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帝国的覆灭是如何覆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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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灭亡简史
《罗马帝国灭亡简史》 作者:再封狼居胥
  伟大的帝国不是在一天之内建成的,同样,伟大的帝国也不是一天之内就衰亡的。罗马帝国,这个西方历史上最伟大的古代帝国在遭受了几个世纪的磨难,历经挣扎后后才最终崩溃。公元前27年,元老院正式授予屋大维奥古斯都(皇帝)称号,罗马帝国正式建立,从那时起,帝国不断发展至公元117年图拉真大帝
去世时,帝国的国势达到了顶峰,帝国版图空前庞大。但就像任何伟人都不可能永远站立在历史的顶峰一样,一个帝国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着强盛。图拉真大帝死后,帝国的国力开始衰退,但在随后的三个杰出皇帝(不包括奥勒留的共帝)的领导下,帝国仍然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繁荣与强大,但马可?奥勒留皇帝(影片角斗士里的那个老皇帝)的去世结束了罗马最后的黄金时代。康冒德的昏庸导致了帝国历史上的又一场大内战。公元193年内战的胜利者,多瑙河军区的指挥官塞韦鲁斯在罗马登基称帝,这位皇帝带领着罗马步入了多灾多难的三世纪。尽管塞韦鲁斯力图振作,但帝国的衰败已无法阻止了,最后塞韦鲁斯在不列颠简陋的军营中满怀惆怅的死去,而他身后的帝国面临着越来越严重的经济、财政、社会与政治危机。
  虽然罗马帝国的灭亡与蛮族入侵有着直接的关系,但蛮族入侵却不是帝国灭亡的根本原因。帝国后期那些可怕的蛮族,如匈奴、哥特、旺达尔等其实并不是强大无比的,与他们一样的蛮族如达契亚早已经侵扰帝国几个世纪了,但却无一成功。罗马帝国灭亡的根本原因应该归咎于不断出现的软弱昏庸的统治者和互相攻击的军阀们,罗马帝国最终是在不断的内战中耗光了自己的力量。
三世纪的危机
  罗马帝国在三世纪差一点就已经崩溃了,内战、蛮族入侵、瘟疫和其他的灾难在公元235年后的五十年内接踵而来,几乎摧毁了罗马帝国。但是罗马民众对帝国的忠诚使得罗马帝国仍然是一个具有凝聚力的整体,再加上几个杰出皇帝的努力,帝国总算没有在公元三世纪就土崩瓦解。
  罗马黄金时代的裂缝在马克?奥勒留在世时(AD161-180)就显现出来了。公元165年,远征帕提亚的军团带回了可怕的瘟疫,很快瘟疫就传遍了整个帝国,这场大瘟疫的余波在日后的许多年里还不断爆发,使得帝国人口迅速减少。伴随瘟疫而来的就是蛮族对帝国边境(主要是多瑙河前线)的全线入侵,甚至连一向和平的埃及也遭到了规模不大的游牧民族的侵略。好不容易将瘟疫与蛮族入侵扑灭,紧随而来的就是暴君康冒德的残暴统治,这对于刚刚经历了灾难的帝国又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在二世纪中期已处于停滞状态的帝国经济开始倒退,然而灾难并未就此结束,更坏的打击接踵而来。,公元192年康冒德被暗杀,内战再次爆发,禁卫军在一年之内连续拥戴两个人当上了皇帝,而地方的军事长官也率军加入到了帝位的争夺之中。这场大内战持续了四年多,最终塞韦鲁斯赢得了内战的胜利,但这场胜利却是由经济与军事上的惨重代价换来的。在最后一场战斗中,塞韦努斯与其对手艾比努斯投入全部精锐部队血战一天,伤亡都极为惨重。在这场内战里那些训练有素的罗马士兵相互残杀,使得帝国的军事力量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而这些损失是再也不可能轻易就能弥补的,其后遗症很快就会显现出来。在战争中,敌对双方都采取了报复性屠杀政策(这是以前内战中所没有的)帝国的很多城市都遭到了彻底的摧毁,例如塞韦鲁斯残暴的命令彻底摧毁高卢首府-里昂,使得百年繁华化为废墟,再也无法恢复了。这场内战中摧毁的城市有多少,这已是无法统计的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内战摧毁了罗马最后一丝可以用来复兴的力量,无论是经济上还是在人口。
  公元235年,塞韦安王朝最后一位皇帝亚历山大被刺杀身亡,这一事件通常被历史学家认为是罗马元首制度结束的标志,取而代之的就是遍及整个帝国的无政府状态,从公元235年到284年这五十年间被历史学家称为“混乱时代”。各地军阀展开了历史上最大的内战。在公元238年一年里有7个皇帝发行了印有个人头像的钱币,公元235年后的半个世纪里竟然先后出现过至少50个人争夺帝位,其中有些人割据一方,自称皇帝,如曾盛极一时的由高卢、不列颠、西班牙组成的珀斯图姆斯帝国。
  在整个混乱时代,共出现了27个所谓的“正宗”皇帝,其中17个皇帝被自己的士兵或是军官杀害,两个被强迫自杀,一个自然死亡,其他的人都死于战场,甚至连杰出,曾成功的稳定形势的奥勒良皇帝也被谋杀,由此可见的那时的罗马皇帝承继关系是十分混乱的,帝位的继承完全是由拥有军队的人当皇帝,然后再被另一个拥有军队的人推翻这种残酷的形式显现出来的。从奥古斯都时代起,罗马帝国的帝位就一直没有形成一种合法的制度,帝位合法性的唯一虚弱的证明就是经过没有实权的元老院的承认,而到了这个时代,连这种虚弱的承认都变成一幕过时的闹剧。
  罗马的虚弱恰恰是蛮族最希望看到的,这是他们一直都在等待的机会。如今罗马人正在相互残杀,帝国门户洞开,于是蛮族们蜂拥越过边境,杀向帝国内部。甚至连远离边境的西班牙的塔拉贡纳和希腊的雅典都遭到了劫掠。帝国境内优良的公路网一直是用来输送部队抗击侵略的,而如今却成了蛮族入侵的助力器。当帝国的防线扁形同虚设后,内部城市一直以来习惯了无武装并且没有自我防御的传统的罗马公民现在就要面对最为凶残的敌人了。
  除了军事和政治的一片混乱外,帝国的经济也处于崩溃状态。塞韦鲁斯上台后,将军队扩充到40万人,并且将军饷提高了百分之五十,其子卡拉卡拉为了讨好军队,竟然又一次军饷提高了百分之五十。为了支付巨额军饷,卡拉卡拉大量发行货币,导致币值贬值,而这种方法又被其继任人使用,使得帝国的货币几乎变废金属。到了三世纪中期,已经出现商人和钱铺拒收罗马的货币的状况。到了“混乱时代”,由于大规模内战,军队规模暴涨,军饷更是变成了天文数字,各地军阀只有靠自行滥发货币和收取重税来维持军队,使得大量罗马公民完全破产,而另一方面贬值的货币让军饷变得毫无价值,于是很多部队就开始公然劫掠,这更加重了帝国内部的混乱并使得军纪开始败坏。
  这一时期的帝国经济已面临崩溃的境地,但这时谁还有心思维持经济。据估计到了三世纪中期,已经有15%的耕地被抛荒(不过这时埃及经济仍然一片繁荣)。城市的生活,尤其是帝国西部的城市,十分悲惨。很多城市因为蛮族入侵或者人口逃亡,城市的范围剧烈缩小,而帝国的经济的中坚力量――城市中的中产阶级已经在税收的重压之下出现破产,少数富人逃到了能自给自足的乡村生活,而更多的人则走入了贫民区。“混乱时代”彻底摧毁了罗马帝国,特别是西方的的市民阶级,无论今后的统治者怎么努力,这些都是无可挽回的了。
  众所周知,罗马是个奴隶制国家,这就意味着罗马公民是这个帝国的中坚力量,其军事力量的组成与国家、民族凝聚力的维系都依靠于罗马公民这一阶层,可以说是公民阶层是罗马得以立国的基础,所以罗马公民人口的数量对于罗马帝国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但不幸的是罗马帝国公民人口增长率率在进入共和国晚期后就变得非常缓慢(那时的罗马公民全部集中在意大利),据英国学者霍普金斯估计,前225年意大利总人口约为500万(自由人450万,奴隶50万),到前28年总人口才增至600万(自由人400万,奴隶200万),近200年时间总人口只增长了100万,而公民人口只增加了50万。对于罗马这种奴隶制帝国来说,奴隶人口的增长对帝国毫无用处。到了奥古斯都时期,意大利的公民人口的增长已处于停滞状态,但奥古斯都出于种种原因(很可能是出于维护罗马种族纯洁性),拒绝扩大公民权的发放范围,仍然只保持特例发放(罗马人移居到位于行省的殖民地后保留原有的公民权;有些行省城市被罗马皇帝直接授予公民权;有些行省居民个人因为加入罗马辅助军而获得公民权,其子孙继承),到了克劳迪时代,罗马军团士兵的征召因为公民人口的减少已出现困难,所以克劳迪命令授予南山高卢(北意大利)所有自由人以罗马完全公民权(以前这里只有不充分公民权),暂时缓解了矛盾。历史到了这个时候,因为战争的残酷、军团士兵的待遇低下与长时间的和平,很多罗马公民已没有了共和时代那种以国事为己任的精神而不愿当兵。到了韦斯巴乡时代,兵力的供需矛盾又变得突出起来,因此韦斯巴乡皇帝再次将罗马公民权扩大至整个高卢与西班牙,并下令扩充招募自非罗马公民的辅助军以弥补军团数量的不足。此后百年时间内,帝国再未扩大公民权的发放范围,这并不是因为人口数量满足需要,而是由于帝国百年内基本没有大的战事,另外辅助军的数量也足以满足戍边需要。然而图拉真大帝上台后,帝国开始了历史上两场最大的战争――远征达契亚与帕提亚,到了这时图拉真才发现帝国军团竟然总共缺编3/1以上,有些军团大队,士兵竟然缺编一半。为了准备战争,图拉真紧急在帝国西部招募军团士兵,有些地方竟然进行了强行征兵,由此可见罗马的军事基础已出现裂纹。图拉真虽然打赢了战争,但是他的战争不仅毁坏了帝国的经济更严重的是破坏了帝国的人力储备,有些军团因为伤亡过于惨重在很长时间内都无法补充,所以其后继者哈德良皇帝只能执行收缩政策,最有代表性的做法就是在英格兰最狭窄处修建哈德良城墙,以缩短防线减少兵力。哈德良城墙全部由辅助军戍守,这是帝国唯一的一条没有军团戍卫的边境,其继任者安东尼庀乌斯更是为了节约兵力将防线前推到了不列颠最狭窄处并修建了安东尼城墙,后因补给不便而放弃。哈德良皇帝在公元127年巡视北非,其间还视察了驻北非第三军团,当时第三军团缺编近八百人,哈德良还赞赏军团实力完整,由此可见当时帝国的战备状况。到了马可?奥勒留时代,爆发了席卷全帝国的大瘟疫,人口损失极为惨重,当时蛮族又大肆入侵,奥勒留无奈之下竟然从意大利境内的角斗士中招募了两个军团开赴前线,不仅如此,由于人口的急剧减少,奥勒留只得允许一些比较听话的蛮族进入帝国境内去开垦已无人耕种的土地。奥勒留在临死前的几年中意识到了帝国公民人口的缺乏对帝国的危害性,所以下令将罗马公民权授予伊利里亚所有的自由民,因为伊利里亚地区最为贫穷,老百姓乐于当兵,而且这里的民风彪悍,是很好的兵源地(罗马帝国晚期许多杰出的皇帝都来自于伊利里亚,如戴克里先)。康茂德死后的大内战使得塞韦鲁斯上台,但在内战中罗马军队自相残杀伤亡过半,并且罗马人口,尤其是西部人口也因为内战中的屠杀再次大幅度减少,所以其子卡拉卡拉皇帝最终命令将公民权授予整个帝国的所有自由民。但这个命令已经晚了,整个帝国很快又陷入了更为可怕的全面内战,瘟疫、蛮族入侵、内战,罗马帝国的立国基础已经在这一系列的灾难中轰然倒塌。另一方面,由于罗马公民权不经消化的突然扩大,导致众多的外来种族融入罗马本族之中,罗马人的血统变得越来越不纯洁,稳定的精神和道德标准都丧失了,这无疑也是罗马帝国灭亡的又一原因。
东部的丢失与重新占领
  从奥古斯都时算起,将近两个半世纪以来,罗马帝国横跨幼发拉底河的东部前线一直是比较和平的。虽然防线对面有一个地域广大的帕提亚帝国(领土包括伊拉克、伊朗、和阿富汗南部),但实行联邦制的帕提亚帝国只是貌似强大而以,其地方领主只是名义上服从于国王,这使得罗马很容易分化利用其内部矛盾,从而保障东部前线的安全。尽管如此,帕提亚仍然击败了克拉苏及图拉真大帝的入侵,说明其还是有一定力量的,但他的力量仅限于防御,帕提亚根本无法真正威胁到罗马统治下的叙利亚。
  公元190年,塞韦鲁斯皇帝再次率军入侵已虚弱不堪帕提亚,大军很容易的就歼灭了帕提亚军队,焚烧了帕提亚的首都泰西丰,并且兼并了整个上美索不达米亚。这次战争是罗马从克拉苏开始,发动的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对帕提亚的入侵战争,这次罗马人彻底给了了摇摇欲坠的帕提亚帝国摧毁性的打击,很快帕提亚就亡国了。不过很难说这次战争是否真的对于罗马帝国有利,虽然帕提亚不断干涉罗马附属国亚美尼亚的内政,但帕提亚却无法真正对罗马帝国造成威胁,而这场重创帕提亚的战争,却使得帕提亚帝国境内一支波斯部落趁乱崛起,其领袖阿达夏尔建立了中央集权制的萨珊帝国,很快就在公元224年灭亡了帕提亚,历史证明,萨珊帝国要比帕提亚帝国可怕的多。
  萨珊人是古波斯帝国的首都波斯波利斯的守护人,他们认为自己是古波斯帝国的后代,注定要继承大流士与薛西斯的荣耀,占领小亚细亚,到达爱琴海西岸。所以在灭掉帕提亚帝国后,萨珊帝国就不断西侵,其与罗马帝国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面对帕提亚人的强大攻势,罗马帝国统治集团内部的混乱使得帝国政府对于东部前线的危险毫无作为,完全是依靠其出色的士兵与能干的将军才避免了东部防线的崩溃。
  萨珊帝国很少使用步兵,其军队的主力是全身披甲手持长矛的重骑兵,还有大量的弓骑兵作为补充,萨珊人还雇用了许多印度象兵,当然这些象兵在这时的战场上主要还是起到心理威慑的作用。除此之外,萨珊人还建造了大量的专业攻城器械,用来攻打那些在美索不达米亚与叙利亚拥有高大城墙的城市,而这些恰恰是帕提亚帝国所缺乏的。
  公元241年,肖普尔一世继承帝位,其给自己上尊号叫做“伊朗人和非伊朗人的王中之王”,从这个尊号中就可以看出肖普尔对于罗马世界的野心,他的统治长达32年之久,比当时罗马16个皇帝在位时间的总和还要长。公元244年,肖普尔一世发动对罗马叙利亚的试探性入侵,迫使刚刚登基的的新皇帝菲利浦与其签订了一个屈辱的和约。12年后,公元256年,肖普尔一世再次大举入侵美索不达米亚,一口气攻克了37座城池,其中包括罗马在东部的首府安条克,然后回兵包围幼发拉底河上堡垒城市杜拉―由洛普斯,堡垒中数千名军团与辅助军士兵全部壮烈殉国。面对东部危局,已60高龄的瓦勒良皇帝率领7万大军东征,在初期击败了肖普尔一世,但可怕的瘟疫再次包围了罗马人,罗马大军被迫退守幼发拉底河上游的爱德萨,肖普尔乘机进军,全歼罗马军并俘虏了瓦勒良。瓦勒良的余生都被波斯人关押并被当作肖普尔上马时的脚凳。瓦勒良因过度的羞辱和悲哀死去以后,他的皮被填进干草,做成人形,一直保存在波斯的最著名的神庙里。皇帝的被俘是罗马帝国历史上空前的奇耻大辱,但这时帝国已无力进行报复了,瓦勒良的孙子加利埃努斯皇帝还未来得及复仇便被谋杀。
  瓦勒良的被俘后,肖普尔一世大举进兵小亚细亚并准备攻打罗马粮仓埃及,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东线已无药可救时,肖普尔却犯了一个大错误,他在公元261年回波斯的时候,中途在已投降的罗马附庸城邦帕尔梅拉住宿,帕尔梅拉邦国王奥登纳斯十分殷勤的招待了肖普尔,但肖普尔却在席间对奥登纳斯非常怠慢。肖普尔的举动激怒了奥登纳斯,为日后帕尔梅拉的叛变埋下了种子。
  帕尔梅拉城座落在富饶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与拥有众多通商港口的叙利亚之间沙漠的一大片绿洲之中。帕尔梅拉利用自己的地理优势,充当了东西方贸易的中间人的角色,络绎不绝的商队运输着丝绸、宝石和各种各样的奢侈品来到这里进行贸易,所以帕尔梅拉很快就成长为沙漠中一座非常繁华的商业城市。从韦斯巴乡皇帝时期,甚至更早的时候,帕尔梅拉就已被纳入罗马帝国的版图,不过帕尔梅拉在罗马世界里的地位比较特殊,一直保持着内政军事的的自治,除了给罗马帝国定期上缴供赋外更重要的是帕尔梅拉一直为罗马军队提供极为优秀的骑兵部队。在图拉真大帝和塞韦鲁斯进攻帕提亚时帕尔梅拉都提供了大量骑兵。
  帕尔梅拉精锐的骑兵部队与波斯一样,也是由全身披甲的重骑兵与轻装的弓骑兵组成,甚至还包括少量的骆驼骑兵,这些骆驼骑兵主要是用来保护沙漠中的商路防止阿拉伯袭击者。帕尔梅拉在人种上与闪密特人接近,大多数人讲的是已失传的亚拉姆语,但其文化却是罗马―希腊与闪密特混合文化。
  文化上的联系、地理位置的接近、罗马对其政治上的倾斜使得帕尔梅拉在罗马帝国与帕提亚后来是波斯的战争中一直站在罗马一方。然而,公元260年瓦勒良皇帝大军被全歼,本人被俘,紧接着罗马在亚洲的省份眼看着一个一个落入萨珊帝国之手。罗马帝国所遭受的如此大的军事灾难使得帕尔梅拉国王奥登纳斯不得不要为自己城邦的前途考虑一下。公元261年,奥登纳斯乘萨珊皇帝肖普尔一世回波斯的时候,大摆宴席款待肖普尔,在席间提出以半独立的地位加入萨珊帝国,继续保留罗马帝国治下时的军事与政治的自治。但不知是因为缺乏战略眼光还是被接二连三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肖普尔一世丝毫不加考虑,轻蔑的地拒绝了奥登纳斯的要求,并羞辱了奥登纳斯一番,这一做法证明是极其错误的,虽然波斯人在军事上获得了巨大成功,然而波斯军大军的所有补给线都穿过危险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与叙利亚沙漠的北部,波斯人缺乏兵力来保护他们免收来自南部的攻击,这是波斯在军事上一个巨大的隐患,奥登纳斯看到了这一点并开始了行动。
  帕尔梅拉精锐的骑兵部队再加上奥登纳斯优秀的军事才能,短短两年功夫,奥登纳斯就将波斯人完全驱逐出了罗马叙利亚与美索不达米亚,除了底格里斯河上游山地一代,肖普尔一世以前所有的征服成果几乎全部化为乌有。奥登纳斯代罗马帝国恢复了东部领土,但这时的罗马皇帝加利埃努斯根本没有精力更没有力量重新接收东部或给奥登纳斯实际的支持,只好随便给奥登纳斯封了一个叙利亚总督的头衔。不过就在这样一个空虚的大头衔下,奥登纳斯利用它惊人的能力很快就将整个叙利亚的力量整合起来,从而变成了东部真正的统治者。在经过几年的养精蓄锐后,奥登纳斯主动发起了对波斯的战争,公元266年,他甚至攻进了波斯帝国的中心地区――泰西丰,并在此地大败肖普尔一世所率领的萨珊大军。随后几年奥登纳斯转向北方进军小亚细亚北部击退哥特人的进攻,到了这时,帕尔梅拉已占领了埃及东部、整个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大部与小亚细亚东南部,疆域已十分广大,除了在名义上仍听命罗马皇帝,实质上已是一个独立的帝国。
  然而,帕尔梅拉在政治上仍是一个多部落组成的城邦国家,国内的利益矛盾是十分复杂的,而奥登纳斯多年在外征战忘记处理国内事务这为他的殒命埋下了祸患。公元267年,奥登纳斯在从小亚细亚回军的途中被人谋杀。这次谋杀很可能是加利埃努斯皇帝挑唆的,奥登纳斯一连串的对外扩张的胜利已严重的威胁了罗马帝国在东部的利益,虽然加利埃努斯无力直接插手东部事务,但罗马帝国还是有能力对东部施加影响。
  虽然加利埃努斯皇帝终结了奥登纳斯的野心,但帕尔梅拉帝国并没有因为奥登纳斯的死而轰然倒塌(当然,罗马也并不希望帕尔梅拉崩溃,这样的话整个东部就要再一次直接面对波斯人的侵略,加利埃努斯想要的是通过遥控帕尔梅拉的政局达到控制东部的目的)。奥登纳斯的儿子韦伯纳斯很小,所以他得的遗孀――季诺碧亚,宣布摄政,从而接掌了帕尔梅拉王国的控制权。
  季诺碧亚对外宣称自己是埃及前女皇克利奥帕特拉的后代,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季诺碧亚却是一个既有野心又有着优秀的外交、军事才能的女人,她赢得了大部分阿拉伯酋长与部落首领的支持。季诺碧亚充分意识到夹在波斯与罗马之间的帕尔梅拉的不利处境,所以在初期她尽力寻找各个方面的支持,并成功赢得了加利埃努斯皇帝与后面的克劳迪二世皇帝对其控制罗马叙利亚与美索不达米亚的默许。然而,在取得初期的成功后,季诺碧亚的理智并未抑制住自己的野心,错误估计了罗马帝国的形势,公元270年,她入侵罗马的小亚细亚与埃及,与罗马正式决裂,并兵临亚历山大城下。公元272年,她竟然以摄政的名义授予自己的儿子奥古斯都头衔,自封奥古斯塔,公然挑战罗马帝国的威信。虽然罗马帝国已不复当年之勇,但对一个过去的藩属竟如此挑战帝国威严的做法还是不能容忍的。新皇帝奥勒良在多瑙河前线击败哥特人后马上率军开赴东部剿灭叛乱。
  虽然帕尔梅拉骑兵部队很强大,但奥勒良仍然在安条克城外的击败了季诺碧亚,并在埃莫萨再次大败帕尔梅拉的骑兵部队,季诺碧亚只得率军撤回帕尔梅拉,寄希望于奥勒良的军队在沙漠中补给困难而撤军。但季诺碧亚却忘了,自己困守孤城,补给问题比奥勒良更加严峻,果然不久帕尔梅拉城内囤粮告罄,季诺碧亚只得突围而出寻求波斯人的帮助,可惜在即将到达幼发拉底河时被罗马军擒获。奥勒良将季诺碧亚带回罗马,作为胜利阅兵式上的战利品,不过奥勒良并未杀死季诺碧亚,而是将离首都约20英里、坐落在蒂沃利的一所小院赠给了季诺碧亚。可能是看中了作为盟友的潜力,奥勒良也宽恕了帕尔梅拉城,不过在公元273年帕尔梅拉再次发生叛乱,奥勒良这回没有心慈手软,很快带兵重新攻克帕尔梅拉并屠城,帕尔梅拉的历史自此结束。
  帕尔梅拉帝国彻底覆灭了,罗马帝国重新占领了整个叙利亚,并从受到削弱的萨珊帝国手中抢回了部分美索不达米亚,东部领土基本恢复,到了戴克里先皇帝时代,罗马甚至恢复了对波斯的进攻,占领了底格里斯河东部的一小片土地,这次胜利重创了萨珊帝国,使得东部前线暂时安宁了下来。
  和平并未持续很长时间,40多年后,罗马再次与萨珊帝国发生战争,公元348年在罗马辛加拉获得的一次不大的胜利,但紧接着由于一时疏忽变成了一次惨败。尼西比斯的要塞先后经历了三次波斯人的围攻,到350年双方再度媾和,但很快波斯人撕毁合约,发起进攻。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皇帝暂时击退了他们,但很快就回兵西方与其堂兄弟尤里安争夺帝位而无暇东顾。波斯人乘机恢复攻势,攻占了东部重镇阿米达。公元361年,君士坦提乌斯皇帝病死,其堂兄尤里安皇帝统一帝国,尤里安很快就决定复仇,率领65000人渡过幼发拉底河进军波斯。虽然尤里安击败了部分波斯军队,但波斯人主力一直避免与其决战,使用焦土政策摧毁罗马军队的补给,这一招果然奏效,罗马大军不给发生困难,尤里安皇帝于是决定率军向东北穿过底格里斯河与增援部队会合。但波斯人没有给他机会,一路上波斯的骑射手不断的骚扰罗马大军,使罗马大军疲惫不堪。在一次波斯人小规模突袭战斗中,未穿盔甲的尤里安皇帝被弓箭射中要害,当晚就在军营死去。虽然皇帝死了,但罗马大军仍然顺利的完成了撤退。
  尤里安死后其子约维安成为皇帝,萨珊帝国也发生内乱,两方都无力继续进行战争,所以罗马与萨珊再次签订合约,不过为了酬谢波斯人在尤里安死后放其归国,约里安将幼发拉底河以东的罗马土地全部割给了波斯人。这次合约的签订使得东部再次和平下来,直到140多年后的拜占庭帝国时代,和平才再次被打破。
  两百多年来,蛮族的骚扰一直是罗马帝国的心头之患,但蛮族的入侵并不被帝国认为是致命的,因为之前的蛮族入侵都是一些小部落的独立行动,虽然有些蛮族部落的军事能力很强,但是仍然无法与帝国的野战军团抗衡,除此以外帝国运用外交手段不停的分化打击蛮族部落,使各个蛮族一直处于互相残杀之中,对帝国造成不了真正的威胁。
  然而,到了三世纪,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于几个世纪的共同生活,文化、习俗的互相融合,日尔曼人各部落开始慢慢地联合起来,形成了几个大的部落群,有的甚至建立了国家。比如古老的与罗马为敌很多年的卡蒂和切鲁西人就加入进了两个强大的多的部落群:南日尔曼的阿勒曼尼人与莱茵低地地区的法兰克人,前者名字的意思是“所有的人”,后者名字的意思是“自由的人”,从名字中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两个民族是联合而成的。虽然日尔曼人联合了起来,但他们的联合只是相似部落的松散联盟,可是他们联合起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入侵罗马帝国。
  这里要特别提到哥特人,因为哥特人是三世纪到四世纪出现的蛮族中最为强大的蛮族部落(匈奴时间太短,危害罗马帝国的时间与地域范围都小于哥特人,并最终被哥特―罗马联军在沙隆之战中彻底击败)。哥特人是日尔曼人的一个分支,最早可能来自于瑞士南部,然后慢慢的向东迁移到现在的乌克兰南部,其最早出现在罗马人的记载中是在公元245年,这一年哥特人穿过多瑙河三角洲,蹂躏了罗马的美西亚省,很快他们就开始进犯罗马的色雷斯一带(希腊东北部)并威胁希腊,公元251年,罗马皇帝德休斯开赴色雷斯前去击退他们,但罗马大军在罗布鲁什卡被哥特人击败,德修斯本人被杀,成为了第一个在战场上被击毙的罗马皇帝。受到这次大胜的鼓励,哥特人继续其攻势,大肆攻击罗马希腊一带的城市,甚至一度他们还进入海上将地中海沿岸祸害了一番。哥特人对罗马帝国的洗劫直到17年后才被阻止,公元268年加利埃努斯皇帝利用新的骑兵军在上美西亚省(现在的塞黑)的尼师大败哥特人,斩首50000余人。此次大败之后,哥特人内部发生分裂,一部迁徙到乌克兰大草原并建立了疆域从顿河到维斯杜拉河的东哥特王国(其东边,现今波兰一带,就是日后洗劫罗马城的汪达尔人),另一部在喀尔巴阡山北部建立了西哥特王国。经过多年的修养生息,哥特人重新恢复了实力,并且因为在大草原上的生活,哥特人变成了一支骑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其骑兵相当强大尤其是重骑兵简直就是罗马军队的噩梦(当然,哥特骑兵还是比不上匈奴骑)。
  哥特人虽然再次变得强大起来,但他们好像因为上次的大败而变得对再次入侵罗马帝国失去了信心,近百年时间没有再发动一次对罗马的大规模入侵,东哥特人只是占领了罗马帝国在黑海边的一小条走廊地带,西哥特人看似好像要成功一点,占据了罗马帝国早已放弃的达契亚。在这段和平年代,哥特人通过一个叫乌尔菲拉的传教士皈依了基督教,不过这个传教士传授的不是正统的基督教,而是早期基督教的一个分支――阿里安教(后被君士坦丁皇帝定位邪教),其与正统基督教最大的不同就是,阿里安教否定上帝的神性。虽然阿里安教否认上帝是神,但这并不妨碍它的传播,阿里安教授到了日尔曼人的欢迎,传播得非常迅速,截至四世纪末,哥特人、汪达尔人、法兰克人都相继皈依了基督教。
  哥特人与罗马人之间的和平并未一直保持下去,这倒不是因为宗教的争端,而是由于从亚洲大草原上来了一个更加凶恨残忍的民族――匈奴人,公元373年,匈奴人正式进入罗马世界,很快便引起了整个欧洲对其广泛的恐惧,罗马人怀着深深的恐惧这样描述他们:“匈奴人是所有游牧民族中最残忍和最可怕的,他们有着像牛一样的短粗的脖子与扭曲的身体……他们粘在马背上,无论是吃东西、喝水、买卖,甚至是睡觉。在战斗中他们依靠超过任何敌人的奇快的速度……他们十分勇敢,但却毫无信仰。他们十分狡猾,易怒,惯于欺诈并且贪得无厌。”如此可怕的描述在1000年后再次重现,不过描写对象换成了蒙古人,真不知道欧洲人是否天生害怕游牧民族,对他们的记述在字里行间中总是充满了恐惧,而我们的祖先对他们的记载却非常平常,显示了我大汉民族非凡的自信。
  匈奴人出现后,很快就将哥特人赶出了乌克兰旧地,在随后的岁月里多次越过多瑙河与莱茵河,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沉重的打击了罗马帝国。但由于民族融合的关系,匈奴人到了4世纪末在匈牙利草原建立了匈奴帝国,渐渐放弃了游牧的习性,其军队构成也出现了大量欧洲所特有的重骑兵与步兵。公元五世纪后期,匈奴帝国崩溃,其人民也渐渐消亡,融入欧洲种族。匈奴虽然出现的时间很短,但在罗马帝国的灭亡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当时罗马帝国所面对的大多数蛮族已皈依基督教,并多少受到了罗马先进文化的感染,并未对罗马境内的城市与农村进行严重的毁坏,很多蛮族在帝国晚期已成为罗马帝国臣民,有些甚至成为罗马帝国士兵,所以日尔曼蛮族对帝国崩溃并不负有直接责任,而匈奴的入侵直接摧毁罗马帝国赖以生存的经济与人口,其兵锋所过之处,城市与农村被破坏殆尽,人民被屠杀一空,所以罗马帝国的灭亡匈奴应该负直接责任。
  公元373年匈奴进攻哥特人,东哥特人与西哥特人举国南迁,经过几年的跋涉,西哥特人首先到达多瑙河前线并请求罗马帝国的庇护,东部皇帝瓦伦斯允许其渡过多瑙河,定居在色雷斯。公元376年西哥特人度过多瑙河,同年东哥特人也得到罗马帝国允许渡过多瑙河,哥特人被帝国政府安排在色雷斯居住,定期上缴供赋。如此一个强大的蛮族定居在帝国内部,本来帝国政府应该小心翼翼应付以防止其变成祸患,但罗马的官僚们却不顾国家利益乘机肆意欺压勒索哥特人,逼得哥特人在公元377年爆发叛乱,很快哥特人就开始攻打阿德里亚堡,威胁君士坦丁堡。悔的肠子都青了的瓦伦斯皇帝在公元378年夏率领6万精锐大军驰援阿德里亚堡,在阿德里亚堡城下与西哥特国王弗里提根率领的哥特联军激战一天,最终不敌,瓦伦斯本人被打死,罗马军伤亡超过4万人,然而哥特人也伤亡巨大,无力攻克阿德里亚堡,同年攻击君士坦丁堡的战斗也宣告失败,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哥特人只好与罗马帝国讲和。新皇帝提奥多西斯一世在取得君士坦丁堡之战的胜利后也见好就收,同意西哥特人定居于罗马帝国的潘洛美尼亚平原,东哥特人定居在美西亚,并直接征召大量哥特部落进入罗马军队,很快这一举措推行到整个帝国,加快了罗马军队的蛮族化进程,使得几乎一夜之间几乎整个帝国军队都变成了蛮族。
压死骆驼的最重要的一根稻草――阿德里亚堡之战
  公元四世纪70年代的罗马帝国,就像一只庞大的骆驼一样,面对着不断加在它的身上的的蛮族侵扰、帝国内部的分裂,已经奄奄一息了,不过这只庞大的骆驼仍然有些力气继续支撑,直到灾难的降临……
  公元373年左右,匈奴人从西面一路烧杀过来,完全摧毁了日耳曼人世代赖以生存的家园,据说“他们就像完全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将他们所经过道路两边的东西全部破坏”。使得日耳曼各部落争相向东涌去,进入罗马帝国以逃避这场浩劫。
  西哥特人(日尔曼著部落的一只,已归化基督教)被匈奴人的凶猛所深深震撼,在逃到帝国东部边境――多瑙河前线后仍然觉得不安全,向帝国政府要求穿过多瑙河,进入帝国内部安营。帝国政府答应了这一要求,因为允许蛮族进入帝国境内安居的政策,历史上曾经实行过很多次,并且很成功,这次不见得是个错误。
  对于西哥特人要求进入帝国境内避难的要求,帝国东部皇帝瓦伦斯有自己的一套看法,他要求西哥特人在进入帝国境内后交出他们的武器,以便能征召西哥特人补充兵员日益减少的罗马军队(罗马公民的堕落导致从帝国中期开始愿意当兵的人越来越少)和占有他们在色雷斯的已抛荒的土地。据记载,瓦伦斯曾经为了他自己一厢情愿所构想出来的美好前景狂喜。但事实证明他的喜悦并未维持下去。
  西哥特人开始在公元376年晚些时候徒步度过多瑙河。度过多瑙河后,他们遭到了腐败的罗马官吏的辱骂与虐待。罗马人抢夺他们的食物然后再以高价卖掉,还强奸他们的妻女。为了换取食物,许多西哥特人将他们的孩子卖作奴隶,而就是这种凄惨的交易,罗马腐败的官僚仍然从中盘剥,提高价格,最后导致这种交易竟然发展到了一个小孩换一条死狗的程度。
  现在的情势已经非常危险了,备受压迫的西哥特人随时都会成为威胁帝国最严重的一支力量,但如果没有匈奴人的的话,或许这种危险仍会潜伏很长时间。
  公元377年左右,匈奴再次向东发展,将野蛮的东哥特人也逼到了多瑙河,不久东哥特人就越过了多瑙河,两支哥特人合兵一处很快就掀起了大规模的入侵,哥特人开始大规模抢掠帝国境内的农村,城市,还开始向阿德里亚堡推进,直接威胁了东部帝国国首都――君士坦丁堡。局势发展成这样,不知瓦伦斯皇帝对自己当年的决定作何感想,但瓦伦斯皇帝已经决定用御驾亲征的方式来解决自己所造成的错误了。
  公元378年夏,瓦伦斯皇帝在君士坦丁堡集结了一支六万人的大军,开始向北进发寻找哥特人决战。
  瓦伦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衡量都是一个庸才,他竟然选择在八月份,全年最热的时候进行行军。事实上,当时的阿德里亚堡虽然被哥特人包围,但根本不需要马上进行救援,因为阿德里亚堡建设在山地之上,它的城墙十分坚固,城内粮食足够坚持一年时间,瓦伦斯有足够的时间等待西哥特人在阿格里亚堡城下耗尽力量,并且等待西罗马皇帝Gratian的盟军与自己会合后,再率领大军将已成疲惫之师的西哥特人从容击溃。
  但瓦伦斯却不这样认为,刚愎自用的他不等Gratian与他会合,便率领大军经过急行军到达了阿德里亚堡城下。
  罗马军的战前侦查完全失败,瓦伦斯派出的侦察兵将哥特人的前锋当作哥特人的大军,所以瓦伦斯得到的报告是哥特人只有一万人,而且没有骑兵,急功近利的他马上命令罗马军开始攻击,丝毫不顾他的士兵们经过整天的强行军已经是又累又渴继续休息。
  哥特人的首领Fritigern在得到罗马人已开始出动的情报后,马上命令将所有马车组成一个双层圆阵,形成了两道防线,步兵们躲在马车后面等待罗马军队。他还将自己的所有骑兵以东、西哥特分成左右两队,全部派出去打击罗马人的后方,但不知怎的,这两支至关重要的骑兵都跑丢了,竟然与Fritigern失去了联系。
  很快,罗马大军就到达了战场,但他们的队形十分混乱,显然还没有从长行军中恢复过来。鉴于军团队形还未展开,瓦伦斯先命令轻步兵进行试探攻击。轻步兵的攻击刚刚开始,Fritigern就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防御计划是错误的,他果断命令正面部队出击,反攻罗马的轻步兵。反攻一开始,已疲劳至极的罗马轻步兵便抵挡不住,很快就死伤惨重,但还是节节退却,哥特人见状展开全军冲锋准备一鼓作气将罗马军队彻底击溃。这一下罗马轻步兵再也顶不住了,立刻全部崩溃向自己的主力军团的队列中涌去。如果罗马这时再不采取果断行动,允许轻步兵退入己方阵线,破坏刚刚形成的队形,面对全军冲锋的哥特人,战斗就会完全失败。瓦伦斯再愚,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他立即命令,前军拔剑挺枪不许轻步兵退入己方阵线。退无可退的轻步兵被哥特人在阵前全部斩杀殆尽。瓦伦斯的这道命令虽然挽救了主力军团,但对自己士气的打击是很大的。
  已经血脉膨胀的哥特人击败轻步兵后继续向罗马军团正面发起强攻,但很快就失败了,事实证明用散兵线强攻罗马军团正面是愚笨的。Fritigern只好召回部队,重新依托车阵进行防御。这回该瓦伦斯开球了。在烈日的炙烤下,瓦伦斯匆匆重新整理了一下队形,便命令军团开始正面攻击车阵,骑兵保护军团两翼。
  经过强行军后,很多罗马军士兵累得连盾牌都拿不动,又加上在烈日下暴晒了半天时间,士兵的疲劳可想而知。但罗马军仍向车阵发起了进攻,因为士兵配备不堪,全军团便没有向车阵发起冲锋,而是排好队形向车阵缓步推进,准备到很近的距离后再冲锋。
  当罗马军行进入到弓箭的射程内,哥特人就开始用弓箭向罗马人射击,战场上不断有罗马士兵倒下,但罗马大军仍然坚定的向车阵缓步前进。
  300米!200米!100米!冲锋!随着百夫长一声令下,罗马全军开始向车阵发起了的冲锋,不一会,罗马人便与哥特人混战在了一起,这时的战斗完全不管什么队形与战术了,完全凭借各自的单兵素质与士兵的战斗意志了,在这方面罗马人无疑是占优的,但哥特人以逸待劳,还依托工事进行防御使得罗马军的攻势也毫无进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罗马人倾斜,罗马人经过惨烈的战斗,终于在哥特人的车阵防线打开了一个缺口,将哥特人逼到了第二道防线。形势对哥特人岌岌可危。Fritigern见战事不利,孤注一掷的把自己的卫队也派出去,一批直接增援正面,另一拨试图从圆阵渗透出去打击罗马人的侧翼。瓦伦斯发现了这一危险,马上命令罗马左翼骑兵打击正在渗透的哥特人,左翼骑兵迅速出击很快就将哥特人赶回圆阵中。
  战斗一直进行到日落,除了在此前将哥特人逼入第二道防线后,罗马的攻势就再也没什么进展了。
  面对现在这种处于胶着的形式,万伦斯心里非常焦虑,他害怕再这样坚持下去,军队可能会因体力不支而失败,于是瓦伦斯命令两翼骑兵加入战斗,打击圆阵的侧翼,以尽快结束战斗。如果这道命令被罗马骑兵圆满完成的话,那哥特人可能就完蛋了,但历史却没有再眷顾罗马人了。
  就在罗马两翼骑兵准备出击的时候,Fritigern早先派出去的两支骑兵奇迹般的终于回来了。罗马的右翼骑兵刚刚出动就碰上了东哥特人的骑兵――重甲骑兵,这种骑兵与骑手全身都披挂盔甲,防御性极好。右翼骑兵刚一接战就支持不住,很快便被打散。而左翼骑兵在西哥特骑兵后,立刻发起冲锋投入了战斗,左翼骑兵主要由老兵组成,所以作战非常勇猛,刚一接战,西哥特骑兵就招架不住,边打边退,就在这时,东哥特骑兵增援了过来,两支骑兵合成一处猛攻罗马左翼骑兵,整天的强行军又加上一经过一场血战的罗马骑兵面对数量占优的哥特人,勉力支撑了一会,终于支持不住,逃离了战场。
  在击溃罗马骑兵后,哥特骑兵并不追赶,而是调转马头回到战场中央,攻击罗马步兵的背后。这时的中央战场,哥特步兵已被罗马步兵逼到了绝路,濒临崩溃,但罗马人也早已困乏不堪,不过罗马士兵们仍在疯狂的战斗,以求快点结束战斗能好好休息一下。突然,罗马军队背后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原来,哥特骑兵向罗马军背后发起了冲锋,哥特人原本低落的士气又高涨起来,Fritigern也亲自拔刀带领卫队进行反冲锋,它的冲锋带动了所有的哥特人重新振作起来,对罗马步兵展开了反攻。已劳累不堪罗马步兵在哥特人的前后夹击下终于坚持不下去了,全军崩溃了。
  在这场惨烈的会战中,罗马军队的人员损失达到了三分之二,连皇帝瓦伦斯丧命于此,但是哥特人也没有办法继续扩张战果,甚至俩纳德里亚堡他们也未能乘势攻取,因为他们的损失同样巨大。
  这场会战的结果对于摇摇欲坠的罗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因为损失了大量的有作战经验的士兵,而罗马公民又不愿意当兵,罗马只好承认哥特人在罗马境内的自由居住权与迁徙权,并开始大量招募哥特人进入军队,这种招募已不是像从前那样,只是个人的或小群体的招募,而是将整个部落全部招入罗马军队,而军队的最高指挥官就是这支部落的酋长,准确地说这种征召其实是将罗马军队蛮族化。在阿德里亚堡战役之后,罗马军队蛮族化的进程越来越快,最后竟然连皇帝禁卫军也由异族人充当。历史很快就对此做出了反应,90多年后,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个皇帝被日耳曼禁军首领所废,西罗马帝国灭亡。
  罗马帝国能延续至今的重要支柱就是因为由罗马公民组成的能征善战的帝国军队,如果这根支柱崩塌或变质,那帝国也就真正走向了他的末日。
分裂的帝国
  罗马帝国的历史上一向不乏叛乱,最著名的就是四帝内战期间(AD68-69),一个叫斯威里思的辅助军指挥官在莱茵河低地地区发动叛乱,在被镇压前他竟然还鼓励一些军团加入他。到了公元3世纪,处于大混乱中的罗马帝国已经不能继续提供给各省的臣民所需要的保护,于是各省份的臣民自然有理由自己保护自己。
  高卢,罗马帝国西部最大也是人口最多最富饶的省份在混乱时代带头发起了独立运动。由于重要性的下降,驻扎高卢,用来保卫莱茵河前线的军团到了公元240年已减少到了四个,而同时的多瑙河前线驻扎了十二个军团,不仅如此,随着不断的抽调部队,莱茵河防线变得越来越虚弱,而防线对面的法兰克人与阿勒曼尼人却变得非常强大。他们在公元230年与250年两次发起大规模入侵,蹂躏了整个高卢和西班牙东北部,紧接公元260年瓦勒良皇帝在东部的被俘让罗马帝国的威信降到了最低点,所有高卢的罗马臣民都对帝国政府失去了信心,他们认为罗马政府已无法保护他们了,在这种形势下,高卢的独立主义适时地出现了。高卢贵族、下日尔曼总督马库斯?波斯图姆斯在蛮族大军入侵高卢的时候,率军奋力抵御入侵者,并成功地将法兰克人击退,赶回到了莱茵河以东,波斯图姆斯顿时在高卢拥有了巨大的声望与威信,成了高卢人的英雄,于是在这个人人都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年代,波斯图姆斯顺理成章的在瓦勒良皇帝被俘的同年被他的军队拥戴为皇帝。被拥立为帝后,波斯图姆斯马上率军奔赴科隆,成功地抓住了加利埃努斯皇帝的儿子撒隆尼乌斯并杀了他,然后波斯图姆斯率军前往莱茵河前线再次成功击败日尔曼蛮族并重建了莱茵河防线。他的成功赢得了驻扎在不列颠、西班牙、雷提亚(现今的瑞士一带)的军团的欣赏与信任,这些军团宣布完全听命于波斯图姆斯,于是罗马帝国的西部(除意大利与伊利里亚)完全独立了出来,重新组成了一个高卢帝国。波斯图姆斯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强大,新成立的帝国的基础还不够稳固,所以他在成功独立后没有进军罗马,而是加紧发展自己的内政。他首先选定特里尔为自己的首都,被建立了一个独立的元老院,重建与修饰宫殿,加强莱茵河前线,重建被蛮族毁坏的城镇,经过这一番作为后,这个高卢帝国看来能够存活下来了。
  不过皇帝加利埃努斯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公元263年,加利埃努斯重新占领了雷提亚,公元265年,他率军进攻波斯图姆斯,但被波斯图姆斯击败,一年后加利埃努斯被谋杀。不过波斯图姆斯经过这次大胜后好像忘记了乱世生存的法则,那就是永远不能得罪军队。公元269年,波斯图姆斯在打败一个试图篡位的人后,拒绝让军队洗劫美因兹,结果触怒了军队,当晚就被士兵杀死。波斯图姆斯一死,高卢帝国马上处于分崩离析之中(西班牙与高卢东南部率先宣布脱离高卢,重新加入罗马帝国,不列颠宣布独立,直到在274年奥勒良重新收复),而高卢内部则跳出了好几个篡位者为了高卢的统治权互相厮杀。公元274年,最后一个高卢皇帝泰特里库斯向罗马奥勒良皇帝投降,似昙花一现般的高卢帝国宣告灭亡。
帝国的第一次中兴(260-276)
  公元260年,瓦勒良皇帝被俘,七万罗马大军全军覆没,在这场灾难后已经十分虚弱的罗马帝国看似已经走到了毁灭的边缘。已经进行了十几年的内战给了所有边境上的蛮族巨大的机会,他们的入侵一波接着一波:阿勒曼尼人在公元260横穿高卢中部,一路烧杀抢掠,兵锋直指高卢南部与意大利北部;法兰克人紧随而来,翻越比利牛斯山,洗劫了整个西班牙东部;赫鲁利人与吉皮兹人占领了达契亚、美西亚,于公元255年蹂躏了特里朗得(土耳其东北部)接着在公元267年摧毁了整个雅典;撒克逊人不断抢劫不列颠海岸;日尔曼蛮族的一支朱特朗吉人入侵到了意大利中部。除了蛮族的入侵,整个帝国境内还不断的爆发局部瘟疫。虽然帝国某些地方如北非与埃及仍然保持着繁荣,但整个帝国到处都是通货膨胀,税收因为货币的急速贬值与人口的流亡已无法保证,统治者们因为短期利益不停的执行着各种各样的将长期有害于帝国的政策,所有这些使得帝国的经济在这些年中迅速的下滑。
  几个世纪以来,尽管罗马世界也曾遭受了各种各样的不幸与灾难,但这时,人们才第一次开始对罗马帝国公开的感到绝望,独立与分裂主义到处蔓延,高卢从帝国中分离了出去,帕尔梅拉城公然宣布独立,整个罗马世界好像已经进入了黑夜,人们看不到一丝希望。但就在这个黑暗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在接近20年的时间里,帝国漫长的边境线被稳定了下来,大多数蛮族被赶出了帝国境内,军队、货币和政府都进行了改革,帝国的威信又从新被建立起来,帝国开始了他的第一次中兴,这一切的改变都是由一个人带来的,那就是罗马皇帝加利埃努斯。
  加利埃努斯是皇帝瓦勒良之子,与公元253年与其父一起成为罗马皇帝,当瓦勒良公元254年去东部后,他受命统治帝国西部。五年后他在意大利中部击败了朱特朗吉人,初次显露了他过人的才能,但他父亲的灾难引发了帝国内部的大叛乱。他统治期间有二十个将领发动了叛乱,加利埃努斯在整个统治期内都在与这些叛乱者和蛮族作战。公元260年,波斯图姆斯宣布高卢独立,加利埃努斯面对这种情况明智的选择暂时承认这个既成事实,因为混乱的经济、残弱的军队还有更可怕的蛮族,加利埃努斯没有精力及实力去扑灭高卢的叛乱,他需要的是稳定的形势以重新组织整个帝国。加利埃努斯选择了位于意大利北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米兰作为自己的驻地,因为这里更加靠近前线,便于其指挥战争,防御意大利,他还组建帝国历史上的精锐的第一支机动打击力量,一支骑兵军,士兵全部招募自多瑙河流域,亚洲和北非,他还铸造了一种新的金币专门用来为这支部队发放军饷。这支特别的部队有独立的驻地并被特许可以在城市驻扎。事实证明,这支力量非常有效,成功的阻止了蛮族对意大利的入侵并击退了强大的哥特人。除此之外,加利埃努斯开始了一个巨大的防御设施建设工程,这个工程的实施范围遍及帝国许多城市。巨大的防守塔,更厚的城墙被相继的建立起来,这个工程在此后被很多皇帝继续执行。
  加利埃努斯的军事改革最大的成功就是对防御战略的创新,他发明了弹性防御战略以此来取代已执行了两百多年的硬性的前线防御政策。过去的边境防御政策要求罗马军队坚守防线上的每一点并击退入侵,而如今罗马的军事力量早已大不如前,帝国军团已无力执行过去那种于边境上击退敌人的硬性防御政策,因此加利埃努斯放弃了这种战略,代以集中优势力量,等待入侵之敌力量虚弱之时,再发起决定性反击击退敌人的策略。加利埃努斯成功的运用这种策略于公元268年在尼师打败哥特人,使得哥特人百年内都不敢再入侵罗马帝国。
  不幸的是,加利埃努斯错误地认为元老院会篡夺他的皇位。因为公元259年朱特朗吉人威胁罗马城时,元老院在没有请示他的情况下调动禁卫军击退朱特朗吉人,所以加利埃努斯一直对元老院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而忽视了真正可能篡位的军官,这导致了他的败亡。公元268年加利埃努斯的骑兵司令奥雷鲁斯乘他不在时在米兰自立为帝。在接到后院起火的消息后,刚刚获得尼师大捷的加利埃努斯只得放弃全歼哥特人的打算,急忙率军赶回意大利围攻米兰城,在随后的围城战中,加利埃努斯被谋杀,他的死又引起了帝国新一轮的混乱,而他的继任者们的能力大多都比不上他,并且统治时间都很短。
  加利埃努斯皇帝仍然是一个来自于传统的贵族阶层的皇帝,但他死后,罗马帝国的皇帝开始来源于一个新的阶层―士兵,而且几乎都是出生于伊利里亚或巴尔干。第一个是克劳迪二世,外号是“哥特库斯”,这样称呼是因为他在公元269年打败了哥特人,他的继任者是杰出的皇帝奥勒良。奥勒良毫无疑问的是一个伟大的军事天才,虽然他被迫放弃了达契亚,但在其在位的短短五年期间,他连续打败了汪达尔人、阿勒曼尼人及朱特朗吉人,并且他还成功镇压了帕尔梅拉与高卢帝国的叛乱,可以说对帝国有再造之功。奥勒良不仅有着杰出的军事才能,他对叛乱者的处置也显示出宽容的美德,他宽恕了帕尔梅拉的王后季落碧亚和高卢皇帝泰特里库斯。奥勒良另外的功绩是重修了罗马城的城墙,严厉整肃了吏治,惩罚了很多为非作歹、敲诈勒索的官员,另外他还在罗马城修建了一座太阳神神庙,以重塑罗马人的精神。然而奥勒良仍然没有逃过乱世时代皇帝的宿命,他被自己的私人秘书谋杀。奥勒良是“混乱时代”的最后一个有能力并且在整体上有作为的皇帝的死,他的死结束了帝国持续了16年的复兴。在这段复兴期内,经过几任有作为的皇帝的不懈努力,帝国撑过了三世纪最艰难的一段时期。在这段时间里,帝国的军队被重新组织,城市的防御普遍得到加强,叛乱的势头得到了抑制,多瑙河、莱茵河、东部防线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复,蛮族的入侵狂潮被打退,更重要的随着帝国局势的逐渐稳定,帝国的经济得到了慢慢的恢复,虽然形势仍不容乐观,但皇帝们的努力不仅使得帝国在最危险的时候得以生存下来,还为戴克里先大帝日后的改革奠定了较好的基础。
  奥勒良死后,短命的伊利里亚皇帝们走马灯似的一个个连续的上台,除了博罗布斯外都被自己的军队杀死。博罗布斯统治了6年,在戴克里先上台前已经是伊利里亚皇帝之中在位时间最长的了,在他位期间,多次打败日尔曼蛮族入侵,算是对罗马世界有很大影响了。在他被谋杀后,两年里边有三个皇帝相继登基,但在他们极为短暂的统治期内都无一例外的被谋杀,直到戴克里先大帝的出现才结束了这种皇帝不正常死亡的局面。
四帝共治的成就―帝国的第二次复兴
  士兵出身的伊利里亚人戴克里先在公元284年获得了帝国的统治权。这时帝国的情况在经历过第一次复兴后要比20多年前要好得多,但仍处于不稳定中,罗马需要一个有着强硬手段的皇帝,而非常强硬的戴克里先适时地出现在了历史前台。
  戴克里先上台时,帝国在三世纪所碰到的危机中只有蛮族入侵的问题被暂时解决了,通货膨胀、政府巨额的财政赤字、贬值的军费等等问题依然存在,有些甚至仍在恶化。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继承制度。罗马帝国从建立起就没有一套完整的、有效的的继承制度,虽然安东尼王朝采用养子继承制一度保证了帝国很长时间的政治稳定,但奥勒留的破坏使得这种看似行之有效的制度再也没有贯彻下去。因为没有很好的继承制度,使得罗马帝国内战频发,叛乱不断,严重的削弱了帝国的实力,由于制度的缺乏,在过去70多年里,只有一个皇帝是自然死亡,其余的皇帝均只在位很短的时间,然后被谋杀,皇帝执政时间过短,这导致帝国政府无法执行长期的、连续性的政策,在客观上致使大多数皇帝只关心眼前利益,只愿意推行能快速起效的短期政策。然而戴克里先改变了这种皇帝“不得好死”的局面,其共帝,副帝还有后面的几任皇帝都得到了善终,这对于当时的罗马帝国来说,不能不说是一项成就。
  戴克里先在位期间力图再次振作罗马帝国,他整个帝国进行了全面的改革,尤其是政治、军事、财政这三个最重要方面。
  戴克里先首创了一种在当时很有效的后无古人的制度,那就是“四头政体”。(这应该可以说是他主要、最引人瞩目的改革项目)他设立了四个皇帝同时又是四个司令官共同管理帝国、统帅军队。从军事上来说,戴克里先发现当时的罗马帝国如果只有一个领导核心是绝对不够的。当时帝国几乎连年战争,而且常常同时发生在好几个前线,没有皇帝坐镇,使得军心不稳的的军队很容易就滋生出不满情绪,甚至演变成叛乱,因此他选择的其他皇帝几乎都是士兵出身的职业军人。从内政上来说,当时的帝国已明显分出了东西部,两个部分的情况差别相当大,需要差别对待,多个皇帝有利于更好因地制宜的治理。
  在四帝体制中,其中两个是高级皇帝-奥古斯都,他们分别总揽帝国东西部最高权力,另两个是他们的副帝,头衔是凯撒,戴克里先这样做是有意让皇帝(奥古斯都)在退休或死亡时,由副帝(凯撒)继承,而继位的皇帝则再任命新的副帝,以解决帝位继承问题。戴克里先邀请了他的战友马克西米连作为他的西部共帝,而自己到东部的首都――尼克米底亚去管理东部帝国。虽然同是共帝,但由于戴克里先的巨大的威信及其美德,马克西米连对他非常恭敬,在很多事情上都要与他商量后才作出决定,甚至在戴克里先退休三年后的公元308年11月,马克西米连还赶到了戴克里先在伊利里亚的别墅请求他再次出山,接掌帝国的统治权。
  与戴克里先继位前半世纪,罗马帝国内部的混战相比,戴克里先所创位的四帝共治制并不优越很多,这是因为如果任何一位皇帝有私心的话,则此制度便会解体。四头政体在戴克里先时代的成功运转完全是依靠戴克里先皇帝巨大的威信、出色的权谋与其他人的精诚团结,马克西米连、君士坦提乌斯和加雷乌斯对戴克里先就像儿子对待父亲一样尊敬。在戴克里先皇帝在其别墅去世后,四头政体立刻便土崩瓦解,又重新出现了一大堆篡位者来争夺皇位。四头政体的破产主要还是因为戴克里先与前人一样忽视了以血统为原则的家族世袭制在稳定国家政权方面巨大的优越性,其后的历史也证明了在现代文明到来之前只有古老的世袭制能保证集权制国家的长治久安。另外,在经过几百年帝制的洗礼后,罗马人,尤其是罗马的军队更愿意拥护世袭的人成为他们的领导者,这也是君士坦丁大帝能够成为皇帝的原因。他在他父亲,西部帝国副帝君士坦提乌斯在公元306年病死约克后被其军队拥立为皇帝。
  除了四头政体,戴克里先再次加强中央集权,使共和残余几乎全被扫荡一空。戴克里先认为皇帝头衔应该更为全面,而非只是建基于军事力量,其应更具认受性与稳定性。所以其寻求建立新法规,重新确认皇位的合法性,仿照东方国家将皇帝描写成半神半人的化身与最高祭司。这时共和国时期的旧头衔最高祭司,即被赋予新的意义,成为皇帝的头衔,并变得十分重要。戴克里先为自身选取了一个新的头衔,称自己为主和神。这与此前的罗马皇帝十分不同,此前的皇帝通常自称为元首或第一公民,有著某程度平等与民主的意味,当然只是在名字上。戴克里先在其头衔上移除了所有的虚假称谓,将其自身设定为最高君主。其不再出现在平民面前,如果有访客时,则访客需要俯卧于地上,不可直视皇帝,以视隆重,以访客只被允许轻吻皇帝的外袍底部,由此,其创造了一个遥距、神秘、神权政治与专制的政府。戴克里先还将自己的首都与马克西米连的首都都搬离罗马城(马克西米连在米兰),这一做法将元老院最后的作为摆设的作用都彻底清除的一干二净,按爱德华?吉本的话来说“与皇帝的朝廷和实际行政机构失去一切联系的罗马元老院,实际已成为卡皮托里亚山丘上的一座令人起敬但毫无用处的古迹纪念碑了。”在戴克里先的作为皇帝的生涯中,他只为了参加胜利庆典而去过罗马一次,并只待了17天。虽然这里面带有自身的好恶,但那时的罗马确实无论是在经济上、军事上、文化上都不再适宜当作帝国的真正的首都了,就像戴克里先所说的那样,整个罗马城充斥了糜烂、腐败的气息,几百年以来道德沦丧还在继续,罗马城再也不可能成为帝国的都城了。
  在政治局势稳定后,戴克里先大刀阔斧的开始改革军队。他再次进行扩军,将罗马军队总数扩大到50多万人,更为重要的是,他再次发展了加利埃努斯的弹性防御战略,将罗马军队分为分为两个主要部份U保卫前线的边防军与用来机动防御作为中央预备队的野战军。大约三分之二的军队为边防军。而其他为野战军,由奥古斯都与凯撒直接控制。因为其与权力核心更为接近,其发动政变的可能性更大,所以野战军的待遇较边防军为高。为了防止地方大员的叛乱,戴克里先剥夺了所有总督的军权,从此之后无论是野战军与边防军驻扎在哪个省份,省总督都无权调动军队。戴克里先为此还从新划分帝国行省,所有行省的版图均被缩小到其无力叛变的程度,行省总数由40多个增到 100个,分别归属12个行政区,各行省中,军权和行政权,罗马作为帝国名义上的首都以特别行政区的方式存在。。虽然戴克里先费尽心机,但他无法根除从共和国时代就遗留下来的弊病,从他的时代到罗马灭亡,军队将领仍然不停的发生叛乱。
  根据过往的经验与机动骑兵营的系统使戴克里先裁减野战军的军团人数,使得每军团只有1,000人,但大幅度的提高了骑兵在野战军里所占的比重,使军队可以确保战略与战术的弹性,而不会再出现过去那种低强度作战时将军团拆散派遣分队作战的尴尬状况。而边防军的军团则继续维持旧体制 (4,000人-6,000人)。两军的辅助部队每队人数相同,为每队1,000人。
  在戴克里先时,禁卫军长官的权力被大幅削弱,禁卫军的人数在不知觉中日益减少,他们的特权也全被取消,他们的位置已逐步由伊利里亚的两个忠诚的军团所替代,这两个分别重新命名为约夫团和赫耳枯勒斯团的部队,担负着皇帝的警卫任务。每个奥古斯都与凯撒各自拥有两个军队统帅:步兵统帅与骑兵统帅。这并非只是将军队统帅的军事承担分散,而且是减少其发动政变的可能,但这亦使骑兵在罗马军队里的重要性大为提升。很多由戴克里先开始的军事改革被其继承者继续推行,并于君士坦丁一世时大致完成。君士坦丁一世废除了禁卫军制度,以较少、较易控制的4,000人皇帝卫队取代。
  经历过改革的罗马军队在东部公元298年击败萨珊波斯对叙利亚与巴勒斯坦地区的进犯,并成功发起反击,在西部阻止了日尔曼人横渡多瑙河与莱茵河的企图,同时收复了已独立了十年之久的不列颠。戴克里先所取得的胜利是典型的防御时代的防御胜利。
  在经济上戴克里先尝试制止不断恶化几乎就要摧毁整个帝国经济的通货膨胀,他于公元301年颁布了著名的价格敕令,它规定几乎所有的商品价格、人们的工资,甚至包括服务业的价格也在规定之列,对违例的商人处以死刑,为稳定币值,他在同年确定了新的铸币含金、银标准,然而他的经济改革完全失败了,通涨的恶化无法阻止,所铸的新币很快就被冲得一钱不值。当时的经济形势除非恢复到完全的和平,否则是无法处置的。虽然经济改革失败了,但戴克里先的税制改革则比较成功,成功地使帝国财政得到了好转,虽然这是建立在压榨农民之上的。他通过统一税制,取消某些免税特权,将人头税和土地税合一,作为财政主要收入。为保证税源,禁止农业劳动者离开土地以及手工业者脱离同业行会,并且规定,农民与手工业者必须父死子承,不能变更行业,除非家族灭亡。在他的改革下,所有行省总督的主要任务就是监查户口,保证税收按时足额的上缴。不过戴克里先的税收改革却是基于一个几乎是虚构的耕地保有基数,按这个完全不准确的土地数字将税款摊派到每个农民头上,这种办法无疑加重了农民的负担,虽然如此,农民的日子却过得还可以,因为戴克里先的税制无论怎样还是有一个固定的基数,这样总比之前混乱时代的无止境的勒索要好得多。
  总体来说,戴克里先的改革是成功的,在某些特定领域,如军事,民政与罗马官僚系统的还有财政改革十分强而有力,使得罗马帝国的生命延长一个世纪,难怪爱德华?吉本称他为罗马帝国第二个缔造者。
最后的大皇帝――君士坦丁大帝的身前身后事
  君士坦丁大帝可能是最后一个能对整个帝国施加强有力影响的皇帝了,他将帝国改造成为了一个基督教国家,虽然十几年前这个国家刚刚结束了一场历史上最大的迫害基督教徒的运动;他给这个国家设立了一个新的首都;他再次改革了军队,彻底取缔了作恶多端的禁卫军,并打败了国内的与国外的所有的敌人;罗马帝国历史上,可能除了哈德良,就是他在帝国视察的地方与军团最多,除了非洲外,他的脚印遍及整个国家 ;最后他在临死前,将他的帝国留给了他的儿子们而不是旁的人。
  君士坦丁大帝是戴克里先时代西部副帝君士坦提乌斯的儿子,公元306年,君士坦提乌斯在镇守不列颠十年后在约克城病逝,而这时君士坦丁也刚刚历经千辛万苦到达不列颠与他的父亲会合。君士坦提乌斯死后,君士坦丁被其军队拥立为西部的奥古斯都,这一决定得到了戴克里先的默许。同年马克西米安的儿子马克森提乌斯毁弃盟约,占领了意大利和非洲,在他父亲的支持下,也被推举为奥古斯都,两人划界而治,君士坦丁统治高卢、不列颠,马克森提乌斯统治意大利与非洲。不过这种局面并为维持多久,马克森提乌斯因为残暴的统治激怒了元老院,元老院派人邀请君士坦丁进军意大利。君士坦丁接到邀请后,马上起兵进军意大利,在罗马郊区的米尔番桥边一战击杀马克森提乌斯,统一了帝国西部。心怀感激之情的元老院封他为统治罗马世界的第一级的奥古斯都。然而,君士坦丁大帝并未满足于西部帝国的统治权,他在公元324年再次率军击败东部帝国皇帝李锡尼,重新统一整个帝国,之后他又统治了13年,在他的统治下,罗马帝国重新在表面上强大起来。
  在重新统一帝国后,君士坦丁大帝不断率军多次击败入侵莱茵河的法兰克人与入侵多瑙河流域的哥特人,保证了帝国的和平。击败蛮族连同内战的胜利这一切证明的君士坦丁卓越的军事才能,他的军事改革完全将戴克里先所创立的新的制度完全固定了下来,尤其是边防军和野战军的制度最终被确定了来,不过他的改革却进一步扩大了蛮族在帝国军队中的比重,尤其是在帝国精锐部队――野战军中的比重大大增加了。为了防止军队将领叛乱,他将将所有的精锐军队都部署在他的周围,并且不断的到各个部队的驻扎地巡视。
  君士坦丁极有预见性的将君士坦丁堡作为帝国在东部的首都,以此来代替罗马在帝国中的地位。君士坦丁堡具有极为优良的防御位置,它位于欧亚大陆的交界处,控制了贸易与军事通道的十字路口。随着君士坦丁对这个新都城的全力建设,这座城市在4世纪中期就已经变得非常繁荣,人口已接近100万了。
  君士坦丁完全改革了帝国已经毫无信用的货币体系。罗马帝国的货币改革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但这一次由君士坦丁所发起的改革却基本宣告成功。他将帝国以前的贬值货币完全抛弃,逐渐禁止流通,取而代之的用新铸的一种金币。这种金币的发行很成功,在君士坦丁死后这种金币仍沿用了很多个世纪,是后来的拜占庭帝国的经济象征。不过因为帝国的东部经济要比西部经济好得多,所以这种新的货币在东部要比西部使用的频繁,自然在抑制通货膨胀方面要比西部成功。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种造价高昂,投放量巨大的金币的原材料竟然都来自于古代神庙。君士坦丁将意大利(除罗马外)、希腊、高卢、与亚洲的古代神庙的所有金质物品全部抢走,然后熔化,铸成金币。这次毁坏神庙的抢劫行动是骇人听闻的,很多古代神庙都因此受到严重破坏。君士坦丁大帝将帝国的所有税收再次进行合并,将税收的种类合并成很少的几种,但税收种类的减少并不代表人民身上的税收负担变轻。君士坦丁大帝在位时将军队扩编到近100万并大兴土木建设新都,而君士坦丁自身又喜欢奢华,所以在税制改革后,税收更加繁重,准确地说君士坦丁的税制改革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变相增税。在这种情况下,卖儿卖女的惨象屡见不鲜,整个帝国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陷入了水生火热之中。
  君士坦丁大帝能在青史留名不仅是因为他修建了君士坦丁堡,更为引人注目的是它是历史上第一个基督教皇帝。他把帝国与教堂联系了起来,使得这个持续了几百年的多神教帝国慢慢的变成了一个基督教国家,这种转变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特别是让小亚细亚的农民归化为基督教徒花费了两百年的时间,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因为罗马帝国对基督教几百年的迫害所造成的影响不是很短的时间就能克服得了的。
  君士坦丁大帝早期的宗教信仰无法确定,不过可能与他的父亲一样信阳太阳神。在公元312年,君士坦丁在罗马郊区的米尔番桥大战之前据说梦到了基督显灵,所以君士坦丁大帝在战争胜利后对基督教心存感激,于是在公元313年他发布了米兰敕令,宣布对所有宗教信仰执行宽容政策而不仅仅是对基督教。到了公元325年,他在小亚细亚半岛上的尼西亚举行了一次基督教宗教会议,与当时很多著名的基督教主教们专门讨论了基督教教义,这次会议对基督教日后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君士坦丁大帝的亲自参加实际上向世人宣布了帝国政府对基督教的支持,从那时起,基督教的发展进入了黄金时代。不过很难说君士坦丁大帝对基督教明显的偏爱是因为笼络人心,加强政治统治的关系,因为当时在罗马帝国总人口中非基督教仍超过了90%以上,特别在军队与政府机构里因为帝国持续的宗教迫害,基督教徒的比例更少。虽然偏爱基督教,但君士坦丁大帝仍保留了奥古斯都应该承担的古代宗教的尊号――大祭司,直到其临终之时,他才在病床上接受了基督教的洗礼,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基督教徒。
  君士坦丁是最后一个统一整个罗马帝国时间很长(达到了13年之久)的皇帝。在他之后又涌现出一些非常有才干的皇帝,但没有一个被后世公认为是伟大的。虽然他在位期间重用蛮族,奢华成风,甚至可以说是对老百姓重征暴敛,但他通过他的努力使得罗马帝国的威信再次建立起来,并给他的继任者留下了一个军事上比较强大,财政上比较宽裕的帝国。
  公元337年,君士坦丁死后,他的三个儿子,君士坦丁、君士坦提乌斯和君士坦斯兄弟(在君士坦丁大帝活着的时候,三兄弟就被分别授予恺撒称号)经过磋商重新分割了帝国各省的领土。年纪最长的恺撒君士坦丁除被加以某种较高职位之外,还获得了君士坦丁堡与高卢、不列颠与西班牙;色雷斯以及东部地区划归君士坦提乌斯,以作为他可以世袭的领地;君士坦斯则被承认是意大利、阿非利加以及西伊利里亚的合法君主。军队全都接受了他们的统治权的管辖,他们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拖延之后同意接受了罗马元老院加于他们的奥古斯都的头衔。这三位王子登基之时,年龄最大的不过21岁,其次为20岁,最小的一个才不过17岁。可是兄弟间的谋杀很快就开始了,在和平划分帝国三年后,君士坦丁二世在战争中被君士坦斯杀死,君士坦斯变成了帝国西部的唯一皇帝,几年后,即在他准备再次效仿其父进攻他的弟弟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的时候被马格嫩提乌斯谋杀,时为公元350年。君士坦斯死后,马格嫩提乌斯成为西部皇帝,而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借机拒绝承认马格嫩提乌斯的地位,两方遂爆发了战争,公元351年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终于在默瑟的萨瓦河谷击败了马格嫩提乌斯,并在353年最终灭掉马格嫩提乌斯,至此,帝国在13年后再次统一。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被同时代的人认为是愚蠢与虚荣的。事实上他确实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在354年他在罗马城搞了一个奢华的胜利入城式,并且在他的周围总是被大量的阿谀奉承的大臣所包围,然而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绝非是愚蠢的,他在政治上军事上都已很机敏。他在统一帝国后,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能力不可能领导这么庞大的一个帝国,于是他选择了自己的一个堂兄弟―加鲁斯作为共帝,但加鲁斯行为怪僻,被人称做卡利古拉二世,所以君士坦提乌斯杀了加鲁斯,换上了君士坦丁大帝兄弟的儿子,自己的另一个堂兄弟――尤里安?君斯坦乌斯作为西部帝国皇帝。
  在当上皇帝之前尤里安一直是个希腊哲学学校的学生,公元355年当他在雅典被通知到高卢继承恺撒职位时,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这个貌不起眼的哲学学生会有什么作为。但尤里安很快就让众人改变了这种看法。通过重建军队,他在公元357年在斯特拉斯堡充分展示了他非凡的军事才能。在那场战斗中,尤里安以13000人以少胜多,打败了拥有35000人之众的日耳曼大军,令人吃惊的是,罗马人在这次战斗中只损失了243人。此战过后,尤里安穿越莱茵河进攻日耳曼并修复了已破败不堪的莱茵河防线。除了军事才能,尤里安的政治才能也非常优秀,他意识到了帝国过于沉重的税收正在摧毁帝国的经济基础,而且他也看出当时的税收系统导致了严重的贪污腐败,于是尤里安严厉惩治了敲诈勒索的官员并开始在百忙之中慢慢试图改造税收系统,他的作为为他赢得了民心但也激怒了君士坦提乌斯二世。
  君士坦提乌斯早先选择尤里安作为共帝本意是认为后者是个书呆子,便于控制,但没想到尤里安能干得如此出色,他在西部的成功引起了君士坦提乌斯疯狂的嫉妒。公元360年,君士坦提乌斯借口远征波斯,命令尤里安将他所有精锐部队都派往东部。这一命令被尤里安的部队拒绝执行,他们拥立尤里安为奥古斯都。君士坦提乌斯得到消息后大怒,立刻派军进攻西部,但尤里安的行动更快,抢先攻击君士坦提乌斯,帝国内战再度爆发。正当人们都以为又会出现一场旷日持久损失重大的内战时,君士坦提乌斯却在公元361年病逝,他的部队向尤里安投降,帝国又一次统一了。
  尤里安绝对是一个有作为的好皇帝,他统一帝国后,大力打击贪官污吏与阿谀奉承之徒,他将君士坦提乌斯在君士坦丁堡宫廷内一些罪大恶极的官员处死,并且削减宫廷用度,节省经费,另外他还为了恢复古罗马的精神,重新开放在君士坦丁大帝时代被关闭的所有古代神庙并再次禁止基督教的传播,为了打击基督教,防止基督教的传播,他甚至鼓励犹太人重建耶路撒冷的神庙。除此以外,尤里安对波斯展开了复仇战争,在誓师大会上,他激励将士“我们必须摧毁这个危险的国家,他们的刀剑上还淌着我们兄弟姐妹的鲜血!”。可惜天不假其时,尤里安在对萨珊波斯的战争中不幸被流箭命中要害,病死军营,结束了他18个月的很有作为的短暂统治。他的死对罗马帝国是一个重大的损失。
不列颠的重新占领与最终抛弃
  不列颠虽然是罗马帝国最后征服的省份之一,但其重要性却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有超过四百万人生活在罗马统治下的不列颠,其首府伦敦是阿尔卑斯山以北第二大的城市与贸易中心,而且经过帝国上百年的苦心经营,不列颠已完全罗马化,其在帝国西部的地位仅次于高卢,因此罗马帝国除非到了行将灭亡之际就决不会轻易丢弃不列颠给蛮族,更不会坐看不列颠独立于罗马帝国之外。
  在公元三世纪中期,不列颠是唯一没有遭受过可怕的一浪高过一浪的蛮族入侵的帝国西部省份,因为没有侵略,所以在高卢帝国分崩瓦解后,许多高卢人逃到了不列颠需求安全。不过好景不长,西日耳曼人的一支撒克逊人开始洗劫不列颠海岸,但很快就被击败,击败他们的就是不列颠重要的防御力量――罗马不列颠舰队和沿着不列颠东南部建立的一连串的大型堡垒。这支力量的总司令卡劳西乌斯被指控偷盗罗马战利品,于是在公元286年卡劳西乌斯再次宣布不列颠独立。虽然在人品上不怎么样,但卡劳西乌斯却是一个海战专家和陆战良将,他派兵戍卫不列颠的重要港口,并在公元289年打败了西部皇帝马克西米连,随后进军高卢占领了海峡对岸的高卢许多港口城市。军事上的胜利让卡劳西乌斯有些得意忘形,他竟然给自己封了一大堆华丽的头衔,包括凯撒、奥古斯都、大祭司,另外他还铸造了铸有自己与戴克利先、马克西米连三人头像的钱币。卡西劳斯的做法激怒了戴克里先与马克西米连,他们派西部帝国的副帝(头衔凯撒)君士坦提乌斯(君士坦丁大帝的父亲)率军再次前去剿灭卡劳西乌斯。经过几年苦战,君士坦提乌斯击败卡劳西乌斯,收复高卢失地,并准备登陆不列颠。军事上的失败使得卡劳西乌斯变得十分易怒,动不动就杀人,这导致了他在公元293年被他的侍从官埃里克图斯谋杀,其地位也被埃里克图斯取代。不过埃里克图斯的能力明显不如卡劳西劳斯,公元296年君士坦提乌斯登陆不列颠并一战击败埃里克图斯,将其活捉,至此,不列颠在独立十年后重新回到帝国的手中。
  君士坦提乌斯对不列颠的重新征服取得了不列颠广大人民的支持,因为埃克里图斯是个暴君。君士坦提乌斯在到达伦敦后,伦敦城的百姓都从家里出来夹道欢迎他的军队,因为埃克里图斯为了打败君士坦提乌斯竟然允诺法兰克雇佣军在胜利后可以在伦敦城公开抢劫,幸好君士坦提乌斯抢先一步打败了埃克里图斯,拯救了伦敦城。在此后铸造的不列颠期硬币上都印着君士坦提乌斯接受百姓致敬的图形和“永恒的拯救者”的字样。埃克里图斯最后被君士坦提乌斯以叛国罪处死。
  君士坦提乌斯再重新收复不列颠后,作为副帝被西部帝国皇帝马克西米连命令统治不列颠。在君士坦提乌斯统治不列颠期间,他做了很多颇得民心的事,首先它剿灭了埃克里图斯雇用的为祸不列颠的法兰克雇佣军,减少了一部分赋税,招募了一些工匠重新修缮了岛上的一些重要城市的城防,并来到了北方,恢复了哈德良城墙,最后率军进军苏格兰打击了北方的蛮族,在完成这一系列举措后,君士坦提乌斯在公元306年病死在约克城。
  由于君士坦提乌斯在位期间的有效统治,不列颠在其死后50年间都处于黄金时代,贸易再次变得繁荣起来,城市范围进一步扩大,富人们在乡村广建豪华的别墅,市民阶层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在367年好像又要结束了,作为帝国的一部分,整个帝国的衰落必然会影响不列颠。这一年伴随着整个欧洲再次掀起的蛮族入侵潮,罗马不列颠四周的蛮族也开始进攻这个小岛,凯尔特人人(古苏格兰人)攻击北部,爱尔兰人入侵西部,撒克逊人骚扰东部沿海,驻守不列颠的部队认为帝国已经抛弃了他们,许多部队都放弃了他们的岗位,甚至有些部队也加入了蛮族的行列之中到处劫掠,整个不列颠处于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整整一年,不列颠的老百姓都处于蛮族入侵的痛苦之中,而海峡对岸地帝国政府却毫无反应,就在所有人都认为罗马帝国抛弃了他们的时候,瓦伦蒂安一世皇帝在公元368年派提奥多西斯(未来皇帝提多西斯一世的父亲)带领精锐军队再次登陆不列颠,用实际行动向不列颠人民证明帝国没有丢弃他们。提奥多西斯一登陆不列颠就受到了欣喜若狂的不列颠人的夹道欢迎。提奥多西斯登陆后马上开始恢复秩序,他首先赦免了所有擅离职守的不列颠士兵,并严厉惩罚了那些参与抢劫的人,然后他用了几年时间将所有的蛮族赶出了行省,恢复了和平。接着他改革了驻扎不列颠的军队,招募了一些不列颠人入伍以加强军队守卫领土的决心,重建了许多城市的城墙,在北部防线与威尔士增建了大量的监视塔,在离开不列颠前,他像许多前任一样再次率军进攻苏格兰蛮族。
  然而,提奥多西斯的恢复行动是帝国对拯救不列颠的最后一次努力了,帝国急速衰弱的国力已无法对这个小岛的义务与责任作出保证了了。公元382年,罗马军队撤离哈德良城墙,在随后的日子里,许多不列颠驻军要么被帝国政府抽调去加强在高卢的防线,要么被篡位者调往欧洲大陆用来争夺皇位,其中在公元383年,马西莫斯?麦格努斯就抽调了近一万驻军到高卢与瓦伦蒂安二世打内战,这些人再也没有回来。截至公元407年,仅仅过了20多年,驻不列颠的罗马军队大部分已被撤出,挪作他用。当历史进入5世纪时,罗马帝国抛弃不列颠的速度也加快了,公元407年,篡位者君士坦丁率领剩余的大部分罗马驻军撤离不列颠岛,公元410年,罗马在不列颠的官吏家属开始撤离不列颠,公元419年,驻扎不列颠长达近400年的第二军团全部撤离不列颠,他们是最后一支撤离不列颠的罗马军队。在300多年前的公元43年,这支军团是第一批征服不列颠的部队之一,而几百年后,他们又是最后一支撤离不列颠的部队,第二军团对不列颠可谓善始善终也。
  随着罗马驻军的全部撤出,不列颠人发现突然之间整个岛的防御都要由他们自己来组织了,但面对北方凯尔特人的进攻,他们显得力不从心,据说公元430年,不列颠人派了一支代表团面见罗马皇帝希望罗马帝国能再次出兵保护他们,而皇帝遗憾的告诉他们“你们要自己保护自己”。公元446年,仍对帝国报有一丝期望的不列颠人再次派出代表团面见当时的罗马名将,西部帝国的实际统治者埃裘斯,希望其能再次出兵挽救不列颠,但被埃裘斯拒绝。直到这时,不列颠人才真正意识到不列颠确实被罗马帝国抛弃了。
  帝国的崩溃是从莱茵河前线开始的。虽然在公元4世纪,莱茵河前线看起来相当安全,因为尤里安皇帝和后来的瓦伦蒂安皇帝(364―375)两次穿越莱茵河,大举进攻日耳曼人并将其重创,而且他们俩还重新恢复莱茵河前线,增建了很多防御堡垒。另外经过多个皇帝甚至包括高卢帝国皇帝波斯图姆斯的大力营建,特里尔已变为高卢面对莱茵河前线的防御中心。特里尔控制了通向西班牙,高卢东北所有的交通要道,它的巨大城墙成为了横在蛮族面前不可逾越的障碍,另外以它为中心而修建四通八达的道路使罗马军队可以在三天之内就能抵达莱茵河前线。
  然而尽管有极为坚固防御工事,但在瓦伦蒂安皇帝死后,整个莱茵河防御体系却面临一个极为尴尬的状态,那就是所有的防御工事都缺乏足够的士兵进行守卫。公元383年,罗马将领马格努斯?马西姆斯发动叛乱,虽然最后在公元383年被提奥多西斯皇帝在意大利击败,但在此前他已抽调了大量的不列颠与高卢驻军,包括边防军与野战军,而这些部队却是莱茵河防线上急需的。
  公元395年,最后一个统一帝国的皇帝题奥多西斯病死,另一场内战再次爆发,这场内战是在提奥多西斯皇帝的两个儿子阿卡丢斯及霍诺留斯之间进行的。这场内战再次使得高卢驻军被大量抽调,另一方面由于哥特人给罗马人造成的深刻印象,罗马帝国将注意力几乎都集中在多瑙河前线而忽视了更为致命的莱茵河前线,莱茵河前线的驻军因不断被抽调至多瑙河前线而变得更加虚弱。
  题奥多西斯皇帝的小儿子霍诺留斯继承了西部帝国皇位,大将思提里克变成摄政。思提里克在霍诺留斯即位的同年于希腊西部和公元402的北意大利两次击败西哥特王阿拉里克率领的大军,但两次都让阿拉里克残余主力逃脱,由此可见罗马军队已极度衰落,丧失了宝贵的机动能力。
  与此同时,在公元400年左右,因为匈奴人的进攻,日耳曼人陷入了一场混乱之中,勃艮第人、法兰克人、汪达尔人等部落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展开混战,但这场混战很快就被引入到了罗马帝国境内。公元406年的冬天特别寒冷,整条莱茵河全部结冰,冰面的厚度足以大批人群穿越。到了406年末,由汪达尔人开始,大批蛮族约有30多万人穿越了几乎无人防守的莱茵河。罗马人费尽心机所营建的防御中心特里尔由于缺乏守卫被蛮族轻易攻克,接着被洗劫一空,然后被完全焚毁。所有高卢剩余守军都收缩到了少数城市,依靠城墙防御,坐等野战军的救援。
  可是野战军却不见踪影,于是汪达尔人带着修比安人和阿兰人翻越比利牛斯山进入到几乎没有一支部队守卫的西班牙。勃艮第人在穿过莱茵河后转向南方先占据了日内瓦湖一带接着占领了高卢一大片地盘,而那里就是法国现在的勃艮第地区。阿勒曼尼人则将阿尔萨斯占为己有,同时在遥远的北方,法兰克人也越过莱茵河攻入到高卢北部地区,由于罗马守军大多集中在高卢北部,所以法兰克人攻势受到阻碍,进展缓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兰克人仍然占据了索姆河流域,接着占领了中部的卢瓦尔。虽然在初期的入侵行动中,法兰克人进展最为缓慢,但最终他们的成果却最为巨大,到了罗马帝国行将灭亡之际,法兰克人以占领了几乎整个高卢,从此高卢得到了一个新的名字――法兰西。
  罗马方面,在打败哥特人后,思提里克开始进攻东罗马帝国。然而他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东罗马帝国的内战上而忽视了莱茵河,导致了高卢在408年丢失于蛮族之手,这激起了公众的不满,公元408年底,思提里克被谋杀。思提里克虽然犯了严重的错误,但他的死对于西罗马帝国绝非幸运,他是当时唯一能约束蛮族的罗马将领,他一死,主要由蛮族充任的罗马野战军顿时哗变,其中有3万多人竟然加入到西哥特国王阿拉里克的队伍中,从实际情况看,曾经强大的罗马野战军已经解体。
  阿拉里克在抢劫了巴尔干后,迫使东罗马皇帝阿卡狄乌斯任命他为该地总督并给了他很多金箔,这时思提里克的死讯传来,阿拉里克马上决定进攻已没有了保护者的西罗马帝国。公元408年,在莱茵河上的日耳曼蛮族大摇大摆穿过高卢的同时,阿拉里克带领西哥特大军进军意大利,在打到罗马城下后,面对着罗马城历经几个世纪才形成的极为坚固的城防工事,阿拉里克无可奈何,只能进行围城,寄希望于饥饿能迫使罗马城投降。虽然西哥特人将罗马城团团包围,但由于没有补给,他们自己也面临着饥饿,所以在罗马城在送给了西哥特人2286千克的黄金、13600千克的白银和1360千克的胡椒粉后,阿拉里克撤兵北去。第二年,阿拉里克再次包围罗马城,这一次他让罗马城按他的要求立了一个傀儡皇帝阿塔卢斯,并封他为已不存在的西罗马帝国野战军的元帅,罗马在拉文那的政府同意了他的要求后,阿拉里克再次撤军。但很快傀儡皇帝阿塔卢斯就不再听从阿拉里克的指挥,于是后者于公元410年第三次兵临罗马城下。西哥特人几次兵临罗马城,又几次因为粮草不济,在满足其条件后撤军的行动使得当时在拉文那的西罗马帝国政府认为这一次西哥特人会与以前一样粮尽而退,所以并会理会阿拉里克。但这一次这个拙劣的策略失败了,在西哥特人不停的攻打下,公元410年8月24日晚,可能是一个奴隶,因为饥饿打开了罗马的萨拉良城门,哥特大军蜂拥而入,永恒之城――罗马,终于不可思议的陷落了。
  西哥特大军在大肆抢掠三天后(他们只是搜刮了大量的粮食与金银财宝,而并未损害罗马城)带着霍诺留斯皇帝16岁的妹妹加拉?普拉西狄亚到达墨西拿海峡准备乘船去非洲,然而突起的风暴使得阿拉里克放弃了他的计划,在回军的途中阿拉里克突然爆卒(据说它埋在一条河的河床之下)。阿拉里克死后,其继任者阿道尔夫领着西哥特人走出了意大利到了高卢西南部(大概马赛一代)。因为西哥特人绑架的加拉?普拉西狄亚是刚刚成为西部帝国共帝的君士坦提乌斯三世的未婚妻,所以他们遭到了君士坦提乌斯所率领的西罗马帝国海军的沉重打击,阿道尔夫也被击毙。新的西哥特国王瓦利亚带领西哥特人逃入了西班牙并同意送还普拉西狄亚。
  在西班牙,被君士坦提乌斯三世打败的西哥特人暂时充当了西罗马帝国的野战军,被君士坦提乌斯三世用来驱除兵锋强劲的汪达尔人。经过一年的苦战后,西哥特人将汪达尔人驱赶到了西班牙西北部的山区之中,自己独占了全部西班牙平原。但汪达尔人并未就此罢休,他们于公元429年再次“出山”蹂躏了西班牙南部,而且很快他们就渡海开始征服北非――罗马帝国的粮仓,历史证明汪达尔人的这次行动彻底埋葬了帝国生存下去的机会。
  在高卢,君士坦提乌斯三世集结剩余的罗马军队在至关重要的阿尔利斯城下打败了法兰克人与勃垦敌人,但是帝国的大势已去,君士坦提乌斯三世的胜利无法扩大,仅仅只是夺回了高卢中部与南部的控制权而以。
  这是帝国历史上最后一次大规模的蛮族入侵,但也是最为致命的。到了5世纪中期, 整个西部帝国的版图已经像一片被虫子咬过的菜叶一样,千疮百孔,日尔曼人纷纷在罗马帝国境内建立了大大小小的王国,而罗马帝国再也没有力量像以前那样将日耳曼蛮族驱逐出去了。帝国的末日到了。
最后的日子
  如果西部帝国能继续控制海上,并保持西班牙、北非海岸与高卢南部及意大利本土,那它就能继续存活下去。然而高卢大部的丢失、北非粮仓的失守、匈奴人的严重威胁与无止境的宫廷内斗,所有的一切都击破了西部帝国最后存活下去的希望。甚至当他最终倒塌的时候,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事实,罗马帝国,对他的大多数人民来说已经变得无关紧要了。
  西部帝国的皇帝霍诺留斯在公元423年死去,而在蛮族入侵中拯救了帝国的共帝君士坦提乌斯三世也在两年前病死,整个西罗马帝国顿时变得群龙无首。在经过两年权力斗争后,君士坦提乌斯三世的遗孀,加拉?普拉西狄亚在东罗马帝国的帮助下使她的儿子在425年登基成为西罗马帝国皇帝,史称瓦伦蒂安三世,加拉?普拉西狄亚宣布摄政。这时,大批日尔曼人已经在罗马各地定居下来,建立了各自的独立王国。其中比较重要的是西哥特人在高卢南部和大半个西班牙建立的西哥特王国,法兰克人在高卢北部的建立了法兰克王国,汪达尔人在北非迦太基沿海一带建立了国家,勃垦地人霸占了高卢中部,除开意大利,当时的整个西罗马帝国在欧洲的实际控制地已经小的可怜,资料显示,当时的整个西罗马帝国的总兵力只有可怜的6万余人(这么点兵力一次大点儿的失败就能全部损失),可以说这时的帝国已经是巨浪中的小舟,随时都会沉没。然而罗马帝国的权贵们不思团结一致,还仍然为了私利互相倾轧。当时西罗马帝国的在欧洲的实际统治着是罗马名将――埃裘斯,埃裘斯出生高卢的名门望族,他的父亲高登裘斯有汪达尔人的血统,在罗马军队中累积战功,最后做到罗马帝国的骑兵统帅,被封为伯爵。由于父亲的缘故,埃裘斯的青少年时期是作为人质在蛮族部落里渡过的,先是哥特人,然后是匈奴人。埃裘斯在匈奴作人质期间,结识了很多匈奴贵族,包括当时的匈奴王卢阿和他的侄子阿提拉,颇受他们的青睐。埃裘斯从此和匈奴人结下不解之缘,他成年以后每每在罗马的政治斗争中遇挫,总是避祸于匈奴王帐下,而卢阿每次都出兵出钱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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