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帮忙把这如何把一张图里的人扣下来扣下来

我QQ里有一个人拿着我的裸照,逼我和他视频并要求给他看胸和我的下面,如果不愿意,就要把那些照片发出去,这样要怎么处理?

    这十几年来,作为一个祖上是俄罗斯贵族的东北农民,彼得洛夫种地、钓鱼、进城,做过群演,成为纪录片主角,参加真人秀,玩微博,又成为快手上的网红……每个时期的潮流他都赶上了,人气经久不衰,但他依然按自己喜欢的方式在过日子。

    黑龙江是条界河。中国北部边陲县城逊克县在黑龙江中游南岸,隔江能望见俄罗斯。黑龙江一年里封冻小半年,四月气温回暖,冰面才化开,两岸的积雪也渐渐消融。黑龙江边有大片肥沃土地,种植黄豆和苞米。江边还有低山丘陵,产榛蘑、蕨菜和各类药材。

    逊克县下道干村的农民董德升在黑龙江边生活了近四十年,后来搬到县城。董德升今年44岁,个儿不高,胖而敦实。他有一双深眼窝,眼珠湛蓝,鼻子挺而大。

    9月中旬,秋收的日子快到了,他从县城回到下道干村。这天晚上,他跟屯里的弟兄几个吃了一顿好的,饭桌上有年初从俄罗斯扛回来的鹿肉罐头和熏鲑鱼,上月在宜昌买的土猪肉肠和即食长江鱼,还有家里刚收的鲜蘑菇和大苞米。几个东北大老爷们儿造了许多酒,好一顿白豁,屋里弥漫着一团热乎乎的烟味儿和酒气。

    酒足饭饱,董德升打开“快手”直播,唠了唠野猪和黑瞎子。

    19岁那年,他砍死了一头野猪。那天他和同村梁哥一起去江边溜网背鱼,两条狗在前头开路,梁哥扛铁锹,董德升揣着斧子和片儿刀,本打算顺道掏貉子洞,卖貉子皮挣一笔。在山里正走着,两条狗突然全速折回来,并排坐下,扭头冲山下看。他们顺着狗的目光瞅,树影间黢黑的一个东西。哥俩对视一眼。

    董德升喊:“上!”两条狗箭一样窜出去,人紧随其后冲下山。跑到距离十几米的地方,他才看清,狗正缠斗的大野猪,少说有一米高。他一惊,把手握的片儿刀换了斧子。两条狗首尾夹击,一条在猪跟前一米处叫嚣,伺机进攻,另一条在后头咬屁股掐尾。野猪猛地掉头,两条狗立刻调换角色。只见野猪气急败坏地转着圈,突然一拧身子,看到了人。野猪一个定眼,抛下狗,直奔人来。

    董德升原地愣了半秒,脑子里闪过三个念头:来了!这么大!不能跑!

    人地势高,野猪一个飞扑落在他脚下,他顺势抡起斧头,照着猪脑袋狠狠一砸。野猪没头没脑地跑开,梁哥抄起铁锹一路拦截。那一砸把它干蒙了,野猪跑得直腿软。两人两狗把它从半山腰赶下沟塘,一斧一锹生生打死。

    30岁那年,董德升撞见了黑瞎子。那时天还亮着,他在江边蹲着穿钩,突然身后“嗷”地一声恶嚎。他全身一软,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全部立起来了。回头一看,一头狗熊从对岸正游过来,还离着小一百米。他立刻从背包里掏出长匕首,站起来。狗熊远远瞅见他起身,转了方向,斜着朝下游游去。

    董德升见他游开,不知怎么,突然胆肥了,冒出很多想法。干不干呢?他在脑子里算计,它一定是在俄罗斯找不着食物,饿坏了,这才千辛万苦上这头找吃的,又游了这一千五百米,肯定没劲。他瞅那颗脑袋的大小,约莫是200斤上下的熊,不算大。而且在水里搏斗,人立熊趴,高度上也有优势。不过,手头只有一把刀,就算砍条狗,即使能弄死,也免不了被咬两口,更何况这么大一头熊。他这么想着,熊上了岸,钻进山林。

    他继续下完甩弦,到山林里的屋棚过夜,第二天、第三天,照旧穿山路来钓鱼,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三天后,他在每天往来的路上看到了狗熊脚印子,一下回过神来,吓出一身冷汗。

    “哎我去,其实这三天,我跟那儿钓鱼的时候它就在半山腰看着我,”他在直播里说,瞪大眼,还沉浸在当时惊觉的情绪里,“它估计饿得走不动道了,不够凶猛,不然我穿树林的时候,它突然蹿出来就能把我弄死。”

    一个小时直播期间,粉丝给他刷了快2000块钱礼物,主播抽成一半,他挣了900多块钱。董德升的快手账号有六十多万粉丝,是逊克县第一名。粉丝叫他“彼得大叔”。

    “都是亲身经历,如果我撒一句谎,你们就别相信彼得这个人!”手机屏幕里,他络腮胡拉渣的脸泛红,睁大的蓝眼睛里透着一股直愣愣的诚实。

    屏幕下方,粉丝评论刷得飞快。有人说:“黑瞎子怕俄罗斯人,没毛病!”

    董德升的俄罗斯姓氏是彼得洛夫,据说祖上也算是贵族。

    1920年前后,苏俄内战,死了几百万人。冬天黑龙江封冻,许多俄罗斯人走江面,逃难到中国东北。人生地不熟的,大伙儿就抱团在逊克小丁子村定居下来。小丁子村也就是现在的边疆俄罗斯民族村。这不是第一批来到中国的俄罗斯人。中俄毗邻,历史上陆续有俄罗斯人迁徙而来,建国后,中国籍的俄罗斯人及后裔,就成了中国的俄罗斯族。

    董德升听他爷爷说,曾爷爷是俄罗斯帝国末代皇帝尼古拉二世的骑兵团团长。十月革命时,尼古拉二世一家都被杀了,革命党接着又追杀原先的保皇派。老彼得洛夫一家四口赶着马爬犁逃到东北,曾爷爷谋了个给地主养马的营生。逃了这么些年,可算安定下来,老彼得恢复了俄罗斯人嗜酒的性子,喝起来不顾孩子不顾家。媳妇于是带着两个儿子改嫁了地主家另一个长工,姓董,是闯关东过来的山东人,孩子们也就跟着改姓董。一家子离开地主家,从边疆村迁到下道干村。

    中苏友好时,黑龙江上往来热络,1960年两国关系交恶后,两岸就彻底隔开了。文革时期,一大批俄罗斯族人因为这副面孔,被扣上了“苏修特务”的帽子。董德升的爷爷也是其中之一。因为吃过亏,遭过罪,小辈的从小就被教育,长大要找汉族对象,把子孙血统一点一点改过来。

    董德升1974年出生,一张标准俄罗斯脸,俄语一句不会,张口一股大碴子味儿。曾奶奶去世后,家里几乎一点俄罗斯习俗都不剩了。他好玩,不爱念书,读到初中不念了,跟师傅学种地。东北农村地太广,使用大型机械耕作。他刚做学徒时瞎操作,切掉了一根小指头。不过,学会之后,董德升是很出色的农民,拖拉机在地里开得相当娴熟,农机维修也不在话下。他是小儿子,9岁时,他爸就给他盖好了房子,有三个姐姐。他娶了个山东梁山县人的汉族媳妇。1999年他当了爹,儿子董新阳出生,过了9年,又添了个姑娘,取名董新月。

    东北农村生活太清闲了。每年就赶开春时用播种机翻地播种,一个星期功夫完事。之后只需打一次草,打一次药,就等着秋天收割机下地收粮食了。一年劳作的时间,往多了说不过2个月,剩下大把时间,能闲出屁来。每天屯里兄弟谁招呼一声,就聚到家里抽烟打牌,扯着嗓门吹牛唠嗑。柴火烧得屋里暖烘烘的,酒喝得人浑身热乎乎的。

    董德升成家之后,精壮的身板迅速发福,腆起肚子,原本挺英俊的棱角分明的脸,日益宽厚。他也不甚在意,一天天过得舒坦又乐呵。

    媳妇瞅着他就寻思,这人可真是俄罗斯性格,怎么啥事不愁呢?儿子都七八岁了,他还只顾自己开心,一个电话就出去赌一宿,家里孩子闹不闹?老婆累不累?他都不管。他们家最穷的时候,一年的收入还完债分就文不剩了,又得借钱过日子,就这样他也不急。她拧着他上山采蘑菇和蕨菜挣外快,他一百个不乐意。采着采着,媳妇一回头,人不见了。媳妇找半天,见他正躺树阴凉里串毛毛虫呢。

    2009年快开春了,董德升在家修农具,意外接到表弟的电话,说哈尔滨于哥要攒一帮俄罗斯长相的群演,上黑龙江雪乡拍半个月戏,吃住路费全管,一天给两百。他一算日子,出去半月回来春播正好赶趟,出去玩还有人出钱,去!

    董德升和俄罗斯族兄弟们演的是关外土匪。现场导演跟他们强调:“不许笑!不许瞅镜头!”他在脑子里默念一遍,可第一次被几个摄像机对着,眼神真是控制不了,忍不住就要瞄镜头。有一场戏,20个土匪在雪地里冲出来,突然有人摔了个大跟头。他看着就乐,果然导演喊了声“卡”,把“哈哈”出来的几个人骂了一顿。

    第二天,导演要从土匪里挑3个人,演一场摁住男女主角的戏。执行导演说他太胖,他一看没自己事儿了,到一旁坐下,脱了马靴拧被雪水浸湿透的袜子和鞋垫。这时导演又折回来,把他叫去,把摁住女主角的角色交给他了。他手都没来得及洗,一只手拿刀,一只手一把捂住女演员的嘴,喝一声“不许喊!”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女演员瘦瘦小小,奋力挣扎,死命抠他的手,他费了些劲才又捂严实了。只见她咳了一声,鼻涕眼泪“刷”地下来了。这说哭就哭的专业能力,董德升心里佩服得不得了。

    但有一点让他很不舒服――有些个导演演员,人前人后地喊他们“毛子”。有一天,他终于找到个机会,叫住一位女演员。“老师,我跟你说件事。你们见多识广,以后看到我们这样的,别叫‘老毛子’”,他先是客客气气的,突然撂了句狠话,“我们不愿意听!”

    在剧组,董德升能觉察到,他们这帮俄罗斯族乡下群演地位不高。等戏时,主角导演坐椅子,他们在边上站着。组里的人也记不住他们名字,按职业给他们起了外号,“打更的”、“打鱼的”……听起来都很不像那么回事儿。尤其是那个执行导演,总是对他们呼来喝去,当面就喊“毛子”。

    有一天下大雨,全剧组都躲进一间小屋避雨。董德升心里盘算,播种的时间快到了,就念叨起来:“哎呀快点儿停啊,赶紧拍完回家种地。”执行导演听到了,就问:“你家几亩地啊?”那语气特别轻蔑,意思是,你一农民能有什么着急事儿。董德升心里来气――你当我们图你这一天两百来的啊?他说:“我们不说亩,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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