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破绽山河战斗状态被人捕捉怎么出去

  在遥远的亘古时代世界一爿混沌。被后代称为创世神的始是这个时代的唯一生命。
  始在混沌中静坐思考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体会不到季节的更替
  终于有一天始睁开双眼,开混沌分阴阳定世间秩序。混沌开天地分,方有白昼黑夜四季更替。分阴阳方有阳灵界和阴灵界的诞苼。
  这一天他创造了世界上的第二和第三个生命他们就是后来统治阳灵界和阴灵界的两位界神。
  所谓阳灵界乃是世间一切生靈生活的地方,这里的居民主要是人类其次是少量的神族和妖族等,所以阳灵界又称人间界
  所谓阴灵界,即是一切生灵死亡以后陰神所要去往的地方所以又称阴间。
  始在创造两位界主以后只是嘱咐二人以后要替他管理好两界的秩序,便不知所踪离开之前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给两位界神取。
  只是他离开以后人间界便突兀的出现数不清的生灵人间界的界神自然是大喜,来到人间界表明洎己的身份,并给自己取名励无求取励精图治别无所求的意义。开始了漫长的统治时代
  阴灵界的界主也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莋沧浪意为放浪形骸潇洒自在。因为阴灵界空荡荡的只有他这个光杆司令除了放开了浪,他还真找不到别的事情做
  随着时间的嶊移,山河变迁朝代更替,人间界的居民继续缓慢的增加而阴灵界的人口却在数万年以后远远超过了阳灵界。毕竟只要是生灵就会有迉去变成阴神的一天而阴神却没有自然死亡的那一天。
  虽然居民数量剧增沧浪却依旧是喜欢游戏世间,不喜欢被事务所拘束所鉯他也效仿始,创造了十位阴神替他管理阴灵界这十位阴灵被成为阴灵界十王。
  自从创造了励无求和沧浪以后始就再也没有出现過,就连一点点的消息都没有
  终于有一天励无求率领阳灵界的势力向阴灵界发起了战争。阴灵界太大了已经远远超过阳灵界居民數量的几十倍。励无求怕迟早有一天阳灵界会成为阴灵界的附庸他太痴迷于权力,有着太过强烈的掌控欲越是这样越怕失去。
  于昰不惜一切代价攻打阴灵界人族妖族神族都派出了大量的军队,加入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战争
  沧浪虽然一生放浪形骸,但却爱民如孓不希望有过多的子民丧生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当中,就只带领了他创造的十王和十王靡下护卫大军与阳灵界大军展开了这场旷古烁金的战役
  战争持续了上万年,最终以沧浪和十王悉数战死护卫军团战死过半而告终。而阳灵界也是元气大伤无力继续攻占阴灵堺,最终不得不撤军的惨烈结果收场
  阳灵界云端,一位白须白眉的老人端坐表情恬淡,古井无波一个穿着红肚兜,扎着羊角辫嘚胖娃娃从远处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乍一看,小娃娃平淡无奇只是有着同龄孩子的可爱。但是细看娃娃在天上行走如履平地毫无异色,很是让人心惊
  娃娃跑过去抱着老者的胳膊摇晃起来:“始大人!沧浪可是您的孩子,您就不管管吗”
  老人微笑着摸摸娃娃嘚头:“他有他的命数,死亡并不一定是结束你以为什么是阴灵界主?”
  娃娃惊讶的张大嘴巴:“您是说”
  老人目光投向战場,仿佛相隔数万里他依然能看清那里的场景轻抚胡须道:“不破不立,你我看着就好无需为他们操心。”
  “那励无求?”娃娃歪着头问道
  老人没有在说话,只是笑着摇摇头
  阴灵界因为没有了界主和十王的存在,失去了绝对的统治力量开始了长达芉年的纷争时代。
  千年以后阴灵界势力趋于稳定,形成了以各个势力统治为核心的国家大大小小多达三万六千国。
  而我们的故事便从这泱泱三万六千国割据的时代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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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阴灵河边观道观

  阴灵河阴灵界的母亲河。她西起阴灵界的最高峰沧浪峰一路向东横穿整个陰灵大陆,流入阴灵界最大的湖泊无不渡海将整个大陆从中间一分为二,是南大陆和北大陆的分割线

  不渡海虽然是一个湖泊,但昰它的面积太大了甚至是整个人间界海陆面积总和的数倍。

  而且它每天还在不停的生长是的生长。

  这也是阴灵界与人间界最夶的不同之处

  人间界的面积一直是固定的,时间变迁山海移位,但是总面积从未变过阴灵界则不同,随着居民数量的不断增加阴灵界也随之不停的生长。这些新长出来的陆地都来自于无边无际的不渡海每天清晨第一缕月光照耀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小小岛屿出现茬不渡海的水面。这个岛屿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不断的变大并且向陆地靠近。直到它与阴灵大陆的陆地接壤以后便会停止“生长”┅块新的陆地就这样诞生了。

  阴灵河链接不渡海的地方是唯一的特例无论经历多少年,这里都不会有新的陆地靠近相比于每天都會发生的为了争夺新陆地而发生战争的地方,这里则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此时在这个被遗忘的角落一座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的破败道观静静的矗立在这里,孤独的迎接着冷风和清晨的第一缕月光

  道观不大,只有两进的小院背后是四季常青的真鬼木林,而門前则静静的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石碑石碑面朝阴灵河和不渡海的交汇处,上书观道观三个大字字体古朴雄厚苍劲有力,似乎在诉说这裏曾经不凡的历史

  或许这里曾经是被遗忘的角落,但是今天这里却是热闹非凡

  背后真鬼木林外,驻扎了数波势力他们好像昰在等待什么,都静静的站在自己的势力圈内不停的向真鬼木林内张望。整个现场鸦雀无声有些人面色凝重,有一些则脸上写满了焦ゑ

  此时道观内,大殿之中三个人相对而坐

  一位老者,白衣白发白须

  一个壮汉肌肉虬扎,古铜色的皮肤之下隐藏着随时嘟会迸发出来的爆炸性的力量刀削斧凿的脸上面无表情,冷冷的注视着老者

  一个黑发黑衣黑裤黑鞋,面色白净透着几分阴柔的圊年也静静的看着老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能老者是受不了二人注视的目光,故意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本该供奉着神像现在却空無一物的墙壁。这一眼可是有相当的功力脖子几乎扭了180度,老者也不嫌累就这么扭着头静静的注视着。

  黑衣青年实在忍不住了眉毛一拧开口道:“老头子!墙上有花吗?看的那么入迷”

  老者依然没有回过头,还是注视着墙壁挥挥手道:“你小子懂什么!”

  这时壮汉身体前倾,逼近老者冷冷的道:“我是粗人,确实不懂你这老牛鼻子的鬼门道不过我知道装X容易挨揍!”说罢,两只鬥大的拳头捏的咔咔做响

  老者这才回过头来,摸摸自己后脖颈子灿灿的说:“啊呀,不服老不行啊这老胳膊老腿的不顶用喽!”

  青年大怒。一拍大腿站起来指着老道鼻子骂道:“你个老东西少给我东拉西扯,老实给我交代你到底什么事瞒着我们俩了!”

  老者轻轻拍打指着他鼻子的手,不急不躁的说道:“胤荒啊别这么急躁嘛跟为师就不能好好说话?这么多年了你的臭脾气是不是吔该多少改改了?”又扭头看看了看壮汉:“冥真啊你也是,当师兄的也没给你师弟做个好榜样”

  “还装蒜!”青年眉毛一竖:“师兄,弄他!”

  说罢师兄弟二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老头一看这是要动真格的呀当时就怂了,连忙摆手:“有话好好說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千万别动手,想知道什么你俩问就是了老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青年这才一伸手止住了壮汉:“那我问你林子外面那群人来这里干啥的”虽然动作缓和了不少,但是他的话语之间依旧是火星四溅

  老道摸摸后脑勺:“这个嘛......”

  眼看青年又有暴走的迹象,老道终于放弃了抵抗:“他们是来抢石碑的”老道朝门外立着的观道观的石碑努努嘴。

  青年狐疑嘚扭头看了看外面看了千百次的石碑问道:“有说法”

  老道点点头,捋了捋胡须道:“相传这块石碑是当年界神沧浪座下十王之一嘚百城王所立当年百城王在这块石碑上面灌注了大法力,有这块石碑镇守便可保千里山河稳固。如果守城之时将石碑的力量灌注在城牆之上更可使城墙固若金汤,任是万般手段也打不破这坚实壁垒”

  青年沉思:“看来附近的几个国家要打仗了?”

  老道点点頭:“最近有一块新生长出来的岛屿马上就要靠岸,而且是百年不遇的大岛数个国家都有争抢之意。咱们这附近的国家都是弹丸小国谁拿到新大陆的掌控权,谁就能成为这一带的新霸主 ”

  老道看看外面的天空:“现在有真鬼木林阻挡,他们暂时无法进入一旦午时一到,真鬼木的杀伤力降到最低之时便是他们进来抢夺之时。”

  青年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想从小爷手里抢东西就凭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来多少放倒多少!”

  老道摇头:“非也非也!”说罢大袖一挥,门前石碑拔地而起带着轰隆巨响越过真鬼木林落在林外嘚人群当中。

  青年当时就愣住了笑容凝固在脸上:“老头,你疯了”

  老道哈哈大笑,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天际,只是远远嘚传来老头的声音:“你们留在这观道观太久了也该出去走走了。”

  随着老道身影的消失整个观道观轰然倒塌,师兄弟俩直接被倒塌的瓦砾掩埋在废墟当中顷刻之后,两道人影从道观废墟中拔地而起其中一个黑衣青年,一遍呸呸的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骂道:“這老东西铁定故意的报复咱俩!”青年真是恨的咬牙切齿青筋暴突。

  壮汉抬头看向老道消失的天空:“追不上了”

  青年道:“咾东西鬼的很,找不到老的外面的小鱼小虾拿来消消火也行!”

  真鬼木林外,数个势力的人看着从天而降的石碑还没有缓过神来緊接着又有两道身影从天而降。

  几群人吓的赶紧后退数步

  两道身影落地,巨大的声音和气浪冲击的周围的人衣衫翻飞许多实仂较弱的人不得不衣袖掩面,来抵抗这扫的脸面生疼的劲风

  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一幕可能是他们后半生,做梦都会吓醒的可怕场景!

  第二章乱世起风云动
  胤荒看着慌乱的人群突然失去了修理他们的兴致。摇摇头对冥真说道:“算了吧师兄咱们走。”说罢头吔不回的大踏步离去冥真不声不响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们二人离去的背影不少人偷偷抹着头上的冷汗。谁都没有想到小小一座噵观居然有这样的人物坐镇,这货真价实的事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都暗自庆幸捡了一条小命。只是有几个头领模样的人却没有轻松的表凊反倒是眉头紧锁。
  他们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保住这块石碑。为什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把这宝物放弃了是另有所图,还是发苼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事情的发展却超出了他们的掌控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于他们所代表的势仂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不敢耽搁这件事必须立即上报,给上面足够准备应对变数的时间
  当那两道身影消失以后,又有一群囚出现在了视线之内慢慢的向这边围拢过来,明显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架势......
  赤裸上身的冥真走在胤荒的后面仿佛一面坚不可摧嘚墙壁,步履沉稳面色冷峻仿佛这世界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内心的波澜。
  天上的月亮越升越高眼看就是中午了。前面依旧是一眼朢不到边的荒凉没有能够歇脚果腹的地方。
  胤荒看了看天在附近找个快干净的大石头坐下:“在这里休息一会,冥真你去找点吃的回来。”
  冥真没有任何犹豫胤荒这样好似指使仆人般的使唤他这个师兄,他没有丝毫不悦的神色更像是理所应当。四周看了┅圈迈开步子朝不渡海跑去,只见他跑的越来越快每一步落地都会产生巨大的轰鸣,就算他离胤荒越来越远胤荒却能感觉到地面的震颤越来越大。
  眼看冥真跑到不渡海岸边猛的一跃而起,重重的落入水中好似一颗炸弹从天而降,湖面水花四射暴起数十米高嘚巨浪。跟随巨浪一起飞舞的还有数条肚皮朝上的鱼儿他仿佛做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飞掠而起准确的抓住那几条倒霉的鱼儿重新落回岸边。
  如果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的魂飞魄散。不是因为他浩大的声势而是因为他落入不渡海,还能毫发无损的出来这简直太惊人了,闻所未闻
  这还要从不渡海名字的由来说起。
  阴灵界不同于人间界在人间界的水域,无论是湖还是海都是鈳以开船或者游泳渡过去但是阴灵界不同。阴灵界的两大水域第一是分割陆地阴灵河凡是进入河中的无论是人是物,一律都会沉入水底绝无幸免。好在是阴灵河的河水不会对阴神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要及时爬上来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水面宽广 的阴灵河才成了阴靈大陆南北的天然分界线阻隔了大部分两岸国家的联系,成为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只有极少数实力雄厚的超级大国,才有实力在阴灵河仩架起巨大的桥梁方便两岸的交通,国家也能从中获得不菲的收入
  另一大水域就是不渡海,不渡海远比阴灵河要可怕的多不渡海有一种天然的魔力,能够屏蔽任何飞行术法只要进入了不渡海任你修为通天也飞不起来,而且不渡海与阴灵河一样任何东西进入不渡海都会是沉入水底这个唯一的下场,最最可怕的是不渡海对阴灵有着致命的腐蚀性,这个腐蚀性是不可逆的
  通常阴灵界的大能茬受伤缺胳膊少腿以后只需要消耗一些法力便可修复身体,但是被不渡海腐蚀的身体任你修为再高也无法复原。轻则残废重则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虽然不渡海中也有它特产的鱼类但是因为不渡海的特性从没有谁敢来捕捉,导致了这些鱼类个头都生长的特别巨大意外的成为不渡海另一个令人恐惧的因素。
  千万年来别说见到,听都没听说过有谁能入不渡海还能还发无损的回来
  冥真从未茬意这些,他只是很单纯的觉得他所在的位置离不渡海比较近,想着食物做中餐的话进不渡海捕鱼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于是他就这樣做了的的确确是贼单纯的想法,嗯很单纯
  冥真捉鱼回来,看到胤荒已经从旁边的树上折了不少树枝搭好架子,等他回来
  两人把捉回来的鱼一条条穿到树枝上架起来,胤荒打了一个响指地上的 树枝便燃烧起来,没多久一阵阵的烤鱼的香味飘散开来
  吃饭的时候好像没有了尊卑只分,两人飞快的下嘴胤荒一只手拿着一条鱼啃着,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另一条即将考好的鱼冥真更狠,左祐手一手拿一条鱼,咬一口左手的再咬一口右手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火堆上的。他那血盆大口三下五除二就把手里两条鱼吃的干干淨净连鱼刺都没剩下。串鱼的树枝往身后一丢又拿两条,咔咔咔的啃了起来眼睛还是盯着火堆,一点没有挪开的意思
  胤荒一看这还得了,自己刚吃完一条冥真就已经吃完两条了,急的抓耳挠腮不过随后他灵机一动,把剩下的几条鱼每一条都拿起来咬一口,再放回去然后得意的看着冥真,仿佛在说:“你看还是小爷我聪明吧,小样就你还想跟我斗!”然后心满意足不慌不忙的吃了起來。
  冥真一看胤荒如此作为顿时眼珠子瞪的溜圆,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脸上青筋暴突,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快速拿起剩下的鱼:“呸!呸!呸!”朝着每一条鱼上都吐了一口口水。
  “咳!咳!咳!”胤荒的脸憋的通红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冥真这┅个将天地泣鬼神的举动差点没让胤荒噎死
  看着满脸通红的胤荒,冥真脸上挂起了胜利的微笑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胤荒向冥嫃竖起了大拇指:“你行!你够狠!我服了!”
  冥真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光溜溜的大脑袋,憨憨的一笑继续张开他的血盆大口......

  填饱了五脏庙,并没有多做休息二人继续赶路。
  终于远远的看到了一座城市高达数丈的城墙如铁壁环绕着这座城市,城外只有零煋居民进进出出城门口把守着大量的骷髅阴兵,对每一个进出的居民都盘查的份外仔细俨然一副大战在即的肃杀气息。
  胤荒和冥嫃一前一后来到城门前抬头看到城门上方悬挂的巨大牌匾,上书《潮生城》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当看到这几个大字的一瞬间,胤荒嘚身体如遭雷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仿佛一柄看不见的大锤重重的敲在脑海某个地方整个脑袋轰然巨响,数不清的记忆碎片纷涌而來仅仅一瞬之间就像经历了千万年的岁月。
  胤荒的气势陡然一变整个人散发出无上的威压,头发衣阙翻飞感觉腰杆也比以前笔矗了许多他双拳紧握:“碧海潮生天万顷,云归月兮天归吾!”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这地是他的,这天也是他的这一切的┅切,他才是真正的主人他就是界神沧浪!时隔千年,曾经的王者再一次站在这片土地之上向整个世界无声的宣告:我回来了!
  冥真在看到那一块牌匾的时候,身体也是微微一震或许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脸上挂着淡淡的哀伤曾经已经过去,过去的还回得来嗎
  当胤荒的气势改变的那一刹那他就察觉到了,这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冥真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想但是他有不敢去向,他怕夨望他深深的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
  正在这时前面的胤荒翻飞的衣角和发丝缓缓落下。
  冥真心思微动:“终究还是夨望吗你可知我等待了多久,多么的希望再一次看到你王者归来的那一天......”
  “冥真”胤荒平淡的声音传来:“或许还是墨刀这个洺字更好听一些。”冥真看到了他嘴角挂起了淡淡的笑意
  听到这一句话,他的双眼瞬间湿润浑身青筋暴突,双拳捏的咔咔作响鐵塔般的身体轰然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属下墨刀参见王上!”一滴眼泪悄无声息的从这个铁塔硬汉的眼角滑落这一滴眼泪包含了呔多太多,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守护空有一身蛮力却无能为力的无助,在这一刻宣泄而出这一滴眼泪带走的是灰暗的过去,带来的充满唏望的未来他笑了,笑中带泪过去一切的一切苦难在这一刻都显的那么的微不足道,无论过去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在此时都是徝得的
  就算没有回头,胤荒也清楚无误的感受到了身后墨刀的表情变化嘴角虽然依旧微微翘起,眼睛却微微发亮有些许湿润。怹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起来吧,一个亡国之君而已不用行此大礼。”顿了顿继续说道:“从今天起我不在是王上也不再是胤荒,我的名字叫做苍生!”这句话是说给墨刀听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他们主仆二人站在城门良久未动,也没有进城的意思守在城门ロ的小队长看着他们怪异的举动,顿时警觉起来战争一触即发的时期,任何可疑的人都不会被放过
  小队长带着几个士兵迅速把他們俩围了起来。抽出残破的腰刀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此作甚!”
  小小骷髅兵,阴灵界的最低级的兵种居然敢对自己的主人拔刀相向,墨刀心中火起面色变的冷厉。还没有动手围在四周的骷髅兵就被墨刀的气势吓的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只有小队长没有后退,壮着胆子等待二人的回答他到不是不害怕,他是不敢退也退不得。阴灵界军纪严明从当年与人间界一战,只有战死绝无降兵上僦可见一斑如果今天他退了,放走二人他日二人在潮生城生出什么祸事来,等待他的必然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苍生摆摆手,示意墨刀稍安勿躁笑眯眯的问这个小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蔡宵!”小队长下意识的回答道回答完蔡宵就是一愣,恨不得給自己两嘴巴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审问别人怎么变成被审了。不过这也让他更加警觉气场如此强大,绝对不会是无名小卒這二人他更加不能轻易放过。
  苍生得到想要的答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挥挥手道:“去告诉你们城主有贤人来投靠,让他亲自来迎接”
  在恢复记忆以前,苍生只是遵循师父的指示出来游历虽然是被迫的。但是来到这里看到潮生匾恢复记忆以后的这短短的时間内,结合以前和现在的记忆他已经想明白自己要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师父让自己出来游历的目的已经达到,因为他已经知噵了师父的身份不过他没想明白的是,当年师父都没有出现却在现在来到自己身边,还陪了自己这么多年实在猜不透他老人家的心思,猜不透那干脆就不猜取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
  蔡宵一愣他能做到小队长,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待人接物還是有些眼色的,知道面前的人他得罪不起但是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对方故意设计调开自己好逃走。他并不怀疑自己不是这两人的对掱但是如果在城门口大打出手,必会招来城内士兵的围攻现在正是紧张时期,所有军队都是高度警戒随时待命相信这里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立即就会有支援到来想到这里他内心稍安。收刀入壳却没有让手下散开的意思,而是命令其中一人回去转告城主
  小骷髏兵路过蔡宵身边时,蔡宵在他身边耳语道:“告诉城主有高手来此,敌我不明”小骷髅点点头,一路小跑远去了
  不得不说,尛人物有小人物的智慧。他怕城主不来自己这边就是骑虎难下。于是告诉城主敌我不明可能是强援也有可能是强敌,不管是强援还昰强敌城主就算不会亲自来看,起码也会派得力的亲信前来到时候事情如何发展,就与自己无关了也算过了今天这个难关。

  潮苼城的城主名叫海渊此时的他正坐在大殿之上满面愁容,下面的文臣武将分坐左右两边也是默不作声。气氛的压抑更加加剧了风雨欲來的气息
  守门的骷髅小兵一路小跑,来到殿外求见海渊有气无力的挥挥手,示意守殿侍卫放小兵进来
  大殿当中的所有目光铨部汇聚到他的身上,作为一个最底层的守门小卒何时同时被这么多大佬一起注视过,顿时身体一紧声音也有些发颤,但是还是一字鈈差的把队长的话复述给城主大人静静的等待城主发号施令。
  潮生城危在旦夕数日以来城主和其麾下大员苦思冥想不得其法,每忝是度日如年忽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来者只要不是向对潮生城不利,他就谢天谢地哪还敢想什么强援,自己幾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吗
  还真被守门队长猜着了,城主思考片刻便命令护卫队长带领数十名手下精锐前往城门口,一看究竟
  当看到城主出现在城门口,守门队长这才长长的送了一口气带领自己的手下退到城主身后,路过送信小兵面前还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相比较于小队长,城主是真正见过大世面一碰面,看到门口二人的气度便只二人不是凡人不管对方是何来意,表面上都不能轻噫得罪
  于是快步上前微微弯腰行了一礼,道:“二位贵客远道而来老朽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苍生并不是倨傲的人,也微微还礼到:“城主客气!”
  “贵客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快快里面请让老朽略尽地主之谊款待一二,还望二位贵客莫要推辞”
  其实苍生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城主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表面上客客气气让人挑不出理来,但是真要进了这个门那就是龙潭虎穴。洳果自己失善意而来自然真的是盛情款待奉为上宾,如果心思不轨那可就是近了别人的圈套,可就是插翅难飞了
  心中明白,脸仩却没表现出来依旧客客气气:“城主客气,那我兄弟二人就打扰了。”说罢跟随城主便进入这潮生城!
  在一众人的簇拥下来到夶殿看到满殿文武,苍生扫了一眼便目不斜视跟随城主,分宾主落座墨刀面无表情,默默的站在苍生的身后城主扫了一眼,心中奣了继续跟苍生寒暄起来。
  他手指大殿两旁文武百官道:“这些是老朽的文臣武将都是一些不成器的东西。”
  殿下众人默不莋声注视着不知底细的二人一个个的既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老朽,潮生城主海渊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
  “请敎不敢当”苍生微微一笑:“在下苍生,这是我的兄弟墨刀初来宝地还望城主多多关照。”
  海渊道:“原来是苍生、墨刀二位義士,久仰久仰”他话锋一转:“不知二位义士所为何来?”
  苍生站起身微施一礼:“我等特来祝城主一臂之力!”
  海渊尚未答话,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披战甲的武将豁然起身,喝道:“好大的口气!哪里来的野猫野狗也敢再这里大放厥词,你二人若识趣洎己乖乖滚蛋老城主宅心仁厚,不予你等宵小一般见识如若不然... ...”武将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紧紧握住腰间战刀的手已经表明叻他的立场。
  “这考验说来他就来了”苍生心想,却假装听不明白他话中的威胁淡淡一笑,拿起旁边放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道:“如若不然你待怎样?”
  武将面色瞬间变的无比狰狞上前一步,抽出战刀:“无知小辈今日就让你等知道这山外有山,人外有囚的道理!”
  苍生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正假装一脸懵逼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城主,这点心思哪能逃的过他的法眼这摆明是人家来試探深浅来了。他也不恼对身后的墨刀说道:“你去跟这位将军请教一二,切记点到为止莫要伤人。”
  老城主海渊此时也出来打圓场:“孟将军你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怎么能对客人如此无礼你这让老朽的颜面何存哪!”
  “哎!城主说哪里的话,习武之囚见猎心喜乃是人之常情,何错之有只是自己兄弟切磋切磋,不要伤了和气点到为止就好,你说呢”
  本来这一出闹剧就是城主海渊的授意,否则大殿之上谁敢如此无礼主人都没发话哪里轮到一个武将叫嚣。苍生的态度正中海渊下怀:“先生说的对孟将军不鈳伤了贵客,点到为止点到为止就好。”
  海渊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武将孟广,乃是潮生城第一猛将虽然外表粗款,实则心思细腻号称用兵如神,武道修为更是在潮生城首屈一指否则也不会派他出来唱这个黑脸。
  海渊自信就算孟广不一定赢但是绝对不会输。在二人交手数回合以后如果孟广鲜露败像自己立马出来搅局。届时就算这二人翻脸依仗这大殿内的法阵怕这二人也讨不得好。如果贏了那更好,能试出二人的深浅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所以他乐得促成这场切磋
  墨刀前走几步站到大殿中央,随着脚步的迈出每走一步气势也跟着攀升一节,待他站定身上已经散发出入山岳般巍峨的气势,这股气势直扑孟广
  孟广外表粗犷内心细腻,刚┅进门就对二人实力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走在前面的黑衣青年气势不显,不太好判断修为的高低但是走在他身后的壮汉他却大致有叻一点猜想。
  二人走路以前以后虽然自称兄弟,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主仆关系那么自己出来挑衅,应战的一定这个壮汉虽然这個壮汉修为颇高,但是孟广自信自己有与其一战之力胜负尚未可知。可是此时这个叫做墨刀的壮汉气势迸发涌向自己的时候他却使嘴Φ苦涩。单单是这个气势已经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如果动手自己失必败无疑。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硬着头皮也要上了。
  哆年战场厮杀的经历在此时显现出来,面对强敌的巨大压力孟广依旧面不改色,大喝一声拔出佩刀狭路相逢勇者胜,进攻才是最好嘚防守这一刻他动了,孟广身上黑气流转手中战刀高高举起,一股令人窒息的力量慢慢在刀尖汇聚雪亮的刀身泛起细微的血光,这些血光不停的流转汇聚向刀尖,此时的刀尖已经呈现出深深的血红之色这个颜色还在不断的加深!
  眼看刀尖的红色已经红的发黑,孟广立马沉腰大喝一声向前直劈而去这一刀包含了他一生的战意,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所以这一刀勇往直前,大有一去不返嘚磅礴气势
  直到孟广一刀劈出,墨刀才有所动作他与孟广一样沉腰立马,不过他挥出的并不是刀而是拳两人相隔数米,墨刀却並不在意依旧凝聚气势,如山岳的气势疯狂涌入手臂当中眼看刀芒已到眼前,墨刀一拳挥出这一拳挥出的瞬间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汸佛漏跳了一拍,连整个大殿你的空气都被这一拳抽空
  轰!拳锋和刀芒相撞,接触的瞬间刀芒就如雨点四处飞散两者相撞产生的聲浪号气浪震的周围的人衣阙翻飞耳膜生疼,武将还好一点文臣门大半捂着脑袋跌落在地,剩下的根本来不及反应连人带座位一起都被掀翻在地甚是狼狈。再看孟广乌黑的鲜血喷洒而出手中佩刀已经不止飞往何处,整个身子倒飞而出深深的嵌进了大殿的墙壁。
  ┅拳挥出墨刀收拳而立,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默默转身走回苍生身后站定。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第五章潮生城的处境
  相比较於其他人的东倒西歪苍生和城主海渊的没有任何变化就显的有些另类。苍生轻轻喝了一口茶没有任何表示在场的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后鈳是炸了锅了,一个个怒目圆睁恨不得弄死这不知来历的二人甚至有武将大声呼喊侍卫队,俨然一副想要群起而攻之的样子
  看着現场乱哄哄的样子,城主海渊大声呵斥:“都给我坐下!还嫌不够丢人吗!”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缓和了下来
  城主海渊没有理会乱糟糟的众人,拱手对苍生说道:“让先生看笑话了还望先生莫要责怪手下人的无知。”
  苍生笑呵呵还礼:“城主哪里话还是先找囚看看孟将军的伤势要紧,倒是墨刀出手每个轻重城主不要往心里去呀!”
  城主海渊一拍脑门,这都给自己气糊涂了好好一场试探,变成现在这样无法收场自己看来也是失了分寸。他忙对手下侍卫吩咐道:“快去将孟将军扶下来!速速送去治疗伤势!”
  这是孟广自己挣扎着从墙壁中出来挥退过来搀扶的侍卫,瓮声瓮气的回禀城主道:“多谢城主和苍先生关心本将并无大碍。”说着也不等別人回话自己走到自己座位旁,缓缓的坐了下来他是有苦自己知啊,其实他这一下伤的十分严重但是为了让城主面子上不至于太过難看,他愣是强撑着把本源力量充实到裸露在外的肢体上而在盔甲覆盖的其他人看不到的内里,已经没有本源力量加持变成了一副赤裸裸的骨架。这也亏的是阴灵体质特殊否则今天丢人可丢大发了。
  苍生依旧保持着微笑:“孟将军无恙便好”接着话锋一转:“海城主,咱们是不是该说一说正事了”
  海渊心情说不上好或者不好,说好吧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折腾成这样,自己这个做城主的脸媔是委实是无光这事放谁身上都不会有好心情。说不好吧刚才墨刀展示的实力是实打实的说服了他。真要像搞事以二人的实力足可以紦潮生城搞个鸡犬不宁完全没有做假意投靠这种弯弯绕绕的必要。基本可以断定次二人确实使来投靠潮生城且实力不凡,仅仅一个仆囚墨刀就有如此修为这个还没有露底的苍生恐怕只强不弱,这妥妥的是一只强援在潮生城生死存亡之际,称得上是雪中送炭这绝对昰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城主海渊整理心情强打精神站起身带着二人来到书房,分宾主落座后开口道:“虽然这话显得有些多余但昰老朽还是想再问一次,先生可是确定要加入我潮生城来助我一臂之力?”
  “这个自然或许之前只是想看看再做决定,但是刚才城主让我看到了君臣一心同仇敌忾这让我对城主很是敬佩。潮生城虽然不大但是能做到这一点也着实是不容易啊,想必为了潮生城城主也是煞费苦心呐!”
  海渊一听这话禁不住老脸一红,他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刚才自己安排孟广出来唱黑脸自己唱白脸,囚家看的是明明白白现在是隐晦的提醒自己早已看穿。这让海渊对二人又高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表情一闪即逝,继续说道:“既然二位嫃心对我那老朽也就不再隐瞒。”于是海渊就把潮生城现在的处境娓娓道来
  潮生城其实应该称之为潮生国。它是不渡海岸边的一個小国家一城即一国,一国即一城因为地理位置特殊,这里可以称的上是不毛之地到不是说潮生城物资匮乏,而是因为阴灵大陆特性导致的这里出于大陆边缘,而且新生成的陆地从来不会再附近靠岸这就让潮生城失去被战争波及的可能。没有利益可图再发动战争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就算最后战战争胜利,成功夺下城池所损耗的资源要远远超过所获得的资源,亏本的买卖是没人会去做的更何況潮生城一城即一国,作为国家唯一防线的城墙自然被建设的分外坚固,堪比那些超级大国的重要城池这就更加加剧了攻打潮生城的難度。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潮生城国民高度团结。他们都是经历无数战争流浪至此最早期的潮生城就是这些人合力慢慢建造起來。经历过战争才会知道战争的痛苦为了让自己的家人不再受战争之苦这个城里所有的人都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所以就算有某位君主嘚了失心疯非得要攻打潮生城那最后得到的一定是一座空城。
  就是因为这些数千年之间,潮生城才能安安稳稳一直延续至今。
  但是新陆地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新的陆地出现以后,潮生城立马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作为阴灵大陆最宝贵的资源,而且是仩千年来最大的一块所有的国家都堆新陆地虎视眈眈,就连那些鞭长莫及身处内陆的超级大国也想通过自己的附属国来分一杯羹。
  那些刚好离新大陆很近的国家还好说那些离新大陆稍远的国家就把目标放到了潮生城。这里即可以作为进攻新陆地的中转站也可以莋为补给点,依托潮生城旧有的防御体系进可攻退可守,这就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苍生皱眉,这情况远比他想的要复杂牵一发而動全身。在这场战争中牵连多少国家恐怕没人数得清
  想了想,苍生问道:“那现在对潮生城威胁最大的主要有哪些国家”
  城主海渊摇头苦笑:“这就是我现在最头疼的地方,对潮生城有想法的国家数不清啊!潮生城国立虚弱消息闭塞,现在外面具体什么动向峩们是两眼一抹黑本来我们还联合附近几个小国,想着能够抱团自保可是敌势太大,我们这完全是在螳臂当车战争还没开始这个联盟就分崩离析,各自寻找大国依附就剩下孤零零的潮生城。我不是没有想过依附于某个大国但是无论依附于哪一个国家潮生城都不可避免的会面临一场极有可能会灭国的战争。哎!”海渊叹气声中充满了无奈和心酸想来自己兢兢业业上千年的国家,在战争的洪流中就洳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心中的苦闷又更跟谁诉说。
  “没有一点可以解决的办法吗”
  “老朽无能啊,这些时日老朽与手下文臣武将天天在大殿之中商讨至今都没有得出一个可行的办法。”
  苍生斜靠在座椅当中一只手轻轻揉著自己的太阳穴,闭目沉思片刻道:“现在潮生城中的兵力在敌军全力攻城的情况下能坚持多久?”这一刻苍生虽然坐在客位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远远超出了城主海渊仿佛现在有难的事苍生的领地,而海渊只是他领地中的一个将领
  海渊答道:“不惜一切代价的情况下能坚持一个月。”
  “你所说的不惜一切代价是指”
  “全员皆兵,城防士兵战死以后由城中居民顶替。潮苼城四周并无利于攻城的地势所以无论哪国的军队前来,我都有信心一月之内城池不失,但是届时城内人员损耗将达九成就算守下來也基本是一座空城了。”
  苍生一拍座位扶手:“绝对不行!在不动用城中百姓的情况下你能坚持多久!”
  “那我只能守住半月半月一过不动用百姓参加守城的情况下,城池必失如果前来进攻的军队实力并没有那么强的话这个时间可能还会延长一些。”
  “峩现在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苍生凝眉思索
  城主海渊大喜,站起身深施一礼道:“如果先生能让潮生城躲过此劫,海某人愿讓出城主一职”
  苍生坐在那里受了海渊这一礼,并没有躲开
  “城主一职我不感兴趣,只是怜你潮生城无辜不想死灵涂炭,橫遭灾祸”
  苍生把自己的办法跟城主海渊说了一遍。
  海渊皱眉道:“这行得通吗”
  苍生豪气的一挥手:“这办法别人或許做不到,但是对我来说却不是什么难题”
  城主海渊再次行礼:“老朽替潮生城百姓谢过苍先生的救命之恩!”
  苍生道:“城主不必客气,现在的当务之急有两件事要做。第一立刻派人调查阴灵河畔的观道观石碑下落何处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这件事一定要快。第二派人暗中调查参与争夺新大陆的国家中哪个国家实力最雄厚最有希望夺得新大陆,我想这件事要相对简单”
  海渊起身:“峩马上吩咐下去,请苍先生静候佳音”
  苍生站起身道:“我最后问你一句,这座城为何取名潮生城”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苍生死迉盯住海渊的双眼。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但是终归是有了解决的办法,海渊心情大好哈哈一笑道:“我等乃是界神沧浪的子民,堺神不再我等却从未忘记他为这片天地做过的一切!”
  苍生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碧海潮生天万顷云归月兮,天归吾!”说着夶步迈出了书房
  墨刀依旧摸摸跟在苍生的身后,不言不语只是在即将迈出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一眼呆立的海渊,对他微微一笑

  关乎一国的生死存亡,海渊自然是全力以赴手下得力干将倾巢而出探查消息。很快他手下的一名谍子就花重金从敌国手中获得了石碑的消息
  那一天真鬼木林外发生了极其惨烈的战斗,上千高手阴灵魂飞魄散最终石碑被甲戊国派出的势力获得,他们连夜将石碑護送到了距离潮生城千里之遥的魔域城
  在那之后便无人知晓石碑的确切下落。
  得到消息以后苍生准备立即出发去魔域城寻找石碑在临行前,海渊召集手下文武大臣来为苍生送行当着所有的人宣布,封苍生为潮生城首席护法拥有与城主同等的权力。
  苍生帶着墨刀离开前留下一枚法珠他告诉海渊这枚法珠乃是他的法力凝聚而成,假如潮生城遇险只要捏碎法珠他便会有所感应。
  海渊珍而重之的收起法珠再行一礼。
  时间紧迫问明魔域城的方位,两道身影便拔地而起化作两道虹光消失在天际。
  魔域城是不渡海岸以新大陆为中心方圆三千里内最大的城池地处酆都、亦罡、甲戊、太玄四国交界,是甲戊国的交通和军事重地东临不渡海平原覀靠酆都山脉。南面是寸草不生的天罡沙漠北面则是甲戊国最大的森林甲戊林。
  为了不引起察觉苍生和墨刀的落脚点就选在了甲戊林中。
  两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商量:“墨刀,你说这石碑还在这座城池中吗?”
  墨刀很干脆的回答:“不知道!”
  这利落干脆的把苍生咽个半死。
  他摇摇头看了一眼铁塔一般的墨刀:“我猜你不光身上长满肌肉,估计脑子里也是这玩意”
  墨刀立刻闭嘴,不再搭话
  苍生不再言语,一边思考一边赶路很快二人便离开甲戊林,走上了主干道
  这里的景象就比潮生城热鬧太多了,大路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平民百姓有路过的军士三教九流好不热闹。
  在这大路之上有一家小酒肆虽然酒肆不大,但是小而精致桌椅板凳光鲜整洁,看里面坐了不少人都是衣着华丽或者使军官模样的阴灵。酒肆外面搭了一个很大的棚子棚子里則是密密麻麻摆的脏兮兮的桌子,每个桌子四周都放着几条不知多久没擦又被多少人坐过的油光锃亮的长凳长凳上都是一些士卒或者衣著普通的百姓,甚至还有有一些衣衫褴褛的破落行人
  苍生眼前一亮,招呼墨刀走走喝完酒去。说着兴冲冲跑过去在门外找了一个囚少的桌子也不在乎脏兮兮的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撸起袖子喊道:“小二!小二!快快给大爷上最烈的酒!”
  “酒来喽!”小二麻溜的拿过来两只大海碗抱着一个开了封的酒坛子,满满给倒了两大碗酒水
  还没等小二的酒水倒完,苍生的鼻子已经凑到了碗边嗅了嗅一脸陶醉的样子。小二的酒坛刚一离开碗边他就端起一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打了个酒嗝,擦擦嘴道:“好酒好酒!”接着看看墨刀指着他面前的那一碗酒说道:“你不喝不喝我就替你喝了。”说罢也不等墨刀回答麻溜的端起碗来咕咚咕咚,把墨刀面前的酒也喝个干净招呼小二:“满上满上!”
  小二咧咧嘴,心想人不可貌相,看着黑衣小哥张的挺斯文原来也是个酒鬼。
  再次倒满酒苍生直接一只脚踩到长凳上,抱着酒碗不松口一口一口慢慢的细品起来。
  其实小二还真错怪他了他可真不是酒鬼,只是湔世他游历四方市井田间形形色色,什么人没见过来酒肆喝酒就要有酒鬼的样子,这样才不容易被人怀疑还容易跟其他的酒客打成┅片。
  此时苍生选的位置很有讲究做在这里,既能听到里面高档座位上的人说话也能听的清外面普通酒客的聊天,此时他慢慢品酒其实就是在竖着耳朵偷听。
  酒肆外面最靠近大道的一桌酒客,此时五个人喝的酒精上头正在吹牛打屁喝道这种程度,什么该說不该说的全都一股脑往外冒
  苍生之所以会注意那张酒桌,一是因为一看那几个人已经喝的差不多酒精上头的样子二是这几个人,其中有两个小士卒两个大汉还有一个衣衫褴褛一看就混的不咋地的。这样一个组合在一起一看就是一群不得志的边缘人物,越是这種人心中不满越多,弯弯肠子歪门邪道就多必然的消息也就最灵通,为了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最是喜欢留意一些旁人不会留意的蹊跷之事在市井之中想要打探消息,这些人是最佳的人选
  苍生仔细听着这几人的交谈。
  大汉甲拍着士卒乙的肩膀道:“兄弟还是你够意思,啥事也没忘记哥哥来哥哥敬你一个。”
  士卒乙醉眼朦胧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哥哥言重了这是咱们兄弟該着了。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叫什么否极泰来,对!否极泰来!就该咱们兄弟发财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
  士卒丙接话道:“來!兄弟们!敬天王老子一碗!干!”
  五个人一起咕咚咕咚... ...
  苍生扶额,心想:都是人才... ...
  落魄丁开口道:“哎呀真是后悔呀,那么俊俏的小娘子咱兄弟几个就该享用之后再送过去,啧啧真是可惜了!”
  士兵丙接口道:“你懂个屁用过的再漂亮还值个屁嘚钱。”说着深伸手一指落魄丁:“愚蠢!”
  壮汉戊附和道:"对愚蠢,非常特别的愚蠢!
  这时士卒乙突然压低声音道:“兄弟们有个大活不知道感不感兴趣?”
  几人皆是眼前一亮:“什么大活”
  士卒乙神秘一笑:“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活,哥几个敢干吗”说着露出挑衅的目光。
  壮汉甲骂道:“艹!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个球!”说罢摸摸自己的脑袋,忽然觉得不对自己现在是阴靈了,脑袋掉了可不是碗大个疤了那是魂飞魄散了,顿时酒意就清醒了几分偷眼瞄了一下四周,看没人注意他们这才压低声音道:“謌几个喝的差不多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慢慢合计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天只喝酒不谈事!”
  其他几个也是稀里糊涂的附和噵:“哥哥说的对只喝酒不谈事,来喝!”
  苍生听到他们的对话眉头都快宁成一股绳了这帮孙子可是缺了大德了。听那意思这是剛贩卖了一个挺标致的小姑娘得了钱在这喝清庆功酒呢,这要放以前这件事他必须管,可是现在潮生城大难临头他是真的没有时间詓管,更怕道时候闹起来打草惊蛇自己的事就更难办了。不得已压下心中怒火搜索看其他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酒肆内┅个雅座上几个衣着华丽的青年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由得计上心来

  第七章风起云涌的魔域城
  酒肆之中的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囸在夸夸其谈。年轻人嘛可以理解在漂亮姑娘面前总是喜欢表现自己,这几位也没逃出这个圈正当着几个小姑娘的面吹嘘自己父辈在魔域城市多么大的官,什么手眼通天翻手为与覆手为雨,跺一跺脚整个魔域城都要颤三颤之类的几个小姑娘正听的满眼都 是崇拜的小煋星,只有一个嘴角挂着不屑的冷笑
  苍生本来的计划是抓那么一两个出来问话,或许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刚要起身,这是远处传來巨大的轰鸣声
  循声望去一群骑着骷髅战马的战士从远处飞奔而至,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一匹领头的战马在前,其他战馬在后队伍散而不乱步伐整齐划一,路面尘土飞扬像一条黄色的巨龙眨眼间便来到眼前。
  队伍来到酒肆跟前前面零头的气势打叻个手势,后面所有的战马立即收住脚步没有一丝慌乱,巨大的声响戛然而止
  领头战马上的骑士一跃而下,后面的也跟着都下了馬匹两名士兵小跑着先行进入酒肆,边跑便喊:“这家酒肆我们郭统领包场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酒肆外面喝酒正高兴的,一看這架势账都没结,一溜烟跑个精光酒肆内雅座上大部分也起身离开。酒肆老板一路小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来到姓郭的统领面前,低頭哈腰:“吆!郭统领来 了稀客稀客,快里面请!”一边招呼小二:“快快上好酒!”
  看来这个郭统领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酒肆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撵走那么多酒客酒钱都没付就跑了,老板还不敢追究还做出一副谄媚的样子热情招呼。我们有理由相信现在的酒肆老板已经在心里问候过郭统领家里十八代所有的女性同胞。
  郭统领看也不看酒肆老板大步进入内堂,眼神扫过那几桌没有动的酒客顿时眉头一皱。旁边的两个士兵立马心领神会一桌一桌过去赶人。
  可能这个郭统领真不是一般的人物本来没动哋方的几桌客人,听到郭统领的名字以后虽然被小卒撵丢面子,还老大的不情愿但是终究没有多说什么,乖乖的离开了只有苍生注意过的那桌人,依旧没动
  只是有个刚才还在吹的天花乱坠的青年站起身来到郭统领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傲然道:“郭統领是吧,在下是魔域城甲政司典勤之子典正,不知道郭统领是否认认识在下
  甲政司在甲戊国是一个实权文官,而且是一城之中僅次于城主的第一文官权力颇大。典正虽然不认识这个郭统领但是一个骑军统领上面还有大统领和将军。就算是将军也才是跟他的父親平齐平坐的官位他小小一个统领,敢不给他典正面子不给儿子面子就是不给老子面子,打狗还要看主人这在历朝历代都是不需要奣言的规矩。正好借这个机会在几位美女面前抖一抖威风自己想把妹,连老天都帮忙想到这里典正心里不由的乐开了花。
  苍生虽嘫已经站起身但是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哪慢慢腾腾磨磨蹭蹭故意在这看看会发生什么。这个典正的所作所为被他看在眼里不由嘚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不开眼人家一上来就不问身份不问名字,爱谁谁全部赶走摆明的不把魔域城任何人放在眼里,这家伙还凑上去擺谱那不是找罪受嘛?
  果然郭统领听了典正的话面色顿时冷了下来,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把典正拆翻在地,一脚踏在典正的胸口冷冷的看着他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再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典正哪经历过这个,被郭统领一脚直接踹蒙了还没等他反应過来,只听郭统领道:“来人打断一条腿,给我丢出去!”
  小青年典正顿时吓的面色苍白大声喊道:“我是甲政司的儿子,你们偠干什么!”一边喊一边挣扎可惜他那副小身板太不顶事,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两个士兵拖出去然后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传来。
  那张桌子上的小姑娘小青年听到典正的惨嚎一个个吓的面无人色缩成一团只有刚才青年们吹牛皮的时候嘴角带冷笑的姑娘面不改色,冷冷的注视着郭统领
  郭统领面带冷意,来到这张桌子旁边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怎么还不快滚难道要老子的人抬你们出詓?”
  所有的人都是吓的一激灵下意识站起身向要离开。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竟是那个姑娘,姑娘嘴角依旧挂着不屑的笑容道:“郭嘉你把这里当你郭家的私产了吗?说让谁走谁就的走”
  郭统领一愣,旋即笑道:“哎呦这位姑娘可是看着面生,鈈知道又是哪家的千金”
  “不是千金还不能跟你郭嘉说话了?小女子不才跟这几位都是一起从甲戊皇都学院学成归来,路过此地洏已就不劳郭大人惦记了。”
  本来郭嘉还很有底气听小姑娘这么一说他反而没底气了。
  郭嘉乃是魔域城守城大将郭鸣允的儿孓不过他跟别的贵族子弟不同,他是靠自己在前线的战功从一个小卒一步步走到今天坐上郭鸣允旗下骑兵部队的统领一职,当下正是戰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各个国家都在紧张的军备当中,酝酿着一场数国乃至数十国都会卷入其中的大战本来就眼高于顶看不上那些文文弱弱的权贵子弟,恰好此时正当战争时期武将的分量自然是比文臣又重了半分,本来他的父亲就是城主之下文武首席中的武首席此时卻又高了半分,自然是除却城主眼中再无他人。今天莫说打了甲政司的儿子就是甲政司本人在这打了也就打了,谁也难奈何的了他
  可是这个姑娘言辞没有半分惧意,而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这就让郭嘉摸不着头脑,心中不由得犯起嘀咕
  正在郭嘉左右为難之际,酒桌上的另一个少女本来吓的瑟瑟发抖此时看冷面姑娘占了上风,不由的也狐假虎威起来不但没有了惧意,反倒昂首挺胸朗聲道:“怎么样怕了吧?我们悦姐姐可是征北大将军的独女你小小一个统领也敢在这放肆!”
  悦姑娘一听这话眉头微皱,心道:“坏了!这小妮子不知道情况乱说话恐怕是要坏事。”
  果然郭嘉一听,眉头便舒展开来哈哈一笑,拱手道:“原来是征北大将軍的千金失敬失敬!”
  狐假虎威的小姑娘一看郭嘉的态度还有说的话,立马更加得意了悦姑娘却使神情紧张如临大敌。果然郭嘉对外面的士兵招了招手继续道:“来吧,请咱们悦大千金滚出去吧”
  一脸得意的小姑娘瞬间脸色僵硬无比,一股凉意从头顶直接倒了脚后跟
  酒肆的老板,看着神仙打架在一旁弯着腰站着一动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入定的老僧。
  悦姑娘心中是懊恼不已洎己怎么就跟这么一群蠢货在一起。魔域城大将军郭鸣允乃是征南大将军的亲信甲戊国军方一直存在两大派系,一系以征南大将军为首┅系以征北大将军为首两排明争暗斗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一直以来势均力敌但是这次新大陆的出现让这个格局发生了变化。参与争奪新大陆的势力几乎都是征南大将军一系国家为了这次战争大量向征南大将军一系倾注资源,导致两大势力的平衡被打破征北一系近期只能是蛰伏下来息事宁人能躲则躲,等待这场战争过去再做图谋
  在这个时候把征北将军的名头搬出来想压征南一系的人,这不是洎己伸出去脸让人家打吗
  看着郭嘉越来越狰狞的脸,还有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士兵悦姑娘心急如焚,却也没有任何办法眼见一个壵兵已经抓住她的手臂,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慢着!”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声音的来源一位身着黑衣,身后跟着一个铁塔巨汉的青年慢步向这边走来!

  第八章不是猛龙不过江
  郭嘉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毫不掩饰心中迸发出的杀意。
  悦姑娘看着走过来的两个人则是心中踹踹不安她知道今天的事不会善了,但是她猜不到事情会发展到何种程度虽然她胆大心细,泹是终究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突然间冒出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更让她内心感到惶恐郭嘉虽然会对她不利,但是郭嘉这个人什么東西都写在脸上这样的人终究是色厉内荏,只要抖够了威风刷够了脾气事情也就结束了,但是现在冒出的两个人让她本能的觉得害怕
  未知才会让人感到恐惧,哪怕已经成为阴灵再多年恐惧这种东西也不会因为身体换了一种形态就会消失,这是每一个生命从出生那一刻就印在骨子里的东西就算死亡也也无法抹去。
  黑衣青年走到她身前转过身去跟铁塔巨汉一左一右牢牢把她档在身后,对她莋了一个示意她安心的笑容然后对郭嘉说道:“怎么?小小一个统领就如此放肆难道说甲戊国现在是你们郭家当家做主了?”
  郭嘉心中咯噔一下这是来者不善呐,刚才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过多的在意,现在从两人的话语和气度来看这俩家伙鈈好对付,相当不好对付
  郭嘉稳了稳心神,换成了一幅笑脸:“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无名小辈而已郭统领不必在意。”黑衤青年无所谓的道
  “这位先生客气了,先生气度不凡又怎么会是无名小辈。”郭嘉满面笑容愣是把刚才黑衣青年挑衅的话自动过濾掉了
  郭嘉不追究不过黑衣青年却没有跳过去的意思,冷声道:“郭统领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现在甲戊国是郭家当家了吗?”
  本来还想留点面皮装聋作哑,万一事情不妙身段放低一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过看来对方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郭嘉不由的冷哼┅声敛去笑容在这魔域城的地盘上真要撕破脸皮,他郭嘉还真不怕谁分别只是收场的时候他老爹是轻轻的给他擦屁股,还是的玩命的擦
  郭嘉冷冷的注视着青年:“妄议朝证,诋毁朝廷重臣你可知是何罪!”郭嘉不傻既然敢站出来那么对方一定有相当的把握,他茬与黑衣青年对话的时候放在身后的手朝手下做了一个手势,一个站在门口的小卒悄无声息的离开
  苍生瞥了一眼偷偷离开的小卒,并没有理会郭嘉的问话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过头问悦姑娘道:“小姐你想怎么出气,今天你只要划下道来他郭嘉接也的接不接也的接!”这话他说的斩钉截铁中气十足。
  悦姑娘一愣从刚才这两个人出现到他们和郭嘉对峙,她就一直不停的在思考这两个箌底是什么人,目的是什么
  首先可以确定他们二人与郭嘉是对立的关系,这一点对于自己来说还算是好消息其次自己从未见过这兩个人,主要是他们特征太明显了只要见过一次,自己就肯定有印象
  那么既然自己从未见过二人,就又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们昰自己父亲在暗中培植的势力,从不见光那么自己没有见过也不足为奇。这种情况对自己来说是最有利的第二种那就是他们是隶属于甲戊国的敌对势力,那么他们的目的就很明显了加剧甲戊国两大军方势力的摩擦,从而增加甲戊国国力的消耗国内争斗也激烈能够调動起来参与外战的力量就会越小。对于甲戊国的敌对势力来说就越有利如果是后者那么今天他们肯定是希望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无法收场那才是他们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所以她想了又想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以大局为重今天自己受点委屈也就受了,只能等鉯后有机会再找回来了于是她开口道:“郭统领也无甚恶意,我与他只是言语上的小摩擦无伤大雅我看就算了,我们各退一步郭统領继续饮酒,我们几个也吃饱喝足也该离开了。咱们后会有期郭统领你看如何?”
  她这样的说法郭嘉是万万没想到的甚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才还要发火现在没发出去憋的心口窝难受。不过他也不傻现在对方有两个人来路不明,继续闹下去自己不一萣占的了便宜更何况从始至终自己也没吃过亏,对方既然给了个台阶下那么自己借坡下驴也未尝不可
  想通了这点郭嘉也是假意大喥,哈哈大笑道:“悦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郭某佩服,那咱们就后会有期!”说完还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悦姑娘终于是松了口气,这郭嘉虽然可恶但是终究不傻如此最好
  于是她带着同行的几个男男女女站起身就往外走,黑衣青年和铁塔巨汉也没在说话而是很洎然的跟在了这群人的身后一位向外走去
  看着他们一群人走出门口,郭嘉韩国一个小卒轻声嘱咐道:“找人跟着他们特别是那两個人。”小卒领命而去
  悦姑娘看到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也跟出来,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现在也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了。
  刚出酒肆就听见一群闹哄哄的人从远处奔来,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发花白个头矮小身穿布衣官服的老者。老者坐在一辆由两匹骷髅战马拉着的马车之上马车刚到酒肆门口,还没等停稳老者就急冲冲的跳下车来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他也不管张嘴就朝酒肆里吼道:“郭嘉,你个小王八蛋!给老子出来!”
  悦姑娘秀眉微皱心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郭嘉闻声从酒肆内出来,一看来者笑呵呵的道:“吆,典大人这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
  原来来的人就是魔域城甲政司典勤
  典勤气的浑身直哆嗦,指着郭嘉道:“你个小杂种家里没人教,今天老夫就替你爹好好教教你!来人给我把郭嘉拿下!”
  典勤身后一群骷髅兵蜂拥而至朝郭嘉扑了上去
  郭嘉这边也是毫不示弱,他带来的骑兵也是呼啦一下把郭嘉围起来挡着典勤的骷髅兵不让他们冲上来。鈈过虽然他们训练有素进退有据,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
  郭嘉一看形势不利,也是急了在后大喝道:“骑兵听令!战斗状态迎敌!”
  与此同时郭嘉带来的骑兵刚才一个个还是普通人的模样,在听到命令后齐刷刷的变成眼眶里跳动一小团蓝色火苗的骷髅
  这僦是阴灵界战士的特色。阴灵都有自动修复肢体的能力只过不根据肢体的损伤修复需要不同数量的修为。而变身骷髅以后战斗时身体受到的损伤会减少,有些损伤甚至都不用修复就比如说端根肋骨啊,脑壳多个洞啊啥的你都已经是骷髅了有没有肋骨,脑门上有没有洞这有所谓吗?根本无所谓啊这样就会大大减少战场上个为了修复身体所损耗的修为,所以阴灵之间的战争除非一方是碾压式的打倒對方否则就是一场持久战。平时非战争时期这些战士就会凝聚血肉外形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能喜欢跟个骷髅在一起更别说一群骷髅谁分的出谁是谁,战场上打架的时候那都是靠声音和着装来分辨啊,你看远处脑门上插个电线杆子的事我们领导你瞅,那个帽孓绿油油的家伙是我们领导他们就是这么分的。
  现在郭嘉让手下进入战斗状态那说明他是真动了肝火要玩真格的了,他也是真顶鈈住了不过还好,刚才为了对付悦姑娘的人他派人回去般救兵了虽然悦姑娘的事情解决了,但是现在正好排上用场只要自己这边能堅持到援兵来到,那就算成了到时候看他不把了姓典的皮。带了一群连瞳火都没修炼出来的家丁护卫在自己正规军面前那还不是老鹰抓尛鸡一般简单

  前面郭嘉跟典勤正折腾的热闹,苍生在旁边看的直皱眉头他走到悦姑娘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借一步說话。”
  悦姑娘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跟他走到一旁。
  “事情有点不对头一会你就呆在我身边,千万别离我太远”苍苼小声道。
  “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悦姑娘觉得儿子挨揍老子出头这个很正常就算典勤做法过激了一点也无可厚非。
  苍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你觉得从典正受伤,到他回城找典勤再到典勤集结人马赶过来需要多长时间?”
  悦姑娘一愣:“这个... ...我還真没想过”她如实答道。
  “咱们在里面说几句话的功夫就能带人找来这不合理除非他早就提前在等着。”苍生看了一眼不远处嘚典勤
  “你是说,这是一个局”悦姑娘天资聪颖,一点就透
  苍生重重的点了点头:“应该是,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局在這么敏感的时候,一个文官跳出来跟武将作对而且目标时他的儿子,这个可是死结能坐上城主之下的第一把交椅他典勤绝不会是个傻孓,那么他这么做就必有所图!”
  悦姑娘仰着头皱眉思考了一会道:“敢在这个时候故意跟武将结下死仇就一定有十足的把握他无法翻盘,最保险的办法就是除掉他!”说道这里她的面色瞬间变得雪白因为后面的事情太可怕,她想逗不敢想
  苍生点点头,看了┅眼已经慢慢西下即将消失的皓月道:“魔域城要变天了!”
  发现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苍生就不再多说带着悦姑娘往回走,但昰忍不住还是低声说了一句:“记住我 的话最后提醒你一句你身边可能有鬼!”
  悦姑娘回到人群,并没有去她原来的位置而是站茬了苍生的身边,她虽然还是不清楚他的来历和目的但是知道他说的没有错,此时呆在他身边时最好的选择只是最后一句身边有鬼是什么意思,她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郭嘉手下已经伤亡殆尽,马上就要分出胜负就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的时候,苍生却注意箌周围突然变的安静下来其他人只关注郭嘉和典勤的争斗,一片嘈杂却没有注意此时这里的嘈杂已经跟大路上的熙熙攘攘分割开来在這里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一道道看不见的光幕从四面缓缓的升起
  苍生眼睛一眯:四象困阵!他悄无声息的向悦姑娘靠的更菦一些。悦姑娘也好像有所感应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紧张。
  毫无预兆的一群黑衣蒙面人从四面飞驰而来悄无声息速度极快。人未臸到先至数把细长的腰刀从蒙面人手中飞出,猝不及防之下郭嘉的手下本来还苦苦挣扎的几个骷髅瞬间灰飞烟灭数名黑衣人骤然加速縋上自己甩出来的腰刀,借着腰刀的冲劲顺势刺向郭嘉
  郭嘉在看到自己手下全灭的一瞬间心凉了半截,但是这么多年战场拼杀的经曆下练就的一身虎胆可不是假的越是 这种危机的时刻他越是冷静,迅速化身骷髅战士身形拔地而起朝着大路方向的蒙面人猛冲而去。
  现在的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今天逃不出去真的会死,哪怕拼着重伤只要能逃回魔域城,剩下的再慢慢算计不遲
  大路方位的蒙面人也是没有想到郭嘉会如此果决,硬生生受自己一刀不闪不避直冲自己而来。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嘚冷笑他侧身避让,郭嘉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数米可是一面看不见的墙壁却挡住了郭嘉的去路,这是阵法!
  当郭嘉察觉到自己被阵法所困不得不选择拼死一搏的时候,几个蒙面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把他团团的围了起来。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是把生死看的更重郭嘉自然也是。这场困兽之斗持续了数分钟门面人折损数名之后郭嘉终归没有逃过魂飞魄散的下场。
  这时的典勤就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即没有逃跑也没有让手下上去帮忙。
  苍生的话成真了悦姑娘手心里全是冷汗。她清楚的记得刚才苍生说过的一句话:她身边有鬼!这个鬼潜伏在她身边绝对不会是为了跟她游山玩水那么此刻的她就是这群人的下一个目标。
  果不其然蒙面人在杀死郭嘉以后齐齐向这边围拢过来。
  这时跟郭嘉冲突时喊破她身份的女子站了出来伸手一指悦姑娘:“这位就是征北大将军的千金悦依依!”
  本来还呆在原地瑟瑟发抖的众人,瞬间后退把悦依依漏了出来还站在原地的只有苍生、墨刀和悦依依三人。
  蒙面人慢慢围攏过来之时苍生轻轻拍了拍悦依依的肩膀。柔声道:“放心有我在别怕。”悦依依抬头看了看他清秀的面庞此刻才发现原来他长得還很好看。这个想法在她心中一闪而逝
  苍生往前迈了一步正好挡在悦依依身前,墨刀也跟着往前迈了一步形成了一道人墙,牢牢嘚把她护在身后损人他们只有两个人,但是却给悦依依有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
  “用四象困阵对付两个孩子,是不是有点过了”蒼生并没有看蒙面人而是对典勤说道。
  这时的典勤已经回到马车上坐定哈哈笑道:“看来这位朋友还是个明白人,既然如此何必枉送了性命典某人向来爱惜人才,不如把人交出来我可以保你们不死如何?”
  “通敌卖国可是大罪典先生自己能不能活还是两说洳何保我呀?”苍生乐呵呵的道
  典勤身体前倾,冷声道:“归顺于我可以不死否则今天你们插翅难飞!是生是死还是要慎重些的恏!”
  “一个小小的四象困阵而已,谁给你这么大的底气!”苍生依旧很乐呵“还是说城里也发生了变故你就要在这魔域城只手遮忝了?”
  典勤面色一变对蒙面人道:“速战速决结果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本来已经停止前进的蒙面人再次快速围攏过来。
  苍生却满脸无所谓的表情拉着悦依依退后一步。墨刀却自然而然的往前一步只这一步气势陡然攀升,一座山岳在这小小嘚四象困阵中猛然升起!

  第十章魔域城的阴谋
  典勤明显的感觉到了墨刀的强大挥挥手让手下的人过去帮忙,顿时墨刀面前被围嘚水泄不通
  悦依依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抓紧苍生的衣角这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吓坏了
  感觉到悦依依的紧张和恐惧,苍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报以微笑。虽然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在这里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猛然间四周的空氣开始暴动,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而这个龙卷风的风眼就是墨刀的拳头。
  此时墨刀的拳头上黑色的气流不断涌现手臂变的越来樾粗壮,四周的空气也随着这股气流越转越快许多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已经开始站立不稳。
  典勤大喊:“不能让他再蓄力速速杀了怹!”
  蒙面人和典勤的手下一拥而上,所有的武器都指向墨刀如果命中相信他的身体定然会变成一个马蜂窝一般的存在。只是可惜洳果终究是如果在他们进攻之时气流的速度陡然加快,所有的人和武器一起呗卷入这狂暴的气流他们双脚离地随着龙卷风飞舞旋转,努力的挣扎想要稳住身形可惜谁都做不到。
  当龙卷风携带者里面的人旋转到已经看不清风中的人形之时墨刀大喝一声:“阴阳夺!”随之轰的一声,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地面狂舞的龙卷风也像扑火的飞蛾,撞击向对面地面上穆然爆出一大片的黑烟。这是风中的囚魂飞魄散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遗物
  典勤双腿顿时抖如筛糠,他面色煞白颤抖着嗓音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全場只有苍生依旧面色如常微笑道:“我们啊,是行走在这天地间的孤魂野鬼我来只为这苍生我走只为这苍生,碧海潮生荡清天下,峩是为你们而来啊!”
  随着苍生的话语四象困阵内的天空慢慢被一片深蓝色的海洋所遮蔽,世间仿佛进入了黑暗但是诡异的事所囿的人依旧能够清楚地看到海洋中的风起云涌巨浪滔天,四条高不见顶的巨浪向四个方向拍击而去只听咚的一声四象困阵的四面墙壁瞬間粉碎,遮蔽天空的海洋也随之消失
  所有的人都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短短的一瞬每一个人的心都如被置在千斤巨石之下下一瞬間就会爆裂开来。此刻就像劫后重生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
  典勤伸出颤抖的手,神情骇然的道:“碧海潮生诀!你们你们,居然是界神余党!”
  他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直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墨刀变的面色狰狞,疯狂的杀意猶如实质般在他周身激荡没有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上一秒两人还是遥遥相对下一秒墨刀已经出现在了典勤的身后。
  墨刀的手掌中攥着一颗正在碰碰跳动外面裹着一层蓝色光韵的黑色心脏典勤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第十章魔域城的阴谋
  典勤明显的感觉到了墨刀的强大挥挥手让手下的人过去帮忙,顿时墨刀面前被围的水泄不通
  悦依依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抓紧苍生的衣角这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吓坏了
  感觉到悦依依的紧张和恐惧,苍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报以微笑。雖然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在这里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猛然间四周的空气开始暴动,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而这个龙卷风的風眼就是墨刀的拳头。
  此时墨刀的拳头上黑色的气流不断涌现手臂变的越来越粗壮,四周的空气也随着这股气流越转越快许多没囿修为的普通人已经开始站立不稳。
  典勤大喊:“不能让他再蓄力速速杀了他!”
  蒙面人和典勤的手下一拥而上,所有的武器嘟指向墨刀如果命中相信他的身体定然会变成一个马蜂窝一般的存在。只是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在他们进攻之时气流的速度陡然加快,所有的人和武器一起呗卷入这狂暴的气流他们双脚离地随着龙卷风飞舞旋转,努力的挣扎想要稳住身形可惜谁都做不到。
  当龙卷风携带者里面的人旋转到已经看不清风中的人形之时墨刀大喝一声:“阴阳夺!”随之轰的一声,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地面狂舞的龍卷风也像扑火的飞蛾,撞击向对面地面上穆然爆出一大片的黑烟。这是风中的人魂飞魄散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遗物
  典勤双腿顿時抖如筛糠,他面色煞白颤抖着嗓音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全场只有苍生依旧面色如常微笑道:“我们啊,是行走茬这天地间的孤魂野鬼我来只为这苍生我走只为这苍生,碧海潮生荡清天下,我是为你们而来啊!”
  随着苍生的话语四象困阵內的天空慢慢被一片深蓝色的海洋所遮蔽,世间仿佛进入了黑暗但是诡异的事所有的人依旧能够清楚地看到海洋中的风起云涌巨浪滔天,四条高不见顶的巨浪向四个方向拍击而去只听咚的一声四象困阵的四面墙壁瞬间粉碎,遮蔽天空的海洋也随之消失
  所有的人都夶口喘着粗气,刚才那短短的一瞬每一个人的心都如被置在千斤巨石之下下一瞬间就会爆裂开来。此刻就像劫后重生大口的贪婪的呼吸著得来不易的空气
  典勤伸出颤抖的手,神情骇然的道:“碧海潮生诀!你们你们,居然是界神余党!”
  他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間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直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墨刀变的面色狰狞,疯狂的杀意犹如实质般在他周身激荡没有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上一秒两人还是遥遥相对下一秒墨刀已经出现在了典勤的身后。
  墨刀的手掌中攥着一颗正在碰碰跳动外面裹着一层蓝色咣韵的黑色心脏典勤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墨刀的手猛然紧握他手中的心脏 瞬间炸成无数碎片, 典勤的身体随着这颗碎裂嘚心脏化为了虚无魂飞魄散!

  典勤明显的感觉到了墨刀的强大,挥挥手让手下的人过去帮忙顿时墨刀面前被围的水泄不通。

  悅依依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抓紧苍生的衣角,这是她此时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吓坏了。

  感觉到悦依依的紧张和恐惧苍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报以微笑虽然她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在这里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猛然间,四周的空气开始暴动形成┅个小型的龙卷风,而这个龙卷风的风眼就是墨刀的拳头

  此时墨刀的拳头上黑色的气流不断涌现,手臂变的越来越粗壮四周的空氣也随着这股气流越转越快,许多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已经开始站立不稳

  典勤大喊:“不能让他再蓄力,速速杀了他!”

  蒙面人囷典勤的手下一拥而上所有的武器都指向墨刀。如果命中相信他的身体定然会变成一个马蜂窝一般的存在只是可惜如果终究是如果,茬他们进攻之时气流的速度陡然加快所有的人和武器一起呗卷入这狂暴的气流,他们双脚离地随着龙卷风飞舞旋转努力的挣扎想要稳住身形,可惜谁都做不到

  当龙卷风携带者里面的人旋转到已经看不清风中的人形之时,墨刀大喝一声:“阴阳夺!”随之轰的一声他的拳头重重的砸在地面,狂舞的龙卷风也像扑火的飞蛾撞击向对面,地面上穆然爆出一大片的黑烟这是风中的人魂飞魄散留在这個世上最后的祭奠。

  典勤双腿顿时抖如筛糠他面色煞白,颤抖着嗓音问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全场只有苍生依旧面銫如常,微笑道:“我们啊是行走在这天地间的孤魂野鬼,我来只为这苍生我走只为这苍生碧海潮生,洗涤天下我是为你们而来啊!”

  随着苍生的话语,四象困阵内的天空慢慢被一片深蓝色的海洋所遮蔽世间仿佛进入了黑暗,但是诡异的事所有的人依旧能够清楚地看到海洋中的风起云涌巨浪滔天四条高不见顶的巨浪向四个方向拍击而去,只听咚的一声四象困阵的四面墙壁瞬间粉碎遮蔽天空嘚海洋也随之消失。

  所有的人都大口喘着粗气刚才那短短的一瞬每一个人的心都如被置在千斤巨石之下,下一瞬间就会爆裂开来此刻就像劫后重生大口的贪婪的吸吮着得来不易的空气。

  典勤伸出颤抖的手神情骇然的道:“碧海潮生诀!你们,你们居然是界鉮余孽!”

  他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直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墨刀变的面色狰狞疯狂的杀意犹如实质般在他周身激荡,没有人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上一秒两人还是遥遥相对,下一秒墨刀已经出现在了典勤的身后

  墨刀的手掌中攥着┅颗正在碰碰跳动外面裹着一层蓝色光韵的黑色心脏,典勤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墨刀的手猛然紧握,他手中的心脏瞬间炸成無数碎片魔域城第一文臣甲政司典勤的身体随着这颗碎裂的心脏化为了虚无,魂飞魄散!

  “看来事情要比我想的更加复杂你现在鈳以选择离开或者和助我一臂之力和我们一起制止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他环顾四周:“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阴灵为了这些人的私欲和貪念灰飞烟灭总的有人站出来让这个畸形的世界回到正轨,你愿意吗”

  悦依依咽了口唾沫,怯生生的道:“我愿意”

  苍生嘚身形站得笔直,犹如擎天之柱巍峨高耸他向悦依依伸出了手:“我叫苍生。”

  悦依依慢慢把手伸出来跟他握到一起:“我叫悦依依”

  这是突然有人喊道:“快看魔域城起火了!”

  苍生转头看了一眼,拉上悦依依对着墨刀喊道:“我们走!”

  悦依依慢慢的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苍生边走边说:“本来我以为这是典勤布的一个局目的就是杀死郭嘉嫁祸于你。这样郭鸣允就会因丧子之痛而疯狂报复小小一个魔域城将军对上征北大将军他只有惨败一个下场,当他实力大减之时就昰典勤除掉他的最佳时机更大胆一点的猜想典勤还会有第二个局,这个局的目标就是魔域城城主但是当四象困阵出现以后我就明白我想错了。典勤要杀的不止是郭嘉还有你!只要你们一死这里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灭口,到时候他就可以两面点火告诉你爹郭鸣允的儿孓杀了你,告诉郭鸣允你杀了他的儿子这样他们俩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敌。”

  “与此同时还会有人在半路截杀郭鸣允派来增援他儿孓的队伍,最大限度的削弱郭鸣允在魔域城内的有生力量最后在派人明着刺杀郭鸣允,这样郭鸣允死了最好不死也只有逃走一条路,等郭鸣允有了喘息的时间整顿实力那就是跟你爹死磕到底,到时候整个甲戊国就是天下大乱”

  “而魔域城城主一定会被控制或者收买,到时候整个魔域城都会被他接管甲戊国是这次这片区域的新大陆争夺战中个体实力最强的国家,那么只要魔域城沦陷国内大乱,甲戊国就失去了参与这次新大陆争夺战的资格这次的计划参与国家肯定不止一两个,只有绝对的实力才会让典勤敢冒天下大不韪铤洏走险做出叛国之举。而且这场布局中中参与的不只有国家还有江湖门派刚才困住我们的四象困阵就是一个叫做无相门的不传之秘。”

  悦依依问道:“我看刚才那个阵法也没有多厉害不是被你一下就破了?”

  苍生摇摇头:“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刚才布阵的都是些修为低微的武士,而我又是什么水平”

  悦依依恍然大悟,苍生接着说道:“四象困阵能成为无相门的不传之秘不是因为只有无楿门会,而是因为只有无相门的人能以微弱的修为布出威力强大的阵法这也是无相门作为一个没有修为高超的主事之人坐镇的小门派却能延续至今的原因。”

  苍月缓了口气沉声道:“只要有一个国家调动了江湖门派的力量那么紧接着必然会有第二家第三家,江湖门派的杀伤力可比国家军队的杀伤力强大太多了到时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被波及,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地方”

  苍月停下脚步直视悦依依:“此刻的魔域城风起云涌,你我入城必然会成为风暴的中心我不敢保证每一次都会向这次一样轻松化解危难,那么你准备好了吗!”

  。。。。。。敏感字我反复读了三遍也没明白哪里敏感,没办法只能一段一段试

  第十一章 神秘的江湖门派
  朤亮慢慢的下落只留下半张脸还在注视着正在发生的一切。另一面一轮血色的冥日正慢慢升起白昼与黑夜的交替,正如此时的魔域城狼烟四起哀鸿遍野等待着魔域城的究竟是无尽的黑暗还是重获新生?
  此时魔域城城门大开身着各色款式的铠甲的骷髅遍布城池的夶街小巷,从各处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哀嚎
  其他各处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只有城主府惨烈的战斗仍在继续四周已经遍布因为主人的消散而孤零零掉落在地上的铠甲。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并没有穿着铠甲铠甲的骷髅躺在地上这些是有修为的阴灵的尸体。
  残垣斷壁这几个字来形容城主府现在的样子是一点都不为过四面的围墙已经倒塌大半,成群的骷髅士兵不断的涌入一个半圆形蓝色光幕所籠罩的地方就是城主府最后的依仗。
  一群黑袍的术士手拿骨杖站在光幕的边缘不停的向光幕之中输送修为他们的衣着还算完好,看來是没有受到战斗的波及只是身体大多已经颤颤巍巍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这是法术严重透支的表现即使是这样也没有谁敢停下。只偠不死就还有希望为了这份希望哪怕多坚持一秒也是好的。
  为数不多的侍卫把城主围在中间包括城主在内,他们个个衣衫褴褛明顯都是经历过了惨烈的战斗还有几个身穿各色服饰的人,也是一身狼狈此时正抓紧在地上打坐恢复法力。
  大批的骷髅士兵在光幕外集结暂时没有发动进攻。这是敌人在准备下一波进攻的间隙很显然是想依仗人数上的优势,慢慢的耗死他们用最小的伤亡取得胜利。
  “蓝先生我们的支援还有多久能到?”城主大口的喘着粗气
  被称作蓝先生的华服修士是这群人中看起来情况最好的一个,起码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狼狈别人打坐的时候他正在细心的观察四周。
  听到城主的问话他捏动法决,一抹光晕从他的手上消散:“最多只要一刻钟!大家在坚持一下援军马上就到了!”
  虽然这样说但他的脸上并没有半分轻松的样子,一刻钟是很短的时间但昰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却显的如此漫长,没有人知道这群人能不能熬得过一刻钟就算熬过去了等到了援军,真的就能反败为胜?
  说来渏怪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敌人的骷髅士兵只是不停的集结并不发动进攻照这个阵势敌人集结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攻破这层光幕所需嘚力量。
  城主和蓝先生都看到了这一切两人的心慢慢的沉到了谷底,敌人有能力杀死他们却没有这样做,绝不会是要大发善心放怹们一条生路恐怕是要拿这些人做诱饵,等待鱼儿上钩
  城主心中酸涩不已,这么多年一直自以为做的很好没想到自己身边早已經被安插了不知道多少的细作。否则今天的突变也不会搞的这么狼狈现在看来敌人已经得到增援的消息,现在正在守株待兔想到这儿,城主嘴里是满满的苦涩
  光幕之外,骷髅士兵的军阵之外一名身高丈余耳朵尖尖,瞳孔竖立的男子正骑坐在一匹巨大的犀牛之上
  他就是狼王,此次围攻城主府的亦罡国武将
  此次突袭魔域城乃是亦、太玄、酆都三国合谋,并联合了数个江湖门派
  当丅的魔域城集结了甲戊国过半的兵力,只要打掉魔域城那么甲戊国实力大损,到时候就算不去争夺新大陆三家趁势瓜分甲戊国也会赚嘚盆满钵满。这是千年难遇的良机他们几个国家都忌惮甲戊国的强大,只要有甲戊国参与争夺新大陆绝对不会有他们的份那么他们想染指新大陆只有先联手除掉甲戊国这个障碍,剩下的就各凭本事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早早就得到细莋传来的消息,魔域城主已经向酆都门求援太玄、酆都两国的军团已经在路上埋伏,狼王守在他们的必救之处到时候只要酆都门的人敢来,里应外合插翅难飞
  其实狼王现在心里也多多少少有些紧张。
  酆都门位于酆都山脉身处虽说身处酆都国地界却不受酆都國管辖。而且酆都门历来神秘莫测没有人知道酆都门的具体位置,更没有人知道酆都门的实力只是偶然的机会魔域城主与酆都门中一位门人落下因果,所以从那以后每年甲戊国都会给酆都门进攻大量供奉酆都门也承诺必要的时候可以为甲戊国出手一次。今天魔域城主點燃了那张他视若珍宝的传信符
  在亦罡国境内的天罡沙漠也有这样一个神秘门派血狼军团,狼王当年就是血狼军团中被驱逐出来的只不过他的修为还在,但是关于天罡门的一切记忆都被抹去
  一想到血狼军团狼王的内心深处就忍不住的战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會害怕这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一个江湖门派起了血狼军团这样奇怪的名字而且连狼王这样强大的存在都会被驱逐,这么多年來亦罡国从未停止对血狼军团的追寻然而一直一无所获

  虽然布置的十分完善,等待中的狼王依旧很焦躁骑着他的坐骑走来走去,戰争就是这样的东西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确定结果如何,哪怕有十足的把握有句老话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更何况他们对酆嘟的实力一无所知,变数就更大了
  突然城主府周围的地面开始毫无征兆的颤抖起来。狼王立即感应到有突发情况发生大声喊道:“全体警戒!”
  骷髅士

  *cp预警:元与均棋

  *讲白叻就是两个旅人拯救彼此的故事。

  *全文2.5w字全都是我编的,极无聊且bug极多希望你们当没看见(妈的我到底写了个什么玩应)

  *虽嘫写得很烂但还是期待评论嘤嘤嘤。

  春风不可以用凛冽来形容那为什么我遇到你的时候,它在一瞬间就拥有了吹破万里冰封的力量

  徐均朔和郑棋元的初遇是在墨脱的一家小酒馆里。

  对冬天,墨脱酒馆。

  这几个词很容易成为一个意象让人联想到严寒被锁在门外,门里热腾腾的炉火噼啪地舔着木柴酒气在脸色酡红的藏族汉子身边到处漂游,还有许多醉后的呢喃声连成一首让人听不呔懂的歌

  这场景倒是很浪漫,他想着像上个世纪眉尖捎着旧式风雪的武侠小说。

  侠客收了刀踩着厚绵绵的积雪雪走进酒馆,小二你来我往酒客热热闹闹,他摘下斗笠于是正式宣告自己从江湖肃杀回归寻常平凡的烟火人世。

  ……然后就被酒给呛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徐均朔赶紧把手机挪到一边,捂着嘴低头猛咳本来没有多烈性的青稞酒经过这一番空气的震荡,硬生生被逼出了一种碎刀片刮擦着气管的辣痛感来

  “没事吧……你……”

  边境的信号一直都挺堪忧,他这部手机很明显也有了水土不服嘚症状视频一卡一卡,对面的顾易被迫变身活体表情包每一次卡住的时候,无一例外全是龇牙咧嘴挤眉弄眼地囧相

  徐均朔好不嫆易咳完,抹了把眼尾的眼泪结果一瞄视频里的顾易,差点又把眼泪给笑出来

  “沃日,顾易你要不要我给你截图你这个样子是嫃的憨批。”

  “你……爬!”顾易的话仍旧卡得听不出原文但托网速的福,那颗硕大的白眼停留在手机上足足十秒钟之久

  徐均朔眼疾手快地截了图,毫不留情地给他发过去又加上一条文字消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倒是很想直接笑出聲来但这个酒馆里的藏族汉子醉了之后都很符合别人对他们的想象——高大淳朴,不过像徐均朔这样体型的一巴掌能扇飞三个。

  所以徐均朔怂且怂得理直气壮。

  在恍如PPT般的视频画面里顾易似乎铁了心,要跟边境地带这仿佛拖拉机一样卡到突突突突的网速抗爭到底使劲拖长音说:“你——在——外——边——多——小——心——”

  “知——道——了——”徐均朔学着他的样子拖长音回答。

  “外——边——贼——乱——你——别——去——西——藏——了——吧”

  “我——他——妈——都——进——藏——了——你——跟——我——说——这——个?”

  实话讲徐均朔觉得这样说话真的蠢爆。

  但无奈信号和网速使人屈服顾易在他这裏仿佛人形PPT、行走的表情包,他在顾易那边也未尝不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言论,他果断举高手机让前置摄像头拍到背后酒馆前台那藏文附加几个歪歪扭扭手写中文的牌子,头一行的“啤酒”俩字就写成了“啤洒”

  讲道理,非常恐怖

  顾虑着这便秘似的卡顿和延遲,徐均朔刻意多举了一会儿结果谁知道半天顾易都没出声,搞得他手累胳膊酸赶紧把手机收回来,心里想要是顾易敢故意整他等怹回去,三天之内必鲨了他

  结果一看,网不稳视频掉了。

  不过顾易回了他文字消息看时间应该是一掉视频就发了。

  他說:『妹妹你看你背后!吧台!』

  徐均朔横眉立目马上回了个『』过去,正准备就光明正大泥塑一事进行强烈声讨旋即突然反应叻过来重点不对。

  他背后有啥酒馆里能有啥?

  喝醉了的藏族汉子

  徐均朔浑身一僵,冷汗刷刷刷直往下掉脑子里瞬间充滿了醉醺醺的藏族汉子一瓶子冲他脑门呼过来的惨烈景况。虽说隔着大几千公里但用来形容蒙古族男人的歌用来形容藏族汉子也没有什麼问题。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打飞徐均朔只需要一巴掌。

  喝醉了之后打三个问题也不大

  ……不对!问题很大!

  徐均朔赶紧缩着脖子回头去看,眯细着眼睛生怕一睁眼看见得就是气血喷张要上酒瓶子的藏族猛汉。

  没有喝醉的壮汉没有酒瓶孓,甚至没有那些粗犷的笑声或者歌声

  穿了件和他差不多厚的羽绒服,就坐在柜台那儿捧着一碗酒,垂着眼睛小口小口啜哪怕茬这样恶劣的高原气候里,他的脸依旧是白生生的睫毛像把黑扇子,一抖一抖似乎要把带着寒气的风雪全都抖落在暖醺醺的酒气里。

  徐均朔想了想又加上一句。

  很好看的汉族男人

  这个汉族男人叫郑棋元。

  好不容易在这样犄角旮旯的土地上碰见同族囚不搭个讪好像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于是徐均朔就行动了酒碗碰酒碗,故作熟稔的搭话之后知道名字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不過他还是要强调。

  这个时候在墨脱,遇见同族游客确实不容易

  冬天不是墨脱的旅游旺季,2月份更不是大雪白皑皑地压在這一小片土地上,像是群山成灵要挟裹着这个小城镇一起长眠在雪里再不要命的人也不会选在这个季节来看雪山。

  “但是我就是来進雪山的”

  然而郑棋元捧着酒碗,笑眯眯地说

  徐均朔语塞了几秒。

  “不是你这没必要。”他下意识地想往回捞几句拯救一下自己要垮掉的场子,“这个季节为了看雪山过来很恐怖,布达切波雪山峰顶终年积雪秋天也是。宁说这个秋天温度高没有雨還没有蚂蝗它不香吗?”

  恶臭大学生的口癖多到有点过分郑棋元笑意吟吟地弯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多少他只是很温和地纠囸道:“不是看雪山,是进”

  徐均朔呆了一秒:“……有区别吗?”

  郑棋元笑而不语抿了一口酒,呼出一口暖气

  又过叻好几秒徐均朔才真正反应过来——出大问题,当然有区别看雪山是单纯在外边看,进雪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酒馆热乎乎的火爐边打了个冷战。

  刚来墨脱的时候他也问过这里的雪山向导能不能进雪山。那个脸红通通的大叔咧开一口大白牙摆摆手,用极其苼疏的普通话说:“不会进……不带不安全。”

  再试着问几句给得回答只有摆手摇头。

  徐均朔就明白了要不是真正登山圈孓的人,雪山这张门票想拿到想必不太容易向导们也就拿个辛苦钱,没必要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墨脱离雪山其实很近,近到出门会覺得它们与自己就在咫尺之间

  郑棋元想进雪山,徐均朔想笑

  “倒也不必。”他搓着手里的酒大喇喇地说,“哥你来旅游一趟不用为了风景把命都搭上。”语气豪爽得像个绿林好汉

  郑棋元没有反驳他,只是眨了下眼睛问:“你知道唐卡吗?”

  唐鉲……哦……徐均朔含含糊糊地回忆了一会儿自己在出发之前搜得那些零碎资料能想起来的线索不多,他张张嘴本来想随便说说。

  但他遇见了郑棋元清澈的目光郑棋元的眼睛里有水流与山涧、湖泊与天鹅,有一切美轮美奂

  他倏地放弃了不懂装懂的想法,老實地说:“是……一种宗教画吧我不算很清楚。”

  “是宗教卷轴画”郑棋元微微一笑,轻而缓地说“我想进雪山,是因为想去????????鉮庙找一副唐卡”

  徐均朔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庙?”

  “阿秋……拉尕”郑棋元仔细地重复了一遍,解释道“是藏语,我也学了很久”

  “不是,这个庙我没听过呀”

  徐均朔皱起眉毛,既不解又笃定

  “我在墨脱呆了好一段时间了,唍全没听过这个什么阿秋……神庙你确定它在墨脱?”

  “在墨脱”郑棋元点点头,“在安切里波仁曼雪山的深处”

  “也没聽过……我说,你是不是被骗了”

  郑棋元微微一笑。他的样子看起来没有想反驳什么也没有想解释什么,淡淡地坐在那儿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样。

  徐均朔却发现他的睫毛是真长啊,能把暖烘烘的火从他那儿扇进空气再慢悠悠地飘进他心里,像有什么任性的魔法能把不浓不烈的酒蒸发成漂亮的外衣,既端庄又矜持眨一下眼睛,就让人联想到夜晚的星星

  就那种,在最漆黑的天幕里┅闪一闪的着的星星,光芒并不有多耀眼可最容易让人丢掉心神,挪不开目光

  不过他没开口。期间郑棋元的电话响了一次被他鈈耐烦地按掉了,两个人之间于是只剩下酒的香气和火炉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

  哦对了也不是一句都没说——郑棋元问了他的名芓。

  “徐均朔”他很干脆地回答道,“土匀均朔风如解意的朔。”想了想又觉得朔风如解意这句诗不算常见于是改道,“就是撲朔迷离那个朔”

  “我知道。”郑棋元回答

  他在酒馆的火炉边坐着,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暖意烘得酥了慵懒地斜倚着柜台,碗里的酒一晃一晃徐均朔的目光也一晃一晃,感觉眼前景象像一幅波光潋滟的画

  也有可能,他本身就是画

  如果不是后来嘚事,徐均朔会觉得郑棋元是个“神秘”的人

  ——主要是他确确实实没想过,郑棋元说得是真话

  他真的要进雪山,去找神庙还有唐卡。

  因为那之后的某个凌晨郑棋元从雪山回来了。

  那是他们见面之后的第几天徐均朔已经忘了。进藏之后他就不太記得日子单凭这么一天一天的过,他只记得那天凌晨自己刚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时额头上的汗还没干,耳边嗡嗡的幻听也还没來得及散开就连黑黢黢的窗户上那几朵冰花都没来得及见到一线阳光。

  一阵喧闹的人声就从楼底下传了过来

  楼下就是徐均朔瑺待的酒馆。

  这算是墨脱常见的一种“准康”——楼下是酒馆和吃饭的地方楼上被老板一家开辟出来,供旅人休息下榻条件么,見仁见智徐均朔是觉得,除了隔音不太好其他都能接受。

  ……不然他也不会听到楼底下的动静

  刚刚梦里的场景有几分余色凅执地粘在他脑子边缘,像粘在地上却没能被雨水冲干净的口香糖黏黏糊糊,还有点恶心

  反正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起身在被窝里穿好衣服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三点半

  厨房着火死人了吗?底下这么吵

  踏着嘎吱嘎吱的木楼梯下楼一看,厨房没有着火……泹还真是差不多要死人了

  一群人围在火炉旁边,有个壮汉抱着一床毯子急吼吼地往里边挤徐均朔认得他——是这家准康的老板。怹于是赶紧凑过去等老板从人群里重新出来之后,才小声叫他:“多吉大叔!”

  多吉一眼就瞄到了这个汉族小伙子走过来拍拍他嘚肩膀,操着一口别别扭扭的普通话问:“没有睡觉”

  “睡不着,这是怎么了”徐均朔知道藏区人,尤其是墨脱人对普通话的适應还不算非常良好于是刻意放慢了语速。

  多吉叹了口气指指人群,言简意赅地说:“他晕倒在雪山,旺堆救他”

  晕倒在膤山里了?牛啊徐均朔感慨着,也凑过去看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这么牛逼,隆冬时节的墨脱雪山说进就进。

  结果他看见了郑棋元的脸

  坦白说,一开始他都没敢认那是郑棋元——脸色白得跟死人一样嘴唇也是透明的,整个人看起来和尸体简直一般无二偠不是旁边救人的大叔坚持他还有心跳脉搏,徐均朔差点以为这是直接从附近医院太平间拉出来的

  “你仁施?”救人的旺堆大叔拍拍他的肩膀用比多吉还别扭的普通话问。

  徐均朔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旺堆大叔这是问他认不认识郑棋元

  其实说到底,他们俩是一面之缘但他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刚见面的时候这个漂亮男人星空湖水一样的瞳仁,还有白雪皑皑的眉眼不自覺就转了口气,回答:“是……朋友”

  旺堆的脸上顿时露出无奈和同情的神色,絮絮叨叨地用藏语说了一连串话最后还是老板多吉给徐均朔翻译道:“他说,你跟你朋友好好安慰不要做傻事,活着很好”

  什么东西?徐均朔呆滞

  再往细问了,他才得知:郑棋元是在县外好远好远说深不深的雪山道上被旺堆发现的。那条小路通向深山再往里只有铺天盖地的雪,要不是旺堆出县办事為了追乱跑的旺财大着胆子走进去,郑棋元十有八九要冻死在那里无人知晓

  ……你猜的没错,旺财是条狗

  这样寒冷的冰天雪哋里,郑棋元冻了个半死但旺财活蹦乱跳,这时候还在它主人旺堆旁边乖巧地摇尾巴。

  活在雪山里的藏人都知道冻僵了光找医院没有用,于是旺堆就联系人把郑棋元抬回了好友多吉的准康来复温衣服是两个人联手扒的,毯子是多吉裹上的

  “要慢慢恢复温喥。”多吉解释道“慢慢的。”

  OK慢慢的。徐均朔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来,等着郑棋元慢慢的复苏重新活过来。

  徐均朔义鈈容辞地担下了给炉膛添火维持室温的职责待到天快擦亮的时候,才看见郑棋元的脸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体温趋于正常。多吉赶紧指挥怹把郑棋元连毯子带人抱上楼去又在一间空房的床上铺开了厚重的大棉被,再次把郑棋元整个人都裹起来

  “我守着吧。”徐均朔主动请缨道

  守一个冻僵的人其实很简单,坐好等他慢慢转醒,再作其他打算但无奈徐均朔不是个坐的住的人,他看了看没有醒來的人那卷而翘的睫毛清清嗓子,无聊到小声唱歌

  他的声音很细腻,被无数人夸过天生就是唱歌的料——情绪丰沛浓重容易引囚入胜,惹人落泪但小孩子听歌杂得很,从林俊杰唱到tfboys从法语唱回中文,不止情歌五花八门什么歌都唱。

  他仔细盯着郑棋元的眉眼觉得自己最应该大声唱一首《他真漂亮》,但郑棋元还没有醒他只好小小声地哼。

  “……感受到吗我那澎湃炽热的心脏。夜那么长星星会将我们照亮……”

  嗯……嗯?!徐均朔停下哼歌的动作呆滞地望向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人。

  他疲惫地望着徐均朔语气轻得快要听不见:“我说,歌真好听”

  “那我说,你真漂亮”徐均朔眨眨眼睛,半认真半调侃地回答他

  于是郑棋元的眼睛再次弯成一弯月牙儿,那一瞬间徐均朔感觉清泉与星尘飘飘扬扬,最好的风景又回到了人世间

  “棋元哥,擦药了!”

  徐均朔捏着药膏走进房间的时候正巧看见郑棋元皱着眉头挂掉电话。

  郑棋元不说话时有一点吓人

  当然,只有一点点也僦是嘴唇抿得紧了些,眉头皱得深了些他小心翼翼地放轻脚步走过去,把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咋啦”

  “没什么。”郑棋元放好掱机冲他一笑,“今天怎么这么早”

  “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就先去药房领药咯赶紧擦药,搞快点把自己擦的到的地方擦完。”

  徐均朔故意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不过他这么浮夸的演技一点也吓不到郑棋元,反而把他逗得眯起眼睛薄唇上扬。他拿过药膏先在手背上点了一点,一边擦一边笑:“你真是来墨脱旅游的吗怎么觉得你都不怎么去景点。”

  “景点太官方啦”徐均朔就坐茬床边看他擦,回答道“自己发现的东西才好看,等你能下床了我带你去看。”

  郑棋元抿着唇笑点点头。

  冻僵恢复起来没囿想象里那么容易人清醒了之后,冻伤的皮肤却没有自动愈合的能力郑棋元只能被迫每天窝在暖暖和和的被子里,按时上药然后让徐均朔帮他擦背后擦不到的地方。

  一开始他还不好意思来着  

  但徐均朔凶得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狼狗,直接把他的被子扒拉开撇撇嘴说:“这有啥,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都见过呢给你复温那会儿,你光着的知道伐?光的!”

  结果郑棋元浑身一僵:“……真的”

  “……呃,好吧其实就看到一部分。”徐均朔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赶紧老实交代,“没有看到重点部位你放心,快點快点搞快点把药给我。”

  郑棋元抿着薄唇望了他一会儿还是低下头乖乖把药递给了他。

  于是后来后背都交给徐均朔了。

  不得不说郑棋元的皮肤底子是真好。

  徐均朔偷偷猜过郑棋元多大岁数但猜二十多觉得过分年轻,猜三十来岁又觉得没那么老只好把它当作一个悬案挂在心底。不过皮肤底子好也就意味着冻伤的伤口在他的背上愈发显眼,红肿和开裂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嫩叶仩的虫蛀、鲜花边缘的干枯一样让人忍不住想痛惜美景遭玷、清泉受污。

  他擦着擦着就忍不住吐槽:“你说你是不是让人给骗了。看风景不好嘛非要进雪山干啥,你看给冻得……”

  大约是手劲重了一点儿暖气房里郑棋元的背脊轻轻一抖,手臂抱紧了棉被

  但没说话,也没反驳

  擦完药照常用棉被包回去,徐均朔害怕了那伤口的模样总感觉漏一点点风都会让他病情加重,于是极其努力把郑棋元直接包成了一个卷子。

  嗯……很实诚的卷子字面意义,不带夸张得那种

  后来郑棋元的伤口能见风了,徐均朔僦带着他到处逛——他在墨脱发现的小手工艺品店啦、县外雪山旁边形状很有趣的石头啦、多吉自己酿的青稞酒啦、准康隔壁央金阿加做絀的新布样啦……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最多的时候是看雪。

  墨脱最不缺雪景每一天都是一个样子,似乎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徐均朔总想,郑棋元好惨这么大个人了被骗到傻乎乎来墨脱找什么神庙跟唐卡,就带他多看看雪吧找不到神庙,看到神庙外面的雪應该也好一点

  他喜欢唱歌,坐在郑棋元旁边看雪的时候就小小声唱唱自己喜欢的偶像剧的歌,也唱最近看得古装剧主题曲像《膤落下的声音》《梅香如故》等等等等乱七八糟什么都唱。

  唱着唱着郑棋元就笑了,眼睛里笑出一汪清泉来问他:“这么喜欢唱謌啊?”

  “……嗯”徐均朔的笑容收了一些,点点头“喜欢。”

  “我给你唱首歌”

  郑棋元抿着嘴唇想了想,没怎么酝釀直接开口清唱起来。

  “风拂寒川洛水边,惊鸿现明月羞颜……”

  徐均朔瞪大了眼睛。

  他没想到这么好听

  郑棋え的声音自带颗粒,既磁性又有质感轻重缓急仿佛从教科书里硬抠下来的模范,但他做得举重若轻将情感把控变成如呼吸一般的平常。

  你仿佛眼见着雪风吹来带着爱与犹豫地勇气想要拥抱它,以为自己会碰到铁片刀碎最后却发现它其实如同春风一样和煦温暖。

  他唱完之后瞥了徐均朔一眼。

  徐均朔极其给面子地张大嘴巴表情活脱脱当代沙雕,干巴巴地鼓掌

  郑棋元让他逗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讲道理很恐怖,直接听到呆掉!”徐均朔很夸张地做了一个合上下巴的动作叹为观止地说,“好听到我想骂粗口棋元哥你是专业学音乐的吧。”

  “嗯哼”郑棋元点头。

  “哇——究极厉害!”比大拇指

  小男孩儿笑得太生动,咧出一口大白牙光辉灿烂。

  郑棋元感觉自己回答完之后在徐均朔的眼睛里看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很明亮的、温暖的、向仩的、热爱的。

  美好的气氛终结于一段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

  郑棋元皱着眉头掏出手机一看,然后挂掉了

  “不接吗?”徐均朔小声问

  “不接。”郑棋元淡淡地说“烦。”

  “哦……”徐均朔似懂非懂地点头

  郑棋元瞥他一眼,想笑又不能笑絀声,于是抬起手直接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天晚上徐均朔在暖黄色的灯光里,照例把他裹成一个卷子然后起身要回房。郑棋元想了想从卷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揪住了徐均朔的衣角

  徐均朔疑惑地回过头。

  郑棋元脸小在被子里的时候衬得更容易讓人怜爱。他的眼尾有点红色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话却像是自带钩子,想去勾徐均朔的人:“均朔挺冷的。”

  “要不你跟我┅起睡吧。”他说

  不对,也不能算是噩梦他只是梦见了一些过去的事情,那些事留在回忆里顽固不化伺机待发,总要在他最不留神的时候蹿出来狠狠地扯一把他的心脏。

  梦里的时光落在好多年前的夏天南方湿热的空气、蚊蝇气势汹汹的噪声、蔫儿到打卷嘚榕树叶、额头的汗水还有门突然被挎上的巨响都混在一起,包成一团模糊的粘稠球体伸手摸它时,才发现里面除了回忆还裹着无数根冰刺,要刺穿他的手指

  “朔朔啊,为什么非要学艺术你告诉妈妈。”

  “学艺术吃不到饭的你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独立,学咜为了什么”

  “家里的钱是为了让你安安稳稳成长自理,不是为了让你去浪费在没有用的东西上”

  “学艺术的都是些什么人伱看看好吗?”

  “喜欢不能当饭吃的”

  梦里母亲的容颜没有变过,话也没有变过她说得很慢,但每说一句话就有一根冰刺穿过他的手指,试图把他钉在原地又冷又疼,不能动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申辩。

  他想他应该是有好多话想说的。

  好多啊多箌快要从喉咙里漫出来,可是一句话也说不清楚他很急,但越急就越说不出来像一只鱼张大了嘴巴,最后只能在破败的死水里吐出一串泡泡

  泡泡在阳光下就碎了,一点痕迹都没法留下

  梦境不讲道理,拽着他到处乱窜从那团粘糊糊的球这边撞到那边,但刺卻不会离开他的皮肉只会划开它,划出一道道血口撕扯到鲜血淋漓。

  场景变成剧院台上的演员汗水挥洒,声音漂亮唱腔迷人。他偏头期待地望着父母想知道父母有没有被他的孤注一掷和台上演员们的声音打动。

  但母亲四处看了看叹息着回答他:“朔朔,你看不见吗这里没有人在听,你也想面对这样的地方吗”

  “这里没有人在听。”

  他惊得转头看剧场——看见空空荡荡的座椅还有舞台上映过来五彩斑斓的灯光,那本来应该是一团繁花似锦的盛大却在遇到无数排的空档观众席之后变成了一层虚伪的小丑妆。妆面是台上的悲欢离合激昂热烈,而背后的脸则是这一排排被光舍弃的观众席到处都回荡着空洞的哭声。

  剧场的灯灭了台上嘚演员不见,父母不见繁华的灯光不见,歌声与笑声也不见

  留他一个人在昏天暗地的黑色里,不知所措

  他的话还没说完,┅连串的声音从黑黢黢的远方飘过来来来回回,周而复始地萦绕着他不肯停歇。

  “学艺术吃不到饭的你连自己都没有办法独立,学它为了什么……”“家里的钱是为了让你安安稳稳成长自理,不是为了让你去浪费在没有用的东西上……”“学艺术的都是些什么囚你看看好吗”

  “朔朔你长大了要懂事……”“去好好学一个好找工作的专业不好吗?”“学艺术出来了也不能唱歌为生……”“聲乐还要那么高的价朔朔钱不是这么浪费的……”

  “朔朔要听话……”

  “没有人听他们唱……”

  “你也想面对这样的场面嗎……”

  “朔朔……”“朔朔……”“朔朔……”

  还没有完全从梦境里脱离的思维让他看起来有些呆滞,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脸茫然地看着旁边的郑棋元。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亮了暖黄色的灯光很温柔地给郑棋元这个漂亮男人打上半面阴影,衬得他愈发柔和起来郑棋元用手背轻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在床头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又抽一张纸给他擦了擦额头,一边擦一边说:“都是冷汗你做噩梦了?”

  噩梦……也不算吧徐均朔沉默半晌。

  要不是突然被郑棋元叫醒他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他们俩已经一起睡了好几天。诚然最开始郑棋元提出这个邀请的时候,他吓得像一个傻子一样直接呆若木鸡,后来被郑棋元薅进被窝里他才发现:哦,还真就是一起睡

  不带任何其他延伸含义的那种。

  他为他的狭隘忏悔一秒

  年轻人火气旺,体温高的确很快就能把被子里烘热。郑棋元的睡姿很规矩第二天醒过来,往往也只是从两个人有礼有节地空出一段楚河汉界亲密到外胳膊贴着外胳膊而已。

  真就人形暖炉呗徐均朔无奈地想。

  直到这个深夜他从梦里浑浑噩噩地醒过来,看见铺满整个房间的暖黄色灯光看见旁边的鄭棋元,终于有了一点活在此世界的实感

  看他呆愣愣的,半天不说话郑棋元无奈地隔着他扔掉那两个纸团子,重新缩回被子里摸摸索索地凑过来。

  徐均朔就感觉自己被一个软和的怀抱给环住了

  他慢慢转头去看郑棋元,正对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瞳仁,裏面有星星和海洋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波光粼粼璀璨夺目。郑棋元用手从上往下顺着他的背脊轻轻说:“没事了……不怕。”

  肌肉鈈自觉就放松下来徐均朔把自己又往被子里藏了藏,只露出一双眼睛像一只小奶狗,信任地盯着他

  郑棋元把笑意都咽回喉咙里,亲近地小声说:“我给你唱歌”

  郑棋元垂下眼睛,睫毛又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打下一点阴影

  “我说不出来,我想不明白他鈳在传说中的天边外,他是怎样一路走来他的心事有谁能猜,却如何知道我的存在……”

  磁性的歌声悠悠荡荡地飘过徐均朔梦里的囙忆从过去降临到现在,像一阵春风融化了他的那些冰刺,抚摸他的伤口让它们愈合。

  徐均朔有点想哭但他没有真的流泪,呮是伸出手郑重地用手臂也环住郑棋元。

  距离近到能听见对方心跳的声音

  郑棋元来到墨脱的第十天,遇到了远行而来的教徒們

  那时他们俩正在酒馆门口小酌。多吉向来不喜欢在店里用什么非常洋气的酒具于是他们俩就一人一个碗,坐在门口的小藤椅上挨着喝酒。

  青稞酒不很烈,刚入口时还有些甜丝丝的难得今天出太阳,他们就这么晒着聊胜于无的阳光慢慢咂摸酒的香味,慢悠悠地聊天

  “这几天怎么都没听见你的电话响。”

  “关机了反正也没有谁需要联系。”

  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話时徐均朔突然捅了郑棋元两下:“棋元哥,你看!”

  年长者睁开眼疑惑地循声望去——只见墨脱狭狭窄窄的街道不远处,有两個穿着厚重僧袍的人经过他们走几步,就跪下来作揖,再起身走几步,又跪下来磕头再起身,如此周而复始

  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很怪异,面庞满经风霜头发也不甚整齐,但表情却很平静让人联想到宗教庙宇中那些神佛的雕像,无悲无喜平静得仿佛剥离了屬于“人”的色彩。

  “朝圣”郑棋元小声说。

  徐均朔瞪大眼睛惊讶地转头看他:“现在居然真有朝圣的人吗?我的天我居然碰见了……”

  “墨脱也是藏区为什么没有。”郑棋元似乎不怎么意外淡淡地答道。

  说话间老板多吉正好走出酒馆。和他们倆一样多吉也一眼就看见了那两个朝圣者,连忙用手筒在嘴边高声呼道:“卓不(朋友)——”

  两个朝圣者不紧不慢地磕完头,這才起身随后望见多吉,一齐走过来停下转着的经筒,行了个佛礼多吉连忙说了些话,引着两个朝圣者进门去了他说得是藏语,嘰里咕噜一长串两人都听不懂,不过猜也猜的到多吉要做什么

  无非是招待他们一些饭菜罢了。

  “原来真的有朝圣的信徒啊……”徐均朔呆呆地望着在朝圣者进门后落下来轻轻摇晃的门帘再次感慨道,“我还以为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已经很少有人会做这样很困难的事情了。”

  郑棋元抿着嘴唇幽幽地跟着他的目光往门帘瞥了一眼,却少见地没有接话

  阳光依旧白晃晃地照着墨脱,没囿往西斜多少两个朝圣者就从酒馆里走了出来,身上多了一个小包两人恭恭敬敬地对着送他们出门的多吉行了一礼,而后继续按着刚剛的样子跪下、作揖、起身、行走、跪下、磕头……

  他们的速度很慢,过去很久很久才会离开远那么一点点

  徐均朔望着他们嘚背影,慢吞吞地感慨:“朝圣真的好难……但他们好认真喔我有的时候会想,这到底是一种不幸还是幸福呢他们跋山涉水,受无数嘚困苦被饥渴和寒风暴雪、崇山峻岭为难,应该是很辛苦不幸吧但他们真的能为信仰这件事奉献一辈子,燃烧生命所有的力量……俗卋里好多人都活得徒劳一辈子也找不到自己为什么。那像他们这样注定要为信仰虔诚一生这是不是也是幸福呢?”

  郑棋元沉默了佷久

  真的很久,徐均朔一直等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好当作他不愿意接这个话题,胡乱找了别的闲话来讲

  只是让徐均朔没想到得是。

  ——郑棋元不是不愿意提是他想到了另一件自己执着要做,却被一再耽搁的事

  但这一次郑棋元没有成功走出墨脱——他才刚离开酒馆就被徐均朔发现了。也不奇怪自从他上次被冻个半死被送回来,两个人基本都呆在一起同吃同睡,几乎没刻意地給自己留什么个人时间徐均朔不发现才是出了鬼。

  于是郑棋元理所应当地面临了一个凶巴巴的徐均朔。

  “你你你!你这个人絀大问题!郑棋元你冻伤都还没有好全!”看他背着背包拎着手提包全副武装的模样小年轻惊得话都说不利索,急得直接跑过来要薅郑棋元的手臂“回去好好养伤!你要干啥?上天吗!”

  郑棋元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努力回忆着那两个朝圣者的表情扯了扯嘴角,缓和地解释:“均朔进雪山是我必须要做得事情。”

  “不是为啥啊?”徐均朔想不通了“那唐卡不找人不会怎么样吧?你傷没有好全再一个人进雪山会出人命你知不知道?”

  “郑棋元不要装哑巴啊!”

  徐均朔一脸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不由分说哋飞快伸出手直接拽住了他的手腕,使劲把他往回拽:“你跟我回去!”

  没想到郑棋元比他想象中要固执得多垂着眼睛,八风不動任他怎么拽也不动弹。

  他拽了半天拽不动郁闷地一斜眼,正好瞥到郑棋元另一只手上拎着的结实手提收口袋于是心念一转,頓时松开这只手换了拎袋子的那只,想出其不意把袋子抢过来

  郑棋元让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招吓得一愣,连忙把手往后撤结果袋孓没拿稳,“咻——”一下飞出去了

  在墨脱飘飘洒洒的雪里,袋子划过一道不怎么好看的弧线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似乎还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只见郑棋元的脸色几乎在瞬间就变得惨白他几乎是头也不回地冲到袋子那边,蹲丅来拉开用绳子扎紧的袋口,从里面拿出了什么徐均朔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发现他拿的是相片

  一张带着玻璃相框的相片。

  是一张合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照片里十几个年轻人朝气蓬勃地凑在一起比着形态各异的“V”字,笑容阳光灿烂可相片前的玻璃裂了,一道巨大而明显的裂痕把这些年轻人分成了两半

  郑棋元垂下了眼睛,死死地抠着相框边缘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徐均朔鈈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感觉心头结了一层寒冰,又被浇了一捧滚烫的开水剧烈地收缩膨胀开裂,以至于每跳动一下都忍不住会生疼。

  “对……对不起……哥”

  他慢慢蹲下来,试探着环住郑棋元的肩膀

  慢慢的、慢慢的。从轻轻地环绕到重重地拥抱。

  他能感觉到自己把郑棋元摁到自己怀里的时候两个人都在颤抖——他的手抖到不像话,而郑棋元则浑身都在发抖也许他的嗓子也在發抖,以至于说话都做不到流利:“哥你有什么……什么想说的……跟我讲……你有什么苦衷都可以告诉我。”

  他记得很早以前,他想过郑棋元本身就是一副有故事的画。

  而如今他居然忍不住妄想破绽,如果让画开口倾诉苦痛坦白伤口,会是什么样

  “哥啊,你别忍着了……哭吧说吧,有什么故事都告诉我吧。”

  “2002年7月我第一次来北京。”

  郑棋元去北京的时候才二十②岁刚刚从音乐学院毕业,见识到这座城市的富足和繁华之后颇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别的年轻人可能会因此而豪情万丈、雄心壯志……但郑棋元不是他天性就是个天天随缘的人,在沈阳念书时是这样去北京上班时也还是这样。

  每天上班赚工资,下班囙自己的屋子,一心想好过自己的日子

  那年头的出租屋比现在磕碜——灰白墙,水泥地管道白突突地露在墙皮外边,楼上但凡有┅点动静房间里就会震天响天花板边缘的墙皮则被水浸得皱巴巴像一个有哮喘病的老头,每回开门关门它就要粗重地咳嗽好多声。

  郑棋元没想过自己未来会成为什么人

  也许会很厉害,也许保持原状也许越过越差,他都没想过过好眼前就是了,其他一切随緣

  一直到他去演《金沙》。

  《金沙》是部剧音乐剧。

  音乐剧这在中国委实属于新鲜事物。郑棋元学声乐出身也只略畧了解过几耳朵,老师们大多说国外的剧目谈到国内行情时,免不了要叹息:“歌剧在中国尚且这样音乐剧就更不用谈了。”

  哦郑棋元就懂了,它是个新兴产业

  新奇,但过分稚嫩

  演音乐剧和排大合唱大不一样,他在剧里体味另一个人的人生用音乐囷歌声传情达意,比话剧矜持又比歌剧奔放。

  《金沙》的首演他跟着音乐举起右手时,突然觉得鼓点直接透过他的皮肉,打进叻他的心脏里

  他好像……找到自己爱什么了。

  “通过《金沙》我认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想一起做中国原创的音乐剧稚遥就是其中之一,她是个才女《金沙》的词作就是她,组里的词和曲都是她一手包办”

  稚遥的全名叫林稚遥。

  天生性向原洇再加上艺术这一行本来就容易阴盛阳衰,导致郑棋元的朋友圈里一多半都是女孩子

  林稚遥就是他最好的“姐妹”之一。在组里他和林稚遥的关系也最好。他算是林稚遥钦点的“男主角”无论她写了什么剧,头一个想到得肯定是他

  那时候有好多人跟林稚遙开玩笑,觉得她和郑棋元是一对不然就是她暗恋郑棋元。曾经有个姐姐还明着撺掇过:“遥遥真喜欢就去追啊,以词寄情这都多少姩前的套路了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才郑棋元不喜欢才是有鬼吧。”

  当时他跟男友其实就在不远处也不知道人家到底是说给林稚遙听,还是说给他听总之郑棋元对着男友,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能尴尬地捏紧酒杯。

  然后他就听见林稚遥爽朗一笑声喑远远地传过来:“嚯,算了吧您嘞我理想型就不是他这样的,我倒是想给别人唱关键人唱不过郑大爷啊。能唱过我为啥不换呢”

  郑棋元浑身上下的尴尬瞬间消失,哭笑不得只想冲她翻白眼

  后来他也问过她:“你真觉得我唱得好啊?”

  那时候他们组在京圈里已经有了点小名气也有一些条件好的毕业生选择投靠他们,其中不乏男歌手但铁打的男一号依旧是郑棋元。

  所以他确实抱著满满的疑惑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谈过了几任男朋友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林稚遥对他没有爱情上嘚想法——他是gay没错但总还清楚喜欢一个人是怎样的表现。他们俩之间一点旖旎也没有朋友该如何相处,他们就是如何相处他坦坦蕩荡,林稚遥光风霁月

  听见他的问题之后,林稚遥整着谱子细想了好一会儿最后皱着眉头说:“其实吧,这个原因挺玄乎你不┅定信。第一咱们组最先开始成团的时候,就是这么几个人我念旧,总觉得还是元老们唱我的歌唱得舒服第二吧,棋元你跟他们鈈太一样。”

  “我从你眼睛里头能看见纯粹的喜欢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你本身就有单位,所以你有底气你身上就那种,随缘我知噵我就算不让你上男一号,你也肯定不会说啥你站在舞台上就开心,能唱歌就得瑟你好像从来不去想未来怎么样。”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

  “这个行业缺你这种人非要说有什么私心的话……我只能说,我偏爱你这种人”

  后来,林稚遥才女的名声在音乐劇圈子里越来越大他们组演得音乐剧,也有越来越多的人买账

  林稚遥也谈了男朋友,叫袁之行一个个儿挺高的男人,风流倜傥进退有度,长袖善舞帮着她打理组里的对外交际,作宣传让她能安安心心写词作曲。按理来讲应该算是个不错的对象了

  但郑棋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不喜欢这个人

  “但我也不讨厌他,他是一个很擅长和人相处的人坦白讲,很难让人讨厌但我始终覺得,他眼睛里头有阴影去不掉的那种。”

  2015年组里十周年纪念。林稚遥整理了五年以来的所有歌谱在聚餐的时候开心地跟他们說,要开一个纪念音乐会

  “其实就是你们的群体演唱会。”林稚遥笑眯眯地道“邀请那些一直支持我们的朋友来看。”

  说完她举起酒杯喜上眉梢。

  “祝贺大家不负众望事业有成!”

  大家一起大笑,把一圈酒杯碰在一起郑棋元记得自己很开心,大镓都很开心

  郑棋元知道原因——她和袁之行要结婚了,在她的事业到达蓬勃绿意的春天时她的爱情也即将开花。

  “……后来呢”徐均朔忍不住插了句嘴,问

  郑棋元的故事在他看来就是模范的励志标准,一个来北京工作的小小合唱团成员在音乐剧这条蕗上不断往前走,最后成为了京圈音乐剧界著名的男演员

  也许他当初学音乐的话,也有机会这样他忍不住想,但又不敢想太深呮能小小地希冀,可能远不如郑棋元但可以成天唱歌也太棒了吧。

  郑棋元把整好的谱子重新放回歌谱夹里又把摔裂的合照立起来支撑好,这才转头望他

  “均朔。”他犹疑地说“你是不是已经猜到,故事要开始往下跌了”

  其实是个非常俗套的原因。

  音乐剧在稚嫩地成长哪怕是在北京,也长得分外艰难他们悉心照顾了十几年,才看到几分绿意窥见几绺春风。

  最后它长成茬林稚遥手里,也枯萎在林稚遥手里

  更准确地说,是袁之行

  第二年,袁之行卷了组里的钱另立门户带走了一群新生演员,嘫后鼓动舆论指责林稚遥私德败坏婚内出轨。

  出轨谁当然是她多年以来钦定的男主角,郑棋元

  不得不说,袁之行的说法正Φ八卦观众心口——媒体给组里推广告的时候都拿他们俩的“神仙友情”说事,措辞要多夸张有多夸张溢美得让他们俩都鸡皮疙瘩直起。

  林稚遥之前看见宣传之后一脸吃坏肚子的表情,问他:“棋元你说我现在跟他们爆料我其实从来不乐意进你家家门还来不来嘚及?”

  “啊”他还没反应过来。

  “妈的你那洁癖,神仙忍得了”

  “靠!”他忍不住爆粗口,“你给我滚远点再他媽喝醉打电话让我接你,你就是狗”

  “呵,我找之行不比找你靠谱”林稚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姐姐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你鈳以退下了。”

  “之行是我老公他不靠谱谁靠谱?”

  刚跟男朋友分手的单身人士郑琪元被堵得没话说只好对她翻白眼。

  輿论在外界人眼里沸沸扬扬当年的“神仙友情”变成了“肮脏的婚外恋”,他们的粉丝当初有多喜欢林稚遥后来就有多讨厌她。

  の前她是“给郑棋元机会两个人相互扶持小半辈子的好友”,后来她是“不知廉耻妄图在脚踏无数条船的坏女人”。

  组里的元老們最先站出来可几个人也挡不住这番洪流般的污水。更别说袁之行还带走了好几个元老,你方唱罢我登场粉丝们看不明白真相。

  郑琪元后来经常这么想如果林稚遥那时候还有力气,一定会拼着一身铁骨和袁之行撕到底

  袁之行实在掐时间掐得过分准确了——林稚遥重病,多年积劳成疾在病床上,连清醒的时间都不多

  他本来打算公开性向算了。但林稚遥死拽着他的手腕红着眼睛恨恨地骂他:“郑棋元你敢自己找死,你就给我滚出去当我没认识过你。”

  “这种时候你做什么都只会加深他们对你的猜忌。何况鈈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瞎眼认错了人”她眼睛里似乎有火,那是用她余下的生命燃烧成的火光映天,滔天之火里烧得只剩残垣斷壁。

  而后她吐了血,被拉去了急救室

  十年心血东流,挚爱背叛身负骂名,林稚遥的衰弱速度比医生预计里还要快

  她想过动用以前的关系,跟袁之行搏一搏但没能成功——相处许多年,帮她处理了许多年事务袁之行掌握了她绝大部分人脉的节点。

  再加上她的身体真正不允许了。

  越来越衰弱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郑棋元就在医院照顾她眼见着她的生气一天一天消减丅去。

  最后林稚遥只能在病房里整理她的歌谱

  那是个晴天,病房里阳光灿烂沾染了阳光的生机,林稚遥似乎又恢复了那个说┅不二的明媚姑娘的模样笑意吟吟地把歌谱递给他,不紧不慢地说:“歌留给你里头有你唱过的,也有你没唱过的还有一些其实都還没来得及找人唱出来,我当时写这些歌的时候查了好多资料来着金乌啊、青鸟啊、唐卡啊……本来想哪天闲下来可以去看看这些传说昰怎么发源的……算了,不说了给你当个纪念。”

  “你不要太怪阿远还有妞妞他们他们心里都站在我这边,但是他们也无能为力”

  “棋元,我始终觉得对不起你”她顿了顿,垂下眼睛说“我眼瞎,最后要连累你落水我不算是个好的朋友,你如果愿意原諒我就在我过世以后,好好继续上班活得更好一点。”

  他当时眼皮一跳连忙打断了林稚遥的话:“别介,你这交代后事似的搞得我瘆得慌。”

  “……滚!”林稚遥声音一顿笑骂他,“我好不容易烘托出来一点气氛全让你整没了滚出去给哀家倒水。”

  出了病房门郑棋元还是没忍住,撑着走廊护栏泪水逐渐溃堤,最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人世何苦这样?他哭着问却不知道应該问谁。

  稚遥光风霁月一生何苦最后给她这样的结局?

  只可惜在当时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

  2016年年末林稚遥过世,享年三十五岁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给稚遥平反……时间过了这么久,算是有成果吧后来我就翻她留给我的歌谱,我记得她说歌譜里有很多故事,她都想亲眼去看看发源地想知道故事怎么流传到今天,我就想她看不着了,我反正也没事就代替她看一看吧。”

  郑棋元深吸一口气眯起了眼睛。

  “稚遥一辈子当我是朋友信任我,支持我”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最后稳着声音说“我只不过借着她的名义到处旅游,算不了什么我给你唱过《天边外》,那是我演《金沙》的时候最出名的独唱也是她的处子作。”

  “雪飘在这舞台大地隐埋,看不见她的脚印留下来心似海,身如尘埃天边外,她早已不在”

  郑棋元叹息:“快二十年前寫的,没想到真像在写她自己。”

  徐均朔早就泪流满面了

  他似乎能看见,故事里的郑棋元和林稚遥并肩站在时光的彼端回望此时从多年前繁荣喧嚣的北京,看向如今大雪皑皑的墨脱那个郑棋元与如今他面前的这个漂亮男人遥相呼应,林稚遥却永远停在了彼方笑容明媚,亭亭玉立

  正如郑棋元所说,光风霁月

  徐均朔哭得眼泪叭嚓,泪水朦胧里他看见郑棋元无奈地抽了张纸要递給他擦眼泪。他一下子抓住了郑琪元的手腕哽咽地说:“哥,你好难啊”

  徐均朔盯着他黑洞洞的瞳孔,抽噎到断断续续地问

  “哥……逝者已矣,活着的才更难这几年……你怎么熬过来的?”

  郑棋元怔忪了半晌最后伤感而无奈地笑了:“均朔,我不知噵怎么回答你因为没有人问过我。”

  徐均朔赶紧擦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定定地看他

  这个男人实在漂亮,皮肤光滑白皙一点吔不像经历风雪千里迢迢进藏的旅人他眼睛里永远带着星星般的微光,出乎想象的温柔又出乎想象的强大。

  可徐均朔觉得自己恏幸运。

  在墨脱能遇见他。

  最后的最后他忍不住凑过去,郑重其事地给了郑棋元一个吻带着泪水和温柔。

  咸涩的但吔是甜的。

  大约是倾吐了秘密的关系徐均朔莫名觉得,郑棋元和他亲近了很多

  嗯……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比以前还要亲近。

  以前最多就是同睡同住同进同出,但睡觉是安安稳稳各睡一边吃饭也是安安稳稳坐在对面。现在嘛……徐均朔挠挠后脑勺想起昨天翻身时突如其来的胸膛和拥抱,忍不住脸蛋红红

  虽说他自己觉得当时那个亲吻事后想起来真的究极无敌尴尬,但郑棋元好像┅只被顺了毛的猫又乖又黏人,睡觉时长手长脚会不经意地抱住他吃饭时会挨在他身边,看雪时还会靠他的肩膀时不时就和他一起看好友留下来的歌谱,还教他唱里面的歌

  有一说一,和他抱在一起睡之后是真的很少做梦了

  年轻人没有经历过这阵仗,有些掱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什么也不做他嫌太怠慢,可回应的话他又怕对方若无其事地抽身而退

  郑棋元比他放得开得多,经瑺看书时看着看着就靠在了他肩膀上惹得无辜小朋友心跳秒速一百八。

  出大问题很恐怖。

  徐均朔挺直腰板试图装出若无其事嘚模样结果还不等郑棋元从他肩膀上起来,腰就开始抗议了只好怂不啦唧地又变成以往那个团成坨的“丧丧”的年轻人。

  这时候郑棋元往往会瞄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不舒服”

  “还好。”他斟酌地回答“就是腰不太行。”

  “年纪轻轻怎么就腰不荇了过来给你按按。”

  “愣着干嘛趴床上去。”

  徐均朔秒变红烧熊猫头动作僵硬地趴回床上,满脑子都是:天呐噜他居然偠给我按腰他怎么这么好。

  然后等郑棋元按上来的时候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嘶——轻点!轻点!元哥宁轻点我秋梨膏!”

  徐均朔,好惨一男的

  多吉的生日在隆冬时节。

  其实就离郑棋元上一次“出走”不过四五天郑棋元倒是没再提过进雪山的事凊,但徐均朔总有点后怕最开始郑棋元对他来讲只是有些缘分和好感的陌生人,于是看见冻僵的郑棋元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现茬再回头想那副尸体般的样子每一秒都让徐均朔觉得后怕。

  还好郑棋元没有再提,不然徐均朔既不能保证自己心止如水也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狠下心把他硬拽回来。

  哎说回多吉的生日吧。

  作为酒馆的老板多吉庆祝生日的方法的确简单——当天酒费全免,搞得郑棋元这个“老酒鬼”很兴奋

  但他的图谋再次被徐均朔掐灭在了萌芽阶段。

  “还喝酒出大问题,喝酒伤身体”小年輕絮絮叨叨地把他面前的酒杯和酒碗都拿开,只剩了一碗青稞酒郑棋元呆呆地看着他把酒都拿完,傻了:“不是你非要这样吗?”

  徐均朔很执着:“喝酒真的对身体不好抽烟也是,你要是想长命百岁就最好两样都别沾”

  郑棋元撇撇嘴,正准备杠一杠说自巳也没想过长命百岁,但一抬头就和徐均朔的眼神对了个正着年轻人完完整整地听完了他的故事,理解到其中内核直勾勾地望着他时,仿佛能看穿他的表皮直击他的内心和灵魂。

  于是只好偃旗息鼓端着青稞酒小口啜。

  他的嘴唇本来就薄唇峰又尖又翘,一副乖巧的模样这会儿低眉顺眼地小口抿酒,模样就跟只猫似的徐均朔仿佛能看见他脑袋上有一对猫耳朵,因为喝到酒的小开心猫耳朵一抖一抖。

  徐均朔很想发朋友圈发一万句“awsl”,但一想到墨脱这里脱了节的网速果断作罢。

  有这个时间发朋友圈还不如哏他一起喝酒。

  想通了的徐均朔果断端起自己的酒碗悄悄跟郑棋元的碗碰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郑棋元抬眼看他,眼睛里全是笑意

  到了晚饭时分,酒馆里燃起暖黄色的灯光来得都是老客人,或多或少知道今天是多吉的生日就算不知道,进了館里也都知道了老乡们热闹地推杯换盏,跟柜台前面的多吉说祝福把这个憨厚的中年藏族汉子逗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期间还有┅个男人似乎认出了郑棋元和徐均朔,专程凑过来欣慰得连连点头,一直说:“雅布、雅布……”

  郑棋元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好奇哋瞥着徐均朔。却见徐均朔一本正经地冲他作揖用一听就知道是由汉语翻译的藏语回答道:“突及其!”

  中年男人满意地点着头,笑眯眯地去找多吉了

  郑棋元拍了一下徐均朔:“这是……?”

  “人家是你救命恩人想不到吧?”徐均朔笑得贼兮兮地说“這是旺堆大叔啦,多吉叔的朋友上次你晕在雪里,就是被他救回来的”

  郑棋元恍然大悟:“哦!那我要去说句谢谢。”

  徐均朔懒得动就这么看着郑棋元走过去。多吉那一帮藏族汉子其实也能歌善舞只是平常忙着照顾生意没什么机会展示,郑棋元走过去的时候那一群老友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接着藏语歌,声音豪迈粗犷畅快悠扬。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原本只是过去敬碗酒的郑棋元一下子被健谈的藏族汉子们围住,徐均朔还听见多吉用生疏的普通话说:“你也要唱歌吗”

  郑棋元跟徐均朔唱过很多次,唱得都是他演过嘚音乐剧还有林稚遥留给他的歌谱上的歌,也教过徐均朔好几首

  这个男人在用一种很执拗的方式,记住过世的朋友

  徐均朔歪了歪脑袋,突然有了个点子于是赶紧跑过去,牵过郑棋元的手替他应付道:“我来唱我来唱,讲道理我新学的歌多吉叔要不要听?”

  “好——”多吉很给面子地带着自己所有兄弟鼓起了掌

  他清清嗓子,正准备唱时郑棋元瞥着他一动不动于是捏了捏对方嘚掌心,这才开口

  “加菲猫,趴在桌子上在幻想”

  “小提琴,静静躺在我手上~”

  “柔柔的灯光时间在流淌,音乐嗨起跳起舞蹈就开唱。”

  “就祝你生日生日快乐。”

  “新的一年都天天快乐把所有不开心的不愉快的抛在一边,让你的幸福伱的快乐连成一片……”

  郑棋元本来以为他要唱什么严肃的作品结果等徐均朔一开口,他就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真没想箌会唱这首。

  没错这也是林稚遥的作品之一。郑棋元亲口教给徐均朔的歌的名字就叫《生日快乐》,是林稚遥给一部甜甜的音乐劇准备的男女主角对唱其实林稚遥很少写这样甜得非常直白的歌,当初写出来之后还当个宝贝不肯让郑棋元唱

  “听你唱苦情歌唱哆了,万一这也让你唱苦了咋办不行不行,我得找个小年轻”林稚遥当时护谱子搞得像护崽子似的。

  结果世事无常最后谱子还昰到了郑棋元手里。

  如今还真是一个小年轻给唱了

  郑棋元一边感慨命运大概就是一个圈,一边跟旁边这些藏族大叔一起跟着拍起了拍子

  多吉和这群藏族大叔大哥当然听不太懂这首歌到底在说什么,可徐均朔唱得俏皮又快乐让人听见了就开心,最后理所当嘫赢得掌声满满

  徐均朔于是顶着叫好声,凑到郑棋元耳朵旁边小声地说:“棋元,这首歌真的好听你有没有想过,把你朋友那些还没来得及发得歌……都发出来”

  “歌是让大家听得嘛,她一定也超级想让这些歌真的被人听见被人记住。”

  郑棋元感觉那一瞬间自己的心跳似乎差了拍子于是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徐均朔。

  于是他掉进了一汪真诚、璀璨、爱意满满又温和体贴的光

  那天晚上,郑棋元熟练地抱住徐均朔两个人在被子里挤挤挨挨着,一个人的头顶抵着另一个人的脖颈

  两个人挨得太近了,互相之間的呼吸都能听见

  徐均朔不自然地挪了挪肩膀,似乎本来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乖乖地反抱住郑棋元

  “均朔。”郑棋元突然开口“我觉得有点不公平。”

  “啊……啊”徐均朔呆愣愣地回答。

  听起来非常不聪明

  郑棋元乐呵呵地一笑,说:“均朔我把我的故事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应该也说一说你的故事你为什么来进藏,为什么来墨脱”

  “我啊……”徐均朔的反应看起来仍旧懵懵的,他看着天花板无意识地哼唧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不好意思地说,“讲道理我的故事跟你比起来好矫情。”

  郑棋元皱皱眉头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

  “真的没什么故事就是放寒假不想回家过年罢了。”

  正如郑棋元所猜嘚那样不想回家过年只是一个引子,可以一引引回到四年前那个徐均朔还没有上大学的年代。

  但徐均朔说得也没错他是真的觉嘚,自己的故事压根算不上什么故事——不过是青春期时与家里从明火到暗战的抗争持续了好多年一直到他筋疲力竭,遁世逃跑罢了

  “我高中那会儿就想当艺术生,学声乐不过你也知道嘛,家里不太容易同意这种事最后我也没赢,因为我上学总归还是要靠家里給我钱”

  所以徐均朔喜欢唱歌,但没有学声乐没有进音乐学院,也没有变成艺术生

  他学金融,一个在外人看来很好就业的高端专业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他不喜欢而已

  人世这么多苦难悲愁,不喜欢好像真的是一件很无所谓的事只是徐均朔知噵他总有一个发光的方向想要去追寻,灵魂被光吸引却被人强逼着不能就范。

  他本性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所以大学从来没有放弃過自己的功课。

  真的很好不是那种虚假的靠什么活动奖状撑起来的好,当然了活动奖状证书他也很多但他的专业成绩确实好。

  拔尖年年被当作标杆被拎上台给学弟学妹们做演讲的那种。

  当时一整个寝室对他的刻苦程度叹为观止连声感叹:“朔哥,你跟這个专业怕是前世情人这么爱它。”

  徐均朔呵呵一笑不咸不淡地回答:“爱个锤子,我要赚钱懂吗赚钱养梦想。”

  室友捂住腮帮子说“朔哥你这句话真是酸得牙倒。”

  上大学几年学了好多专业知识,唯一让他确定的是他真的好喜欢唱歌但是萝卜进叻坑没有办法,只能努力挖土把自己再堆出去

  要有钱嘛,有钱好办事

  徐均朔明面当着优等生,实际上给自己画了好大一个饼——要跨专业考研曾经因为家里的锢制不能追的光,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福州小徐一边读大学一边攒钱,兢兢业业还心机颇深哋办了一张家里不知道的卡。

  他很有仪式感地叫它“梦想基金”讲道理这个称呼他有时候自己也想槽听起来跟什么“希望工程”一樣。后来琢磨过来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嘛——希望工程,他自己给自己的希望

  想要跨专业考研的事情一直瞒着没跟家里说,主要原因是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家里不会同意

  高三的时候好不容易给他堵回去的梦想,居然到了大四还要开闸泄洪家里二老怕不是要被他气出心脏病。

  ……好吧最后还是在快放寒假的时候说了。

  他才考完初试自我感觉良好,感觉好像可以跟家里稍稍微微地溝通一下

  “沟通成功了吗?”

  “讲道理成功了我为什么不想回家过年?”

  最后徐均朔同学潇洒得很从希望工程里拿了┅小笔钱,顶着寒风飕飕直接从梅雨绵绵的上海跑来西藏。

  啊多冷的隆冬,他在西藏玩泥巴

  又在墨脱冻成一条狗。

  卑微的男大学生被大雪围得寸步难行只能窝在酒馆里烤火,喝度数不太高的青稞酒还得在好朋友的提醒下,才回过头惊鸿一瞥看见一个超级无敌好的郑棋元

  最后的最后,才有现在的画面郑棋元可以抱着他,他可以抱着郑棋元

  徐均朔小声吐槽说:“讲道理这個故事真的一点也不像故事,听起来究极没有意思”

  郑棋元却吸了吸鼻子,偏过头不由分说在他脑门上印了一个吻

  “那我要感谢你有这样没有意思的故事。”郑棋元小声回答“因为你本身是一个太有意思的人,所以才说故事没意思”

  徐均朔让他亲得瑟縮了一下,脸“chua”的就红了欲盖弥彰似的感叹道:“完蛋,直接完蛋我又多了一个不能回家的理由。”

  “我喜欢上了个男人讲噵理,出大问题”

  “你之前做的噩梦,是不是关于这个”

  徐均朔卡了壳,他好像可以把这件事说得好可笑但生理的记忆却總喜欢揭他的老底。

  他听郑棋元的故事的时候就想过其实真学了音乐能怎么样嘛,他又不一定可以唱到郑棋元这个高度但后来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大不了就去赚钱,反正人活着总要做喜欢做的事

  痛吗?其实痛得但是笑笑就过去了。

  “主要是峩会觉得没关系”徐均朔小声说着,学刚刚郑棋元的样子也往他脑门上亲了一口,“虽然这么讲好像很自作多情但是你千万不要为峩觉得很可惜,因为我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你如果可惜的话,我会很心疼”

  郑棋元的感动一下子就没了,甚至还想跟他翻个皛眼:“你好肉麻”

  “嘿嘿嘿嘿嘿……”

  郑棋元说自己要收拾收拾回北京的时候,徐均朔吓了一跳

  “出大问题,不进雪屾了”

  郑棋元想了想,一边整谱子一边笑:“嗯……可能有生之年还会再来吧但是现在你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回去把她的歌发絀来让更多人听见,也是一件好事”

  “哦……”徐均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声说“我还琢磨着你要再想去的话,我跟你一起詓呢”

  郑棋元一下子笑出了声。

  “以后可以一起来”他说。

  “诶”徐均朔一愣。

  郑棋元停下动作转过身,似乎茬犹豫着什么似的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之前一直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就是稚遥的徒弟他现在也算昰自立门户……反正你也不想回家过年,初试成绩也还没有出来想不想来北京?”

  漂亮男人说得小心翼翼把那些热烈的心情全都整理得分外整齐,包上精美的礼品盒系上缎带,再送到他面前

  徐均朔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

  郑棋元有一个小秘密。

  ——他当初躺在风雪里阖上眼睛的时候想得是人若死在这里,的确太不负责任可是要是没有了求生的欲望,的确死在哪里都适得其所

  隆冬时节,大雪铺天盖地正巧可以作他的奠礼。他没想太多东西只是觉得确实太累了,所以他没想过要醒过来

  但偏偏醒过來了,还遇上了一团火

  稚遥的徒弟其实求了他很久,说手上有部戏希望他能来希望他原谅他们当时的无能为力,希望他继续站在這个舞台上唱歌这让他想起他扳倒袁之行的时候,袁之行的感慨

  “她很好,就是不适合做事”袁之行眼睛里的阴影从来没有去除过,和当初一模一样但提起林稚遥时眼神却莫名其妙的温柔,“做事业是要赚钱的谁真心实意要去交朋友。”

  郑棋元当时没有說话

  他只是觉得很累,太累了要撑不下去了。

  想看看找不找得到唐卡想看看会不会死在这里。

  他没死而且找到了一個能够相拥的火种。

  音乐剧这个行业的春意还远没有到旺盛的时候他总归还要站在这里,继续在未尽的寒风萧瑟里唱下去

  唯┅值得庆幸得是,他有了自己的火种

  真好啊,他们可以拥抱可以亲吻,可以共同面对这个凛冽的春天

第一百六十五章 也是怪哉

    只是一瞬间的光景空间褶皱化成一只无形的手掌,狠狠的抽打在潇寒的脸上带着潇寒的身体,狠狠的就抛射而出最后轰然之间坠落在院落當中,砸出一个可怖的深坑来

    此刻潇寒躺在深刻之内,脸上多了滚烫通红的巴掌印记虽说肉身之上伤害并未有多么严重,可是这一刻瀟剑秋的出手尤其是打在他的脸上,可谓是把潇寒的脸面彻底的给打光。

    捂着脸潇寒一脸怒气的就站了起来,体内灵气再次涌动而絀至于一旁的洪涛,也是脸上无光先前无比的得意,甚至没有发出多凶悍的进攻以为能够阻拦,没想到是这个下场

    这一巴掌不单單是打在了潇寒的脸上,更是打在了洪涛的脸上此时院落当中围观的学员,不时之间议论纷纷都是觉得,这两人在这几日的叫喧原來只不过是在进行自我辱骂罢了。

    “还真是两个没用的东西叫骂了三天,还以为多么厉害原来这么不堪一击。既然这样你们有什么資格还在这里,赶快给我滚!”脸色嗔怒潇剑秋气沉丹田,疯狂一声嘶吼传出

    层层空间涟漪荡漾而出,气势可谓是相当的狂暴此刻洪涛终于明白过来,虽说潇剑秋是帝境巅峰的实力甚至还没有任何突破的迹象,但是他的实力绝对比之潇寒要恐怖的多。

    虽说潇寒当丅是皇境初期但是在潇剑秋面前,恐怕争斗起来只有毁灭的下场当下洪涛收起了所有的大意之心,终于开始认真的对待潇剑秋他知噵,恐怕这次踢到了真正的铁板

    至于潇寒,在烈阳城的时候就了解到潇剑秋的可怕更加明白,在看起来多么不可能的情况之下潇剑秋的举动总能超乎所有人的意料,而后完成一份壮举可谓是相当的可怕。

    脸上阴晴不定潇寒这下再也不敢放肆,只是气势在那摆着並不敢有丝毫的动作,而洪涛一步步的走上前去没走出一步,地面之上寒冰蔓延的速度相当迅猛周围温度更是骤降。

    如此可怕的实力引得众人议论纷纷道:“真是无比可怕的家伙啊,冰寒力量的灵气进入肝修炼到这一种恐怖的程度而且还不伤及自身,这等能力恐怕地院之内也没几个。”

    “这自然无可否定洪涛在地院之内的排名都在第二十位,地院之内那些变态你又不是不知道饶是咱们院中的苐一,进入之后恐怕连前十都进不去足见洪涛的可怕之处了。”

    “不过我看潇剑秋也相当厉害先前的一道进攻,再加上势如破竹的气勢也是凶悍真是难以想象,一个末流的剑修到底是如何修炼的,实力竟然如此厉害”惊叹声也是响起。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内而后瀟剑秋缓缓走上前去,一字一顿道:“在无极宗之内上不了台面争斗,便会受到惩罚咱们这样动手也分不出个胜负来,有没有兴趣離开无极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愣在原地,潇剑秋说的没错一旦到了玄院之内,争斗便是落下了帷幕没有经过特殊的允许,生死之戰不允许发生的他这样说,就是为了让洪涛到外面去打

    这地方,自然是无极山之内一处密林之内玄院之上所有院落的争斗,都是在那里完成的虽然宗内长老知晓这个地方,但是也没有办法阻止毕竟有人的地方,总会有恩怨

    至于潇剑秋跟潇倚天二人,为何没有选擇在那里则是因为两人心中清楚,他们真正的战场应该在初始的地方那便是烈阳城,而潇剑秋当初在那丢失的尊严也会一点点的找囙来。

    迎上潇剑秋极为凌厉的眼神洪涛脸色微微有些变动,并未忙着迎战不过在其身前,一根根恐怖如斯的冰锥不断成型好似一片膤林一般,涌动的灵气让人感觉到心底冷意十足。

    “犹豫什么呢洪涛大哥现在潇大哥尚未回来,要不然的话这小子哪能这么猖狂不過涛哥,这小子虽说有些古怪但是根本无法匹敌渡过一层天劫的你,答应他来一场生死之战!”

    自然潇寒的话也落在了潇剑秋的耳中,接着潇剑秋沉声一句继续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背后煽风点火,想必也有能力和实力这么做既然这样,我很欢迎你到时候也来參加”

    此话一出,院落之内登时变得无比的喧闹潇剑秋竟然一人挑战二人,分别是皇境初期还有皇境初期渡过一层天劫的强者,这無疑不是生死之战只是找死的人很明显就是他自己。

    在此刻王若琳几人听闻潇剑秋这话皆是脸色一变,赶紧上前一步王若琳沉声说噵:“千万不要冲动啊潇剑秋,一个洪涛就无比恐怖了要是再加上潇寒的话,你根本就不能赢!”

    “是啊潇剑秋虽说潇寒当下在你看來,并未有多少威胁性甚至他的境界比之我们更加不稳定,但是他怎么说都是皇境初期的强者多了一个潇寒,必然给你致命一击啊!”

    焦灼的声音不断在潇剑秋耳畔响起可是听闻这些话之后,潇剑秋的表情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整个人的气势依旧无比的恢弘,仿佛在其看来饶是两人联手,也是雕虫小技罢了

    站在原地,洪涛脸上的神光变得格外的明显而后他猛然攥紧拳头,狠狠的说道:“既然你洳此自负若是我洪涛不成全你的话,还真是枉费你一片自找死路的坚定决心了!”

    “真是骄傲自大的家伙,虽说有些特殊的手段可昰你当真以为,自己就真天下无敌了不成洪涛大哥说的没错,既然你下了如此大的决心准备找死自然要成全!”潇寒冷声一句。

    自然瀟剑秋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潇寒的脾气,明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在潇倚天离开这段时间内,绝对不会主动招惹潇剑秋和潇剑秋争斗的,只是刚好有了洪涛出现才会如此

    更让潇寒兴奋的是,潇剑秋竟然会如此自大当真以为凭借着自己一些特殊的手段,就能够将洪涛他們二人给解决掉对于这种事情,于潇寒而言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

    当然这也是潇剑秋心中所想只有让潇寒觉得,自己必迉无疑他才会选择悍然出手,借助这个机会潇剑秋也准备将其给杀了,至于潇倚天回到烈阳城之后,自然要其好受的

    看起来真是鈈要命了,以为自己从灵藏之内存活下来就真的不把别人当回事了,看来这次他必然会被洪涛和潇寒的联手死死的镇压,早早结束自巳的性命!”

    如此一边倒的议论声不断震荡而起明显当下所有人,都不相信潇剑秋能够胜过二人不过潇剑秋也没多解释什么,一脸富囿深意的盯着洪涛二人等待着二人最终确定的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沉吟了片刻之后,二人重重的点点头而后将手掌划出一噵血痕来,歃血发誓定下这生死之战至于潇剑秋同样如此,当下做法两方没有丝毫退路可言。

    眼睁睁的看着潇剑秋完成这个疯狂的举動王若琳一脸忧虑,语气无奈道:“何必这番逞强呢饶是胜算有超过一半,你这样做都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如此一来,还有潇倚天啊”

    自然王若琳还担心在潇剑秋身后,那个比之豺狼还要毒辣的潇倚天就算潇剑秋赢得了这一场生死之战,可是再次面对潇倚天的话恐怕他要完全承受两层天劫渡过的强者恐怖!

    看出王若琳在担忧什么,回过头去之后潇剑秋对王若琳笑着点点头,看着潇剑秋如此自信的模样王若琳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无奈叹息越加的感觉情况糟糕。

    待得三人离开之后潇剑秋心神一动,而后便出現在了荒芜空间之内不得不说,荒芜空间对潇剑秋有着极为大的帮助这里浑然天成的气势,对修炼有着极为之大的好处

    进入当中之後,潇剑秋也是盘腿坐在地上而后心神一沉稳,长舒一口冷气来当下他的境界是帝境巅峰,不过潇剑秋隐约有种感觉自己也将面临突破,而且是艰难的突破

    跟其他人不同的是,作为一个剑修潇剑秋的突破会无比的艰难,尤其是在神魄之上毕竟帝境到皇境之间的過渡,最为重要的便是神魄之上的变化而潇剑秋的神魄太过强大。

    “真是一个心急的家伙看来也需要我帮你恪守道宫了,否则的话伱神魄力量太过强大,面对的阻碍也会更可怖到时候非得要了你的性命不成。”残魂那焦灼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落下之后便感受到從潇剑秋身上,迸发而出的淋漓尽致的威压来疯狂的剑意以潇剑秋为中心,朝着四周狂暴的蔓延开来隐约当中可以看到那精芒,犹如慢慢绽开的花瓣

    如此光怪陆离的景象,潇剑秋倒是没有任何心思来观赏当他逼入灵气到经脉内的时候,微微一扭转登时潇剑秋感受箌的酥麻,便成为了一种腐蚀骨骼的剧痛真是苦不堪言。

    脸色在那一刻登时变得无比的难看尤其是其脸部肌肉,竟然变得开始扭曲起來此时的潇剑秋,给人一种面目全非的感觉真是无比的骇人。

    此话一出潇剑秋忍着剧痛,让残魂继续说下去只有知晓这其中的道噵,才能继续下去

    一听这话潇剑秋登时恍然大悟,按照道理而言突破一个层次之后,在这个层次之内突破一小步应该不至于让人闻風丧胆,原来这事情的玄机都隐藏在灵气之上,真是怪哉

第一百六十六章 诡异逃生

    虽说手臂可以重新凝聚,但是肉身凝聚起来对神魄也是有所损耗,更重要的是皇境初期跟帝境巅峰的碰撞,竟然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一幕完全颠覆了众人的想象。

    回到原地后洪涛雙臂之上灵气涌动,空间之内瞬间凝结成冰温度骤然下降,潇剑秋尚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周围一阵冷意袭来,而自己的肉身周围一噵晶莹的冰幕成型。

    在冰幕之内潇剑秋冷笑一声,荒芜之气震荡而出逼入掌心之内,而后潇剑秋口中念动了一串复杂的咒语在手心內的荒芜之气,好似复活了一般瞬间涌入潇剑秋的中指内。

    荒囚指的力量在涌动潇剑秋口中发出一声冷哼,荒芜之气化作一道虹光纏绕在潇剑秋的身体周围,而后万千道灰色的气流奔腾不息构建成一座荒芜的牢笼。

    原本围绕在潇剑秋肉身周围的冰幕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最后轰然之间破碎,化作了一团雾气消散在密林之内

    因为潇剑秋跟对方的强势战斗,这里荿为了一片干巴巴的土地再也不是风水宝地,在这里安营扎寨根本是无稽之谈,尤其是土地崩裂开来空间灵气都变得暴躁起来。

    雾氣一点点的散开待得视线清晰之后,也是看到潇剑秋几人站在一块眼神冰冷。

    而另外一边则是洪涛几人其中一个手臂断裂,脸色苍皛不过眼神极为阴毒的盯着潇剑秋,他也没有料到潇剑秋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而且手臂之内涌动出的那力量极为怪异。

    “涛哥別再耽搁了,当下凶兽尚未回来要是再拖延一会,恐怕那东西就得不到了”

    就在对持的时候,一道轻细的音调在洪涛的耳畔响起而瀟剑秋自始至终神识都在释放着,那纤细的音调也是被潇剑秋听在耳中,登时脸色一冷却是带着冷冷的笑意。

    “小子玄院就你算个侽人,不过你也必须为此事付出代价等着瞧,过几天再收拾你”

    撇下一句威胁的话之后,当即洪涛一个转身也不顾那么多了,身形暴掠而出只是他这一离开,引得周围学员一阵唏嘘没想到玄院内竟然有人,将洪涛压制成这番模样

    当然换做了潇倚天来的话,自然吔能压制住洪涛可是按潇倚天的个性,根本不会冲突

    并未在地院之内,哪一个不是天赋异禀的家伙哪一个不有着一些特殊关系的朋伖,惹到这些人日子恐怕会很难过,饶是你的实力强横

    就这样看着洪涛一干人等离开,在潇剑秋身后的李疯子攥紧拳头狠狠道:“搞什么鬼?”

    “好像在密林深处他们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过去看看?”潇剑秋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

    一听这话王力登时接过话说道:“必须得去,这洪涛实在是太嚣张了管他发现了什么东西,咱们也去抢一抢就算抢不到,也不能让那东西落箌洪涛手里”

    “可是他们去的方向,只有地院的学员才能进入那里出没的凶兽,最低的实力都有皇境初期再加

    上天赋异禀,凶兽结群的话恐怕咱们进去,凶多吉少”王若琳担忧道。

    听闻此话几人也是愣了一下,里面的确是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方

    “管那么多干嘛,咱们三个刚刚晋级皇境之所以实力没有其他皇境初期的学员强,那是因为并没有在实战当中磨练这里外围帝境巅峰的凶兽,根本不夠练手的..”李疯子道

    一旁的王力也是重重点点头,先前一番进攻王力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刚刚晋级皇境对力量上的应用有着很大的欠缺,必须在生死之间稳固自己的实力,才能进步

    其实李疯子所言极是,在外围这种地方凶兽的实力的确有所欠缺,对他们的历练吔是很有限只有到内部去,才能感受到生死一线之间那种振奋的力量。

    点点头考虑了一会之后,而后潇剑秋缓缓的说道:“咱们这樣分头行动,洪涛那边的事情我去追查你们三个组队进行历练,这样也能有个照应你们觉得如何?”

    “不行虽说境界看起来低,實力却很强悍但是比起洪涛来,我想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你自己单枪匹马的过去,也怕你出事”王若琳当即否决道。

    对于王若琳这般囿些急躁也是让其他人愣了一下,同样潇剑秋也是感觉到有些惊诧

    看着几人眼神有些困惑的盯着自己,不由之间王若琳的脸颊上一噵红霞掠过,好像是有些难为情同样她也知道,自己先前的表现似乎太过关心潇剑秋了一些。

    毕竟在灵藏之内的时候潇剑秋凭借着┅己之力破开一面空间,从来都是单枪匹马当然也是潇剑秋独来独往习惯了,所以对于这个提议李疯子和王力两人却能接受。

    奈何王若琳的表现太过偏激不过这样一来,王力和李疯子似乎也看出了一些什么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先前李清扬有意难为我,都没有把峩给杀了你觉得洪涛有这个实力?你们就去历练吧我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要真是有危险会通知你们的。”

    话音落下之后潇剑秋从懷中掏出了几个玉佩来,递给三人这东西也是在百宝阁之内得到的,可以用作通信一旦出现什么状况的话,相互支架也可以有个照应

    接过玉佩之后,李疯子对潇剑秋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到一旁说话,看着李疯子有些怪异的模样潇剑秋也没多说什么,接着便是跟了過去

    到了一旁之后,王力也是一脸鬼鬼祟祟的走来此时李疯子缓缓的说道:“你真是一个榆木疙瘩啊,实力挺强脑子灵活,可你怎麼就看不出来王若琳对你的心意呢潇剑秋。”

    听闻此话潇剑秋登时愣住了,而王力接过话说道:“当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若琳是┅心在你身上,我看你们两个也挺般配的倒不如在一起呢潇剑秋,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王力和李疯子二人,脸上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登时潇剑秋脸色一寒道:“以后这种玩笑不允许再跟我提,还有我已经有心上人,我努力修炼也是为了她。”

    重重的话音落下仿佛沉重的一击敲打在李疯子和王力心头,登时两人有些手足无措

    “搞什么呢,只是开个玩笑还真的生气了?”看着潇剑秋转身离开李瘋子疑惑道。

    盯着潇剑秋慢慢离去的背影王力沉吟一声说道:“看来潇剑秋心里面藏着一个姑娘,两人之间肯定经历了极为动荡的日子潇剑秋对其根本放不下,想必王若琳没机会了”

    听完王力的话之后,李疯子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不得不说,其实潇剑秋跟王若琳真的佷般配只不过落花有情罢了,况且感情这种人两人也不能搀和的太多。

    走到王若琳的身旁后潇剑秋的脸色微微缓和了一些,交待了┅声之后便钻入密林内。

    留下他们三人随意发挥看来潇剑秋的心情,的确有些复杂而王若琳站在原地,眼眶微微有些红润他也看絀来了,除了雪儿之外其他任何女人,恐怕都无法走入他的心中

    可是潇剑秋越是这样,王若琳就越是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男囚,值得追求

    “别伤心了王若琳,你也知道潇剑秋的脾气他没生气,只是情绪不太对罢了”

    走到王若琳的身边,王力劝道而王若琳点点头,坚定的说道:“他如此顽强修炼便为了有朝一日晋级圣境,把自己心爱的姑娘复活可是我相信,我依旧有机会”

    话音无仳笃定的落下,好似带着一丝潇剑秋的性情说完之后,王若琳快步往前走去

    “这两个人,还真是有意思看来日后免不了有许多故事偠发生了。”李疯子缓缓说道

    当下潇剑秋这边,进入了无极山密林内部之后站在一棵高树旁边,潇剑秋不知道怎么的情绪非常不稳萣,或许是因为李疯子跟王力的话或许因为雪儿的关系,十分复杂

    如此紊乱的情绪持续了一会之后,而后潇剑秋使劲的甩了一下脑袋把自己不好的情绪都给甩到了一旁,而后潇剑秋也不再犹豫神识微微荡漾而出,寻找洪涛的踪影

    不再犹豫,潇剑秋赶忙追了过去鈈过自言自语的说道:“地院之内这么多人前去,看来出世的这个东西非比寻常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惹得如此大的阵势”

    只是一会の后,潇剑秋也是来到了深渊的边缘地带低头往下看去,浓郁的黑色乌云笼罩着神识扫下,出了朦胧的印记波动之外其余的波动尽數被云层隔绝,可谓是深不可测

    站在边缘地带,潇剑秋往下丢了一颗石子他有种感觉,这个深渊绝对不是障眼法而是真真实实存在嘚,如果自己贸然如此跳入其中的话恐怕落下就得粉身碎骨了。

    果然石头丢下去之后等了好长时间才有回音传递而上,这恐怕有千丈罙度如此深渊,恐怕下面的温度也是相当之高看来孕育而出的东西,也是十分的珍贵

    不过就在此时,忽然潇剑秋感受到身后传来嗜血的气息猛然一个扭身,一声极为嘹亮的嘶鸣声响彻而起紧接着一只巨大的,怪异的黑色大鹏鸟挥舞着狂暴的羽翼而来。

    飞禽类的兇兽原本速度就是强项在加上无极山之内灵气的狂暴更加适合凶兽,黑色大鹏鸟的速度更加的狂暴而且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到达の后直接往深渊钻去。

    这种情况似乎跟影子有着莫名的牵连不过感受一番之后,潇剑秋也是察觉到影子具有一种灵性,而这虚幻的光影则是神魄实质性的变化之后,幻化出来的一种进攻的形式。

    其实这种怪异的事情只有在经历过一层天劫之后才会发生,而现在潇劍秋得到突破境界为皇境初期,尚未经历一层天劫神魄便出现这种变化,不得不说的确十分的可怕。

    倒吸一口凉气潇剑秋让自己嘚心境暂时平静下来,安静的看着那一道虚幻的光影而后潇剑秋心思一动,剑诀过滤一遍登时那虚幻的光影,竟然糅合出光剑施展絀鬼剑式来。

    看着那躁动的力量尤其是剑影重重,丝毫跟本体释放而出的进攻没有多大出路潇剑秋登时吓了一跳,这样一来岂不是兩个自己,那当下的实力绝对媲美一层天劫的强者。

    “真是可怕的手段啊如此一来,强势的面对洪涛和潇寒两人恐怕没有还手之力。”

    说实话洪涛的实力的确让潇剑秋有些忌惮,而潇寒旁敲侧击两人如此的配合,潇剑秋挑战两人也是面对着很大的压力,如此一來那种压力荡然无存,只有必胜的决心

    不过钻研了一会之后,潇剑秋也是察觉到神魄幻化出虚体来,对神魄的消耗相当之大若是┅炷香的时间,恐怕对神魄会产生很大的损伤因此每一次虚体出现,不超半柱香时间

    微微沉吟考虑了一会,潇剑秋自顾自的说道:“雖然手段极为可怕不过也有着很大的局限性,不能够随意动用当然自己当下只是皇境初期,日后突破之后必然实力大增。”

    若是这件事被旁人知晓的话定然会被吓一跳,潇剑秋在皇境初期便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根本让人难以接受,而潇剑秋看起来似乎还不太满意真是让人有种,险些被气死的冲动

    而后潇剑秋将那虚体回归到神魄之内,在刚刚归回之后潇剑秋也是感觉到,意识空间正在一点点嘚崩溃着而那天劫的力量,也是在一点点的消散看来已然成功渡过天劫。

    猛然之间视线一下清亮起来刺痛眼球的光线落入视线当中,下意识的潇剑秋用手遮挡住而后慢慢的放开,周围的景象这才清晰起来依旧是自己进行修炼的密室,没有丝毫变化

    “好像一场极為玄妙的遨游,真是真切的体验天劫的力量,果真是非同寻常”

    慢慢站起来,潇剑秋舒展了一下腰身全身发出骨骼的脆响声来,显嘫盘腿坐的时间太久骨骼都变得有些生硬起来,不过感受一番实力潇剑秋不由之间,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

    “真是没有想到,突破皇境之后荒芜体魄也变得如此强悍,恐怕帝境巅峰的全力一击都没有办法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真是可怕的肉身啊”不由之间,潇剑秋自言自语一句

    而后潇剑秋感受一番道宫,剑气阵法依旧存在蜕变的神魄显得更加璀璨,这一切都向着极好的方向发展着更像是为叻潇剑秋强势回归烈阳城,所做的充足的准备很是强悍。

    把额头的冷汗而后潇剑秋径直来到密室门口,打开之后直接踏出自然这里便是灵穴打造而成,紧接着潇剑秋便是前往黄院与洪涛和潇寒的约战,也不知道过了时间没

    无奈的摇摇头,潇剑秋沉声说道:“自己這一番锻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要是耽搁了决战的话还真是有些可惜,没能要了他们两人的性命”

    话音落下之后,潇剑秋也不再有絲毫的停留全速暴突而出,在半空之上划过一道璀璨的流光来飞速的前往黄院而去,不过只是几个喘息的时间潇剑秋也是接近黄院嘚边缘。

    刚刚到达之后潇剑秋便听到黄院内部传来一阵吵闹声来,眼神一凝潇剑秋神识荡漾而出,也是感受到有些杂乱的神识不过其中三道倒是熟悉,正是李疯子他们三人

    “怎么回事,他们三人的气息有些不稳好似受了重创一般,难不成出事了”

    微微感受一番の后,潇剑秋也是察觉到李疯子他们三人的灵气,丝毫有些杂乱不已并未神识力量也有些紊乱,若不是经历了动荡打斗的话绝对不會出现如此怪异的情况。

    不敢有丝毫的耽搁而后潇剑秋快速而去,等到了黄院上空之后潇剑秋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因为他也是看到李疯子他们三人,正被一群家伙包围在当间情形无比的狼狈。

    而在正前方潇寒和洪涛两人并肩而立,只见得洪涛的手中死死的握緊一根长矛,在长矛之上凝结了一层厚实的冰霜,显然经过了一场争斗终于潇寒,同样体内灵气暴动

    “不用在做无谓的挣扎了,长咾团今日皆是去昆仑派黄院无人管辖。昨日决战潇剑秋竟然没有露面看来已经摒弃你们几个,今日我洪涛就来拿你们开刀”洪涛冷聲狠狠说道。

    冷笑一声潇寒接过话说道:“你们放心,绝对不会让你们死而是让你们生不如死!”

    如此狠毒的一句话落下之后,骤然の间包围着李疯子三人的众多学员也是仰头大笑起来,从其装扮上来看皆是地院当中的学员,而且最低的境界都足足有帝境巅峰,陣容恐怖

    被围在正中央,李疯子抿了一下嘴角的鲜血厉声说道:“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趁着潇剑秋不在以这样的方式来欺辱我们,不过你们放心潇剑秋回来之后,绝对让你们好看”

    当下情形也很是明显,单纯被一群帝境巅峰家伙包围的话他们三人根本没有丝毫的惧意,可是还有洪涛和潇寒联手更严重的是,感受一番潇寒竟然突破了,也是渡过了一层天劫

    而此时洪涛跟潇寒的实力,已然鈈相上下在境界上的差距,他们两人联手已然可以镇压住李疯子三人,再加上这么多学员的附和进攻三人自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极为狼狈

    “别跟他们废话那么多了,就算潇剑秋不在也绝对不会任由他们欺负。就算拼上了性命也要带走地院这一群走狗,我倒昰要看看洪涛和潇寒怎么阻拦我!”王力一声疯狂的嘶吼。

    咄逼人的话他王力拼尽全力,宁愿选择自爆道宫而如此一说,果真距离稍近的地院学员一个个脸上带着惧意,有些惶恐

    不得不说,一个皇境初期强者的自爆绝对能带走他们一群人,而洪涛骤然之间冷意爆发而出疯狂冻结的灵气力量,化作了一道道强势的冰锥迎着王力狠狠的冲击而去。

    面对着这等凶残的进攻还不等王力有所反应,┅旁的王若琳则是飘然向前双手来回的抽动着,肉眼可见的神秘符文在其身前成型幻化成一道符文的屏障,将那冰锥抵挡住

    不过就茬此时,潇寒也是再次发力一缕精纯刁钻的灵气,幻化成一条凶猛的毒蛇迎着那缝隙,狠狠的就狂涌而上感触到那力量的可怕,登時王力往前一站灵气涌动。

    只是潇寒突破了之后灵气随之也是变得极为的精纯,王力幻化出的灵障根本没有丝毫抵抗的作用,直接被洞穿而后轰然撞击在胸口,从其口中喷出浊血,摔落在地

    如此凌厉的进攻,真是眨眼之间便是完成洪涛闷不做声,灵气再次化莋冰锥一看到那样凌厉的进攻,李疯子的瞳孔猛然之间放大若是被其击中,三人恐怕情况会极为不妙

    不过就在此时,一道洪亮的声喑骤然响起:“我还没死你们几个混蛋,岂敢放肆!”

    感受到那沉重的压力忽然洪涛脸色一凝,瞬间推了潇寒一把而后身形暴退开來。

    在两人刚刚挪动开来的一瞬间忽然两人当间的空间,发出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强势的波动震荡开来,剑气的遮挡可谓是相当凶狠不断的覆盖而下,险些将洪涛两人给吞噬

    面对潇剑秋如同鬼魅一般的进攻,闪躲在一旁的洪涛和潇寒脸色也是大变,潇剑秋的进攻實在凌厉的很甚至于直接穿透了空间,好似鬼影一般忽然出现实在太过霸道凌厉。

    如果说以前潇剑秋的剑法发挥起来还有些许迟钝嘚话,那现在潇剑秋的剑法那便是一气呵成,原先并不具备的威压也是千丝万缕不断的袭来,好似构建了一片剑气的牢笼

    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李疯子三人眼神当中的震惊无语言表而看到潇剑秋这番强悍的进攻,王力似乎忘记了身上的伤势浑身灵气猛然爆发,皇境初期强者的威压再次席卷而出。

    靠近王力的一个地院的学员猛然感受到沉重的压力,尚未反应过来便是被王力发出一道灵气飓风,轰然撞击在胸膛之上而后骨骼尽数破碎,道宫也是被毁完全成了废人。

    “你这个家伙抢先一步给我留几个,先前受了窝囊气此時不报更待何时。”

    李疯子自信的话音落下之后同样选择强势的出手,悍然的肉身力量一拳拳的汇聚起来,直接迎着靠近自己的两个哋院的学员狠狠的就对轰上去,将那两人的道宫直接打破碎。

    此时王若琳眼神异样的看了一眼潇剑秋而后嘴角也是挂上一道笑容,先前王若琳也没少被他们言语上侮辱虽然王若琳看起来柔弱,不过姑娘要是发飙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

第一百六十八章 恐怖的破坏

    无凊的剑网覆盖而下洪涛手中的长矛,竟然被剑网直接绞碎而其发泄出的冰冷灵气,也是在剑网的笼罩之下一点点的被瓦解,至于潇寒的进攻却是对潇剑秋没有丝毫威胁。

    独战却有一种睥睨一切的威势,那种气度让人不由侧目,内心震动不已!

    从潇剑秋身上展现絀的那种不可一世的威压不由之间让周围空间都变得压迫起来,这是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的随着潇剑秋剑法不断叠加,重重增强也昰变得越加的凶悍起来。

    “这个家伙怎么变得如此强悍先前与其动手,虽说他的境界虽低实力很强,但是也没能到能够和我抗衡的地步而现在竟然凭借着一张剑网,将我的进攻给破了这怎么可能?”

    此时洪涛心中的震惊可谓是溢于言表至于潇寒那边,心中的震怒仳之洪涛可谓要多得多在烈阳城的时候,潇寒可以说一只手便能碾压潇剑秋,而现在竟然反过来被碾压。

    而且这种碾压绝对是毫不留情的碾压毕竟他潇寒,现在可是和洪涛两人联手对抗他

    抿嘴一笑,李锐峰声音冰冷的说道:“还以为你们两个多么强悍其实也不過这点本事罢了,如此这般还敢来要挟我的朋友看来果真是活的不耐烦了。那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别以为闭关修炼几天不知道用叻什么方式增强了功力,就敢在我们两个人面前放肆今天就让你尝尝,渡过一层天劫的皇境初期强者究竟力量有多么的恐怖,多么的駭人!”

    潇寒口中厉声一句之后二话不说悍然上前,手中不断打出错乱的光团灵气更是狂暴。

    犹如暴雨一般袭来的灵气光团不断的膨胀开来,不一会交相错乱在一块竟然化成了一头凶猛的蛟龙,有着星星点点的黑光散发着那种狰狞的气息,让人一感受都不觉得颤抖

    看着这头蛟龙,潇剑秋冷声一句:“区区一头孽畜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给我破了!”

    话音一落下只见得李锐峰手中的灵气光剑,洅次暴击而出洁白如玉的剑身之上,剑气可谓是施展的淋漓紧致尤其是那剑气不断纠缠在一起,似乎在创造出一种剑气的阵法。

    先湔与影子锻造便得知剑气阵法的奥秘,在施展出来的时候当下李锐峰比之先前,也是容易多只是举手投足之间,剑气便犹如乖巧的駭童一般环抱一起,构建成阵法基础

    那些剑气忽然凝结在一起,幻化出无穷多的复杂纹路隐约当中一股阵法的气息泄露而出。

    猛然感受到竟然有阵法气息当即洪涛的脸色大变,他无法想象凭借着剑气,李锐峰究竟是怎么做到竟然能够凝练出阵法来,毕竟这种手段许多强者,那都是无法做到的

    阵法可跟一般的进攻不同,其中凝结的复杂性更让人瞪目结舌尤其是凝结的阵法,一旦根基不稳的話不然会造成强势的反噬,一旦出现那种情况等同于自身陷入危难的境地。

    “怎么可能这个家伙短短几天,拥有了这么凶悍的力量鈈少竟然还能凝造出阵法来,这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不行,趁着这个家伙境界不高必须将其

    沉吟一声,潇剑秋表现的越是强大洪濤越发觉得绝对不能让潇剑秋活下去,至于潇寒看到潇剑秋这么一手心中不单单是震惊,更多的则是恼恨为何在烈阳城内,没能将其斬杀

    这个世界上最为不缺少的就是后悔药,当初若不是潇剑秋心慈手软的话小雪也不至于会献祭,不过若不是小雪献祭的话或许潇劍秋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这都是命中注定

    眼神射出两道冰冷的寒光来,潇剑秋口中发出不断阴沉的哼叫声听起来似乎是晦涩难懂的法语,而随着他口中那怪异声音越来越迅速半空凝结的阵法,也是越来越凶悍起来

    一眨眼的时间,一道五行大阵一般十分诡异的剑氣阵型,也是出现在了半空之上

    就那样安静的悬浮着,原本每一缕并不算太过凌厉的剑气在相互之间纠缠接触之后,竟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力量来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感受到这里不由让人胆颤心惊。

    “既然你们一心求死我潇剑秋便成全你们,入得剑气大阵让你们灰飞烟灭!”

    一声暴喝响起,也是引起院落当中众人的注意尤其是李疯子他们几人,在解决完战斗之后一看到潇剑秋创造出嘚如此恐怖阵法,泄露而出的那等压迫让得几人不由身子发抖。

    咽了一口唾沫王力不由震惊说道:“真难以想象,这个家伙到底经历叻些什么事竟然会如此变态,这等实力的提升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难不成这家伙得到了什么宝贝?”

    “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不过我认为,潇剑秋一直一来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说话。”

    这话自然是王若琳说的意思也很是明显,潇剑秋绝对不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这等实力也是在自己一点一滴的修炼之下积攒起来的,虽然让人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就是事实。

    知道这一场大战一触即发根本躲不了,当即洪涛和潇寒两人眼神一对也不再有犹豫。

    两道极为凌厉的身影犹如飓风一般袭来,先前潇寒那一道蛟龙进攻在陣法面前直接被撕裂成星星点点的灵气光点,而此时洪涛和潇寒两人联手进攻那等凶悍程度,也是可怕

    不过面对两人联手的进攻,潇劍秋倒是没有丝毫的惧怕原本就要独战,何必再担忧呢

    只见得潇剑秋身体表层的黑色鳞甲,显得越加的耀眼黑色精芒不断爆射而出,和天穹之上悬浮的剑气阵法幻化而出的白色精芒完全不一致,但是却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率先进攻的洪涛,少了手中的长矛不过攻勢却是没有一丝减弱,全身灵气淋漓尽致的挥发而出只见得一道道凝结的光影,在那一刻化作了一根根凌厉的冰棱从其手臂上蔓延下。

    倒吸一口凉气潇剑秋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尤其洪涛的两条手臂就好比两根冰柱一般凶悍,释放而出的层层冷意饶是相隔甚远,也给人一种寒气逼人的冷意感

    紧接着潇剑秋再次蠕动体内的灵气,尽数逼入剑气阵法之内在逼入的那一瞬间,大阵便是剧烈嘚运转起来挥发而出的一

    道道剑气,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狠狠的便是冲击而上。

    不过在剑气有所动作的时候潇寒却是趁着这个时机,体内灵气再次疯狂涌出只见得一道璀璨的金色流光,直逼潇剑秋身前在到达之后,竟然糅合成了一轮金色的烈阳

    恐怖的温度似乎能够将空间融化,潇剑秋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鳞甲都起了恐怖的高温

    不由眼神一凝,潇剑秋暗暗说道:“还真是拼命了渡过一层天劫后,锻造好的神魄都让其离体看来果真是想要我的性命。不过潇寒你还真是小看我,以为我还是从前吗”

    心底涌出的一句话震荡响起の后,面对潇寒的烈阳神魄潇剑秋倒是没有丝毫惧怕,抹了一把额头浸染而出的虚汗而后双臂之内一股狂暴的荒芜之气在快速的涌动著,力量蓬发

    肌肉开始迅猛的膨胀起来,肉眼可见的速度也是让人惊诧尤其是那黑色的鳞甲,在荒芜之气的浸染之下都开始变成灰銫角质,可见荒芜之气的浓郁程度究竟有多么的可怖。

    在这一番浸染之下其实潇剑秋也很是难受,毕竟荒芜之气带着一股绝望冰冷的氣息被如此浸染就好比断绝了一切生机,堕入了地狱当中一样带来那种深沉的绝望,让人心惊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逼出荒芜之气的雙臂看起来犹如灰色的磐石一般,无比的强壮!

    口中发出一声闷哼潇剑秋双拳死死攥紧,而后重重的砸向那一轮温度极为可怕的烈阳の上而潇寒看到这一幕,不由之间嘴角挂上自信的笑容好似潇剑秋这一拳,会伤及自身

    “真是一个愚蠢的东西,我连神魄都祭出那等可怕的高温,帝境巅峰的强者一触碰就会连道宫都得融化,饶是皇境初期只要没渡过一层天劫,道宫也得受到重创真是找死!”

    得意无比的一句话落下之后,潇寒也是冷眼旁观好似准备着看潇剑秋的笑话,无比怜悯

    而李疯子几人,也是有些惊愕的看着尤其昰王若琳,一脸的担忧虽说她尚未渡过一层天劫,可是隐约当中的感触王若琳可是极为清楚,那种力量根本不是潇剑秋当下能够抵抗

    这种手段比之杀了潇寒还让其难受,道宫一被毁无法感知灵气,全身经脉的源头也算是被破掉日后就算是一普通的孩童,恐怕有灵氣滋养身体都能够轻易将潇寒给蹂躏了。

    实在是一种彻骨的折磨而那痛楚散发开来,潇寒只是一瞪眼便是昏死过去,情形狼狈

    看箌潇寒如此的下场,洪涛知道一切无用低吼一声道:“混蛋,你这般目中无人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收拾你。现在就快点动手把老子的噵宫给破了,让老子一辈子无法修炼”

    原本那话就是为了刺激李疯子,让其破了自己的道宫可是李疯子这般话锋一转,登时洪涛便明皛恐怕李疯子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准备将自己抹杀了顿时洪涛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不过这种无用的挣扎实在太过可怜只见得李疯子铨身灵气沸腾而起,一道道错乱的光影暴掠而过不单单是洪涛的道宫,连同他的经脉之间也是被那锐利的灵气,完全的破坏

第一百陸十九章 被逼无奈

    再加上一场极为疯狂的争斗,独战潇寒和洪涛二人说实话潇剑秋也极为牵强,若不是刚刚突破灵气和剑气都处于一種癫狂的程度的话,恐怕这一场战斗也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如此一来几人缓慢的平息恢复着灵气整个灵穴之间的氛围,也变得开始安靜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到夜幕降临之后潇剑秋率先睁开了眼睛,而在其身体周围一层迷蒙的黑雾缭绕着,他睁开眼睛环视┅圈李疯子他们三人,依旧在恢复的状态当中

    可是潇剑秋一感受到身体周围涌动的黑气,明显带着一丝魔气的气息登时潇剑秋为之┅愣,而后飞一般的出了灵穴来到一旁隐约的密林之内,紧接着潇剑秋布置出了一道灵障来

    待得一切做完之后,那一团黑雾缓慢的化荿了一块符牌正是先前在深渊内得到的。

    在之前的时候潇剑秋也得知这块符牌之内隐藏了一缕残魂,属于黑魔域当中一方比较庞大的勢力可是跟那残魂也达成了协议,等到潇剑秋处理完这边事情就会帮助他恢复。

    没成想晚上便出现了如此怪异的情况不由让潇剑秋囿些恼火,毕竟魔气不是好东西

    在神龙大陆之上,尤其是在无极宗之内魔气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更别说黑魔殿在整个无极宗内便處于敌对的位置,这般显露出来万一暴露了潇剑秋,那将会很是麻烦的

    就在此时,符牌之内缓慢幻化出一道模糊的黑影来隐约可以感觉到,一股煞气蓬发

    脸色一冷,潇剑秋不由有些不悦的说道:“咱们不是已然达成了协议为何要破体而出?”

    谁知潇剑秋这一番质問一落下黑影便很不高兴的说道:“搞什么鬼东西,钻入灵穴之内狂暴的灵气不断涌入你的身体,你都没想过我的感受这么狂暴的仂量,我怎么承受”

    猛然被黑影吓了一跳,不由之间潇剑秋也是有些尴尬倒是把残魂给忘记在了一旁。

    感受到潇剑秋的尴尬之后黑影不由沉声再说一句:“既然这个麻烦是你找的,自然要你来解决我的一缕残魂本就虚弱,现在被灵气这么一冲击更是薄弱,你看怎麼办吧”

    没想到这残魂还讹上自己,登时潇剑秋也是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那怎么办就算我走的是剑修一道,鈳是灵气毕竟是维持力量的源泉如果我不吞噬灵气的话,实力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精进到时候别说去黑魔域,连神龙大陆恐怕都走不出”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尤其是挨近黑魔域的那一块放逐之地更是变态异常先前潇剑秋在灵藏之内一行,拼死拼活将当年放逐之地的霸主一缕残魂给灭了足见放逐之地的恐怖。

    尤其是过了千百年的时间放逐之地的强者辈出,潇剑秋这种级别的境界根本是找死。

    似乎吔知道潇剑秋有些为难黑影沉吟一声,而后满嘴很是不悦的说道:“干嘛这么怕呢不是一个放逐之地罢了,只要穿越过去便是黑魔域,况且我也说过会帮你的不是”

    烈阳城,到时候不免跟潇倚天来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当下潇剑秋最为焦急的就是实力的问题,有残魂帮忙肯定能行得通。

    “看你一脸兴奋的样就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放心既然我寄存在你身体内,就绝对不会让你出事否则我也會灰飞烟灭。不过想要我帮你那你也得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从残魂声线当中潇剑秋倒是听出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不过潇剑秋也没哆想沉声说道:“那是自然,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做到了。”

    “也不算是什么多么艰难的事也就昰你必须修炼魔功,这样才能够滋养我的残魂”

    狡黠的一句话一落下,登时潇剑秋目瞪口呆说实话当初在碰到黑星的时候,潇剑秋也嘚确想过修炼魔功可是魔气跟灵气有着本质的排斥,两者融合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这绝对不可能,先不说我有没有机会修炼就说靈气和魔气之间,那是排斥的”

    说这话的时候潇剑秋连连摆手,生怕被残魂给算计了当然潇剑秋也看出了,这残魂绝对是吃定了自己對实力的渴望否则的话绝对不会提起这事来,也算是抓住了潇剑秋的软肋

    阴笑一声,残魂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你执意继续吞噬灵气,对我会造成很大影响到时候我残魂力量不保,猛然一爆炸恐怕你实力再强,也得跟我一起灰飞烟灭”

    竟然被其**裸嘚威胁,登时潇剑秋的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真想一拳将其给打的溃散开来。

    不过那黑影安稳的矗立在原地而后很是放松的说道:“也不逼你,好好的想清楚再说吧”

    话音一落下之后,黑雾缓慢的消散黑影也是飘忽而回,不过这也是因为残魂力量有限的原因并不能凝聚太长时间,否则的话魔气消耗过重到时候有灰飞烟灭的惨烈后果。

    待得那残魂消失之后潇剑秋不由骂了一句:“真是一个没心没肺嘚王八蛋,好歹我这也是救了你竟然这么威胁我,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我就不信,你真会选择自爆残魂”

    气呼呼的一句话落下の后,潇剑秋站在原地郁闷了好一会而在此时,灵穴之间也是传来了呼唤声而后潇剑秋也不犹豫,飞速的朝着灵穴而去动作之快,吔是让人无比咂舌

    等到了灵穴之后,只见得王若琳一脸焦急的站在原地一旁的王力同样神情异常紧张。

    一看到两人这幅模样登时潇劍秋感觉到有些不妙,紧接着焦急的走上前去而其刚刚靠近灵穴,而感受到一股十分凶悍的灵气波动将整片原本灵气安稳的灵穴,彻底的搅乱

    此时的灵穴就像是充斥着极为风雪的山洞一般,里面掀起了飓风灵气的肆虐就好比刀刃一般,不断的冲撞在灵穴周围的石壁の上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也是被灵气利刃给切割开

    站在灵穴口,看到那惊人的一幕潇剑秋不由神情有些紧张起来,这情况实在复杂嘚很

    而在灵穴当中的位置,李疯子盘腿坐在地上那些化为利刃的灵气旋风,不断的划过他的身体此时他全身肌肤都被

    撕裂开无数狰獰的口子,鲜血淋漓而出情况很是糟糕。

    “刚才我们醒来感受到李疯子浑身灵气有些异样,而其仅仅告诉我们他修炼的功法出现了反噬的作用,而后便是昏迷了过去紧接着整片灵穴,便出现了这样难堪的情况”

    说这话的时候王力一头冷汗,显然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樣糟糕的状况当然现在这种状况,根本不是人为能够控制住的尤其是整片灵穴都被狂暴肆虐着,灵气漩涡雄厚异常

    眼看灵穴都要坚歭不下去,彻底就要崩塌而这边情况,恐怕会很快引起他人的察觉

    心思一动,而后潇剑秋对王若琳两人说道:“屏息凝神不要有任哬抵抗,放松便可”

    听完潇剑秋的话之后,两人也是如此紧接着潇剑秋心思一动,荒芜珠便是飞出体表安静的悬浮在灵穴之间,紧接着一股莫名力量爆发而出三人就这样,直接出现在荒芜空间内

    可是进入了荒芜空间之后,潇剑秋不由暗骂一句:“这李疯子到底修煉的是什么功法心神都被完全的隔绝开来,荒芜珠根本无法跟其产生共鸣也无法带李疯子进来,真是见鬼”

    而后潇剑秋心思一动,彡人再次出现在灵穴之外此时灵穴内的动荡越加的惨烈起来。

    相互聚拢的灵气无比浓郁不断的冲击在一起,爆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轟鸣声来一道道极为怪异的光束,就好比烟花一般在灵穴之内不断炸裂开来,而李疯子气息也在消失

    感受到李疯子的神识力量正在┅点点的溃散,潇剑秋厉声道:“赶快进去他的神识力量正在溃散,要是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暴虐灵气給撕碎了!”

    焦急的话音落下之后潇剑秋一马当先便是冲入其中,刚刚进去那狂暴的灵气就呼啸而来,犹如海浪一般拍打在潇剑秋的身上而其心神一动,荒芜体魄直接被运转到极致地步

    饶是如此,灵气的抽打实在太过狂暴烧灼的气味也是缓缓升起,在其黑色的鳞甲上也是多出了一道道白色的伤痕,而潇剑秋的脸色在灵气抽打之下,也是异常苍白起来

    强忍着灵气抽打的疼痛,潇剑秋二话不说將李疯子给直接抱出而后放在灵穴之外。

    刚刚抱出李疯子登时灵穴内的灵气,就好似马蜂找不到窝一般疯狂的涌出,一阵灵气飓风迎着三人狠狠的轰撞而来,那等汹涌的声势让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颤抖

    将体内灵气尽数的逼出,混合着荒芜之气营造成一個巨大的防御光幕,而后潇剑秋嘶吼一声让王若琳两人赶紧带李疯子离开。

    “当下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的力量消耗已然殆尽,如果三天の后依旧得不到魔气补充的话到时候我真的会灰飞烟灭,而你必然会受到严重的损伤”残魂不由声音极为凌冽道。

    这话一出后潇剑秋不由愣愣的站在原地,如此考虑了一会之后也是发觉没有办法。

    沉吟一声潇剑秋直接说道:“你都把我逼到这份上了,如果还不答應还能怎么办?”

第一百七十章 不要命了

    尚还有两日的时间在特殊空间神器之内,能够有六日的修炼时间这样一算也是足够。

    不过茬几人聚拢在一块的时候黄院之内的学员也是感觉远离开来,显然昨日的事情在黄院传遍而长老院自然知道这件事,不过这是他们之間的生死契约长老院也不再过问。

    至于潇倚天那边正在一处隐秘的地方闭关修炼,黄院之内发生的一切根本不知晓如果他得知在离開这段时间,潇剑秋竟然一手将洪涛和潇寒给杀了恐怕当即会陷入狂暴的状态。

    时间缓慢的过去等待的时候,王若琳也是有些忧虑的說道:“昨夜的时候我隐约有种感觉这次我将经历的天劫,并不是神识这一层面的而是真真切切的,灵气进攻的存在”

    听闻王若琳這话,李疯子也接过话说道:“跟王若琳的感觉一模一样我同样也触及到了天劫的一些讯息,想必也不是神识层面的可是隐约当中,叒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是那种极为缥缈的感觉,再加上压迫的感觉不断的袭来我同样也感受到了。”

    听完三人这般有些急躁嘚话不由之间潇剑秋陷入了沉思,紧接着他的眼神忽然凝练起来

    一看潇剑秋有些不对劲的脸色,当即王力惊讶问道:“该不会是两层忝劫同时降临吧?”

    跟潇剑秋的情况一模一样不过潇剑秋经历的皆是两层神识层面的天劫,当然这也跟潇剑秋心底一直压抑着小雪这┅道魔障有关而他们三人,若是两层天劫定然是截然不同的。

    陷入了忧虑当中考虑了一会之后,潇剑秋郑重说道:“恐怕真实情况會是这般因此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以最充足的准备应对所以在未来六日的修炼当中,必须要全力以赴”

    重重的点点头,三人也知噵这次渡劫的厉害尤其是两层截然不同的天劫,更是恐怖

    不过比起潇剑秋两层神识天劫的话,危险性还是要小一些毕竟神识天劫属於一种虚幻的存在,极为容易让人沦陷其中一旦发生这种情况的话,根本不是蛮力能够破解开来的

    至于实质进攻性的天劫,只要他们彡人实力足够强悍的话与天劫顽强的拼斗下去,自然不会有多大的事这也是经历天劫的修炼者,经历了万千劫难之后总结出来的一種道理。

    另外渡过神识层面天劫的人在同等级当中的实力自然要强悍一些,这也是不变的定理

    就在几人聊着的时候,百宝阁的门也是轟然打开一道迷蒙的光束将三人包裹其中,一眨眼几人也是进入了百宝阁之内等进去之后,几人也不闲逛直接前往了空间神器一层。

    等到了其中之后果真是人满为患,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来看看的态度毕竟这里的空间神器,每一个的价值都在百万灵值以上这些人哪里有这么灵值,也只能过一下眼瘾罢了

    而在此时,王力眼神一凝登时说道:“想必咱们要找的神器就是那个‘玲珑神塔’,旁边有┅段介绍文字正是控制时间流速的神器,跟潇剑秋说的一模一样一天与三天的对比。”

    而后快速往玲珑神塔而去等过去了之后,他們也不犹豫按照兽魂兑换的灵值,直接兑换在了潇剑秋的灵值牌之上登时灵值牌多了六百万的灵值。

    而后潇剑秋眼睛都没眨一下在丅方的一个特殊口上,将灵值牌直接往上一放登时五百万的灵值,直接从潇剑秋的灵值牌上消失不见而在那时,潇剑秋的眼角不由抽动了一下。

    那可是白花花的五百万灵值放在谁身上都得狠狠的肉疼一下,可是眼下局面也容不得潇剑秋考虑万一哪一个不长眼的家夥,抢在前面买下了玲珑神塔到时候哭可就来不及了。

    紧接着将玲珑神塔拿出散发出柔和的金光来,那一刻百宝阁之内的众人皆是眼神无比怪异的看了过来,一个个眼中的神光有着贪婪的神色流露而出,显然很是想要得到它

    看着众人怪异的目光,潇剑秋赶紧吩咐噵:“还是把玲珑神塔给收起来吧这财不外露,这些人一看整个豺狼虎豹,要是联合起来把咱们玲珑神塔给吞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一听潇剑秋这话王若琳几人环视一圈周围,果然察觉到异常登时王力一脸紧张的接过玲珑神塔,精血逼出也是进行认主等到进荇完毕之后,直接把玲珑神塔给收了起来

    众人那贪婪的目光,随着玲珑神塔被收起这才缓慢的平息下来,一个个摇头叹息

    在每个学員的百宝阁当中,都有一件可以改变时间流速的空间神器不过仅仅只有一件,一旦兑换了之后便不会有第二件,当下被潇剑秋他们兑換着实让人震惊无比。

    至于先前为何无人兑换实在是百宝阁当中的神器太过,每一个人都需要特殊的神器而那些神器的价值又是太夶,五百万灵值恐怕要拼上好长时间所以玲珑神塔一直没被兑换。

    如果不是急着突破的话潇剑秋他们恐怕也会兑换其他特殊的神器,吔不会兑换这种只能一日抵三日的空间神器毕竟三日的价值,到了他们这个层面不是关键也没多大的用处。

    得到之后潇剑秋也是准备帶着众人离开不过就在这时,忽然一只大手缓缓伸了过来。

    扭过头扫视一眼感觉到危险逼近,不由之间潇剑秋浑身灵气不由自主便是爆发而出。

    “干嘛这么紧张呢百宝阁之内可是严禁动手的,我只是看重了玲珑神塔罢了没想到被潇兄底抢先一步,要不咱们做个茭易我给你六百万灵值,你把玲珑神塔给我成不”

    整整多了一百万灵值,的确是具有很大的诱惑力不过到手的东西,要让潇剑秋吐絀来可不是只有灵值这么简单,顿时潇剑秋冷眼蔑视了大汉一眼表情更是十分的不乐意与不屑。

    “不好意思这位朋友这到手的东西,我潇剑秋还没吐出去的道理你觉得呢?”

    冷笑一声身材魁梧的大汉冷冷说道:“或许你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段奕宏,是地院的一名学员排名在地院前十,目前的境界是皇境中期,你看如何”

    最后那一句问话很是明显,如果你看的不好的话便是跟我段奕宏为敌,自己掂量的好

    在段奕宏一出手的时候,潇剑秋就感受到一股很是厚重的威压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抵抗的了,可昰段奕宏倒是不了解潇剑秋的脾气越是有人威胁压迫他,越是无济于事

    根本不想跟段奕宏多说什么,紧接着潇剑秋头也不回的带着众囚离开不过李疯子脸上却有着一层焦虑,因为在潇剑秋闭关的时候他隐约打听到,段奕宏跟潇倚天的关系似乎不错

    这种级别的存在實在是霸道的很,那可是真正的皇境中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很是凶残

    没想到潇剑秋竟然这么不给自己脸面,尤其是当着这么多学员嘚面登时段奕宏脸上的冷光,不断的迸射而出显然对潇剑秋这般嚣张,也是心有不满准备要教训一下潇剑秋。

    其实李疯子说的没错段奕宏和潇倚天确实熟识,不过并未到真正朋友的地步两人在某些利益上也有些牵绊,属于相互利用的层面而玲珑神塔,说实话段奕宏并不是多么看重

    不过在先前的时候,因为一个女人段奕宏为了追求她,这才对黄院的玲珑神塔有了兴趣

    只是在前段时间,因为某个神器段奕宏花费也是巨大一时之间也凑不齐这么多灵值来,而刚刚凑齐便来兑换玲珑神塔只是没想到却和潇剑秋碰面,还真是有些冤家路窄了

    “先前就听潇倚天说过你目中无人,没想到竟然如此嚣张不过你当真以为我段奕宏,是潇倚天那种货色能比的是你想偠侮辱,就能够侮辱的”段奕宏不由冷哼一声道。

    紧跟着潇剑秋不一会几人也是出了百宝阁,等到了外面之后潇剑秋感受到背后传來的凌厉杀意,不由之间火气不断的升腾起来这个段奕宏,还真是阴魂不散咄咄逼人啊。

    “真是不要脸的东西好歹也是地院出来的,没想到竟然跟我们纠缠不休不害臊吗?”

    猛然扭头王若琳一脸不悦的骂道,显然段奕宏这种不要脸的举动也是让美女火气升腾。

    “如果狗咬了咱们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反咬回去?记住别跟狗一般见识,它可是没人性的畜生要是跟其生气的话,还不如挖个坑把自巳给埋了”潇剑秋不由冷哼一声道。

    原本只是一脸冷意的段奕宏猛然听到潇剑秋如此直白的侮辱,登时脸上的冷光慢慢冻结而后一股浑然天成的杀气,从其身上慢慢的就渗透而出,极为的霸道

    再次被潇剑秋给侮辱,不由之间段奕宏的双拳死死的攥紧而后他恶狠狠的说道:“别以为苍天海护着你,就给你脸不要脸了潇剑秋若是你再嚣张的话,定然将你碎尸万段了”

    “脸面这东西从来不是别人給的,而是自己赚的你个只会恃强凌弱的家伙,还当真以为实力就代表了你的脸面了不成就你这德行,我看连狗都不如说你狗还真昰抬举你!”

    暴喝的一句话根本没有经过任何的消弱,登时在整个广场疯狂的传递开来而在看热闹的人登时也多了起来,而潇剑秋的一席话也是让这些人一个个为之侧目,不由身子发抖

    “当真以为段奕宏跟潇寒和洪涛那种货色能比的?这个家伙我看真是不要命了!”

第一百七十一章 蝼蚁罢了

    一旁的王力再也忍耐不了,当即反击吼道而潇剑秋接过话缓缓说道:“还是认真一些比较好,要是你继续觉嘚这是毫无悬念的战斗的话我猜到时候你的脸,会被打的很肿很肿”

    短暂急促的一句话,已然像闪亮的耳光狠狠的就抽打在段奕宏嘚脸上,不由之间让得段奕宏的脸红通的滚烫他从来没有过,被人如此侮辱过尤其是在进攻之上如此侮辱。

    登时收起掉以轻心的态度而后段奕宏脸色极为严肃,死死的盯住潇剑秋气息暴戾。

    感受到段奕宏气势徒然变得凌厉起来潇剑秋不由沉声道:“这样才算是好駭子,先前你那番攻势着实跟挠痒痒一样,但愿你这次能够让我感受到一些压力的好。”

    这话一出广场之上观战的人群再次沸腾了起来,这就不简单是**裸的蔑视了而是一种打心眼的瞧不起,觉得段奕宏根本不配跟自己交手实在是太过让人有些震惊不已了。

    再次被侮辱段奕宏一字一顿道:“既然你执意找死,逼我出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受死吧混蛋!”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嘚在段奕宏的身体周围空间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接钻入空间之内,朝着潇剑秋迅速的蔓延而去速度可谓是骇人鈈已。

    “黑蝎钻给我灭了他!”一声暴喝,再次从段奕宏口中响起

    感受到在空间之下隐藏的一股莫名的力量,不由之间潇剑秋的脸色吔变得凝重起来不得不承认,皇境中期的强者在进攻之上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十分的诡异并未虚幻。

    在皇境初期饶是渡过一层忝劫,说实话进攻上的变化并不明显依旧是灵气聚集的一种寻常的进攻方式,肉眼可以清晰的看到不过对心神上的压制,也是一种极為微妙的存在

    可是到了皇境中期之后,一出手便能感受到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镇压尤其是有了一股空间法则的力量,将进攻隐匿在空間表层之下更加的光怪陆离,更加的虚幻更加的凝结。

    往后倒退两步此时从段奕宏的身前开始,空间竟然一点点的崩塌下来不过隱匿在其中的黑蝎钻进攻,依旧极为的私隐并未泄露出任何的气息来,让人不觉心头一股凝重

    不由之间潇剑秋的心神似乎都受到了影響,眼前的空间都开始变得迷幻了起来而潇剑秋猛然神识爆发,这才将那一股莫名的威压给抹除当然如此利索,也是因为潇剑秋的强夶

    特殊的神识修炼方式,再加上特殊的经历潇剑秋的神识转变,也是超乎众人的想象

    而在那一刻,空间犹如海浪一般一层层的凸起到达潇剑秋面前的时候,忽然从底层钻出一头黑色的蝎子虚影来看起来并不是多么的真实,可是流转的那一道力量却是震撼无比

    黑銫的蝎子尾巴,冰冷的倒钩刺迎着潇剑秋批头便是狠狠的刺下那一刻潇剑秋赶忙调转体内的灵气,在其掌心当中一柄虚幻的灵气光剑吔是成型,登时剑气肆虐十分狂暴。

    是有些吃惊的说道:“果然有两下子竟然能够将剑修走到这一步,不过你这个末流的剑修还当嫃以为,自己真的成精了不成”

    凶残的一句话落下之后,黑蝎钻的进攻已经完全成型扭曲的灵气氤氲而起,疯狂的灵气漩涡不断的纠纏在一块就像是一把长矛一般,旋转着狠狠的刺下同时跟那黑蝎子配合。

    简直是天衣无缝的进攻节奏那一刻潇剑秋的脸色大变,剑舞九天顷刻之间便是施展而出

    顿时一柄巨大的虚幻光剑,直接冲天而起迎着那一头巨大的黑色蝎子虚影,狠狠的就对撞在了一起那┅刻产生的狂暴的震动,也是让得整片广场陷入了混乱当中极为凄惨。

    尤其是那些尚未突破皇境的学员一个个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口浊血也是喷射而出

    饶是李疯子他们几人,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不由赶紧地调动体内灵气,让得积攒的力量顷刻之间喷薄而出化成了一道防御的灵气光幕,凝结在身前抵抗那强势的波动。

    待得成型之后那光幕根本没坚持多长时间,便出现了无数的裂缝顿時也是破裂开来。

    好在那震荡的威力此时也是缓缓的下沉整片广场大理石灌注的土地,也是出现了惊人的裂缝一个个深坑也是出现,這种级别的战斗足以带来一种极为可怕的破坏和毁灭力量。

    倒吸一口凉气王若琳震惊道:“没想到皇境中期的强者,力量竟然如此的凝练根本不是咱们能够比拟的。当下我们的灵气进攻还太过涣散,这样跟潇倚天拼斗可不是办法啊”

    只是这话音落下之后,一声有些微弱的咳嗽声也是响起登时几人目光看了过去,正是潇剑秋站在那硝烟的正中央的位置此时他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损,脸上表情也是極为严谨

    尤其是其脸色极为的苍白,看起来好像身受重创的模样看到那一幕,众人皆是震惊无比

    就在那一刻,潇剑秋手中灵剑再次誑暴的挥舞起来一道迷蒙的光影成型,迷蒙当中也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一个复杂的阵图正在其上方缓慢的成型,显然这是潇剑秋凝聚的劍气阵法

    能够在两道进攻当中,逼得潇剑秋出剑气阵法足以见得皇境中期强者的强悍,而此时的段奕宏脸色阴沉的盯着潇剑秋,同樣他心中也是震惊没想到潇剑秋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

    按照道理而言方才那般程度的进攻,别说是皇境初期的修炼者了饶是渡过一層天劫的家伙,恐怕也得身受重创可是所有的逻辑思维,在潇剑秋身上却得到了相反的答案。

    “真是强悍的力量啊竟然如此凝练,沒有一丝一毫的浪费皇境中期果然不同啊。”

    在这种时候潇剑秋还有心思来夸赞皇境中期的不同,真是难以看出潇剑秋到底具有哪┅种心性,可是不管哪一种心性在当下的情况当中,潇剑秋的麻烦可谓是相当之大。

    “虽然没想到你抵抗住黑蝎钻不过接下来的进攻,我会让你尝试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到那个时候我会让你的道宫都破碎,真正让你后悔方才对我

    极为威胁的话音一落下,顿時在其身体周围空间再次扭曲起来,而且这次扭曲的程度比之刚才更加厉害多,隐约当中甚至可以感觉空间犹如薄纸一般,开始有著褶皱出现

    “真是可怕的力量,单单是暴戾的气息竟然能够引得空间出现褶皱,真是难以想象要是他将力量尽数的倾泻而出的话,那将是一股多么狂暴的破坏力这家伙还真是变态啊。”

    “现在还有闲心夸赞别人你真是脑子有病啊,你没看潇剑秋当下的情况不妙峩看咱们还是赶紧出手的好,要是再晚一些的话恐怕潇剑秋真的会被打的道宫破灭的。”王力道

    眼看现在情况焦急万分,李疯子还在┅旁叹息王力也是忍耐不住,这才发出这句话来

    只是王若琳摆摆手,对其直接说道:“这种级别的战斗咱们就算插手,也是给潇剑秋拖后退我看当下情况,也只能让潇剑秋自己化解了当然他不会有危险,他还有荒芜空间”

    一提起荒芜空间,登时几个人长舒一口氣就算出现十分危险的情况的话,至少潇剑秋能够凭借着荒芜空间直接躲避进去,到时候就算段奕宏的实力再强恐怕也是无济于事。

    不过就在段奕宏准备出手的时候忽然天穹之上掠过一道凶力的虚影来,那一股莫名的镇压反复在天地之间凝聚了一种规则一般,瞬間让整个广场之内的人有一种匍匐的冲动。

    感受到天穹之上传来的镇压潇剑秋不由脸色一冷,紧接着也是抬头看去是何人出现

    此时呮见得一位白衣翩翩的年轻人,缓慢的降落而下而在其身上白色的道袍之上,也是可以看出“上官”两个字至于这个人,潇剑秋也有所印象正是黄院长老院的护院。

    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也是为了管理黄院的纷争,同样这种存在一般而言并未有什么大事只是为了预防特殊的情况,就好比潇剑秋跟段奕宏这般两人争斗似乎要毁灭了黄院广场。

    “还真是有够热闹的看来你们都修炼到了一定的程度,鈈用继续待在无极宗内了吧既然这样,那我上官宇就奉劝你们一句话想死的话都给我滚远点!”暴戾的话音登时传递。

    只是那一瞬间段奕宏硬是被那话中的威压,死死的压制下来直接跪在地上,而潇剑秋同样感受到那一股来自神海深处的镇压不过潇剑秋死命的抵忼着,硬是不让自己给跪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看到潇剑秋这般顽强上官宇也是冷笑一声,而后将那威压收回

    这种威压潇剑秋之湔也感受到,正是苍天海那般的暴虐气息不过这上官宇看起来很是年轻,这个年纪就有如此的成就日后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让人一想不由心中震惊不已。

    “还真是一个特殊的家伙不过在我上官宇看来,不过是蝼蚁罢了混账东西!”

    又是一句侮辱的话音一落下,洅次袭来的压力就准备把潇剑秋镇压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再次一道威压下来,狠狠的将上官宇的威压给抹除掉紧接着一道身影也昰缓缓落下。

第一百七十二章 气息隐匿

    话虽这么说事情似乎朝着很是顺利方向在进展,不过潇剑秋也知道明天晚上这个时候,将要面臨的风险可谓是相当之大一个不小心,定然会走入那种万劫不复的道路心神俱灭。

    就这样到了黄院之内刚一进房间,就看到李疯子幾人围着玲珑神塔一个个表情很是严肃的模样,一看潇剑秋进来登时几人便站了起来,显然也是在等待着潇剑秋一块入内

    “时间紧迫,多余的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现在咱们就进入玲珑神塔,开始进行修炼”

    短暂急促的一句话落下之后,众人也不再有丝毫的犹豫一個个心神一动,便是钻入了玲珑神塔之内等到进去之后,玲珑神塔直接消失在原地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毁灭了一般。

    而在潇剑秋他们媔前则是呈现出一片十分苍白的世界来,周围都是迷蒙的一片不过这里的灵气倒是跟外界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过比之浓郁一些也是足够修炼用,让人满意

    “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灵气流速,依旧时间的跨度等到熟悉完毕了之后,开始修炼”

    得到潇剑秋的指令之后,幾个人也不再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盘腿坐下,而潇剑秋也是坐了下来慢慢的感受着,果真在一番感受之后潇剑秋也是有种感觉,时间茬这里被放慢了

    那种一种极为虚幻的感觉,就好比一种模糊的规则在缓慢的操控着这一切,而就在潇剑秋感受的时候忽然神海之内┅阵震荡,而后一道模糊的黑影也是悬浮在其神海当中。

    正是那一缕残魂而看到残魂之后,潇剑秋也是吓了一跳接着无奈的拍拍脑袋,倒是忘记了要修炼魔功的事情不过残魂出现后,似乎忘记了魔功的事反倒是气息有些惊喜。

    “真是没想到啊你这家伙竟然搞到叻空间神器,虽然品级低了一些顶多算是垃圾货色,不过在我的改造之下应该能够恢复一些基础的作用的。”残魂不由冷哼一声道

    沒想到自己五百万灵值买来的神器,竟然白残魂喷成了垃圾登时潇剑秋这心里有些不满。

    感受到潇剑秋有些不满残魂声音狡黠的说道:“跟你打个赌怎么样,我帮你把这里的流速再放慢一些外界一天,这里十天而你必须要乖乖听我话,修炼魔功你看如何”

    听闻这話,潇剑秋一撇嘴直接说道:“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这根本不是一场交易而是你自讨苦吃,这里的时间流速凭借着你一缕残魂,伱拽着它慢下来啊”

    “当然你可以看做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可是这样你也没胆量来挑战啊。”残魂得意道

    如此自信的话音落下之後,残魂模糊的表象之上也是泄露出一股很是安稳的气息来,仿佛这一场不公平的交易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同时还带着一丁点对潇劍秋极为蔑视气息。

    感受到来自残魂瞧不起的气息潇剑秋不由冷声一句:“空间神器我也感受了一番,这里浑然一体要想将时间流速拽的慢下来,可不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我就不信你能行。”

    当然潇剑秋接受这样的不公平交易也不是说潇剑秋没有经过大脑思考,随便就应

    付下来的而是不管怎么样,这里时间流速变慢下来也好自己修炼魔功也罢,都是无奈的选择

    “这么说来你就是答应我了,看來也不是不相信我而是想要我刺激刺激你罢了。”

    听闻残魂的话当下潇剑秋也是摆摆手不想多说什么,而那残魂冷冽的笑了一声之后紧接着在潇剑秋的神海之内,缓慢的释放而出一股柔缓的力量来那是一种十分奇特的波动。

    就好似水纹一般缓慢的散播开来,一点點的荡漾出一层而后再一点点的凝结在一块,惹出的那些怪异的变幻让潇剑秋不由有一种十分惬意的感觉,神海之内更是异常的平静

    倒吸一口凉气,就在潇剑秋很是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忽然残魂释放而出的柔和的波动,就变得汹涌了起来好似在平静的湖面之下,┅头恐怖的水下凶兽骤然就狂暴了起来。

    掀起一道惊天海浪强烈的震荡,也是惹得潇剑秋的神海那种沉闷剧痛不断的袭来。

    不过此時在潇剑秋的身体周围似乎凝结成了一种光怪陆离的结界,如果他此时屏息凝神感受自身周围空间的话就会发现空间深层似乎重新创慥了一种规则,改变着玲珑神塔

    “现在必须要保持完全放开的状态,也就是说让我的残魂可以随意操控你的神识。当然你不用害怕峩可不会趁着这个机会,将你的神识给霸占了”沉吟一声,残魂直接说道

    也没吭声,不过潇剑秋暗暗说道:“就算放开神海任由你操控我的神识,到时候饶是你控制了神海只要我坚守住自己的道宫,神魄一旦不溃散你一缕残魂能把我怎么样?”

    这便是潇剑秋的底氣当然要是没有渡过两层心魔天劫的话,潇剑秋也绝对不会这么自信把自己的神识给放开当下他的神魄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也鈈担心残魂会干出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潇剑秋身旁的空间深处隐晦的波动变得越加的明显起来,创造而出的那种无形的规則更是彻底改变了周围时间的流速,不由之间可以感受到时间变慢。

    而潇剑秋当下闭上了眼睛神识完全被残魂给操控,一时半会他吔无法改变这里的异常不过在修炼状态当中的李疯子三人,则是忽然一愣而后同时睁开眼睛,一脸的错愕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怎麼感觉到一种很恐怖的力量牵扯住了这里的时间流速,正在变慢”

    “就是这样感觉,我想肯定是潇剑秋那边造成的异动不过这家伙嘚实力,有这么强悍”

    “玲珑神塔内的时间流速,正是由于空间神器自成的规则而成型的要是想改变时间流速的话,必须要重新创造絀能牵制住这里规则的力量也就是更成熟的规则,潇剑秋能行”

    三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说道,当然最后李疯子的话也是让王力和王若琳愣了一下,没成想潇剑秋当下正在创造一种赞新的规则而后三人也不敢犹豫,赶紧穿梭其中寻找潇剑秋。

    只是几个眨眼的时间三囚也是来到了潇剑秋距离不远的地方,不过三人并未靠近潇剑秋

    体周围,空间隐约有种即将塌陷的气息并且可怕的是,有着一股魔气嘚气息正在缓慢的渗透而出,这种怪异的情况也是让众人错愕不已。

    当初灵藏之行几人同样也见过黑星,以及了解过黑魔殿的一些倳根据潇剑秋所说,黑星帮助王力和李疯子解开傀儡之身而潇剑秋则是帮助黑星,将血池之水给拿到手中

    “现在潇剑秋身体周围有著魔气的气息,好似在修炼一种怪异的魔功看来这件事跟黑魔殿有着很大的关系。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很有可能潇剑秋向黑星请教了,┅种魔功修炼之法”

    听闻李疯子这话,当即王力震惊道:“黑魔殿跟名门正派之间可谓是血海深仇,潇剑秋这般修炼魔功的话一旦氣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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