可怜的母女应该早就遭遇不测了,要么被鬼上身、要么被鬼借助外力杀死,除非有高人相救。  所以……这两个鬼这么做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难道只是闲着没事逗她们玩?  我隐隐预感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蹊跷之处。
  “道长。”沈女士的话,把我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你有什么方法能帮助我们吗?等我以后赚到钱了……肯定会马上给你的!”  “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只要我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不过我需要几个小时去准备一些工具。”  离开她家的时候,我最后往客厅里望了一眼,两个女儿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窗外阳光明媚,依然没什么异常。  不过,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看到小女儿睡觉的那床棉被上,压着一团模糊的黑影。  第二次看却什么都没了,也许这只是错觉。
  收集完必要的工具,赶在天黑前,我又回到沈女士家里。  先是在每一扇门正反面都贴一张鬼画符,它的作用是驱邪避鬼,不过按照这家人目前的状况未必有效。  然后在每一个房间角落里都架起红外线摄像头,包括浴室、厨房、走道,不管再黑暗的地方,只要一有动静摄像机都能记录下东西。  最后,两个女儿的卧室是重点,不但有摄像头、录音机,地上还洒了一层紫外荧光粉,如果地上真的有什么东西经过,紫外灯一照必然能看到脚印。  忙完这些天已经彻底黑了,母女三人照常睡在大厅里,我睡在沈女士的卧室中。  接下来只剩下等待,等鬼自动找上门,必然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这次等待的时间太长太长了点。  第一天,各种录音、拍照、视频设备什么都没记录到。  第二天,依然正常。  第三天,还是正常。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一直持续了半个月,别说鬼,连个鬼影都没被逮到过。  这绝对说不通。  按照沈女士先前的说法,灵异事件“经常”发生,这个“经常”不是几天一次,而是一天几次。  可是自从我来了以后,怎么连根毛都看不到了?  连续半个月没有任何灵异事件,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被骗了,有些人就是居心叵测,借着闹鬼打着出名的主意,何况这一家人的确非常非常缺钱……  再联想到那位“吴冥道长”是N市有名的神棍,如果他来作法,这家人肯定能得到大量曝光,接着依靠得来不易的名气趁机捞钱。  终于,在我忍不住想卷铺盖走人的时候,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天晚上,大概午夜十二点,我在沈女士卧室里睡得正熟,突然被外面客厅大女儿杨萍的尖叫声惊醒了。  “妹妹不见了!妹妹不见了!!妹妹不见了!!!”
  唉,你脾气好暴躁,肝火太旺可不是好事,容易得癌症,容易猝死哦!好心提醒你!另外,你骂的那些全部返还給你。
  妹妹不见了?  我连忙从卧室里出来,客厅里开着灯,只剩下沈女士和姐姐杨萍,杨芳的被窝的确是空的。  沈女士立马想到了什么,几乎是冲向小女儿的卧室,转动门把手,没用,内部反锁,但是这扇门并没有门锁。  于是我飞起一脚,踢开门,大伙儿冲进去的一瞬间全部愣住。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窗户开着,惨白的窗纱起起伏伏,小女儿诡异的站在窗前,披头散发。  “别跳!!”说着沈女士就要冲上去,她以为杨芳要跳楼。  我一把拦住沈女士,向她摇了摇头:“你女儿不是想跳楼。”  半晌后,小女儿缓缓转过身来,抬起手臂指向某个地方。  我们齐刷刷的向那个地方望去,那是靠墙边的一个衣橱,衣橱门开着,里面挂着一套套衣服。  “有人……”杨芳脸上露出万份惊恐的神色,几乎快要哭出来,毕竟她才只有九岁:“那里面有人……”  “杨萍!”我立马喊道:“快去帮我把紫外灯拿来!”
  由于两个女儿的卧室里洒满紫外荧光粉,紫外线一照就能知道有没有人走动过。  当然,这招对那些飘在空中的鬼魂没用,不过大部分恶灵还是会用走的。  打开紫外灯,光线在地面上扫了几下,很不幸,我们真的看到了两双脚印。  有一对脚印明显是杨芳的,她光着脚,五根脚趾印小巧玲珑,清晰可见。  另一对脚印大了一号,但这很难断定是人的脚印——那居然是个模糊的梯形形状。  沿着梯形脚印往前走,一步、又一步,片刻后,果然,我已经走到墙边上的衣柜前。  脚印就消失在这里,衣柜门开着,里面挂满衣服——那个鬼难道就在这里面?  这是我第一次单独驱魔,也是我第一次单独正面逮到鬼魂,说实话,不害怕那是假的,但由于后背上的阴阳印曾经保护过我,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股勇气,我猛然伸出手,一把探进衣橱!!!  似乎没什么东西。  突然,卧室门口的杨萍尖叫一声,沈女士吓得眼珠子几乎快要瞪出来,指着我的头顶上说:“在上面!在上面!!!”  我猛然抬头看去。  衣橱上真的有一团模糊的黑影!大致是人的形状,突然向我扑了下来!!!
  曾经跟随不同师傅走南闯北的那段日子里,我也碰到过许多次凶险情况。  于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由于职业经验,我本能的从怀里掏出一张鬼画符,对准那团黑影拍了上去。  刚刚触及鬼画符,黑影“砰”的一声溃散了,然后墙角边的红外摄像机,“咔嚓”一声准确拍下了这一幕。  不,不对劲,不可能这么轻松。  突然,门口的杨萍又爆发出一声惊呼:“妹妹!”  我连忙转头望去,不禁脊背发凉,阴风阵阵。  黑影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好戏在后面。  杨芳还站在窗台前,她全程目睹了我用黄符打散“鬼影”的全过程,却根本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窗台外突然出现一具倒挂的尸体,就是那个吊死鬼,长长的头发,脖子上还荡着根绳子,吊死鬼发出“咯咯咯”的诡异声响,一把钻进了杨芳那弱小的身体里。  小女儿眼珠子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用业内的说法,她被鬼上身了。
  @妃红粥
16:52:00  由于两个女儿的卧室里洒满紫外荧光粉,紫外线一照就能知道有没有人走动过。  当然,这招对那些飘在空中的鬼魂没用,不过大部分恶灵还是会用走的。  打开紫外灯,光线在地面上扫了几下,很不幸,我们真的看到了两双脚印。  有一对脚印明显是杨芳的,她光着脚,五根脚趾印小巧玲珑,清晰可见。  另一对脚印大了一号,但这很难断定是人的脚印——那居然是个模糊的梯形形状。  沿着梯形脚印往前走,一步、又......  -----------------------------  小说叫什么名字
  这无疑是个噩耗。  好一个声东击西。  沈女士抱着小女儿杨芳的身体哭了一晚上,就好像抱着的是尸体,这姑娘已经死了一样。  我只有不停的劝她,并且给她灌输一个事实:你女儿没死,这种事我碰到过很多次,处理得当肯定会渡过难关。  她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至少杨芳的“尸体”没有变冷,再怎么说也是个“热尸”。  然后更头疼的来了,她想要把杨芳送去医院。  我只能再次给她灌输一些东西:  这种情况去医院是最错误的决定,医院只能强制给病人打镇定剂,让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对抗鬼上身最好的办法,就是受害者本人要拥有万分坚强的意志,然后再借助外力,强行把鬼从身体里逼出去。医院给受害者打镇定剂,只能近一步削弱受害者的意志力,让鬼更加有机可乘,最终玩死宿主。  至于后面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只能等杨芳醒过来再说。  包括那天晚上,她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回到半年不住、不敢跨进一步的卧室?  花了几天说服沈女士,我着手研究另一个问题。  那天晚上,红外线摄像机拍下了那团黑影的照片。  实际上除了照片,录音机、视频里都捕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不过由于视频里的黑影太模糊和背景难以区分、录音只有吊死鬼“咯咯咯咯”的声音,研究意义不大。  刚看到照片影像的时候,我被极大震撼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在黑影被鬼画符打散的一瞬间,爆发出一团肉眼难以看到的鬼火,就是这个镜头被准确拍了下来,而在鬼火中——  似乎有成百上千张扭曲痛苦的人脸,在诉说着什么尘封已久的往事。  一星期后,杨芳醒了过来。  由于鬼上身我见过很多次,提前做好了准备,把这个九岁的小姑娘绑在椅子上,以防她做出什么可怕出格的举动。  大伙儿全部看着她,等她开口。  “咯咯,咯咯……”杨芳嘴里冒出两个气泡。这个动作她从未做过,很明显现在占据身体的是那个吊死鬼。  于是有了下面的一番对话。  我:“你叫什么名字?”  “杨……芳……”  我:“不不不,我是问你的真名,你骗谁都骗不了我,你知道我不是那些坑蒙拐骗的水货道士。”  “嘿嘿嘿。”杨芳斜着眼,阴森森的看着我:“你镇不住我的,你的本事还不够,我会一直占据这个小姑娘的身体,慢慢玩她,直到把她彻底玩死。”  我:“我只是问你的名字而已。”  杨芳:“你想上我吗?我下面可比她老妈嫩了几百倍,来吧,解开我吧!破我的身吧!使劲玩我吧!咯咯……咯……”  我尴尬的转头看了一眼沈女士。  “操!”  说着,我猛地一把站起身,抓住杨芳的肩膀,厉声大喝:“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伤害这小姑娘的身体一根寒毛,我就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咯咯……咯咯……”她嘴里又冒出两个气泡,然后慢慢说出两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字眼。  “打……和……打……和……打……和……”  打……和……?  打和?  打和是什么鬼东西?具体指什么意思?难道是打平手了?说谁打平手了?  突然,杨芳在椅子上剧烈挣扎起来,天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力气,绳索几乎勒红了她的胳膊,嘴里一直在大呼大叫:“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马上就要轮到你了,他来找你了!哈哈哈,咯咯咯……”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大女儿杨萍。  一瞬间,大伙儿的心都凉到了冰点。
  业内有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如果碰上鬼指名道姓的要找你上身,不管是托梦、暗示、还是明示,也不管你是什么人,它总能成功,这就叫做“鬼点名”。  为什么?因为你在明敌在暗,就算再牛X的人,你24小时警惕,你也总要睡觉,可它不用睡觉,所以你一睡觉就完蛋。  至于被鬼上身后,结果如何,它想用你的身体干什么事,就要看天看地看造化了。  因此,当杨芳明确暗示“第二个鬼”会来找姐姐杨萍的时候,我们基本就是束手无策的状态。  它什么时候来?怎么来?会用什么方法实现鬼上身?没人知道。  不知不觉过了几天,杨芳一直处在睡睡醒醒的状态。  醒过来如果剧烈挣扎、大呼小叫、恐吓威胁,那就是那个吊死鬼在作祟。  如果一个劲的哭,就是本人意志暂时压制了恶灵。  但有一点是确定的,她的脸上长出一些暗青色的条纹,嘴唇渐渐发黑——这是恶灵不断入侵的征兆。  “假如那个鬼完全占据了我女儿……”沈女士问我:“会怎样?”  我只能说实话:“这是鬼上身最坏的结果,本人的灵魂就救不回来了,恶灵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通常最后肉体也会彻底死亡,时间不会太久。”  “道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她才只有九岁……”沈女士说着流下眼泪。  “你别这样,这事我只能尽力而为,关键还是看她自己。”  差不多隔了一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个鬼正式找上门。
  晚上八九点左右。  之前我们一直在轮流照顾小女儿杨芳,卧室里的录音、摄影设备需要维护,地面上的荧光粉也要重新挥洒,这是个大工程,所以我让沈女士暂时当我的助手。  我们先走进大女儿杨萍的卧室,我在提取摄影机的录像和资料,沈女士弯着腰,先用紫外灯探测一遍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脚印,然后帮忙撒荧光粉。  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自动关上了!  沈女士连忙冲上去,使劲转动门把手,可是打不开。  我连忙问她:“杨萍在哪里?”  “她在浴室洗澡……”沈女士焦急的说道。  “让开,我试试把门踢开。”  深吸一口气,疾步冲上去,一声巨响。  轰!  房门猛烈震动,一层灰掉下来,但是没打开。  砰砰砰!  我又踢了几脚,还是没用,不禁摇摇头:“踹不开,只有在外面踹有用,在里面只能拉,要么砸开,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砸门的工具。”  两人在房间里翻了半天,根本没什么又重又硬的物体,就在我愁眉莫展的时候,沈女士惊呼了一声。  “镜子!快看镜子!”  之前我说过,这个家里出现过两次鬼。  在小女儿的房间里,出现的是吊死鬼。  而在大女儿的卧室里,那面落地镜中曾经出现过一个鬼。  尽管开着灯,此时此刻,那面宽大的落地镜忽然一阵扭曲,里面的世界变得一片黑暗,而在这团无边无际的幽深黑暗中,出现了一张古老的太师椅。  一个惨白的身影,坐在太师椅上,披头散发,胸口插着把匕首,伤口处往外潺潺冒血。  嗖的一声,太师椅几乎飞了起来,朝着现实世界冲过来,几乎呼之欲出!  我连忙掏出一把鬼画符,一张张贴在镜面上,可是没用,一点都没能阻止这个恶灵的速度。  眼看它即将破镜而出,猛然间我想起曾经一位师傅说过的话:  “徒弟,镜子是天然的照妖镜,除非那些很厉害的厉鬼,否则普通的鬼在镜子里非但没有影子,连身体都照不到。如果有鬼魂想用镜子现身,不要贴黄符,镜中镜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符咒的功效已经被削弱到极致,你只要找来一个硬物,一把打碎镜子就行了,到时候一切都会不攻自破。但是,切记不能用脚踢用拳头砸。”  “为什么?”当时的我不明白最后一句话。  师傅神秘的笑笑:“因为你的拳头可能皮开肉绽……”  最后一句话当然是那位师傅开的一个笑话,而且是很冷很冷的笑话,但是这番话几乎救了我的命。  砰!  一拳砸在镜子上,整个镜子一阵晃动,但是没有碎。  ——砰砰砰砰砰!  无数拳打脚踢,镜子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但这还不够,那个恶灵距离现实世界越来越近,它已经拔出了胸口的匕首,带血的匕首直刺向我,瞄准我的心脏,眼看就要冲出来,我继续使劲砸,心里嘀咕了一句。  “给我破!给我破!快给我破!这镜子到底是什么做的?真他娘的硬,疼死我了……”  这时候,沈女士似乎想到了什么,惊叫道:“我想起来了!杨萍房间的窗台上有一块砖头,那是早年我放在那里垫花盆的!一定可以砸碎镜子!”  说时迟那时快,沈女士冲向窗台,拿起砖头,回过头,可是眼看那个恶鬼的匕首已经从镜子里刺出来半截,她想递给我已然来不及了。  “让开!!!”  那块砖头,几乎被她扔铅球一样砸了过来,我微微偏过头,从耳畔飞了过去。  ——砰!  随着一声脆响,落地镜碎成无数片,连带那个恶灵也被彻底粉碎了。  我回过头,不由得向着惊魂未定的沈女士竖起了大拇指,女人有时候的爆发力真的能让人意想不到。  房门已经不再锁住,我俩二话不说,迅速冲向浴室,沈女士敲了敲浴室门。  “阿萍,你在里面有没有事?”  “妈,我没事,刚才外面什么东西打碎了?”  “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花瓶,那你继续洗澡,早点出来。”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于是,我俩又回到杨萍的卧室,继续收拾残局,可就在这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浴室中传来大女儿一声尖叫!  不,准确的说,那是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  沈女士连忙跑回去,疯狂的拍打浴室门,可就是怎么也打不开,里面不断传出扑打水流的声音,情况十分危急!  瞬间我又像刚才那样,飞起一脚踢在门上,然而没用,于是找来一张凳子,使劲往门把手上砸去,里面的惨叫声和扑打水流声越发剧烈,十几秒后,浴室里终于平静下来,这时候我也一把砸开了门把手。  等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似乎已经晚了。  尤其是沈女士,看到当时的场景,双眼一黑几乎差点晕过去。  头顶上的电灯,似乎短路了,一闪一闪,忽明忽暗,平添了几分阴森气息。  宽大的浴缸里,杨萍浑身一丝不挂,双眼紧闭,那尚未全部发育的身体,沉在水底,就像是死了。  可是十几秒怎么能溺死一个人?  ——滴答!  一滴血,从浴室上方滴进了浴缸里,绽放出一朵鲜艳的红花。  我们抬头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天花板上,爬着个胸口插着匕首的恶鬼,就是刚才镜子里被打碎的怨灵!!!  恶鬼突然发出一声狞笑,猛的跳了下来,扑通一声掉进浴缸里,化作一团浓血,迅速钻进大女儿的口耳眼鼻!!!  三秒后。  大女儿突然睁开双眼,双眼迅速变成蛇眼睛一样的暗黄色,瞳孔缩成一个小黑点!  这和借尸还魂的症状一模一样。  接着,整个身体开始出现溺水时的状况,剧烈挣扎,嘴里不断冒出气泡。  “不,这不是借尸还魂,她还没死!赶紧把她捞上来!”  幸运的是,大女儿躲过一劫,被救活了。  不幸的是,杨萍也是鬼上身,但比小女儿更严重,严重的多。  两个女儿接连被鬼上身,这个家几乎已经到了风雨凋零的前夜,我应该怎么办?如何拯救这个家庭?  刹那间,我有点后悔,为什么当初我要插手这件事?以我现在的能耐,分明搞不定这桩事件。  还有……这两个鬼的来历是什么?它们为什么要对两个小女孩下手?成功附身后,它们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不不不,所有事情搅在一起,一团乱麻,也许真正让我开始怀疑的是——  我究竟适不适合做一个驱魔道士???  (今天到这,更了太多,累死个人)
  各位,我在回忆最初那几年拜师学艺的时候,是不是说过,我跟过很多师傅,从没进过真正的道观,纯粹是个野路子?  最长的一个师傅,我跟了整整一年多。  最短的,我跟了三个月。  实际上,那个最短的师傅,才是本领最高的,之所以我没有继续跟下去,完全是因为害怕。  那个师傅最拿手的东西就是对付鬼上身,而所谓驱魔道士,真正的魅力也不在于驱赶房子里的妖魔鬼怪,驱魔驱魔,主要驱的还是附身凡人的恶灵。  如果你真的见过鬼上身,就会知道发作的时候有多可怕,强行驱逐受害者身上的恶鬼,则比见到鬼上身更可怕。  一般来说,任何鬼魂附体都很难驱逐,除了宿体的意志,还必须接受外力。  然而问题就在于,恶灵想要尽可能留下来,我们必须尽可能完成驱魔仪式,这两股力量是截然相反完全对立的,受害者必然会成为熔炉,哪怕驱魔成功,最后也会弄的不成人形。  最好的情况,碰到了善鬼,比如亲人死后附体,大多是由于留恋,顺着它们的意思,满足它们的心愿,达成交易后自然会离开。  坏一点的情况,碰到恶鬼,就算成功,少不了大病一场,可能还会折寿。  最坏的情况,碰到穷凶极恶的,哪怕你能赶走恶灵,它也要在走之前玩死宿体不可。  我记得很清楚,跟随那位师傅三个月的最后几天,我们碰到了一个非常罕见的例子,一个普通人被穷凶极恶的猛鬼附身了,师傅用尽了所有办法,还是没能救回来,那人最后吐了整整一晚上血,瞪着我们看了十几秒才断了气,满脸不甘,死不瞑目。  结果我崩溃了,让我学什么都可以,对付鬼上身,我没办法像师傅一样永远心如止水、放眼云烟。  可现在,我碰到的偏偏就是自己最薄弱的环节,而且一下还来两个。  如果说杨芳身上的是恶鬼,她有时候还能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那么杨萍身上的鬼绝对就是穷凶极恶,自从她被附身,就没有清醒过,一直在那胡言乱语,奋力挣扎。  更糟糕的是,宿主似乎没有让杨萍睡觉的意思,已经两天两夜了,她就没合过眼,人体不睡觉的极限是7天,到时候她必死无疑。  驱魔,我必须给她们举行驱魔仪式,我不能让这两个姑娘死在我手里。  沈女士一直陪着两个女儿,也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我告诉她我的想法,必须立刻给她们驱魔,过程可能会非常痛苦,结果如何也只能看老天爷,所以建议沈女士先回避一下,最好去卧室休息休息。  “道长,您一定要救救我的两个女儿!”沈女士跪地哭着向我请求。  “如果救不回来,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碰这个职业。”我已经下了毒誓。  半小时后,准备好大蒜、烧酒、朱砂、毛笔、黄符这驱魔五宝,我坐在客厅里,面对两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女。  小女儿杨芳现在是沉睡状态,脸上的青黑色条纹比前几天更严重了,几乎爬满半张脸。  大女儿杨萍就没睡过,眼睛是诡异的暗黄色,向我吐了吐舌头,嘴里发出的却是一个老男人的声音。  “呃呃,你想给我驱魔?”  我没理它,仔细用朱砂磨墨。  “没用的!哪怕你师傅都奈何不了我!你这么做只会让她死的更快!嘿嘿嘿……”  我愣住:“你怎么知道我师傅会驱魔?”  “因为我曾经用一双眼睛,在死前狠狠瞪着你们师徒俩看了十几秒!”  我猛然站了起来,几乎怒不可歇:“原来你就是当年害死那个人的宿主!”  “所以你放弃吧,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天。”缓缓转头望向妹妹,姐姐说道:“你不如救救她,也许你足够走运能救回她一命。”  “就算救不回姐姐我也要让你痛不欲生!”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用毛笔就着朱砂画好了黄符。  把大蒜包进黄符里,揉成一团塞进杨萍嘴里,然后硬是倒了几口烧酒进去。  姐姐顿时发出无比惨烈的刺耳尖叫,嘴里不断往外冒烟。  这是我从那位师傅身上学来的一招:  “徒弟,你记住,对付鬼上身的人,尤其是在驱魔的重要关头,它会想尽办法拖延时间,你千万不能被它左右思想。厉鬼附身后最怕的就是至阳之物,比如大蒜、烈酒,用这些东西不断折磨它,威胁它离开,一般都会成功。”  “那如果不成功呢?”当时的我还有很多不明白。  “想想警察审问犯人,证据确凿,如果屈打不成招会怎样?当然是强行送上断头台。”  师傅的意思是,为了不让恶鬼得逞为祸人间,实在赶不走的鬼,宁可折磨死肉身也不能放过。  杨萍还在叫,一边叫嘴里一边冒烟,不过叫着叫着,突然变成了两个诡异的字眼。  “开……子……开……子……开……子……”  开子?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片刻后,杨萍终于不叫了,侧头暂时睡了过去。  然而还没安静几分钟。  姐妹俩突然同时醒过来,朝着我大呼:“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我们是被迫的!我们是被迫的……”
  你先去把派别弄清楚再写  
  楼主学有所成,造福苦众。
  不错啊,呵呵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我们是被迫的,我们是被迫的……”  两姐妹暂时清醒过来,不断向我求救,脸庞扭曲痛苦,眼角流下滚烫的泪水。  我尽可能说了一番安慰她们的话,你们不要放弃,恶灵就是要让你们害怕,击溃你们的心理防线,这样它们才会有机可乘,然后一步步入侵你们的身体,最终达到完全占有的目的。然后又给她们讲大道理,为什么同样是癌症患者,有的能顽强抵抗十几年,有的没过一两年就死了?除开早期晚期和扩散速度,就是因为心理因素!  然而,还没等我说完,这两姐妹神色一变,又被恶灵控制开始满目狰狞、胡言乱语。  “来操我们吧!我们好寂寞,快来操我们!拿刀来狠狠捅我们下面!我们就是两个小贱人!”  我连忙画了两张黄符,贴在她们额头上,满口污秽暂时变成了哀嚎怒吼。  后面的情况,只能用一筹莫展来形容。  和吊死鬼的交锋,有时候我能赢,小女儿暂时清醒过来,有时候我会输,恶灵对我极尽所能的嘲笑,无论如何我就是赶不走它。  在大女儿身上的驱魔,完全就是一边倒的情况,我从来没成功过,那个匕首鬼牢牢霸占她的身体,想尽办法对我发动人身攻击,污蔑、嘲讽、勾引,有时候它甚至能维持一个大笑的姿势整整一天,搞的整个家里到处都能听到那恐怖的笑声。  沈女士看着两个女儿一天不如一天,除了流泪没有任何办法,期间她好几次又想送两个孩子去医院,我还要想尽办法阻止她,简直累的焦头烂额。  这种极度糟糕的情况又过了几天。  杨芳的眼珠子已经彻底黑了,整张脸上满是暗青色条纹,嘴里长出了尖牙。  杨萍整整五天没合过眼,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嘴里不断冒出白沫,肉体衰弱到了极限。  眼看两个女孩一个即将被完全入侵、一个马上就要去见阎王。  在出乎意料的情况下,事情发生了转机。  是的,准确的说,这个“转机”完全是被沈女士骂出来的。  当时,我和沈女士站在客厅里,望着椅子上被绑住的两个女儿,完全束手无策,似乎只能看着她们等死。  沈女士已经不哭了,这几天她几乎流干了眼泪,哪怕想哭也哭不出来,几乎没吃过什么食物,头发凌乱,瘦的皮包骨头,看上去比鬼更像是鬼。  这两个被厉鬼控制的小女孩——又开始轮流勾引我,满口污秽。  就在这时,沈女士终于彻底爆发了。  “够了!!!”  她先是一声厉喝,然后朝着两个女儿,爆发出一声怒吼,我敢肯定我这辈子都没听过哪个人能吼出这么高分贝的尖叫,几乎可以震聋耳朵。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两个小女孩看看沈女士,又看看我,然后互相对视一眼,接下来它们说的话是重中之重。  杨芳:“打……和……”  杨萍:“开……子……”  打和?  开子?  又是这四个意义不明的字眼。  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它们究竟想让我们做什么?
  这四个字绝对是突破僵局的关键。  可是这四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连忙拿来笔墨纸砚,在四张黄纸上,写下这四个字。  ——打、和、开、子。  沈女士蹲下来,和我一起研究这四个字。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打和开子?打子和开?子打开和?……怎么拼都拼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也不像任何成语,似乎根本没有明确的指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越想越是皱眉。  “不,也许这四个字真的代表某种意思,被我们忽略的意思。”  说着,沈女士把地上的四张黄纸,调换了一下位置,得出一句话。  ——打、开、和、子。  我皱眉:“打开和子?”  “不,这是谐音。”沈女士说道。  我神色一亮,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和代表盒,打开盒子!这是打开盒子的意思!它们想让我们打开盒子!关键是打开什么盒子?”  话音未落,沈女士突然一惊,张了张嘴说道:“该不会是……”
  沈女士肯定隐瞒了某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就是谜题的关键,也是这两个恶鬼的终极目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  沈女士回到卧室,片刻后,她拿出来一个古老陈旧、四四方方的木盒子,盒子上有精美的镂空雕文,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就是这个盒子?”我问:“这盒子有什么来历?里面是什么?”  “这是我丈夫去世的遗物。”沈女士说道:“早年他从古玩市场淘来的,买来的时候就是个空的红木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接过盒子,仔细研究了两遍,的的确确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红木盒子,没什么异常。  然而,两个女儿盯着盒子的目光,却变得异常兴奋。  既然它们的目的是让我们打开盒子,我当即伸手,缓缓打开了这个古老的盒子。  盒子里空空如也。  两个女儿双眼一番,两股戾气从她们头顶上飘然而起,然后纷纷晕了过去,这是恶灵离去的明显迹象。  就这样,所有的事情全部告一段落。  一切都只是为了打开这个空盒子。  全都结束了。  然而,我却对这个盒子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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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杨芳和杨萍醒过来,虽然面色憔悴,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两个女儿喝了点母亲煮的皮蛋瘦肉粥,继续躺下修养。  这个家里所有的灵异事件全部消失了,那两个厉鬼也走的干干脆脆、无影无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也是时候该走了,沈女士把我送到门口,她向我塞了几张毛爷爷,这恐怕是她目前全部积蓄,虽然和我购买的设备相比,这点钱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不过我还是收下了。  对了,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古怪盒子,在我的请求下,沈女士答应把这个盒子送给我。  ——知道了恶灵是为了这个盒子而来,就算我不要盒子,恐怕沈女士也不会继续把这个盒子放在家里。  走出小区,我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久违的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回过头,再仔细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我似乎找到了一些新的眉目。  ——至少可以勉强算是那两个鬼的作恶动机。  半年前,那两个鬼找到这家人,只是为了让她们找来真正的道士,但是她们找了一群水货,所以灵异事件并没有结束,反而越来越多。  而等我出现后,鬼魂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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