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鼻子软件上有个包 按着软软的 我用针给挑个小口 老是流血没白色的 血流了一会停了

原帖连自己打开都有些费力了,  所以,准备重新开帖子继续写下去,  原帖内容在此处:  谢谢大家,我会抓紧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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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度过高中时代苦闷的生活,大学校园里的空气让我觉得分外新鲜.    不再有高压政策,不再有沉重的书本,我自由了,我终于能够飞出牢笼在阳光下跳舞了.    “老板,给我一大串鱿鱼!多放些辣椒!“下了课,我蹲在卖小吃的摊点,上学没几天,先混熟的居然是这附近的小吃.    “呦,玫玫啊!好,我给你弄串最好吃的,包你吃了满嘴流油.“胖叔笑的好象一尊如意佛,每次见他都笑呵呵的.果真替我选了盘子中最大的那串,放在铁板上烧的滋滋的响.    我嘴搀的在一旁等候,一口接着一口的吞着口水.    “你他妈给我滚开!小心老子抽你!“咒骂声从我身后响起,桌子椅子一齐倒地,我用最快的速度跳到胖叔的另一侧,以胖叔的体形,这里无疑是最最安全的地带.    从小我便有泰山压顶都面不改色的好定力.在我心爱的小吃面前,别说是打架,就是黑社会火拼导致血流成河,我也要等我的鱿鱼好了才会去瞄上一眼.    鱿鱼变的焦黄,胖叔熟练的将各种配料洒齐,又依照我的愿望涂抹上厚厚的辣椒,才递给我,“吃吧,不够再来一串.“    “明天吧,一串就够了.“我的胃不好,哪敢贪嘴多吃.万一老毛病又犯了,妈妈肯定会在电话里骂我个半死.    我象搀嘴的猫一样叼着最后一片鱿鱼向相反的方向走.我听的见身后的“武打片“愈演愈厉,黑压压的人群不知道从何处汇集而来.小巷的出口被堵塞.    我想回学校就意味着必须杀过那道人海,我摇摇头,算了吧,万一不小心崩我身上血怎么办?纯白色的连衣裙耶,即使不是名牌好歹也是少女的梦幻装备,弄脏了谁来陪给我.    天色渐渐黑下来,脚也开始有些酸麻了.还是回去吧,也许宿舍的亭亭买了西瓜,早点回去还可以分一块解解搀.好象小白昨天还嘀咕着要做酸辣冬瓜牛肉汤,想起来又想吞口水了.    神圣的使命令我的脚瞬间恢复了生命力.我饶开大路,准备横穿公园回到我心爱的宿舍.从这条路走至少能节省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耶,可以多吃几口牛肉.    夜晚的公园总带有一丝诡异.早晨,老头老太太在这里打拳健身,中午一大群人躲在树下下棋,到了晚上,除了几对情侣外,几乎没什么人.    我蹦蹦跳跳又加快了一些,这是我的坏习惯之一,心情好一点走路便不稳当,妈妈为这事没少告诫我,女孩子还是文雅一点好,站没站象,坐没坐象,小心以后没人要.    不过她没和我规定走也要有走象,所以,给我钻了一个大空子.    好了,穿过前面那几十棵树,我就可以回到宿舍了!我亲爱的小白,留着美味的酸辣牛肉冬瓜汤等我哦~    “喂,你过来一下!“一道嘶哑的男声打断我的美梦,我将身子转了三百六十五度,没有人.刹时间,我的头发发麻,汗毛倒竖.没人耶,难道我遇到了.....    “妈呀!鬼啊!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最怕这些“好兄弟“了.天啊,早知道就去穿小巷了.    “操,你脑子有病啊?“鬼哥哥还会骂人耶!    我张开双眼,将视线调低五十度,借着夕阳的余辉,隐隐能看到最里面的那棵树下,坐着一个人.之所以肯定他是人,完全是眼尖的我瞄到了他倒影在地上的黑色影子.    我轻呼一口气,是人我就不怕了.    不过要不要过去呢?我挠挠头,天这么晚了,妈妈说现在的人都很坏,算了,我又不想拿见义勇为的大奖,这种好事要学孔融让梨留给别人,我这个柔弱小女子还是闪为妙,当没看见好了.我的酸辣牛肉冬瓜汤...    “任玫玫,你给我过来!“被我当成鬼的男子再一次鬼吼,准确无误的叫出我的名.    好象认识我耶!算了,好心的小白一定会留汤给我,过去一趟最多耽误我五分钟,还是去看看吧.    我以最快的速度杀到他的面前,半蹲下,打量了一下被他“渲染“过的四周.    很不凑巧,半卧在树下,极力忍住呻吟的人,我认识!碰巧还和我是同班,因为这人平日里是班内有名的冷酷型帅哥,所以我对他印象颇深.即使我有过目即忘的习惯,这仍不妨害我准确的叫出他的名.    “吕向,你刚从抗战前线和鬼子拼杀归来吗?“壮烈呦,四周翠绿的草地被他的血染的鲜红,仍然在增加的趋势,源头便是多出一道刀伤的胳膊.我做了一个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举动,竖起中指对着伤口戳了戳,“疼不?“    我觉得假如他有力气的话,一定在此刻拧下我的脖子顺便给我一刀然后问问我疼不.他的眼睛瞪的血红,不过这无损欲他英俊的外表,反而更增添了另一种平时没有的独特韵味.    “别碰我的伤口!“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吼了.不过即使是快病死的老虎,气势仍在.    我一点都不害怕这样的他,有没有搞错,现在要求人的人是他耶,又不是我受伤了,凶什么凶.    “我送你去医院吧!不过你要自己掏打车费.“事先讲明白才好,我才没钱奢侈,钱要好好的存好留着去吃天下美味.    “不能去医院,校方知道的话,我会被退学.“他翻了翻白眼,很明显受不了我的直接.    “你快死了耶,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可惜了...“我想说的是可惜浪费了这些血,不如送到血站还能换些钱回来,白白流在这里滋润大地多可惜.不过他刚才的眼神真的很吓人,一瞪之下我居然硬生生吞回想说的话.    “帮我找个地方,买些药替我包扎.“他似乎知道指望我想出什么好办法根本救是做梦,于是低低的命令着准备自救.    再不处理这个伤口,他大概会死.而他死了与我的见死不救脱离不了责任.他要是变成鬼就会来找我,我这么怕鬼...我头皮发炸的想了想以后刀山火海似的生活,狠了狠心,谁叫我这么倒霉非要选择这条路呢?舍弃一顿夜宵换来日后的安宁,划算划算.    “好了啦,你要我送你去哪里?“当我日行一善.    没动静!他不会死了吧,我慌忙蹲下探探他的鼻息.电视里演的都是骗人的,什么拿手放再鼻口就能确定生死,我就没什么感觉,没办法只好跪在地上将头凑向他的胸口.    心脏仍在跳动,低沉而有力,太好了,他没死.    我忽然有了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我真的好怕他变成“好兄弟“来缠我!    确定他没死后,我开始发愁.这么大的男人,这么重的身躯,我要带他去哪里清洗包扎?我这么柔弱,累死了也最多拖他走二十米,还要不惊动别人以防惊动校方,天那,我何苦为自己揽上这苦差使?    正当我准备仰望苍天,热泪长流,感叹命运不公之时,马路对面的红色招牌吸引住我的全部注意----吉利旅馆.    这不就是神仙给我指引的明路吗?    我再次蹲下在他的胸部探索起来.恩,触感不错,有副好身材,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现在要做的是救人,不是充当女色狼.我稳了稳心神,终于在他的里衣兜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一只黑色的钱包.    我可没那么多钱带着他去“开房“.他的事情当然要他自己付钱,打开纯皮的钱包,红色的一零零十几张.    这家伙也未免太有钱了,随身携带这么多,也不怕遭抢.我嫉妒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也许他就是被人抢劫保护钱财才落的如此地步,有钱未必是好事哦!恩,这么想心里好受多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对面超市,买了两瓶啤酒放在背包里,转身进了隔壁的专卖店,挑最肥大的衣服买了一件,又到对面的药店买了止血药,消炎药,想了想,又买了一盒止疼药.    回来时,这家伙还靠在树枝昏睡.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我把啤酒敲碎,拼命的往他身上洒了两瓶,拿出外衣替他穿好,遮盖住满是鲜血的衣物.    我终于明白了牛马的艰辛,驮着人还要走的四平八稳。    我拽住他搭在我肩膀的手,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在不断的咒骂他的鼓励下,终于坚持到了旅馆门口。    吞了口气,我将他足足一米七五以上的个子稍微调整了一下,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浓密的长发扎的我的颈子好痒。    旅馆老板迎上来,也许是见惯了到这里寻求“方便”的男男女女,他并没有为难我。    只是在登记时闲闲问了一句,“这小子怎么了?”    “喝多了,送他到这里睡一宿,我一会就走!”我的心脏跳的好厉害,谎言我编过几百个,不过属这回最心虚。    “你不走也没关系,我给你们开的情侣套间。”老板笑的好暧昧。    我无力再向他解释什么,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以后打死我都不要在这条街上经过了。    我将他丢在床上,一百二十元的房间真不赖,连床都是双人的,简单的家用电器一应具全。我瘫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任由汗水如雨点一般从脸颊滑落。    然后就是简单的清理工作,打来了热水,用剪刀将他的衣服全部剪开,先用热水擦一遍,洒上止血药,拿纱布缠好。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假如不管用也算他倒霉了!其他的我也不会啊!    想了想又往他嘴巴里强灌了二粒消炎药和一颗止痛片。我这算仁至义尽了。    处理好一切后,我将他往床里面推了推,也跟着躺下,我实在太累了,顾不得男女之别,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眼前老是浮动酸辣冬瓜羊肉汤的影象,沉沉的睡着了。  
  2.假如说一个人想宰了什么人以便毁灭自己曾经做错事情的痕迹,那一定是在说我了。    在我牺牲了一件雪白的裙子,小白煮的美食,夜不归宿差点被逮到的代价后,我辛苦日行一善所救的男人,在他清醒后瞪着令女人为之嫉妒的大眼,恶狠狠的质问我,“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表情难道是在怀疑我玷污了他的贞洁吗?天啊!我还没有问他索要呢!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不是要问大哥你?我心里狠狠的骂着,嘴巴上却不敢这么说。恢复体力后的他可不是昨天那个小绵羊任我宰割,我再傻也会看清楚形式再索要报酬。    算了,就当我为下辈子积德了。    “你生病了,差点死在路边,善良可爱的我把你弄到这里,我应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的脸色好了些,似乎回想起什么。“谢谢你。”    “你不发烧啦?”我摸摸他的额头,准备作最后的近距离接触,恩,已经不象昨天晚上那么热了,那他该是好了!真是旺盛的生命力。    他似乎很不喜欢别人碰触他,马上就闪开了我的手。“我头还有点晕,你先走吧!”    看看,看看!人一好便一脚踢开救命恩人!现在好人难做呦。我拿起背包,苦笑的看了看血迹斑斓的白色短裙,不知道这件少女的梦幻装备是不是会就此报销。    “那我走了哦!”推开门,我向外走去。奔跑的速度简直媲美国家一级运动员。    等一会他打开钱包就会用咆哮毁灭那间旅馆,我真的不是故意花了那么多嘛。在危急情况下,买东西哪里还顾及价钱,还不是抓了就走。我绝对不会承认,是为了故意散发出心底的怨气才专门找那些昂贵的东西下手,我绝对绝对不会承认!    英语课,我第N次回头瞄了瞄左下角靠窗的位置——吕向经常坐的地点。    我绝对没有担心他的意思,只当是昨天晚上救了一条流浪的小狗,总是有些关心他以后的命运的。    他没来上课?这节课的老师是英语系有名的变态杀手,节节点名,几次不到便一定大挂,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大哥,即使你长的不错,也不能这么嚣张啊!考试不过,你使美男计也没有用。    坐在我身旁的小白以英语书作为掩护,悄悄凑过来,“喂,你看什么呢?”    “看窗子上的那只大苍蝇!”处女座的人就是该死的敏感。    小白挑了挑秀气的眉,“真地么??”    么字拉的老长的声音,摆明表示她不相信。    “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可不相信你会因为无聊的事舍弃美食。”虽然相处不久,她已经完全摸透了我的习性。“还有,你泡在水盆里的带血的裙子是怎么回事?”    “我那个来了,缩在医务室睡了一个晚上,因为过于疲倦,忘记换,所以把裙子沾上了血!”我的名誉啊!该死的吕向!你以后要加倍陪给我。    “真地么?”她仍旧不相信,我的大脑高速运转,几十条理由瞬间闪过又被自动否决掉。    好在这时不干人事的MISS陈发现了我们这里的切切私语,“白萧萧,起来翻译第三段课文,其他人给我认真听,小心我给你们班当到死!”    我连忙捂住嘴,掩藏去自己放肆的笑容。天大地大,我任玫玫对谁都无所畏惧,惟有身边这个处女座的小妹妹,我可是一直抱着敬畏的心对待的。    没办法,她煮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除非我想自断生路,以后戒掉搀嘴不再享受她的作品。    我回头又瞄了瞄那个空空如也的座位,有些担心,这小子不会旧创复发,晕到旅馆了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把英语书扔给了白萧萧,假装没有看到她翻了那个好大的白眼。    女孩子千万不要效仿她,白眼女孩实在很滑稽。    我拔腿开跑,目标:我发誓再也不去的那家旅馆。其实我也不是烂好心,既然我已经费力的救了他,没道理让他因为缺乏妥善的照顾病死在旅馆里,做人要有始有终嘛。    穿过三号教学楼的操场,敏捷躲避了N只冲我呼啸飞来的足球,我终于有惊无险的“杀”到了校门口,拍拍身上灰,我回头眦牙一笑。    曾经,我可以选择不再回头,继续观赏青春的大学生不甚精彩的球技,可是我没有珍惜,回过头以后才后悔莫及。    我当然不会乞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因为。。。。我的牙齿在上下互咬,根本忘记了祈祷。    校门口黑压压站了四五十号壮男,没有统一的装束,他们的衣襟都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由于二百多度的近视我还坚持死不带眼镜,我不得不眯起眼睛来观察。为首那人看起来好面熟,黑衣黑裤,右手边的胳膊还缠着纱布,七扭八扭的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士所为。而且我还该死的很熟悉,那是我的杰作嘛。他不是该在旅馆中等待美丽的公主去解救吗?怎么跑这里来还营造了这种气势?    这么多人准备黑社会火拼啊?还是来报复我昨夜的粗手粗脚?我不禁冷汗狂流。    不少行人对这种阵容都选择视尔不见,匆匆的赶路尽量不沾染上关系。算了,我也当一天瞎子好了。我开始悄悄的向门外移动,贴着墙角暗中祈祷他没有注意到我。    “任玫玫,滚过来!”祈祷失败,寒冷的声音几乎冻伤了我,我开始打哆嗦,昨夜的英勇全无。    “你你你,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啊!”先示弱好了~    他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没有搭腔。    我继续絮叨,“花了你那么多钱也不是我的本意啊,衣服,药物,还有住宿的开销,我都没有和你算护理费耶。”我越说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假如说方才我还是只怕死的小母鸡,那此刻我想我应该算是虚张声势的狐狸。    心里好害怕呦。    “闭嘴!”估计他的头很疼,此刻吕向的眉毛在眉心拧成了一个大麻花。他伸出大手扯住我的胳膊,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呼前,人已被扯到他的身后。    “乖乖的,回宿舍!”我听到他这样说,可抬头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目光没有对准我。    “操,找了这么多人,是来堵我的啊?”计算机系赫赫有名的人物,旷课打架记过挂科的代名词,校园黑社会的代表,好学生谈之色变的人物登场——丁宁,男,一百八十公分,面目狰狞,人一出现方圆三十米内杀气纵横。 ——我平日里见之要躲着走的对象。    “不找这么多,怕你跑的太快我追不上你!”吕向的回答也很有气势,很有点黑社会火拼的架势。    不过,他的命好歹也是我拉回来的,伤还没好就学人家来寻仇,这样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我不赞同的瞪了他一眼,刚好对上他转过来的眼,漆黑的眸光令我一下深陷其中,忘记了想说的话,久久不能回神。    男孩子也可以拥有这么漂亮的眼睛吗?上天真是不公平。    “滚回你的宿舍,别在这里发呆!”一张嘴巴,他便尽数毁灭了自己的形象。    又是这样,整天叫我滚来滚去,我都快成蜡笔小新了,就不能好好说话是不是!我掐起腰,准备向他阐述一下和我好好说话的道理,冷不妨身后一只手将我扯的老远。    “喂喂,你放开我呀,胳膊很痛耶,你是谁呀,抓住我干什么?”我开始狼哭鬼嚎,好期望路边英勇站出一位活雷峰,见义勇为命令他松开我的手。    物质年代,人们的慈悲心和勇气都显的那么微薄。没有人理会我,还有人把头故意扭过去,刻意不看我这边。    我拼命扭动身躯,几乎是赖在地上任他拖着前行,不过这个陌生人似乎根本不在意,拎着我如同拎着一只小鸡转进街尾的麦当劳。    这么好,难道请我吃东西?鸡肉的味道刺激我的食欲,十二点多了,我的小肚子咕噜咕噜的大响。    “套餐+派+鸡翅?”他回头询问我的意见,我连忙大力点头。    五分钟后,我与一个陌生人快乐的享受午餐,我吃他看,陌生感消失怠尽。    “为什么拉我来这里,我好象不认识你。”啃完鸡翅,我开始向汉堡进攻。大口吞咽仍有本事口齿清晰的表达我的语言。    “有人要我带你来这里!”他细心的帮我将番茄酱挤到小盘子里,推到我面前。    “谁啊?”我没看见他身边有人啊。    “我大哥!”    “他是谁?”我认识吗?    “向哥,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他怀疑的看看我。    “哦,是他啊.“我又塞了根鸡翅膀进嘴里,“你带我来这里是他授意的?“    “恩,女孩子不好看见太暴力的场面.“他同意似的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王建军,不过大家都叫我大肠.“他搔搔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噗!!!!!!!!!!刚入口的可乐被我尽数吐于一旁,好在我动作敏捷,不然保证让这根大肠满面生花!水花!    “那个,大肠...“怎么这么别扭啊.    “我不是那个大肠,别在我名字前面加限制性定语好吗?“他一脸别扭.    哼,你明明自己叫大肠,还找那么多借口.不过目前我还有求于他,索性不那么计较.    “大肠,我们离开后会发生什么场面啊?“希望是言情剧,不要是武侠片.    “丁宁那小子和向哥以前有点过节,平时也不敢放屁,昨天下午向哥他妈来了,送他妈回家后他一个人去学校后面的小巷吃饭,刚好碰到丁宁带着几个人喝酒,见向哥落了单,就找茬动了手,最后还拿刀子让向哥见了血,操他妈的,算什么玩意,人多欺负人少.“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惹的清洁的服务员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看什么看,爱上我了?丑八怪滚一边去.“发觉人家瞪他,大肠冲人家眦了眦门牙.    服务员嘴里嘀咕了一句,秉承好女不和男斗的原则,去打扫墙角的角落了,至此以后,再不接近我们这桌三米以内.    “他们不会动手吧?“好多人看我们这边,大肠似乎毫不在意的喝着可乐,我却恨不得一脚将他踹离我的视线.好丢人哦.    “会的!“他很肯定的点点头,“他会很惨.“    “也是,那么多人,估计他最少也变成包子脸.“好可怜哦.不过妈妈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想我昨天一夜受的苦,还不是他间接造成的.这个丁宁就是欠揍,我决定一点同情都不要施舍给他.    “这么多人不过是围住他不让他有机会开溜,丁宁长脚兔子的名声在外面是很响亮的.“大肠一本正经的向我解释.    “什么长脚兔子?你说清楚点,大肠兄.“听到入迷处,我几乎忘记往嘴巴里塞东西.    “就是打的过就往死里打,打不过就脚底抹油啊!“他嗤之以鼻的样子.“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个义字,这个煞笔什么玩意嘛.“    “你喜欢看古惑仔吧,陈小春他们演的.?“这一代受它荼毒不浅,不用想我都知道大肠的回答.    只见他一脸兴奋,仿佛遇到知音,“是啊是啊,我看了好几遍.“    我简直受不了了,吕向怎么派了这么一根猪大肠来.“这么多人来只是为了围住他?”    大肠猛点头,“向哥说一切交给他。”    “那家伙胳膊不是伤了吗?大口子好象只用纱布缠了几道,他应该去医院缝合一下。”昨天晚上烧了半宿,刚有一点精神就活蹦乱跳的象个蚂蚱,“这样也能动手?”    “没事,向哥很厉害的,昨天要不是仗着人多,丁宁算个鸟?”    我真的很想大吼一声,阻止他再继续的这样盲目的个人崇拜下去。    “丁宁看起来很壮的样子。”一百八十公分,吕向才一百七十公分,而且去处受伤,感觉上他也没有丁宁壮硕。    “他是纸老虎,会打架的人都不会人高马大,这样影响闪拳头的敏捷。”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那道血淋淋的伤口还是在我眼前晃动。    “谁?你在担心丁宁?”他一脸不赞同。不理解我怎么会去帮敌人。    “不是,我是说你的向哥。”真是受不了了啊!我再次肯定他一定是猪的大肠。以致后来我将他和我的舍友朱丝亭撮合成一对后,可以理直气壮的同时喊他们朱大肠。这是后话。    “原来你在担心向哥的身手会不会影响他发挥实力啊?”谢天谢地他终于恍然大悟了,他摆摆手受不了我的多疑,竖起三根手指,“以那个整天喝酒不运动,只会耍嘴皮子使阴招的下三烂的实力,向哥最多三拳就能撂倒他,不过,向哥能不能阻止住后面的兄弟就难说了。”他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没毛的凤凰不如鸡,丧家之犬人人得而踹之!”大肠凌空一脚,差点又碰到路过的客人。他又被白眼了,“向哥出完气后一般会甩头便走,估计我们的人会暗中再教训他一下。”到时候人多手杂,这个丁宁,死了都不知道是谁的脚命中。    “哦,我吃饱了,谢谢你的招待,后悔无期。”套到自己想知道的话,也将桌面的食物一扫而光,我抚着已经突起的胃,准备闪人。    “别啊,向哥还要你等他呢,好象有话要对你说。”大肠惊慌失措。    “你帮我转达谢谢就好了。”开玩笑,我又不是傻瓜,被他逮到也许也会被三拳撂倒在地,我不溜才是傻瓜。    “不用转达,你可以当面和我说。”    身后的声音几乎将我在瞬间推入了地狱,对面的大肠却如释重负。    “向哥,你来的刚好,我去接我女朋友下课了!”该死的大肠溜的很快,摆明是在创造机会。经过吕向身侧,他刻意摆出了胜利的姿势。     还好,除了头发凌乱了一些外,吕向没有多大变化,与我脑海中的前线火拼的形象差别很大。  
  3.无视于我的紧张,他似乎很悠然自得的样子,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目送大肠离去。大肠的背影消失在麦当劳漆红的门口,才正正的对上我的视线。    我的心猛的一跳,血液瞬间拥挤到大脑,脸红的象某种动物的屁股。    “吃饱了?”他自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见我皱了皱眉又放了回去。    我使劲点点头,因为过度紧张想不到什么开场白。    “昨天晚上谢谢你。”他转身去服务台点了份甜点,递到我面前。    怎么好象全世界的人都发现我爱吃?方才大肠拉我进来时,先塞给我一份套餐,等我肚子享受后才与我闲扯其他,现在吕向也是。    “不客气,你不用放在心上的。”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盯着淡粉色的圣代,我吞了吞口水,一狠心,道:“我方才吃的很饱,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了。”不能再被美食诱惑,这小子该是来找我报仇的,俗话说,先礼后兵,他现在如此尽“礼”,后“兵”的时候恐怕我就承受不住了。    “真的吗?”他挑挑霸气的剑眉,眼中有一抹促狭,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大口圣代塞入口中,“奶油味很足,入口即化,极品享受。”    他又挖了一口,“你真的不要?”    切,这种雕虫小技拿来诱惑我?我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手指迅速的勾过属于我那份,“要,为什么不要。”    “奇怪好象我每次见到你,你都在吃!”他终于露出了我们几次相遇的第一个笑容,我以为冷性的男子笑起来也如寒冬一般,没想到这么的温暖。    顺便说一句,我是属鸵鸟的,生性讨厌与陌生人熟识,能少认识个人就尽量少认识。此生最大心愿是学着三毛背着大行李走遍东欧各国,当然走哪吃哪是一定的。    严格说来,虽然我和吕向是同级同班的同学,由于道不同志不合,我能记得他的名字已实数难得。他是系里许多女孩子追逐的对象,不爱学习却有一颗顶聪明的脑瓜,个子不高,一张英俊潇洒的面孔却足以弥补。寝室夜谈时曾不止一次的提到他。由于我当时正忙于思考学校附近几家麻辣烫的水准问题,所以印象并不深。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物立在我的对面,我觉得手心里攥满了汗。昨天晚上的他,倒在床上,我没把他当成一个男人,而今,我觉得我好紧张。    “你不发烧了吧。”想了半天才鳖出这么一句。    “恩,没事了。”他懒散的伸直腿。    “那个丁宁呢?”我问。    “不知道,估计没死。”好自信的眼神,他的手指不自觉轻抚受伤的胳膊,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我昨天的杰作下隐隐渗透了血丝。    “也许你该去次医院,伤口太长,需要缝合。”这个男人都不觉得疼吗?上次削苹果在中指上切了个三厘米长的小口子,我都疼的好几天欲哭无泪。    “没事,刚才忘记这个胳膊了,挥出拳头才想起来。”他不在意的一笑。    “哦!”完,没话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下午有事吗?”他问。    “做什么?”杀人灭口?    “你的裙子估计被我的血染红了,我想赔你一条当作谢谢你了。”    他的回答和我的预料完全相反,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叫人把我拉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谢谢我?我花了他将近一千多块耶,长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我是在蓄意报复,他不怪我还想赔我裙子?这男人是脑子有病还是好的过头了。也许他还在发烧,我自己得出结论。    “不用了,我有立白透明皂,不伤口洗得还干净。”礼多必有诈,小心为秒。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他凝视了我,一分钟后,说道,“我下午还有事情,先走了,不过,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挥挥手算是道别,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不知所以的我苦思到底说错了什么。    这个男人真怪!!!  
  4..“小白!”推开寝室的门,我先露出一张谄媚的脸。    “我很忙。”白萧萧头都没有抬,直接拒绝了我。    我欲哭无泪。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将鞋子丢在一旁,光着脚丫穿好拖鞋,蹭蹭窜到她对面。    &我今天没工夫做吃的给你。”她扬了扬手中的英文原文书,“我在和简。爱约会。”    “你少搭理她一会她也不会和人跑掉。”我蹲下很没骨气的在她裙脚蹭来蹭去。    没反应?她依旧双眼目不斜视。我暗自佩服她的耐力,这种无聊的原文书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索性站起身,在她右耳处小声嘀咕了一句话,双手自背后紧紧箍住她的腰。    她“哇”的一声直窜而起,拼命挣脱我的钳制,嚷道,“搀嘴猪,你快点松开我啦。”她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最受不了人家在她右耳朵附近说话,离的越近她越不自在,我方才的行为,她会感觉到几十万只蚂蚁同时在身上蠕动,感受非凡。    “答应不答应?”我笑的猖狂,丝毫没有当小人的羞愧。    “我答应,答应了。。。”    “哦也~!”在她脸上飞快的亲了一记,这才返回自己的座位开始温习功课。    白萧萧的白眼一个又一个的冲我直扑而来,可惜未沾我身已半路阵亡。    拿起书,法条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我的眼球前跳动,眯紧了眼,我仍旧集中不了精神,这种情况通常是在我极度饥饿时才会出现,我摸摸自己微胀的小腹。难道今天是个例外。    从昨天开始发生的所有事,都不在我单纯生活的范围之内,坦白说我不爱自己搀杂进如此复杂的事件中,我要我的生活如水一般平静。    刚进校门时,大四学姐以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对我交代了许多事情。    例如,大学校门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进入了,你就等于半只脚踏进了复杂的社会关系中,对人对事,要多留个心眼,须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谈了许多许多事来验证这个道理,有几件我还记忆犹新,现在想起还好象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学校是不准男女生同寝的,许多大学都有明文规定,处理结果据说是剥夺绝对的生杀大权,运气好的留校,运气差一点的直接退学。    我们的学校,宿舍这一块完全包给了社会上的人管理,学生宿舍与校园相邻而望,管理松散,小小的违背纪律那是家常便饭。    大一新生刚入学,学校派专人进行洗脑教育,校规校训,夸大其词的灌输给这些什么都不懂得,刚刚离开家门的孩子们,力求保持一年的平稳。为什么是一年呢?因为再傻的人呆了一年也会渐渐摸清形势,对待大二的学生,自然有另一套方法。青春萌动的十八岁,怎会被校规扼杀了感情的幼苗。爱情在浪漫的大学生活中滋生,如同传染一般迅速泛滥。压抑不住渴望,亲吻,抚摩已经不能满足彼此的需要,同居,也就成了一种新的时尚.    家里有钱的,早早便搬离宿舍,两人在校园附近租上或大或小的房间,甜甜蜜蜜提早享受爱情的禁果。家里没有钱的,只有在同宿舍同学有心忍让下,在校园内进行N夜疯狂。刚开始还会害怕查寝的事件发生,大都比较收敛,哪知平平安安的过了半个学年后,大多数人便放下戒备之心,开开心心搬进男(女)朋友的宿舍,把床挂上床帘,小小的空间也能为爱情营造天堂般的领域。    校园内隐藏着这样一种人,他们平日里笑容和煦,对人热心,同学们对他都印象良好,善意的与其交往,少了一分防备。而他在暗地里,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利用掌握的情报,与楼下负责警卫得保安相互勾结,在某一天深夜,率人冲上宿舍,人脏具全,抓他们个现行。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情侣蔫了,没有经历过这样惊心动魄的事件,他们首先感到的就是惧怕,辛苦考上了大学,在家人期待的目光中,背着行李走入人人艳羡的校园,而如今却因为这种事情面临着被开除回家的命运,他们怎么会不害怕,不惊慌。    在他们六神无主的情况下,就会有一个不相干的“好人”上来指引,告诉他们某某人与保安平日交情素来良好,去找这个某某人说说情准会没事。情侣去找了这个某某人,千拜托万答谢,某某人才挑起眉毛,闲闲道,“这事我可以帮你,可是,没钱我也没办法向人家张口啊!”    这钱,是拿还是不拿?算了,情侣相视一望,狠狠心掏出半年的生活费递给神通广大的某某人,破财消灾。    结局当然很完美,情侣依旧在校园中亲亲我我,那一晚的时被有心人压了下来,有惊无险。    事实呢?这完全是保安+好同学+不相干帮忙的人+神通广大的某某人共同设下的圈套,当情侣在背地里感叹他们多么够意气时,殊不知那群人正在酒店中大骂他们煞笔。    据说,学校内以这谋生的同学很多,大四有个学长,来自山西农村,为人善于交际,四年学费生活费,都是用这种见不得人得肮脏手段挣来的。他得安稳毕业,不知踩出多少人的鲜血。    我摇摇头,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老想起这些不愉快的事。难道是因为方才学校门口的场面触及我心中最阴暗的一面吗?    “玫玫,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小白凑过来,她看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以为我病了。“去床上休息一会吧,晚上我们去自习室看书。”    我点点头,听话的合上书本,也许真的是因为昨夜没睡好,才会控制不住思维胡思乱想。    正准备爬上床,电话铃不识相的吵起来。    小白接起电话,挑挑眉毛,冲我努嘴,“找你的。”    我迟疑的接过电话,“喂?”    “任玫玫?”    “是我!你是。。。?”    “我是王建军,就是刚才和你吃饭的大肠。”    “是你啊,有事吗?”奇怪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有点东西要给你啊,向哥刚才要我给你送来,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寝室啊!”    “什么东西?”吕向给的?我心里划了个大大的问号,猛然脑袋里灵光乍现,难道是。。。    “不知道,我没看,你在哪个宿舍,我送上去给你!”    我想了想,知道自己不答应他也不会善罢甘休,“B座913。”    电话立刻断线了,十分钟后,气喘吁吁的大肠立于我寝室门口,塞给我一只纸袋,转身便走,没有一句废话。    “是什么是什么?”小白三八兮兮的凑上来,满脸好奇。    “应该是白裙子!”我伸手扯开袋子,不意外的自里面拿出我已经想到的礼物,不过颜色不是白的,是一条剪裁大方,样式优雅的天蓝色连衣裙,纯棉的质感摸在手心分外舒服。    这个礼物,算是答谢,也算是一个了断吗?  
  5.我的预计失误了,此后的日子里,吕向不再与我有任何牵扯。    我们依旧能见面,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参加同样的活动,享受同样空间的氧气,只是,我们没有说过话,仿佛并不认识。    偶尔我会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拥有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的复杂背景。我想起了许多电影镜头,渐渐的男主角的形象和他的背影重合在一起。    偶尔他也会注意到我,却只会朝我温暖的眨眼,并没有什么话语。    我们又变成了两条平衡线,如果没有那件事情,也许永远都会这样平安无事的平衡下去。    我依旧每天日出夜伏,清新寡欲的如出家的老尼姑。只是我不忌口,每天忙着搜集学校附近的美食物。是我的,我耐心等待,不是我的,我毫不强求。看惯了身边人为莫须有的事物烦恼,我暗自警惕不要重复人家走过的老路。    妈妈周末给我打来电话,她说,“玫玫啊,隔壁的刘阿姨的女儿,上了大学,领回来的男朋友真不错呦!”    我噢了声,“妈妈,我写的小说已经通过三审,估计马上就能发表了。”    “你不要太辛苦,家里能供的起你,可不要老是黑白颠倒的写稿子,眼睛长了黑眼圈,男孩子就不会注意你了。”    “顶着大熊猫眼,人家看我不是更醒目吗?”我缺心少肺的笑。    “胡说八道,女孩子家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个好归宿,你看你老姑,上大学的时候谈的男朋友,学习爱情两不耽误,毕业以后找到工作就结婚,现在合合美美多好!”妈妈又开始对我洗脑了,我受不了的翻翻眼,庆幸妈妈看不到,不然又是一顿教育。    “妈妈,遇到合适的我不会放过他!”就可惜平凡的我招惹不起人家的兴趣哦。    “这才乖,有男朋友记得领回来给妈妈看!”妈妈在电话那边满意的笑,终于肯放下电话筒。    在她心里,女儿如天仙一般,是她贴心的小棉袄。可是我对自己可丝毫没有信心。    我想我前辈子肯定是个寡情的女子,没有沾惹任何情债,此生才能过的这般安稳。妈妈的思想,女人一定要有男人才会幸福。我的思想却是,只要能让我心灵平静的过自己的生活,爱情反而没那么渴望。    窗子开着,风吹近来凉飕飕的,我起身去柜子里拿件衣服。刚一开柜门,一个纸袋从里面掉下,正好砸在我的脚上。    我拣起来,从里面抽出那条天蓝色的裙,久久凝视。    真的,我很喜欢这条裙,就是因为太喜欢,才没有穿上它的勇气。我很怕,怕自己的平凡配不上它的高贵, 所以,我一直将它紧锁在柜中,不敢穿只是偶尔拿出来独自欣赏。一遍遍的抚摩它柔润的表面。    吕向,如此大男人的你居然会买会这般讨女生欢心的服饰,越来越对你产生好奇。只是,你与我虽然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却地处不同空间。    我想了想,又将裙子放回纸带,塞回柜子。    “玫玫,今天下午你睡觉的时候,那个叫赵恒的家伙又给你打电话了!”亭亭——朱丝亭端了暖瓶走进来,气喘吁吁。    “哦,他说什么?”我开始穿鞋子。    “他问你明天有事没,想和你约会,看看电影,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摸摸。。。。。。。”我把我的熊娃娃冲她扔过去,正中红心,才令她停止胡说八道。    “你怎么回答的?”    亭亭委屈的扁扁嘴,对我投掷的做法十分不满。“我说叫他晚上再打电话,人家看你睡的那么熟,好象一只正在养膘的小胖猪,舍不得打扰你!”    “好乖!你做的简直就是完美。”我捏捏她的脸蛋,知我者,丝亭也!“我晚上会租《加洲旅馆》回来,晚上一起看!”    推开门,我决定出去觅食。    赵恒是我大学生活的追求者中,最有恒心的一个,人如其名。    其他几个,追了几天,看见我的漫不经心与平凡无奇后,大都很识相的激流勇退,来无影去无踪。    唯有赵恒,总是保持淡淡的联系,不多不少,不黏不腻。    我和他不可能在一起,所以从未接受他任何邀请,能拒绝就拒绝,拒绝不了就很鸵鸟的躲避,久而久之,连宿舍的人都看处端倪,处处帮我抵挡他若有若无的攻势。    黑的夜,校园附近灯火通明,夜里城管不会出来巡查,小商贩都从角落的小巷里拥出,大肆赚取学生的生活费。    我不喜欢附近的食物,不卫生而且也不好吃。总是绕很远去小吃一条街,吃胖叔的鱿鱼,二婶的麻辣烫,还有凉皮,旦旦面,街口的羊肉串也不错,想着想着,口腔里已经蕴满口水,我只有暗暗加快脚步。    “玫玫,任玫玫!!!”    有人喊我,这声音令我全身汗毛倒竖。冤家路窄,还是装做没听见闪人为秒。    那人已兴高采烈的从路对面边挥手边向我跑来,大长腿瞬间到了我的面前,“好巧啊,我中午打电话给你,可惜你不在,没想到晚上就巧遇了!”    我长叹了一声,“赵恒,我晚上还有事,导员让我去他那里拿东西!不能陪你了!”    我转身向校园的办公楼走去,心里暗自挥洒泪滴,我可爱的小吃一条街,稍后我会一路小跑冲过去,等我先甩开身边这个“痴情人”!    “玫玫,好不容易遇到了,我想你也饿了,我们先去吃东西,然后我再陪你去导员那里,天都黑了,一个女孩子在路上跑不合适。”    多么完美的借口,我却不小心看到他的脸笑的好得意。    “不用了。。。其实我一点都不饿。”天啊,谁来救救我,他居然开始学电影中,男主角的霸道,狠狠的拽住我的胳膊,向饭店拖去。    “你放开我啦!”我狂吼,手指扳住他的胳膊,想挣脱他的束缚。    “玫玫,我只是想让你陪我吃顿饭,给个面子啦。”他不怒不气,手臂的力量也没有放松一点。    “可是我不饿,我还有事情!”我气极了,紧磨贝齿,恨不得狠狠咬下去。    “。。。。。”    “任玫玫,你怎么在这里?”谢天谢地,我的救星终于出现了。大肠看见我远远的便跑过来,身后紧跟着慢条斯理的吕向。    我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过他们的存在,眼睛中泪光闪动,“大肠!!”真的如同见到亲人一般。    “呦!这是你男朋友吧!不错啊!”他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气的我查点吐血。    果然是迟钝的男人,连这么明显的纷争都可以理解为情侣间的争吵。我觉得自己很无力。    吕向仍旧是一件紧身的长裤,时下流行的黑色T恤,琐碎的长发遮住了眼,右手衔住一根烟,闲闲的吐着烟圈。    “松开!”声音够响亮,阴沉的语气令我们其他三个人一楞。    他在说谁?大肠看看我,我看看赵恒,赵恒又抬头看看他。    “你,松开你的手!”烟头的火光在阴暗的街灯下闪了一闪,好似他主人的眼。    赵恒微微一呆,手松了松仍牢牢的禁锢着我,“这是我女朋友,你。。。你管的着吗?”    男人呵,即使底气不足也要死撑面子。    “靠!”吕向将烟朝地上狠狠一摔,拳头已经招呼到他的脸。    我被后坐力扯的差点也摔倒,落地前被另一只手紧紧拽住。我粉嫩的皮肤终于得救。    赵恒便没我幸运了,一个趔趄退了老远,直直的倒下去,坐在地上。半天没言语。    “我说话你丫没听见是不是?”吕向愤愤得骂了句什么,回头瞧瞧我,“跟我走。”    我无限同情得冲赵恒笑笑,一路小跑紧跟在他身后。    可怜的赵恒,不是我无情,我也是“形式所迫”啊!    距离夜市已经很近了,经过多次回头,确定赵恒没有跟上来后,我长舒一口气。    “刚才谢谢啦,你们忙你们的,我还有事。”我不想刚脱离狼口,又入虎穴。眼前这个杀伤力上万,我怎是他的对手哦。三十六计,溜为上策。    “大肠,你先走吧,有事打我手机。”吕向对旁边的大肠说道,不容置疑的语气。    大肠点点头,冲我挥挥手,消失在黑幕之中。    “那我也走了吧?”我嘿嘿的笑,觉得自己有些谄媚,为了安全,我居然对这个暴力使者微笑。    “你不是饿了吗?”他怀疑的看着我。    “其实。。。”    “别和我说咱们导员找你,我刚才看见他陪女朋友出去了!”一下戳穿我将出口的谎言。    “其实,我是想说,我忽然不饿了。”真佩服我的脑筋。    “哦!”忽然他促狭的笑了笑,“真的吗?”    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发现不出一丝暴力的氛围,难道刚刚都是我眼花,还是眼前的男人具有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他怎么会变的如此之快,翻脸跟翻书似的,方才他还气势凶凶的给了人家一拳粗暴呢,不到五分钟居然可以气定神闲的在此处于我闲侃。    谁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男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6.无论如何,我也想象不到,事情会朝这样一种诡异的局面发展。    我第N次低头去瞧右手上覆盖的属于男人的左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许是在过马路的那一刻,吕向很自然的轻轻拉起我,便再没有放开。    看他笑的多么开心,在拥挤的夜市惬意的穿行,仿佛这里是他家的后院,察觉到我有挣脱的意图,便微微收紧了手指。    “喂,你在做什么?”    “逛街!”他不知所以的看我,有些嫌我吵的样子。    “请问你手里握着什么?”该死的,我在暗示你放手啊!    “猪手!”    我想涂血,天下男人脸皮一般厚,没想到这个也不例外。    “你见过这么洁白无暇,完美的近乎神话的芊芊玉指吗?哪家的猪能长出这么完美器官?”    “见过!”他一本正经的举高我的手,深邃的眸子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我不是正握着吗?”    我羞红了脸,“你为什么握我的手?”    “我喜欢啊,没想到你瘦不拉矶的,手还蛮光滑的,握起来很舒服。”他又稍微加重了些力气。    “我的手的确是很舒服,那关你什么事?松开了啦!”好不自在,脸上一直有火焰在燃烧,还好夜已深沉,不然肯定又要被他笑。    他挑挑浓黑的眉毛,“如果我说不呢?”    我一口气憋在了嗓子里,没料到他这样的回答,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就这样,我莫名其妙的被人贯以“某某人的女朋友”这个专属名称。当我这个当事人还处于懵懂中,校园里已开始流传属于我们的故事。    版本有五个以上,由于吕向先生平日里在校园中的名气,连带平凡的我也开始受到“关爱”。    我受够了他们想问还不敢问的眼神,受够了背后的窃窃私语。    我做了什么?不过是在不情愿之下,任他拉着小手逛遍了夜市的每一个角落,这属于校园性骚扰的范围,为何一定要强加入美丽的大学爱情生活?    “玫玫,看看,木子芳又在用那种眼神瞧你呢,已经持续了三天了哦,你小心了,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小白将沈阳晚报放在我的桌子上,版面上好大的标题:沈阳市XX街重大毁容案。    我身子发冷,她恶作剧似的又低头在我耳旁轻喃,“硫酸现在好便宜哦,6元就可以买好大一瓶。”语毕,人已大笑的跳离。    我无力的瘫爬在桌子上,身后那愤恨的眼神如刺一般在针扎我的脊背,我甚至不敢回头面对女人的嫉妒。木子芳啊木子芳,怨有头债有主,其实我也市无辜的受害者,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有气找那个登徒子说去,有硫酸也要泼向他,可千万不要冲我下手。    算了,早晨的大好时光还是与英语奋战吧,这学期伊始,MISS陈的目光就不对劲,为防止她期末出其不意的对我们下死手,我决定多用心一些。    “玫玫,怎么来这么早?”    我背了不到两行,已有一人打着哈欠坐在我身侧,塞了豆浆和鸡蛋饼在我手中,两眼无神的靠上了我的肩。    “实在困就回宿舍睡觉去,反正你脑筋好不怕死当。”我将肩膀收了收,可恶的吕向又将头靠了靠,摆明不接受我的拒绝。    完了,身后简直有激光在扫射。    “好孩子,不逃课。”吕向贫了我一句,又自动的在我肩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许久,他皱皱眉,不满的轻戳我的肩,“整天吃那么多,身子就没一点肉,肩膀上都是骨头,睡着不舒服!”    “嫌不舒服去抱你的床,有的靠还这么多怨言。”哼!    “算了,我忍忍好了,乖玫玫,先把早饭吃了!”没几分钟,人已打起瞌睡。    再没有看书的心情,我微微低头看他,琐碎的发遮住了大半边脸,英俊出色的面容,还有他许多的一切,都是我这种寻常女孩子不能想象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或许,这只是一场游戏。    “喂,你在偷看我,是不是想偷袭我?”不知何时,状似沉睡的他已经张开了眼,幽幽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我真是无恶不做的色狼,正准备袭击假寐的小兔子。    “哼!”我用鼻孔出气,将他推起来,一把将英语书塞到他的手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朋友们,请问你们,有了男朋友的感觉是什么?    晚饭不再孤单一人,有人陪伴?    下雨时,会有人用一把伞将你接回?    哭泣时,一双大手温柔的帮你摸去泪滴。。。。。。    这个是正常的,恋爱时的享受行为吧?为什么我的和别人差这么多?    我仰望天空,幽幽的叹息。    星期一,宪法课点名,吕向老大将书本丢给我,大摇大摆的逃课,不知道去做了什么。已近七十的宪法学教授用嘶哑的声音开始点名,我焦急之下决定尽一次挂名女朋友的义务,低下头刻意压低嗓音,在他喊吕向时高高的应了一声。顿时,哄堂大笑。不知所以的老师推推眼镜没有仔细研究所以,可怜的我被羞红的脸颊。    星期二,有女生专门赶来看我——传说中吕向的新任女友,她还算给面子,离开我大概10米后才对身边的女伴宣泄心中的不满:“什么啊,一点都不好看,吕向肯定只是和她玩玩的。”好自信的语气,害我失去了一天的好心情。    星期三,决定答应系里一位才子的邀请,去鲁迅美术学院参观画展。我是很期待的,因为画展里有几位我极为欣赏的青年派画家的作品。但是在画展当天下午,才子被迫去教研室帮助导员整理文件,歉意的对我说下次有机会一起。事后,吕向露出好大一张笑脸,看起来好讨厌。    星期四。。。。。。    星期五。。。。。。    。。。。。。。。。    我的生活似乎瞬间精彩起来,每一天都有不同的事件在等待着我  
  7.“玫玫,下午去游泳吧!”白萧萧一直抚摩自己新买的高叉泳装,爱不释手,整整一个下午试图将我骗入水池。    “我不会游泳啊!”我笑笑,婉转拒绝。    “胡说,你的相片册里有好多泳装照片,你这个骗子!”她皱了自己可爱的鼻子,一脸控诉。    “人家不是故意的啦!”我凑过去,故做可爱的将头靠向她,“人家这几天是女人的封闭期,不方便嘛。”    “又胡说,你的生理期是上个星期!”她得意一笑。    哼!处女座的女生怎么这么细心?连人家不方便的日子都牢牢记在心里。我暗自庆幸还好只是和她是室友兼好友,要是我是个男孩子,找了这样的女朋友,哪怕小小的心灵出轨都会被她逮个正着。    “白白,当你的女儿一定很可怜,她会被压抑的难以呼吸!”    “去去,我离黄脸婆的生活尚早,不要借机叉开话题,说吧,去,还是不去?”    “有什么好处吗?”我挣扎道。    她猛猛的摇头。“除非你是不想再吃白米粥~!”    我吞了吞口水,一咬牙下定狠心,“好,我陪你去!”    为什么她一定要我作陪?原因是大量存在地!    俗话说:女人多的地方必出是非!(这是谁家的俗话啊?)那么同理可证,裸女多的地方是非更多。泳池就是这样一个所在。    可以免费用眼睛吃冰激淋,好色的男人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所以,我们学校的游泳馆总是人满为患,且大多数为男性成员。这可苦了象白萧萧这样热爱游泳事业如同生命的美人鱼一族。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让我来打个比方你大概就明白了。每个国家元首出巡背后都会有影子类的人物。我的任务,学名叫做保镖,浪漫一点的可以称呼我为护花使者。天底下最光辉的职业之一。    文法学院,邰拳道社大一学年主力队员——任玫玫就是在下!    当年是为什么原因学习这么男性化的运动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从初二开始,便开始了每天三个小时的训练生涯,直到现在。    惭愧的说,至尽我仍然学无所成,每天在跆拳道社摆摆架势,做出一些华丽的动作,成功糊弄住所有人的目光,将我直接抬高到偶像的位置。    真的要是和某位仁兄一对一的单练,我早就被打的灰头土脸了。    我的跆拳道,有些类似于舞蹈,空有架势,少有内在。    可这并不能影响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谁叫整个跆拳道队,只有我是专业的队伍训练出来的呢。在大学中有一技之长,足以磅身也。    自习晚归回宿舍,不可避免的要经过那片阴暗楼群。有一次,小白与我同归,偶遇一变态露阴癖患者,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子风衣掩藏在暗处,只等正在笑闹的我们经过,便突然跳出,敞开风衣暴露他最隐私的部位。那一天,并非我有勇气,实在是七年下来的习惯动作,见到危险靠近便直接一个正踢,稳稳当当正中要害。    厄!男性的那个部位实在是脆弱,即使我没有多大力气,仍然能让他回味无穷。惨叫声在楼群中回荡,我拉着有些呆滞的白萧萧杀回了宿舍。    “你好厉害哦!”害怕过后,小白恢复了她的俏皮天真,冲过来崇拜的盯着我。    “意外意外!”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前没上大学时,我是道队有名的怕痛仔,实战一律不参加,只是每天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练套路动作。被人这么夸奖还是头一次。    此事经过以讹传讹,被渲染到了神气的地步,经过反复的解释别人仍旧以为我是在谦虚,令我苦恼不已。
  8.夏日的校园游泳馆,是猎艳者的最佳去处。    在这里,你很容易便可以发现掩藏在平凡女孩中间的灰姑娘。    有些女孩子,你必须换另一个角度去观察才能发现她令人惊艳的另一面。    例如,眼前的这只小母鸡——白萧萧。    平日里,怎么看她怎么平凡,仿佛扔到了茫茫人海中,转眼便不见了踪迹。而到了这里,居然展现了另一番风情。    去除了常年顶在鼻子上的大眼镜,露处掩藏许久的莹莹水眸,林黛玉的风情大概也不过如此。掉的高高的马尾终于获得自由,散散的披于身后,与凹凸有致的身材共同组成养眼的画面。由于近视,她不得不眯起眼睛观察四周,洁净的水面生长出好美丽的芙蓉花。    “白白,原来你的‘料’都藏在衣服下了。”我有些嫉妒的扯扯她的泳衣,帮她露些春光在外。    “胡说八道!”她拍掉我的手,一个翻身,好象优美的人鱼公主一般潜入水底,半分钟后,才又在十几米外的水面出现。    我只能这么呆呆的看着她在这狭窄的水域中自在游戏,因为,我至尽仍旧不会游泳,穿了一套粉白色泳衣,腰间却挂了个傻傻的鹅子救生圈。    这模样,蠢透了。    我闲闲的拍打着水花,实在无聊了,就用脚踹几下水面,靠着浮力飘来飘去。N双眼睛对我投以友好的注目礼,我假装没看到。    笑吧,你们就笑吧,谁规定一定会游泳才准在这里玩?我偏偏就是不学,其实我现在这样,一定也很可爱。我不要脸的想。    半个小时后,白萧萧同志已经游了几个来回,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和我闲闲的扯着废话。    看样子她是尽兴了。    “喂,那边体育部的部长江晓羽已经看了你半个小时了,好象对你有意思!”我啃着苹果,冲白白眨眨眼。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看上我?”话是这么说,她仍旧紧张的偷瞄了瞄他,无奈三百多的近视,怎么努力也是一片模糊。    “我用人格保证我的观察力没错!”又咬了一口,恩,这苹果真香。    “你有人格吗?”她蔑视的看着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马上给予最重的还击,刻意等了一小会,确定那个人已经游至她背后,才推开她搭在我肩上的手,“白白,他过来了哦,你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要太粗暴!`”我暧昧的笑笑,扑通着水面,带着我的鹅子救生圈迅速逃离。    由于她发现的太晚了,所以只有一个人面对。我迅速的找了个有利地点,仔细观察,准备晚上回宿舍时大肆宣扬。    白萧萧的脸好红哦,江晓羽不知道在和她说些什么,害的我这个腼腆室友一直低垂着头,脸色估计现在和猴子屁股一样红,因为我看到她的耳根都红了,这一池温水迅速升温,我觉得几乎可以褪皮了。    许久许久,这谈话还是没完。不再做无聊的偷窥者,我张大嘴巴打打哈欠,想上岸擦擦身上的水,一直不运动,身子冷的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鹅子已经带我远远离开了岸边,三百米的泳池居然被我漂到了正中间。四周一片蓝汪汪的水面,层层把我包围。    天啊,我要怎么回去。我的手指搭在腰间的鹅子上,冷汗迅速随着手指的触感窜便全身,因为,鹅子居然软软的,手搭上便是一个大坑。    我亲爱的小黄鹅,你可不能在此时此刻离我而去啊!我心中疯狂的呐喊,却仍旧挽留不住鹅子救生圈漏气的脚步。身子在不知不绝间已经下沉了好多,由于我的紧张,这种下沉还在继续中,而且越来越快。    我迅速的扫射四周,没有人,岸边有很多人在聊天,可是距离我太远。我的肩膀已经快沉入水面,救生圈已经承受不住我的体重在迅速的下沉中。    这里是国际标准泳道,万一掉下去,对于我这个汗鸭子来说,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朝着白萧萧的方向狂喊,“白白,我要被淹死了。”    话未闭,人已栽入水池内,不知所踪。    死亡的感觉是什么?或者说,死亡的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虽然我经历了三次死亡的威胁。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我能看的见水下的一切,我口中吐出的泡泡,我挣扎的四肢,还有那不着边际的水海。力气迅速被抽离出身体,我不再挣扎,张着眼直直的沉下去,水面上的光离我越来越远,口中耳中鼻中都聚满了水,仿佛我一个小小的动作便要填充了我整个身体。任玫玫啊任玫玫,难道你今天真的要应了你的名字,变成人没没吗?    好压抑,好窒息,好难过,我想呼吸,一张嘴涌入口的全是水,胸部胀的难受,算了,放弃挣扎吧。我这样告诉自己,坠入阴冷的黑暗中。    我死了吗?我死了吗?谁能告诉我?    我听的见有人呼喊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如同失去幼子的狼。有一只手紧紧抓着我已经失去力气的手指,仿佛要由此锁住我的灵魂不要离开身体,还有人在压我的肚子,一口口的水从我的嘴巴中吐出,我仍旧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快不行了,抓紧送医院吧!”一个人说道。    然后,便是夜行军似的赶路。许久许久,我忽然觉得好累,四周又恢复了一片黑暗,寂静而又没有声息。        那个男孩子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和眼了,自从溺水的女孩被送出加护病房,他便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紧紧的锁住他所有的视线在她身上。    &对不起,医院晚间不许陪护,麻烦你明天再来探望。。。。”护士小姐温和的说道。    他终于有了反应,一道凌厉带着杀气的目光直射过去,护士小姐被吓的一呆,这根本不象是人类的眼神,倒有些象凶狠的豺狼。随时准备撕裂她的身体一般。    她嗫嗫的停止继续的话语,转身回到护士室。她有些怕。    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他又将目光掉转过来,仍旧一动不动的凝视着依然昏迷不醒的女孩。    第二天,一大早,白萧萧拎了一大兜橙推门走进病房。    “她还没醒吗?”她问。    男孩没有抬头看她,对她的声音也是置若罔闻。那一瞬间,白萧萧居然有种错觉,他并不是人而只是一尊雕象。只是他因为熬夜而红肿的眼睛和脸上淡淡的疲惫才看出他是个为爱人守侯了二天二夜的男人。    对他的无理心中便有了释然,她慢慢的走过去,手指搭上他的肩,“我来守着她,你去歇会。”    “滚!”他低吼。    白萧萧没有听清楚,“我买了早饭,你去吃点。”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是不是?”男人的咆哮回荡在医院4楼病房。    白萧萧呆了,路过的病人呆了,正在查房的护士小姐也呆了。    他恨她,恨她带玫玫去游泳,恨她在玫玫落水的那一刻没有及时出现。他恨她,恨不得杀了她。    眼泪顺着白萧萧的眼眶宣泄而下,她不是故意的,这两天来她已经很内疚了,她努力的在补偿。    可是,他身边的气势分明在告诉她,做错了事情说声对不起是没有用的。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尴尬的停顿,缩也不是,继续伸也不是,两个活人和一个半死人在病房内僵持。    他微微叹息,拉住心爱的女孩冰冷手,将它贴向自己布满胡茬的脸,完全将她当为空气。    哭?他感觉不到。他只要她快点醒来.        “你有病啊,医生不是说玫玫已经没事了吗?你心里有火别冲着小白来发,她已经够难受的了。”    白萧萧和朱丝亭是一起来的,只是在医院楼下时朱丝亭接了通电话才晚她一步上楼,在病房门口已经听到了争执声,她才紧走几步进来看个究竟。    他不理她们,直接将她们归属于空气的范围。    “白白,吕向是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别哭了。我们先回去吧,上午还有经济法课,你还要帮他们混点名是不是。”朱丝亭偷偷的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温柔的安慰已经眼睛红肿的白萧萧。    拉起她的手,离开了病房。    他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9.光,我看的见有光,好温暖的感觉,我努力的控制自己沉重身体,一步一步向温暖之源走去,一下跌进了光明的世界。    头痛,天,简直要爆炸了。    我张开眼睛,妈呀,鬼!    “你怎么弄的好象个非洲野人?”出口话的不是我料想的铿锵有力,我何时说话这般虚软?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一脸惊喜,仿佛我是死而复生。    “头疼,肚子饿,还有。。。”我脸色微红,“我想上厕所。”    “好,只要你醒了,我去带你吃饭,带你上厕所,你醒了。。。”他有些语无伦次。    WC后,我乖乖的张开嘴巴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大肠带来的莲子粥,满脸幸福。    “你是猪!”刚刚苏醒食欲就这么好!吕向不满的瞪视我。    “你是大熊猫!”眼眶黑的仿佛被人揍了一圈。    “向哥,你的眼睛真的很黑耶!”大肠终于发现了新大陆,他的直接换来了吕向不满的一瞥。    “大肠,你很想土拨鼠!”他说。    “为什么?”大肠不明白所以。    “很讨厌!”他露出了他的大白牙,笑的好嚣张。        病房内的笑声太大,引来了表情严肃的护士长。她猛的推开门,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屋内的三人,用很公式化的呆板语调说道::“不要喧哗,吵到别的病人了。”    不等我们回答,人头又缩了回去,桄榔一声巨响的甩上门。    “都怪你!”我和吕向同时出口,目标一致对准大肠。    傻傻的他挠挠头发,不解的自言自语道,“怪我?我做了什么?”    严格来说,我已经是个不是病人的病人了。象我这种溺水之人,送入医院时初看凶险,被抢救回来后,不出一天便又活蹦乱跳的好象个小跳蚤。    在吕向的坚持下,我还是在医院内躺了两天,他有事出去的时候,我便一个病房接着一个病房的溜达或者翻那已经看了几遍的杂志。    好想好想出院哦,我每天都在向他提这种要求,可是他就是不许。连大夫对他说我可以走了,他也要没理辩三分死活要我多赖几天。    汗!连住院都这么想占便宜呀。    明天,就是我被恩准回到宿舍的日子,看了看这住了三天,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竟然有了一丝怀念。    希望我永远不要再回来呀。我暗暗祈祷。    病房的墙壁有些惨白,门也被漆成了深蓝死,总给了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吕向出去买晚饭了,大肠最近也没怎么来,小白更是被吕向严格禁止接近我五米以内,这小子,还在记仇。    门动了动,刺耳的噪音打乱了我的思绪。    “谁?”我问。    门又晃了晃,闪进了一个小小的身子,瘦弱而又矮小的女孩。她皮肤白白嫩嫩,脸色也是没有血色的惨白。只是那眼睛过于动人了些,大大的闪着水样眸光,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的,说不出的灵性。    “你是谁?”我最爱漂亮的娃娃了。起身披上睡衣,拉她进来做。    她也不怕生,没有颜色的嘴唇喋喋不休,“我叫娃娃,我是个病人。”    我一听笑了起来,“呦,还真是个娃娃呀!”从柜子里拿出吕向买来的葡萄,还有苹果什么的塞到她的手中,“娃娃,姐姐请客。”    “谢谢姐姐!”她乖巧的接过,好奇的打量着我,“姐姐你好了?你得了什么病?”    “我早就好了。”我想也许她是隔壁房间的小病友,估计我前几天的惨状都已经被她看在眼里了,好丢人。    “你要做化疗吗?”她又问。    我呆住了,这孩子怎么问我这个问题?“娃娃,我不用做化疗,我只是因为不会游泳查点被淹死。”    “姐姐真是幸福,我听411房间的刘阿姨说,化疗会掉光头发的。”她从身后拽过自己稀少的长发,小脸皱成一团,“没有头发不就出家了吗?我真不想出家。”    我心一痛,“娃娃你得的是什么病?”    “白血病!我可能快死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希望的!”也许是习惯了被人施舍同情,她是微笑的对我说出这句话的,语句中居然是在安慰我不要为她担心。    多好的孩子?怎么得上了那种该死的病。    “娃娃,等你好了,会长出头发的,而且记得多吃黑芝麻哦,我听说那能使头发又黑又亮。”我忍住汹涌而至的难过,只是不知道怎的,心再也轻松不起来。    她的大眼却忽的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我一会让妈妈去帮我买,我要天天吃!”    “娃娃,娃娃,你在哪里???”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唤声。    “是我妈妈!”她对我笑了笑,“我在这里!!!”    病房的门又开了,一脸疲惫的母亲终于放松一笑,因为她看见宝贝女儿正乖巧的做在小椅子上,她对我很和善的点点头,“这孩子,没事就喜欢四处跑,打扰你休息了吧!”    “没有啊!她很可爱!”这个母亲才三十多岁,令我惊讶的是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她挺了停肚子,“娃娃的病全靠我肚子的孩子了,也许,两个孩子都会平安的生活下去。”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安慰之词。面对这样一位坚强的目前和眼前如同精灵一般美丽的孩子,我觉得鼻子很酸。    伸出手抱住仍天真无邪,不知死亡为何物的宝贝,“娃娃以后有时间要来找姐姐玩哦。”    除了这些,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想我一句很平凡无心的话几乎让娃娃开心的跳了起来,她的小脸发亮,“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妈妈说我会打扰到姐姐们休息,所以我都不太敢来耶。”    “当然可以了,晚上你来,我拿猫和老鼠的漫画书给你看。”我承诺着,摸摸她松软的发。    她在我怀里笑弯了眼睛,虽然还是毫无血色,可是至少恢复了一些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活泼。我的心中终于暖了暖。    第二天,我便出院了。我央求吕向将我宿舍里珍藏的八本《猫和老鼠》的漫画拿来送给了娃娃,又陪她看了整整一个晚上。娃娃的病很严重,只2个小时,护士小姐已经凶神似的将她抢回,塞回自己的小床顺便还扎上了点滴。我只能坐在她的床边,静静的陪着她,给她念书,看她笑。夜,很安静的流过,我的心,始终隐隐作痛。    出院后,我时常惦记她,过了一个星期便拉着吕向跑去看她。无奈早已人去屋空。我找到了隔壁的病友,他们告诉我说,娃娃的弟弟快要出生了,娃娃的病要做的手术很复杂,以沈阳目前的医学能力来说,非常危险,所以娃娃的爸爸卖了房子,带着妻女去了北京,至今毫无消息。    我很失落,很担心,时常想起那个如同花中精灵一般的孩子,衷心祝福她能够早日脱离死神的威胁。        我向身边的朋友讲述这个故事,他们都叹气。    亭亭说,“你去看看报纸吧,现在每一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患上了希奇古怪的病,这个世界真是不知道怎么了。”    “人真的很脆弱,疾病,灾害,甚至是一片水洼都能轻易的夺取宝贵的生命。”我开始发感叹。    小白哇的一声大喊起来,“玫玫,人家那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水洼一词勾起了她的联想,她慌忙道歉——这是她第三百次道歉了。    我无奈的摇头,瞪了她一眼,“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你不要这么敏感啦。”    “可是。。。可是人家。。。”她不说话了。    我知道,白萧萧一直很内疚很自责。吕向那天对她的态度已经深深刺伤了她敏感的心,所以,自从我回来以后,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对我,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各种好东西给我吃,以求自己能好过一些。虽然我很享受目前的感觉,可是实在不能看她再继续这样胡思乱想下去,好好一个开朗孩子,原本的性格多好。    “什么人家他家的,你少在那里自责了,根本不关你的事情。”  
  10.&可是。。。&剩下的话被她含在嗓子深处并没有吐出口,我却已经懂得了她的意思。    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我拍拍她的肩膀,目光对准正笑的一脸痴呆的朱丝亭。    “大肠失恋了!”    她哦了一声,没搭理我。    “那姑娘跟大肠吵了一架,指甲在他圆圆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然后又甩了他一巴掌之后,哭着消失在月色中。”我将从吕向那里听到的激烈战况如实转播。    朱丝亭很可疑的又哦了一声,仍旧没有答腔。    “小白,你看,亭亭今天似乎很不正常。”我趴在白萧萧耳畔小声的说,眼睛一直瞄着她。    “我觉得她应该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看她脸红的,象不象祖先的臀部?”    “大学时代的女生处于一种尴尬的年龄阶段,这个时候她是处于进阶到成年人的过渡期,要是把持不好自己,终身遗憾哦!”我笑。    “是哦,现在为情自杀,为爱怀孕,为生活堕胎的好象不少。”    要说打屁,我和小白的配合绝对天衣无缝。再深沉的夜色,我们两个也有办法把它搅和的诗意全无。    果然,朱丝亭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我们身上,用一种罕见的高音吼道,“你们再说下去,我就离死不远了。”    “奇怪了,我们说你了吗?”我露出我的大白牙齿。    “就是,做贼心虚了不是,招了吧,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的事情了?”小白贼贼了挑挑眉毛。    可怜的猪!    那一晚,我们还是没能从她嘴巴中套出更多的情报,只是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宿舍中,又一位少女从此沦落情网。        第二天一大早,朱丝亭便为了避祸,早早的离开了宿舍。我和白萧萧为此笑了一个早晨。    “向向,下周要考试了。。。”我苦恼的将书摔在桌子上。跳跃的文字怎样都不能使我精神集中。    “好好看书好好考试。”他又丢了一片薯片入嘴巴,吃的津津有味。    “说的轻巧,我看不下去!”我赌气的一堆,好象这样就可以将自己该承担的责任都推走似的。    他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不开心 ,“乖玫玫,你平时很用功的啊,不要担心了,我保证你会一级棒!”    “可是我现在脑子一团乱!”我哭丧着脸。每次都是这样,一到考试,我就一直在紧张紧张,原本会的东西也被紧张忘记了。    “那下午我们出去转转?缓解一下紧张尴尬的情绪!”他摸摸我的长发。那眼睛中有我不熟悉的宠爱。    “我一点都不尴尬,就是郁闷了些,我以为,大学生活该是多姿多彩的,该是轰轰烈烈的,而不是和高中一样,每到考试前都要为这该死的考试担心!”我想象的生活不是这样啊。    “其实我也很讨厌啊!”他笑    “胡说,你脑子那么好,搞定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我,我。。。。我怎么能和你比?”我口气酸的可以,说到最后,居然觉得有一丝委屈。    我是很平凡,很平常,很笨没有错。我宁可这样甘于平凡,而不是有一个优秀的男朋友整天在无形中提醒我的卑微,我总是仰视着他,远远的带着崇拜的目光,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说?”我的无理取闹终于有些激怒了他,看的出来,他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    “我不想活在你的阴影下,我不想别人再告诉我说,我任玫玫配不上你吕向,我不要别人总是拿我来和你比较,我。。。”泪水就这样肆意流下,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古时候婚姻嫁娶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此时此刻,古人的明智初见端倪。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我明明知道那些话并不是我心底最深处的意思,可是,我说出口了,不敢看他因为气愤而握紧的双拳,更不敢看他的脸。我选择用最傻的方式结束这场无意义的争吵。    我抓起背包,疯也似的冲出了教室。    外面的风凉了些,刚下过雨,道路虽然不至于泥泞,仍旧是湿的可以。    不想回宿舍,不想吃东西,不想看见任何人,校门口是一条笔直的路,璀璨的霓虹分散于路的两边,远远往去,一片灯海不知道通向哪里。    来学校这么久,我总是在想这条路的尽头到底是什么。仅仅限于想,从来没有真的去看看,此时此刻,我忽然有了这种欲望。    忘记了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么一句话,“假如你坚持走一条路,那么,在路的尽头,等待你的便是天堂。”    我不知道天堂该是什么样子,可是在看《阿甘正传》时,我觉得阿甘在路上长跑时,他便一直在天堂中行走。至少,他虽然不懂得怎样让自己快乐,却很明白怎么样麻醉自己。    这条路很长,我走了将近10分钟仍然觉得如此遥远。我想,我是没有阿甘那种毅力,我想都无法想象,任玫玫为情所伤饶中国跑上三圈。我毕竟不是电影中那个充满干劲的阿甘。    随便找了一处看的还算顺眼的路灯,我倚靠着它坐下,脑子里开始琢磨情侣吵架的时候应该如何面对。    首先想到的是借酒消仇。从小我的酒量就差的很,我大姐结婚那天,因为开心所以和新上任的姐夫喝了一瓶啤酒,后来据说我很没骨气的在床上倒了一天,酒醉时满嘴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话,醒来时抱着脑袋大呼头痛。此项被我从脑子中排除掉。    然后想到的是以泪洗面,我心里虽然很悲哀,却没有一点想哭的欲望。开玩笑,发脾气的是我,找岔吵架的也是我,难道最后我还要象个受气的小冤家一般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吗?不不不,那不是我的风格,此项再次被排除。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什么都不做回宿舍睡觉算了。我在心里暗骂自己没骨气,脚却早已背叛了自己,调转回宿舍的方向,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    路过楼下的小影吧的时候我驻足看了看。    今天放映的是美国著名科幻大片黑客帝国————二!    脑子里忽然蹦出了李亚棚特有的“沙哑”嗓音,我打了个冷战。还是算了,改天租了原声碟片回来自己好好欣赏,犯不着急为了那噩梦般的嗓音坏了自己的性质。    正准备进入女生宿舍,身后却传来再熟悉不过的戏谑的笑声,“小姐,请陪我看场电影吧!”    我回头,看见吕向以一种很滑稽的姿势直立于电影介绍前,他甚至乘服务员不注意,在李亚棚三个字上,用红笔勾了个大大的圈。    “不看!”我觉得自己很没面子。    “可是我想看,而且想看通宵也!”他拉起我的手,不容拒绝的语气。    “不行,我很累,要回去睡觉。”人家都给了我台阶下,我还很不领情的一脚将他的好意揣远。    吕向今天难得的好脾气,满脸堆笑,“我请客吃夜宵哦,咱们去买葡萄,看电影的时候我一颗一颗剥给你吃。”    手,就那么自然的牵起我的,他已经把他脑子中最有趣的事都搬出来博得我的笑容,面对这样的笑脸人,我彻底投降。  
  11.虽然,那一晚电影是比较凄惨,亚棚果然不负众望,将好好的黑客演绎的精彩绝伦,即使是帅哥和高科技的精妙表演,仍然难以掩饰大陆在配音方面的缺憾。    好好的一部美国超级科幻动作大片,就这样的毁在小小的一个败笔上。    不过我过的还是很开心的。殷勤的吕向一颗葡萄接着一颗葡萄送到我的嘴中,假如葡萄能去籽的话,我想他还会体贴的将它抠出来。    过了12点,黑客没有了,开始播新出的片子〈〈向左走,向右走〉〉,看的我心里很难受很难受,索性闭上眼,没一会便昏昏沉沉,靠在椅子上,随时准备和周公下棋。    “玫玫?”他在我耳畔请呼。    “恩?”我无意识的回答。    “回答我一个问题。”    “哦!”人想睡的时候,如果谁在耳朵旁边一直低低的说话,那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到直想一拳打过去消灭噪音的根源。    “今天你为什么和我生气?”他好小心的问。    这句话令我有些清醒,心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我该怎么说?倾诉我心中的不安,对于门当户对根深蒂固的信念?还是庸人自扰的困惑。不,我不能说这些,所以,我选择逃避,“我不是故意的,快考试了,脑子发蒙。”最后一句话我是含在嗓子眼中间说出的,但是耳尖的他还是听到了。    “你知道的,我是个很粗心的男人,女孩子我接触的不多,仅有的几个女性朋友都比较男性化,根本不用去费心猜测她们的想法,所以,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对,你一定要原谅我!”    如果我不是立着耳朵,肯定在这嘈杂的小影吧中错过了他难得的告白。这是我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么温柔的话语。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眼,也许,我该庆幸这是黑暗,他也同样不会发现我的紧张,宣泄的心跳再也难以抑制,脸红,居然可能导致窒息。    这一刻,我觉得好幸福,头昏昏的,就此坠入了梦乡。    再醒来时,通宵电影已然散场,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一只手拽着他衬衫的一角,另一只手紧扯着他的手,指甲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四条红红的伤痕,一看就是我所为。    我睡觉有个习惯,拳头总是紧紧的握成一团,所以,我的掌心也总是留下相似的痕迹,每次醒来都很痛。    他也睡着了,琐碎的发挡住了他的眼,头微微依在旁边的椅子上,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脱下来,盖住了我穿着裙子露在外面的双腿。    想起了一首歌,歌词好象是这样的,“谁是你一生最爱的女人,每天醒来望着你的清晨。。。”    他动了动,手下意识的伸了伸,我慌忙闭眼,他居然用手扯了扯我腰部微微上扬的衣服,又拽了拽盖在膝盖上的外套,居然又沉沉睡去。    我的心忽然温暖起来,无意识的动作轻易虏获了我的心。          时间转眼到了大二,岁月催人老,转眼红颜迟暮,青春不在。    呸呸呸,什么跟什么啊?想我正直青春,花红柳绿的年纪。可是,沧桑的心已然悄悄老去。    为什么如此感慨?因为大一新生入学了,他们彻底的取代了我大一新鲜人的地位。    本来我们班的自习教室定在四号楼——学校最新建成的教学楼,无论是设施,装修,管理都是全校最好的。    大一新生一入校,我们马上便成了后娘的孩子,各种待遇马上降低三十个百分点。    首先,上课的教室全部转移到黑漆漆的,八十年代建起的老楼,晚上七点以后来上自习,会让人不自觉的想起了影片〈〈灵异校园〉〉那座闹鬼的楼,因为,走廊里的灯都是昏黄的光,最恐怖的当属WC,脏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水龙头长年滴水,滴答滴答,再搭配上比走廊的灯光更加昏暗的光,让人毛骨悚然。听说我们分的地方还算好的,大三学姐分到的一号楼更夸张,走廊里连灯泡都没有,进教室的时候光源自备,以至于上自习,手里除了要拿书本,笔纸,水杯,坐垫之外,还要再加上一只手电筒。    然后,大一的孩子们普遍有我们的优良传统,进学校便盯紧了食堂,根本对外面的小吃毫不青睐。最近公寓内换了三位大厨师,炒的大锅菜居然有小灶的水准,牢牢的栓住了我刁蛮的胃。我们中午十二点下课,大一新生居然十一点五十就吃上了可口的饭菜。不要小瞧这短短的十分钟,足以导致某些同学要饿肚子。有几次我去食堂,都碰巧赶上最后几份饭菜。想起了一个比喻,蝗虫过境。    其三,念过大学的朋友都有这个体会吧,一年一年的向上升级,心也会如同沸水一般渐渐冷却。新生脸上的热情令我妒忌。    我觉得我已经很老了,时常拿着镜子自怜,这眼角,似乎有鱼游过的痕迹。(众人,狂揣)    总之,我就是觉得自己很沧桑。    “如果你要爱上我的沧桑你要想一想,爱情不是我擅长。。。。”我边哼着边闪进了一间没人的教室。    在靠后的一排找张椅子坐下,开始与ABC奋战。    吕向今天出去啦,他的几个好朋友以霸王之态,土匪之姿,在我还反应过来时,已经成功虏走了他,只留了我在原地捧着他的书包,一阵寒风吹过,树枝上掉下了一片落叶。    自从和我在一起后,相应的,与他那群好哥们在一起的时间锐减,这群人能忍到今天才来抢人,也算是有风度了。    想想当时的情景都觉得好笑,    “嫂子,把向哥借我们一个下午,明天早晨之前还你。”土匪A说到,笑嬉嬉的,充分发扬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精髓。    “由于是男人之间的事,所以不便让嫂子参加,望见量!”土匪B接口。    “。。。。”土匪C递给了他一根烟,拿出火机点燃,抓过吕向右手的包塞到我怀里,揽了人就走。    吕向只有抱歉的回头道,“玫玫,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英语这东西,在看的时候一定要聚精会神,排除脑中的一切杂念才能完全沉浸其中。    平时,吕向在我身旁,一会碰我一下,一会动一动桌子,总之花样百出我反而能自得其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读书。    他今天不在了,这心却怎么都静止不下来。    半个小时后,我宣布投降。    将书丢在桌子上,我望着窗外摇曳的柳树发呆,一个人的下午,要做点什么好呢。    算了,早点去跆拳道部吧,大一今天进来了几个新生,好歹我也成为了师姐级的人物,早些去做做样子也好。    学校的跆拳道部在98年的时候,曾经一举夺得了全省跆拳道部比赛的冠军,当时的学姐王莹一个下劈力挫省体育学院的种子选手,夺下了大学生跆拳道比赛的冠军,学校以此为傲,为了奖励跆拳道部为学校带来的荣誉,将跆拳道部的训练场地改在体育馆的一楼,设施一流。    还没有人来,偌大的场地只有我一人,在这里,心忽然一片寂静。我甩甩胳膊,开始绕着场地慢跑,随后索性闭上了眼睛,一个人享受超然的感觉。    紧张,压力,还有平时那些困绕我的烦恼在这一刻都如沙砾一般微不足道。    记不得我究竟跑多久,最后,我几乎是身体酸软的瘫倒在垫子上。    流汗的感觉,真好。    一张纸巾就这样适时的递了过来,我没有抬头,接过说了声谢谢。    想想好象又有什么不对,是谁?    我猛的抬起了头,一张几乎不可能出现在我面前的面孔,惊的我放声尖叫。    我,忽然又要晕倒。  
  12.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的,左边的眼皮还有右边的眼皮开始竞赛一般狂跳。不好的预感始终萦绕于胸,频频走神出错。    “玫玫,玫玫!!!!!”吕向的手在我面前晃呀晃的,打趣的笑道,“回神喽回神喽!”    我无力的笑笑,推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今天的民法课好枯燥,老师讲的口沫横飞,在我耳中却是噪音一片。    我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玫玫,你怎么了?”吕向学我一样趴在桌子上,小声奇怪的问道。    “昨天晚上拉肚子,折腾了半个晚上,所以没精神!”我撒谎,心虚的不敢看他。    “那你休息一会,下课我送你回宿舍休息!”他怜惜的摸了摸我的发,开始专心听课。只是书桌下,吕向的大手始终握着我的手,暖暖的感觉一直从掌心另一边流过来,直流进我的心里。    我要怎么对他说,我如此的混乱,假如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吕向,又会掀起什么巨波?    我的脑子好乱,因为,他来了。        其实我是很看不上自己念的学校的,虽然它也是一所高校,在全国百名大学排行榜上也占有一袭之地,且处于中上游。它的理学院也有赫赫有名的教授支撑着,据说某些个科研小组手中还握着全世界都领先的前沿研究项目。可是,我还是很不喜欢。因为,我是工科院校的文学院的一员。    想当年,高三之时,某日,我忽然醒悟到了好好学习的重要性,于是,奋发努力的半年时间,成功达到了本科的录取分数线。(汗!中国的应试教育体制。)    心目中理想的大学并没有对我敞开大门,我在家中闭门思考了三天后,才郑重的决定我是绝对不要复读的,于是,我拿着第二志愿的录取通知书,一步三回头,挪进了学校的大门。    把一刻,我告诉自己,进了这个门,我便要和过去斩断一切一切的联系。所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只是拿了一些自己常常看的书,几件新买的衣服,便登上了火车。毕业像册,照片,日记,信笺等等一切能勾起我的回忆的东西,我都紧紧缩在家中的小柜子中。    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要为了忘记那一场无奈的单相思。    结果,我做到了。大学生活一年多,回想起他的时间越来越少,梦到他的频率也直线下降,我以为,我已经完全走出了那段记忆。        我以为世界是很大的,中国也是很大的,就连我家所在的城市也是大的离谱。两个已经完全断了联系的人,即使再有缘分,也不可能在同一个国家的不同城市再次相见。时间,让我变的心安理得。距离,渐渐磨灭当年的刻骨铭心。现在很多时候回想起来,我能够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笑,不再荫红了眼眶。    可是,他居然会再次出现。    那天,他就这样微微一笑,递过纸巾。那一定是心相印那个牌子的,因为高中三年时间,他总是用这个牌子。    他曾经和我说过他是个很恋旧的人,习惯穿同一个品牌,喜欢吃固定的食物,看同一本杂志,看一份报纸,所以,他爱他在初中开始交往了三年的女友,即使因为有些原因不得不暂时分开,他仍旧会遵守诺言直到希望彻底磨灭为止。而那时的他,信心满满。一心想等已经出国的女孩回来。我,不过是朋友。    算啦,朋友就朋友贝。我任玫玫岂是死皮赖脸之辈。高考添志愿时,我拿了报考表小心翼翼的问他,我留在本市念大学好不好?    他毫不在意的笑,退回了我的表,“任玫玫,你要考哪里我都没有什么意见可以给你,我不希望自己的一句话耽误了你的前途!”转身走开。    “那么你呢?你要去哪里?”我对着他的背影喊。    “我要留在这个城市,不然她回来会找不到我的!”他甚至没有回头。    哈哈,这是我最后一次心剧烈的痛吧。那天,我学人家借酒消愁,端了几罐啤酒去南湖公园的亭子里猛灌,最后,据说还大哭着打电话给朋友,害的好友撩下手中的碗筷飞奔来救命。带回了酒鬼一只。    第二天,我很从容也很轻松的将录取志愿中的各个学校都添到了千里之外,二个月以后,又很自在的去学校报道。    从此,将这个人退离自己的世界。    我是个胆小鬼,再次相遇,我选择了落荒而逃,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向!”我将头靠在吕向的胳膊上。      “恩?”他将手中的漫画放下。      “没事,我无聊喊喊!”      “哦,那你继续!”他接着翻漫画。      这个死男人,怎么这么迟钝,都没有发现了我的异常吗?      “向!”我不死心继续喊。      “恩?”这次连眼皮都没抬。      “向!”那就继续好了。      “恩?”他耐心似乎很好。      “向!”。。。      “恩?”。。。      。。。。。。          晚饭前,吕向又被一通电话喊走,看他表情凝重,出去准不是什么好事。    我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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