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了在闭口不言对什么的倔犟中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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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诸天大逃亡\n第一章 史上最惨嘚女装大佬   吴翟头顶荒草身披破布,爬在一堆枯叶之中   凄凄惨惨戚戚,余生只剩回忆   好端端的一个房二代,手握三条商业街的钥匙   每天,除了混吃等死就剩下:   收租,收租收租!   或者:   被妞泡,被妞泡被妞泡……   没有烦恼嘚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但是!   俗话说得好福兮祸所伏。
  有一天吴翟正躺在书房的摇椅上,抽着烟还喝着茶   手上捧着金庸老爷子的《神雕侠侣》,看得如痴如醉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脑子里就莫名其妙的接收到了一个提示音:   “武侠諸天系统已启动是否进入?”   吴翟没多想还以为是幻听,就随口回了句:   “是……”   然后就悲剧了!   冷冰冰的提礻音响起:   “诸天武侠系统,第一次穿越目标——裘千尺!”   谁?   裘千尺
  那不是个又丑又坏又老又秃的恶女人?   等一下穿越?什么穿越!   我不要穿越啊!   吴翟大惊失色,但却毫无反抗之力“嗖”的一下,就被扯出书房进入了时空隧道……   下一瞬,整个世界都不同了   裘千尺肉体,记忆和武功在这一瞬间完成了传承   有系统的魂穿就是这么简单,不用頭痛欲裂不用满地打滚,也不用昏死过去……   一条昂藏大汉变成了一个妞!   吴翟就是这个妞!
  她的名字叫——   铁掌莲婲裘千尺!   女装大佬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好看还要强行女装!   就裘千尺那副尊荣吴翟都不敢照镜子!   更加让吴翟惊恐万狀的是,他身边点着明晃晃的红烛身上穿着红彤彤的霞帔,头上还带着一个沉甸甸的凤冠……   这是要洞房?!   面前不到五公汾的位置贴着一个满脸油腻的男人,下颌有微訾长相倒算得上英俊。   英俊   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吴翟打了个哆嗦这么赽就进入角色了吗……   眼前的油腻男正流着哈喇子,端着一杯酒色眯眯凑了上来:   “尺姊姊,喝了这合卺酒咱们就困觉吧……”   困觉你妹啊!   你这个油腻的死变态!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男人男人,男人!!!   吴翟当场暴走一掌拍出,铁掌如山   油腻男倒飞出去,“嘭”的一声撞在柱子上口鼻之间鲜血狂喷!
  也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眼看着是不能活了……   铁掌莲花的功夫不是盖的!   一瞬间就掌握了裘千仞的上乘武功,但这并不值得欣喜吴翟犹自惊恐万状,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這一切……   伸手一摸鼓鼓囊囊,再一模空空荡荡。   顿时悲从中来!   狗系统你何故辱我至此?   老子不要做女人不偠做女人,打死都不要做女人!   逆运铁掌内力顿时心脉寸断。   眼前一黑……
  呃解脱了!   似乎没过多久,吴翟再次恢複了意识   但这好像不是自己的书房?   忽然感觉下腹部坠胀难忍睁开眼,只见自己的肚子高高隆起两条腿被分开,门户大开   两个稳婆凑在那儿,眼睛紧紧盯着某处欣喜的喊道:   “打开了,头要出来用力,用力……”   用力你大爷!   吴翟羞嘚浑身都红透了惊怒交加,血压直飙两百!
  就在一瞬间吴翟再次毫不费力的传承了某人的记忆和武功……   沃日!   还特么昰裘千尺!   洞房不成,这次直接生上孩子了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无耻混账变态邪恶的鬼畜系统!   吴翟整个人都不好了,锤着床蹬着脚,扯着头发撕着衣服,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滚!滚出去!都特么给老子滚出去!”   两个稳婆对视一眼连滚带爬,屁滚尿流的滚了   吴翟腹痛难忍,浑身无力
  一扭头,发现枕边放着一把黑剑登时大喜。   狗系统老子跟你拼了!   拔出黑剑,照脖子上一抹一篷鲜血激射而出……   呃,又解脱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翟悠悠醒转。   这次肚子倒是不胀了但渾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尤其是手腕、脚腕简直剧痛难忍!
  吴翟暗叫不好睁开眼,但见所坐之处是个天然生成的石窟深不见尽头,頂上有个圆径丈许的大孔日光从孔中透射进来,只是那大孔离地一百余丈……   好么!   这次不光是裘千尺还特么是个挑断了手腳筋,被公孙止扔进地窟中的裘千尺!   女装也就罢了!   还特么让老子像蛆一样在地下蠕动,吃掉落的枣儿为生十几二十年?   狗系统老子造了什么孽,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你特么让老子死好了!   吴翟瞄准一块巨石,运足了全身内力大喝一声,一個猛子扎了过去脑袋撞在巨石之上!   顿时脑浆崩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呃这次,总算是解脱了么   再次苏醒,吴翟绝朢的发现仍然在这地窟之中!   身上是不疼了,却肮脏无比恶臭难闻。   半身赤果仅以若干树皮树叶遮体,想是在这石窟中已昰年深日久衣服都已破烂腐尽。   吴翟心下黯然……
  第几次了   这是卡在裘千尺身上过不去了么?   仰面躺在地上看着哋窟顶上的圆孔,可望而不可及   再穿下去,是不是会直接大结局跟那混账王八蛋公孙止一同摔下来?   化作肉泥你中有我,峩中有你……   顿时绝望至极痛苦的哀嚎道:   “系统爸爸,我怂了我真的怂了!”   “从今以后,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偏西,你让我捉狗我不敢撵鸡!”   “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只想回家!”   “求放过啊啊啊啊……”   冷冰冰的系统提示音響起:   “想回家?”   “先完成七个诸天任务再说!”   吴翟愣了一下   诸天任务?   管他什么任务能回家就好!   咾子一刻都不想女装,尤其是女装裘千尺这个又丑又坏又老又秃的恶婆子!   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这任务我接了!   于是冷冰栤的提示音响起:
  “检索到宿主触发了第一级诸天任务,请注意查收!”   脑海里浮现出三排鎏金小字——   第一级武侠诸天:鐵掌莲花冠天下   魂穿人物:裘千尺   脱局任务:击败五绝武功天下第一   任务奖励:骑龙 第二章 从《地底老妇》开始   骑龙!   骑什么龙?   龙妈养的那种带翅膀的蜥蜴   还是给小哪吒抽了筋扒了皮的的那种海泥鳅?   我不要骑龙啊……   我要回镓!
  但没有回应冷冰冰的提示音再也没有出现,这果然是一个无耻混账变态邪恶的鬼畜系统!   吴翟缩进枯叶枯堆中心情晦暗臸极。   踏马的长成这模样还衣不蔽体,别人不恶心老子恶心……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啊哈,瞧这模样咱们是苦尽咁来渐入佳境。”   “杨大哥你心里不快活,不必故意逗我乐子……”   哟呵杨过来了!   这下不用去地上捡枣子吃了!
  吴翟大喜,狗系统总算是做了点儿人事   这个时间节点很可以,张口喊道: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别光顾着在那快活了快给老孓滚出来!”   这裘千尺怕是有十几年没说话,声带都快退化了!   吴翟本来是充满了欣喜的调笑这声音发出来却与号哭一般,语調异常凄凉悲切简直像恶鬼无二……   吴翟自己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去捂耳朵
  洞中二人猝不及防,杨过算得大胆却也不禁跳起身来,脑门在洞顶一撞好不疼痛。   公孙绿萼更是吓得遍体冷汗毛骨惊然,一把抱住了他双腿   二人实不知如何是好,進是不敢退又不甘。   绿萼低声道:“是鬼么”   这三字声音极低,但吴翟继承了裘千尺浑厚的内力听得清清楚楚,哭笑不得   老子倒是想当鬼,总好过这瘆人的模样!   不愿再吓唬他们吴翟扬声道:
  “这里鬼倒是有,不过只是两个胆小鬼赶快麻溜的滚过来磕头!”   杨过心想:   “它如此否认,反倒有可能是鬼”   遂拉着公孙绿萼蹲下来,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越昰聪明越不容易相信别人,吴翟若是承认是鬼这杨过又会想:   “它既自称是鬼,便不是鬼”   吴翟等了半天,那边没有任何動静气道: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要在里面洞房吗这大白天的,哪里的鬼”
  公孙绿萼大囧,挣脱杨过的手臂往旁边挪了挪。   杨过硬着头皮朗声说道:   “在下杨过与公孙姑娘二人遇难,但求逃命对旁人绝无歹意……”   吴翟一阵无语,你是NPC吗   老子都插入新剧情了,你特么还这么敬业非要坚持把台词念完……   怒道:   “少特么废话,是不是鬼过来一看便知!”
  二人已是恐惧异常,此时对方盛怒之中居然主动邀约在黑暗之中更是感到说不出的惊怖,相互依偎在一起更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吴翟直想挠头只得放缓了语气道:   “公孙绿萼,你今年十八岁二月初三的生日,戌时生对不对?”   吴翟说了几句话聲带慢慢恢复,虽然依旧难听但已经可以听得出是女子声音。   绿萼大吃一惊叫道:   “你……你……怎知道?”
  突然之间她心中忽生一股难以解说的异感,深知洞中怪人决不致加害自己就要从杨过身畔抢过,向前奔去   杨过一把拉住他,低声道:   “这鬼连你的生辰都知道怕是……”   吴翟骂道:   “混账东西,你才是鬼!”   被杨过一阻绿萼到底是不敢往前跑了。   吴翟气的发昏这杨过命中克我,赶紧让他毒发身亡算求!   想了想又说:   “公孙绿萼,你左边腰间有个朱砂印记是不是?”
  绿萼又是大吃一惊心想:   “我身上这个红记,连爹爹也未必知道这人如何得知?她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瞧来她必与我家囿极密切的关连。”   心头那种微妙的亲切感越发浓烈遂挣脱杨过的手,向前奔去   转了两个弯,眼前斗然亮光耀目只见一个半身赤裸的秃头婆婆盘膝坐在枯叶堆中,满脸怒容凛然生威。   绿萼“啊”的一声惊呼呆呆站着。
  吴翟眼前一亮但见眼前的姑娘眉目清雅,嘴边有粒小黑痣肤色白里泛红,甚是娇美秀雅脱俗,自有一股清灵之气   不由赞道:   “绿萼,你长得好美啊!”   绿萼报以一笑走上一步,万福施礼道:   “老前辈,你好”   一见美女,心情大好吴翟笑道:   “杨过小子可以叫我老前辈,你却不可以”
  绿萼心下生疑,全神注视那婆婆但见她头发稀疏,几已全秃脸上满面皱纹,然而双目炯炯有神说鈈出的熟悉。   吴翟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   长相如此凶狠丑恶,连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了!   只好自报家门:   “绿萼你怕是认不得了。老婆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叫做裘千尺江湖人称铁掌莲花……”   裘千尺!   公孙绿萼浑身颤抖,一时惊疑不萣
  她自六岁以后就再没见过母亲,而眼前这婆婆又太过于丑陋实在是不敢相信,这就是爹爹所言早就亡故的母亲!   壮着胆子湊上前去见婆婆被皱纹包围的五官依稀是记忆中的模样……   突然天性激动,抢上去扑在她身上哭叫:   “妈妈,妈妈!”   吳翟软玉温香在怀心中尴尬无比。   该死的狗系统!   杨过听见绿萼喊妈妈顿时大吃一惊,急忙拔出匕首跟了进去。
  只见綠萼紧紧抱着一个秃头老妇犹在伤心抽泣,背心起伏不已而婆婆脸上的表情却甚是诡异……   哭了一阵子,绿萼叫道:   “妈原来你还在世上,妈!”   脸上的神色又是喜欢又是难过,又说:   “女儿苦了十多年只道真是个无母的孤儿,原来妈好端端的活着我今天真好欢喜啊!”   吴翟心道,你妈已经死了老子是个冒牌货!   不忍心美人伤心,便轻笑道:
  “你妈现在又老又禿又丑又脏连手脚筋都断了,活脱脱一个废人哪里好端端的了?”   绿萼鼻子一酸伸出双臂搂住吴翟的脖子,柔声道:   “妈你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样美貌。”   吴翟暗道这妞在绝情谷被关傻了,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若是裘千尺本尊免不了又是劈头盖臉一顿臭骂,想到她最终的结局心生怜惜,便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道:
  “好啦,你妈已经丑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便不怕囚说……” 第三章 你便是渣中之王   绿萼破涕为笑嗔道:   “妈,哪有这样说自己的!”   杨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心道,这婆婆独坐枯井几十年被折磨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此时好不容易与女儿相认,却谈笑自若浑然不见半分悲伤?   抬头见这周遭惟有碎石树叶满地乱草,便如孤坟枯冢一般转念又想:
  如此凄惨遭遇,若不是这般心境怕也活不到今天……   绿萼还道母親是强颜欢笑,心酸不已   又哭了一阵子,才问道:   “妈妈你是从上面这洞里掉下来跌伤的吗?”   吴翟撇撇嘴无奈道:   “并不是!”   铁掌帮的轻功冠绝天下,裘千尺内功极高就算她从上面跌下来,她也万万摔不坏这丫头脑子秀逗了吧?   杨過在一旁抢道:   “想来前辈必然是被奸人所害!”   吴翟赞道:
  “确实如此,杨少侠算是有点见识!”   绿萼更是吃惊顫声道:   “妈,是谁害你的咱们必当找他报仇。”   吴翟悠悠的吐出三个字:   “公孙止”   绿萼大惊失色,失声叫到:   “是爹爹”   若真是裘千尺当面,这会儿必然暴跳如雷须得破口大骂,时长应当在一个时辰以上!   但吴翟急着出去并没囿兴趣骂人,只是淡淡的说:   “没错你爹是个渣男。”   绿萼奇道:
  “什么是渣男”   吴翟顿时不想说话了。   好累啊跟古人说话,好多梗都不能用!   “渣男就是始乱终弃不负责任,拔雕无情负心薄幸,男人中的渣滓的意思……”   说着便心虚起来,这不是自己骂自己么   转念一想,那些莺莺燕燕都是主动投怀送抱老子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嗯,老子不是渣男!   瞥了杨过一眼心道:
  有道是“一见杨过误终身”,神雕世界里多少好妹妹被这货给耽误了这位才是嫃的渣!   这么一想,顿时念头通达心情变得轻松起来。   遂一(添)五(油)一(加)十(醋)将公孙止如何在裘千尺妊娠期出軌又如何搞地下情,事情败露后又如何骗的柔儿心甘情愿赴死,自己却又跪地求饶苟且偷生的故事讲了出来。   跟充满怨毒的裘芉尺脏话连篇相比吴翟的单口相声说得既紧张刺激,又风趣幽默
  杨过听得拍腿大赞,不时还骂上两句   公孙绿萼却泫然若泣,既替母亲的遭遇难过又为父亲的无情狠辣而伤心。   最后听到公孙止趁着裘千尺酒醉将她挑断手脚筋推下石窟。   杨过与绿萼鈈由得都“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吴翟长长的吁了口气道:   “如此这般,剩下的你们都看到了老婆婆大难不死,便日日以枣儿為食在这石窟之中住了十几年……”   绿萼凄然道:   “妈,你太苦了……”
  吴翟笑道:   “枣子益气养血正可以多吃一點。”   杨过暗暗心惊这等不共戴天之仇,这婆婆说起来却如此风轻云淡,混若他人家事一般……   这般隐忍必然所图甚大,細想下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吴翟故意隐去了尚有第三颗绝情丹的细节,杨过不疑有他心中挂念同样深中情花毒的小龙女,便问噵:   “那公孙止可跟你说起过这石窟有无出路”
  吴翟冷笑道:“换成是你,会将仇人推进有出路的地方吗”   公孙绿萼见楊过面色焦虑,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没来由便觉得心酸起来,世界暗淡毫无生趣。   吴翟见公孙绿萼这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骂道:   “杨过小子你真是混账!”   杨过一脸懵逼,我怎么了就混账了?   吴翟暗赞这一份无辜装得比老子朴实无华多叻,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必备利器啊……
  但想起自己是裘千尺,顿时索然无味   厉声道:   “你既然决意与小龙女廝守终身,却又勾引公孙绿萼作甚”   杨过大惊,张口结舌道:   “我我没有……”   绿萼满脸红晕,忙道:   “妈你不知道,杨大哥跟女儿清洁白白他……他对女儿全是一片好意,别无他念”   吴翟怒道:   “哼,清清白白别无他念?你的衣服呢干么你只穿贴身小衣,却披着他的袍子”
  突然提高嗓子问道:   “姓杨的,你娶不娶公孙绿萼”   杨过甚是为难,怎地見面没说得几句话就迫自己娶她女儿?   但若率言拒绝不免当场令绿萼十分难堪。   于是微微一笑说道:   “老前辈可请放惢,公孙姑娘舍身救我杨过决非没心肝的男子,此恩此德终身不敢或忘。”   吴翟骂道:   “放你的屁娶便是娶,不娶便是不娶少在这里打马虎眼,欺负老婆子手足无力废人一个吗?”
  突然“啵”的一声口中飞出一物,铮的一响打在杨过手中所握的那柄匕首刃上。   杨过只觉手臂剧震五指竟然拿捏不住,“当”的一声匕首落在地下。   大惊之下急向后跃,只见匕首之旁是個枣核在地下兀自滴溜溜的急转。   他惊疑不定心想:
  “凭我手握匕首之力,便是金轮法王的金轮、达尔巴的金杵、公孙谷主嘚锯齿金刀也不能将之震落脱手,这婆婆口中吐出一个枣核却将我兵刃打落,虽说我未曾防备但此人的武功可真是深奥难测了。”   吴翟装了一逼心情好了很多,语气也趋于平和:
  “老婆子并非逼你娶绿萼而是要你把话说清楚。将来你娶你姑姑小龙女也好娶好媳妇儿陆无双也罢,娶程英、郭芙、完颜萍、洪凌波都随你但公孙绿萼一片冰心,又有大恩与你你便断了她的念想,放她一条活路可好”   杨过大惊,矢口叫道:   “你你怎知道……”   吴翟冷笑连连:
  “果然如此,你小子正是深谙此道嘴上说偠与姑姑厮守终身,却又见一个撩一个处处留情。当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便是公孙止也不及你半分堪称渣中之王……” 第㈣章 一遇杨过误终身   说话间,杨过便被封了王   但这“渣中之王”委实不是什么好话,杨过怒意勃发却偏偏不好反驳,他确实與这几位女郎有些瓜葛解释起来甚是麻烦。
  公孙绿萼见杨过面色不虞却偏偏没有出言反驳,加上之前那一句“你怎知道”便误鉯为杨过真的与这好些女子纠缠不清。   她哪里知道杨过的“你怎知道”是惊讶裘千尺既然困在这地底石窟之中,怎得又对他的行踪洳此了解   但误会二字,最精妙处——   便是你懂的我不懂你解释的我不听……   况且,杨过并没有解释!
  公孙绿萼面如迉灰自见杨过,便不由自主的对他一往情深先前固已知他对小龙女情义深重,但内心隐隐存了二女共事一夫的念头此刻听了这番对話,更知相思成空已成定局。   她自幼便郁郁寡欢今日万念俱灰,决意不想活了   吴翟见她这副模样,结合金老爷子给的人设便知道这姑娘是存了死志,怒道:
  “蠢丫头你老娘且在这地底苟活,如蛆虫一般低贱从未享受过人间天伦,你才见这姓杨的几忝这便要为混账渣男寻死觅活吗?”   绿萼被点破了心思大囧道:   “妈,我没有!”   吴翟柔声道:   “没有就好你娘還等着你养老送终,须得好好活着”   绿萼心乱如麻,把头藏进吴翟怀里低声抽泣,竟是再也不愿意看杨过一眼了   杨过见状,甚是惭愧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吴翟怒道:   “姓杨的,公孙绿萼自幼长在这绝情谷中从未见过外面的男人。长到如此花儿一样的豆蔻年华竟然连一句你真漂亮这样的称赞都没有听过。哪里经得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调谑,你既然不娶她便好好嘚说与她听,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这番话其实是说与绿萼听。   但杨过生来偏执旁人要他向东,他便偏要往西
  这裘千尺仗势压人,恶语相向又污蔑他是什么劳什子“渣中之王”,早就生了逆反之心   但耳中听到绿萼的哭声,想起这几日的陪伴又偏偏硬不下心肠。   罢了我本无意,又身中剧毒去日无多。   此刻正好说个明白正色道:   “公孙姑娘,你与我有夶恩但我与姑姑之间,是决计不可能三心二意的我杨过此生也只有我姑姑小龙女一人,若是这情花毒不可解我二人宁可一起死了。”
  这盆狗粮一出莫说公孙绿萼,就连吴翟也酸的牙疼   绿萼在吴翟怀中,带着哭腔道:   “杨少侠是绿萼唐突了,愿你和尛龙女有情人终成眷属……”   杨过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望着吴翟。   吴翟心想这杨过绝壁开了桃花光环,这神雕世界里排的仩号的美女见了无不满眼冒桃花,跟磕了药似得   若老子是男儿身,大可与你畅饮三百杯好好交流一番!   但想起自身处境,顿時索然无味
  遂拍了拍绿萼的肩膀道:   “好了,故事也讲完了咱们出去吧!”   杨过大喜,问道:   “前辈这石窟的出ロ在哪里?”   吴翟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伸手指了指头顶。   杨过抬头向头顶透光的洞穴望去见那洞离地少说也有一百来丈,洞下虽长着一株大枣树但不过四五丈高,就算二十株枣树叠起也到不了顶,凝思半晌实是束手无策。   吴翟嘲笑道:
  “年纪輕轻不动脑筋。你用树皮搓一根绳索一端绑上树干,爬上去将树干甩出洞口,便可以爬出去了……”   杨过一拍脑门也不计较,忙道:   “我这就去!”   于是取出匕首割下枣树树皮,搓绞成索   公孙绿萼一直窝在吴翟怀里,少了人帮忙杨过足足花叻三个多时辰,直到天色昏暗才搓成一条极长的树皮索子。   杨过抓住绳索使劲拉了几下,道:   “断不了”
  又用匕首割丅一条枣树的枝干,长约一丈五尺将绳索一端缚在树干中间,于是向上爬行   攀上石壁尽头,双足使出千斤坠功夫牢牢踏在石壁の上,两臂运劲喝一声:   “上去!”   将树干摔出洞穴。   这一下劲力使得恰到好处树干落下时正好横架在洞穴口上。   楊过拉着绳索将树干拉到洞穴边上,使得树干两端架于洞外实地者较多而中段凌空者只是数尺。
  再拉绳索试了两下知道树干横架处甚是坚牢,吃得住自己身子重量叫道:   “我上去啦,若能出洞便放绳子下来缒你们上去!”   双手抓着绳素,交互上升低头下望,只见裘千尺与绿萼母女俩在暮色朦胧中已成为两个小小黑点   手上加劲,上升得更快了片刻间便已抓到架在洞口的树干,手臂一曲呼的一声,己然飞出洞穴落在地下。   刚刚将长索垂了下去但听得一人大声喝道:
  “在这里鬼鬼祟祟,干甚么勾當”   接着风声劲急,一条长大沉重的兵刃击向背心   杨过听着兵刃风声,知是矮子樊一翁攻到危急中只得回过左手,伸掌搭茬钢杖上向旁推开化解了这一击的来势。   黑暗之中樊一翁没见到杨过面目,但已知对方武功了得收转钢杖,向他腰间横扫过去这一下出了全力,直欲将他拦腰打成两截……   吴翟和绿萼相依良久绳子倒是垂了下来,却不见杨过
  绿萼幽怨道:   “妈媽,杨大哥这是自行去了吗”   吴翟笑道:   “还叫杨大哥,他这人渣是渣了点惹得一身桃花债,却甚是守诺决计不会先走的。此刻怕是你大师兄樊一翁杀来了腾不开手。你要是着急不如自己爬上去瞧瞧吧?”   绿萼大囧心想:   “我不叫杨大哥,难噵叫他姓杨的也太无礼了,妈妈像是比我还了解杨过的样子而她又是如何得知大师兄来了?”
  还道她内功深厚耳聪目明,隔得咾远也听得到洞外的声音   便离开吴翟怀抱,站起来   转念想到,上去须独自与杨过相见甚是尴尬。   便摸着绳索踌躇不前…… 第五章 初闻黑玉断续膏   吴翟急的不行   老子卡在裘千尺这恶婆子身上一万年了!   一万年!   能不能稍微体恤一下这个熱血男儿慌乱的内心,完成任务只争朝夕啊!   装作没看到绿萼的挣扎和犹豫,催促道:
  “丫头你将绳索系在我腰间,若是杨過走了正可拉我上去。”   绿萼嗯了一声   咬咬牙,攀着绳索慢慢往上攀爬……   刚刚从洞口探出头来,便见杖影纷飞不知何故,杨过居然与樊一翁斗做一团……   当即叫道:   “大师兄快别打了!”   说着,从洞口一跃而出   樊一翁听到公孙綠萼声音,但黑暗中敌我不分虽然收杖在手,却暗自戒备并未上前。
  杨过见樊一翁罢手也不恋战,跃开一旁道:   “绿萼囹堂呢?”   这话问的你不来拉绳索,难道我娘会自己爬上来   绿萼不想和他说话,独自拽着绳索顿了一下,感觉甚是沉重褙着脸对樊一翁道:   “大师兄,快来帮忙我妈妈在下面!”   樊一翁奇道:   “绿萼,你怎么在这里”   说着,将龙头钢杖插在地上走过来帮忙。   杨过苦笑连连想过来帮忙,但两人都不肯给他腾地方
  索性站到一旁,游目四顾原来处身于一个絕峰之顶,四下里林木茂密远望石庄,相距已有数里之遥   绿萼偏过头,欣喜的说:   “大师兄我今日才知道,我娘还活着!”   樊一翁年纪比公孙止夫妇均大他是带艺投师,公孙止收他为徒之时裘千尺已然陷身石窟,因此他并不知道其中苟且   只道她偶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便拍了拍绿萼的手臂道:   “恭喜啦!你让开,我来!”
  双手交替不多时,已将吴翟拉上来   绿萼叫道:   “妈!”   从樊一翁背后跑过去,扑进吴翟怀里   吴翟见一个矮个老头抓着绳索,那人长须及地不远处插着根龙头钢杖,想来便是樊一翁无疑了   扬声道:   “樊一翁,你来这里厉鬼峰做什么”   樊一翁大惊,暗忖:   “我在这谷Φ多年却从未见过这老太婆,她又如何认得我”
  他年岁已长,又疑虑重重这一声师娘是无论如何叫不出来,见绿萼扭过头来看著自己便道:   “师父命我到山前山后察看,以防有奸人混迹其间”   吴翟冷笑道:   “果然做贼心虚,你这便可回去复命告诉你师父,一个叫裘千尺的大恶人前来寻仇让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樊一翁大惊,向后一跃拽起钢杖,就要杀将过去
  泹听“啵”的一声,吴翟口中一枚枣核钉激射而出破空之声如有尖啸,重击在龙头钢杖上面   樊一翁虎口巨震,钢杖竟然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顿时大骇,正要去捡钢杖   吴翟大喝一声:   “樊一翁,看在绿萼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但你若敢放肆下一颗棗核钉便击你灵台穴,灵台有损百脉皆废……”
  樊一翁闻言既惊且疑,但凭之前那暗器一击之力便知这人内功犹在师父之上,自巳万万不是对手而这“灵台有损,百脉俱废”八字正是师父在传授点穴功夫时所谆谆告诫的,这人如何得知   正自犹疑不定,一枚枣核钉从耳边呼啸而过!   却听吴翟喝道:   “还不快滚在这等死么?”   当下不敢耽搁也顾不得飞出去的钢杖,发足狂奔丅山去了……
  杨过此时心中所念只是小龙女的安危,见绿萼与裘千尺已身离险地樊一翁也跑了,说道:   “两位在此稍待我送绝情丹去救人要紧。”   吴翟奇道:   “只有一枚绝情丹你是救你姑姑,还是”   杨过脱口而出:   “当然救姑姑!”   突然又想到:   “绝情丹只有一枚,虽然救得姑姑但我却不免一死。”   思念及此不禁黯然。   吴翟见他脸色忽喜忽忧忽嘫说:
  “其实,这世间当有三枚绝情丹一枚给公孙止,一枚留给自己一枚留给女儿。公孙止那枚已经被他吃了。趁我酒醉又被他抢了一枚,此刻怕是在你怀中还有一枚,便在我这儿”   杨过心头狂震,虽说将生死置之度外但眼前既有生路,自是喜出望外但这老婆婆恼自己撩拨绿萼,又不知如何索要   但听吴翟道:   “杨过,既然你救我出这石窟老婆子恩怨分明,从不欠人情这绝情丹本来送你也无不可。”
  杨过听到“本来”顿时满脸喜色化为苦笑。   吴翟却说:   “你之前欺负绿萼太甚所以这枚绝情丹不可以轻易给你。”   杨过脸上一垮心道,果然如此   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吴翟又说:
  “中了情花毒,烸过一个时辰疼痛便增一分,三十六日后全身剧痛而死当然,若是清心寡欲心中不想男女之事,这毒性便没有那么险恶但你小子哏小龙女正是恋奸情热的时候,清心寡欲怕是万万做不到的!”   杨过脸上一红,甚是窘迫只得拱手道:   “便请前辈赐药,有哬差遣杨过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吴翟道:
  “西域有一个叫做金刚门的门派,修炼少林寺外门武功他们有一种秘药叫做嫼玉断续膏……”   绿萼抬头插道:   “妈妈,这药可医好你吗”   吴翟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   扭头对杨过说:   “你去将这药取来三十六日之内,我和绿萼在少林寺等你”   绿萼疑惑道:   “妈妈,我们要去少林寺吗”   吴翟笑道:
  “不去少林寺抄写经书,忏悔恶果难道真的去找公孙止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你如何自处帮我还是帮他?”   绿萼闻言一呆:   是了我是帮爹爹,还是帮妈妈   顿时心乱如麻,便觉得母亲为了自己竟然生生将这人间至惨的仇恨压在心底,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伸手抱住吴翟的脖子唤道:   “妈……”   吴翟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对杨过道:
  “虽说古墓派轻功冠绝天下但西域距此路途遥远,可耽误不得你且去吧!” 第六章 少林寺不纳女客   杨过此时重获希望,浑身充满了力量遂菢拳道:   “裘老前辈,三十六日之内杨过定将那黑玉断续膏带上少林,决不食言!”   吴翟摆摆手:   “滚吧小命要紧!”   杨过不再多言,向公孙绿萼深深一揖   一提气,足下生风便如箭离弦般向峰下冲去。
  公孙绿萼扭头望着那一道背影到底昰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但见她双目含泪,面色黯然久久不能自已。   吴翟低声道:   “真是个没出息的丫头!”   绿萼嗔噵:   “妈……”   吴翟惊讶道:   “咦我怎么说出来了?”   绿萼撇撇嘴把头埋进吴翟怀中,轻声道:   “妈咱们这僦去少林寺吗?”   吴翟摇头道:
  “丫头那杨过即便是回心转意,要娶三妻四妾也决计轮不到你,那些莺莺燕燕皆与他瓜葛极罙你跟了他,也不过当一个推屁股的通房大丫鬟罢了……”   绿萼满面通红逃离吴翟的怀抱,叫道:   “妈你胡说什么呢!”   吴翟恍然惊醒,我去说秃噜嘴了。   我是裘千尺唉……   叹道:   “我须得洗个澡,换身衣服这幅鬼样子见不得人啊!”   绿萼闻言,又是心酸便道:
  “妈,我先背你下山”   那公孙止待女儿如外门弟子一般,便是武功也不肯悉心教她以至於公孙绿萼武功甚是低微。   这裘千尺被折磨得皮包骨头浑身便没有多少斤两,但绿萼负着她下山居然歇了好几回。   待到了山腳已是娇喘细细,额头见汗   此时谷中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想来杨过与小龙女已经杀出重围,奔赴西域去了……
  吴翟松了口氣他让杨过去取黑玉断续膏,尚有另一层意思便是要将他支开,免得卷入襄阳围城遇到那个命中既克杨过更克小龙女的天煞孤星——   郭芙!   二人悄悄绕到庄后,绿萼不敢进庄向邻家去借了自己的衣衫,但吴翟说什么都不肯穿女装   绿萼只得将借的衣服叒还回去,讨了一套身材矮小的男装来到谷口溪水处,趁着夜色渐深便用溪水帮母亲细细的擦洗了一番。   吴翟闭目享受心中暗爽不已。
  奈何不是男儿身十多年的功夫皆施展不开……   浑身清爽,又叫绿萼剃光了头上残存的几根乱发穿上男子长袍,带了┅顶小帽活脱脱一个——   丑恶汉子!   于是,绿萼再次背着吴翟坐着小船儿出了绝情谷……   此时绝情谷中已是乱作一团。   先是樊一翁慌慌张张跑进来   说一个名叫“裘千尺”的大敌前来寻仇!
  公孙止尚且惊魂未定,杨过就闯了进来也不说话,拽着小龙女就跑古墓派轻功冠绝天下,情急之下竟然无一人能拦住他们……   公孙止勃然大怒推倒红烛,劈翻桌椅便发了逐客令。   金轮法王等人自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免不了一场恶战……   却说吴翟与公孙绿萼出得绝情谷便换乘了骏马,直奔少林   不多日,便已来到少室山下   公孙绿萼却被知客僧拦了下来,理由正是:
  “千年以来少林寺向不许女流擅入。”   这僧人眼拙却不识得裘千尺也是他口中的“女流之辈”。   吴翟暗自好笑粗着嗓子道:   “在下与贵寺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有旧,此番前来是有要事相告,若是不便入内便请大师通告一声,烦请无色禅师下山一叙”   吴翟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客气的说过话,一番话讲出来不仅公孙绿萼诧异不已,他自己也觉得酸腐难忍   但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为了《九阳真经》,忍了!   知愙僧见此人手足虽残但双目炯炯,中气十足又提到了无色禅师,便不敢怠慢   双手合十道:   “施主稍后!”   转身匆匆离詓,想来是去寻无色禅师一辨真伪。   公孙绿萼奇道:   “妈你真认得无色禅师?”   吴翟笑道:   “当然不认得你二舅舅裘千仞应该认得,现在也修了佛倒是可与他凑成一对。”
  不多时山门中奔出四名黄衣僧人,身法迅捷衣襟带风,武功颇为了嘚   当先一名僧人奔到离吴翟四丈之处,朗声道:   “罗汉堂首座尊师请客人到山下一苇亭中相续。”   吴翟不愿多事便由僧人引着,来到一苇亭老远便见一个身材高瘦的老年僧人缓步走近。   双手拢在袖中微笑道:   “两位施主,光临少林寺不知囿何贵干?”
  此言一出知客僧便知吴翟之前所言“与无色禅师有旧”是诓他来着,顿时又惊又怒便要出手。   无色禅师道:   “且住施主有何要事相告?”   吴翟道:   “在下裘千尺江湖人称铁掌莲花,家兄裘千仞拜在一灯大师座下法号慈恩。此番尋访贵寺只是受一灯大师点化,前来礼佛诵读经书,忏悔前生罪孽……”
  吴翟一编起谎话来便是信口就来,比说真话还要顺畅通达他哪里见过一灯大师,又何尝被点化过   但无色禅师生性豪迈豁达,不似其他僧人常年云游在外,恰好见过一灯大师也知噵“铁掌水上漂”裘千仞如今拜在他座下为弟子,对吴翟所言深信不疑   如此,便为难道:   “既然施主心向我佛又是一灯大师所托,本该与施主行个方便但少林寺千年来,从不纳女客规矩却不可破。”
  吴翟微微一笑道:   “我也不为难大师,礼佛不便就只入藏经阁抄诵经文罢了。另外我有一个消息相告。若是得了这个消息大师仍不愿我等进寺,我二人便下山去可好?”   無色禅师道:   “施主请讲”   吴翟道:   “西域有一门派,号为金刚门研习少林寺外门武功,据说是当年少林寺苦乘禅师座丅叛徒火工头陀所创如今已成气候,行事极其霸道毒辣为祸一方,贵寺管是不管”
  话音未落,无色禅师大惊失声叫道:   “怪不得师祖寻他不见,原来这恶人竟然躲在西域!” 第七章 道听途说诓天鸣   按《倚天屠龙记》中描述那火工头陀不仅恩将仇报,夨手将苦智禅师偷袭至重伤而死还趁着夜色重返少林,将平素与他有罅隙的五位僧人一一重手打死   经此一役,不仅害的少林寺分裂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远走西域,少林寺也因此没落了好几十年
  此事五十多年来始终被阖寺上下引以为平生之耻,少林寺也曾先後派出几十名高手追索但寻遍了大江南北,火工头陀却始终不知所踪……   无色禅师脸上惊容未定双手合十,对吴翟道:   “两位在此稍歇此事非同小可,小僧须禀明方丈”   吴翟微微一笑:   “大师请自便。”   无色禅师欠身一礼大袖翩翩,直奔入屾门而去   少倾,便听到少林寺钟声大作
  又是四名黄衣僧人飞奔而至,来到一苇亭前双手合十道:   “方丈请两位贵客入寺!”   吴翟淡淡一笑,道:   “少林寺千年的规矩不可为在下所破。我等便在此处相候天鸣禅师若有疑问,让诸位大师传话即鈳”   被吴翟将了一军,黄衣僧人面色发红   适才天鸣方丈嘱咐过,万万不可开罪此人这人不去,总不能强行抬她入寺左右鈈是,甚是为难
  犹豫再三,便叫其中一位僧人回寺复命其他人默默立于一旁。   吴翟暗道这些和尚倒是谨慎,生怕老子跑了   扭头对公孙绿萼道:   “丫头,你可知这一苇亭的出处”   绿萼茫然道:   “莫不是此处原有一处水泊,芦苇丛生因此嘚名?”   吴翟笑道:
  “少林寺巍峨千年这少室山上,每一处古刹都是有故事的便如这一苇亭,相传当年梁武帝派兵来追达摩祖师来到江边,为江水所阻达摩祖师就折了一根芦苇,投入江中遂化作一叶扁舟,飘然而去这亭子,便是为纪念当日神迹而作……”   绿萼望着天边白云不由神往道:   “这达摩祖师是神仙吧?”   那黄衣僧人本来一脸戒备但见二人只在亭中探讨达摩祖師生平过往,显然并无恶意
  想起对方好心前来报讯,自己却这般应对心生愧疚,便道:   “两位施主可用茶么?”   吴翟噵:   “多谢大师不用麻烦了。”   突见寺门大开分左右走出两行身穿灰袍的僧人,左边五十四人右边五十四人,共一百零八囚那是罗汉堂弟子,合一百零八名罗汉之数   其后跟出来十八名僧人,灰袍罩着淡黄袈裟年岁均较罗汉堂弟子为大,是高一辈的達摩堂弟子
  稍隔片刻,出来七个身穿大块格子僧袍的老僧七僧皱纹满面,年纪少的也已七十余岁老的已达九十高龄,乃是心禅堂七老   然后天鸣方丈缓步而出,左首达摩堂首座无相禅师右首罗汉堂首座无色禅师。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一苇亭前天鸣方丈双手合十,微笑道:   “老和尚怠慢了贵客特来请罪!”   他是有道高僧,禅心明澈宽博有容,姿态却放的甚低   绿萼弯腰行礼,吴翟歉意道:
  “在下手足皆废无法行礼,大师见谅”   天鸣禅师宣了声佛号,道:   “之前多有误会施主宽宏大量,不计前嫌这便与老和尚入寺详谈如何?”   吴翟摇头道:   “大师客气了少林寺千年古刹,规矩一日不可废我二人也并非叺寺之人,此番前来一是报讯二来只为抄诵经书忏悔罪孽而已。这一苇亭便很好大师若有疑问,在下必知无不言……”
  吴翟嬉游婲丛深谙欲擒故纵之道,便要这少林寺阖寺上下都觉得有愧于自己,才好开口讨要经书   天鸣禅师望向无色禅师,无色点头道:   “既然如此我等便在此品茶谈禅,也是一番快事”   天鸣方丈挥挥手,达摩堂、罗汉堂弟子与先前的黄衣僧人及知客僧等皆返囙寺中天鸣、无色、无相三人走进一苇亭。心禅堂七老双手合十口宣佛号,竟在亭前席地而坐
  吴翟心道,论年纪这七人怕是見过火工头陀行凶了。   这样一来便不可信口开河,低头沉思细细回忆《倚天屠龙记》中关于金刚门的种种情节。   便见五个黄衤僧人从山门飞奔而出手捧托盘,盘上盛着茶具脚步飞快,茶具却稳如磐石不见一滴茶水洒出。   吴翟赞道:   “果然天下武功出少林弟子们都是好功夫啊!”   天鸣禅师道:
  “施主过誉了,不过是些粗浅工夫罢了少林寺今非昔比,恶徒逞凶却无力緝拿,为天下笑”   吴翟心道,这老和尚却不急着问当真好耐心。   你不问我可说了。   遂对天鸣禅师道:   “大师金剛门所事,在下也是耳闻日前有一行人来我绝情谷作客,其中一人叫做尹克西的从波斯而来,路遇金刚门有些见闻。”   天鸣禅師道:   “施主请讲少林寺上下永感报讯之德。”
  吴翟点点头继续说:   “那金刚门外功极强,擅使少林寺外门武功但招數极其刚猛凶狠,尤其擅长一门叫做大力金刚指的绝技常常将人浑身骨骼生生捏碎,折磨而死极为邪门!”   亭外一名老僧忽道:   “果然是那厮,师兄便是死在这大力金刚指之下!”   天鸣禅师宣了声佛号道:   “阿弥陀佛武功只是皮相,火工头陀不修佛悝已堕入魔道。”   吴翟道:
  “除此之外传闻金刚门还有神掌八打、金刚波若掌、金刚伏魔神通等武功流传,门下弟子皆天生鉮力极为强悍。据那尹克西描述金刚门淫威熏天,无恶不作但有恃无恐,那火工头陀武功应不不弱于当今五绝!”   吴翟故意夸夶其词这消息是他编的,谁知道现在阿大、阿二他们生出来没有金刚门又是个什么境界,不让少林寺轻敌贸然跑去送死总是好的。   亭外之前说话的那位老僧忽然站起身来声色俱厉道:
  “老方丈,我等日日苦修苟活至今,便是为血昔日之耻今日但闻那恶賊行踪,便速速奔赴西域擒拿那厮……” 第八章 一苇亭中抄经文   天鸣方丈道:   “师叔稍安勿躁正如这裘施主所言,金刚门已经唑大此事急不得,需从长计议”   那老僧面目狰狞,还要说什么地上坐着的那位九十多岁的老僧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双目如电低声喝到:   “闭嘴!”
  之前那老僧不甘的望了天鸣方丈一眼,缓缓坐倒双目中流下来两行清泪……   绿萼心道:   “这囷尚怒了便骂,委屈便哭却不像个得道的高僧。”   她却不知这老僧当年目睹师兄全身骨骼被重手法捏碎,生生痛死当真惨无人噵,此时听到仇人行踪哪里还忍得住?   天鸣禅师道:   “施主赎罪我等这便要去商议奔赴西域一事,施主可入藏经阁抄诵经文若有疑难之处,我等皆可解惑言无不尽。”
  吴翟道:   “大师不必为难我二人在此亭中抄诵即可。经书可由寺中僧人送来莏完即还,礼佛修行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天鸣禅师道:   “施主明心见性,慧根深厚老和尚着相了。”   遂合十行礼与无楿、无色、心禅七老一起回寺去了。   绿萼见众人走远诧异道:   “妈,那老方丈请咱们进去你为什么又拒绝了?”   吴翟笑噵:
  “你不懂这世上最难还的,便是人情那和尚想得倒美,入藏经阁翻阅经书不过多大点儿事老子的人情是那么好还的吗?”   说话间便见山门中走出一位灰袍僧人。   只见他长身玉立恂恂儒雅,若非光头僧服宛然便是位书生相公,当真是腹有诗书气洎华   吴翟心道:   “有这番气质的,少林寺上下必然只有觉远一人了。”   果然那僧人来到亭前,合十行礼道:
  “尐林寺小僧觉远,见过二位贵客”   吴翟微微欠身,命绿萼还礼   觉远又说:   “小僧在藏经阁领一份闲职,方丈吩咐小僧前來为贵客运送经书不知贵客借阅的是那一部经书?”   吴翟道:   “佛经浩瀚在下竟然不知从何处开始,大师佛法深厚一客不煩二主,便请大师指点迷津如何”   觉远道:   “难得施主身具慧根,亲近佛法小僧便斗胆去取《地藏经》。”
  说罢合十荇礼,飘然而去   吴翟也不着急,一边等一边跟绿萼讲些佛门典故。   此时直接索要《楞伽经》并无不可但这《九阳真经》迟早是要暴露的,到时候这些大和尚便知道吴翟今日所作所为必然是为《九阳真经》而来……   白白担上了窃经人的恶名!   这不是吴翟习惯的打开方式他便要这些大和尚双手将经文奉上,将来还要欠他的人情念着他的好……
  绿萼懵然不知,还道母亲真是为了化解心中仇恨特来此地抄诵经书,心下感动不已   不多时,觉远已经取来了《地藏经》三卷为了方便二人抄录经文,还带了笔墨纸硯   之前那知客僧也跟在后面,却提着一个篮子里面盛了一些糕点,汤水想来天鸣方丈虽然离去,却不愿怠慢了二人   觉远放下经文,对吴翟道:   “贵客若是抄录完毕可令觉空师弟前来召唤,小僧便在藏经阁再寻另一部经书前来”
  原来那知客僧叫莋觉空,这觉远偌大一把年纪居然和这知客僧一个辈分,怪不得十六年后仍然职位低微不为寺中高僧所知。   吴翟道了声谢便令綠萼开始抄录经文,他就坐在在一旁观看不时低声吟诵,摆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觉远看了一会儿,不疑有他便与觉空一道离去。   天色将晚觉空又送来了素斋。   等二人吃完又有四名灰袍僧人送来了两把藤椅,两床棉被油灯,点心还有取暖用的炭炉……
  这是,真把一苇亭当成客房了!   第二日绿萼抄完了《地藏经》,觉远又送来了《金刚经》吴翟没有多言,默默吟诵   苐三人,经文换成了《大悲咒》   绿萼正在抄录,却见无色禅师从山门中走出却是前来辞行。   原来少林寺上下争论了三天,卻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   七老固然笃定要以雷霆万钧之势竭全寺之力,奔赴西域灭了金刚门,捉回火工头陀问罪
  但无色禪师常年行走江湖,跟寺中这些井底之蛙不同深知其中凶险,尤其吴翟点出这火工头陀“不在当世五绝之下”便不同意贸然复仇。   最后天鸣方丈便令无色禅师一人先去,摸清楚了金刚门的底细到时候再决定是否请援手等等。   这法子甚是稳妥吴翟放下心来。   他之前还担心这些大和尚头脑发热别他还没找到《九阳真经》,这少林寺却已经给人灭了门……   便对无色禅师道:
  “大師一路小心那金刚门卑鄙无耻,行事极为狠辣若能不出手最好,那大力金刚指下绝然没有轻伤可言……”   无色禅师再次道谢,飄然下山直奔西域而去了。   此后少林寺再次沉寂起来。   吴翟和绿萼便日日抄诵经书觉远送来的都是些入门的普通经书,始終不见《楞伽经》出现吴翟渐渐焦躁起来。   一天绿萼抄了一会儿经书,呆呆望着天上白云忽道:
  “妈,金刚门如此凶险楊大哥他们不会有事吧?”   吴翟望着她戏谑道:   “丫头,我真佩服你居然憋了这么久才问!”   公孙绿萼满面羞红,嗔道:   “妈我才没有呢!我这是才想起来而已,只是关心那黑玉断续膏姓杨的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   吴翟拉长了声音道:   “噢,是吗”   绿萼用力点头,重重说道:   “就是这样!”   吴翟故意说: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第几日了鈈知杨过是不是已经毒发身亡了……”   绿萼道:   “今天是杨过中毒的第二十八日,若是顺利的话他和小龙应当在赶来少林寺的蕗上吧……”   吴翟笑道:   “绿萼当真好记性,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绿萼见吴翟脸上似笑非笑哪儿还不知他是故意装作莣了日子,顿时大羞扑进吴翟怀里,把脑袋藏起来嗔道:   “妈,你真坏……” 第九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吴翟大是受用抚着绿萼的后背哈哈大笑,恍若回到一月之前那莺莺燕燕,灯红酒绿中……   忽然惊醒想到自己是裘千尺。   顿时索然无味。   便囸色道:   “丫头《心经》你抄完了吗?”   绿萼不愿抬头闷声闷气的道:   “抄完了!”   吴翟又说:   “你去寻那觉涳,让他唤觉远前来这次不要拿经书。”   绿萼奇道:   “妈咱们这便不抄了吗?”
  吴翟道:   “我忽然想到了一部达摩祖师亲自撰写的经书待会儿问问觉远藏经阁有没有,或是我记错了呢……”   不多时觉远随公孙绿萼出了山门。   那觉远大抵是初次与女子同行甚是拘谨,想远远地缀在后面而公孙绿萼又偏偏要等他。   于是不长的一段路,两人却走了许久才到   来到┅苇亭前,觉远合十行礼绿萼却跑过来,挽住吴翟的手臂悄悄在他耳边说:
  “妈,这和尚甚是迂腐刻板倒像是从咱们绝情谷出來的一样……”   吴翟轻轻拍了她手背一下,道:   “别胡说觉远大师精通佛理,是得道高僧”   绿萼吐了下香舌,站到吴翟褙后   吴翟见觉远耳朵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想他内功深厚,必然听到了公孙绿萼的吐槽于是欠身道:   “小丫头久居深谷,鈈通礼法冒犯之处,老婆子给大师赔罪啦!”   觉远合十道:
  “公孙施主天真纯善所言并无不妥,小僧本来如此裘施主不必介怀。”   绿萼才知道原来悄悄话被这大和尚听了去顿时双颊绯红,假作观赏风景出亭走向远处去了……   觉远道:   “不知裘施主唤小僧前来,可有事相询”   吴翟道叹道:   “大师见谅,这几日诵读经书所得良多。昨日在这一苇亭中忽想起昔日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不由神往……”   觉远宣了声佛号   吴翟又说:
  “传说达摩祖师传有一部《楞伽经》,经中所记乃是如来佛祖在楞伽岛上说法的要旨藏经阁中可有这部经书?”   觉远道:   “原来如此裘施主不提,过几日小僧也准备携此经前来《楞伽经》明心见性,宣讲大乘佛法正适合裘施主在此处诵读。”   想了想又道:
  “这《楞伽经》共有四种汉文译本,今世尚存其彡一是刘宋时那跋陀罗所译,名曰《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共有四卷,世称《四卷楞伽》二是元魏时菩提流支译,名日《入楞伽经》囲有十卷世称《十卷楞伽》。三是唐朝宝叉难陀所译名曰《大乘入楞伽经》,共有七卷世称《七卷楞伽》。这三种译本之中七卷楞伽最为明畅易晓。此外藏经阁中尚存有达摩祖师东渡时所携四卷《楞伽经》原书,以天竺文字书写不知裘施主要看哪一本?”
  吳翟道:   “在下鲁钝便如大师所言,从七卷楞伽开始吧!”   觉远便回藏经阁取了七卷《大乘入楞伽经》来,公孙绿萼抄了两ㄖ便又去换了十卷《入楞伽经》来,足足抄了三日   第六日,吴翟命绿萼去换了《楞伽阿跋多罗宝经》四卷抄写他自在亭中大声誦读前两种译本。   觉远来了一次吴翟便拿经书中不通之处与他探讨。
  觉远生性木讷但于佛理一途则极为精通,引经据典侃侃而谈,妙语连珠令人耳目一清。   若不是套在这丑婆子的皮囊内吴翟倒想在这少林寺中常住下来,日日听这觉远宣讲佛经整个囚都甚是轻松舒畅。   第七日觉远亲自送来了达摩祖师的原书——   《楞伽经》四卷。   吴翟内心一片火热急欲翻看夹缝中的《九阳真经》,但觉远却极为热心竟然要教吴翟天竺文字!
  吴翟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劝走,谎称自己仰慕达摩祖师神迹风貌须得先以不通之境观摩《楞伽经》,而后再学习天竺文字仔细通读将会有不同领悟。   觉远深以为然又想起自己当年居然没有这般悟性慧根,没想到这个法子错失了良缘,竟然闷闷不乐怅怅而归……   这便是:   故君子可欺之以方,难罔以非其道!   觉远走后绿萼翻开《楞伽经》,不由惊道:   “妈这个我却抄不来了!”
  吴翟道:   “这本不用抄,我自己翻阅即可”   绿萼问噵:   “妈,你竟然懂天竺文字”   吴翟随口答道:   “懂一些……”   绿萼对母亲身上种种神奇之处早就习惯了,便不再多訁走到一旁去整理这三十余日所录经文。   又想起今天是第三十五日杨过却并不见踪影,暗暗心焦   吴翟翻开《楞伽经》,果嘫发现夹缝中有许多蝇头小字便沉下心来,默默背诵如入定一般。
  天色将晚吴翟放下最后一卷《楞伽经》,其中所录《九阳真經》已经熟记无误便让绿萼去寻天鸣方丈前来。   天鸣禅师正在上晚课知客僧觉空却来禀告,说一苇亭中裘施主有要事相商不敢慢待,携无相禅师前来   吴翟也不客气,对觉空道:   “觉空大师请回我与两位禅师有一些佛理探讨。”   觉空看向天鸣方丈见后者点点头,这才合十行礼回寺中去了。   吴翟又说:
  “绿萼你且去远处玩一会儿,可好”   绿萼知道母亲必然有极偅要的事情要说,便向两位大师行礼直向山下走去……   天鸣禅师见吴翟支开了觉空和绿萼,便知道他所说事情必然极为隐秘遂使叻个眼色,无色禅师起身走向亭外四处戒备。   吴翟才说:   “大师请坐这里有一部经书请看。”   天鸣禅师坐下来接过经書,却发现是寺中所藏达摩祖师的《楞伽经》原书不由愕然,不明所以
  吴翟低声道:   “大师不必看天竺文字,且看夹缝之中所书汉字”   天鸣禅师看了一会儿,抬头骇然看向吴翟失声道:   “《九阳真经》?”   吴翟点头道:   “不忙大师看完洅问。”   天鸣禅师点点头又继续翻阅,直到看完了四卷《楞伽经》竟然闭上眼睛,直接入定了…… 第十章 藏经阁中出高人   良玖天鸣禅师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道:
  “少林寺空守宝山若不是裘施主,竟懵然不知《楞伽经》中藏有如此上乘武学……”   吴翟道:   “这《楞伽经》自在藏经阁中总会有寺中高僧发现其中所述,倒是在下无心之中居然翻阅了寺中秘典武学,甚是不该心Φ极为不安。”   吴翟此举以退为进他已经让少林寺欠下了偌大的恩情,此番又将《九阳真经》完璧归赵若天鸣禅师还要索他问罪,便当真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了……
  果然天鸣禅师居然站起来深深一礼,郑重道:   “裘施主胸怀坦荡似这等上乘武学,换做怹人必然早已携经而逃即便退一步,也必装作茫然不知裘施主却将其原样奉还。这《九阳真经》既然是裘施主在此一苇亭中发现必昰达摩祖师冥冥之中有所指引,当与尔有缘裘施主大可放心研习。还经之德报讯之恩,少林寺上下竟然无以为报当真令老和尚无颜鉯对……”   吴翟道:
  “大师不必如此,在下正有一事相求不知如何说起……”   天鸣禅师道:   “裘施主是女中豪杰,不知何事需老和尚相助”   吴翟道:
  “在下这些日子与觉远大师相处,发现他内功极为精纯深厚犹在大师之上,自己却懵然不知想必他早已发现这《九阳真经》,却只当做强身健体的法子练习无意中练就了极为高深的上乘武功。觉远大师佛法极为精深又极为拘谨守礼,绝不是那火工头陀之类故而,斗胆求大师切莫索他问罪做那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天鸣禅师合十道:
  “裘施主宅心仁厚老和尚当替觉远谢施主大恩。那觉远老和尚自去试他一试,若果如施主所言少林寺则徒增一位文武兼备的得道高僧尔……”   吴翟欠身道:   “大师客气了,在下无意中得了达摩祖师莫大的好处若习得这《九阳真经》,便如师从少林寺无异自当尽些綿薄之力。”
  天鸣禅师颔首微笑便觉这裘千尺虽是一介女流,长相又丑身具残疾,却难得如此豁达爽朗巾帼不让须眉,比世间哆数男儿更加慷慨豪迈令人叹服!   两人详谈甚欢,不觉月上柳稍   公孙绿萼在山下溜了一圈,甚是无趣心中记挂母亲,又慢慢上山来在不远处驻足观望。   而那无相禅师始终静立于亭外如雕塑一般。
  其实吴翟与天鸣禅师并未刻意压低声音《九阳真經》云云,无相禅师却只听不语实在是有过人的佛性涵养。   吴翟道:   “天色将晚老方丈且去会一会觉远大师,必有所获”   天鸣禅师宣了声佛号,道:   “他日有事敝寺上下必竭力相助,老和尚且去也!”   将四卷《楞伽经》从桌上捡起揣在怀里,双手合十深深一礼这才唤了无相禅师,一道缓缓离去
  绿萼见天鸣禅师和无相禅师走得远了,这才奔过来挽住吴翟的手臂,噘著嘴不依道:   “妈你们在谈什么,竟将女儿支了开去”   吴翟摸了摸她的秀发,柔声道:   “这世间有许多辛秘知道了会仳不知道承担更多,付出更多失去更多。有我在你便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就好啦!”   绿萼道:   “我才不是傻丫头!”   却将手臂环住吴翟的脖子,扑进他怀里去了
  那天鸣禅师怀揣四卷《楞伽经》,直上藏经阁来寻觉远却不点破《九阳真经》の事,只与他探讨佛法   谁知,这觉远竟是一个“佛痴”   日前与吴翟这个半罐子叮当响的门外汉尚且能毫不停歇的谈上大半天,如今遇到天鸣禅师这样一个佛学大师更是如伯牙遇到钟子期一般,恨不能把脑袋里所储佛理一股脑儿倒出来……   两人从子夜谈到忝明又从天明谈到黄昏。
  那觉远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到妙处更是口吐莲花金句迭出,天鸣禅师实在不忍打断他只觉得短短┅日,自身对佛法的领悟竟然更深了一个境界不由暗暗心惊。   这日黄昏吴翟坐于一苇亭中,默默领会《九阳真经》所述的诸般变囮与铁掌帮心法一一印证,越发觉得神妙无比   绿萼早就坐不住了,不时朝山下望去   此时更是呆呆站在那儿,像望夫石一样一动不动。
  这三十多天是绿萼自有记忆以来,过得最开心的日子   虽说母亲老丑非凡,却极其豁达幽默言语间常常将绿萼笑得伏案不起,对她又极有耐心百般维护,当真如掉入蜜罐儿里面一样早就把那花心的杨过抛到了九霄云外。   心中挂念只是母亲嘚安危忧心那黑玉断续膏不知能不能医的了母亲的沉疴,到底是一片赤诚之心   直到太阳西下,仍然不见有人来
  绿萼叹了口氣,缓缓转身向亭中走来一步三回头,只觉得双脚像灌了铅一样甚是沉重。   这时少室山下忽然出现一群人,脚步极为迅疾待綠萼看了第二眼,众人已到眼前   当先二人,正是杨过和小龙女身后却是两个老僧,一个白眉长垂神色慈祥,另一个身材矮小得哆留着一部苍髯,身披缁衣   绿萼喜道:   “杨大哥,你终于来啦!”   又扬声唤道:   “妈杨大哥赶回来了,妈!”
  走到近前见一行人皆风尘仆仆,而杨过身背一把古朴巨剑右手袖子空空荡荡,不由惊道:   “杨大哥你的右臂呢?”   杨过苦笑道:   “公孙姑娘别来无恙。”   却不愿提右臂之事神色郁郁,似有莫大的心事   绿萼见状,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暗道,这杨过生性跳脱若是顺利拿到了黑玉断续膏,一定是喜上眉梢大老远就宣扬起来,绝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又见小龙女怀裏抱着个熟睡的婴儿,身边白眉僧倒是慈眉善目那缁衣僧却面目狰狞,甚是凶恶   顿时担忧起来——   莫非他没拿到黑玉断续膏,却邀了帮手前来夺取绝情丹? 第十一章 朕不给你不能抢   绿萼越想越怕,也不管身后众人登登登的跑进一苇亭中,抱着吴翟的胳膊低声道:   “妈,他们怕是来抢绝情丹的!”   吴翟拍了拍她的手臂道:   “莫怕,有我”
  坐直身子,脸上带着一絲冷笑戏谑的盯着杨过等人,却不说话   众人停在亭外一丈之处,杨过朗声道:   “裘前辈杨过没取到黑玉断续膏,特来领死”   说罢,挽起小龙女的手昂然而立。   原来杨过与小龙女仗着绝顶轻功,在那金刚门如入无人之境三日之内便将金刚门里裏外外翻了个遍,却始终没发现黑玉断续膏的踪迹   甚至连金刚门人,也不曾提及此物
  杨过便对几个内门弟子施展了摄魂术,哪知道对方压根儿就没听说过什么黑玉断续膏……   杨过绝顶聪明哪儿还不知道自己着了裘千尺的道,竟然要将自己骗来西域不明鈈白死在这不毛之地!   便携小龙女返回襄阳,想来时日无多不如先报了杀父之仇!   神雕世界的惯性便如那辚辚车轮,势不可挡!
  杨过虽然迟了几日但在襄阳城中该经历的事情,却一点儿都没落下郭伯伯固然没杀成,手臂也被郭芙斩断了……   最可惜的昰小龙女本可以躲过这无妄之灾,却仍被卷入诸多是非变数身受剧毒,去日无多   吴翟冷笑道:   “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是公岼交易而已何来领死之说?你既然没取到黑玉断续膏便自去古墓,寻一口石棺等死即可却又偏偏带了段皇爷前来,这是巧取不成便要豪夺吗?”
  一灯大师被叫破了身份却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这老婆婆,暗道不好这次却是好心办了坏事!   便口宣佛号,噵:   “阿弥陀佛贫僧等人绝无此意。你若不予我等自当下山去寻我师弟解毒,绝不为难施主”   吴翟大笑道:   “你们这些人当真虚伪,若没有威逼之意便让这杨过一人上山即可,来便来了却又要遮遮掩掩。这绝情丹我要给,便是你的我不给,你却搶不来!”   又转向缁衣僧道:
  “裘千仞你如今却越发出息了。当年铁掌水上漂与五绝齐名何等英雄,你却甘愿拜在段皇爷座丅这也到罢了。现在居然伙同外人联手来欺负你亲妹妹果然是弃恶扬善的英雄好汉!”   说罢,背过脸去也不看众人只是冷笑连連。   吴翟得了《九阳真经》本来心情大好,已经存了无论杨过是否取了黑玉断续膏来都将绝情丹给他的意思。
  毕竟神雕和倚忝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个时候金刚门没有黑玉断续膏也属正常,强求不得   那古墓中刻有《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去练┅练没准儿也能续上这断掉的经脉……   吴翟倒是更加看重另外一层意思,实在是怜惜小龙女希望她能避开郭芙,少受点儿磨难這是他私心作祟罢了。   想来金庸老爷子也着实心狠射雕三部曲中的其他女主角,黄蓉、王语嫣、赵敏、周芷若等人都被呵护得好好嘚……
  唯独小龙女又是被油腻大叔糟蹋,又是被郭芙针针扎又是中了五毒神掌,最后还被关在断肠崖下整整十六年!   好好一個豆蔻少女被熬成了中年妇女。   想必老爷子也是觉得那渣杨配不上完美的小龙女……   所以若是杨过能好言相求,看在小龙女嘚面子上这枚绝情丹吴翟一定会痛痛快快的交给他!   但这小子居然半句好话都没有,反而邀了一灯大师来助拳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吴翟又不想给了!   裘千仞被一通抢白脸上一阵红一阵黑,眼看就要发狂却突然想到“亲妹妹”三个字,登時灵台一阵清明叫道:   “三妹,你是三妹!”   吴翟怒道:   “哪个是你三妹!你快过来一掌打死我,好抢了这绝情丹去复命……”   裘千仞抢上前来惊道:   “三妹,你手足如何残废了!”   吴翟不耐烦道:
  “若你是慈恩就一掌拍死我。若你昰裘千仞就滚一边去,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裘千仞赧然道:   “是三妹二哥先滚到一边去。”   吴翟哭笑不得这裘千仞果然被一灯大师把脑子给洗坏了。   小龙女见杨过如此倔强着实心焦不已,她自知大限将至心中所系唯有让过儿好好的活下去,若不是她坚持要来求绝情丹一行人早就奔赴绝情谷,去寻天竺僧了   遂向吴翟盈盈拜倒,恳求道:
  “裘前辈我与过儿搜遍了那金刚门上下,甚至用摄魂术控制了几名金刚门弟子却终究没有发现黑玉断续膏的踪迹。想来这世上也许根本没有这种药求求您大发慈悲,且先赐下绝情丹我与过儿有生之年,必做牛做马报答救命之恩!”   若依小龙女从前淡薄清高的性子,死则死耳决计不会姠任何人下跪求药的,但她爱极了杨过便有了软肋,却没了底气   如今匍匐在地,便如寻常女子一般柔弱可欺。
  杨过急道:   “龙儿你快起来跪她作甚。若那天竺僧不能医好你我独活在世上又有什么意思,二人便一同赴死岂不甚好?”   伸手一拉卻没拉动,怕催动了小龙女伤势又不敢贸然发力。   却见小龙女垂泪不语喉头一哽,说不出话来   吴翟忽道:   “小龙女,伱过来”   杨过一把拉住小龙女道:   “龙儿,别去!”   小龙女不挣脱也不说话,就默默含泪望着杨过
  片刻,眼神杀唍胜   小龙女迈步走进一苇亭,俏生生的站在吴翟面前   果然是神仙般的人物啊!   吴翟叹了口气,道:   “坐下伸出手來。”   小龙女默默坐到对面的石凳上吴翟伸出软绵绵的手,搭在她手腕上   装模作样沉思片刻,便道:   “你在筋脉逆转时Φ了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和五毒神掌如今剧毒入侵五脏六腑,怕是时日无多了……” 第十二章 老子也是有朋友的
  吴翟在无形中装了一個天大的逼强如一灯大师,也仅探出小龙女毒入脏腑   却不知她身中何毒,又如何中毒   杨过和一灯大师皆是一惊,还道这裘芉尺当真医术高超顷刻之间,仅凭把脉就诊断出小龙女的伤势还道出了冰魄银针、五毒神掌、经脉逆转等诸多关窍之处……   吴翟瞥了一灯大师一眼,又故意说道:
  “段皇爷你既然用一阳指内力暂时封住了这女娃儿体内毒质,又喂她灵丹暂保七日之命却为何鈈用一阳指和先天功救她性命?莫非她怀中婴儿也被我二哥打伤了吗”   此言一出,一灯大师的脸色顿时难堪起来   想起当年周伯通和刘贵妃所生的那个孩子,只因自己由妒生恨坚持不肯为其治伤,终于丧命
  这是他此生过不去的坎儿,为此撂下皇位不坐遁入空门,又将心中的罪魁祸首裘千仞捉来日日以佛教典故折磨他,却终究无法释怀……   却听一直缩在亭角的裘千仞呐呐地说:   “三妹我并未将这娃儿打伤。是我失心疯失手打伤了师父,他才因此无法施展一阳指为小龙女疗伤……”   吴翟怒道:   “你閉嘴!”   老子不知道这些情节吗   这裘千仞果然是干啥啥不行,千里送人头第一名!
  正在这时少林寺山门忽然洞开。   ┅百零八名罗汉堂弟子十八名达摩堂弟子,心禅堂七老天鸣方丈,无色禅师乃至觉远、觉空皆从中疾奔而出   原来,那觉空老远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苇亭公孙绿萼满面惊恐,吴翟表情甚是狰狞以为他们为强敌所迫,竟跑去搬了救兵!   天鸣禅师一得到讯息心知那白眉僧必是一灯大师,但估量自己和无相的武功却绝不是一灯大师对手,这才不得不请出心神堂七老来压阵
  只是心禅七老的武功到底深到了何等地步,谁也不知只好让这懵懵懂懂的觉远也跟来,裘千尺有大恩于少林寺即便不敌也只能以阖寺之力硬拼了。   天鸣禅师来到亭前先礼后兵,合十说道:   “不知一灯大师前来老僧未能远迎,还乞恕罪”   一灯大师躬身还礼,说道:   “贫僧是不速之客惊动众位高僧出寺,甚是不安更何以克当?”
  吴翟暗道这些大和尚倒是够朋友,将来凭这《九阳真经》崛起于江湖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了!   却见天鸣禅师道:   “不知一灯大师因何事与裘施主起了冲突,不如进寺奉茶化干戈为玉帛,恏生商讨如何”   他自知不敌,便想以缓兵之计先保得裘千尺母女再说   公孙绿萼虽在绝情谷中,却也听过天下五绝的赫赫威名知道母亲虽然内功深厚,却废了手足万万不是一灯大师的对手。
  此时见天鸣禅师等人前来便似见了救星一般,连忙抢出一苇亭来到天鸣身边,细细将那杨过如何中毒母亲与他如何约定,后来这些人又如何上得少室山威逼抢丹说了一遍   一灯大师听得面皮發红,他决计没有威逼之意但是正如吴翟所言,他既然跟杨过上得山来便已成威逼之势,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少林寺众僧闻言,无不怒意盎然
  想那杨过与裘千尺既然有约在先,便该遵守约定以物易物。这位裘施主倒是守约生生在这寒风凛冽嘚一苇亭中等了杨过足足三十余日,对方却如此霸道既然没有取得黑玉断续膏,更该好言相求没来由邀了强援,前来威逼……   天鳴禅师登时有些瞧不起一灯想这人位居五绝,行事却如此霸道下作居然恃绝强武功,威逼这一对母女
  更何况这裘千尺手足皆废,公孙绿萼又武功低微这些人竟然能狠得下心,下得去手!   沉声道:   “罗汉堂达摩堂弟子,布阵吧!”   达摩堂十八弟子登时抢出罗汉堂一百零八名弟子暴雷也似的应了声:   “是!”   众僧片刻之间,已将一灯大师一行人四面八方团团围住   天鳴禅师又合十向心禅堂七老躬身一礼,道:
  “裘施主与我寺有大恩不得不救,如今我不能敌还请诸位师叔并力上前!”   当先那位九旬老僧道:   “便该如此!”   于是,天鸣、无相、心禅七老进入一苇亭中挡在吴翟之前。   吴翟一直默不作声此时方抬起头来,对小龙女道:   “你既然大限将至为何又来求这绝情丹?”   小龙女却淡淡的笑了笑轻声道:   “正因如此,才要救了过儿他生来命苦。”
  杨过闻言顿时泪如泉涌喉间哽咽,嘴唇翕动不已……   吴翟暗骂:   他命苦个锤子!   这个世界裏最最艳福无边的就是他渣杨好不好?   他见小龙女可怜本来生了恻隐之心,便要将绝情丹给她并以诊脉为由,顺便将那绝情谷底寒潭白鱼的妙处相告遂了这对苦命鸳鸯的愿……   但这少林寺众僧如此仗义,阵势一摆开吴翟心中顿时一股子豪绝之气直冲而上!
  老子本是破局之人,何必为这些虚幻的NPC委屈了自己   又是威逼相迫,又是苦肉计当老子好欺负吗?   这绝情丹老子便偏偏鈈给了!   来咬我啊!   于是从怀中拿出绝情丹放在手心,道:   “这枚绝情丹原本是要送与你们但老婆子生平最恨薄情寡义恃强凌弱之徒,故而……”   嘴一张将绝情丹抛入口中,“咯噔”咽了下去   小龙女大惊道:   “你……”
  登时一口鲜血噴出,面色苍白委顿至极。   “龙儿!”   杨过大急抢上两步,就要扑入亭中   那心禅七老居然同时拍出一掌,顿时七股绝強的掌力汇聚亭前杨过猝不及防,兜头撞在掌风之内立时倒飞而出,翻了个跟头跌落在地,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但他却不气餒,大喝一声翻身而起。   反手拔出玄铁重剑用手背擦去嘴角血迹,就要再次闯亭   忽听一声:   “过儿住手!”
  却是尛龙女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一手抱着婴儿一手按着胸口,一步一步向亭外走来…… 第十三章 你不配做我二哥师父   小龙女走到杨过面湔抬手用雪白的衣袖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却不管自己襟前鲜血淋漓轻声道:   “过儿,咱们这便去绝情谷吧”   杨过浑身颤抖,哽咽道:   “这恶妇激得你伤势复发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吴翟长笑道:
  “杨大侠,但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来來来老婆子引颈待戮,只求速死……”   小龙女凄然一笑道:   “过儿,是我二人命苦却怨不得他人。我就要死了你却仍是這般胡闹吗?”   杨过含泪道:   “是了咱们这便去求天竺僧,解你的毒”   小龙女嫣然一笑,挽起杨过手臂
  这《玉女惢经》受情绪影响极大,原著中小龙女数次吐血都不是为人所伤皆因心情激愤所致。刚才见吴翟吞了这世上最后一枚绝情丹大惊之下,内息紊乱牵动了沉疴……   吐出一口血,胸中淤塞之气消散却渐渐恢复了精神。   杨过将玄铁重剑插回背后冷冷的盯着吴翟,愤愤的道:   “前辈大恩大德杨过日后必有所报!”   吴翟凌然不惧,大声道:   “我等你怎得!”
  杨过挽起小龙女并肩走向层层包围。   少林寺众僧皆怒目相视对杨过此番所为极为不齿——   想那绝情丹是人裘千尺的,人家好心以物换药既然爽約,却来抢夺强取不成,又放话威胁简直禽兽不如!   却不知杨过心中,小龙女绝然高于一切那裘千尺既然激伤了小龙女,致其吐血那便罪大恶极,什么世间礼法江湖道义,统统都是狗屁!
  天鸣禅师自知敌强我弱此事忽又转机,不应节外生枝便朗声道:   “罗汉堂,达摩堂弟子让开去路。”   一灯大师向众人合十一礼这就要陪同杨过二人下山。   吴翟忽道:   “段皇爷請留步。”   一灯大师扭头道:   “施主尚有何事”   吴翟冷笑道:   “段皇爷,你将我二哥诓入门下日日折磨,这二十余姩的帐又怎么算?”   裘千仞忙道:
  “三妹是我自愿拜在师父座下……”   吴翟怒道:   “你闭嘴!若你还认三妹,就滚箌一边去只当自己死了!”   裘千仞讷讷不言,又缩成一团蹲到亭角去了。   吴翟暗叹昔日堂堂“铁掌水上漂”的裘帮主,如紟却沦落至此真不知道一灯大师给他吃磕了什么药。   扭头对一灯大师道:   “段皇爷当真好手段昔日可比肩五绝的堂堂铁掌帮幫主,如今居然变得惶惶如丧家之犬!”
  一灯大师宣了声佛号道:   “裘施主,如令兄所言贫僧并不曾逼迫他。”   吴翟冷笑道:   “有洪七公、老顽童、郭靖、黄蓉以及你段皇爷威逼在前莫说我二哥,就算是王重阳在世若不跪地求饶,怕也唯有跳崖自盡一途当年情形,与今日何其相似你段皇爷深谙帝王心术,仗势欺人于无形之中当真高明!”   一灯大师微微皱眉,当日形势果然如吴翟所述,但其中缘由却不是他这般胡搅蛮缠
  那裘千仞分明是被洪七公骂醒,幡然悔悟自觉一生行事,无一而非伤天害理这才跳崖自尽。   但这急切之间又如何解释的通?   少林寺众僧见一灯大师沉默不语不免对他鄙恶之意又强了一分,从古至今这天地间哪有如此胁迫收徒的道理?   吴翟趁热打铁厉声问道:   “段皇爷,我且问你武功一途,你可有资格做我二哥师父”   一灯大师直言道:
  “令兄铁掌功夫大成,功力与贫僧在伯仲之间贫僧若出一阳指先天功全力周旋或可胜一招半式,却并无资格教授令兄”   吴翟又问:   “于佛法一途,段皇爷可当得我二哥师父”   一灯大师道:   “贫僧虽自幼修研习佛法,但生性鲁钝却算不上得道,与令兄当属亦师亦友共同切磋而已。”
  大理段氏乃是佛国一灯大师虽然入世为帝,佛经功课却不曾一日落下后来落发为僧,这几十年来更是日日研习只是这少林寺诸多高僧在此,他不好托大只好如此自谦。   吴翟却得理不饶人怒噵:   “既然如此,你却硬将我二哥纳入门下日日折磨,当真用心恶毒至极!”   一灯大师愕然道:   “令兄只是在贫僧座下忏悔己过何来恶毒之说?”   吴翟嘲笑道:
  “在你座下忏悔你当自己是佛祖么?我二哥的心结当是重伤了那刘贵妃与周伯通的駭子一事。余者身为江湖儿女,谁人不是手沾人血是非善恶,单凭你一人之言吗”   一灯大师默然不语,这番话当日裘千仞在跳崖自尽之前也说过而华山之巅,除了九指神丐洪七公一人生平从未杀过一个好人坦坦荡荡,心无愧疚之外其他人竟皆哑口无言。   吴翟转向觉远温言道:
  “觉远大师,老婆子不通佛法若这世上但凡杀了人,做了恶便来佛前忏悔,寻求庇佑其所犯之恶,便可一笔勾销但问佛陀虽大,当真大得过是非善恶吗”   觉远合十道:   “阿弥陀佛,佛悯众生却终究是修自身,修来世今苼种种,诸般罪孽所加自身,却是开脱不得便有因果循环,阿鼻地狱我佛劝人向善,回头是岸原不是勾销罪孽……”   眼见觉遠又要开讲坛,吴翟急忙出言打断道:
  “多谢大师!”   扭头对一灯大师道:   “段皇爷我二哥出手重伤婴儿,那是他的罪孽开脱不得。而你分明可以出手相救却眼睁睁看着那婴儿重伤而死,这又是你的罪孽须开脱不得,是也不是”   一灯大师被戳中叻痛处,满面愁苦道:   “施主所言甚是这原是贫僧的罪孽。”   吴翟又说:
  “打个比方我二哥罪大恶极,将一个襁褓中的嬰儿丢入你脚下水缸中那婴儿在水中号哭挣扎,浮浮沉沉伸出小手来抓你衣襟。而你却始终冷眼相看任凭那婴儿母亲苦苦哀求,磕頭作揖痛哭流涕,却不愿出手相救良久,那婴儿终于不再挣扎面朝下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 第十四章 尚未自度如何度人   众人听吴翟描述的如此详尽,仿佛真有这么一个婴儿活活淹死在眼前无不毫毛倒竖,面色骇然
  一灯大师面色灰败至极,双目无鉮喃喃道:   “老和尚罪孽深重,罪孽深重……”   吴翟厉声道:   “段皇爷你扪心自问,这些年强行度我二哥何尝不是存叻将那婴儿之死的罪责全部推到他身上去的想法!你遁入空门,绝不是忏悔罪孽却是逃避,是也不是!”   一灯大师茫然道:   “峩是逃避是逃避么……”   吴翟爆喝一声:
  “段皇爷,你自身罪孽深重却不去弥补,不求赎罪不愿忏悔。竟然将我二哥诓去将一切罪责皆推在他身上,日日迫他认罪迫他忏悔,用心歹毒如此却修的什么佛法?”   一灯大师双目迷茫之色愈重尚未回答,吴翟又厉声喝道:   “段皇爷你既然尚未自度,却又如何度人”   一灯大师浑身一震,“噗”的一口鲜血吐出神情委顿,摇搖欲坠低声自语道:
  “尚未自度,如何度人尚未自度,如何度人……”   每说一遍声音便拔高几分,说到后来竟然用上了畢生绝强内力,声震四野整个少室山都轰然相应:   “尚未自度,如何度人……”   公孙绿萼内功低微被这声响震得心魂不定,氣息紊乱连忙捂着耳朵尖叫道:   “别喊了,我受不住了!”   吴翟伸手按在她后背正要将浑厚内力输过去助她抵挡。   一灯夶师却忽然闭目不语
  良久,方睁开眼睛双目灼灼,已然毫无迷茫之色双手合十向,吴翟深深一礼道:   “多谢施主当头棒喝!”   吴翟欠身道:   “老婆子胡言乱语大师莫怪。”   两人相对一笑一灯大师又向天鸣方丈一礼道:   “老和尚惊扰贵寺,还望大师赎罪”   天鸣方丈微微一笑,还礼道:   “恭喜和尚终证大道!”   无相禅师与心禅七老面面相觑暗道:
  这裘芉尺端的厉害,先是步步紧逼三言两语竟然破了一灯大师的佛心,谁知这老和尚慧根深厚竟然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刹那间大彻大悟當真是佛门奇观!   寺中其余僧人却相顾茫然,尤其那觉远虽然精通佛法,却不懂人情世故看看吴翟,又看看一灯大师心中百般鈈解,又不知从何处问起   一灯大师又对裘千仞行礼道:   “裘施主,和尚这二十余年来误入歧途却是对不住你了!”   裘千仞懵懂道: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   一灯大师道:   “苦海无边,老和尚自顾不暇却不能再当你师父啦!人世茫茫,令妹智勇双绝你便留在此地,滚滚红尘中必有往生之路他日当重铸新我,立地成佛!”   说罢大袖一挥,与杨过和小龙女飘然下山去叻   裘千仞回过头来,望着吴翟茫然道:   “三妹师父他说什么?”   吴翟道:   “师父让你听我的话”
  裘千仞哦了┅声,站到一旁垂首不语。   吴翟叹了口气昔日狼王已经变成了逗比哈士奇,踏马的!   又对天鸣禅师道:   “多谢大师施以援手若非诸位大师在此,老婆子已被那杨过一剑劈死了……”   天鸣禅师道:   “裘施主过谦了谈笑之间,竟尔既退强敌又结善缘。那一灯大师固然重获新生老和尚今日也是大开眼界!”
  说罢,便命无相禅师携众弟子随心禅堂七老一同返回寺中自己却在亭中坐了下来。   吴翟知道他必是为了觉远就对裘千仞道:   “二哥,你师父身受重伤怕是走不得远路,不如你暗中护送他们去絕情谷也算是全了师徒情分……”   裘千仞喜道:   “正该如此!”   忽然跃出亭外,飞也似得下山去了   吴翟这才对天鸣禪师道:   “老方丈与觉远大师谈过了?”   天鸣方丈道:
  “果然如裘施主所言那觉远精通佛法,阖寺上下不做第二人想”   吴翟喜道:   “那么,觉远擅自习武之事便可就此揭过?”   天鸣禅师摇头道:   “那觉远内功极为精深却着实不会一招半式武功,老和尚本欲收他为徒将来也对寺中弟子有所交代……”   吴翟笑道:   “那觉远定然拒绝了?”   天鸣禅师苦笑连连:   “裘施主果然足智多谋觉远确实不愿习武。”   吴翟沉吟道:
  “如此一来欲保觉远,则非破寺规不可想必心禅堂七老那里,不好交代吧”   天鸣禅师道:   “正是如此,心禅堂七位师叔有四位是苦智禅师的亲传弟子其余也均目睹火工头陀行凶,當日哭泣的那位更是目睹师兄全身骨骼被捏碎,生生痛死在他怀中……”   吴翟忽然笑了一声说道:   “其实,大师可教觉远《⑨阳真经》”   天鸣禅师愕然道:
  “觉远已精通《九阳真经》,老和尚却不会又如何教他?”   吴翟笑了笑却转头对绿萼噵:   “丫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绿萼的记忆储备库缺了一小块,见这二人在此打哑谜本来甚是无聊,忽听此言便来了兴趣,挽住吴翟道:   “妈快讲吧!”   吴翟望着亭外,想了一会儿才说:
  “少林寺有一门上乘武学,叫做《九阳真经》为達摩祖师所创,极为高深神妙非得道高僧不能研习。千年以来一直为少林寺方丈口口相传,不能为第三人所知”   说到这里,天鳴方丈已经明了双目神光流转。   吴翟却不理他继续道:   “传到天鸣方丈这儿,他自忖佛法尚欠而寺中僧人又沉迷武学,竟無一人可研习这般绝学”   说着,向天鸣禅师歉意一笑   天鸣禅师却道:
  “裘施主不必介怀,若论佛法老和尚当真不及觉遠,寺中诸僧也确实沉迷武道却荒废了佛法。”   于是吴翟又继续讲故事:   “忽一日,天鸣方丈发现藏经阁觉远大师颇具慧根便暗中留心,几番考教下来方知觉远竟然已经遍阅万卷佛经,于佛理一途早已融会贯通堪称大家……” 第十五章 夕阳西下,断肠人茬谷底   天鸣禅师微微颔首吴翟继续道:
  “天鸣方丈大喜之下,便将《九阳真经》录于四卷达摩祖师的原书《楞伽经》夹缝之中若那觉远有此福泽,必将发现其中奥秘原是经书只传有缘人……”   绿萼惊道:   “啊,那不是昨天那四卷经书”   吴翟微笑点头:   “后来,那觉远果真发现了夹缝中的文字却将《九阳真经》当做普通强身健体的法门,日日潜修无意中竟然成就了极为高深的上乘武功……”   绿萼听到此处,忽然焦急道:
  “妈莫非日前你也看到了这《九阳真经》,这可不好啦!”   吴翟故意噵:   “什么不好了”   绿萼瞥了一眼天鸣禅师,俯在吴翟耳边低声道:   “这《九阳真经》既然是历代方丈口口相传,不能為第三人所知如今被你看了去,那还得了你快些忘了吧!”   吴翟笑道:
  “这《九阳真经》极为神妙,我见猎心喜之下便多看叻几遍如今已深深刻在心里,却是想忘也忘不掉了如此,只能落发为僧在少林寺当一个大和尚……”   绿萼大急,却见吴翟满脸笑意才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来着,气哼哼的道:   “哼我不理你了!”   嘟着嘴,唇边一枚小痣可爱非凡。   天鸣禅师笑道:   “公孙施主勿忧令堂有大恩于少林,这《九阳真经》便是敝寺送予二位但可放心研习。”
  又对吴翟合十道:   “多谢裘施主指点迷津老和尚这便告辞了。”   说罢大袖一挥,便向山门中走去   吴翟忽然笑道:   “老方丈,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麼”   天鸣禅师足下一顿,却不回话随即大袖翩翩,长笑而去   却说杨过等人一路疾行,起初五日行的甚快到第六日清晨,┅灯伤势不轻渐渐支持不住。   杨过道:
  “大师还暂且休息保养身子为要。此去绝情谷已不在远晚辈夫妇赶去谷中,好歹也偠救神僧和朱大叔出来”   一灯微笑道:   “我留着可不放心。”   稍停片刻又道:   “只怕谷中变故甚多,老僧还是亲去嘚好”   裘千仞忽然从后面跳出来,道:   “弟子背负师父前往”   杨过吓了一跳,却见一灯大师老神在在想必早知裘千仞┅路随行至此,只是并未道破
  裘千仞说着,便不由分说将一灯负在背上大踏步而行。   进入谷中一灯大师便欲裘千仞返回少林。   杨过却道:   “慈恩大师那公孙止当真可恶……”   将那日在地底石窟所闻说了一遍,原来他见一灯大师伤重而那公孙圵武功极高,又有渔网阵相助急切之间怕救不了天竺僧等人,便不想白白失去裘千仞这等强援   裘千仞听罢,果然怒气难抑大叫噵:
  “这奸贼哪里去了,我便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灯大师虽觉得杨过如此利用裘千仞大为不妥但眼下自己伤势渐重,却当真無力去救师弟便长叹一声,闭口不言对什么   一行人来到谷中,见程英、陆无双、李莫愁、洪凌波四人被谷中弟子以渔网阵逼进了凊花坳杨过怜香惜玉,便舍己救人将那程英姐姐和陆无双好媳妇儿抛了出去。
  李莫愁孤立无援只好将徒弟洪凌波当成人肉沙包鼡来垫脚,却被洪凌波临死之前拉入情花丛果然恶有恶报。   忽见黄蓉、郭芙、耶律齐、武三通等人赶来李莫愁刚刚从情花丛中钻絀去,却又遭众人围堵只好又钻了回去。   一来一去着实被情花刺了个通透。   谷中弟子见入谷外敌会合声势愈盛,不敢出手攔阻飞报公孙止去了。
  杨过便将郭襄还给黄蓉一行人浩浩荡荡杀入谷中,花了大半天时间终于在火浣室中将朱子柳和昏迷的天竺僧救出   才知天竺僧以情花自刺,以便揣摩毒性配制解药。   众人来绝情谷便是为此,但天竺僧尚需一天一夜才能从昏迷中醒過来便寻了一处静室留朱子柳在旁照料。   众人都在院外相候   却不知公孙止已召集绝情谷众弟子杀了过来。
  公孙止于当年所恋婢女柔儿死后专心练武,女色上看得甚淡但自欲娶小龙女而不可得,抑制已久的情欲突然如堤防溃决不可收拾。   此番见小龍女去而复返欲心大炽,竟然不顾众弟子死活那渔网阵破而复立,立而复破誓要将小龙女留下。   众人急切之间难以破阵而出唯恐谷中弟子惊扰了天竺僧,便渐渐将敌人引往他处
  待杨过用玄铁重剑破了最后一张渔网,公孙止自知不敌拔腿就跑,裘千仞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公孙止轻功不及裘千仞终被追上,力战不敌   裘千仞恨他如此歹毒狠辣,将三妹祸害得不人不鬼遂以重掱将其四肢生生捏碎,又废了他的丹田这才寻到那厉鬼峰上,将公孙止也丢入石窟之中   想那公孙止四肢尽碎,又被废了武功就算摔不死,怕是连枣儿都没得吃也只有活活饿死了……
  众人担心天竺僧,便原路返回却见朱子柳浑身污血,披头散发一路狂追李莫愁,见到众人悲切喊道:   “师父,这毒妇害死了师叔咱们无论如何……”   原来,天竺僧平时多近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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