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男妓受【现代虐文】 就像里乘的《乐土by里乘讲的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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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十岁卖春,十六岁犯罪,十九岁成长为高级男妓行走刀尖用身体,将世界化为他的乐土。内容标签:阴差阳错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骑士与剑搜索关键字:主角:秦七目 ┃ 配角:钟子立,郝帅,甄纯,申哥,COCO,温煦阳 ┃ 其它:跪地为犬,直立成人第一章秦七目曾经卖过春,为了400块人民币。当时他十岁。他妈带了一个男人回家,要他喊叔叔。那人长得皮糙肉厚,腰上的肥肉厚厚几大叠,濡下几条粘稠热汗。七目没出声,咬着手指,表情呆的像二百五。小破屋的温度很高,桌上摆着前晚剩下的馊饭剩菜,苍蝇乱飞。男人将一小盒精美的蛋糕塞进七目怀里,笑得比屎还黄:&吃。&七目不接,把手指咬得血糊糊。秦妈不高兴了,剜了儿子一眼,命他叫叔叔。七目只好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秦妈尴尬的笑,说这孩子很听话,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言下之意就是智障。男人表示没关系,盯着七目的眼睛弯成两条细缝,然后很豪气的从怀里掏出四张人民币,抽出两张给秦妈,说:&这是两百定金,剩下的等完事儿后再给。孩子很漂亮,男版洛丽塔。&秦妈乐呵呵的接过钱,用沾了口水的手指搓几下。纸币在空中发出质感的哗哗声,不是假的。七目抬头问妈妈:&洛丽塔是什么?&&就是一座漂亮的塔。&七目讷讷得点头,表示了悟。跟前男人却弯下腰,把两手重重搭在他肩上,和颜悦色的纠正他:&洛丽塔就是漂亮的小女孩,小公主。你也是。&&可我是男的。&&所以你是男版洛丽塔。&男人笑意愈发深刻,放在他肩上的手轻轻揉捏着,婆娑着。十岁的小男孩,像清晨未绽开的花骨朵,新鲜柔嫩,枝叶上还滚动着晶莹晨露。秦妈瞅见了,脸色有瞬间的黯沉,但迅速又恢复明朗。收起钱,她对儿子说:&妈出去给你买雪糕,你在家陪叔叔玩。&&我不想吃雪糕。&七目蹙眉,肩上那双手让他有点不堪重荷。家里的米缸已经见底,虽然不明白这个&叔叔&为什么给他们钱,但得了钱妈应该去买些生活用品,雪糕虽甜,却不能填饱肚子。秦七目小小年纪,已学会精打细算,贫穷使他过早成熟,老化。秦妈却说:&今天天热,你多久没吃雪糕了?很想吃吧?乖儿子,妈给你买,妈疼你。&说着,还用手揉揉儿子的小脸蛋,一派慈母的模样。她推开门走了,头也没回。屋外刺眼骄阳投射进来,随着门合上又瞬间消失。窗外桑树光秃秃的,枝头停着一只杜鹃,扯着嗓子嚎叫。屋里光线暗冷,温度却高的吓人。七目抱着蛋糕盒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错。汗水顺着额发悄悄滑下来,流到锁骨,渗进衬衫里,痒痒的。蛋糕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很久没吃过甜食的他,肚子很不争气的响了起来。男人看出他的拘谨,笑着把蛋糕盒拆开,用手指崴了一点送到他唇边:&吃。&粉白的草莓蛋糕,原本是十分诱人的,可被那肥厚的手指一碰,却像沾上了一层油腻的脂肪,令他胃口倒尽。小孩子不会掩饰喜恶,每一点情绪都清楚的写在脸上,干净的像张白纸。七目也是。他将脸别过去,不说话,又开始默默的咬手指,刚凝固的伤口再次血糊糊。男人见他拒绝,也不生气,抓来一条毛巾将奶油擦掉,用很夸张的语气说话:&今天真热啊,身上都是汗,我得把衣服脱掉才行。&然后他把衣服脱掉了。屋里没有风扇,的确很热,七目能理解他脱掉上衣,可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连长裤也脱掉。现在,男人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身上的肥肉比想象中的还要多,肚子很大,肉很松垮,很丑。屁股也很大,比隔壁王二婶的还要大。王二婶曾生过五个娃,秦妈说屁股大能生。男人屁股大&&能做什么?是否菊花也打,可纳百川?七目很认真的冥想,直到一双手搭上了他的后背,才惊觉。&热吗?洛丽塔。&男人将他的额发撩开,露出白洁光滑的额头。&我不叫洛丽塔。&七目不高兴的往后退一步。&你身上都流汗了,叔叔帮你把衣服脱掉吧。&男人答非所问,手稍用力,白衬衫就被拉了下来,蛋糕也摔在地上,成了一滩黏糊糊的粉泥。小男孩的裸体比百合花还要纯美。没有瑕疵,没有瑕疵,好诱人,好诱人!男人满脑子都充斥着这三个字,四个词。大掌一挥,桌子上的饭菜全被摔到地上,一片狼藉。苍蝇被惊得四处逃窜,嗡嗡的飞。七目被抱到桌子上躺下。桌面很冷,激的他将瘦小的身子迅猛弓起,像一只白色的小虾米。他甚至感觉到背部肌肤黏上了几粒米,黏黏的,特别难受。他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隐约觉得一切都很熟悉,好像曾经在妈的房间里见过。妈妈赤身裸体的躺在陌生男人身下,不停的摇晃,发出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声音。男人的手爬上了他的平坦的胸部,那种粘稠的触感令他很不舒服。&叔叔?&七目轻轻叫了一声,举起手试图推开他。纹丝不动。男人不费力的摁住他,含糊的说:&乖,别动,叔叔跟你做个游戏,很好玩的。&下.体一凉,裤子全被扒掉。男人双目顿时迸出屎黄色的光。而后,他也褪去自己的内裤,举着两腿间的巨物&&七目只觉下.体一阵刺痛,就昏了。醒来时,看见他妈站在门口,跟人讲话。&我儿子都被你弄伤了,怎么也得多给一百医疗费吧。&&小男孩的身体就是美,味道都不一样,啧,多给一百也值。&男人的声音很满足。几秒钟后,一张纸币随着风轻轻飘进屋内,落在床脚下。秦妈忙不迭地去捡,一转身,正好撞见儿子的目光。七目乌沉沉的眸子死死盯住她,眼神凄厉的像只厉鬼,嘴唇惨白。&妈。&他古怪的叫了一声。十岁虽小,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母亲把他卖了换钱。秦妈嘴角微微抽搐,难堪到极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她还是把钱快速拾起,放进口袋里塞好,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七目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又把目光投向屋外。嫖客已不见踪迹,视线里只有一棵枯萎的桑树,杜鹃还在嚎叫。过一会,秦妈把他扶起来,拖来大澡盆,给他冲了个凉水澡。白衬衫还丢在地上,已经不能穿了,上面全是白红污渍,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洗完澡,他光着身子卷上凉席,目光随着母亲的移动而移动,一刻也不离开。终于,秦妈被他看毛了,摔下正洗的衣服破口大骂:&看什么看啊!想吃了你妈不成?&七目紧抿着唇,唇角干的开裂。&你那什么眼神?你用什么眼神看你妈呢!&秦妈越心虚越骂,越骂越气,将桌子拍得砰砰响,&我生你养你这么大,就让你做这么点事报答,你就不满了是吧?怎么,瞧你那眼神,想杀了我?&&小畜生,如果没有你,我的人生也不用这么辛苦&&&七目看着母亲渐渐露出的丑态,终于开了口,声音又干又涩。&疼。&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没再看母亲一眼,他将瘦小的身体缩进凉席里,合上眼。秦妈愣了半晌,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的浑身发抖,一塌糊涂。生活困窘,她又酗酒好赌,只有出此下策。卖儿子她痛苦,可是没钱更痛苦。七目在床上躺了一星期。到了第八天,嫖客又来了,带的还是草莓蛋糕。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秦妈做的更顺手了,既然撕破了脸皮,也不用再刻意撒谎。她将儿子锁在屋内,拿到钱就去喝酒赌博了。自此,渐渐有了规律,每周卖一次,进账四百。十岁稚童无法反抗。春去秋来,四季更换,六年过去。十六岁,某夜惊醒,黑暗中,他用指甲在墙壁上划下两个人的名字:母亲秦文黛,嫖客李世昌。(吞了?澹俜⒁淮危第二章七目不是智障,只是有点木讷。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爱咬手指,不把手指咬地血糊糊,不罢休。秦妈长期在外鬼混,他就在家乖乖做个好儿子,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晚上还要打着手电去小酒馆接醉酒的母亲回家。小酒馆离家约有三十分钟距离,颇偏僻,途中须经过一座火葬场。每次经过那里,都能看见一个男孩,十三四岁的模样,鬼森森的坐在台阶上发呆。火葬场周围都是参天大树,日光长年被枝叶遮住,潮湿阴郁,散发出辛辣的清香。男孩一直坐在那里,不知是人是鬼。这晚,母亲又醉倒在小酒馆。七目去接。途径火葬场,忽然听见有人哼哼,声音很轻很古怪,好像是呻吟,又好像在笑。他驻足,顺着手电光朝声源望去。那男孩蹲在石阶上,双眸含笑,舌尖微微打了个卷,一个透明的小水泡便从他嘴里飘了出来。泡泡在空中飘了几秒,很快就炸了。手电筒微弱的光扑过去,打在男孩脸上,是一片惨白,像鬼。七目并不怕,走过去,站在他跟前一动不动,开始咬手指。&笑什么?&他问。&傻逼。&男孩愉快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中文:&你傻逼。&七目眼都不眨,回骂一句:&你妈的神经病。&男孩听了更觉愉快,对他招手说:&原来不傻啊。过来蹲。&七目就过去了。二人并排蹲在火葬场的石阶上,姿势如蹲大便,气氛很荒诞。晚风吹动树梢,枝叶哗啦啦的响。过一会,男孩先开口了:&好吃么?&&什么?&&手指好吃么?傻逼。&&你尝尝?&七目将血糊糊的无名指伸到他眼下。指甲盖被咬掉了一半,半搓嫩肉夹着血丝露了出来。夜风里,一颗血珠落在地上。紧接着,三颗,四颗,血珠串成线联,滴答落地。气味相当邪恶。男孩盯着他,半晌,老气横秋的感慨:&你果然是傻逼!&七目吊起眼梢,不咸不淡的瞥他一眼。男孩舌头打了个卷,又卷出一个小水泡。小水泡飘啊飘,落在七目鼻尖。啪!炸了。用手摸了摸,又闻了闻,发现是唾沫,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神色。&原来是唾沫。&他说,&你真脏。&&脏?&男孩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再脏也比你这个婊zi干净!&所谓婊.子,字面意思就是靠出售肉体赚钱吃饭的人。秦七目猛地抬起头。见他脸色顿变,男孩更觉愉悦,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小瓶子丢过去:&喏,给你用的,拿去吧。&绿色的瓶子,约有中指长短。拧开瓶盖,一股奇怪的臭味飘了出来,里面装的是类似油的液体。&这是尸油。&他解释说。七目的手抖了抖。&你被那个老男人插了不少次了吧?那地方肯定都黑了。为了你的生意着想,一日一次,将这玩意儿抹在那地方,最多一周就恢复了。效果很好。&末了,他还添了一句:&这个很贵的,一般妓.女我都不卖。不过前阵子我在你家窗前看到你被上,突然觉得你挺可怜的,就免费送你吧。&七目接过瓶子,不怒反笑,表情宁和到极点。&多谢馈赠。&秦文黛喝醉的时候,就喜欢唱歌,尤爱邓丽君的《甜蜜蜜》。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她那长年酗酒的嗓子,唱起歌来就像漏风的抽烟机,又粗又哑,却别有一番味道。唱完了,再饮一杯酒,然后开始哭。哭完了,就开始打。酒杯桌椅统统往儿子身上砸,用尽全身的力气,怨气也发泄不掉。七目就是这怨气的根源。因为有了他,不能改嫁,不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没有人愿意娶一个带着拖油瓶的未婚先育女人。儿子是包袱,将她一生害的凄惨。秦文黛打累了,趴在桌子上渐渐睡去。脸上都是狼狈的水渍。七目去浴室里拿了两块湿毛巾,一块给自己擦伤,一块给母亲擦脸。母亲已不再年轻,脸上都有皱纹了,深深浅浅分布在额头、眼角部位,像一朵枯萎的花,失去了水分。七目温柔的擦拭,擦着擦着,手滑到了她的唇边,不动了。如果就这样,用毛巾捂死她,会怎样?七目认真的思考着,却怎么也想不到结局。他今年十六岁,书上说过,已满十六周岁的未成年人,犯罪须负刑事责任。坐牢不可怕,可怕的是一旦入狱,自己卖春的经历就会在太阳底下曝光。理智最终战胜情感。暗红色的毛巾滑下来,软软的落在水盆里,无声浸透。凌晨一点。炎夏,小屋的温度堪比蒸笼。七目热的没法睡,便起床想去河边散步。没走几步,从衣服里掉出一只小玻璃瓶。暗绿色的瓶体,里面装的是尸油,能沉淀私.处的黑色素。这是火葬场那家伙送的礼物。他用了。恶臭的尸油抹在私.处,那股恶寒仿佛顺着皮肤一直钻到内脏里,在身体深处产下蛆虫。不是为了本身,只是不愿李世昌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秦七目冷笑,将瓶子重新放入口袋里,走出门去。沿着河边一直走,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火葬场。被死气终年浸淫的焚尸场,永远都雾气蔓延,枝叶遮盖的深处,不见一丝光亮透出。爬满苔藓的石板路上,零零星星散着些许冥币,夜风吹来时,它们便飘悠悠升腾入空,再缓缓落下,凄凉入骨。七目无聊,边走边捡冥币。捡到七十张时,一脚踩中一个软软的物事。是那家伙。这次,他没笑,也没用舌尖卷泡泡。人躺地,蜷着身,奄奄一息的样子。看见他的惨样,七目乐坏了,连忙在他手臂上又加了两脚,下力比平时起码多了十二分。被踩了,男孩也没恼,慢吞吞的睁开眼,心平气和的打招呼:&唷,是你啊。&七目不吱声。男孩抓抓乱糟糟的头发,嘴角上有一大片淤青:&踩我干嘛啊?踩我你也不能洗去婊.子的身份。&&哦。&&嘿。&又被跺了两脚,男孩疼的龇牙咧嘴,可眼里全是笑意。他的笑容光彩照人,七目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嫉妒之心,于是,轻描淡写的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苹果来啃。苹果又甜又脆,汁水饱满甜蜜。他故意把咀嚼声加大,在男孩身边蹲下,一大口,一小口,慢吞吞的咬着。果不其然,耳边响起了尴尬的咕咕声。男孩把头垂下,耳尖泛起了薄红。七目继续啃,苹果很快成了核。
&&&1&&&&&&&乐土(男女支)上――里乘乐土(男女支)上――里乘(2)乐土(男女支)上――里乘(3)乐土(男女支)上――里乘(4)乐土(男女支)上――里乘(5)乐土(男女支)上――里乘(6)乐土(男女支)上――里乘(7)乐土(男女支)上――里乘(8)乐土(男女支)上――里乘(9)乐土(男女支)上――里乘(10)乐土(男女支)上――里乘(11)乐土(男女支)上――里乘(12)乐土(男女支)上――里乘(13)乐土(男女支)上――里乘(14)乐土(男女支)上――里乘(15)114网址导航阴暗男妓受【现代虐文】 就像里乘的《乐土》一样_小说问答-爱阅网阴暗男妓受【现代虐文】 就像里乘的《乐土》一样提问人:干鸡巴啥浏览次数:0次提问时间:其他类似问题共0个回答1小时前共0个回答1小时前共0个回答1小时前共0个回答1小时前共0个回答1小时前共0个回答1小时前全部回答(共1条回答)回答人:君诺回答时间:什么意思,你要什么大家都在搜其他相关小说爱阅网所有好看的小说阅读排行都来源于顶点、起点、百度贴吧等正版小说网站,小说下载也请到相关网站。我们只推荐小说在线阅读地址和全本完本链接地址,不提供直接免费小说txt下载,无弹窗小说阅读给大家更好的阅读体验。推荐大家主动远离5200,sodu,笔趣阁,快眼看书,燃文,落秋,书旗,奇书网,无限小说网,小说贴吧这些提供txt免费下载的网站,维护作者版权。商务合作及意见建议请联系我们,QQ邮箱。如内容涉及到贵方权益,请给我们提出。您当前的位置:&>&
  打开,里面果然放着一把被密封的匕首。
  刀身披着一层暗红,是干涸的血。
  刀柄处的血迹有些斑驳。
  七目把沾满泥土的手伸过去,拿起那把匕首。
  当年,他就是用这把刀杀死了母亲与李世昌,将自己的命运轨迹改写。
  他有些惘然。
  细雨蒙蒙,灰色模糊的雨汽中,仿佛看见一人徐徐朝他走来。
  那人轻轻唤,阳阳,阳阳。
  这个极少被人唤起的小名,是谁?是谁在喊他?
  母亲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她微笑着,这一刻,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安和,母性的光辉在她身上柔和晕染开来。
  她拉着七目的手,轻轻说,跟我来,阳阳,跟我来。
  画面一转,他已身处室内。
  闷热潮湿的小屋子,李世昌脱光衣服,抖着一身肥肉抱起他,将他压在桌子上淫|笑。
  他拼命挣扎,哭着向母亲求救。
  可母亲却拿着钱出去了,头也没回。
  &不&&妈妈救我,妈妈救救我&&&七目喃喃低语,心里充满了伤心的绝望,并未意识到自己是在幻觉中,直到双手被人紧紧握住,那人低沉有力的嗓音将他从绝望中解救出来。
  是钟子立。
  &你怎么样?&钟子立皱着眉头。
  七目这才发现自己情绪的失控,忙把手抽回来,恢复冷静:&没事。&
  湿湿的发丝垂在肩上,水沁凉。
  匕首落地,所有证据皆被泥土掩去。
  当晚,二人在一间家庭旅馆住了下来。
  房子虽小,却很干净,还可开火做饭。
  七目冲了澡后,裹着浴巾卷在沙发上,看着钟子立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屋外小雨如梭。
  室内静谧。
  暖黄的灯,充满油盐酱醋味的屋子,还真有些家的味道。
  饭很快就做好了。
  只有一锅汤,十分简陋。
  钟子立盛了一晚蔬菜汤放到他手中:&清汤寡水,等有更好的食材,再做一顿好的给你,先喝了。&
  &我俩还会见面?&七目冷笑。
  &你想见就见。&钟子立眼皮没抬,为自己也盛了一碗。
  二人坐在一起,慢慢喝着汤。
  汤汁虽简陋,味却鲜美,七目连喝了两碗。
  他捧着碗轻轻吹开热气,再小口小口喝下去,很乖很乖的样子。
  &味道不错吧?&
  七目瞧他一眼,抿抿唇:&好喝。&
  &再来一碗?&
  &嗯。&
  第三碗入腹,撑着了。
  七目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像一只吃饱餍足的猫。
  钟子立在厨房洗碗,听见他在背后说:&喂,钟子立,干脆以后改行当厨师吧。&
  &可以考虑一下。&钟子立笑呵呵道。
  &我可以投资吗?&
  &可以啊。&钟子立又爽朗的笑。
  有人活了一辈子,还像个小孩。
  有人仅仅十九岁,却像个历尽沧桑的老家伙,言谈举止成熟可靠,内心温柔。
  是谁说,真正沧桑的人往往反而拥有颗温柔的心?
  七目木讷的咬着手指,表情呆的像二百五。
  隔了良久。
  忽听钟子立说:&只有一张床,晚上咱俩挤一挤吧。&
  &&&&&&&&&&&&8月25日更新&&&&&&&&
  挤一挤。
  &挤&这个字用在这时十足的**。
  两人目光交汇良久。
  见他不说话,钟子立便指指沙发:&我睡那。&
  &不了。&七目睫毛一扬,抬起头来:&挤一挤。&
  钟子立颔首。
  二人一先一后躺下,微有别扭。
  一张床,一副被,一方枕。
  七目翻了个身,滚到墙角里去,面壁,以臂为枕。
  春寒料峭。
  钟子立平静的伸过手,将被子往他那里掖了掖,压紧。
  寂寂长夜,唯有窗外雨声沥沥。
  湿烟迷蒙。
  柳树软绿,杏柔红。
  海棠花落胭脂色。
  &喂。&钟子立突然轻唤。
  &嗯?&七目回神来,转身朝他。
  &你用香水了?&他问。
  七目眯起长眼睛,皱皱鼻子,而后笑笑,同时手指指向窗外:&是海棠与杏花的味道。&
  &哦。&钟子立便没说话,看着七目再次滚到角落里。
  湿漉漉的黑发散落在手臂上,脸埋进被子里,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过一会,他又说:&我在监狱里听人说,有个寺庙特别灵验。过一阵就是四月八佛祖的生日了,要不我去替你求个福吧。&
  &干什么?&七目忽地一个翻身,瞪着他。
  &求佛祖给你指条明路。&
  &你还信那个?没用,狗头插不了金花!&
  &你过的不太好。&
  &好不好也得过下去。&
  &你会有好日子的。&
  &哈?哈哈。&七目笑了,&我要是有好日子也不用干这个了&&&
  这句话他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
  好日子?哪有什么好日子呢。
  漫漫一生,每一步都那样坎坷,起步冒失,后来的路就跟着扭曲,跟个沙漏似的,越走越窄,到最后就没路了。
  一点劲也没有,比死还差劲。
  想到这里,他轻轻打了个哈欠,转个身,缓缓把脸埋进被子里。
  &我睡了。&再也不搭话。
  钟子立望着他,然后也翻了个身,睡了。
  两人就这样躺在一起,背对背,一睡解了千古困忧。
  C市那边,郝帅总攻正在七目家里做着世上最悲伤的事&&借酒消愁。
  原因是&&先不提。
  总之,他今晚很忧愁,很颓废,喝了很多酒&&半瓶啤酒。
  正喝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和气的男声。
  &请问,是秦七目先生的家吗?&
  &是目七!不是七目!&郝帅想也不想就回道,回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扭头,凶巴巴的瞪过去。
  只见门口立着一个微笑的男人。
  哟呵!又是一个长相讨厌的家伙!
  个子太高,没自己矮;腰太细,没自己粗;皮肤太白,没自己黑;脸太小,没自己大;长的太娘儿们,没自己纯爷儿们。
  越看越讨厌。
  于是,他拿出惯有的姿态,鼻孔朝天鄙视对方:&你谁啊?&
  &哦,您就是秦七目先生吗?&对方却答非所问。
  &呸!老子哪里像那家伙了?老子比他帅多了!记住,老子叫郝帅!郝帅的郝,好帅的帅!&郝帅牛逼烘烘的指指自己,真是个自信爷儿们啊。
  那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的更欢了。不请自来,踏入屋内,道:&那郝帅先生,请问秦七目先生在哪里?&
  &告诉你干啥!哼哼!&郝帅往嘴里豪气的灌了一小口啤酒,脸蛋涨得通红。
  &你就告诉我吧。&那人的语气依然很和气,丝毫没有怒意。
  &想知道?求我啊!&郝帅刻意刁难。
  &求你。&那人很没骨气的就求了。
  这么没骨气,更让人讨厌了。
  郝帅鄙夷的睨他一眼,嗤鼻:&你这个软蛋,你越求我我就越不告诉你。哼哼!&说着,还很欠揍的伸出大拇指,朝下。
  那人依然没生气,嘴角的弯度愈发深刻。
  他看了看郝帅,又看看桌子上的半瓶啤酒,温和问:&心情不好?&
  &呸!别看我帅就想跟我搭讪!告诉你,老子不爱你这型!&
  &失恋了?&
  &扯淡!老子这么帅,怎么可能失恋!我是为家庭忧伤,为家庭颓废,懂不?&
  郝帅就是郝帅,智商永远都低于常人。
  大脸爆红,意识到又犯蠢的他忙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猛灌,以掩尴尬。
  喝完后,他就醉了。
  醉了的他智商直接下降到负数。
  &我是男人,我爸也是男人,我弟也是男人!&
  那人笑笑的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喜欢男人,我爸喜欢男人,我弟也喜欢男人!&
  那人惊异:&那确实挺惨的,难道你家就没人喜欢女人了吗?&
  &有。&郝帅回头,哭丧着脸说,&我妈和我妹!&
  没错,郝帅总攻是他妈和他爸领养的。
  默了片刻。
  发现对方一直没说话,郝帅抬起头,望去。
  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笑笑的望着自己。
  这笑,在这种时候出现,怎么看怎么扎眼。
  正准备发火时,却突然发现那嘴角的弯度是根深蒂固的。
  天生的&笑唇&。
  不笑也似笑。
  &郝帅先生。&那人递上一张名片,放到他手中,&秦先生回来后,请他联系我好吗?我就不打搅您的颓废了。&
  说罢,离去。
  郝帅看着名片,记住了这人的名字。
  甄纯。
  翌日天明,二人站在路口等车。
  风拂面,微寒。
  七目打了个哈欠,望着远远开来的车,低声:&以后别见面了。&
  子立没应声,却把外套脱下,披上他的肩。
  &你想见就见。&还是那句话,连语调的升平都一样。
  等车彻底从视线中消失时,钟子立才离开,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拨一串号码过去。
  两小时后,七目站在出租屋内,看着一室脏乱,满地的啤酒瓶,以及坐在小板凳上垂头丧气的郝帅,和气的问:&家里来抢匪了?&
  &没。&低声下气,臊眉耸眼。
  &这是谁的家?&
  &你的。&
  七目抱臂,将屋子扫视一圈,后又问:&喝酒了?&
  心虚理亏的郝总攻没说话,只用手在地上不停的画小圈圈。一圈又一圈,难得的乖,直到七目又一次毒舌。
  &你是不是又在我这尿尿了?&
  郝总攻闻言,当即炸开了毛。
  喝醉了就随地尿尿,这事是他一生的污点,谁提跟谁拼命。
  &你&&你这个混蛋!士可杀不可辱!老子跟你拼了!&一记笨拙的飞扑。
  于是历史重演。
  七目拍拍身上的泥爪印,不过用了一成的功力,那郝总攻就五体投地,与大地亲热的接了个吻。
  身心俱受重创。
  &给你十分钟,把这里收拾干净,不然我就把你随地尿尿的事说出去。&
  十分钟后。
  七目坐在亮堂堂的屋子里,悠闲喝茶。
  &你说有人找我?&
  郝帅喘着气,恶狠狠瞪他,又恶狠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名片。
  &&华生医药股份有限公司甄纯。
  又一个喜感的名字。
  捻着名片秦七目蹙起眉,很正经的说:&这人名字很酷啊。&
  郝帅立刻冷笑:&没眼光。&
  &你给我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吧,我好像没跟过姓甄的男人睡过觉。&
  &你&&下贱!&郝帅气的直哼哼,磨牙离去。
  到了傍晚,他又回来了,提着一袋刚买来的晚饭。
  &那人长的尖嘴猴腮,没胸没屁股,笑起来尤其贱。虽然用了古龙水,可还是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那股人渣味。&
  七目头也不抬,指着饭菜挑剔的说:&我不喜欢吃外面买的,我要吃你做的。&
  靠!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啊!还挑剔!
  郝帅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心里扎小人将他骂了几万遍,腿却自己动了起来,朝厨房走去。
  不一会,香喷喷的家常菜就摆在了桌上。
  洗衣做饭打扫缝补,郝帅总攻乃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大脸,你也来吃点吧。&七目吃的高兴,便决定对他好一点。
  郝帅不动,扁扁嘴,表示不屑与这种人同桌。
  见状,七目也没勉强,独自一人将一桌的饭菜吃个精光,连个渣都没剩。
  &饭桶!难道昨天那个男人只顾着操|你连饭都不给吃吗?&郝帅一边洗碗一边骂,两只眼不停的往他衣服上瞄。
  做工差,质地差,没品位。
  看来对方也不咋地。
  七目愣了一下:&你是指钟子立?&
  &呸!钟子立是谁啊!很帅吗!&郝帅哼哼唧唧,鼻孔看天,使劲儿的刷着碗。
  &他可没操|我。&七目把身上的衣服扒下来,随手丢到了垃圾桶里,&他只是我小时候的一个工具而已。&
  假期结束了,日子又回到了从前。
  接客,出台,做|爱,拿钱。
  生活的流水喧嚣流动,无止无尽。
  秦七目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跟多少人睡过了。
  接客上床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
  白天他是七目,晚上他是目七。
  自从走红后,接的客越来越多,钱也越赚越多。失去了钟子立那四百万的目标之后,他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一旦没了目标就会停下来,停下来就只有死。
  向上走,这是他的新目标。
  晚上,他穿好衣服,打扮妥当,开车去了场子里。
  车是一位老客人送的,之所以没卖掉,全然是为了方便去店里。
  在三楼走廊里,突然遇到宝妈手下的ken。
  这人原本是店里最红的,只是自从七目上位后,他的身价就一跌再跌,沦为了二流男妓。
  &嗳?这不是我们的红牌目七吗?&ken拦住他的去路,冷笑。
  七目对他微微颔首,侧过身,欲走。
  ken伸出一臂,再次将他拦住:&别以为成了红牌就拿架子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辈,连个招呼也不会打吗?&
  七目便说:&ken前辈好。&
  &瞧这口气,说的有多不愿意啊。&ken用手戳戳他的脸,忽的一个耳光落下,巨响。
  走廊里的人都驻足,朝这看来。
  妓之间的斗争每天都上演,不足为奇,可这次的主角是店里最红的目七与ken,那就好玩了。
  那一巴掌的力气很大,直接把七目打的一个趔趄,跌靠在墙上。
  &这是给你的教训,别以为小红了一把就可以目中无&&&人字未说出口,脸上就挨了一拳。
  ken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七目。
  显然,他没料到对方会还手。
  &抱歉了。&七目理了理衣服,快速离去。
  休息室里,coco边替他上药边怒骂:&要是换成我,铁定多赏他几耳光!这种过气的贱货,居然连你都敢打。&
  七目笑笑,没应声。
  coco打抱不平,又要告诉申哥去,却被他拦住。
  &为什么?&coco不解。
  七目想了一下,刚准备回他,申哥的电话就来了。
  有客,是温煦阳。
  三十分钟后,他由来人带着,步入一间豪华别墅。
  温煦阳早已等候多时。
  身着居家服,坐在白沙发上读书,那副模样不像嫖客,倒像个居家好男人。
  七目把鞋子脱了,赤着脚走过去。
  温煦阳闻声,连眼皮都没抬,翻了一页书:&脱了。&
  七目便把衣服的精光。
  &洗过了吗?&
  &洗了。&
  &过来。&
  七目便走过去,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
  沉默。
  温煦阳还是没有抬头,依然专心看书。
  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保养的再好,鬓角的几缕白发还是出卖了他日渐衰老的事实。
  不过轮廓依然壮丽,是个难得一见的老美人。
  过了许久。
  &最近身体还好吧?&老美人终于抬了头,声音温吞和缓,绝对的亲切。
  气场收放自如,高手中的高手!
  七目笑着说:&挺好。店里每星期都做一次身体检查,各指数都良好。&
  &嗯。&
  温煦阳合上书,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蹲下。
  七目便听话的蹲了下来,蹲在他的两腿之间,脸对着他的裤|裆。
  那里已经隆起。
  &舔。&温煦阳靠在沙发上,合上了眼。
  拉链拉开,拿出里面的男性标志,七目毫不犹豫的就含了上去。
  上下吞吐,口绽莲花。
  两年的经验,足够让对方在三十分钟内|射出。
  含着一口浊液,七目正在考虑是咽下还是吐掉时,一只大手就托起了他的脸。
  高|潮过后的温煦阳依然很从容,盯着他的脸,低声问道:&世上比这张脸好看的多了去,可我怎么就是很想上你呢?&
  七目笑笑,没回,直接跨坐在他腿上,对准后|庭,坐了下去。
  夜里,窗外有只黑猫不停的叫|春。
  撕心裂肺的叫声,与窗内七目的**和在一起,响了一整夜。
  凌晨四点半,一辆车在八角巷对面停下。
  自里走出一人。
  七目把衣服裹紧,直到车子离去,才过马路朝巷子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人蹲在巷口。
  &郝帅总攻,早啊。&七目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身后,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正在画圈圈的郝帅猛的回头,怒视着他:&还活着啊!&
  &嗯,还活着。&七目瞅着他,忽然凑近,面与面几乎贴上了,&你该不会是在这等我吧?&
  &屁!&郝帅恶狠狠的瞪他一眼,&我只是路过这里,怕你被男人操|死了连个收尸的没有!&
  &路过?哦,路过一整夜啊。这路还真长。&
  被戳穿了的郝总攻,顿时气急败坏,很没气势的又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好远,发现身后并没人跟上来。
  回头,只见七目夹着腿,慢吞吞的在后面晃悠着。
  乍一看以为他在散步,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的脸色不对劲。
  很白。
  比他吗的面粉还白。
  裤子上还有血,就跟他妹来大姨妈时差不多。
  &贱货!就该让男人操|死你!&郝帅气的两眼翻白,走过去背对着他蹲下。
  七目垂下眼睛,爬上他并不算宽阔的背,严肃说:&驾!&
  郝帅一个趔趄,差点没气昏过去,真恨不得立刻把背上这混蛋扔掉!
  八角巷的路婉转迂回,狭小|逼仄的巷道,寂静无人,月色清淡。
  一场春雨过后,青石板上铺满了落花,脚踩在上面有一种绵软的触感。
  郝帅背着他,一步一步踏实的走。
  七目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郝帅听见背上的人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听见花瓣坠地的扑簌声响,听到露珠在绿叶上滚动的声音。
  就在这时,路的前方涌来十几个拿着棍棒的小地痞。
  目标直冲二人。
  七目猛的惊醒,忙从郝帅身上跳下:&快跑!&
  ---------------------8月27日更新--------------------
  二人在蜿蜒深巷中没命地逃。
  &你们逃不了的,前面就是巷头,没路的!&为首的地痞得意大笑。身后十几个地痞同时举棒,舞在空中呼呼作响。
  气势雄壮!
  郝帅气喘如牛,回头瞪着七目:&你他喵的又惹了啥祸!&
  &不记得。&七目白着一张脸,下|体殷红一片,脚下的路被洒下无数热血。
  &你,混蛋!&
  &大脸,前面左拐有条小路,你先往那里跑,我跟着就来。&
  郝帅目赤口沸,一把揪住他就往肩上抗,朝左边的小路拐去。
  耳边风声呜咽。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突然,郝帅一个止步,将七目仍进路边的草丛里,说:&我的钱包掉了,得赶紧回去捡!&
  &你有病啊,不要命是了吧!&七目揪住他的耳朵,对着脸就上巴掌。
  &你打我我也要回去捡!没钱还要命干啥!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郝帅总攻再次将他扔到草丛里,瞪他一眼,咬咬牙,一溜烟就不见了。
  七目想起来叫他,可是两腿完全就使不上力。
  掀开裤管,膝盖往下尽是淤血。
  &白痴大脸!&他轻声骂了一句,跌倒在草丛里,无力的闭上了眼。
  好久好久,郝总攻回来了,顶着一张猪头脸。
  &我捡钱摔到了。&他说。
  七目点头。
  &你得付我医药费。&他又说。
  七目再点头。
  &吗的,当你助手还不如卖大饼呢!哼,明天我就卖大饼去!&郝帅总攻迎风而立,气势堪比楚霸王。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在路口摆起了大饼摊。
  郝帅总攻真乃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揉面烙饼喊卖,忙得热火朝天。
  烙了三十块饼。
  七目吃掉十个,郝帅吃掉十个,卖了五个,还剩五个。
  照这样吃下去,一辈子都别想发财。
  于是,郝总攻坐在小板凳上,对吃撑着的七目严肃的训起话来:&以后不许再像今天这样吃了,知道吗?&
  七目很乖的点头。
  &我烙饼你收钱,不许私吞!&
  &知道了。&
  七目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瞅了瞅他那张还粘着芝麻粒的猪头脸:&真的不用看医生?&
  &不用,屁点大的小伤而已。男人嘛,就应该有几道疤什么的,这叫男人味!&郝总攻当即硬起了腰杆,把头昂到天上去了。
  一如既往的自信,一如既往的纯爷儿们。
  好萌,好有型,好有男人味!
  七目当即星星眼,一派崇拜样,还小鸟伊人的把头往他身上靠了靠。
  这个时候郝帅开始唱歌,大清早的甩开他的破锣音,拉锯似的唱着时下神曲《爱情买卖》。
  头发甩甩尘飞扬。
  神气又得瑟!
  还没唱完,他就觉得后颈一凉&&
  &那不叫男人味,叫衰。&
  破坏力超强的一句话,当场将他打回原形。
  甄纯站在他身后,轻轻扳过那张猪脸,轻轻感慨:&果然好衰。&
  郝帅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甄纯笑眯眯的盯着他,继续不知死活:&你一定跟猪八戒是亲戚吧?&
  &去你祖母隔壁的蠢蛋!&
  被羞辱的郝总攻化身哮天犬,一记飞扑,牙齿咬上了甄纯的左耳,留下一道极深的血痕。
  十分钟后,甄纯捂着受伤的左耳,对怀里的郝帅说:&你看那个人,快看,那才叫男人味。&
  郝帅不看。
  &看一下嘛,看一下又不会怀孕。&甄纯刺激他。
  于是,郝帅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七目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男人。
  条纹衬衫高个子,轮廓有型身材好。
  往那儿一站,靠!活脱脱的就一副杂志封面。
  本以为他就是世上最帅的了,没想到这男人比自己还帅。
  难得郝总攻认输,还是心甘情愿的。
  &怎么样,见识了吧?&甄纯笑眯眯的望着他。
  郁闷的郝帅不理他。
  甄纯摸了摸他的脸,又说:&你这伤不轻啊,我帮你看看吧。&
  &就你?你又不是医生!&
  &我是医药生产公司的啊,多少会些皮毛,来,我帮你看看吧,这伤可不轻,别到时候恶化了,得了个什么脑残的那就不好治了。&
  郝帅一听立刻起了哆嗦:&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尤其你这种体制的,更容易感染脑残了。&甄纯说的很严重,表情也很严肃,郝总攻立刻上钩。
  &那&&你快帮我看看吧。&
  片刻后。
  甄纯一脸忧虑的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听到他这样说,郝帅的心当即就哇凉一片。
  通常电视里出现这种剧情的时候,主人公不是得了癌症就是患了某种顽疾。
  他狠狠咽了口口水,哆嗦着说:&先说&&坏、坏消息&&&
  &坏消息就是,你已经感染上了脑残综合症,并且很难根治。&
  郝帅的脸唰的惨白:&那、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甄纯突然低下头,在他嘴上啃了一口,纯情又腼腆,&我发现你还蛮可爱的耶!&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各位的鄙视,郝帅同志表示鸭梨不大。
  郝帅被吻的时候,他的脑子一下糊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甄纯已经跳出好几米远:&可怜没人爱。&
  路上行人当场僵化,目瞪口呆。
  初吻被夺去,郝帅立刻暴走。
  &你、你这个流氓!你死定了!&
  二人幼稚的身影消失在大街上。
  角落里。
  &他是你朋友?&钟子立笑着问。
  七目伸出油腻腻的爪子,拿起脚下的一块纸牌,竖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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