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善寺能烧香吗?

提到南京名墓,不少网友应该都会想到明孝陵、中山陵。其实在老南京眼里,最传奇的名墓是宝志墓——又称宝公塔。

说起宝志墓,不要说外地人了,不少南京本地的年轻人也许未必清楚。

宝志是谁?此人可不简单,比朱元璋还传奇,在佛界影响极大。

宝志是南朝僧人,俗名“朱宝志”,是中国古代佛界一大禅师。

宝志是当年建康蒋山之北金城(今江苏句容)人,其出生就不凡。传他是一弃婴,亲生父母是谁不得而知。东晋义熙十三年(公元417年),一姓朱的人家到井边打水,听到不远处有婴儿的哭声,顺着声音找去,发现是从古树上的老鹰巢内发出的。

姓朱的人家觉得奇怪了,便爬上看个究竟,巢内躺着一个小孩。

这户人家出于善心,便把孩子抱回家中,当着自己的养子,并让他姓朱,起名“宝志”。

宝志长得方面大耳,眼睛晶莹有神,颇有福相。最奇异的地方是一对手,长得像老鹰爪子。宝志有佛缘,7岁时便到南京钟山的道林寺出家了,开始修习禅规。

到南朝宋泰始初年,宝志的行为开始变得怪异,居无定所,饮食无常。

时人在南京城内外经常可以看到宝志,像要饭花子一样蓬头垢面,和尚都是光头,他却发长数寸。手执一锡杖,上面悬着刀、尺子、佛像、铜镜一类的小挂件,平时也不穿鞋,光着脚板出入。

人们后来才明白,宝志当年锡杖上悬的小挂件都是对未来的预言,是南京将出现的朝代——

暗合了后来建都于南京的南朝齐、梁、陈三朝和再后的大明王朝。

萧衍代齐建立梁朝后,宝志被当作“国师”,受到尊重。

大家都知道萧衍迷信佛教,就是受到宝志的影响和教化,每回遇到重大问题,萧衍必向宝志寻经问道。

天监二年(503年),萧衍问宝志,你看大梁将来是否有大难?国运有多长?宝志用手摸一下脖子,指指喉咙,说“贫僧塔坏,陛下社稷随坏。”

萧衍一时没有领悟,一直到“侯景之乱”发生后才明白一切。

宝志圆寂于天监十三年(514年)冬。

有一天,宝志莫名其妙地将寺内的金刚像移到外面,说“菩萨当去。”几天后,便在华林园佛堂内无疾而终,死时遗体香软,形貌如常,寿高97。

宝志在临终前,亲手点燃一支蜡烛,交后阁舍人吴庆送给梁武帝。看到蜡烛,萧衍说大师要走了,这是他把后事嘱托给我啊。

据《灵谷寺志》,萧衍“以金二十万易其地,敕造木塔五级,用皇女永康公主遗下奁具成之,仍以无价宝珠置其上。”

下葬次年,萧衍又在塔旁边建了一座“开善寺”,专为宝志念经,拜塔烧香者络绎不绝。

时人尊之为“志公塔”,因为塔顶嵌有琉璃宝珠,又叫“玩珠塔”。

后来,萧衍想起宝志语,“贫僧塔坏,陛下社稷随坏”,觉得木塔不吉利,易腐朽,遂改建石塔。但塔刚拆了,侯景的乱兵打到了宫城——台城,发生了动摇梁江山的“侯景之乱”。

萧衍这才明白天监二年问国运时,宝志摸喉的事情,竟然是谶语,喉即“侯”啊。

萧衍将宝志葬于钟山之阳的独龙阜,就是现在明孝陵位置。为什么选中这里?这里有一段争风水宝地的故事。

钟山南麓独龙阜玩珠峰下

有一天,萧衍与宝志一同步行登钟山上的定林寺。途中,宝志用锡杖指了指独龙阜说,“地为阴宅,则永其后。”意思就是,这里是块建坟的好地方,如果死后葬在这里,子孙兴旺发达,香火不断。

萧衍当时便问,那这块风水宝地到底应该是谁的?宝志说谁先死就是谁的。

宝志先死,萧衍便依言,将宝志埋于独龙阜。

宝志下葬后,独龙阜便成了香火旺地。谁想在800多年后,这里却被明太祖朱元璋相中了,要在此建自己的阴宅(明孝陵)。

当时,朱元璋带着刘基、徐达、汤和到钟山寻龙点穴,三人都点中了独龙阜,“三人合,穴遂定”。在孝陵正式破土动工之前,首先就要把独龙阜上的志公塔,还有塔附近的蒋山寺移走。

朱元璋先将蒋山寺迁出独龙阜,在钟山之阳的紫霞洞南另建。

但到新寺快完工时,有风水先生说新寺与皇陵相距太近,分走“气脉”,于皇陵不利。于是,朱元璋再命丞相李善长另择一处可容千僧的寺址,这才移到了“东岗”,即现在游人可以看到的灵谷公园所在地。

寺顺利移走,但拆除宝公塔时出了意外。

原来,宝志的真身便葬在塔下,当时从塔下挖出了两口对合的莲花缸。打开一面一口缸,宝志真身赫然在目,容貌如生,虽然过了八九百年,遗尸一点未腐,如生前打坐一样,屈膝盘坐在缸内,头发披身,指甲缠腰。

当时,拆塔的士兵想把大缸抬起来挪走,缸却一动不动。

朱元璋听说后感到惊讶,当即起来。在现场,朱元璋烧香占筮,求得一签,签上有四句话:“世界万物各有主,一厘一毫君莫取。英雄豪杰白天生,也须步步循规矩。”

读罢签语,朱元璋若有所悟,知道自己得罪了大师,在现场又是赔罪,又是许愿。

承诺,以金棺银椁重新厚葬宝志,还答应另建一座更大的寺庙,赐田三百六十顷,以奉香火,让寺僧时时祭祀他。

说来也怪了,一番祷告后,莲花缸动了,顺利搬离原地。

真佛面前不敢烧假香。朱元璋兑现了诺言,真的给宝志另造了一座新寺。

不过,新寺不再叫蒋山寺,朱元璋赐换了新名字——“灵谷禅寺”,并亲笔题写了“第一禅林”寺门匾悬。宝志的墓、塔、碑,一同迁到灵谷寺附近。

宝志迁葬新址后,本想可以安定了,谁想500年后,又让南京另一位人主挪了位——宝志的宝地让蒋介石看中了。

民国十七年(1928年),国民政府决定在灵谷寺附近兴建国民革命军阵亡将士公墓,在筹建公墓勘测时发现,宝志墓塔正在公墓的中轴线上,这样,只得再次迁塔。

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国民革命军阵亡将士公墓动工,拆除宝志墓塔时,曾在塔下挖得一副小棺,外椁已经腐朽,棺内有一石函,内贮陶钵一只,钵内藏宝志的佛牙、舍利(遗骨),另有石碑一方,上镌刻明洪武十五年礼部尚书刘仲质撰写的迁葬记。

看来,朱元璋当年许诺金棺银椁厚葬宝志,如果不是被人盗换,就是朱元璋说谎了,忽悠宝志。

新的宝志墓塔始建于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因抗战爆发,工程被迫中止。直到民国三十年(1941年)10月,才由汪伪南京市政府募资完工。

但宝志到此还未能平安无事,1966开始的那场运动中,宝志墓塔遭遇劫难,在动乱中被掘,宝志的佛牙、舍利被随意抛弃——这场劫难,宝志生前应该没有预料到的吧!

现在游人看到的宝志墓塔,是1981年重新修复的。

    到了钟山,与诸位表小姐约好去梅岭玩耍。正是晌午时,表小姐们尚未到。既然已经跟陆二郎陆显到了开善寺, 罗令妤沉吟一下, 决定去拜一拜。开善寺是钟山一景, 信客每日往来极多, 即便是出身名门的女郎们来了,绕路也会到这里拜一拜。但是名门女郎和普通百姓不同, 士族出身的女郎来拜佛烧香,出手就是几十两、几百两的香火钱。

    罗令妤和她们自然不一样——她只好选表小姐们还没来的时候去寺中拜一拜。

    开善寺门庭若市, 信客络绎不急。未曾进寺,牛车停在山道上,女郎掀开帘子下车,眯着眼打量四周。周围进寺的香客不觉齐齐扭头观去, 郎君们一个个伸长脖子, 盯着车上下来的清丽女郎。再片刻, 后方牛车也下来两位郎君,皆是气质出众,其中一人更是容貌昳丽,玉人之姿。这一下,进寺出寺的女郎们, 也全都侧过头来盯着人看了。

    看寺中出来和尚维持秩序、疏通道路, 仆从们也上前帮忙,陆二郎陆显眼皮抽了抽:“……”

    往日出门,总是盯着陆昀的人多,陆显已经习惯陆三郎容易造成的轰动。现在家里多了一个罗表妹,罗表妹造成的轰动不比陆三郎小……怪陆显大意,只记得自家三弟颜色好,忘了罗表妹同样绝色。

    陆家人被围着旁观许久,仆从疏通路,陆家二郎这才递上名帖,求见寺中主持:“我做了一梦,请大师为我解梦。”

    佛教传自西域,未曾有解梦、算卦之术。然入土中原后,为在中原求得信仰,和尚们也不得一个个开始学着操起这些杂术。靠着这些,他们才能求得香火,求得信徒。时间长了,寺庙中的高僧,几乎都会学得一两手的算命手段了。

    陆家人不敢得罪。和尚连忙领着陆二郎进去见大师,陆二郎迟疑地看向罗令妤,不愿让罗令妤跟着去。罗令妤聪敏机灵,即刻表示她要去寺中拜佛,不和陆二郎一起去见大师了。至于陆三郎,早在车马被围堵时,他就不堪重负,不知去了哪里。陆二郎放下心,和表妹约好之后在寺门口见,便跟着和尚走了。

    躲开人群,先晃去了开善寺后院的小竹林。在竹林中走了两刻,陆昀想着该如何去衡阳王府的事。罗令妤约他来钟山,他第一时间因为她和二哥在一起而拒绝,第二时间,却是想到来钟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他若是借口人在钟山,那夜探衡阳王府,小心些,衡阳王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他想看看衡阳王打算做什么,为何要把刺客指向他。

    许是心事想久了,待陆昀回过神,发现光线大亮,绿意渐无。他在树林中绕来绕去,竟是绕了出去。算算时辰已经差不多,到了晌午吃斋饭的时间,开善寺的人少很多,二哥那边也该差不多了。陆昀走出了竹林,想先去烧一炷香,再去后头寻陆二郎。

    是了,二哥现在也怪怪的,总用沉痛又怜爱的眼神看他……陆昀也想知道二哥身上发生了什么。

    果然,日头火辣的正午,寺中的信客少了许多,陆昀走在树荫下,没人围观,轻松了许多。他随便选了个佛堂进去,不想脚才要踏进门槛,就见到佛堂蒲团上跪着一个身形曼妙窈窕的女郎,长衣广袖丝绦散在地上,她双手合十闭眼相祷,侧容明艳而虔诚。

    开善寺这么大,佛堂这么多,他随便走一走,这都能碰上罗令妤?

    门口和尚递过来一炷香,陆三郎接过了那柱香。堂中只有一个蒲团,罗令妤在里面,陆昀就等一会儿,也不进去。他等候在外,门口和尚与他笑道:“这位女菩萨和郎君是一同来的吧?好奇怪。女菩萨拜了好多殿,却是不肯买香,只说心诚则灵。”

    香有上中下三等,寻常百姓买香,都是下等香。如士族子弟来,佛寺会直接拿来上好的香给郎君女郎取用。这么多年,这个规矩也没人提过异议。与陆三郎搭话的和尚在开善寺中已待了二三十年,他第一次遇到罗令妤这般相貌的,也是第一次见到名门女子拜佛不烧香。和尚原本还猜那女郎为何不买香,他都想到女郎是不是假作贵女、实则贫穷……但是看到陆三郎,陆三郎说那是他表妹,和尚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和尚夸道:“看来女菩萨当是信佛之人。拜菩萨时普通人用香,至信之人用心香。心诚则灵,想来女菩萨当是后者。”

    陆昀目光幽深,盯得和尚快编不下去了。陆昀觉得和尚可笑无比:后者?心诚则灵?开玩笑,他的罗表妹,是那种人么?

    陆昀一指放于唇边,“嘘”一声,轻道:“我进去看看。”

    既是一家人,门口和尚当然不阻拦,连忙请陆三郎进去。哪怕是佛门清净地,也要讨好陆家。陆昀脚步放轻,用袖子挡住自己手里的香,好不让烟气被罗令妤感知到。他从后慢慢贴过去,站到罗令妤身后。

    跪在蒲团上的女郎浑然未觉,闭着眼,口中小声念:“菩萨保佑,度我父母、汝阳罗氏一门在阴间安好。请菩萨代为转告,信女令妤在陆家过得挺好的,请他们不要为信女担忧。但是陆家大家,人杂眼多,信女今年住在陆家,无法祭拜先人,请阿父阿母不要跟我计较,不要怪女儿。待女儿嫁人了,定将你们牌位请进家,每年大祭,绝不食言。”

    他静静看着她的发顶,听着她柔声细语如春风般的祷告。佛堂清静,她声音极低,若非他站到她身后,绝听不到。她说的话,也绝不是做样子,绝不是说给旁人听。

    她在念她父母……陆昀目中浮起微怜柔色,想起了罗令妤也不过十四,寄人篱下,还领着一个年纪尚小的妹妹。

    陆昀心中怜意方起,就听到了罗令妤下面的祷告:“还请菩萨帮信女挑一个好夫君。要位高权重,有财有势,还要容色佳,气质好,才学多。信女想嫁这般郎君,菩萨定要为我好好挑选。信女想当菟丝花,不用多思多虑,什么也不用做,只消日日绕郎膝下,自有郎百般疼爱从呵护信女。”

    罗令妤继续:“信女现今囊中羞涩,不能捐香火钱给菩萨。但是菩萨放心,只要菩萨帮信女选一个好夫君,待信女如愿嫁人了,就来还愿,就有钱了……”

    身后传来不冷不热的珠玉落盘般的男声,充满了疑惑:“那你来还愿,用的是你夫家的钱,这掏钱的是人家,怎么能说是你心诚呢?”

    耳熟的声音,耳熟的调子……她后背汗毛倒竖,被吓一跳,尖叫一声跳起来,跌撞转身,警惕无比地看向身后冒出的郎君。她不肯放心,视线穿过陆昀,往陆昀身后再看……陆昀扯嘴角:“别看了,我二哥没来,就我一个。”

    她涨红脸:“你说什么呢!我才不是在看二表哥在不在。”

    陆昀嗤笑,嘲讽地望着她:编。你敢说你不是怕我二哥知道你的真面目,对你大失所望?

    罗令妤气得脸更红了:“表哥,你怎么能偷听我说话?我与菩萨的话你也偷听,担心有业报。”

    陆昀:“我有什么业报?倒是你真有意思,跑来拜菩萨给你选夫君,还要当菟丝花……菟丝花啊!”

    罗令妤僵着脸,瞪他:关你什么事?我就爱做菟丝花,怎么了?

    陆昀向前一步,罗令妤谨慎地后退。他二人这般进进退退,勾勾搭搭,佛堂中的氛围一下子就变了。将罗令妤堵到佛龛前,将手中的一炷香强迫她拿着,陆昀俯身,轻笑:“你拜佛不烧香,骗鬼呢?”

    “和你无关!我又不是要嫁给你!”菩萨啊,您睁开眼,还她那清高的寻梅居士来,把这个痞子一样逗她玩的陆三郎收走……罗令妤耳根发痒,羞恼无比,推他一把。这次陆昀有准备,没被她推开。他仍然站在她面前,继续似笑非笑地看她:“至于想做菟丝花……”

    她抬目,忽看到陆三郎面容淡下,俯视她:“求佛不如求我……罗妹妹,你以后嫁人嫁给谁,说不得还得谢谢我。”

    罗令妤瞪目,看他才面容清冷一瞬,就冲她眨眼睛,露出揶揄的笑意。她一时弄不清楚陆昀什么意思,陆昀已经大笑着转身,出了佛堂。身后那想做菟丝花的罗家妹妹,跺了跺脚,气得不行,又不知该不该追——

    谁还没个理想啊?想做菟丝花,哪里错了啊?!要他多嘴,讨厌!

    罗令妤发呆了一会儿,心不能静,拜佛时总想到陆昀的面容。她六根不净,面红耳赤,实在拜不下去佛,只好恹恹地把陆昀给她的香插上,出去寻陆二郎了。见到陆二郎时,陆二郎也失魂落魄,显然他的难题也没有得到另他满意的解答。

    但那日正午,是罗令妤前后两天最后一次见陆昀。因和表小姐们有约,势必要赴约,罗令妤再找陆昀,想逼他保守自己那想嫁人想疯了的秘密时,发现又找不到陆昀了。罗令妤和陆二郎面面相觑,一起迷茫,不知道陆三郎去了哪里。陆二郎只好安慰她:“三弟不喜欢筵席玩乐,也许去山上别的地方玩了?莫等他了。”

    当夜,罗令妤和表小姐们终于得见,建业城中衡阳王府,杀戮四起。陆昀一身夜行衣,戴着斗笠挡住脸。他立在衡阳王府中,手提一人,冷目看向四方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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