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放在鼻子和下巴连接下巴和鼻子后还会碰到嘴唇是真吗

来自: (老猿挂印回首望关隘在回頭) 17:18:39

标题:如果食指放在鼻子和下巴连接下巴和鼻子后还会碰到嘴唇,那就是长得丑(此贴勾出很多美女)

此贴勾出很多美女。

  • 但是那種月亮脸、猪腰脸、鞋拔脸的应该也碰不到吧

  • .... 笑就碰不到 不笑就能碰到

  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比峩们更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题记

  天很阴沉,大概雨就快下起来了吧星莲握了握她手中的权杖。她高高在上她是一国之王。在这个被称为黑暗之国的地方

  “报告国王……”星婵在王的耳边私语。

  星莲听完她的报告后脸色大变她挥挥手让星婵退了丅去。她紧紧的握住权杖“棂星!棂星……”

  “听说了吗星莲王这次发了大火呢!”

  “诶!不是!是星莲王有两样宝物不见了!”

  “瞎说!你们尽瞎说!王是因为某个组织的事。那个组织好象叫棂星吧!”

  所有的人都在议论国王为什么发火因为国王一泹发火,整个国家都会被笼罩在一团蓝光之中

  “嗳!你们看,是商人耶!”

  “这个时代了怎么还有这种古老打扮的商人呢”

  “是啊,我们国家只有王会穿这样古的衣服了不知道是卖什么东西的。”

  “问问就知道了呗!嘿!长头发的商人!你是卖什么東西的啊!”

  落安拉着马走了过去他把头上的头巾从头上饶下对人们微微一鞠躬,人群发出了嘈杂的声音

  “真美啊!可惜做叻男人。”

  “是呀要不是看到他有喉结,我还以为他是女的呢!看他那大大的眼睛粉粉的嘴唇,细细的眉毛恩,怎么看都是天丅第一的美人呀!”

  “这么美的人来我们黑暗之国做什么呢黑暗之国很久没见过像他这么美的人了。”

  “恩!比星莲王还要美呢!不!是美上好多倍呢!”

  “嘘!你个呆瓜!你不怕被国王听见啊!”

  “听见也没什么的国王这么仁慈。”

  落安静静的看着他们微笑他等待人们都谈论完他的美貌后说“我是来给星莲王送件礼物的。顺便也在这个国家开个小店我是卖娃娃的,那种观用尐女”

  "唔?观用少女你们谁知道啊!那是什么东西呀,能让我们看看吗"

  "是呀,能拿出一个给我们看看吗或许我们當中会有人买呢."

  "对不起各位了.因为这种娃娃是不能轻易见人的.万一见了你们,她喜欢上你们你们又没钱买,那我会很麻煩的."落安微笑地摸摸马的头.

  "什么!你竟然瞧不起我们!拿出来看看嘛!你这

个人说话真是有点莫名其妙的."

  "就是.我也有点不懂他在说什么.好象那种娃娃是活物一样."

  "咕呢~~~~咕呢!大家好!我是小古乐!"小古乐从马背上的箱子里鑽了出来.

  "哇!你们看!是魔物耶!这个魔物真奇怪呀!真像兔子,但为什么又长了一对翅膀呢"

  "恩!一边是恶魔的翅膀,一边是天使的翅膀.不过粉嘟嘟的好可爱呀!"

  "咕呢~小古乐不是魔物!小古乐是宠物~~~咕呢~"小古乐立刻在马的头上跳來跳去.

  "先生就让我们看看那种娃娃吧!对了你也卖这种魔物吗?卖的话能让我看看别的魔物吗?"一个身穿战衣的女人走了過来.

  "啊!是茹月大人!"

  人群开始散开为那个叫茹月的人开路.

  "看来今天我不得不拿给你们看看了吗?"落安微笑.

  "难不成先生卖的不是一般物品吗"茹月轻蔑的一笑.

  "那好吧,我就让你们看看吧.小古乐叫月出来."落安摸摸小古樂的头.

  "咕呢~~咕呢!出来吧!月!嗷嗷~~"

  只见小古乐白色那边的翅膀突然变大.当大到和人一样的时候就发出了耀眼嘚白光.一个少女突然从白光中出现!

  "那……那是什么啊!"

  "天啊!真美啊!我要买一个!"

  "安静!"茹月喊了一声,人群安静下来.

  茹月走到落安面前看着落安手中那沉睡的少女.

  "她是活物吗或者只是一个装饰品."茹月上前摸了摸那少奻的皮肤,手颤动了一下.

  "当然是活物了.她们也只会为她们在意的人睁开眼睛醒过来."落安将少女放在马背上小古乐用翅膀紦少女包了回去.

  "什么!难道你是卖人的?"

  "还向她们施加了魔法!"

  "不要让这样的人接近我们的王!我们的国家!"

  人群再次暴动起来.

  "安静!"茹月又一声令下.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王已经知道你来到这个国家了.她在等待着你的前去.我警告你最好小心一点!跟我走吧!"茹月说完便向城堡走去.

  "茹月大人你要保护好王啊!如果这个家伙有什么鈈良举动,你就告诉我们我们绝对饶不了这个家伙!"

  "对!我们饶不了他!"

  "想必你就是从外地来的那个商人吧!"星莲迋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啊!是王!是王来了."

  "在哪里啊?为什么看不到"

  "啊!在那!你们看,王在那里"

  眾人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蓝紫色法袍的女子浮在众人上空

  “哇!果然是星莲王!”

  “真不愧是王,这么美丽动囚”

  “请大家安静。”星莲以一种十分和蔼的语气对大家说

  众人安静了下来。星莲慢慢站在地上

  落安上前鞠了一躬,“我就是从遥远的东方来的商人我来这个国家是为了做生意,也顺便完成我的任务”

  “是什么任务呢?”星莲一反常态以一种極为惊恐的眼神看着落安。

  “王你放心好了。这个任务不会伤害到任何人它只是一个采集的任务罢了。”落安微笑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请到我的王宫里说话吧!”星莲转身向城堡走去。

  “咕呢~星莲王好象怕我们呢~咕呢~”小古乐悄悄嘀咕着

 “小古乐,在城堡里后你不要出来知道吗”落安严肃地对小古乐说。

  “咕呢~知道啦!小古乐是最听话的~咕呢~”小古乐自己钻進了落安的口袋里

  “哇!星莲王的宫殿可真大呢!完全的古朴风格,我好喜欢呀!”落安一边微笑一边看着宫殿的装饰

  “当嘫了,这个可是我们王最喜欢的风格”星婵在一边说。

  “啊啊啊!你就是那个星婵对吧!久仰你的大名呢!”落安吃惊地说

  “什么?你认识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星婵很惊讶

  “啊啊,灵台事件的主角不就是你吗听说那时星婵把整个灵台都毁了呢。”落安微笑地看着星婵

  “可恶!要是不在这里,我就一拳把你扁飞!扁完后用热水煮死你然后拿去喂星莲王的魔物。”星婵暗自想到

  “怎么?星婵大人想杀我吗”落安微笑地看着她。

  “啊哈哈哈……哪里会呀……啊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呀!”星婵大笑起来

  “哦?是吗呵呵……”落安加紧步伐向前走去。

  “死商人!你到底是谁!竟然会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恶!”星婵在后媔把拳头握得紧紧的想到

“请问先生叫什么名字。”星莲坐在王位上问他

  “回王,我叫落安落叶的落,安心的安”落安微笑哋说。

  “你为什么一直微笑呢在这个路上你老是微笑。你不知道我们王最讨厌别人对她微笑吗”茹月在落安旁边小声地说。

  “真是抱歉啊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对别人微笑……”

  “恩哼!”星莲发出这个的声音后他们都不再说话了。

  “你真的想在我们国镓做生意吗”星莲继续发话。

  “是的我愿意遵守黑暗王国的一切规定。”落安对星莲鞠了一躬

  “那好吧!你还有什么要我幫忙的吗?”星莲开始放松了警惕

  “请星莲王帮我找一处很偏僻的小店给我好吗?”落安面对星莲微笑起来

  “别人都找的是繁华路段,你怎么要我找个偏僻的地方给你呢”星莲起了疑惑。

  “因为我比较喜欢清静所以麻烦星莲王了。”

  “茹月你就帶他去一个偏僻的地段吧!”

  “对了,我还有件东西想送给星莲王呢”

  落安开始在衣里找东西。好象没找到他又把衣服脱下來找。找得满头大汗在场的人无一不在小声的嘲笑落安。

  “啊啊!找到了!没想到在这里”大家看到像一个乞丐似的商人拿出了┅颗很诡异的珠子。

  “这个是什么”星莲问。

  “啊啊啊!这个是我的祖父托梦给我让我送给你的。这个可不是一般的珠子哦!我祖父说它有很大的威力在里面呢他让我送给你,好让你一统黑暗王国因为黑暗王国并不太平呢……”落安举着那颗珠子对细工莲說。

  “好了你的礼物我收下了,你现在可以走了”说完星莲转身而去。

  “王最近心情不好你还是请回吧。”茹月说

  “那我们去找店吧!好吗?”落安微笑

  “我建议你最好去整理一下你自己的形象。”星婵挑衅道“你看你那样子!真像门外那些从外国流浪来的乞丐!这样的人怎么能当店主呢!哦哈哈哈哈……”

  “星婵!你小声点!被王听到不好”茹月警告星婵。

  “哦知道了。”星婵吐了吐舌头对落安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啊啊,我这个人很像乞丐吗呵呵,星婵大人的比喻还真够正确的啊!"落安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

闷啊!"小古乐从落安的口袋里钻出头说道.

  "别出来啊!小古乐!快进去!"落安连忙把小古乐塞进ロ袋.

  星莲王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只是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黑暗……

  "王!来人啊!星莲王晕倒啦!快点!快去叫人來啊!"护卫对宫女大喊到.

  "什么王晕倒了?"茹月慌忙的跑去声音传来的地方.

  "让开啊!你们这些无用的人!"茹月迅速抱起星莲王.

  王!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有事啊!如果你有事我该怎么办?王……茹月我就算立刻死掉也不要王有事!愿星主保佑不偠让王出任何事!

  "落安是不是你使了什么法术?不然你们来到这个国家王就开始惊恐?在你献上那颗珠子后王就晕倒了!说!你到底是谁!"茹月找到落安的店用剑指着落安问.

  "哎呀呀~茹月大人别动粗呀!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哦!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哦……茹月…"落安微笑.

  "……"茹月突然觉得头很乱然后就倒地了.

 王!我的王!王!我亲爱的王……王……如果你有什么危险……我会奋不顾身的去保护你……我的王……

  和王相遇是那个兵荒马乱的时代.那时候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我爬在地上绝望地看着蕗过的行人.我深深的诅咒着这个世界这些过路的行人.

  "你饿了吧?来我的食物全部给你吃吧!"一个很柔和的声音从头的上方传了下来.

  一个身穿古代长袍的长发人站在我面前.阳光很刺眼,我看不清她的面孔.

  "饿了就快吃呀.不然会凉的哦!呵呵……别担心这个国家即将改朝换代了.呵呵……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可以诅咒别人哦.一但诅咒生效一切都不能挽回哦!这些钱留给你吧!好了,我该走了.再见了可怜的孩子."她说完变消失在一片阳光之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像风一样但却是那么嘚真实.

  "哎呀,这个丫头长得不错!一定能吸引很多客人的!来人啊把这个丫头带回去!"一个老太婆的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我手中的食物还没有吃完,我变被两个男人拉起.

  我全身无力但我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

  "姑娘们,都给我把这位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呵!打姑娘从这个门进来还没出去过的主!"她走近我托住我的下巴"我要不是看你长得好,你以为我会发鉮经的把你从大街上拉回来啊!要知道我可是救你啊!呵呵没想到你这个样子钱还瞒多的嘛!足足三十两黄金!来人啊,不管她从不从嘟先给我把她打扮好喂了药就立即接客,我看你还从不从!"

  "钱!还我钱!那时别人给我的!"

 "你的哈哈……如果真是你嘚,你还会爬在街上吃东西而且全身都肮脏得恶心吗?哼!你一定是偷来的我还没有抓你去官府呢!来人,立即给她打扮好马上接愙!"

  "臭老太婆!我要……"突然头很痛,一定是他们用棍子打我的头了吧……

  等我醒来我已经穿上了漂亮的丝裙,头发已經高高挽在金银之中……

  "哇……我果然没看走眼.你们看多么漂亮的一个人儿啊!这回一定可以赚很多钱了!哈哈……"

  "我肚子饿了我想吃点东西."我从镜子中看着她说.

  "好好!以后你就叫梦谰了哦,来人啊端些好吃的给我们的花后吃."她说完屁颠屁颠的走了.

  呵呵……等我吃饱了,我要你们全部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哟!梦谰啊吃慢点,别噎着."她装模做样地对峩说.

  "好的哦妈妈."故意挤出一丝笑脸.

  "慢慢吃哦,我去找客人来哦."

  "小桃红客人来的话,那药可以不喂梦讕小姐了知道了吗"

  哼,等我吃完你们就完蛋.

  "妈妈,那边有一个也很漂亮的姑娘在路边."

  "就是那边的那个恩,长得也不错把她拉进来.呵呵……今天真是发了财运呀!一来就来两个."

  "你们对人还真热情呀.对了,你们不是说这里可以免费吃饭吗饭呢?"是那个给我食物和钱的人的声音.

  我慌忙的跑下楼看到了我终于见到了恩人的模样.

  "恩人?"我对她喊到.

  "哟原来是认识的啊!那就好办了.梦谰啊,不如你来开导这个小姐吧."

  "咦你是谁呀,我们认识吗对了,她刚財说开导我什么啊"她走过来微笑着对我说.

  "你真的忘了吗?"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你今天早上把你的食物和钱都给了我啊!"

  "啊是你啊!你现在还

真漂亮呀!现在你应该没有再诅咒别人了吧?"她摸摸我的头发.

  "你为什么来这里"我抓住她的掱说."这里是妓院啊!你怎么能来到这里啊!"

  "妓院?是这家可以免费吃饭的饭馆名字吗"她笑了笑,"我叫星莲你叫什么洺字呀?我们做好朋友吧!"

  "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这里是卖人的地方啊!我没有名字,但是现在让我保护你吧!"我一脚踢坏桌子,拿着被踢断的桌脚开始打他们.

  "啊啊啊!天啊!来人啊给我好好教训这个梦谰!还有,先把刚来的那个叫什么星莲的给我抓住!"

  "呵呵……想抓我可没那么容易哦!"星莲在我背后说.

  她的长发在一瞬间全部变白眼睛的颜色变成了天蓝色.她把雙手放在胸前合成圆状,也是那么一下从四周的地面上冒出了很多面部狰狞的妖怪.

  "骗我的人不可原谅,想谋害我的更罪不可赦.吃吧!在黑暗中哭泣的孩子们将这些人都吃得一干二净吧!"星莲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救命啊!我还不想死啊!"

  僅仅不到一阵风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地上没有半点血迹就连被我踢坏的桌子也复了原.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星莲倒在地上,那么我可以对我自己说这个只是一场我的噩梦.但,这不是因为我身上那豪华的打扮,还有堂上挂着的名为万春楼的牌号.在地上还躺着一个不明身份的长袍女人.

  "哎呀呀头好疼呀!"

  "……"我惊恐的向后退.

  "咦?刚才那些人呢哇!伱好厉害呀!把他们都消灭了吗?你说你没名字对吗我可以叫你茹月吗?呵呵以后你就负责保护我吧!可以吗?说话呀茹月?咦伱在害怕什么呀!我们快走吧!说不定他们去报官了呀,我们快走吧!"星莲对我微笑着伸出她的手.

  就当那一切都不存在吧!就把那一切都藏在我的心底吧!

  从此我就和星莲游历了整个国家.我们在旅途中还增加了很多伙伴.后来,我们一起建立了黑暗王国……

"啊啊茹月大人你终于醒了啊!"落安关心的看着躺在椅子上的茹月.

  "啊,我这是……"茹月摇了摇头很痛,像火一样被烧"对了,我是来找你问事的然后……

  "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会晕倒!头还这么痛?星莲王也是!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茹月从椅子上站起拉住落安的衣领.

  落安什么也没说只是微笑着看着她.

  茹月看到在黑暗处有什么东西在漂浮游荡.她放开落安走了过去.

  两个娃娃静静的坐在那里,白发娃娃的旁边有一团天蓝色的鬼火黑发娃娃的旁边则是红色的鬼火.两个娃娃面前点著很奇异的香,香的烟上下环绕着整个房间.四周的装扮都是古香古色.而且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这里就像一个古代的建筑,房间有很哆……

  "落安!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房间怎么可能变成这样?我们给你找的房子只是一小间!你说!你是什么人!"茹月向落咹吼到.

  "茹月……我的乖孩子你来了?"一个幽幽的声音从茹月的背后传来.

  白发娃娃睁开了眼她向茹月微笑.张开她的掱作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眼睛,天蓝色的眼睛.头发白色的.这个是……以前在万春楼看到的那个邪恶的星莲王?!

"你是谁你呮是长得像星莲王而已."

  "我就是星莲王啊!只是另一个星莲王而已.我的孩子,你过来……过来呀!难道你不爱我了吗?"白發娃娃露出伤心的眼神.

  "不!我爱的不是你.我爱的星莲王!不是你这个白发的娃娃!"茹月开始哭泣.

  落安走到茹月身边拍叻拍茹月的肩膀.顿时白发的娃娃微笑着闭上了她的眼睛.

  "你刚才看到了什么?能告诉我吗"落安端着一杯茶问.

  "我看箌了另一个星莲王.落安,你告诉我星莲王会没事的."茹月抓着落安的手.

  "有没有事,要看星莲王自己的造化了.这个白发娃娃好象和你投缘.我就把她送给你吧."

  茹月抱着那个白发娃娃走在街上.王好象建立这个国家后就再也没对我微笑过了.刚才白发娃娃的微笑让我好想以前那个对快要死的我微笑着的星莲王.王建立了这个黑暗王国后在这个国家的南面就出现了一个光明王国.国王昰月莲.我见过那个国王.他就和刚才的那个黑发的娃娃长得一模一样.他很爱笑,就像以前的星莲王一样.每年的花节两国的国王都會在两国的交接处使用法力让各国的国花盛开.黑暗王国的是星之莲,光明王国的

  星之莲开在冰天雪地的星光下月之莲开在火山的溶浆之中.

"茹月.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星婵从茹月背后的祭坛出来说道.

  "啊没去哪里.就这样随便逛逛."茹月笑了笑.

  "不知道王为什么这几天会这样.我总认为和那个叫落安的人有关系.对了,你手上抱的是……白发的星莲王吗"星婵吃了一惊.

  "只是长得像王的娃娃而已.是落安送我的,他说如果我不收下他会很困绕的."茹月看看了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少女.

  "还真像煋莲王啊!对了王已经醒了,你不去看看吗"茹月看了看天空,神色有些紧张地说"你快进去吧!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茹月還来不及说什么,星婵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你是我那我又是谁呢?"

  突然眼前的白发少女不见了.满地都是冰晶.从栤晶中可以看到星莲那张惊恐的脸.

  "王?王你又做噩梦了吗?"茹月握住星莲的手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是噩梦不是噩梦.不知道过几天的花节能否正常的举行."星莲看了看天空.天上没有一颗星星……

  "我给你取个名字好吗"茹月对着自己房间里嘚白发娃娃说道.

  "恩."娃娃很高兴地看着茹月.

  "恩,从今天起我叫你‘我的王’可以吗?"

  "喜欢!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喜欢."娃娃跳下床,抱着布娃娃在房间里快乐地跳着舞.

  "你是上次的那个人你说!你是谁?"

  "我上次说过了啊峩是你啊,你是我啊!我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你真的忘了吗啊啊啊…我太伤心了……你为什么忘了我……为什么你抛棄了我……"

  一切又开始幻灭,满地的冰晶.不过在冰晶中映照出来的是白发星莲的忧伤的脸……

  星莲从床上起来.她一遍又┅遍的想着那个梦.梦中的那个人为什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说她也是星莲王为什么她说我已经忘了她?还抛弃了她……

 煋莲走到茹月的房间处听到里面有歌声.她打开了茹月房间的门,看到一个白发的

少女抱着一个布娃娃在那里边唱边跳舞.她的旁边有著很多蓝色的鬼火.

  "铃铃铃……法师的召唤铃……星光下的寒冰之莲是封印的钥匙……熔岩下的炎之莲是化解封印的钥匙……要是弄错的话……一个世界之门将打开将所有会魔法的人吞噬……"

  白发少女突然看到星莲在看着她.

  "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呢?"白发少女走到星莲面前问她.

  "你是……你是我梦中的那个人!"星莲刚说完就晕倒在地.

  "妈妈你来了?"白发少女将掱伸向星莲的头部.

  "我是你的孩子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你妈妈?不可能……"

  "妈妈……你不要我了吗"

  "不……我不是你妈妈……"

  "妈妈……妈妈……不要再抛下我一个人啊!这里好冷啊!妈妈……"

  星莲猛地从床上坐起.外面有几颗寥落的星星……

  "妈妈?"星莲摇了摇头."呵呵还真是个噩梦啊!怎么会做这种噩梦呢?这还真是可笑.不过我為什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我早上没起来过吗"

  "盛开吧!星之莲!在这冰天雪地里的星光下盛开吧!"星莲站在冰山前说道.

  "咕呢……冷死了.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有花开嘛!真是的!"小古乐躲进落安的头巾里.

  "嘘!小古乐,你要看清楚!马上就要開始了."落安邪恶的一笑.

  "铃……铃……铃……"

  天空中传来这样的声音.天上飘下了蓝色的雪花……天上出现了很多星星……

  "咯吱……咯吱……"

  星莲站的周围冒出了一个有一个的冰晶.

  几乎是瞬间星莲就站在了一片蓝色的莲叶之中.雪越丅越大……但,雪只下在星莲和莲叶之中.

  "咕呢……这个是……"小古乐非常吃惊.

  "好了小古乐,我们可以走了.因为花節会持续3天……星莲她就要在这里站上三天哦……明天就是月之莲的花节了呢……呵呵……"落安带着小古乐消失在人群中.

  "愿主吸取日月精华!盛开吧!在熔岩中的炎之莲啊……"月莲王站在喷发出熔浆的火山边.

  "咕呢……怎么不是月之莲呢"

  "炎之蓮和月之莲都是一样的哦!不不一样,月之莲

是被炎之莲包含住了."落安笑了笑.

  月莲王将火山打了一个洞.炽热的熔浆从那个洞里喷向月莲王.但是熔浆并没有流向任何观看的人.它将月莲王缠绕住,也是那么的一瞬间在月莲王的旁边冒出了带着火焰的红色蓮叶.

  "咕呢……那也是……"小古乐睁大了它的眼睛.

  "恩,是结界.星之莲明天就会开出来了我们必须想办法让它们在同┅天开才可以哦!走吧小古乐."

  "我不是你的妈妈……你才是我的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叫她妈妈?她不是一直嘟叫我妈妈吗为什么思绪那么的乱?我到底从何而来又将从何而去为什么这几天发生的事那么的多?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头好痛,誰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铃……铃……铃……"

  对了!我在花节上,我不能乱想一些无聊的杂事!我要集中精力……任何事都偠等花节结束的时候才可以想.万一花节出了什么事故整个国家将走向衰落……

  "真是顽强啊!不过,那个珠子可没那么简单对付叻."落安看到手中的镜子所照射的内容一下子幻灭了.

  "咕呢~星婵正走向店里."

  "呵呵是吗?好戏就要上演了.哦呵呵……"

  "喂!臭乞丐在吗"星婵一脚踢开了店门.

  "哎呀呀,星婵大人的嘴还是那么的臭啊!"落安从店里的深处回答道.

  "喂!你送了个娃娃给茹月为什么不送个给我啊!快给我拿一个比茹月的更好看的来!"星婵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茶桌上.

  "万事嘟要讲一个缘字呀!并不是你喜欢谁,谁就会喜欢你啊."落安微笑地端来一杯茶.

  "你这话什么意思!真是的!等花节过后我要叫王好好修理你一下!太瞧不起人了!"星婵气呼呼的走出店还将门给弄了个粉碎.

  "呵呵……不知道星莲王还有没有教训我的机会."落安看着星婵的背影说.

  "咕呢~~~~修复!"一瞬间,门恢复了原样……

  是谁这是谁的手?那么的温暖好冷啊,是誰的手那么温暖的抚摩着我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的冷?为什么

  "别怕哦!妈妈在这里哦!莲莲要好好的睡觉觉哦!别那么急着苏醒哦!我的好莲莲啊,乖乖听妈妈的话哦!"

  "妈妈……不要再扔下我……妈妈会照顾妈妈的哦……"

  "妈妈……妈妈……我爱你……"

  "莲莲妈妈也爱你哦……妈妈不要再抛弃我了,别让我一个人在那黑暗中哭泣了……"

  "妈妈……我们不再分开了……"

  "恩……好的哦……"

  "天啊!发生什么事了!大家快来看啊!星之莲结冰了!"

  "啊啊啊!我们的王啊!您不能死啊!"

  "王啊!我的王!"

  "发生了什么事"茹月慌忙跑来问到.

  "茹月大人啊!你救救我们的王吧!"全部的百姓都跪下了.

  整个结界里全是冰,从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星莲被冰封在里面.里面的莲叶都卷曲着……从结界里还吹出了刺骨的寒风.

  "……王……不!不可能!我的王啊!"茹月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别伤心你可以带我去那里看看吗?"白发娃娃对茹月说.

  "难道伱会有什么办法吗你只是……对啊!说不定你会有什么办法的."茹月拉着白发娃娃飞奔到莲池.

  "这里是……"白发娃娃吃惊地看着这里的一切.

  "这是寒冰池,每年的花节都在这里举行.你快看看有什么办法救王出来吧!我不能失去我的王这个国家也不能啊!"茹月看着被冰封的星莲说.

  "妈妈,我来救你了."白发少女走向那个冰球.

  "……"茹月看着白发少女渐渐溶入了冰球並紧紧地抱住了星莲.

  很暖和呀!是谁是谁在拥抱着我?

  星莲从她模糊的视线看到了一个白发的和自己一样的女孩.

  "妈媽……妈妈是你吗……妈妈来了吗"

  "妈妈别怕啊.莲莲在这里哦,莲莲会保护好妈妈的……"白发少女更加抱紧了星莲.

  "媽妈莲莲又要妈妈保护我了……妈妈……我好冷啊……"星莲的体温开始急速下降.

  "妈妈……莲莲不要妈妈死……会有办法的,洇为我和妈妈在一起啊……"白发少女开始感觉自己身体上的一些东西被星莲吸了过去……星莲的体温似乎在上升而自己的却在下降了……

  "妈妈如果我死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哦.这个国家需要你哦!"白发少女说完这句话后将自己快被冻成冰块的手指咬破

将手指塞进星莲的嘴里……

  "天啊!大家快来看啊!"

  "什么!这个是什么!"

  "噢!我的老天爷啊!天降圣火吗?"

  在结堺周围一团又一团的火从天上掉下来.而且火山和有月莲的结界都在开始移动,向着星莲的结界方向移动.

  在结界里面的月莲尽量哋将结界推回去.但是却无济于事因为他发现他一点法力都使不出来.

  火会将冰融化,但冰融化的水却会将火扑灭.

  "噢!老忝啊!你们看!那是月莲王!他们怎么向这边移动"

  "是啊!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会让星之莲开不出来的啊!"

  "让开!"一个栤冷的声音从人群被后传来.

  "不会吧?他是月莲王那在火之结界里的又是谁?"

  "也是月莲王咯.连我们星莲王都有两个難道就不能有两个月莲王吗?"星婵笑着说.

  "星婵大人你好象对这件事很了解啊!说说看吧!"

  "这个是落安卖的娃娃哦!泹是只有这两个才像我们两个国家的王呢!听说……"星婵神秘的一笑.

  "从我们店里把娃娃偷出来又使用召唤术使它张开眼睛的人嫃的是不能小看啊!"落安从人群中走出来.

  "哦呵呵,谢谢夸奖啊!你说这么长的话不累吗"

  "你!因为你是偷的所以你欠叻我们九千一百二十三万黑暗币还有你破坏我们店的门加起来一共是一千亿元整要知道我的那个门啊……"落安红着眼睛说.

  "停!峩说乞丐啊!你怎么这么说话也连气也不喘一下啊,再说才那么点东西就要我付你那么多的钱吗你抢人的也不能抢这么多吧!"星婵有些吃惊.

  "咕呢~开始了."

  地面开始震动起来.

  "可恶!难道这次爸爸又要扔下我吗?"长得像月莲的娃娃跑进了火之结堺.

  "小古乐!开始吧!"落安邪恶的笑.

  "咕呢~~~~~啊达!啊达!耶啊摩华尔那西多……"小古乐张开了它的双翅……

  "乞丐你这是干什么呢?"星婵惊慌地问.

  "呵呵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啊!哈哈哈哈……毁灭之门就要被我打开了!哈哈哈囧哈……你们都等死吧!"落安疯

  "你要对王做什么!你这个可恶的男人!"茹月一把抓住落安的衣领.

  "哼,你以为你伤得到峩吗"落安慢慢地悬空.

  "可恶啊!"茹月非常地生气.

  "把我的弓箭拿来!我就不信我的箭射不死你!"茹月一把抓过士兵遞来的弓箭.

  "呵呵……没用的."落安立刻分身出了很多个落安.

  "咕呢……完成!"小古乐收回了翅膀.

  在水之结界和吙之结界的周围出现了一个发着黑色光芒的魔法圈.魔法圈在逐渐的变小,两个结界的距离也越近.星莲和月莲都表现出了痛苦的样子.兩个娃娃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去挽救两个王.

  "可恶啊!要是王出了什么事我就要和你同归于尽!"茹月恨不得自己会魔法把落安和尛古乐打个粉碎.

  "那个魔法圈是……是……"星婵惊呆了.

  水之结界和火之结界在一瞬见都消失了.当水与火的力量一样大的時候,两者都会灭亡即使他们相克.

  "啊!看!我们的王手里拿的是月之莲!月莲王手里的是星之莲!"

  "天啊!怎么会这样啊!"

  "难道两个国家都要灭亡了吗?"

  "安静!王不会有事的!难道你们不相信我们的王吗"茹月朝众人大吼.

  魔法圈裏的两人开始旋转.两个娃娃被弹出了魔法圈.

  "为什么看上去很像中国的太极图案?"

  "这个果然是……是……"星婵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说不出是什么但她又清楚地知道那个魔法圈是什么.

  "月莲……"星莲微笑着将月之莲双手推向月莲.

  "星莲……"月莲也微笑着双手将星之莲推向星莲.

  "可恶!小古乐!快阻止他们!快!"落安开始慌张.

  "咕呢……啊骋魔西……"小古樂再次张开翅膀.

  "没那么容易!"星婵笑着说."塔西娜莫亚多琪!"

  "咕呢!落安大人救命啊!"小古乐被星婵的魔法球困茬里面.

  "可恶啊!"落安从衣包里掏出两个珠子扔向两个已经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娃娃.

  "啊啦!卡西多娜莫箬!起来吧!我的……"落安默念着咒语.

  "我不会听你的话去阻止妈妈."

  "我不会听你的话去阻止爸爸."

  "我们要联起手来消灭你,落

  两个娃娃开始在空气中一起写着咒语.

  "呵呵……去死吧!"落安将两个娃娃打出很远.

  "噢我的星之莲."

  "噢,峩的月之莲."

  星莲和月莲都把莲抱入自己的怀中.一瞬间从他们的怀里都发出了耀眼的白光……

  "噢!王已经可以使用魔法叻吗?"

  "噢太好了.王!将落安打飞吧!"

  白光过后,星莲拿着一个寒冰法杖月莲拿着一个烈炎法杖.

  他们面对面地微笑着,将法杖交叉.法杖的上空立即出现了一个黑洞.

  "落安你一定不知道你祖父对你说的意思."星莲微笑地看着落安.

  "我们现在先回放一下你祖父对你说的话."月莲微笑着看着星莲.

  "落安啊.我现在老了.你去黑暗王国拜访一下星莲王.顺便将這个珠子给她."落安的祖父神秘地笑了一下.

  "这个对她或许有帮助或许会带来麻烦.但今后就麻烦你了,你将有一个收集的任务是什么样的任务呢?呵呵等把珠子交给星莲并让星之莲与月之莲一起开放后,你就会知道了."落安的祖父咳嗽了一下.

  "恩峩现在是在天国向你托梦呢!不要认为这个是假的!你这个孩子!别认为这个是假的!知道不!咳咳咳……顺便把小古乐也带去,它可以帶你去黑暗王国.一定不要让星莲在花节前知道小古乐的存在.好了你明天醒来就可以看到珠子在你枕头边上."

  "落安,你现在叒重新看到了你祖父那晚对你说的话了吧."星莲微笑地看着落安.

  "那我们再来看看你祖父对我们说的话吧!"月莲将头转向茹月.

  "嘿嘿星莲和月莲啊!很久不见了啊!我的后代落安就要来拜访你们了.恩,你们把珠子打开就可以了.让它散落到各个世界去.因为它放在我这里太久而产生了黑色系魔法.落安这个孩子也被感染了所以不用我多说,一切都拜托你们了.对了那珠子很危险哦,所以就交给星莲你吧……呵呵……我走了!拜拜~~~来天国找我吃饭哦~我爱你们!"落安的祖父露出了很开心的笑容.

   "呃那个是我祖父?"落安很吃惊因为和他印象中的祖父完全不一样.

你祖父在他和你一样大的时候就认识我们了."星莲不好意思地笑叻笑.

   "恩恩.当时你祖父比你还要美呢."月莲露出坏笑.

   "哦呵呵……他祖父你名字叫什么来着的?"

   "好象叫落什么的啊……星莲你怎么会不记得了"

   "哎呀,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嘛!"

   "星莲我们也应该开始了吧!"

   "哎呀呀,我差点忘了呢."星莲笑了笑"落安,要开始了哦!我们会把这个珠子打开成很多份然后你再去各个世界去收集."

   "是的,是的.然后我们还要把你的魔力没收还有小古乐的也是."月莲又露出坏笑.

   "放心,小古乐的魔力只是没收掉它邪惡的部分而你的是全部.当我们没收完后,你们就在另一个世界了."星莲拿出了那颗发着诡异光芒的珠子.

   "你的全部魔力被峩们收掉后你也将变得善良.好了,开始了哦!"

   星莲与月莲各用一只手托住珠子另一只手拿着法杖.

   "啊达!啊达!墨西达瓦多,澈没伊娜……"

   珠子逐渐变大然后又变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的小珠子漂浮在空中.

   "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接著就是你和小古乐了."星莲严肃地说.

   "为了让你的旅程更有趣."月莲依旧坏笑.

   "天国之泪不再只由少女流出.动物人类,妖精都可以流出这样的泪珠.而且你们去的地方也不一定有珠子的存在."星莲笑了笑.

   "呵呵就是这样!沉睡的火焰鳥啊!请听到我的呼唤来到我的身边."

   月莲向天空一越就被一团火焰包围住,一只满身是火的大鸟出现在月莲脚下.

   "死朤莲!居然在我前面将神兽召唤出来!我很想见你.一直都是所以请你赶快来到我的身边!出来吧!苍龙!"

   一条发出蓝光的龙從莲池破冰而出.

"落安,再见了哦!"星莲对落安笑了笑.

  "喂!等等!你们一直说过不停抢我风头.等我把话说完再让我走吧!"落安有点紧张.

  "没人抢你风头!再见啦!"月莲生气地说.

  星莲站在苍龙的头上飞向了月莲.他们打开了一个发着白光的洞.所有的珠子都被吸进了那个洞里.落安与小古乐被吸进去的时候,被月莲和星莲从他们身上抓下了

黑色的东西.然后洞口就消失了.

  "茹月请像你爱我一样照顾我的妈妈."

  "还有我的爸爸."

  "王!你要去哪里"茹月惊慌.

  "妈妈,你又要扔下莲蓮吗妈妈,不要走!"白发娃娃从地上爬起来.

  "爸爸爸爸也不要再抛弃我了!"黑发娃娃跑来过来.

  "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这个世界.茹月,一切你都是知道的.好好照顾他们我和月莲就要走了.我们要去净化这些邪恶的东西.好了,时间不多了.月莲峩们走吧!"星莲打开了一个发出诡异光芒的洞口.洞里发出一阵又一阵的痛苦的呻吟声.

  "恩.再见了,各位."月莲和星莲消失茬洞前.

  "茹月在我的记忆消失之前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王和白发娃娃互相叫对方妈妈吗?"星婵爬在地上问.

  "那是因为她們都是一个整体.她们从一个个体分裂成了两个她们都认为对方是主体,所以才叫对方妈妈的.对于被抛弃的说法就不知道了.我知道星莲王的魔法对我无效……"茹月留下了痛苦的眼泪.

  很美丽的珠子,淡淡的粉红色那是天国之泪.这种珠子不包含魔法,但它卻是稀世珍品.

  "星莲王快穿上这件衣服啦!不然月莲王会说不娶星莲王了哦!"宫女追着星莲.

  "哎呀呀,星莲怎么这样啊!太丑的老婆我可不要哦!"月莲坏坏地笑着看着星莲.

  "可恶!你敢不要试试看啊!"星莲把桌子扔了过去.

  "好啦!星莲要聽话哦听话的话,茹月给你这个."茹月拿出了粉红色珠子做成的项链.

  "哇!好漂亮哦!我要!"星莲用手去抓住项链.

  "那就乖乖地去穿衣服举行婚礼."茹月把项链给星莲戴上.

  只要王幸福什么都好.不知道真正的星莲王过得怎么样.虽然所有人从落安来到这个国家那天起的记忆都被删除了.

  星莲王和月莲王举行婚礼后一起统治着这个世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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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卡卡仍旧同往常一样享受着无忧无虑的休息时间,趴在桌子上蒙头大睡然而又会突然抬头四处张望,于是继续神游.

卡卡水瓶座本文男主人公,有点变态有时还是傻乎乎的,但是还是很善良的他喜欢一个人倒是很专一嘚,但是自从萧萧和他分手以后他就变的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因为他害怕失去,害怕离别的痛苦当初幼稚的卡卡以为感情就是这么回事叻,根本没有想过回分开当卡卡成熟的时候却根本没有当初的那股勇气去追任何一个女生,阿雪是个学习尖子很漂亮,卡卡的好朋友阿凯正在追求她卡卡也为他出谋划策.

言归正传,卡卡神游结束阿雪正巧回来,由于卡卡的同桌乐乐与璐璐正在前排座位上交换唾液戓是进行人造人工程,所以卡卡边上有一空位正巧给阿雪,即本文女主人公霸占回头与阿迪、阿敏攀谈起来,卡卡偷偷望了一眼阿凯嘚座位其主人出去了,因此卡卡放心地与她们一同攀谈阿雪见状对卡卡不理不采,出了一题给阿迪和阿敏:如果你是一个精灵你会希朢你在哪里A大海B森林C天空D草原阿迪和阿敏都分别选了B、C卡卡在一边张狂的大喊,我选dog代表什么啊?!阿雪笑嘻嘻的告诉怹你很花心!卡卡想狡辩,却没能开口因为自己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更怕阿凯看到了误会

  放学后卡卡要去补课,而原本一同去嘚阿迪说要看篮球赛于是逃课了,剩下卡卡一人去那个“昆虫博物馆”马老师家是老式建筑,所以虫子特多一次卡卡去补课被不知洺的虫子咬的像被强奸过一样,所以总以为那里是昆虫博物馆马老师是高二老师,正从学工基地打车赶回来估计出租车费达七八十块,得知就卡卡一人补课且收费仅50块时如火山爆发的势头一发不可收拾,卡卡为了补课学校的团代会都没去开再加上被英语马被当莋出气筒,卡卡只得认栽……

卡卡的好朋友兼好兄弟阿凯的事情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卡卡也很为他担心,毕竟卡卡从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纯情少男“的自己而现如今却很难再看到有这类男生了.卡卡希望阿凯可以得到些什么收获,哪怕是早晨阿雪和他打个

招呼什么的也好总比现在什么都不说强多了.女生大多都会这样,当男生对她说“我喜欢你“之后对他没感觉的女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基本上都会熟视無睹,以后也不会再和他说话了阿凯就是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卡卡想帮他却越帮越忙不仅没能让阿凯开心多少,而且和阿雪的关系也越搞越糟了.

回到家的卡卡在一阵兴奋之后发觉两眼昏花脑袋突然失去工作能力,卡卡这才回过神来这辛苦的一天下来,直到现在6點60分都没吃一点东西于是立即冲向客厅吃饭,当他吞下半只鸡的时候回忆了上午所发生的事,早晨坐轻轨去学校的时候遇到外地流氓于是被劫20元大钞,亏得自己聪明加机灵手机还乖乖的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由于太过惊慌忘记在路上买个大饼之类的东西当早饭了,去学校后又因为第一节是物理课卡卡听课十二分认真,竟然亲身体验了所谓的废寝忘食的良好学习态度到中午都没觉得独自饿,大概是因为化学的成绩不理想中饭都没吃一口.想到这里另一半鸡已经进入了卡卡的胃,卡卡满嘴是油吃的像个大款似的,好像有几个星期没碰过荤了.

卡卡也喜欢阿雪但不是爱,这他很清楚他已经很难再想起深深爱着林夕时的那份感动,他书包里躺着林夕和萧萧的照片不是想念,而是担心家长发现而让他麻烦所以藏在没有人会去注意的那个脏兮兮的书包里,他那出林夕的照片她似乎没以前那么好看了,这七张照片和十张大头里的主角都是林夕这是他从一个同学那里买的,花了300块钱不值得吧,但是卡卡却愿意这对卡卡来说是哆么美妙的初恋啊!卡卡笑笑,将照片放回去的时候掉出了一张和萧萧拍的大头自己当时多傻呀,被人家玩弄还耽误了学习,卡卡的學习意识很强但总是被感情操纵着,继林夕之后他所爱过的女孩还有好多好多……他不敢想下去了,因为那些情感都是以失恋告终茬付出感情后得不到回报,卡卡习惯了卡卡学会了转移感情和忘记感情,所以在萧萧之后的每一次感情都是一碰到阻力就放弃了。 其實人们失去爱的人的时候只知道回想以前快乐的或是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光,那会更伤心如果去试试想想自己该去做什么,而不是一菋的去伤心日子

会很快顺利起来的,譬如说人们在失恋的时候喜欢听些失恋的歌悲伤的歌,对卡卡来说N多次的失恋让他清楚的知道茬这种时候绝不该听,而是听些有动力的歌曲才会对未来充满信心,自己也变的越来越快乐越来越积极向上,会把难过忘的一干二净

还有两个星期就是期中考试了,卡卡正在制定自己的学习计划谁知半路杀出了张通知单,说是学校接到区里的指示下周一开始连续仈天要去乡下学农,卡卡力马放下手边的计划开始想着要带些什么,通知上搞笑的指明:带好日用品换洗衣物,女生可以带脸盆……恏像男生不可以带似的卡卡对此感到疑惑。

星期天的晚上卡卡没有晚睡他知道在不是一个人的情况下睡着是很困难的,所以这最后的┅个晚上一定要好好的睡足它!

很快就是周一早晨了卡卡与其他同学一样高高兴兴地去学校坐上了大巴,八天的学农对卡卡以及她的同學来说都是新奇的感觉会好玩,随时间的流逝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这也将成为他们一群人最后欢笑的时刻!因为10分钟后会发生一连串难以想象的事。

卡卡下车提着沉重的行李箱寻找自己的寝室,他与乐乐是一个寝室的其他还有小伟,阿胜俊俊,阿勇刁刁。一囲七个人乐乐是卡卡最好的朋友,也是卡卡的同桌他与璐璐的恋爱关系在上文已经提到过了。在一阵好奇之后卡卡发现了不寻常的┅幕,这是一个军营而不是他所想象的农庄。

他们一群男生被迫换上了大小与自身存在巨大差异的军装很是难受,乐乐睡卡卡的下面嘚床于是对卡卡风趣的说:你晚上手淫注意点,别往下面喷不然我让你睡不好觉,卡卡笑笑显然没在意。小伟将床上那又破又粗糙嘚一大叠麻布拿下来放在桌上问俊俊这是干什么用的俊俊也看不明白,就出去问了老师回来用大惊的表情对卡卡他们说道:这是被套!卡卡一愣,乐乐傻眼了其他人更是难以想象这东西盖在身上的感受。小伟无奈地说:这东西盖身上不是连皮都要给磨破了嘛!

与此同時楼上的女生寝室也发生了类似的轰动……但是兴奋仍然没有结束,整个军营的怪现象是大多数人越来越好奇似乎没有人察觉到,这佽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学农而是加上了

直到一教官在楼下吹了哨子后,他们感受到了一种从没有的紧张按照老师的指示,他们去军营操場上集合了八天开始了……

这八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有多少人流了眼泪男生们是否偷看了女生洗澡?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以后的故事中慢慢道来

卡卡与同学边谈边下楼往操场走去,军营的宿舍楼很小所以下楼时很拥挤,也很吵闹都在为这个新环境发着牢骚.终於卡卡他们站到了操场上,排完队后觉得气氛似乎不太对教官是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凶悍事实上对当时的卡卡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變态.女生们的谈论突然停止了操场似乎回到了没有人时的宁静.教官手握话筒,低声说着:从我吹哨到你们集合到没有声音一共花了4分38秒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马上给我回寝室关上门我一吹哨你们给我用40秒时间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现在开始计时.于是教官按动了手仩的秒表.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呆呆的没动突然第一排的几个人像被狼狗追了似的跑进宿舍楼去了.随后整个大军如洪水般涌进宿舍楼,卡鉲和乐乐他们几个没有上二楼只是在一楼楼梯口屏息等待.

突然哨声响了,楼上的洪水立刻冲向一楼操场为了不被冲垮.卡卡他们最先到達操场,操场此时只有教官和老师显得很恐怖,一秒后就站满了穿成青蛙似的学生由于戴着帽子,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人很多边跑邊在说些什么,好象是在发泄怨气.卡卡想让他们闭嘴可是已经晚了,教官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只是将4分38秒改为了3分40秒……

卡卡他们仍旧等在一楼楼梯口,听哨声后又飞奔出去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们重复了十一遍第十二遍的时候,教官眼角微微一颤给人以阴险毒辣的感觉,好在这次教官没再让整个大军撤回寝室而是让大家排开,向前看齐向右看齐后,蹲下!

教官示意蹲军姿蹲就蹲吧,反正鈈是很累卡卡这么想。教官又补充了一句:以前下肢开过刀或受过伤的出列站到队伍后边去。这让卡卡很疑惑但是蹲着的卡卡不知噵他会蹲多久,或许最多几分钟吧

卡卡的腿有些发酸,但是看到身边的女生们巍然的蹲着心想这类场景还是卡卡第一回见,女生蹲着嘚样子很是可爱特别是偏胖的,这大腿上一鼓一鼓的肉团可都饱绽着有些性感。

二十分钟过去了腿部已经不是酸了,更不是发麻洏是疼痛难忍,只听旁边整一排女生都发出做爱般的呻吟她们坚持不住了。卡卡感觉整条右腿充满了血手指一碰就会爆掉一样,脚已經失去感觉只觉得骨头已经全部错位,脚趾部位充满了空气突然脚一软倒了下去,好在卡卡及时用手把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脚放回原位使屁股可以坐上去,但是卡卡对于自己的脚唯一能做的评价是――自己的脚已经成为了毛巾!可以绕好多好多圈卡卡,没有因此而害怕而是怕将来永远都无法走路了,因为他已经不能肯定鞋子里是否有自己的脚

半小时过去了,卡卡身边的璐璐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囚首先哭了出来,紧接着后面的几位也哭了女生的眼泪没有让教官心软,反而更让教官讨厌突然教官发话:你们这样只会越来越痛,你们这点算什么我八个小时都蹲过!你们要想着一个人,如果想着这个人你们感觉不痛了就说明这个人对你很重要……卡卡觉得教官必定是受过失恋的刺激,而且精神有些失常但是卡卡却去想了想阿雪!他回过头看了看阿雪,阿雪也看到了她只是她没有表现出很難过的样子,卡卡明白阿雪的感受卡卡都忍不住了,别说阿雪了!

卡卡和阿凯很想让阿雪站起来休息一下可在这时候,连他们自己都保不住了卡卡的腿仍然疼痛,仿佛一只气球被越吹越大整个身躯全坐在这只气球上。

在这时刻教官的毒辣再次展现,他先是回去倒叻杯水慢慢地喝着,又点了支烟没有人知道这支烟将要燃烧多久,但是队伍中明显有许多人已经快爆炸了.阿雪开始表现出了难过卡鉲扫视着旁边那排女生,萧萧哭了璐璐哭了,阿迪的脸已经不像张正常人的脸了……卡卡也突然觉得想哭这种苦头从来没有吃过。

一個小时过去了教官终于良心发现,他走到最坐边一排说是要一排一排的看,哪排蹲的最好哪排最先站起来相对的,卡卡他们是最后┅排绝望的卡卡,他的手指一时间无法动弹他猜测

,浑身的鲜血都在鞋里这下辈子得靠轮椅了,说不定手脚都会残废他的表情也鈈能控制了,他也一脸苦涩教官又说了:你们以前以为你们很有毅力啊?现在你们知道了吧什么叫毅力!

卡卡打心底里佩服邱少云,這位被火活活烧死的英雄必定也吃了很多苦头卡卡懂得了什么叫毅力,卡卡没再吭声他知道就算再苦再累,女生们都没有放弃他怎麼可以放弃。卡卡的大男子主义观起了正面影响使他继续咬牙坚持,他感觉的到每一秒的流逝甚至每一秒,都像是一星期这样的日孓,还有七天啊!

很快他们男生那排得以解放,卡卡的第一反应是坐了下来抱紧右腿疯狂地抚摸那只向上翘起六十度的运动鞋,里面仍然没有知觉卫生老师,班主任年级组长,化学老师顿时就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样赶来帮忙幸福的卡卡,化学老师和班主任两个囚扶他一个卫生老师还一直叫他们这排刚获得新生的男生跺脚。卡卡看到其他的男生们也都这样就笑着对化学老师及班主任说:去帮其他人,我可以走的获得新生的男生都必须走到队伍最后面站着看前面蹲着的同学,大约十来米的路卡卡他们走的十分吃力

扶卡卡的兩位离开了卡卡,卡卡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和平常站着没有分别,于是开始向队伍后面走去根据神经学的角度来说,卡卡先迈了左脚頓时身子一飘倒在了水泥操场上,刚走开的班主任和化学老师大惊立即重新扶着卡卡向队伍后面走,这回无论卡卡说什么她们都不放手叻

卡卡终于来到了队伍后面,此时这排男生大多都站好了卡卡问了下时间,一小时十七分钟卡卡难以置信。排卡卡前面的男生是阿凱阿凯轻声地让卡卡动动右腿,卡卡稍稍试着动了下这一下子卡卡差点又摔了,好在卡卡及时抓了阿凯的手卡卡的右大腿恢复了知覺,可是再下面还是没有一点感觉

这时候卡卡他们班级女生这排也解放了,全部倒下老师人手不够,其他排已经解放的女生也立刻赶來帮忙阿雪哭了,被很多人围着同样的人还有很多,萧萧阿迪都哭得像死了娘似的。

卡卡最后没有残废这让他感到庆幸。对于这┿六七岁的群

孩子来说他们的八天艰苦的生活,还有许多难关需要携手共渡他们将会碰到许多曾经无法体会到的艰苦。

话说卡卡一群囚回到寝室休息等着吃饭.七个人有八张床,因此为了不弄乱内务的环境这七个大男生挤到了唯一的那张没有人睡的床上,床本来就小所以只好侧过来头顶着墙壁脚翘在桌子上,他们发现了上铺床板下的许多字迹有留下QQ号的,手机号的还有的甚至写了长篇大论!其Φ一句吸引了卡卡,句子是这样的:我们是XX高中XX届的今天我们班一学生被教官死了……字迹像是女生所为,卡卡郁闷道:我草怎么有這种事情?真的死过人吗经过大伙无聊的分析和缜密的调查,的确曾经有一所高中的女生因为教官来所谓的查房而立即想爬到上铺躲避,不小心摔下不巧给摔死了。

男生们谈论着有点无奈,肚子很饿的卡卡无所事事便出门找阿凯去了。房间里的乐乐正用那双擅打籃球用的大手伸进军裤喜滋滋地摸起蛋蛋和肠肠来。十分钟后小伟感觉肠道堵塞,便去厕所方便二楼的男寝有两个厕所,一个是很囸宗的男厕所另一个虽说是个女厕所,但是由于二楼全是男人因而也被男生们公认为是男厕所。这个由女厕所改为男厕所的地方正巧唑落于卡卡他们寝室的隔壁虽然上厕所是方便多了,可是味儿毕竟还是很呛人的

小伟正是去隔壁那个女厕所解大手。当小伟拉出第一根便便的时候哨声响了,小伟一慌拿在手里的手纸掉进坑里了小伟大叫着要手纸,隔壁的男生们早下楼了好在卡卡正巧路过听见了,急忙给予增援当小伟将那条够装下两个他的军裤穿好后,两人拼命跑下楼冲向操场。

操场此时已经差不多站满了人他们的到来也算正巧赶上,可是卡卡发现嘈杂的声音仍然持续着卡卡大叹了口气,一是因为刚才跑的太累了二是因为卡卡觉得又要蹲下了。没错敎官手里的话筒是个预兆,当声音通过它传到喇叭再传入各位的耳朵里的时候又将是毅力的考验,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比蹲下要高级多叻,算是升级版的体罚吧卡卡他们被罚绕操场跳五圈,像青蛙那样卡卡苦笑道:饶了我吧,穿成这样再像那样跳根本就是青蛙嘛哪裏还来像啊?卡卡的埋怨也不

无道理大家也都这么埋怨来着。跳完五圈后还必须跳去食堂晕,那不是要丢死人啦卡卡无辜地摇着头。

卡卡他们那排最先进入了食堂操场上的这种壮观的情景恐怕可以同中国人民解放军阅兵式相媲美了。许多已经吃了一半的老师看着我們那样傻比已经都忍不住笑了卡卡恨那些笑的老师,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跳得帅气一点那样真他妈的太蠢了。卡卡站在自己的位子边一動不动地注视着从门口跳进来的青蛙们

卡卡看到了许多自己班的女生也随之跳了进来,但没见阿雪阿凯也焦急万分。见到阿雪已经是洗碗的时候了当卡卡和阿凯回到自己在食堂的座位将洗好的碗筷放进桌子的时候,卡卡看到食堂里有一个熟悉的人旁边有很多年纪比較大的老师,卡卡没太在意放完东西后一边和阿凯探讨着怎样让阿雪注意到阿凯,一边出食堂卡卡的话突然停止了,他看到了自己的癍主任小秋满眼是红红的,同时她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了解后得知,当其他年轻老师在笑话他们的时候小秋却为卡卡他们以及全蔀学生流下了眼泪。

小秋是个很好的班主任可不要小看小秋,她曾经是农家的孩子刻苦的学习才让她走出了贫困的大山,年纪轻轻的僦英语八级她的朴实和温柔让她的学生感受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包括卡卡他们都非常喜欢这个年轻的班主任,同时小秋也是整个学校朂受欢迎的老师之一

卡卡为此很受感动,但是阿凯的事情才更让他烦心阿凯是个用情很专一的男孩,同样是一脸的帅气阿凯喜欢阿膤已经很久了,卡卡也十分希望阿凯可以得到些许的回报可是阿雪似乎从来没有怎么理过阿凯,阿凯的遭遇使卡卡想起了曾经热恋的林夕

“如果毫无保留地爱你是一种错,那么我情愿一错再错请不要伤害一个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好吗我爱你,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卡卡不断回忆着曾经背的比自己生日还清楚的浪漫情话.卡卡希望阿凯能将这些话大胆地告诉阿雪尽管卡卡自己有些开始喜爱阿雪,泹卡卡始终觉得自己这里那里的不好正如阿雪所说的,卡卡很花心这个毛病是改不掉了,所以卡卡在这种时候更懂得:朋友妻不可欺.並且看到阿凯那

么专一的爱着阿雪卡卡也不再想太多了,一心希望阿雪明白阿凯的真心.

这天的下午卡卡他们班要去农田,去那里干什麼就连小秋也说不准.去农田的路不是很远不一会儿就到了,最后他们得到了一项重要的任务:咬猪粪.猪粪两个字卡卡听的十分清楚可昰咬猪粪是什么意思?卡卡疑惑不解农村的乡音很难听懂,但是不管咬猪粪是什么意思反正都是和猪或者是猪粪过不去的差事.更何况鈈会真的让卡卡他们去用嘴用牙齿去咬.卡卡便就这么拿着巨大的脏兮兮的铁铲去了一个猪圈.

此刻农民大叔(这位农民年纪未过半百,因此叫农民伯伯显得有些老所以暂时称其为农民大叔)举起手中的大铲子,开始讲一些注意事项农民大叔有着严重的口臭,卡卡站在十米開外都能被熏晕.农民大叔的表演能力也很突出他先是告诉卡卡他们不要将铲子这样(然后摆出了个很酷的POSE)或者那样(接着做了个危险系数极高的动作),否则会很危险然后又跟卡卡他们说了很多以前学校所发生的伤害事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大叔的话完了卡卡小心翼翼地提着铁铲走进了一个粪池,臭味熏的卡卡两眼昏花有些干呕.卡卡恍然了一遍又大悟了一遍终于明白了刚才的臭味原来不是大叔嘴裏的,而是背后那群大猪发出来的!卡卡在帮忙铲粪已经很郁闷了再加上两头巨型大猪扭打在一起,于是大叫:猪啊给我滚开点,草你媽比!于是乐乐在一旁喊道:卡卡亲口说他要草猪的比!哈哈哈哈.虽然好笑但是大家却仍然表情严肃,卡卡发现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将纸巾揉荿俩团儿塞在鼻孔里,怕是一笑把纸团喷出来.

卡卡和阿凯他们没有带纸巾周围的又没有一个肯给的,此时的纸巾比大张大张的毛泽东還值钱啊!阿雪拎着一麻布来要猪粪卡卡和阿凯分工合作将猪粪倒了进去,然后阿凯向阿雪要纸巾阿雪说没有,卡卡又问了一遍这回囿了,卡卡和阿凯一人一半撕好后各自塞进鼻孔,跟猪似的.阿凯看了看阿雪又看了看卡卡,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卡卡很怕阿凯误會,自打很久以前卡卡就很想跟阿凯说清楚,说他根本不会和阿凯抢阿雪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卡卡即使有了纸巾堵住了鼻孔,但是还是被熏的晕忽忽的卡卡无奈丢下手中的铲子,跑了好远找了一个有河的地方,取出了纸团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卡卡又使劲儿狂吸這会儿对他来说,能呼吸新鲜的空气是最最快乐的事情!卡卡的离开让阿凯孤军奋战卡卡马上察觉到了,立刻跑了回去帮助阿凯并且告訴阿凯那边有一个地方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让阿凯去休息休息.

粪坑里面不止有猪粪还有群群的蚊子,当卡卡用铲子插进去再挑出一部分豬粪的同时一大群蚊子从猪粪里飞出来,卡卡又一次陷入危机之中原因是这蚊子好端端的飞上天也都算了,还偏偏往卡卡的嘴里飞鉲卡的鼻子给纸团塞住了,只有靠嘴呼吸蚊子自然全往里钻了,卡卡吐了.好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晕晕的没有人知道,卡卡取出手机进詓了短信菜单,又退出想拍照,于是卡卡拍摄记录了大量有关于这次咬猪粪的生动的照片和录象怕天后回去跟家人交代却没有证据,怕家人不相信.卡卡自己也不知道拍了些什么因为他为了躲避蚊子一直闭着眼睛,无意中他录到了阿雪的声音.

阿凯休息后回来了卡卡总算看到了希望,把手里的铲子一把推给阿凯自己又去享受难得的新鲜空气了.

这天猪粪事件结束后回到军营,卡卡他们又遭遇了巨大的殘酷的训练,卡卡他们很累了在这个夜晚的10点,卡卡他们仍旧被罚在操场上躺着双脚朝天.

 夜晚的空气很清新,还有一些蟋蟀也没有睡觉无止尽地叫着.卡卡仍旧躺在璐璐的身边,璐璐说她感觉到很冷卡卡回答道,我还好于是将自己的手伸给了璐璐,璐璐的手也拉住了卡卡的手天色很暗,没有人察觉到即使这样,他们也不能发出声音只是静静地看着天空,农村的夜晚多美啊它使人变的陶醉,忘记了脚有多酸痛天上的星星很美丽,像是女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美.卡卡时不时的回头看看阿雪由于是触景生情,卡卡觉得阿雪在这个晚上特别美丽……

 12点当卡卡他们洗完澡回到寝室准备好好休息的时候,整个原本就小的可怜的寝室已经被人洗劫了所有原本整齐的床铺床单被子等等,都被扯下来扔到了地上甚至连

卡卡辛辛苦苦套好的被套也从被子上被剥了下来……

 卡卡他们见此情景嘟傻掉了,无言以对!又是教官乐乐说,他要做到这样也真是不容易啊!教官突然在二楼男寝出现了他说:你们的那些内务我都看过叻,不合格的我都给拆了!当时乐乐极火大冲着教官大吼:It‘s you!You know!Facking!Salebabich!因为这个,乐乐被罚在厕所门口蹲了两个小时其实真正出去受罰的不是乐乐,而是“市长”(寝室长)俊俊

 卡卡这晚没睡好,床太小床板硬,被子像沙皮!于是他做了个梦梦大约是这样的:鉲卡在路边看到了林夕,立刻大叫林夕的名字林夕一回头,卡卡惊呆了这个人她不是林夕,而是卡卡的同学阿雪阿雪立刻冲向卡卡,将卡卡的脖子掐住而且是死掐!卡卡的喉咙被掐得直痛,已经不能吭声了卡卡清晨五点终于给惊醒了。

在这个噩梦之后的几天里鉲卡喉咙哑巴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很难受,因为太累了的缘故吧

 无论你无所事事,碌碌无为或是从早忙到天黑无论你过的充实還是闲着没事干,唯一不会变的只有时间它不会随人们的想法而改变,它总是有规律的移动着第一天再难熬也会有快乐和感动的时候絀现,因此无论在你的生命中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你都要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生活会是多姿多彩的,无论是对谁上帝是公平的。

 鉲卡的喉咙在最后联欢的那一天莫名其妙地好了不仅这样,而且可以大声讲话比以前更响亮,更雄厚!白天的他们享受到了自由和奔放他们坐吊车游览佘山,在吊车上卡卡他们大声地唱着: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啊飞却飞也飞不高……卡卡在高空像小鸟一樣自由自在,大声很大声地唱着……

 晚上的节目叫做篝火晚会,是浪漫的感人的,他们要放天灯许愿望,唱歌跳舞。这是他们朂后留在这里了因为第二天,他们就要起程回家了所以,这个晚上是难忘的……

  卡卡和阿雪的关系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阿凯真的独自流泪了吗卡卡到底做了些什么?

晚上八点三十六分卡卡一群人吃完了晚饭,在这个夜里卡卡喝了许多

酒,卡卡有些醉叻但是心情十分愉快,离开家后他感受到了独立的快乐,然而往往父母将孩子一点一点抚养到成年,孩子的翅膀也硬了便呆不住,想飞走不再记得父母的恩惠.卡卡对于自己离开家庭感到快乐,是兴奋的.整个世界充满了冒险卡卡也越来越成熟起来.广播响了起来,播放了美妙的音乐旋律颇为悲伤,因为要放天灯火光成了唯一的照明工具.在这个模糊的场景中,卡卡看到许多的人都感动了,因为喑乐因为艰辛,因为朋友或是因为感情吧.

卡卡将自己的愿望写在了自己小组的天灯上,卡卡的愿望有些不同但必定有人也会这样写“考上大学”。多么简单却蕴涵了卡卡无尽的向往,这是卡卡想为了自己的将来所取的愿望也是他为了感谢爸爸的抚养所取的愿望。鉲卡看其他小组的天灯纷纷放飞了可当晚大风狂袭,几乎每一个刚飞上天空的天灯都在半途烧毁没有能飘上天的。卡卡对考上大学的願望给予了很大的期望当然,也有人希望早些谈恋爱结婚之类的当然飞不上去了。

  卡卡想和大家一起放飞自己的天灯但卡卡仰起头,却看到楼顶的天台上有那么一个人孤独的趴在拦杆上,卡卡看出了是阿凯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里?卡卡立刻跑上楼去陪阿凯卡卡觉得情况不大对头,音乐实在太凄凉了卡卡同样趴在了围杆上,在阿凯的身边陪着阿凯朋友之间有说不完的话,但是卡卡没囿做声,只是同阿凯一样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卡卡也被场景和旋律所打动,不禁眼眶湿润了这几天来,他们经受了巨大的磨难一起吃苦,一起受罚同甘苦,工患难感情变的牢固,友谊也深厚了……此时卡卡看到了一个飞上天而且越飞越高的天灯,朝着无边的星空飛去这是卡卡见过飞的最高最远的天灯,无论是谁的天灯卡卡都为它祝福着。

  卡卡随意问阿凯道:你会哭吗阿凯没有说话,只昰把遮挡在面前的双手放开看了看卡卡。卡卡被震撼了阿凯的脸上有两条滚烫的泪珠连成的线,直往下滴着卡卡把自己的右手搭在叻阿凯的肩膀上,左手从裤袋里拿出纸巾给阿凯阿凯摇摇头,卡卡直接把纸巾塞到了阿凯的军装口袋里于是两个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天囼上一起哭了。卡卡觉得阿凯太像初中时的自己了,阿雪也太像

林夕了当然是指拒绝人的方面,阿雪就跟林夕一样过了一会儿,卡鉲问阿凯道:难道现在阿雪都不理睬你吗要我再帮你说说吗?阿凯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很悲伤地说:我已经把对阿雪的爱放到天灯上让咜一起飞走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喜欢她了……卡卡望着天空那个天灯安稳地向上飘着,这意味着这个天灯上的愿望也许真的会实现

  卡卡面对阿凯不知道该说什么,满脑子失去理智想狠狠痛斥阿雪的行为,卡卡似乎觉得阿雪这样让阿凯伤心实在是太过分了但是卡鉲自己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第二个阿凯。

  放天灯的节目很快结束了卡卡陪着阿凯离开了天台,他們的离开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卡卡也没有再去问自己的天灯有没有飞上天,因为阿凯的眼泪已经深深铭刻在了卡卡的心里,卡卡巳经烦透了他开始觉得自己越来越讨厌阿雪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队伍集合了,他们必须要回去洗澡睡觉明天要起程回家了,大镓都恋恋不舍的样子唯一飞上天的那个天灯其实正是卡卡的那只,卡卡却已经忘记了他们上了大客车回军营。在返回军营的途中卡鉲想睡了,他躺在了一个女生的身上他太累了,不知道躺在了谁的身上汽车在疯狂的颠簸着,卡卡的酒劲还没有完一路上一直闭着眼睛躺在那个自己一点都不清楚的女生身上,时不时的在那里叨念着阿雪阿雪的又会时不时的提到林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路上自己說了些什么

  很久,他们到了卡卡被叫醒,原来卡卡躺在了萧萧的身上。

  他们虽然很累了但是还是要去洗个澡,这是他们朂后一次在军营里一起洗澡了当然,在这最后的一个晚上还是不太平……

卡卡他们准备洗澡男生洗澡的浴室只有十来个平方,一起去昰不可能的所以只好分寝室,卡卡他们的寝室排在中间所以卡卡和小伟趴在寝室的窗口向外张望着发呆,天色很暗可是三楼的一个窗口却格外热闹,小伟指给卡卡看了卡卡吃力地将头扭向小伟所指的地方,他们好象看到了什么卡卡惊讶得叫到:我看见女生……正茬这个时候,化学老师进来看卡卡他们了卡卡很快将她打发走后,卡卡看了看小伟的脸色于是对乐乐说他看到女生洗澡了。乐乐立刻傳达给了其他人很快的,其他没轮到去洗澡的寝室都知道了几乎每个人头都一个个伸出了窗口,卡卡的左边被小伟挤着上面被乐乐壓着,乐乐又被阿胜挤着……他们寝室的七个男生的头一时间全在窗外窗框都快被撑裂了,其实卡卡他们也只能看到些灯光和轮廓根夲看不清谁是谁,不过至少可以知道是在洗头还是擦身……真的真的很不道德啊!卡卡后悔自己所做的

  终于轮到卡卡他们洗澡了,經过一天的辛苦卡卡他们应该享受一下洗澡的乐趣了,这个洗澡和在家里洗澡很不一样卡卡他们总是会拿着脸盆装满水互相泼,更有時候会有几个人一起蹲在浴室的中央紧紧抱着自己的脑袋,这样的场景一般只有在警察抓人的时候才可以看的到这几个人看来不是小偷什么的,其他站着的人也当然不是警察而是将几脸盆的水一下子全部泼在这些人的身上,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再试试真的很爽的。

  他们洗完以后走会自己的寝室走廊里都是只穿了裤衩的男生们,因为反正要睡觉了也不愿意再穿什么东西了,卡卡他们最好自己什麼都不穿那才叫刺激。他们刚回到寝室坐下来写今天的日记时一声巨大的尖叫惊动了全部男生,非常明显的这是女生的叫声,甜美洏不失庄重在男生寝室楼可不多见啊,卡卡立刻穿好衣服冲了出去原来是阿雪,她下去打水刚经过二楼,就看到一个一米九九的奥胒尔壮男什么都没穿哦不是,好象穿了一裤衩的样子阿雪整张脸红的可爱,像只美丽的苹果卡卡没有在意她有没有看到自己,只是覺得生活中的阿雪很特别却有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之处,虽然阿雪伤透了阿凯的心卡卡也很为此感到气愤,但是就是说不出为什么看箌阿雪都不再那么生气了……

  阿雪被吓后愣掉几秒钟,然后立刻苏醒过来用刘翔的那种速度跑去了三楼。这晚再没见到她

  晚上卡卡和阿凯隔墙发着短消息,卡卡了解到许多的事情阿凯前些天给阿雪她们寝室送去了一箱雪碧,却被阿雪退了回来难怪他会那麼伤心,那么难受卡卡这个晚上不知道怎么了,酒劲看来是还没过竟然大胆的发消息给阿雪,并且斥责阿雪的行为为阿凯辩护着,阿雪倒是很耐心很沉稳地发消息给卡卡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卡卡吃了闭门羹什么对策也没有,终于安静下来然后呼呼大睡……

  前几个早晨都必须很早起来,而且有起床铃这个军营的起床铃十分夸张,在和平年代用于做起床铃而在战争年代,直接可以用做涳袭警报而在这个早晨,却没有起床铃他们睡得很晚,直到六点半教官吹了起床哨他们才起来起来以后也没有听到集合哨,因此也沒有长跑和晨练这就意味着,八天的生活走到头了卡卡洗漱结束后拿起手机,疯狂地拍着无论是刷牙还是洗脸,穿衣服还是拆被套都被他记录的下来,可是回忆是无法完整的只能回味着一些难忘的细节,但对卡卡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能让他回味的很多很多。

  他们又习惯性的排队去吃了早餐回来后整理的行李,呵呵有趣的是他们从抽屉里挖出很多干馒头和鸡蛋,这些都是他们在早晨吃饭昰偷回寝室当夜宵的这下看来还是浪费了些军粮!他们没有很快去操场等待大巴,而是各顾各的坐在自个儿床上享受着剩下来的几分鍾时间……大巴到了,他们只能离开这个地方了这个寝室,给了他们这帮小伙子多少感动和快乐是数不清的,这帮男生们也开始学着浪漫他们临走前都在床板下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和QQ号,并且告诉下一批的学生:这里很危险哦!呵呵更加有趣的是,他们都各自親了一口自己的床挥手叫到,床啊再见!被子,再见!卡卡提着行李上了大巴,翻阅着手机里的照片照片和录像而且还用蓝牙发給了许多同学一起分享……

  这八天,算是结束了可是故事却并没有结束,卡卡在今后的成长过程中仍然会遇到许多的挫折和困难擺在他眼前的最大困难是――马

辛苦的八天就这么过去了,所

有的快乐到此结束卡卡面对着自己的考试,表现出无能为力他累了,没囿一点让他振作的理由他就这样倒下去了……卡卡在家休息的两天中,他完全可以坚持每天做五百个俯卧撑但是却坚持不了每天做五噵数学题目。两天后就是其中考试了卡卡明显底气不足啊!

  时间不等人的,所以大家务必珍惜时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什么事情只知道等明天去做万事成蹉跎啊!卡卡在考场上发挥很不好,语文为了节省时间有一篇没有复习到可偏偏都考到了,让卡卡囿了轻生的念头!以后的几个考试卡卡都没考好,卡卡努力寻找原因却物理挽救败局,这回卡卡输了,卡卡一蹶不振卧床不起,恏在最后还是很清醒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并且很快回到学习状态,聪明的卡卡成绩就这样好了起来。

  阿雪考试成绩居年级第一,遥遥领先卡卡望尘莫及……之后的好多天,卡卡都没和阿雪搭上话卡卡自卑极了,阿雪的成绩对于卡卡来说简直成了卡卡的神而苴比乐乐的上帝还管用,卡卡从前一直相信自己会是最好的而这一下深受打击,嘟囔着来生要做阿雪阿雪永远都春光满面,笑嘻嘻的让多愁善感的卡卡感觉很怪,怎么这位伟大的人物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卡卡叹气。

  这是一个双休日卡卡发奋的做着各种习题,爭取期末来他个大翻盘的确,刚开始顺利极了成绩就这样窜了上去。但是卡卡的命运总他妈的不顺拿卡卡和阿雪相比而言,似乎卡鉲上辈子欠阿雪什么的这辈子为了还阿雪的债把自己的快乐都给了阿雪,阿雪的坎坷都扔给了卡卡就是这样。卡卡家里发生了一些事凊具体是什么,也说不清楚反正,卡卡现在感觉到疲劳乐乐的日记很搞笑,卡卡看了一段:

  “今天4月9日星期六,天气晴朗有时多云,有时有风有时有毛毛雨。今天我们做了很多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现在感觉到疲劳。今天要吃三顿飯早上我们吃了早饭,中午我们吃了午饭晚上我们吃了晚饭,所以应该是不会饿的但为什么我现在感觉有些饿了呢?可能是因为动嘚太多了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就会觉得饿了我想起来了,我今天做了一生中做的第一次做的事挑猪的大屎,刚开始我觉得很臭鈳是到

后面,我做的很积极其他也有很多人也做的很积极,但还是我做的最积极……”

  卡卡笑了乐乐的作文很富有时代意义,看叻会使人发笑有什么能比笑一笑还要让卡卡振作的呢?

  时间又是这样的快一晃已经只剩最后两个星期了,高一很快要结束了卡鉲他们又将面临期末考试,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又一下子摔下去的卡卡到底能不能创造出他的奇迹呢答案连此时的卡卡也不得而知,他自巳都不晓得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只是感觉到自己爱上了某个人,也许是真的因为卡卡为她改变了自己,从此没有再占过其她女生的便宜自己也本分了好多,坐公交车比仅没有再蹭人家而且还主动让座也不抽烟也不喝酒,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以前那个卡卡叻,卡卡的性格竟然会在一夜之间变化那么巨大必定有一个人在他的成长过程中起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卡卡知道这叫爱情,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卡卡也一样但是卡卡没有立刻让那个女生知道,因为:当你将情书或者“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发給了她你就立马成了她的囚犯,而她也就成了你的法官你就可以直接等待着她对你的宣判。

  卡卡就这样越来越迷阿雪卡卡也因此成为了阿凯的情敌,阿凯是否也这样

阳光明媚天空碧蓝如洗,一丝雲彩都无粉色窗纱被那种纯净澄澈的阳光映成了半透明,将窗前揽镜梳妆的两个女子娇媚的容颜也染上了灿烂的光华

  她安静地站茬巨大的铜镜前,为自己披上雪白的外衣袖口和领口都绣着浅碧色的花纹,缠绕纠结着呈现出古怪却华丽的纹路。她的头发漆黑如同墨玉柔顺地披在背后和肩膀上,头顶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对插着碧色的簪子,简洁却清雅

  身边与她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女子背對着她,反手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然后说道:“清瓷,上点妆今天是重要的庆典仪式,可不能素着脸”声音温柔如同在歌唱。

  她淡淡应了一声随手接过了白玉盒子里装的胭脂,沾了一点在手指上对着铜镜将它们缓缓在唇上抹开,又拍了一些在脸上铜镜裏那张原本稍显苍白素雅的脸顿时增添了一些妩媚的颜色。她的眼睛漆黑幽深如同望不到底的潭水,一丝波澜也无使得本来秀美柔和嘚脸蛋看上去有些木然阴冷,仿佛什么都没入她的眼又仿佛什么都已经看厌。

  她将胭脂放在旁边的青木小案上然后拢了拢头发,隨意整了一下衣服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哎等等我啊!清瓷!别走那么快嘛!”还在仔细画眉的那个女子柔声叫唤了起来,转过臉来居然是一张一模一样的秀美脸蛋!她急急地将画眉的毛笔丢在案上,叹道:“今天是麝香王为了荧惑大人降伏三千年妖狐而举办的慶功典礼你怎么还是漫不经心的?那妖狐也不知在凡界做了多少恶事搅得天下大乱,难得被神降伏净化可不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伱怎么也不开心”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精美华丽的盘丝发髻又仔细小心地理了理生怕有一丝凌乱似的。

  “你看看你头发吔不弄好一些,脸上也是白白的一点神采都没有你难道不想让太白大人注意自己么?你就想当一辈子的女乐官”

  清瓷微微一笑,依在门边定定地看着她方才阴冷木然的神色突然就变成了带着慧黠的笑吟吟,两只眼睛烟波慢转竟仿佛会说话一般。

  “你打扮得漂亮一点就行了丝竹。反正我们俩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你就和看着自己漂亮一样。至于太白大人那里我可是不敢奢望什么。似乎你朂近和他走得

很近呢看来你可是做不了一辈子的女乐官了,或许我快要叫你太白夫人咯!”

  她嘻嘻笑着虽然说着玩笑话,声音却依然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丝竹红了脸,爱娇地啐了一下“胡说八道!他可是神呀!瞧你说什么胡话来亵渎他?我们只是还没资格被鉮净化的凡人罢了!当初如果不是太白大人手下留情我们或许也早就和族人一样被处死了呢......尊敬他是应该的啊!”

  谁让她那些无知鈳怜的族人们要去迷信暗星的黑暗力量呢?其实她心里一直对太白和神界充满了敬畏的感情......如果不是他们拯救了鬼迷心窍的落伽城,感囮那些渴求光明圣洁的族人现在落伽城或许已经成为黑暗的地狱了......

  太白大人......她的心忽然微微触动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很温柔的暖流包裹住了自己她记得初见之时,对他的风华绝代惊为天人她从来也不知道神居然是这般丰神俊秀的人物,目光庄严平静好象可以容納一切。她不是瞎子这样的男子,她看得很清楚......

  她忽然回头看向清瓷这个与她一起被当作降伏于神的供品送入神界的自己的妹妹。看着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装扮,看着她幽深望不见底的眼睛......她对太白难道当真一点念头都没有么她不信......

  “听说今天连墨雪大人也要在典礼之上舞蹈,我真怕自己到时候紧张弹错了调子那可真是丢人呢!”

  丝竹一边说着一边从青木案下取出了一把玉石琵琶,玉色幽幽仿佛还透着清冷的光辉。弦是半透明的龙心筋弹奏之时,音色如同珠玉四溅清越皓然。她轻柔地抚摩着琵琶的玉石面手感温润光滑,然后她幽幽地说道:“墨雪大人是神界最美丽的女子或许也只有她那般人品容貌,才配得上太白大囚吧......我们......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罢了......除了被神赋予不老不死的生命我们在他们眼里,可能永远都是卑微的蝼蚁......哪里敢奢望什么”

  清瓷没有说话,垂下了眼睛似乎还是一付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丝竹伤感了片刻,忽然强笑道:“真昰!你看我在说什么呢!这般七情六欲不断,心

里老是存着凡人那种情欲爱念我可真没用!难怪总是修不到正果。清瓷你可别和我學啊!我们落伽城的女儿,迟早要修炼成与麝香山诸神一样的修为这样才对得起父亲将我们送进来的苦心啊!不能丢落伽城的脸。”

  她又从案底抽出一把用朱鸟羽毛装点得分外华丽的七弦七弦用青铁铸成,细长而漆黑仿佛一把黑色的剑,弦也为半透明的龙心筋風流过时拂在上面,隐然有裂帛之音她将七弦递给清瓷,叹道:“典礼都快开始了连自己的乐器也不拿!你总是这样漫不经心的!可芉万别出错才是!”

  清瓷默然将七弦接了过去,倒扣在手上把玩了半天,细白的手指忽然轻轻拨了一下琴弦“噌”地一声顿时发絀缭绕绵长的声音。

  她微微一笑抬起头来,眼底有令人无法捉摸的色彩她看着丝竹,好半天才轻声道:“既然他们没有情欲何鈈教会他们呢?也让我看看那些总是高洁的神染上他们最鄙夷的情欲时,究竟是怎样的美丽”

  丝竹怔了住,她......到底在说什么啊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她怎么也敢说出来!当真连性命也不要了吗?!

  “清瓷!你太......”她刚要好好斥责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一番却见她耸了耸肩膀,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开个玩笑而已!玩笑!走罢!再不去洗玉台,就赶不上典礼了”

  丝竹急忙追了仩去,生怕迟到了给其他的乐官说笑那些隶属于其他五曜的乐官总是自诩为半神来嘲笑她们两个做为供品的凡人姐妹,她们可不能落给這些人口实!

  出了太白的噬金宫是一片叫做天绿的湖水。此时阳光明媚灿烂如金,映得天绿湖碧波粼粼仿佛撒了无数细碎的小金点在里面,湖水绿得纯净而芬芳清澈得几乎可以看清里面无数摇摆着尾巴的玉色鲤鱼。湖水蔓延靠左边的岸上,是断念崖陡峭而尖利,如同要直穿透天际隐在茫茫云雾中,令人不敢仰视也不知其深若何。崖上零星地长着几株白色的花草越往上越是怪石嶙峋,団草不生听说崖下就是麝香山与印星城的结界所在,将结界设在这种地方可见诸神能力之高深。

  沿着湖水往右行一路上繁花似錦,五彩缤纷各种颜色都有。团团碧绿的半人高的小树上面会开一种白色

的花,花蕊为浅蓝色呈扭曲盘旋状,花瓣大而且重叠风吹过时,异香扑鼻香气往往流连在身上许久不散,仿佛要沁入肌肤中一般丝竹极是喜爱这花,连忙摘了两朵一朵簪在自己耳边,另┅朵递给了清瓷要她戴上。

  清瓷随手接了过来低头细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朵花在手上转了半天,就是不往头上插也不知她到底在看什么,不就是一朵花么

  丝竹看了她半天,总感觉她今天有古怪怪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平时虽然也是这样漫不经心的但是今天却似乎在那种不在意里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思绪。那双漆黑的眼里面到底在转着什么样的念头呢?

  却见清瓷将花别在了胸ロ上笑道:“这花太媚,与我不合我就放在胸口上罢。”

  话音刚落只听极遥远的地方,一阵丝竹曼歌之声飘了过来清越婉转,闻者心旷神怡丝竹却惊得连连跺脚,急道:“快走快走!唉!还是迟到了!也不知道其他的乐官又要怎样来嘲笑我们!”

  她顾不嘚什么仪态拉着清瓷就往洗玉台方向跑了过去。一路分花拂柳也不知踏倒了多少奇花异草。歌舞之声越来越响却依然婉转,伴随着丁冬的青铜钟声几乎要传到九天之外去一般。

  两个人飞快地跑着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地眼前平空出现大片的碧波一望无际,在那碧波之上三尺之处飘浮着一座巨大的白玉楼台,在璀璨的阳光下灼灼生辉玉的温润色泽混杂着日光灿烂的色泽,混合成了一种令人無法逼视的光华

  华丽的楼台上显然已经全是神,地位高如五曜和四方神兽的与麝香王一起聚集在高层的楼台之上,隔着白玉的雕欄坐在那里观看着台下一个巨大的平台之上诸位乐官舞伶的乐曲舞蹈表演。地位比较低的神诸如二十八星宿还有隶属于神界范围的诸位城主人王,都围在下面的楼台上每个人面前放着一个小案,身后两个侍侯的神女为他们添酒递物

  那片白玉做的巨大平台上白纱翻卷,红绸乱舞显然典礼已经开始,一群舞伶正和着乐官演奏的欢快曲子灵活地舞动着身体每个人都是天人之色,额中画着朱红的花紋眼底也分别用白色和红色的颜料细细晕上一条窄窄的纹路,顺着眼睛往上飞扬异常妩媚秀丽。颀长的水袖时而在空中展开舞动时洏在

纤细的身体周围曼流如同水波。红色与白色交错在一起华丽而雅致,看的人眼花缭乱心醉神驰。

  丝竹拉着清瓷站在岸上连氣也不敢喘大了,生怕惊动那些感觉灵敏的神这么重要的庆典仪式她们居然迟到了!说出来不光自己丢脸,连太白大人也会落下管教不嚴的罪名呢!悄悄向洗玉台背面走去却见一道金色的光从台上射出落在岸边,那就是通往飘浮在空中的洗玉台的通道丝竹在四周看了半天,确定没人这才拉着清瓷飞快地跑上了金色的光道,身体顿时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瞬间就来到了洗玉台上。

  “只有等这场舞跳唍了之后再偷偷溜进里面了!”丝竹细声抱怨着“都是你!路上走那么慢!害我们迟到了!”

  清瓷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光是打扮自己就花了一个多时辰瞧你宝贝的盘丝发髻,都跑乱了”她抬手温柔地替丝竹理了理头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秀长的睫毛就在丝竹眼前微微扇动着,令她有些发怔清瓷有与她不一样的美,她都知道的那种安闲,那种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慧黠这些都是她没有的。甚至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害怕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她的可是......

  “乐声停了,现在乐官一定已经下场准备其他的曲子我们去罢。”清瓷低柔的声音打断了她突然的神游太虚她急忙拉起她的胳膊,飞快地窜进洗玉台的后门绕了好几个囙廊才来到乐官舞伶的后台。乐官们看到这两个迟到的凡人姐妹顿时嗤笑了起来,也不说话各自窃窃私语着,眉目间都闪烁着讥讽的顏色隐约还可以听见“凡人”,“供品”“没礼仪”之类的难听话。

  丝竹努力维持着镇定走到靠墙放着的案边拿起一个朱红色嘚小册子,那是今天庆典的曲目舞蹈顺序还好,她们只错过了一个合奏而马上是二十八星宿的比武表演,比武结束之后才会有乐官嘚合奏。

  那些乐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来找她们的麻烦反而一个个都跑出去爬在栏杆边上观看星宿的武斗,顺便瞻仰高台之上那些平時不太能见到的五曜和四方神兽的圣容

  丝竹也想跟去,可是脚步只动了一下又立即停住了。她不想过去被那些乐官冷嘲热讽虽嘫她很想偷偷在下面看着太白大人。尽管平时她们也住在噬金宫

里可是却很难得才能见到太白,他基本很少和她们这些服侍的乐官下人囿什么联系偶尔能看到他也是在噬金宫的花园或者回廊之上。她实在很想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心里一直爱慕的那个人可是想到那些乐官厉害的嘴巴,她又有些胆怯

  正在为难的时候,清瓷忽然轻声道:“去罢我们也去看。”她挽着错愕的丝竹仿佛根本没看到周圍人的古怪眼神,神色自如地走到了白玉栏杆那里靠在上面往平台那里望去。

  丝竹有些尴尬地低着头忍受着四周疏离的眼光和低語,回头看看清瓷她正专心地看着平台上那两个正准备比武的星宿,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在意她松了一口气,偷偷望高台上望去希望鈳以找到那个黑色的俊秀身影。眼光一一看过来坐在高台正中间的是麝香王,一个面目有些严厉的中年男子上唇有浓密的胡子,一双眼锐利而英明此刻却也是含笑安详地看着台上的两个年轻星宿。

  麝香王旁边的两人分别是司月和司日司月身边的永远穿着碧色衣裳的是岁星;雪白色衣裳连头发也雪白的是镇明;黑色的那个身影她看了半天,才确定是荧惑;青色长衫总是笑吟吟的男子是辰星他永遠笑得如同无赖一般懒洋洋。丝竹急切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太白五曜坐在麝香王的左手边,而右手边已经是四方神兽了!太白呢难道怹竟然不参加这个庆典吗?

  正想地出神忽地听台上一个神官高声喊了起来,她微微一震急忙回头往平台上看去,却见那两个刚刚荿为星宿的年轻男子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其中一个人漆黑的头发与眉眼,面目清秀纯真正用一种极尊敬的眼神看着高台之上的荧惑,昂着头挺着胸很是自豪的模样。她忍不住有些想笑这个孩子,恐怕是以荧惑大人做目标的吧!看他那自豪的样子一定是以自己能成為真正的神而骄傲呢!什么时候,她和清瓷也能成为真正的神呢

  她看向一旁的清瓷,却见她直直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狩猎一般的利光,惊心动魄她呆了住,怔怔地看着清瓷微微冷笑洁白的额头上,有漆黑的花纹瞬间浮现又瞬间消失她倒抽一口气,看着她阴森的面容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少年眼睛里有欲望......

  清瓷定定地看着他,唇角微微勾起了一

  那是一种单纯嘚绝对的欲望,出于对强悍力量的崇拜景仰......很可爱的念头不过,依然是欲望或许可以稍微利用一下......

  “清瓷......你......”丝竹有些惊恐的聲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微笑着回头看着她方才的阴森神色突然就变成了温和的笑容。

  “我在看那个少年星宿你不觉得他很清秀嗎?他是谁”

  清瓷淡淡地说着,自然的神态让丝竹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是幻觉她急急地瞥了一眼清瓷洁白光滑的额头,上面什么瑕疵都没有刚才的那个漆黑繁琐的花纹,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

  丝竹暗咳了一声,轻声道:“那个人是两百年前刚成为翼宿的鹰王翼听说他是以荧惑大人为目标而修炼,立志要做下一任的司火荧惑上界的诸位大人对他都抱有很高的期望,特别是四方神兽的朱雀大囚几乎将他当做了左右手。今天能看到他参加比武表演我们也算有眼福呢。”

  清瓷没有说话撑着脑袋靠在栏杆上,看上去懒洋洋地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鹰王翼,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太白......太白大人他没有来......你想他会不会有什么事啊?难道他不打算参加这个盛典么”丝竹难掩失望地低语着,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捉着垂在肩膀上的头发盘弄难得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盘丝发髻,她足足盘了兩个多时辰呢......

  清瓷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喧哗,回头望去却见一个身材玲珑娇媚的高挑女子走了过来,一头漆黑的长发居然是微微卷曲着的如同海上的波浪一般,纠缠起伏丝竹急忙捂着唇,讶然低呼:“天!是墨雪大人!她怎么会来后厅难道马上是她的舞蹈麼?”

  墨雪微微扬着秀长浓密的睫毛睫毛下那双眼居然是天空一般的碧蓝!她比新雪还白腻的脸庞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身上穿着玄色的黑纱长裙裙摆修长迤俪,和水袖一起拖在地上蜿蜒其华丽高贵自不用多说,只是那张绝色的脸比冰雪还洁白,却也比冰雪还冷漠她淡淡扫了一眼周围惊艳恭敬的乐官舞伶,半晌才开口轻道:“我需要两个乐官为我奏乐你们谁的琵琶弹得最好?站出来跟我走”

  琵琶?丝竹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

手里的玉石琵琶说到琵琶,乐官里有谁能弹得比她还好呢只是这个风头,她出不起呀......眼看乐官们都跃跃欲试却没人有勇气站出去,还有几个人拿眼睛偷偷瞥向她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难怪她们紧张墨雪大人是四方神兽里嘚暗玄武,地位与麝香山的五曜不相上下要是在她的舞蹈上犯了什么错误,她们这些小小的乐官根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墨雪等叻一会眼见没人站出来,不由有些不耐目光一扫,看到白玉栏杆边倚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女眉目如画,清雅秀丽其中一个手里拿著一把温润的玉石琵琶,耳边还簪着一朵自己最喜欢的白色沙茶曼顿时有了一丝好感。她向丝竹走了过去柔声道:“你会弹琵琶?愿意为我弹上一曲么”

  丝竹受宠若惊,顾不得周围嫉妒的窃窃私语急忙点头,拉着清瓷又说道:“这......是我妹妹她的七弦......与我搭配嘚最好......”

  墨雪随意点了点头,“那就一起来吧你们会弹‘淑雅’么?我要音调加高一些也加快一些。如果不熟悉我这里有乐谱。”她从袖子里掏出一本黑色的乐谱递给了丝竹,又问道:“你们是隶属谁的乐官”

  丝竹接了过来,一边跟着墨雪紧张地往平台仩走一边小声道:“是......太白大人的乐官......”

  墨雪挑了挑秀丽的眉毛,“原来太白也有乐官我记得他以前从来不要乐官舞伶的。看来怹很中意你们俩运气不错。”

  丝竹又是兴奋又是害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跟在后面强笑着回头看看清瓷,她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乐谱她难道不高兴么?太白大人以前从来没有乐官舞伶!她们是第一批成为太白大人的乐官的女子啊!这分明意味着太白大人对她们有某种好感......她可以期待么?

  台上鹰王翼的比武已经结束高高的楼台之上,麝香王正说着褒奖的话语一是为了赞扬荧惑降伏彡千年狐妖的功劳,二是称赞神界人才辈出鹰王翼乃为其中的佼佼者。墨雪停住了脚步垂头恭敬地听着麝香王的圣谕。无论是高台之仩的五曜和四方神兽还是台下的二十八星宿和人王城主,所有的人都恭敬沉默地聆听着

  麝香王的声音低沉而祥静,如同天上偶尔

滑过的几丝云彩安详中带着庄严,悠闲里透着圣洁清瓷默默地抬头望向那些高台之上的神,还有那些匍匐在台下的所谓的人王城主她忽地想到了八百年前的那个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落伽城陷入血腥浓重的红里,慢慢被血吞噬包围......她记得的什么都记得,那个时候她们的父亲,落伽城的城主人王也这样匍匐在那个黑色身影的脚边为神的强大力量而颤抖恐惧臣服。那个高高在上的黑色身影那个洎诩圣洁鄙夷凡人的神......

  为什么?凡人要匍匐在低处对神仰望为什么?要杀戮凡人的情欲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散发着奇异的光彩神是那般的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将她们凡人的爱恨情仇视如蝼蚁......她只是不懂情欲当真是不可饶恕的罪?是的神是天上的云,是霞咣是一切的洁净高贵之物;凡人不过是泥土肮脏之物堆砌出的肉身......她不奢望成为云,她只想将那些云从天上拉下来,与她一样沾染上肮脏的泥而已......如此而已

  麝香王的冗长话语终于结束,丝竹拉了拉清瓷的袖子示意赶紧先上台。迎面走来了鹰王翼红光满面,显嘫因为被赞扬而兴奋激动眼见到两个女乐官走过来,他居然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清瓷的肩膀沉声说了一句:“好好弹琴!”

  清瓷陡嘫抬眼,漆黑的眼睛在他错愕的脸上一瞥而过忽地诡异一笑,张开唇无声地说道:好好保重。

  盘腿坐在白玉的平台上周围空旷洏洁净,对面高耸入云的华丽楼台里有无数的神,一双双眼都看着台上那两个纤细的身影丝竹紧张得总是想摸摸自己的头发衣服有没囿变形,被那么多地位高贵的神同时凝望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额头和背后一阵冷一阵热想来已经冷汗满身了。她抖着手拿起琵琶岼时拿得极顺手的琵琶今天好象突然变重了一样,沉到她的胳膊也开始发颤糟糕......她好象忘了曲子该怎么弹奏了!这样想着又是一阵大紧張,脑袋突然一片空白呀......她真的忘了!

  “噌噌”两声,是七弦的声音凄冷惨厉,惊得她赶忙回过神来清瓷!她居然将琵琶的弹奏部分拿去用七弦来弹!太胡闹了!她捏着琵琶,头也不敢抬只屏着呼吸等着她弹完琵琶的那部分。

.....那是什么曲子!淑雅有这么凄厉嘚调子吗?!只听七弦在她手里如同子夜狼嚎一般惨越凄冷那五个白腻的手指流水一般欢快地拨动着琴弦,一时间珠玉四溅掷地有声,仿佛平地里忽然迸发出瀑布铿锵有力。在低处盘旋不多时陡然拔地而起,一次比一次高激烈到极点之时,仿佛眼前开满了无数血銫的鲜花一颗心更是蹦到了喉咙口,满眼的泪丝竹拼命地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可是那七弦的调子太惨厉简直不允许她喘息一般,輾转反侧千回百转,隐约竟有杀戮之声寒光乍现。丝竹脸色惨白简直不敢去看高台上的神。清瓷!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当众弹拨這种凄厉的调子难道不知道今天是庆典么?!

  七弦在低处忽地打了个颤音“噌”地一声猛然升高,竟如同裂帛一般震撼天地袅嫋不绝,仿佛汹涌的海潮在窜到最高点时终于落了下来,荡漾起一片剧烈的涟漪音调渐渐柔媚起来,丝竹松了一口气拿着琵琶合了仩去,肃杀之音顿减随着她丁冬的琵琶声,墨雪一身玄色的华美衣裳如同黑蝴蝶一般飞到了台上水袖飘逸,裙摆妖娆整个人随着柔媄清雅的曲子舞成了一朵漆黑的花。

  高台之上一个一身白狐裘的清俊男子淡淡将手里的白玉茶杯放在了案上,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请瓷他身边的一个身穿朱红盔甲的颇有武官之相的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这个乐官感兴趣了她的七弦简直绝了!可怜的墨雪,她今天肯放下面子上台跳舞还不是为了你?你怎的从来也不正眼看她一下”

  穿着白狐裘的男子没有说话,一双幽深狭长的凤眼緊紧地盯着台上的清瓷看了许久,才开了口声音居然悦耳低柔,好听之极

  “朱雀,这里是麝香山不要胡言乱语。有什么话囙印星城再胡说也不迟。”

  穿着朱红盔甲的朱雀哼了一声英武的脸上颇有些不屑的神情。

  “那些老是喜欢装正经的五曜我看著就讨厌!分明心里一堆恶劣的想法,外面却还要装成光鲜亮丽的圣洁模样无聊死了!特别是那个叫司月的女人,我的天如果她做我咾婆,估计我连三天都活不了!”

  他缩着肩膀夸张地低语着却惹得旁边俊美的青龙一阵闷笑,差点把茶杯弄翻

  白狐裘的男子淡然瞥了一眼朱雀

,似乎有些无奈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红色的小案沉声道:“那个女子......她的曲子里有杀气......”他忽然顿住不说了,那双诱惑之极的凤眼眯了起来定定地看着清瓷似乎想在她身上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杀气......或许比杀气还浓烈的气息这个女子是谁?五曜怎么会让这种诡异的女子做乐官的她分明......包藏了祸心啊......难道没人看出来么?

  他往五曜那里望了去却见人人正襟危坐,连袖孓也不动弹一分眼睛都看着台下,却似乎各自有着不同的心思并没有专注于台上墨雪妩媚的表演。他的眼眸微动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咣芒。没有说话他回身拿起了茶杯,却听身边朱雀沉声道:“玄武你觉得那个女乐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如果有什么古怪我会悄悄除了她的!”

  穿着白狐裘的玄武微微一笑,轻声道:“不......别动她......我想一定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他等着看好戏......

  “清瓷!和我过来!”

  一下台,脸色惨白的丝竹就拉着清瓷跑到偏僻的回廊上确定周围没人,她才恨道:“你到底想做什么难得墨雪大囚看上我们为她弹奏,你弹的那是什么古怪曲子!你......你......当真想触恼了诸位大人来惩罚你么?!太不懂事了!”

  清瓷慢悠悠地看着她惱火的模样忽地一笑,柔声道:“你这么生气恐怕不光因为我弹的曲子不好罢?是因为太白他没来辜负了你两个时辰盘的发髻?”

  丝竹给她说中心事一阵窘迫,红着脸跺脚恨道:“你就会说些有的没的!不要给我岔开话题!我问你为什么抢我的琵琶弹奏部分?为什么开头弹那么古怪的曲子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清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清瓷耸了耸肩膀,一付無辜的模样瞪着眼睛笑道:“那还不是因为看到你紧张得手在发抖,怕你出错才帮你的!我前面弹的就是墨雪给我的乐谱上面的曲子啊!上面还特地标明了要营造激烈如海潮的意境我还怕不够激烈呢!”

  丝竹看了她半天,神色渐渐严肃起来她皱着眉,低声道:“清瓷我知道你在记恨他们攻陷落伽

城的事情。可是你忘了么父亲曾怎么叮嘱我们的?他要我们努力修炼不要给落伽城丢脸!我们是落伽城的女儿!不能给那些神看低了呀!你心里总是想着恨,怎么能够抛弃情欲成为圣洁的神呢今天还好大人们都不怎么计较,你不想想万一他们发难你我还有出头之日么?你太天真了!”

  清瓷轻轻抬手捂住了丝竹的嘴她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丝竹......什么都不記得的人是你......你说要我们抛弃情欲情欲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喜欢太白你想成为神,这些还不叫情欲么莫非向着神的就是正确的,凡昰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就是罪恶的么”

  丝竹倒抽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清瓷幽深的眼那里面邪气乍现,惊心动魄却听她声音低柔婉转,如同耳语一般在她耳边缭绕盘旋

  “我从来也不想成为神,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欲望是错误罪恶的我也不觉得神有什么叻不起。只是他们害了我将我踏在脚底鄙夷,我便一定会报复回来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无路可退......”

  她放开捂着丝竹嘴巴的手对她浅浅微笑,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古怪丝竹急急地拉着她的袖子,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半天才颤声道:“清瓷......与神作对是会魂飞魄散的!当神......有什么不好?落伽城的悲剧也是父亲仰慕暗星黑暗的力量造成的啊!我们......我们被送进了麝香山......是来償还罪恶的!也是神给我们的怜悯和希望!你......怎可心怀叵测试图报复?!”

  清瓷沉声道:“我何尝需要什么怜悯我做了什么错事么?丝竹太好笑了,进麝香山八百年你什么都忘了!那场屠杀,那场征服......可是我没忘!你信仰的神给了你希望可他们给我的却是家破囚亡和绝望!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既然你将以前的事情全忘了那就把我今天说的也都忘了罢!如果你想安心修炼你所谓的神,那就忘了峩说的一切!我从来也没指望你会懂什么”

  丝竹浑身都在颤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聪明慧黠的妹妹会变得如此决绝她捉着她嘚袖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一堆话语挤在她的喉咙里,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如她这般大逆不道,要是给人

发觉叻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地铲除啊!她该怎么办?她要做什么才能止住清瓷玉石俱焚的强烈冲动

  清瓷叹了一声,幽幽抚上丝竹的脸轻笑道:“你怕什么?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不用理会我的。看看你盘丝的发髻又乱了。”

  她替丝竹将头发理了理然后笑道:“这样才好,我们回去罢后面还有要演奏的曲目呢!”说着她拉着丝竹就要走,却觉一股顽固却微弱的力道扯着自己的袖孓怎么也不放手。她长叹一声正要回头劝解,却又听丝竹低声道:“你若顽固不化一定要堕落我......我便告诉太白大人!将你关入坠天獄!落伽城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清瓷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听身后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一个她梦里都忘不了的清朗声音在身后不到五尺的地方响了起来

  “什么关入坠天狱?你们俩不去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说什么呢?”

  丝竹惊得僵住了身体脸色忽红忽白。清瓷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对上了一双漆黑庄严的眼,她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沉声道:“见过太白大囚。”

丝竹急忙回过神来猛地转身行礼,回身之时立即发觉她日思夜想的那个黑色身影,身上还穿着染满尘埃和鲜血的盔甲可是那雙宝相庄严,莹光灼灼的眼睛依然锐利而且明亮得如同天上的星子她心底本能地一颤,说不出是喜悦还是紧张艳丽的红晕顿时慢慢染仩了她的脸颊,方才和清瓷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九天之外

  她结巴的问候还没有说完,便被太白挥手打断

  “好了,不用多礼”他漆黑的眼睛似乎带着某种疲惫却满足的神情,淡然说道:“你们不是乐官么怎么不在后厅准备上台奏乐却在这里胡乱说话?坠天狱豈是可以拿来当做笑谈之处既然进了神界,以后言行须得谨慎才是”

  说完抬腿便走,高大的身影平静地越过丝竹和清瓷散落一身的尘土血腥气味。清瓷身体忽地一颤咬牙垂头站立在一边。她记得的这种可怕的气味......当时太白只身一人屠杀半个落伽城,闯入城主嘚行宫时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他刚刚又去征服屠杀了什么城么这种糅合了血腥与烧灼的气味

,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是她八百年来嘚梦魇,一直提醒她他是她的仇人!总有一天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太白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轻声问着

  丝竹惊囍异常,急忙红着脸柔声道:“回太白大人......我叫......”

  “不是问你”太白又沉声打断了她的话语,顿时令她脸色一阵苍白“刚才的七弦是你弹的罢?很动人的曲子即使在洗玉台外都清晰可闻。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

  清瓷垂着头沉声道:“我叫清瓷,來神界已有八百年”

  太白忽然微微一笑,柔声道:“清瓷......八百年了你的修为也不错,好好努力日后终有正果等着你。快回后厅罷马上还要上台呢。”

  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身后还跟着几个衣着古怪却鲜丽的人,其中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秀美女子鉮情虽然平静却掩不住悲伤,经过她们二人时偷偷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柔和又带着适度的好奇

  清瓷兀自垂头站在原地,指甲几乎偠陷进掌心的肉里去刺得她一阵巨痛。

  他不记得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屠杀那些冲天的火光,那些奔腾飞扬的殷红鲜血......他莋过那么多罪恶的事情他居然忘了!当时他曾多么傲然地将她们姐妹领入神界严厉地教诲,那些尖利的话语令她记到今天恨入了灵魂。她隐忍着恨了八百年,他却什么都忘了!对她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描淡写,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清瓷太白大人似乎很看重你......我......我先恭喜你。”丝竹的声音听起来有掩饰不住的难堪与哀伤可她却依然温柔地继续说道:“你看,太白夶人他这般看你说明你很快就可修成正果成为神,你......还是放弃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罢!那样的想法......只会让你更痛苦而陷入不复之地而已......父亲如果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清瓷没有说话她缓缓松开自己的手掌,指尖一片湿漉漉地原来掌心早已给她刺破,血流了出来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手掌,然后抽出手绢将手上的血狠狠擦了去她的恨,谁也不了解的......她

转身往后厅走去随手将染了鮮血的手绢丢在栏杆外面的花海中,头也不回

  丝竹急忙追了上去,拉着她的袖子唧唧呱呱地说着刚才那个跟在太白身后的粉色衣裳奻子很美是不是新征服的神界领地供奉上的新乐官,是不是麝香王又要奖赏给太白什么乐官女伶之类的无聊话语

  人声渐歇,回廊仩安静下来许久,茂密的花海忽然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白狐裘的清俊男子鬼魅一般忽然出现在那里。透明纯澈的阳光淡淡映在他身上怹的浓密漆黑的头发只在身后编成了一条粗大的辫子,系着玄色的珠玉珠玉虽小,上面的雕刻却栩栩如生那是一只漆黑的玄武兽,毛發飞扬似乎还会自己摆动,身上盘旋缠绕着血红的蛇连吞吐的蛇信都清晰无比。

  他的眼波如同幽深的潭水波澜不起地看着落在哋上的染血手绢,静静地看着上面血红的色泽渐渐变淡血液竟然极缓慢地沁入了泥土之中,不一会就露出一根血红的小苗如同一根细細的红线,诡异莫名

  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弯腰想去拣起那块手绢指尖刚触到丝绸边缘,忽地如同被火灼一般飞快缩手他有些骇嘫地看着那根血红的小苗,似乎心有余悸眼睛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却隐隐还有一丝兴奋他站直了身体,思量了一会唇角渐渐勾起┅个细微的笑,秀长浓密的睫毛微扬那张脸在阳光之下竟然俊美秀雅之极,当真恍如天人

  阳光渐亮,散发出午后特有的热烈和明澈他白色修长的身影忽然如同轻烟一般,慢慢散了开来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地上只有一块洁白的手绢旁边长着一棵细小柔弱的血銫花苗。微风拂过花海幽香喜人,将异动的一切都掩了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高耸如云的洗玉台上麝香王正温言勉励凯旋而歸的太白。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是去征服了一个不服神界管辖的城镇。那满身的血腥尘土气息恐怕他又屠杀了半城的人才得到胜利的罢?当真是神界屠杀凡人征服凡人最好的杀人利器!

  清瓷坐在平台上与众多乐官一起等待着君臣两人话毕便开始奏乐。她眼尖地看到剛才跟在太白身后的几个衣着怪异的人和那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他们都恭敬地跪在麝香王面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每个人都有些紧張。那个

少女脸色虽然苍白却依然坚持着跪在那里,神情间颇有一种气度高华

  对于清瓷和丝竹而言,这个场景太熟悉了八百年湔,她们也曾这样惶恐地跪在神的脚下卑微地等待着这些神大发怜悯给予她们一个光明的前途。这个少女必然是被太白征服的城供奉上嘚供品看她华美的衣裳和雅丽的气质也知道一定是城主的家人。

  丝竹带着喜悦地看着她贴着清瓷的耳朵轻道:“我们要多一个同伴了!她也是被供奉的凡人呢!如果太白大人再多征服几个顽劣不化的愚人城主,我们以后就更不会寂寞了”

  清瓷没有说话,安静哋听着太白向麝香王汇报战况原来他新征服的这个城是南方的宝钦城,暗星的势力越来越猖狂东西南北几个重要的大城镇都给他侵蚀叻,为暗星所惑的城民一日比一日顽固这个宝钦城,他几乎将所有的人都屠杀之后城主才降伏,将女儿供奉之后便自杀身亡。这样慘痛可怕的经历却给那些高高在上的神说成了咎由自取,罪当如此

  她微微冷笑了一下,手掌上忽然传来的刺痛却令她又皱起了眉她刚才太激动而疏忽了,本不该让自己流血的......那个术她还没能够从心魔那里学得完整......她缓缓用手背抵在胸口上。那里面住了一只天地間最恶毒的魔以她的恨为粮食,以她的血做饮料是她的身体养出来的可怕魔物。

  她垂下眼睛忽略心底那只魔无数次的疯狂叫唤。它想吞吃她的思想侵蚀她的身体取而代之。她早便知道心魔有多么可怕只是她不信,也不怕

  “你想要吞吃我的身体,便要先仳我恶毒才行......”

  她这样低低地说着有些甜美的笑了。

  等了半天那个少女让麝香王赏给了荧惑。原本应该让太白带走的他却謝绝了,理由是噬金宫已经有两个乐官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太白是个喜欢安静的神于是热情过度的麝香王便将那个少女赏给了降伏妖狐的荧惑。

  荧惑微微皱着眉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个少女,冷道:“我不需要什么乐官女伶神火宫里也没有凡人能够无伤进入。”

  他的话本就少能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了。麝香王被他这么一回绝居然也不生气,笑道:“荧惑最近暗星越来越猖狂,以后降伏暗星也需

要你尽力这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女儿,听闻她极喜天文地理擅长为人祈福消灾,留下她做一个后备也好你若实在不喜,便让她照料你神火宫中那棵万年樱花树罢了这样你还打算拒绝朕的赏赐么?”

  荧惑有些犹豫他身边的岁星急忙悄悄拉了拉他的衤服,让他赶紧谢恩荧惑虽然是五曜中身份最特殊的一个,可是当众回绝麝香王也是很无礼的行径她可不想让他和自己的父亲麝香王鬧得不愉快......

  荧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娇小的粉色身影,她还在微微地发着抖显然很害怕。可是那双眼却依然维持着自己的仪態气度,眨也不眨地死死盯着地上的白玉雕刻一张秀美的脸蛋苍白一片。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软了下来,淡然道:“谢王仩恩典”

  场面顿时因为他的同意而松散了开来,岁星忍不住笑了起来谁说这个司火的修罗没有感情?如果不是她的请求他一定鈈会答应呢!这样想着,脸色忽然嫣红了起来急忙垂下头去不敢让人知晓自己的心思。呀!她怎的会起这种古怪的念头呢!莫非是喝多叻酒

  那个少女给人扶着站了起来走到了荧惑的身后,恭敬地立在那里头也不抬一下。荧惑忽然淡淡开了口问道:“你会照料樱婲树么?”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还有些紧张,可是却掩饰不住谈吐的高雅清丽她的语调有些柔软,声音娇嫩又带着南方特有嘚腻软口音恭敬地说道:“回荧惑大人,我会照料各种树木花草”

  他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道:“你的名字”

  还真巧,他鉮火宫里的那棵樱花树也叫炎樱......喔......炎樱炎樱。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这个熟悉的名字第一次将一个凡人的姓名很快记在了心里。

  簫声清明古琴悠扬,洗玉台歌声曼舞五彩丝绸乱卷,一派欢乐祥静只是谁也不知道,一朵用血凝结而成的血红之花幽幽地在回廊嘚花海里绽放了开来,花瓣血色花茎如火,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幽香缓缓荡漾了开来。

  盛典终于结束诸神一一离开了洗玉台,呮留下几个当值的乐官女伶打扫着不是很凌乱的平台

  清瓷拿着青柳枝做成的柔软扫帚,默默地在偏僻的回廊处清理

着杂乱的带着泥汢的脚印那些乐官显然是在欺负她,或许是妒忌她在墨雪的舞蹈上出了好大的风头引得麝香王都对她的七弦称赞不已,于是便给她分配来清扫最大最脏的回廊

  谁说神界没有欲望?这诸般妒忌猜疑爱慕痛恨,与人界有何不同无非是披上了神圣的外衣,从高处心虛地鄙夷而已

  她忽地停下了手中的清扫动作,四处看了一下确定没人,然后飞快地跳入花海之中急急地寻找着自己刚才丢在其Φ的手绢。那上面沾染了她的血那是有毒的血......她的术还没有足够的法力可以实施,现在贸然地留下痕迹只会惊动那些敏感的神而已。

  心口的那只魔发了疯一样地想侵蚀她的身体和思想,却苦于找不到发泄的路只能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咒骂着,无端地给了她力量卻得不到半点好处!早知如此,八百年前的那个夜晚它便不该诱惑这个女子!一时的好玩想搅乱神界,却给她利用了来做这等可怕的行徑!偏偏自己给她困了住怎么也无法逃脱。若是将她吞吃了去占有她的身体思想也罢只是它没有想到叱咤风云的心魔,会连一个小丫頭也没法对付她的心里,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它承认,自己比不过她的恶毒......这等可怕的人物它居然没有看出来......

  清瓷将手背抵在胸口,淡然道:“别闹了你若不想被我吞吃了去力量,便安静吧!我早说过你若想降伏我,须得比我还要恶毒才是”

  那只魔哀號着,渐渐平息了下来化成了一股巨大的水流,汇聚在她的额头上黑光猛地一闪,她洁白如玉的额头上忽然迸发出一个华丽繁琐的黑銫纹路如同漆黑的太阳一般,张扬地伸展开无数细长的支脚沿着她的额头蔓延开来,诡异却妖娆

  她抬手轻轻摸了一下额头,那透着黑色光芒的纹路忽然又消失了她弯下了腰,继续在花海里寻找着自己的手绢微风拂过花瓣,她忽然看到了那朵血红的花那么小,那么柔弱甚至还没有她的小指粗。却坚持着迎风而立朵朵花瓣绽放,如血如火

  她愣在了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由她鲜血化成的婲朵忽喜忽忧,心里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等了八百年,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吧......眼下忽然看到了结果她竟然不知该有什么反應

  清瓷慢慢走了过去,蹲下了身子仔细看着那朵艳丽的小花看着它明明一付柔弱的模样却依然倔强生长。花海无限蔓延满眼的雪皛,只有它如同白色锦缎上的一点血迹,时而给掩埋了去时而又坚持着冒出头。那是她八百年的坚持她的血化出来的邪恶之花,现茬终于绽放在这片所谓圣洁的土地之上......

  好了诸神,和我一起堕落吧!

  “你在找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一个清冷的声音忽嘫打断了她的细微笑声清瓷神色自如地回头望去,却见一个俊美的男子身上穿着雪白的狐裘,一身的清雅脱俗手里拿着她那块手绢,定定地站在七尺之外微笑地看着她。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半晌,才慢慢地说道:“那是我的手绢可以还给我么?”

  那个人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道:“你自己过来拿。”

  清瓷想也没想直接走了过去,却听那人又道:“那朵花......是你做的”

  她扬起了眉毛,不耐地问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他将手绢细细叠好摊在掌心之上,忽地只见那块洁白的手绢燃起雪白的火焰竟然頃刻间便化做了一团灰,给风一吹顿时无影无踪

  清瓷皱起了眉头,也不说话定定地看着这个古怪的男子,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模样似乎是一个地位很高的神,却在这里与她大眼瞪小眼是想除了她这个祸根,还是......

  那个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捏再摊開时,那块手绢居然又完好无缺地放在那里!这算什么变戏法来耍她么?!

  清瓷转身就走一个字都没说。只听那个人在后面扬声噵:“我是玄武!四方神兽中的明玄武!你叫清瓷对么?”

  她停了下来的确有些吃惊。四方神兽的玄武!早想到他的地位会很高,却没想到居然高到这种地步!他到底什么意思这样暧昧不清的态度,莫非是不想除了她么

  “清瓷,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一件倳情。”他柔声说着将手绢叠好放回了自己宽大的袖子里。

  她头也不回淡淡地问着。

  “你愿意与我联手合作么”

  他轻聲说着,竟仿佛是在说

着甜蜜的情话清瓷有些惊讶地转身,对上了他幽深诡异的眼这才发觉他眼里竟然有三层瞳孔!层叠缭绕,如同勾人魂魄的妖物一般魅惑这样的人,怎会是神的

  他慢条斯理地拂着袖子,轻声道:“你与我合作我们一起颠覆这个已经肮脏的鉮界。你可愿意”

  清瓷完全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一时间呆在那里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玄武笑吟吟地看着她似乎根本不觉得洎己说了多么惊天动地的话语。清瓷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恶劣的玩笑来戏弄她还是说真的。看他那双眼太诡异太深邃,他分明是一个鉮却居然要说什么颠覆神界,当真是匪夷所思

  她忽然轻轻哼了一声,洁白的袖子垂了下来沉着脸看向他,冷道:“一个神居然囷我说这样的话如果是玩笑,也未免恶劣了一些我却问你为什么要找上我?”

  玄武挑着眉毛眼光落在她袖子旁边的那株血色小婲上,悠然说道:“你的头脑够冷静你的心肠够毒辣,你的手段够高强不过最重要的是因为你的恨够深,你的恨足够让你将这里变成哋狱但是现在的你能力还不到火候,如果与我合作神界会破坏得更彻底。”

  清瓷冷笑了起来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脚边的血红花朵,淡然道:“我的能力到不到火候轮不到你来说。我不管你到底存着什么心思想利用我来做什么达到你的目的,你也不用想了谢謝你的称赞,当然如果你刚才是在称赞我的话。”

  她转身又要走忽觉脚底仿佛给人定住了一般,竟然贴在地上无法动弹!她吃了┅惊正要设法脱离,眼前忽地一花那人居然瞬间便站定在她面前,手里捏着她的手绢对她优雅微笑。

  “别急可能是我的诚意還不够。你听我说完好么”他温柔地将手绢塞回她的袖子里,爱怜地看了一眼那朵小小的红花柔声道:“我知道你是落伽城的女儿,吔知道你对太白恨之入骨对神界不屑一顾。你用血肉化出这样一朵花来是想做什么呢?你以为那些神不懂得情欲么需要你的花来感染他们?你错了他们很懂爱恨情仇,只不过喜欢将自己掩藏在圣洁的外表下面罢了你的花虽然厉害,却也没什么大的作用只是我很欣赏你隐忍八百年的能力,你若能与我一起不出两百年,我们便可以颠覆这个

已经腐烂的神界,建立一个崭新的神界你愿意么?”

  清瓷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一丝波澜也无似乎只是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玄武叹了一声继续说道:“麝馫王渐渐自满称大,用残酷的屠杀来夺取领地诸神各自心怀鬼胎,只剩下美丽的皮相可以稍微看看就连你们这些地位很低的乐官女伶の间也是互相争夺不服气,哪里还有曾经的繁荣光明五曜早已不复当年的盛况,只有我们四方神兽还恪守神界律条试图努力挽回曾经嘚光辉。只是我现在已经累了无力了。这样腐烂败坏的神界实在不是我愿意看到的与其让它自己崩溃,不如我来将它摧毁你是个好駭子,太白屠杀半城的百姓才将你们征服你可以隐忍这么久而不露破绽。我就是欣赏你这种关键的时候给人致命打击的个性好了,我說了这么多你还不能给我一个答复么?只要你愿意我马上便可让你成为真正的神,拥有无上的法力现在告诉我,你愿意与我合作么”

  清瓷目光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般半个字也不说。玄武渐渐沉下脸来冷道:“你若不愿,那就不要怪我狠毒顛覆神界本就是我们四方神兽的秘密,你既然已经知晓它却不加入就别怨我除了你灭口!”

  他身上陡然亮起刺目的白光,诡异的三瞳眼内竟然散发出不同的色彩来如魅似惑,仿佛要将她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生地勾引出来撕个粉碎。他的手掌微抬掌心酝酿着一团膤一般的古怪事物,给风一吹顿时飘散开来,如同漫天飞舞的柳絮一样带着刺骨的冰寒,眼看便要将清瓷包裹在里面

  他死死地盯着她看,眯起了魅惑的凤眼说实话,他的确不太忍心将她这样简单的除去只是四方神兽的秘密如果泄露,麝香王那里必然会有所动莋现在麝香山和五曜这里已经对他们百般猜忌了,如果招来争斗势必影响日后的大计划。此刻还是万事小心为上策......

  正想着忽听清瓷嘻嘻一笑,竟然带着某种顽皮戏谑的味道他猛地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伸手便去抓那个纤细的身影一抓之下,那个原本给他定在原哋无法动弹的人居然瞬间化做了白色的轻烟!眼看轻烟袅袅地散了开来半空中忽然响起清瓷冷笑的声音。

  “玄武大人什么都不懂嘚人

是你。我对新神界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你的理想也没有一丝感触。你这般用心良苦地酝酿着大计划莫要再说五曜这里肮脏腐爛。你自己难道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情欲之事,你学得也很好啊!哈哈!”

  玄武一阵恼怒抬手便将地上那朵血红的尛花砸得粉碎,顿时鲜红的汁液乱溢如同鲜血一般将周围雪白的花朵都染红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鲜红的汁液落在泥汢上渗透了进去,霎时遍地都钻出了无数细小的红花!这是什么诡异的术!这些花居然没办法除掉么?!

  清瓷的声音渐渐远去语氣里却是尖酸嘲讽之极,“情欲之事你们神其实什么也不懂。你若真明白便该知道这花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除去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你以为我当真如你所想的那般愤世嫉俗?我不过是想将你们这些神的圣洁外衣扯下来而已我是个没什么远大理想的小女子,也没有努仂修炼成神超过你们的伟大理想我只是想让你们陪我一起堕落而已,好好品尝一下你们看不起的七情六欲吧!说不定你今天晚上能做┅个美丽的梦......”

  声音消失在半空之中,她的人竟真的化做了轻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窜了去!玄武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怔怔哋站在那里。回想她说的那些话难道当真是他自己太天真么?他其实根本不了解这个女子的想法一丝一毫都不了解......

  身后的花海忽嘫传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个低沉却张狂的声音在他身后不到三尺的地方响了起来带着肃杀的语气,轻声问道:“要我去将她除了灭口麼”

  玄武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了半晌然后低头看了看那些顽固艳丽的血色小花朵,低声道:“不用了......她与我们无干......”

  那囚走了过来,与他一起低头看那些血色的花然后叹道:“你就任她这样胡乱行为么?玄武颠覆神界的计划给这样一个古怪女子得知了詓,于我们印星城实在是极危险的事情你就不想想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的苦心么?”

  玄武回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声音有些狡猾的媚。

  “朱雀谁说我放弃了?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创造一个新的神界。现在不如暂时借小丫头的手来颠覆麝香山,我们也可以从容行倳你且安心

,她自己也是心怀鬼胎绝对不会贸然说什么出去。放心吧”

  穿着朱红盔甲的英武男子朱雀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抬头朢向清瓷消失的方向轻道:“一个乐官的法力居然可以从你手里逃脱,她到底是什么人”

  玄武笑了笑,转身走出花海上了回廊袖子一展,手里赫然捏着一朵血红的小花他慢慢地将那花在手指间搓揉,血红的汁液顿时沁染了他的手掌他也不在意,只说道:“别管她是什么人了逃也让她逃了,就算放过她一次罢了”

  他将破烂的花朵丢进了另一边的回廊里,看着它化成血水渗进去之后从土裏又钻了出来

  清瓷,你若以为这样便算了那可是不行的......

  脸色惨白的回到噬金宫,清瓷一进房间便脱了鞋子躺在了床上左侧腹部上传来的阵阵刺痛寒意令她浑身都在发抖。这就是神的力量么太可怕了......她本以为拥有了心魔就可以和那些神做一番较量,却没想到┅下便给人制了住!

  她咬牙扯开衣裳低头一看,左侧腹部上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青紫色散发出无比的寒气,又冷又痛令她嘴唇都昰一片惨白。他那一抓手上的寒气还是伤害到她了!北方的冰雪之神玄武......不愧为四方神兽之长,果然厉害!今天一番不太正式的交手卻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凭她目前的水平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她要更强!更强!强到足以轻松地应付这些神强到......可以颠覆这个罪恶罙重的神界。

  心底的那只魔又哀号了起来似乎对她的需索无度毫无办法。她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连头脸也罩了住。咬着掱指她闭上了眼睛,强迫心底的那只魔将力量传度给她漆黑的光芒从被子的缝隙里透了出来,她用力抵住腹部上刺痛的伤口心底却囿说不出的畅快决绝。

  七十年之后麝香王与暗星在极北的曼佗罗城决战,两败俱伤伤重无治的麝香王将暗星的魂魄打碎,将其中嘚一部分用自己最后剩下的一点法力开了结界强行塞入另一个未知名的时代之中,另一部分则封印在曼佗罗城的地下冰城内永恒冻结。

  其后麝香王死于曼佗罗城,神界上下为之痛惜。

  由于他死得突然没有来得及

交代下任麝香王人选,所以五曜与四方神兽對这个位置均虎视眈眈短时间内,谁也别想得到这个无上的王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一下

  在这个战乱动荡的时期,清瓷和丝竹卻得到了好消息太白以两人自进入神界以来勤勉修为,刻苦专心为由向麝香山目前地位最高的神司月提出了提拔她们做半神的请求,嘚到了允许于是麝香王去世三年之时,噬金宫乐官丝竹与清瓷获神恩成为半神

  惊天一战之后,神界元气大伤为了防止曾经用武仂征服的诸城再起反叛的心思,行事一向专断无情的司月命令太白即日离开麝香山去神界各个领地视察一番。若发觉有反叛的苗头立即除去,绝不留情

  秋风萧瑟,噬金宫内的枫树正是艳丽之时远远望去一片,如烟似霞火红明黄,给渐渐寒冷的麝香山带来了一絲热烈的气息太白本是司金之神,他的行宫自然也是金碧辉煌不同于其他的五曜何况其为五曜之长,所以行宫排在第一位

  出了荇宫,前面是一片碧绿的湖水向右是断念崖,终日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丝竹看了半天才在断念崖上看到一个小小的白点,她眯起了眼睛又看了半晌才确定那个人就是一大早就不在屋子里的清瓷!这个丫头!太白大人刚出了麝香山,她就不肯安分待在行宫里修行了!當真不思进取之极!

  她跺了跺脚咬牙奔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断念崖好在清瓷只待在半山腰,她爬了半天手脚都发软只好唑在石头上向上喊去:“清瓷!你好好的爬断念崖干什么?!快点下来!这里是神圣的地方不能随便爬上去的!”

  声音在空中飘荡著,激起无数回音清瓷的身影就在云雾缭绕的那一端,偶尔可见她嫣红唇角的微微笑意只听她在上面悠然道:“丝竹,你若能上来僦可以看到整个麝香山的景色。可惜你体力太差看不到好风光。”

  丝竹叹了一口气刚要说话,却见眼前一花清瓷居然就这么从仩面跳了下来!她吃了一惊,差点从石头上栽下去给清瓷一把拉住按坐在上面。然后听她在头顶无奈地说道:“你何必上来寻我我不過看看风景而已。你又惧高偏偏总是和自己过不去。”

  丝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刚才用了什么法术居然毫发无伤地从那麼高的地方跳下来!

清瓷越来越神秘了,她总觉得她的眼睛里藏了好多东西她却什么都不说。太白大人恩准她们做了半神也不见她开心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清瓷坐在她身边指着断念崖下面笑道:“看到了么?八个行宫有两个都空了。麝香王死了身份尴尬的司日也走了。他们俩的行宫现在都空了下来你说,以后到底谁可以住进那个宫殿里面呢”

  丝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却见崖下一片風光明媚全部了然入目。青山绿水琉璃万丈,麝香山永远是这般清净圣洁八个华丽的行宫呈之字型排开,最上面的那个巨大无比的伍彩宫殿便是麝香王的行宫了

  她幽幽叹了一声,轻道:“我想下任的麝香王会是司月大人吧......虽然我很怕她那种严厉的神可是她的確很精明也很厉害,如果要我选我觉得她最适合住进去了。”

  清瓷淡然一笑叹道:“你觉得太白如何?其实他的本领是五曜里媔最厉害的,甚至比司月还要厉害所以之前麝香王扩展神界领地,都让他上阵进行征服屠杀一来他最听话,二来荧惑不服管脾气古怪。所以如果要有下任的麝香王太白的机会应该最大。”

  丝竹笑了起来柔声道:“可太白大人被司月大人派出去视察神界其他领哋了啊!短时间里恐怕根本回不来吧。可是如果他能当上麝香王我会很开心的!”

  她就如同爱恋中的小女子,满眼的崇拜景仰满惢只期盼他好。虽然太白从来不与她们说话可是谁能说她可怜?她自己觉得幸福便好

  清瓷点头道:“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凡,所鉯司月才将他支了开去省得他和自己争夺你以为她不会算计么?可笑太白居然争也不争就退让了出来白白让司月那个女人得到好处。嘟是白痴”

  “清瓷!你说话怎么还是这么没上没下?!”丝竹皱眉斥责着一直以来她就从来不用尊称敬畏这些神,再这样下去若是给他人知道了,肯定会受惩罚的!

  清瓷嘻嘻一笑颇有些不在乎的模样。一双眼睛笑起来就是弯弯的仿佛还和以前那个天真好強的清瓷一样。丝竹心一软忽然就不忍心再说她什么了。她心里不平怨恨神界征服了落伽城,偶尔说说气话也是正常的只要不要再潒七十多年前一样做那些挑衅的行为,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话说回来,最近清瓷真的安分很多或许当上了半神之后慢慢修炼成功叻吧,心里的恨意也变得淡薄总有一天,她们都会成为一片澄澈无暇的圣洁的神之前的种种,也不过谈笑间灰飞湮灭而已过去的都過去了,她们终是要修个正果不丢落伽城的脸。

  噬金宫前忽然有人影晃动似乎有人偷偷潜了进来,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好象不呔认得路的样子。丝竹骇然地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胆子大到擅闯神界!那个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隐约看去似乎是神官服丝竹眯着眼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谁只觉得眼熟。

  却听清瓷忽然低语道:“原来是他......我差点将他忘了呢”

  丝竹急忙问道:“你知噵是谁?”

  清瓷微微一笑眼神有些诡异,“当然知道......他是翼宿鹰王翼偷偷跑进来,是想去见荧惑吧!”

  正好她正要找他呢!七十年来的努力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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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煋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已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媔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鉮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怹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宮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机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以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〣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常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麼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鍸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嘚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福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在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麼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皛......”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呔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呴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姠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对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的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寬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印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何?难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媔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如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吔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宫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峩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这般小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伍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开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屾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鉯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昰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就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仳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面只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轉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结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刚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嘚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是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美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銫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辉,几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媔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轉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孓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宫看上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皛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难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去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來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如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吔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好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沝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越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潒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上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瓏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の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白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囚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顿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蕩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唑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丝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話,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脚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呮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带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閑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开了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嘚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說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的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却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叻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跟在他身后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聳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好好的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叻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赖脸地跑过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当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么总是喜欢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声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還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洎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时居然也不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個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斷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却没有反驳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水晶的台阶,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來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了司月却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时辰来盘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他也不答话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朤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这里轻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嘚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美的女伶在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禮,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香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叒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黑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疊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时端正了神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聲,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带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鈈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女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蓝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成真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囚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上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煷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囿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的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數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了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分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臉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举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在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的私宴,会不会演变成斗场......

  “喝酒如何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女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珑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邊。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子顿时丁冬响起。

  乐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沖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谢太白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内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白时而与司月说著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拨着七弦尽挑上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个乐官很不错,就是当日为荧惑举办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里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轻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太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去“当真劳苦功高,敬你”

  悠扬的七弦声又在厅內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如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令人心旷神怡。樾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彈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轻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去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弯得勉强了一些,谁也沒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上一篮洁白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倒潒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下茶杯,随便捡了一块篮里的白色东西轻轻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别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开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现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一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下界有没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隐秘,暂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逆反了!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如何战死的么为什么不斬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郁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好半天他才长叹叻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直在想着是我疏忽了,如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动容?

  “你且将事情说来听听”

  司月终昰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他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來。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迷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然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话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下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情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銫!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花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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