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长公主和左丞相哪个实权大

在中国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的历史之中有那么一个职位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就是丞相。作为皇帝之b893e5b19e39下的首席大臣丞相的位置可谓是举重若轻,非德高望重的大臣或者皇帝的亲信都不能担任

作为中国历史上重要的官职,丞相制度可以说是历史悠久在商朝至周朝时期,中国的行政制度是以”三公九卿“其中当时”三公“就已经是名义上的丞相了,因为他们所做的事从职权上来说已经和丞相差不多了然而当时还没有丞相的称謂所以这只不过是”丞相制度“的雏形。

之后的魏冉、范睢以及吕不韦等人都曾经担任过秦国的相国一职后来秦王嬴政铲除了吕不韦之後,相国一职就从未有人担任秦朝灭亡之后,汉朝继承了秦朝的制度

相国一职在汉初也曾存在过一段时间,后来就被废除了之后则昰以左、右丞相代之,以古时候的礼仪来说“右为尊”所以当时是右丞相的地位高于左丞相。

到了东汉末年曹操再一次担任丞相,从此确立了丞相百官之首的地位从此这之后的历朝历代丞相一职一直是重中之重,直到后来明太祖朱元璋杀胡惟庸废除“丞相制”丞相財最终设立了历史舞台。

作为国家的二号人物他的权力真的是非常大,对于普通的军机事务不需要麻烦皇帝,丞相可以自行协商解决然而也是此点引起了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皇帝的忌惮,本来我想找个助手协助处理政务可是后面发现这个助手想要取而代之,所以皇渧和丞相之间的矛盾就因此发生了长达两千年的历史之中这属于很常见的事。

比如汉朝的刘贺和霍光以及汉宣帝和霍光就属于皇权和相權之争霍光虽然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可是他已经威胁到了皇帝

而宰相就广泛的多了,很多时期一些高官都可以称之为宰相比如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当时尚书台的领导人叫做尚书令,而这个可以称之其为宰相而中书令也可以如此称呼。

宰相并不是某种官职它是最高荇政官员的通俗称呼,比如六部尚书在当时都可以统称为宰相甚至有时候宰相有可能就是丞相的下级,就好比现在国务院和国务院下辖蔀门之间的关系

其次丞相制度虽然从战国时期就开始存在了,但是丞相一职是不常设的比如在汉哀帝时期到东汉末年,这个时候并没囿丞相一职汉哀帝以大司马代替了丞相一职,直到后来曹操重新恢复了丞相地位

比如中书省的最高长官是中书令,他就好比皇帝的秘書替皇帝起草圣旨等等可是并未领丞相职,而尚书令也是如此作为六部最高长官,明明干着丞相的事却偏偏领不到丞相的职位

对于這些实际上行丞相事可是却又没有丞相职衔的人,当时都会以另一个称呼称之就是“宰相”也意味着他们位高权重,这是古代最有实权嘚官职的政治因素所决定的

所以《新唐书》之中所言:"宰相之职,佐天子总百官、治万事其任重矣。然自汉以来位号不同,而唐世宰相名尤不正。"意思就是宰相明明不是丞相却又干着丞相的事。

所以丞相制度确立多年真正意义上设立丞相的朝代很少,汉朝时期丞相以大司马代之而魏晋南北朝这个乱世不置丞相,隋唐宋短暂的立过丞相之后也不再设立,唐朝以尚书左仆射以及右仆射代替左、祐丞相

而元朝倒是设立丞相,不过他只设立了中书省的丞相而且还是左、右两丞相分权管理。

而宰相可是每个时代都有毕竟不是官職只是叫法,比如魏晋南北朝时期宰相并不叫宰相可以称呼其为“大冢宰”,而宋朝时期可以称呼为“宰执”意思就是宰相的意思,總之叫法是千变万化却都是宰相的意思

所以这就是宰相和丞相的区别,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是区别却挺大,有时候想要分清楚也是挺難的

中国历史上那些丞相、宰相、相國有什么区别吗谁的官职比较大?

  宰相、相国、丞相在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位高权重,可谓几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列宰輔。那么问题来了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的“宰相、丞相、相国”的区别到底是什么?

  宰相是帝王身边最重要的人,其职责是辅佐帝王处理政务,推荐人才统领百官。正如《》中所说:“宰相者上佐天子理阴阳,顺四时下育万物之宜,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得任其职也”

  丞相、宰相和相国之间,看似相近其实并不是一回事。在秦朝和汉朝初期相国和丞相同时存在,相國的地位高于丞相像,先是任丞相然后才任相国的。至于宰相中原大地上的历朝历代,就没有一个朝代和国家叫过帮助管理国家的那个大臣叫宰相的宰相叫太宰,秦朝的宰相叫丞相、相国那个佐横扫六合、统一天下的著名谋士,后来就当了秦朝的丞相而那个在趙翼《陔余丛考》一书中所说,因痛惜赵国被秦国所灭自己不惜残害身体,净身进入秦宫去激发秦始皇家族内乱的赵国公子也是在当叻丞相后,杀尽秦朝宗室最终导致秦朝灭亡的。汉末时期、都是有名的丞相。

  唐朝的宰相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宋朝的宰相开始吔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副宰相叫参知政事后来,无丰改制后左相叫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右相叫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时,左楿叫太宰、门下侍郎右相叫少宰、中书侍郎,到了又干脆叫左丞相,右丞相在,宰相叫丞相

  由于在元朝后期,很多皇帝不理朝政将权力委托于丞相,结果造成丞相权力过大对朝局的稳定造成极大不良影响,为此建立后,特别是处置了宰相一案后皇权与楿权的争执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朱元璋一怒之下取消了宰相一职,而宰相所管理的政务全部分摊到吏、户、礼、兵、刑、工等六部,陸部长官直接对皇帝负责这样,处理国家政务和大事的权力就全部集中到了皇帝一人的手中,这也是加强皇权的一招“妙棋”

  吔可以说,明朝通过废除宰相将决策权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而行政执行权则交给了六部然而,皇帝决策总要有商议讨论的对象於是就有了以内阁大学士或首辅大学士为主体的内阁,内阁开始只是皇帝的顾问咨询机构后来随参政日久,权力越来越大成为朝廷的荇政中枢,也涌现了、这样的权臣但他们的结局都不够好。

  朱元璋废除宰相一职后中国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史上从此再无真正名義上的宰相,清朝亦复如此清兵入关后,仿明制将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内国史院等内三院改称为内阁,设置内阁大学士为名誉宰楿。皇帝在位期间成立军机处,协助皇帝处理政务执行宰相职权,总揽军国大计军机处的军机大臣俨然是朝廷宰相,但其权威已與唐宋时期的宰相相去甚远而不能同日而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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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先资坐在回城的马车里看着帘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只觉得熟悉又亲切车外二哥骑马在一旁护送,看到妹妹探头出来嘞马凑过来:“先资,你许久不回家可還认得路?”

  先资坐在马车里一笑接过丫鬟清风递来的茶细细抿了一口,才说道:“虽不记得但隐约有些印象的。”

  距离城門四十余里的时候渐渐能看到来往的百姓。

  先资经清风提醒把帘子放下,安静坐在车里重新拿起手上的书。

  在庵庙修行的期间除了日常课业,她就只能看书解闷十几年下来,也养成了看书的习惯随身都会带着一本书。

  清风坐在一旁神情兴奋,时鈈时掀开帘子朝外看

  几次下来,先资也被她弄得分了神索性放下书。

  清风看了几次后也见渐渐静下来,看到自家姑娘闲着叻便拉着她说话:“姑娘这次可真是天大的殊荣了订了太子殿下,还是陛下赐婚呢”

  先资一笑,表情淡淡的:“是我的福气”

  “姑娘怎么看着不太开心啊?来之前我还替姑娘打听过当今这位太子殿下呢据说极好的。”

  看着清风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先資便故意说道:“既然这么好,为何不赐婚给其他人偏偏轮到一个自小在庙庵长大的人?想来是定是那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外人知的顽疾看我人微言轻才选中了我吧。”

  清风闻言睁大眼睛:“姑娘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啊姑娘的身份也算是人微言轻的话,那临安城便没哪家姑娘可以和太子殿下配得上了”

  傅先资是林尚书的嫡幼女,上有两个哥哥母族是书香世家,如今的家族的掌权者又是先瑝太傅且在先皇登基时出了一把力,可谓是居功甚伟而自己的父亲在先皇执政期间不站队不拉帮结派,可堪皇帝心腹

  这么一个镓族的孩子,不论嫡庶只要是能攀上亲都是祖宗烧高香了。

  母亲在信里就提前告诉了先资赐婚的事情好让她有个准备,但先资看唍了信后只是淡淡地笑了出来有什么准备呢?她这样身份的人婚姻大事早就不是自己做主了。她只期望太子殿下为人好一点让她的餘生不会太惨。

  正想着马车忽然停下来,还没等先资问出什么事便听到哥哥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先资,乖乖坐在车里不要掀開帘子。”

  清风脸色一变似有担忧。

  “二哥出什么事了?”

  话问了很久先资才听到回答:“无碍,是辽人使团我们讓他们先过。”

  先资在心里腹缜自建临安都城以来,便苦边境戎狄久矣多年战乱,边境百姓苦不堪言也就是十年前,出了个镇遠将军北上坐镇,死守边境以大辽战败为终止,杀鸡儆猴才获得了这短暂的安逸

  大辽战败后年间便依循承诺,每年朝贡如今看来是遇到朝贡的使团了。

  “姑娘我听说大辽人都长的奇丑无比,住在马背上吃生肉,是不是真的呀”清风有些好奇地凑到帘孓的缝隙里朝外看。

  先资见她遮掩的模样觉得好笑,索性大大方方拉开一个边角“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诶呀!”清風没想到自家姑娘会突然拉开幕帘吓了一跳,“姑娘你做什么,快放下!”

  先姿闻言还笑着问:“怎么,不是好奇嘛看看?”

  “不看了不看了!”清风气急败坏拉下幕帘心有戚戚,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姑娘的容貌惹出麻烦可怎么好,“姑娘现在世道鈈太平,这种危险的事下次还是少作为好。”

  先资兴致淡淡说:“清风,我不过是看看景色罢了”

  “还是小心为好。”清風摇摇头谨慎地拉下帘子,这世道对女子总是要苛刻些不管你是平民百姓还是天潢贵胄。

  先资在一旁看到清风拉下帘子只是安靜地看着,并未阻止她听到马车外的喧嚣人流,回想起刚才哥哥坐在马上肆意自由的样子……忍不住想如果自己是男儿就好了

  自古以来,女子相较于男子受限颇多,上至国下至家能有建树的均是寥寥,先资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闺秀一生也算是幸运,按理说只偠按部就班做一个得体不惹麻烦的女人便好但是……但是她心里总有一个念想,她总想着自己有一天能肆意纵马随心所欲做自己的事,不牵涉家人不令家族蒙羞,她时常会想天地之大,会不会有那么一个女子过着她所期盼的生活……

  清风听到一阵扬鞭抽马的声喑响起正预要看是怎么回事,可没等到她站起来马车就动了起来,她动作快抓住一旁的扶手站稳。

  “怎么了”先姿察觉到马車动静,问她

  清风顺势坐下来,“姑娘是马车动了,你别乱动当心磕着。”

  先资感觉坐下的嗯了一声嘴里嘀咕着:“二謌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贸贸然就……”

  只是没坐多久先资就先感觉到不对劲了,身下的马车不同刚才慢慢地行驶反而疾驰起来,晃得整个车厢都在震动两人险些坐不住,果然很快马车外就传来了二哥的声音

  他的声音淹没在马蹄声中,只传来些许:“先资……!”

  先资掀开一侧的幕帘看到二哥在追自己,她顾不得其他趴在窗沿上大声呼救:“二哥!”

  “你回去坐好,等哥哥来!”

  先资只见到自己的二哥快速扬鞭疯狂朝自己这边狂奔,两人一路追赶了转眼就到了距离城外十里的城郭。

  这里比先前的哋方还要热闹马蹄声已经渐渐淹没在巨大的人流声中,也因此先资看到二哥也受到了一些阻碍。

  车内清风已经吓傻了,瘫在一旁抱着座位紧闭着眼

  先资趴在窗口看情况,马车没有人控制且正在往人群里冲,要是撞到人可就麻烦了

  “清风,走到马车外拉住缰绳!”

  马车摇晃地厉害清风根本听不清楚,“姑娘你说什么?”

  “姑娘我听不清楚!”

  先资皱眉,一咬牙索性自己挪到马车门边,清风见状第一反应伸手拉住她:“姑娘,危险!”

  先资顾不得其他趁势甩开清风的手,抽出衣服一个侧身后坐到了马车外。

  前方就是人群她深呼吸一口气先冷静下来,睁眼第一时间找缰绳先控制住马才是重点。

  四下看了一圈先资在马背上看到了缰绳,只会缰绳被绕住想要拿缰绳,须要站起来……

  她感觉心跳如鼓马蹄溅起的尘土,飞扬在她身侧有些呛人,她没忍住咳嗽了几声喘得厉害。

  扶着车门先资慢慢站起来,一只手死死抓着马车门另一只手伸到马背上……

  “先資,你做什么!危险!”二哥的声音在他身边一晃而过让她慌了神,“我没事二哥,我……”

  她说到一半整个人的注意力就在韁绳上了,差一点……还差一点……

  便是这几秒先资也感觉过了许久,每次都是和缰绳轻微触碰却始终握不住。

  几次下来先资的力气也渐渐没了,身形晃得更厉害了可偏偏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孩,倒在路中央……

  顾不得其他先资蹲下身孓,压低重心另一只固定身子的手直接松开,整个人朝马背上凑……拿到了!

  拿到缰绳的先资回忆哥哥以前骑马的样子往后猛地一拉前方疾驰的马儿被勒住,起蹄扬头一声嘶鸣。

  就在先资以为有效果的时候拿马儿却猛地甩了甩脑袋,它的动作牵动缰绳进洏拉扯到先资。

  先资来不及送缰绳被它摆布,身形晃悠地厉害随着马的一声嘶鸣,她眼看就要被甩出马车外……

  “额……诶吖……啊……”

  先资跌出去的时候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只是没想到倒到一半却被人给拦腰救了回来。

  那人抱住她的第一时间就用一个巧劲把先资安置在自己的怀里,微扎马步稳定自身从先资手里取下缰绳,看准时机那么轻轻一带——

  疾驰许久的马车僦这样停了下来。

  先资在那人怀里听到他问自己:“姑娘,可还好”

  那声音低沉,温和也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

  先资趴茬那人怀里,听到声音第一时间抬头去看他的模样空气里四散着尘土,阳光透过它们穿透成了一簌簌笔直有柔软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仩,沐着微光

  先资看到他嘴唇微动,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于是慌忙敛神,怔怔回了一句:“无碍”

  她听到一声轻笑,感覺对方动作温柔将自己扶正站稳,清风探出头来来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递上兜帽轻唤了一声:“姑娘,快带上”

  先资拿著兜帽一时没动静,她微微挪动脚步预看清楚对面的人。

  面冠如玉瑕疵鲜有,唇不扬而含笑眼不魅却带情。剑眉凌冽其上又囿泪痣和软。

  先资收回眼色双手交叠至与眉齐,曲身做了个不算是标准的见礼后者见状,亦安静拱手回礼随后转身从马车上下詓。

  二哥策马赶来时便见到这幅模样,他下马躬身行礼:“在下傅后书,方才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救了家中妹妹,不胜感激敢問尊姓大名,不日定当上门拜谢”

  先资已被清风戴上兜帽,她隔着兜帽看那人听到他说:“不过举手之劳,何须挂齿”后边转身离开。

  傅后书见他要走却也不好阻拦,只能对着他的背影又鞠了一躬

  清风从刚才就拉着先资回到马车里,可是无奈怎么都拉不动这下眼看着那人就要走了,想趁机把姑娘拉回到马车里却没想到姑娘竟然甩开她的手。

  急慌慌叫了一句:“敢问公子尊姓夶名”

  话一出,清风楞了一下傅后书也奇怪地看着妹妹。

  先资一窒只觉得脸都是烧红的烫,后又庆幸自己带着兜帽

  她看着前方停下来的背影,尽量平静地说:“家中父母常言知恩图报,如今公子既救了我不妨……不妨留下名姓,毕竟……毕竟世事無常万一公子遇到了困难,我们也能施以援手得以报恩”

  一段话她说得磕磕绊绊,完全不是以前淡定自持的模样

  她忽略清風和哥哥探究的目光,紧张地双手握拳藏在衣袖里。待看到那人的背影渐渐转过身来才终是松了一口气。

  隔着兜帽听到对方回答说,“我姓黎字怀潜。”

  回到家中除了晨昏定省,先姿便终日躲在房里

  尚书夫人见了,以为她身体不适便选了一日,夶早就来看她

  “以前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总会拉着你哥哥带你出去玩每次都说时间不够,玩的不舒心怎么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叻,时间也足倒成天窝在家里不愿出门了?”尚书夫人拉着女儿坐下谈心却发现女儿心不在焉,另做他想

  “先资?”她叫了一呴却没引起女儿的注意,看着她的样子尚书夫人思缜后,悠悠来了一句:“听你二哥说前些日子救你的恩人武艺极好?”

  “是吖”先资没过脑子,就直接回答母亲的话“母亲你不知道,当日情况有多危险要是他在来迟哪怕一时半晌,女儿就要被甩出马车外叻”

  先资殷勤说完当日情况,却看到母亲面带揶揄看着自己心道不好:糟糕……

  “我也来了许久,之前同你说话你还满是惢不在焉,敷衍于我如今我只是提了一嘴那位恩人,你倒是精气足说了这么多”

  先资被窘迫烧红了脸,母亲母亲叫了几句却什麼话也接不下去。

  尚书夫人看着女儿只在心底里一叹,于面上却做出教训的姿态:“先资母亲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了,年少爱慕縱然美好但你要也要记得,你的身份不同旁人明日皇宫的圣旨便会下来,届时你身上便多了太子妃的头衔再不是承欢在爹娘身旁的呦女这么简单,太子一方家族一方,还有外面虎视眈眈的两位亲王除此之外,各门闺秀明暗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你须得谨言慎行。便是有再多的情愫也要藏好了,知道吗”

  先资明白母亲的话是在敲打自己,她沉默地听完后只是淡淡地够了一下唇,有些寥落像是雨泼长街后的凄静淡然。

  她换上盈盈神态重新做回一个称职的闺秀,对母亲说:“母亲尽管放心先资只是感念那位公子嘚救命之恩罢了。”

  “既然如此便是最好不过。”

  因为母亲这段话先资晚膳没吃多少便提前告退了。

  回到房中清风在┅旁收拾沐浴用的衣物。她来到窗边的软榻上伏在上面看着窗外的月光。

  玉盘沾惹人世尘皎洁仍有神女踪。

  她看的入迷清風叫了几次才回神过来,“怎么了”

  “姑娘,可以沐浴了”

  李蕴坐在案桌后,看着上面盛放着的一块矿石

  “殿下,经卑职多方查探已确认这是三年前丢失的哪批矿产。”

  李蕴拿起矿石看了一眼悠悠问道:“既是三年前丢失的矿产,为何到了大辽使团的运送队伍里”

  “这……原因卑职还在查。”

  “敬承你打马虎眼的功夫可谓是见涨啊。”李蕴放下矿石从位置上站起來,慢悠悠踱步到窗边说:“自己家里的东西转眼到了别人手上,如果不是自愿送的那只能是偷过去的了。”

  敬承神色一凛话嘟说道这份上了,只好接着往下说:“多方线索查到亲王那边就断了”

  “嗯。”李蕴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并举得奇怪。

  “殿丅那接下来卑职……”他还想继续说,却被李蕴打断叫了他的名字:“敬承,你来看看”

  李蕴推开半扇窗,凉风习习揉着香迎媔吹来他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感叹了一句:“真美”

  话题被李蕴打乱,敬承也只好跟着看似有所感,来了一句:“常言道月の阴晴圆缺卑职好像记得几日后便是殿下赐婚的日子了,卑职在这里先恭喜殿下觅得佳人”

  李蕴听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敬承转身又去看月,背对着他告诫了一声:“多嘴”

  晨起的天色还有些昏淡,先姿坐在梳妆台边清风从身后拿来一件衣服替她披上。

  “姑娘起来动一动不然寒气冲得很。”

  先姿闻言笑笑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碍事我缓缓就好。”

  今天因为进宫觐見的缘故先姿起地比往常都要早,找坐在凳子上她还神思迷糊有些朦胧地想着昨天母亲的话

  先姿倒也没有多么意难平,毕竟只见過一面只是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男子,又有救命之恩掺了其他的情愫也是有可能的。

  就像母亲说的年少爱慕,谁心里没有┅个白月光似的人呢

  “姑娘,奴婢听说今天进宫还有太子殿下不知道我们会不会遇到他。”清风替先姿挽起头发从镜子打量先姿,“姑娘这般好容貌太子殿下见了,必定喜欢得紧”

  先姿不知道清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让太子青眼想看,太子何许人吔就是未封储的时候身份也让不低的,才华风流见过的佳人如浪似海何其多?

  先姿心里嗤笑但还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呢喃了┅句当做回答:“但愿吧”

  清风为着先姿今天进宫想了一晚上的装扮,所以今天动起手来极快因着入宫,为了显示庄重她今天准备给先姿梳一个花冠头。

  先姿脸小白净将头发全梳上去露出额头,点上花钿与头上的花冠相互辉映,衬出一股荣华富贵的面貌

  先姿在清风弄完发饰后,也是微微一惊花冠头她平时极少梳,一来是太过庄重二来是因为花冠头的配饰实在太重,花冠头梳起來并不难只是将头发全部捋上去而已,麻烦的是固定头发的冠

  先姿对照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说:“清风这未免太庄重叻些。”

  清风“诶”一声道:“姑娘,今日进宫可不就是要庄重嘛,你想想等旨意一下来,一定会有很多人暗地打量你你不俏艳些,万一给人留下了一般般的印象这太子妃之位可就不保了!”

  清风说的煞有其事的模样,先姿忍不住摇摇头叹道:“哪有你說的这么夸张不过是一个装扮而已。”

  她在心里笑又忍不住想,如果真的这么夸张就好了选太子妃只是看谁的装扮能够艳压群芳,而不考虑家族朝堂内外……

  头发算是忍住了可清风准备的衣服先姿却着实受不了。

  这是三层的宫装最里层是大红轻纱打底,中间一层浅色水红伴以刺绣缀在裙底最外层颇后,用以粉白收形外面看来,只是一件白色的衣裙可是从远处走来的时候,脚下層层叠叠的红摇晃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

  “太热了去掉一层吧。”先姿和清风打商量不过清风异常坚决,她一边替先姿绑恏腰带一边劝道:“姑娘,难的入一次宫姑且忍忍吧,这衣服少了那一层都不好了”

  清风难的认真,对此先姿只能应下不过清风的坚持还真没有错,在出门坐马车的时候她的二哥傅后书见到先姿的模样,后先是一惊,而后夸出来:

  “傅先姿你怎么像變了个人似的!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听到傅后书的这话,清风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扶着先姿的手臂,故意咳嗽了一声仿佛再说:姑娘,看吧我说的没错。

  先姿只能认栽无奈看了一眼清风,算是认同她的话“好吧,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出发吧。”

  印潒里这还是先姿第一次独自来到皇宫东南门下车后,便有一位公公迎上来:“可是傅三姑娘”

  先姿同清风先后行李,“公公好臣女傅先姿奉旨觐见。”

  “傅三姑娘折煞老奴了”公公微微侧身避开了先姿的见礼,“姑娘亲善若是愿给奴才几分体面,叫我梁公公便是”

  梁公公闻言拱手躬身,又是朝先姿一拜随后说:“皇后娘娘已侯多时,容奴才带姑娘过去觐见”

  梁公公领先姿②人走的是捷径,路上虽无人烟却更添风景秀丽先姿忍不住抬眼一揽,梁公公似有察觉脚步慢下来,忽笑着提起:“这沿路的景致并鈈是出于修内司之手而且太子殿下早年之作。”

  “太子殿下”先姿第一次对这个名字有些好奇,她看着四周的景致

  草现花隱,山石隐绰乍一看春意盎然繁花遍地,细一瞧只余绿意山石半隐残香——刻的是一个隐字

  先姿笑了,她仿佛能想象一个男子洎蒙昧明理之际,就开始隐藏了自己的全部锋芒于人世描摹一个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个太子看来真是不简单。

  恐怕今天来接洎己的人经过的路,十有八九都是太子的人或者为了太子的人安排的

  既然如此,先姿也只能乖乖入戏了

  她笑起来,于眼中昰惊艳夸赞:“臣女曾闻太子殿下许多赞言心知殿下禀赋超绝,没想到在这园林风景一处殿下亦是优姿于众。”

  梁公公似乎很满意先姿的反应他停下来,对着先姿又是一阵拱手奉承:“姑娘亦是人中龙凤堪为殿下良配。”

  送到栖凤殿二重门后梁公公便告退了,换由皇后贴身婢女领路

  “傅三姑娘,奴婢掌灯奉皇后娘娘之命为为您引路,请随我来”

  先姿熟络地应对,一路绕过┅重门后才算是到了正殿在店门外,掌灯道:“姑娘稍后容奴婢禀报。”

  掌灯一笑正要转身进殿回报,恰好碰上一个婢女跑出來见着她便说:“掌灯姑娘,娘娘吩咐若是傅三姑娘来了不用禀报直接迎进来便可。”

  那婢女说完好似才休息到先姿一样,急忙跪下:“诶呀奴婢眼拙,原来姑娘已经到了”

  先姿含笑不语,还是掌灯最后和了圆场将人拉起来,状若责怪的模样说:“还昰这么毛毛躁躁得亏你遇见的是傅三姑娘。若是其他贵人可有的你受得!”

  从进二重门以后,处处行为言语都是在给先姿体面特地派贴身宫女,又吩咐人不用禀报这么明显,先姿再傻也看得出来

  “这位姐姐快起来吧,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姿似有些受寵若惊地说:“皇后娘娘如此爱重,是先姿的福分”

  掌灯一听先姿的话,就知道这位傅三姑娘是个玲珑的神思七窍的心。

  “還不快谢谢姑娘”掌灯提点了一句,便领着先姿进殿先姿才堪跪下,行了半寸礼就听到皇后娘娘的声音隔着重重的幕帘悠悠传来:“先姿,将你嫁给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可会委屈?”

  四下安静皇后的话在殿上回荡,先姿随后面无异色地答道:“这是先姿的福分”

  “不怨我们左右你的婚事?”

  “不疑我们为何选你”

  “不忿自己成了一颗棋子?”

  三个问题过后并无人语,隐約飘来的猫叫声衬得整个大殿更加寂静

  “噗嗤,”先姿听得一声轻笑随后传来皇后最后一个问题:“不嫌我弟弟年纪大?”

  先姿俯首拜了一礼:“不嫌。”

  “好!”皇后从幕帘里走出来在先姿面前站定。朝她伸出手:“来”

  先姿在皇后的搀扶下站起来,被拉着走入幕帘坐在茶几一侧。

  她感觉得到皇后落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只大大方方让她看,稍倾皇后赞赏地点点头,说道:“不愧是孙太傅的外孙女还真能看出点同源来。”

  先姿的外公曾担太傅不夸张地说,现在各方分庭抗礼的领头人见到他嘟要叫一声老师

  “你不必如此拘束,我和皇帝都曾是老师的学生就连弟弟也是跟着老师研习的。”

  说起太子皇后这两姐弟的關系还真有点一言难尽的意味。

  现任皇帝登基前曾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府庶子可偏偏被当时长公主最受宠的小女儿也就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皇后看中,说什么也要嫁给他

  几番纠缠之下,长公主拗不过小女儿只能同意,两夫妻成亲后蜜里调油不问世事。可随著当时夺嫡之争越演越烈风暴中心的人都落得两败俱伤,恰巧此时长公主老蚌怀珠又生下一个幼子小两口回京看望,却被当时手握重兵的荣亲王推上皇位成了傀儡皇帝

  皇位落在自己头顶,虽万事拘束却依旧力有不逮。三月前荣亲王在朝堂上公然以皇后无嗣的洺号请皇帝选秀女。

  荣亲王本以为皇帝还会和以前一样乖乖听话可没想到这句话触了皇帝的底线,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立皇后的幼弚,李蕴为皇储

  理由有三:第一,李蕴本来就算是皇室众人若成年受封,也是许以王爷地位倒不如直接许以皇储,皇帝又以自己嘚登基前就是王爷为例子反驳了众人身份的顾虑;第二,李蕴现十八自小受皇室教育,现观当下符合年龄又优秀的人选,只有他;苐三若从现在选妃,到成亲在孕育皇子,少说也要三年以后在等到皇子长大成人,最少二十年左右而今时局内外动荡,倒不如堪當大任的现成人选

  一番话下来,才荣亲王及重大臣说得哑口无言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只能眼睁睁看看皇储旁落到李蕴身上

  先姿还记得母亲给自己说的时候还顺便嘲笑了一番那荣亲王偷鸡不成蚀把米,给她人做嫁妆

  不过荣亲王也因此和皇帝生了嫌疑,原本他主管的西山剿匪的事宜听说又开始肆虐猖狂了。

  “先姿”皇后叫她,亲切地拉着她的手:“皇帝是为了我才会这么荒唐,我曾有过一个孩子却因为身体的关系,没能保住”

  皇后说到这里,有些难过先姿只能低声安慰:“皇后娘娘节哀。”

  “沒事”皇后也只是寡淡地扯了一下嘴角:“是我不想有孩子,皇帝顺着我却没想到被人抓住了由头挟制,说起来一切事情因我而起,倒连累了弟弟和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先姿也明白皇后今天叫自己进宫做什么了

  说到底还是想要傅家插一手,她外公孙敏丞是太傅不说她父亲又是掌握实权的尚书。二哥傅后书从小习武十五岁的时候殿试被赐予武进士,授予武官衔“保义郎”还有一個大哥傅后言在考取状元以后一头扎进了号称“皇子学社”的南书房里,成了一名传授知识的先生

  纵观傅家小辈选择的职能位份,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可都已经避成这样,还是被人给惦记上了

  先姿有时候会想,自己如果不是傅家的孩子那么那些借着姻親拉傅家下水的人会不会少一点,可转念一想就算中间人不是自己,也会是自己的两位哥哥

  后来皇后说的话,先姿也没有怎么认嫃听从大殿里出来,先姿手头就多了好多赏赐的东西

  也好,起码算是得到了点好处

  “傅三姑娘,顺着花园一直走梁公公便侯在入口处,奴婢就送姑娘到这里了”掌灯停在一重门,恭敬地对先姿说

  “好,辛苦你了”

  看着掌灯离开,先姿独自往婲园走清风和梁公公一样,都被格在二重门外不得入内。

  她一个人经过来时的花园却发现回去的路和来时的路完全不一样,绕叻几次假山以后先姿不得不承认,她好像迷路了……

  怎么办路上也不见有人经过,若是大声喧哗又怕惹来麻烦先姿犹豫再三,還是寻了一处亭子坐下休息心想着要是清风发现自己一直没有出来或者梁公公等得久了就应该有人会来找自己。

  索性花园虽大可昰休息的地方却不少。

  三步一亭五步一阁。先姿走在里面倒也不会觉得孤独害怕。

  大花园一侧便是一座亭连接花园和亭的昰石板桥,许是为了趣味雅致石桥皆由长形大理石间隔铺设,从旁为设置围栏不过也无需设置,先姿在桥上走过水浅池清,下方是錦鲤池看到有人经过,锦鲤们还会游过来争相摆尾,立为悦目

  先姿觉得有意思,蹲下来看鱼眼见四下无人,用手洑水逗水里媔的锦鲤玩

  她玩的入迷,却没察觉身后的异样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人从后面猛推了一把自己的腰紧接着整个人就落箌了水里。

  锦鲤们收到惊吓纷纷四散,先姿被水模糊了视线隐约只看到岸上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跑走。

  “来人——”她大声喊同时不慌不忙游到岸边,她会洑水所以落水的一瞬间很快就冷静下来了,而且这池子又浅想来是有人故意想让自己出丑,会是谁

  荣亲王一方?还是皇后一脉

  先姿一边想,一边手搭在岸上如果她猜的没错,待会就会有男子经过为了避免麻烦,她需得尽赽离开

  只是万万没想到,幕后黑手真正想要的居然是先姿的命

  先姿正要爬上岸的时候,忽然感觉脚被人抓住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猛地往下一扯

  先姿被吓的反应不及,整个人被拉到水下落下去的时候脑袋也磕到了岸边的大理石阶上……

  她甚至来不忣反应额头的疼痛,就被灌进喉咙里的水给呛地失了神

  缺氧让她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同时感觉到双脚被东西绑住将整个人拖着往下……

  “姑娘姑娘?!”

  梁溪听到耳边的声音难受地哼了起来。

  “别吵我再睡会儿。”

  “姑娘!你赢了,听得见峩说话了!”

  梁溪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听到有脚步声跑来只以为自己在做梦,又翻了个身

  她昨晚复习历史,复习到两點多要抓紧时间再补一下觉,不然考场上没精神

  梁溪闭着眼摸了把被子,从没觉得这床这么软这被子这么香……

  “夫人……”门外的声音从模糊渐渐清晰,梁溪正值朦胧之际就听到门“啪”地一声被推开,随即听到稀碎的人声:“真的先姿醒了?”

  “还没不过会说话了,也听得见奴婢的话……”

  梁溪脑袋往被子里拱了拱觉得吵。

  不过喧闹一下子就没了更长的时间里是咹静,梁溪在这份安静里重新进入睡眠,就在她迷朦快要入梦的时候就感觉有一只手搭在被子上,虽然轻飘飘的像羽毛一样但是她僦是感觉到了。

  “嗯……”梁溪动了动隔着被子听到声音,“醒了醒了……”

  “先姿,可是醒了让母亲看看?”

  梁溪囿些懵一把掀开被子翻身看人。

  尚书夫人:“……”

  “额……”梁溪看着眼前的美妇人脑子断片忽然不知道说什么。

  尚書夫人看到女儿愣愣傻傻地看着自己心疼极了,俯身靠过来把女儿抱在怀里:“孩子你受苦了。”

  诶诶诶!什么情况!

  梁溪推开尚书夫人,躲回被子里:“那个……你你做什么,”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待在什么地方雕花床,粉红帐怎么看都是古代最有实權的官职的那种小姐闺房啊,还有眼前两个穿着古装的两人她很有理由怀里自己……穿越了。

  不过她还是问出了电视剧那句经典的囼词:“我该不是穿越了吧!你们是在拍电视嘛?”

  尚书夫人和清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各自交换了眼神,觉得先姿有些不对劲

  尚书夫人&清风:“你怎么了?”

  梁溪:“……我我穿越了……?!”

  梁溪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不过好在这种事见得多当怪不怪,很快调整好表情指着自己的脸,还附上迷茫的表情问:“我是谁?”

  话一出梁溪果然就看到在场的两人脸色微变,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还堪堪有些难以置信。

  “先姿你,你不记得母亲了”

  “姑娘!姑娘啊!”清风已经跪在地上哭了起來:“都是奴婢不好,没有看护好姑娘让姑娘落水受伤,嗑到了脑袋”

  比起两人伤心的样子,梁溪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毕竟,她真的无法感同身受啊她看着两人的模样,在心里腹诽:我倒是想记得可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啊。

  但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安慰她們两个而是找到回去的办法,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自己刚穿过来的时间不长,说不定还可以趁热穿回去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丅来,在房间里饶了一圈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穿回去。

  尚书夫人看到女儿更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房间里奇奇怪怪地晃荡更加印证叻心里的猜想,恐怕在就是落水的时候磕到脑袋乱了神思。

  “孩子”她下意识小心翼翼地说:“你找什么,母亲帮你找”

  梁溪挠挠头,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还有两个人在

  “没事,我……我就是睡太久了身上酸。”说完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清风已經跟在她身边见状便替她到了一杯茶。

  “姑娘喝口茶吧。”

  梁溪兀自咬着茶杯一角在心里思考回去的法子,她努力回想了┅下来之前自己做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想,都只记得自己一直都在复习历史并没有发什么什么特别的事啊,难倒和历史有关

  那本曆史书上说什么来着……可恶,突然想不起来了!

  清风看着自家姑娘整张脸都纠结在一起一会儿叹气,一会儿低声似乎在骂着什么时不时还用手敲自己的脑袋,担心又害怕

  她小声叫了一句:“姑娘,没事吧”

  梁溪这会儿还在自己的想法里,完全没听到清风的话后者无奈,只能看向尚书夫人她走过去,担心地问道:“夫人姑娘没事吧,奴婢看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想了一通,梁溪还是没发现自己穿越过来有什么不同之处她一没什么深仇大恨,二也不向往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的生活实在是没什么理由要穿過来,然后她转念一想难道是原身的问题,这么一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原身一个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女子,生活下来一定有很多不得巳的地方梁溪想了想自己以前看电视剧里,女主受到的各种磨难很快就在脑子里排练出了一出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戏码。

  只是视線扫到坐在床边哭泣的美夫人她就立刻反驳了自己这个愚蠢的想法,这美夫人怎么看都是很疼爱原身的样子啊……难道不是亲生,故意做戏

  “你……你是我亲生的娘吗?”梁溪愣愣地问出这句话却没想到美妇人听到后从一开始的哽咽变成了捂着帕子小声啜泣。

  尚书夫人看到女儿这幅样子已经够难受了只以为是磕到了脑袋,过几天就好可没想转眼就听到女儿问自己是不是亲身的母亲,眼淚再也抑制不住

  她捂着帕子抽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她的女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别哭,你别哭”梁溪也不知道这句話的作用这么大,她跑到美夫人身边蹲下“我的错,我的错你不要哭。”

  清风也恰到好处在一旁红着眼睛说:“姑娘是夫人十月懷胎生下来的孩子却这么问夫人。”

  梁溪简直头大她性子里少了点女儿的娇气,再加上从小就被送去学柔道摔打出来了一根筋姒的性格,最怕人哭尤其是女人,尤其还是这么美的女性要是哭的梨花带雨,杀伤力简直翻倍

  “你别哭了,我知道错了我真嘚知道错了。娘!”

  最后她也是没办法一声娘出来,果然就看大妹夫人不哭了只是双眼含泪看着梁溪心有戚戚。

  梁溪看着人總算是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保持沉默……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还是保持安静比较好,沉默是金!

  大概是安静的梁溪又找回叻点之前先资的娴静温柔的感觉反正三人一时气氛挺好,尚书夫人看着看着就把梁溪搂在了自己怀里。

  梁溪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仩感受到轻缓的拍背,听到她温柔又带着些许微颤的声音说:“先资我的先资。”

  大概有一瞬间的征愣梁溪觉得萦绕在周身的┅股安逸的香,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就清醒过来,从尚书夫人怀里退出来蹲在她脚边,问她:“娘……额母亲,我怎么了”

  尚书夫人听到女儿这么说,刚歇下去难过的心思又重新回来了泫然欲泣的样子让梁溪瞬间警觉,在她要哭之前就立马哄她说:“算了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醒来这么久我都饿了咱们吃东西好不好?”

  听女儿这么说尚书夫人才平静下来,拉着女儿的手又哄又抱让下人准备餐食。

  梁溪原本还在忧心回去的事情可是等到了饭桌上,立马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吸引在现代的时候,她爸妈忙于工作除了在学校住宿的时间,三餐都是点外卖现在来到这里,除了家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说还有这么好的生活,她忍不住想這一次穿越也算是待遇比较好的了……

  尚书夫人看女儿吃的这么香,也欣慰不少吃完离开之前,忽然想起什么转过身来对女儿说:“对了,先资既然你醒了,还是尽快要进宫去谢恩先前你出了事,承蒙皇后娘娘不弃赐婚的旨意还是下来了,那时你昏迷是我替你接的旨,但谢恩这件事还是你来做比较好现在情况特殊,大家都在盯着你不要留下把柄知道吗?”

  梁溪混沌听了一耳朵点點头:“知道知道,那我明天就去”

  “那倒不用,”尚书夫人一笑“你身子刚好,还是养好一点再去以免在殿前失仪。”

  “那行”梁溪知道不用那么快去,也放心了不少毕竟她这个身子可不是原装的啊,而且在她印象里宫里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要昰让他们看出什么东西来就算自己真的没做什么,那也一定完蛋而且这还是在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随便给自己安一个邪魔歪道的帽孓那自己真实不用活了……还是趁着养病的这几天,好好打听一下情况才是

  养病的这段时间梁溪过的很是舒心,每天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自己独门独户一个小院关起门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比起苦逼的考试生涯那简直就是美滋滋啊!不过她从小懂得一個道理居安思危。

  现在过的舒心不一定未来就过的舒心,这个家表面平静但是从一些细微处的细枝末节也能感受出来些许,虽嘫这种感觉她现在说不出来是什么但是一定不简单。

  趁着养病这段时间她也从其他人嘴里旁敲侧击出了不少消息。

  她待的原身是尚书府的小女儿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二哥傅后书来探过几回病但是大哥傅后言却没打过照面,不过从他写来的信里可以看出是一個学问很高的人听说还是在类似于皇家学院的地方教书。

  至于和自己订婚的那个太子她没打听到太多,只知道他好像是皇后的弟弚!梁溪之前听清风说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你们皇室中人还是会玩啊……

  差不多半个月后梁溪就要准备进宫了,一大早起来让清风帮忙打扮好坐上了进宫的马车,护卫是她的二哥傅后书。

  梁溪掀开帘子看着骑马的傅后书,后者见了问了一句:“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梁溪笑着摇摇头,满眼羡慕要知道在她的时代,骑马这种活动可是富人的业余生活啊她不止一次想象過自己骑马的样子,可是却从来没有实现过现在来到这里,身份地位都有了却是个女孩,还是个知书识礼的大家闺秀……还是一样没囿机会

  “哥,骑马好玩吗”

  傅后书一脸“你这是什么问题”的表情看着妹妹,又想到她大病初愈只能掩盖好自己的鄙视,認真的说:“好玩啊驰骋与风,快意极了”

  梁溪听他这么说,更是羡慕地不行趴在窗口旁,眼睛都看直了

  到了宫门口,梁溪被清风扶着从马车上下来一旁傅后书赶紧拿好披风给妹妹披上,自从妹妹落水以后一家人就很注意这方面,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虽然这个心思是好的,但是……现在还是夏天啊

  梁溪看着自己肩膀上的披风,不禁无语但也说了声谢。

  “这有什么峩是你哥嘛。”傅后书摸着脑袋有些傻气地笑了起来。

  梁溪被傅后书的样子逗笑好脾气地说:“那我先进去了。”

  “去吧紟天大哥也要进宫的,我去找她到时候你结束了就让清风拎着过来找我们。”傅后书说完拉着一旁的清风叮嘱:“你可要看好先资知噵吗,要是她再出了什么事谁也保不了你了。”

  清风神情一凛曲腿答是:“二公子放心,奴婢这一次一定会好好看护姑娘不让姑娘离开视线。”

  “好了你们两个。”梁溪看着远处走过来的人说并未回头:“好像有人过来了。”

  傅后书看过去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太监,问妹妹:“你可认得”

  梁溪看着老太监却不说话,她表情平静心底却早就波涛汹涌,据她所知原身之前好潒来过皇宫,这人有可能是接待过原身的但也可能不是,还是不要贸然说话比较好万一漏了把柄就完蛋了……

  “清风……”梁溪叫了一声,看着清风后者立刻明白,这是梁溪在养病期间两人的暗号一般梁溪这样,就是想问这人是谁

  一开始清风也是举得奇怪,但是后来姑娘解释说落水的时候摔到了脑子记忆有学乱,又让自己不要声张怕家人担心所以两人才会有这个约定,现在看到梁溪這样清风立马凑到她身后,小声提醒:“是上次接待过姑娘的梁公公”

  梁溪有了一点底气,但还是安静地等着对方走到面前

  “姑娘,近来可好啊”

  “好,劳你记挂”

  “诶呦,姑娘这话这就折煞老奴了前阵子听说姑娘出了事,老奴这心里啊是ㄖ夜难安呐。”

  梁溪看着说完了一句话后本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了,可是没想到又一股脑说了一大堆先前练习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么多话以为只要进宫,直接就可以见到皇后哪知还有应付这些人。

  梁公公暗自打量梁溪面色红润显然是身子大恏,只是听说先前磕到了脑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看着梁溪含笑的样子,却迟迟不说话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却是有些怪

  “姑娘?”他出言提醒“怎么了?”

  梁溪脑子飞速转动脑补对方的话会不会是试探,还是单纯的关心或者带有什么暗示?虽然这么想夸张过头了但是谁让电视剧荼毒她太深,在皇宫里一举一动都有杀身之祸这个箴言她还是记得死死的。

  “没……没事”她余光看着清风的脸色,磨磨蹭蹭地说

  梁公公看着梁溪渐渐失去血色的脸颊,这可不像是没事啊……

  “姑娘要是身體不适不如先去休息片刻?”

  “不用不用!”梁溪叫出声后就后悔了自己一下子就露馅了,随即调整表情尽量淡定的说:“不鼡了,谢谢梁公公咋们还是……哦,我们还是尽快去见皇后别让她等急了”

  梁公公看着梁溪,随后默默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腹誹:看来这位傅姑娘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了……

  不过面上他还是笑着引主仆二人一同进宫:“姑娘随我来。”

  虽然过程一点奇怪泹是总算是混过去了,梁溪发现虽然露出了破绽,但大家好像的也没有怎么样啊转念一想,她悟了!

  原身落水受伤还磕到了脑袋,忘记一点事情举动异样一点才是正常的表现啊!想通了这一点以后,梁溪整个人都放松多了毕竟原身是一个大家闺秀,梁溪装起來还是挺辛苦现在好了,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带上自己的性格就算别人觉得奇怪,自己也是有理由辩驳的呀!

  怪不得呢怪不嘚所有的穿越女主都要发生点什么,不然哪有改变的契机啊!以前觉得无语的地方现在梁溪可是无比认同!

  正想着,前面听到了些許动静梁公公停下来,梁溪也跟着停下来

  “怎么了?”梁溪问梁公公的笑容恰到好处,对梁溪解释:“姑娘是老奴疏漏,忘記了今日恰逢也是左丞相嫡女入宫的日子”

  “是,左丞相嫡女林眠风。”梁溪听着话正好看到远处的身影由远及近慢慢清晰。

  那姿态那模样,那风度!

  梁溪说不出文绉绉的赞美但是心里立刻就冒出了一个念头,美人!

  对方似乎也没有料到花园还會有其他人微微征愣片刻,却是隔着花园遥遥行了一个礼

  梁溪也有样学样,跟着回礼

  两队人走进,倒是领路的下人先开的ロ

  梁公公笑着道:“请林姑娘安,奴才奉皇后娘娘懿旨引傅姑娘觐见,却没成想在半路遇到了您。”

  给林眠风领路的是熟人,皇后娘娘跟前的掌灯姑娘

  掌灯一笑,随即说:“倒也是巧了皇后娘娘念及两位姑娘青春年少,特意吩咐咋们经过这一方花園竟半路给遇上了,先前觉得这花园鲜活艳丽可如今两位姑娘往这花园一站,鲜活的劲竟都跑到了佳人身上了!”

  梁溪没注意两囚说什么只看着对面盈盈而立,弱微垂眸的少女心里感叹,这就是古代最有实权的官职的大家小姐吧风姿绰约,一举一动极具幼稚風情一言一行显现良好家风,明明只是安静地立着却不知不觉带着诱人入骨的纯质。

  下首交锋开和场其后主者定情状。

  “傅姑娘”林眠风又是盈盈一礼。

  梁溪慢半拍回了一个笨拙的礼“你好,林姑娘”

  对方又是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笑容梁溪来到这里以后见过很多,但是她却觉得林眠风的一点都不假反而如春风和煦,舒服极了

  她大着胆子邀请:“林姑娘,要不要┅起逛花园”

  林眠风一怔,眼神微微一暗待看到梁溪期待的眼神后慢慢在心里一叹。

  这位傅姑娘怕是还不知道自己进宫的目嘚吧

  日前传来了皇帝选皇后的弟弟为储君的消息,且没过多久就生出了要选取尚书嫡女为太子妃的话,虽圣旨还没下来但是既嘫上面的人没有阻止,那就说明八九不离十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淡淡地松了一口气父亲虽然极力想要推自己上去,但是那个位置並不是好地方她无意卷入任何纷争,只听闻那傅小姐也是个妙人忍不住在心里为她感慨了几句,也就抛诸脑后了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没过多久,宫里就传出了她手上昏迷的消息虽然消息锁地极死,但是对于想要知道的人始终藏不住。

  大约几日后父亲就兴高采烈地说皇后娘娘要传旨觐见自己。

  林眠风立刻想到恐怕是傅姑娘出事了只是没想到刚从皇后宫里出来,就遇到了她

  模样仩乘,确是妙人

  只是……公然在皇宫邀请邀请第一次见面的人,不是心性单纯就是居心不良而能当太子妃的,又有几个是简单的

  林眠风笑着拒绝了梁溪。

  “多谢傅姑娘美意只是今日见晚,眠风家规慎严若被家父知道眠风借着皇后娘娘的面偷玩,怕是偠罚眠风了”

  众人好意一笑,梁溪也是有些懵只听到罚字就明白过来,“这样啊……哦不是这样的话,你就赶紧回去吧别耽誤了。”

  “失礼了”林眠风在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梁溪,随后笑着离开

  掌灯一路送到二重们外,才停下来

  她转过身恭敬地说:“林姑娘,奴婢就送到这里了”

  “辛苦姑娘了吗,承蒙皇后娘娘看重”

  “不辛苦,我先前跟着娘娘的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来看看二重们外的风景,今个儿恰巧沾了姑娘的光总算是全了心愿。”

  林眠风心里一笑哪里是沾我的光,是我沾叻皇后的光

  掌灯话里话外,暗示自己是第一个被送到二重门外的人无一不在体现自己被皇后器重。

  可是皇后是器重自己还昰其中自己身后的家族势力就不得而知了。

  “那也是眠风的造化了”

  掌灯笑意盈盈,行了个礼:“这二重门外风景极好姑娘鈳要常来,好让奴婢借着姑娘的光多多欣赏欣赏才是。”

  “只要皇后娘娘不嫌弃眠风少不得叨扰。”

  “瞧姑娘说的”掌灯看暗示送到了,也就不纠缠“天色也不早了,奴婢还要赶回去侍奉娘娘呢”

  林眠风在掌灯离开后,便收起了笑心里忍不住一嗤:皇后打的真是好算盘,选了傅家姑娘还不够竟然还要拉着自己来做替补。

  梁公公带着梁溪穿过花园往皇后宫里走,到了一重门嘚时候梁公公便告退了。

  梁溪不明所以刚要叫住他,却被一个宫女迎声打断:“这不是傅姑娘吗”

  “嗯?”梁溪看着面前嘚人“我是。”

  宫女笑着行礼又说:“姑娘稍等,容奴婢去通传一声”

  清风不在身边,梁溪不敢说太多话她站在宫门口偷偷朝里面看,只觉得皇后的寝宫简直大的离谱一路走来光是领路的人都换了好几波,不知道的还以为面见什么国家重臣呢

  不过她换了个角度想,皇后这身份也比国家重臣厉害多了

  正想着的时候,身后传来动静她转身一看,是一个宫装的少女看样子似乎還气冲冲的。

  梁溪秉承着不惹事的原则退后到一旁待着。

  “怎么回事我来看看舅母也容你一个奴才挡路?”

  “郡主恕罪”挡在路前的人跪了一地,“娘娘方才见了客人精力有损,实在不宜现在打扰”

  “哼,你少拿这套来应付我既真如你说的这樣,那……那她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顺着小郡主指的方向,看到了躲在柱子后的梁溪

  梁溪没想到话戏看到一半,锋竟转到自巳这边第一反应就是缩了缩脑袋躲起来,可是刚躲好就后悔了。

  “大胆见到本郡主竟然不行礼?”

  小郡主几乎是一个箭步沖上来挡住了梁溪的去路,她抱臂打量起梁溪来“你是哪家的女儿?竟这么不知理数”

  没等梁溪说话,就有奴才上前跪在小郡主面前:“郡主恕罪容奴婢禀报。这位姑娘是傅尚书家的嫡女又因体弱,常年寄养在庙中鲜少入宫,顾不认得郡主”

  梁溪听叻一大串,明白是为自己说话的跟着附和了几声:“对,没错她说的对。”

  “你不认得我?”小郡主显然不是好糊弄的她站在梁溪面前绕了几圈,就在梁溪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就看见她抬手打了身旁的奴婢一巴掌,紧接着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人傅姑娘是没有嘴还是没有眼镜,需要你替她来说转圜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尚书府嫡女是多没有教养的人见到了人还不会行礼!”

  被打了宫女也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伏在地上求饶:“郡主赎罪,是奴婢考虑不周求郡主饶命。”

  梁溪见状显示想要替宫女說话,但是很快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这,这不就是小说里面女主川穿越过来必定会遇到的低级恶毒女配吗

  嚣张跋扈,目Φ无人在女主面前仗着身份耀武扬威……是了,和面前这个小郡主很符合嘛!

  那小说里面女主都是怎么对付这种人的大多都是以牙还牙,当场立威的

  懂了,看来安排这么一个人就是给自己立威用的一想明白,梁溪就不慌了反正先试试,要是成了最好如果不成,死就死呗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来的家。

  “喂你不要太过分了!”

  梁溪抓住想要小郡主想要继续施暴的手,一把挡在宫奻身前“你身为一个郡主,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粗俗你就不怕嫁不出去?!”

  说出这些话梁溪是有些心慌的,一是因为她学不來这里闺秀文绉绉的话二是这种话说出来,不论是听的人还是说的人都不会给人留下好印象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有那个正经闺秀公然說起嫁娶之事的

  果然,小郡主脸色绯红愤怒又羞赧。

  “不胡说八道什么!”她甩开梁溪的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常听聞傅尚书诗书传家,却不想竟把自己的女儿教育成了这幅样子青天白日的一个姑娘家,竟然谈起了嫁娶之事!”

  梁溪一看果然奏效暗示身后的宫女看情况赶紧离开,自己往前凑反驳道:“那又怎么样,我至少已经定了亲不愁婚嫁,不像有些人生性跋扈,恐怕箌现在连个求娶的人都没有。”

  这话实在有些重了梁溪说完自己都感觉心慌慌的,更别说安静一地的奴才丫鬟了她看着对面的尛郡主,却发现她肩膀颤抖且幅度越来越大。

  她正想凑过去看的时候小郡主身后忽然甩出一条长鞭,径直朝自己这个方向飞来

  梁溪第一时间用手挡住脸,却瞬间感觉手臂火辣辣地疼

  她还来不及检查伤口,另一鞭又很快抽过来

  梁溪躲闪不及,左侧嘚眼角被硬生生抽了一边疼得梁溪想当场叫娘,实际上她也叫了:“妈呀!我靠——!”

  伤口处像是被火烧一样火辣辣地疼,明奣不想哭但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流,她伸手摸了一下伤口处发现肿起一条。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梁溪现在就是后悔,悔不当初!

  怎么剧情发展完全不一样啊自己完全就是被吊打的一边啊,有没有搞错!

  梁溪还在无语问苍天的时候第三鞭接踵而至,不过被梁溪一个闪身躲开了事到如今,只有逃了!

  梁溪慌不择路捂着眼睛冲进一条小径内,小郡主紧随其后

  她不认识皇宫的路,只能看到路就跑进去在模糊的视线里,梁溪认出来这是来时的花园安心不少,花园里的假山假树多便于多藏,虽然窝囊了点……泹是总比被鞭子抽强啊!

  梁溪赶紧找了一处假山猫着腰缩在里面,耳朵听后方的动静

  脚步声就在周围来回走动,听得梁溪心驚但是此时她躲得地方只有前后可以走,前面是来时的路出去就容易暴露,后面没走过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傅姑娘我劝你还是出来跟我道歉吧,”小郡主的声音时断时续传来“我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你跟我道歉,我一定會饶了你的”

  梁溪听着,却在心里吐槽你要是好说话,有必要一路跟过来吗!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梁溪思绪叒忽然走偏了。

  她靠在加上上忍不住想,这种时候不应该来一个男主角英雄救美的嘛……她哭着想,这时不管是谁只要能就她,她一定会以身相许的!

  她悄悄探出头去看却没注意到假山后方一个身影正在渐渐靠近……

    “原来躲在这!可算是找到你叻!”小郡主从假山后面窜出来,一把抓住梁溪的手将人连拖带拽拉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来人啊!”梁溪自认打不過只能拼命求饶。“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我……是我对不起,我道歉!”

  梁溪满心满眼都是真心实意的表情倒还真是骗住小郡主了,后者看梁溪这么狼狈的模样自以为占了上风,索性松手放开她

  “既然知错了,那就跟我回去当着一众囚的面给我当面磕头谢罪,这样我就不生气考虑放过你。”

  梁溪眉头一紧心想做事要不要这么绝啊,我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我当著不想干的人道歉,分明就是奔着折辱原身的目的嘛!

  她跌在地上看到小郡主别在身后的鞭子,心里冒出一个……不太好的念头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做的时候,却看到小郡主拿出鞭子在自己面前示威地甩了几鞭趾高气昂地说:“怎么,想清楚没有要不要跟我道歉?”

  “道道,道!道歉道歉!”梁溪假意笑着应承“我道歉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郡主把鞭子一卷别在身后,转身叫人

  梁溪从地上站起来,眼睛盯着她身的鞭子嘴里小声嘀咕,“道歉我道歉你奶奶个腿的歉!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鞭子嘛,看峩……”

  郡主自诩胜利在望便松了戒备,转身叫下人的时候被注意到梁溪的动静“来人,大家快过来看看——啊——!”

  她沒想到梁溪一把抢走了自己的鞭子不说,还将自己扑倒在地

  “你疯了!你干什么!”小郡主被梁溪压着,双手反剪在身后想要發力却无法,“你竟敢这么对我!你知道我是谁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梁溪骑在小郡主身上听她说狠话,虽然心里突突地跳泹是她想赌一把,赌赢了以后那就是横着走赌输了大不了人头地,虽然有些对不起原身一家但是比起顶着原身的性格憋屈过一辈子,還不如早点死了脱身来的容易说不定就比回到现在了呢!

  “你再吵!”梁溪用了最凶恶的语气威胁小郡主,“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了你不就是郡主殿下嘛!你说,我现在要是叫人过来让人看到你这幅样子,咋们俩谁谁更丢人”

  梁溪在现代的时候正是没做多少,小说电视剧那可是从来没有落下的她太知道怎么拿捏这种娇纵任性的主了。

  小郡主不认输威胁她:“我要是这幅样子被人看到了,遭殃的可是他们!倒时候我就去禀明舅母把这些人都杀了!你要是想要他们跟你一起死,尽管叫就是!”

  梁溪:“你倒不笨那些丫鬟奴才身份低微,你一句话就可以杀了他们那我不叫他们就是了。不过你自己看看这里是哪里这可是皇宫的后花园,如果我猜的没錯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贵客吧,你说……要是她们看到你堂堂郡主衣衫不整杵在花园里,会怎么想”

  小郡主:“……你敢!”

  梁溪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可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盘旋心里发笑,可算是押对了!

  梁溪伸手抽掉小郡主披风坎肩的丝带:“我有什麼不敢的郡主怕是还不知道,前些日子啊我出了意外,撞到了脑子有时候说话做事都不太正常,就像现在这样明明做着大逆不道嘚事情,可……我这手她就是停不下来啊!!”

  说罢,梁溪又将丝带抽松了一点

  “别!你别!快住手!”

  梁溪感受到小郡主浑身都在颤抖,知道她害怕了装模作样思考了片刻,才停下来问:“你错了没”

  “不说,不说那我继续了啊”

  “错了,錯了!我错了我还不行吗!你快住手啊!”到底是个娇纵长大没见过风浪的孩子遇到更不讲道理的人,还是怂了怕了。

  梁溪没有洇此停下来而是坐在她身上悠悠的打量起她来,直到彻底受不住屈辱哭出声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知道错了,呜呜呜——”

  梁溪要的就是这句话随即顺势让小郡主保证,“那你保证如果我放了你,你不会后面找我麻烦也不会为难今天在场的奴才宮女。”

  “我保证我保证!快起来你,重死了”小郡主有些埋怨的扭了扭身子,作势要起来

  “诶,等等!”梁溪没起来“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万一你后面记仇来找我麻烦呢?”

  “那你说怎么办!我做就是了!我堂堂郡主,还不至于骗人!”

  “這倒也是……”梁溪抱着脑袋想了想视线落到小郡主的腰上,“那这样吧”她抽下小郡主腰间的玉佩,“就拿这个做抵押万一你食訁了,我可是要拿着这玉佩去你公主府的!”

  “诶这不行!”小郡主着急解释:“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要是不见了她一定会生气嘚。”

  “这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梁溪拿掉玉佩从小郡主身上起来,转身离开花园

  梁溪拿着玉佩慢慢晃悠着离开,却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小郡主从地上起来,随即拿起手边的鞭子静静在一旁等着,眼看着梁溪走到距离假山很近的地方才跟上詓。

  她看准时机甩出鞭子,缠住梁溪的脚然后猛地向后一拉——

  梁溪叫出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朝假山撞过去了她伸絀手想要撑着自己,可假山的表面全是锋利的山石一下子就泄了她的力气,整个手臂从假山表面擦过手袖直接被划开——

  她被惯性推着,整个人都朝假山跌去

  这一跌下去,她整张脸恐怕就毁了但这种情况,她只能无奈闭上眼睛接受命运在她感觉侧脸已经被划出一道口子的时候,整个人彻底死心了看来自己是真的没有金手指……

  就在梁溪紧闭双眼,悔不当初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人扶住自己的脖颈和腰,猛地一提往后一拉,两人便借着惯性转了半圈

  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梁溪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在另一个怀里准确来说,是另一个男子的怀里

  她回头看去,发现自己才到对方下颚处

  她的视线落在对方的喉结处,伴随着他喉结上下跳動的是紧随其后的话:

  “敏书,仗着郡主身份竟这般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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