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而问其姑的意思

☆、001:怪异的高烧  云幻大陆三国鼎立,工藤国最强大,雀国次之,两国均为陆上之国,而风国则座落在海上,三国常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暗中却是风起云涌。
  工藤国,灵卫宫中。
  “废物,全是废物,都给朕拖下去斩了,这帮庸医!”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满脸怒气地指着底下的跪着的众多官员大吼,英挺的五官没有被岁月侵蚀多少,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
  底下这群人是工藤国太医院里的医术最高的七人,此时却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齐齐跪倒在地,朝着前面一身金袍的男人磕头,那金袍男子就是工藤国皇帝——工藤优作越。
  “凉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陪葬!”
  工藤优作越瞪着眼,眼底怒意更盛,甩袖转身,走到床边,担心地看着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儿子,平日里清澈明亮的双眸此时正痛苦地闭着,脸上因高烧而泛起病态的红晕,双唇惨白,溢出浅浅的呻吟。
  工藤优作越心疼地看着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小儿子,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是他最爱的女子凉妃所生的孩子,凉妃因难产而死,只留下这么一条血脉,取名为凉,也是为了纪念他的母妃。
  这孩子聪明懂事,他把对凉妃的爱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饮食起居都是他这个皇帝一手包办,活到七岁也没得过什么大病,可如今这高烧已经烧了两天了还没褪,有了性命危险,这怎不教他担心。
  “皇上,皇子的病来得怪异,根本查不出病因,臣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说话的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赵太医赵年,他的额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下。
  工藤优作越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怒,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已经泛起了杀意,无能为力?这些个太医平时在外吹牛放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真用得到他们的时候却说无能为力!
  赵年被皇帝看得身子直发抖,他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好,好一个无能为力,来人!将赵年拖下去……”
  工藤优作越冷冷一笑,开口唤道。
  一位老太医突然出声,爬到工藤优作越身边。
  “刘太医想去陪他?”
  工藤优作越冷冷地看着刘永一,他是这太医院最年长之人,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皇上,老臣学艺不精,救不了皇子,但老臣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救得了。”
  刘永一含着老泪,看着工藤优作越。
  “他是谁,快说!”
  工藤优作越眼底闪过希望的光芒,将刘永一从地上揪了起来。
  “是,是无极老人!”
  刘永一颤抖着身子,快速答道。
  工藤优作越将刘永一摔到地上,低声轻喃,无极老人……茫山之巅,无极为尊……无极老人医术高明,但性子古怪,看不顺眼的人从来不救……
  “来人,备马,朕亲自带皇子上茫山!”
  工藤优作越低声下令,这无极老人是唯一能救凉儿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工藤优作越冷冷地扫了地上跪倒一片的太医,冷哼一声,抱起床上的孩子,转身出了灵卫宫。
  赵年目光呆滞地看着皇帝的背影,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无极老人,我是工藤国皇帝工藤优作越,今日来此打扰,只为老人能救爱子一命!”
  工藤优作越只身一人骑马冲进了茫山,四周白雾茫茫,鸟鸣花香环绕,果如仙境,但他已经没了观赏风景的心情,因雾太浓,根本找不到路,只得运足了全身幻术大吼,期望无极老人能听见,在这茫山,他不敢用“朕”,只得以“我”自称,就怕态度不够恳切惹得无极老人厌恶。
  “啧啧,这皇帝还真是疼爱他那儿子。”
  茫山之巅,一个白发老头正坐在一块大石上,撸着自己的白胡子,悠闲地啃着果子,听见工藤优作越的声音,只是轻哼。
  “老头儿,救不救?”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石头后面钻了出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石头上的老头儿。
  “什么老头儿!毛利水水你给我记好了,我是你师傅!”
  那老头瞪眼,丢了手里的果子,指着那小子大骂。
  “不要叫我毛利水水!我是毛利平次!”小男孩星眸圆睁,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明显对那老头对自己的称呼很不满。
  “切!”老头不屑轻哼,他就是他从水里捞上来的。
  “你!”毛利平次瞪眼,却又听到工藤优作越的大喊,不由得皱眉,“老头儿你到底救不救,要没本事救不了,就赶紧的把他们赶走,吵的慌。”
  “你怀疑我的医术!我今天就把人救给你看!”老头儿正是这茫山的主人——无极老人毛利小五郎,那小男孩就是他的大弟子。
  毛利平次白了他一眼,转身跳进河里,懒得再搭理这个幼稚的老人。
  毛利小五郎见他态度这么差,登时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甩袖子闪身离去。
  待毛利小五郎离去,那泅水的毛利平次才从水里冒出了头,嗤笑着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激将法用在这老头儿身上,真是百试不爽啊。
  其实也不是毛利平次心地善良想要帮工藤优作越,他只是感受到了那皇帝对他儿子的爱意,他是个孤儿,七年前被师傅带回了茫山,他的心里一直是渴望亲情的。
  想到这儿,毛利平次小小的脸上染上了愁绪。
  无极老人除了医术高明,那一身神鬼莫测的幻术也是让世人又羡又敬的原因,云幻大陆,强者为尊啊。
  “小皇帝,把你儿子给我。”
  毛利小五郎突然出现在工藤优作越的面前,撅着嘴轻哼。
  “您,您是无极老人?”
  工藤优作越见他点点头,眼里全是激动,他的凉儿果真命不该绝呵!
  “拿来啊,还要不要救他了?”
  毛利小五郎没什么耐心,当下皱着眉,没好气地看着他。
  工藤优作越闻言,将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交到无极老人手上,正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你赶快走吧,我要去救你儿子了,半年之后再来领。”
  毛利小五郎不过轻轻一瞥,便知道这小鬼被下了毒,要解还真挺麻烦。
  工藤优作越有些不放心,孩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离开过他这个父皇。
  毛利小五郎脸一黑,对着他轻轻一挥手,便将他推向天空,跌落在了茫山之外。
  工藤优作越狼狈起身,对那老人的幻术感到不可思议,他怎么说也修到了八层,却只是被他这么轻轻一挥便……
  思及此,这个威严的皇帝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这无极老人如此强大,他的凉儿命不该绝啊!


☆、001:怪异的高烧  云幻大陆三国鼎立,工藤国最强大,雀国次之,两国均为陆上之国,而风国则座落在海上,三国常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暗中却是风起云涌。
  工藤国,灵卫宫中。
  “废物,全是废物,都给朕拖下去斩了,这帮庸医!”
  一名四十来岁的男人,满脸怒气地指着底下的跪着的众多官员大吼,英挺的五官没有被岁月侵蚀多少,反倒是增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韵味。
  “皇上饶命,饶命啊皇上……”
  底下这群人是工藤国太医院里的医术最高的七人,此时却不复往日的神采飞扬,齐齐跪倒在地,朝着前面一身金袍的男人磕头,那金袍男子就是工藤国皇帝——工藤优作越。
  “新一若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陪葬!”
  工藤优作越瞪着眼,眼底怒意更盛,甩袖转身,走到床边,担心地看着床上粉雕玉琢的小儿子,平日里清澈明亮的双眸此时正痛苦地闭着,脸上因高烧而泛起病态的红晕,双唇惨白,溢出浅浅的呻吟。
  工藤优作越心疼地看着床上被病痛折磨的小儿子,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是他最爱的女子凉妃所生的孩子,凉妃因难产而死,只留下这么一条血脉,取名为凉,也是为了纪念他的母妃。
  这孩子聪明懂事,他把对凉妃的爱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饮食起居都是他这个皇帝一手包办,活到七岁也没得过什么大病,可如今这高烧已经烧了两天了还没褪,有了性命危险,这怎不教他担心。
  “皇上,皇子的病来得怪异,根本查不出病因,臣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说话的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赵太医赵年,他的额头已经磕破了,血顺着脸颊流下。
  工藤优作越闻言,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怒,冷冷地看着他,眼里已经泛起了杀意,无能为力?这些个太医平时在外吹牛放屁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厉害,真用得到他们的时候却说无能为力!
  赵年被皇帝看得身子直发抖,他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好,好一个无能为力,来人!将赵年拖下去……”
  工藤优作越冷冷一笑,开口唤道。
  一位老太医突然出声,爬到工藤优作越身边。
  “刘太医想去陪他?”
  工藤优作越冷冷地看着刘永一,他是这太医院最年长之人,他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皇上,老臣学艺不精,救不了皇子,但老臣知道有一个人一定可以救得了。”
  刘永一含着老泪,看着工藤优作越。
  “他是谁,快说!”
  工藤优作越眼底闪过希望的光芒,将刘永一从地上揪了起来。
  “是,是无极老人!”
  刘永一颤抖着身子,快速答道。
  工藤优作越将刘永一摔到地上,低声轻喃,无极老人……茫山之巅,无极为尊……无极老人医术高明,但性子古怪,看不顺眼的人从来不救……
  “来人,备马,朕亲自带皇子上茫山!”
  工藤优作越低声下令,这无极老人是唯一能救新一的人,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工藤优作越冷冷地扫了地上跪倒一片的太医,冷哼一声,抱起床上的孩子,转身出了灵卫宫。
  赵年目光呆滞地看着皇帝的背影,他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无极老人,我是工藤国皇帝工藤优作越,今日来此打扰,只为老人能救爱子一命!”
  工藤优作越只身一人骑马冲进了茫山,四周白雾茫茫,鸟鸣花香环绕,果如仙境,但他已经没了观赏风景的心情,因雾太浓,根本找不到路,只得运足了全身幻术大吼,期望无极老人能听见,在这茫山,他不敢用“朕”,只得以“我”自称,就怕态度不够恳切惹得无极老人厌恶。
  “啧啧,这皇帝还真是疼爱他那儿子。”
  茫山之巅,一个白发老头正坐在一块大石上,撸着自己的白胡子,悠闲地啃着果子,听见工藤优作越的声音,只是轻哼。
  “老头儿,救不救?”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石头后面钻了出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石头上的老头儿。
  “什么老头儿!毛利水水你给我记好了,我是你师傅!”
  那老头瞪眼,丢了手里的果子,指着那小子大骂。
  “不要叫我毛利水水!我是毛利平次!”小男孩星眸圆睁,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明显对那老头对自己的称呼很不满。
  “切!”老头不屑轻哼,他就是他从水里捞上来的。
  “你!”毛利平次瞪眼,却又听到工藤优作越的大喊,不由得皱眉,“老头儿你到底救不救,要没本事救不了,就赶紧的把他们赶走,吵的慌。”
  “你怀疑我的医术!我今天就把人救给你看!”老头儿正是这茫山的主人——无极老人毛利小五郎,那小男孩就是他的大弟子。
  毛利平次白了他一眼,转身跳进河里,懒得再搭理这个幼稚的老人。
  毛利小五郎见他态度这么差,登时是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甩袖子闪身离去。
  待毛利小五郎离去,那泅水的毛利平次才从水里冒出了头,嗤笑着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激将法用在这老头儿身上,真是百试不爽啊。
  其实也不是毛利平次心地善良想要帮工藤优作越,他只是感受到了那皇帝对他儿子的爱意,他是个孤儿,七年前被师傅带回了茫山,他的心里一直是渴望亲情的。
  想到这儿,毛利平次小小的脸上染上了愁绪。
  无极老人除了医术高明,那一身神鬼莫测的幻术也是让世人又羡又敬的原因,云幻大陆,强者为尊啊。
  “小皇帝,把你儿子给我。”
  毛利小五郎突然出现在工藤优作越的面前,撅着嘴轻哼。
  “您,您是无极老人?”
  工藤优作越见他点点头,眼里全是激动,他的新一果真命不该绝呵!
  “拿来啊,还要不要救他了?”
  毛利小五郎没什么耐心,当下皱着眉,没好气地看着他。
  工藤优作越闻言,将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交到无极老人手上,正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
  “你赶快走吧,我要去救你儿子了,半年之后再来领。”
  毛利小五郎不过轻轻一瞥,便知道这小鬼被下了毒,要解还真挺麻烦。
  工藤优作越有些不放心,孩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离开过他这个父皇。
  毛利小五郎脸一黑,对着他轻轻一挥手,便将他推向天空,跌落在了茫山之外。
  工藤优作越狼狈起身,对那老人的幻术感到不可思议,他怎么说也修到了八层,却只是被他这么轻轻一挥便……
  思及此,这个威严的皇帝脸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这无极老人如此强大,他的新一命不该绝啊!
【上次没改干净重发一遍~】


☆、002:千年奇才  毛利小五郎看着消失在眼前的皇帝,轻哼一声,低下头细细打量起怀里的小鬼,这一看却把他这把老骨头给惊得跳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怀中满面通红的工藤新一,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竟然有幸能抱到这千年都难出一个的奇才,但他身上散发出来澄澈的气质却在提醒他,他!没!看!错!
  “哈哈哈哈,我要收徒,收徒,这小子要当了我的徒弟,老头我走哪都能得瑟了!”
  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这是姑娘还是小子?”毛利平次看着自己床上躺着的工藤新一,啧啧称奇,“真美!”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长得够好了,却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这样美的男子,这完美的五官……真真是老天爷的宠儿。
  “你别戳来戳去,那是师傅的宝贝,他可是千年难得一见修炼幻术的奇才,戳坏你赔?”
  毛利小五郎抱着一堆药罐进了屋子,没好气地看着把爪子放在人工藤新一脸上的徒弟。
  “啧啧,他活着不就是故意来气我们的么?”毛利平次不屑地轻哼,却不讨厌工藤新一,摸了摸他的头,感受到他的高温,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老头儿,他怎么了?只是发烧?”
  “发烧能这样?”毛利小五郎瞪眼,“他这是中毒了——烈炎诀。”
  “谁下的?这么狠心?”毛利平次不敢相信,这烈炎诀他是知道的,这是一种阴狠至极的毒药,服下后症状如同发烧,待别人发现这不是发烧之后,那中毒之人早就五脏剧焚,死了!
  “肯定是宫里某个看不惯他的妃子呗。”毛利小五郎不屑地轻哼,“所以说这小子是根骨奇佳了,中了这毒几天,除了发烧一点事儿都没有。”
  毛利平次点点头,佩服地看着低喘着的工藤新一,“要是我,早死了……”
  “你也死不了,我都给你改造体质了,要这点小毒还能要了你的命,那我也不带混了!”毛利小五郎推开他,瓶瓶罐罐摆了一床,一个接一个地倒进工藤新一嘴里。
  怕是这药太苦,床上的小人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毛利平次被老头儿这么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黑了脸。
  毛利小五郎抱着一堆药罐,躺在工藤新一身边,毛利平次抱着毛利小五郎的腿,毫无形象地靠在床沿上酣睡。
  床上的工藤新一紧闭的双眼轻轻动了动,浅浅的呻吟从他嘴里泄出。
  毛利小五郎本就没睡熟,一听到动静,刷地睁开了眼睛,翻身趴在工藤新一身上,直接把毛利平次给甩了出去。
  “哎哟,老头儿你想摔死我啊!”毛利平次揉着自己的脑袋,没好气地瞪着他。
  “小鬼,你醒了?”毛利小五郎难得没再跟他吵,轻拍着工藤新一的小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工藤新一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不悦地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眼睛,怕是还不适应周围的光线,只睁开了一条小缝。
  “你是谁?我在哪里?”工藤新一看着眼睛的老头儿,脸上全是疑惑,动了动身子,却觉得全身都难受得紧。
  毛利小五郎见他真的醒过来了,当下哈哈大笑起来。
  毛利平次抽了抽嘴角,把他推开,坐到工藤新一身边,友好地笑着,“我是毛利平次,他是毛利小五郎,也就是你们嘴里说的无极老人,这儿是茫山之巅。”
  工藤新一勾起苍白的唇,淡淡地看着毛利平次,即便是虚弱到了极致,却也掩不住眉宇间那份尊贵,“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语气轻轻的,带着一丝浅笑,却透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威严,让人甘愿臣服。
  毛利平次收起了嬉笑,定定地看着他,半晌,终是笑了出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工藤新一。
  有时候,一个人想要另一个对他臣服,其实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份能驾驭他人的气势,多年之后,毛利平次辛辛苦苦地为工藤新一奔波之时,又想起了这一幕,总是一脸的悲痛——他当初怎么就这么没骨气,人工藤新一虚弱成了那样,还能把他给镇住!他当初要直接敲晕了他,现在该多潇洒?
  毛利小五郎站在房内,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莫名的笑意。
  “花先生。”工藤新一脸上依旧是不温不火的笑容,只不过看着毛利小五郎的眼神带上了谢意,他的命,是无极老人救回来的。
  “哈哈,规规矩矩地叫我先生还真不习惯,要不跟着毛利水水叫声师父吧,如何?”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那白胡子一颤一颤的,看向工藤新一的眼里闪着亮光,这小天才一定得是他的徒弟!
  工藤新一但笑不语,但那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做他徒弟?轻扫了毛利平次一眼,他不是很想当别人的师弟……
  “哼!”毛利小五郎看出他的不乐意,轻哼了两声,还是巴巴地凑了过去,“当我徒弟,你就能成为这云幻大陆最强的人!”
  他这诱惑可不小,就不信这小子不上钩!
  “老头儿,你这脸皮可真厚,虽说我也不介意再多个师弟……”毛利平次鄙视地看着他师父,随即一脸得瑟地看向工藤新一。
  “花爷爷,即便我不做你的徒儿,你也会教我的,不是吗?”工藤新一虚弱地笑着,但那眼里闪着的精光却不容人小觑。
  爷爷?毛利小五郎闻言双眼一脸,一张老脸上全是笑意,赞赏地看着工藤新一,“你这小子果然狡猾,这么快就攀上了亲戚,爷爷我还能不教?”
  “你是巴不得让人学会你一身本事吧,还装什么?”毛利平次打了个呵欠,就没打算给人老头儿留一点面子。
  “臭小子,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找抽呢是吧?”毛利小五郎怒目相瞪,叉着腰对毛利平次怒吼。
  毛利平次早就习惯了,一溜烟爬上工藤新一的床榻,轻哼,“我不怕!”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粒通体莹白的药丸。
  “你!”毛利小五郎气得吹胡子瞪眼,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来,就想伸手揍他,却见他掌心的药丸,微微一愣。
  工藤新一好笑地看着他们,却抵不住身体的不适,轻轻咳嗽了起来,看着毛利平次手里的药丸,不解地皱起眉。
  “这是洗髓丹。”毛利平次得瑟地笑着,“你要学这老头儿的幻术,就得先吃这个。”
  工藤新一又咳了咳,随即笑着点点头,拿过那洗髓丹,放进嘴里,顿时一阵沁人心脾的果香弥漫口腔。
  毛利平次见他这样信任自己,问都没问便放进了嘴,当下开心大笑。
  “你又偷我的药丸!?”毛利小五郎见他拿出洗髓丹,老眼瞪得大大的。
  “咳咳,师父,这个药丸很好吃……”毛利平次尴尬地笑笑,难得的叫了声“师父”。
  “啊啊啊,你个臭小子,这么个好玩意儿你就给老子当糖吃,我今天不抽死你,我就不姓花!”
  白发苍苍的无极老人暴走了,身形极快地抄起床上的毛利平次,跃出了房内。
  “小子,你安心休息,等五个时辰后药效起作用了,我再带你去寒池……”
  “啊啊啊啊,工藤新一,救我!”
  工藤新一虚弱地笑着,缓缓躺了下来。
  平次,你保重吧,等我身体好了,一定在你的坟前为你撒一瓶洗髓丹……


☆、003:茫山寒池  “哎哟哟,老头儿,你别打我脸,该破相了!”毛利平次在林子里窜来窜去,躲避着毛利小五郎的掌风。
  “破相了最好,真当自己好看了?”毛利小五郎冷哼,偷了他的宝贝当糖吃,简直就是暴遣天物啊!越想越气,掌下攻势愈加凌厉,击倒了三棵大树。
  “停停停,老头儿,咱们先别打!我有正事儿问你!”毛利平次头疼地大叫,敏捷地闪开倒下的大树,窜到毛利小五郎面前,双臂交叉置于胸前。
  “你能有什么正事?”毛利小五郎一脸怪异地看着他,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毛利平次瞬间黑了脸,轻哼一声,清了清嗓子,“老头儿,你真要他进寒池?”
  “嗯哼?不进寒池怎么改造体质?”毛利小五郎看他的眼神如同在看白痴,他的洗髓丹要配上那寒池的寒气,才能达到洗髓的效果,让体内完全没有杂质。
  “他……撑的过去么?”毛利平次就地而坐,仰着头看着自家师父,有些担心。
  “你当人人是你啊,让你呆十天,你硬是五天不到就给我跑了出来!”毛利小五郎再次炸毛,每次想到这件事,他就气得七窍冒烟,毛利水水这小子资质也是不错的,可这小子倒好,编了一大堆理由就自己溜了出来。
  “咳咳,往事不堪回首,老头儿,咱说说工藤新一。”毛利平次尴尬地笑着,试图转移话题。
  “哼!”毛利小五郎没好气地看着他,“十天,他能撑的下来。”
  “啧啧,呆寒池里头真是太痛苦了,我为工藤新一默哀。”毛利平次对天长叹,那彻骨的寒冷,即便过了三年,他依旧记忆犹新。
  “还好兰丫头有出息,不然我要只有你一个弟子,非得气死!”毛利小五郎挨着他坐下,瞪了他一眼,感叹。
  无极老人有两个弟子,除了毛利平次之外,还有一个便是毛利兰,要说这毛利兰,也是个彪悍的孩子,年仅四岁便在寒池撑了十五天,之后的一年幻术突飞猛进,刚刚突破第七层大关。
  “说真的,兰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毛利平次撑着下巴,这个小师妹虽说成天冷冰冰的,有时候还毒舌得让他想哭,但这几天不见,还是想得紧。
  “估计这两天那些野味都回洞里休息了。”毛利小五郎闻言,也苦着一张脸,他这宝贝徒弟除了是个修炼幻术的奇才之外,那一手的厨艺也是让他跟毛利水水这小子爱得不行啊!
  毛利平次也苦着张小脸,啃了几天的馒头,他快疯了,想念小师妹的厨艺,想念她带回来的野味……
  一老一小相对哀怨了许久,最后又找了俩馒头凑合地填了填肚子,时间也过去很久了。
  寒池里冒着真真白雾,毛利平次跟工藤新一只是站在岸边,便已清晰地感觉到了它里边彻骨的寒意。
  毛利平次打了个哆嗦,厌恶地看着寒池,同情地看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一会儿你坐那,五天后我会带东西给你吃的。”洗髓的前五天是要绝食的……
  “嗯。”工藤新一淡淡地笑着,四周的冷雾似乎没有让他心里有什么惧怕。
  “那快去吧,我为你祝福!”毛利平次干笑两声,搓着手臂,转身溜走了。
  工藤新一见此,眼底闪过笑意,缓缓转身,走进了寒池之中,洗髓丹的药效已经发挥作用了,他体内全是火热。
  刚刚沾到水,饶是淡定如工藤新一,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阵让人心底发颤的寒意自腿间流窜全身,与体内的热气相斥,那滋味绝对不好受。
  工藤新一皱了皱眉,咬牙坐了进去,身子一颤,便没了动静,深深呼吸了几下,平息了体内乱窜的热流,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坚强。
  皇宫,是最历练人的地方,如果不够坚强,如果不会用笑容伪装,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光会这些,也不足以抱住他的性命,所以,他必须强大起来,即使是比现在泡在寒池中痛苦千万倍的代价,他也愿意付出!
  “哈哈!兰丫头,你总算回来了,师父好想你哇……”毛利小五郎看着屋前白色的身影,笑得花枝招展,白胡子也跟着颤动。
  “哎哟,兰丫头,东西教给你师兄,你出去那么久,也该累了!”毛利平次也跟着出来,一脸笑容地接过她手上的野兔,嘴里吐出关心的话语,但那盯着人如饿狼般绿幽幽的目光却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那白色的小身影就是毛利兰,稚嫩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冰冷程度堪比茫山上的大雪,但从那精致的五官,如葡萄般水灵的大眼睛便可看出,这丫头长大了又是一倾国倾城的货。
  “师父,我去厨房。”毛利兰淡淡地看了毛利平次一眼,不用想也知道他那话说得有多虚伪,还不是馋她的手艺了。
  “兰丫头要下厨啊!”毛利小五郎眼睛都冒光了,按说他活到这把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却还是折服在了这小妮子的厨艺之下,想想就觉得神奇。
  “来了客人。”毛利兰懒得搭理那对活宝师徒,鼻尖嗅了嗅,闻到了一股几不可闻的莲香。
  “啧啧,师妹啊,你这洞察力……”毛利平次一向都很佩服他这师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贼贼地笑了出来,“师妹,这个客人可是个美男子哦!”
  毛利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声音清清冷冷的,“水水,你喜欢男人。”不是疑问,是肯定!
  毛利平次当下就黑了脸,把兔子丢给她,指着她的手颤啊颤,硬是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就忘了这小妮子心眼儿有多坏,小嘴儿有多毒了呢!
  见毛利平次气结,毛利小五郎乐了,笑眯眯地拎过毛利兰手上的兔子,乐颠颠地跑进了厨房,他就说五年前他捡了一个宝嘛,看吧看吧,根骨佳厨艺好不说,还能帮他收拾毛利水水这臭小子,老头儿的人生圆满了!
  毛利兰看着蹦蹦跳跳进了厨房的老人,眼光微闪,如果她没记错,师父已经九十多岁了,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也不怕闪了腰……
  “兰兰,快进厨房吧!”毛利平次脾气来得快,散得也快,见毛利小五郎冲进了厨房,双眸再次燃起饿狼绿幽幽地眼神。
  毛利兰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语,转身缓缓走进了厨房。


☆、004:初见  “啊……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平次并坐在椅子上剔牙,脸上全是满足,时不时砸吧下嘴。
  毛利兰扫了眼前一堆兔子骨头,再看了看懒洋洋的两人,微微眯眼,“我下厨,你们收拾。”
  “兰兰……”毛利平次委屈地看着她,“师兄我才吃完……”需要休息。
  “饭后运动,助消化。”毛利兰靠着椅子,闭目养神,语气依旧是清清冷冷的,却隐约透出一丝危险的意味。
  最清楚毛利兰作风的毛利平次猛地坐直了身子,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认命地去收拾桌子,他这小师妹下手比那老头儿还重,他可不敢以身试法。
  毛利小五郎得瑟地看了毛利平次一眼,故意大声地感叹着人生的美妙,气得毛利平次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兰兰,你去给寒池里那小子把这个送去。”毛利平次拿出一个食盒,把他们剩下的兔肉放了进去,对毛利兰举了举。
  “你腿断了。”毛利兰也不睁开眼睛,脸上还是一片冰冷。
  “呵呵,小师妹啊,师兄这可是给你制造机会呢,那可是美男哇……”虽然他很小。
  毛利兰直接无视了毛利平次不怀好意地目光,凉凉地看着他,“你果然喜欢他。”
  毛利平次再次气结,整张脸黑得可以滴水。
  毛利兰缓缓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食盒,朝门外走去。
  “老头儿,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一脸享受,我很想扁人!”毛利平次恨恨地看着毛利小五郎,恨不得撕了他那张笑眯眯的老脸。
  “哎哟,是你自己惹上兰丫头的,能怪我?”毛利小五郎笑眯眯地看着他,无视他的迁怒。
  “哼!我有预感,兰兰一定会被工藤新一迷住,然后什么事儿都听他的,然后我跟着工藤新一,再然后我就不用在屈服于兰兰的淫威了……”
  毛利平次越说越激动,好像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一般,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消停点吧你,真丢人。”毛利小五郎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毛利平次白了他一眼,继续发挥着他强大的想象力,可他又怎么预料得到,事情的发展刚好与他所想背道而驰呢?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寒池中静静闭着眼的男孩,不得不承认毛利水水说的话,这人的确是老天爷的宠儿,长大后不知道又要惹多少桃花。
  缓缓走至他身旁,将食盒放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确定他还活着之后正准备抽回手,却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握住了。
  毛利兰目光闪了闪,心下暗道,好快的速度,但脸上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放开。”声音比之前更冷。
  工藤新一听到一声稚嫩却又异常冷漠的女音,勾了勾苍白的唇,缓缓睁开了双眸,正对上毛利兰冷漠的眼睛,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愈加深邃,如那深海的旋窝。
  “放开。”毛利兰面不改色,试着抽了抽手,他握得太紧,她手腕很痛。
  工藤新一微微挑眉,好淡的性子,眼里闪过玩味,没打算放手,反倒慵懒一笑,脸虽还带着稚气,但那迷人的风华已经展露无遗,而他被寒池泡得太久,手上都没什么知觉了,自然不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些。
  “你叫什么名字?”她的手好暖,这可是他泡在寒池里天天盼着的温度,他舍不得放开。
  毛利兰失了耐心,危险地眯眼,小腿一伸,用足了力道将他踢回寒池里,总算是把自己的手给解救了出来,轻轻地揉着有些发红的手腕。
  “咚”的一声,工藤新一掉进了水里,他本就没设防备,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吞了一大口寒水后,才浮上了水面。
  工藤新一趴在岸边,轻咳着,头发全都湿了,水珠从脸颊滑落,脸色苍白,那样子真的很狼狈,从小到大,工藤新一受尽荣宠,这么狼狈可是从来没有过。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语气依旧淡淡的,好像把别人踹下水的人不是她,“起来,吃饭。”
  工藤新一轻轻喘息着,好笑地看着她,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小丫头来,小模样粉雕玉琢的,就是少了点表情,不过还挺有灵气的,而把别人踹下水还脸不红气不喘,毫不心虚,有意思!
  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特别,让他感兴趣了。
  “花爷爷说,我不能离开寒池。”工藤新一慵懒地靠在岸边,缓缓勾唇,不紧不慢地开口。
  “……”毛利兰冷冷地看着他,把食盒推过去一点,准备离开。
  “喂我,好不好?”工藤新一直勾勾地看着她,慵懒地勾唇,颇有“病美人”的味道,他还故意放软了嗓音,这要叫旁人听了,估计那骨头都得打颤,可这回他碰上的不是别人……
  毛利兰今年五岁,但她的性子堪比茫山,淡然,清冷,淡淡地看了疑似撒娇的某人,“你饿死了,水水会捞你。”话落,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她一般不会跟陌生人说话,今天有些失常了。
  工藤新一一愣,随即大笑出声,清亮的笑声响彻山谷,他弯起的双眸溢满碎碎的阳光。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心跳竟漏了一拍,果真妖孽。
  工藤新一大笑过后,苍白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突然就温柔了起来,唇角一勾,隐隐透出点不成熟的邪气,“喂我,好不好?”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羽毛刷过人的心尖。
  毛利兰对上他温柔的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蹲下,默默地打开了食盒,摆弄着里面的兔肉,生平第一次,她无法狠心拒绝一个人。
  工藤新一见此,挂起一抹胜利的笑容,乖乖张开嘴,吃下嘴前的兔肉,细细咀嚼着,浓香绕齿,比宫里的御厨所做更美味,咽下嘴里的食物,满足地叹了口气,香哪……
  毛利兰静静地看着他,发现他吃东西的样子很好看,不像师父和水水,吃得满身都是,见他嘴角有渣子,下意识地伸手想为他擦掉,却在半路停了下来,心里有些讶异,今天她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工藤新一没给她收回手的机会,迅速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满脸戏谑地看着难得发次呆的毛利兰,被油滋润过的双唇微启,缓缓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残渣。
  于是,花大姑娘献出了她平生第一次的脸红,自耳根开始,到脸颊一片粉红,像是刚熟的水蜜桃,煞是诱人可爱。
  “哈哈哈……”无良的某人开怀大笑。
  妖孽,果真妖孽!毛利兰平息了脸上的热气,再次为他的形象下定义。


☆、005:毛利兰,我喜欢叫你阿暖  “呵,好看么?”工藤新一感受着掌心的温暖,满意地看着脸红的毛利兰,他发现自己变坏了,爱逗人姑娘。
  “好看。”毛利兰恢复了冷静,脸上又是一派冷漠,淡淡地看了他一看,点点头,发现他笑得愈加欠扁,又加上了一句,“怪不得水水如此爱你。”
  工藤新一闻言,脸彻底的黑了,嘴角隐隐抽dong着。
  “吃完了,我走了。”毛利兰抽了抽手,抽不出来,这厮握的很紧。
  “再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无聊……”工藤新一是宫里面长大的孩子,变脸的速度非常快,见她想走了,赶紧讨好地笑了起来,像一只渴望主人疼爱的……额,小狗。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但工藤新一就是知道她又妥协了,当下笑得灿烂。
  “告诉我你的名字。”工藤新一把玩着她的小手,五个指头如玉般润泽细腻,小巧可爱,放在他的手里刚刚好,眼里闪过柔光,动了牵着她的手一辈子的念头。
  毛利兰不说话,小脸冷冰冰的。
  “不告诉我?”工藤新一也不恼,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随即温柔地笑道,“那叫你啊暖好不好?”
  寒池之畔,是你给了我第一丝温暖。
  “毛利兰。”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
  “花—泣—雪—”工藤新一温柔地笑着,觉得她的名字取得很妙,人如其名,冷冰冰的,“阿暖,我是工藤新一。”
  “毛利兰。”毛利兰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重复一次。
  “可我喜欢叫你阿暖。”工藤新一笑眯眯的,她是他的阿暖。
  毛利兰定定地看着他,最后浅浅一叹,再次妥协,于是认识了这个叫工藤新一的男孩后,她学会了一个词——妥协。
  “我走了。”抽回自己的手,毛利兰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离开。
  工藤新一看着她的背影,掌心还有她的体温,眼里泛起柔光,毛利兰也好,阿暖也罢,你都是我的,跑不掉了。
  缓缓闭上了眼睛,让整个人沉浸在寒池的冰冷中,可这一次他不孤单了,脑子里某个冷冰冰的身影不断闪现。
  毛利兰回到小屋,毛利平次吐掉嘴里叼着的草,连忙跑上前来。
  “怎么样?美不美啊?有没有心动?”毛利平次一双漂亮的眼睛写满好奇。
  “美。”毛利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难怪你知道他是男的也忍不住爱上他。”
  “我喜欢的是女人!我不喜欢男人!”毛利平次怒,瞪着毛利兰挥舞着拳头。
  毛利兰扫了他的拳头一眼,轻轻一哼,“那你喜欢我。”
  毛利平次闻言,瞬间石化在了当初,喜欢她?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忍不住朝后跳去,拼命地摇着头:“我不喜欢你!”笑话,这丫头虽然聪明可爱,可她散发出的冷气还有那一身幻术可是让他怕得要死……
  “我是女的。”毛利兰耸耸肩,“看,你还是不喜欢女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
  毛利平次绝倒,兰兰啊,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是女的啊……毛利平次欲哭无泪,他该怎么解释他取向正常这个事实呢?还有,这姑娘真是五岁吗?
  “兰丫头,那小子吃了?”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直接无视了郁闷中的毛利平次,窜到毛利兰面前。
  “嗯。”毛利兰点点头,余光扫到手上的食盒,把它交给师父。
  “他还好吧?”毛利小五郎接过食盒,开始询问。
  “嗯。”毛利兰轻声应着,脑子里有想起他的笑脸,眼里闪过懊恼。
  毛利小五郎可没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懊恼,眼里闪过兴味,这小丫头从小性子就淡,可很少有情绪波动的,看来她跟工藤新一那小子在寒池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没有说你做得很好吃?”毛利小五郎不动神色地开始试探。
  “嗯。”毛利兰想到了他吃下兔肉时满脸的满足,那样应该算是觉得好吃吧?
  “哦……”毛利小五郎饱含深意地笑着。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师父,觉得他有点不正常,但想想他不正常是才是正常的,便朝他点点头,“师父,我去休息了。”出去奔了好几天,幻术再强她也得累了。
  “去吧,去吧!”毛利小五郎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脑袋。
  毛利兰点点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毛利小五郎见她进了屋,转身拽着毛利平次就朝外面走去。
  “唉唉唉唉!老头,你干什么!”毛利平次扭着身子挣扎,不知道这老头儿又想干什么。
  毛利小五郎瞪了他一眼,见离屋子挺远的了,这才将他丢进雪地里。
  毛利平次防备不急,啃了一嘴的雪,当下就跳了起来,怒瞪着眼前挑眉看着自己的老头儿,“你干什么!”
  “哎哟,摔一下不会死的,你哪有那么娇弱。”毛利小五郎拍了拍他身上的雪,拉着他坐下。
  “老头儿。”毛利平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猜测着他拉他出来的目的,“你是不是想偷偷传授快捷的修炼方法给我啊?”
  “滚蛋吧你,成天就知道偷懒。”毛利小五郎恨铁不成钢的瞪他,顺道狠狠地敲了他的脑袋一下。
  “唉!打我干嘛!”毛利平次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
  “工藤新一那小子说兰丫头的手艺好哦。”毛利小五郎露出一抹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贼笑。
  “兰兰的手艺一向很好,你从皇宫偷出来的那些东西都没她做的好吃。”毛利平次赞同地点头,想象着那美味,忍不住巴了巴嘴。
  “谁跟你说吃呢!饭桶!”毛利小五郎气的吹胡子瞪眼。
  “……”毛利平次黑了脸,这不是你说的么?
  “你有没有听说过,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那个男人的胃?”毛利小五郎搓了搓手,笑得异常明媚?
  “嗯?”毛利平次不解地挑眉,但他怎么说也是个灵透的人,前后一联想,心中了然,“老头儿,你的意思是,兰兰跟工藤新一……”
  “啊,你终于聪明了一次!”毛利小五郎激动地拍了毛利平次的大腿一巴掌。
  “靠!痛啊!”毛利平次没避过,痛的身子一阵。
  毛利小五郎无视了旁边龇牙咧嘴的某人,微眯着眼,含笑地抚着自己的白胡子,似乎在幻想着什么。
  “嘿哟我说,老头儿啊,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胡子就成神仙啦?再撸就该掉光了!”毛利平次可不会让他师父好过,当下就开始损人。
  “臭小子年找死!”毛利小五郎一愣,怒瞪他。
  “还没活够哪,我还想长大了去泡妞!”毛利小五郎轻哼,身形一闪,躲开他师父的一掌。
  “臭小子!你还敢给我跑!”毛利小五郎气得吐血,看着前方嬉皮笑脸的徒弟,真后悔当初救了他。
  “不跑难道还等你来打我?我可没这么白痴!”毛利平次特爱看他师父吹胡子瞪眼。
  “轰!”毛利平次一闪,刚刚站着的空地一旁的两棵树轰然倒塌。
  毛利平次搓着手臂,心下暗骂,老头儿可真舍得下手哇。
  看着临近自己的黑影,毛利平次拔腿就跑……


☆、006:比你强,就能保护你  “哈哈,新一小子,你这身子可比兰丫头还适合修炼幻术,真真的千年难得一遇啊。”十天之后,毛利小五郎来寒池把工藤新一给拎了出来,好好研究了下,得出以上结论。
  “花爷爷谬赞了。”工藤新一淡淡地笑着,那态度不卑不亢。
  十天的寒水洗礼,他早已脱胎换骨,如果原先的他是皇家贵公子,那如今的他便是完全脱了那尘世的俗气,通身的出尘飘逸。
  毛利小五郎见此,连连点头,这皇家的孩子果然不差,这气度就连他这老头子都自叹弗如,不过他随性惯了,一向是没风度的。
  “走吧,半年的时间可不长,你得好好抓紧时间。”毛利小五郎抚着长长的白胡子,笑道。
  “是。”工藤新一笑意不减,点点头。
  毛利小五郎大手一挥,抓起他的胳膊,纵身一跃,飞行远去。
  “兰兰,他回来咯,竟然还活着唉!”毛利平次坐在大石头上,把玩着随手捡来的野花,看着天际那俩黑点。
  “……”毛利兰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偷懒,你也能撑得下来,师父的寒池,不收留死人。
  “毛利水水,兰丫头,我回来啦!”毛利小五郎很拉风地停在两人面前,掀起地上的一大片雪,雪花朝两人扑去。
  “咳咳,臭老头儿,你干什么!”毛利平次一时没防备,被大雪扑了个正着,全身上下都白花花的,好不滑稽。
  “我说你就是头猪,学了一身幻术用来干嘛的啊?”毛利小五郎那个恨铁不成钢啊,看看人家兰丫头多淡定,随手一挥雪都飞一边去了,这臭小子比人家大了个三岁,怎么反倒不会用哪?
  “我早就说过了,小爷我学幻术,就是为了以后英雄救美,完了抱得佳人归的,哪能用来挡雪哪?”
  毛利平次拍掉身上的雪,撅着嘴哼哼,那样子得瑟得不行。
  毛利小五郎再次被气得吐血,手扬起来又放了下去,想揍死他丫的,又给忍了下来。
  “平次,如果你连命也没有了,何来英雄救美?”工藤新一淡淡出声,淡笑着看着他。
  毛利平次闻言一愣,呆呆地看着比之前气质更通透了的工藤新一,仔细思考着他的话,最后赞同地点点头,“工藤新一,你果然比老头儿适合为人师……”
  “滚蛋!”毛利小五郎放开工藤新一的胳膊,朝毛利平次冲了过去,毛利平次一个激灵从石头上窜了起来,撒丫子就跑。
  “呵呵。”工藤新一看着这一幕,轻笑起来,目光回到毛利兰身上,看着她依旧冷漠的小脸,胸腔中溢满了暖意,泡在寒池之中,只得中间进食一次,这五日,她可让他好想。
  “进屋。”毛利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工藤新一淡淡一笑,跟着她进了屋。
  “阿暖,五日不见,可曾想我?”工藤新一坐在毛利兰身边,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温柔地笑着。
  “放开。”毛利兰抽了抽手,结果如同之前一样,抽不出。
  “阿暖,我想你了。”工藤新一嘟了嘟嘴,放软了声音,可怜兮兮地看着毛利兰。
  “……”毛利兰瞟了他一眼,心中大感无奈,没再抽手。
  工藤新一见此,满足地笑了起来,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狡诈。
  细细把玩着掌中的小手,越发觉得它可爱起来,白嫩柔软不说,还暖暖的,“阿暖,我喜欢你的手。”
  工藤新一抬眼看着她白嫩的侧脸,眼底的温柔就像一汪泉,其实他想说的是,更喜欢她的人……
  “怪癖。”毛利兰面不改色,任他把玩自己的手,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她听师父说,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有那么点怪癖。
  “阿暖……”工藤新一气结,笑得无奈,这妮子怎么挤这么不解风情呢?
  “你比我适合修炼幻术。”毛利兰朝他体内打入一道幻力,发现他的根骨的确如师父所说的那样好。
  “呵呵,我必定要比阿暖强的……”工藤新一的声音一直保持着轻轻柔柔的状态,此时他将毛利兰的小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毛利兰闻言,总算是转过头来了,轻轻挑了挑眉,冷冰冰的脸上多了一丝生动,他就这么不待见她?想打败她?
  “这样我就可以保护阿暖了。”工藤新一定定地看着她,脸上全是认真。
  “我能自保。”毛利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她的幻术虽不能修炼得比工藤新一高,但对付别人还是绰绰有余,比如说她的师兄,毛利水水。
  工藤新一面色一僵,全是无奈,这妮子果真的不解风情,不懂浪漫!
  “哇!”毛利平次被毛利小五郎揪着领子进来,便看到工藤新一跟毛利兰双手相握着,立刻傻眼,用力挣脱了老头儿的控制,冲到了两人面前。
  好好打量了下两人的神情,一个淡笑自若,神情自然;一个冷若冰霜,与平常无异。可那相握的俩手,可不是假的,当下就贼贼地笑了起来,“哎呀呀,兄弟,这么快就勾到小师妹了?”
  工藤新一但笑不语,与其说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解释,就希望事情这么发展下去。
  毛利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轻抽出小手,也不多言。
  “其实这么看着,也算是郎才女貌的,兰兰哇,别害羞啊,把手抽回去干嘛?”毛利平次笑得见牙不见眼,突然见她抽回了手,还有些愣神。
  “水水,今天我只打算做三人份。”毛利兰闭目养神,淡淡出声。
  “三人份?”毛利平次一愣,低头算了算,兰兰,老头儿,工藤新一……那不是没有他了?
  “兰兰你这就不地道了,怎么可以恼羞成怒!”毛利平次瞪她。
  “以后也只做三份。”毛利兰轻哼。
  “兰兰。”毛利平次满脸的悔恨,语气诚恳,“我错了。”
  毛利兰微微睁眼,淡淡地看着他,直到毛利平次背脊发麻,总算是点了点头。
  毛利平次松了一口气,知道他以后还能有口服。
  “哈哈……”工藤新一是第一次见他们师兄妹间的互动,笑弯了眼。
  “闭嘴。”毛利兰冷冷地扫了工藤新一一眼,工藤新一一顿,使劲闭住了笑意,但那弯弯的眼睛还没恢复原样,但嘴角的笑容夹杂着的一点点的宠溺,再次让毛利兰心软了。
  “兰丫头,你是师父的骄傲!”毛利小五郎得意地笑着,刚刚他就一直在看了,小丫头不错,一下子制的住俩人,而且这俩人一个自己管不住,一个自己根本无从下手去管,全都被他得意门生给制的服服帖帖的,他欣慰啊欣慰,觉得人生圆满了。
  “师父,看戏能否果腹?”毛利兰清清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毛利小五郎的笑容就这么僵在了他的老脸上。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成功止住了第三个人,还是个老顽童!


☆、007:工藤新一的M倾向  “新一小子,我已为你洗髓,如今你照着我教给你的方法,修习幻力,兰丫头,水小子,你们跟平时一样修习便可。”
  毛利小五郎站在大石上,看着雪地里的三个孩子,脸上是慈祥的笑容,山风拂过,吹起他的胡子和白袍,还颇有一份仙风道骨的味道。
  “是,花爷爷。”工藤新一轻声应下了,淡淡地笑着。
  毛利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径自坐在雪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扬起的白雪纷纷涌向她,却被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只能在里她一拳近的地方萦绕。
  工藤新一淡笑着看了眼专心修炼的她,勾了勾唇,缓缓坐在了地上,提气运起体内幻力,专心修炼,很快忘却身旁杂物。
  “臭小子,你看看新一小子和兰丫头,多专心,你怎么还打瞌睡呢?”毛利小五郎仙风道骨的模样维持了没一会儿,立马不见,换上一张气冲冲的表情。
  “急什么,我要求又不高,能自保就成……”毛利平次打了个呵欠,看着老头儿不怎么美丽的脸色,轻咳一声,也开始修炼,他可没神气再被他追着打了。
  毛利小五郎刚想骂人,却见他乖乖闭上了眼睛修炼,也不好再去打扰他,当下一口气噎住了嗓子,憋得老脸通红,在白雪皑皑的世界中,显得格外突出,心中第无数次咒骂,孽徒,孽徒啊……
  修习幻力的时候,若到达到最好的成果,那便是进入自我的境界,忘却身旁一切杂物,在自我的世界中,时间自然就过的很快了,这茫山之巅的灵气本就浓郁,更有助于他们的修炼。
  而修习幻力更要懂得适可而止,每日到达自己承受的上限,便要自觉收力,不可贪多,以免走火入魔。
  毛利平次资质在三人中最差,所以睁眼得最早,此时还没到正午,看着拿着野果悠闲地啃着的老头儿,贼贼一笑,窜到了他面前,抢了他身边的果子。
  “滚!”毛利小五郎本来晒着太阳,好不悠闲,身边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个碍眼的家伙,当下恼火,心中大骂这孩子潜质太差了,竟这么早就完事。
  毛利平次直接无视了他,跟他并排躺下,晒起了太阳。
  要说这毛利平次,其实他的资质也是极品了,但比起雪地里坐着的另外俩人,那就差了一截,或者说……是根本没得比。
  正午到了,但在雪山上接收到的阳光却热烈不起来,依旧是那样不温不火。
  “老头儿,兰兰怎么还不醒?”毛利平次刚刚去河边插了两条鲜嫩肥美的鳕鱼,乐颠颠地拎着回来了,却看见还在修炼着的毛利兰,当下耷拉下脸来,他饿了……
  毛利小五郎本想嘲笑他两句,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尴尬地咳了咳,“我可想她赶紧起来啊……”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怨恨,为什么这丫头的资质要这么好?
  “我们师徒俩也就这时候意见统一了……”毛利平次哀怨地坐到毛利小五郎身边,盯着两条乱扑腾的鳕鱼出神。
  等到活力十足的鳕鱼都没力气扑腾了的时候,毛利兰终于醒了,而石头上那一老一小一终于有了点精神。
  “兰兰……你总算修炼完了。”毛利平次一句话说得一唱三叹,好不哀怨。
  “进厨房!”毛利小五郎白了毛利平次一眼,直骂他娘娘腔。
  “师父,你们去杀鱼。”毛利兰伸了个懒腰,声音少了平时的清冷,有点慵懒的味道,今天提升的幻力巩固了她的七层幻术,现在她感觉浑身都舒服得紧。
  “好叻!”俩饿傻了的人齐声应道,老的拎小的,小的拎吃的,风风火火地跑进了厨房。
  毛利兰看着俩活宝的背影,难得露出了一丝淡笑,柔化了她清冷的线条,灵动了不少,也只有每次提升了幻力,身心舒畅了,她才会展现笑颜。
  “阿暖。”工藤新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起身了,缓缓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笑颜,温柔地轻声唤着。
  “嗯?”毛利兰收起了笑容,挑眉看着他。
  “你应该多笑的,很美。”工藤新一看着她脸上消失的笑容,有些惋惜,孩子气地嘟起了嘴。
  “回屋。”毛利兰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可工藤新一是什么人,别看他每天都淡淡地笑着,可骨子里却是满满的霸道和执着,他想做的事情,用尽手段都要做到。
  “阿暖……”工藤新一见她转身就想走,手快地拦住了她,拽着她的手轻轻摇晃着,凤眸微微眯起,软声耍起了无赖,“不准走,除非你笑一个。”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这无赖的行径,微微眯起了眼,手一使劲,就想抽出来。
  “阿暖……”工藤新一撇撇嘴,可怜地看着她,“只笑一下……”皇家小五本就生得美,再装下可怜,那模样自然是我见犹怜。
  毛利兰早在寒池那就见识过这小子的无赖了,轻轻抿了抿唇,冷冷地看着他,“工藤新一,别逼我出手。”
  “阿暖舍不得打我……”工藤新一见她冷了脸,心知不能把她惹急了,恢复了原本的干净嗓音,缓缓勾唇,眼里全是自信。
  毛利兰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虽说自己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魔头,但起码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阿暖,我只是喜欢看你笑。”工藤新一不依不饶,突然斜斜勾起嘴角,还保留着稚气的脸上泛出丝丝邪气。
  不得不说工藤新一非常了解自己,表情运用得十方恰当。
  毛利兰有些反应不过来,脸上出现呆愣的神色,她再聪明,她性子再淡,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女娃娃,怎么斗得过在尔虞我诈环境中长大的小狐狸?
  工藤新一就这么笑着看着她,温柔里带着点邪气,霸道里带着点宠溺。
  可毛利兰毕竟还是聪敏通透的,稍一楞神反应过来以后也察觉出这男的在算计自己,而自己也差点被他算计成功,心里有些恼了,也没了往常的冷漠,危险地眯眼,手中幻力运起,随手一震,硬是将他推到在雪里,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工藤新一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坐在雪里也不知道起来,终于是知道了挫败的滋味,直到雪水透进衣服里,才猛地站了起来。
  一直以为这是个偶尔毒舌的小冰山,却没想到他还有当小辣椒的潜质,好,很好,他很满意自己的这个发现,直觉告诉他,小妮子身上还有更多的惊喜。
  提气烘干了身上的衣服,工藤新一又挂上了那抹淡淡的微笑,看向木屋的眼里全是势在必得,先是寒池,再是雪地,阿暖,你让我怎么放得下你?


☆、008:阿暖,要想我  
半年的时间不短,却也不短,半年期限已过,工藤优作越带着大队人马来茫山接工藤新一了。
  “下山吧。”毛利小五郎抚着胡子,笑看着工藤新一,不过半年的时间,这孩子已经修炼到了幻术七层顶级,只需再努力一把便能升到八层,而且他更把自己这一身的本领学了个遍,尤以医术为最。
  “嗯。”工藤新一淡淡地答,但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站在一旁的阿暖,眼里带着不舍,他很想带她回去,但他知道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她的安全,所以他只能忍。
  毛利平次眼珠子转了转,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工藤新一哇,是不是舍不得兰兰哇?”这半年来,他可是看得清楚,工藤新一对兰兰的心思可是明摆了在这儿的,那小眼神儿温柔的,那关心到位的,那事儿帮做得勤快的,外加偶尔冒着被打的危险去调戏下,啧啧……
  不过兰兰这性子太淡了,而且她还只是个五岁小娃,知道什么叫情啊爱啊?对她好可以,可要让她立马就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那就难了!
  “阿暖,我要走了。”工藤新一如往常一般拉起她的小手,但笑容却带上了苦涩。
  “嗯。”毛利兰轻轻应了声,表示她知道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定要想我知道吗?”工藤新一看着她的反应,一时间不知道是哭是笑,只能霸道的让她念着他。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觉得他太霸道了。
  工藤新一对她这冷冰冰的个性是又爱又恨,此时咬紧了牙瞪着她,就想听她说一句“我会想你”,但对象是这妮子,真的很难。
  “咳咳,新一小子啊,时间也不早了,你老爹得等急了。”毛利小五郎看了看天色,出声打断这对准小鸳鸯。
  工藤新一淡淡地点点头,脚步却没移动半分,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人姑娘。
  毛利小五郎有点无奈,想了想决定给这小子多制造点机会,“以后每年,准你上茫山五日。”
  工藤新一闻言,面有喜色,这茫山的规矩他是知道的,他要出了这茫山,那便是不能回来了的(虽然他一定会找机会溜回来),而茫山上的弟子是十六岁之后才能下山历练,这就意味从阿暖5岁到16岁,有十一年的时间两人便不能再见了。
  工藤新一感激地看着毛利小五郎,后者耸耸肩,这规矩他也就能坏到这里了,其他的,小子自己搞定。
  突然,山下传来工藤优作越的喊声。
  工藤新一抿了抿唇,浅浅一叹,对着毛利小五郎和毛利平次说了声再见,再无奈地看了那毫无反应的小白眼狼一眼,终是狠了很心,想要放开他抓住她的手离开。
  毛利兰见他要抽回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它。
  工藤新一眼里闪过惊喜,转头开心地看着她,“阿暖会想我是不是?”
  毛利兰对上他全是喜色的双眸,轻轻点了点头,好吧,她又心软了。
  工藤新一见此,开心到爆,优雅什么的瞬间丢掉,用力抱起毛利兰原地转圈,在她准备出手揍他的时候,闪身离去。
  “阿暖,等我……”
  待到他的身影完全不见后,毛利平次才默默地走到毛利兰身边,装模作样地感叹,“哎……咱们照顾这小子半年,怎么他就只记得你一个呢?没良心啊没良心。”
  毛利兰看着工藤新一走了,心里莫名其妙的就有点失落了,斜了毛利平次一眼,冷哼,“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男人。”
  毛利平次脸一黑,咬牙看着毛利兰,第无数次想把这丫头揍得见不得人,但是他打不过她……
  毛利小五郎看着毛利平次吃瘪,哈哈大笑,拎着他的领子就朝屋里走,“人走了,咱们的日子还是得过,兰丫头!做饭!”
  毛利兰垂眸看着地上的一片雪白,日子还是得过……
  “新一!”工藤优作越激动地拥着眼前的工藤新一,声音不由自主地发颤,虽然知道他一定能平安,但真见到了,那心里还是激动得无以复加。
  “恭喜五皇子安全回来!”众禁卫军跪倒在地。
  “免礼。”工藤新一淡笑着看着地上的人,再见到他们,还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父皇,儿臣,回来了。”工藤新一笑着看着自己的父皇,心里一片温暖,冰冷的皇宫中,只有父皇是真心疼爱他的。
  “好,好,回来就好。”工藤优作越眼眶都红了,毫无皇帝的威严,此时的他只是一个盼回了儿子的老父亲。
  “半年不见,无极先生把新一照顾得很好啊……”看这通身的气质,比之前更稳重了。
  “风大,父皇我们进车里。”工藤新一拉着他的手,朝马车走去。
  工藤优作越欣慰地点头,孩子,懂事了……
  马车启动,工藤新一撩开车帘再看了茫山一眼,那白色的小身影再次侵占了他脑海的所有位置,阿暖……
  工藤新一当初并不是发烧,而是中毒,工藤优作越知道后大怒,派人彻查此事,这件事在整个工藤国造影响很大,最后查出了当时的皇后下的药,皇帝震怒,将其打入冷宫,废了太子慕晞东,太子之位自此空悬。
  工藤新一站在莲凉宫,看着一池的睡莲,淡淡地笑着,但墨色的眸子里却闪耀着精光,大皇兄已经是太子,皇后再想除掉他,也会有所顾忌,恐怕这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五弟,宴会要开始了,父皇让我来叫你。”莲池边缓缓走进一个淡青色的身影,一派悠闲自在,手里还牵着个小孩。
  “四哥。”工藤新一敛起眼底的精光,淡笑着转身,“这就去。”
  工藤优作越有五个儿子,大皇子工藤晞东是皇后所生;二皇子工藤晰南是陈妃所生;三皇子工藤晰西是杨妃所生;四皇子工藤晰北是贤妃所生。工藤晰西在三年前战死沙场,留下一子,取名为工藤快斗,交由工藤晰北照顾。
  “皇叔!”一道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那个被工藤晰北牵着的小孩抛向工藤新一。
  “工藤快斗。”工藤新一一把抱起他,这小子虽说才四岁,可也够沉了,不由得戏谑地笑了“你最近吃的有点多了。”
  “哈哈,你不在可没人管得了他。”工藤晰北爽朗地笑着。
  “四皇叔!”工藤快斗长得很可爱,胖胖的小脸皱成一团,对于他的告状很是不满。
  “走吧,晚宴要开始了,再不去,父皇得着急。”工藤新一勾了勾唇,抱着工藤快斗朝大门走去。
  “我觉得你这回回来变了不少。”工藤晰北耸耸肩,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撇着嘴,“多了点人气。”
  这小子平时老是不温不火地笑,漂亮得如同精致的瓷娃娃,可这回从茫山回来却不一样了,莫非茫山真这么有灵气,改天他也得去看看。
  “是么?”工藤新一脚步顿了顿,眼里闪过温柔,以前的他,没什么求的,自然对什么事都不在意,但如今,他已经有了想保护的对象……


☆、009:提前下山  十一年后,茫山之巅。
  “啊啊啊啊,臭丫头,你给我滚下山去!”
  毛利小五郎抓着一朵雪莲,对着药房里的白衣女子怒吼,老脸上全是肉痛的神色,这是他的药房,里边全是他辛辛苦苦收集来的宝贝,可如今这些个宝贝全都散落在地上,叫他如何不心痛!
  “师父,我还有三日才满十六岁。”白衣女子从药堆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缓缓抬起脸来,这是一张普通的脸,却有一双清冷异常的眸子。
  “还要三日!?那我这些宝贝还能剩下多少!兰丫头,师父求你了,下山吧!”毛利小五郎跳了起来,冲上前去推开白衣女子,从地上抱起一堆草药,心痛大吼。
  毛利平次早在三年前便下山历练了,于是只留毛利兰一人陪伴无极这老顽童。
  说起这毛利兰,她在修炼幻术和厨艺这两方面简直是非人哉!但看那一身超越九层的幻术便知道了。
  但对于医术,她却狗屁不通,完全没有悟性!偏偏这丫头又死心眼,不学会她就不心甘,这下倒霉的就只有毛利小五郎的药房了。
  每天都见她捧着本医术对着里面的草药辨认,弄得毛利小五郎的宝贝药草满地都是,每每都让他波澜不惊的老人心揪疼啊。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一副面具挡住了她绝色的小脸,却挡不住冰冷的气息。
  “师父在赶我。”毛利兰目无表情地看着他,没动。
  “废话,再不赶我的宝贝儿都得完蛋!”毛利小五郎也不打算顾忌人姑娘的面子了,白胡子抖啊抖。
  “药材是死的,我是活的。”毛利兰陈述着事实,意思是她不走。
  “……”毛利小五郎被她的话堵得说不出话来,苦恼地抚额,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眯眯地看着毛利兰。
  “兰丫头,下山吧,去找新一小子,他的圣王府的药材不比我这少!”毛利小五郎收拾了地上的药材,非常“诚恳”地对着她笑。
  工藤新一?毛利兰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点微微发暖,这几年来,他每年都会上山看他们,三年前还给她带了只虎崽,说是给她解闷……
  “真的?”毛利兰不得不怀疑自己师父会不会为了保护自己的药材而骗自己。
  “废话!他可是工藤国最尊贵的摄政王,他那王府里什么东西没有啊!快走吧!”毛利小五郎跳了起来,对徒儿的不信任非常不满!
  “再说了,他的医术可不比我差,你不懂了也能问问。”而且绝对有问必答,他相信,只要对象是兰丫头,那小子一定会非常有耐心。
  “我走了。”毛利兰眼光一闪,身形一闪,离开了,顺手还捎上了桌子上的一个白玉瓶。
  毛利小五郎笑眯眯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抚摸着走进来的大白虎的脑袋,声音里全是轻快,“大花啊,兰丫头终于走了……”
  “啊呜—”白虎大花低吼一声,虎目里全是郁闷,主子又一声不吭地丢下它了。
  毛利小五郎才不管大花想的是什么,请走了这尊佛,他能悠闲一段日子了,转身把手里的药材放进柜子里,却在看到空荡荡的桌子时,彻底暴走。
  “花——泣——雪——我的洗髓丹啊——啊——”
  没错,那个白玉瓶里装的就是洗髓丹,咱们兰姑娘有一个跟她师兄毛利平次一样的嗜好,拿着洗髓丹当糖吃。
  工藤国都城,扬天城内。
  毛利兰缓缓走在大街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周热闹的景象,找人打听了圣王府的地址,寻了过去。
  这一路上,她听说了很多有关工藤新一的事迹。
  十一年前,五皇子刚刚回宫,皇帝便下旨彻查皇子中毒之事,牵连甚大……原来十一年前是有人想谋害他。
  七年前,皇帝欲封五皇子为太子,被他推辞,转而立三皇子之子工藤快斗为太子,封五皇子为圣王,尊贵更甚皇帝……原来七年前他问自己喜不喜欢后位是为了这件事。
  四年前,雀国挥师向东,攻打工藤国,占领工藤国五座城池,五皇子年少挂帅,带领大军在金滩与雀国铁骑交战,小小年纪便用兵如神,打得敌军节节败退,更是在最后进入敌军设下的陷阱时,孤身一人潜入敌营,一举擒获敌军大帅,立下赫赫战功,龙心大悦,赐予他虎符,统领工藤国三分之一的军队……原来四年前他没来茫山,是因为他去打仗了。
  三年前,风国派使者来工藤国,带来大批珍宝,还有一只魔性很强的幼虎,五皇子向皇帝讨要这只白虎,费尽功夫消除了白虎魔性……原来,两年前他送来的那只白虎是只魔虎。
  毛利兰慢慢地走在街上,耳朵里听着关于工藤新一的事迹,直觉他们把工藤新一给神化了,其实他就是个喜欢占自己便宜的无赖……
  不知不觉走到了圣王府,毛利兰抬眼看了看这华贵不是庄重的大门,门前两头狮子都是上好的玉石打造,心下腹诽,奢侈。
  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蝉,通体晶莹润白,手感极佳,即便毛利兰是个外行人,也知道这是个宝贝,这是工藤新一给她的,让她来找他的时候,拿出这个就好。
  轻轻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家丁来开门。
  “姑娘,请问你找谁?”家丁上下打量了毛利兰一眼,见她穿着和样貌皆朴素,也没有不耐烦,好声好气地问着,这工藤新一手下的人皆非常人,该有的眼力还是有的,虽然毛利兰穿的朴素,但那通身脱俗的气质这家丁还是感觉得到的。
  “工藤新一。”毛利兰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玉蝉拿给他。
  家丁讶异地接过玉蝉,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毛利兰,随即恭敬地鞠了个躬,将毛利兰引进王府,“小姐请。”
  毛利兰点点头,随着他进了王府,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毛利兰淡淡地扫了大厅一眼,所有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制成,做工精致;器具皆为玉器,圆润有光泽……
  “奢侈。”毛利兰缓缓坐下,优雅地端起一杯茶,淡淡出声。
  站着的几个婢女闻言,面色一僵,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咳咳。”刚进门的一名黑衣男子闻言,尴尬地咳了咳,“您就是兰姑娘。”王爷说过,三日后会有一位兰姑娘来,是穿着白衣,冷冰冰的人,看这样倒是挺像,只是怎么提前来了?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剑眉星目,也是个俊美的男子,闻言点点头,抿了一口茶。
  “在下是王府的管家,光彦。”光彦上前,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毛利兰,他是工藤新一的心腹之一,是这圣王府的管家,更是扬天城禁军统领。
  毛利兰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当下看着光彦的目光带上冷意,直让他背脊发凉。
  光彦一惊,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下暗暗佩服这女子的气势,早就听王爷时常念叨这姑娘,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王爷去灵城办公,走时交代属下要好好接待姑娘,姑娘一路奔波该是乏了,请跟属下来……”光彦能成为工藤新一的心腹,自然有常人不可企及的地方,当下收敛好情绪,挂上有礼的笑容。
  毛利兰点点头,缓缓起身,不错,从在下变成属下,算是肯定了自己的身份。
  身后的丫鬟小厮们见光彦大人对这白衣女子如此客气,一个个都很惊讶,这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010:药房里的麻烦  穿过一个院子,再走过一座精致的石桥,光彦停下了脚步。
  “兰姑娘,这是王爷为您建造的暖阁。”光彦为毛利兰介绍着,当初王爷让他盖这个暖阁的时候,他就在猜想这儿的主人是何模样,却没想到是这位冷冰冰的兰姑娘。
  “嗯。”毛利兰淡淡地应着,没有很大反应,看着眼前洋溢着温暖气息的暖阁,目光微闪。
  光彦见她如此淡然自若,心下更是佩服,这一般的女子要知道王爷为她建造了这么栋精致的楼,不得欢呼雀跃,感恩戴德,哪会如这兰姑娘一般波澜不惊?
  “姑娘请进。”光彦将她引进了阁中,随后站在门外,“王爷不让其他男人进去,劳烦姑娘自己参观了,要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吩咐一声,外边有婢女侯着。”
  毛利兰闻言,竟生出淡淡的笑意,对着光彦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暖阁中的一切都是工藤新一精心准备的,简单又不失优雅,温暖也不失静谧,正如毛利兰在他心里的模样。
  毛利兰走进卧室,见那墙上挂着的十幅画,幅幅都画着她的模样,从五岁到十五岁,生动灵活,美丽动人……
  毛利兰坐在软塌上,轻轻捏着自己的肩膀,看着手中卷好了的画作,有些恍惚,工藤新一真的很善于心计,不知不觉让自己融入了她的生活,等发现的时候,已经离不开了。
  工藤新一……她好像从来没告诉他自己喜欢他……虽然没他喜欢自己那么多。
  伸手摸着软软的被子,毛利兰轻轻躺在上边,心底一阵温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毛利兰是被一声清脆的嗓音吵醒的,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听见门外的人还在唤她,便轻轻地应了声,“什么事儿?”
  “兰姑娘,已经到了用膳的时间,光彦大人吩咐奴婢给您送晚膳。”门外的婢女小心地应着,他们这些下人都管光彦叫光彦大人,毕竟他的另一个人身份要比管家大多了。
  “进来吧。”毛利兰缓缓起身,倚着床坐着,脑子还有一些发晕。
  “是。”那人推门而入,是个清秀干净的小姑娘,她将食物放在桌上,便不再动了。
  “下去吧。”毛利兰打了个呵欠,对她点点头。
  “是,兰姑娘……”那丫鬟福了福身,缓缓向后退去,但还是忍不住抬头打量了毛利兰一眼。
  毛利兰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缓缓抬头,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那丫鬟身子一颤,快步退了出去,险些被门槛绊倒,这姑娘长得普普通通的,怎么眼神这么冷?
  毛利兰见她离开,才下了床,做到桌边,闻着菜香,觉得自己真的挺饿了,这一天下来也没吃东西,饶是她幻术再强大,也得吃饭不是?
  伸手夹起一筷子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等咽下去后,才皱起眉来,“难吃。”
  的确,这菜放在别人眼里,绝对是美味异常,但比起毛利兰的手艺,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也难怪她会嫌弃。
  但秉着不浪费粮食的美好品德,花大姑娘还是一口一口把东西给吃完了,以至于后头来收拾碗筷的人回去后,大声称赞,“皇宫里的御厨果然厉害,做的东西太美味了,看那为兰姑娘把这些东西都吃完了,就知道了!”
  光彦写好密信,绑在鸽子腿上,朝空中一抛,信鸽扑腾两下飞向天空,兰姑娘提前来的事儿,他琢磨着如果不告诉王爷,那等王爷回来,自己会被劈成两半。
  毛利兰吃饱喝足后,懒洋洋地呆在床上,很早就睡着了。
  一夜好眠,第二天,毛利兰起得特别早。
  “兰姑娘,今儿个起得可真早!”光彦在府里巡视,便看见出了暖阁的毛利兰,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毛利兰只是点点头,突然觉得这光彦跟工藤新一挺像的,都是自来熟,她才来一天,便能用那种熟稔的语气跟她说话了。
  光彦对她的冷淡倒不在意,脸上的笑容没停,“兰姑娘,属下这就叫人为你准备早饭……”
  “不用了。”毛利兰想到昨晚的饭菜,有些没胃口,轻声打断他,“圣王府的药房在哪?”
  “啊?”光彦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察觉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愈加清冷的时候才回神,“朝前走,向右拐,那儿有个院子。”
  “多谢。”毛利兰点点头就准备走。
  “兰姑娘,这药房有两层,第一层都是也普通药物,与王爷有点关系的人都能去,第二层则是些珍贵的药材,是不准进的,但兰姑娘要想进应该可以,您手上的玉蝉就是钥匙……”光彦赶紧地向她报告情况。
  “嗯。”毛利兰淡淡地应了,缓缓朝前走去,那步子不急不缓,倒有点工藤新一的味道。
  光彦见她离开吐了一口气,跟这兰姑娘在一起,还真是倍感压力啊,虽然她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但那周身的冰冷气息,还是很冻人的。
  毛利兰见四下没人,纵身一跃,很快到了药房,看了看脑袋上的牌匾,确定自己没走错之后,提裙走了进去。
  果然如光彦所说,有两层。
  进了药房的门,便看到第一层里有两个姑娘正在一个药柜旁研究着什么,一个穿着青色罗裙,一个穿着红色纱裙。
  毛利兰直接略过第一层,往第二层走去,刚上了一半的楼梯,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女音响起。
  “喂,你这丫头是谁啊,知不知道第二层是不准人进的?”
  毛利兰闻声回头,便看见那穿着红衣服的娇媚女子,叉着腰看着自己,一脸的不屑和嚣张。
  “是呀,这位姑娘,这二楼是不让进的,即便你上去了,也没有钥匙打开门。”那青色衣衫的女子倒是温婉不少,柳眉轻蹙,有一种吾见犹怜的味道。
  “双儿!你跟她客气什么啊,也不知道哪来的下人,不懂规矩,我们得帮王爷教训教训!”那红衣女子轻蔑地看着毛利兰,这王府什么时候有这么丑的下人了?
  “丽柳,你别这么说……”那青衣女子蹙眉,不赞同地看着她,她便是当朝太医赵年的女儿,赵双儿,而那红衣女子,则是当朝礼部尚书之女周丽柳。
  “喂,你还不下来?”周丽柳嚣张惯了,即便知道这是圣王府,也不知道收敛下个性。
  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两人,对两人都没什么好感,这红衣的艳俗女子的嚣张她不喜欢,而那青衣女子的惺惺作态,她也不喜欢。
  懒得多言,将掌中的玉蝉拿了出来,晶莹剔透的白玉蝉呈于毛利兰白玉般润泽纤细的五指间,倒是赏心悦目。


☆、011:给你想要的“道歉”   周丽柳和赵双儿见了那玉蝉,当下就惊呆了,这扬天城谁不知道圣王爷有一块随身携带的玉蝉,那是先皇所赐,更是这圣王府药房二楼的钥匙,可这女人怎么会有?
  “我倒是个下人,原来还是个小贼,小贱人!你说,你怎么偷到的这块玉佩!”周丽柳怒瞪着毛利兰掌中的玉蝉,尖锐的声音让毛利兰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丽柳你先别激动,兴许这玉蝉不是她偷的……”赵双儿垂着眼,为毛利兰辩解。
  “不是她偷的,难道是王爷给的!?”周丽柳下意识就说出这话,此话一出,两人脸色都白了白,怀疑地看向毛利兰,难道这玉蝉真是王爷给的?
  “工藤新一给的。”毛利兰懒得再多做纠缠,转身就想走。
  周丽柳闻言,脸上全是嫉妒,即便知道王爷看不上这丑女人,但听到她这话,心里还是嫉妒得要命,当下就从怀中掏出软鞭,挥向毛利兰。
  赵双儿脸上虽还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却出卖了她的心思,王爷多厉害的人,这玉蝉是想偷就能偷的吗?唯一的可能就是这玉蝉是王爷给这女人的。
  思及此,赵双儿柔柔上前拉住周丽柳,地维护着毛利兰,“如果这玉蝉是王爷给的,那她必定是王爷在意的人,丽柳你不要这样……”
  周丽柳闻言,一双大眼里全是嫉妒,抬手就甩开了赵双儿,朝毛利兰挥鞭。
  赵双儿惊呼一声,跌倒在地,倒也没再上前了。
  毛利兰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讽刺,这青衣女子果然心机很深,是个会利用人的主,不过一旦一个人有了嫉妒心,也就自然会上当了。
  轻易闪开周丽柳挥过来的鞭子,毛利兰心下冷哼,不过是个初级的三层,也敢这么嚣张!但花大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云幻大陆最是尚武,但女子一般都不如男子,能修炼到三层已经不错了……
  周丽柳见她如此轻易就闪过,恼羞成怒,狠狠地跺了下脚,再度挥出一鞭子。
  毛利兰闪过,有些无语,她这是在撒娇吗?还跺脚……
  随着周丽柳的鞭子舞得越来越起劲,毛利兰的身姿越发轻盈,这是圣王府,她自然要给工藤新一面子,也就不打算出手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轻易放过惹恼她的人。
  毛利兰故意在药房间飘来飘去,就是为了让周丽柳毁了这药房,等有人来了,悲剧的肯定不会是自己,她是无辜的,没出过手。
  要说这毛利兰,性子是冷冰冰的,话也少得可怜,可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要真有人惹急了她,她可不会轻易让那人好过。
  看看,这原本漂亮的药房,那精致的楼梯,全都给毁了。
  周丽柳气喘吁吁地看着脸不红气不喘的毛利兰,怒急攻心,使出全部的幻力,迎面就是一击。
  毛利兰轻哼,却察觉到有人赶了过来,目光微闪,竟没像原先那样闪开,反而用手心去挡鞭子,白玉般的掌心留下一道血印子。
  光彦总觉得不放心,才想着来这药房看看,看见里边的场景,当下就是一声怒吼:“住手!”这药房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周丽柳身子一颤,不敢再攻击,看着面前的光彦,没了刚才的嚣张。
  “周小姐,您能给下官解释下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光彦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脸上尽是威严,禁军统领,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要真生气了,也挺吓人。
  “光彦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丽柳怀疑那位姑娘偷了王爷的玉蝉……”赵双儿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活像受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对!我就是帮王爷收拾这小贼!”周丽柳闻言,像是找到什么天大的借口,又恢复了原先的嚣张。
  光彦冷哼,教训小贼?怎么不说是你嫉妒人兰姑娘有那玉蝉?一想到兰姑娘,光彦猛地转身,紧张地打量着毛利兰,“兰姑娘,您没事儿吧?”
  “无碍。”毛利兰淡淡地看着他,将受伤的手背在身后。
  光彦见她的确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这位姑奶奶要出了点什么事儿,王爷回来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小贼是谁啊,光彦大人干嘛对她这么客气!”周丽柳忿忿地瞪着毛利兰,不满光彦毕恭毕敬的态度,他对自己可从没表现不一点尊敬。
  “兰姑娘是王爷的贵客。”光彦冷冷出声,冷冷地看着两人。
  “什么!?”周丽柳是不可置信,赵双儿却是白了脸,她的玉蝉果然是王爷给的,那她跟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赵双儿抬起双眸,暗中打量着这个平凡的女子,却没想到刚刚好撞上了她冰冷的目光,顿觉一阵彻骨的寒意弥漫全身,当下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那,那我怎么说也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她对我不尊敬在先,也怪不得我出手!”周丽柳想到自己的父亲,再次嚣张了起来,瞪了光彦一眼。
  “周小姐该适可而止。”光彦被她惹出了点火气,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适可而止!?”周丽柳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发出刺耳的笑声,“她要是愿意向我道歉,我就适可而止!”
  “丽柳……”赵双儿上前劝她,但心里却希望她们吵得越激烈越好。
  “兰姑娘,您先去别处走走,这儿由属下来解决。”光彦憋着气,转身劝毛利兰离开。
  “不用,我愿意道歉。”毛利兰冷冷地看着周丽柳,说出的话惊讶了其他三人。
  “兰姑娘?”光彦诧异,正想说什么,却见她挥了挥手,当下也不敢多言,朝后退了两步。
  毛利兰冷冷地看着周丽柳,那精神上的威压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死撑着瞪向缓缓朝自己走来的女子,“要道歉,好啊,快点啊!”
  毛利兰冷哼,没人看得出她什么时候动的手,只知道周丽柳娇媚的脸蛋上多出一条长长的伤痕,血沿着脸颊流了下来。
  “对不起,伤了你。”毛利兰退后两步,淡淡地道了歉,但那语气里可听不吃一点歉意。
  光彦有些傻眼,随即看向毛利兰的目光变得赞赏,这女子果然不凡,既不失礼,也不吃亏,我没做错,你让我道歉,那我就做错一件事,再跟你道歉,这一招,妙啊!
  要不是现在环境不对,光彦真的想拍手叫好。
  赵双儿早就傻眼了,看着周丽柳脸上的伤痕,眼里全是震惊。
  周丽柳被脸上的疼痛给惊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掌中的一片鲜红,尖叫出声,“啊!我的脸!你个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光彦眉头一皱,便想送走这大小姐,却闻得门外一道淡淡的男音。
  “本王这王府,今天格外热闹啊……”


☆、012:一年不见,妖孽依旧  “本王这王府,今天格外热闹啊……”
  声音是慵懒的,如陈年美酒,香醇诱人;又如山上清泉,澄澈干净,不夹杂任何污秽,明明是矛盾的两种风格,却完

核心提示陈赫离婚记》每天一集,精彩继续!万万没想到国民老公王思聪居然对陈赫张子萱事件也有话要说!据微博网友“达人钧钧”爆料王思聪对张子萱颇有了解,甚至在在给网友的留言中用一个词来形容张子萱——Bonobo!

《陈赫离婚记》每天一集,精彩继续!万万没想到国民老公王思聪居然对陈赫张子萱事件也有话要说!据微博网友“达人钧钧”爆料王思聪对张子萱颇有了解,甚至在在给网友的留言中用一个词来形容张子萱——BonoboBonobo到底是神马意思,往下看就知道了!!!!

《陈赫离婚记》:离婚传→谣言四起→承认离婚→退出跑男→阴谋→许婧思聪→许婧怀孕→离婚协议→张子萱放料→华谊补刀→陈赫封杀→一柳打陈赫→林丹躺枪→许婧妈妈→张子萱妈妈→陈赫妈妈→华谊促复合→陈赫复婚→深扒陈赫→张子萱小号→小号改名→许婧取关→陈赫腰伤→陈赫张子萱分手→思聪爆料,接下来还会有神马? 

    神一般的话题!知道真相的小编惊呆了!王思聪说关于张子萱他也有一些料,但还是不爆了吧。

看到解释小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算“涨姿势”了吗

之前网上就传言陈赫染病还传给了老婆许婧 原来还带这么玩的?


听说陈赫这两天已经濒临崩溃,几天都吃不进去东西,看来云南白药也无法弥补内心的创伤了,不就是服个软吗,有那么难吗?微博曝料人“娱乐星扒客”也发文称,之所以华谊不对外公布解约陈赫,是出于照顾他情绪的考虑,所以其实华谊还是与陈赫解约了。

不过立马就有知情人挺身而出,说这是有人要黑陈赫,华谊并没有解约的意向。现在是不敢想象陈赫的处境啊,别的不说,倘若陈赫没钱、没名气还背了一屁股的债务,张子萱还会跟他好吗?

    陈赫跟张子萱一起演的《医馆笑传》首播量竟然超过了《武媚娘》!这算是几日来对陈赫而言的唯一安慰了吧?不过张子萱在剧里倒追陈赫戏码,还着实让人戏里戏外傻傻分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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